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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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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会见胡大拿(上)

    “哟嗬,老郭你什么时候这么能藏事儿了,够深的你啊。”肥龙讶异地看着我说道。

    我扯了个不羁的笑容,对着他抬了个下巴,说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其实,怎么回事只有我心里知道,这些个结论都是我昨晚推理出来的,离真相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只不过要在肥龙和孙耗子面前装装,说实话被孙耗子拍马屁,总能让我找到平衡,显得自己不是个脓包废物。

    果然立马孙耗子就对我伸出了个大拇指,“哎小师爷行啊,小师爷啊不愧是小师爷,办什么事都是爷爷辈的手段,老成!可着全天下就属咱们的宝贝小师爷,最精明细算。”

    我很是享受孙耗子的这张嘴,觉得跟他在一起虽然有些颓废,但是我有成就感呐,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走着,咱们去艾伯不拉那吃早饭去。”

    孙耗子吓得妈呀一声,腿肚子直哆嗦地往炕里退去,“小师爷啊那可去不得呀,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两房姨太太……”

    梁大宝眼角抽了抽,拉过我尴尬地说道:“我说郭老弟,你确定这里的死人不会害死我们?我看你怎么天不怕地不怕似的,是人都要命,我看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上有商周下有明清,我们又何愁发不了财,在这穷地方较什么劲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起先,我还是有意要带你下矿井发笔横财,不过现在形势变了,梁兄你可以随时全身而退,我嘛,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我们要去的地方,恐怕不是很适合你……不过呢,你要是想留下来也可以,等我收拾了胡大拿这帮土匪,你可以分他的财宝,就当把孙耗子欠你的那份还了。”

    我话不多说,扭头开门顶着风沙,向着艾伯不拉的饭馆走去,肥龙从后面追了上来,“老郭,等等我,那这么说,发丘指给我的这幅路线标记图,目的是让我们找到七块双龙鱼玉佩?”

    我将羊毛棉袄的领子立起来,叹了一口气,说道:“肯定就是这样的,这双龙鱼玉佩应该就是堪舆数术中的平行空间的能量结体,我先前也奇怪,在茫茫沙漠里怎么会有云纹寺,要是有的话,恐怕早就被世人发现了,嘶……这云纹寺肯定存在平行空间里。”

    “你说什么?”肥龙皱着眉头惊讶地说道:“怎么会这样?那要是这么说的话,云纹寺里的人也是死人咯?”

    我捏住下巴,也锁起眉头,摇摇头,说道:“应该不可能,总之要么就是双龙鱼玉佩的问题,要么就是这里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不过这里是真的不正常。”

    肥龙扯起衣服包住脑袋,满不在乎地说道:“不管那么多了,填饱肚子才是大事,哎不过话说回来,昨晚你去热娜房间干什么坏事去了?我跟你说,那妹子一看就是个刚烈的性子,你要是强逼人家,这可不大好啊,你不能欺负一个受了伤的新疆妹子啊你。”

第五十一章 会见胡大拿(下)

    我看肥龙是嫉妒我跟热娜独处,要败坏我的清白,我没好气地推搡了他一把,就骂他道:“别他娘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是那种人嘛我,她已经走了。”

    肥龙脸色一变,显然没有料到还有这么一出,便反问我说道:“哎不对呀老郭,她伤得那么重,她怎么不好好老老实实的养养,就算她能走,她能走到哪儿去,还有她为什么要走啊?是不是你这坏小子尽占人家便宜,把人家给气跑了啊?”

    我眯了眯眼睛,淡淡地说道:“她……还真是被我气跑的,不过没事,在我的计划之内,她有大黄保护着,再过两天,她一定就会回来的。”

    肥龙一下子跟我急眼了,也推了我一把,说道:“我说老郭你没长心眼儿是吧,这世道这么乱,又是在沙漠里,你怎好意思让一个丫头出去冒险。”

    我懒得跟肥龙胡搅蛮缠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往前走着没去看他,只是说道:“丫头?没错,她确实是一个丫头,不过就你这样的,她能剁一百个。”

    肥龙我俩又来到艾伯不拉这吃饭,艾伯不拉呢,看上去还和昨天一样,没有什么其它的异常,肥龙直冲我挤眼,悄声说:“哎我说老郭啊,他娘的昨晚咱们可都没少喝呀,是不是两眼飞满天仙女,给看花了眼啊?”

    我摇摇头,对他微微一笑地说道:“我从来没喝醉过,所以对酒这个东西,我没多大的兴趣。”

    肥龙做了个嫌弃的表情,一脸不屑地对我说道:“老郭你这套我服,吹轱辘放炮,你拿手,龙爷在北平说酒量第二,还没人敢说第一,我看你就是死要面子,明明自己是一头拉破车的土毛驴子,非得吹嘘自己是千里马。”

    我啧了一声,有筷子敲了一下他的碗,骂道:“你二大爷的,还吃不吃了?一早晨就跟我放连环狼烟屁。”

    肥龙吃完擦擦嘴,嘿嘿一笑地说道:“哎老郭,他娘的下一步,你是怎么打算的?早说早办事啊,你龙爷也是精明一人,早早完事好去吐鲁番瞅花姑娘去,我警告你昂,别学红二娘卖春药,乱出洋相啊,这事儿折了你可负不起责任,你别忘了我们是来帮你的,不是来吃你的瓜落的,知道不?”

    既然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没什么隐瞒的,就对他说道:“嗯……其实也没什么弯弯绕,第一步是要让胡大拿确信这矿井下有宝藏,然后我展示一下风水知识,让他依赖我,两天后的正是打春七寸的月引日,我用大黑牛点出宝穴,阉了这窝土匪,顺带收了双龙鱼玉佩。”

    肥龙闻听此言,轻轻地一拍桌子,回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艾伯不拉,对我说道:“老郭,他娘的高呀,你这是一石二鸟,我们还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随之,他身上的肥肉抖了抖,嘿嘿地阴笑了两声。

    我却摇摇头,说道:“咱们不能下去,这玉矿井底应该通着昆仑山的地下祖墓,那地方太危险了,有命去没命出来。”

第五十二章 玉精宝藏(上)

    “老郭你说什么?昆仑山的地下祖墓是什么?那要是墓的话,那岂不是更有宝贝嘛。”肥龙吐掉嘴上的牙签,痞痞地说道。

    我耸了耸肩膀,翻了个白眼,就对他说道:“啧,你这家伙我还以为你挺缜密,怎么这么白给啊你,你没听艾伯不拉说嘛,发丘指在一百年前可是来过这里,他肯定除了平定玉魔之乱,也把双龙鱼玉佩留在了这里,很可能当时他们为了封口,不得不杀了艾伯不拉他们,不过折了人家的阳寿,也是不积阴德的事情,所以就把双龙鱼玉佩留在这,把这里变成了一个阴阳村。”

    肥龙听后吓得一呲牙,一缩脖子对我说道:“哎呀我去,老郭你说……难道这世界真的有鬼吗?粽子我是没有少看,但鬼这东西太玄乎了,让人总感觉无法掌控。”

    我也很严肃的摇摇头,用眼角瞥了瞥艾伯不拉,就说道:“我不确定,我只知道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以归类为鬼打墙,但是我想不明白,我们吃的饭菜却都是真的,所以我也摸不准他们到底是不是鬼。”

    这事要想起来,我在艾伯不拉这里待着,也觉得非常的别扭和诡异,于是,我和肥龙给孙耗子和梁大宝打包些饭菜。

    回到旅店,孙耗子在那正在收拾行李,肥龙气地踹了他屁股一脚,骂他道:“他娘的,要回高老庄是咋的?!”

