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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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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自有天注定(三六六章)

    天命自有天注定(三六六章)

    行云到了峰顶,便见天命斜躺在地上,一手支额,到甚时见了行云上来,“哦”了一声说到:“功夫确实不错。”

    行云闻言微笑道:“本是不错,可在这岛上却是算不得什么了。”

    那天命听了,眼光猛的一亮,有些意外到:“你这小子到有意思,到了此时还能如此镇静,不管你是不是装出来的,我都要赞你一句。”

    指了指行云说到:“就凭你的表现,我便让你多活一会。”

    行云微笑到:“那就谢过前辈了。”当下也是席地而坐。

    虽然行云此时看来颇是轻松,其实亦是紧张的很,正如天命所说,行云现在的镇静不过是装出来的,毕竟面对天命,尤其是他还窥伺着自己的身体,行云虽然相信刹那,但当真的面对天命时,仍不能做到心静如水。

    天命见行云坐了下来,眼神划过一丝赞赏到:“你到是有点和我胃口,要不是我现在这身体实在不堪,到也不会非要了你的不可。”

    行云闻言到:“听德皇前辈说,如果不是前辈不体恤这身体的话,再活几十年并不成问题,如今这身体之不堪到有大半是前辈夺舍之后又来大战造成的。”

    天命听了冷哼到:“他懂什么?我乃天命!天命天命,上天之命!我是天命!天命就是我!如果落得个芶且偷生,还叫什么天命?”

    看了看行云,天命缓了些语气到:“你可知这话是谁说的?”

    天命如此一问。行云暗到:“莫非此话不是他自己所说?”当下便是问到:“难道是原来地天命前辈之言?”

    天命到:“正是。”

    斜躺了地上,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天命看着那一旁高悬的明月到:“他本是喜欢自由自在,总是说他是天命,不受凡人约束,自要逍遥江湖之中。可实际上,自从他六十年前遇到太叔盛后,便再没有一日不受约束。虽然顶了江湖第一高手地名头,却是被囚六十载!之后在插天峰上,数十年如一日,他要将武功修炼到就算德皇全力化魂也能胜之的地步!这样便可重回自由!”

    想是这天命剑魂六十年来少与人说话,再加上他认为行云一会便会死去,所以到是大露心声。

    说到这里,天命突然坐了起来到:“嘿!可就在那功成之日,竟然天降雷电,功成却躯残!其实他的心早就在八年前的那晚便死了,几日前他更是将这身体让给了我。这身体便就是我的了,还有什么体恤不体恤的?”

    天命地一番话。让行云大是震惊:“这天命难道是自愿让出身体的?莫非他因为那雷电将身体劈坏,自知再难恢复,便觉生而无望,所以将身体给了那剑魂?”

    行云只觉得心下有些同情,不过那同情转瞬既逝,当下直言不讳道:“逍遥江湖本没什么。可只凭自己的好恶,便灭人门派,这样的逍遥也未免太过霸道,被人约束也是应该。”

    天命冷哼到:“你到有些胆色,怕是知道我不会损你身体,才有此一言?”说到这里,天命不屑到:“你所说的可是丹霞派?”

    行云点头。

    天命一哂道:“我且问你,哪个大派不是满手血腥?就是现在我将那九大门派全都灭了,也没有什么好冤枉的!这江湖中本就没什么无辜之人!尤其是大派,丹霞派敢说他没有杀过人灭过派么?”

    行云突然想起安谷里的那些孤门残派。心里不由得一沉,眉头一皱。也不再言语。

    天命见行云竟然没有反驳,当下到:“入这江湖便就要知这是生死之地,没本事便不要行走江湖。”

    行云听了突然摇了摇头:“那照前辈所言,前辈被困于此六十年,也不应有什么怨言才对,可晚辈却是见前辈的言行不一。”

    说到这里,行云好似想通什么般的,笑到:“江湖确是纷争之地,可这世间岂不也是纷争之地?莫不是生了这世间便要认命而没有公理抗争?前辈这不过都是借口,否则方才也不会来怨德皇前辈了。”

    天命听了,微是一顿,之后哂到:“我自快意江湖,当然是以我为主!哪管其他?”不过天命也是审视行云,言到:“你这小子到也有些意思,那你说什么是公理?谁来解释那公理?”

    “以我为主,哪管其他?”行云闻言一怔,心到:“这不是强词夺理么?他这样的通天级高手,如此率意而为,最终造成地破坏,怕是比那些大派还大,名门大派的行为还可预测,而他这样全凭自己喜恶,就连预测都是无用,也难怪德皇前辈要将所有通天级地高手都约束到这岛上。”

    至于天命所问的公理,那自然是有的,可行云也知那所谓公理并不现实了,在这江湖浮沉多年,行云早不是当初的他,虽然本性未变,可认识的却是深了许多,一切实力为准,没有实力,还奢谈什么公理?就算有了实力,江湖如此之大,又能维护的了多少?

    正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地时候,突然一句话在行云的脑中闪过:“让这江湖维持下去,不至大乱,规下一个秩序,善善恶恶便总在限度之内,不成乱世。”行云突然念到。

    行云第一次登岛,德皇曾是与行云说过这些,而此时再是思来,忽然觉得自己理解的更是深了。

    “这也许是不得已的妥协之道,当初我还怪过德皇,可此时想来,这江湖中有谁全是正义?又有谁能面面俱到?最现实的法子到确实是德皇前辈的这所谓秩序。”行云心下暗到。

    天命在旁听了,却是哂道:“太叔盛这些话说来好听罢了。我且问你,他那秩序要如何平衡?谁来平衡?”

    行云听了到是笑到:“那便由我来平衡好了。”行云早就有过这个想法。既然这个江湖要维持一个秩序,那不如由自己亲手来维持的好,尤其如今自己身为万剑宗地宗主,还得飘渺天宫相助,青城是

    门,一旦封山期满。亦是一大助力,其他倥也可已是可以与其他几派相抗衡,维持这江湖秩序与均势,怕是最为现实的,比那所谓公理正道现实许多。

    天命闻言却是哂到:“你便是将死之人,还能平衡什么?”

    行云听了,摇头到:“前辈可还记地你曾经说过要帮我完成一件事?不知还做不做准?”

    天命冷到:“我说过之言自然做准。”看了看行云说到:“不过那是拿到你地身体后。”

    行云到:“那是自然。”

    当下看了看天命,行云继续说到:“那你便来助我平衡这个江湖如何?”

    天命闻言皱眉到:“你莫要得寸进尺!我如此做,便是为了自由自在。你莫非也想将我约束住?”

    行云摇头到:“你若不答应,我便立刻自断经脉!这身体谁都不要拿了去!”

    天命一楞。见行云竟然以他自己的身体做威胁,此时地天命肉身已到极限,如果没有新的身体,那只有越来越是衰弱下去,当下冷到:“好!”

    “虽然那小子威胁我,但是他要我遵守诺言。便也说明了他已认命,不会耍什么花样。”天命心道:“至于那所谓平衡,又没个标准,便随便做做,也不算违反诺言,我又没有答应他一定尽力成功。”

    可天命却是不知这其实便是刹那与行云定下计策中的第一计,便是要让天命对行云毫无防范,好在之后出其不意。否则真说起来,行云哪放地下心去让天命来平衡这个江湖?更何况到时自己的袁思蓉、老师父都该如何?

    此时便听天命说到:“时辰不早,你若再无问题。我便要你的身体了。”说着也不等行云回答,径自伸了手抓住行云。

    行云登时便觉自己猛然一震!一股狂涛般的力量突然便涌了进自己的身体!行云下意识的运功相抵!

    而那刚是进了行云身体的天命立时一惊。暗到:“内罡?”

    内罡乃是丹霞派炼气之后的特征,天命猛的一见自然大觉不妥,此时他已是携雷霆之势进入行云体内,便想一路将行云的两个剑魂全都抹去,然后便行夺舍,可此时见了这内罡,登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就在此时,天命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觉得一股不下自己地力量突然将自己围了住!

    “你竟然有通天级的剑魂?”天命再是想过千万种自己会遇到地情况,也想不到这个少年的体内会有通天剑魂!

    虽然那剑魂的力量不过是化形一级,可却明明白白的是通天级,而天命此来,也没有将自己所有的内力全都带来,否则行云当即便要爆体而亡了。

    刹那当初便是算了到这一点,所以当时与行云说到:“吾的实力现在虽然不如他,可只要你听吾安排,便无甚么可忧地。”

    就听刹那说到:“天命再是如何,他绝不会想道你体内剑魂会有通天境界,此便是突然。

    而他此来不会带了全部实力夺舍,所以吾可在开始强行挡住他,他自然惊骇,这时你便用断桥去刺那天命肉身,这在常人是万难做到,可你那双修籍的妙处便是在此,这一刺,他自然想不到。

    这一刺不用太多的力,那天命此时已是入了你的体内来全神夺舍,已无防范之力,所以你一击便可中得,一旦他的肉身被破,后力自然不继,那仅凭他一无根之魂,便再难兴起什么风浪。”

    刹那的计划当真严密可行,此时天命便如刹那所言,因为顾及行云身体的承受,所以并没有用上全力,然后刚一进了来,便是觉察到内罡,心下正自疑虑时,更是被刹那惊了住,就在天命大觉不妙想要撤出的时候,他的身体已是被行云刺中,内力**而出!

    天命此时愤怒到无以明状的地步,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自己是被谁刺中地身体,可却也能猜出,方才自己和行云说话的时候,周围还没有任何人,那德皇等人离地远的很,不可能这一瞬间便到他的身旁,而且也不可能拿捏时机的这般准确,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行云,这个不到二十的少年!

    刚现行云内罡的时候,天命便觉得有些不妙,再是遇到一个通天剑魂,天命更是知道出了大问题,此时身体被刺,后力登时便泄了,而天命有万般的愤怒,却是喊不出口来,当真气的便要狂:“我连太叔盛、东文鼎都不放眼内,却是被这小子算计!”

    天命这六十年来就算被德皇约束在岛上,也没有此时来的憋闷,此时的他竟然旧的肉身被毁,新的拿不下来!当真是进退两难!

    不过此时的行云和刹那也不轻松,天命的实力本就比行云强,此时虽然肉身被行破去,可那天命此时的实力亦不可小窥,完全被激怒了的天命甚至想与行云同归于尽!

    左冲右突!

    天命怎会甘心他自己如此结局?当下便如了狂一般!这可苦了行云,天命那庞大实力,在自己的经脉里冲来撞去!就算有刹那围上,可也不能完全制服,这也亏了行云的经脉因为精炼内罡而坚韧了不少,否则此时经脉恐怕在就寸断了。

    可便是如此,此时的行云已经满身湿透,大感凶险的他,当下便将断桥亦是调了过来,虽然与那两个通天级的剑魂比起来,断桥要差上很多,可此时行云觉得能多一分的助力便是一分。

    就在断桥方一加入之时,刹那的冷哼便即传来!

天命自有天注定(三六七章)

    天命自有天注定(三六七章)

    那的冷哼传来,行云心下登时一惊,那声冷哼中的不然听的出来。

    “莫非我哪里做的错了?”行云刚是想到这里,就觉得那本在挣扎的天命忽然像是找到了目标,猛的撞了在断桥上!

    就如刹那之前所言,没了后援的天命,其实力也非同寻常。就算是强若刹那,也只能将天命约束在一定范围之内。而那天命自然不会甘心,极力冲突,这时自己让断桥去助刹那,断桥刚是到了天命的近前,那天命便猛的撞了过来,一撞之下竟是意外骤起!

    嗡!

    行云登觉心神巨震,气血翻腾!两耳一阵轰鸣!口中猛的一声闷哼出来。

    要知断桥不过才是无形阶段,可不比刹那,所以天命这猛的一撞,断桥自然不敌,竟是硬生生的被天命撞的散了小半,而剩下的一部分竟然与天命融了在一起!如此一来,天命与行云的断桥合在一起,再难分开,而且实力更见壮大!

    那天命在行云的体内左冲右突,本就让行云大为疼痛,再加断桥与行云的心神相连,这一撞自然让行云大受重创,当即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便在此,刹那的声音也跟了传来,说到:“吾早前便说过,这炼化之事全由吾来负责,此时那天命将断桥融了,难分彼此,再难炼化!”

    行云强忍体内痛苦,口中断断续续的歉到:“是行云地错。行云方才只是想助前辈一力,可谁知这剑魂竟然还能融在一起?当真的前所未闻。”

    刹那到:“吾也不知还有此等样事。可这外来剑魂夺舍本就罕见,自然要小心为上,此时那天命与断桥融为一体,其力更强!

    再说就算吾将其炼化,那也等于将断桥化去,剑魂连心。如果断桥被化去,到时你就算不死,也必受重伤!”

    刹那刚是说到这里,那天命却因为得了断桥,实力又增,更是四下里冲撞不休,刹那渐有控制不住地势头。

    行云哪知自己运了断桥过去相助,却是弄了这么个结果出来?

    天命与断桥融在了一起,自然也与行云的心神联系起来,他的声音也随即传了过来到:“任你使的什么计策。都要记住,我是天命!雷击尚且不死。何况你一凡人?妄想设计于我,当真笑话!

    就算你有个通天级的剑魂,可内力亦是不足!看我将那剑魂抹去之后,再把你这身体夺了!”

    天命此时已经没了初时的惊慌,毕竟天命是通天级地剑魂,自非寻常。虽然连中了刹那设下的计策,可此时意外融了断桥,自然也能再调用行云的那一部分玉虚功作为后继,再加上他自身的力量,本是被刹那围困的局势登时倒转!

    天命到是要吞掉刹那!.

    “那行云已经上去了一个时辰,莫非夺舍要那么长的时间?”此时在半山腰的飘渺天宫主人看了看峰顶,心下有些疑惑。

    自从行云上了去之后,一开始似乎还隐约有些人声,但毕竟距离太远,就是通天级的高手也是听不太清楚。再之后就没了什么动静,一直静到现在。

    “如果天命成功了。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如此安静,莫非出了什么意外?”半山腰的三个通天级高手同时想到。

    而此时最为担心行云安危地就是郭定府,他虽然相信行云不会做那无把握之事,可峰顶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动静,说不担心自然不可能,随着时间地推移,郭定府心下的担心更是越来越重!

    “宗主莫不是真出了什么意外?”郭定府越想越觉得不对,当下便要上峰查看,可方是要动,便听那插天峰上突然传来一声长啸!

    那声长啸听来年轻的很,峰上只有天命和行云二人,那这啸声自然是出自行云之口了。

    “可这啸声之中怎么充满了痛苦?”

    三个通天级高手的眉头同是一皱,郭定府本就像上峰去查看究竟,此时听了这啸声,意志更坚!可他的脚下还未动,却是见飘渺天宫主人已经挡了在自己的身前。

    郭定府见了,并不多口,身体一拔,便是要硬上!

