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仗剑诀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知君真情意难禁(三三五章)

    知君真情意难禁(三三五章)

    行云此时站了在这场中,以一人之力而寻八派与战,青看了,心中大是感慨。上清宫前除了青城六子,此时在的都是青城精锐,可见了行云如此作为,心下都是大生感叹。

    行云再是武功强了,在青城也不过是最小的行字辈,而此时青城如此多人束手,却要他赶来相救,而且一力担了,怎么能不让他们惭愧?但同时亦是从心里对行云的感激,那些往日对行云多有不屑者,此时却也再没了那想法。

    尤其是行剑,但时他在嵩山剑试伤重,回到青城之后才知自己的师弟在剑试之中,一人独破点苍,为自己报了仇,此时再看行云面对八派掌门还如此的从容不迫,更是连败两个化形级的高手,心下自是只剩高兴。

    “可惜师弟为了青城放弃了这弟子的身份,否则过不几年,这青城掌门之位定是他的!”行剑心到。

    而此时场中在行云寻战之言后,却是突然的静了下来。

    玄元真人看了看那安静仙,此法乃是他所提,点苍理应去打头阵,可此时却只见安静仙在那微笑,不见他点苍出些人手,玄元真人不由得脸色微变,而唐门和娥眉更是沉默。

    这场中瞬时静了下来,行云见了,心下叹道:“这八派当真是心不齐整,此时竟然都不出那人手来与我战,莫非都是想要他人先上不成?”

    不过这么一来,行云出声邀战。竟是无人来应,无形之间再是涨了他的威势.

    此时地青城内院。

    八派虽然派了许多的人手去围了青城内院。可那上清宫前没有结果,这边自然不会有什么动作,只是此时嘈杂一片,这数百人在一起你言我语,声音连那内院地袁思蓉都是听了到。

    “小春,外面怎么吵了起来?你去看看。”袁思蓉坐了在自己家中。屋里还有许多女眷,这青城内院房舍不少,但是来年感千余青城人等全进了来,到也很是拥挤,只好将女眷都安排到无阳子这里,外面则有青城木字辈守护。

    此时袁思蓉听了外面好生嘈杂,到似生了什么事,便让丫鬟絮春前去看看。

    那外面围了数百八派门下,虽然这内院中有这许多的青城中人,可除去老弱家眷。和一些普通的道人,真正的青城弟子就不多了。更何况八派此来的都是各派中的精锐,就算不比在上清宫地那些人武功高,可也比青城门下的这些木字辈和行字辈强上不少,此时围了,青城也只好将人集在一起保护。

    无阳子的宅子很大,那些女眷正是聚了在里面。免的和男人在一起拥挤,袁思蓉自然也在。

    本来那外面八派弟子也不很安静,但此时的声音听着却是不对,竟似要打了起来,袁思蓉自然想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当然,是要絮春去问那外面守着的青城门下。

    看着絮春出了去,袁思蓉却是在床上思念行云,此次围山,无阳子对青城前途大是悲观。袁思蓉不谙江湖之事,自然也全是信了。

    这生死。袁思蓉已经看的淡了,只是一心记挂行云,虽然之前有那神秘人送信来报了平安,可袁思蓉此时担心的是行云会来救自己。

    对于行云的性格,她是了解,也正因为如此,袁思蓉才更是担心,毕竟虽然知道行云的武功不错,几乎能和无华子战成平手,但是与这八派比了起来,却要差地多了,更何况行云只有一人?

    刚是想到此,便听絮春那兴奋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边喊边是跑了进来道:“小姐!是云少爷回来了!云少爷回来了!”

    絮春地声音离的还有些距离,所以并不很大,可袁思蓉的脑中便似闷雷驰过!轰的一声,立时一个不稳,朝旁到去,好在被一旁的人扶了住,才为跌下床来。

    袁思蓉此时的身体不是很好,脸本有些苍白,此时听了行云来,那脸色登时红润了起来,可突然又是褪地一片惨白。

    “你回来做什么?你在外平安便是好了,为什么要回来?”袁思蓉心中念到。

    八派在此,而那秘籍抄本更是袁思蓉给的行云,她自然知道行云的处境,此时行云回来,显然是为了青城和自己,袁思蓉虽然心里高兴,但是瞬间便被行云的安危所淹没。

    爱人回来救自己,说明那心中对自己的真情之重,哪个女人不喜

    果他回来便很可能会死,又有哪个真心爱着的女人愿

    “我宁愿云他负了我,也不希望他此时回来啊!”袁思蓉呆了在那里,心乱如麻,可此时行云已归却是事实。

    “小姐,云少爷回来了,小春就说云少爷是最重情意的,绝不会放了下小姐一人在这里!”絮春此时一路小跑进来,脸上红红的,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可来不及擦了,却是要早些回来,好让自己的小姐高兴。

    不过看了袁思蓉呆在那里地样子,絮春立时一楞,但是瞬间便明白了袁思蓉在想些什么,这些日来,她常随袁思蓉身旁,自然知道袁思蓉此时的担心。便见絮春当下笑到:“小姐不要担心,云少年比以前还要强了呢!他已是将那华山地一个了不得的大高手给击败了,此时正在战那少林的一位长老,听说这两个人,都是武林中最厉害的呢!”

    青城不似安乐谷,这内院家眷之中到有不少人根本不通武功,便似这丫鬟絮春,但是那其中的大概意思到也差不太多。

    袁思蓉听不太清楚,但是从絮春的言语中,也能明白大概,那苍白的脸色也似乎好了一些,忙是问到:“小春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

    袁思蓉一旁的青城女眷也都在担心自己丈夫父亲的安危,此时都是凑了一起来听,那絮春自是将她的所听说了一遍。却原来是她被袁思蓉叫去看看外面为何那般的吵闹,她领了命,可自然不能越过青城的防护,那内院里的青城弟子此时也是听到八派门下的议论,便是与她说了,絮春这才知道原来是行云回来了。

    “小春当时听了云少爷回来,心里是既高兴又害怕,这高兴的自然是云少爷重情意,心里记挂着小姐,青城遇此大难,他都会不顾一切的赶来,也不负了小姐的一片真情。只是小春也知小姐的担心,可小姐放心,听说云少爷这次似乎武功大进,一剑便破了那数百人!又是将一个好象很厉害的华山老头给打败了,可是威风呢!对了,还听说少爷还有四个魂级高手做护卫!”

    絮春这话自然有些不实,行云当时那一剑破开的不过是二百余人,不过说成数百到也还可以,至于那华山的曲正秋,絮春因为讨厌当年赵剑侮辱自己的小姐,所以对华山的人都没什么尊重,其他的到是事实。

    那内院外的八派门下,本来枯守在此,没有命令不能妄动,便只好互相说些闲话,但不多时,上清宫前的消息一个个的传来,开始到也没什么,但自从行云出现,那些消息便是让这些人不敢相信。

    “那个会联剑术的行云回来了?竟然一剑将我们布置在山前的人都迫了开?”

    “还破了武当的七星剑阵?”

    “还败了华山曲正秋前辈?”

    “他此时正在与少林的至善大师交手?”

    这一个个消息,让那些八派门下便立时炸了锅般,那吵闹之声自然是大上许多。

    要说这些消息便是青城弟子听了也不敢相信,可那传递消息的人不似玩笑,此时也没人敢来开玩笑,青城门下自然大感扬眉吐气,所以絮春这一打听,立时便有人告诉了她。

    “我要去上清宫!”袁思蓉听了到这里,忽然说到。

    袁思蓉这话让絮春一惊。

    “云他是为了我回来,我怎么可以就坐了在这里?”袁思蓉已是站了起来。

    袁思蓉此时还有一句话未说,那便是她虽然已经知道了行云在大展神威,可却仍不相信行云的一己之力就可以解了这青城之危,此去是要在近前看了行云:“云他是为我而回,那此次我就算是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袁思蓉的心下暗到,那苍白的脸上又是爬满了红晕。

    絮春见袁思蓉满是坚定,不由得大是慌张道:“小姐,你不能去啊,你的身体怎么走的了这么远的路呢?再说这里被那些恶人围了,我们也去不了啊。”

    袁思蓉听了,登时一楞,喃喃道:“是啊,这么多的八派门人围在外面,我怎么才能去见他?难道我连出去见上他一面都不成?”

    袁思蓉刚是说到这里,突然就听有人接到:“未必!”

知君真情意难禁(三三六章)

    知君真情意难禁(三三六章)

    “未必”,袁思蓉听了到,立刻便去寻是谁人所说,全是女眷,可没有男人啊,而那一声却分明是个男子。

    便在袁思蓉左右相寻之时,就见一个全身黑衣女子蒙了整个面孔,悄然的立在自己的面前,白天却是穿了夜行衣,这女子看起来多少有些不自然。

    “是你?”袁思蓉到是记得水仙,当初送来行云平安书信的便是水仙,因为当时在等自己的回信,所以袁思蓉自然认得,同时心下暗到:“那声音明明是个男子,怎么来的却是她?”

    “外面的本门高手戒备森严,这女子是怎么进来的?”屋中的女眷们都是在如此想,不过来者是个女子,袁思蓉又是似乎认识于她,所以这些人虽是有些奇怪,却并不过分惊恐。

    “我来带你去见那行云。”水仙轻道。

    她本是随行君来内院去寻木乌道人,行君想看一眼自己的老师父再走,可这内院里的房舍也不算少,再加上人大都是聚在了屋内,找起来甚是麻烦,就在行君快要放弃之时,那絮春的高声呼喊引了他的注意,当下跟来听了絮春与袁思蓉的对话,深感袁思蓉对自己师兄的深情。在青城中时,袁思蓉因为常来找行云,所以也与行君相熟,且对他也是不错,所以行君便想帮了她这个忙。

    “这也是在帮我那师兄。”行君与水仙这么说到,方才的那声“未必”便是行君所言。只是哑了嗓子罢了。

    行君此时只是简单地蒙了面,自是担心袁思蓉认出了自己。再说自己毕竟是男人,总不好背了师兄未过门的妻子跑来跑去,所以便是要水仙来相助。

    水仙本不想去管此事,但一来违不了行君地命令,二来行君应了她先是离开青城,所以才便有了此时一幕。

    袁思蓉并不知道水仙的这些身份。她只是知道水仙曾经助行云给自己报过平安,此时又要带自己前去见行云,那便是朋友了,当下喜道:“那就多谢姐姐了。”

    水仙被袁思蓉喊了声姐姐,眼中瞬时闪了过一丝的怜惜,上前将袁思蓉抱了起,也不说话,便就这么一闪而逝。

    在这屋里的女眷们都是不通武功,水仙的轻功本就独步武林,在少林之内都可来去自如。此时这些女眷看了,自然便和原地消失没什么分别。

    耳旁风声呼呼做响。水仙的度快到不可思意,袁思蓉只觉得犹如腾云驾雾一般,只是那风太过地急了,不禁将头埋了进去,心道:“也不知云他现在怎么样了,和那少林的老和尚比武的结果如何?有没有受伤?”

    袁思蓉正在乱想。便觉得自己已是被放了下,由内院到上清宫,水仙不过是片刻既至,袁思蓉还未缓过神来,便听耳旁水仙轻道:“这里已是上清宫,我走了。”

    袁思蓉再是四顾之下,身旁早是没了水仙的身影,便在此时,就听到无阳子诧异的声音道:“蓉儿,你怎么来了?”

    这水仙将袁思蓉放了在角落里。此时正值那场中行云在与一个年长道人战的激烈,众人自然不会注意的到这偏僻之地。更何况水仙的轻功之佳,寻常人等就算是刻意留心亦是察觉不到,此时除了在场的那几个化形级的高手外,便再无人觉,而无阳子虽是受伤,但却却未损听力。

    不过就算如此,这无阳子等几个化形高手,也只是见了水仙地那黑影一闪,再想去细究之时,却是已经芳踪渺渺。

    行云本在场中交手,忽然听了无阳子之言,虽是没有去看,可心下却终是分了神,本是僵持的局面瞬时落了些下风,只好暂且收了心神,全力以对。

    “爷爷。”

    袁思蓉听了无阳子地呼唤,又见无阳子受了伤,忙是走了过去,可眼却还是忍不住的望了向场内,便见行云那青影在场中,两把神剑左右翻飞,袁思蓉并不懂武功,行云此时虽是落了些下风,却也并不狼狈,所以她没觉出什么不妥,这才放了些心,走了到无阳子的跟前,可却仍是不时的望上一眼场中的行云,仿佛少看了一眼,行云便会不见了似的。

    八派掌门此时也是注意到了袁思蓉地到来,不过他们在意的不是袁思蓉本人,而是他如何而来。

    无阳子看了袁思蓉如此着紧行云,不由得大是怜惜,正要安慰自己的孙女两句,便听袁思蓉先是问到:“爷爷,云弟他的

    是少林的老和尚么?怎么现在是个老道士?”

    无阳子听了微笑道:“云儿已是胜了至善,此时与云儿交手之人是武当的易辛子。”无阳子不想自己的孙女紧张,便强忍了自己的痛楚,硬是挤了出微笑来。

    听行云又是胜了那少林和尚,袁思蓉的小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容,自己地爱人能胜了这些高手,袁思蓉自然高兴,只不过片刻功夫,就又被紧张所代替道:“他们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如此多人轮番和云弟来战?”

    袁思蓉没有什么顾及,他也不谙这江湖计算,此时有话便问了出来,那边各大派听了,心下都不是滋味,虽然可以说这是那行云自己主动要求,可用这个借口来去搪塞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孩,大派自己也开不了那口,当下只好装了做不知。

    无阳子听了袁思蓉地问题,苦笑到:“是你爷爷们无能,可着实难为云儿了。”无阳子此时毫不讳言,青城六子,除去他受伤外,其他的人都能出手,可也都怕一旦出手之后,便是个八派围攻青城的结局,这不仅是他六人性命,更是青城两千余人的安危,所以这六人空为高手,却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行云一人在场上独战八派。

    无阳子如此说了,其他五子亦是无言。

    袁思蓉此时关心行云,又是问到:“那云弟能不能胜了那个老道呢?”

    无阳子听了,面上有些为难道:“那易辛子的剑术独具一格,他自幼聪明绝顶,又与那测算之术之上多有涉猎,竟是从中悟出一套剑法,与人为敌,每每于敌出手之前便能算其后手,让人大生窘迫,再加上他那爻鹿神剑的化形甚是怪异难缠,所以要去胜他,却是难了。”

    袁思蓉听了,心下大是慌张,又是不解道:“爷爷怎么知道这么多?”

    无阳子答道:“十年前,我曾经与他切磋过,所以知之甚详。”

    袁思蓉追问到:“那一战的结果呢?”

    无阳子苦笑道:“是我输了,他的测算之法着实令人难以应对。”

    袁思蓉听了更是紧张,不再说话,只是将目光盯了在那场中,心下暗自祈祷,望行云平安无事才好。

    其实此时也并非全是由那无阳子所说一般,易辛子现在也是很有些难为,因为他那测算之术去算对手的剑法走向,本就颇费脑力,此时行云又是双剑合壁,这就更是费力了。好在行云那套清风骤雨一十六式,易辛子在与无阳子交手之时早便见了过,所以此时测算起来,到还容易,再加行云一时因为袁思蓉到,有些分神,这才将行云逼的落了下风。

    不过易辛子此时心下亦是暗道:“这少年的联剑术当真非凡,要不是我总能在半途就阻了他的剑势,一旦他那风雨两个字诀相辅相成起来,那便大事不妙了,就算现在,要胜了他,也非是易事。”

    易辛子难为,可行云更是心焦:“我明明是双剑合壁,但那易辛子却每每于我出剑之前便似是知道了这一剑的落处一般的预先阻住,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二人比武较艺,去测那对手下一剑的走势的大有人在,明非先生便是做过,可能做到如此准确无误的,每一剑都在半途截了住的,就实在是太过难以至信了。毕竟行云此时用的可是双魂联剑术,当初与明非先生所用的不过是一把铁剑和奔雷剑法而已。

    “但是易辛子这剑法再是厉害,也还是差了德皇前辈的大道正法几筹,他不过是算出我剑的走向,而德皇前辈却是让我的剑不得不使向他所规之方位。”行云的心下暗道。

    与德皇和飘渺天宫主人的那一战,虽然全是输了,可却是令行云的眼界大开,此后不管那至善的大彻神剑如何威猛,还是这爻鹿神剑细致计算,与那两位绝世高手比起来,在境界之上,仍是差上不少。

    “只不过就算这易辛子比不过德皇前辈,可我要如何才能胜得了他?”行云的眉头一皱,毕竟德皇是这武林中人的顶峰之一,比不过德皇并非就说那易辛子容易胜的。

欲破爻鹿先破心(三三七章)

    欲破爻鹿先破心(三三七章)

    从与这易辛子交上手后,此时已是满满的走了上百来始暗自焦虑:“论度,这易辛子不如华山的曲正秋,论那力道,他更是不如至善,可虽然如此,我却是与他战的最久!我哪还有那许多的内力与他如此来耗?”

