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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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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夜会梁大宝(下)

    我们三人吃喝过半之时,梁大宝装模作样咳嗽了一声,走进了饭馆里,里头就我们三人,他扛着一麻袋的红苹果,对艾伯不拉插着腰说道:“呃……那个老板啊,最近口袋紧巴,吃饭我就不付钱了昂,这可是离你们这不远瑶迢沟的大苹果,贼甜,你看能不能顶我这顿饭钱,啊?”

    艾伯不拉笑着摇摇头,伸手指了指我们的方向,“不必客气,你的这顿饭钱嘛,那三位客官已经给你付了嘛,你去吃吧,这袋子苹果放这吧,一会儿,我给你们再多加几个菜就是了嘛。”

    梁大宝一个三十六岁的人,看上去还是比我们老成的,我和肥龙今年才十八岁,孙耗子也才刚好二十出头一点,梁大宝对我们,其实是很蔑视的,不过他这么大人了,居然被孙耗子涮了,也使得他难以接受。

    他拉着个脸坐在了我的对面,因先前与孙耗子和肥龙打了架,难免有些不自然,他们三个人都不说话,我只能说个局面话,我给他添了双筷子,“梁兄,先前上午急事在身,容不得半点耽搁,我细打听之后,发现确实是我的兄弟对不住你,害得你大老远从北平跑来这里,你看这么着,要动手解气,我们三个你一个,你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还不如就事论事,再赔你些银洋,你看怎么样?”

    梁大宝抬眼瞧了瞧我,脸色微红,拿起筷子,说道:“咋的?你想做中间人?得,说实话啊,既然你也说敞亮话,我也不和娘们似的跟孙耗子叽叽歪歪,我梁大宝出生在黑龙江,黑土地里长大的娃,也实在,就不瞒着你,前些年日本鬼子闯进我家乡,害得我们秋天打不上粮食,便钻进大雪山里蹲兔子,赶巧有天,我撵兔子的时候,兔子掉进了一个黑乎乎的小沟,我也跳下去逮它,不曾想误闯了一座古墓,有古墓肯定有宝贝我想,于是天天到古墓边上逮兔子,没人的时候,我便带着家伙砸开墓门,取出些宝贝。”

    肥龙给他倒上一杯果酒,问他道:“那后来呢?啊你跟孙耗子做的买卖我真不知道,要是知道也不会让他亏待你这村里人的,不过冥器你卖你也知道,这玩意儿卖多卖少只要你同意,吃再大的亏你也得兜着。”

    梁大宝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是平常我也就算了,卖的钱也不少,啥都不干在北平盘个宅子也能混他个三代,可那东西价值太大了,我后来听,这够呛的孙耗子以给我一千倍的价格卖了出去,一对比下,怎叫我能不气,这宝贝得来不易呀,想当初我挖古墓发财走漏了风声,日本鬼子来搜家,被夺去大半,我家媳妇还被狗日的霸占了,后来我们村里的壮汉联合起义,趁着三更半夜火烧了日本鬼子的大本营,本想着接媳妇回家过日子,他娘的不曾想……”

    说到这,他鼻子一酸,说不下去了,不过即使他不说,我也能想象的到发生了什么,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有些谎话能够看穿,但当我看他干农活的茧子手,便不再去怀疑,因为我自小也生活在农村。

    孙耗子听闻这些,也坐不住了,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对梁大宝说道:“哎梁大哥,您怎么不早告诉我呀您这,得嘞,回去我再补给你些就是,真是不打不相识啊,今天孙小弟当着小师爷和龙爷的面儿,给您承认个错误。”

第三十七章 酒桌夹喇嘛

    梁大宝见孙耗子给他赔不是,这个台阶他不敢不下,这件事本是他老赖,我们就是不给他补钱,在这荒蛮沙漠里把他办了,他又上哪说理去,眼下我们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梁大宝也站起身,与孙耗子互相敬酒,算是一杯酒泯恩仇。

    喝到兴上,都上了脸儿,梁大宝就好奇地问我们道:“哎我说,你们兄弟来这鸟不拉屎的沙窝子里干什么?难道这里有什么大墓不成?”

    说到这儿,他捂住了嘴巴,回头看了看艾伯不拉,艾伯不拉正好到桌上添了几道菜,便对梁大宝说道:“客官,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嘛,我这店开了百来年,还没倒闭也是有原因的,这里说的话嘛,是绝对不会传出去滴,我只赚本分钱,放心的嘛。”

    肥龙放下酒杯,抬了下眉毛,不以为意地一笑,就说道:“卖江湖饭不闻江湖事,信得过。”

    说着,他看向了梁大宝,“不瞒你说,我们来这还真是寻宝的。”

    梁大宝将筷子上夹的肉放下,“噢?果真是这样?敢问局儿多大。”

    孙耗子眼珠子一转,将那块肉夹给梁大宝,说道:“嗨,怎么说呢,胃口有多大哎这局儿嘛它就有多大。”

    梁大宝浑身一精神,顿时来了兴趣,将肉一口吃了下去,说道:“孙兄,若能分我一块肉,你的那份儿就不用补了,不知……你看怎么样?”

    我一听这口气,这梁大宝是想加入我们,我给肥龙一飞眼,肥龙心领神会,搂过梁大宝装作醉醺醺地就说道:“哎呀,梁大哥你看你,你这不是太见外了,说实话那里头宝贝无数着呢,就是再来十个人他娘的也吃不光,现在正是缺人头的时候,你又有经验,共享宝贝不在话下。”

    梁大宝又灌下了一杯酒,啧了一声,说道:“宝贝越多的古斗,就越是要命的地方,我之前,与一些倒腾土斗的老把头下过墓,地下空间越大,金银财宝越多,就他娘的越危险,青皮僵毛子和毒虫,什么鬼幺蛾子都有,机关无数着呢,你们比我年轻的很,看着细皮嫩肉的,看着不像是下过斗的,或者说你们技艺高超?又不太可能,但盗墓怎么说,它就像是耍钱赌博,你有可能赢钱,但赔钱的几率会更大,江湖上流传着‘夹喇嘛’,不知道三位小兄弟听过没有?”

    肥龙略显吃惊,他没想到这土里土气的梁大宝还知道夹喇嘛,孙耗子是识趣的人,就问梁大宝道:“我说梁兄,江湖上的行规我懂,但夹喇嘛也有好多种,不知道你说的是哪种?”