    “哎哟喂!”孙耗子疼得窜起来,揉着屁股,嘶了一口气说道:“哎呀疼啊,我说龙爷您能不能打声招呼,再抬您的驴蹄子?我容易嘛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两房姨太太,要说这里有他娘的毛粽子,我孙秀才耍菜刀也死的壮烈一些,可是鬼这个东西也不怕菜刀不是,是一个绝户玩意儿,我一朵花骨朵儿刚刚绽放,为什么要让这些魔鬼辣手摧花在这里不是。”

    不光是肥龙,连我都听得一噘嘴,还花骨朵儿,长了个鞋拔子脸,一呲牙比鬼好看不了几分,我连忙把饭菜放到屋里的木桌上,就说道:“行了行了啊,你们以为这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得夹着尾巴做人,胡大拿肯定派人监视了我们,现在出去还不得被截胡,赶紧吃饭,吃完我们就去找胡大拿唠唠,我跟你们说啊,做正事攒正气,这有句话讲叫侠肝义胆终黄土,偷鸡摸狗上殿堂,上天派我们剿了这波匪,若是遇到点困难就回高老庄,可能死的更惨。”

    孙耗子一缩脖子,被我这话吓得够呛,他手哆嗦着指了指那些饭菜,就说道:“我说小师爷,这饭它能吃嘛它,这是不是什么障眼法啊这。”

    梁大宝盯着那些饭菜,没说什么,但是他眼角上的皮肉直抽搐,看得出来这梁大宝心底也直发寒。

    肥龙看了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摸了摸下巴,微微一笑,“这他娘的是福根儿呀这,这叫阴阳饭,你们还记不记得,那果酒是用什么做的,其中那个瘪戈脑应该就是阴间物,我们吃了不也没死,这福根儿吃了可是攒阳寿,不吃白不吃。”

    孙耗子一听有这好处,有便宜不占是傻蛋,连忙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梁大宝也去抢着吃,就对孙耗子说道:“孙兄弟慢点,给我留点。”

    我和肥龙摇了摇头,等他俩吃完。

第五十三章 玉精宝藏(中)

    我瞅了瞅机械手表,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这块手表还是从神农架那次,在美国大兵的身上撸下来的,标签被磨掉了,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但是却很结实。

    孙耗子吃饱喝足了,就过来问我下一步该怎么办,我说道:“一会儿咱们就去跟胡大拿照个面,不过咱们这边要定三个人,留一个人看行李,我们肯定是被他监视了,咱们人走房空,东西被他舔了不太好。”

    孙耗子刚要张口,后面的梁大宝发话了,“那什么,你们先去,行李放心吧,我给你们看着,顺带我得把我的毛驴车牵过来,我那些大苹果可不能被这里的穷孩子给霍霍(糟蹋)了。”

    说到这,梁大宝揉了揉鼻子,迈出了屋外去,好像逃离停尸间似的。

    孙耗子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本来他想留下来,可梁大宝这么一说,他就真有点张不开嘴了。

    肥龙上去勾住他的肩膀,骂他道:“嘿我说你个耗子,吃香喝辣你第一,发财致富你第一,结果两肋插刀你他娘的就没影了,怎么着,不付出哪有什么回报,龙爷可告诉你,你就是平时是一条再蔫吧的蛇,这回也给我挺起脊梁装回龙。”

    孙耗子一听两肋插刀这词儿,立马脸上发紫,嘴唇发白地说道:“哎龙爷,再是龙他不也装的不是吗?我一个精瘦精瘦的钻天猴哪能比得了您黑李逵,我去了这不是添乱嘛这不是,小师爷是何等神仙,我去了这这……这门面上也不好看呀,再说我这……”

    还没等他说完,肥龙拍了他脑袋一下,“你他娘的又想说你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两房姨太太是不,不你还是不是个老爷们儿,叽叽歪歪的跟个弱鸡老娘们儿似的!”

    这骂人不揭短,孙耗子再是溜须舔屁的人,脸上也登时通红了起来,“哎我说王点龙,你小子有点良心啊,是谁捅了篓子就求我借钱,是谁有货卖不出去,颠颠儿跑到我这来要靠我这三寸不烂之舌,还有啊,我告诉你,这次可是我帮你来挖宝打眼的,现在要搞什么土匪,你以为老子的脑袋是田里的生瓜蛋子,随随便便就这么不值钱是吧?”

    我还真没想到孙耗子会翻脸,不过想我是他的话,我也会这么干的,毕竟为什么要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惹上土匪,这不是嫌阎王爷不是自己大舅,非得去拜年不是。

    我转了下眼珠,微微一笑,便计上心来。

    我啧了一声,装作非常担忧地神色,去看孙耗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孙兄,你在家看着也好,自己人看东西我也放心些,只不过你要小心那艾沙和艾伯不拉,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喝的那果酒,其中的瘪戈脑恐怕就是人脑子,你要多加小心,要是我和肥龙跟胡大拿谈掰了,我俩也不回来了,我们在北平会合昂。”

    说到这,我转身就要走,孙耗子双腿一软,立马带着哭腔就拉着我说道:“别介啊小师爷,您说的这也太他娘的人了,我生平最怕鬼怪,要不然我也不会在上面喘气只倒腾冥器不是。”

第五十四章 玉精宝藏(下)

    肥龙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对他说道:“我说耗子你到底去不去呀?我说你们孙家又不是茶壶里栽大蒜,就你一根独苗,你还不是有个古灵精怪的小儿子嘛。”

    孙耗子咬了咬牙,把头上的小白帽摘下来,丢在了木桌上,说道:“我也油炸花生米来个干脆,我这一生都太懦弱,倘若啊此般与龙爷和小师爷,在这广袤的西域沙漠立下虎威,有了名声,没准我还能在新疆这里领回去一个三姨太太呢。”

    肥龙对孙耗子的贪真是哑口无言,只是揶揄他说道:“就你这身板,不是龙爷我笑话你,都是霜打的黄瓜蔫的货,还能使上劲儿嘛,啊怎么说,现在自从推翻腐败的清政府,摆脱了封建社会的统治,一人一个配偶也长寿些,我可跟你说,就你这样的腐败风气,早晚是要被狠狠地批斗滴。”

    孙耗子嘿嘿一笑,说道:“龙爷您这懂什么呀,我这叫霜后的萝卜,动(冻)了心,大圣爷的金箍棒尚且能大能小,我胯下这挺宝枪也不是怂货不是。”

    我看他俩越说越不正经,干咳了两声,摇摇头就先走了出去,说实话,孙耗子肯去,那是最好的事情,毕竟之前是他打探的消息,我们三个人只有他最清楚胡大拿的匪窝地点。

    这和田玉沙镇上,有一些从地下开玉的时候,挖出来的石头,堆砌出来一个石头厂,像一些倚靠骆驼队出去做买卖的有钱人,就住起了石砖屋子,又保暖又耐抗风沙和野兽,但是自从悍匪胡大拿驾到之后,这些有钱人便一夜之间,成了做饭拉磨打零杂的苦力奴役,家里的姑娘都被这帮土匪给糟践了,但镇上的老百姓都坐视不理,因这些有钱人家过去作威作福,也没少装横跋扈,不过还是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多些,毕竟拖家带口的,可比不得亡命土匪。

    我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石头屋,石屋被如薄纱的黄毛风罩在里头,于是扭头对着孙耗子问道:“这就是胡大拿的老窝吧?你知道他们一共有多少人马吗?”