    而飘渺天宫主人此时亦是毫不犹豫,神

    ,便在半空将郭定府截了下来,这两人双剑并举,撞自然轰声大做!满山地宿鸟全都惊起!更增声势!

    而那峰上的啸声也似是被这声巨响所慑,猛的一停!

    “哼!”

    郭定府此时担心行云安危,哪还管其他?那长啸骤停,更是令人心下烦乱,就见郭定府的冲天剑气骤起,那样子便是要全力以赴!

    “郭兄且慢!可否听明鉴一言?”

    见郭定府如此,德皇忙是开口说到。

    郭定府和飘渺天宫主人二人交手,德皇的立场便重要的很了,他要是助了其中一方,另外的那人则是必败无疑,所以郭定府就算再是担心行云,也不得不停下来听他说话。

    飘渺天宫主人只是要阻止郭定府,此时郭定府不执意上山,他自然不会进攻,毕竟在这事上,飘渺天宫的心下对行云大感亏欠,而郭定府也是万剑宗中人,所以能不冲突,他自不会动手。

    德皇见这二人停了下来,忙是说到:“郭兄心情,明鉴清楚的很,在下妄称德皇,却是要眼看一个晚辈入那虎口,实在是有愧的紧,但一想这岛上几百人地性命都在那天命的胁迫之下,明鉴也只能旁观。

    贵宗主虽然年少,可却大有佛祖胸怀,舍身为人,明鉴钦佩,可此时郭兄如果硬要上峰,那天命一时愤怒,拼起命来,贵宗主地苦心岂不白费?还望郭兄三思。”

    说着,德皇深深一礼。

    那飘渺天宫主人此时也是一礼下来,以他那自傲的性格,却能做到如此地步,到确实是对自己门下爱护之极了。

    郭定府当时是相信行云有把握不被夺舍,才同意行云上峰,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又是传来如此痛苦的长啸,他的心绪怎么可能安宁?但是有德皇和飘渺天宫主人相阻,他自知硬闯无望。

    便在此时,就听那峰顶的啸声再起!

    这次的啸声里没了痛苦,只听得啸声清越嘹亮,延绵悠长!

    “这又是怎么回事?”

    德皇、飘渺天宫主人两人刚是阻住郭定府,此时听那啸声大变,都是转了头向上望去,心下纷纷暗到:“莫不是天命成功了?”

    方才那长啸中满是痛苦,此时又满是欢跃,这二人自然有此一想。

    而那啸声全没有停下的意思,竟然连绵不绝,越来越是高亢!

    “莫不是宗主成功了?”郭定府的心下与德皇他们想的却是不同,只不过他此时也是拿不准。

    啸声仍在继续,由那峰顶之上一**的传了下来,半山腰的三个通天级高手越听,表情越是不同。

    德皇和飘渺天宫主人此时互相望了一眼,以他们的修为,自是从这长啸中听出了蹊跷,心下暗到:“这啸声虽然不凡,可却远不如天命以前的功力!就连通天都还不到!莫非夺舍之后,他的功力大降不成?”

    而郭定府听着啸声,心下却是暗到:“宗主显然武功又有了精近!”只不过他也不能确定这时的啸声究竟是不是行云的了。

    三人正各有所思,便听那啸声忽动,随着一道黑影由峰顶直泄下来,百来丈的距离转瞬即至!

    行云!

    行云的面貌依旧,可气势更见不凡!

    “宗主?”

    郭定府试探到。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六八章)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六八章)

    定府这样问,显然也不太确定这少年此刻还是不是自毕竟天命夺舍成功,也是这副相貌。

    行云见郭定府如此来问,当下笑到:“郭老何出此言,行云自然还是行云,您不是信我吗?”

    行云如此开口,那德皇和飘渺天宫主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是暗到:“天命难道没有成功?”

    他二人自然不会盼着天命夺舍成功,那对他们全无好处,只不过谁会真的相信天命失败?要知那天命何等样人?行云再强,不过是化形级,而天命却是通天级的第一人!

    所以这二人此时都是在转了同一个念头:“莫非是天命来诈我们不成?”

    行云见这三人都似不太相信,只好说到:“天命的性格,郭老和两位前辈一定清楚,他如果夺舍成功了,有必要装做是晚辈么?”

    德皇闻言却摇了摇头到:“非是老朽不信,而是天命如果夺舍后功力大降,那他便要伪饰一番了。”

    行云闻言一楞,他到没有想到自己下山后会遭到怀疑,可眼前这三人的怀疑也自有道理,就见行云的眉头一皱道:“那晚辈要如何证明才是?”

    话方说完,行云突然一笑到:“不如晚辈将与两位前辈的所约说出来,这应该可能证明晚辈没有被那天命夺舍了吧?”

    行云自是对德皇以及那飘渺天宫主人而言。

    行云说到也没错,如果此时站在三人面前的是天命。那他绝不会知道行云在上山前曾经说过什么。

    听了行云如此说来,三人心下已是有些信了行云。再等行云将那些约定说上一遍之后,德皇与飘渺天宫主人自然没了话说,只是天命就这样地死了,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德皇问了行云那当时的情况,行云答到:“天命一开始并没有能全力以赴,他顾及晚辈不能骤然全承住他地力量。所以只是硬进了一部分,而这时晚辈借助双修籍的长处,以一股真气暂时抵住天命,另一股则执剑将他刺死!这时天命见后继被断,立时了起狂来,在晚辈的体内横冲直撞,晚辈只有用尽全力苦苦抵挡,正无计间,那天命却是被山下的一声巨响所惊,晚辈抓住时机。反是将其击败。”

    行云描述的虽然不甚具体,却也曲折引人。惊险万分,不过那话中自然隐去了刹那,不过这也足以让三人吃惊万分的了。

    此时行云说完方才在那插天峰上地经过后,不禁问到:“那声巨响是怎么回事?”

    郭定府看了眼飘渺天宫主人,心到:“还是替他遮掩这样,莫要为万剑宗多树敌人。”毕竟飘渺天宫主人此时已经答应了要做万剑宗的强援。郭定府也不愿意因为二人动手而让这两派刚刚建立的关系崩溃。

    郭定府刚是想到这里,却是见那飘渺天宫主人到是坦荡的很,直言以告道:“那是我阻止郭掌门登山所致。”

    行云闻言,想了想,便明白飘渺天宫主人为什么要挡了,当下说到:“这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对不对,前辈肯如实相告,晚辈又怎么能怪罪,更何况此时天命已死。我也无恙,这事自然不用再提了。”

    听行云话中提及天命。德皇说到:“宗主想是一定很累了,不如先去歇息歇息,老朽想上一趟峰顶,天命不论如何,也曾是这武林中的第一人,百多岁了,也给他个葬身之地。”

    行云闻言自不会反对,天命已死,暴尸与否没什么用处。

    见了德皇消失在峰顶的背影,行云叹到:“六十多年的老对手,如今落到如此下场,想来德皇前辈的心里也不好受吧。”

    飘渺天宫主人接到:“怕是没有人能预想的到天命会是这么个结局。”言下到也是唏嘘不已。

    行云见了,心下恍然,暗到:“这飘渺天宫主人的次通天之战便是与天命,之后二人便和德皇一道并称三大绝世高手,互相约束在了剑绣岛上数十载,所以飘渺天宫主人此时地心情应该和那德皇前辈差不许多。”

    等了片刻,德皇仍未有下来的势头,郭定府带了行云去休息,飘渺天宫主人则是去吩咐他地门人取消戒备,毕竟这些天来飘渺天宫因为天命而

    一团糟,几乎所有的正常秩序全都没了,如今自然要

    行云随郭定府回了他平日里的住所,那是在飘渺天宫旁的一间独院,进了去,见那院子到也整洁雅致,毕竟郭定府的武功身份崇高,就算是飘渺天宫主人也不会轻慢了。

    进了屋,二人坐定,便见郭定府仔细看着行云,直看地行云眉头微皱到:“郭老您这是在做什么?”

    郭定府缓声到:“老朽只是觉得宗主今日与以往有些不同。”

    行云闻言,知道郭定府仍有些怀疑,当下笑到:“不同?莫不是因为我有些受伤了?我的断桥被天命击伤过,所以我本身也受了不轻的伤,只不知为什么现在却好了不少,不过一会还要借郭老间屋子疗伤。”

    郭定府听了之后也没再说什么,转了话题说到:“宗主此次能胜得天命,当真令人震惊,虽然老朽当时口中说是信了,但却仍有怀疑,毕竟那是天命,就算他被夺了舍,但他仍然是天命,剑魂与剑者本人大有关联,说那剑魂为剑者的分身亦不为过,尤其是通天级有了灵识之后的剑魂。”

    面对郭定府,行云自己将那经过说的更加详细了,只是就算面对的是郭定府,行云也不能透露刹那的踪迹,当下只好稍加改变,将那些计策说成了自己想的,郭定府在旁听完,良久之后才是叹到:“宗主胆大心细,那计策用的也是恰倒好处不提,就单只这敢对天命动手地魄力,我万剑宗便是找对宗主了。”

    行云将刹那的计策拉到自己地身上是没办法的事,此时为此受了郭定府的称赞,脸上登时有些红了,只不过在郭定府邸看来,那到是因为内伤的原故,除了关心了行云的伤势外,到没有在意什么。

    郭定府夸了行云一番后,脸上一肃到:“今日岛上再无大事,老朽便有些个话要说与宗主知晓。”

    行云见郭定府说的郑重,当下到:“郭老请讲。”

    郭定府到:“老朽已是时日无多。”

    行云听了,骤的一楞,忙问到:“郭老这是什么意思?您看起来没什么事啊?”

    就听郭定府的声音微笑到:“宗主自然看不出老朽的底细了,便是德皇和飘渺天宫主人他们也是看不出,要是他们看出来了,哪便全不是如今局面了。

    其实老朽在安乐谷中的武功比通天级还是差上一些,为了能早日到达通天级,老朽用了些法子,便是如那拔苗助长,一时看似到了通天层次,可实则却是不能化魂,否则老朽方才便是拼死一战,也不会让宗主孤身犯险,就算宗主的把握再大也不会!”

    行云此时听了这大秘密,不由得心到:“怪不得当初刹那前辈曾是说过郭老的通天有些勉强。”

    便见郭定府继续到:“老朽之所以现在才说与宗主听,便是因为宗主今日为万剑宗拉来一绝大助力,有了飘渺天宫的全力支持,老朽就算死了,也无什么可担心的了。”

    行云听的心里一突,忙是说到:“郭老身体如此康健,就是再有个三五十年,亦是没有问题,怎么可以轻言生死?”

    郭定府闻言笑了笑,似乎不是在谈他自己的生死一般的道:“如果没有战斗,那老朽这空架子到确实能摆上十几年,可这几日与天命连番为战,却是雪上加霜,当初那拔苗助长的危害全然显现出来,再无挽回余地。所以老朽大概撑不过半年,不过好在还能赶上万剑宗重回旧地之日,到时便将老朽埋了那里,也算是重归故里。”

    行云哪想到郭定府说话间便只剩下半年的寿命?刚是拉来飘渺天宫的支持,德皇又是将他的约束撤了去,如此良机方现,郭定府却是突然说他便要死了,行云当下全是怔了住。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六九章)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六九章)

    听郭定府继续说到:“宗主不必太过在意老朽,老朽切都是值得,万剑宗此番出山可谓顺利,更何况宗主年少有为,就连天命也是不敌,又能借此拉来飘渺天宫如此强援,亦能让德皇承认万剑宗的重新出山,有如此少主,老朽还有什么可挂念的?”

    行云本知这少言寡语的老人心向万剑宗,可却没有想到他能为万剑宗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此时看着这个老人在自己的面前侃侃而谈,心下一阵敬佩油然而生。

    郭定府说到了这里,起身微笑到:“宗主毕竟身上有伤,还是先行疗伤为好,老朽在外为宗主护法。”说完一礼,转身而出。

    行云正是在心中敬佩,直到郭定府让出屋去,才反应过来,此时的郭定府已经出了门去。虽然行云的脑中仍在震惊郭定府的隐情,可照郭定府所讲,他的死是无法避免的,且所做的目的已经达到,可说是心满意足,行云也只好先将此事放在一旁,再说他自己的内伤也确实不轻。

    行云此时盘膝坐好,从插天峰上下来,他便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很对劲,虽然内伤莫名其妙的好了些,但还是不可小视,正是需要时间来查看治疗一番,否则拖的久了,再轻的内伤也会出大问题。

    静了静心情,行云运气内视一番,突然摇了摇头,自语到:“怎么这气根也能多出一处?”

    原本行云在南山炼丹之时气根已是全毁,直到天山得刹那相助才恢复了武功。之后这气根自然便是刹那了,而如今行云丹田之内竟然还有一个大小与刹那相若的气根在那里静静地运行。

    “一个人有两个气根?当真是前所未闻!”(注1)

    行云想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暗到:“那气根难道是天命不成?”

    方才在那插天峰上,天命融了断桥之后实力大涨,携一部分玉虚内罡撞向刹那,也亏了刹那是行云的气根,否则天命便可调动全部地玉虚内罡。再加他本身实力,到时刹那再强也会抵挡不住。

    只不过即使如此,天命的势头也要比他刚来之时强上许多,本是占了些上风的刹那反到有些支持不住。

    就在行云自责、天命撞了过去的时候,刹那对行云说了一句:“你且好自为之!”然后便直面迎了上去!

    行云便觉得耳中轰然之声大做,全身登时疼痛难忍,经脉便若被撕裂一般!

    再难控制住自己,行云不禁仰天长啸起来,这便是德皇三人所听到的那声痛苦长啸。

    越来越是痛苦,就在行云觉得自己的经脉要被这两个通天剑魂之争而撕裂地时候。便听下面半山腰突然一声巨响传来!

    行云自然猛的一惊。

    武者运功之时最忌外魔侵袭,这突如其来的巨响不仅让行云一惊。他体内的两个剑魂亦是同时一顿,显然也是受了干扰,而行云的啸声自然也是止了下来。

    只不过这两个剑魂全是通天级别,便是如此突然的外魔来袭,也不过是停了片刻,之后刹那和天命同时再起攻击!可刹那所携全是内罡。那反应度要比天命快上不少,天命所携不过只有一小部分是断桥的玉虚内罡,其他的是他本身内力,所以这再一启动,两个剑魂便有了高下分别!

    只是行云却没能留意到当时的情况,直到刹那和天命再斗一起,行云才回过神来,不过疼痛还未袭来,行云便觉自己的身体一轻,天命和刹那都是静了不动。

    行云体内地经脉虽然因为断桥被融以及两个通天剑魂的交锋而大受损伤。但此时却似被修复了不少,虽然仍然有些内伤却不很严重。行云正自不解之时,便觉得那天命地力量仿佛也归了自己所有,全身内力忽然澎湃起来!

