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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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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得释疑几番言(三五一章)

    又得释疑几番言(三五一章)

    秦百程和萧寿臣还有话要讲,自来细听,便听萧寿臣方才在那上清宫前当众说了,要再上一次剑竹岛,寿臣与秦老的意见均是宗主能不去,便不去的为好。”

    行云听了是这事,当时这二人便在阻止自己,当然行云也知道这二人是在关心自己,当下道:“萧掌门和秦老的好意,行云自然心领,可行云此去却是必然。

    这次的青城之围便是那神秘势力在搅风搅雨,惟恐江湖不乱,虽然这次他们没有成功,可毕竟他们身在暗处,而万剑宗在明处,正是俗话所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万剑宗此次出山,便也不想任由其摆布,而我想,对于这个势力,德皇和我们应该有着相同的利益,他要江湖稳定,那这神秘势力便是一大害,所以我此次要亲自去与他言明了,便是再拉一助力,减一阻碍增一助力,此消失彼涨,对我们大有好处。”

    行云说了到这里,再是整理自己的思路,此时他能说出这番言语已是令秦、萧二人惊讶,如果说刹那当时的那个计策在这二人看来是个神来之笔的话,那此时行云可算的上深思熟虑了。

    顿了一顿,行云继续说到:“更何况我们与他定下了两年之约,可此时一年刚过便已出山,虽然德皇未必能奈何我们万剑宗什么,但走上一趟也可省却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如果能得到德皇地支持,对其他大派也有震慑之用。”

    见秦、萧二人还在犹豫。行云笑到:“此时万剑宗已经出山,如此大事。不出月旬便是满江湖人人皆知的了,德皇可没有什么理由想上次那样扣下我,再说郭老也在岛上,自然不会眼看我被困地。”

    见行云说的全是在理,又是坚决,萧寿臣与秦百程也不再进言。想到郭定府在那剑竹岛上,应该不会让行云吃亏,当下只好说到:“宗主有此决定,又想的周全,实在是我万剑宗之幸。”

    行云闻言笑道:“行云还年轻的很,只希望两位不要顾及我的身份,如有什么不妥之处,尽管说来。”

    秦、萧二人均是称是。

    话是到这里,此时的天色早已暗了下来,这一路奔驰。又是连场恶战,行云不仅有些累了。也自觉有些饥饿,便到:“秦老,萧掌门,你们都还未吃过晚饭吧?不如先去歇息歇息,这几日还有些事要忙。”

    秦百程听了忙道:“老秦还不太饿,到是宗主大战连场。此时应多做休息才是。”

    行云看了看门外天色,说道:“我还有些其他地事要做,过些时候再说。”

    秦百程一楞,见一旁萧寿臣眼中暧昧,也是一省,哈哈笑到:“正是、正是。”

    秦百程这没来由的话,行云听了,脸上立时一红,知道自己的心事被这二人看透,也不多言。免的越描越黑。

    秦百程哈哈笑到:“宗主不必在意,那女娃虽然模样不算美丽。可看的出一心系在宗主身上,老秦也是喜欢。”

    萧寿臣见秦百程说的有些多了,在旁笑到:“秦老,我们还是先去安排安排,门下弟子也还没有来得及吃饭休息,这几日全山戒备,不休息好了可是不成。”

    秦百程见行云的脸越来越红,也知自己方才的话有些个多了,当下哈哈笑到:“萧掌门说的是,宗主,我们先去了。”

    二人起了身,萧寿臣突然想起一事,又道:“不过明日还望宗主能拨些时间出来,万剑宗此番重出江湖,要在何处立派,可要宗主决断。”

    行云听了,暗到:“也是,万剑宗总不能长住在青城,那安乐谷虽然隐秘,可不算光明正大。”想到这里,当下应道:“这是自然。”

    秦、萧二人一礼而去,行云起身送这二人出了院子,自己又转回无阳子的宅子,那宅中地丫鬟妈子都是认识行云,知道这是未来小姐的丈夫,自然不会阻拦,行云就这么直进了内宅。

    青城之围已解,青城门人自然各回原处,这内院也安静了不少,此时行云穿了过廊子,望了望那内里窗边地,暗到:“思蓉,我回来了,再不会让你受苦!”

    想起白日里袁思蓉那关切的神情,行云心下一暖,可再是想到她那瘦弱的身体,心下又痛,不禁加快了脚步.

    袁思蓉此时正坐了在自己的房里,她白日里目睹行云大展神威,拯青城于倒悬之危,自是心下欢喜。又有哪个女儿不喜欢看到自己郎君千里赶来救自己?此时的袁思蓉脑中满是行云仗剑的身影,苍白地脸上难得露出许多笑容。

    “白天里小姐可是担心了吧

    些派里的师兄们谈论,说咱们姑爷今天可真是威风,的坏人们全都赶跑了。”絮春见袁思蓉在那里笑了,也知她心情难得的好,自然再旁多言语两句,好来逗袁思蓉开心。

    这些年里,自从青城大比之后,袁思蓉便没有几次露过笑容,身体也大是衰弱下去,絮春看在眼里,也是心忧,此次行云回来,力抗八派救下青城,虽然絮春身为丫鬟,对这江湖事不怎么明了,可也知道这八派好大名头,自然没口子的在夸。

    “这个姑爷好生厉害,听说还带来许多的高手,更难得的是心里记挂着小姐。”絮春此时见袁思蓉笑了,话也渐渐多了起来,便再挑些自己小姐喜欢的多说几句,好哄她开心,口中对行云的称呼也由云少爷改做了姑爷。

    袁思蓉听了,不由得笑到:“小春说的虽然有些夸张,可却也差不多了,云弟他当真厉害地紧了。”说到这里,心下行云那力战大派高手的样子又是显现出来,脸上自是再红了几分

    絮春当时在内院,没有机会去那上清宫,方才地连番恶战都是听了那些青城门下互相传诵,每每听到奇处,便想不通顺,此时问到:“小姐啊,听说那和姑爷打架的人很是希奇古怪,有的人剑上长了胡子,还有人全身都是火?”

    袁思蓉听了笑到:“什么打架,这江湖里顶尖的高手比武,竟然被你说成了打架。”

    见絮春在那笑,袁思蓉也不好说什么,其实她也不太懂得武功,但在病时听无华子说了些江湖形势之类,总算比絮春知道的多些,当下笑了笑说到:“等我到了的时候,云弟已经是胜了两场了,那个什么剑上生了胡子的我是没有看到,一定是你乱听来的,剑上怎么可以生胡子?”

    又是笑了笑,袁思蓉才道:“只不过那最后一个老人确实满身是火,好是怕人,但也不是云弟的对手。”

    絮春拍手笑到:“这小春知道,听说当时姑爷刺出的剑比声音都快呢!”

    袁思蓉笑到:“那是真的。”说到这里,却好似突然没了兴致,支了下巴望向窗外。

    絮春与袁思蓉这么久,袁思蓉这一动作,她便知道其中原由,忙是笑到:“小姐放心,姑爷他今日带了那么多人来救青城和小姐,自然是有心的,此时不来,想是一定被那些大事耽搁了,小春听说很多人都在担心大派会去而复返,所以都在戒备,一定是这样才耽搁了,要不由小春去打探看看?”

    袁思蓉听了,脸上再是一红,嗔到:“莫要多事,此时天有些太晚了,云弟到是应该多休息,他赶了那么远的路,又是连番恶战,一定很累了。”

    絮春听了,抿嘴一笑,将那面盆端了起来,便是要将用过的水泼了,脚下往外走着,嘴里小声嘀咕到:“口不对心,真的那么想,为什么放着晚饭不吃?不还是在等姑爷来?”

    她的声音虽小,可二人离的近了,袁思蓉自然听了些进耳,也知道这是絮春故意说的,脸色更红,便举拳要打,絮春端了面盆笑着逃开去,见自己的小姐心情好,也比往日活泼了许多,她的心里自然大是高兴。

    内宅以往不会有什么外人,絮春端了面盆一边笑着,一边低头往外便走,方是出了屋,就差点与人撞了满怀,还没有来得及惊叫,絮春便被那来人一把扶住。

    借了屋中的灯光望去,絮春抬头看去,见那来人赫然便是行云,心下一喜,立时高声叫到:“小姐,是姑爷来了!”然后对行云笑到:“姑爷快请进,小姐可是一直在想您呢。”言罢,絮春低声又道:“小姐这些年可是受了很多的苦,姑爷可要多怜惜小姐。”

    絮春说着眼圈有些个红了,这丫鬟与袁思蓉从小长大,感情自然很深,行云听罢,当下一礼到:“这些年来多亏姑娘照顾思蓉,行云这里谢过了。”

    絮春见行云突然朝自己行礼,忙是想阻止,可手里端了面盆,当下只好侧身躲开,口中急到:“姑爷莫要这样,照顾小姐是絮春的本分,您这一礼小春可是受不去,您还是快些进去吧,莫要小姐多等了。”

    行云见絮春实诚,也不再多说什么,当下将礼行完,进了屋去。

携蓉慰老亲里情(三五二章)

    携蓉慰老亲里情(三五二章)

    没有预想中惊天动地的感人场面,絮春在屋外立香的功夫,那屋里还是没有半句话声传来。

    “思蓉也长大了,虽然比原来瘦弱了许多。”在那上清宫前,行云虽然知道袁思蓉到了,可八派环伺之下,却没有时间来仔细看她,只是匆匆一瞥,而直到此时青城之围已解,行云方才有了时间好好端详自己眼前的女孩。

    可二人分离的久了,此番再见,虽有千言万语,却反是什么都说不出口来,直把想在外面偷听的絮春急的要跺脚。

    便在此时,一阵咕噜声响打破了屋里的沉寂,听那声响自行云的肚子,袁思蓉轻笑道:“你还没有吃饭吧?”

    行云此时颇是尴尬,正想要说些什么,便又听到一阵咕噜声响起,这次到是轮到袁思蓉的肚子在叫了,袁思蓉本是在笑行云,可此时却是脸上一红,见行云在旁忍俊不禁,不由得有些恼了,伸了小拳头道:“你笑什么?”

    说着便要挥拳打来,可行云见了,却没有躲开,反是突然楞住。

    袁思蓉见行云呆呆的看着自己,也是一楞,方才她不过是佯做恼怒而已,行云什么武功?她那能打的到?可此时却见行云楞住看着自己,袁思蓉那做势挥舞的小拳头不由得松了开,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下大是疑惑到:“难道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却在此时袁思蓉就见行云突然拉住自己的手大声到:“思蓉!这才是你!”

    方才地那一瞬间,行云仿佛看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天真小女孩。

    袁思蓉猛地被行云这么拉住。再听了他的话语,心下时而甜蜜时而苦楚。两行清泪登时夺眶而出。

    行云本是想让袁思蓉恢复以前的样子,此时见她突然哭了起来,立时手忙脚乱,就是白日里在上清宫前对那八大门派之战,行云也没有如此失措过。

    顺势靠了在行云的怀中,袁思蓉的眼泪好似决堤般的倾泻而出。行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安慰地词语,只好静静的抚着袁思蓉的背,心下暗到:“也许哭一哭会对她是好些吧。”

    渐渐的,袁思蓉安静了下来,抹了抹满是泪水的脸,虽然哭了很久,可神色间却是平稳了许多,行云的心也放了下来。

    “小姐、姑爷,是不是现在吃饭?”絮春站了在屋外,看这天色实在是晚了。又见二人的情绪稳定多了,便来询问。

    袁思蓉闻言看了看行云。行云笑到:“不如我们去找老师父一起吃吧,离开的这么久了,我还没有前去问候,可是不该。”

    袁思蓉此时全是听了行云的,见行云如此说,当下点了点头。随行云起身对絮春到:“小春,你先自己吃吧。”

    絮春忙是应了,又见袁思蓉要出门,取了外衣为袁思蓉披了上道:“夜里风寒,小姐的身体单薄,可要注意了。”

    行云和袁思蓉二人此时地心情纷繁,到是没有注意到这些,见絮春如此小心,行云再是谢了,却又是被那小姑娘躲开。

    出了内院。行云将袁思蓉裹的紧些,一把横抱了起来。在袁思蓉地嗔怪中,运起轻功飞身而下,寻自己原来的住处而去。行云此时的轻功何等高,虽是抱了袁思蓉,却是又稳又快,不片刻便是到了.

    天色已晚,木乌子刚是将活计忙完,此次青城围解,全青城的饮食立刻便压了下来,再添上万剑宗的百多人口,老人家直忙到现在,方才有时间喘口气。

    此时那灶头的火全是熄了,人也都散去,夜色清冷。“云儿此次回来,可是露了脸。”老人家嘴里念叨着,自己地徒弟有了这么大的出息,他自然欢喜。手中拿了些吃食,就在木乌道人转身欲回自己的屋里时,便觉身旁一阵清风掠过,眼前立是多了两个人影。

    月光并不很明亮,木乌道人正要定睛去看,便见那其中一人向自己行了弟子礼,口中说到:“徒儿行云,来看您老人家了。”

    老人望着自己眼前的年轻人,满脸俱是喜悦.

    这一餐,行云坚持要木乌道人休息,自己亲自下厨,虽然很久未曾动手做菜了,可技艺却未退步,不多时,饭菜已熟,袁思蓉也是做了一道,引的行云惊奇。

    原本的袁思蓉只是正日里玩耍,哪会作菜?可这年来,虽然她的身体大不比从前,但这做菜烧饭、女工针线反是都学了起来,此时摆了桌上,行云尝尝到也不错,虽不多么美味,却足可入口。

    师徒两个再加上袁思蓉,三人坐了一起,到也其乐融融。

    行云这几年来不是来回奔波,便是闭关修炼,哪有此时快乐?饭菜吃在口中也是格外的美味。

    一番酒食下来,木乌道人毕竟累了,又是高兴自己的徒儿来看望自己,多喝了两杯,此时已被行云送回房里歇息下来。

    见自己那老师父已经睡下,行云再运轻功,将袁思蓉送了回内宅。

    “思蓉你的身子弱,还是快些睡吧,这几日我都会在这里,时间还有很多。”行云见袁思蓉地脸上红扑扑的,显然太过兴奋所致。再想她今日在那上清宫前担惊受怕,之后又见自己得胜地满心欢喜,这一惊一喜之间,以她如此身体自然经受不住,行云此时惟有劝她多做休息。

    可袁思蓉却是怎么都睡不着,早先哭也哭过了,此时心下只剩了甜蜜,让那絮春先去休息,却是留了行云在房中和她说话。

携蓉慰老亲里情(三五三章)

    携蓉慰老亲里情(三五三章)

    “你知道吗?在那八派要来围攻青城之前,我便想到了我,可那时我好矛盾,既想你来,又不想你来,想你来救我,可又怕你陷了进去。”袁思蓉依了在行云的身边低声到。

    行云笑到:“就算我没有如今这武功和身份,亦是会来的,再说现在不是一切都好么?”