    孙耗子眯了眯眼睛,用袖口遮住嘴巴,说道:“哎呀小师爷,敢情好嘛这,您徒弟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之前也是胡大拿手底下的喽兵跟我趴耳朵,我这鼠胆怎敢来这里,这不是小娃子逗大公鸡,没事找事嘛这,不过多少人我还真打听了,小师爷啊,胡大拿手底下,能有那么五六十号人嘛!”

    肥龙不害怕,反倒觉得很刺激,他眉毛一挤,愤愤地说道:“古有关公举大刀为义,今有咱哥仨为了父老乡亲,收拾了这帮无恶不作的该死鬼,也算是做好事不留名,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就够了,他丫的,干他娘的,我龙爷牙崩说半个不字,我姓倒着写!”

    孙耗子哈哈一下,讽刺地说道:“我说龙爷您可真逗,王字倒着写那不还是王嘛。”

    而我,却会心地一笑,内心深处甚至被肥龙刚才的慷慨激昂给感动了,肥龙自小就爱听评书,特别是像杨家将花木兰这样保家卫国的书,他带着我刚去北京的时候,走过路过说书的先生,不管听不听,都会赏些辛苦钱,可见他骨子里是有着大义的人。

    我呢,生下来就是盗墓三十六派中巫葬派的传人,这是上天的安排,是我无法左右的,在推翻封建制度后,我也在思考到了我这个时代,还有没有必要下斗去对封建制度做批斗,既然盗墓派推翻封建奴隶制度,返还人人平等的理想已经实现了,那么盗墓派就没有必要再盗墓了。

    不过,自曹操以后,民间应运而生了许多帮派,专门倒斗发黑财,其实在北平的时候,我就不想做盗墓人,因为所有的一腔热血已经不符合现实了,我现在还是有些许迷茫的,不过我也和肥龙一样,真的想做一个舍小义为大义的英雄。

    想到这里,我迈着步子走近了石屋,石屋的前面是用土坯垒起来的院子,大门口站着两个看大门的年轻人,看上去年纪与我一般大小,还未等我发话,其中一个年轻的土匪,拍了拍腰带上别着的土制的三八大盖。

    用有些类似川话的口音,对我说道:“站住!你是干啥子的?”

    我懒得跟他废话,大声朝着院里喊了一嗓子,“他娘的胡大拿给老子出来!老子知道玉精宝藏的下落,一起干才能有肉吃!”

第五十五章 宝藏的下落(上)

    年轻人见我居然无视它的存在,噗地吐出一口吐沫,上来就猛地推了我一把,拔出三八大盖,用舌尖舔了舔镶在口中的金牙,紧接着又把枪筒子怼到我的胸膛上,口水横飞地骂道:“我你他妈了巴子的,牛气的冒泡啊,还敢直呼我们大哥的名字,今天不把你打成麻花,我……”

    还没等他说完,孙耗子赶紧拦在了中间,“哎小牛哥小刘哥,还记得我不?”

    后面那个年轻人比较淡定,眨了眨眼睛,觉得孙耗子眼熟,突然两个年轻人异口同声地指着他说道:“是你!”

    孙耗子殷勤地哈哈一笑,往他二人手里又塞了两包银元,说道:“哎对对,好眼力好眼力,就是兄弟我呀,今天来此,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您们瞧我身后这二位,可是堂堂正宗的摸金校尉,提鼻子一闻就知道这地方风水好,准能发大财,发了大财,咱们兄弟不都有好处不是。”

    “可不许冲动啊。”孙耗子把指在我身上的三八大盖,慢慢压了下去。

    拿着枪姓牛的年轻人掂了掂银元,满足的眯起了眼睛,对着孙耗子勾起了嘴角,“还是你懂事啊。”

    另一个姓刘的年轻人有一些胡茬,看上去年长有些,他小声对姓牛的年轻人说道:“快收起来,一会儿大哥出来,你一个子儿都剩不下。”

    他俩刚把钱收起来,院子就有人粗咧咧喊了一嗓子,“门外高人打哪来?”

    肥龙呵呵一笑,也高喊了一嗓子,“摸金校尉打北平来,哈哈。”

    话音刚落,大门口里走出了两个人,一个是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估计刚才那一嗓子就是他喊出来的,而另一个人却非常的扎眼,披散着长长的白发,身穿一身洁白的布衣,脸颊凹陷没有一根胡子,乍一看去,像个病入膏肓的黄脸婆似的,这应该就是被卸岭魁首孙宝云剁掉命根子的胡大拿,男人没了那东西,看上去确实是不男不女的。

    那大汉看我们竟这般年轻,侧过脸试探地对胡大拿说道:“大哥,这几个小巴豆子会不会有诈?嘴上没毛,一看就扯淡。”

    胡大拿抬起手,清高地说道:“哎,人不可貌相,我一试便知。”

    我一听他说话,娘们声娘们气的,起了一身的起皮疙瘩,心里不由得慌起来,心说世人都知道有摸金派,哪里知道有什么巫葬派,我把肥龙往前拽了一把,跟他打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就靠你了啊。

    肥龙晃了下脑袋,一拍肚子,就说道:“寒来暑往秋向东,跋山看岭观洞天,今兮何何兮今,千高万低九连重,摸金看月驾玉鞍。”

    胡大拿脸色忽然一变,阴巴巴地看着肥龙,“合字上的朋友,可有摸金符一验秋毫?”