    一起似乎都已经过去!

    感受到那澎湃的内力,行云当下再是长啸出口,此时的他被那澎湃内力鼓舞的满心欢跃!虽然他对方才自己愣神之间生了什么不甚明了,但此时似乎已经从天命的手下逃生,且还将他的一部分力量化为己有,行云哪会不高兴?

    之后便是立刻下山,再之后便是下山到了此处。

    此时安静了下来,得了时间运功内视,行云才注意到那天命和断桥地混合剑魂正与刹那的气根一样静静的在丹田里运转,自己的玉虚功则是由这个气根接了过来。

    行云好奇的看着这个突然多出来的气根,原本行云有两股内罡和两个剑魂,可却全是由刹那这一个气根供给,但此时却是分了开来。只见刹那的气根负责琢颜内罡,而天命和断桥的那个气根负责玉虚内罡,二者各不相干,分别维持着各自的内罡在行云的体内周转,好在两者都很正常。

    “刹那前辈?”行云试着呼唤到。毕竟这两个气根共存地景象实在有些诡异,行云不知是好是坏,且那天命现在看来虽然安静,但谁能保证他不会暴起难?

    究竟方才在峰顶上生了什么,行云全没有注意到,此时的他只有去问刹那了,尤其是刹那地那句“好自为之”,着实让行云感觉不妙,那话的离别之感太过强烈,让行云心生不安。

    行云此时不再乱想,一心呼唤刹那,可任由行云如何呼喊,以前有问必答的刹那,此时竟然全无反应。

    “刹那前辈怎么不答我?”行云那不安之感,更加强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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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一人两个气根两套内力是双修籍的最高体现,不过行云此时并不知道,之后会有人提及。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七零章)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七零章)

    一刹那对自己的呼唤完全没有回应,行云暗到:“莫非了什么意外不成?”

    虽然行云对刹那的信心很足,可毕竟天命也是通天级的剑魂,更是融了断桥,以最后的情形来看,这两个通天级剑魂的实力互相比较,甚至天命还要强过刹那一些,所以行云此时才会如此担心。

    行云当下再是内视一遍,便只见那两个通天级剑魂化成的气根在自己丹田中静静的运转,可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虽然刹那对自己的呼唤没有什么反应,可天命也同样没有任何反应。要知天命是来一心夺舍的,此时的他没有任何行动,便能说明他已经被刹那制服了,最少是暂时的。

    见自己如此的连番呼唤仍然无果,行云也知道现在是没有什么指望了,刹那与行云的心神相连,天命因为融了断桥的关系也是如此,所以行云能感觉的到这两个通天级剑魂的状态,他们此时到不似全无知觉,反而给行云的感觉像是沉睡过去一般。只不过这其中的奥妙,行云可不怎么清楚。

    “恐怕就是郭老他们也未必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吧,毕竟两个通天级剑魂在一个人的体内决战,可太不容易生了。”行云摇了摇头到。

    想到这里,此时的行云也只有先来治疗自己的内伤了,当然,在那之前还有一个大问题,那便是天命留在他体内的真气。这些真气应该如何处理?

    “天命不是空手而来,他那一来。最少带了一个化形级高手地真气,要不然怎么会连刹前辈那都不能完全控制住他?”行云心到。

    其实这已经算是万幸了,当时的天命要不是顾及行云地承受能力,恐怕他带来的内力还要多的多,天命的肉身里可满是通天级高手的内力!

    所以行云也是暗自庆幸了一番后,开始了检查。天命此时化做了行云的气根,因为融了断桥地原因,那些玉虚内罡也由他来维持,可他本身的那些真气却因为不是行云自己练就,所以全不能为行云所用。

    行云看了看,只见那庞大的内力散布在自己的经脉各处,自己方才便感觉到了这股澎湃的内力,仿佛已经归了自己所有,可此时静了下来,却现这些失去天命约束的真气。根本不能被自己所用,庞大澎湃是真。但是如果不能用,那再多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反是累赘和隐患。

    此时行云的体内除了他自己的琢颜、玉虚两股内罡外,再加上这第三种内力,本就不是很宽余的经脉立时被充地满了,这也是行云当时为什么要长啸的原因之一。那涨涨地感觉当真难受,也幸亏了行云的经脉因为内罡的缘故而坚韧的多,否则早便破了。

    不论如何,行云不能任由一个外来的真气在自己体内存留,否则他一旦与人动武,内罡激荡之下,这些不属于自己的内力就成了潜在地危险!

    “可怎么做才能将这些真气转化成自己的?”行云心下暗到。

    这么多的真气,谁会平白将其浪费掉?行云此时想将这些真气收为己有的想法自然无可非议,再说这些真气不是行云练就,行云自然也没法控制。就是想甩掉也没有那个能力。

    “刹那前辈曾经说过要助我炼化天命,可刹那前辈此时全没了声息。我又不知道方法,这可就难办了。”行云暗自思索到。

    不过想到这炼化的时候,行云的脑中猛的灵光一闪,暗到:“丹霞炼气术到是可以精炼内力,就不知道他对这别人的真气起不起作用了,好在我这时只是要炼化真气,而非剑魂,不如姑且试上一试。至于炼化天命,此时的天命与我的断桥合在了一起,炼化天命便是炼化断桥,那怎么能行?再说炼化剑魂与炼化内力完全是两回事,我也不会。”

    想到这里,行云也没有其他好地办法,当下只有先试上一试再说。当下回忆着丹霞炼气术,因为梁木含将丹霞炼气术秘籍交给行云的时候,就没有阻止他去学习,而行云要传授给边魁,自然也要理解了才好传授,所以他便跟着一起学了会。

    此时行云先试着运用琢颜内罡在丹霞炼气术地引导下去精练那些真气,先是用琢颜内罡截下一小部分天命带来的真气,然后慢慢的开始精练,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另人满意的,丹霞炼气术虽然不能将截下的真气全都炼为己有,可也能炼出个六成左右来,毕竟这些真气是外力,炼化之中自然要有大量的耗损。

    行云见方法有效,心中不由得大喜,只不过这样一点一点的炼化颇费时间,当下便停了运功,出屋找到郭定府,与他交代几句后,便在此闭关,一来炼化天命的内力,二来治疗自己的内伤。

    郭定府

    应了下来,且为行云护法。

    如此过了整整三日,行云才将天命的内力全部炼化完毕,且都精炼成了内罡。

    这其中,行云将那真气一分为二,分别用琢颜和玉虚各自精炼,之后得到的内罡也自然归两个气根自行维持,如此一来,行云平白得到了一个化形级高手的六成功力,当真是所获惊人了!

    在这三天之中,刹那和天命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这更是坚定了行云的那感觉:“刹那前辈应是沉睡过去,只是不知何时才能醒来,要是我以后万一能修炼到通天的层次,刹那前辈是不是便会重获意识?”

    可想到这里,行云不禁又有些苦恼,刹那如果醒来那自然是好事,自己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请教这个千年剑魂,这江湖中的尔虞我诈,行云自知还差上不少,没了刹那在一旁提点,行云实在没什么把握,虽然行云比以前成长了许多,可他毕竟才十八岁多点而已,与那些大派掌门相比,还是有不少差距的。

    “可如果刹那醒来的同时天命要是也醒了,那该如何是好?毕竟天命也很强大,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正因为如此担心,行云曾是想把那新得的真气全都用琢颜炼化了给刹那,以便预防万一,到时就算两个通天级剑魂同时醒来,刹那也有把握胜出,只可惜因为双修籍总是保持自己体内两股内力的平衡,所以行云也只好将那内力一分为二了。(注1)

    “我再是担心也没用,现在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刹那前辈绝对不会不如天命,那天命若是醒来,刹那前辈自然不会还在沉睡,到时自然有办法对付他。”行云安慰自己到,如此,又用了几日将内伤也治疗的差不多了,终于出关。

    行云这一出关,郭定府自然有所觉察,当下也从旁边的屋里走了出来,见行云的气色很好,武功又见精深,虽然还不到通天一级,但是比一般的化形高手要高上不少,这已经是相当惊人的了。

    就见郭定府当下微笑到:“看来此次宗主闭关的收获不小啊。”

    行云笑到:“确实有些收获,只是与郭老比起来,还差的远了。”

    郭定府微笑了笑,并不答话,也不问行云是为何武功突然精近。

    就在此时,张松山四人也由屋里转了出来,显然他们四人都是住了在自己的恩师身旁,只是此时看来,这四人的神色都很是暗淡,行云见了心到:“难不成郭老已经和他们说了他的命不久已?”

    见行云那询问的目光,郭定府微笑到:“这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行云不禁大是感叹郭定府的豁达,能如此淡然面对生死的人可是不多。

    行云刚是想到这里,郭定府微笑到:“宗主闭关多日,不如先行沐浴更衣的好。”

    郭定府说的在理,行云在插天峰上便出了一身的大汗,这么多天来又全没换洗过,自然是不舒服的很了,只是行云还急着去做一件事,当下到:“晚辈想先去试一试武功进境,回来再是洗过也不迟。”

    天命做了自己的另外一个气根,会不会影响双魂联剑术的施展?还是会有益助?这是行云目前最关心的问题,所以急着要先去试验一番。

    注1:双修籍这个平衡两个内力进展的特性在一开始行云学的时候就有过描写了,这里就不再赘述。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七一章)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七一章)

    行云不止担心天命做了自己的另外一个气根后,会不会剑术的施展,更是对自己在没有刹那协助的情况下能否顺利施展双魂联剑术而感到怀疑。

    所以行云此时便要去试验一番。

    当下硬将张松山四人留在了院中,行云希望这四人多与他们的师父郭定府相处些时日,毕竟郭定府不过还有半年寿命,张松山四人自然感激行云。安慰了这四人几句,行云一人来到这岛的唯一沙滩,惟有此地平整宽阔一些,且比较偏僻,可以随意施展。

    至于飘渺天宫的其他人等,这几日来,随着重新买了船,大多的飘渺天宫门下全在忙碌着修复被损建筑,所以这沙滩更没人前来,正适合行云试剑。

    将自己的铁剑和断桥抽了出来,行云尝试着和以往一般的以魂御剑,结果很是正常,双剑操纵的异常顺利。想来也是,这剑魂要到了通天级才有意识,之前都是由剑者自己控制,此时两个通天剑魂都在沉睡之中,对行云来说,便是与操纵两个化形级的剑魂无异,自然顺畅的很。

    想到化形,行云的心下一动,暗到:“断桥因为剑脉的问题不能化形,那和天命融了之后,会有什么变化么?”

    想到便做,当下将两股内罡都运了给断桥和天命融在一起的那个剑魂之上,只可惜这次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行云看着浮在半空的断桥,挥舞了两下。自语到:“虽然力道比原来大了,可却仍非化形。看来只有将剑脉修补齐整才行。”

    但行云也不会有太多失望,平白得了那么多地内力,便已是天大的好处,行云不是贪心之人。

    断桥未能因和天命相融而化形,这并不出乎行云地意料,此时行云将两股内罡收了回来。又都转了到铁剑之上,心到:“只是不知刹那前辈的化形可受什么影响?”

    心随意动,铁剑上青光闪耀,一团比以前还要浓烈些的青色烟雾立时绕了在铁剑之上。

    行云见了不禁心下大喜!刹那虽然沉睡了过去,可那化形却反是可以随心所欲,这实在是让行云大为意外,当下手使密雨如针!

    下一刻便是预料之中的漫天剑雨!剑雨一既收,剑啸紧随而至!这是刹那化形之后的独特景象。

    随意化形的感觉当真不错,行云铁剑只是一停,然后长舒一口气。铁剑再度周身游走,却是完整地使了一套清风骤雨一十六式!

    刹那化形后的度何其之快?这一十六式虽然不少。可在行云此时使来,却是转瞬之间便告完成!只留下被激起的漫天沙雨飞溅的到处都是。

    “这剑使的当真痛快!”行云当下心意一动,刹那不再化形,断桥应声再出,行云便要去试那双魂联剑术!

    断桥风字诀,铁剑雨字诀。两剑并举,剑啸过后,双剑到确实是同时刺出,可招式却全都走了样。见了如此结果,行云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心有不甘,当下再试,便见行云此时驭剑如飞,可所做到的只是快、准而已,断桥铁剑各自出击,挥洒自如。只是再要双剑招式配合的如同以外,却不那么简单易就。

    一人使用双剑并不困难。什么人都可以双手各执一剑同时挥舞,且各剑的动作不同,但要做到每一剑都用到固定的招式,两手招式各自不同,且还能相互补益,这便是需要些时日了。

    再者说来,剑法也不只是手上动作,这其中地内力配合,步法身形,缺一不可,除非到了魂级境界,以魂驭剑自然可以随心所欲,不受身法影响,只不过这世间除了习得双修籍的行云外,谁又能修出两个剑魂?所以使用双剑者才寥寥无几。

    “力道增了不少,可以随意使用刹那前辈地化形,但联剑术的威力却是降了不少,当真是有得有失啊。”行云心下叹到。

    不过行云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驭使着两把神剑在自己的身前随意刺出,此时的行云已经不再去强求有什么招式配合,但求这两把神剑快,准便是,剑剑直奔眼前所定的目标而去,到也是凌厉无比,只不过比之风雨字诀合力自然是差上一筹。

    不过行云此时的联剑术却也不可小窥,虽然配合地精妙之处有些逊色,但力道度却有所加强。

    以前行云使用联剑术,他只是控制断桥与刹那配合,而此时的双剑却都在其控制之下,那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感觉,当真是难以明状。

    越是挥洒越是畅快,便见行云剑剑刺出,两把神剑或劈或刺,也不去管这剑合不合

    只享受这毫无约束的感觉,到了最后,行云干脆放开急处,便见这沙滩之上一条沙龙飞舞也似!

    “好!”

    突然一声喝彩传来。

    行云闻声,双剑骤的一收,转目去看那来人。

    便见飘渺天宫主人踏步而来,行云对他能近身到如此距离还不被自己现也不惊讶,毕竟他是通天级的高手,自己就算是得了不少内力,也还有不如。

    既然有人前来,行云便将双剑还归鞘里,摇头说到:“晚辈胡乱挥舞而已,全不成章法,哪当的起好字?”在通天级的高手面前,行云自然不会妄自尊大。

    飘渺天宫主人闻言却是摇头到:“我这人从不讲违心之言,好便是好,不好的,我自然不会去赞他。我方才所赞的并非行宗主那剑式有多精妙,而是赞那份心态。”

    说着,飘渺天宫主人行了至近前继续到:“使剑便要放开胸襟,放开手脚,绝不可过分拘泥,否则再是上品地剑法,一旦你拘泥其间,那他十成威力,怕是立时便要大打折扣。方才行宗主虽然胡乱出剑,看似全无章法可寻,但其中随意洒脱之处却是可圈可点,有了这份心境,再配上适当剑法,那威力便可大增数成。”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他对这剑理最是渴求,虽然此时行云的武功已是很高,但在这剑理之上与那些真正地高手们还是有些差距。内力剑法,行云已是不差,对敌经验,行云更是不少,此时需要进步的便是在这对剑的认识之上,所以像飘渺天宫主人这样通天级高手的话,行云自然要认真来听。

    此时行云心下便是暗到:“我方才使的舒畅,看来到有些误打误撞,如果我日后多加练习联剑之术,等到双剑合壁的随心所欲了,再有此心境,怕是那威力不会在和刹那前辈联手之下吧?”