    他们说到这个层次上,我便有些听不懂了,我虽然下过古墓,但那是有数的,还是被人保护着,说我是张倒斗界的白纸,也不为过呀。

    梁大宝自顾自地倒满一杯果酒,啧咋一声喝了下去,然后他放下杯子,说道:“亲兄弟还得明算账,下斗讲究个吉利,你该死总会死,你不该死也就一定不会死,凡是要从一,很多有信仰的把头,都爱用一条道儿走到黑,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

    孙耗子嗨了一声,说道:“这这种夹喇嘛我可听说,是这几年最流行的,叫什么……叫‘干到底’,是一种下斗之后,专职只干一件事的差事,开棺材的就一直开棺材,摸宝的就一直把手伸进棺材里摸宝,手被僵尸咬掉了,也得认栽呐。”

第三十八章 玉佣(上)

    我心中一琢磨,这也太他娘的阴了吧,若是做了开棺材和摸宝这两种差事,岂不是作死的活计,不过转而一想,这玉矿井底有没有古墓还是一说,古往今来宝玉昂贵,这地方经常会被开采,谁那么傻会把自己的墓放在这地方,等着被挖开。

    我不由得一笑,就说道:“听你们这么一说,咋这么邪乎,虽然这里风水绝佳,但是谁会把古墓放在玉矿井底?这不是兔子睡狼窝,等着送肉嘛,宝贝肯定有,指不定还能遇上羊脂白玉什么的,那不也是无价的宝贝,怎会有什么古墓。”

    梁大宝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害羞地说道:“哎呀哈哈,哎呀兄弟你啊这么一说,还确实是这个理儿啊,谁他娘的脑子抽了眼睛瘸了,把自己的后事安排在玉矿井底?哎那要是这样,我们直接找到宝穴,啊往外搬玉就是了嘛,那就不整夹喇嘛这一套了。”

    孙耗子见梁大宝摆了摆手,啧了一声,去看肥龙,肥龙似乎是下定了一个决心,就眨了眨眼睛,孙耗子这才说道:“那个小师爷,您别生气,先前您身体有恙就没跟您细讲,其实肥龙的那幅藏宝图,他他娘的都是古墓的标记。”

    我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呢。”

    肥龙的脸本来喝了酒就挺红的,现在更红了,他吃惊地看向我,结巴地说道:“哎老老郭,你你怎么没生气……呀?”

    我心说狗改不了吃屎,要是跟你一直生气,我还不得气死,那根本不值过,吃的太多了,撑的要命,放下筷子之后,我摸了摸肚子,伸了个懒腰,对肥龙说道:“你的这幅古墓标记图,怎么来的,我不感兴趣,我也不想问,我的目的和你一样,要盗出宝贝。”

    肥龙以难以置信地目光看向我,又搔了搔头,说道:“哎老郭,不对呀,今天晚上也不像你啊,按理说你应该跳起来抽我才是啊。”

    我笑了笑,看着他,打趣地说道:“都长了一岁了,那样的我,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肥龙不由得开心地对我说道:“我的妈呀,老郭这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思想上有进步哇!其实,这幅古墓标记图还真确实是发丘指给我的,你去罗布泊少不了人肉盾牌和虾兵蟹将,没有盘缠可不成事,其实盗墓三十六个派别,不是那么简单的,其实还有一个组织在掌控着我们的命运,几千年来,咱们盗墓派都在寻找它,可终究是个谜,从夏商时期到现在,盗墓派的人数逐年递减,它在暗地里使我们慢性死亡,一开始我们的祖辈以为它就是曹操,但后来发现不是这样的,它是一个超脱在社会之外的组织,它的目的其实是阻止我们下到古墓去探索。”

    我听肥龙说这话,心中大为吃惊,刚要仔细去问肥龙,梁大宝哎呀了一声,说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狼母猪撞墙,直晕呢这,不过听得出来,有古墓有古墓,对吧?”

    孙耗子赶紧接话,“哎对呀,还是座肥的流油的大斗,蒙着眼睛都能摸到宝贝,要不然胡大拿怎么会王八瞅绿豆,对上眼儿啊。”

第三十九章 玉佣(中)

    梁大宝眼神中闪过了一道光,若有所思地捏了捏下巴,非常正经地说道:“胡大拿,这人很危险,我前些天暗中使了钱,买通了一些沙镇上的混混,据我所得到的消息,他善使一对内弯的半月刀,以前就是专门干倒斗营生的老把头,他带着这一队土匪来这里,也就半个月出头,若说这疙瘩没有他娘的古墓,我也是不信的。”

    他说完这句话,我也学会了一招,想来在江湖上混,还得多多收集信息,这信息一多,这机会也就更多了起来,想怎么去做,也更有把握了。

    孙耗子和肥龙,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时间安静了下去,我不知道他们俩又在裤裆里捂什么鸟,于是轻声咳嗽了一声,肥龙抬头看了看我,做出了个为难的表情。

    我心中忽然的纳闷起来,就问他道:“怎么,想放屁啊?那他娘的为什么还不快放!”

    肥龙啧了一声,嫌弃我说话太难听,就揶揄我说道:“哎老郭,你得注意下你的形象,长的那么白净,满嘴喷大粪多不雅观。”

    他说到这儿,我真是实在憋不住了,就拍了下桌子,指着他说道:“你他娘的有多少事儿瞒着我,你不知道?还怪我说话难听啊你?”

    肥龙皱起了眉头,话到嘴边儿吞吞吐吐地,说不出来。

    这时候孙耗子接过了话茬,也是非常为难地说道:“他这……哎那个,怎么说呢……”

    我翻了个白眼,这种一直被人瞒着的感觉,一点也不舒服,于是整理了下衣服,站起了身,“既然不想说,我就回去躺着了。”

    “别呀您,这小师爷……其实是这么回事,在你还没来到这沙镇上的时候,我和龙爷我俩去点过穴,也下去过,发现玉矿的底下,有一条暗河,暗河的两边木架上都有着棺材,我俩也开过棺材,只是那里边的东西……它它……”孙耗子说到这,吭哧瘪肚地说不下去了。

    我恨铁不成钢地啧了一声,梁大宝也上火了,就说道:“孙兄你这是严重便秘啊,要不要灌点羊肉汤润滑润滑。”

    孙耗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这霸王敬酒,不干也得干呐,它这这怎么说呢,那棺材里的它不是人它这,它是个妖怪,妖怪……我和龙爷都觉得,是点错了穴位,我们进去的那个都尸变了,所以小师爷的出现,我们俩才如此欢实,怎么说小师爷在这方面,那是祖师爷的水平,具有货真价实的风水点穴功夫,怎么想,真正的宝穴,他也不可能闹尸变不是。”

    我心说好哇,这两货原来是都下去过了,找不到正主才跟我这溜须舔屁的,合着是猴子捞月亮,空忙一场呀这。

    就在这时,柜台里算账的艾伯不拉,走了过来,跟我们坐到了一起,呵呵一笑,显得神神秘秘的,停顿了好一会儿,就对我们说道:“那个,这位小胖爷出手阔绰滴很嘛,是我从我老爹接过店面以后,做的最好的一次生意,说实话的嘛,我是非常感激的,刚才你们说的那妖怪,我倒是知道一点,可以当做谢礼报答你们。”

第四十章 玉佣(下)

    肥龙立马瞪起了圆眼珠子,难以置信地看向艾伯不拉,说道:“怎么着怎么着?你知道那些妖怪的来历!”