    袁思蓉也是欢快到:“是啊,我的云弟大有本领,那些大派的全不是对手,我云弟定是天下第一了!”

    袁思蓉一口一个云弟,欢快之情溢于言表,行云见了暗到:“这到是越来越像了从前的她。”

    见袁思蓉小女儿态频露,行云笑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离天下第一还远的很了,就是我所知道的,便有四人定能胜我。”

    袁思蓉不信道:“就连少林武当都败在你手,还有人强的过他们么?难道云弟说的是那三大绝世高手?”无华子和袁思蓉讲过些武林形势,自然也有提及那三大绝世高手。

    “现在是四个了。”行云听了笑到,眼前登时浮现起自己在那剑竹岛上与飘渺天宫主人和德皇的两战,随着自己对武功认识日深,行云越是觉得那二人的深不可测。

    当下行云便是将自己在剑竹岛上与那两个通天级高手的交战以及他们之间的事说了与袁思蓉听,只听的袁思蓉大是惊奇到:“这世上当真有那么厉害的人?”

    虽然明知行云不会欺骗自己,可袁思蓉还有觉得有些不可思意。尤其是听到飘渺天宫主人约战郭定府于那荒岛之上地惊心景象,岂是人力所能为之?

    “不过那些人再是厉害。却都只能被困在那岛上,所以这江湖里武功最高的,还是云弟!”袁思蓉地脑子一转,拍手笑到,此时的她已经恢复了几分生气,这头脑也是灵快了许多。

    “思蓉说的也算有些道理。再厉害,不能出手也没有用。”行云到是同意袁思蓉的此言,不过口上却不多说什么,这江湖诡诈,他并不希望袁思蓉在这上浪费心思,只是心到:“武林广阔,谁知哪里还有能人?就算除了去这四个通天级的高手,也未必我就最强,今天上清宫前的那位微字辈太师祖地武功便就难测,想来秦老也应不下于我。我如今虽胜了几人,可却不能就此止步自满了。”

    想到这里。行云只是笑笑便算,袁思蓉此时正是心情大佳,行云没有接话,她也不来在意。

    袁思蓉笑过之后,突然又有些担心到:“今天那八派下山的时候,有好些人看你的眼神很凶。你可要所加小心。”

    行云听了,知道是袁思蓉关心自己,当下笑到:“我会记的。”

    二人又是说笑一阵,行云突然想起一事,问到:“思蓉,我刚到上清宫时并没有看到你在,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当时内院也是被围,你怎么出来的?”

    袁思蓉闻言有些诧异到:“不是你派了人来送我的吗?”

    行云一阵奇怪,心到:“我派人?难道是秦老或者萧掌门派了人去?可他们尚是在思蓉之后到达,又怎么能先行一步去派人将思蓉送到上清宫前?”

    见行云有些不解。袁思蓉笑到:“就是上次你派来给我送信的那个大姐姐啊,那大姐姐的轻功真好。抱了我之后跑的比云弟还要稳快呢。对了,那个大姐姐叫什么名字?我还没有来得及谢谢她呢。”

    “水仙?”

    袁思蓉这略一形容,行云便知是谁,不过他到并不奇怪水仙地出现:“那神秘势力必然会派人来查探,而水仙的轻功可说是无人能及,自然由她来最是妥当,便是换做我,也会如此。只是她为什么要把思蓉放来呢?她地目的是什么?”

    行云暂时想不通透,惟有暗到:“还是回来去知会萧掌门一声,再做参祥。”

    想了到这里,行云暗道:“我是

    如实告诉思蓉呢?”

    虽然行云不想袁思蓉担心这些,但却终是不想瞒她,而且也怕水仙以后凭这身份来欺骗袁思蓉,当下说到:“那人名为水仙,原本是万剑宗的玄机堂主,可却是个细作,今次挑拨八派围攻青城便有她的一份力。”行云说的确实为真,那双修籍的抄本便是水仙从行口中得知地地点。

    袁思蓉没有想到水仙的身份这么复杂,当下一楞,行云在旁安慰到:“这事思蓉不要放在心上,自有我来处理,之所以要告诉思蓉,是因为我不想用谎话来瞒你。”

    袁思蓉听了心下一暖,暗到:“云他不来骗我,那件事便等我嫁过之后,就如实说与他听。”暗下了决心,袁思蓉自觉又是松了口气,心下更是畅快,只觉得这么多日里的郁气都随这出了去,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时候,依在行云的怀里,袁思蓉又是问了许多行云这年来的事,行云自然不加隐瞒的一一答了。

    二人直聊到天蒙蒙亮,袁思蓉才实在支撑不住,睡了去。

    行云见袁思蓉睡的沉了,将被子与她盖好,轻声道:“我如今也算是有所成就,等这诸事妥当,青城再无后顾之忧的时候,我便来风光娶你,我行云誓。”说罢,行云来到外间,坐了椅上浅运了运琢颜内罡,这一天来实在劳累的很了,等到天亮,还有不少事要做,此时自然要抓紧时间恢复些个体力。

    好在行云地内力已有成就,再加那精练后的内罡,此时他只是浅运琢颜,便已能恢复体力。

    转眼天明。

    对自己现在地功力也是颇满意,行云收了功,站了在院中,正活动手脚之时,便见絮春从前院匆匆跑来,言到:“姑爷,外面有人找,说有正事。”

    这里是内宅,除了无阳子的家眷,外人是进不来的,要是行云没有这层未来姑爷的身份,也不可能呆在此处,此时听了,谢过絮春,嘱其好好照顾袁思蓉后,便自出了去。

    秦百程此时坐了院中,正在等候,见行云出来,精神也好的很,心下松了口气,起身笑到:“老秦见过宗主。”

    行云见秦百程来的这么早,便知一定有大事,紧了两步到:“秦老怎么这么客气,您是长辈,莫要这么多礼。”

    秦百程笑到:“宗主便是宗主,这与年纪无关。”

    行云知道这老人相来如此,也不再多少,请了秦百程坐下,口中问到:“大家可都安顿好了?”

    行云指的自然是万剑宗的门人,秦百程听了笑到:“宗主放心,一切都好。而且早上刚得的回报,那八派也是越行云越远,并没有异常,想来此次青城之围到真的是解了。”

    行云听了这好消息,心下高兴,这次解围是他所做的最大一件事,能得如此结果,心下也是大感成就。

    秦百程见了,也不多说,行云能以如此年纪做到这个地步,确实难得,只不过他此来却还有要事,当下面色一整,肃到:“老秦此来有一言想问,还请宗主恕老秦无理。”

    行云见秦百程说的如此慎重,心到:“什么事要如此谨慎?”当下收拾心情,开口到:“秦老但请直说无妨。”

    秦百程此时听了反是微一沉吟,行云看了更是不解,心下暗到:“秦老可是爽直之人,怎么今日如此吞吐?”

    行云正想到这里,便听秦百程问到:“宗主您对如今这青城掌门之位如何看待?”

三询青城为谁名(三五四章)

    三询青城为谁名(三五四章)

    “青城的掌门之位?”行云心下微念片刻,问到:“秦阳子师祖伤重,青城掌门的空缺么?”

    秦百程笑到:“正是。”

    行云有些不解道:“那自有几位师祖商议,秦老怎么问起我的看法了?我现在甚至连青城弟子都不是了。”

    秦百程笑到:“宗主虽然此时不是青城弟子,可您却是万剑宗的宗主啊!此次青城没有您来,他们是否能活到今天还是疑问,您千万不可妄自菲薄。”

    行云一楞,他没想到秦百程会这么说,对青城,行云除了曾经作为弟子这个念头外,却没有想过自己现在的这层万剑宗宗主的身份。

    “我这宗主与青城掌门之位有什么关系?”行云疑道。

    秦百程道:“咱们万剑宗虽然雄壮,可毕竟只是一派之力,这江湖举目望去,大派皆为敌手,万剑宗虽然不会惧了他们,但如今却因为那神秘势力牵扯,尚未布置完全便匆忙出山,这江湖远没到那般乱象,大派彼此也未得萧萧实力,所以形势并不如预期。”

    行云见秦百程突然突然讲开了开万剑宗,暗中思索到:“秦老这么讲必有他的深意,莫非是说这青城掌门之位与万剑宗有什么关联不成?”

    便见秦百程说了到这里,对行云道:“如此一来,万剑宗便是要寻些个帮手,以为援助。”

    “原来如此,这也合情理。不过……”行云想到这里,不禁问道:“可秦老不是恨不得杀了所有的大派来报仇么?”

    秦百程闻言笑到:“那不过是老秦地想法。可真要做来,却是不大可能,虽然各大派均是欠了我万剑宗的血债,但要杀光这些大派,那就算再多加上一个万剑宗恐怕也做不得。所以只要严惩恶,将其真面目以示天下。其余地便要看情况再做定夺了。”

    行云道:“恶?”

    秦百程道:“不错,恶,少林、武当,这两派便是恶,其余大派不过是随从帮凶罢了。”

    行云没有回应,只是心下暗道:“少林、武当在二百年前既然敢这么做了,那这就怪不得万剑宗来报仇。”只是却不好说出口来,因为自己的师门青城也是曾经有份参与。

    秦百程见了自然明白,当下笑到:“宗主的师门,我们自然不会去动。甚至还会想办法合两派之力于一处。”

    行云听了,不禁摇头到:“这是秦老今天所来的目的吧?”

    秦百程亦不做作。当下点头到:“差不多便是这个意思,老秦也不做遮掩,咱们万剑宗在这江湖里的力量还是不够,要找助力,这眼前地青城便是选。

    老秦昨日想了一晚,江湖里有如此规模的门派不过数个。就算在大派之中论规模,青城亦可稳排前五,这两千余人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如果运用得当,便是一绝大助力。

    老秦方才之所以要宗主恕罪,便是因为老秦知道宗主对这青城之真感情,可有些话却是不得不言,宗主您可要知,您也是万剑宗的宗主啊。

    如今这青城掌门伤重,恕老秦不敬。那无阳子因双修籍引来这么大的祸事,他就是没有受伤。恐怕也坐不稳这掌门之位,所以青城的下一掌门是谁自然引人注目。”

    行云虽然没有细说过他那抄本的由来,可秦百程昨日里问明了前后原由,等他听了无阳子自毁双修籍真本之时,便已知道那是真的,所以此时看在行云的份上,对无阳子的语气已算是客气,因为行云的关系不再追究下去。

    顿了一顿,秦百程道出了今次前来地真正目的:“其实老秦是希望宗主做这青城掌门。”

    行云听了当真是楞了住,对秦百程地所提,行云是完全没有想过,当下摇头到:“秦老莫要玩笑。

    我就算是武功再好,可辈分年纪太低,师祖们不来做这掌门,那还有大批的木子辈师叔在,怎么轮的到我?再说我现在已经不是青城弟子了,哪还能做青城掌门?

    再说我要是做了掌门,那昨天当着八派所演的戏岂不是白做了?哪有昨天刚被逐出师门,今日便又回去的道理?我这一回了青城,那些大派不立时又有了借口?”

    秦百程闻言大摇其头到:“不然,要做一派掌门,与辈分年纪无关,那无阳子辈分够高年纪够长,可却将

    成什么模样?再说您是我堂堂万剑宗的宗主,难道还做青城地掌门?更何况您既有独战八派之威,又是侠名满天下,做这青城掌门,又有什么不合适的?

    至于八派更不是问题,昨日里宗主一人独抗八派,他们又做何表现?要知您的武功震了住他们,才是真正关键,而非什么没有借口。您当时借连胜之威撇清双修籍与青城的关系,不过是他们借机下台而已,他们要是有把握胜您,又怎么会在意那借口?我万剑宗当时便就直站了他们面前,却又如何?

    他们真要把握十足,什么借口便都可信手拈来,宗主应知道一句话,那便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所以您今日便是做了青城掌门,他们又能说什么?”

    见行云仍是摇头,秦百程只好说到:“您要是能做了青城掌门,对青城也有好处。”

    行云听了,想了想到:“秦老可是说青城目前实力弱了,正是需要万剑宗来助,而有青城在侧,对万剑宗亦是一大助力,合则两利之事?”

    秦百程大笑到:“宗主果真聪慧,老秦正是此意。”

    行云虽不是聪明绝顶之辈,可这些年来经历越多,思路也是开阔的多,此时秦百程苦口婆心的说了这许多,目的一目了然,行云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可行云仍是摇头到:“青城事自有青城自己来管,我受青城之恩,不能趁机做这样的事。”

    秦百程不由得哂道:“青城虽然收了宗主这个孤儿,可宗主如今独力救得青城大难,早已还了干净,要说起来,青城反是欠了宗主才对。”

    不过秦百程知道行云的性格,看似优柔,可一旦确定下了方向,便万难改变,当下见行云只是不应,也只好起身告辞。

    送了秦百程走后,行云坐回石凳,敲着那石桌沉思。

    其实秦百程所说,行云未必不曾心动,毕竟那是青城地掌门,哪个青城弟子不心生向往?要知青城门下有两千余,而那掌门却只有一个!

    “做青城掌门,我怎会不愿意?可我却不能因此让青城大受损伤。

    以我如今的实力和影响,如按秦老之言,即使做青城掌门,那反对地人也会很多。秦老再是关心于我,却毕竟还是万剑宗的人,他心下恐怕存了如遇阻力,便动用雷霆手段的心思也未可知,毕竟青城与万剑宗也有仇恨,秦老自然不会体谅青城什么。可我却怎么能下的了手?”

    方是想到这里,行云的心下忽然一动,就听院外脚步声起,便在同时,萧寿臣的声音传来道:“宗主当真好武功,寿臣离了这么远,仍是被宗主察觉到。”

    行云抬头望去,就见秦百程施施然的走了来,晨光漾漾,映了在他的身上,更显文士风采,反不似武林中人。

    与行云见了过了礼,萧寿臣坐在秦百程方才坐过的石凳上,还未等行云开口来问,就听他笑到:“秦老方才一定是来过了。”

    行云立时一惊,可转念一想,这上山之路不过两三条,想是他二人相遇也说不定。

    便在此时,又听那萧寿臣继续笑到:“秦老方才来了,一定是要宗主去做那青城掌门吧?”