    可那易辛子的剑法当真难缠的紧,就见行云此时铁剑一式吹雨断桥直刺过去,声势自然大是非凡,可那易辛子却不去接,反是抢了先一步,将那爻鹿神剑一伸,早在行云吹雨断桥之前,便直奔了行云的必救之处而来,这使的自然是围魏救赵之法。

    行云此时只好用断桥从旁补上,可那易辛子的爻鹿却是又奔了下一空处而去,如此往复,行云虽然与他战了百来招,可却没有一式剑使的完整了!

    这样的比试,让行云心下大感难受,便似被人束缚了起来,不论出的是哪一剑,都早被人料到,这心里自然大是憋屈。

    行云被那易辛子的剑法缠的火起,多次都是想用剑去硬撞那爻鹿,可奈何那爻鹿本身便是柄软剑,化形之后,更是好似泥鳅一般,整个剑罡之外绕着蒙蒙的一层柔光,不论行云的剑再是携了多大的力道,只要是碰了上去,便立刻滑了一旁,毫无着力之处!

    这爻鹿剑魂之化形,让行云有力无处去使,更是令行云恼火。此时的行云虽然还不至在一时间落败,但却已是大觉疲惫。长此下去,自是对他大是不利。

    转眼之间。又是十招过去,行云心道:“再如此与他耗下去,这一场我便就是胜了,那之后的几战又该如何呢?没了气力,下一场还怎么去战?那一旁少说还有三派没有出了人手,我怎么能就此耗尽了力?”

    刚是想到这里。行云心下一惊,暗道:“莫非他便是要来消耗于我,等我疲了之后再来出剑攻?亦或拖延过后,由那下一人来胜我?”

    其实这到是行云想地差了,那易辛子到不是不想胜:“我与这少年战了这么久,要是换做旁人,以我这测算之术,早便是抢先一步胜了,可这少年却是双剑合壁,紧要关头。总是有一剑来救,联剑术确实大是奥妙。”

    这行云的联剑术同样让易辛子大感为难。也正因为如此,这二人才翻翻滚滚地战了如此之久!

    一向对自己测算之术满是信心的易辛子此时虽然占了些上风,但以他一向自负智慧,此时却是与行云僵持了这许久仍不见胜,对于易辛子来说,已是大为不满。尤其是他方才夸了口,此时不胜,那他的脸面何在?

    原来方才袁思蓉到此之前,行云一人邀战,可大派间竟是互相推诿,谁都不想去战那头阵,武当毕竟是与少林齐名,此时只有做那表率,玄元真人惟有请了自己的师叔易辛子出场。

    而易辛子已是看了行云两场比试,一场对华山曲正秋。一场对少林的至善,虽然行云都胜了。可那两场的百多招下来,易辛子却是将行云剑法造诣看了个通透,而那清风骤雨一十六式,他更是早便战过,所以见玄元真人相请,便是说到:“师侄莫要担心,便由我来破这联剑之术好了。”

    易辛子地辈分自然是高了,又一向智冠武当,此时如此言胜,玄元真人当即放了下心,如果武当这一战胜了,虽说会落个车轮战的口实,但毕竟华山少林皆败,而武当独胜,一来一去,到不差了。而且行云也自然要由武当带去,联剑术的威力,此时已是无人再来质疑,而那秘籍又被无阳子毁了,此时明处便只有行云一人习得,自然要落了在他身上。只不过点苍出了那主意,却由他武当来打头阵,玄元真人虽是出家人,可心下亦是大觉不快。

    此时便见那易辛子的神剑飞舞,已是占了上风,玄元真人亦是赞叹自己师叔的测算之术当真高妙,可却哪知易辛子所受阻力?

    虽是占了上风,可却是离那胜利遥遥无期,毕竟行云已是战了两场,所以易辛子不想这么难堪的耗着,心下与行云一般的焦躁。

    这时二人正战到紧要处,高手过招,不可丝毫轻忽,行云便是一十走神便落了下风,所以此时二人都是撑着,要看谁先抵不住。

    这行云和易辛子二人各有焦躁的理由,可相比之下,却是行云更甚。

    易辛子再是焦躁,他不过是想保自己的脸面罢了,而行云却是担心着青城安危

    不只要胜了,而且还要胜的利落,好能留下体力再战体力不支,双魂联剑术便再难施展,真要到了那时,行云便再无取胜地可能了,再者,行云的年纪亦是远逊与易辛子,这于心境之上地距离便又是差了些。

    便见行云此时暗道:“那易辛子在比试之前,曾是说过他的测算之法独步天下,虽然他并不知道德皇的大道正法比他更胜,可毕竟通天高手不履这江湖,所以他这剑法到确实能傲视群雄了。可不论如何,我近次都要胜了他才是,问题是我要如何才能破他这剑法?”

    行云刚是想到这里,心下突然一动到:“此时要是刹那前辈肯来化形助我,以他那绝快之剑,易辛子就算是想测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他,就算他测算到了,也是防不住!这是破他那测算之术的最好方法。只可惜我不能答应刹那前辈之言啊,萧掌门此来助我,我又怎么能去谋他门派?”

    想了刹那在来时路上之言,行云暗里摇头。

    “既然如此,那这一战,我便要凭我自己之力去胜!不再去想要他人相助!”行云心下电转到,随着行云年纪渐张,又有如此的武功地位,行云已是开始刻意避免去依赖他人。

    行云既然下了那决心,此时一边与那易辛子交手,一边思索破解之法:“这易辛子地剑法与道皇前辈传给明非先生的剑法总纲到很是相似,辨闻判断,与他这所谓的测算,都是讲对敌手的观察与计算。

    当日我那奔雷剑法因为太过为人熟知,所以被明非先生连番识破而落了下风,现下则是因为清风骤雨一十六式被这易辛子看了个通透,他此时能如此准确的测算我剑的走势,便是因我之前与曲正秋、至善二人之战所露剑法。”

    行云猜的到是相差不多,只不过这清风骤雨一十六式,易辛子早十年前就已是熟悉,前两战不过是摸清行云的性格以及剑法上的造诣,同样的剑法由不同性格造诣地人使出,那结果也是大不相同,易辛子正是看透了行云的这些,才敢夸口能胜。

    行云想了到这里,脑中忽然一闪道:“着啊,我用这清风骤雨一十六式,他因为见过,所以自然能计算地出我下一剑的走势,那我要是不用这剑法,他还能算的出么?但我除了这清风骤雨一十六式外,便只会奔雷剑法了,奔雷剑法江湖人大都是知道的,那自然不会起什么作用。”

    又是一剑刺出,行云因为心中所念,这一剑竟然刺的走了样子,正自暗呼不好,可那易辛子却是一楞,手上爻鹿一缓,行云反是凭这一式错剑稍稍的搬回了一点局面,心下突然想到:“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如果我出手没了章法,他反是会输?想来也是,他不过是测算我的剑法走势,又不是能读了我的心思!”

    行云想到这里,自觉想到了破解之法,心下大是畅快,面上也自然表现了出来,那易辛子见了,心下一顿,暗道:“难道他还有什么后手么?”想了这里,易辛子手下之剑更是谨慎起来。

    行云面上的异样,在场的人亦是注意到,而袁思蓉虽然看不清楚场内二人的面貌,可却是能见到这周围人等的神态变化,当下问无阳子到:“爷爷,那场中怎么了?云弟他没事吧?”

    无阳子此时见了行云面上一松,也不知行云在想些什么,只有答道:“云儿的脸上突然轻松了许多,可能他是想到了什么破解之法。”

    便在无阳子说话间,就见行云的剑法陡然一变,断桥铁剑,不在使那清风骤雨一十六式,而是胡乱击出!或刺,或劈,或斩,横来竖去,虽然不成章法,可却是随心随意,声势到也不差,而那易辛子见了,登时一楞,手下再难测算行云下一剑的去处,竟是就这么被行云将那先机夺了回来!

    袁思蓉再是不懂武功,可行云现在步步紧逼,那上风可是占的明显了,当下看在眼内,喜到:“爷爷,是不是云弟要胜了?”

    袁思蓉说着,再是看自己的爷爷,却是见无阳子的眉头皱了起来。

    “云弟明明是占了上风,爷爷怎么却是一脸的担心?”袁思蓉大是不解,可心下刚是升起的一丝喜悦也被冲的淡了。

欲破爻鹿先破心(三三八章)

    欲破爻鹿先破心(三三八章)

    时断桥、铁剑使的可说是随心所欲,想劈便劈,想刺双魂联剑术的剑快,一时间竟是声威大盛,而反观那易辛子因为没有料到行云敢全不按章法出剑,当下剑里便是一阵的散乱,要不是他那爻鹿神剑的化形奇特,不用招式便可将行云的剑卸了开去,否则就只凭行云的这一阵急攻,他便要大吃苦头了。

    不过就算爻鹿剑再是奇特,此时的易辛子也是尽落了下风。

    可在场中的真正高手们的表情却是各不相同,无阳子眉头大皱,大派掌门却是有喜有忧,而常天赐正是见了其父大皱眉头,才心下不解,暗道:“父亲向来夸赞云师弟,怎么今日行云占了上风,他反是忧虑?”

    常天赐当下问到:“父亲,您为何忧虑?云师弟这场能胜了么?”虽然行云刚被“逐”出了青城,但是常天赐却还未改口。

    “那行云此时虽然看似占了上风,可却是真的危险了。”常承言闻言答到。

    常天赐看了看场中,见行云还在继续那优势,问到:“云师弟此时之剑虽然全无章法,可也是大为见效,他的剑全无章法,那易辛子便无剑可测。既无剑可测,那测算之术不就全无用处了?如此一来,父亲还有什么好忧虑的?”

    常承言听了,终是将目光移了回来,对自己的儿子笑道:“这不如由你的爷爷来讲吧,也难得了如此时机。”

    常承言说着。朝了自己一旁的老者礼到:“父亲,劳烦您给天赐讲上一讲。论这武学见识,承言还远未及父亲之万一。”

    便见常承言身旁地那个老人,虽然年纪很大了,可却全无老态,一派文雅安闲的样子,与那点苍地安静仙比起。虽无安静仙的那般年轻,但气质更胜。

    就见他一双手纤细修长,此时抚了抚清髯,见常承言问了自己,微笑到:“承言你不用太过自谦,那少年与易辛子之战,其中厉害,你早是看了出来,否则也不会有此一说。”

    常承言恭敬道:“承言确实看了出些,可要是讲的通透。却是不及父亲了。”

    那老人笑了笑,也不再继续下去。转了过头,对常天赐到:“只用一般剑法,确实很难破那易辛子的测算之剑,可没了章法的剑便能破了么?这要是猛然一想,或许会觉得有理,但是经不得深思。

    这世间武林为何要有剑法一说?剑法毕竟是前人辛苦所创。这剑法之中的一招一式,都是经过无数人仔细推敲万般检验,尤其是能列于上品地剑法,更是如此。

    大派仗这些剑法行走江湖千百年,便可见这些剑法的强弱,所以说这些剑法又怎么能是胡乱出剑便胜的过?否则这江湖就不会再有什么剑法,每人上阵,胡乱挥舞一番便是,岂不痛快?

    就算我的剑无定势,也不过是有剑意而无定招。从来没有剑意剑式全无的乱挥就可胜的道理。

    所以说那少年此时虽然看似占了上风,其实不过是一时出了那易辛子意料罢了。谁想的到竟然有人可以全不照章法出剑?所以此时易辛子还去用那测算之术来计算那少年剑的走势,才是他落了下风的原因,不过这只在一时,等易辛子回过神来,便是那少年吃苦头的时候到了。”

    常天赐听了,立是大悟,而此时,就好象是为那老人证明一般,行云已是被易辛子用一套普通地武当游龙剑法攻的全无还手之力!而他自己地出剑更是散乱,只得去全力防守,哪还有什么攻势可言?

    袁思蓉见那崆峒派老人所说的立刻便应了验,不禁大是紧张的问到:“爷爷,那边的老人是谁?难道他说的都对吗?”

    无阳子自然也听了到那崆峒老人所言,当下对袁思蓉道:“那位是派的上代掌门,秀水剑常景轩,江湖有言:秀水六盘,天下名传,水无定势,剑走龙翻,便是指了他。蓉儿你应称他常爷爷才是。”

    说到这里,无阳子顿了一顿,继续说到:“常老掌门说地没错,云儿此时如此做,其实并不能算是破了那易辛子的测算之术,如此做反会让他更加被动。其实细究起来,常老掌门的那秀水六盘,讲究水无定势,剑亦无定势,到是这易辛子剑法的天敌了。”

    而那常景轩老人刚才的一番话并未刻意压低声音,所以行云也听的到,此时已是全处在了劣势的他,自然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心下亦是感激,暗到:“原来如此,看来是我终是将这些人想的简单了,毕竟他们都是纵横江湖几十年的人物,如果我不是有这联剑

    怎么能胜地过他们?如果他们真是如此简单,那岂不人,只要对这易辛子胡乱劈上几剑就能胜了?”

    行云正想间,那边常天赐又是问到:“祖父,那您觉得该如何才能破了那测算之剑?难道那剑法当真无敌了?”

    常景轩闻言洒然一笑道:“天下简没有无敌的剑法,只有无敌地人,测算之术并非不能破,相反,破那剑的方法很多,可却要人力有所及才行,至于那少年是否能破的了,便要看他是不是能想到做到了,旁人却是不能帮他的。”

    常景轩说完,微笑着看了看常天赐,却不再言,常天赐见了,心下暗到:“祖父定是看出了我想帮云师弟的心思,这话便是告诉我不要再想了去帮他什么。”

    此时见自己的祖父不再言语,常天赐也只好重新望了回场中,看着行云心道:“能不能胜,便只有看你自己的了。”

    而此时崆峒的这番对话,其他人自然也都是听了到,许多目光都是投了过来,尤其以武当的最为不善。

    想来也是,此时场中的是武当门中长辈,常景轩如此说了,明里是在给自己门下解释,可实际上那场中的行云亦是听的到,所以武当中人自然大是不满。

    只是那常景轩老人却全不理睬,只不过他此时也不再开口,毕竟崆派不会因为行云而去和其他大派翻脸,再说那常景轩的话已是说了不少,如何做,便要看行云自己的了。

    而此时行云的那颓势越来越是明显,剑法已经大是散乱。

    便在行云全没了办法的时候,刹那的声音在他的心下响起道:“你此时若能应了吾那来时之言,吾仍可化形助你,有吾化形之力,你便是不用断桥相帮,亦可破去这什么测算之术。”

    刹那旧事重提,那来时之言自然是指要行云掌握朝剑门上下事物的要求了。

    行云听了刹那之言,再有那崆峒老者的一番言语,心下自然是一动,再是想想刹那的化形之威,如果真的能在此时使将出来,那什么测算之术都抵不过那越声音的一剑!

    可行云终是不想做那有违良心之事,尤其是萧寿臣正带了大批人马来助自己和青城,如果此时自己却私下里想了去夺权,那可不是行云能做的出来的。当下便见行云高声喝到:“我便是拼此一战,也不会去做!”

    他这一言的声音颇是大了,一来是给刹那听,二来也是为自己下了决心,不再去顾及还能留下多少体力为之后的几战做准备,如果连这眼前的易辛子都胜不了,再留下多少气力也是无用!

    想到这里,行云剑归清风骤雨一十六式,铁剑一式吹雨断桥,直刺了过去!

    虽然行云换了回这青城剑法,可易辛子并不惊讶,这也在他意料之中,毕竟行云方才没有章法的一阵乱劈,被自己用游龙剑法压了回去后,他的唯一选择就是用回青城剑法,所以此时见行云的吹雨断桥剑到,易辛子毫不犹豫,爻鹿一剑朝行云右侧空门刺去,继续他那测算之剑。

    只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易辛子这一剑刺出之后,却是立感不妥!原来他这一剑眼看就要刺了到行云,可行云却完全没有理会!甚至那断桥同时一式横雨残江斜里横扫了过来!

    竟然以命搏命!

    “我便是拼此一战!”易辛子突然明白了行云方才那句所讲竟然是真!

    这围魏救赵讲的是攻敌必救,但敌人如果一意孤行,那便要看双方谁的意志更坚了。

    当!当!

    两声剑响!结果终于出现!易辛子最终还是不能做到与行云对拼性命的地步!只好用爻鹿神剑将那袭来的双剑挡了住!这也是行云第一次听那爻鹿神剑与自己的剑相击出声!

    气势陡然变换!局势亦是陡然变换!

    既然那易辛子不敢以命搏命,行云更不会再有顾及!断桥铁剑同是击出,风雨字诀相辅相成,瞬时间便若暴雨倾盆,将那易辛子全是笼了其中!