    孙耗子给艾伯不拉倒了一杯酒,说道:“哎我就知道老板定是不凡之人啊,嗯怎么说呢,这千里眼肯定是老板的二大爷,顺风耳肯定是老板的四舅姥爷,土地爷都是小叔子级别的,这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呐,合着见我们遇难,该是显身手时显身手啊,孙某佩服!佩服!”

    肥龙装作出嗔怪的表情,就对孙耗子说道:“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那千里眼顺风耳怎么能跟咱家老板攀上关系,我看玉皇大帝也应该是老板的爷爷才对嘛。”

    艾伯不拉吓得赶紧起来,连忙作揖,闭上眼睛窃窃碎语道:“上神息怒上神息怒……”

    接着才战战兢兢地坐下来,就对肥龙和孙耗子说道:“两位尊贵的客观啊,可不敢得罪天上的神仙嘛,我虽不信有什么妖风,那是因为我从小生活在沙漠里,识文断字懂一些自然之理,但天外有天滴嘛,我们每年还是要祈求上天给我们下雨的嘛,凡是不可轻信,但也不要不信嘛,这世界……神奇着呢。”

    他说出这番话,我还是很欣赏他的,还算得上是有规矩的人,又不是太糊涂,对未知事物又报以尊重的态度,不可谓不是一种自保的品德。

    梁大宝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嚷嚷着就说道:“哎哎哎!干啥呢干啥呢!整了半天说些个没用的,说点正经东西,这下斗可不许耍小孩子玩笑。”

    我对着肥龙和孙耗子啧了一声,“能不能正经点,听老板说正事儿。”

    孙耗子和肥龙的脑袋像捣蒜泥一般,连忙称是。

    艾伯不拉这才严肃了起来,慢慢喝了一口果酒,眼神逐渐迷离深邃,瞳孔缓缓放大,好像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他的嘴唇颤抖了一下,才说道:“那还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一百年前滴时候,清政府暂时停止来开采玉石,这片干巴巴的沙镇算得上是无人问津的穷地方,只有以前给朝廷挖玉打井的工匠后代,生活在这里,把开玉的大矿场改建成了现在的沙镇,祖辈们靠玉吃玉,因为清政府不允许他们往中原地区贩卖玉石,于是他们只能把玉石贩卖到西边周国,价格不好的时候,会卖给西藏的脚夫商人,脚夫商人又会卖给尼泊尔和印度。”

    说到这,艾伯不拉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时候滴日子好了没多久嘛,却发生了一件吃人的怪事嗨!”

    作者帝:明早再更新一章,最近许多人读了之后,一致称赞,对我很认同,我在这里非常感谢大家,您们的喜欢使我很高兴,三年来用心去书写,仔细去研究故事,真没有白费心肠,下面的故事剧情会愈加好看,我为什么这么说呢,且看下一章节,一直看下去,你会发现,有太多的秘密需要你跟着郭葬去解开了,那个游离在社会体系之外的“它”,又是谁呢?值得你们展开无尽的遐想。那么,晚安啦~mua~

第四十一章 玉魔(上)

    艾伯不拉说到这,我不由得心中一凛,大脑里的一根神经好像被硬生生地挑起来,我啪地一拍桌子,问他道:“什么!吃人?”

    孙耗子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身子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肥龙嘴唇一抿,也显得异常的不自然。

    梁大宝的兴趣被勾了起来,便催促地说道:“快说快说!”

    艾伯不拉眯了眯眼睛,像是在仔细回想着,过了一会儿,他组织了下语言,就说道:“没错嘛,确实是一件可怕的吃人事件,一般都是夜半三更时分,有些人家都被一种玉魔血洗,被掏出肠子剁掉双脚,一条条猩红发黑的血迹,直连着玉矿井底,那时候的嘛,老矿工们都言称玉矿井挖到了地狱阎王殿,遭了报应,于是乎,很多深邃的玉矿井都被封死了,打那以后,和田玉沙镇的发财之路便走向了末路,人们开始种起了庄稼。”

    我听出了蹊跷之处,不由得蹙起了眉头,用食指敲了敲木桌,杯子里的果酒荡起了涟漪,“既然是夜半三更吃人,那是怎么知道的,是玉魔血洗了此镇?”

    艾伯不拉啧了一声,又继续说道:“呃……还没说完的嘛,也就是在那个难忘的夜晚,有一个蒙面的青年男子,杀死了一只玉魔,而且他还受了轻伤,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便留在了沙镇上休养,而正好那时候,是我家老祖宗收留了这个年轻人,那时候我家就是开饭馆的嘛,他为了答谢我家,便留下三个做菜的汤料秘方,不告而别。”

    蒙面?听见这两个字,我几乎刹那间就联想到了发丘指,刚想追问那青年男子还有什么特征没有,却被梁大宝抢了先,只见他有些不大满意地说道:“哎老板,让你说玉魔,你说那个小年轻干嘛,我们此番是要跟玉矿井底的玉魔照面,那小年轻与我们又有什么干系,说白了那就是一百年前的盗墓贼!”

    艾伯不拉一听梁大宝说那青年人是盗墓贼,不由得一怒,我赶紧止住局面,对艾伯不拉说道:“息怒息怒,他人粗不会说话,不要计较,老板你还是说说,那玉魔它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没想到,艾伯不拉像拨浪鼓一样连连摇头,说道:“那个说不得说不得嘛,说了恐怕会招来诅咒,我只告诉你们嘛,千万不要去那里,那里是要人命的地狱啊。”

    孙耗子懂得人事,耗子牙一呲,说道:“哎?老板要钱不是,我们保准给够你,你有话快快讲来,说实话,我们可是下去过,看到过那些玉魔,只不过那都是些浑身发绿的不腐死人啊,而且年代越久的,皮肤越发的透明,绿莹莹的像玉一般,而且隐隐地还有些呼吸!”