    此时行云才真正的惊讶,心下暗到:“萧掌门这话分明是在猜测,可他怎么能猜的那么准?”

    想到这里,行云不由得问到:“萧掌门怎么会有如此一说?”

    萧寿臣闻言,没有回答行云的问题,而是笑到:“寿臣不只是猜了到秦老所来为的是何事,还能猜到宗主一定不会答应秦老所提的建议。”

    行云大讶到:“萧掌门好本事,确实如此,不知萧掌门如何猜得?”

    萧寿臣并不直言,只是笑到:“秦老和宗主俱是爽直之人,所以到是好猜。”

    行云自知论智慧经验,可不及萧寿臣,到也不将这放在心上,当下直问到:“那萧掌门来找行云又是何事?”说到这里,行云心念电转,脱口到:“莫非萧掌门也是为了这青城掌门之位而来?”

三询青城为谁名(三五五章)

    三询青城为谁名(三五五章)

    听行云一问,点头到:“寿臣正是为此而来。”

    行云皱眉到:“那萧掌门应该知我的意思了。”

    萧寿臣笑道:“自然,宗主当是担心万剑宗插手青城事物。”

    行云点了点头。

    萧寿臣道:“秦老的心意是好,他不只是为了万剑宗着想,也是为了宗主您以后称雄江湖的实力着想。”

    称雄江湖!

    就似青城门下都想做那青城掌门一般,江湖人又有哪个又不想称雄于世?行云自然亦不例外。

    可行云却不愿将这建立在损害青城之上,人人皆有私欲,可却非人人都会将私欲表现出来,古人云: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为与不为之间便是原则,也是行云的道德第线。

    “为了一己之利而妄动自己师门,这与昨日的那八派有何分别?”行云暗到。

    见行云眉头微皱,萧寿臣忙是笑到:“宗主莫要想的差了,寿臣此来不是为了说服宗主做那青城掌门的。”

    行云见萧寿臣先是夸了秦百程一通,可话锋却是一转,有点摸不清他的意思。

    萧寿臣笑到:“寿臣此来有一策,既能为宗主既顾全了青城,又能为我万剑宗增一助力。”

    行云听了,暗到:“有这么好的事么?不过萧掌门既然这么说了,那自然有他的把握。”当下道:“萧掌门请讲。”

    萧寿臣笑道:“秦老的心意虽好,可您真地要是去谋了那青城掌门。除非动用万剑宗,否则可不会那么顺利。就算硬谋成功,青城还有什么人心向宗主?那些人自会认为您仗势欺人,本对您的好感与敬佩全都为之东流,得不偿失。要得青城之力,必要先得其心,否则空得青城掌门之名。反是隐了不安与自己地身旁,当真空耗了气力。”

    行云听了,心到:“萧掌门说的正是我所担心,我怎么也不可能仗了万剑宗的势力来做青城的掌门。”

    想到这里,行云问到:“那依萧掌门之见,怎么做才能两相得利?”

    萧寿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到:“您可知一会等寿臣走后,还会有人来这院子么?”

    行云心到:“还有人来?方才是秦老来了,现在是萧掌门,那之后还会有谁?”

    萧寿臣也不等行云回答。径自说到:“一会等寿臣走后,便会有青城的人到。且会请您前去商议青城大事。”

    便在此时,就听刹那突然冷哼了一声到:“卖弄!耍些小手段尔。”说着对行云道:“他那所谓主意不过就是要扶一与你感情深厚之人来做这青城掌门,这样便既没有外人插手青城的尴尬,又对万剑宗有所助益。”

    行云听了有些恍然,暗到:“刹那前辈果然老到,而且这到也是个好办法。”可转念一想:“不过我师祖他们为什么要来征询我地意见?莫非是因为我昨日的表现引人注目?还是因为顾及此时这青城山上万剑宗的实力?”

    虽然疑问很多。可行云也算是明了萧寿臣要说什么,当下便到:“萧掌门之意,可是希望我助一位师祖做这掌门之位?”

    萧寿臣一楞,叹到:“宗主聪慧过人,只要假以时日,定会强上寿臣百倍。”

    行云闻言有些尴尬,这不过是刹那所讲,而非自己想出来的,但是行云也不好说出来,只好含混过去。

    萧寿臣见行云知道了他要说什么。当下也不再来打哑谜,笑到:“既然宗主已经知道了寿臣要说什么。那也省了好多口舌,至于宗主要去助谁,那便由宗主决定,寿臣不敢逾越,此来只是为了提醒宗主,还在一会有个应对。”

    说到这里,萧寿臣起身到:“现在青城与万剑宗的福祸已是绑了在一起。宗主助青城便是助万剑宗,反之亦然。”言罢离去。

    见萧寿臣去了,行云心到:“真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这青城掌门之位,还要有我参与,当真是世事之奇,莫过与此,只是我要助谁?几位师祖中,除了六师祖外,我都不熟,可六师祖太过年轻,他做这青城掌门,其他师祖会同意么?”

    行云坐了那里思考,不出片刻,脚步声又起,听那脚步声可知来人武功并不高,行云抬头望去,见是一青城的木字辈师叔,自己却不认识。

    青城木字辈众多,行云又少有接触,自然大多不识得,此时见那人来了,揖手为礼,礼数到是周全的很,对行云说到:“微熹师叔祖有请万剑宗的宗主前往上清宫一叙,有要事相商。”

    有了萧寿臣和刹那之言在先,行云自然不会惊讶,当下起身而行,只是心到:“微熹师叔租?莫非是那日站在师祖身旁的老人?”昨日里行云一人面对八派,哪有时间顾及太多?所以脑中只记了那是个老人,其他的全没什么印象

    过不多时,二人来到上清宫,昨日这里曾是群雄齐至,今天则显地冷清多了,只有那些来不及整理完的破碎地面在告诉着人们,昨天这里曾经地激战。

    进了上清宫,里面青城无字辈除了无阳子外全都到的齐了,此外还有一个老人身穿道袍坐了中间,想是那微熹子了。

    行云仔细看去,就见那老人面貌并不出奇,年纪少说也在百岁开外,让行云意外的是这老人竟然病容满面,不禁暗到:“习到魂级以上武功的人可是万难得病,但真要是得了,便说明那是恶顽之疾,太师祖这个样子,怕是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行云虽然拜了丹神为师,可却没有来得及学得一点医术,此时也没什么办法,再看满殿除了这六人和自己外再无一人,竟然连木字辈都没有资格在此。

    见行云进来,那微熹子站起礼到:“昨日青城危难,全赖宗主一力保全,青城上下莫不感激于心,此恩之大,青城无以为报,只等日后万剑宗有何需要,自当开口便是。”

    行云自然侧身避了开,谦虚两句,后被让到了上坐下。

    面对这么多昔日的长辈,行云勉强坐了,之后便见微熹子的脸色一冷,对青城五子说到:“青城有今日之危,计其前因后果,全是你们这些人无能所致!想我青城当年何等风光,却被你们败成这个样子!你们还有何面目以领青城?

    当初微字辈三十年闭关,为地就是要你们放开手脚,大作为一番,不想在旁让你们多了束缚!可如今微字辈只剩我一人,本也时日无多,却没有想到因青城被八派围攻,而被逼出关!三十年后却是见了你们这副模样,亏了我那几个师兄去的早了,否则就算活到现在也要被你们气死!”

    青城五子此时全是低了头,只听那微熹子在连声训斥。

    这好一番训斥之后,微熹子立刻剧烈的咳嗽起来,稍微顺了口气,微熹子喝到:“无心!”

    无心子立刻站了起来道:“无心在。”

    微熹子说到:“你掌我青城刑律,此次无阳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依青城之规,要如何处罚?”

    无心子毫不犹豫的沉声到:“掌门无阳子犯欺瞒之罪,更是引的青城大难,依例当除其掌门之位,废除武功后终生打扫祖师殿,以正青城之规!”

    行云听了心下一惊,没有想到无阳子此时已是伤重,无心子却还要如此从重处罚,不由得心到:“出了这么大的事,无阳子师祖的掌门之位不保那是当然,终生打扫祖师殿虽重可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废除武功就有些过了,以师祖现在的年纪,就算伤愈,也会大不如前,再废了武功,恐怕就活不多久了。”

    习武之人,虽然平日里比常人地身体要好的多,可一旦被废武功,那身体反会不如普通人,再加无阳子地年纪以及刚受重伤,那损害更是大了。

    “师祖是思蓉的爷爷,我且看看展,实在不成,少不得我出言求个情了。”行云在旁暗到。

    便在此时,无心子说完这些话后,无华子当先到:“四师兄这处罚是不是太重了?无阳师兄虽然错大,可当时也是在八派面前一力承担,应能折些罪过。”

    无心子面无表情道:“师弟,我只是按门规照办,欺瞒之罪本就不小,逐出师门都有可能,更不提招来大祸,我没有废其武功逐出师门,已是斟酌,师弟可还有什么异议?”

    行云从小便知这位四师祖铁面冷峻,此时见了,当真所言不虚,自己虽不会像以前那般的怕了,可心下仍是一突。

    微熹子看了看无心子和无华子,说到:“无心说的对,不过此时青城本就力弱,无阳的武功留着还有用处,除了不废去他的武功外,一切就照无心所言去办,对外则称无阳伤重,不适再做掌门故换之。”

    微熹子此话一出,无华子自然不会再说什么,无心子也不多话,应了一声坐下。

    看了看下面的几个师侄,微熹子到:“这青城的掌门之位空下便要有人替上。”说到这里,脸色再肃到:“我知你们的心中都想坐这青城掌门之位,不过这掌门之位我已有定论!”

三询青城为谁名(三五六章)

    三询青城为谁名(三五六章)

    看着下面的那几人到:“我不选你们,自有原因,现们,免的你们心有不满,那对青城并非益事。”

    说着又是剧烈咳嗽,少不得一阵平顺气息,这才指了无光子道:“无光的武功虽然足够,可为人太过刚愎,这青城武学衰败,你那青武殿难辞其疚,我不罚你便是幸事!”

    再指了无明子道:“无明为人太过圆滑,接人待物可行,掌一门却不行。”

    指了指无心子道:“而无心你对人公正有余,可太过苛厉,掌刑罚尚可,却不适合一门之长。”

    再对无尘子道:“无尘过于计算,有失长远,亦不可为。”

    最后指了无华子到:“无华则是太过年轻,本来年轻是好事,可你的年纪虽轻,却是无字辈,木字辈中比你大的尚且不少,你若做了掌门,那木字辈又要如何?”

    微熹子这一番数了下来,只听的那几人冷汗淋漓,微熹子三十年未出关,昨日至今不过一天,却是将这几人的优缺数的一清二楚,怎能不让人心惊?

    行云心下暗到:“太师祖虽然身体不好,可却当真是厉害的紧,只是他此时将这无字辈的师祖全都说的不合要求,而木字辈的师叔里更是没有几人能当此大任,我师木莲子到还勉强,但此时行踪未定……太师祖不会从行云字辈中去寻吧?就算剑师兄的年纪也不够啊。”

    便在此时,就见微熹子站了起来对行云道:“所以这青城掌门便交于宗主了!”

    行云本在暗思。哪想到微熹子如此说话?登时一楞。

    “不可!”无光子、无心子等同声喊起,到是无华子没有出声阻止。

    微熹子回头怒到:“混帐!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叔?”言罢。这个满面病容地老人竟是威势猛涨!就连行云也被这威势激的一醒,暗到:“太师祖虽然已经病成了如此模样,可武功却还在,想来也应该是化形级地高手,武功甚至不下于我!”

    行云方是想到这里,就听微熹子一阵剧烈的咳嗽。那威势登时散去,看来那病当真重的很,虽然微熹子有此武功却是全无了用处。

    只是如此一来,那无光子也不敢再出言反对了,要知青城此时没了掌门,自然是以微熹子最大,他一声喝下,除了一人外,再没人敢动。

    而那例外之人便是掌管青城刑罚的无心子,只见他此时起身到:“起禀师叔。那位万剑宗的宗主此时已非我派门人,焉能做了我青城掌门?这与规不合。”

    微熹子一皱眉到:“此刻再收回来不就是了?”

    无心子抗声到:“一日夜之间。逐出再收,青城门规岂是儿戏?”

    便在此时行云心到:“没有想到太师祖竟然如此说,不过我现在不是青城弟子,也确是事实,再者我要真的做了青城掌门,就这几位师祖恐怕都不会答应。一旦硬来做了。反是烦恼无穷。”不过想了想又是暗到:“我做了青城掌门,想来六师祖到可能答应,他方才并没有出声阻止。”

    行云想了这里,当下到:“太师祖,行云现在确实不是青城门下,就算再入了回来,也不是仓促之间便成完成地事,逐出门的弟子最少要观其一年方可决定是否能再让其重返师门,这一日夜间便反复,也确如四师祖所言太过儿戏。”

    听行云仍然自称弟子。微熹子并未怎么惊讶,当下对行云笑到:“无字一辈才资不足。青城方才落了眼下被人欺上门来的境地,如果不是宗主前来相救,恐怕青城早已不在,宗主又本是青城门下,不过是为了青城安危而诈出的师门,当不得真!”

    行云摇头到

    时无阳师祖亲口应了,便是做的真的,青城门规不可云并非不想做这青城掌门,可此时实际条件均不具备,仓促行事并不会有好结果,行云此时还年轻,他大可以等的,并不急在一时。

    微熹子听了行云之言,沉吟道:“那宗主觉得谁人做这掌门好呢?”

    行云闻言暗到:“太师祖看似满面病容很是憔悴,可行事之果断,却是惊人,他方才决定无阳师祖的惩罚时也没有征询什么意见便断了下来,此时怎么反复的问起我了?”

    便在此时,行云想起萧寿臣之言,不如寻一交好之人做这掌门,当下脱口说到:“行云觉得还是六师祖最为合适。”

    话方出口,行云便觉得不好,这样说来委实太过明显了,怕会将无光子等几位师祖都得罪了,而微熹子却是立刻问到:“宗主为什么觉得无华适合?”

    行云的话已经出口,便再难收回,当下索性想了想,说到:“因为六师祖年轻。

    虽然太师祖方才说六师祖地不足便是年纪,可现在江湖大派不论是少林武当、还是唐门娥眉,除了飘渺天宫外,这些大派的掌门均是不过四五十岁,而反观青城,无字辈只有六师祖当地年轻二字,年轻便有朝气,青城目前之弊便在暮气沉沉,正是需要六师祖这样的年轻之人来做掌门,再说六师祖的武功智慧均是上乘,定可胜任!”