    “决心,战意。这也能破了那测算之术,毕竟测算之术在于其心志冷静细密,如果其心乱,不能平静,那还如何计算?”此时那倥派中,常景轩笑着言到,也算是说与常天赐听了。

三战皆胜威名起(三三九章)

    三战皆胜威名起(三三九章)

    不会武功,方才行云那一剑的险处,她是看不出来,到行云的优势明显,当下稍是放了些心。看着自己的爱人在场中拼搏,那担心的滋味当真不好受得,这也亏了袁思蓉不会武功,否则就方才行云那招搏命的战法,以袁思蓉如今的身体,只怕会立时昏到。

    行云此时已经是占了绝对优势,这一战,行云和易辛子之间强弱二势的变化之快之急,当真令人惊叹,而且此次变化之后不会再有什么改变了。

    易辛子已是和行云战了百多招,先是不分胜负,再是因行云的胡乱出剑而大占上风,可却又因不愿与行云两败俱伤而情势大转,此时他的心境已乱,再要平复便是万难了。

    也正因为如此,就算易辛子现在想要再去与行云拼命也不可能,他已是被行云那风雨之势压的透不过气来,之前他那测算之术,总是将行云的剑招阻在半途之上,所以行云的联剑之威连一半都没有施展出来,此时一旦爆,便再不是易辛子所能抵挡。

    常景轩说的不错,行云此时抛开一切只求一胜的战意,正是将那易辛子震慑了住,也便因此破了他那平静之心,没了平静之心,那测算之术自然烟消云散。

    此刻场中情势全是行云占了上风,只见那风雨联剑威势再展,直将青城和其他大派之人看的心下大骇,他们虽然已经见过了行云这联剑之威,可此时毕竟已是行云的第三战啊!众人纷纷暗道:“这少年战了这么多场。怎么还有如此威势?”

    行云确实已是大耗了体力,只不过易辛子乃化形级高手。如果不用这绝顶优势压过他,谁都难保不会再出漏洞,所以行云便是拼着内力不支,也要先将他胜了,那双剑自然使地要多凌厉有多凌厉。而行云此时心下亦是有些个焦虑到:“我此时是不是要将他直接败于剑下?照目前情势,最多二十招间我便能胜了他。那样我还可留些气力再战,但那么做却会彻底的落了武当地脸面。可这易辛子此时又不认输,我若不快胜了他,不知道要拖到何时了。”

    行云刚想到这里,就听武当掌教玄元真人高声到:“且住!”

    行云此时主攻,听那玄元真人喊了停,当下双剑一推,便退了出圈外,且看那玄元真人要说些什么。

    原来玄元真人见自己那师叔大落了下风,他虽然武功上不及场中二人。可眼力却没有太差,又有常景轩在旁的那番言语。自然明了易辛子此时再难胜出。

    “那既然如此,不如趁此时还未真败,就停手罢了,免的露了更大的丑。”玄元真人想了及此,当下便是出身喊停。

    行云自然是愿意停了下,顺便还能将自己那纷乱的内罡平复一番。此时的他已是大感劳累,借势休息,同时开口问到:“不知掌教真人这一言停,是不是便说明武当应诺了?”

    行云并没有直接问玄元真人是不是认输,那自是给武当留下颜面。

    行云这话中意思,玄元真人哪会不知?虽然玄元真人此时也看地出行云的疲劳来,可他的师叔此时更是危急,再战下去,必然会输,也只好言道:“贫道信了。不过就算青城与此事无关,却不代表武当不去追究小施主的武功由来。”

    行云见玄元真人应了。微笑道:“那是自然。”

    万剑宗一会便到,就算武当不来追究,到时也自然会通告天下,而以行云此时的武功,只要不连累了青成,以他一人,也不用担心武当找他的麻烦,能连败三个化形级高手,行云的自信也是强上许多,所以自然毫不思索的答应下来。

    易辛子这战虽然是输在不想与行云拼命上,可行云要是没有那之前两战的消耗,以全副精神去与他比试的话,最后结果仍然会是易辛子不敌,想了到这里,易辛子摇了摇头,不出一言地回了去。

    行云则是转了过身看向青城一方,自那人群前找到了袁思蓉。方才与易辛子战时,行云就听到她的声音,此时看去,虽然袁思蓉地样子清减的很,而且面色也不很健康,可胜在无什么意外。

    行云本是担心因为那秘籍抄本的原因,无阳子会去怪罪于她,此时看来,不禁大是放心,当下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的望着她。此时距离二人最后一次见面,已是又过了将近两年,两人都已是成熟了不少,早不似当年的青涩。

    袁思蓉一直着紧行云的动作,此时见行云胜了,自然满心欢喜,再看到行云望了过来,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地关切与爱意,瞬间,袁思蓉的两眼中满是泪水。

    袁思蓉的泪水,行云看在眼里,疼在心间,可此时却不是互诉衷情的时候,当下狠了狠心,强迫自己转

    ,硬是要自己平复情绪,看着点苍、唐门、娥眉这三再出了人来战。

    行云三战化形级高手,皆是胜了,此刻他这一看,便是引了众人的目光全聚在了那三派身上。

    虽然行云此时的疲态任谁都看的出,但又有谁能保证他不会再胜下去?这双魂联剑术的威力已是深植人心,再加行云不惜两败俱伤,只为得胜的战意,这场中一时又静了下来。

    “此一战过后,宗主定能威震江湖。”张松山四人此时心下暗想,行云展此神威,他们自然幸与荣焉,行云那威势也是深刻了这四人心中。

    此番再胜了武当,行云觉的轻松了大半,只不过此时自己也大为疲惫,就不知能坚持多久了,“点苍、唐门、娥眉还没有出手,这三派自然不能小窥,尤其是唐门暗器,我接触地太少,可要多加小心才是。”行云刚是想到这里,便见那唐门的家主唐冷突然拍了拍手。

    行云见了,以为唐门要出手了,当下心中一凛,不过瞬时又是暗道:“唐门此时出手也算不错,我现在还有些气力应对,如果他们要是最后出手,反是不好对付。”

    就在其他人也和行云一样认为唐门要出手时,便见唐冷开口道:“好!能为自己师门不惜以命相搏,就只这份心思,便算是个好男儿,唐门便不来比了!我信你之言便是!”

    唐冷此话一出,行云大是意外,不过不用去和唐门战了,那可是好事,行云自然不会拒绝。

    可其他大派地掌门立刻便不满了起来,赵不忧当下立刻便道:“唐兄这是什么意思?”

    唐冷半分声色都是不动,冷道:“唐门武功本就不适合比武,更何况此地并不宽敞,我唐门暗器一旦施展开来,这周围人等,除了魂级高手外,谁保那其他人的周全?”

    他这一言到确有几分道理,想那仅仅是唐月的轮指飞蝗和蝗雨遮天便已有那么大的声威,此时再来个更高的高手与行云在上清宫前比起来,那此地还不立是一片弹雨肆虐?毕竟暗器不同剑法,暗器多是有无收,上清宫前站了这各派之人后也不广阔,到时人们要去哪里躲避?

    赵不忧听了唐冷之言,登时语塞,总不能为了这场比试,要这许多人再去另觅他地吧?当下也只好不再言语。其他人自然也没什么话说,只是心里都在想:“也不知这唐冷所说是真是假,到是找了托词的可能更大。”

    不论如何,唐门不出手,行云的对手便是只剩了下娥眉和点苍。行云此时心里一松,暗道:“这么一来,我便少了一个对手,而且是最不可预测的对手,实是好事。”

    那唐门自然也有化形级的高手随行,便在唐冷旁就有一老者,自始至终,都闭着眼睛,可行云却总有被他盯了上的感觉,那感觉就好似被紧紧锁住一般的难受,此时行云疲惫已极,这样的对手,不战最好。

    唐门这理由堂皇的很,可娥眉和点苍却没有什么借口可找,场中又是静了片刻,便听一声佛号声起:“阿弥陀佛,老衲白云,来与小施主切磋一番罢。”

    行云只见那娥眉派的白云长老飘然而出,来到自己的身前。

    这个老僧,行云见过多次,却没有真正接触过,不过此时见了娥眉中人,行云到是立时想起自己的师弟行君,心下暗到:“也不知行君现在还在不在娥眉?毕竟那两年之期已过,而青城又是封山,行君就是要回来都是不成。”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一礼道:“敢问大师,不知大师可知曾去娥眉习艺的行君,如今去了何处?”

    白云长老微是一笑到:“他仍是在娥眉,因逢青城封山,所以此时正在金光顶上闭关研习武功。”

    行云听了,放了些心,行君太过瘦弱,行云找实担心他的行踪,怕他因为回不了青城而流浪江湖,到时会大吃苦头,此时听了他还在娥眉,行云的眉头一展,对白云长老又是一礼到:“有劳娥眉照顾了。”

    娥眉虽然和唐门一样对青城多有逼迫,但却没有亏待了行君,行云这一谢到是自然。

    既然没了什么要问的话,行云将自己的双剑左右一分,平心静气道:“那便请大师出手吧。”

    行云方是将那剑摆的好了,便听白云长老道:“且慢!”

袖中剑里敬若宾(三四零章)

    袖中剑里敬若宾(三四零章)

    只见白云长老微笑道:“小施主连战多场,已是疲惫,这一战如果还如前几战那般,怕是有些不公平了,不如我们便换个方式吧。”

    行云不知白云长老的真意如何,虽然白云长老此时看起来和蔼的很,但行云早过了以貌取人的年纪,当下也没有立刻答应,反是问到:“不知大师所言为何方式?”

    白云长老见行云来问,微笑道:“小施主可曾听过袖中剑?”

    行云有些茫然,疑惑道:“袖中剑?”

    行云无论如何去想,也不记得听过有这一说,只好当下答道:“晚辈见识短浅,未曾听说过袖中剑一说,这袖中剑可是门剑法?或者神兵剑器?”

    白云长老摇了摇,微笑道:“这袖中剑既不是剑法,亦不是什么神兵,而是一种比剑的方式。”

    常天赐自然也在一旁听了那场中对话,此时不解问到:“父亲,什么是袖中剑?我怎么也未曾听过?”

    常天赐虽然年纪不大,可却是自负见闻广博,又有其父专门培养,可他此时却也和行云一样未曾听过有这种比试方法,故此有些讶异。

    常承言听了,眉头也是一皱,转头与他的父亲常景轩对视了一眼,均是看了出对方的茫然。

    常天赐见连自己的爷爷都是没听过,当下更是好奇那袖中剑是何物。

    而那其他门派中的弟子便若垣晴。也是问他地师父赵不忧,结果却也是一无所得。正是因为如此,这些人此时都是要听那白云长老如何解释。

    并不卖什么关子,白云长老当下微笑道:“向来武林各派之武功剑法都是本门之秘,漫说是其修炼之法,就是与人对战,都要小心翼翼。能不让旁人看了去便是最好。”

    说到这里白云长老顿了一顿,继续道:“当初有两位高手在一起论剑,可奈何当时周围的人物众多,不好回避,兼且这两位高手也不愿互动那真剑伤了和气,所以其中一位大智慧地高手便是想了一个办法,既能不会让旁人看了去那二人的剑法招式,又不用动剑来分胜负。”

    白云长老说到这里,一些心思聪慧之人,便已是想了到那其中原委。均是面露微笑,暗赞此法高明。不过同时也暗骂他小气:“娥眉剑法就那么稀罕吗?方才那少林武当都是明里比了,偏就娥眉弄的如此神秘!”

    行云此时也是隐隐有些抓住那要点,暗道:“要如何比过才可做到既不让他人看到,又还不动真剑?啊!一定是了,那方法的名字叫袖中剑,莫不是那二人在袖中比试?”

    见行云那恍然大悟的样子。白云长老微笑道:“正如小施主所想,那两个高手便是将彼此之手,拢于袖中,再以指代剑,如此一来,两全其美矣。这便是袖中剑的由来。”

    “此法大妙!”

    常景轩忽然哈哈大笑道。其他没有想通地人听了,也是觉得这方法新奇有趣。

    可常天赐看他的爷爷如此大笑,心下却是暗到:“我祖父何等样人?绝对不可能此时才想到这袖中剑的含义,祖父此时大笑,自然不是因为这袖中剑有趣。”

    再看他父亲也是若有所思。常天赐不由得暗道:“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深意不成?”

    行云听了白云长老之言,心道:“这袖中剑。对我到是有利也没利,有利的自然是我可以不耗费多少内力,此时我连战多人,内力最是珍贵,能如此一战,当真再好不过。

    可反过来说,我那剑法之所以厉害,全是因为联剑之术,这一旦用了那袖中剑比试,我的联剑术便无用武之地,毕竟我的联剑术是与刹那前辈配合而战,却非是一心二用。”

    不过行云再是一想:“可我虽然用不了联剑术,但是他也自然不可能用那化形之剑,只论剑法,我青城剑法绝不逊于他娥眉,我又有什么好怕的?这可为我节省大量内力,可以一试!”

    权衡了利弊,行云当下笑道:“那便有劳大师指点了。”

    白云长老口宣了声佛号道:“小施主的衣袖不如老衲的宽大,不如便在老衲的袖中比试吧。”

    “他那袖子中应该不会有什么机关吧?”行云见白云长老如此说,心下登时一动,可随即释然到:“如果他那袖子中真有什么机关地话,我大可将其揪出便是。”

    想到这里,行云将自己的右手伸了进那白云长老宽大地袖子之中,二人右手一碰,白云长老笑道:“那便开始吧。”

    行云头次如此,所以颇是谨慎,此时右手食指伸了出,与白云长老的食指搭了在一起,却不先出招,而是等白云长老先出手。

    可便在此时,令行云大是惊奇的事却是生,那白云长老此时竟然亦是不动!

    半刻,一刻,时间渐渐的过去,而白云长老却似乎没有一丝一毫动手的迹象,行云期限是全神以戒,这袖中剑,行云毕竟没有试过,所以谨慎小心,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先是熟悉之后,再做打算,可这一等,便是许久,心下不禁大是不解。

    此时行云和白云长老站了在场中已经快有小半个时辰,众人却是全看不出那袖中究竟有什么乾坤,便只看那两人站在那里,连表情都似乎没什么变化。

    “难道他是在等我先出手?也不会啊,如果真要如此,那便会直言来说,为什么要这么干等?”

    行云想了到这里,再去看那白云长老,就见他仍是一脸的微笑,仿佛大有深意,行云脑中灵光一闪,暗到:“难道是这样?”

袖中剑里敬若宾(三四一章)

    袖中剑里敬若宾(三四一章)

    从白云长老出了个袖中剑的题目后,行云已是站了在半个时辰,这时间说长不长,可也不算短了,行云刚开始的时候本在全神戒备,可越是不见白云长老动手,行云越是不解,时间慢慢过去,行云思来想去,突然脑中猛的一闪,暗到:“也不知道他方才所说的那故事究竟是真是假,不过此时看来,这白云长老并不想与我一战。”

    “难道他是在助我?”这一念头忽闪,行云自己都觉得有些个不信,可此时那白云长老所为却是令他再难做解释。

    虽然如此想来,可行云却仍然不敢有半点疏忽,不过心下却是电转:“我早便是想那唐门和娥眉有可能对其他大派入川不满,现在看那两个门派的表现,倒还真有几分可能。

    此时这白云长老的举动,很可能是为了让我有余力去胜了那最后的一个点苍,然后去看我如何撇清青城。想来也是,青城再如何,也是川中门派,嘿,被他两派窥视可以,却不能有其他大派插手。”

    行云越想越觉在理:“想那唐冷可能也和白云长老所想相同,所以才借口暗器不便施展,放弃比试。”

    自己本是下了决心要拼死一战,可结果却是如此,唐门、娥眉两派不仅都没有令自己费力,这娥眉更反是助了自己休息,这其中之匪夷所思,着实令行云不禁心下暗道:“我本以为这些年来我见闻已开,见识也是长了许多。可现在看来,还差的远。”

    行云想通了其中关节。心下不觉大是畅快,毕竟这小半个时辰地时间可是珍贵,不仅没做消耗,反更是得了空闲休息,此后之战,如果那飘渺天宫不来横加插手的话。自己只需再胜了那点苍派即可!

    行云和白云长老立了在那场中,他二人这一战地时间越久,越是有人明白过来,可却偏偏又无话可说,那宽大的袖子中究竟在做些什么,谁都不过是在猜测罢了。

    只不过此时点苍的安静仙,虽然在苦苦保持着自己的从容,却是在肚中骂到:“什么袖中剑,我看到是那老狐狸要借机让那个行云休息,他川中门派自己关起门来可以战得。却不让别派插手!”

    此时常天赐也是猜了到那袖中剑不过是个幌子,他人本是聪慧的很。又见他爷爷常景轩笑的古怪,便更是用心去猜测,所以等行云和那白云大师“动手”后不久,便已是想了出那袖中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不知为什么白云长老要那么做。

    袁思蓉见行云在那里和娥眉地白云长老站了很长时间,虽然看不出什么凶险来。却仍然有些担心,便问无阳子到:“爷爷,云弟他会不会有事?”