    行云想到这里,却是转念又到:“可我有那时间么?过几日回了安乐谷,便是万剑宗在嵩山立派之时,虽然德皇前辈不再对此有什么异议,可少林当真会什么动作都没有?他们会眼睁着看万剑宗回嵩山?还有那些谷中的各派后人又该如何对待?他们对那些名门亦是恨之入骨,此番万剑宗出山,他们不会全然旁观,想来必然要趁机出去报仇,到时要如何控制?还是放任不管?再有便是万剑宗了,我初至安乐谷,便听他们那儿歌所唱,灭少林屠武当,秦老和萧掌门的意愿也有些模糊,他们会如何对待这些大派?”

    行云眉头微微皱起:“那些名门大派既然做了这些见不得人的事,被人报复也自然不应有什么怨言,只是那些大派也非是易与之辈,虽然有飘渺天宫来助,但剩下的大派态度模糊,如果互相争执起来,反是正中了那神秘势力的下怀。”

    行云想来想去,门派之争满眼,可全没有他静心修习联剑术的时间在其中。

    想到这里,行云的脑中又是闪过袁思蓉的影子,心到:“一年后青城解封,只要那时万剑宗立足稳定,我便去迎娶思蓉,不能再让她苦苦等我了。”

    行云在那里沉思,飘渺天宫主人亦不再开口,而是负了双手,望着大海默默不语,似乎同样的心事重重。

    不知过了多久,行云先是清醒过来,看了看自己身旁,飘渺天宫主人的年纪虽是早已过百,却仍然像个中年人,只不过这些日来因为天命的威胁,似乎老了一些。

    行云见此时的他面色间似乎大有没落之意,心下一动,暗到:“这位宫主前辈怎么神情如此没落?此刻天命已死,再没人威胁他门下安威,德皇前辈也是放弃了与他的约束,他怎么反是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想我上次来的时候,他为了破去那约束,连续数十年挑战德皇,可此时没了约束,他怎么反到是烦心起来?全不似我上次所见之豪迈豁达。”

    行云想到这里,开口问到:“前辈所为何事烦心?”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七二章)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七二章)

    阔海晴空,烟波万里,一望无际,飘渺天宫主人站了这神情却是有些个没落,此时听行云问来,并未回答,反是高歌到:

    彭蠡浩渺

    洞庭娇窈

    具区丰美

    巢鉴神销

    惜乎江湖,彼不能及

    予我蓬莱,抚今悼昔

    行云在旁一听,正是上次来这剑竹岛时,那接引的船夫所唱之歌,此时飘渺天宫主人这一开口,虽然歌声并不优美,却是胜在气势磅礴,且又含一丝寥寂其中,听来令人慷慨之际又生感触。

    一曲唱罢,便听飘渺天宫主人说到:“此歌究竟是做于什么时候,我已记不清了,大概是我功成之时吧,那时尚有三分轻狂,大笑这江湖不及我蓬莱万里烟波,胸中也多壮志,自诩从此可纵横这江湖,令群雄伏。”

    行云当时还在想是谁做的此歌,此时听来,当是这飘渺天宫主人了,不过想来,也只有他这样大气魄之人才能做此狂歌。

    行云想到这里,就听飘渺天宫主人在旁继续说到:“哪知等到我通天已成,满怀壮志去了江湖寻那天命挑战之后,不仅未胜,反是被困了在这剑竹岛上。更不想那天命,武功天下第一,可其百岁岁月中却是空费了六十年,最后还被其剑魂夺舍。”

    说到这里,飘渺天宫主人叹到:“如今天命已亡,约束尽去,抚今悼昔。岂不令人感叹?”

    行云知道这飘渺天宫主人是真性情之人,此番感叹当不是做作。心下听了也是唏嘘。

    回忆起那日天命所言,行云当下到:“晚辈那日在插天峰上听那天命的剑魂所言,到似天命自知无望,将肉身给了那剑魂,而非是那剑魂夺舍。”

    飘渺天宫主人闻言“哦”了一声,到似来了兴趣道:“那剑魂如何说地?”

    行云当下将那天命所言说了一遍。飘渺天宫主人听了,沉思到:“这到也似他的性格,那剑魂所言到不似是假地。”

    言罢,看了看行云,便见飘渺天宫主人目视行云,看的行云心下满是疑问,好在飘渺天宫主人并没有注视太久,便说到:“今日我来这里,并非什么感慨之言,而是有几句话要说与宗主听。”

    行云闻言说到:“前辈请讲。”

    飘渺天宫主人说到:“宗主年少有为。不足二十之龄便领万剑宗,拒八派合围。如今成就,当真令人侧目,可我却有一言相告,宗主要多看看我们,莫要走了我们的老路。”

    行云有些不太明白飘渺天宫主人所指,心到:“老路?”

    飘渺天宫主人见行云似乎不是太明白。当下点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于人于门派皆是如此。宗主看这岛上的几个通天级的高手如何?强是不强?可却全被困了在这岛上,反不如那些魂级化形在江湖中来的爽快。如此憋屈,便是这江湖人人皆知三大绝世高手又有何用?

    人如此,门派亦是如此,二百年前地万剑宗为何被毁?”

    行云听飘渺天宫主人提及万剑宗,更是听的仔细。

    便见飘渺天宫主人继续说到:“宗主年少,却是品性纯良,又与我飘渺天宫有恩。所以我今日便与你说的明白些,一家独大。虽可令他人惧怕,却也会引他人窥伺,受其威胁,不论是否有意,也必会联而摧之……

    二百年前的万剑宗其实是毁于己手,一宗三门,门门皆可媲美大派,三门合力比之少林武当还要强盛许多,江湖自然不会容的下这样的门派,便如这江湖容不下三个通天高手一般。所以万剑宗被毁便是自然。”

    行云此时听了,心下大震,又听飘渺天宫主人继续说到:“少林,武当此二派虽然也算领袖江湖,可其规模千百年间却无什么变化,此时想来,非其不能,而是不愿,否则下一个万剑宗便是他们。”

    行云听了,只觉前所未闻,不由得到:“那这嵩山再盟之后,少林武当的动作连连,却又为何?他们怎么又不怕木秀于林了?”

    飘渺天宫主人闻言笑到:“人皆难保其事事清醒,更何况一派之中,人多口杂,千百年,谁能保事事皆是正确?利在头前,能不为所动者少之又少,且众人皆去逐利,少林武当亦不会坐视不理。

    再者,宗主且看这一二年来,少林武当可真的占了什么地方?”

    行云闻言心到:“确实,除了山西之外,这些大派全是在对峙,而东南各省,少林和武当一个未动。秦老和萧掌门皆是认为大派被二百年的和平消磨了意志,而失去了血性才不敢动手,可此时看来,那少林和武当难道是故意为之?”越想越觉得这各派动作皆不简单。

    此时飘渺天宫主人又说到:“我这也不过是猜测,江湖太多人和门派,谁能以一己之力便可测度?便是太叔盛也不可能都猜的透彻,一人之力必有其极限,且那些大派中也不是没有能人。

    所以今日我来,不是要宗主信了我之前地推测,只是要提醒宗主而已,宗主虽是年少可却聪慧过人,当能明白这其中道理。”

    说着,飘渺天宫主人笑到:“不过我飘渺天宫自然全力以助,与宗主为敌者便是与我东文鼎为敌!”

    飘渺天宫主人的笑声一起,方才那脸上地颓势一扫而空,行云印象中的绝世高手形象再是出现,不过此时的行云再来看这飘渺天宫主人,心下却佩服的多了,心下到:“我如今的风头太过健旺,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东前辈的提点,我自然要注意。”

    便在此时,就见飘渺天宫主人突然住口不言,行云正自不解间,却是见了德皇由远处而来,口中笑到:“原来严枝兄也在。”

    飘渺天宫主人闻言却没答话。

    行云知道这二人大有芥蒂,自然不以为异。

    只一晃眼间,德皇地人已是到了近前,对行云笑道:“老朽方是在山上看到宗主在此练剑,想是伤愈,便来道贺。”

    行云自然回礼。

    德皇再是对飘渺天宫主人笑到:“严枝兄,明鉴自知这四十年来多有得罪,也不求严枝兄谅解,只是有一句话要说与严枝兄听。”

    飘渺天宫主人闻言却是一摆手到:“我知。”说罢,大踏步的走了。

    德皇看着飘渺天宫主人离去的身影,苦笑了笑。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七三章)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七三章)

    明山,安乐谷。

    万剑宗的人马已经从青城回了来,稍做安顿之后,便开始了准备嵩山之行,有少林在侧,就算是万剑宗,也不能有半点马虎,毕竟万剑宗二百年远离了河南,除了些许产业外,以前的势力早便都散了。

    “秦老,您觉得宗主此去剑竹岛收获如何?”萧寿臣看着门下众人忙碌,突然问到。

    秦百程被萧寿臣请来商议此次嵩山之行,忽闻萧寿臣如此来问,皱眉到:“只要宗主平安便是,其他的都不重要。”

    萧寿臣点了点头到:“秦老所言甚是,不过有郭老在那岛上,此去还有张松山四人相护,明非先生亦在身旁,想来宗主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宗主的武功有目共睹,除了通天级的高手,这江湖上便没有什么人能够为难的了宗主的了,唯一担心的便是归来的路途。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宗主此时名动武林,可却是得罪了许多大派,他们新败,寿臣到是担心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动作。可惜宗主一意不带更多的人去,不过好在还有张松山他们跟着,虽然他们的经验亦是不足,但是人多一些总是好事,而且张松山此人性格也还算稳妥。”

    可此时的张松山四人却是被行云强行留了在剑竹岛上陪伴郭定府。

    行云与德皇谈了许久,从武林今后的大势,再到那神秘势力,更有万剑宗的这次地重回嵩山。

    德皇正如之前答应了行云的。并没有要求什么,只是讲了许多道理。行云听了,觉地大是受益,只不过也并不会全盘照收,行云一样有他自己的想法。

    再去看了看天命的新坟,天命被德皇葬了在插天峰顶,看着那一堆土石。行云叹到:一代绝世高手,武功天下第一,却也正因为如此,反是六十年被困而死,人生无常,怎不令人唏嘘?

    此来剑竹岛的目的已经达到,行云便要回转安乐谷,本是邀郭定府一同回传,可那老人却因为与天命的多次交手而深受内伤,虽然外人看不出来。但长途跋涉却不胜任,最少需要两月修养方可。

    行云自然不会强求。当下将张松山四人留了下来,让他们以尽弟子本分,郭定府自然不肯答应,可却被行云第一次用了万剑宗宗主地身份压下,至于张松山四人,除了感谢再无其他。

    只不过出乎行云意料的是那飘渺天宫主人。他虽然约束尽去,可却没有半分重返江湖的意思,与德皇二人同在着剑竹岛上,一切便如天命死前一样。

    再想及那日德皇要给飘渺天宫主人的话,行云心到:“德皇前辈要说的是什么?”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可行云想到这二人都已过百岁,自己就算是猜不透他们所想也不为过,只是心下遗憾,如果刹那没有沉睡的话,想来能给自己一个答案吧。

    收拾心情。行云孤身一人登上返回6地的船。

    这一天的天气并不十分的好,风虽不大。却也不小,好在这新船颇大,到也不惧,站了在船上,行云看着眼前大海的波涛汹涌,心中亦不平静:“示人以强,人方惧之,这是刹那前辈所言,刹那前辈要万剑宗示人以雷霆之势,可东前辈之言也是有理。”

    行云于这万剑宗重回嵩山一事上,亦是颇费脑力,各方之言均是有理,可要去做却只能选其一。

    “威是必然要示地,否则那些大派刚起的顾及便会消失不提,就是那些小派和江湖人也会对万剑宗没了信心。万剑宗要重回江湖,必然要示威,要让所有地人知道万剑宗的实力。只是这也要有个限度,既要震慑他人,又不能再引来大派的恐惧,否则他们再一次合力,万剑宗仍难应对。

    而要做到这点,便就要看如何把握了。

    德皇前辈昨日与我说了那么多的武林大势,到有一点很是在理,既然万剑宗已经介入了这个江湖,势必要将现有的秩序打破,所以德皇前辈也不再拘泥于之前的嵩山之盟,而是再提均衡之道。

    万剑宗再强也不能孤身一人来对抗整个江湖,所以便要找到盟友,联能联之友,以同敌之。

    少林、武当与万剑宗仇深似海,没什么可能和解地余地,他们必然是对手,而其他大派,点苍和华山与我过节甚大,自然难以拉拢,唐

    眉虽然在八派合围之时暗中助我,但那不过是出于他益,毕竟他们也在川中,对比其他大派,他们与青城的利益之争更大,不过想对之前的四派,这唐门和娥眉却也不是全没有可能争取过来也就是了。

    如此一来,大派之中,便只有倥有可能争取过来,如果倥站了在我一方,又有飘渺天宫之助,再加上我师门青城,这便已有四大派,均势便成。”

    行云想了到这里,心到:“当然,这前提是那神秘势力不在背后做什么动作,不过他们一定不会安静下来,只不知这势力究竟是哪里来,隐藏之深令人瞠目,就算是德皇前辈也没有什么头绪。”

    行云虽恨八派合围强逼自己的师门,但是比起来,这在背后搅风搅雨之人,更令人痛恨。

    “能有如此实力,又不被人知晓的门派太少,除非如刹那前辈所言,那势力来自域外,否则其他门派的实力均有不逮,一二有此实力的门派却又不太可能,正如刹那前辈当日所言,中原武林中的大派能做此事的,论实力,便只有少林和武当这两个门派,可水仙和焉清涵是女子,少林怕是不太可能,武当虽有道姑,但是可能也低的很。”

    不合理地地方太多,行云不再去想,深吸了口海风,只觉得精神一振,自语到:“这神秘势力真要如此好猜,那才是怪事,如今便只有见机行事了,如果江湖不乱,那他们必然还会出手,只要出手便会有破绽,到那时便再去追查。”

    不知不觉间,船已到了登州,不过天已经黑了下来,行云当下寻了客栈住下。

    直接点了间上房,着小二将饭食拿进屋里,行云并没有去大堂里吃晚饭,因为此时江湖上的传言已经没有什么可听地,与自己来时所闻没什么差别,大都是在谈论自己。

    “客官,您要点些什么?小店的酒菜可算登州一绝,要不要我给您报上几样?”那小二在一旁滔滔不绝的介绍,行云知道他是要赏钱,自己现在需要清净些,当下扔给他一小块碎银子到:“酒就不用了,菜随便上两样便是,另外你多备些干粮饮水来,这碗筷明日再来收拾。”

    往日里的赏钱不过是些铜板而已,能拿到碎银子,那小二的脸上便好象开了花般,忙不迭的应声去了准备。

    银子的威力自然不同凡响,片刻之后,饭菜便开始6续上来,等小二出去之后,行云取出萧寿臣给他的银针,每样饭菜里都试了试,萧寿臣在与行云分手之时曾经说过:“宗主此番逼退了八派,名声大震,可也遭他们嫉恨,所以在外的饮食便要所加注意,这江湖之中,最不缺的便是下三滥的手段,这枚银针宗主可要记得使用。”

    之前有张松山等人把关,如今自己一人,行云自然要亲自动手,他生性谨慎,更何况这是关乎自己的身家性命?

