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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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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里相闻眉上蹙(四五一章)

    暗里相闻眉上蹙(四五一章)

    不忧此时似已怒极,怒到了极处反是冷静下来,只是含阴森之意。

    再者,赵不忧所言也是当真,诬陷同门这罪,不论什么门派都是看重的很。

    不过罗其星听了,却是毫不为意,反是言到:“诬陷同门自是大罪,可究竟是谁诬陷,这就真不好说了。”

    那郑严此时在旁闻言,亦是肃到:“罗师弟,此话不可乱讲,你既然说赵师兄可能知道,便要拿出证据,否则华山门规容不得半点情面!”

    罗其星当下答到:“师兄放心,这其中道理,师弟自然省的。”

    稍是一顿,罗其星又是言到:“再者,师弟可没说赵师兄就一定就会知道那些蒙面人的来历,只不过是有些个疑问,想要赵师兄释疑罢了,却不知赵师兄为何这般的恼怒?”

    “那罗其星将自己的责任全推了出去,就算是赵不忧没做什么,他也受不到责罚。”行云在梁上听了,心下暗到:“当真是推的干净,无论如何,都不会败了。”

    行云正想到了这里,就听赵不忧森然到:“花言巧语!你如何的心思,自己心下有数!”

    见这二人又要吵起来,郑严在旁肃到:“师叔在此,你们还要斗口不成?”

    郑严将曲正秋抬了出来,这罗赵二人登时不再言语,便听郑严继续言到:“罗师弟,你且说来听听,不过绝不可臆测掌门。”

    罗其星闻言应了。言到:“师弟当时救下垣晴,甩脱那些蒙面人的追击。自沁州回到平阳,刚是入了城里住下,赵师兄却又突然出去。”

    顿了一顿,便听那罗其星对赵不忧言到:“当时师弟可是问了不少门人,可全不知赵师兄去了何处,只知道师兄那儿子赵剑来找过。然后师兄便匆匆而去。”

    罗其星说到这里,声音稍是高了些到:“师兄那时去了哪里,能不能示下?”

    行云在梁上听了,心下一紧:“糟!赵不忧怎会这么不小心?如果被人知道他暗与那些蒙面人有染,不仅他地地位不保证,就连万剑宗亦要受拖累!”

    行云与赵不忧大有恩怨,自不会为他着想,可行云却不想萧寿臣参与此事的内幕被人追查出来。

    “外人自不管万剑宗内部如何地争斗,他们只认萧寿臣是万剑宗的人,这便足够了!到时我好不容易做下的局面。便要毁于一旦!”

    行云心下暗急,下面大殿中人听了罗其星所言后。亦是齐刷刷的扭头看了过去,等着听赵不忧的解释。

    罗其星刚是被追而回,赵不忧缺立刻匆匆出城,这期间确实太易惹人遐思。

    便在此时,赵不忧虑还未回答,却是有人先开了口。对罗其星斥到:“师兄乃是我们华山的一门之长,他要去哪里,为何要告诉你?”

    行云听了心到:“赵不忧在这华山中也自有他地一派拥护,只不过这人话说的也太直了,这让别人听到,便是当真没什么事也要大生怀疑了。”

    罗其星并没答那人之言,而是对赵不忧虑言到:“赵师兄,你让赵剑为你传话,我们自不知是说了些什么,可平阳城里二百多华山门下的眼睛却都没瞎啊。

    平阳城外究竟有什么大事需要你亲自出去?又有什么大事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罗其星将那“外人”说的很重。自是点那赵不忧让其子为他传递消息,而瞒了其他的华山门人。

    罗其星此时的话已说的很透。便是要人联想赵不忧的出城与他被伏击大有关系。

    便在此时,就听赵不忧一哂到:“我儿赵剑亦是华山门下,举贤不避亲,虽然我儿以前顽劣些,可这些日来也是懂了上进,让他做些事有何不妥?

    罗师弟且记,我那孩儿,既是我赵不忧的儿子,也是这华山一千多门下之一!

    至于我出城去做了什么,罗师弟怎么就不来直接问我?你要是来问我,我便就会直言相告,也好过你这样地胡乱猜测。”

    损了一顿,赵不忧哂到:“莫非师弟心有成见,就知你师兄我不会与你说真话么?”

    赵不忧说的到也在理,可罗其星却也不馁,当下追问到:“那师兄去做了什么?师弟当时忘记了问,如今还请师兄示下。”

    罗其星认准了要赵不忧来回答,行云在粱上听了,心下虽是焦急,可却只能暗压下去,惟恐自己因为紧张而引起地心跳声被曲正秋听到,当下默问自己到:“如果赵不忧真的露出破绽,我该如何?”

    行云此时也想不出赵不忧有什么好回答,可赵不忧一旦被人怀疑,甚至被揭穿,那对自己可是大不利!

    “难道自己反要去救他不成?”行云心下大生荒谬之感,惟有暗到自己冷静,便在这时,就听那赵不忧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

    行云在梁上听的摸不清头脑:“莫非赵不忧疯了不成?”

    这大殿之中的华山门人也是大感愕然,便听赵不忧笑声一顿,冷到:“心不正,则观人亦不正,罗师弟你既然如此追问,我便答你。”

    说到这里,便听赵不忧对郑严说到:“郑师兄,既然罗师弟疑我,我是否可以找证人来证我清白?”

    郑严闻言答到:“可以。”

    赵不忧虑又是向那曲正秋问到:“师叔,那我便遣鲁师弟去上一趟,将我儿和证人带来,可否?”

    方才曲正秋将大殿外的人都遣的走了,所以赵不忧虑才有此一问。

    曲正秋“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随后便见赵不忧虑让方才那替他说话地人出了去,行云在梁上听赵不忧似是心有成竹,不禁有些个好奇,也就耐心等他的那证人前来。

    大殿内暂时安静了下来,华山众人都是在想赵不忧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片刻,那鲁师弟回了来。

    行云在梁上心下默数,那来人竟有十数人之多!

暗里相闻眉上蹙(四五二章)

    暗里相闻眉上蹙(四五二章)

    “这些人是谁?”

    行云听了那十数人的脚步声,心下疑问,只是并没过多久便有了答案。

    “刘师弟?”

    便听罗其星突然诧到。

    行云闻言登时一醒,心到:“这些人应是那些和罗其星一起追拿的师兄的华山门下了,没想到他们回来的也真是快。

    只不知赵不忧怎么会找到他们?”

    除了行云在破庙外耽搁的那一段时间,其他时候,赵不忧做了什么,行云都是知道的,罗其星急着要会华山,行云跟了在其后,自然看的清清楚楚。

    行云刚是想到这里,就听那刘师弟突然高声喝到:“不错!是我刘建章!”

    那刘建章言罢,与其他那十余人一起拜到:“弟子见过曲师叔!”

    见曲正秋点头示意,刘建章立刻冷到:“罗师兄,你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刘建章这话一出,满场哗然,行云在梁上就听赵不忧在那边冷笑,心下暗到:“这赵不忧难道早算到了罗其星会在他出城一事上为难他不成?”

    那刘建章此时言语之间大有怨气,而罗其星当时也确是自己先逃了,行云想到这里,觉得如今该是轮到罗其星头疼了。

    就听那刘建章随即大声到:“郑师兄,我和其他同门一起要告罗其星罔孤同门生死,临阵脱逃之罪!请郑师兄定要严惩不待,以正华山门规!”

    罗其星当下忍不住驳到:“刘师弟!你不可乱讲!”

    刘建章所言之罪。在任何大派名门里都是重罪,比那诬陷同门还要重上不少!罗其星哪还坐的住?

    当下就听罗其星言到:“刘师弟。今日本是在审垣晴夜刺掌门之罪,一案归一案,就算你要告我,也不能在一时,否则便是乱了规矩。”

    赵不忧此时哪会轻易放过罗其星?随即在旁森然到:“罗师弟,既然你方才疑我。那为什么我找了来证人,你却又要刘师弟回避?”

    罗其星闻言一窒。

    就听赵不忧继续说到:“罗师弟,你疑我出城所做之事,那我便实话实说。

    我儿在城外发现了刘师弟他们满身是伤,所以不敢耽搁,便要带他们入城疗伤歇息,可却被刘师弟所阻,因为他们听了你也在城里地消息,不愿与你这样的人见面,只是要我儿赵剑来寻我。”

    顿了一顿。赵不忧继续言到:“我儿自不敢怠慢,当下进了城里来。我听了剑儿所述,便知这是华山大大地丑事!

    如此丑事,难道我身为华山掌门,要大肆宣扬不成?怕别人都不知道么?

    所以我才一人出城,且要剑儿闭口不谈此事,以保秘密。”

    赵不忧的话声方落。便听刘建章大声言到:“赵师兄说的千真万确!是我要赵剑去寻的赵师兄!”

    赵不忧闻言冷到:“刘师弟他们与你一同去追那畜生,可却是分做两批回来,你回了来也不与我说个清楚,只想着快回华山,刘师弟他们气愤不过,才来找我这个掌门主持公道。

    罗师弟,不知道我这个回答,你可满意?”

    说到这里,赵不忧对那郑严说到:“郑师兄,这虽说一事归一事。可罗师弟既然疑我,我也只能辩解一二。”

    郑严点头到:“这话也有道理。”

    当下转头对罗其星言到:“罗师弟。如今赵师弟将证人带了来,你是否还有怀疑?”

    罗其星沉默半晌,他显是没想到赵不忧竟然有此一招,可此时没有多少时间让他再去想了,当下只得言到:“是师弟我唐突了,还望师兄见谅。”

    行云在梁上听了,心到:“这罗其星到是拿的起放的下,开口便是将错认了,毕竟他不顾刘建章而走是事实,抵赖不得,到不如直承了。只不知赵不忧会就这么放过他?”

    正如行云所想,赵不忧闻言哈哈一笑到:“罗师弟似是对错了人,你对我道歉地话,到不如去对刘师弟讲,至于刘师弟认不认的,那便是你和他的事了。”

    刘建章也是配合,当下便高声到:“我自不会认,我们这十几人算是命大,那些蒙面人的目的不是我们,否则罗其星你的武功高,可以一走了之,我们岂不都成了剑下冤魂?

    华山门下如果都以你为榜样,到了危难便各保自己,全不顾同门安危,那还得了?”

    刘建章这话一出,大殿之中立是乱做一团,罗其星与赵不忧各有一派,两

    指责,说什么的都有,罗其星也是不想任由刘建章说高声到:“刘师弟!我方才对赵师兄道歉,并非因为你!你莫要会错了意!”

    大殿内一静,都不知罗其星想说什么。

    便见他继续言到:“我道歉,是因为赵师兄出城有因,是我误会了赵师兄,可我却不会对你道歉。”

    见人们都静了下来,罗其星继续说到:“那夜的蒙面人明显是为垣晴而来,我将垣晴扯了走,并非是脱逃,而是将那些敌人引开,是在救刘师弟你们,这其中是非,你莫要颠倒!”

    “岂有此理!逃走竟然还说成救我们?”

    刘建章自是不会同意罗其星所说,当下大声驳斥。

    此时大殿又是乱了起来,行云在梁上已是渐渐的听出了些门道,心下暗想:“这刘建章怕是与赵不忧一派,那晚他们追上垣师兄,罗其星想要师兄自辩,可这刘建章却是在旁阻止,如今又是在这关键时候挺身而出,显然所做,都是有利赵不忧。”

    行云此时暗到:“这华山派中,赵不忧为首的自是一派,罗其星也有一派,那郑严和曲正秋则像是两不相帮。

    就此来看,如果罗其星胜了,那赵不忧与萧寿臣地关系自然会被抖出,对万剑宗大是不利,而赵不忧胜了,虽然他与萧寿臣有什么勾结我并不知,但却远没有如今这么紧迫。”

    行云不禁暗皱了皱眉,如他所想,最后的答案自然便是赵不忧胜最好,可赵不忧胜,那垣晴却又不保,这当真令人难做取舍。

    行云正想到这里,如就见郑严突然高声到:“谁是谁非,我自然会断个结果出来,不过此时乃是审问垣晴,先后次序不可乱,刘师弟,你地事我记下了,你先退下,在一旁看着便是。”

    郑严发了话,这大殿也是渐渐的静了下来,此时的审问是由他来主持,不论是否有理,刘建章也不敢太过放肆,当下不再言语,退了到一旁。

    郑严见大殿渐是安静,便对罗其星说到:“罗师弟可还疑赵师兄出城的原因么?”

    罗其星只得答到:“不再疑了。”

    郑严又去问赵不忧到:“赵师兄可还有什么话说?”

    就听赵不忧森然到:“罗师弟虽是不再疑了,我也本不想再与他计较,可我的如今身份却是不同。”

    行云见赵不忧如此说,便知他并不想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果然,就听赵不忧继续言到:“罗师弟,我不只是你的师兄,更是这华山掌门,你疑我到没什么,可你疑华山掌门就便不同了。

    我这掌门并非我自己一人地,而是华山上下推举而就总掌华山。

    我不过是一人出了次城,便被你如此怀疑,师弟,你究竟是疑我,还是疑这华山上下共推的掌门?”