    肥龙笑着点点头,扯开领子,还真就摸出了一个黑不溜秋如同狼牙一般的吊坠,这吊坠是用黄金雕刻成一个龙头,龙口衔着的便是摸金符,乍一看去不打眼,但细看这摸金符却非常的精致,隐隐地,那漆黑的摸金符上闪烁着亮晶晶地白光。

    “这就是穿山不穿心的,我正宗摸金校尉御用的摸金符是也。”肥龙好不得意地说道。

第五十六章 宝藏的下落(中)

    胡大拿惊呼地啧了一声,喃喃地唏嘘道:“摸金校尉来沙漠干什么……”

    肥龙听胡大拿说这话,丁字步一站,抱了个拳,滑稽地一笑,说道:“胡大哥,我知道西域沙漠是卸岭派的地盘,凡是来摸金倒斗,都要跟您们知乎一声。”

    说到这儿,他指了指我,又继续说道:“您瞧我身边这位,他可是巫葬派的人,按理说,从先后上论,巫葬派可是沙漠里的大哥大,这次这位小哥回来探亲,路过此地,夜观星象发现,苍穹上有一颗红的发紫的财星照应这里,这不由得引起了一个宝藏的传说,单凭我们几个铁定吃不下,所以才来请胡大哥一同发财。”

    胡大拿用非常震惊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嘶了一口凉气,眯起眼睛说道:“巫葬派的人?不是都人间蒸发了嘛,真是难得一见,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个宝藏的传说,是怎么一回事儿?”

    肥龙编不下去了,嘴里一漏气,尴尬地说道:“这……这这,就得请这位小哥娓娓道来了。”

    我脸上顿时烧的辣辣的,心说你这死胖子,挖了个坑让我给你填,这他娘的该怎么编,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那他娘的可是个技术活儿呀。

    胡大拿见我半天不说话,长出一口气,笑了笑,“噢,咱们还是进屋说,外面风大,一张嘴全是沙子。”

    我肩膀一松,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肥龙和孙耗子对着我疯狂的挤眉弄眼,那意思是你快编啊,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别害死我们。

    我啧了一声,用眼睛狠狠地剜了他俩一眼,心说这真是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啊,胡吹乱侃不是我强项啊。

    没办法,只能用最短的时间,边走边想了,随着胡大拿进了院子之后,发现院子里正绑着几个浑身是伤的妇女和少女,披头散发地哆嗦成一团,我立马屏住了呼吸,内心被触动的几乎无法用言语表达,心说胡大拿啊胡大拿,你可真是个遭天谴的祸害啊,在大东北的胡子打家劫舍也没你这么狠毒,我定饶不了你这个天杀的狗东西。

    肥龙的神经比我粗一些,拍拍我,摇了摇头,那意思是别多看,现在还不是救她们的时候。

    孙耗子小声嘀咕道:“哎,啧啧,这些个姑娘真的是可惜了了,要是做我的姨太太哪会遭这罪呀。”

    我和肥龙一对视,真的对他是无语了。

    进了石砖屋,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臭烘烘的酒气,屋里也有两个大汉,喝的醉醺醺的,哈喇子挂在嘴上也浑然不知,呼呼地打着呼噜,和他娘的开火车似的。

    我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一阵的厌恶,胡大拿觉着跌面儿,吩咐跟在他旁边的大汉,说道:“二奎,把这俩货踹醒,上后院去,别在这里给我他娘的出洋相。”

    那二奎得了令,上去嘭嘭两脚就把那二人踹醒,“他娘的,喝点猫尿就找不着西了,快去和我到后院杀几只羊去,没看着来客了嘛!”

    待他们走后,胡大拿请我们坐下,找了几个干净的杯子,倒了热腾腾的奶酒给我们,微微一笑,看着我说道:“还请小哥说说那什么宝藏的下落吧。”

    我一脸为难地看向肥龙和孙耗子,心说他娘的该怎么编,老子还没想好!

第五十七章 宝藏的下落(下)

    胡大拿见我还不说,啧了一声,就从茶几下拿出一盒金条,推到了我的面前,说道:“刚才听你们几位在外面喊什么玉精宝藏,不瞒你们说,我也是在一幅藏宝图上,得知此地有上古重宝,可惜我在卸岭派这么多年,学到的也是开山碎石之术,对风水点穴相知浅薄,尤其是关于观望星宿之法,真的是一窍不通,否则,我早把宝藏盗出十个来回了。”

    既然他这么说,那我直接来个顺山溜得了,把他知道的套出来,然后在基础上瞎编编就行,于是我装作惊讶地哦了一声,说道:“不知道你手头上是一个怎样的线索?能不能说出来?”

    胡大拿显然对我问的这句话,产生了抵触的情绪,我心想也是,在人家地盘上他娘的还要质问人家,这是哪来的底气,片刻之后,他眼珠子转了转,诡异地一笑,说道:“没关系,我倒是可以告诉你,这个宝藏是烫手的山芋,能找到不一定能拿出来,能拿出来也不一定找得到。”

    说着,他站起身来,去翻墙角的红木柜子,柜子上的红漆都掉渣了,没过一会儿,他拿出来一个白色的装画的画筒,打开盖子抽出了一幅发黄发皱的锦帛画,说是锦帛但又不像是,当他把它铺在茶几上,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这是一幅由红绿褐三种颜色构成的沙漠地图简画,如果算上这黄布代表沙漠的颜色,那就是四种颜色。

    孙耗子趴了上来,一探头惊呼地说道:“好呀这东西真稀奇,瞧这作画的风格不像是咱们国家的,而且看这布料……”他伸手捏了捏,又凑到鼻子下闻了闻,“这布料应该……应该就是他娘的清末的玩意儿,不能再新了它这,这会不会是个赝品啊。”

    肥龙也咂咂嘴,点点头,说道:“是啊,他娘的这会不会是哪个小屁孩子,画了这么个玩意儿,丢在了沙漠里,被胡大哥扯起了当成了宝。”

    马上胡大拿的脸上就不好看了,变成了猪肝色,这损人损的也太不给面子了,我啧了一声,瞪了他俩一眼,心说你俩把他惹恼了有什么好果子吃?最重要的是套出来他所知道的线索,他一个曾经卸岭派外族的大当家,这都会打了眼?

    我破天荒的叫了他一声胡大哥,对他说道:“呃他俩货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们都被风沙迷了眼。”

    我把这幅画倒过来,再去看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一惊,果然啊,这幅画真的不同寻常!这分明是一幅寻龙盘山的风水图,他奶奶的,画这幅画的人是一个内行啊,上面的山脉和沙漠组成了一把椅子的形状,这分明是风水局里的开天席,是一个风水绝佳到极点的宝地,而这个山脉就是他娘的昆仑山啊!

    胡大拿见我表情有些夸张,也知道我肯定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就试探地问我道:“我说小哥,难道你看出了什么吗?”

    我无比震惊地深深吸了一口凉气,一把把手按在这幅画上,问他道:“快说,这幅画到底是怎么来的?”

第五十八章 一封图信(上)

    胡大拿忽然眉头紧锁起来,他下意识地深深嘶了一口气,上来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腕,以一种非常犀利的眼神盯着我,说道:“怎么?难道小哥看出了门道儿?”