    全都试过无事,行云三两口吃了个饱,看看天色,合衣躺了下来,行云本想睡上一觉,养些精神好明天赶路,但太多的事在脑中如同走马灯般旋转,哪里睡的着?

    便在此时,行云突然心下一动。

    不对劲!

    行云的武功已是极高,自然感觉也是灵敏许多,此时躺了在床上,并不代表他放松警惕,江湖险恶,行云孤身在外,自然戒备十足,此时虽然闭着眼睛,耳旁也没听到什么响动,可心下却是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危险袭来。

    行云骤的睁了开眼睛,可此时天色已黑,并没有看到什么。

    “不对!”

    行云心到:“再黑的夜晚,以我的武功眼力也能看到些景物,不过是距离有别罢了,像此刻这般伸手不见五指是绝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行云只觉得自己一身的寒粟,如此情景,行云到是见过一次,那便是嵩山剑试之后,那人便是:“夜魔!”

    行云暗呼。

夜正深处雾蒸腾(三七四章)

    夜正深处雾蒸腾(三七四章)

    夜魔,江湖中最神秘可怕的杀手,化形级的高手,在嵩大掌门的面来去自如,他的手段武功是杀手中的顶级,自然价格也是顶级,能联系到他并能请来动他的也绝对不是普通人。

    “看来我到真的是有名望了,竟然到了让人雇夜魔来杀我的地步。”行云也不知是不是该高兴,毕竟这也算是一种对自己实力的变相承认。

    当然,这些念头不过一瞬而逝,行云立刻便让自己冷静下来,虽然他可以在青城山上连败化形级高手,此时的内功又有了精近,但那是在明里比武,可夜魔却是杀手,自然会有其独特一面,行云哪敢托大?

    此时睁眼难见五指,行云便知夜魔的神剑已经化形,在这夜魔神剑的化形之下,任何人都再难通过眼睛来判断敌我,只能去听声辨位,可行云的耳力虽然好,却并没有专门的修习过,所以此时与夜魔相比,绝对是处于下风。

    可此时听声是唯一选择,行云惟有静下心来,仔细注意这四周的动静,虽然他辨位不十分的准确,却不代表什么都听不到,静下心来的行云此时听到了很多声音,风吹树叶的婆娑声,虫鸣之声,隔壁客房里的微微声,这夜晚的声音一应惧全,可惟独没有那夜魔的半点声息!

    “他怎么会没有任何声息?难道他一直没动?”行云心下诧异到:“他早便应该知道我躺在哪里,可为什么却是不来动手?还是说他在移动。而我却听不出来?”

    行云越想越是紧张,刚是冷静下来的心渐渐地有了些许波动。

    便在行云正要急噪的时候。脑中却是突然灵光一闪,暗到:“莫非他也是根本没动,只是要我自乱阵脚?我现在地内功想来应该是在夜魔之上,再怎么也不会差了他,他要是真的有所行动,我自然不会听不到。”

    想到这里。行云的心又是冷静了下来,铁剑和断桥蓄满了力道,随时都可出手,行云便要与那夜魔比谁的耐力更佳。

    不过行云此时仍然处于劣势,毕竟夜魔知道他的位置,而行云却是不知夜魔在哪里,上下左右,夜魔可以在任何地方。

    行云并不是没有想过全力施展轻功逃逸出去,他也确有几分把握在度上不输于夜魔,但行云却是顾及那夜魔的所在方位。要万一是撞到了夜魔所潜之地,反会弄巧成拙。毕竟人地轻功再快,也快不过神剑的度。

    “敌暗我明,更要谨慎,否则败势更显,我此时只有不动,既然他要与我来耗。那我便与他耗下去,他总不可能坚持化形到天亮,真要是坚持到了天亮,那他这黑雾也太过明显,到时他自然会撤走,毕竟他是杀手。”行云心下已有了计较,这么多年的江湖闯荡,虽然突然遇到了夜魔,可行云仍能冷静对待,这再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与这个武林公认第一的杀手对峙。行云的心下却是有些担心这周围的普通百姓,此时的行云身在客栈。左右都有人住,他担心一旦动起手来便会殃及池鱼,行云还在初入魂级之时便就拆了整整一座楼,更不要说现在了,而普通人是无辜的,行云并不想将他们牵扯进来,只是虽然担心,却是无法可想。

    “此时惟有随机应变了。”行云刚是想到这里,便听的一丝微不可察地风声袭来!

    行云想的到地,夜魔自然不会不知,他能做到江湖第一杀手,自有其非同凡响之处,此时见行云竟然沉的住气,便知要行云自乱阵脚是不可能的了,当下便是抢先出手,黑暗之中,他要比行云习惯的多,而且他还知道行云的位置,占了如此多的优势,他自然选择了出手!

    夜魔快靠近地声音,虽然细微,可行云仍是听了出来,心下暗惊到:“好快!”

    行云此时仍是躺了在床上,当下来不及细想,双剑出鞘,各舞了一片,护在了自己身前,登时便听的“叮叮当当”一阵脆响,仿佛无数剑交错之后,行云的床不堪重负的塌了下去。整个人由二楼直坠到了楼下。

    这楼下的亦是客房,里面的客人本在睡觉,行云方才静心聆听之下,自然心里清楚,此时行云从上坠了下来,正是在那客人之上,当下在空中一个转身,将身下的木板碎片全都扫了出去,然后落了在那人的床上,手一抓,将那人隔了窗户扔到了院中。

    那人本是很胖,可在行

    掷间,却似没有半分重量。那胖子本睡的正沉,迷~一阵乱响,紧接着,自己便是腾空而起,飞了到院子中,好在行云手上拿捏地准了,这一下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滚了一阵的泥土。

    行云方是将人扔了出去,注意稍一松懈,便觉得那夜魔又没了人影。

    不过行云自然也不会全是被动,就在他落了到床上之时,顺着将那客人掷出去地瞬间,将身体横移了开少许,这样夜魔如果还是认准自己原本方位的话,便会扑个空了。

    “他怎么没有乘胜追击?”行云心下暗到:“难不成是要试探我的深浅,好再寻时机?”

    不过行云虽在猜测夜魔的举动,可却是相信一点,那便是这夜魔在他这神剑化形的黑暗中也是同样的目不能视,否则他便不会如此的谨慎。

    想到这里,到是让行云松了口气,要是夜魔能在这黑雾中看的清楚,那行云此时就算不顾一切,也要立刻全力逃逸了。

    “从那夜魔刚才的身法来看,他的轻功怕是不亚于我的全力施为!”

    想来也是,夜魔是杀手,自然轻功上要见长,而行云的龙跻飞腾术则是长于闪展腾挪之间,长途奔驰固然没有问题,但却不是上品了。

    所以逃是最下之策,行云此时心里明白的很,惟有将这夜魔击退才是正理。

    不过方才那夜魔将大部分的内力全用了在轻功上,来剑虽急,可却没有所多大的力道,所以二人的剑声并不很大,可在这深夜之中却是格外的醒目,再加行云被击到了一楼,这动静也是不小,客栈中人纷纷被吵的醒了。

    “,大半夜不老实睡觉,叮叮当当敲丧啊?”

    被惊醒来的客人们开始破口大骂,尤其是那被行云扔了到院子里的胖子,此时只穿了中衣,圆滚滚的身上满是泥土,骂的最是不堪。

    行云听了,到不在意这些人的一二句骂街,任谁在半夜被惊醒都不会有好脾气。

    只不过这些人骂了两句之后便开始了惊呼到:“走水了!快来人那,走水了!”远望着这浓浓的黑气到真有几分像是着火的样子。

    不片刻,这客栈的掌柜便跑了来,他本还没睡,正在核算帐目,此时听了后院喊声,忙是带着店伙准备救火,可到了近处却是傻了眼,虽然黑雾蒸腾,但是一丝的烟火气都没有,那店伙当下将水桶一扔,了声喊:“鬼啊!”转身全都跑了干净。

    这些店伙一喊,只把那客栈掌柜的急了坏,这客栈是他的命根子,如果真的传了出去那是闹鬼,以后谁还敢去住他的客栈?

    可那黑气确实不好解释,正自惊惧间,一个稚嫩的声音到:“什么鬼啊?这么大人也不羞,竟然被吓成这个样子。”

    那客栈掌柜此时六神无主,闻言也没有注意到话的小人儿的年纪如何,只是听了他说这不是闹鬼,便如抓了住救命稻草一般到:“就是!就是!”

    可那些客人谁信一个小孩子的话,尤其是那被行云扔了出来的胖子,他一想到自己被里面不知名的东西抓着扔了出来,便觉得浑身冷汗之流,当下没了骂的力气,一**坐在了地上。

    深夜,一团浓密黑气包裹着客房,难能不令人毛骨悚然?

    “你小孩子懂什么?如果不是闹鬼,那这是什么?”一旁的客人们早吓的面无人色,口齿也不利落。

    “当然不是闹鬼了,那是两个高手在打架,其中一个应该是化形级的吧。”那稚嫩的声音不屑到。

    行云此时身在房里,闻言一惊,暗到:“这小孩子好见识!”

    便在此时就听那稚嫩的声音继续说到:“不过你们最好全都离开,化形级的高手打架可不同一般,你们在这里不安全,少不说会有性命之忧。”

    那稚嫩的声音方落,行云心下暗到:“不仅见识惊人,而且心地也是不错,他是谁家的孩子?”

夜正深处雾蒸腾(三七五章)

    夜正深处雾蒸腾(三七五章)

    那孩子稚嫩的声音,最多不过十来岁,那声音清脆可太小,还分不清楚男女,而他所说的内容却是行云所担心的。行云最是担心伤了这普通人,所以心下希望他们被这孩子说的走了。

    至于如何应对这夜魔,行云到是想到了一个对策,但却因为这些普通人在侧而难施展,这孩子如果能将这些人都弄走,自然是好事,只可惜没有什么人会听一个孩子的。院中那孩子镇静自若的样子到是反衬出那些人的惊慌来,只是他的年纪毕竟太小,又有谁能相信?再说,这江湖人争斗他们也是见过,可如此诡异景象,漫说他们没见过,就是普通江湖人也没这个见识。

    见这些人不信自己,那小孩似乎有些生气到:“你们这群蠢蛋,就算是闹鬼,你们也跑啊,看什么热闹?”可这些人虽然有些害怕,但客栈里人多,此时都跑了出来聚在一起,反到壮了些胆气,开始指指点点,看起热闹来。

    外面纷扰,可行云身在夜魔的化形黑雾之下却不敢再有什么分神,那些普通人虽然都站在这黑雾之外,可行云的对策却仍有可能伤害到他们。

    “那夜魔站了不动,我此时唯一的对策便是将剑罡增至那黑雾所及的长度,大概要六七丈的样子,然后横里扫上一圈,到时他必然会跃起或者伏下,我便能知他位置,然后用铁剑化形去迎头痛击!想来他应该和我一样的目不能视,只是凭借听声辩位地本领来压制于我。而我那铁剑化形之后的剑极快,甚至能过声音。如此一来,他就是听不到正确地声音了!”

    要知刹那化形之后的剑过声音,往往是刺了许多剑后,声音才跟上,如此一来,到确实是破解夜魔听声辨位的好方法。

    行云之所以有把握那黑雾有六七丈方圆。是因为听到了那些围观之人的声息,那些人再是好奇,可也不会站了到黑雾里来,所以行云对此到是有把握。可问题便是行云虽然可以控制自己剑罡的长度不会伤到那些人,但自己这一圈划了下来,这观海楼一定会塌下来,这样一来,就不能保证那些人的安全了,所以行云心下才希望那些人听从那孩子之言退开去。

    行云正想到这里,便觉得异变骤起。自己前方两丈之处有东西微微一动,此时观海楼里自然只有自己和夜魔两人。那动了地自然是夜魔了,行云刚要反应,便就听“砰”的一声音闷响,夜魔的剑似乎是击在了地上。

    “糟!”

    这是行云听了之后的第一个反应。

    其实他曾经用过这一招,原本他是用来遮人眼目的,此时却不想被夜魔用来遮自己的耳朵。与夜魔相比,自己听声辩位的本领自然要大有不及了,在这土石横飞之下,行云便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还能听到夜魔的声音。

    退!

    这夜魔一击,行云也算是知道了夜魔的方位,当机立断,飞身后退!

    此时二人所在的这客栈在登州可是有名,观海楼共有三层两进,可算是规模不小。

    观海楼前后两进,横里则是一座三层地高楼。每层有二十多间客房,而行云此时身后便是另外一间客房。

    此时的行云前面有夜魔在。自然不能前进,左右地院子里又都有普通人,行云不想牵连了他们,所以只有往后或者向上退去。

    被夜魔激起而暴射来的碎石木屑并不会被行云放在眼里,可怕的是趁机而至的夜魔,夜魔的轻功,行云领教过,比自己要强上些,尤其行动之间没有什么声音,此时再与这些激射而来的石子相合,怕是更听不到了,所以行云一边飞退,一边将双剑护了在身前,行云此时不需要什么招式配合,只要这剑舞起一道屏障便可,虽然双剑要比单剑来地严密。

    当然,这是最耗内力的方式,行云不得已而用,先是护了自己再说。

    那夜魔并没有像行云想象中的那样随石子木屑的掩护来攻击行云,而是与行云保持两三丈的距离,一路轰着地面相迫!显然是要消耗行云的体力。

    行云不片刻便明白过来,心知这么退下也不是办法,当下脚下用力,冲破了一楼的屋顶而上,二楼不在地面上,夜魔就算能弄写破木碎屑却也要少过在一楼,行云方是上了楼去,便听前方轰隆一声,夜魔亦是相随而至,这二人便在这三层的观海楼中追逐开来!