    无阳子闻言微笑道:“蓉儿你且放心,云儿不会有事,反是对他有利。”

    袁思蓉听了有些不解,可见自己的爷爷摇手示意,也只好不问了。

    可无阳子此时心下却是暗到:“唐门、娥眉终究还是以川中为重。”

    时间再过,只见白云长老一笑,便是罢了手。

    这见好便收,在场边的普通人物且不去管。那各派掌门虽然武功上不见得是一等一,但却都是心思剔透之人。所以万事不能做的过了,白云长老如此样人,岂会不知?

    只不过这戏却是要做足了的,便见白云长老当下对行云笑道:“好个清风骤雨一十六式,老衲佩服。”说罢再笑,那手也是缩了回去。

    行云听了,知道白云长老要收手了,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此时回到:“想来乱披风剑法着重挥洒随意,可这袖中却是阻了手脚,行云胜的惭愧。”

    行云这一句话,登时让包括白云长老在内的许多人都楞了住,尤其是熟悉行云的如青城无阳子无华子,此时更是大讶。

    白云长老心下暗到:“这少年好象本不是聪慧之人,怎么此时话接的如此得体?”白云长老对行云的性格大致有些了解,所以本也没有指望行云能说什么,此时自然是大出意料。不过这是好事,白云长老一楞之后,便是释然,口宣了声佛号后退了回自己派中。

    而一旁地青城无阳子心下却是暗叹:“就连云儿如此淳朴之人,入了江湖不过数载,亦变的如此,好在他地心性未变也就是了。”想到这里,看了看自己孙女。

    众人各是所想,可此时场中这一番变化过来,先是唐门借口避战,又有娥眉这一袖中剑败,行云的对手便只剩下点苍和飘渺天宫。

    在看那飘渺天宫的惜言,面无表情,仿佛并不关心这里一般,众人也不好明言去问,因那飘渺天宫主人在存在,飘渺天宫的地位然,谁也不去轻易开口。

    如此一来,众人的目光便都是望了向点苍而来,安静仙突然觉得,这战到最后,自己的这一场反成了关键,当下那副从容再难保持。

    这一战关系到各派是否还有理由围着青城,关系重大,安静仙虽然心下大骂那唐门和娥眉两派,可却没有其他办法,这比试之法是他所提,他没有理由推脱。

    行云看了看那惜言,见他什么表示都没有,再是望向点苍心下暗道:“这一战恐怕要比之前几战还是艰难,可我要是胜了,便能解了这青城之围!”

    苦战连场,行云为地便是这一刻,所以心下更加谨慎,平顺好自己的那两股内罡,等着自己的对手出场,不过行云的心下还有意思担忧:“秦老和萧掌门怎么还未来?”

    这一战如果胜了,行云便要证明那秘籍为自己的所有,最好的证明便是万剑宗的重出江湖,可此时万剑宗却还未到。

    “我先是静下心来,胜了眼前这一场再说好了。”看着自点苍那边走了出一人,行云心下暗到。

扬眉剑起破炎天(三四二章)

    扬眉剑起破炎天(三四二章)

    行云得了时间休息,虽然不可能恢复多少气力,但与唐场均是未战,毕竟也能省下不少。念及自己这几战来胜的都是大派中的长辈,而且全是化形级的高手,行云也不禁豪气大生,想他胜了那如此多的化形高手,又怎能平静的了?行云毕竟还是年轻人。

    不过行云更知此战之意义重大,当下强是稳了情绪,注意自己的对手,就见那点苍老人身材高挺,戴了一顶斗笠,重纱遮面,此时摘了那斗笠去,场中登时一阵倒吸冷气之声!原来那老人的面貌一塌糊涂,竟是稀烂的好似被人毁去一般,其他露了在外的皮肤亦都是如此,而且赤红一片。

    行云看了,大觉骇然,心下暗道:“这人莫非经过火劫不成?”

    只见那老人来了到场中,对行云沉声道:“你的武功确实了得,如果你在全盛之时,我要胜你,应是不易,可此时你连战了多场,所以这一战,我的胜算却是很大,你可要小心了。”这老人说话的声音嘶哑难听的很。

    行云听了那老人之言,大觉此人虽然面貌可怖,但为人却是磊落,当下笑道:“我既然答应了此战,便是公平,多谢前辈提醒。”

    便听行云说完,那老人道:“好,且接一接我蔡培峰的炎天炙日!”

    那蔡培峰嘶哑的话音方落,便见赤芒大盛!一道红光横过,直奔行云而至!

    行云哪想到刚是暗夸那蔡培峰磊落。他便骤起偷袭?好在行云的内罡与众不同,断桥、铁剑随行云心念电转。同时起来,将那蔡培峰地一击接了住。

    便听得场中“轰”的一声巨响!行云只觉一股热气扑面袭来,四下里罡风乱溅!脚下收了不住,“腾腾”地退了两步之多!

    行云的内罡再是转换迅,可毕竟行云的内力因为连战多场而消耗许多,又是事起仓促。所以那双剑虽是接了住,可人也被震的退了两步!

    气血翻腾间,就觉得一股炽热剑气顺着断桥和铁剑传了到自己的体内,行云立时大感身上一阵躁热,手上一烫,差点要将双剑丢了去!

    魂级高手虽然以魂御剑,神剑可以离手,但那剑魂与人之间仍是以气相连,否则又如何传力操作神剑?所以敌人之力亦会随剑反传回来,这炽热剑气亦是如此。行云冷不防间接了到,登时一阵疼痛!心下大惊的时候也不禁暗恼!

    而此时这场中登时一乱。行云便听各种声音响起,其中便有自己那几位师祖和其他人地惊呼。

    而自己身后更是“无耻”声起,随后行云便觉身旁四道人影闪过,四把神剑直指了那蔡培峰而去!

    那自然是张松山四人骤见行云被袭,暴起难!

    行云的武功虽然让张松山四人大是敬佩,可这连番战来。又让他们憋了一肚子的气,暗骂不公,此时那蔡培峰更是突然袭来,这四人再是忍了不住,登时出剑!

    而这蔡培峰如此动作,便是其他大派看了,也不禁大皱眉头,只是没有阻止,一来蔡培峰这话声方落便是出招,其间太快。众人难做反应,二来此战可说是最后一战。如果点苍再输了,大派不仅要落个车轮战都胜不过一个少年的名声,更是会失去围这青城的借口,而倥、唐门、娥眉这几派虽然暗里帮了行云,但也不会明着相救。

    但谁知蔡培峰这一击之后,行云身后的那四个魂级高手立时齐上!要知蔡培峰虽是化形级的高手,但和行云对拼一记后,哪还可能立刻再接下四个魂级高手的进攻?

    便是听的“当当当当”的一阵剑声乱响,行云看去,却是点苍派一拥而上!虽然他们不能全接下张松山他们地神剑,但是这略一阻挡之下,蔡培峰的内力周转开来,便要攻了回去!

    眼看情势就要大乱,行云心下虽怒,可却是大喝一声:“都住手!”

    袁思蓉没有武功,那场中又出手太快,直到行云怒喝出口,她才是惊醒过来,当下直吓地脸色煞白,只是张了口却做不得声,显是被惊的不轻。无阳子见了,立时以手抚其背,输了丝真气过去,暗暗平息她的心境,袁思蓉体弱,无阳子怕这一惊,再惊出病来。

    场中行云心下虽恨那蔡培峰骤然出剑,可此时已是最后一战,只要胜了此战,便可撇清青城与那双修籍的关系,行云苦战连场,怎么可以让这功亏一篑?

    尤其此时少林等大派似乎也要有所动作,行云又怎么会让他们得了借口?所以立刻将人喝住。

    行云这一声喝用上了全力,登时将点苍中人惊的一顿,行云此番战来,威势大胜,众人自然看了到眼内,所以心下听了行云的大喝,哪会不慌?而张松山四人见自己地宗主没有受什么伤,闻言也是住了手,只是四把神剑全是指了那蔡培峰不放。

    可行云喝声刚落,脸上却是一丝的赤芒闪过,原来那蔡培峰的炽热剑气似是钻了一点进到行云的体内,他这用上内力的一喝,那炽热剑气立时顺势钻的更深了。

    行云此时心下一惊,忙是运起内罡,将它压了下去,可却化它不去,压了到一处,只好待战后再行处理。

    “主上,这人竟敢偷袭,要做何处置?”张松上刚是说完,便见安静仙冷道:“此时已是比武之中,且我师伯更是报了出姓名招数,他不认真以待,倒怪了起旁人来?”

    那安静仙此言一出,张松山刀削般的脸上仿佛一跳,他哪会惧了安静仙?要不是被行云挡了住剑,他此时便是一剑刺了过去。

    行云对这天剑门四人道:“四位暂且退下,我自有道理。”

    行云是万剑宗的宗主。张松山四人自然要听命,此时只好退了下去。可神剑却是不收,俱是悬了在身前,好做攻击,青城派脱不脱那罪名,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注意行云地安危。

    行云自然知道这四人所想。也不好再说什么,等他们退了下后,转来对那安静仙道:“安掌门说的不错,此时便在比武之中,蔡前辈出手,理所当然。此时不如双方都撤了手,待我和蔡前辈再

    如何?”

    安静仙虽然是有些强词夺理,可行云却不多加辩解,心下暗道:“方才这蔡培峰语出真诚,我虽然心中知道要严阵以待。可终究有些松了,才有此一事。看来还是我不够警惕。

    而此时我已经是功成在望,谁知这蔡培峰和安静仙打地是什么主意?他们要是借机说张松山他们插手,我岂不前功尽弃?”

    正因为如此,行云这才有如此一说,只要将这场比下去,且胜了。行云这么多的努力才有价值。

    蔡培峰此时紧盯行云,方才行云脸上地那丝赤芒闪过,虽然很快,但却被他看了满眼,此时暗道:“这小子方才促不及防间,中了我那烈阳的一记炎天炙日,此时看他的面色,赤火自是进了他的经脉,越是动用内力,赤火作越快。他越是无力再战。

    我若是胜了连少林武当都束手无策地他,那点苍在大派中的地位更会再进一步!我烈阳剑蔡培峰的名望也要高过那至善、曲正秋之辈。

    点苍一向地处西南。那些个中原门派虽然和我点苍一起共称大派,却是在心下瞧不起我们,此刻便要你们知道点苍的厉害!”

    此时那安静仙听了行云之言,还要说话,就听蔡培峰一摆手到:“罢了,我这次便应了他。”

    安静仙闻言问到:“师伯可是受了伤?”

    他问的自然是张松山四人的一击,如果蔡培峰这时以此为借口的话,点苍便可指行云不守规矩,可此时蔡培峰却是一心想用剑胜了行云,便道:“无妨。”

    安静仙听了,只好率人退了开去,不过他心里也是明白,既然自己的师伯坚持一战,那自然是有了把握,心下不由得一喜道:“我师伯烈阳神剑的赤火剑气,如被击到了体内,那行云定是会输。”

    明白了这一关节,安静仙自然再次微笑起来。

    此时便见那蔡培峰赤红色剑光一转,对行云道:“如今你可是准备好了?”

    他此时反是问了起来,张松山四人齐是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行云却是面色不变,当下双剑风雨字诀捏好,等蔡培峰来攻到:“前辈请。”

    可就在此时,刹那的声音突然响起道:“你可要当心此人,他那剑上内力大是蹊跷,方才攻入你体内地炽热剑气难以化掉,你要小心不能再让他多注了几道进来,否则便是危险。你要是全盛之时到不用怕了,可你此时连番交战已是力竭,又要分出许多来御使双剑,所以那赤热剑气就能乘虚而入。”

    行云听了心下一惊,他方才到是没有太过注意那赤热剑气,虽然难以化掉,可却是能压制了住,只当自己一时仓促,被外力侵了进来,此时听刹那之言,便是现在全力出手,都难挡那炽热剑气,这可如何是好?

    而此时那蔡培峰听行云应了,烈阳神剑赤芒再转,仿佛一道赤红匹练般,瞬息而至!

    行云刚是听了刹那之言,再见这一剑直来,眉头大皱,也不去硬接,而是双剑各起风字诀,心下暗到:“既然如此,那我便用剑将他全卸了去便是。”

    可那蔡培峰早便在旁看过行云与至善的一战,行云两个风字诀将至善地大彻卸的回防不及,他也全看在眼里,此时早大为注意,再加行云的气力不如与至善交手之时的强,而蔡培峰的剑又比至善的快上不少,便见那蔡培峰地剑一剑快似一剑,其上赤芒闪耀,左一剑右一剑,剑剑相连,竟好似一片火海!行云不敢去硬接,卸招又不顺手,蔡培峰一轮急攻之下,此消彼涨之间,行云立时大落下风!

    而且行云体内还要分了一些内罡去压服那的炽热剑气,所以更见为难。

    常天赐在旁看的眉头大皱,行云连番战来,常天赐只看的从心里佩服,他向来自傲,同辈之中,除了少林慧剑外,再无人放在他的眼内,直到在嵩山遇了行云。而之后不到两年,行云又是武功大进到了如此地步,常天赐不禁将行云暗做自己的目标,此时见他胜了如此多的大派名宿,心下自然高兴,哪管行云的武功是不是邪派?可此时行云被那蔡培峰逼的大落下风,虽然有方才的那一记突袭,但却没见行云受了什么伤,当下疑道:“父亲,那个蔡培峰地剑法真有那么强么?我看他的剑虽是厉害,可却也不至于让云师弟战地如此狼狈,莫非他之前的那一剑伤了云师弟不成?”

    常承言道:“伤未伤得,为父并不知道。”

    就在常天赐有些失望的时候,常景轩接道:“此时那行云战的难看,正说明他已知蔡培峰剑上的厉害,想来头前一击,已是被伤了到他。那蔡培峰炼有炎天神功,神剑化形之后,不仅炽热逼人,且会寻人经脉,伤人肺腑!”

    常天赐听了一惊道:“那内功如此厉害?怎么不见点苍派有人学去?”心下同时暗到:“点苍派要有这样的武功,那嵩山剑试怎么会被行云一人挑了?”

    常景轩道:“炎天神功虽然厉害,可反噬同样厉害无比,你看那蔡培峰的面目如何?想的到他年轻之时可是比安静仙还要潇洒的多么?那便是炎天神功的反噬了,那反噬不只会毁去一人面容,更会焚毁肉身,蔡培峰他算是个异数,虽然挺了过来,可他全身皮肤却仍逃不过去,声音亦是嘶哑无比。”

    常天赐听了暗道:“好霸道的武功!”

    常景轩继续说道:“此功有伤天和,常人万难练成,所以点苍派才无人习得,以前我也只是听说点苍有这么一门武功,没想竟然让他练成了,可以舍去那般容貌,他到是肯为点苍牺牲。”

    常天赐听自己的爷爷知道的如此详细,不禁问到:“那要如何才能胜的?”

    常景轩一笑,知道自己的孙子是要让场中的行云听到,当下笑而不言。

扬眉剑起破炎天(343-344章)

    扬眉剑起破炎天(三四三章)

    见了自己的爷爷没有再说话,心下暗道:“云师弟,不上你什么忙了。”

    而此时场中的行云却不知常天赐在为自己找想,对上这点苍的蔡培峰,却是他这么多场中最为艰难的一战。

    “这蔡培峰的内力当真难缠,既不能去硬拼,他的那剑又是很快,此时我要去卸力也不成,更何况他已是见了我战了三场,我的剑法招式早已被他看的透了,真是没有想到点苍所出之人要强过少林和武当!”

    眼前赤芒闪烁,直闪的行云大有眼花缭乱之势,不禁再是暗道:“这蔡培峰的神剑不用阳光,便可乱人眼目,比常天赐的如镜还是厉害,当真令人万难施展,莫非我这最后一战,却是以失败而终不成?”

    行云心下这一动,便立觉那侵入体内的炽热剑气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当真是内忧外患。如此一来,行云的剑法更见散乱。

    此时行云已是和蔡培峰交手了三十余招,败象大露,尤其是那蔡培峰剑上的逼人热气,漫说是行云,便是那些围观之人都感觉的到,阵阵热意。而在那场中的行云,更是被烤的满身大汗淋漓,可那刚出的汗水却又全被蒸成了水气!随着蔡培峰的烈阳挥舞,二人战圈之中的热气、湿气俞加的盛了,让行云大感头昏脑涨,这手中双剑也似迟钝了不少。

    这番较量下来,显是行云大落了下风。此时因为久战,更是大觉脱力。心下焦虑不安混做一团,可却仍是拼了全力去撑。

    便在此时,行云体内刹那的声音再是响了起来道:“吾知你心地良善,可此时你已是到了紧要关头,胜负全在你地一念之间。”

    刹那选了在此时将那旧事重提了起来,自然是看了到行云不支。不过这话只是一提,话锋一转,又到:“其实方才你能不借吾之力而胜了那武当的易辛子,着实令吾大感惊讶。”

    “刹那前辈竟然在赞我?”行云此时虽然大落了下风,可听到刹那如此说来,心下仍是大惊,这简直是太出意料了,刹那几时赞过自己来?