    肥龙对着艾伯不拉,拍了拍腰间的口袋,就说道:“喏!老板你说出来的话,少不了你的,我们要确定的是,那玉魔是古代墓葬中变异的僵尸,还是它只是长得像人,却不是人。”

    艾伯不拉瞅了瞅肥龙的口袋,塞的鼓起了包,才松了口,眼珠子一转,才说道:“那好嘛,一百年前的事情了,说出来也要听个响的嘛。”

    于是,他这才真正的娓娓道来。

第四十二章 玉魔(下)

    【《盗墓派》真正看书的人越多,订阅越多,放心吧,我就更新的越快,起点app或者qq阅读都可以阅读正版,不订阅这本书的故事也只会无限期的延长下去,请尊重我的劳动果实,像我看一些广告,说什么看小说看了几章就要钱,我真想骂你tmd的真不要脸,体力劳动算劳动脑力劳动就不算劳动了?精神食粮也是食量好吗?而有些人大言不惭看完了盗版,还好意思讨论剧情,就这种人我可真犯恶心,我在此诅咒盗文的人祖坟爆炸,家破人亡,重病患癌,断子绝孙,还有看盗版的人,我都删好友了,别跟我不说这说那请教剧情,你配吗?】

    正文:

    他娘的,这艾伯不拉看着挺憨憨厚厚的,实则却是一个掉进钱眼儿里的,唯利是图的人,真是应了那句话啊,正所谓无奸不商,没有心眼儿怎么赚到钱。

    肥龙拍口袋给他打了保票,他这才把真正的玉魔版本讲了出来。

    一百年前,和田玉沙镇周边的树林,愈加稀零,都被砍伐盖成了矿厂房,亦或是做柴取火,逐渐大片地皮变成了沙漠,又因这里本是开阔平坦之地,所以沙暴时不时会造访这里,每一次都会造成巨大的伤亡,于是清政府才停止了开玉。

    这沙镇突然间没了势力掌控,立马本地的开玉工匠,便开始自相残杀,挑起大旗自立为王,开始更大力度的开采和田玉,贩卖给周边国家和西藏的脚夫商人,势力一度庞大。

    当时有一个恨透了清政府的头目,叫做白玉王,想依靠玉矿这个财路,凝聚兵力,夺了大清的江山。

    好景不长,一些下到玉矿井底的工匠,都神奇的消失掉,第二天早晨,玉矿井口多了人的肠子和双脚,双脚是被不规则的牙齿咬掉的,血淋淋的,让工匠们大为胆寒,而且这样惊悚人心的怪异之事,还在不断地上演,以至于最后,工匠们不得不罢工。

    但如此一来,白玉王哪能甘心,便派人拿刀逼着工匠下去采玉,结果又死了很多人,紧接着采玉的工匠队伍中,玉魔这个怪物传了开来,这玉魔喜欢吃人肉,又拥有智谋,只要跟他们照上面,十有八九都会被吃掉。

    工匠们一想,反正都是一死,被刀捅死掩埋在沙漠中,也总比被活生生的开膛破肚吃了强,索性联盟起了义,又因为有些士兵都与工匠,拥有着藕断丝连的亲情,到了极致也不忍互相残杀,于是,白玉王被工匠们乱刀分尸,剁掉双脚掏出肠子,焚烧殆尽,以祭奠已死去的亡灵。

    打那以后,曾经闹事的矿井都被填平,把开玉的矿场改成了现在的沙镇,本以为就此会消停,没想到的是,过了不久,又有人家家破人亡,被活生生地掏出肠子,剁掉双脚,脚是被人用刀砍掉的,很明显,这次不是玉魔,而是有人用玉魔的手法在杀人。

    沙镇上的百姓害怕的要命,纷纷把自家的玉石丢进玉矿井底,以求玉魔的原谅,这才没有人再因此丧命,不久后,沙镇上来了一群蒙面的队伍,警告沙镇上不许再打矿井开玉,其中有一个领头的年轻人,下到了玉矿井底,数日后出来,已是浑身血迹,受了伤,在艾伯不拉家中休养几日之后,变随着队伍离开了。

    从那以后,那些玉矿井成了沙镇上的禁地,每一年,沙镇上的人都会组织起来,填平一口井,以图心安,造福子孙永绝后患。

第四十三章 蹊跷

    艾伯不拉说完,我没有吭声,肥龙和孙耗子也显得异常安静,可谓是各怀心中事,只有梁大宝额角淌下了冷汗,他嘟囔地说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呀,吃黏豆包也总会有噎死的时候,这笔买卖真的很难做起了,唉。”

    “哎那个,孙兄弟,回去可得给我补钱哦。”他又对孙耗子说道。

    肥龙拍了下他的肩膀,揶揄他说道:“嗨!他娘的,这当年在东北火烧连营,惩恶小日本的梁大英雄,也会怂的想做起缩头王八?好,算我看走眼就是,你那点小钱,回去给你就是。”

    梁大宝脸色腾地涨红起来,恼羞成怒地说道:“你这愣头小子,裤裆里的大公鸡才学会打鸣,懂个几吧,陆地上的尚且还有很多未知生物,更何况地下,既然这穷地方,有这前车之鉴,本就是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买卖,现在明知道是死路一条,你在这里吃秤砣想做英雄,到头来没那本事还不是撑死!”

    孙耗子见梁大宝退意已决,又见肥龙激将法这一招不顶用,于是嘴巴一咧嘻嘻地笑起来,殷勤地说道:“哎哎哎,梁大哥,别跟龙爷这细比粗,我知道您是入行年月不短,这上面儿有着自己的算盘,确实,干这行买卖若不一针一线的精细,分分钟上黄泉见阎王,可您还得脾气放低些,咱们见宝不收,这不是暴殄天物嘛这不是,老话儿怎么讲来着,是骡子是马得拉出去遛遛,早些年的矿工和咱们正宗的摸金校尉这成正比嘛这,若是江湖上都知道你梁大宝是个鳖龟,吐沫星子还不得淹死您呀!”