    “赵不忧就是华山掌门,他这么问,罗其星怎么回答?难不成说只怀疑赵不忧,而不怀疑华山掌门?”行云在粱上听了,暗里摇头,心到:“赵不忧这话问的当真让人难做回答,而且他扯上华山上下,自是让罗其星为难。”

    行云想到这里,再想赵不忧竟似早为他出城的原由做了安排,当下不禁暗到:“我在破庙外耽搁的那段时间并不多长,赵不忧他要是无意间遇到那刘建章到也算了,如果真是事先安排下去,那他的智计就有些可怖了。”

    行云虽是知道能做这华山掌门的,绝非常人,但赵不忧要是事先安排下去,此时甚至能借此反戈一击,这还是大出行云的意料。

    “这一招就算不能将罗其星如何,可罗其星此后再说些什么,华山众人便会先去想想他所说的是真是假,尤其是如郑严,曲正秋这样两不相帮之人,未必不会受些影响,转而更是相信赵不忧。”

    如此结果自是对行云有利,可也不过是这一时,赵不忧与萧寿臣勾结一起,终是行云的敌人,而这敌人只是武功上强了,行云到还不惧,行云就是怕这些人在背后地那些阴谋诡计,而这赵不忧此时的所作所为,让行云心下大生警惕。

千仞太华虽是险(四五三章)

    千仞太华虽是险(四五三章)

    不忧将罗其星对自己的疑问转成了质疑掌门,这几字是让罗其星大为难做。

    赵不忧的人证具全,罗其星也没了言语,本是一个大好的机会,竟是反被赵不忧利用了去。

    罗其星如果手下有真凭实据,那他自是不惧就算是质疑掌门亦可为之,可如今刘建章站了在一旁做那人证,罗其星只得将话全吞了回去。

    随后一切,就如行云所想,虽然赵不忧只是证明他出城的理由为真,可再审垣晴,人们自然觉得赵不忧所说的其他话也不是假的,再加晴仍是不发一言,华山门下大半已是信了赵不忧。

    如此一来,对赵不忧大是有利。

    行云本是担心罗其星揭穿赵不忧与萧寿臣的勾结,如今看来,到是不用再担心,只要郑严不当场判了垣晴的罪,那便是最好的结果。

    也如行云所想,郑严并没定下什么结果,这郑严也确实公正谨慎,虽然有赵不忧这个华山掌门相告,可垣晴的举动怪异,除了一言不发外,竟是一丝的慌乱羞愧都没有,这可不寻常。

    当下郑严宣布将垣晴的经脉锁了,禁于悬空洞中,待来日商议之后再审。

    行云在粱上听了,虽不知那悬空洞在什么地方,可垣晴暂时没了危险,这已是值得庆幸,至于那悬空洞,随后再去打探便是。

    郑严说完,大殿内的华山众人自没什么异议。赵不忧也不会太过相逼,今日他已是占了上风。适可而止地道理,堂堂华山掌门怎不知晓?

    “郑师兄,那我们呢?”

    刘建章见这郑严似要结束,当下开口问到,他与罗其星的梁子算是结下,心下仍在愤恨。

    “等垣晴一事了结。我自有安排。”郑严说完,便宣布今日到此为止。

    刘建章听了,虽是心下不愿,可郑严却是按规矩办事,他也没什么话好说,只得怏怏而去。

    如此,华山众人终是纷纷散了,大殿重又安静了下来。

    行云到是没有立刻下来,此时大殿外必然有不少华山门下,人多眼杂。行云地武功虽高,可却不想冒这个险。

    正是想到这里。大殿的门又被推了开,此时已近掌灯时分,近来的两个人将大殿中的油灯一一点燃,然后开口到:“师父说要我们两个快些打扫,然后去送饭食到悬空洞给垣师兄。”

    行云在梁上听了这声音,便知来的两个人是华山的年轻弟子。与垣晴一辈,而且年纪过不去十五六岁。

    就听那另外一个少年接到:“悬空洞那里太危险了,为什么师父要我们去?轻功好地师兄又不是没有,我们才学了几年?这外面天又是黑了,要是一失足……

    师兄,你知道吗?悬空洞的那面可是千丈悬崖啊,平的好象块镜子!”

    那头前开口的少年无奈到:“这我怎么会不知道?可师父说话从来不做解释,你要不想去,可以不去。”

    “师兄,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敢不去吗?违背师父的意思。那可以要重罚的!别人都以为师父他掌华山刑罚,所以我们就可以放心大胆了。其实师父要求我们,比谁都严!”

    行云闻言心到:“这两个少年是郑严的弟子?那派他们去给垣师兄送饭,应是郑严不想那两派人多与垣师兄接触吧。”

    行云本在打算着如何打探那悬空洞的所在,不想立刻就有人送了上门,心下自然一喜。

    这天已黑了,虽然华山门下不易发现自己,但行云不熟悉华山,要他去找那什么悬空洞,可也更是麻烦,这时忽闻两个少年的言语,行云不禁暗到想睡觉就得了个枕头,自己刚才要是走的急了,怕现在正在满华山地搜寻。

    既然这垣晴有了着落,行云也不再急,只等这两个少年去送饭食,自己跟了在后面便是。

    心下一松,耳旁听着那两个少年边是打扫,边是嬉闹,到与自己当初在青城有几分的相似,行云不禁想起自己和行君来:“这华山门内地派系争斗再是激烈,也与他们关系不大,可他们如果真的有了垣师兄的武功,那便没有这般逍遥自在了。”

    想到这里,行云暗叹到:“不过两三年,我和行君的变化竟如此之大,那时在青城虽没什么前途可言,却也算自在,但如今我却如履薄冰,一旦走错一步,连累的

    太多太多。”

    那两个少年仍自打扫,行云等的无聊,环目四顾起来。

    “这大殿下虽然时时清洁,可上面却是藏污纳垢。”行云看了这殿上地灰尘蛛网四布,心下正是暗叹,可随即便是一动!

    “我一会要是随那两个少年走了,万一有人再来查看这梁上,那我如今所在之地不正是个大大的破绽么?”

    行云方才将这一块粱上的灰尘都吸了手中,虽是不虑有灰尘落下,可一旦起身走了,那这块地方便会格外的干净,与四周比起来醒目万分,任谁看了,都会知道有人来过。

    虽然方才没人发现自己,可行云不想留下任何的痕迹。

    “那我要如何?”

    行云本是放松的心又是紧了起来,下面的两个少年,谁也不知什么时候要走,这一小段时间内,行云定要想出方法才是!

    正急切间,行云觉得自己左手里有团物事,稍是一怔,随即心下松了开来。

    他左手里的那团物事正是被他吸上来的灰尘,此时被行云捏做了一团,一直未得时机扔出去,没想到正好派上用场。

    “我只要物归原位,那时谁还看的出破绽?”

    行云刚想到这里,那下面地两个少年已经打扫完了,正自推门离去。

    行云哪还敢再耽搁?当下右手往身下的横梁一撑,整个人直直飞起一丈来高,身子随即一转,左手内力轻吐,将那团灰尘重又震地散了,双手再一合力,将那团灰尘比照自己原来卧住的地方笼住,送它们重新落了回去。

    点尘不惊!

    只见那些尘土重都落了回去,虽然不是严丝合缝,但灰尘之间互相积压,自会将那些小缝隙填的满了。

    行云此时其势已尽,再是伸了一指,点在那梁上,微一借力,整个人倒竖而起,另一只手内罡微吐,护住横粱两侧,以免灰尘落下。

    如此一来,就算有人查看,因为不知行云原本在哪里躲藏,自也不会察觉到这么细微之处。

    行云见那些灰尘已是不再动了,这才轻落到了门旁,见四周没什么人,随即一闪,寻了那两个华山少年而去.

    行云刚是去了不到片刻,这大殿外便又是人声响起。

    “师叔,您为何要回来?”

    郑严有些不解,这垣晴已经被送了去悬空洞,有什么都要明日再审,大殿里也再没有什么重要人物,曲正秋为何再度回来?

    “郑严,你在同辈中的武功算是最好的一个,我且问你,方才你在大殿里可发觉有什么异样?”

    曲正秋的眉头紧皱,开口问到。

    郑严见了,神色一凝,答到:“弟子没有觉得有何不妥,莫非师叔觉察到了什么?”

    曲正秋的武功之高,华山再无二人可比,他此时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不会无的放矢,再看曲正秋的神色,郑严的心下更是凝重。

    曲正秋闻言微是摇头,仿佛是自语到:“没有,我只是觉得不大对劲,虽然那大殿中没有外人,可却总隐约觉得有人在左右藏着。”

    郑严听了,心下大是一惊,暗到:“这江湖中,就算是那些大派的化形级长老们来了,也不可能在如此近的距离躲开我这师叔的耳目,可师叔的感觉自不会有错,那难道说还有更厉害的高手暗窥我华山不成?”

    不片刻,二人进了大殿,曲正秋和郑严将大殿各地方看了个仔细,就是三清道尊神像的背后也是看了,全无任何的异样,而且这些地方根本藏不住人。

    “师叔,方才弟子的两个徒儿来过打扫,就是有什么痕迹也都被扫去了。”

    郑严方是说到这里,就见曲正秋的眼中精光一闪,也不见他做势,整个人骤的跃了起来!

    郑严见曲正秋如此,心下暗到:“对啊!那粱上正是打扫不到的地方!”

千仞太华虽是险(四五四章)

    千仞太华虽是险(四五四章)

    行云并不知曲正秋在他走后不久便又折了回去,他此时空洞的所在。

    两个华山派弟子去取了饭食,然后顺着山路一路而上,不过走的却不是很快,这天黑山险,就算是华山门下,亦是走的小心翼翼,尤其是这些武功不显的小辈。

    行云并没有一直跟在那二人的身后,华山一条山路,太易把守,行云只好由另外一侧,凭着自己超强的功力强行登上,只是每隔一段距离,回一次山路旁,来看看那二人的去向如何。

    不过这一看,到是让行云替那两个少年捏了一把汗,这上山之路在白日里就已是险极,此时天色早暗,更是难登,而且那两个少年的武功并不怎么高明。

    行云不禁心下暗到:“那个郑严对自己的弟子是不是太苛刻了?这要是万一失足,便就无救!哪有这样对待自己徒弟的人?”

    行云想到这里,再看那山路已是渐近峰顶,路上没了华山门下看守,当下便跟了其后,要是那两个少年有个闪失,便暗里伸手助他们一把。

    不过好在这一路总算是有惊无险,再走不多久,那悬空洞已是到了。

    行云当下跃了上一株巨树上隐起了身形,这华山上巨树颇多,行云到不虑没有藏身之处。

    “此处到峰顶已是不远,上山之路几已全无。”行云在树上眺望华山之险峻,不禁由衷的暗自赞叹。

    收了回目光。再看眼前,正是一面峭壁千丈。却是不见那悬空洞地影子。

    “悬空洞,顾名思义,那洞应是在半空之中的?”

    行云正自四下里张望,便见那两个华山少年寻了到一处木桩,然后取出绳索绑在上面,二人随即顺了那绳索往崖下跳去。

    行云见了。便知道自己猜地对了,心下暗到:“看来这悬空洞与安乐谷中的千星壁有异曲同工之妙,应都是在峭壁上的洞眼了。

    只不过千星壁上的洞眼离地数十丈,而这华山离地怕得有数百成千丈了。”

    既然知道了悬空洞的所在,行云自不再急,又是等了片刻,那两个少年爬了上来,手中的食盒已是没了,二人低语了两句,随后将绳索收了。望山下而去。

    那两个少年所说,行云听了到。是那二人担心垣晴之语,当下心到:“垣师兄看来在这华山年轻一辈中地口碑很好,有些与行剑师兄相似。”

    那两个少年已是走的远了,行云却没有立刻下去,到不是他担心这周围有人看守,行云方才已是暗里查过。这周围并无他人。想这一面是峭壁千丈,另一面只有一条下山之路,路上又是防守严密,华山根本便不用再派人来多此一举。

    行云此时不动,不过是想静一静,此番要如何做,有什么得失,行云都要先计算好了,绝不能卤莽。

    今日在大殿里,行云亲耳听到赵不忧占了上风。这虽然对自己有利,可那罗其星也非是一般人。谁也不知他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将这局面扭转过来,行云可不想见到这个结果。

    “那我如今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将垣师兄带走,这样一来,没了垣师兄这个人证,赵不忧便不会再有麻烦,也就不会被人知晓他与萧寿臣的关系。

    而且这也算是救了垣师兄一命,否则赵不忧如果胜了,那垣师兄的结果便可想而知。”

    行云想来想去,就觉得将垣晴带走是最好的办法。

    “不论是为我,还是为了垣师兄,都是将他带走的好,只不过在这之前,是否要先说服垣师兄。

    虽然我可以将他硬带了走,但那只能更加深他对我的误会。”

    赵不忧一心想置垣晴于死地,必然有什么机密之事被垣晴听了去,想来也和萧寿臣有关,只要能说服垣晴,那行云便能再知道些萧寿臣的布置,行云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行云在那巨树上站了足有小半个时辰,将这想的清了,再看那当头明月渐正,时间已晚,不由得心到:“怎么说服垣师兄,那等见了他后再说,我非是口舌伶俐之人,实在说不动,也只好用强了。”

    “不论如何也不能让垣师兄留在华山!”