    行云正在紧要关头,回不了口,刹那也没要行云答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到:“你也莫要惊奇,吾之惊讶确实为真。想你当初第一次触碰到吾之铁剑时,吾不过是为了找一栖身之所罢了,你的资质并不算好,可吾被封二百余载,已是渐感微弱,又加你当时气根全无。正是天赐于吾,所以吾才做了你的气根。

    可你能成长到如此地步,虽因连番奇遇,但也与你之努力大有关系,尤其是今日你这三战,虽然有借吾不少力量,可却也是有你的领悟在其中,这才是吾所惊讶的,你不过才刚十八而已,又不十分的聪慧。却能做到如此,着实难得。”

    行云苦苦地与蔡培峰战在一起。全身疲乏,可刹那之言却是听的行云心里舒畅了不少,这三战也确实是行云的得意之做,能有刹那夸奖于他,行云哪会不高兴?

    “刹那前辈不会只是赞我吧?应该还是要我答应他那条件?我掌握了万剑宗,对刹那前辈有什么好处?虽然刹那前辈好似与万剑宗大有渊源,可又不明里说了。”行云想了到这里,心下一顿。

    此时行云苦思不出破这蔡培峰的方法,既不能硬挡,卸又卸不开去,自己体内还有真气捣乱,要不是自己的内力已经精炼成了内罡,此时就是要压服住那股炽热剑气恐怕都是万难。而此时刹那又是出声,行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以绝快的度,在蔡培峰那剑未到之前,便刺将过去!

    不过行云虽是在苦恼,那蔡培峰的心下也是讶异:“这小子的内功好生精纯,竟然能压的住我那炎天剑气这么久,而且还能分出手来,与我战了三十多招?”

    这蔡培峰一心要胜过行云,好让其他大派和天下人高看了点苍一眼,尤其是上次嵩山之盟,点苍地表现实在可以用糟糕来形容,先是陈默与那金刚门朱葛的双战,一胜一负便等于皆是输了,之后又是在剑试之上,十几人全败于眼前这个行云地手上,所以蔡培峰此时手下更是紧了,他要全力以赴,胜过行云!如此之下,便见赤芒大盛!

    砰!

    这一声响并不是剑剑相交,亦不是二人撞在一起,这一声响并不大,可却是将所有的人都惊了。

    这些人,不论是青城还是其他大

    时都是“啊!”了一声,惊的口都合不拢,行云更是跳!手下剑差点便脱了手去!

    “阿弥陀佛!安掌门,蔡老施主那是怎么回事?是否要先停下这比试再说?”广通大师看在眼内,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开口问到。

    其他掌门亦是看了向安静仙,安静仙没有料到他这师叔用上全力之后竟然会生这样的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可却是没有开口回答广通大师的问话。

    而此时那场中的那蔡培峰竟然是全身起火!满身地大火借那剑剑风势,竟然更是旺盛!一眼望去,竟将整个人全包裹在了其中,好似火神来了人间一般!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定是他那莫名的炽热内功,将衣服引燃了。”行云心下暗到,不过这一结果,作为对手的他,也是没有想到。

    蔡培峰这一起火,却是没有将刹那的话打断,刹那此时反是说到:“这人已是将他内力运到极限,故才火起,此一状态实是维持不了多久,可是以你现在的样子,在他那火熄之前,却恐怕先会败了!”

    刹那的话刚是说了到这里,行云已是大感扑面热浪袭来,口鼻也都似窒了一般,竟然已经喘不过气来!自己眼前更全是赤红光芒,再难见其他,眼竟也全是花了!

    “当真可怕!这还是化形的力量吗?”所有人的脑中均是闪了过这一念头。

    袁思蓉的眼睛睁的老大,此时行云身边,不仅赤芒环绕,更又是添了无数火焰,整个人已是好似熔了进火海之中!要不是无阳子给袁思蓉续着真气,她只怕早便昏了过去。袁思蓉此时一瞬不瞬地盯了那火海赤芒中的行云,生怕遗漏了任何细节去,只有看着行云,她才感到安心,她只怕一闭上眼睛,便失去了行云。

    而此时场内再生变数!

    行云地衣服竟然也是着了起来!

    想来也是,那二人之间如此热度,蔡培峰与行云再是你来我往,这火焰四下里乱窜之间,行云哪能不被粘上些?此时行云那身上衣服干爽的很,有些个汗水也被那蔡培峰的热气蒸的没了,所以一旦粘了上,便立时烧了起来!

    无阳子见了行云身上亦是火起,不由得与其他五子对视了一眼,心下暗道:“云儿为了青城做到如此地步,我此时就应舍了一切,出手去救!但是我此时要一出手,这云儿之前所做一切便会前功尽弃,却又怕云儿会想不开了。可要不去出手,我怎么能就如此看的下去?又怎么能让蓉儿看了下去?”

    而此时众人在那场中和安静仙、青城派之间看来看去,都是要看他们怎么做的。

    便在此时,就听得山下远处人声传来。

    “秦老,你看那里怎么好象有团火焰?闪来闪去的?”

    “是啊,好象什么人在里面?竟然还是在比武?难道这也有什么因头不成?”

    行云此时听了这两声传来,虽然距离的遥远,可却心下一喜,暗道:“秦老和萧掌门终于到了!”

    但是这欢喜不过一闪而过,行云已被那火焰粘了身上,衣服自是燃起,眉毛头虽然还未见燃,但也不过片刻间事,如果不快些分出胜负,自己恐怕还没有战死,便先被烧了死!想到这里,行云哪能不心焦?

    “那蔡培峰竟然做到如此地步?如果他这几十招内胜不了我,岂非也要被烧死不成?”行云不由得暗到。

    行云刚是想到这里,就听那上清宫山门外的乱声再起,这次却是大有兵刃之声,显然有人在交手,之后那秦百程的声音更是近了道:“莫非那火中的是咱们主上不成?”

    行云一听,心下大急,生怕秦百程此时闯进来救了自己,那便是功亏一篑了,当下急切之间,忙是大声喊到:“秦老,萧掌门,你们万不可插手此战!这是命令!”

    可这声出口,行云才知自己的嗓子已经全被这炽热之气灼的伤了,声音竟是嘶哑难听。

    扬眉剑起破炎天(三四四章)

    “萧掌门?”

    行云这一声喊,再加上那山门外越来越响的呼喝交战之声,众人终是将目光暂时从行云和蔡培峰的身上移了开去,大派掌门更是各吩咐自己的门下前去查看个究竟。

    上清宫山门内的八派,除了飘渺天宫外,都有门下弟子守护在山门外,所以听了那交战之声自然关心,只不过派去查看的弟子尚未来的及动身,便见了两道人影猛的闪了进来!

    那两人来的势子好快!晃眼之间,便见一个中年文士和一个昂扬威武的老人就现身宫前,这二人进了来,竟是一言不,只把眼来望向场中战斗。

    来人正是萧寿臣和秦百程!

    虽说武功到了魂级高手之上,便无法造看出彼此深浅,可萧寿臣和秦百程这二人的气势落了在无阳子这样人的眼中,仍然会有所感应。

    无阳子见这二人近来,心下立是暗到:“云儿有了那四个魂级高手的护卫,本就离奇,这怎么又是来了两人?而且这二人的修为更甚,怕已是到化形的境界也说不定,当真是匪夷所思。”

    其他少林、武当等大派看了,心下也是大惊,均是不知行云一个青城弟子,怎么会有这许多的高手相护?而且这些高手,自己一点底细都不知!

    秦百程和萧寿臣这二人一进场,立时便看清了行云与蔡培峰的战况,蔡培峰那团炽烈火焰再是浓烈,也挡不住这二人的目光。

    秦百程见了行云落在下风。情势危急,哪还忍地住?立刻就要上前相救!那其他大派见了。也立刻摆了出架势,一旦秦百程动手,他们也不会慢上几分。

    萧寿臣见了,拉了住秦百程道:“秦老且慢,方才主上已是说了,让我们不要插手。主上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行云出了安乐谷之前,和他们交代过,在自己表明身份之前,一律以主上相称,此时萧寿臣二人新到,并不知行云是否已经表过身份,所以只好仍然称行云为主上。

    秦百程听萧寿臣这么一说,登时醒悟,他方才也是听到行云之言。只不过一见行云与一怪异火人战在一起,身上已是多处被烧。心下一急,便就忘了。

    “那火人是谁?化形级地高手?当真是古怪。主上此时大落了下风,万一有个闪失可就是生命危险!难不成你我就这么干看着不成?”秦百程紧盯了场中,心下着急,至于在场的其他人,比如那八派人等。却都被秦百程忽视了去,就连萧寿臣亦是不去理会那些大派,只是答到:“暂且看看咱们主上还有没有什么应对之法。”

    此时这秦百程和萧寿臣二人站了在场中,指指点点,却是全不理会这大派群雄,众人起先是在惊讶他二人的武功气度,可此时又在暗恼这他们的无礼,大派何曾受人冷遇过?

    便在此时,就听山门外的呼喝之声竟是渐渐微弱了下来,紧接着。一道道的人影闪过,那秦百程和萧寿臣地身后人物越来越多。片刻之间,只魂级高手便有二十来人!其他的不下百人更全是剑罡级!

    “天!哪里突然冒了出这么多的高手来?”所有的人看了突然出现这么多的高手,都不禁倒吸了口冷气,纷纷暗到:“二十来魂级高手!百余名剑罡级高手!这是什么力量?便是此时高手来的最多的少林,也不过是三个座大师与方丈广通大师和那至善合在一起,才五个魂级高手而已!而这不知什么门派的,一时间竟然来了二十多个?还不算那早便来了的四人,以及战在场中的行云!”

    而且自从万剑宗地这些人进来之后,那山门外已是全无了打斗之声,这又让八派中人大为担心!很明显,外面那二百余各派门下如果不是被制服了,便是被杀了,否则不会全无了声息,还让这些人都进了来!

    与此同时,身在圈中的行云更是焦虑万分,那蔡培峰地剑越舞越急,自己身上的火也是越烧越旺,二人间的空气好似被抽的空了一般,行云就是想呼吸都困难!而此时万剑宗又是到了,行云自然是高兴万剑宗能及时赶来,可又着实担心他们因为太过担心自己的安危,而在此时出手相助。

    行云刚是想了到这里,就听那蔡培峰嘶哑的声音突然说到:“你现在认输便还可以,否则十招之内,我可就不能保你生死了!”

    行云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秦百程一声猛地喝到:“放肆!”

    秦百程何等的功力?他这一喝,直将所有的人都是惊的一震,那些本是要去查看山门外究竟的人也都被他喝的楞了住!

    曲正秋、至善、易辛真人、常景轩、白云长老、那唐冷旁的老人,以及青城的无光子、无阳子这些化形级的高手也俱是一震,纷纷暗道:“这人应是化形高手无疑了!”

    要知这江湖之中魂级高手本就如凤毛麟角,更不要提那化形级的数目了,此时这里之所以有如此多地魂级高手,不过是因为九大门派都在此处罢了,几乎江湖中大部分的高手都在九大

    ,所以此时才有这结果。

    也正因为如此,秦百程这边魂级高手众多,才更让人惊叹!均是不知从何处来地如此庞大门派,只不过那些掌门长老,此时却是似有所悟,一个个眉头深皱起来。

    秦百程的这一句“放肆”,蔡培峰还未做出反应,行云听了反是心下大骇,他最怕秦百程此时出手,那可是真正的功亏一篑!

    刹那好似明白行云在想些什么,又是说到:“此时已是紧迫,那蔡培峰全身烧了如此之久。断不会再支撑过长时间,这胜负便如他言。就在十招之间,而那秦百程亦不会看你在这一战上太久而伤了性命。

    想来吾不过是让你掌握万剑宗而已,并非要你去夺那萧寿臣的掌门之位,你可知你地宗主身份本就应该能随意指使天剑、神剑、朝剑这三门,吾之要求,再是正常不过。要知此时所剩时间已是不多。你如果还犹豫不绝,那也随你,只是以后不要后悔便成!”

    刹那这一番言语,只说的行云一震,心下电转道:“我此时确实已无选择,成败便在此一刻!不能再是踌躇下去了!”

    而此时万剑宗地来人亦是关注行云这一战,就算是强若万剑宗,这化形之战却也少见的很,尤其那蔡培峰的神剑化形本就赤芒耀眼,又兼炎天神功的冲天赤焰。更增声势,寻常间哪能看的到?反观行云。虽然那双魂联剑之术也是出人意料,可此时却如强弩之末,不禁令人大是担忧起来。

    行云此前连败曲正秋、至善、易辛子这三人,除了张松山他们四人看了两战之外,万剑宗中人都没有看到,此时一到。便是正撞见了行云大落下风,哪能不为自己的这个宗主担忧?只不过也确实如刹那所言,这些人对行云并无什么敬意,之所以担心,全是因为行云是万剑宗地宗主,他若败了,那便是代表了万剑宗的失败!

    “不行!再这么下去,宗主被伤了性命该怎么办?”秦百程再是忍了不住,便要甩了开萧寿臣的手,上前相助!

    而此时那蔡培峰更是心下暗道:“那小子已是全然不支。只要我再出三招,便可将他刺下!到时那什么太华千仞剑、大彻伏魔剑通通不如我的烈阳!今日八派便看我点苍显威!”蔡培峰此时的衣衫早已化做灰烬。现下那赤火已是在烧灼他的皮肉,再不决出胜负,先死的反是他!

    可他方是想到了此处,便突然觉得自己的对手有异!在旁人看来,那场中也是突地一变!

    便听行云突然大喝一声:“好!”

    所有的人都是一楞,谁都不明白行云这一句“好”的含义是什么,还以为行云被蔡培峰那烈阳烤地糊涂了,他们哪里知道行云是在答应刹那的要求以换得那化形一剑之助?

    便是见那行云声落,剑再起处,立时不同!

    断桥一道弧光闪过,竟然骤地归鞘,只留了铁剑一柄!就在众人和那蔡培峰还未明白行云要做什么的时候,令所有人惊骇的事生了!

    化形!

    刹那化形!

    在场的所有人,除去明非先生外谁都没有见过刹那的化形一剑!

    行云在连胜那三个化形级的高手时,用地都是这双魂联剑术,而他的成名亦是靠这联剑之术,所以众人看到行云将那断桥收回之时全是摸不清头脑,甚至有人以为行云要认输了,可谁能想到行云的那铁剑突然化形?

    “不行!再这么强撑下去,那可真的要万事皆休了,我不可再是犹豫!”这一剑之前,行云终是下定决心。关系到自己的师门的安危,更是关系到自己的爱人和老师父的安危,行云哪还敢再来犹豫?而行云这一答应,刹那也是毫不食言,随即化形!

    那场中本是三柄神剑在作响,此时却是只剩下了蔡培峰的烈阳,行云的两剑风声俱是消失不见!

    那断桥被行云收了,没有风声自是当然,而铁剑此时却是骤地光华大起!只见一团青色烟雾,形状飘忽,或聚或散的绕了在那铁剑之上,而那铁剑则立时化做万千点流星,再看又似倾盆暴雨!夹杂着无数剑雨劈头盖脸般地直扑了蔡培峰而去!

    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剑惊的没了声音,而明非先生更是暗到:“奔雷剑?奔雷剑竟然是他!难道他那时易了容?他此时这一剑比当时还要快上许多!这才是他的全力?”想了起当时那一剑之威,明非先生自是一阵心悸。

    行云此时剑使雨字诀的密雨如针,论度要远胜过当初与明非先生那一战,毕竟此时行云的内力更高,而且在这招式之上,密雨如针也非是千里奔雷可比。

    只是行云也知此时那蔡培峰比当初内力不支的明非先生要强上许多,所以刹那地化形一剑再快。行云也没有打算一剑便能制敌,而是一招密雨如针。万千剑的刺将出去!

    曲正秋地太华千仞剑法在那千缕神剑之下,也曾化做万千,可那大多是千缕化形之后的剑丝所致,非是曲正秋的剑有多快,其真正的威力全在那几

    之上,剑丝上的不过是些剑气而已。但行云此时却便做到!此时行云这剑剑都是真实。剑剑都是全力!便看他一剑紧连一剑,直到刺了出百余剑后,那剑啸之声方才跟上!且声震如惊雷滚过!甚至那上清宫上瓦片都如波浪一般的颤抖起来!

    看这行云出剑迅猛无比,可那声音却是全不合拍,总是要比出剑慢上许多,让人心里憋闷地很,可那剑啸声又是如此可怖,直惊的人心直颤!