    其实行云所说这道理并不多难,全江湖人都是知道青城败在暮气沉沉之上,可却没有人敢在青城里直说出来,此时要不是行云被迫无奈,而他的武功身份又是高绝,再加于青城有大恩,更重要的是有微熹子在旁震慑,否则行云也不会当着无光子他们说出这么一番言语来。

    听了行云的话,微熹子眼中闪过一丝地惊异,突然将声提了高到:“无华!”

    无华子立时站了起来,应到:“弟子在。”

    微熹子肃到:“非常时刻,当不得繁琐,处事自然要果断为之,我便立你为青城掌门!”

    无华子看微熹子说的坚决,知道不可推辞,当下到:“弟子自当竭尽全力!”

    微熹子点了点头到:“那是自然!”

    其余四子见了这青城掌门之位已定,也只好做罢,无华子做这掌门总好过被不满二十的行云坐了去,又有微熹子这个师叔在旁定断,当下也没了异议。

    青城掌门之事已了,只剩择日公布,微熹子当下挥了挥手,让这青城五子都退了去,上清宫里便只留下行云和他。

    行云正不知这个病老人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便听微熹子道:“我就算是选了无华,那也不过是一时之策,其实我真正中意的人选确实是你。”

三询青城为谁名(三五七章)

    三询青城为谁名(三五七章)

    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太师祖似乎像一个人,可还未来谁,就听了微熹子的话声传来到:“我就算是选了无华,那也不过是一时之策,其实我真正中意的人选确实是你。”

    行云微是一楞,心道:“方才太师祖不是先选了我么?只不过我推辞了,此时他又提起来做什么?”

    刚想到这里,就听微熹子继续说到:“方才我是迫不得以,我的本意确是真的要你来做这青城掌门,我虽然只不过出关一天,可对这青城种种都已知甚详,可笑那你个不肖弟子却是几十年里看着青城衰败!

    所以此时的青城更需要一剂猛药,而宗主武功人品皆属上上,可为师门力抗八派,其心可嘉,所以宗主的年纪辈分都并不是重点了。”

    又是一阵的咳嗽,微熹子继续说到:“可我方才却不能选你,由头至尾都在演戏,因为我知你会推辞,甚至会举荐无华。”

    这一句话让行云真正的楞了住,而微熹子还在那里继续道:“我虽出来的时间不多,但从你前后表现便可知你此来并不是为了这青城掌门一位,而是为了救你师门的拳拳之心,此外还有你那老师父和无阳的小女娃吧?”

    行云听了连袁思蓉的事这太师祖也是清楚,脸上微是一红。

    微熹子继续说到:“只不过如今青城虽然需要一剂猛药,但我却也不想因此乱了青城根基。你那些师祖师叔如果见了你做这掌门,心下必然不愿。而青城行字辈的实力又太差,担不起大任,所以这几年间便需一人做个暂代。”

    听到这里行云心里赞到:“太师祖当真了事如神!”

    好象知道行云在想些什么,微熹子笑了笑到:“木字辈着实不争气,那木真子地气量还不如其师,而我听你第二个师父木莲似乎人品武功还不错。可惜却失了踪迹,所以只能从青城五子里选一个。

    无光、无明、无心、无尘这四人的缺点,我当日都说了,就不再重复,如此一来,只有无华还算可堪造就。

    无华这孩子不错,不过说来也不太适合这掌门之位,他本性太过闲散,这怕是与他地年纪经历有关,虽是无字辈。却才三十几岁,上下无人管的。所以我的意思便是要他暂代几年,等青城一切停顺,正好你亦是能再回青城门墙,那时做这掌门便就顺理成章了。”

    行云听了暗自点头:“太师祖果然目光如炬,观人不过一日,便看的如此透彻。当真不得不让人佩服。”

    微熹子此时歉然道:“只不过我当时要是直接点名无华,其他四子必然不服,毕竟无华太过年轻,不足以服人,我虽然能压住他的师兄们一时,可我这病已是无救,不过年许的光景好活,之后恐怕他们反弹地更烈,对青城可非好事。”

    说到这里就见微熹子“嘿”了一声,虽然没有运功。可威势猛涨到:“要不是我病成了这个样子,昨日也不会眼看着那些小辈欺到我青城的头上!”

    行云见了微熹子此时的样子。心到:“看来太师祖年轻之时也是性情猛烈之人,这威势,即使不运功,都让人觉得那么难以抵挡!”

    只不过那威势没有维持多久,伴随着微熹子的一阵咳嗽,骤的一收,见行云关切的眼光,微熹子摇头到:“不妨事,这些年都是这个样子。”

    止了咳嗽,微熹子再是继续方才的话,说到:“我若直指无华,那四子绝不会同意,就算被我强压了下去,也会心有怨恨,他们虽然是青城衰落的主因,可却也是现在青城最大的战力,没了他们的青城更是不堪一击!

    所以我才会先指了你做掌门,他们自然反对,而你也不会答应了,依你个性,自然会选与你亲厚地无华,他们此时虽然心里难以接受,却也总比由小自己两辈的人来做掌门地好,无华再小,却也是他们的师弟。

    我这是为了青城着想,不得已使了些计谋,还望宗主不要见怪。”

    说到这里,微熹子起身一礼,行云虽然在惊讶这其中的竟然如此奥妙,可见这病老人给自己行礼,也不会受的,当下忙是站了起来到:“太师祖千万不要称我为宗主,只唤弟子一声云儿便可。”

    当下再是说了两句,行云便道微熹子需要休息,自己退了出来。

    行云出了上清宫,回味着微熹子之言,虽然微熹子耍了手段将他也计算了进去,可行云到是对这个老人满是敬意,自然能体谅这老人的苦心,不禁暗到:“太师祖们在的时候,青城地辉煌不是没有道理,便是这没有听过名字的微熹子太师祖也是如此精明,百岁老人,还能如此才思敏捷的可不多了。”

    方是想到百岁老人,行云不禁一顿,暗到:“我说太师祖的怎么给我如此熟悉之感,原来方才那一幕与丹霞掌门将丹霞练气术交给我的样子相仿,看来青城荣辱在他

    的心中当真是太过重要。”

    想到这里,行云出了山门,正见无华子在外等着自己,忙是上前两步道:“六师祖可有什么事?”

    无华子显然是从方才一直等了到现在,见行云来问,笑到:“没什么,只是想与你聊一聊,一年多不见,云儿竟然搞了这诺大的声势,可把你六师祖比了下去,那一剑战八派的气势连我都看了心生羡慕。”

    行云知道无华子这不过是开场白,后面还有正文,所以也只是谦虚谦虚,不过却是觉得无华子与自己说话有了些许多隔阂,莫非是因为自己如今这身份所致?

    行云正想到,就见无华子继续说到:“今日云儿力荐于我。到是真的出乎意料,不过云儿可不要太过在意你那四位师祖。他们是担心云儿地年纪太轻罢了,没有他意。”

    无华子说了到这里,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行云知道自己地这个六师祖是为他地几个师兄遮掩,毕竟以自己现在的武功身份,真要闹将起来。这青城定会来个天翻地覆不可。

    只是行云并没有这个念头,但是也不去揭破,敷衍安慰了两句,将自己的六师祖送了走,心下却是大为感慨,有了如此的身份武功,就连这六师祖都是言语间顾及了许多,当下不禁摇了摇头,暗到:”还是我那老师傅和思芙全不计较我的身份,对我由始至终都是不变。”

    此时送走了无华子。行云走在回内院地路上,他本是想住回自己原本的小屋。可却是放心不下袁思蓉,所以只好搬了到内院住下,而且行云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老师父,方才便是与无华子说了,让自己的老师父退下来安养晚年,无华子自然立刻便是答应了下来。行云也顺便将自己的老师父接了到内院与自己住下,虽然自己不会在青城停留太久,但这几日也要尽尽孝心,老师父年岁已高,再是挡不得那么重的活计了。

    这一路上不时遇到青城弟子,此时青城上下一片忙碌,八派撤走后的恢复,又添新任掌门的诸项准备,虽然这非常时刻不可能如往常那般大肆操办,其他大派想来也不会有几人来祝贺。可就青城自己也是要隆而重之的,自然不会轻松。

    可这些人见了行云后都会驻足问好。尤其是那些年轻弟子,此时看着行云的目光早没了当年地不屑,换上的满是羡慕,甚至狂热地崇拜,自然以行云如此年龄,连败八派高手,再领万剑宗这么大的大派,虽然他们可能没有听过万剑宗的名字,可这实力却是明摆,谁人不羡慕?当然少许的嫉妒也不是没有。

    行云早在见了无华子时便已想开,此时这一路上但凡有人问好,一律一个揖手回去,就在这时,刹那却是突然说到:“你那太师祖到真的颇有些能耐,本来吾是要告诉你他方才在做戏,可没想他竟然与你解释了出来,耍了手段后却又示人以明,当真有趣。”

    行云听了,脚下一顿,便听刹那又道:“在吾看来,他那番做作,不止他所说的那些,其中怕是也在担心万剑宗地举动,他并不知万剑宗的态度为何,此时做此表态,显其虽是愿你做掌门可却不能,再许以日后,当是为了安万剑宗之心,否则怕是你对这青城掌门无所谓,可万剑宗的人却是不愿,想来在青城山上的百余万剑宗精锐可非是易与。”

    行云闻言,心下暗到:“刹那前辈说的恐怕也有些道理,早晨秦老便是执此意见。太师祖有这担心到也正常的很了,万剑宗这么多高手在青城,虽然是说来相帮的,可太师祖有些担心也是必然,毕竟两派曾经有过大仇,青城年轻人不知道,太师祖不可能也不知,而此时又值青城衰败。”

    行云当下将自己所想说了,刹那也不多言,似是同意,行云再是举步,不多时已是到了内院,进了自己的屋子,就见秦百程和萧寿命臣同在等候。

一口定得回故地(三五八章)

    一口定得回故地(三五八章)

    坐下,秦百程和萧寿臣这二人都是绝口不问那青城其实不用问,那青城掌门的结果,这二人早便都知道了,毕竟这消息已经是满青城任人皆知,只不过秦百程的失望之色还是有些。

    行云看了,心下暗到:“秦老毕竟是性情中人,当初他见了联剑术时便喜极而泣,此时见我没有做那青城掌门,失望也是自然。”

    正想了到这里,就听萧寿命臣开口到:“宗主,今日秦老和寿臣此来是有一大事要请您做个定夺,咱们万剑已是重新出山,自然不能不定下个落脚之地,虽然万剑宗此时不是开宗立派,可二百年后重回武林,自然也不能马虎,更何况还那么多大派在周围窥伺,这立足之地更要谨而慎之。

    再者宗主马上就要去那剑竹岛,想这一路奔波没有两三月是回不来的,所以要在您临行之前由定下才是。”

    行云听了,自然知道这是大事,可他一时又哪有什么好的地方来决定,不由得问到:“不知二百年前万剑宗在何出立派?”

    秦百程答到:“嵩山!”

    行云本是想问问万剑宗原本在哪里开宗立派,如果合适,不如回去便是,可却没有想到原来的万剑宗竟然是在嵩山!

    秦百程道:“当年开派祖师之气魄当真世所难及,敢在少林身旁开派立宗,老秦每每念及,都满是感慨。”

    行云听了大感惊讶到:“那地离的少林近么?”

    秦百程摇头到:“到是有些距离。我万剑宗在东而少林在西。”

    行云听了,心下一动。问到:“那秦老和萧掌门二位觉得这次本宗重新出山,要立派何处?”

    秦百程当先便到:“自然是回我故地了!”

    行云听了心到:“秦老果然如此想,却是不知萧掌门地意思如何?”

    见了行云望向自己,萧寿臣笑到:“秦老心情,寿臣自然理解,回嵩山故地。这是万剑宗三门弟子的心愿,亦是寿臣所愿。”

    可说到这里,萧寿臣却又到:“但万事不能只由心思,而要以大局为重,一旦此去嵩山,先便要放弃安乐谷二百年地苦心经营,二则顿成众矢之的,我万剑宗于嵩山立足未稳,二百年来全无经营,如何营生?只此二者。便不能回嵩山了。”

    萧寿臣说的有理有据,行云此时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当下问到:“那萧掌门认为应该在哪里立派最为合适?”

    行云此话一出,秦百程在旁直皱起眉头,可却没有做声。

    萧寿臣闻言道:“虽然我们之前由各外令令主在许多地方上做准备,可却是没有料到此番出山这样的急迫,所以那准备仍是不足。

    寿臣这些日思来想去。便只有大明山最佳。广西一地虽然偏僻,可却是我们根基打的最为牢靠的地方。而且在大明山立派,背靠安乐谷,进可攻,退可守,不浪费二百年地积蓄经营,显是最佳之选。”

    萧寿臣说的在理,可行云见秦百程在旁眉头越皱越深,当下也不好立刻答应了。

    行云的为难,秦百程和萧寿臣自然看的出来。当下纷纷言到:“宗主去那剑竹岛前,咱们还有几日要待。此事关重大,不是仓促能定的,宗主自然需要多加考量。”

    这二人说完,便是起身告辞,送了走二人,行云自己坐了房中思索开来。

    德皇的秩序一说,对行云不是全没有影响,在行云看来,万剑宗便是能影响约束那些大派的所在,所以此时的大明山就显的太过偏僻了,想到这里,行云不禁自语到:“萧掌门方才所说的合情合理,而秦老则似乎有些意气用事了,可萧掌门地所说虽合情理,但也太过谨慎了些,大明山虽好,可实在太过偏僻,就算万剑宗再是强大,也不好影响整个武林。”

    便在这时,就听刹那忽然到:“不错,你到是有些长进了。”

    行云听了刹那之言,心下一动,暗到:“对啊,我便听听刹那前辈的看法如何。”

    便听刹那道:“我方才之所以夸你,便是因为那选

    山之举确实太过谨慎,甚至可说懦弱,留下安乐谷这稳妥,其实便是先怯了,心若是先怯了,还如何称雄江湖?再说那广西一地太过偏僻,就算万剑宗实力再强,也不如嵩山在中原腹地地影响广泛。”

    便听刹那继续说到:“再说那安乐谷也非什么退路,安乐谷已被人所知,如不隐蔽便无用处,至于那什么众矢之的,嘿,示人以强,人方惧之,否则你便是躲到天涯海角也是无用。

    此次万剑宗出山,正是逼退八派合围青城,此时已成了雷霆之势,给这江湖人看了万剑宗的实力,所以根本便不用再有顾及!正是趁势而为之时!