    想到这里,行云从那树上跃了下来,到了那木桩处,往下看了看,便见那下面约莫十来丈处,隐隐有些亮光传来,应是那囚禁垣晴之所了。

    行云当下也不再耽搁,往前一跨,身形便是直落了下去.

    悬空洞中,一盏油灯如豆,正是行云方才看到地那点亮光,垣晴坐了在洞里眉头深锁,身前的食盒里地饭菜到是不错,

    没有苛待了他,可他此时一点的胃口都没有。

    望着眼前三指粗细的精铁栅栏,垣晴暗到:“师父他竟然和万剑宗做那密谋,我若不说出来,自然保的住师父的性命,可华山又会如何?这江湖又有多少人会死去?但我要是说出,那师父的性命便立刻不保。”.i>::只觉得眼前一闪,那人已是走了到栅栏之前。

    “垣师兄。”

    行云并没有蒙面,他已是下了决心,无论说动与否,都要将这垣晴带走,根本不做什么掩饰。

    行云由那山上寻了灯光而下,正是落在悬空洞前的一点凸出之上,便见这洞口一丈来阔,迎面一道精铁栅栏拦了去路,里面则是宽敞许多,而那垣晴,此时正抬头望着自己。

    “原来是万剑宗的宗主来了,垣晴哪敢当得这师兄的称呼,还望宗主不要折杀了在下。”::|

    行云听了也不以为意,他知道垣晴这不过是对自己有了误解而已。

    行云只是微微一笑,铁剑轻弹出鞘,只一闪间,那三指粗细的精铁栅栏竟是如泥而断,连半点的声息都未留下。>::莫非此来是专门炫耀不成?”

    行云闻言摇了摇头,进了去,盘膝坐在垣晴的对面言到:“垣师兄莫再出言讥讽,行云说过,垣师兄定是误会了。”|

    行云并非是口舌伶俐之人,此时垣晴一言不发,他到也找不出什么好说的。

    便在此时,一阵山风袭来,洞里的油灯忽闪,直映地垣晴颜面更是憔悴,行云想到他与自己初见时的样子,与现在相比,虽不是判若两人,可也差了许多。

    正想到与垣晴地初遇,行云突然心念一闪,言到:“我见过德皇前辈了。”

    行云这话说的似乎没头没尾,可垣晴闻言却是一怔,那一直不变的面色终是动了。

    行云看在眼里,心到:“这果然是个办法,我第一次见到垣师兄的时候,垣师兄便对德皇前辈最是推崇,既然我与他说不通,那便只好由旁处下手了。”“万剑宗的宗主,也未必能见的到他老人家。”

    行云闻言不禁摇头苦笑,自己说的话,垣晴到都不信了,当下只好言到:“行云并非是用言语来诳垣师兄。

    德皇前辈,行云见过两次,一次是太原你我分手,我被明非先生邀了去剑竹岛,第二次则是在青城之围后,这二次,垣师兄不会全无耳闻吧?”

    行云的这两次登岛,江湖上确实你是全无风声,那第一次,行云和明非先生还有慧剑被武当一路尾随到登州,看到的人并不少,而第二次更是有飘渺天宫主人宣布支持万剑宗做为明证,垣晴方才不过是气话而已。

    见行云仍是那副诚恳模样,垣晴也不禁有些个犹豫,想起与行云两次联手共战马家兄弟,垣晴的神色终是缓和了些,当下言到:“就算你见了德皇前辈,那又如何?你不要想来说服我,师父于我有养育之恩,我是不会害他的。”

    行云见垣晴的神色已缓,当下也不在意他对赵不忧的态度,只是微笑到:“那行云便先不提其他,我们只说德皇前辈,当初我第一次遇到德皇前辈的时候,他老人家给我讲了些江湖道理,行云听了,本不太信,可在这江湖越久,越是觉得引人深思。;.:.听。”

    行云说完,见垣晴的神情又有松动,便知自己的话是说的对了,不禁心下暗到:“如果我此时能将垣师兄说动,那是最好的结果,可要比强带他离开华山好上许多。”

    想到这里,行云微微一笑。

千仞太华虽是险(四五五章)

    千仞太华虽是险(四五五章)

    垣晴既然能听的进去,行云当下便将德皇对自己所说的要的讲了一番。

    当然,涉及到万剑宗的隐秘,行云自然不会说出来。

    那些言语之中,大多是德皇对这江湖大势的看法,行云在旁细细的说了,垣晴却是越听越惊。

    当听到德皇竟然可以为江湖大势牺牲小派,甚至是九辅之时,插口断言到:“不可能!德皇前辈为了困住天命,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一生!这样的前辈怎会是你说的那种人?怎么可能罔顾他人性命?”

    行云闻言,也不恼他,心下只是暗到:“垣师兄只要能与我说话便好,先不管他信与不信,只要不再沉默,便万事都可商量。”一路到华山大殿,根本就是一语不发,好似心死的模样,那个样子,行云如何才能说服的了?而此时他有了关心之事,不论态度如何,总是有了不同。

    至于垣晴不信自己所言,行云并不觉得意外,就是他自己在那剑竹岛时,骤听德皇如此说来,也是不信万人景仰的德皇竟会有如此想法。

    “那垣师兄认为应是如何呢?”行云看着垣晴,突然反问到。“有意编造不成?”

    行云摇了摇头。暗到晴对自己当真是多疑了。

    便见行云满面的诚恳,言到:“垣师兄。虽然不知你究竟是为什么误会我,可行云方才地那番话确是实言,都是德皇前辈所讲。”

    说到这里,行云微笑到:“我要真的来诳师兄,也不会用这样地话来骗你不是?”常理的话来,莫非他说的是真的?”

    见垣晴神色松动,行云言到:“这个江湖不需善恶分明,只需秩序,这才是公道,想来这是德皇前辈的本意了。”>::

    这些年,他除了练功,便是到处奔走。随后更是被萧寿臣地阴谋压的喘不过气来,德皇当初的一席话。行云虽是有些领悟,可却没有时间去细想,直到了今天再被垣晴提将起来,可这一时半刻的,又会有什么答案?

    沉思片刻,行云只好言到:“对与不对。我也还没有答案,只不过略有些所得而已。”

    行云又是想了想,言到:“德皇前辈的道理并不难明,可这道理是对是错,却要看如何看待。

    想那些被牺牲的小派自是不愿且也无辜,可因此避过大乱,这江湖被救的人却是多数。”

    顿了一顿,行云沉声到:“万事没有绝对,便要看如何取舍,德皇前辈所言。便是舍小利趋大利,这道理人人皆是明白。可谁也不愿意成那被舍的一方。”

    行云说到这,微皱了皱眉头到:“比如说我,如果当真要舍弃青城而成全这江湖安定,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拼了这全力,我也会去阻止。

    而依德皇前辈所言,莫要说小门小派,就算是九大门派,只要牺牲的那些比所挽救地损失要小,德皇前辈都不在意。”

    便听行云继续言到:“虽然这对与不对,我并没有答案,可有一点,却不能不承认。”“不在其位,便不知其中的难处,虽然垣师兄比我年长,可却地位不显。这不是行云在取笑师兄,而是自从我做了这万剑宗的掌门后,所看到的,所要做到地,都与此前截然不同。

    江湖不能乱,江湖乱了,小门小派固然难以自保,可大派更在风口浪尖,一个不好,下场更惨也说不一定。”

    万剑宗中,不论是郭,秦二人还是焉清涵,甚或张松山四人,这些人虽与行云的关系密切,可行云却无法与他们吐露,行君则是远遁,行踪不定,今日面对这垣晴,行云反是尽吐心事。“莫非我当真是误会了他?虽然他如今的武功身份都不同了,可这为人却与以前并无什么区别,这一番言语,显然心下仍是良善,也无虚伪。”可如今再是细想,又有行云所言,不禁大是改观,当下言到:“德皇前辈如果只是牺牲他人来达到他对这江湖的看法,那还另说,可他如今却是连自己一起牺牲,困住天命便是明证。”

    行云见垣晴似是赞同,便在旁应和到:“德皇前辈确实没有存了私心,他那唯一弟子,明非先生,更是慎行慎言。”“也正因为他老人家要这江湖不乱,才会有人坐不住!想千方百计的搅乱这江湖!”

    行云闻言,心下一动,暗到:“垣师兄所言的‘有人’,难道是指萧寿臣?”

    行云想到这里,可却不去追问,此时还不到时机,当下只是随着垣晴的话说到:“江湖不乱,这是大德。

    德皇前辈曾言大德小德,救一人一派不过是小德,只有把江湖归一秩序不成乱世,才是大德,想来确有道理。”

    说到这里,行云却是一顿,摇了摇头。行云叹到:“但这只是道理,道理虽是明显,可真要去做,面对那些无辜之人、无辜之派,为了那大德去牺牲他们,这我也难下手,要是再牺牲我身旁之人,我更是不会愿意。

    这人在世上皆有感情,若只凭道理行事,也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千仞太华虽是险(四五六章)

    千仞太华虽是险(四五六章)

    “大圣非人?”

    行云一怔,有些个不解,不过垣晴也没让行云多等。

    便听垣晴在旁言到:“四年之前,我刚是晋了魂级境界,有幸被师父带了去听本门太师祖的教诲,他老人家当时品评这江湖中人,在谈论到德皇前辈时,曾言他是大圣大智慧。”

    行云闻言心到:“垣师兄对他那太师祖似是很崇敬,想来他那么推崇德皇前辈,也与这有不少的关系。”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就听垣晴继续言到:“不过那时的太师祖曾在这评语之后加了一句话,那便是凡大圣者非人!”>::可如今看来,当是与那大德有些关系。

    太师祖曾是言到德皇前辈超脱凡俗,既然脱俗,也自没了凡俗之想,这江湖大势在他眼中,只有道理而没了私情,至于那些被牺牲的人或门派是否无辜,便不重要了,只要公道还在便可。”

    “好个公道!”

    行云听了垣晴之言,心下暗到:“公道,公道,这个公字,往日里并未仔细注意过,可此时看来却是大有深意,没了私利,才是公,可是人皆为私利,能舍了私利,也确实非人了。”

    想到这里,行云暗点了点头,言到:“垣师兄的那位太师祖如此眼光,定也是位高人吧?不知名讳是?”>::功。也未曾在江湖上行走过,所以别派中人并不清楚他老人家的事迹。”

    不过垣晴随即又是言到:“可华山上下却都是知道他老人家地智慧。所以地位超卓,只可惜太师祖他三年前就已过世了。”

    行云见状自不再去细问,虽然他对那老人还说过什么很有兴趣。

    此时二人的话已是说了不少,垣晴也不再那么沉默,行云心下暗到:“应是说服垣师兄地时候了,否则一等这天亮。那时来人送饭,便能发现我在此处,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里,行云开口言到:“垣师兄,今日我来,是要说服你与我同行的。”>::到:“你就算是当真见过德皇前辈,可也不代表你那万剑宗就是善。你们的那些阴谋诡计,就算是借口大德也是说不通顺。所以,莫要再浪费口舌了。”

    说到这里,垣晴顿了一顿,言到:“如果你要灭口,便快些动手就是。”>::

    行云闻言。知道晴对自己的误解还是很深,竟还以为自己是来灭口,不过行云转念再一想垣晴方才所言,却也是心下一动,暗到:“垣师兄果然听了到赵不忧和萧寿臣之间的秘谋,他口中的阴谋诡计也定不是小事,否则不会与大德相提并论。”

    想到这里,行云便想将实情直说了,只要让垣晴知道萧寿臣与自己并非一伙,那就可以释疑了。

    可行云正想到这里。突然眉头一皱。>::+.有异,不由得问到:“怎么了?”

    行云的面色古怪,并未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头上,垣晴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听曲正秋的声音传了来到:“虽然不知道阁下是哪位高人,可能瞒的过我曲正秋的耳目,这武功当真超绝!想来阁下如此武功,应不是藏头露尾之辈,不知能否现身一见?华山自虚

    ,当为贵客。”

    曲正秋的声音在这夜晚的华山回响,显的格外空旷,这一声声的,根本不虑下面悬空洞里的人听不到。

    曲正秋在上喊话,可却绝不会贸然下到洞来,他虽不知行云是谁,可却是知道这神秘人地武功绝不会逊于自己,贸然而下,身无着力之处,怕是连还手之力都无。

    洞中的行云此时却是没有理会曲正秋地言语,只是自语到:“他怎么发现的我?”