    肥龙和孙耗子也不由得吃了一惊,若真有能发财致富的宝藏,为什么不唾手可得地拿出来变卖些钱花花,孙耗子凑了过来,“哎哎,二位二位,别把这幅藏宝图给蹭坏了啊,那不是可惜了了嘛,咱有事儿慢慢说,慢慢说昂。”

    “就是说,小哥你到底看出了什么啊,怎么反应他娘的这么大?像被公鸡给叨了屁股似的,别怕别怕啊,有我龙爷在,天大的事情有我给你扛着。”肥龙也大大咧咧地说道。

    胡大拿松开了我的手腕,我也坐回来,暗暗地压下了那股悸动,长呼出了一口气,便说道:“这个局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上许多。”我指着椅背面山势下的玉矿,“你们看这,这的形状像不像一个椅子的形状,在风水局里是属于上三支的天地局,叫做开天席,所谓的天地局是排除人为,经过亿万年自然形成的风水局,这里之所以会有和田玉玉矿,都与这个风水局息息相关,它们之间的联系必然不可分割。”

    胡大拿在风水上没多大研究,一皱眉头,像是没听懂的样子,他撇了撇嘴,说道:“噢?实话说小哥,我在风水上就是个门外汉,你就告诉我,这地方埋着什么主?他能够选择这么好的宝地,眼光也是够毒的。”

    我双手握在一起,抵到下颚上,啧了一声,说道:“这个墓主人……恐怕要在商周以上,身份肯定是帝王之辈的,乱世黄金盛世古董,这个墓肯定玉器、青铜器居多一些,金银珠宝在那个遥远的年代,还没什么价值。”

    我又敲了敲桌子上的风水图,对胡大拿说道:“我之所以问你这幅画的来历,正是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所以要问你个明白,才好确定。”

    “噢,原来是这样啊。”胡大拿这才放松了警惕,他喝了两口奶酒,肩膀一松,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便说道:“这还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的队伍比现在要大得多,经常在西藏、尼泊尔做人命买卖,倒是很少倒斗子,西藏和尼泊尔都是多山多岭的地方,在习俗上也不太注重陪葬,反正那时候还是直接抢有钱人的东西,来的快些。”说到这儿,他放下了杯子。

    又继续说道:“两年前的腊月,我带着大部队从尼泊尔返回新疆,路过了西藏,当时那天气是贼他娘的冷,我手下的有几个兄弟,把鼻子耳朵都给冻掉了,雪山一片连着一片,根本望不到边,要是刮起白毛风,我们就得找个人家或者是旅店歇歇脚,那天傍晚,我们住进了一家旅店,旅店本来很冷清,我们一来整个旅店都喧闹了起来,有些人慌得逃了出去,见我们是土匪他们都不敢与我们住在一个店,可有一个房间的门是紧闭着的,当时我就寻思,能留下来的都是胆儿大不要命的,一山哪能容二虎呀,于是命令手下就把那个房间的人都给连窝端绑了起来,这不绑不要紧,结果发现还是个倒斗的同行,是个肥鸭子啊。”

第五十九章 一封图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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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肥龙听得来了兴趣,就问胡大拿道:“哎我说胡大哥,结果怎么着啊,这倒斗的是哪个门派的,你该不会是杀人灭口了吧。”

    孙耗子也凑过来说道:“哎胡大哥,有没有美女啊,你该不是辣手摧花了吧。”

    我心说你俩可真不嫌丢人现眼啊,这都是什么思想,刚才的深明大义,现在估计早跑到九霄云外了。

    胡大拿笑着摇摇头,又喝了口奶酒,往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便说道:“这些个酒囊饭袋倒算不上什么门派,要是盗墓派的人,怎么会被我轻易捉住,就是些西藏和尼泊尔边际的大盗,说白了我们是抢,而他们却是偷,既然都是不义之财,索性黑吃黑算什么,为了防止报复,在我们土匪这一行,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是留后路的手段。”

    他抖了抖脚丫子,又指了指孙耗子,呵呵地笑道:“你还真别说,我告诉你在西域或者在尼泊尔边际那一段的匪盗,每每作案都会捎带上漂亮的姑娘,都是有她们的作用的,很多男人不方便的事情,他们都可以做。”

    我也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奶酒,饶有趣味地说道:“这也是他们应该有的终结,他们的死活都是他们自己出来的,跟我们关系不大,我想知道这幅风水图,它背后的故事。”

    “嗯。”胡大拿谨慎地点点头,本来他还想说说怎么杀的那些大盗,耍耍威风,结果不曾想我根本不感兴趣,他碰了一鼻子的灰,也觉着我应该是见过世面的人,就扳回正题指了指孙耗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刚才这位小兄弟说的不错,这幅画确实是清末的玩意儿,但却可不是什么赝品呐,这幅画来头很是神秘,据我拷问那些盗贼得来,这幅画是一个老喇嘛所画,这其实是一封图信,虽然没有什么文字,但是传递的肯定是一个重要的信息。”

    “连我也能看得出来这是一幅藏宝风水图,何况是那些干过倒斗营生的盗贼,某一日,一个年轻的喇嘛带着这幅图信,登上了去昆仑山的路线上,被这伙盗贼撞上就给拿下了,那年轻的小喇嘛为了保命,就把知道的都说了。”

    “据那小喇嘛说,新疆和田玉矿有一个恶魔之眼,是专门来往阴阳两界的生死门,那里有数不尽的宝贝,也有数不尽的危险,若要穿梭两界,须打开无坚不摧的青铜门,镇守这座大门的门徒,会在一个相对外界封闭的房间,守着一个青铜鼎模样的地震仪,若地震仪有异动,便说明青铜门可能打开了,这个时候喇嘛庙的老喇嘛必须安排人去通知昆仑山上的人,再去关上青铜门,否则整个世界都会毁灭。”

    “什么!”我猛地嘶了一口凉气,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幅风水图,还有这么大的牵连。

第六十章 蒙混过关(上)

    “怎么了小哥,看你如此惊讶,是不是有哪里不妥啊?”胡大拿放下二郎腿,端正了些态度对我说道。

    我平复一下心情,呼出一口气,摇摇头说道:“没事没事,不要紧,我反而听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肥龙听的眼睛直发亮啊,上去抓着这幅风水藏宝图凑近了去看,恨不得亲上去,“啊呀!好他娘的一处风水宝地啊,这开天席式风水局,我可听我爷爷谈起过,这他娘的,就算是穷光棍儿葬在那里,也会有许多数不尽的宝贝,只要是以自然风水孕育的天地胎穴,定是造宝秘地啊!”