    九大门派之中,青城为你师门,倥又与你交好,其余大派这些年的隔阂越加的深了,这众矢之的也非那么容易成得。

    至于经营,你于山西边家有恩,到了嵩山立派,自然便可把少林在山西所划之势力抢下,少林此次围山是头一个走地,虽然那广通的算计不错,可当时却也万万料想不到万剑宗要回嵩山立派。他当时那一走已是让其他门派心生不满,此时要他们再聚起来去助少林,想也不会那么简单。

    不过这其中风险自然是有的,身在江湖又怎么会少了风险?若是俱了这点风险,还谈什么称雄江湖?”

    刹那这一番言语说的行云暗自称是,便听刹那继续说到:“而且立派嵩山还有一大好处。”

    行云问到:“什么好处?”

    刹那道:“这江湖之中,最为引人注目的盛会是什么?”

    行云的眼前一亮,暗到:“对啊,嵩山之盟便在嵩山,这少林借此捞的诺大名声,如今万剑宗也立派嵩山,甚至日后还可与少林争上一争。”

    想到这里,当下由衷赞到:“前辈想的果然周全。”

    行云的赞叹,刹那却是没有理会,而是突然问道:“你可知为什么今天早上,那个秦百程和萧寿臣分开来找你?”

    行云不知刹那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事,不过仍然如实答到:“晚辈虽曾仔细想过,可也有些不太明白。”

    刹那道:“这其间种种,吾也不与你说的细讲,有些事,需要你自己来思考,吾只告诉你,这萧寿臣非是常人,其人远非现在所表现出来地这么简单,就连吾也有些看不通透。

    今日这万剑宗立派一事,吾方才之所言,那萧寿臣不会不明白,可他为什么要选大明山,就不知道是不是其性格谨慎所至了。”

    说到这里,刹那又道:“还有,你昨日应了下要多参与这万剑宗中事物,莫要忘记。”言罢隐了去。

    行云听了刹那对萧寿臣的言语,虽然觉得刹那有些过于多疑,可一想他从未说错过什么,行云自然也都记了下来,至于这万剑宗中地事物,随这行云融入这宗主的身份,他也自觉是需要对这万剑宗多加了解的时候了,否则直到今天方知万剑宗是于嵩山开宗,自己这个宗主做的未免有些太不称职。

    既然自己有了定论,便是再将秦、萧二人请来,这二人见行云如此快便有了结论,都是有些惊讶,再听了行云将刹那的一番言语说了出来,秦百程自然是大呼过瘾!萧寿臣到也是赞叹连连。

    行云身为宗主,又是一番绝妙道理,这万剑宗的再立之地自然也就随即定了下来,之后便是去谈些细节问题,尤其是那些安乐谷中人的安排,当下便决定由万剑宗门人先去嵩山立派,等到大致安稳,再将他们接去。

    如此商议,直至天色将晚,方才散去。

    江湖将因万剑宗的这一决定而再次改变。

剑竹岛上不太平(三五九章)

    剑竹岛上不太平(三五九章)

    万剑宗众人在行云的约束之下,安于自己所住之地,并有什么相扰。

    而这几日间,行云放下所有的事,除了陪一陪袁思蓉外,便是尽心服侍自己的老师父木乌道人,木乌道人辛苦了这么久,终是因为自己的弟子争气而能歇息了下来,安养晚年,所以每每见了行云都是要好一番夸奖。行云则因为马上就有很多事要去忙,很长一段的时间里再不能来陪,所以这几日更是尽心尽力,这期间也是见了见无阳子,不过因为他的伤势严重,只是说了些安慰的话,便退了出去。

    便如此又住下几日,待诸事稳妥,便到了万剑宗告辞之时。

    万剑宗下山,自然有青城中人相送,行云则是早一夜安慰好了袁思蓉,到是免了此刻的离别之苦。

    待下得山后,行云便要去剑竹岛见德皇,而秦百程和萧寿臣则是回安乐谷去安排在嵩山立派一事。

    虽然三人早几日便是定下了这回嵩山立派一事,可万剑宗此去定是要将诸般准备妥当才行,否则就算万剑宗的实力再强,也不能空手去了那嵩山旧址现伐木建房。而且等准备停当之后,还要公告天下,方才能显的出万剑宗重回故地的风光,所以重新立派嵩山也非一时便能准备得当,不过有秦、萧二人操持,行云自然放的下心。

    交代一番,与万剑宗众人道了别,行云和明非先生起程直奔登州而去。张松山等四个贴身护卫自然也跟了同去。

    “这几日行云俗务繁忙,怠慢了先生。还望先生不要见怪。”此时与明非先生上了路,行云先是歉道。

    明非先生这些日来虽然也住在青城内院,可因为行云总是陪在木乌道人和袁思蓉的身边,竟是忘了拜会于他,只是着人留了他好与自己一同登岛,所以行云才有此一言。

    见行云道歉。明非先生笑到:“行宗主太客气了,自古百善孝为先,令师春秋已高,劳累这么多年,做弟子地自然要好生服侍才对,行宗主年纪虽轻可却能如此,明非钦佩都还来不及,哪会不满?”

    明非先生本就是极尊师重道之人,所以对行云的表现自然欣赏,这几日也是听了万剑宗中人言到行云地姓名。所以便以行宗主相称。

    便听明非先生继续道:“不过行宗主此前可是瞒的明非好苦,没有想到那奔雷大侠就是行宗主。要不是那日的惊世一剑,明非还真不敢确定,做了如此大的善事,却不露真名,相比起来,明非还是差了不少。”

    行云对明非先生本就大有好感。只因明非先生的实诚,虽然有德皇这个绝世高手做师父以及随之而来的高贵身份,其武功又是化形级地高手,却还能保持如此淳朴性格,当真是个异数。行云见的勾心斗角已是太多,所以更是喜欢与明非先生在一起,此时听了明非先生之言,谦虚两声,心情也放松了很多。

    在路上的这段时间里,关于此次八派合围青城的结果已经是传了开来。这可是绝大的一件事,自然传的遍江湖皆知。

    一路飞驰。这江湖间的传闻也是听了进行云的耳中,不论是关于万剑宗的还是自己的,都让行云感到这江湖对此次青城之围地震撼!至于自己的那一战,更是被传地神乎其神,甚至有人在说自己一人力挑八派那般夸张的地步,行云也只好苦笑,心到:“一人力挑八派?便是通天级的高手也不可能做的到。”

    至于万剑宗,江湖传说的更是离奇,这其中自然也有人通过行云揽过那双修籍之举而猜到万剑宗便是那大派口中的所谓邪派,可更多地人却是暗里对这忽然冒了出来的万剑宗很有好感,这其中很大原因便是行云做的那些善事所致。

    “奔雷大侠的门派自然不会是邪派!”

    “明非先生与那万剑宗宗主是朋友,那万剑宗自然也是正派!”

    这些言语中自然也有不少是萧寿臣授意门下散布开来,好为万剑宗的重新出山造势,可也算是实情了。

    而此次八派之围坏了江湖中那封山的规矩,则是颇让人诟病,再加又被行云和万剑宗逼退,更是令大派在这江湖人心目中的地位大降不少。

    此外便是青城更换掌门的消息,不过因为青城封山,外人不便道贺,此时只是公告江湖,所以只是引起些注意而已。

    以上种种当真是众说纷纭,不一而足。

    如此半多月后。

    虽说这马力比不上行云和明非先生二人的轻功快,但是经过这半多月的奔驰,六人也已是到了登州,此时地登州依然繁华如昔,可六人到了那码头,却是没有现本应停泊在此的飘渺天宫大船。

    “莫非之前有人登岛?那船还未来地及回来?可惜言他早于我们好几日便离开,应该早便回了去,难道说还有什么人登岛不成?”明非先生看了这空位疑到。

    要知飘渺天宫只备了两艘船,一艘负责日常采买,另外一艘则负责人员接送,可平日里却少有客人会被邀请登岛,所以像如今这样的情况还是少见的很。

    就在六人正准备找家客栈等上两日再说的时候,就听得一旁忽然有人言到:“几位是不是要去剑竹岛的?”

    行云闻言看去,见说话的是一个渔夫,很普通的一个人,被太阳暴晒成黑红色的皮肤和那满身的鱼腥味道表明了他的身份。

    再是看了看,那渔夫一点武功都没有。

    行云此时的行事可是谨慎的多,这一路上,许多人对自己跟梢窥伺,想是些名门所派。只不过他此行光明正大,所以也不做掩饰。但不加掩饰却不表明他不谨慎。这渔夫突然来和他们搭茬,行云自然要审视一番。

    等此时确定了这渔夫没有问题,行云开口问到:“这位船老大说的不错,我们是要去登岛地,可却不见船在,你可知那船走了多久了?”

    “您老千万不要这么说。我李老实就一打渔的,可不是什么船老大。”

    忙是摇手到。

    行云见此人表现确是普通渔人,当下和颜再问了一遍。

    “有些时日了。”李老实闻言算了算天数,似乎算不太清楚,抬头看着行云到:“具体地我也记不得了,不过我看几位是不要再等了,那船怕是回不来了。”

    行云和明非先生闻言俱是一楞,都是觉得这事似乎有些不妙,但想那剑绣岛上有德皇、飘渺天宫主人和郭定府这三个通天级的高手,能出什么事?可虽然如此。此时仍然不由得同声追问到:“为什么?”

    那李老实道:“一看您几位就不知道前几天那岛子上生了什么事。”

    行云听着李老实说话有些不太痛快,好似在卖关子。而明非先生立时从袖子里取了把碎银子出来,也不细看,全塞了那李老实的手里,催促到:“快说,究竟生了什么事?”

    那李老实接了过银子,眼前登时一亮。他本也没有想过向行云几人讨要银子,只是看了他们有些心急,一时便想卖了个关子,他本是一个普通渔夫,只是喜欢口里显摆显摆,就是不拿了银子也会说出来的,只是此时却没想到平白得了一把碎银子!

    “这少说也有一、二两吧?”那李老实正自惊喜,却被明非先生催的醒了过来,忙是道:“前些天,我去打渔。当然剑竹岛方圆二十里是去不得的,我只是在远处下网。然后就听那岛子地方向突然传来轰隆声响!妈呀,您可不知道,就好象平地起雷似的!足足响了有一个时辰!

    所以我想那岛子上定是出了什么变故,而且从那天起到现在怕不有三四天了,早过了平日他们船来采买的时间,可那岛子的船却还没有来,连同之前去了的船也一直没有出现,所以我才觉得那船怕是来不了了。

    对了,那天好多人都听到了呢,就连这周围的鱼儿都似受了惊吓!您几位可以问问这周围的人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

    那渔夫接了银子,虽然说的并不怎么通顺,可却也仔细,听在行云这几人地耳里,登时大是忧心起来。

    “这怎么可能?听他之言,似乎几日之前的剑竹岛上有场大战!可有我师尊在岛上,谁能做出这等事来?难道是飘渺天宫主人?”明非先生知道那渔夫没有理由欺骗自己,所以心下更是焦虑。

    此时一直在行云身后地张松山四人也有些慌乱起来,郭定府是他们的恩师,这四人对其师的尊敬丝毫不下于明非先生。

    行云此时皱了皱眉,暗到:“此事干着急也不是办法,到不如找个船径自去岛上查个究竟才是。”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对那李老实说到:“这位船家,我们有要事要去登岛,不知你可否带我们一去?船资自然不会少了你的。”

    明非先生和张松山四人关心则乱,此时听了行云之言忙是点头称善,可那渔夫却是把头摇的好象拨浪鼓似的到:“您老莫要开玩笑了,剑绣岛二十里内不得有外船进入,我年纪虽然不小了,可刚是讨了媳妇,娃都还没生呢,怎么可能把命送在那里?不去,您说再多地价钱也是不去。”

    说了到这里,那李老实于加了一句到:“别说是我,您给再多的钱,这边里也再找不出去那的人了,银子再多,可也要有命花啊。”

    那渔夫到也不是在妄言,飘渺天宫当年立下这个规矩后,便是狠下了几次手,这周围人口口相传之下,自然更是离奇恐怖,都是普通渔家,谁敢去冒这个险?

    可听到剑竹岛上似乎生了变故,行云六人都不可能再有耐心去一个个船家寻了,而自己又不会操舟弄帆,否则恐怕便要动手抢船了。

    便在此时,就见张松山当下神剑出鞘,架了在那李老实的脖子上到:“你不带我们去,那我现在便要你死!”他那脸色本就冷峻,此时担心师父的安危,自然更是冷了,别说李老实是个普通渔夫,就是江湖人看了也要怵上三分,更何况剑架了在脖子上?

    那李老实哪想到先是多嘴多出了一把碎银子,可还没高兴一会,又是多嘴多出了一柄利刃!这剑架在脖子上,寒气却顺着毛孔遍体直流,只吓的他脸色青,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行云看了张松山出手,本是想阻止,可再看张松山的劲力深蕴,便明白他是在吓唬那个渔夫,心到:“此时事出突然,少不得便宜行事了,只好事后好好补偿这人便是。”

    想到这里,再看那渔夫已是被张松山吓的说不出话来,行云便到:“你只要送我们登岛,我们便不杀你,而且到时还会送你二十两银子,并且我们保你此去没有性命之忧。”

    说完拿眼来示意张松山,张松山见了,将剑收了回去,他也不是想来杀人,只不过是要渔夫答应载了他们登岛而已。

    张松山这剑一撤开,那李老实终于不再感到那迫人寒气了,身上软,差点摔了到,却是被行云亲手扶住。

    脸色稍微恢复了些,李老实知道眼前的这些人要杀自己易如反掌,暗骂自己到:“李老实啊李老实,你也不想想这几人来等船去那岛子,能是一般人么?你还来多嘴?”

    不过这人也有些灵醒,转念到:“他们要去那岛,说不定与那岛上的人熟悉,恐怕我此番真地不会有什么事。”

    再想自己事成之后的那二十两银子,当下一跺脚到:“罢了,谁让我多嘴来地,几位爷就上船吧,不过我这船小,那马匹就载不了了。”

    此时行云六人谁还在意马匹?自然直接移步上船,奔那剑竹岛而去。

不似死来不似生(三六零章)

    不似死来不似生(三六零章)

    渔船的度自然比不得飘渺天宫的大船,也亏行云六那码头,否则恐怕等这船到了那剑竹岛的时候,天便早就黑的透了。

    这一路上,明非先生急的在小船上直打转,船小,自然来回走不开几步,可他心下的焦急却是万难掩饰,一旁的张松山四人也好不到哪去。

    行云见了心下暗到:“那岛上有整个飘渺天宫在,更有德皇、飘渺天宫主人还有郭老在,他们都不是乱来的人,所以他们之间应该不至于战起来,就算战,也会像上次那般去到荒岛比试。

    难道是遇了强敌?难道是那神秘势力?”