    行云自认为已经将一切都掩盖的很好了,可怎么还会留下破绽?那破绽究竟在何处?

    至于曲正秋能找到这里,行云到不以为异,毕竟当时在大殿里是审问晴,如果有人来听,十有**是朝着垣晴而来,所以来这悬空洞寻找,却也不错,只不知曲正秋为何来的如此之慢。

    “莫不是他刚才一直在布置人手?”

    行云心到:“他要是在这华山将人手布置好了,我一不熟山路,华山又是险峻之极,到还真是有些棘手。”

    毕竟行云不是自己一人离去,他要走,垣晴是必然要带上,可垣晴的经脉被锁,使不出力来,就算没锁,他此时也已力竭,只能是个拖累。

    如此一来,行云手上再多一人,要想穿过这华山层层防守而下,可就不易办到,行云的轻功还未到水仙地那般出神入化,更何况还有曲正秋这个化形级的高手在侧虎视耽耽。

    行云正想到这里,却听一旁的垣晴讶到:“刚才你也在大殿之中?”

    有曲正秋这个化形级的高手坐镇,行云仍能藏身大殿不被发现,垣晴只觉得行云的武功似是又有大进,能在如此近的距离瞒过曲正秋的耳目,这要什么样的武功才能做到?垣晴哪能不惊讶?

    这个两年前还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师弟,如今竟是强到了这般地步!

    行云闻言,笑了笑到:“我担心师兄的安危,所以才一路跟来,当时是藏身在那梁上,只不知为什么我做足了掩饰,却仍被发现。”

    虽然下山地困难重重,可行云此时却仍是神色自若,并不慌张,毕竟华山没人敢下到这洞来,行云有的是时间来想对策。

    只不过行云这神色落在垣晴地眼中,到又是有些个佩服。

    行云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脱身,可见自己偷听的事被曲正秋说破,脑中却是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暗到:“虽然一时脱身不得,可我到是想出个办法来说服垣师兄,让他相信萧寿臣与我并非一伙。”

    看了看一旁的垣晴,行云心到:“不如先试上一试再说。”

千仞太华虽是险(四五七章)

    千仞太华虽是险(四五七章)

    曲正秋虽然带了人在山上严阵以待,可行云却并不为之对晴微笑到:“垣师兄,方才在那大殿之中,你那师父和罗其星之间的争吵,想来都是看在眼里了吧?”你的心意!不过嘲笑完了,你还是去思量思量怎么下这华山吧!”

    虽然行云的武功让垣晴大是惊讶,但此时华山已是有了防备,就连曲正秋都到了,垣晴的心下更相信自己师门的能力。

    行云闻言摇了摇头到:“垣师兄错了,行云绝无嘲笑之意,之所以如此说,只是想要师兄知道,这样的派系争斗,各门各派都是不少,尤其是大派。”

    行云说到这里便住了口,只是看着垣晴,垣晴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似有所悟。

    见垣晴低头思索,想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行云便不再继续言语,有些话不必说的过透,垣晴也非是愚笨人,这么浅显的话,他不会听不懂。看他的样子,确非是来嘲笑我华山门内不合,他又是说名门都有派系之争,莫非是在暗示我,他那万剑宗也非是铁板一块?”行云也不动气,不禁暗到:“他若当真与那人一伙,此时根本就不用和我言语。只一剑杀了我,便一了百了。

    既然他冒险上来华山劝我。应是没有歹意。”听那头上曲正秋的声音再起:“不知阁下为何对我华山地一个弟子有兴趣,如真想与他谈谈,我华山风景绝佳之处大有,也不必非要去那洞中。”

    悬空洞上,正是火把通明。将这山上照的惶若白昼,华山门下千多弟子尽出,自然声势大壮!

    曲正秋在上到似很是悠闲,并不甚急,那一旁地华山门下大是不解,轻声问赵不忧到:“师兄,那鼠辈若不出来,难道我们就这么一直等下去么?”

    问话的这人正是在大殿上为赵不忧帮言的那个鲁师弟。

    赵不忧见了,答到:“师叔不急,自有他的道理。那洞中不过就一点方才送去的食水,只一人一顿的用度。所以要急地是他,越是拖的久了,他越是气力不及,而我们却毫无影响。

    你看那悬空洞外千丈悬崖,非是人力所能下得。他要走,必然经过这里。我们这是以逸待劳,为什么要急?师弟便当是赏玩我华山风景就是了。”

    赵不忧说的似是轻松,可那鲁师弟却是担心到:“那人会不会将垣晴杀了?”

    赵不忧尚未回答,便听曲正秋言到:“他要有此意,早在来华山的路上便动手了,也不会等到此时。”

    那鲁师弟有些不太明白,当下问到:“师叔怎知他在路上有机会?”

    便见曲正秋言到:“在路上暗中相助,惊住蒙面人的人想来便是他了,以他的武功,要取垣晴的性命易如反掌。再说,他真有意要杀垣晴。在蒙面人出现之时袖手旁观既可,根本不用费半点的气力。”

    那鲁师弟听了不解到:“师叔怎么就认为这人是那路上暗里相助之人?”

    曲正秋闻言眉头微是一皱,言到:“虽说天外有天,可这江湖中能超过我的却也没有几个,不可能在路上遇了到一个大高手,这里又出来一个大高手。

    而且这人想来也非是唐怀,他那武功,我心中有数,绝没这般的高。”

    曲正秋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到:“你有疑问并非坏事,可要多动脑筋,这并非多难地问题,你也不是愚笨之徒,不要总是问了别人来回答。”

    曲正秋这一训斥,那鲁师弟闻言诺诺,退了到赵不忧的身后,不再言语。

    罗其星则是在旁插口言到:“弟子到是担心那人会用垣晴为质。”

    曲正秋闻言,脸色一缓,点了点头到:“这确实是可虑之处。”

    赵不忧闻言冷到:“华山门下,为他人之质,实乃可耻,那畜生若真如此,我便一剑毙了他,也免华山蒙羞!”

    罗其星闻言却是冷到:“师兄,你这是真心话么?”

    赵不忧正是要回口,却见曲正秋地脸色再是沉了下来,只得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他们在上争吵,声音愈大,深夜的山上空旷的很,这些话竟是一字不差的飘了到洞中。

    行云见垣晴的脸色很是难看,知道他在难过赵不忧如此对他,当下暗到:“那赵不忧竟是一心要杀死垣师兄,此时我要是再加剂猛药,怕就会有效了,只不过这样有些对不住垣师兄。”

    上一把力,可说服垣晴与自己同行,才最是重要,行里,终是开口言到:“那些蒙面人,垣师兄可想知道是谁所使?”

    行云这一问,垣晴的脸色再变!

    行云看在眼里,便知垣晴已是想到赵不忧杀人灭口了,当下言到:“师兄所猜不错,我曾是暗中查探,见赵不忧……”

    “够了!”是同情的很,他同样是孤儿,自能理解垣晴如今的心情。

    行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垣晴。

    就见垣晴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沉声问到:“蒙面人要杀我,暗中出手相救的,可是你?”

    见行云点头承认,垣晴沉默良久,叹到:“我欠师弟两条命。”

    行云闻言心下一振,暗到:“他唤我做师弟,便说明已是不再误会于我!至于那两条命,第一条应是我在沁州阻了垣师兄自尽,第二条则是在暗中惊住那些蒙面人好助他脱困了。”

    行云想到这里,望向垣晴,便见他轻点了点头,心下一喜,正以为自己终是将垣晴说动,却是见垣晴指了指那食盒言到:“师弟累了这大半日,先把这些饭吃了,好补些体力,一等我将那阴谋说与你听了,师弟便寻了机会下山去吧。以师弟如今的武功,想来应该还有办法离去。”

    稍是一顿,垣晴又是加了一言到:“不过师弟可要答应,不要伤了我师父的性命。”

    是在骗自己,那他就已知这阴谋,说与不说,全没有区别。可如果行云没骗自己,那说出之后,如果行云能将这祸消弭,对江湖来说却是大功一件,只是一定要让他不能伤害自己地师父才行。

    行云本是以为自己说动了垣晴,正自心喜,可闻言登时一怔,急到:“垣师兄这是何意?行云此来是要将师兄救走,怎么能把师兄一人留在这里?

    师兄如果和我走了,罗其星没了证据,便奈何不了赵掌门,赵掌门自然性命无忧,垣师兄还担心什么?至于我突围而去,更不会去取谁的性命。”

    任凭行云如何说了,垣晴却只是摇头到:“我不能走。”

    见行云眉头大皱,垣晴言到:“不是我不想走,可师弟虽然武功超绝,可却也不能太过小窥我华山。”

    说到这里,垣晴似是精神微振,显然仍以自己地师门为荣,便见他继续言到:“这华山上下只有一条路可供奉通行。

    就算师弟凭着超绝轻功,能硬寻了其他路下山,可如果再多了我这累赘,怕也不成,我那师叔祖的武功,师弟也是知道的,真若带了我去,怕是连第一关都过不得。”拖累,外又有曲正秋和这整个华山的追击,这实在是让人为难。

    更何况行云不想被人认出是他,可就算蒙了面,换了衣衫,可面对这些高手,行云不可能不使用本门轻功,如果不用龙跻飞腾术,行云可是连半分把握都没有。

    山风又起,将油灯吹的光暗不定的同时,也将曲正秋的言语送了进来,行云不禁转头望向洞外,那一片悬崖峭壁,行云在洞里自然看不到,只看的到远处那一片黑暗。

    “我要下这华山,只有两跳路可走,一是先上去,硬由曲正秋他们的层层防守中突围而出,另外一条路,便是这千丈峭壁了。”

    这峭壁当真如果那两个华山少年所讲,就如面镜子也似,行云来这悬空洞时就已有体会。

    “旁人要下这峭壁,必须一口真气不停到底,其间真气稍是浊了,怕就要葬身其下,可这峭壁之高,就算是化形级的高手前来,也不可能一口气撑的下去。”

    可想到这里,行云不仅没有气馁,却反是笑了。

    “师兄莫要担心,师弟已经有了办法。”

    说着,指了指眼前的食盒,行云笑到:“师弟可要失礼了,只有吃些东西,我们才好有力气下山。”

    行云那满面的自信,垣晴心下也不由得狐疑开来。

曳履直下吾独步(四五八章)

    曳履直下吾独步(四五八章)

    行云其实并不很饿,可要带垣晴下山,多一分体力便多刚刚想到的那下山之法是最耗力,所以这饭一定要吃。

    再说,这华山的饭菜看着到也不错,虽是此时都冷的透了,但一荤二素,那郑严也没有故意刁难垣晴。

    行云当时怕赵不忧在饭菜之中动手脚,所以亲眼去看了那两个华山少年在大灶里打的饭来,那大灶里都是华山寻常弟子所食,自不会有毒,这才放心放他们送给垣晴。

    不过此时的行云已成习惯,在外吃饭,仍是取了银针出来验试一番,晴在旁看了,摇头到:“师弟可真是谨慎。”

    行云将没有异样的银针擦拭一番收了回,然后指了指头上道:“这还不够,我在大殿里将所有的痕迹尽皆抹了去,又把一切都恢复原状,可不仍是被师兄的那位师叔祖发现了?我到真想去问问,究竟他是怎么发现我的。”

    行云自认为已经做的无懈可击,但却仍被人发现了破绽,心下很不舒服。u.行云边吃着饭,边将自己如何将那粱上灰尘收走,最后又如何原封不动的放回去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垣晴也是想不出破绽在哪.

    此时悬空洞上的山头,曲正秋已不再喊话,既然行云不答,他也不再费那气力。只是让各华山门人,依照武功高低。或三五人一组,或十数人一群的,将这片山头守了地严实。

    那守在下山之路上的郑严,抬头看了看天色,正是子丑之间,距离天亮少说还有两个多时辰。心下则是暗自盘算起来:“与这夜里相比,天明之时更好守些,毕竟夜里容易隐蔽行踪。”

    郑严刚是想到这里,便觉得自己身旁地鲁师弟似是有些个怪异,转头看他,就见他一副张口欲言的样子。

    想起曲正秋方才的训斥,郑言摇头到:“师弟有话便说,师叔的训斥是要你多想再问,而非是不让你问,实在想不通。问了也是自然,没人会怨你。”

    那鲁师弟闻言。看了看远处的曲正秋,见自己的那位师叔正是坐在一方大石上闭目养神,这才低声问到:“师叔怎么就认定那鼠辈一定躲了在悬空洞里?如果他早便走了,我们岂不是白在此守侯?”

    郑严见是这问题,当下笑到:“师叔本也不确定,可那人先是出手救了晴。又跟了晴上华山偷听,随后不知去向,那悬空洞是他最可能去地地方。

    师叔自从知道有人曾是偷听后,便立刻将山封了,而门下弟子也无人见到有外人出没,那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那人走的早,二便是他还留在华山。”

    那鲁师弟听了,又是低声问到:“所以师叔便来了这里?可我总觉得这么兴师动众,万一那人根本不在这悬空洞里。我们岂不会成了笑柄?”那鲁师弟说到最后,声音低的几不可闻。自然是怕那曲正秋听了去。

    郑严摇头到:“那到不会,方才悬空洞里似是有人声传出,虽听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可却能认定那洞里不止垣晴一人在,想来师弟的修为不够,所以才没听到,可师叔一定是听到了的。”

    郑严方是说到这里,就好象为他证明一般,一个奇特的嗓音突然响了起来到:“曲正秋何在?”