    艾伯不拉着急了,看他们你一言你一语的,就敲了敲桌子说道:“哎哎,你们得讲信用的嘛,拉屎放屁都有个响,你们可是用嘴说的。”说到这,他捻了捻手指,那意思是该兑现承诺给钱了。

    我对着肥龙一挤眼,肥龙啪地将腰间的口袋拍在了艾伯不拉的胸前,感觉有些晦气,便说道:“走着走着,累了累了,老郭耗子咱们回去睡觉去,咱们哥仨儿也能成事,没准多了个窝囊就多了个累赘,哎走走走,跟他瞎叭叭半天。”

    孙耗子也挺生气,站起身扭头就要走,我站起来,对着梁大宝说道:“梁兄,你那黑毛驴倒是可以在外面将就,但你得有个人住的地方,这可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若你改变心意入伙,我们给你找个暖和的屋子。”

    我知道梁大宝缺钱,才揭他的短,都没钱吃饭了,还能有地方住嘛。

    梁大宝眼珠子转了三转,一时间没有答复我,我搂着肥龙和孙耗子,就对他说道:“那也好,人各有志嘛,希望梁大哥活着走出这沙窝子,我们兄弟就不奉陪了。”

    肥龙见我还劝他,不耐烦地催促我说道:“哎老郭,别他娘的跟丫的废话,让他冻死在街头更好,还省得耗子给他补钱了。”

    这时候艾伯不拉,拿起钱袋站起身,掂量了掂量,笑滋滋地摇了摇头,说道:“月亮高高挂,三更要关门,被子盖过头,生死度之外,哎呀快打烊了嘛,几位客观请便咯。”

    说着他便往柜台走去,就在这时,门外的漆黑中,响起了黄皮狗的叫声。

    汪汪汪……

    忽然,冷不丁的,饭馆里的几支蜡烛扑啦闪了闪,原本黄亮的烛光,竟变得绿幽幽的,我拍了拍肥龙和孙耗子,又拍了下梁大宝,一抬下巴,对着艾伯不拉的鞋子使了个眼色,只见他的鞋子竟有些干瘪瘪的,好像鞋子里面没有脚似的,梁大宝眯起眼睛定睛一瞧,吓得腾地站起身。

我常常讲出扎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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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作者在乎赚钱,编辑在乎赚钱,公司股份制也在乎个人利益,那么谁又去在乎中心发展长远的意义?ip是走到了一个高端,但不是什么ip都能扛起大梁。

    我说这些并不是发牢骚,因为我也很爱网文,也是看小说长大的,也是学的导演,我很能用平衡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几乎现在的所有平台都是这个路子,那这是一开始领头羊想看到的吗?

    就比如说寻宝探险这个题材,如果国家不允许写盗墓,为什么不把这个分类掐掉或者是删掉所有的书,既然留着,这是平台的主动权,作者次之,就应该有曝光的那一天,而现在是非常矛盾的,谁也不会把小说当作主业的,看透的人会这么想……所以创作深度力度都没了,那谁又想网文的明天呢?我们是把文字实现艺术,而不是把文字实现成浅显搞怪的动画片,所以说,我坚持的也很艰难,并不是我不热爱创作故事。

    这样没有质量的文道,会空虚年轻群体,小说未来知识化,专业化会到来,但还不是现在,当达到一个满载极端,就会有人知道制止了,但很多还是喜欢亡羊补牢。

    往往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第四十四章 摆局(上)

    【潘粤明老师的演技绝对超一流啊,白夜追凶第一季追完了,刑侦破案也很有意思嘛!还有一则消息,本人呢,和朋友经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红酒酒庄,都是澳大利亚进口的,喜欢喝红酒的朋友,可以私聊我哦,包邮。】

    正文:

    我抓住梁大宝的肩膀,对着他摇了摇头,打了个手势,我们便回到了旅馆。

    这片十几间房的小旅馆,是几十年的老房子,土坯盖的,主要是遮风避寒,谈不上什么美观,也是艾伯不拉的一个亲戚经营的,老板的名字就叫艾沙,就是先前我刚刚醒来看见和肥龙吵架的中年男人。

    按理说,有野狗光顾,他应该出来轰走才是,可他家的大门是紧闭着的,屋里的灯火都熄灭了,显得异常的奇怪。

    回到房间门前的时候,多了两只被咬断腿的兔子,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去瞧热娜的房间门,是关着的,不过我猜想黄皮狗已经进了屋内,这种狗智商很高,具有反侦查能力,但为了确保万一,我还是要去看看。

    于是,我就对肥龙招了下手,说道:“你们先拿着兔子进屋,黄皮狗来了,它是五灵畜,你们都是生人,还是先不要照面为好,我看看就回来。”

    肥龙点了下头,说道:“那好,你去看看。”

    我打开了热娜房间的门,然后关上,掏出火折子吹着了,发现热娜的旁边,并没有黄皮狗的踪影,但热娜是醒着的,她盯着我不说话,忽然我觉得有东西在后面轻轻往前撞了我一下子,我一回身,是黄皮狗,它在我开门进屋的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躲到了我的背后。

    它看了看我,对着屋里的水缸,伸出了舌头,热娜虚弱地说道:“能不能喂它一些水,麻烦你了,还有……可以的话,给大黄找一条毯子铺在地上,今晚它要守在我身边。”

    于是,我点起了蜡烛,用水缸盖子上的水舀子舀了满满的水,递给大黄喝,又从炕梢的被垛上,扯下一条毛毯铺在了地上,大黄用尾巴拍了一下我的后背,它的力气还是有点大的,我冷不丁的差点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热娜忽地噗嗤笑出了声,她笑起来没想到分外的好看。

    我啧了一声,指了指大黄说道:“你这个家伙,恩将仇报啊你,老子这么伺候你,你丫的还不满意……”

    “不许对我家大黄凶巴巴的,我家大黄那是喜欢你才这样的,大黄说给你逮了兔子回来,快回去烤着吃吧。”热娜似笑非笑地对着我说道,脸色不免有些红晕。

    “哦,原来这兔子是给我逮的。”我得意地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大黄。

    我刚说完这句话,大黄低沉地呜了一声,热娜的脸蛋更红了,她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是我爱吃兔子肉,大黄的意思是……你能不能烤给我吃?你一个我一个,嗯……嘿嘿……”

    我点了下头,没想到大黄是这样一条知恩图报的好狗,就对热娜说道:“好,你等一下,我去烤熟了就给你和大黄送过来,我就算了,我们刚在外头吃过饭,真的吃不下了,正好一会儿,我要了解一下,废屋里的那些死人是怎么回事。”