    蔡培峰此时更是苦不堪言,谁曾想一直大落下风的对手突然可以令那铁剑化形,而且度快到匪夷所思?不过他毕竟是化形级的高手。烈阳神剑此时赤芒暴涨,抡做一圈。疯狂护了住自己的身体,“呼”的一声,他那身上赤焰再涨!显然是内功运到了及至!可这冲天赤焰不过只维持了一瞬间,便被行云破了去。

    有道是风可助火势,所以方才行云与蔡培峰二人交手之剑风,便是让那赤火越烧越旺。但物极必反,风到了极处,亦可灭火!而此时行云那铁剑越刺越快,蔡培峰身上的冲天赤火竟然被搅的漫天飞溅!方圆五丈之内,一片凭空横飞的点点火焰,竟是绚烂以极!

    火焰本要有物才可燃烧,此时一脱离蔡培峰,虽然一时间极是灿烂,却也消逝的极快,“砰”地一声。连同行云的剑声风声同时熄去!与此同时地还有飞了出去的蔡培峰!

    行云胜了!

    行云这一气刺了出如此多剑,他自己也是支撑不了多久。好在更没有几人能当的下这许多剑。蔡培峰也只是奋力的挡了片刻,便再也无力护住自己,行云不想伤他性命,借机将他击飞,之后立刻收了手。

    此时行云要留下一点气力,保证自己站的稳当,尽力显出自己的从容,否则就算是击飞了蔡培峰,胜负亦不好定。

    将自己身上地火焰扑的灭了,好在只是烧了些衣服,头、眉毛还未烧到,否则那样貌就怪异的很了。

    蔡培峰这一被击的飞了,场中又重归于寂静,所有的人还没回过神来,一时间半点声音都没有,全是看了在场中仗剑屹立的行云。

    八派之人就算是那些个魂级高手此时亦是说不出话来,行云刹那的化形之霸道,就连那些化形级的高手也全都没了言语。

    “立威,刹那前辈曾是要我在这些大派以及我师门和万剑宗的面前去立威,结果我现在不知道做的是不是合了他地要求?”行云并非刻意去做,但是结果却的确如此。

    “也不去管太多。”行云想了,站在那里,趁所有人都还沉浸在方才刹那地一剑之威时,平复自己的内罡,因为方才那一全力出击,侵入自己体内的炽热剑气又开始冲突开来,此时自然要去约束于它。

    那一旁刚进来的那些万剑宗门下,虽然没有看到行云连败曲正秋、至善和易辛子这三个化形级高手,可方才这最后一战的威势,却是远前三场,一时间的震惊,钦佩,敬服这些感觉瞬间涌了上来,江湖人最重实力,此时那些万剑宗门下,就算是魂级高手,再是看了行云的眼神都变了许多。

    这一剑之威以至于斯?就是萧寿臣和秦百程都是不知道行云还有如此一招:“宗主的铁剑何时已能化形?而且还是如此的霸道?”秦百程被惊的合不拢口,此时他这话不是在问谁,而是止不住的喃喃自语。

    “云儿、云儿何时到了化形的境界?”无阳子、无华子甚至被惊的有些不知所措。

    再加上行云之前的三战之威,这一刻,行云的威势到了极点!

    借此威势,行云又是暂时平顺了内力,当下环顾四周,朗声道:“可还有人出战?如无人出战,那便要遵守诺言,不再来追究青城才是!”没了那迫人火焰,行云的嗓子也清亮了许多,呼吸也是大为畅快。

    此时八派中就飘渺天宫没有出手了,他出手的可能也不大,所以行云此一问,再来看那飘渺天宫的惜言,只见他虽然看着自己,却没有出战的意思,行云不禁大是出了口气,此时行云的身体实在不宜再战了,尤其那个惜言透着一股神秘,又是飘渺天宫主人之徒,定不是易与之辈,他不出手最好。

    终于撇清了自己的师门,万剑宗又是到了,这一切似乎都很顺利,虽然行云此时疲惫以极,可心下却是快慰。

二百年后万剑现(三四五章)

    二百年后万剑现(三四五章)

    一问,将那众人都惊醒了过来,秦百程当先洪声笑到功盖世,不论是那联剑之术还是方才的化形一剑,都乃惊世之做,老秦佩服!”说完一礼。

    秦百程自然是喜了,尤其是行云刚才那化形一击的威力远他的想象,行云是万剑宗的宗主,武功自然越高越好了,见了那惊世一剑,他的高兴理所当然,此时更是第一个开口夸赞。

    秦百程的话音刚落,萧寿臣亦是笑到:“秦老说的不错,主上如此年纪便可傲视群雄,这江湖还有谁人能及?”

    萧寿臣这话到也不是夸大,虽然天命、德皇这些通天级的高手能胜过行云,可一来这些人并不亲历江湖,二来更远没有行云年轻,以行云的年纪,这江湖确实还真找不出有如此武功的人来。

    秦百程、萧寿臣的武功气度大逾常人,身后又是跟了柴贤等大批的高手,此时赞来,自然分量极重,又加口称主上,更衬出行云身份非凡。

    而八派方面,此时就只剩了飘渺天宫没有出手,行云这一问来,少林、武当等大派立时去看那飘渺天宫的惜言,可见他仍是面无表情,那自然不做出手的打算了。

    行云在场中,见这些大派都不出声,心下有些个焦急,生怕他们此时反悔,当下开口言道:“名门正道,莫不以信为本,广通大师、玄元真人,晚辈所说的可是正确?”

    行云如此明白地问了。这二人也不好再做沉默,广通大师口宣了声佛号道:“小施主武功惊人。只要小施主能拿的出证明来,少林自不追究青城便是。”

    玄元真人方才更是曾经与行云亲口答应过,此时当了如此多人地面前,自然不好反悔,也只好道:“贫道自然不会食言。”

    见少林武当这两派带头应了,行云暗道:“不论这些名门大派在背地里耍些什么心思手段。可明里却仍要被正派声名束缚,当年我那木莲子师父就曾经这么说过他们,这时看了,当真所言不虚!”直到此时,行云才放了些心,如果这些大派真的食言,那他方才战了那么久,岂不都是白费了力气?不过好在大派终是要维持那正道之名。

    只要将青城派与此事撇清,那之后便该是轮到万剑宗堂堂正正的宣布重回江湖了,那时只要行云便可轻松证明他拥有这双修籍。此时万剑宗已到,这一切自然易如反掌。

    当然。行云也不会为了撇清青城而不顾万剑宗的安危。“万剑宗此次出山,更多的是因为那隐藏在暗处的神秘势力,要知那股势力这次可以挑动八派围攻青城,那下次亦可以挑动这些大派火并万剑宗,所以与其如此,到不如反退为进。万剑宗可不会被人当做棋子。”

    行云刚是想了到这里,就听那安静仙忽然说道:“你如何证明先不去管。”说着一指万剑宗众人道:“我且问你,那些人是否你地手下?那外面的八派弟子是否已经遭了你手下的毒手?”

    安静仙此言一出,八派之人登时一阵喧哗,方才行云的那化形一剑委实太过惊人,所以众人将这事到给忘了下来,此时安静仙一提,人们立刻记起,哪还不立刻就要问个究竟?毕竟二百余八派门下守了山门,却被涌进来这么多外人。之前还有打斗之声,可此时却是全没了声息。这怎么不让人担心?而且秦百程和萧寿臣都称行云为主上,明显是行云的下属,想到这里,一些人甚至开始喝骂起来。

    行云此时却没有去理会安静仙之言,而是指了指那倒在一旁的蔡培峰道:“安掌门还是先把蔡前辈扶回救助再说吧,他可算是你的长辈,怎么可以如此不闻不问,任由他躺在那里?”

    众人顺了行云所指望去,只见蔡培峰此时身上早没了半丝衣物,全身焦黑,一股刺鼻的焦臭味道从他身上飘散而出。原来是那蔡培峰方才被行云击的飞出去,而众人却是全在惊讶行云的化形一剑,到将他遗忘了,

    行云这一说,少林和娥眉两派大师同时口宣阿弥陀佛。那安静仙地脸色立时便难看了许多,毕竟自己门中师叔伤重,却要外人指出,着实

    失脸面,可也只好指挥门人抬起蔡培峰到一旁治疗。

    不过行云此时的心里也是紧张,他刚才专心去和那蔡培峰交手,还来不及细想,经安静仙这一问,他也有些担心万剑宗会做出什么过火地事来,毕竟万剑宗与九大门派的仇恨太深。

    想了到这里,行云转头望向秦百程和萧寿臣。

    秦百程和萧寿臣见行云望了过来,先是领了万剑宗门下百余人,齐齐的向行云施了一礼,这百余高手同时向一人行礼,尤其是其中魂级高手便有二十来人,其余都是剑罡级!这场面不可能不让人动容。

    而这百余人的这一礼却也出自真心,行云的那化形一剑,已是深深的将这些万剑宗高手折服了。

    见这些人朝行云施过礼后,萧寿臣才笑道:“主上且放宽心,我们可不如那些大派地心狠手辣,此时不过是将他们制服,点上**道罢了。”

    萧寿臣的言下大是轻松,便仿佛那二百余大派弟子手到擒来也似,言语中毫不顾及大派脸面,只说的那些大派脸上神情变幻不定。

    行云这时才真正的领教到萧寿臣和秦百程他们的傲气,便是八大门派亦不放在眼内,心下暗到:“想来也是,万剑宗一向视自己为最大的名门,又怎么会给这些当下陷害他们的大派好脸色呢?”

    只不过萧寿臣这话总算是让行云心下松了口气:“此时万剑宗要真的是大开了杀戒,那便会将双方逼到非战不可的境地,而此时有八派人质在手,万剑宗反是大占主动,不愧是萧掌门,可以看着仇人还能如此冷静行事。

    毕竟万剑宗此来,虽是尽遣高手,可八派有千余人在此,魂级高手亦有三十之数,万剑宗与这青城山上的八派战起来,胜负委实在难料。”

    行云想到这里,便听广通大师口宣了声佛号,此时大派仍是以少林为,所以广通大师地这声佛号过后,场中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便见广通大师开口问到:“小施主,你和你那属下是何门派?”他这话问地自然是行云,而其他大派掌门亦是看着行云,等他回答。

    行云见广通大师一语直奔关键所在,也知道此时是到了交底的时候,当下朗声道出三个字。

    这三字一出,场内又是静了下来。

    万剑宗!

    仅仅三个字,可这三个字却是仿佛有股魔力。

    行云说出万剑宗之后,那些大派掌门瞬间竟然沉默了下来,竟然没有狂怒,没有立刻便拔剑相向,只是沉默!而其门人弟子见自己的掌门如此沉默,也不再敢喧哗出声,只是都自不解的看着他们的掌门。

    行云看那些不明所以的大派弟子,心里到也不奇怪:“万剑宗,那些大派都在刻意淡化这个名字,虽然二百年前他们把与万剑宗的那一战归为正邪之战,可万剑宗的名字却被他们用邪派所模糊代替,很多的江湖中人都知道二百年前有场正邪之战,但那邪派究竟是谁,却没几人知晓,便是大派自己的门下亦是如此。二百年的时间很久了,又有大派的刻意隐瞒,就连丹神师父当年在天山脚下给我讲解之时都说的错了,更不提那些普通人了,他们恐怕都还不知道江湖曾经存在过这样一个名门大派吧?”

    想到这里,行云大觉讽刺,便在此时,刹那突然开口到:“你且将侗、唐门、娥眉这三派被万剑宗制服的弟子还了给他们。”

二百年后万剑现(三四六章)

    二百年后万剑现(三四六章)

    行云听了一楞,心下暗道:“崆峒、唐门、么是这三派?

    想来我能一人胜到现在,也多亏了他们这三派没有出手,否则就不止是要战四个化形级的高手,而是七人了,到时就算得刹那前辈相助,我恐怕也没有那么多的气力坚持下去。再说万剑宗此时扣下了那么多人,就算放了这三派的门下弟子回去,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想了到这里,行云对秦百程和萧寿臣说到:“秦老、萧掌门,可否将、唐门、娥眉这三派门下还了回去?”

    行云刚是说到这里,心下突然想到:“我如果就这样把三派门下归还,是不是反会让他们尴尬为难?毕竟这三派刚才没有尽力,娥眉甚至还助我休息,此时我要是再单独将这三派门下归还,岂不是令人怀疑他们与我有什么交易?”

    可此时行云的话已出口,哪还能再收回?正在暗怪自己卤莽,行云的脑中却是一闪到:“刹那前辈突然要我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想来刹那前辈自然不会去关心这几派门下的安危,那难道前辈就是故意要挑拨八派不和?

    想那唐门和娥眉虽然没有与我动手,可细究起来,不过是因为不想旁人借口插手川中罢了,并非什么正义之举,否则他们也不会趁青城封山之时尽夺我青城产业了,所以他们被其他大派怀疑与否到没什么,可那……”牵扯瓜葛,所以行云不想崆峒若上麻烦。但是他地话已出口,众人早都听的清楚了,再改也晚了。

    行云这句话说地本不响亮,可他此时已是众目所视,他的一举一动,哪有人不来注意?而且场中又是安静。所以行云这一开口,所有的人全是听的满耳。

    秦百程和萧寿臣此时见行云如此交代,当下一礼道:“宗主有令,莫敢不从!”

    行云已经将万剑宗的招牌亮了出来,所以这秦、萧二人自然也恢复了宗主的称谓,尤其此时万剑宗再出江湖,当了这行云地师门和八派的面,不可能落了自己宗主的脸子,所以当下应的毫不迟疑。只见萧寿臣回完了话,立刻对后面做了手势。身后之人自是传了令出去。

    那山门之外还有不少万剑宗门人看守八派弟子,此时正是传令给他们。

    青城众人和八派见了秦百程和萧寿臣对行云如此恭敬。不由得更是惊异。

    也正在此时,萧寿臣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讶色,秦百程和他来的晚了,并不知道崆峒这三派没有出过手,但他这片刻之间,也是大概明白了行云要做些什么。心下不禁暗到:“宗主何时会使如此手段了?”

    要知此时万剑宗的高手再多,但如果八派真的联手以战,还是难以为胜,就算能勉强惨胜,那也不是萧寿臣想看到的,万剑宗二百年休养生息,为的是要报那当年之仇、重回武林之颠,可却不会和大派同归于尽。也正因为如此,行云这话出口,萧寿臣微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关节,自然大是惊讶。就连其后地柴贤亦是若有所思。

    而行云这一动作,其他大派掌门的反应更快,这到不是他们比萧寿臣聪明,而是他们目睹了一切经过,崆峒这三派都没有真正出手,所以行云如此做来,他们立有所觉。

    常景轩地眉头先是一皱,忽又舒展开来,指了行云,竟是哈哈大笑起来道:“年纪不大,却在这么多名门大派之前耍心计,老夫之前到是看走了眼!不错!不错!有趣!有趣!”此时场内安静,他这一笑却是格外的醒目惹眼。

    而一旁的唐冷则是冷冷的看着行云,他本就如此冰冷表情,此时到看不出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娥眉则是一阵阿弥陀佛的佛号之声。

    无阳子与自己的师兄弟们对视了一眼,心下满是诧异到:“云儿怎会变地如此?

    不过此计使来,虽然看似太过明显,可妙就妙在,就算其他大派知道云儿是在挑拨,但是仍会心生芥蒂。崆峒、唐门、娥眉这三派方才确实没有出力,不论原因如何,其他几派心下已有几分不满,再加上云儿这一计策使去,间隙只会更深。”

    不多时,崆峒、唐门、娥眉这三派门人被万剑宗从山门外送了进来,自然也解了开禁制,放了他们回去各自的队伍之中,这些人在外见过万剑宗的雷霆手段,到是没有什么出格的表现。

    此时这三派门人一归,场中更显尴尬。

    行云站了在场中,本以为万剑宗一上山来亮明身份,这些大派便会立刻合成一力与万剑宗生死一决,行云还为此做了许多准备,要从中阻止,毕竟万剑宗再强,终不过是一个门派,可谁知此时竟然如此?

    “难道真的如秦老和萧掌门所言,这些大派因为二百年的和平而被消磨的懦弱了?”行云

    然如此在想,可总是不太相信。

    便在此时,就见少林的广通大师口宣了声佛号,上前一步说到:“阿弥陀佛,小施主想来便是万剑宗的宗主了?”

    少林乃是此次八派围山之领袖,行云虽然厌其围攻青城,但却不能不重视他,此时见少林终于开了口,当下答到:“正是。”

    行云的身份已经明显地很了,可此时他这一亲口承认,仍是引来一阵吸气之声,毕竟行云此时不过十八岁,能有如此多的高手在其手下,而其更是为一派之主,试问哪个年轻人不羡慕?那些年轻人虽然不知万剑宗地来历,可却看地出万剑宗的实力!