    这声音源自悬空洞中,好象被蒙了一层厚布,显的异常的沉闷。

    声音自然是行云的,行云在扮奔雷大侠之时,沙哑过嗓子说话,那时赵不忧亦是在场,行云可想被人认出来,所以只好另想了个法子,用自己地衣衫在口前蒙了几层,直到声音全变的浑浊不堪,不能辨认为止。

    华山派要是猜自己地来历,不会不怀疑在沁州出手救过垣晴一次的自己,所以行云才更要谨慎,就算被人怀疑,也不能露了证据把柄于人。

    行云这一开口来寻曲正秋,华山门下先是戒备,随后便是大骂,曲正秋的辈分极高,行云这样直呼名讳,华山门下自然不快。而那赵不忧听行云开口只寻曲正秋,却非自己这个华山掌门,神色微微一变。

    听到行云出声相询,曲正秋的眼睛也随即睁开,言到:“阁下可有话要说?”

    曲正秋的声音清楚的传了进洞中,行云嗯了一声,言到:“我有一事不解,不知可否得到答案?”

    曲正秋闻言笑到:“不知阁下要问什么?”

    行云自然知道曲正秋不会随意应承下来,定是要先听了自己地问题,再做决定。

    方才行云与垣晴正是说到不知曲正秋如何发现的自己,这也是行云的不解之处,此时自己吃的饱了,也正需要歇息一下,便开口问上一问,如果曲正秋来答,那是最好,不答也没损失。

    想到这里,行云问到:“我只是觉得奇怪,你们究竟是怎么发现我的行踪?”

    行云此言一出,曲正秋面上微现得色。

    曲正秋并不知道行云是谁,可他却知道行云是个武功要高过自己的人,识破这样一个大高手的行藏,而对方还不知道是怎么露出的破绽,就算是曲正秋,心下也难掩自得。

    这江湖中也只有行云会这么问,要是换做其他人有行云如今的武功身份,怎也不会来问这个问题,这可是大坠了身份的事。

    曲正秋此时把握十足,门下弟子将这华山上下守了个密不透风,他不虑行云能逃地了,当下便是言到:“阁下武功确非寻常,藏了大殿的粱上,就连我亦是被瞒了过去,不过阁下虽然行事谨慎,却是忽略了一处。”

曳履直下吾独步(四五九章)

    曳履直下吾独步(四五九章)

    “哦?”

    行云见曲正秋竟是当真要来回答,心下一怔。不过这是好事,行云也想听听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出了纰漏。

    行云刚是想到这里,就听那曲正秋笑到:“想阁下藏于梁上之时,已是注意到了那梁上灰尘的警示之用,所以便先将灰尘收了,如此一来,殿内之人便不能从落尘之中有所察觉。”

    说到这里,曲正秋顿了一顿,继续言到:“这还不算什么,阁下走时竟还想到将那灰尘物归原位,这便是难能可贵了,做事到如此谨慎,当真令人佩服。”

    曲正秋将行云一番好夸,到非是他心胸广阔,行云在下面听了,心里和明镜也似:“那曲正秋此时越是夸赞我的谨慎和智计,便越是衬其识破我的睿智。”

    想到这些,再听曲正秋之言,行云只是微微笑过,心下哪会有得意之感?只是在那静等曲正秋将实情说出。

    曲正秋此时虽是在赞行云,可却心下快慰,就算是化形级的高手,也不会没了争胜之心,习武之人,谁会没了那份心思?面对行云这样的高手相询,曲正秋哪会不自得?只见此时已是将行云夸的差不多了,果如行云所想,曲正秋一转口风,笑到:“可阁下却是没想到,这躺过人的横梁与多年未曾打扫过的横梁的区别。

    阁下虽是将那灰尘全放了回原位,可那些灰尘时间未久,不过与积尘表象相同而已。只要经我轻轻一拂,那真相便自大白。这其中原委,不用再细说了吧?”

    行云闻言不语,他自然听的明白,心里暗到自己还是经验浅了。

    “积尘日久,如果只是将那上面地尘土吹去,梁上仍会留下粘着的污垢。而我躺过地地方,因有衣衫摩擦,自然比别的地方干净许多!这便是破绽的所在了。

    我只是去想有没有人会发现我放回尘土的破绽,却没有注意那梁上的旧痕。

    想来他定是跃了起来,随手一挥衣袖,再等那些灰尘落定,显出横梁面目,我躺过哪里,便一目了然了。”

    行云想到这里,摇了摇头。暗到:“与这些老江湖比,我确实还有差距。”>::已是令人惊讶了。”他说的到是真心话,行云如此谨慎,已是令他大感惊异。

    行云闻言抬头笑到:“多谢师兄地劝解,这就算吃一堑长一智吧。”

    说到这里。行云猛的一起身,朗笑到:“比那智计,师弟可能还有些不如,但这武功,师弟我还是有些个自信的。”

    说到这里,行云看了看洞外,笑到:“垣师兄,看这时候也不早,饭也吃过,休息的也差不多。再不动身,这天可就要亮了。华山千丈。天亮后下山,明白看着那凌空无依处,师弟怕会头晕目眩啊。”|+.行云神色又不似做伪,不禁疑到:“师弟当真要带我下山?可我那师叔祖在山上,又有整个华山在侧。”

    行云未等垣晴说完,微笑着摆了摆手到:“我们不走那条路。”>::到:“今日多谢招待,累及华山满门相候,在下真是过意不去,为了诸位早日休息,只好先告辞了。”

    行云这话一出,华山门下俱是一惊,都以为行云这便要上来!当下纷纷运气做势,而曲正秋的眉头却是微皱,心到:“那人就算要突围而去,也不会如此明里相告,莫非他还有什么所持不成?”

    曲正秋刚是想到这里,就听垣晴惊诧莫名的声音突然传来到:“由这里跳下去?”

    “不好!”

    曲正秋闻言,低呼了一声,稍是闪身,便到了那悬崖旁,俯身而望。

    赵不忧、罗其星、郑严等亦是随即反应过来,纷纷上前,朝下看去,便见那十余丈下的一点凸出处,站了两个人,此时天黑,又有山雾弥漫,便只看的见两个模糊影子。

    “难不成他们真要跳崖?”

    华山门下此时也是围了上来,不禁看的面面相窥!

    他们虽不知行云是谁,可行云地武功,有曲正秋所言,这些人的心中也自有了个大概,所以方才一直都在紧张这人真要上来拼命,那华山地损伤定不会小!

    可不论怎么想,也没一个人认为这个大高手会舍了正路反去跳崖!

    看着下面的无底深渊和那飘渺的云雾,一派深不可测的景象,华山门下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暗到:“那两个人当真不要命了?”

    便在此时,随着华山门下的一片惊呼,那两个模糊的影子猛地往前一跨,骤的直落了下去,瞬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真的从那山崖跳下?”

    曲正秋的脸色已是难看至极,转头对门下喝:“你们立刻带人去崖下搜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曲正秋千算万算,怎也想不到行云会直跳下去!方才得意的神情早便抛到了九霄云外,可他方是吩咐下去,却又突然高声阻止到:“慢!你们先不要去了!”

    华山门下闻言,大感不知所措,此时就听曲正秋突然冷到:“几乎就被他们骗了,所有人戒备!”

    罗其星在旁突然言到:“师叔可是担心他们使诈?”

    曲正秋闻言看了看罗其星,点头到:“不错!垣晴要是自杀,到还说的过去,可那神秘高手却没有自杀的理由。想那二人必是将衣服罩了在大石之上,然后借这夜色晦暗,让人误以为他们跳崖,只等我们一有松懈,却是突围下山而去!”

    曲正秋所言大合常理,华山众人听了也是暗赞,自是个个戒备,惟恐那神秘高手突然跃了出来。

曳履直下吾独步(四六零章)

    曳履直下吾独步(四六零章)

    “这计策并不高明。”

    曲正秋看着自己的门下已经戒备开来,心下冷到。

    一旁的华山门下也均是认为行云二人在用计引开他们,好突围而去。想这千丈悬崖,有谁会真的跳下去自寻死路?

    不仅山上的华山众人如此想,就是被行云带了出洞的垣晴也认为行云定是另有他法,直到见行云笑着指了指崖下,这才出声惊到:“由这里跳下去?”心往上一提,人在空中!

    “天!他当真要从这千丈悬崖而下不成?”

    可就算垣晴心下如何惊骇,却始终没有再出声相询。

    他知行云绝不会去寻死,自己此时出声只会分了行云的神,如果行云真有把握离去,却因自己在旁分了神而失败,那可就真成了笑话。

    人在空中,想着行云方才那一笑的从容神色,垣晴的心中如惊涛骇浪一般,不禁暗到:“他的武功竟是到了能直下这千丈峭壁的地步,如果真的如此,那可是前所未闻!

    就算那百年难遇的通天高手,也没人当真去寻这华山悬崖而下,云师弟可算是古往今来,直下华山的第一人了!”

    想到这里,垣晴看了看自己,又是暗到:“而且云师弟的身上还背着一个人!”u=|而定。行云对自己地智计有自知知明,知道自己的智计与那些老江湖比起,仍是差了些,可行云对自己如今地武功却是自信的很!

    行云的两股内罡,一股运做,一股温养。交替使来,最擅持久。再加上炼化天命带来的内力增长,现在他的内罡之强,足够双剑化形!更何况行云还有那上下千星壁的经验,就算是负上一个垣晴,亦可行得。

    与这相比,如果由华山派地层层防守中突围而去,还不能在华山派的眼前使用龙跻飞腾术,行云自认没那能力。

    审时度势,又知自己能力。行云这才下这决定,虽然在外人看来与自杀无异.

    山风呼啸着由耳旁刮过。晴只觉得口鼻为之一窒!他此时经脉被锁,虽说十二个时辰后自会解开,可此时却是提不起丝毫内力,只得强忍着往下看去。

    而这眼下触目全是幽暗,除了一旁隐约的山壁外,竟是再看不到任何东西。

    “看来云师弟这一跃。已是跃了到山间云雾之中。”

    这时垣晴突然想起行云方才的言语,暗到:“此时要是天亮,脚下深渊看的真切,怕当真会头晕目眩,甚至会分了心去也说不定。”

    “砰”的一声暴响,随后山壁碎裂声传了过来!

    这一声响也把山上的华山门人惊的一跳,曲正秋再是向下望了望,除了满眼的晦暗外,再无其他。当下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应是那大石碰了到山壁之响。”

    罗其星听了,在旁言到。

    曲正秋闻言还未来的及开口。便又是一声暴响传来!

    “又是一声!”

    曲正秋心下再惊。

    曲正秋刚是想到这里,便听那声声暴响竟是由慢至快,夹杂着阵阵回声接连不断地传来!

    到了此时,就连华山门下弟子也觉得蹊跷了,这悬崖陡直,真是大石裹了衣服掷下,碰上一二次的山壁到有可能,但碰了这么多次,可就不寻常了,而且那声音也不似撞击,到似是……

    “是有人故意踢地!”

    曲正秋的心下一震!.

    曲正秋猜的确实不错,这声声暴响,正是行云踢的,不过说是“踏”的更是贴切些。

    这华山峭壁好似镜子一般,几乎没有落脚之处,行云负了垣晴直坠而下,约莫落了七八丈许,这落下的速度已是越来越快,寻不到落脚之处地行云终是将琢颜内罡运了在左脚之上,然后一脚朝那山壁踏了下去!

    峭壁本是平滑,却硬被行云这一脚踏的碎了!

    随即,行云下坠的势子便是一缓!

    收了脚,让这身形再落四五丈,便见行云琢颜内罡一撤,玉虚内罡功运右脚,又是一踏!这便是华山众人听到的第二声响!

    只见行云脚踏之处,岩石纷纷迸裂!随着行云不断的坠下,那暴响亦是不断的传了出去!

    轻身功夫重在先将自己的身子提至最轻,这才能跃的更远更高,可行云此时身

    垣晴,重量大增,自然没法轻身,垣晴这一百多斤的平地里,行云根本不放在心上,可此时下这悬崖,下坠之势越久,那力越大!

    所以行云现在要做的,便是不断地阻了这下坠之力,可峭壁不仅垂直,有的地方甚至是向内凹去!而行云每踏上一步,虽是下坠之势缓了,可身子却同时向外面飞去!

    这才是下崖地难处所在。

    朝山壁踏一步,虽多是向下用力,可仍有向前之力,那山壁自也将行云往外推去些个。

    一步两步,直到行云再够不到那山壁时,便强运两股内罡,身子往前一滑,将身形硬移回去!再度贴住那峭壁,随即一脚踏出!周而复始!