    想到这里,行云暗自摇了摇头:“那神秘势力真的敢去剑竹岛面对三个通天级高手的话,就不用藏在幕后了,这江湖还不随他们横行了?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解释?”

    行云脑中一闪到:“莫非是那天命?”

    便在此时,剑竹岛已到,六人和那渔夫自是登了上去。

    “看这码头支离破碎,船也都不见了,岛上更是破乱不堪,到真的是有过大变故!”行云看了看这四周,心下暗到。

    抬眼看了看那山上,忽然觉得有人影晃动,行云忙是对明非先生到:“我们不如上去看看如何?”

    明非先生自然不会拒绝,那张松山等四人也是便要跟随,却听行云到:“张大哥,你们四个还是留在这里。帮那船老大看好这船,这里气氛颇是微妙。如果船再失了,我们便不好回去了。”

    张松山四人亦是关心他们师父郭定府的安危,可却是被行云好生劝了住,毕竟这岛上只通天级地高手就有四个,如果这岛上有什么变故的话,那敌人一定非是易与之辈。张松山这四人虽然都是魂级高手,可合在一起,把握更大些,毕竟这剑竹岛不比别处。

    当下说服了张松山四人,行云和明非先生换了个眼神,同是轻功急展,直奔那山上驰去,这一路几人并没有显露武功,所以这一下只看地那李老实一**坐了在地上。

    顾不得那渔夫的惊讶,行云和明非先生此时全神贯注。轻功虽快,却是没有用上全力。将剩下的功力戒备开来,防止意外。

    “什么人!”

    行云和明非先生上山还没多久,就见横里猛的闪出个人影,拦了住行云和明非先生的去路。

    行云和明非先生此时见了有人,立刻停下,只见那人是一个中年汉子。还未等他们来问,那人却是先将明非先生认出来到:“原来是先生回来了。”

    这人能认出明非先生,想来便应是飘渺天宫中人,明非先生到:“这位是?”

    那人道:“在下黄一民,飘渺天宫门下。”

    明非先生与那黄一民客气了两句后,忙是问到:“岛上生了什么事?”

    那黄一民答到:“四日前那天命突然下得插天峰来寻德皇前辈,之后不知为何便动起手来,那当真是好一番争斗!之后更是引的宫主和郭前辈出手,天命再是强横也终不会是这三位前辈之敌,此时又被逼回插天峰了。可我们对外地大船码头全都被他所毁。”

    说话间,那人的神色中似有些惊惶。以此人的武功,放到江湖中,怎么也算是个高手了,但显然那在岛上的通天之战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此刻说来,都是心有余悸。

    “天命!?”

    行云和明非先生都是一惊,不论这二人是不是之前都曾经想过,此时听来仍是吃惊。

    而此时行云体内的刹那也是出声到:“哦?”

    听了那人论及天命出手,刹那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

    行云闻声心到:“是了,当初我第一次上这岛的时候,刹那前辈便想见见这三大绝世高手,可最后我只见到了两个,最强的天命却是无缘,今天这天命如此,刹那前辈自然来了兴趣。”

    想到这里,行云

    那你们现在这是?既然天命来攻是几天前的事,那贵修整恢复,此时岛上反是难见一人?”

    黄一民闻言叹到:“天命那此虽然被三位前辈逼地退了峰上,可却每隔一段时日就要再下峰一次,我们全派都要随时戒备,以免伤亡,哪还有时间修整恢复?那天命也是,明知敌不过三位前辈,怎么还要如此?”

    明非先生听了忙是问到:“那我师尊可无恙?”

    黄一民笑到:“德皇前辈何等样人,怎么会有事,三位前辈都是无恙,先生且放宽心,我这就带先生去见他老人家。”

    明非先生听到他师父没事,心下松了口的大气,而行云听了郭定府也是平安,心下也是一松,当下二人随那飘渺天宫弟子往山上行去。

    路上零散见了不少戒备地飘渺天宫弟子,显然那人说的并不差,不多时到了半山,黄一民转身告辞,明非先生却是紧了两步,高声到:“徒儿明非,拜见师尊!”

    此时的德皇仍在他那半山腰的平地里居住,只不过那几间草芦早不知飞去了哪里,想是这几日之战所致。

    见了自己的徒弟回来,德皇也是一喜,行云则在旁一礼到:“晚辈见过德皇前辈。”

    德皇笑到:“行宗主不用多礼,没想到一年不见,宗主竟然力抗八派,逼的八派围山转瞬烟消云散,当真英雄少年,实是出乎老朽意料之外。”

    行云道:“前辈谬赞了。”他此时并不知道德皇对自己这番作为持什么态度,所以出言谨慎。

    德皇何等样人?自然看出行云地顾及,也大概猜出行云此来的目的,当下也不以为意,笑到:“这里被那天命弄的一塌糊涂,也不好来招待你什么,只好请宗主席地而坐了。”

    说到这里,德皇看了看自己的弟子到:“对了,明非你是怎么来的?”

    明非先生自然将雇船经过说了一遍,对胁迫渔夫一事也不做隐瞒,只是请其师责罚。

    德皇笑到:“你这痴儿,此事权宜,我怎好怪你?只不过那渔夫也要好好补偿人家,你去再给他加一倍的银子,好生劝慰两句。”

    明非先生忙是称是。

    德皇又到:“你来的也正是时候,天命将船都毁去,岛上断了与外界的联系,虽然岛上的吃食还有些准备,却也撑不了几天,毕竟这岛上地人也不少。

    而且这几天海上又有些风浪,想做个筏子过去却也不易,此时正好你带了船来,且去找飘渺天宫主人,与他的门下去到登州,买两大船回来,顺便采买些物品。”

    明非先生称是离去,行云在旁看了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德皇看了也不见怪到:“行宗主可是见我支开明非,不满我对自己地徒弟还有所隐瞒?”

    行云不好回答,却也不去否认。

    德皇摇头到:“我那徒弟的性格太过耿直,所以很多事还是不要他知道的好,以他的性格,这江湖内幕知道的太多,对他反是害处。”

    行云想想,到也觉得有些道理,更何况这是人家师徒之事,自己也不好管那么多,当下也不想在这上过多纠缠,换了话题问到:“天命数十年不下那插天峰,今次为什么突然动手?他不是与前辈有约的么?”

不似死来不似生(三六一章)

    不似死来不似生(三六一章)

    行云此来虽然另有目的,可突然遇到这样的事,自然先于天命,行云亦是好奇的很。

    “约定?”

    听了行云所问,德皇笑到:“约定便是约束,只有在一方有实力约束住另外一方的时候才有效果。”这话说完,德皇似乎有意的看了行云一眼。

    德皇的话中有话,行云略一回味,暗到:“德皇是不是在指万剑宗毁约提前出山呢?他那意思是说他没有实力来约束住万剑宗?”

    正想到这里,就听德皇继续到:“如今我一人再难约束于天命,他自然也不再会去顾及那约定了。”

    行云闻言诧异到:“前辈的意思是说那天命比原来还强上许多的了?”

    德皇看了看那峰顶,点头到:“六十年前老朽虽然不能胜过他,可要是拼尽全力,他就算胜了也要重伤!但如今却不同,他那日突然下山来寻我,便和我直言到我已不是他的对手,他便要回江湖去自在。”

    行云听到这里,暗到:“来的时候,那黄一民到是说过天命先是下山来找德皇前辈,之后这二人便动了手,想是德皇前辈不答应天命的要求吧。”

    德皇见了行云的脸色,笑到:“宗主自然会猜到老朽不放天命归去江湖,天命本就行事没有正邪之分只凭其好恶,又易受人挑拨,他要是归了江湖,不论对哪个门派都是一大危险。”

    行云暗到:“德皇前辈是不是在暗示那天命对万剑宗也是威胁?”

    行云心里这么想,可口中却是说到:“依晚辈看来。前辈自然不会答应的。”

    德皇看着行云道:“正如宗主所言。”说到这里,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到:“而且老朽当时见那天命地身体很差。谁会想的到他竟是突然动手。”

    行云闻言疑到:“身体很差?莫非天命那被雷击之后地身体还没好么?”

    德皇道:“看来应该如此,其实这才正常,就算是通天级的高手,被那天雷击中,能不死便已是奇迹,所以老朽当时便要其遵守约定。可却想不到他如此身体却还敢动手,而且一动起手来,老朽才现他的武功要强过往昔甚多!”

    行云有些惊讶到:“听那飘渺天宫门下所言,郭老和飘渺天宫主人也是出了手,那天命当真强横到了如此地步?”

    德皇听了行云的疑问,摇头到:“天命虽然强横之极,却不会真的强到要三个通天级高手联手的地步,虽然老朽一人胜不了他,可两人却也绝对够了,只不过我们不想置他于死地。这才三人同时出手。”

    行云心到:“原来如此,要不那天命地实力也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不过竟然要两个通天高手联手才能胜,这已经是令人匝舌了。”

    可行云转念一想,又到:“可既然天命的身体没有恢复,又怎么能如此之强?”

    德皇道:“他那伤未好,却还这般强横确实令人在意。经那一战之后,老朽三人也是有过商讨。严枝兄的意见便是认为那天命已经死了。”

    天命已死?

    今日当真的怪事连连,稳坐通天高手第一人的天命竟然已经死了?

    行云不由得道:“死了?死了还能与人交手?”

    德皇见行云那意外的样子,笑了笑到:“其实贵宗的郭兄和我也是这么认为,看那样子,天命确实已经死了,这在常人难以理解,可是通天级的人都会明白。”

    便在此时刹那忽然说到:“他的意思就是说那真正的天命已经被雷击地太过虚弱,所以反被其剑魂夺舍!”

    行云好歹也是青城门下,于这夺舍也是听过,此时不由得大惊脱口到:“夺舍?”

    德皇此时大讶到:“没想到宗主年纪轻轻。却知道这些?”

    行云方才是脱口而出,此时见道皇帝讶。心下也是暗怨自己不稳重,心念电转间,找了个借口道:“只是曾经听郭老提及过。”

    虽然行云一时将话圆了过去,可心下还是暗到:“剑魂还能做这事?当真可怕!”

    德皇也不知行云所说是真是假,也总不能为这小事去问郭定府,他虽然善于交际,可郭定府来这剑竹岛后,便极少与人来往,长时间只是闭关,所以交情也是很淡,就算是问了,也不会有什么好回答,毕竟行云是他的宗主。

    当下也不太过计较德

    继续说到:“剑魂在无形地时候,是为人御剑所用,其形体,增其功用,这两层在江湖上已经绝对称的上高手了,而到了这通天一层,便更不得了。

    而这通天一说便是指那剑魂有了灵觉。”

    剑魂有灵觉,这在外人耳中似乎属于天方夜潭,可行云却是明白的饿很,因为他的体内现在便有一个这样的剑魂,一想到这刹那竟然是通天级的剑魂,行云登时好一阵地激动。

    可再转念一想那夺舍,行云又是心下一冷。

    刹那虽然不可能知道行云在想些什么,但是行云的情绪,他却是能感受的到,当下感到行云的担心,以刹那的智慧自然便知道行云在怕什么,不由得冷哼到:“你怕什么?真要来夺,吾早便夺了去,还会留你到现在么?莫要杞人忧天,吾岂会做那低劣之事?”

    刹那这一句话,当下让行云一醒,心下暗到:“刹那前辈说的正是,尤其我在天山初遇刹那前辈的时候,那时我半点武功都没有,内里虚弱的很,刹那前辈要学那天命自然是易如反掌,又怎么会能到现在?”

    想到种类,行云不再担心烦恼,便听德皇继续说到:“那天命想是被雷击之后,身上的伤一直未能好了,他本身的灵识越来越弱,终是被自己地剑魂反客为主。想来天命本是他那神剑的名字,可如今反到真变地名副其实了,到也可叹。”

    天命与德皇虽然不是朋友,可也是六十多年前便交过手的老对手,如今竟是被剑魂夺去意识,哪能不让人唏嘘?

    行云此时听了,只觉得一股寒气由心底冒了起来,虽然刹那说过不会做那夺舍之事,可只要一想到一个活人被他的剑魂夺了身体去,就觉得毛骨悚然,有如白日见了鬼般。

    “那前辈们怎么不将天命消灭了?”

    这剑魂竟然在天命还活着的时候,便夺了他的身体,这样的“人”可不能留,尤其呀还有这么高的武功,一旦到了江湖之上,恐怕会比真正的天命还要可怕,所以行云立刻问到。

    德皇到:“确是此理,严枝兄和郭兄也都是这个意思,只是如果将那天命逼的太急,其拼死化魂,怕是这岛上的飘渺天宫弟子会伤亡大半。所以我们才暂时将其逼回峰去,准备用船将人送走,可却不想是被他看到,将船和码头全破坏了去。”

    行云暗到:“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所有船只都被毁了。”想到这里,便到:“那明非先生此去购船,便能将人全送走,之后前辈们就可放手一搏了?”

    德皇道:“正是,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还能等到那时。”

    见行云有些不解,德皇道:“宗主别忘了那天命的身体还有伤,那剑魂此时硬用那残躯来逞能,虽然一时厉害,可那身体更支持不了多久,这几日战下,想那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就怕他眼看不行,便要同归于尽,那就麻烦了,以他的武功,化魂一战,无人能挡,除非也有人化魂相拼!”

    行云从那荒岛之战便听到这化魂一词,好似十分厉害的手段,正要相问,便突然听了一声雷鸣似的怒吼传来!

    声音正是源自那插天峰上,便似铺天盖地一般的直压了下来,竟然惶若实质!

    嗡!

    整个齐云山便好似真的震了起来也似,无数因为天色将晚而来归宿的鸟儿们又全都惊的四散而逃!留下一片片的羽毛和漫天落叶!

    好声威!

    只这一声,就是少林狮子吼都万难比及!

    行云一个冷不防之下,竟然差点被震了个气血翻腾,好在他的内罡运行奇,及时挡了下外魔入侵。当下回头用眼神去询问德皇,便见德皇已是站了起身,点了点头,面上严肃到:“是天命!”

    行云闻言当既双剑出鞘,天命可是通天级的高手,且不论他现在是不是本人,可那武功都要比德皇还强!行云哪敢怠慢?