    胡大拿眨了眨眼睛,似是也激发起了兴趣,凑了上来便问肥龙道:“小王兄弟,此话应该怎讲啊?可否给我说说啊。”

    肥龙盯着风水图,咧开嘴一笑,说道:“哈哈哈,绝哇妙啊,其实很简单,意思就是那地方有亿万年或者是千万年来,通过自然之力凝结成的宝贝,在这个世间上可都是无与伦比的无价之宝,已经是超脱金银冥器、青铜古器的存在!天会知道那是什么!不过!那一定是让所有人想得到的宝物啊。”

    胡大拿听到这,擦了擦眼睛,赶紧把肥龙手里的风水图抢夺过来,“快让我看看!奶奶的,真的假的!这会可赚大发了。”

    孙耗子吓得腿肚子都哆嗦地不成样子了,拽了拽肥龙的衣服,就小声结巴地说道:“哎哎我说龙爷唉,你他他……娘娘的脑瓜蛋子起包了是怎么的,这个斗他是人能盗的嘛这,我看你真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哇,你没听说那里邪乎的要命,是穿……穿梭阴阳两界的地……地方,都是吃人肠子的玉魔,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昂,中间还有两房姨太……太太,要去……你你去,我孙大秀才可不陪你玩儿命。”

    肥龙听着就不乐意了,给了他一个眼色,也小声说道:“大葱蘸酱是一辈子,山珍海味可也是一辈子,为什么不让自己活得更好,我跟你说啊,这个斗即使进不去,就在周围捡个三瓜俩枣,都够你吃喝玩乐十辈子的。”

    孙耗子有些不相信,也动了心,怀疑地问道:“我去,那我真的想知道,这这种开天席式风风水局,它都有什么好宝贝啊。”

    孙耗子说着说着激动地攥起拳头放在胸口,和个痴迷的小姑娘似的,我看着他那鞋拔子脸,心说老话可真不假,是人是鬼可都爱惜钱财啊,本来还想炸呼炸呼胡大拿,没想到这可是个实局子啊。

    按照艾伯不拉的表述,再结合胡大拿的说辞,可见这和田玉矿的底下,就是上官家族的秘地,这一定跟发丘指的家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样的风水宝地更适合做祖墓,祖墓也叫祖墓,按照支离散碎的线索来看,那扇青铜门有可能就是墓门,但这也只是我的一种臆测,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儿,还得等下去再说。

    不过我真的要下去吗?即使下去,肯定也不会下到最深处,而且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可能是上官家族的祖墓,我可是上官家族的女婿,我带着这帮土匪去盗发丘指的祖墓,天知道他会以什么方式把我弄死。

    但胡大拿这个祸害又不能不除掉,思前想后也只有那地方能够杀了他,再说现在他已经盯上了上官家族的祖墓,我也不能坐视不管,总之他娘的赌一把吧,我在心中暗暗的下定好决心,鬓角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了。

    胡大拿见我的表情奇怪,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便问我道:“哎我说小哥,看你脸色怎么这么为难,难道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你快快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啊!”

第六十一章 蒙混过关(下)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当你不想去做一件事的时候,那么你的注意力就会不集中,即使花费再多的时间和精力,也够呛能够做好,就像有的孩子上了那么多年学,成绩一直平平,老师还没少给他开小灶,关键不在于孩子是否聪明,而在于他的兴趣是否在这个上面。

    但是当你突然想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你会发现所有的注意力回来了,所有的思考力也有了,各种情绪也攒了起来,不管这些情绪是否虚实,其实都是为了做好这件事而完美诞生的。

    当我迫于压力,想弄死胡大拿,就必须要编造一个虚幻的故事或者是传闻,但是更要体现它的真实度,这是一个难度非常大的事情,不过当我想去做的时候,发现这一切其实也很简单。

    我用有些发抖的手拿起奶酒喝了一口,当奶酒浑厚的醇香在我味蕾上游走的时候,莫名有一道灵光通过神经点燃了我的大脑,几乎瞬间,我这十几年间读过的书籍图文,一下子像彩色的浆糊一样扭曲在一起,忽然蒸腾起白色的烟雾,这团浆糊慢慢蠕动着,压缩到了一个极致,某刻,它像宇宙大爆炸一般,将这浆糊炸成碎片,我将这些碎片像活字印刷一样打乱顺序,亦或者重组,就能形成一幅幅画面和一个个生动的故事。

    “哎,老郭!老郭!你他娘的怎么了?说话呀!”我的耳朵能够听得见,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喊我,是肥龙。

    我的眼前渐渐地出现了一团白色的烟雾,紧接着炸裂了开来,被翻滚的浪花代替,因为根本没有水花拍打上来的质感,我眯起眼睛仔细去看,原来是一只胖乎乎的手,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才发现我竟然陷入了幻觉之中。

    我放下杯子,胡大拿和肥龙愣愣地看着我,孙耗子担忧地看向我,问道:“小师爷,您没事吧?”

    我勾起了嘴角,很随意地笑了一下,看向胡大拿,说道:“那好,那我就跟你说说‘玉精宝藏’的故事。”

    接下来,我给胡大拿连同肥龙孙耗子,讲了一个诡秘离奇的故事。

    故事是这样的,大约在黄帝时期以前,那个时代散落着大大小小的部落和王国,是通天巫术最为流行的一个时代,也是将神权推行到最高端的一个时代,被誉为上古社会,更精确的来说,它应该叫母系社会。

    那是一个极度注重形象的时代,故此以西欧爱琴海和东亚长江流域,将女权社会推向了一个高潮,在那个时代里,因为女性能够生育孩子,哺育着大地,制造食物,制造衣服,又可以训练培养一支庞大的军队,军队是由她们的孩子组成的,孩子们只知道母亲是谁,不知道父亲是谁,一个女人可以拥有很多男人,所以女方首领被封为制造神,国家叫做云母国,是母系社会中后期最巅峰的大国。

    仅次于制造神的是蚩尤,蚩尤是男人军队的首领,奉行着制造神的旨意,他们被锻炼出强悍的身体和屹立不倒的意志,彻底将制造神的统治欲激发了,开始逐渐壮大领域扩张地盘,造成了血流成河的战争世界。

    所有的俘虏都被云母国的女性施以美色和母爱,一下子云母国几乎达到了战无不胜的地步,不过这引起了北方游牧部落的警惕,他们的首领是一个赤着上身的强壮男人,名字叫做轩辕。

    他也会制造食物、衣服,甚至是能够制造出战车,他觉得云母国的统治手段,蒙蔽了大地子民的双眼,既然制造神也要来统治他的部落了,他索性调动起北方的部落,联合起神农氏、魁隗氏、连山氏、列山氏等共同的首领炎帝,炎帝本是在母系社会高潮期脱离出去的反对者,本性诸葛,为躲避蚩尤大军追杀,改姓为姜,炎帝善于用火。

    黄帝和炎帝共同研制出了火药战车,这一利器在对峙蚩尤大军的时候,起到了以少胜多的作用,经过三年零九个月的战争,蚩尤大军从原来的千万大军,一下子溃败成几千人。

    云母国的制造神,也就是女王华胥梦,华胥梦有一种最致命的巫术,便是梦魇之术,她能够让人在大白天陷入无止的梦境,直至使人被饥饿猝死,炎黄联盟军即使拥有杀伤力很强的火炮,也无法战胜云母国,而且接连又有很多的勇士被云母国的美女夺走,变成蚩尤的一员。

    黄帝和炎帝正一筹莫展之际,东方的傲来国国王司空淼忌于唇寒齿亡的道理,特派遣三千兵力八大将士,送来从东海凿出的黑色陨铁,炎帝用火锻炼,黄帝造模具敲打,终于打造出一批黑金古刀,这些刀互相摩擦,可以产生蓝色的电芒,能够破除云母国制造神华胥梦的梦魇之术,从此炎黄大军就打败了蚩尤大军,云母国不得已退到了南海的边缘,与一神秘的海国援交,被保护了起来。