    如果不能及时贴了到峭壁上,行云身后便是无底深渊,离的过远,便再无所依!

    这凌空移位最是消耗内力,就算行云亦不敢随意使用:“我这样虽也能下山,可下山之后的内力便堪忧了。

    到这山下,我还要尽早离开这陕西地界才是,所以这内力要省了来用。”

    想到这里,行云的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暗到:“龙跻飞腾术到是适合此处施展。”

    龙跻飞腾术,木莲子当日教导行云时,便是言过此术全在一个“登”字,学好了登,便是习得龙跻飞腾术的精髓,此术没有固定步法,最重因地制宜与随机应变。

    方才那一踏,随后便是形成个登势,这正是施展龙跻飞腾术的良机!

    行云想到这里,自不迟疑,随即便借龙跻飞腾术而下,几步踏来,竟是大缓了那山壁向外的推力!

    行云心喜,这山越下越是畅快,脚下的龙跻飞腾术也愈加的随心所欲,一瞬间,行云竟是对这如何的“登”大悟不少!

    峭壁险,可越是险处却越是磨练技艺!

    没想到龙跻飞腾术竟是在此精进的行云,此时直想长啸一番!

    便见行云一路而下,随他那一步步踏下,峭壁上的岩石被纷纷碎裂,滚滚碎石跌落,前仆后继,在空中越积越多,渐渐这华山千丈峭壁上,竟是由碎石而成的瀑布奔下,又如一条灰龙倒挂!只可惜此时正值深夜,无人见得。

    那碎石声响,延绵不绝,与这山中回声连做一片,听的山上的曲正秋等人惊骇莫明!

    “难不成他真的就这么下去了?”

    一旁的郑严,赵不忧、罗其星等虽未将这话说出声来,可却写了满脸。

    那崖下不断传来的声音已是连做了一片,真要说只是扔下去两块大石,如今也没人再信。

    曲正秋听这山下的声响渐远,心里也是惊疑不定到:“这人能直下千丈悬崖本就匪夷所思,更何况还不知他是否一人离去,如果再背负了晴,那可就真的是骇人听闻了!”

    曲正秋正想到这里,便听身旁的郑严问到:“师叔,您看我们该如何应对?”

    那垣晴是郑严要审问的弟子,此时暂押在悬空洞,亦是由他负责,他自是关心。

    可他此言一出,赵不忧的面色似是大为不愉,不过却也是一闪既逝。

    曲正秋此时哪还注意的到赵不忧的脸色变化,他心里只是在想这华山是名门大派,越是名声显著,颜面越是重要,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本门弟子虏走,这是天大的耻辱!尤其自己还在当场!

    “当年那行云在少林被人虏走,九大门派便是颜面大扫,如今华山可不想再为江湖中人添道饭后谈资!”

    人活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武林中人更是如此。

    曲正秋想到这里,面色一定,沉声到:“华山所有弟子立即随我下山!将那崖下给我围了!今日就算是通天亲临,也不能让那人平白夺了我华山门下而去!”

    曲正秋说完便带了华山众人,急急的奔山下而去!

曳履直下吾独步(四六一章)

    曳履直下吾独步(四六一章)

    行云正自直下华山,与此同时,华山脚下的林中,突然影,这五人轻功卓越,由那林上飞奔而来,月光洒在这几人的脸上,竟是焉清涵和天剑门四人!

    这五人远远望了华山奔来,未到近处,便已是看了到那满山的***。

    “这华山怎地***通明?”

    张松山的眉头一皱,开口言到,同时脚下一缓。

    华山派他虽是未曾来过,可不论哪个名门,也不会这样整山的***彻夜,而他们一路跟来,已是打探明了,知道罗其星此时已是上了华山,那行云跟在罗其星的身后,自然也应是在山上,再见这华山有异,他自然担忧了。

    焉清涵亦是抬头望去,便见华山之上,灯笼火把连成一线,由山脚延着山路蜿蜒而上,几达峰顶!

    “事不寻常必有原因,华山要审垣晴,并不用这么劳师动众,那如此,自然是有大事发生。”

    焉清涵闻言答到,她那黑油油的面上,眉头微皱。

    与张松山四人停了下来,焉清涵再是言到:“华山虽是兴师动众,可却没有什么动静,如此阵仗,除非是有贵客夜至,否则便只有一个答案。“

    这答案呼之欲出。

    不用焉清涵说出,张松山四人便已经明白。此刻已是子时都过了,又什么人在这时候来华山做客?再者,能让华山如此相迎的人,满江湖也找不出几个。便是那少林方丈,武当掌教亲临。也没有这个排场。

    唯一地结果便是行云上山事发!

    陆桂山最是急噪,此时想的通了,便是言到:“宗主有难,我们杀上那华山便是!”

    说着便要冲将出去,却是被张松山一把拉了住。

    陆桂山不敢与自己地这个大师兄较劲,当下便是停了。可心下却是不解,开口问到:“师兄这是何意?”

    张松山对自己的这个师弟言到:“你都已过了四十,还这么毛躁?焉姑娘智计无双,便是宗主和秦老都是赞叹,你看焉姑娘并不急切,就说明此事并未到急迫地步。”

    说到这里,张松山看了看焉清涵,言到:“我们且来听听焉姑娘如何计较,再做打算不迟。”

    虽然焉清涵与张松山四人各是朝剑门和天剑门下,互不统属。但焉清涵表现出来的智计,张松山自是看在眼里。此时事关重大,自要先听听焉清涵的意思。

    他们几人本是遵了行云的意思回转沁州,将事情原委与焉清涵的身份都说了给在沁州坐镇地秦百程听,随后便被秦百程派了出来紧追行云。

    虽然行云不让他们来,可秦百程的身份又是不同,所以这几人当下又是寻了华山而至。

    秦百程的意思很是简单。不可妨碍行云的行动,这几人来到华山旁,只是做行云援手之用,以备万一。这五人中虽然焉清涵的年纪辈分最小,却是智计最高,所以秦百程便要张松山四人多听听她的意见。

    焉清涵见张松山来问自己,当下笑到:“张大哥谬赞了,清涵可不敢当智计这两个字。”

    说着,又是笑到:“陆大哥只是脾性直爽,心念宗主之险而已。清涵可是真的佩服。”

    焉清涵的身份与张松山四人相若,可年纪辈分都是差了一截。但此时却随了行云称呼起大哥来。

    不过张松山四人也未去计较什么,他们亲眼见过焉清涵在行云的面前自称妾身,而行云似也没有什么意外,自是觉察到了这二人的关系不同一般。

    陆桂山见焉清涵地话面面俱到,顾及自己的颜面,那被大师兄训斥地脸色好看了许多,当下问到:“那焉姑娘如何看这这华山***?”

    焉清涵闻言微笑到:“这满山火把虽然不同寻常,可此时看这山上如此安静,便可知宗主没有危险。

    再看那火把由山下直至山顶,正是这一条上下山的必经之路。华山如无贵客来访,那这火把便是说明他们要彻夜严守,以防有人逃脱下山!”

    顿了一顿,焉清涵继续言到:“且不论他们防的是谁,这火把仍燃,正是说明他们要防之人并未拿住,否则便不用再如此戒备了。

    依清涵看来,想是宗主想听些华山的隐秘,却不知怎地被华山门下发现了行藏,所以将山封了起来搜寻。”

    张松山四人听了大觉有理,便见焉清涵又是言到:“此时那山上有两种可能,一是宗主已经离去,只不过华山派并不知晓,所以仍在搜寻。二则是宗主仍在山上,华山或是寻不到,或是有所顾及。”

    说到这里,焉清涵笑到:“宗主的武功,想来四位大哥比清涵还要了解,这华山派虽是人多势众,可真要是想伤了宗主,却是难的很,所以清涵并不担心。”

    张松山闻言点了点头,言到:“焉姑娘所言甚是,宗主武功本就高绝,近来由剑竹岛回来后,更是高深莫测,观之,竟是有些师父地气象了。”

    张松山言罢问到:“那我们要如何做?”

    “等。”

    焉清涵看着那华山微笑到:“等上一等,也许那山上便有了变化,此事绝不可仓促。宗主武功高绝,真要下山,他们不会挡的住,而宗主如果不下山来则必有原因,想来应是担心身份暴露。

    这华山派将上山之路全都封了,又是***通明,此时我们上山,必被发现,到时怕反会弄巧成拙,坏了宗主的大事。

    万剑宗此时不能多树敌人,华山派最少还未明里与万剑宗为敌,所以我们绝不能落人口实,否则只会是给少林武当强送一力助。”

    顿了一顿。焉清涵言到:“秦老嘱咐我们来做援手,并未要我们擅自行动。所以到不如在山下相侯,等待时机再做接应。”

    其实焉清涵还有话未直说。那便是这华山名门,自非是等闲,就自己这几人上去,虽然个个都是魂级高手,却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到时不仅打草惊

    乱了手脚,还可能将自己或者行云陷入困境。

    焉清涵此时虽然看着面上轻松,可心下比张松山等人还要着紧行云的安危,但再是着紧,却也不能贸然而动,否则到可能害了行云。

    张松山四人闻言,都大觉有理,正自点头间,就听那华山上突然一阵纷乱传来!

    抬头望去。就见那点点***组成地一道长蛇,顺这华山而下。其速甚快!显然是山上有了急事!

    “师祖有令!所有华山门下即刻将南峰脚下所有的通路围住!贼子带了晴跳崖而逃,这二人不论死活,都必要寻到!”

    那华山上地人还未奔了下来,可传令之声却是一层层的递了下来,比人行的快上许多。

    声音都是由内力迫出,自是为了山下的华山门人听地清楚。这一来,就连不远处的焉清涵和张松山四人也都是听了满耳。

    “带着垣晴跳崖?”

    这几人俱是一惊!

    华山派虽是没说是谁带着垣晴跳崖,可焉清涵,张松山几人都是知道那指地是谁。

    焉清涵就觉得眼前华山的那长蛇般的火把竟要旋转开来,便在这时,猛的耳旁张松山的声音响起到:“此时要如何?”

    那陆桂山已是按奈不住,便是要去与华山门下大杀一番,焉清涵则是闻言猛的一醒,稍是一想,言到:“几位大哥莫急。宗主绝非是卤莽之人,如果华山门下说的是实情。那便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宗主找到了下山之法!”

    张松山四人闻言一怔。

    他们四人与行云交过手,也知行云的武功高绝,但这华山陡直,跳崖而下还能生还,着实是匪夷所思。

    所以此时听了,张松山四人都是将信将疑。

    焉清涵将话说完,头脑也清醒了许多,略想了想,反不再暗自担心,便见她言到:“宗主为人谨慎,几位大哥应是知晓。再者,那方才华山门下言到宗主是带了垣晴跳崖,要知宗主心善,只会救人,又怎会带了别人一起寻死?”

    这到确实合理,张松山几人没有异议。

    “那如今要怎么做?这华山广大,只我们五人去寻,可是难了。”张松山问到。

    焉清涵略一思索,言到:“宗主下山,必是会带了垣晴回转沁州与我们汇合,那我们便自这跳路逆了往南峰脚下寻去便是。”

    五人商议妥当,自不再赘言,当下展来轻功疾驰而去.

    焉清涵所料不差,行云直下华山,而曲正秋他们却是要走山路,这直下与绕道之间的差距便是行云脱身的时机。

    行云知道自己下山地动静如此之大,曲正秋他们不会全无所所觉,所以自己下了山后,便要立刻遁走,否则等华山围了上来,便又要横生枝节了,尤其那时自己的内力已是大耗,再对上曲正秋,可就没了把握。

    此时地行云早已从那半山云雾中脱了出来,虽然仍是夜色晦暗,但周围景色比原来清楚了许多,行云心下默算了算,这崖应是下了大半,距那地上已是不远。

    人人都说这峭壁有几百成千丈,行云自然没有量过,不过却是知道自己用脚去踏那山壁,足是踏了一百五十余步!每步就算有个四五丈,那便已是六七百丈了。

    成功在即,行云自不会松懈,龙跻飞腾术连展,又过了片刻的功夫,已是渐渐能看到地面了。

    随着行云最后一步用力,整个人往后平飞出去,落了在三丈之后,这千华山终是让行云下了来!

    千仞华山直下,就是行云如今的武功和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不过这直下华山的畅快却是前所未有!要不是行云本性并不张扬,又担心华山派从自己的声音中听出破绽的话,此时可真是要长啸出口了。

    在行云背上地垣晴是亲眼见了行云如何直下华山的,此时已是平安落地,心下更大是佩服,言到:“云师弟如今的武功,在这武林之中,怕是除了通天高手外,再无人能敌了!”

    行云闻言自是谦虚两句。

    想到行云的武功如此的高,又身为万剑宗的宗主,再来比比自己如今处境,垣晴不禁心下自苦起来:“华山我已不能回,江湖之大,哪里是我的容身之所?”