    广通大师见行云如此答了。顿了一顿,叹到:“那宗主可否将我少林门下归还?”

    方才崆峒等三门弟子被行云放了回去。而少林、武当、华山、点苍这四派地弟子仍在万剑宗的手上,所以广通大师才有此一问。

    行云闻言想了片刻道:“要归还少林门下,本也不难,其他如武当、华山、点苍的门下也能归还,只不过这要有个条件。”

    广通大师双手合十到:“什么条件?”

    行云道:“方才我已经胜了,而且诸位掌门也是应了不再继续追究青城。那不知道为何此时还聚在这上清宫前徘徊不去?所以我的条件很是简单,诸位先行下山,人便立刻归还。”

    行云此言并非全无道理,也不是刁难他们,行云是担心这八派将门人索回,转手便攻,到时可就不好办了。

    只是不想赵不忧闻言却是在一旁冷哼到:“你一青城弃徒,我们凭什么信……”

    赵不忧这“青城弃徒”四字方是出口,便突然觉得自己眼前两道人影驰来,扑天威压袭至。本想说的“凭什么信你”,可这简单的几个字。竟都说不下去!

    原来是秦百程和见赵不忧口出不敬,当下全不理这周围如此多地大派高手,径直上前,神霄神剑暴起,直指赵不忧刺了过去!秦百程的剑来的太快,赵不忧虽然也是魂级高手。可却只不过才来得及仓促拔剑,他那神剑九仞方是出鞘,秦百程的剑便已经到了!

    而在秦百程身旁同来的则是萧寿臣,想来二人心中是一个意思。

    行云虽然极为厌恶赵不忧,总觉得此人一直在用言语挑拨大派来围攻青城,但此时却不想秦百程和萧寿臣伤了他:“那八派此刻的合力仍然很强,绝对不能做出刺激他们的事来。此时与八派斗起来,万剑宗一定会大受伤亡,只会平白便宜了那在暗处挑拨的神秘势力!”

    所以虽然知道秦、萧二人是为了自己而出手,行云心下也是感激。但仍是心到一声:“糟!”

    而此时秦、萧二人的剑已是到了赵不忧的眼前!再见那赵不忧地神剑九不过才刚是出鞘,因为仓促。他那剑上自然没什么力道,眼看就要被秦、萧二人劈做三截,就听的“砰!砰!”两声巨响传来!

    只见从赵不忧地身后转了出一人来架住秦百程的神霄、另外一旁也是飞身出来一人,架了住萧寿臣的期颐!这四个化形高手的神剑当下撞在一起!

    当下上清宫前狂风呼啸!那四溢罡风之凌厉可想而知!华山门人以及旁边的其他人等都急退了开去,功力稍是不足,退的再晚些,便有受伤地危险!

    能架住万剑宗的神剑、朝剑两门掌门的人也自非凡俗,行云望去,便见其中一个是自己曾经交过手的华山曲正秋,而另外一人赫然是明非先生!

    只不过曲正秋和明非先生虽然架了住秦、萧二人的来剑,却又都不约而同的被震退了两步!虽然他二人准备的有些不足,可却仍能说明他们与秦、萧二人在功力上的差距。

    “那万剑宗的二人好生厉害!”众人此时才是反应过来,曲正秋和明非先生都是什么人?一个是华山派的第一高手,另外一个则是德皇地唯一弟子,而这两人却是一个照面便被劈的倒退两步!

    明非先生此时刚架了住萧寿臣地一剑,只觉半边身子都有些酸麻,心下正是惊骇那萧寿臣的武功,就听秦百程厉声喝道:“辱我宗主,便是辱我万剑宗,管你什么名门大派,且来试我神霄利否?”

    明非先生见这二人竟然全不顾及赵不忧的华山掌门身份,举剑又要来攻,忙是高声道:“二位且慢动手!明非有话要说!”

二百年后万剑现(三四七章)

    二百年后万剑现(三四七章)

    萧二人此时全不顾及赵不忧那华山掌门的身份,竟举剑相向,可把所有人都惊的呆了住,名门大派在这二百年间,何曾被人如此待过?更何况是一派之长?

    行云也是楞住,暗道:“秦老这么做,我到不很意外,怎么萧掌门这冷静之人也如此冲动?平日里见萧掌门一派和气,可没想到此时却也如此惊人!”

    行云刚是想了到这里,明非先生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立时将行云拉回现实,忙是高声道:“秦老、萧掌门!且慢动手!快快回来!”

    那秦、萧二人被曲正秋和明非先生架了住,本要再攻,却在此时听了行云喝止,登时停了下,也不去再管那曲正秋和赵不忧呆立当场,身影再闪,却是回了到行云的身后,这兔起鹘落之间,竟是全没将在场的八派放了在眼中!

    曲正秋方才接了秦百程的一剑心下正是大惊,他向来自负武功,华山派中便数他武功第一,来青城后又是伤了无阳子,本是顾盼自雄,却不想被行云所败,此时又被秦百程一剑击退两步,心下大是恼怒,可万剑宗的实力却不是华山一派能敌,一时竟然是难以进退,杵了当地,本是相貌堂堂的脸被气的通红。

    明非先生见秦、萧二人应声退去,大松了口气,忙是高声道:“明非相信宗主之言!”

    明非先生的师父是谁?在场地人都清楚的很,他此言一出。自然分量十足,不下任何大派掌门。

    而这时赵不忧方是缓了过神来。恨恨地瞪了行云一眼,对明非先生道:“先生为什么会信他的话?”

    其他大派中人亦是在等明非先生如何做答。

    明非先生此时对行云笑道:“如果明非没有猜错的话,想来宗主一年之前曾经扮做奔雷大侠行走江湖吧?当日那千里奔驰,林中三战,明非记忆犹新,不想一年不到。宗主武功又是大进,明非已是大为不及了。”

    明非先生此言一出,众人立时一阵骚动,奔雷大侠之名可说是江湖皆知,虽然近一年里,江湖中再没有什么有关他的消息,此人便如其突然出现般的突然消失,可他做的三件大事,却是流传在整个江湖。

    尤其是保卫太原一城百姓不被万马堂余孽蹂躏,更是连百姓妇孺都知奔雷大侠之名。这已是了出武林地范畴之外,尤其行云本身还在肃州抵挡过一次万马堂。如果行云此时承认他是那奔雷大侠,可立时就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可都说那奔雷剑是个中年病汉,怎么会是这还不到二十的少年?”可大多数的人都在疑惑,不过也有人联想到了行云冲进来时所使的那式千里奔雷,此时便都等了行云的答案。

    行云之前不知道他这层身份在此时江湖中的分量,毕竟自剑竹岛回来后。行云再没出谷,基本上全是在千星壁里闭关。而且此时听了明非先生之言,行云不禁有些诧异,暗到:“明非先生怎么在猜测我的身份?难道德皇前辈对他做了隐瞒不成?”不过转念一想:“当初德皇前辈要明非先生将我请去剑竹岛,还答应了我的条件,可转手便瞒了他将我扣下,所以他不知我的身份,到也可能。”

    见所有人都是望向自己,行云不禁有些犹豫自己那身份是否要公开:“没想到今日这奔雷剑地身份也有了用处,如果明非先生因此相信我。那确实是件好事,可我若承认了。不知武当的想法会是如何?”

    当初行云用了奔雷剑地身份击败玄亨真人,坏了武当插手贵州之事,此时承认,武当定会记恨。

    不过给行云思考的时间并不多,稍微权衡了利弊,行云猛的一下决心,心道:“奔雷剑本就是我,又未做什么亏心之事,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主意一定,行云当下朗声道:“先生所言不错,行云瞒了先生这么久,实有苦衷,还望先生见谅。”

    明非先生见行云承认,忙道:“宗主诛除奸邪,保了太原满城百姓的身家性命,这是天大的侠事,想来宗主那时易容也必有原因,明非又怎敢怪罪?”

    行云这一承认,场中更见混乱,这行云用奔雷大侠在一年前闯下地好大名头,除了武当部分人对他不满之外,其他大派,尤其是那些年轻人,对行云的印象都是很好,名门大派的弟子虽然良莠不齐,但是大派明里宣扬正义,讲求正道,这些年轻人自幼受此熏陶,对这行侠仗义之事大是向往,当年行云亦是满心想做个大侠,除恶扬善仗剑天下,便是如此。

    就连那常天赐的眼睛亦是亮起,显是见行云是那奔雷大侠而大为惊奇向往,而随了在赵不忧一旁的垣晴心下暗到:“那日的奔雷大侠竟然是他?看来我与他到是有缘,对那马家兄弟的两战,都是我们联手。”可再想起二人的差距在这几年间越来越远,尤其那太原一战,自己几乎没有帮上什么,垣晴又不禁有些黯然。

    行云此时管不了这么多人的心思如何,见明非先生与自己客气,当下也是谢到:“先生能相信在下之言,行云已是感激不尽。”

    明非先生笑道:“宗主为人,明非虽接触不深,可只凭能隐了真姓名去那天大的善事,仅此一事便可证明心地为人如何了,明非又怎么会怀疑?”

    不过明非先生顿了一顿又道:“明非还有一言。”

    众人听那明非先生竟然还有话说,方才之言便已让人震惊不已,此刻他又会说出什么呢?想了到这里,所有人地目光不禁重又集中到这个德皇的唯一弟子身上,场面也渐渐地静了下来。只等明非先生开口。

青城之围一朝解(三四八章)

    青城之围一朝解(三四八章)

    先生还有话说,行云忙道:“先生请讲。”

    明非先生说到:“此次前来,明非的师尊曾经交代,如果见了万剑宗至,则要明非代为转告宗主,就说还望贵宗信守那两年之约。”明非先生说完,心下暗到:“师父他老人家当真无所不知,竟是连这都料的到了。”想到这里,自然心下敬佩更生。

    “德皇前辈如此做,不是明白告诉那些大派,他早便知道了万剑宗的存在?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怕大派对他心生不满么?”行云听了明非先生之言后,与秦百程和萧寿臣对视一眼,与德皇的这两年之约,他们自然清楚的很,可却没有想到德皇让他的徒弟在这上清宫前当这八派的面就说了出来。从那秦百程和萧寿臣的眼中,行云也是看了出疑惑。

    可明非先生转述德皇之言,行云不能不答,当下心里想暗到:“他既然明白说了,我还有什么好遮掩的,正好,我还可以借此提醒那些大派,这江湖中还有一股势力在暗中祸乱江湖。”

    想到这里,行云开口道:“劳烦先生转告德皇前辈,就说这两年之约,万剑宗既然应了便会遵守。”

    可行云话锋又是一传道:“不过如今时势不同,德皇前辈知不知道此时江湖已是暗流汹涌?我万剑宗虽然答应了德皇前辈,本不应出山直面九大门派,可此时却是有人在暗里挑拨,万剑宗不过是主动应对罢了。万剑宗也是出于无奈。”

    明非先生并不知这其中的经过,此时听了不觉有些摸不到头绪。问到:“什么暗流?”

    明非先生刚是问了,便听赵不忧在旁冷道:“先生不用在意,这不过是有人在贼喊捉贼罢了!”

    行云此次已经有了准备,便在赵不忧开口之时就示意秦、萧二人不用在意,当下也不去理会赵不忧地冷言冷语,对明非先生说到:“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解释清楚的。等此间事了,我当再去一次剑竹岛,当面与德皇前辈仔细商讨。”

    萧寿臣和秦百程听了行云如此一说,忙是进言到:“宗主,您不可再去那岛了。”这二人自然是担心德皇会对行云又做什么不利地事来。

    行云摇头道:“我这次再去,想来德皇前辈不会与上次一样对我,而且此事关系重大,不可不当面讲清。”

    行云这次是自己主动定下主意,对这暗里挑拨大派围攻青城的神秘势力,行云大是痛恨。而且此时万剑宗被迫出山,行云也不想因为违反约定而引来德皇这个大麻烦。这才生出了要再上剑竹岛的念头,当然,前提是此时这八派全都退去,青城之围困得解才行。

    行云在这一句一句的回答明非先生的问题,那旁的八派掌门脸色却在不停变换。

    此时行云说完,就见少林地广通大师口宣了声佛号问到:“阿弥陀佛。不知小施主所言之暗流所为何来?可有什么证据?”

    行云见少林终于开了口,心下一喜,少林为名门之,如果能说动了少林,那可省却不少麻烦,当下答到:“大师可曾想过,普通之人可能送了那秘籍拓本到各派中去?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广通大师闻言似乎一震,双手合十到:“阿弥陀佛。”

    片刻之后,便见广通大师叹到:“适才听闻明非先生之言,那奔雷大侠竟是宗主化身。想当初在那太原边家,老衲曾得机会与宗主同坐一席。可却是未能识得宗主的真面目,现在想来,着实惭愧。想宗主年不过二十,却如此宅心仁厚,今日老衲当是再代太原满城百姓,谢过宗主当日之大功德。”

    说着双手合十,一礼行下,行云自然侧身避开,口到不敢。

    一礼施毕,广通大师再是说到:“宗主虽然武功高绝,可方才连番战来,却未伤一命,实在是心存善念,如此年纪,如此武功,如此善心,当真难得。”

    广通大师竟是不住口的夸赞行云,连萧寿臣都有些看不透这少林方丈的用意,当下不禁深思起来。

    此时便见那少林的广通大师继续说到:“既然如此,老衲有句话想问宗主,不知当讲不当讲。”

    见广通大师有问题要问,行云自然忙道:“大师请讲。”

    广通大师道:“如果少林此时退了下山,不知我派弟子,宗主可否归还?”

    行云心下里登时一楞,暗

    少林怎么这么好相与?今日万剑宗重新出山在他面前这么退了?”

    可想归想,现在少林自己要走,那可是行云求之不得的好事,自然不会反对,当下毫不犹豫的答到:“那是自然!”说完,行云又加了一句道:“其他门派亦是如此,只要是肯退了下青城的,万剑宗绝不为难!”

    要知万剑宗再是强大,此时也不会主动与这些大派拼力一拼,这无关德皇的约定,而是事实所迫,八派联手,仍非万剑宗能敌。所以少林这一松口,行云自然满口答应了下来,再顺势将这条件说给其他大派听了,便看这些人如何回应。

    “如果能借少林离去的势子,解去这青城之围,这是最好地结果!”行云心下暗暗想到。

    广通大师听了行云的回答,沉默片刻,再是看了看行云,也不多言,一声佛号之后,竟就真地这么领了少林门下下山而去!

    所有的人都是一楞,眼看着少林一行人等消失在上清宫的山门之外,此时行云才是回过神来,忙是对萧寿臣说到:“萧掌门,等少林出了青城山,便将他的门下全还了回去吧。”

    行云这话故意说的响亮,目的便是要让其他大派听地清楚明白,好坚其离去之心。

    可行云刚是将这话说完,却是见萧寿臣的脸上并无愉悦,反是眉头大皱,行云不禁心下暗到:“少林此时真的走了,这青城之围可算是解了大半,这可是好事。

    而且万剑宗也没有与八派起什么冲突,免了无谓的损失,还趁机将那神秘势力抖了出去,此行算是极大成功,可怎么萧掌门却好似心事重重?莫非少林这一走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可此时行云也没有办法再做多想,还有七派未走,不论有什么不妥,先送走他们才是正理。

    少林这一退去,大出其他大派的意料,这八派围攻之势登时便散了,随即便有门派要跟着离去,行云见了,却是倥。

    的门人,行云早就还了,所以此时也不需要行云承诺什么,就见常承言走了过来,笑到:“宗主今日当真是神威盖世,又是侠名遍传,可将我这不成器的劣子比了下去。”

    行云听了忙是道:“常兄武功智慧远胜行云,行云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

    常承言闻言一笑到:“宗主莫要谦虚。”

    说着看了看行云背后的万剑宗人马,摇头到:“倥地处偏僻,于这江湖中事看的颇是淡薄了。”他此话声音不大,只近处的几人方才听地清楚,又似在自言自语的感叹,说完一摇头,领了倥而去。

    见常天赐在远处朝自己拱了拱手,行云忙是还了礼去,心下暗自琢磨常承言方才所讲:“常掌门之言,自然是要告诉我倥无意这江湖恩怨,可真地能躲的开么?”

    行云方是想到了这里,就见唐门、娥眉分分走来,忙打点精神,这两派与行云各是言语两句,随即下了山去。此次围山,他们本就不想出力,万剑宗的出现虽然突然,可此时少林、倥已去,剩下的门派更是力单,留下无异,自然也便去了。

    如此一来,上清宫殿前空了大半,此时便只有武当、华山和点苍未走,飘渺天宫不过只来一人,算不得数。

    行云见了这情境,心下暗到:“方才听了刹那前辈一言,提前将倥侗、唐门、娥眉的门人归还,虽然有些不大光明,可确实是个良策,此时八派各自散去,剩下的这三派就是不走都不行了。”

    上清宫剩下的武当、华山、点苍这三个门派面面相窥,之前少林、侗、唐门以及娥眉先后离去,只剩了他们在此,就算合力一起也难敌万剑宗,更何况还有个青城在此?再呆下去,反更危险!