    便见这二

    不片刻,便又由二楼破开了顶子冲到三楼,再往来奔而沉了身形直至一楼,忽而再至屋顶,直将这观海楼中搅的天翻地覆一塌糊涂!更是随着二人所到之处,激起无数木屑残片,更扬起漫天尘土,声势骇人!

    周围人便听那黑色雾气中轰声连连,之后便是无数石子木屑暴射而出,当下将这些人击的抱头鼠窜。

    也幸好这些石子木屑只是被夜魔激起,而非夜魔有意射出,再加上距离有些远了,所以才不致命,但也令那些围观之人大吃苦头,一个个全都抱了头逃出院子外去,里面二进地客人则也由楼后的窗户翻了出去。

    便在这混乱之时,那稚嫩地声音突然开口到:“哎?你们别跑啊?继续看热闹啊?跑什么啊?”那孩子自然是在生气那些人不听自己的劝,所以出言讽刺。

    行云虽然在躲避那夜魔的迫击,可因为一直留意这周围声音,所以听了个一清二楚,当下心到:“确实还是个孩子,这话中孩子气十足。”

    不过行云心下对那些围观之人也有不满,要不是因为顾及他们,自己也不会落的如此狼狈,此时既然他们全都逃了,那孩子的声音听着也似离的远了,当下断桥一收,两股内罡全都移到了铁剑之上,剑罡暴涨七丈!

    行云的推算不错,这剑罡正是稍微的透出黑色雾气的边缘,在外便见黑雾里伸了出一到青白纠缠的光芒!

    剑罡每涨一分,所耗内力便不只是加上一分那么简单,而是越长越难,就算行云此时的内力,这七丈剑罡也不能持久,所以片刻都不敢耽搁,铁剑随即一转!

    行云此时身在二楼,夜魔似乎也没有料到行云会有这么一手,他此时要前进后退皆不可能,肉身再快也快不过神剑去,当下只能或上或下。

    便在行云这一出剑之时,便听一阵破楼之声,那夜魔直望了三楼而去!

    夜魔的选择是正确的,他和行云在楼中一番追逐,再是坚固的楼也禁不住这二人如此用力,要不是这观海楼建的也颇庞大,说不得早便塌了。可就算观海楼撑到了此时,行云这七丈剑罡一转,那楼中的顶梁柱纷纷折断,再加二人头前的破坏,这观海楼再是支撑不住,登时轰然而倾!

    夜魔当时要是选了下楼,自然便会被埋了其间,所以他上了三楼的选择是正确的。

    行云这一剑转了个圈之后,随即亦是追了那夜魔而去,二人便若一鹤冲天,而这楼正是往下塌去,如此一来,夜魔的黑色雾气包裹着行云,竟然当空而立!

    便见此时上有皓月当空而挂,下则是轰然而塌的观海楼,和那激起的慢天烟尘,而更令人惊骇的则是二者之间的那团黑雾!

    黑雾凌空,任那皓月如昼却是丝毫射不进去!当真诡异之极!

    这观海楼周围的登州百姓早便被行云和夜魔二人的争斗之声惊的醒了,此时都出了街,或者推开窗子,自然看了个满眼,都被这诡异景色惊的说不出话来。

    只有一人还算正常,就见那方才说话的小孩一拍小手笑到:“好玩!”

    行云此时连穿了三楼和楼顶,与夜魔凌空而立,虽然仍是目不能视,但夜魔却是没了任何可以瞒过行云的凭借,四处空空如也,土石木屑全无,行云也不用再担心什么,当下铁剑剑罡一收,内罡骤然一转,铁剑化形!

    此时刹那睡去,行云自然可以随意化形,虽然身在黑雾中,看不到自己铁剑化形的样子,但是行云的感觉仍在,一直被夜魔压制,行云此时终是掌握了回主动。

    凌空时间短暂,行云自然要好生把握,否则夜魔一旦落了下去,,那下面坍塌了的观海楼废墟可是有的是混淆自己耳力的东西,当下不再犹豫,将玉虚内罡分了出一部分,硬是将身形往前一滑,同时铁剑一式吹雨断桥,当胸直刺过去!

    剑转眼既到,可却连半分的声息都没有带来!

    因为声音,被行云甩在了后面。

夜正深处雾蒸腾(三七六章)

    夜正深处雾蒸腾(三七六章)

    行云这一剑实在是太快,声音是绝对不会在剑到之前被的,等到夜魔感觉不妙的时候,剑已及体!

    “击中了?”行云手上虽然有击中的感觉,却并不明显,所以心下也不确定。

    便在同时,一声闷哼传来!

    行云听到那声闷哼才是确定那夜魔已经受了伤。

    不过行云此时的去势已尽,方才身在空中又硬向前滑了一步,全无着力之下,身形也只能向身下观海楼的废墟沉去。

    不过既然现在夜魔已经受伤,行云心下便起了捉住他的念头。

    “这夜魔很是神秘,而且我总觉得他的身上有很多秘密,虽然焉清涵说当初在嵩山是她找到的夜魔来与水仙联手,可夜魔怎么就那么巧在嵩山?还能被她找到?”行云对此一直有怀疑,所以此时有可能拿住夜魔,行云便是准备一试。

    此时行云正在落下,而对面的夜魔亦是向后跌去,行云听在耳中,便就一等自己脚塌实处,立刻冲过去。

    就在这时,行云猛的便觉自己眼前的黑雾一收!月光明亮,映了满眼!

    “难道他支撑不住化形了?”行云虽然如此想,可却不信自己方才那剑有伤的他如此之重,但没了黑雾,自己的胜算自然会大升,行云哪会不高兴?

    可便在此时,异变突生!

    一直在黑雾中,全无任何的光亮,此时黑雾突然一收!月光映了满眼。行云一时却是适应不过来,眼前有些个模糊。定睛望向夜魔地方向,便觉得那团黑影有什么动作,可却看不大清楚。

    不过行云立刻便是知道了夜魔在做什么,耳旁便听“砰”的一声响,一股热浪袭来,瞬间竟然光华大放!

    行云便就地自己满目全是绚丽的烟火!红的、蓝的、黄的、绿的、紫地。一片五彩斑斓,无数火花凭空四溅开来!

    这烟花当真美丽,如果升了天空去,自然好看,但此时这烟花却是在行云的眼前爆开,就不那么好玩了。

    虽然这烟火伤不了行云,但是行云刚从那伸手不见无指的黑雾中出来,眼睛还未能适应这周遭的景物,迎面便又来了这一眩目烟火,登时满眼的五色神迷!一时间除了各种色彩在眼前乱晃。竟是再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极暗到极明极炫,任他通天高手。可措不及防之下,眼前必然会一片迷乱!行云自不可能例外。

    骤遇夜魔的这一招,行云心下登时一惊,不过他也算是身经百战,虽然瞬间有一丝慌乱,可当下双剑围身一周。舞了个波水不进!就算夜魔趁机来攻,也不会讨的什么好去。

    行云此时去势已进,全无着力之下,自然不能凌空而行去攻击夜魔,但是舞剑护身却并非难事。

    其实行云无力凌空追击,受伤的夜魔自然更不可能,但行云之所以如此谨慎,那是因为夜魔是杀手,而且还是最顶级的,他可不是光明正大地剑客。

    行云催上全力防住自己周身。心下暗到:“这夜魔的实力与曲正秋他们到是差不许多,也就在伯仲之间。可他毕竟是杀手,谁知道他除了各种剑法武技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地东西?便如这烟花炫目,当真难防。”

    行云武功本就稍胜上曲正秋等人半筹,此时内力再增,比之八派合围青城之时又有进步,但这夜魔并不是堂堂正正的比武之人,所以行云格外的小心谨慎,而此战也颇有些艰苦。

    数息时间转瞬便过,行云也是落了实处,不过不知是否因为行云护的严密,他并没有被夜魔攻击。

    就在此时,行云便又听那小孩的声音再次响起到:“那人跑了!”

    行云的眼睛已不在迷乱,闻言当即睁开,却不见了夜魔地踪影,想是早遁的远了。这登州民宅小巷无数,一个杀手要趁夜遁走,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更何况是夜魔这样的顶级杀手?

    行云见状也只有摇了摇头,虽然那夜魔身受了些伤,但行云心下清楚,那伤并不重,因为行云在空中借不上太多力,密雨如针并没有挥全力,而那夜魔自也不同凡响,所以一招伤了他已是不错。

    尤其是方才的交手,行云已知夜魔的轻功比他自己还要胜上些,再者,论起隐藏潜行,行云更是门外汉,所以当下也没有再追下去,只是心到:“夜魔如今失手,也不知他下次会不会再来?”

    行云到有些希望这夜魔再来,虽然与他对战十分的凶险,可行云却更想从他身上知道些秘密,那神秘势力的线索实在太少,从这夜魔的身上也许能得到什么。

    既然没了

    行云当下将剑收了,看了看自己脚下已成废墟的观海苦笑到:“看来着次又要破费了。”行云身上虽然有足够地银钱,可他并不是个浪费的人,这观海楼规模可是不小,这一次怕是真地要赔不少钱了。

    正想到这里,便听那孩子的声音问到:“你就是行云?”

    行云正是下了那观海楼的废墟,便见一个十来岁大的小孩跑了过来,口中还再问着自己,听声音便是那语出惊人的孩子了。

    这孩子的样相也是颇为引人注目,行云第一眼看去,脑中便是映出了粉雕玉琢这四个字,粉雕玉琢用在这个孩子身上十分的贴切,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无一不精致可爱,皮肤更是百能的仿佛能挤出水来,再加这皓月映下,更像快白玉也似。

    再见这孩子身上的衣服亦是上等材料做成,一块玉佩,一把三四寸的通体洁白的小玉剑就连剑鞘都是用玉做成的,还有些香囊饰物,零零碎碎的挂满了在腰间。

    行云看这孩子的打扮到似个小公子,可怎么看怎么又觉得是个小姑娘,毕竟小人儿的年纪太小,行云也不好确定,不过这孩子方才一眼便认出了夜魔的化形,却是说明他出身名门,而且绝不是一般的名门。而且行云也是看的出这孩子虽然年纪不大,可却已经有了剑罡级的内力,这当真是令行云大为吃惊,心到:“这么小的年纪便已经进入剑罡级的境界,她是哪派门人?”

    此时再是见这孩子竟然还认识自己,行云大奇到:“小朋友认得我?”

    便见那孩子站的定了,一撇小嘴到:“什么小朋友,你今年不过十八岁,才大我九岁而已。”

    行云闻言也不以为意,当下笑到:“是我疏忽了,那我是称你小兄弟好呢,还是小姑娘好呢?”

    那孩子听了行云的话,眉头一皱,表情到似大人一般,只可惜映在他那洁玉似的小脸上却只剩下可爱,便见他有些不悦到:“我是女的!你叫我朱玉便行,不过绝对不能有“小”字!”

    见行云看着自己的打扮,朱玉又到:“穿成男装方便些而已。”

    行云见这朱玉十分在意他自己的年纪,不许别人说他小,当下只是笑笑问到:“那请问朱姑娘怎么认识我?”

    朱玉闻言不屑到:“猜你的身份何难?少年青衫,背负双剑,化形级的实力,这江湖上还有其他的人么?”

    行云一想也是,刚才是惊于这朱玉小小年纪,却如此的聪慧,到是忘记了自己的特征当真醒目。

    虽然这朱玉的语气不怎么好,但行云也不以为意,毕竟她这不过是个孩子,而且刚才朱玉在行云与夜魔激战之时要众人退走躲避的善举,也令行云大为欣赏,自然不会去计较这点小事了。

    二人边说边走,不片刻到了前面大堂,这客栈的大堂到是没被行云和夜魔损坏,见那掌柜的正在里面哆嗦,行云好言劝了几句,赔了他客栈钱,在那掌柜的千恩万谢之中走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是将晓,行云也不再去睡了,等等天亮,再重买些干粮饮水便就上路,可跟在一旁的朱玉却是睁大了眼睛到:“你钱多啊?竟然赔他那么多钱,这又不是你的错。”

    行云笑到:“虽然这楼不是我有意破坏的,但此事也毕竟因我而起,所以先将这客栈钱赔了,以后找到夜魔,再向他讨来便是。”

    再看这朱玉形貌可爱,不禁逗她到:“再说朱姑娘也知我形象特殊,此战闹的这么大声势,那自然还有不少人知道其中有我,为了不让人背后说我的坏话,损了名声,这钱也是要赔的。”

    朱玉闻言上下打量了行云到:“真的?”然后点了点头到:“我这次出来玩,不,出来闯荡江湖,到是听了你不少的传闻,没想到这么小的年纪,便能做这么多大事,还懂的爱惜羽毛,不错不错,那我今天便救你一次。”

    说着,便见朱玉一脸的严肃到:“你快逃吧。”

夜正深处雾蒸腾(三七七章)

    夜正深处雾蒸腾(三七七章)

    “要我逃?”行云被朱玉这没头没脑之言说的微微一怔。

    仔细看了看朱玉的小脸,见她不似在诓自己,行云当下疑到:“那夜魔虽然是这江湖中的顶级杀手,可一等我有了防备,他要取我性命,绝非易事,到是我捉了住他的把握更大些,朱姑娘为什么要我躲他?”

    行云听了朱玉要他逃走,自然便是以为朱玉在指这夜魔了,而且行云也非托大,与夜魔交手之后,行云已经大致明白了二人武功的长短,以行云现在的武功来说,只要时刻防范,胜算到是比夜魔要高,所以才有此言。

    行云这话说完,便见那朱玉不屑到:“我说的才不是那个什么夜魔,要来捉你的人可比他厉害的多了,他可是这世上最强的人。”

    朱玉说着,小脸上满是崇敬之色。

    行云见了心下更是疑惑道:“不是说夜魔?世上最强的人?难道朱姑娘是在说天命?”

    朱玉闻言摇头到:“当然不是。”

    不过就见这小姑娘随即又突然兴奋到:“对了,江湖都是传言你与明非先生一路来到这里,依我看,你应该是要去剑竹岛吧?此时是要去。还是已经从那岛上回来了?”

    行云见这小姑娘知道的还真是不少,德皇天命身在剑竹岛可并非人人皆知地事。不过这朱玉自打观海楼出声之后的表现可算不俗,所以行云到也不以为意,当下说到:“我刚是从岛上回来。”

    那朱玉见行云承认,当下便问到:“那你是见到了天命,还是德皇?或者是那飘渺天宫主人?”

    行云道:“三位前辈全都见过。”

    见行云再是承认,那朱玉更是兴奋。连珠价地问到:“那你觉得他们的武功怎么样?厉害到什么程度?都是什么样的人?那岛上好玩么?”