    行云背着垣晴,自不知道垣晴想的是什么,此时他脚下所站之地满是碎石,正是被他一路踏碎落下的山岩,此时竟是堆做一堆,犹如一个小土包!

    抬头看了看那华山陡立,半空云雾遮住,竟是望不到头!

    “这山当真是峻峭,虽然我有把握下来,可从这里看了,到却也是心有余悸,如果是白日里下山,眼看着深渊无底,我怕是当真要犹豫犹豫呢。”

    行云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身上都已是湿的透了,这到不是紧张所至,而是那半山云雾地湿气太重。

    行云当下运了内力将衣服烘的干了,也随手帮了垣晴烘干,垣晴此时经脉被锁,便如普通人,这一路直下地湿寒,要是染了病可就不美了。

    一切妥当,行云笑到:“垣师兄且坐稳了,华山门下一会定会寻来,我们可不能让他们寻了到。”州方向急驰而去!

曳履直下吾独步(四六二章)

    曳履直下吾独步(四六二章)

    已经奔了二三十里出来,并没遇到华山门下,想来就我下山的响动,也只会去山脚下搜寻,怎也不会想到我当真下的来那华山,而且此时已是走的远了。”

    行云在华山之上虽被曲正秋识穿了行藏,可随后也于华山派那层层严守之下突围而去,算是又扳回一局。

    更何况此时将垣晴救了出来,还未显露身份,自己又是直下华山,行云现在心下大是爽利。

    想到这里,行云正要与背后的垣晴说上几句,突然间心下一动!就觉得自己身后似是有人跟了上来!

    行云立刻回头望去,确见人影幢幢!

    “难不成是华山派追了上来?”

    行云的内力已剩无多,直下华山岂是儿戏?就算行云的内力再是深厚,此时也有精疲力尽之感,更何况负了垣晴,大是耗力且还影响速度。

    此刻身后竟然又有人追赶,看那来人似是比自己还快上一些!行云不禁心下苦笑到:“我刚是庆幸没人追来,便立刻出来这么多的高手!可我却是没了余力。”眉头大皱,言到:“师弟还是将我放下吧,莫要因我而连累了你,没了我这累赘,以师弟的本领,逃走并非什么难事。”

    说到这里,垣晴再是叹到:“师弟救我三次,已是仁至义尽。垣晴此生难忘,不过那报答只怕是要等到来生了。”.>|.快上一些,就如今这样追下去,早晚便会被赶上。

    “云师弟背了我直下华山,然后又是奔了三十来里的路,定是疲了。如果再被那身后人追上,结果可想而知!”>::

    行云本在想办法,此时听垣晴如此说来,竟猛地一停,反是言到:“我既救了垣师兄,便不会半途而废!既然走不脱,那便战上一场又如何?”

    当断则断!

    行云此时定下心思,反是豪气大生。虽然内力大是不足,可华山千丈悬崖都能下得。这几个来者又有何惧?再怎样,也好过被人追到力竭。>::此相待。

    再想到自己的师父几番欲制自己于死敌,垣晴心里又是一阵的黯然,当下便要将那阴谋说了。然后劝行云不要再管自己,可话还未出口,却是见行云突然笑了.=.说着,指了指那正在急速靠近的人影笑到:“这都是自己人。”

    不错,此来之人正是焉清涵和张松山四人,他们自听了华山派搜山的消息后,便按焉清涵之意,转回到来路。逆了赶来,终是追到行云。

    其实这几人早就已经见到了前面地行云。只是相隔太远,一时不敢来认罢了,本想等追到近处再看时,行云却是先停了下来。

    “属下见过宗主!”

    这五人到了近前,见有垣晴这外人在场,自然礼数做全,一丝不芶。|=|来人竟全是魂级高手!如果再算上云师弟,只万剑宗在场的六人,便与我华山的魂级高手相差无几!”

    有了这五人在,行云的心下大为塌实,此时就算是再遇到华山门下,也足可胜的。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笑到:“几位来的正是时候。”指了指垣晴,言到:“我下那华山悬崖,已是有些力竭,垣师兄的经脉被锁,这一路上就劳烦张大哥帮忙了,此地太近华山,终不是安全之地,我们还是先走为上。”

    行云发话,众人自无异议,如今这六人中,行云消耗太大,除了他外,就数张松山的内力最是深厚,自然由他背了垣晴,当下七人再是上路。

    行云方才言语之中,虽没有刻意炫耀自己如何直下华山,可张松山四人仍能听出行云当真是直下了那千丈悬崖!

    几人震惊之余,更对行云由衷敬服,焉清涵望着行云的目光则是异彩频频,直看的一旁不知情地垣晴大是纳闷,不知这黑面胖汉的目光为何如此之奇?

    在路上驰了片刻,行云突然醒到:“我不是要你们回去了么?怎么又是跟了上来?而且你们怎么是从我身后追来?”

    焉清涵因为有垣晴在侧,并未多言,而是由陆桂山将他们如何回转地沁

    百程如何的嘱咐,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又是大赞焉正因为焉清涵所料不差,他们几人才追的上行云。

    行云听了,看了看焉清涵,心下暗到:“她的智计如此之高,自是我的一大臂助,可她对我地情意,我要如何还得?”

    行云想不出两全的方法,当下只好将这心思掩了下去。

    赶路要紧!

    此时有了张松山的帮忙,行云一行的速度自又快上不少,一路也没遇到华山门下,等奔到天明,又自附近镇子里寻了马匹代步,便直朝了沁州而去。

    而此时的华山脚下。

    “这莫非是?”

    郑严看着那行云下山时留下的那堆小山似的碎石,心下惊骇莫名!

    全派在山下直搜到了白日,才是发现了此处异样,那碎石堆一开始虽然引人注意,可谁也没有往他处去想,直到天亮之后,那碎石堆正上方的山壁上一个个的脚印,登时将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那一个个的脚印便如一个个小坑一般地凿在山壁之上!观之触目惊心!

    如此一来,这些碎石的来历便是清楚地很了!

    曲正秋看着这碎石堆和脚印,满脸的阴沉,当下也不说话,便见他骤的一振袖子,身形直拔而起,便如轻烟般顺着脚印扶摇直上!

    就在华山门下纷纷称赞曲正秋的轻功玄妙之时,便是又见人影闪动,正是曲正秋落了回来。

    这一落地,点尘不惊,下山亦如上山一般的顺畅。

    曲正秋这一上一下,不带丝毫火气,正是轻功化境之体现,看的华山门下自是喝彩一片,可曲正秋的脸却更是阴沉。

    赵不忧、郑严、罗其星这些人不似那些晚辈,他们心下都是明白曲正秋为何阴沉着脸。

    “就算此时师叔能由此上得山去,那也比不上带走垣晴之人,且不说那人手上还有一个垣晴,就单讲师叔这上山下山,所踩之处,都是那人硬踏出来的脚印!

    这千丈悬崖,究竟要踏多少步?只凭这一点,便是人所难及了。

    更何况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下悬崖更是难上加难,真是难以想到如今江湖中还有这样的一个人物!他究竟是谁?”

    郑严想到这里,除了剑竹岛上的通天高手外,根本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有如此功力,可那几人又没理由来此,且也没听过他们动身的消息。

    “既然这脚印和碎石明白在此,那便不用再搜了,想那来人早已经走的远了。”

    曲正秋沉默半晌,终是将手一挥,随即离开,显然心情大坏。

    华山门下闻言,纷纷散去上山,这碎石堆前只剩下赵不忧的几个师兄弟。

    “恭喜师兄,垣晴被人劫走,怕是称了师兄的心意了。”

    罗其星突然在旁言到。

    赵不忧闻言当即怒到:“师弟!有话便说的清楚,不要转弯抹角!那畜生被人虏走,合我什么意了?”

    罗其星听了,摇头到:“师弟非是妄语,垣晴乃是师兄的得意弟子,可他犯下大罪,已是废定,可却是被人劫走,虽然师兄口上责他,但是多年养育,心下也会有些庆幸他不死吧?”

    罗其星这话中所指自非是表面的意思,赵不忧哪会听不出来?此时见罗其星言罢转身离开,心下不禁大是恼恨。

    罗其星自然以为垣晴被人带走与赵不忧有关,垣晴一去,赵不忧便不虑秘密泄露。可赵不忧心下却是清楚,此事绝对不是他做的!

    赵不忧此时也是心焦,垣晴被人带走,要是那秘密当真流了出去,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赵不忧心下一动,不禁暗到:“莫非是他们动的手?可他们哪去寻这样的高手?”

    一旁的郑严看了这两个师弟的明争暗斗,不禁大摇其头,亦是上山而去,只留下那千丈峭壁上的一个个脚印直连了云雾深处。

深仇难忘恨未平(四六三章)

    深仇难忘恨未平(四六三章)

    山派发现了行云在那山壁上留下的痕迹,震惊之余,量人手追查,不过行云此时得了焉清涵和张松山几人之助,已是早了一步回转了沁州。

    这一路上有焉清涵出谋遮掩行藏,华山门下自是查探不出任何线索。

    不几日的行程,行云七人终是到了沁州,趁夜色入城,并未惊动任何外人。此后又无一日好歇,虽是服了些药物,当时这一路急赶,伤势又重了不少,这一回来,便被行云安顿到最里间静养。

    将垣晴安顿好了,行云也没有休息,当下便是和秦百程以及焉张等人到了正厅里商议,几人方是坐下,就听秦百程开口言到:“老秦并未依宗主之令起程去太原,只是遣了门人去通知边家,擅违宗主之命,其罪不小,老秦愿领任何惩处。”

    行云哪会当真处罚?虽然华山并未追上自己,可焉清涵几人的接应掩饰,使得他轻松不少,否则以他那疲惫之身带着受伤的垣晴,就算没被华山派寻到,只要是留下些许的蛛丝马迹,便是大麻烦。

    当下行云立刻扶住秦百程,恳到:“秦老言重了,事起突然,行云经验不足,决定本就不当,这要说有错,可是我自己的,与秦老无关。”

    行云路上亦是想过,此行确实有些卤莽。在那华山一夜,终是让行云知晓。他还是小窥了华山,虽说如今他武功已算超绝,但经验仍是不及。如果不是有那双修籍在身,可以仗之直下华山,那当时算是无路可逃了。

    秦百程闻言也不做态,当下谢过行云。言到:“宗主心胸广阔,实乃万剑宗之福。”

    行云自是先许几句,再是坐下,秦百程看了看一旁的焉清涵,对行云大是深意地笑到:“老秦武功还说的过去,可这论起智计不过是中人之资。可焉姑娘却非凡响,宗主想来也已知道,有她在宗主身旁,要远比老秦强地多。”

    行云闻言心下亦是赞同,不过却是想不通为何焉清涵如此智计。却被萧寿臣派了去打理内务。

    秦百程并不知行云在想什么,当下继续言到:“宗主的身份显赫。许多事根本不必亲自动手,就如您这次孤身犯险,如真有什么意外,那可如何是好?”

    行云知秦百程是在关心自己,当下虚心来听。

    秦百程言到:“宗主以后身旁应多些人相随,不用事必躬亲。而且多些人,也好出谋划策,更是稳妥。您看这名门大派的掌门出行,哪个不是前呼后拥?一门之长是本门颜面,出入气势,可非儿戏。”

    行云其实早便知道这些,只是他还有些不习惯罢了。

    不过秦百程说的有理,行云自也要表示,当下点头同意,心下暗到:“此去太原。怎也有两三家大派的掌门到场,我也不能落了万剑宗的面子。看来身旁确实要多些人了。”

    行云正是想到这里,就见秦百程突然顿了一顿,言到:“说到气势,老秦怎觉得宗主几日不见,却似更有气魄?莫非此行有什么特别经历不成?”

    行云闻言一怔,言到:“秦老所言地气势,行云怎未察觉?”

    秦百程见了,当下笑到:“气势无形,很是玄妙,只有外人才能感觉的到,未听过有人能感觉的到自己的气势的。”

    行云也有些哑然失笑,暗到此言有理。

    便在此时,张松山在旁接口言到:“莫不是宗主直下华山的缘故?”

    张松山如此想,自有他的道理,想那多少人登上华山后豪气大发,那还只是由山道而上,行云却是由悬崖背负一人直下!如此经历,那气魄再不变化才是奇了。

    秦百程闻言当即一惊,当下追问,行云自是简单的讲了一遍。

    虽然行云并未着意炫耀,可也是听的秦百程、焉清涵以及张松山四人心驰神摇,焉张几人只知道行云带了垣晴直下华山,于那细节也是不知,所以此时与秦百程一样的惊讶。

    半晌之后,秦百程才是呼了口气,叹到:“宗主此举可谓惊人之极!武林千百年间,却是前所未见闻!真不愧是我万剑宗地宗主,真不愧是我万剑宗的神功!”