    热娜的脸忽地僵住了,她缓缓点了下头,说道:“可以告诉你。”

    “还有……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停下了脚步,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还是不想撒谎,就说道:“我叫郭葬。”

第四十五章 摆局(中)

    回到房间以后,两只兔子已经歇菜了,我从背包里拿出匕首,放了血剥了皮,清洗了血腥气,支在火炉上灼烤。

    肥龙和孙耗子都知道我这应该是给热娜烤的,梁大宝两眼发直,额角还有些许细汗,可能是刚才给吓怕了。

    我见他们战战兢兢地都不作言语,便扭头对着肥龙问道:“哎,肥龙,有没有咸盐啊,这兔子肉没滋味儿可不行啊。”

    肥龙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我,结巴地说道:“老……老老郭,你怎么和没事人一样,我们他奶奶的这是身在鬼村不自知啊,你……你拿个主意啊老郭。”

    “哎对对,小师爷可得替我兄弟二人做主啊!”孙耗子揉了揉眼睛,又眨巴了几下,晃了晃脑袋,说道:“哎不对呀,小师爷这这根本就是面不改色呀这,难道敢情是咱们喝酒喝高了,看花了眼不成吗?可能小师爷酒量好。”

    说着他伸出了个大拇指,对着我比了比。

    肥龙将他的手拍掉,说道:“就算是他娘的喝高了,怎么可能我们看到的情景都是一样的,刚才咱们回屋不是对过了,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这时候梁大宝终于按耐不住了,就试探地问我道:“哎那个……郭老弟,你看到的是怎样的一个场景,就没发现……那个老板不正常吗?”

    我看兔子肉被烤的滋滋啦啦的,就立刻催促着肥龙,“他丫的,肥龙你倒是快点呀,一会就该错了火候了,麻利点昂。”

    肥龙不耐烦地去翻咸盐,孙耗子一转眼珠子看不懂我的意思,梁大宝就啧了一声,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我说郭老弟,你这是在给我们卖关子啊?我可是拿锄头下地的糙爷们儿,可见不得你在这文绉绉地唱大戏,我跟你说……”

    我伸手打断他的话,看了他一眼,就说道:“我这是照顾你们的感受,要是说了的话,你们还敢在这儿待的下去吗?”

    梁大宝惊讶地从炕沿跳到了地上,以惊讶的口气说道:“你说什么!看你波澜不惊的模样,莫不是你早就知道这地方不正常?”

    “知道又能怎么样。”我低下头说道。

    肥龙翻出盛咸盐的铁盒子,递给我说道:“给,老郭。”

    我伸手接过来,开始往兔肉上撒盐,为了更加入味儿,我在兔肉上割了几刀,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们仨睡觉吧,炕梢留给我,我抗冻。”

    “他这……郭老弟……”梁大宝对我伸着手,还想说话。

    我摇了摇头,用下巴指了指热娜那屋,说道:“放心吧,那屋里有它们的天敌,否则也不会原形毕露,且安心休息,明天我再把原委告诉你们。”

    又过了一会,兔子肉熟了,我看了看已经躺在炕上打鼾的三个人,摇了摇头,拿起兔子肉,走进了热娜的房间。

    【犼帝的话:】《盗墓派》这本书我会好好写下去,不写完别人也会小瞧我,我也不想放弃它,明天继续更新。我是感性的人,激动的时候,情商不太高,包涵昂,晚安各位亲。

第四十六章 摆局(下)

    进了热娜的房间,黄皮狗提起鼻子嗅了过来,兔子肉已经被我去了骨头,我夹了些放在水舀里给大黄吃,热娜欣慰地笑了笑,对我轻声说道:“谢谢你,我……发现已经欠了你好多人情了。”

    我淡定地看了看他,坐到了她的旁边,夹起一块兔肉,喂到她的嘴边,对她说道:“味道还不错,我加了盐的。”

    她脸色微红,笑着张开了嘴巴,她咀嚼了几下,笑意更浓了一点,惊奇地说道:“嗯!手艺不错!想不到你还很会做。”

    “哦这个没什么的,打小我生活在山村里,打猎做野味什么的,都是手到擒来的本事,不足挂齿,来吧,你的伤口要想恢复的快一点,就多吃一些。”我对她说道。

    “好,要不是身体太虚,我绝不会让一个女人喂我的,咳咳。”她用非常奇怪的表情盯着我的头发说道。

    我啧了一声,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说话呢,我好心喂你,说我是女人,是不是跟我混的太熟了。”

    热娜的性格虽然很高冷,但她的性格和中原地带的姑娘不一样,她有一种西域所特有的豪放,我知道她现在算是完全信任我了,才会跟我这样打趣。

    “一个男孩子为什么要留这么长的头发?起先我还以为你是藏族人,但你长的又很白净,留着这么长的头发,远远一看像个女人一样,若不是你长得太清秀,当时我早就下手了,哈哈哈……啊。”说到这,热娜疼得皱起了眉头。

    “快吃吧,要凉了。”我一块块地夹给她吃,等吃光了,才发现她的饭量其实是很大的,一般练家子都会吃的很多。

    吃完了她的脸色又恢复起来了高冷,赶我道:“你出去吧,我需要休息了,明天我就能下地走路了,就不牵连你了,明天天不亮,我就和大黄离开这里。”

    我皱着眉头,对她说道:“是忌讳胡大拿吗?在我的计划里,也是要除掉他的……”

    还没等我说完,热娜噗地苦笑了一声,“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我劝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老实实滚出这沙漠,这浑水不是你能得了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除掉他,但我会帮你除掉他,你可能还不知道他有多厉害,他善使一对半月刀,刀把连着一条软链子,你还没近他身,就被他要了命。”

    我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我不像你说的那么莽夫,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我且告诉你,你就在这好好养伤,不许乱了我的局,明天我就要去跟他交面,你把你和他之间的仇恨与我说说,我也好对他有个了解。”

    热娜嘴唇微颤,怒目圆睁地说道:“你连我都打不过,你有什么资格去对付他!”

    我没迎上去跟她对峙什么,只是微微一笑,“你要是不说的话,那我的胜算岂不是更不大。”

    “你……你别怀了我的好事!这是我的局。”热娜激动地看着我。

    我郑重地对她说道:“不,你那是蛮干。”

第四十七章 一段血仇(上)

    热娜怒不可揭地看着我,咬着牙,狠狠地说道:“你……可真是!自大的不可救药!”