    华胥梦晚年之际,她留恋世间不想死,得知昆仑山一带有白冰玄玉可以延年益寿,所以就在现在的和田玉玉矿地下,修建了一个地下王宫,据说地下空间非常的巨大,储蓄着无尽的宝藏,而且许多的美女都穿上了白冰玄玉制作的玉佣衣,陷入了无尽的沉睡,会在几千年以后醒来,俘获男人重新建立起昔日的云母国。

    说完之后,我停顿了好一会儿,气氛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肥龙和孙耗子眯着眼睛,张着嘴吃惊地看着我,而胡大拿已经听傻了,双眼空洞洞,仿佛已经穿越了在那个刀割剑刺血染江河炮火横飞的上古时代,他已经完全沉浸了进去。

    过了好久,肥龙大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惊呼地说道:“我去,他娘的老郭,这事儿真的假的啊,这也太吸引人了。”

    孙耗子一拍大腿说道:“哈哈哈,我的第三个姨太太有着落了,最吸引我的就是那云母国的美女啦!”

    胡大拿缓过神来,眼睛突突地直发亮,阴笑着看向我,“小哥啊,怪不得你很惊讶,原来这和田玉矿下面藏着一个古国!”

    【帝的话:】{如果有人问我,说帝你创作《盗墓派》是为了超过鬼吹灯和盗墓笔记吗?我的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我是鬼吹灯和盗墓笔记的铁粉,我会构架起一个超级大的构架和世界观,足以将二者和我的《盗墓派》包裹其中,达到三星呼应相互联系的世界观,因为大家都知道霸唱老师是开山鼻祖,三叔又做到了巅峰势再造世界观,那么这就造成了无数后续写这类题材的作者竞相失败,而我要想成功,就不能推翻霸唱三叔的世界观,只能飞得更高,打造出36派,再将世界观扩得超级大,上至远古下至现今,我从民国后期时间点起笔,再将曹操、郭璞和历史中所有的事情相凹凸吻合,达到理论成立,再在更高的世界观上映射解密鬼吹灯和盗墓笔记,所以可见这是一个何其庞大的工程量!这就相当于霸唱开山设定世界,给了一个地球,那么你推翻了,它就不是正宗的寻宝探险,也就是说在一开始霸唱老师就是这个题材的创世者,它就是这个题材的上帝,没有人可以推翻它,除非你可以扩大它,接着三叔再在有地球的情况下,给出了月亮、火星等等,那轮到我帝来写,要想成功就必须创造出一个银河系来包裹地球、月亮和火星,只有这一条路子。而在我之后,不排除还会有更大的世界观,但我想说,这差不多就是极限了。好了,话说此处,请记住《盗墓派》鬼吹灯、盗墓笔记,它们是三颗互相关联的闪耀的恒星,在这个题材上,内心话,我不会再服第四个人。好故事一直连载,明天继续更新,欢迎您的关注与支持。}

第六十二章 牵引出的“它”(上)

    我心中暗暗叫好,果然我算唬住了这胡大拿,我抬了抬眉毛,点了点藏宝风水图,对他说道:“这阵仗这么大,你必须倾其所有人力,前期有人给你做路石,否则倒这个斗,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十条命都不够你使的,像这种规模的地宫式大斗,从古至今唯恐也超不过十个去!”

    “这么玄乎?小哥你给个准话儿,要盗这种大斗,得需要多久?”胡大拿惊得嘴都合不拢,问我道。

    我摸了摸下巴,心中不觉得好笑,原来欺骗一个人,还是像胡大拿这样的土匪头子,还真他娘的过瘾,我装作思考的样子,说道:“可能……大概……应该是,多则十年少则半个月十天,这个区间吧。”

    胡大拿面色逐渐地难看起来,翘起兰花指扣了扣耳朵,愁眉苦脸地说道:“怎么会怎么久啊,这个斗即使再大,也用不了十年吧?”

    肥龙哎了一声,嘿嘿地坏笑了两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哎胡大哥,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有我们这位小哥在,十天以内包你赚的冒油,除了这位小哥,我也是正宗的摸金校尉,我要说在倒斗上比你有经验,你也不会急头白脸是吧,而这位。”

    肥龙指了指孙耗子,说道:“这位也不是凡人,他爹可是成了精的老鼠精,打小就在北平摸宝城长大,什么宝贝冥器没见过,他这双招子就像放大镜一样,什么值钱什么不值钱,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而且他又喜爱钻研那什么孙子兵法和鬼谷子之类的,黄河以北长江以南的土军阀,要是来北平快活,都得找他买锦囊妙计,对于下斗这方面,由于他爹是耗子精,所以也可以说,芝麻做饼点子不少啊。”

    说到这儿,肥龙激动地站起来,插起腰板说道:“胡大哥,我可跟你说,一个是堪舆数术风水神相大师,一个是堂堂的摸金校尉,还有一个是千年耗子精的后代,我们三位脚一跺,不说能把地球震碎,也能使整个倒斗界抖他娘的三抖。”

    登时我冷汗就冒出来了,他娘的肥龙这一通三吹六哨的,吹的也太玄乎了,其他都还好,说孙耗子他爹是千年耗子精,这就有点过分了,怎么听都他奶奶的不对味儿啊,我前面铺垫的那么好,可别被他这一胡咧咧,坏了这一锅汤!

    我又不敢去骂肥龙,怕在胡大拿面前露了馅儿,只能站起身圆一圆场面,对胡大拿说道:“哎别听这货的,喝点猫尿说话就不着边际。”

    果真胡大拿也不是白给的人物,当下面露谨慎的神色,我心说赌一把吧,真要撕破了脸,老子一口血烧死你,就对肥龙装作揶揄地说道:“孙耗子他爹是耗子精,这种事你怎么能说出来,要是让老天知道恐要遭雷罚的。”

    胡大拿也站了起来,将信将疑地说道:“怎么?难道这世界上……它真有耗子精不成?”

    孙耗子本来脸色就够难看了,估计在心里也把肥龙的八辈祖宗骂了个遍了,他脸色有些发紫,不过他到底是机灵过人,奸商奸商就是尔虞我诈,生意场上什么故事没讲过,孙耗子站起身对胡大拿说道:“耗子精也没什么稀奇的,那我就亮亮招子显出些本事,免得让胡大哥小瞧,您且把手伸过来。”

    我也摸不清他要干嘛,索性看着他做戏,只见他在胡大拿手里写了七个字,“你裤裆里没有鸟”,心说孙耗子你够狠啊。

    果然胡大拿吓得迅速把手抽了回去,满脸刷红惊恐地端详着孙耗子,哆嗦地指着他,说道:“原……原来,这世上还真有妖精!”