    秦百程赞到这里,却又是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到:“只不过此事不宜宣扬,否则定是一个大涨宗主威望的良机。”

    行云闻言心下也有些个遗憾,可随即便是想到了更重要的正事。

    行云之前一心急着往回赶,那些蒙面人的身份问题,根本就没有时间细商,甚至连垣晴到底听到了什么都未来的及细问。

    此时终是安稳下来,自不能再耽搁,行云当下便将自己一路的所见所闻,那些蒙面人对垣晴地伏击,平阳城外破庙之会,甚至华山门内的不合都是一个不漏的说了。

    见众人都是听的仔细,行云言到:“那些追杀垣师兄的蒙面人口称得了神主之令,而这神主,水姑娘曾说过是那萧寿臣对外之称,如此一来,这些人便应是萧寿臣的手下了,只是不知他们究竟是何来历,这样的人,萧寿臣的手下还有多少?”

    众人听了,亦都在沉思,而行云心下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是浮现出来,总是觉得这些蒙面人的来历自己应是知道。

    便在此时,焉清涵突然言到:“清涵到是想起个可能。”

    众人闻言精神一振,行云当下问到:“焉姑娘请讲。”

    焉清涵沉声到:“依清涵来看,那些蒙面人地特点有三。一是与华山派这样的名门有深仇,二则是他们地武功不俗,甚至还有九人剑阵,三还听从萧寿臣的命令。”

    顿了一顿,焉清涵言看着行云言到:“这样的人其实并不少,我们的眼前便有许多,甚至与他们一起朝夕相处过。”

    行云闻言,心下的那模糊的想法一下子清晰起来,当下低呼了一声到:“莫非是他们?”

深仇难忘恨未平(四六四章)

    深仇难忘恨未平(四六四章)

    “莫非是安乐谷中的那些残派?”行云的眉头皱了起来,虽然行云的话是问,但那话里的意思已是相信了。

    其他人闻言也是看着焉清涵,便见焉清涵点头到:“不错,由宗主的形容来看,十有**是他们了。这些人不只是形容符合,而且萧寿臣用到他们的可能亦是不小。

    宗主且看,朝剑门人手虽多,可却要留在嵩山上做样子,一有大的行动,不难被人发现,再者,本院重建也确实缺人手。”

    秦百程闻言也似是同意,当下言论到:“安乐谷里的那些人,大概有一千五六左右,除去娃娃们外,皆能战。

    这些人的武功有许多都是剑罡级,盖因那谷中生活无忧,除了一些农活外,不必担心其他琐事,所以他们到是有的是时间练功。而且这些人于大派都有灭派灭门之恨,实力合在一起,也不容小窥,只不过他们没有一二领头之人,所以难成气候。”

    秦百程知道行云于谷中事物并不很熟悉,所以为行云稍做讲解。

    不过行云尚未听出什么,焉清涵却是面色一动,言到:“秦老所言不差,只是这领头之人却大有文章,由今看来,他们并非没有领头之人,想是萧寿臣暗里不允许罢了,这十几年来,那些残派里几个威望很高的老人,却都纷纷走火入魔。外人都是以为他们太过复仇心切,所以练功过度。可看如今,怕是萧寿臣暗里做了手脚,这样一来,那些人便只能由他掌握了。”

    行云闻言眉头大皱到:“我曾是听剑媚说过一些心里地想法,以她观之,那谷中的残派也非是个个都想报仇。应该有些人地仇恨已经淡了,只想安稳生活。”

    焉清涵言到:“那是没错,清涵打理内务,那些人的日常所用,亦是经由我手,所以清涵常是接触他们,宗主所说的这些人不仅有,而且还是不少。

    他们大多是早先来到安乐谷的人,如今的子孙甚至已是五六代,这时间久了。仇恨就淡了,可那些新来的却正相反。”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到:“这话确实有理。只不知那些人会有多少?”

    秦百程虽然是知道些大概,可他大多时间都在练功,张松山四人亦是如此,所以行云此问只是在问焉清涵。

    焉清涵见行云来问,当下默算了算,言到:“满心要出去报仇。大概占了三成,心已淡了地也占有三成,其他的都不好说。”

    行云此时眉头大皱,言到:“就算三成,那了就是四五百人,能战者怎也有三百,这力量已是不小。”

    说到这里,行云的心下不禁暗到:“我的人手与萧寿臣比起来,本就不够,此时他竟又将那些残派拉拢起来!

    更可虑的是那中间的四成*人。要是被萧寿臣鼓动起来,又是平添五百人左右的战力。那就更危险了!”

    想到这里,行云言到:“那些人对大派仇恨太深,而且各有各的仇人,可说没有哪个大派可以置身事外,一旦用了他们,必然要给他们许愿,那愿自然是为他们报仇。

    难道萧寿臣真要与所有大派为敌?”

    刚是说到这里,行云自己便是摇头到:“那根本不可能,就算加上所有安乐谷的人手也是不够!而且到时候便是个不死不休的结果,那对万剑宗,也没任何好处,万剑宗被灭,对他萧寿臣亦没有好处。”

    行云只觉得萧寿臣实在是在冒险,可一旁地焉清涵却是言到:“萧寿臣自会有他的打算,这人绝不会做没有把握地事。”

    行云想想,这也确实不错,只不过他对萧寿臣的了解太少,无法明白他要做什么

    焉清涵见行云望向自己,轻声到:“萧寿臣的打算,清涵能猜到一二,只不过不能确定,此时说了只能徒增烦恼。”

    焉清涵有那黑油油的面皮遮挡,不过行云仍是从她的神色间看出了一丝的伤悲,不禁心下一怔。

    “莫不是我看地错了?”

    行云再去看时,焉清涵的脸色已是恢复了正常,在行云的记忆之中,焉清涵怎么也不会是有那种表情的人,此时看着毫无异状的她,行云只好暂不去多想,当下言到:“那不如等垣师兄醒来,且来听听他究竟发现了什么,竟然让赵不忧如此着紧,那消息也许对我们有用也说不定。”

    行云由那开着的窗子看了看最里面的那间小屋,垣晴正在那里养伤。到也不算太重,可他随后被罗其星点了穴道防止自尽,紧接着便是在华山被锁经脉,被行云救出后,又没得一刻治疗,一路急驰回沁州,虽然有马代步,可那伤拖到现在,更是重了,如果再不一心治疗,怕会大伤根基。

    所以行云也只能等垣晴醒来再问,好在他也不太着急,万剑宗的门下去边家,来回需要时间,所以行云等人还要在此逗留数日,暂且等待边家地回音。

    这话已是谈的差不多了,天已是要亮,几人便就散去,张松山等人自是为行云护法,行云这一路大耗内力,直下华山后又是昼夜赶路,就是铁打地人也是受不了,这也幸亏了行云身体结实,所以他也需要静修。

    便如此,两日之后。

    那万剑宗门下带了边家二老之言回来,说边家已经准备好了,只等行云一到,便去发贴邀请少林、崆峒、华山三派。

    此时动身在既,行云早已是恢复如昔,他不过是耗力过度而已,并没有什么伤势,所以恢复的很快,甚至那两股内罡还稍有精近.:.调养了。

    “师弟不用担心,我这伤看着重,其实也没什么。”

    行云去找了垣晴,便见垣晴坐了床上,脸色除了有些苍白外,到看不出什么大碍。

    行云见了,也是放下些心,微笑到:“师弟本不想让垣师兄在伤愈之前再有行动,可如今华山派不会这么简单便偃旗息鼓,根据我宗眼线,华山派正在大肆搜寻师兄的下落,师兄有伤在身,还是在我万剑宗内最为平安。

    只不过我们要去太原,所以师兄要再辛苦几日了,好在此去太原并不远,慢走不过是四五天的路程,而且到了边家最少要住上一两个月,师兄可安心修养。”增了麻烦便好。”

    说到这里,见行云就要起身,垣晴笑到:“师弟且慢走,我还有几句话要说,就是那日我师父与你万剑宗中人所言。”

    行云此来一是要通知垣晴形成,二也是想来问那日之言,不过见垣晴伤重的样子,一时却有些问不出口,好在垣晴先是说了,行云当下自不会造走,便要听那日究竟说了些什么。

深仇难忘恨未平(四六五章)

    深仇难忘恨未平(四六五章)

    “我师父在华山的地位并不稳,师弟应该是看到了。”时所言,行云清楚的很,那罗其星在华山大殿之中已是做的如此明了,正是说明赵不忧的掌门地位并不牢靠。

    见行云点头,垣晴继续说到:“诚如师弟所言,名门之中,派系争斗绝不会少,只不过我华山如今更是激烈一些。

    其实若只是如此,那也不算什么,我自会全力支持师父,就算日后的华山掌门之位与我无关,亦无不可,师父的心意我是明白的,赵剑是师父的儿子,我以后一力支持便是。”

    赵不忧想让他的儿子做那华山下代掌门,这到是行云所不知的,心到:“那赵剑实在是看不出做一门之长的资质。”

    行云对赵剑的印象相当的差,对行云来说,到是认为垣晴做那未来的华山掌门更加合适。

    “如果垣师兄能做这华山掌门,到时大派之中,华山、崆峒的掌门都与我交好,这不论是对青城还是万剑宗,都是好事。”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就听垣晴继续说到:“可我却没想到师父竟然要里通外人,这华山内的争斗再如何,也不能引狼入室!”|顾及自己,心到:“那人做了什么,竟是让垣师兄如此气愤?”

    便见垣晴呼了口气。摇头到:“方才师兄激动了,师弟莫要在意。实是师父他的做法太令人失望,他竟是引来外人,那来人当时许下会派高手来助我师父扫除异己,以便独掌华山!

    那不是要残杀华山同门么?”

    说到这里,垣晴面露愧色到:“那来人言语中露了身份,言到万剑宗定会加以援手。所以我才以为那里有师弟在背后策划。

    那时心下混乱,再猛地见了到师弟,一时头脑冲动,便拔剑相向,可事后来想,以师弟的为人确不会做那丑事。再者,师弟做那万剑宗地宗主亦没几年,以万剑宗如此大派,门内怎会比我华山还平静?”

    行云闻言摇头到:“误会已解便是,垣师兄骤闻那言。有些想法也是无可厚非,不必太过在意。”

    可行云心下却是暗到:“丑事么?我前些日子去见那唐门三派。许之以利,细究起来,与这也没什么区别,垣师兄到是高看了我。”

    行云见垣晴面上仍有愧色,当下转口问到:“不知垣师兄今后可有什么打算?”供将出去。那依华山门规,师父的下场可想而知。

    我三岁被师父带上华山,身受二十四年的养育之恩,又怎能亲手让他身败名裂?古有大义灭亲之举,可垣晴做不出来。”

    说到这里,垣晴歉到:“垣晴虽是屡受师弟大恩,但这身份却是尴尬,如果跟在师弟身旁,被人认了出来,不只帮不了什么忙。反更会连累了师弟。所以只等这伤好些,便去寻个僻静地方隐姓埋名起来。度此一生罢了。”兄到不用太过在意身份暴露,我有一位朋友,擅长易容之术,到是可以为师兄遮掩身份。”;晴便是认不出来,那身旁一定有这样的高手了。”

    行云见垣晴如此,心到:“垣师兄虽然口中说是要去隐姓埋名,可那不过是无奈之举,华山的安危,赵不忧的安危,垣师兄他一定是着紧地很。”

    不过行云也非是全没私心,这垣晴的武功再怎么说也是魂级高手,虽然为了掩饰身份,必然不能再使用本门武功,可就算用些普通的剑法,以那魂级的实力使将出来,声势也自不凡,便如行云的那奔雷剑法一般。

    行云此时身旁大需人手,这垣晴的为人性格,行云放心的很,既然他此时没有地方去了,那留在自己身旁,正是一大臂助。

    行云想到这里,当下直言到:“师兄暂且安心养伤,这易容之事好办的很,师兄这身武功,真要去孤老山林,可是浪费了。

    至于这华山一事,师弟去找我宗内的长辈商议商议,真要说起来,师兄与我的敌人到是相同,不过行云不想用假话来安慰师兄,行云只能尽力而为,与华山内斗比起来,我这万剑宗里更是凶险万分。

    所以等师兄地伤好了,师弟怕还有需要借助师兄之处。”况晴欠了师弟三条性命,只要不违背侠义,师弟尽管吩咐便是。”

    行云当下微笑到:“师弟自有分寸,师兄且放宽心便是。”

    说着,行云便要起身,垣晴的伤还需要静养,和自己说了太多地话,脸色已是更加的苍白,既然那赵不忧的秘密已是听过,此时便该是离开了。

    行云刚是要动,垣晴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将正要起身的行云拦了住到:“还有一言,方才竟是忘记说了。”

    见行云有些诧异,垣晴言到:“是那来人说的话,我当时正被察觉,一时慌乱之下,竟是忘了,直到如今才突然想起。”

    行云闻言又是坐了回去,便听垣晴说到:“那来人要助我师父独掌华山,不过却是有个条件,可那条件为何,我当时未能听的清楚,因为那来人话方开口,便已识破了我地行藏,我当时只是听到了‘继位大典’这四字,也不知于师弟是否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