    我用两根手指指着她的眼睛,又指了下自己的眼睛,“你觉得这是自大的眼神吗?你险些杀了我,我有充足的理由在兔肉里下毒,我们认识还不到一天,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啊?你怎么又知道我与胡大拿之间是什么关系,你哪来的自信相信我哈?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会一些功夫的丫头片子,在我面前你逞什么能?你以为你是谁,呵呵,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了啊。”

    “你!”热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惧的神色,闭上眼再睁开之后,已经是热泪盈眶了,她把头扭了过去,叹气道:“好吧,算我瞎了眼……既然你想知道我与胡大拿之间的血海深仇,我便告诉你,也算是报你的救命之恩,明天……就是陌生人!”

    我嘴角浅浅一勾,点了下头,“好哇,让我听听你们的好戏哈。”

    热娜脸色一红,举起胳膊向我的脸上扇过来,她身体虚得很,根本没什么力道,被我抓住手腕,“说。”

    她甩开我的手,皱起了眉头,咬着下嘴唇说道:“他,杀了我姐姐,够了吧!”

    “不够,我要听详细的,你必须告诉我。”我的脸色冷下来,以逼迫的口气咄咄逼人地说道。

    热娜提起伤心事,又被我逼迫,愤怒而委屈地哭泣道:“凭什么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我都告诉你他杀了我的姐姐,这就是我杀他的理由啊,揭我的短你很舒服啊!”

    我啧了一声,对着她吹了口气,无情地说道:“你管我痛不痛快舒不舒服,你告诉我就等于报了我的救命之恩,你不是明天就能好嘛?给我滚蛋!”

    “你!郭葬……你不要太过分,我这么惹人嫌是吧,我现在就走。”热娜说到这儿,双臂撑起发颤的身子,嘴唇一阵发白,她的眉头紧锁着,双眼发红流着眼泪。

    趴在地上的大黄呜地叫了一声,双爪向我扑了过来,我胳膊挡住他的爪子,一脚将它踹了出去,骂道:“你这狗畜生!滚远点!”

    “啊!啊!”热娜吓得惊叫起来,她用异常惊恐地眼神看着我,满是痛苦和失落,她往炕里挪了挪,尽量离我远一些,捂着嘴,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显得难以呼吸,“我真无法接受……你,居然是这种人?太可怕了。”

    她忽地傻笑了一下,泪水一滴一点的掉下去,自嘲地笑道:“都怪我太单纯了,把你当成好朋友。”

    “你在我眼里,就算个狗屁。”我讽刺地看向她,以冷嘲热讽地口气说道,说着还对着她吐了一口口水。

    她把脸侧了过去,嘴唇越发白了起来,被子被她抓的绷了起来,大黄汪汪叫了两声,又向我扑了过来,这次它显然是来真的了,我心中一发慌,两条胳膊挡在前面。

    “大黄!”热娜喊住大黄,瞬间所有的情绪全部爆发了出来,咬着牙颤抖着身体,说道:“我们……我们不值得为这样的人冲动。”

    热娜眼神中闪烁过一丝坚强的神色,她抓起刚才喂她吃肉的筷子,甩在了我的身上,“好!我说,我就都告诉你,告诉你之后,我们再也不相欠。”

第四十八章 一段血仇(下)

    确切的说,热娜与胡大拿仇恨的导火索,是发生在五年前一个迷醉的午夜。

    当时,卸岭派满胜而归,三个大当家孙宝云、孙宝胜、孙宝堂,三兄弟带着众位卸岭派弟兄,在古楼兰西北的金沙三角倒了个大斗,由于墓室被沙泥所侵灌,大量的机关暗弩统统被破坏,所幸他们便撒开膀子挖,金银宝玉等大量价值不菲的冥器,被一扫而空。

    打道回府之后,卸岭派魁首孙宝云好不高兴,下令大摆宴席庆贺此事,并扬言三年不再开张,上下兄弟只管享受财宝带来的好生活。

    热娜的亲姐姐叫帕蒂曼,是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自小便跟着卸岭派讨生活。

    卸岭派有内外族之分,内族是本家人,孙姓,而外族都是天下苦人家的孩子,十二岁以前被选进卸岭派,教本派的倒斗本领和搏击的功夫,卸岭派就是他们的家。

    当时,胡大拿也是这样进的卸岭派,他原名叫做胡浩,父母还是民国时期的大地主,那时候世道还很乱,一个人带着上百号人端起枪杆子,便能割据一方做军阀,因为经常缺军饷,故此这些大地主都被抄了家,为了不埋下祸根儿,可谓是赶尽杀绝。

    胡浩八岁的时候,整个家族就遭遇了这样的灭顶之灾,赶巧被路过的孙青德救下了,孙青德是孙宝云三兄弟的父亲,因胡浩的身世太过悲惨,自小就甚得孙青德的培养和看重,等到了二十岁以后,他的能力在卸岭派外家族,已经稳稳坐到了一把手,兄弟们平日里都戏称他是大拿,叫着叫着叫开了,他也索性改了名。

    他和孙宝云三兄弟是一起长大的,时间一久交情自然不菲,孙宝云天生的慈悲心肠,可谓是义字当头,孙青德传位给他,上下兄弟无不佩服。

    而金沙三角是他上位以来,倒的第一个顺溜斗,简直不要太顺,兄弟们都不用拼命取财,这是无与伦比的好事。

    而胡大拿心底是非常不服孙宝云的,外族人可是要比内族人多出十几倍,每次下斗搅贼,可都是他带着人拼死拼活,再加上他儿时失去父母,对天下官僚势力的斗争,颇为憎恨,他曾几度发毒誓要组建军队,返回中原杀个片甲不留,以报弑父母之仇。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的性格越是阴暗狠辣,一对弯月刀被他练的取人性命,犹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他二十五岁那年,孙宝云也正好二十五岁,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但无论是辈分上还是身份上,孙宝云都要高他一头,而且长得也比他稍秀气一些,外族的姑娘他可以随便挑,能被卸岭魁首挑中做老婆,那是很多姑娘的梦想,一个个争奇斗艳暗献殷勤。

    金沙三角回来之后,孙宝云一高兴,就拍定了热娜的姐姐帕蒂曼做他的女人,可无巧不成书的是,喜欢帕蒂曼的可不止一个人,其中便包括这胡大拿,胡大拿是外族的一把手,自小到大就喜欢帕蒂曼,对她没少照顾,他本以为帕蒂曼会婉拒,没想到帕蒂曼是喜极而泣高兴的不得了。