借君皮肉与我乘(三六二章)

    借君皮肉与我乘(三六二章)

    “师父,那是什么声音?”张松山四人闻声亦是一惊。

    这四人本是在护那渔船,明非先生得了其师的嘱咐,找到飘渺天宫中人一同乘船而去,这四人自然由人引导,寻到他们的师傅郭定府。

    “天命!”郭定府猛的站了起来到:“你们暂且在这里不要动!”

    郭定府知道这四个弟子一定着意自己的安危,又加了一句道:“你们去了反会碍了为师的手脚。”说完,再不等那四人回答,自是轻功一展,奔那声音响处而去.

    行云此时正全神戒备的看着一道黑影由峰顶直泻而下,那度快到无法形容,“怕是只有水仙才可与之比拟吧。”行云心下正叹间,就见那黑影转瞬间便落了到自己的眼前。

    那人不似常人般在最后压住势子,而是就那么“砰”的一声巨响,直落了下来!这一落,竟然是将地上硬砸了一个坑出来!身上带起的劲风,将周围尘土吹的漫天都是,昏黄黄的漫成一片!那吼声此时亦是随着那人的落地骤然停止。

    见那人如此,德皇忽然叹到:“就算你是剑魂,可也要尊重死者,如此不爱惜身体,对天命兄全没半分敬重。”

    行云见德皇如此感叹,心到:“天命是他六十年对手,结果却落的如此地步,想来也是可叹了。”

    此时就听那来人嘶哑着声音道:“天命就是我,这身体本就好不了了。有什么好爱惜的?又有什么不尊重地?”

    此时飞尘渐渐散开,行云得以仔细打量那天命。却是见一身材矮小的干瘪老人,脸上因为过于干枯,已经分辨不出原本地面貌,全身露在外面的皮肤干皱的贴在身上,全身精血似乎都已耗尽也似。

    一代绝世高手竟然落的如此下场,行云虽然对天命没有任何好感。却也有些唏嘘,心下暗到:“这天命到也算是梁老的仇人之一,不想却是被他自己的剑魂所杀,还弄地如此狼狈,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报了仇?”

    行云打量那天命,天命亦是拿眼扫了过来,忽然就见他双目开阂之间,精光四射,到如雷电一般!

    行云被这异像一惊,一个干枯到只剩骨架的老人。他那窟窿也似的眼眶里突然射击出如此目光,谁第一次见。都会骇上一跳,行云自不能例外,正在此时,行云就觉得眼前一花,再定睛看时,那天命已到了自己身前!

    “好皮囊!”天命口中赞到。然后便就这么伸手过来,要将行云抓走也似!

    随着天命而来的是那铺天盖地的威压,就似一快铁板!趁行云不注意间,猛的将行云压的死死的,再不能动弹分毫!

    就在将要被天命抓住的时候,一声冷哼由行云的心底响起!

    “刹那前辈!”行云闻声心头一醒。

    刹那地声音响的及时,行云神志猛地一清,见了天命的双手已经伸了到自己的眼前,眼看便要抓住自己!而那威压也是牢牢压着自己不能动弹,哪还敢再犹豫?当下体内两股内罡同时全力催动!

    威压大部分都是气势。行云方才被那天命的眼神所慑,觉得动也动不了。此时刹那的那声冷哼来的正是时候,将行云惊地醒了,双剑同使风雨字诀,铁剑和断桥登时突然化做两蓬剑雨!直扑了天命而去!

    行云的内罡转换度确实快,虽然后出的手,却最后仍是赶在了天命抓住自己之前递了出去!而就在此时,一旁德皇的呼声亦是到了。

    “小心!”

    德皇的警告虽然才至,可手上却快的多,就见他的神剑凭空里一刺,看似简简单单,却是与行云那联剑术配合的妙到颠毫,就仿佛早知行云如何出手似的。

    行云看在眼里,也没时间去赞叹,只是将所有的力量全使了出来!天命是什么人?行云怎么敢在他地面前不尽全力?

    此时便见行云双剑所使的是那清风骤雨一十六式中最后地两式,攻守风雨诀:雨雪风霜和急风暴雨。这两式剑招本是每一式中都有风雨相助,攻守兼备,而此时由行云用联剑术使将出来,威势更是惊人!

    尤其是那青城一战,行云与剑中的明悟更上一层,此番使来,就算是天命亦不能无视。

    “有趣!”

    就听天命说完这两个字之后,行云的剑便全落了空!天命竟是只凭肉身竟然在前进之中猛的飞退!没有一丝的停顿!这样,自然是躲了开行云的双剑!

    “他怎么做到的?”看到这突破肉身极限的动作,行云哪能不惊讶?

    如此一来,那天命也终是没有能将行云抓住,这让行松:“毕竟天命也不是无敌的,我这一出剑,还是能将天命逼退。”

    而此时德皇的剑也是到了!

    那天命刚是躲开行云攻击,却不可能再躲的开德皇,当下只能反身一剑劈了在德皇的剑上,德皇与天命同是一颤!可见这看似平凡的两剑中却是深蕴着多大的力道!

    不过德皇毕竟是德皇,有他出手,天命亦是不敢大意,再有行云再旁相助,天命虽然不惧,可却也不轻松,转瞬之间,便是十招过去,虽然有德皇主攻,可行云的剑也是对天命造成了些麻烦。

    便在此时,又是两道人影跃上,正是那飘渺天宫主人和郭定府,这二人见德皇和行云正在双战天命,飘渺天宫主人并未立刻上前动手,而郭定府却不可能看着行云犯险,当下就要加入战团。

    郭定府如果再是加入,就算强若天命也只能落在下风,天命自然心下有数,就见此时天命神剑突然毫光大放!剑气冲天而起!行云在圈内,就觉得周围空气仿佛突然一窒,猛听的刹那突然到:“撤!”

    行云不及细想,本能的觉得天命那剑里有古怪,当下内罡急转脚上,飞身急退而出!

    而此时德皇亦是退了开来,可见那刚才天命的冲天剑气确实不是什么好兆头。

    行云和德皇前后退了出来,天命也顺势停了下来,那剑上光芒转眼散去,便在那里问行云道:“你是何人?见识到不错,武功也还可以,难得的是这个年纪。”

    行云还未来的及回答,就听德皇的道:“事起你我约定,不要扯上晚辈。

    有我和严枝兄、郭兄三人在,你不论试几次都是无用,你那身体已经因你强行驱使而破坏怠尽,就算我们不去消灭你,过不几日,你也将无处可依。”

    行云听了暗到:“原来如此,我说他怎么可以用肉身做出那些匪夷所思的动作,还以为是什么武功。”

    便在此时,郭定府已是来到行云的身旁,对行云一礼到:“郭定府见过宗主。”

    行云自是忙道:“郭老不必多礼。”

    郭定府当年为了换回行云,而留在岛上,不仅如此,还将其门下四个弟子从给自己的护卫,行云自是感激不尽,此时见了郭定府行礼,自然还了回去。

    德皇此时对天命道:“从你那次找我的祅现在,已经四日,你下峰六次,也应知你不可能过的了我们三人这一关,所以不如听我一言,还是放弃这不智之举,咱们重立个约定如何?”

    天命道:“重立约定?立什么约定?”

    德皇道:“你如能答应在那峰上不再下来,我们就不会联手消灭于你。”

    天命突然放声大笑,满是嘶哑到:“笑话!这副身体被雷击的根本就无法恢复,此时更是不堪,和你定了约定?那不是等死么?你当我天命是三岁孩童不成?”

    德皇皱眉到:“那你要如何?”同时心到:“这天命的身体已经快要溃败,如果不用些言语稳住他,以他那性格,怕是会立刻便会挺而走险,这满岛的飘渺天宫弟子此时还未来的及转走,如果那天命真的拼将起来,这些人怕是会受池于之殃。”

    天命似乎知道德皇所担心的是什么,当下一指行云到:“这个小子的皮囊不错,我要了,如果你能答应我这条件,那我得到之后,便回峰顶,否则,我天命便要化魂决战了,反正这身体已到了极限,再没什么用处。”

    在场除了天命之外的四人全是一惊,行云更是觉得后背一阵阵的寒气直冒!

    天命下峰后对行云的第一句话便是:“好皮囊。”此时行云再听他说出,心下略一思索,终是明白了天命的意思:“他那身体已经破烂不堪,难道是看上了我的身体不成?”

    想到这里,行云只觉得好似白日见鬼一般,那天命的干枯瘦小的样子看了在眼中更显的格外可怖,就是一人面对八派之时,行云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借君皮肉与我乘(三六三章)

    借君皮肉与我乘(三六三章)

    那剑魂不只夺了天命的躯体,现在竟然还要来夺我的下暗到。

    德皇闻言在旁缓声道:“这么荒谬的条件,难道你认为我会答应么?”

    天命哂道:“那你要我回峰顶等死岂不更是荒谬?”

    行云再是忍不住,问到:“为什么选我?”

    天命看了看行云道:“你的身体颇是结实,这很难得,而且武功底子也还不弱,想你的经脉到也勉强容的下我,最重要的是你年轻,有些什么损伤也好恢复。

    你也莫要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要知我是何人?如果能得一副上好肉身,这江湖谁还能阻我?当然我也不会白拿了你的肉身,我且格外开恩,替你完成个心愿便是。”

    说到这里,天命不再看着行云而是对德皇道:“我这身体支撑不了几日,想来你们也都清楚,不要妄想拖死我。方才我见有船出海,想来到了明天,你们便会去买来大船送走这岛上之人,所以我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过了一个时辰之后,这岛上是不是血流成河,便要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

    说罢,便见天命双足一登,转瞬回了那峰顶,只将威胁留了下。

    虽然此时在场的四人中,有三个是通天级的高手,就算余下的行云也是不差,可却都对那天命束手无策。

    “宗主此来想是为了万剑宗与老朽的约定吧?”德皇突然问到,打破了此时地尴尬。

    行云道:“正是。”

    德皇念了念道:“约定。”

    便见他说缓缓说到:“老朽自从得窥通天一境之后。便常在想这通天级武功的意义。如此远常人地武功,便是那名门大派亦不会是对手。那如此武功练就之后,要做什么?对这江湖意味着什么?老朽最后终于想的通了,那便是这通天级的武功对江湖全是害处,而无一利。任何出凡俗的力量对这江湖都没有好处,所以老朽才约束天命,才会对所见过的每个通天高手加以约束。与他们定下约定。”

    飘渺天宫主人和郭定府就站在一旁,此时听德皇如此说来,俱不做声。

    德皇苦笑到:“只可惜老朽还是太过高估自己,这江湖实非一人所能掌握,便是想左右一番都难,万剑宗的出现如此,此时地天命亦如此。”

    说着,便见德皇突然朝着三人一礼到:“太叔盛能力不足,累及严枝兄,累及宗主。便在这里道歉了,从此与二位。还有郭兄的约定,一笔勾销,再不提及。”

    行云没想到德皇如此说,暗到:“莫非德皇前辈因那天命而生了力不从心之感?”可他也不好去劝什么,解除那两年之约,本就是行云此来的目的。只不过德皇的大礼。行云是不会受的,当下侧身让开。

    一旁的飘渺天宫主人则是到:“不管你是不是以退为进,现在都非是论及这些旁支别叶的时候,多去想如何对付那天命才是正理。”

    德皇闻言只是苦笑,郭定府在旁则并未说话。

    行云虽然觉得飘渺天宫主人那以退为进之言似乎另有含义,可此时也来不及细想,那天命窥伺自己的身体,此时如何应对才是最重要,想到这里,行云问到:“那化魂究竟是什么?竟有如此威力?连几位前辈都挡不住?”

    天命毕竟只有一人。行云不解为什么他要是化魂之后,这几人就不能阻其屠戮了?

    德皇闻言。解释到:“化魂便是将其剑魂点化,以得一时之更高功力,这只有通天一级才能做到,且对其自身和剑魂的伤害

    可效果亦是极大。随其点化程度,其实力可增加五多!当然其结果是轻则功力大退,重则性命全无。”

    行云听了大惊,心到:“三倍?通天高手实力地三倍,那是什么样的实力?怪不得天命有把握在三个高手中,还能杀这飘渺天宫地门下了,他那身体一旦拖下去也是个死,到时自然会不顾一切,那实力自然恐怖。”

    行云听到这里,却又有些疑惑到:“可晚辈曾是听说,那剑魂如是外来且要硬入自己身体,却是不易,似乎是要那人气根全失才行?”

    这是当初刹那曾言过的,而行云现在武功虽然不能用通天高手相比,可除了这几人外,到也能算的上第一了,所以行云不明白那天命怎么好似把握十足,一定能够成功?

    德皇闻言有些意外到:“宗主知道的也真不少。宗主所言的是指剑魂不愿破坏那人的经脉身体,不想夺舍地情况。

    剑魂到了通天,便有灵识,此时他如果要强行夺舍,除了通天级的高手外,其他人是万难抵挡的,只不过如果身体不够结实,而且武功没有化形级的话,那剑魂夺来也无用,反死的更快。

    通天剑魂的力量太过庞大,一般高手的经脉是承受不住的,所以通天的剑魂就算想去夺舍,也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也正因为如此,天命才会选中宗主。

    一般来说,每个通天高手在有生之年都可约束住他地剑魂,而死时亦会安排好其剑魂去处,像天命这样突然被雷击之后让自家剑魂反客为主的情况是少之又少。”

    行云这才有些明白,心下暗到:“刹那前辈虽然言语中总是很冷漠,可心地却是很好,我当初那样空空如也地身体,正是天赐,可前辈他却没有夺我灵识,还一路助我成长。”

    行云刚是想到这里,就听刹那接到:“那人说的到也差不许多,当初吾之所以能进的顺利,不仅因为你的气根全失,也因为吾二百年里被封的实在弱了许多,就算如此,当时也是将吾大部分实力全都散了去,只落了魂级的力量。”

    行云直到此时这才明白当初的机缘有多巧合,且有多凶险。

    行云正自感叹,就听郭定府突然冷道:“你怕了那天命化魂,难道我便不会么?”

    行云猛的一惊,郭定府这话说的有些突然,行云忙是抬头看去,却见郭定府是对飘渺天宫主人所说,这话没头没尾,行云一时有些不太明白。

    飘渺天宫主人被郭定府如此一说,沉声到:“你也不用来讽我,如果此刻岛上被人威胁的是你万剑宗门人,怕是你也未必比我好上多少。”

    说着看了看行云道:“飘渺天宫人虽不多,可这岛上三五百人也是有的,我东文鼎一向不求于人,可今日却是求你一件事。”

借君皮肉与我乘(三六四章)

    借君皮肉与我乘(三六四章)

    渺天宫主人此话一出,行云便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了起来,心道:“他莫非要用我去换飘渺天宫门下的安全?我说怎么方才郭老的话有些突然,想是我在思索的时候,那飘渺天宫主人的神情被郭老看了出来。”

    行云刚想到这里,便又是听见飘渺天宫主人的话被郭定府打断到:“你怕了那天命化魂,难道我便不会么?”