    行云见这朱玉突然像找到了玩具的孩子一般,当下笑到:“三大绝世高手,自然武功绝顶了,这是不用问的。”不过心下却到:“这孩子似乎并不知道郭老也在那岛上。”

    朱玉并不知道行云在想什么,当下便缠着行云讲述岛上风情和这三个高手,到似与行云很熟似的。

    行云自然不会和这九对地小女孩计较什么,而且这朱玉的来历一定不会简单,此时天色也还没亮,便找了背风之地坐下,顺口说了些个在剑绣岛上的见闻给这个小姑娘听。

    当然行云也不知德皇和飘渺天宫主人有什么忌讳。自己更不会是长舌之人,所以只是捡些无关紧要的说说而已。至于自己与天命之争更是只字不提。

    行云随口说些,自然不会很久,不过那小姑娘听的到也是津津有味,将自己的话头一顿,行云问到:“朱姑娘还未说那要捉我的人是谁呢,世上最强不过这三人。可他们却没有捉我的理由。”

    那朱玉听了后,笑到:“他们确实都算是真正的高手,但这世上最厉害的人却还轮不到他们。”

    “好大地口气!”行云听了心下一惊。

    行云并不会小看这个朱玉,这女孩虽然年纪小,可见识非凡,九岁之龄便可认出魂级之战,更能凭那夜魔黑雾指出化形来,而且她小小年纪便已经进入剑罡级的境界,这朱玉绝不一般。

    所以想来她地话也不会乱说,更不会无知。而且方才这朱玉劝那些客人退走的举动,自然也能看出她心性善良。想来不会来骗自己。只不过行云到也难想象还有人能强的过天命去,不由得心到:“真有这人,那岂不是匪夷所思?这江湖还有谁人能拦的住他?”

    那朱玉见行云听了自己的话当即便是一惊,小脸上似乎有些满意道:“你这人到还不错,我年纪小,这样说话,要是一般人,或者不信,或者便会说我狂妄,可你却没有像那些人般的斥我,我有点喜欢你了。”

    行云本在疑惑,此时闻言大窘,这朱玉似乎说者无心,可被九岁地女孩子说喜欢,行云到是颇尴尬。

    便见那朱玉继续说到:“我这次出来,便是要去看看这江湖传闻的三大绝世高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就连我的老祖宗也夸奖他们,不过既然在这里遇到你,而且你人不错,和传言的到差不多,所以我便顺便救你一次。”

    顿了一顿,朱玉继续说到:“你刚才问我这世上最厉害的人是谁?那我便告诉你,那就是我的老祖宗。”

    行云闻言暗到:“老祖宗?这称呼没有四代以上是不可能的,只不知这孩子所说的前辈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当然这话行云不会问出口。

    正想到这里,便见那朱玉满脸崇敬的说到:“我也听闻这江湖中最厉害地便是那天命了,不过依我看,他一定不是我老祖宗的对手。”

    看了看行云,朱玉将行云心里地疑问一并答了到:“所以我才要让你逃,因为我那老祖宗要亲自来捉你,虽然老祖宗他是不会杀你,可却是要将你关起来,你真要被老祖宗找到,那便再也逃不掉了,除非你自认强的过天命。”

    “一定能胜了天命?”

    这实在不能不让行云匝舌了,天命的武功之高,行云可是清楚的很,这比天命还要厉害的人竟然还活着,是真?是假?不过这人外有人的道理,行云亦不会不知,所以也不置可否。

    只是行云对这朱玉的身份更是好奇,心到:“这孩子可不一般。我一开始认为她会是哪个名门子弟,但九大门派地情形。我也算是熟悉了,这样的人儿怎么会不被人所知?而且他那老祖宗真要如此厉害,名门之中却是找不出相符之人来。”

    行云想到这里,脑中突然一闪,暗惊到:“莫非是那神秘势力?”

    心下突然一跳!

    “如果是那神秘势力地话,他们有如此武力却又不为人所知。也是可信,而且来捉我也说的通!”

    可行云虽然心惊这个念头,却也不会就一时冲动的认为自己想的正确,这只是可能致意罢了,当然绝对不容忽视。

    行云更加在意这朱玉之言,当下连最后的一丝玩笑之心都收了回来,心到:“不论是神秘势力,亦或是又一个隐秘的世家,甚至是哪个名门隐藏地实力,反正这江湖确实是深的很。万剑宗虽强,却也不能不多加小心。”行云想到这里。起身正色到:“多谢朱姑娘相告,在下谢过。”

    那朱玉不知行云想了如此只多,此时见了行云谢自己,小脸上满是笑容,还有一丝的得意,毕竟行云此时的身份武功不同。小姑娘被他这样谢自然得意了,当下脆声笑到:“你这人与其他人不同,有了这么大的本事名声还能如此有礼,当真少见,也说明我的眼光不错,没有平白的救你一次。”

    见这朱玉说话老气横秋,行云也慢慢的有些习惯了,当下笑到:“那就多谢朱姑娘的夸奖了,不过在下却不会逃的,有太多地事需要我去做。哪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见行云不逃,那朱玉也似不以外。当下眨了眨大眼睛到:“是不是因为那个袁姐姐?”

    行云闻言暗到:“她知道的可真多!”

    点了点头,行云其实还有许多地顾虑,比如自己的两位失踪的师父,自己的师门安危,甚至成渐霜的下落,屠灭金刚门背后的黑手,不过行云自然不会与朱玉说这些,毕竟这朱玉地身份神秘的紧,她背后势力是敌是友还不确定,更何况是敌的可能更大。

    那朱玉看着行云,九岁的小脸上出现的却是不合年纪的表情,竟是有些欣赏,似乎是在欣赏行云的专情。

    “我该走了。”

    朱玉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此时东方已泛鱼肚白,小姑娘也是起了身,笑到:“我这次是为了去看那几个高手是否如江湖和你所说的那般厉害,所以你我就此别过好了,我已经通知你危险了,逃与不逃便是你的决定。”

    然后看了看行云,朱玉突然又露出小女孩的笑容到:“其实你被我地老祖宗捉去也不错,到时也便陪我玩好了。”

    行云也不知对这一会天真,一会成熟的小姑娘说什么好,行云此时已知这小姑娘看着年纪幼小,而且不时也会显露出她这年纪地顽皮可爱,但其心志却远非同龄的女孩可比,自然也不会真以九岁稚子来看待。

    看着朱玉在一串银铃般的小生中走远,行云倒不太担心她的剑竹岛一行,德皇他们就算不见朱玉,也不会为难一个小姑娘,而且这朱玉既然敢只身一人寻那岛去,自然也有所持。

    此刻已经天亮,上早工的人已经出了来,卖早点的人也在忙着开铺架锅,市面上已经渐渐的有了生气。

暮去晨来露方生(三七八章)

    暮去晨来露方生(三七八章)

    朱玉的提醒,行云自然不会轻视,不过这一路上却再没麻烦,不论是夜魔还是朱玉口中的老祖宗都没有再出现。

    可如此顺利,却让行云对那夜魔多了份忌惮,想那夜魔一击未中,以他的名声,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便放弃刺杀。一个杀手如果失败过,哪怕只是一次,那他的身价都会大跌,甚至再没人去雇他,夜魔虽然是顶级杀手,却也不能例外。再者,江湖人重名,杀手亦重名,因为他们也是江湖人,名声对于杀手来说,代表这更高的报酬和地位,夜魔不会自然不会这么简单便放弃自己几十年积累起来的名声。更何况行云清楚夜魔并没有受太重的伤,所以他这一路上没有来找自己的麻烦,唯一的解释便只有一个,那便是夜魔在准备,准备找到必胜的那一刻来击杀自己!

    至于朱玉所言的老祖宗,行云此时更是毫无头绪,通天级的高手,真要找到自己,那结果很明显。

    所以行云将自己的双剑由背后收了起来,一路上谨慎行事,也不知那朱玉口中的老祖宗是没有找到自己,还是有事耽搁,总之此时的行云已是到了大明山。

    万剑宗自从在青城露了面,便不只躲在安乐谷中,此时大明山周围的村镇里外都有万剑宗的眼线门人,原本这些都在暗处,此时大部分全化了成明的,行云到了山前,自然有人来接了他入内。得了线报的秦、萧二人也已是等候多时。

    安乐谷中人声鼎沸,早半多月。秦萧二人便带了万剑宗精锐从青城赶回,一到谷中便立刻着手准备立派事宜,所以行云此时看到地正是一片繁忙景象。

    看着眼前的忙碌,行云问到:“此去嵩山还要多久?”

    萧寿臣笑到:“大概还需一个半月左右,此去嵩山,最主要地便是要将脚立稳。其他的都在其次,所以只需要准备些日常应用的器物以及路上所需的饮水干粮,等到了嵩山旧地,便立刻安顿下来,至于房舍之类的到是好办,只要使钱,自然可以盖得,就是万剑宗自己动手,也可暂时搭建些,所以这一个半月的时间。到有大半是费在路上。”

    行云听了还有一个半月,心下盘算开来。他自剑竹岛而归。又得德皇地一番言语,对万剑宗出山后的江湖大势想了许多,此时万剑宗出山,最重要的便是不能被那些大派趁自己立足未稳而骤起难,虽然那些大派在青城之围中的表现不佳,可却也不能对他们掉以轻心。所以行云才来问萧寿臣此去嵩山还要多长时间。因为行云要赶在万剑宗嵩山之行前,去见上些人。

    不一刻,三人到了行云的宗主府前,看着这新修不久的府邸,行云不禁叹到:“世事难料,当初建此楼时,谁想的到过不多久便没了用处?”

    萧寿臣闻言笑到:“此楼到也不是全无用处,此行嵩山立派,安乐谷亦不会闲弃下来,以后万剑宗在广西一地的势力便是以大明山为依托。这安乐谷自然是重中之重,所以这府可做宗主的行宫之用。到也不算浪费。”

    顿了一顿萧寿臣又到:“当然,等日后到了嵩山,我们还要建一真正的宗主府,要比这壮观十倍!”

    行云闻言不置可否,虽然他不是个浪费铺张之人,却也知这一派之地,必然要建地气象万千,尤其是大派更要如此。这其中原因也很简单,即便是武林中人,这门面功夫也不能放下,名门大派,不能让人觉了寒酸,而这宗主府自然便是万剑宗门面中的门面了。

    三人一直来到行云宗主府地书房坐定,自然有广袖和剑媚上了茶来,然后便掩门退了开去。这次行云的剑竹岛之行,对于万剑宗的嵩山立派至关重要,所以萧寿臣当即开口言到:“宗主远行归来,本应休息,可现在非是平常时刻,所以寿臣只好失礼了,不知宗主此行收获如何?”

    萧寿臣此言一出,秦百程亦是面露关切。

    就算强若万剑宗,亦是不能忽略德皇的意向,尤其此时那些门派各有所思,这对万剑宗出山大是有利,可此时如果有一德高望重之人出头将大派集结起来,那万剑宗便会有大麻烦,而德皇正是有此名望之人。

    行云闻言,便将自己此行经历讲述了一遍,其中所遇之离奇,就连秦、萧二人也不禁为之动容,听到天命之死,这二人亦是感叹不已,当然,行云并没有说出天命与自己的断桥融在一起之事。

    其后二人再听郭定府为万剑

    牺牲,秦百程当下拍案而起到:“没想到是老秦错怪相见之日,自去当面赔罪!”

    萧寿臣亦是大叹。

    等这二人再听到行云已得了飘渺天宫主人亲口所言的支持以及德皇地承诺,秦百程和萧寿臣同是起身到:“宗主不愧是我万剑宗再兴之主!”

    万剑宗此次出山实属被逼无奈,如果没有那神秘势力的挑动,万剑宗少说也要再等上几年,等一切条件成熟才会再做行动,可此时却是被迫仓促出山,所以行云这次剑竹岛之行实是为万剑宗省却了许多后顾之忧。

    行云见这二人如此喜悦,当下便将自己所想和盘托出到:“虽然此时得了飘渺天宫之助,可不过只是一个大派而已,其他七家之中,少林、武当自不去说,华山、点苍与我不合也不去提,这便剩下唐门、娥眉、三派。

    这唐门、娥眉在青城之围时暗中助我,可见其心并不与少林武当相齐,而倥与我交好,更可多做拉拢,所以我要在这一个半月间去这三派一趟,就算不能将其作为万剑宗之助力,只要他们不和少林武当联合起来对付万剑宗便可,如能说服他们不偏不倚,想来此次万剑宗的重新出山,便不会有什么阻碍了。”

    行云说完,便等秦萧二人的看法如何。

    便见萧寿臣闻言眉头微是一皱,片刻又松了开,微笑到:“宗主能有如此想法,着实令寿臣吃惊,分而化之确是好计,只要这些大派不能合力一处,万剑宗便不惧任何人。”

    顿了一顿,萧寿臣又道:“只是此行风险亦是不小,倥与宗主交好,可以不计,但是唐门、娥眉在青城之时的动作不过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所以同样不能保证宗主此行之中,他们会不会再因自己的利益而做出什么不利宗主的动作,依寿臣来看,不如派宗中之人前去相谈更是稳妥。”

    行云听了,摇头到:“这三派皆是名门,如果不是我亲自前去,那便显的我们没有诚意,此行结果便可想而知了。”

    秦百程在旁到:“宗主的安危最是重要,此去剑竹岛,便有那天命相迫,好在宗主吉人天象,可却不能一而再,再二三地以身犯险。”

    行云听到这里,心下忽然一动,想起了一事,问到:“不知秦老可知这武林中有姓朱的高手么?”

    秦百程闻言一怔到:“宗主何出此言?”

    行云当下将自己遇到朱玉地经过说了一遍,自然也将夜魔刺杀自己的事顺便说了,虽然行云知道如此一来,这二人更不会让自己去那三派,可事关重大,行云也不能隐瞒,尤其行云怀疑那朱家有可能便是那神秘势力。

    听了行云所言,秦百程和萧寿臣的眉头都是皱了起来。

    见这二人脸上满是凝重之色,行云问到:“这朱家究竟是何门何派?”

    听行云追问,萧寿臣在一旁到:“如果那小姑娘如果没有说谎的话,那朱家很可能便是我万剑宗的叛徒,朱笑川的后代!宗主当知二百年前那场大战时本宗出了叛徒,那叛徒便是此人,而且双修籍当时亦是被他所夺!”

    行云听了这朱笑川的名字,当既恍然大悟,这人行云不止听过一次,丹神曾经与他讲过此人,而将刹那封于天山的亦是他。

    行云心到:“当初刹那前辈要我去帮他寻找朱家后人,没想到等我遇到之时,刹那前辈却是沉睡过去,当真是失之交臂。只不知那朱玉口中的老祖宗来捉我究竟是为了什么?秘籍?还是刹那?”