    此时他们又是听了行云故意高声释放少林门下之言,无奈之下也只好走的一个不剩。

    这青城之围终解。

青城之围一朝解(三四九章)

    青城之围一朝解(三四九章)

    此时八派已是退去,这内院之围也自然解了,因无阳子的伤重,八派一去更是再撑不下去,当下被众人送了到内院里安顿好,无华子医术最佳,自然由他照看,其他人等了在外面。

    无光子等其他四子亦是在院中,无华子出来之后说到:“师兄的伤势本就不轻,再加上硬撑了那么久,更见严重,不过好在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此时师兄已经醒了,只是要养的好了,恐怕要很长的一段时日。”

    “人老气亏,一旦伤了,变再难恢复。”无光子突然叹了一声,一向要强的这个老人,突然好似泄了气般,看了看行云,几次欲言,却又没有说出口,转身走了。

    无心子、无明子、无尘子,这几人都还有事要做,八派虽然退去,可这青城的戒备却不能松,再加万剑宗来了如此多人,也需要安排,当下谢了行云后,便转身去忙,只留下无华子来陪行云。

    行云对刚才那欲言又止的无光子很是疑惑,当下问了无华子,无华子笑到:“你无光子师祖,嗯,现在已经不是了,无光子师兄为人向来骄傲的很,此次却是被自己曾经的徒孙救了,应该是想谢,可却开不了口,再者,看到宗主今日大展神威,再观自己年岁,便生感叹。”

    行云听了,忙是开口到:“六师祖千万不要称我宗主。行云不论如何也还曾是青城弟子,六师祖和往常一样叫我云儿便好。”

    无华子听了。笑了笑,行云现在的身份地位大是不同,却仍是如此顾念旧情,他地心下亦是不禁大生感慨。

    行云看了看那屋子,问到:“师祖的伤究竟是如何得来?那曲正秋虽然厉害,但是我曾与他交过手。他不可能将师祖伤地这么重吧?”

    无阳子也是化形级高手,就算曲正秋再是厉害,伤了无阳子后,他自己也不会什么损伤都没有,再者行云上山之时听到那一声巨响和连绵的剑声,可等进了山门之后无阳子已经伤了,所以一直心下疑惑,此时正好问了无华子。

    无华子回忆到:“那曲正秋确实不会强过你师祖多少,依我看来,他们的武功不过在伯仲之间。只不过当时的情况有些不同。

    师兄当时将那秘籍之过都挑了肩上,准备以他的性命来换青城一派。赵不忧却在旁用言语挑拨,无光子师兄一时气愤,哪耐的住性子?当即挺了剑便要去刺他,这时无阳子师兄怕被那些大派抓了把柄,便用剑挡住,可不想此时那曲正秋也自出剑。我那两个师兄地剑交在一起,一时缓不过手来,仓促之下,才被曲正秋所伤。”

    行云这才明白当时在山下听到的那声巨响和连绵剑声的由来,那巨响显然是无阳子架了住无光子之剑所出,而之后连绵的剑声应该是那曲正秋的千缕所为了。

    “原来如此,否则我师祖怎么也不会被曲正秋伤成那个样子。”行云心下暗到,自然又是对那赵不忧厌上几分。

    刚是想到这里,耳边就听无华子叹到:“可那曲正秋的武功怎也和我师兄相差无几,却是没想到在云儿的手下走不出百招。无光师兄才有此感叹,今天云儿凭着一己之力独抗八派。连胜五个化形高手,当是威震江湖了。”

    行云心下暗到:“五个?莫非六师祖把白云长老也算了上?”正要开口,忽然心下一动,感到后面院外有人前来。

    无华子正对了那院门外,此时见门外万剑宗的人到了,似乎有事要来禀报,当下笑到:“还是正事要紧,等这里一切停当了,我们再聊不迟。”

    此时青城之围看似解了,可仍是半分都马虎不得,八派并未走远,又没了人质之忧,随时都可能再围攻回来,不可不防,所以行云也不客套,当下起身。

    无华子见行云起身,笑到:“不过再忙,也莫要忘了小蓉还在等你。”

    行云的脸上一红,心下也是记挂着袁思蓉忙是说到:“弟子自不会忘记。”当下施礼离去。

    看着行云离开,无华子只觉得这世事之奇莫过于此,几年的时间里,这个青城中武功最差地弟子竟然连败这么多大派,还做了万剑宗的宗主,将青城拯于危难,当真是不可思意。摇了摇头,无华子再是进了屋里。

    “云儿走了?”见自己地师弟进来,无阳子勉强抬了起头,方才他在上清宫前还能强自支撑,可一旦倒下,便再难

    好在开口说话还无什么问题。

    “走了,万剑宗的人找他有事。”无华子坐了床边的凳子上。

    “今次青城之围,全亏了云儿,没有想到这次劫难,青城竟然可以毫无伤的度过,当真是异数了,如果没有云儿此来相助,我当真要愧对青城列位师祖了。”

    说到这里,无阳子艰难的想坐起来,无华子看到,叹了口气,终是上前扶了扶到:“师兄还是多做休息,等你伤好了再说这些吧。”

    无阳子摇头道:“此次青城之劫乃因我而起,虽然今次围解,可我的责任却是逃不了地,微熹师叔虽然还没深究,但我的心里有数。”

    无华子道:“是,微熹师叔方才已是要我们其余五子过会去上清宫。”

    无阳子听了,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道:“师弟转告师叔,就说我愿受任何惩处。”.

    “八派真的离去了?”行云随那万剑宗门下来到临时拨给他住的院子中,秦百程和萧寿臣已是在里面等候多时。

    听了行云的问话,萧寿臣道:“根据回报,各派确实散了去,此时正是各自走在回去的路上,当然还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只在做个样子,所以寿臣已经吩咐下去,继续监视,以策万全。”

    行云听了,心里松了些,他最怕大派不过是为了那些人质而假做下山,然后再将青城围住,调集人手来再做攻击。

    萧寿臣听了行云担心,笑到:“这不太可能,寿臣此时着人继续跟下去也不过是出于小心,其实大派散的如此之快,全凭了宗主今日之武功智慧。”

    说到这里,萧寿臣起身一礼到:“寿臣实在佩服。”

    行云忙是起身相扶到:“萧掌门太过客气,行云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

    秦百程在一旁见了,却是肃容道:“宗主虽然年少可却有此武功智慧,能如此谦虚本是好事,但也不能妄自菲薄,您可知今日一战的影响?

    宗主可知您这奔雷剑的身份一经那德皇的徒弟说出去,再加上您今日连败各派化形高手地表现,威名之盛,形象之佳都难以想象,就是对我万剑宗此次出山,亦是大有好处。所以宗主此时再是谦虚可就不对了。”

    秦百程的言语到是直了,行云也是知道他地话中之意,只是他本性并非张扬之辈,虽然此时也会心中得意,却总不好表示出来,当下也只好笑了笑。

    秦、萧二人见行云如此,也知自己的这个年轻宗主的本性,颇是无奈的笑了笑,只好作罢。

    萧寿臣重新做了回去,继续方才之言道:“宗主方才担心那大派还会回转,其实他们走的那么干脆,一来是宗主大展神威,而且他们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与我们相争,二来宗主那离间之计使的当真巧妙,大派间本就互相猜忌,宗主敢在那八派合围之时果断放了倥、唐门、娥眉这三派门人回去,目光之敏锐,判断之果决,当真让寿臣敬佩万分。”

    行云听了,脸上有些个红,心下暗到:“那计策是刹那前辈所说,我当时还有些不解,却没有想到真的如此厉害,刹那前辈每每只出一言,却都切中要害,当真令人敬服,我看来还有许多要学。”

    行云脸红在秦、萧二人看来,却只当是自己的宗主年少,脸皮薄了,当下相视一笑而过。

    行云见那二人在笑,只好转了话题到:“今日那广通大师为何如此简单便下了山去?要不是他头一个下的山去,以当时情势来看,仍是不容乐观,正是少林这一去,才解了这次的青城之围,他为八派之,如此做了岂不是大为不妥?”

    这少林一撤,才是带动整个八派撤走,行云当时便是不解少林此举,这时自然说了出来。

    萧寿臣听了,面色有些凝重道:“当时寿臣也有些个疑惑,今日宗主大展神威,可如果没有少林那一撤,恐怕仍有一场好战,毕竟万剑宗与他们有着深仇大恨,那些小辈们也许不知,但那少林方丈却不会也不知道。”

    行云听了也是暗自同意,便等那萧寿臣的解释。

又得释疑几番言(三五零章)

    又得释疑几番言(三五零章)

    行云坐了那里便听萧寿臣继续说到:“寿臣来的晚些,那青城子弟口中才得知了此次的经过大概。依寿臣来看,那少林的方丈广通确是个人物,今日他那一撤在当时看似不好理解,可事后想来,却是大觉高明,当时若换做是我,亦会如此。”

    见萧寿臣如此说,行云更是静了下心来听,便见他继续说到:“今日青城之围,八派本是做的顺畅,可自从宗主现身之后,便登时多出许多不利,这里自然有他少林一份。”

    稍做沉吟,萧寿臣数到:“这其一便是今日宗主现身上清宫,在那八派面前大展神威,不算那娥眉的白云,宗主以一己之力连胜四个化形高手,真可算是惊世骇俗了,他少林不能不忌惮宗主三分。其二,宗主借此大胜把那双修籍的由头揽入自己怀中,让八派失去围攻青城的借口。这之后我们万剑宗的出现便是其三,想我万剑宗鼎盛之势,又岂是少林此来青城那些人所能比的?绝对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除了八派合力,否则没有一派是我们的对手,而八派哪会齐心?所以此时少林已经没了把握。

    这其四便是我们在那山门外将二百余各派门人持做人质,各派自然投鼠忌器。而更妙的则是宗主那一计,当真是神来之笔,将那倥、唐门、娥眉三派的门人放了归去,明白里使的计策,却是让人难做回避!计策中最为高明者便是明知是计却仍要入得。宗主当真有大智慧,想的好计策。而这是其五。”

    行云听了萧寿臣如此夸赞刹那所出计策,不禁有些脸红,萧寿臣只当自己地宗主面皮薄了,笑了笑继续说到:“这其六与那明非先生有关:那在人前认出了宗主那奔雷大侠的身份,可是大有作用,他身为德皇地唯一弟子。所说的话,自然没人敢来否认,而宗主前番所扮那奔雷剑的作为更是江湖传诵,众人景仰,您此时做为万剑宗的宗主,他们便难做什么指责,再加他们在这两年间的所作所为又让江湖人颇多诟病,如果此时八派与万剑宗为敌,这江湖众口却再是难掩,当年他们借口万剑宗有称霸江湖之意而攻之。可今日却是他们口亏,这一反一复也算有趣了。

    最后一点。那明非先生带来的德皇之言,虽是约束我们,可也让少林他们不明就理,不管那是不是德皇有意为之,终归是出乎他们地预料,更增顾及。

    所以说这八派合围看似声势浩大。可各派之间却间隙颇多,顾及更多,宗主这一到来,全将他们计划打的乱了,才有了今日之结果。”

    行云听了直有些目瞪口呆之感,萧寿臣竟然列了七条之多,实在是匪夷所思,可又合情合理,不觉开口道:“那广通大师便是因此撤了走?”

    萧寿臣闻言笑到:“这便是为什么寿臣说那少林方丈是个人物了,他见形势不利于己。便能立刻出言一番夸奖宗主,还能对着万剑宗隐忍下来。不去明里指出万剑宗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二百年前邪派,毕竟有宗主侠名在前,大派二百年掩盖事实在后,他此时再来指责,反是无用,反到会激的万剑宗与其决战,那结果自然非他所盼。

    他如此一番做作下来,万剑宗虽然得以名正言顺的重出江湖,可却也难去再寻了他少林报仇,否则万剑宗要去攻了少林,倒真成了邪派,给他机会。

    做完这些,他又能立下决定,果断撤走,既显了他少林信守诺言又不落人口实,想来他此番回去,恐怕会立刻积蓄力量,多加防范,万剑宗就算想去攻他,也没那么简单,嘿嘿,当真好算计。”

    萧寿臣的这好一番言语只把行云听的心下大叹到:“前有刹那前辈的那一妙计,后又有萧掌门的这一番解释,看来这江湖争斗当真高深莫测,我现在虽然自觉比之以往进步多多,可与这些前辈掌门的心计比起来,仍是差地太多,要不是我机缘巧合,有了如此的武功、身份以及刹那前辈地指点,在这些人的面前,恐怕寸步难行啊。

    感叹到了这里,行云暗到:“也许等到我什么时候能自己将这些关节想的通顺了,才是真正成长起来的时候吧。”

    不过行云虽是在感慨,可却并不怎么灰心,行云之前已是立了志向做番事业,

    性格便会全心努力。

    此番感叹不过是认清这现实,却不会对行云有什么打击,毕竟那些大派掌门和这萧寿臣都是几十年的老江湖,行云有自知之明,他本就不是十分智慧,此刻又是年轻,如果此时地他能比这些老江湖更加的精明,那才是怪事。

    想了这里,行云暗到:“我也有我的优势,起码那各派掌门便没有我的武功高,万剑宗的实力更是强过他们,更何况还有刹那前辈在一旁提点。我如今还年轻,遇到这些大事,听了看了,都要记住,多加思考吸取才是正理。只有认清自己,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否则不过眼高手低罢了,最后吃亏的还是我自己。”

    “当然,寿臣的这番猜测也仅仅只是猜测,遗漏了些也在所难免,宗主只是听了便是。”萧寿臣的话打断了行云的思索。

    听萧寿臣如此说,行云不禁由衷说道:“萧掌门当真妙算,行云佩服。”

    萧寿臣忙道:“宗主谬赞了。”

    行云摇了摇头,也不多说什么,转念想了想,又是问到:“那其他大派恐怕都如少林这想法吧?”

    萧寿臣闻言笑到:“大体如此,略有不同。”

    行云听了,心下暗到:“看来这最重要地还是这些大派的心不齐整,要不万剑宗再是强了,也不会有今日这结果。”

    行云坐了那里思考这萧寿臣说讲七点,秦、萧二人也不去打扰于他,过了一会,行云才是问到:“我在扮那奔雷剑地时候,所做之事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传诵?好似全江湖都知晓一般。”

    萧寿臣闻言笑到:“宗主可是小看了您扮奔雷大侠时所做的功德了。

    先说那诛杀那屠灭金刚门的恶徒一事,此事看来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机缘却是巧了,当时武当以金刚门被灭为借口去贵州找铜仁帮要人,此事得以名传江湖,武当不经意之间成全了宗主的侠名。金刚门是个小派,宗主此举大得了小门派的称赞,小门派也许没什么力,可却胜在数量繁多,口舌相传,声势自然大了。

    而您去阻那武当插手贵州,又是得了中等门派的支持,他们最是忧心大派插手各地事物,您那义举,自然尽得他们欢心,那些世家门派,在各地方均有些势力,自然也为您传诵。

    再来就是对那边家的千里驰援,想那万马堂余孽行事残忍,有肃州血案在前,谁都知他们入了太原之后的情形,所以宗主力毕马家兄弟,这已经不只是限于江湖,那太原满成百姓皆是竞相称赞,甚至多有为您立那长生牌位者,这百姓之口更是传的广快,影响也更是大了,毕竟不论什么门派,其门人子弟甚至家眷,均来自百姓。

    当然,我们在这其中也有派人做了些许的宣传,用意不过是为了给宗主以后换回真面目时留一资本,可却没有想到作用如此之大。”

    说到这里,萧寿臣起身一礼到:“此事没有请示宗主,寿臣便擅自行事,还望宗主见谅。”

    行云自到不会在意,忙是示意萧寿臣坐下说话。

    萧寿臣谢过行云,这才又继续说到:“既然这江湖传言的力量如此之大,那这次宗主只身一人,为救自己师门而力抗八派之事,我们更要广做宣传,既然少林不明里指我万剑宗是那所谓邪派,那我们自然也不揭破,万剑宗本就是正道名门,这次顺势风光出山,好再气一气那些大派。”

    听萧寿臣说到这里,秦百程这时插口到:“这次万剑宗重新回到江湖,必然要隆而重之,正好宗主的登位大典一直没有得空举行,依老秦看来,便一起做了,不知宗主之意如何?”

    萧寿臣在一旁也是颔同意。

    行云知道这事关系重大,做的风光了,也是有利于万剑宗,想万剑宗如此大派,此次二百年后重新出山,自然不能敷衍了事,所以也是同意。

    见行云同意,萧寿臣和秦百程对视一眼到:“宗主,寿臣还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行云不知道这二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当下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