    郭定府将自己的话再重复一遍,那飘渺天宫主人的脸色更是难看起来,可是想到自己门下那些弟子门人,只好继续说到:“我东文鼎这一生都未曾开口求人,包括我的师父在内,今日如果他能够答应,我飘渺天宫便……”

    飘渺天宫主人的话还未说完,就听郭定府仍是沉声截到:“既然你一生都未求过人,那今日也不要来求的好。”

    行云听了这二人之言,知道郭定府是对自己好,心到:“这飘渺天宫主人的性格向来自傲到了极点,就是德皇也不放在眼内,此是竟然软语来求,所为目的自然显而易见,所以郭老一直不让他说出来,想是怕我一时错口答应了吧?”

    飘渺天宫主人被郭定府连续将话打断,怒极反笑到:“那我便不求,我来抢如何?”

    狂风骤起!

    直将四周搅的大乱!

    原是两道冲天剑气!

    一道是飘渺天宫主人,一道便是行云身旁的郭定府。显然郭定府一直在防备着飘渺天宫主人。

    德皇见状忙道:“两位且慢动手,莫要中了天命地挑拨!”

    行云听了。心到:“对啊,那天命要我的身体,却是用飘渺天宫门下做威胁,难道说那剑魂也使计策?”可一想自己体内地刹那,行云到也释然。

    德皇之言到有些作用,那二人当下只是对峙并没有出手。其实以飘渺天宫主人和郭定府二人的智慧,自然不会看不出天命之计,可天命这计策虽然老套,却是实用,所以此时那二人虽然没有出手,却也没有住手的意思。

    人皆有私心,这便是天命抓住的弱点。

    行云虽然心向正义,甚至可以为他人牺牲,但那要看为谁,为了他至亲之人。行云可以毫不犹豫,但这飘渺天宫与他非亲非故。仅凭道义,行云便要犹豫了。

    “袁思蓉还在等着我,我还要光明正大的娶她过门,让她幸福,老师父也还要我来孝顺,青城还是积弱。那飘渺天宫主人虽然值得同情,可我却也不能将性命交了这里。”行云不禁心下暗到。

    想了到这里,行云当下便坦荡直言到:“前辈心情,行云理解。”

    见飘渺天宫主人和郭定府都是望了向自己,行云正要将心下所想坦荡言出,便听刹那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到到:“你且来答应那天命之言吧。”

    行云当即便是一惊,口中下文也是登时停了,要不是这周围有人,行云早便惊呼出声。

    当下想问,却又难言。那三人全是看了到行云地表情古怪,都当行云在斟酌后面之言。

    那飘渺天宫的主人方才虽然说了狠话。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也不会放弃,动手来捉行云不过是一时气言,他百年多来的第一次求人,却是说都说不出口,可想他的心情如何了。

    而且就算他想出手,有郭定府在旁,他也不可能得手,更何况行云的武功也很强,与天命过的那几招,他也看了入眼,双魂联剑术,如果他不是化魂以战,那也不是几招便能拿的下来的,更何况听他的徒弟讲及这少年铁剑的化形竟然可以击出越声音地一剑,那更是棘手。

    可他虽然清楚这些,却不能止住心下的焦躁,天命一旦化魂来战,飘渺天宫门下必然伤亡惨重,这飘渺天宫是他地心血,往日就算门下犯了错事被驱逐出门墙,死了都要收回,更别说现在有人威胁他门下安危。但是通天级的化魂太过霸道,天命要杀戮这岛上的人,他却是挡不住,所以才会如此进退失据。

    此时见了行云说话,他虽然还与郭定府对峙,可却是认真听着。

    行云此时正是不知如何来问刹那,当着如此多人,他不好开口,正急间,刹那开口到:“你莫要焦急,吾知你此时疑惑,你且听吾一言。

    你若是答应天命,于你会有三大好处。

    其一,你会得到飘渺天宫这一绝大助力,九大门派之中,青城为你师门,倥则与你交好,如果再有飘渺天宫在一旁相助,加上万剑宗自己的实力本就强,那这江湖便可成一均势,万剑宗此时重新出山,需要的便是这个均势。

    其二,你此番应了,那德皇自然也有愧,这天命终究是他带来此岛,所以你可在之前要其应下些诺言,他以后也可少从中作梗。

    这其三:天命若要夺舍,必会强入你身体,他那内力自然也要带来,如能将其炼化,于你自是大益处,虽然不可能到达通天一境,可多支持吾之化形一些时间到也不再成问题,怎么也可省你二三十年的苦功。”

    行云听了,心到:“刹那前辈说地到真是不错,可那天命一旦入了我的体内夺舍,那我不是便死了么?”

    感觉到了行云的疑惑,刹那说道:“你定是疑惑,吾所讲之好处全是你不死,可如果你答应了天命,那便是死,所以你定是在想,这好处得来何用?”

    行云口不能言,只是暗想:“是啊。可刹那前辈既然明知如此,那难道有什么解决之道?想这刹那前辈亦是神秘,按照德皇所讲,刹那前辈此前亦是通天级的剑魂,难道会有什么对策?”

    便在行云想到这里,就听刹那道:“吾乃你的气根,那天命若来夺舍,自然也不会放过吾,所以吾要你应承下来,自然便有把握。莫要忘记吾可是千年剑魂,那天命与吾比起来,还差的远了!”

    行云听了心下一松,能救得这么多人免受屠戮,行云自然愿意为之,只要他自己没有性命之虑便是,所以有了刹那之言,行云当即便是说到:“这天命既然要我的身体,我便给他。”

    行云此言一出,飘渺天宫主人登时一喜,而郭定府则立刻道:“不可!”

借君皮肉与我乘(三六五章)

    借君皮肉与我乘(三六五章)

    行云此话一出,郭定府自然第一个反对,急道:“宗主一动,关系到万剑宗两千余人之未来,绝对不能任性而为!”

    行云知道郭定府在关心自己,当下对郭定府说到:“郭老,行云行事自有分寸。”

    可行云只如此说,郭定府哪里会信?行云知道此时必定要说服这个老人,否则休想上的峰去,当下开口问到:“郭老觉得行云是个什么样的人?”

    此时飘渺天宫主人见行云应承下来,自然收了冲天剑气,郭定府也不再与他对峙,此时听了行云来问,郭定府闭了眼睛,稍待片刻道:“宗主宅心仁厚,智不甚高,却胜在虚心,资质不高却胜在刻苦。”

    行云听了,摇头到:“晚辈是问郭老,您觉得晚辈可是冲动妄言之辈?”

    郭定府眼睛睁了开,看了看行云到:“冲动?每个人都会有,只不过控制的有深浅之分而已,但宗主绝对不是妄言之人,相反,还谨慎的很,在宗主这样年纪的人中,到是少见。”

    行云闻言笑到:“那前辈觉得行云方才是否在妄言?”

    郭定府没有回答,而是说到:“天命在这武林所知的高手之中是绝对的第一,老朽着实想不出宗主如何能面对他的夺舍。”

    行云此时不能说出刹那的存在,可不说出刹那又不好解释,正自苦恼间,却是听郭定府到:“虽然老朽不知道宗主如何去做,可老朽相信宗主。”

    郭定府这话让行云喜出望外。省了很多的解释,而一同欢喜地还有飘渺天宫主人。郭定府此言便是不在阻止行云,虽然飘渺天宫主人知道自己此时不应喜形于色,可却仍是控制不住自己,当下叹到:“我向来没求过人,同样,也少受人恩德。今日宗主高义,飘渺天宫自记在心!”

    飘渺天宫主人何等身份?他此刻唤了行云为宗主,便是承认了行云的身份可与他平起平坐!

    边听飘渺天宫主人说到这里,举右手誓到:“我东文鼎今日立誓,飘渺天宫自今日起绝不与万剑宗为敌,万剑宗有难,飘渺天宫自当全力以助!如有违背,天厌之!”

    说完,飘渺天宫主人对行云到:“宗主觉得如何?”

    行云听了本是想说可以,要知飘渺天宫主人地亲自立誓自然分量十足。真如刹那之言,得这么大一臂助。对行云来说,可是天大好事,只是此时刹那到:“要他加上你。”

    行云闻言暗到:“也是,飘渺天宫主人以我必死无疑,所以只是针对万剑宗起誓。”

    行云知道自己现在之所为有些施恩图报,可这么多年的江湖闯荡。行云早不是只懂得空谈些大道理的孩子,既然此刻有恩于飘渺天宫,那便要得自己应当得到的利益。

    施恩图报并不可耻,只要那要求的合理。

    行云当下便将自己的要求说了,飘渺天宫主人有些诧异,可却没有多言,自是加上行云又立一遍。

    德皇见了飘渺天宫主人立誓,也对行云到:“此事追其根源,皆因老朽而起,可现在却让宗主代过。实在是让老朽羞愧,愧对这德皇之名号。宗主可有何要求,老朽能力所及,自当为宗主办地妥当。”

    行云知道德皇认为自己必死,当然他不会说破,而是说到:“德皇前辈,晚辈正有一个要求,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事要说与前辈知晓,这也是晚辈此来的目的。”

    德皇道:“宗主请讲。”

    行云道:“万剑宗此番出山,一来是因为青城被围,行云为救师门,而借其力。”

    行云见德皇点了点头,又道:“二来是因为万剑宗不得不出山。”

    德皇闻言道:“这是为何?”

    行云道:“晚辈想先问前辈,当初透露我的身份行踪之人是否为前辈所安排?”

    德皇眉头微微一皱道:“不是,那人自送了书信于老朽,老朽当时也不很确定宗主身份。”

    行云听了也不全信,刹那与行云言谈之中,甚至怀疑过德皇是那暗中黑手,虽然水仙那几人是因为德皇而暴露,可行云也知这世间万事没有绝对,不过行云此时到不是来追根问底的,这话也不过是问问罢了,就算德皇与此事有什么关联,想来也不会承认。

    行云当下继续说到:“那几人被我万剑宗查出之后,在一年之前便已逃走,但是那几人的背后还有一股势力操纵,这次青城被围便是其从中挑拨,传了各派一页秘籍拓本,显然意有不轨。”

    德皇闻言,眉头登时皱了起来,行云在旁继续说到:

    万剑宗此次出山的另外一个原因便是不想被人在暗中子。”

    德皇听到这里道:“方才老朽已经说了,一切约定都已取消,宗主大不必再来解释,不过宗主之言如果为真,当真要还有一末后之人要祸乱这江湖,那到当真要引起注意,老朽明日便修书一封,传那些大派掌门,要他们小心防范,老朽在这里,先代江湖同道谢过宗主大德。”

    行云摇头到:“那势力将万剑宗也计算在内,所以前辈不用谢我,万剑宗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只是前辈总言这江湖需要秩序,可那势力的所作所为却是在暗中破坏这个秩序,前辈知了之后,如果能从中调节,对这江湖也是幸事。”

    说到这里,行云继续说到:“万剑宗此番已经出山,便需要一立足之地,晚辈此行的另一个目的便是要亲自通知前辈一声。”

    张松山四人随行云而来,路上行云并没有将万剑宗地立派之地说出,所以郭定府也不清楚,此时便听行云说出那地点来,似乎猜到是哪里,这位高手竟然有些颤抖。

    德皇见行云如此郑重,也知那地方绝不一般,眉头稍微一皱,不由得“啊”了一声。

    行云见了,心到:“德皇前辈当真睿智,如此快便猜到了万剑宗的立派之地。”

    德皇此时皱眉到:“莫非是在嵩山旧地?”

    行云到:“前辈所猜不错。”

    得到了行云地肯定,就算是沉稳如郭定府,都有些激动起来,万剑宗重出江湖,他本不很赞同,可那不过是怕万剑宗重蹈二百年前的覆辙,可骤听自己门派二百年后能重回故地,老人哪能不激动?

    行云自然看了满眼,心下暗到:“郭老虽然外表比秦老要冷静许多,可对万剑宗的感情却是毫不逊色。”

    德皇知道行云此时与自己说了,表明万剑宗已是下了决心,此时又有飘渺天宫在旁支持,他虽是担心万剑宗重回嵩山会引起大乱,却也无可奈何,惟有叹到:“只希望贵宗以这江湖大局为重。”

    行云到:“前辈且放宽心。”

    德皇的话已经是答应了不会在此事上与万剑宗为难,所以行云也不再言明。

    便在此时,行云就听刹那的声音在心底响起到:“时间已是不早,你且到一旁听吾讲解如何应对天命。”

    行云闻言,自是与那三人告罪一声,退到旁边,盘膝坐下后,便听刹那说道:“夺舍,天命必然要与你的身体有所接触,然后将其剑魂转到你地身上,先是占了你的气根丹田,驱逐所有旧的武功和剑魂,然后再去夺你意识,也就是说,他要夺舍,先要将吾赶走,可这却是他完全做不到的。

    不过有一点你必须明白,就算吾为千年剑魂,可真论此时的实力,却仍是逊他一筹。”

    行云听了,心下暗到:“刹那前辈方才不是说那天命比他差的远了么?”

    感觉到了行云的疑惑,刹那道:“想必你应该知道吾本也是通天剑魂,只不过吾被封二百年的时间过久,在入你身体的时候又是放弃了许多力量,所以此时单凭实力,吾确实不如那天命,因为吾现在为你气根,你的力量便是吾地力量,那天命要强过你许多,所以吾亦不及于他。

    可吾说话从无诳语,你只要按照吾现在所说,那便可保你无事,而且还能再得许多功力。”.

    飘渺天宫主人见行云盘膝坐了一旁,这一坐竟然就有小半个时辰!眼看天命所定时间便要到了,正有些焦急之时,便见行云突然起了身。

    看了看天色,见已是将黑,距离天命所定时辰已是不远,刹那刚是将如何抵抗、炼化天命都说了个明白,行云深吸了口气道:“时辰将至,晚辈便要上峰了。”

    德皇、飘渺天宫主人、郭定府这三人各是与行云说了些话,之后行云在这三人各异的目光中揉身而上,虽然插天峰陡峭,可有过千星壁地经验,行云此时的武功又高,所以上的流畅快之及,就见一道青影扶摇直上,不片刻便是到了那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