    肥龙我俩使劲儿憋着笑意,心说这可是最后一道关啊,再他娘的不要出乱子了,憋着憋着到底还是忍住了,这可不能儿戏,我的三昧真火虽然可以烧毁一些东西,但唯土石难以烧化,烧毁带有脂肪的人肉虽是一瞬,但若要烧断钢铁,那就需要时间,而这些时间,胡大拿足可以用刀枪杀了我,所以我不敢硬碰硬。

    我和肥龙对着胡大拿,没有说什么过多的话,只是点了点头。

第六十三章 牵引出的“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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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是不容易,拿下胡大拿这过程,也真是让人捏了一把虚汗,胜在他发财之心太过,再加上他常年处于一种负面的情绪当中,以至于造成他不计后果,像他这种在刀口上舔血的人,连死都能接受,还没有什么值得他这种人花费时间去深思熟虑,除非是这种事物超越了死亡,而很显然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当土匪当久了,在他们的脑子里不管做什么事,干就完了。

    晌午,我们留在胡大拿这围剿了一只烤全羊,吃的不亦乐乎,其间肥龙和孙耗子跟胡大拿一顿狂吹,把胡大拿听的一愣一愣的,像他俩从小就在北平帝京那地方长大,又是摸金古董贩子这一行的,嘴皮子那自然没的说,把胡大拿逗得哈哈大笑,一顿饭的功夫,他对我们的信任更是加深了不少。

    我与胡大拿定在大后天观星点宝穴,回去的路上,说句实在话,我没有多少喜悦,而过多的是一种悲伤的压抑感。

    孙耗子与肥龙边打边骂,见我神色不善,就试探地问我道:“喂小师爷啊,您这是想哪家的黄花大姑娘了,哦……我知道了,肯定是想念热娜那姑娘了吧,哎呀我劝您呐就别费这心思,好好一个老爷们儿啊,可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了一整片森林,等我们到了吐鲁番,有的是花姑娘相中你呀。”

    “得得得,别不了昂,你先回去吧,刚才吃饭你的腿根本抖得不像样子,赶快休息去,我还要跟老郭在外面聊点悄悄话儿昂。”肥龙拍了拍孙耗子说道。

    孙耗子有一点很好,那就是识趣,他打了个哈哈就回去了。

    我莫名其妙地瞥了瞥肥龙,心说这是哪一出,这不像是他的性格啊,就问他说道:“喂!有什么事快说啊,外头凉飕飕的。”

    谁知肥龙一下子严肃了起来,盯着我看了良久,又扭头看向了昆仑山白皑皑的雪顶,说道:“老郭啊,你说咱俩是谁黑葫芦里卖药,一点点往外挤啊?”

    我听他话里有话,掏出兜里的手轻轻抽了他肩膀一下,笑骂道:“你小子有意见啊?有屁快放,跟我还藏着掖着?”

    肥龙的脸色刷地白了起来,他转过脸看向我,说道:“好吧,那我可就不兜圈子了,你是不是知道‘它’的很多线索?”说着他在我手心里写下了“它”这个字。

    我眼睛微微一眯,啧了一声,非常严肃地对他摇了摇头,说道:“我怎么会知道,你开什么玩笑!”

    肥龙放开我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可你刚才说的那些,都跟它有关系!”

第六十四章 牵引出的“它”(下)

    “你说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肥龙见我的表情不像是在欺骗他,说道:“老郭,你刚才上午说的那些话,是你编造的,还是家里老爷子跟你说的?”

    被他这么一问,我还真被他给问住了,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不可能是看书看来的,如果是我编造的,那么一定会需要我经历过的一些素材……有了!我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在爷爷给我讲过众多的故事中,就有一个类似的传说,当我仔细去回想的时候,立马震惊了,果然爷爷当时讲的和我上午说的,都大相径庭!

    这说明什么?

    再加上我奶奶的事情,爷爷都是以故事的形式讲给我听的,那这证明他给我讲过的所有故事,都是真的!

    我瞪大了眼睛,对肥龙说道:“我想起来了,确实爷爷小时候跟我讲过类似的故事。”

    肥龙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好像如释重负一般,说道:“那就好,其实当你说出这个的时候,我差点没吓尿你知道不。”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神秘的“它”到底有多可怕,“难道比曹操还可怕吗?”

    “那岂止……”肥龙一脸的严肃,把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叹了一口气,“看来你还是比我要幸福自由的许多……你知道吗?凡是盗墓派的后代都有一个灰暗的童年,我们从小就被长辈叫到密室,连翻痛打,然后再将‘它’的事情告诉我们,之所以要承受撕心裂肺的痛打,是要我们铭记,只要活着就一定要小心它,也不能把任何关于‘它’的事情,给泄露出去,所以当你肆无忌惮说出来的时候,我慌张到了极点,我还以为你就是‘它’的人。”

    “它的人?这个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顿时一头雾水起来,本来以为曹操是最大的劲敌,却没想到现在又蹦出个它。

    肥龙盯着我的眼睛,谨慎地说道:“其实曹操他就是盗墓派的人,是起灵派的族长,他并不可怕,我们害怕的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藏在一件件事背后的势力,老一辈的人不管怎么去努力,都发现不了这个神秘的组织,但是每一件事却都有它的参与成分,这使我们在对付曹操的时候,更无暇顾及它的存在,最终导致的后果便是,这个它杀了盗墓派大部分的人。”

    “在以前,我们都管它叫做天机,认为盗墓有可能触犯了天机,才会遭到诅咒的反斥,可后来将千年来的线索整理出来,才惊奇的发现,离这个秘密最近的却是发丘派的内族,不过他们却失口否认了,他们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只是说他们在镇守着一个世界的终极。”

    “如果刚才那是你机缘巧合编造的话,那真的是太巧了,唐朝著名道士李淳风和袁天罡曾经编著过《推背图》,上面应验的十有八九啊,其实推背图还有下卷,这下卷是一个副本,专门破解末日,当时推出来有一条‘一个女子自西方来,霍霍而。’就预言了所有的一切都毁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上,他们正是推到了这里才戛然而止的,而你说的,就是无数前辈用生命换来的确凿的线索。”

    “后来与昆仑山上的人,交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她就是华胥梦,她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站在天机之上的那个它,它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向了华胥梦的复苏!”

    “而此时此刻,我们万一哪一步走的不对,就会成为了它的棋子!就现在而言,你我还有胡大拿,都有可能是它的一颗棋子,虽然它没有站在我们面前只是我们,但是它却把这一件件事都推向了这个终极!”

    “等下!”我几乎立即就打住了他,这个它会不会就是泊兰之境的人?但很显然不是,以他们那边的手段,毁灭整个地球都是打个响指就能够搞定的事情,何必这么麻烦。

    那会是谁呢?

    肥龙以为我想出了什么,就问我道:“怎么了老郭?”

    我摇摇头,说道:“没事……不过按照逻辑,这个它肯定是和华胥梦接触过的,那么很有可能跟当时华胥梦去南海那边神秘的势力有关。”

    肥龙对着我比了个大拇指,说道:“没错,聪明人一点就透,那你知道盗墓派‘夹喇嘛’这个词还有其他的寓意吗?”

    我皱起眉头,摇了摇头。

    他嗯了半天,伸出手指在空气中比划,说道:“那我换一个问法,和华胥梦势力最为直接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