    行云的联剑术还有越声音的快剑,江湖已是遍传,从这两点上自然可以联想到双修籍和刹那都在行云的手上,更何况行云在青城已经自认秘籍为他所有。

    便在此时,又听萧寿臣继续说到到:“此前我们担心有人会在路上暗算宗主,那夜魔正是应了,而这朱家既然明知宗主在青城大展神威,但仍敢前来,自然是有些本领,万一真如那朱玉所言,来人是个通天级高手的话,就算是宗主亦难抵敌。所以依寿臣来看,宗主更不能出去冒险。”

暮去晨来露方生(三七九章)

    暮去晨来露方生(三七九章)

    对二人的劝阻,行云颇是无奈,只好继续说到:“秦为我着想,只是万剑宗此次重归嵩山实在是有些锋芒过露,这样行为,如让那些大派再感危机,说不定当真会联合起来,飘渺天宫虽然为我助力,但远水不解近渴,再者,那朱家之人如果真要来找我,我也不可能便一直躲在谷中不出去,万剑宗的宗主又岂是怕死之辈?”

    行云前半句说的在理,听的秦、萧二人也是犹豫开来,而最后一句则是来激这二人,行云知道万剑宗这三字在他们心中的份量,果不其然,秦百程听了行云之言,当下便是叫了声好。

    行云见状又是说到:“再说那朱玉口中的老祖宗并不见得就认识我,只要我不背负双剑行走的那么醒目,当没什么大碍,除非他们真是那时神秘势力。”

    行云所讲确让秦、萧二人有些心动,不过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起身告辞。

    行云知这二人要回去商议,也不再多说什么,虽然他可以用宗主的身份强来,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行云不想这么做。

    将二人直送了到门外,看着这二人行的远了,行云不禁心到:“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的口舌也变利了起来。”

    转身回府,行云痛快洗过一回,换了身干爽衣服,坐在椅子上由剑媚梳着头,这些日的来回奔波,便是行云也觉得有些劳累,不过此时人虽歇了下来。可脑中却仍在思索。

    万剑宗的嵩山之行,自己该是如何说服三派。师门地安危、袁思蓉和老师父、武林大派的动向、神秘势力究竟是谁、自己失踪地两位师父的去向、成渐霜的生死、甚至那焉清涵、夜魔、未曾露面的朱家后人、一干人、事便若走马灯般在行云的脑中旋转不休。

    这些事彼此牵连,行云只觉得自己越陷越深。

    “宗主在想什么?”剑媚在后轻声问到。

    行云闭了眼到:“江湖。”这虽然只有两个字,却是意义万千,行云虽然脑中太多人和事,却也逃不出这江湖二字。

    剑媚闻言突然在后轻声叹到:“要是我们不出谷便好了。”

    行云闭了眼睛,随口问到:“为什么会有此想?”

    剑媚轻声到:“江湖险恶。既然我们能找到安乐谷这样的好地方,又能过地快乐,为什么还要回去江湖呢?”

    行云听了,心下突然闪过一丝什么,想抓却又抓不住,只有口中问到:“不回去?可你们的那深仇又该如何去报呢?”

    说到这里,行云心下猛的一惊,眼睛也是睁了开,终于知道自己方才想到的是什么,当即心到:“二百年的时间。这谷中许多人甚至已是当年退到谷中的第七八代了,除了那些近几年新进谷的人外。有多少人的仇恨因为时间的关系而被冲刷的淡了?这样地人,如果硬要他们重回江湖,是对还是不对呢?”

    行云刚想到这里,便听剑媚答到:“报仇么?虽然我也知道那些仇恨,而且从小便是唱那些儿歌长大,但那毕竟太遥远了。而且当初的那批恶人都已经死了,这仇要如何去报?”

    行云听了,重又将眼睛合上,可心下却是非那么平静:“剑媚这样想地人会有多少?让这些不愿出谷的人重归江湖,是不是正确?”

    便听剑媚在耳旁继续说到:“我们在谷中快快乐乐,而他们却要在外整日里勾心斗角,这也算是他们的报应吧?可我们要是出去和他们争,那不就也和他们一样了。”

    行云听罢无言。

    当然,行云不会因为剑媚的这两句话就会有什么改变,而是想起梁木含死前对他未来门人的叮嘱:“绝对不要再入这江湖。一入这江湖便没有了退路,永生后悔。”

    行云并不后悔。因为他还有许多的事没有做完,但这不代表所有人都愿意出山。

    不过行云却丝毫没有去询问这些人意愿地想法,不论万剑宗还是这安乐谷中的那些孤门残派,这些门派的仇恨都不是属于他们个人的,既然身为一派中人,便是不愿,亦要为之,这便是江湖。

    “就连天命亦不能随心所欲,更何况他人?”行云不再继续想下去。

    此时剑媚已是将行云的头挽好,行云让她去了歇息,自己则一人坐在屋里,开始观察起体内的两个气根,看着自己体内这一新的变化,他要抓住一二日的时间,多做熟悉。

    不论如何,行云都已经下了决心要去那三派一趟,所以必然要做好准备,尤其是自己的身体不能出现任何问题。而且此去,行云也有些私心,太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师弟了,一想起还在娥眉地行君,行云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

    “两个气根,各负其职,刹那前辈负责琢颜,断桥则是负责玉虚,确实比之前还要强上不少。”行云运功内视到。

    这一路上,因为要时刻防备夜魔和那朱家后人,行云并没有来地及仔细观察这两个气根,可通过与夜魔一战,却也知道两个气根正常的很,而且比一个气根之时,不论是内罡运转的度,还是修习内功时的内力增长,都要明显快上许多。

    不过看着自己的断桥与天命的混合在一起的那个剑魂,行云颇为伤感,断桥毕竟是他自己的修炼而得,心神相连,可此时却被天命融了,虽说此时仍可感应到断桥,但那新的剑魂之中毕竟是天命强势。

    “我虽然不到二十便有了这一身令人羡慕的武功,但世事确实难有十全十美,此刻便是连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剑魂都没有了。”毕竟断桥是真正意义上属于行云的剑魂,所以行云亦是着紧,就算天命融了断桥,行云仍然将那新剑魂称为断桥,而非是天命,便是此理,当下行云不禁心到:“也不知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断桥壮大起来?”

    好在因为刹那和天命的沉睡,这两个剑魂此时全归行云所有,暂时到不用太过担心,行云转而开始在心中默练起联剑术来。

    联剑术因为没有了刹那的支持而变的面目全非,却并非不可练成,只是需要多做熟悉罢了,此时行云暂得了些许时间,自然不会放过。

    “有了刹那前辈的随时化形,再将联剑术重新拾回,那我除了通天级的高手外,将再不惧任何人!”行云心下也不由得豪情顿升。

暮去晨来露方生(三八零章)

    暮去晨来露方生(三八零章)

    剑术并不难,起码对行云来说是如此,行云现在便觉有了些进步。

    清风骤雨一十六式是行云最拿手的剑法,一门剑法习会之后便成本能,否则也难在对敌的那电光石火之间选择应对招式,所以此时行云需要的只是熟练双手使用而已。(注1)

    虽然之前与刹那合力施展联剑术很是方便,但本质不过是行云配合刹那一起出剑而已,那更像是二人联手,而此时行云却是真正的一人同使两剑,如此一来,行云更是体会到了清风骤雨一十六式中风雨相合之机。

    风为守雨为攻,可这攻守相合之下,互相助益更增威势,当初行云在青城与刹那同施这清风骤雨一十六式,便有此感,此时一人体会更深,只要多加时日,等熟练之后,这联剑术的威力怕是要比当日在青城之时更胜一筹。

    此时的行云正在在那树林旁的空地修习联剑术,至于他昨日回来后的提议,秦百程和萧寿臣自告辞之后便再没有回音,显是商议了许久,行云便借这机会演练自己的联剑术,而晚上则是熟悉那两个气根下的内力运转,为了再次上路做好准备,不论如何,这唐门、娥眉、倥三派,行云都是要去的。

    行云执意要去那三派,不只是为了万剑宗,也是为了自己的师门,青城就算是封山两年之后,门内齐心奋进,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提升。毕竟时间太短,所以万剑宗。飘渺天宫,甚至倥,这些大派,都是青城地助力,这是行云的私心。

    均衡武林,便是压制少林武当。为万剑宗拉来助力地同时亦是为青城,这才是行云如此热心的原因所在。

    便在此时,正在双魂御剑的行云心念一动,停了手中之剑,转了过身,就见秦百程和萧寿臣二人自朝剑门的方向远远的奔来。

    行云见了,微微一笑,知道这二人已经谈的妥当才会联袂而至,再等地近些,看到秦百程的脸色不愉。行云更是确定自己可以出谷。

    “秦老和萧掌门这样急着前来,自然是同意我去那三派。正因为这之间的时间紧迫,所以才来的那么急,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便不会在意这点时间了,而且秦老的脸色不愉,自然是因为担心我在外一路上的危险。”行云心中想着。手里双剑也是收了,迎了上去。

    事实正如行云所料,只不过此去三派并非只是行云一人,秦百程亦会同行护送。

    对此行云也没什么意见,行云自己武功虽然很高,但是不代表便能万无一失,谁都有疏忽的时候,有秦百程相随,行云自然不会拒绝。

    这个神剑门的老掌门,以现在行云的武功都没有把握能胜地过。可以说秦百程已是化形级高手中的顶峰,虽然与行云交手之时地秦百程都留有余地。而且当时的行云也非现在可比,但行云相信自己的感觉。

    “有秦老相随,此行自然万无一失。”行云与秦、萧二人将此行需要注意的都谈了一遍,然后笑到。

    秦百程闻言却是摇头到:“宗主莫要如此说,以老秦的实力,那夜魔自然不是什么问题,可那朱姓叛徒的后代真要是通天级高手,那便是老秦加上宗主也讨不得好去,所以此行怕很是凶险,不过萧掌门刚才已经派了人去在路上提前布置,想来也能有些效果。”

    对于这些安排,行云也不多说,只不过心下却突然有些不舒服,萧寿臣提前布置下去,这些事自己事前全不知晓,虽然自己并不想掌控一切,可这万剑宗中事物却没几件经过自己,便是行云也难免有些不快。

    这其实是行云日见成长地结果,以前他不过是个孩子,所以对此不会太过在意,但现在他已十八,又是经历江湖多年,身居高位日久,自然与以往有了不同。

    便在此时,行云忽然想起了自己曾是答应刹那的承诺,那便是要自己真正掌握万剑宗,虽然自己不想做鸠占鹊巢之事,但像喜事这样空有个宗主之名,却无半分实力,就连自己的决定也要别人同意才能成行,便是行云的心下也觉大不痛快。

    “算了,先将万剑宗的立派之事稳下来,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行云轻轻的将这念头甩了开去,现在虽然心下不舒服,可还没有到让行云难以忍受的地步。

    时间紧迫,既然萧寿臣已经先布置开来,行云亦不多话,当下回府,在广袖、剑媚众女的帮助下,收拾停当,便随秦百程一同出了山。

    而剑媚仍是望了行云离去的方

    未动,广袖也不再去劝.

    行云此行,先是出广西境,途经贵州而进川中,先至唐门,再至眉州拜访娥眉,最后北上平凉去见崆峒,三派全是去过之后,立刻到嵩山万剑宗旧址,与萧寿臣汇合。

    这一路之上,有秦百程在侧相护,又有万剑宗门人头前开路布置,可说是行地顺利之极,什么危险都没有遇到。那夜魔身为顶级杀手,自然不会卤莽行事,有秦百程在行云的身旁,他成功地可能几乎没有,就算他要下手,也不会挑这时候,所以这一路上根本没有半点夜魔的影子,至于那朱家后人也没有露面,不知是找不到行云,还是其他原因。

    一路策马飞驰,此刻已是进了贵州境内,秦百程在马上问到:“唐门门主唐冷可非常人,唐门在他手里颇见壮大,此人精明干练,心志亦坚,绝非可以轻易打动之辈。不知宗主准备如何说服唐门?”

    万剑宗既然有意这江湖,自然早便将各派掌门的性格能力调查的详尽,而这唐冷的为人性格,行云也早便知道,所以此时秦百程说来,他并不怎么惊讶,而是沉思起来。

    行云这一路之上亦是在想这些问题,他虽然定下了要去这三派说服之策,可如何说服却是个难题,行云并非雄辩滔滔之人,最近虽然大觉自己口舌利了不少,也不过是与自己以往相比,真要说起来,行云到觉得萧寿臣是此行的最好人选,只可惜他此时所忙的更是重要,全宗精锐的嵩山之行全在他的一手操持之下,自然无法分身。

    想到这里,再见秦百程问了自己,行云只好答到:“以行云之见,以实相告最好,既然那唐冷心志手腕均非常人,那什么花言巧语都是没用,我们此去便将利害讲明,他自然能做出选择。”

    行云一向不喜欢耍花招讲虚言,而且他也知自己非是那种人,真要他去花言巧语,也不现实,既然如此,到不如直接晓以利害,到是干脆利落,这唐冷虽然在旁人的眼中是不好说服的人,可行云反是觉得最好应对,当然,只是说应对,而非一定能说服。

    行云对唐门的希望,只是希望他们能不与万剑宗为敌便可,本就不奢望唐门会相助自己。

    秦百程听了行云之言,也觉得行云这话说的在理,唐门门主是精明之人,可不是轻易被人左右的了的,怎么利于唐门,他便会怎么选择,所以行云的做法到和自己所想的相差不远。

    不过行云刚是说完,顿了一顿又道:“此去最重要的便是如何让唐门觉得万剑宗在嵩山立足之后不会与他为敌,不会报那二百年前的仇,这是最重要的,不对唐门有威胁,才能说服唐冷不偏不倚。”

    说到这里,行云忽然抬头问到:“秦老,以前您曾是说过,虽然各大派都欠了万剑宗一笔血债,但要杀光这些大派,那就算再多加上一个万剑宗也是做不到,所以只要严惩恶便是。此话可是当真?”

    秦百程闻言到:“这自然是真,万剑宗二百年间除了积蓄实力,也在研究这江湖形势,可不论如何,只凭万剑宗之力对抗所有大派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万剑宗既要报仇,却也不想重蹈二百年前的覆辙。”

    顿了一顿,秦百程大有深意的看了行云一眼到:“再说,宗主身为万剑宗宗主,万剑宗是否报仇,怎么报仇,最终还是要听您的,毕竟您是万剑宗三门共主,您可一言定夺!”

    行云一怔,看了秦百程那满是深意的眼神,心下咀嚼着秦百程的话语,不禁暗到:“秦老这话可有什么含义?为什么要强调我的宗主身份?他在暗示什么?”

    注1:就好象弹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