    这让胡大拿彻底无法接受,那一刻他无比的厌恶起整个卸岭派,在庆祝凯旋而归的那个迷醉的夜晚,喝的五迷三道的胡大拿,忘了卸岭派对他的养育之恩,也失去了德性,夜闯帕蒂曼的闺房,玷污了她的清白。

    第二天热娜从吐鲁番回到家中,见到姐姐割了手腕昏倒不醒,又见到旁边衣不遮体的胡大拿,吓得她把从集市上为姐姐买来的嫁衣,掉在了地上,她无法接受地喊了起来,一下子来了很多人,纸是包不住火的,一下子整个卸岭派就沸腾了起来,孙宝云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二兄弟孙宝胜三兄弟孙宝堂下令将胡大拿五花大绑,来给大哥请罪。

    孙宝云也是生平第一次受这种窝囊气,当着大家伙的面,一刀下去让胡大拿做了太监,孙宝云也是讲情义之人,这事情本就不是帕蒂曼的错,他在卸岭派的第一把交椅上,那是义字当头的人,决定还是要娶帕蒂曼,念及胡大拿立了不少功劳,便免去死罪,将他逐出卸岭派。

    热娜被孙宝云的义薄云天,深深地给折服,她下跪感激孙宝云不抛弃姐姐,孙宝云说都是兄弟姐妹,我岂是那种拘小节的伪男人,待帕蒂曼养好身体,他隔三差五便来看望,与帕蒂曼商量着结婚的日子,他每来一次,帕蒂曼心中有愧便痛苦一次,在她和孙宝云成婚的当晚,留给孙宝云一封情书,便饮毒结束了生命。

    此事让孙宝云备受打击,气的一病不起,悔恨当初没有杀了那胡大拿狗孙子。

    而热娜这边的打击就更大了,她安葬了姐姐帕蒂曼之后,在坟前就发誓杀了胡大拿报仇,于是后来,热娜日夜拼命的练习武功,只为姐姐报仇,恰巧年底的时候,有卸岭派的弟兄说看到了胡大拿,他已经做起了土匪头子,也在干着倒斗和杀人越货的买卖。

    热娜也就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才带着大黄从吐鲁番来到了和田玉沙镇,找胡大拿算账。

    因胡大拿手下亡命徒居多,凭借热娜一人闯进去也是送命,于是她便用了钓鱼的手段,将胡大拿的手下一个个勾引出来,杀死在那个小黑屋里。

    杀人杀多了,胡大拿也开始警觉了,热娜也不敢妄动,她决定暗杀胡大拿,于是在白天趁着胡大拿外出办事,她就在房顶开了个洞,等晚上胡大拿睡着了的时候,她吊下绳索去他的狗命,不想胡大拿睡觉手里也握着弯月刀,热娜一击不成,反被胡大拿伤了,为了留得青山在,她用了卸岭派独有的绳索机关,砌墙的石头砸下来,把她迅速地拉到了屋顶上,她用屋顶的大梁做了一个类似定滑轮的装置。

    不知道胡大拿有没有被砸伤,她逃出来之后,大黄为她作掩护引起了黄沙风,再后来,她就遇见了我。

第四十九章 双龙鱼玉佩

    第二天清晨,太阳光芒透过发黄的窗纸射进房间里,我攥了攥拳头,起来穿好了衣服,伸了个懒腰,皱了皱眉头,扭头看了下热娜房间的方向。

    随手拍醒了还在打呼噜的三位主,“哎哎,他娘的快起床,大公鸡要来叨你们的屁股了。”

    肥龙和孙耗子都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唯独梁大宝是被惊醒的,他都没脱衣服,坐起身震惊地看着我,“啊!是谁!”

    孙耗子打了个哈欠,揶揄他说道:“哎我说梁大哥您这是怎么了,没尿裤子吧啊?”

    梁大宝脸色顿时一红,辩解地说道:“尿你妹!老子是做了一个大大的噩梦,我梦见你们被艾伯不拉给掳走了,我身为火烧连营惩恶日本鬼子的大英雄,怎么不仗义出手相救,于是我就跟这恶魔拼死拼活打斗成了一团,正在这时有人拍我背,叫我怎能不害怕啊?”

    肥龙听梁大宝说起艾伯不拉,眉头紧锁地也穿好了衣服,一副不愿意的样子,“他娘的,没想到这个地方是一个鬼村!老子在艾伯不拉那存了那么多银大洋,真是亏本的买卖!不过话说回来,老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点说啊?”

    我穿上羊皮棉袄,摇了摇头说道:“走啊,去艾伯不拉那吃早饭,吃饱了我们去见胡大拿那孙子。”

    “哎老郭,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好歹说个明白。”肥龙着急地说道。

    “就是,郭兄弟你要是不说个明白,我梁大宝恕不多陪了。”梁大宝拦在了我的前面说道。

    我低下头啧了一声,插起腰咬了咬下嘴唇,皱起眉毛说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啊,不是都看见了吗?这是一个阴阳村,有活人也有死人,这里的死人之所以能和活人搅和在一起,都是因为双龙鱼玉佩的缘故。”

    我说到这,肥龙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呼道:“哎老郭,我想起来了,这旅店的老板艾沙好像就有这玩意,上次我还想买他的那块双鱼玉佩,可是他死活不卖。”

    孙耗子吓得不轻,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子,带着哭腔说道:“这这这……怎么他娘的这么邪乎?合着这里是死人和活人生活在一块,这这怎么可能嘛这,我们还……还吃死人做的饭,哎小师爷啊,您这对招子可是火眼金睛呐这,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两房年轻的姨太太这,我可不能死呀这……”

    梁大宝也吓得倒退了两步,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本以为他胆子很大,没想到是个窝囊废,现在都怀疑他火烧连营那壮举,是不是他胡编乱砍的。

    我回身拍了拍孙耗子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说道:“莫事的,你没看见那些死人也不没对咱们下毒手嘛,其实我也是在研究,他们到底是不是死人,不过他们一定不是我们这个世界上的人,这都跟双龙鱼玉佩相关。”

    我看了看肥龙,说道:“你的那幅古墓标记图,其实在我看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那是什么,那七个地点都是放置双龙鱼玉佩的,而我们的目的,不是什么倒斗,是应该拿到这七块双龙鱼玉佩,这应该就是进入罗布泊的钥匙,至于怎么用,这只有阿德玛的后人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