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死来不似生(三六一章)
不似死来不似生(三六一章)行云此来虽然另有目的,可突然遇到这样的事,自然先于天命,行云亦是好奇的很。
“约定?”
听了行云所问,德皇笑到:“约定便是约束,只有在一方有实力约束住另外一方的时候才有效果。”这话说完,德皇似乎有意的看了行云一眼。
德皇的话中有话,行云略一回味,暗到:“德皇是不是在指万剑宗毁约提前出山呢?他那意思是说他没有实力来约束住万剑宗?”
正想到这里,就听德皇继续到:“如今我一人再难约束于天命,他自然也不再会去顾及那约定了。”
行云闻言诧异到:“前辈的意思是说那天命比原来还强上许多的了?”
德皇看了看那峰顶,点头到:“六十年前老朽虽然不能胜过他,可要是拼尽全力,他就算胜了也要重伤!但如今却不同,他那日突然下山来寻我,便和我直言到我已不是他的对手,他便要回江湖去自在。”
行云听到这里,暗到:“来的时候,那黄一民到是说过天命先是下山来找德皇前辈,之后这二人便动了手,想是德皇前辈不答应天命的要求吧。”
德皇见了行云的脸色,笑到:“宗主自然会猜到老朽不放天命归去江湖,天命本就行事没有正邪之分只凭其好恶,又易受人挑拨,他要是归了江湖,不论对哪个门派都是一大危险。”
行云暗到:“德皇前辈是不是在暗示那天命对万剑宗也是威胁?”
行云心里这么想,可口中却是说到:“依晚辈看来。前辈自然不会答应的。”
德皇看着行云道:“正如宗主所言。”说到这里,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到:“而且老朽当时见那天命地身体很差。谁会想的到他竟是突然动手。”
行云闻言疑到:“身体很差?莫非天命那被雷击之后地身体还没好么?”
德皇道:“看来应该如此,其实这才正常,就算是通天级的高手,被那天雷击中,能不死便已是奇迹,所以老朽当时便要其遵守约定。可却想不到他如此身体却还敢动手,而且一动起手来,老朽才发现他的武功要强过往昔甚多!”
行云有些惊讶到:“听那飘渺天宫门下所言,郭老和飘渺天宫主人也是出了手,那天命当真强横到了如此地步?”
德皇听了行云的疑问,摇头到:“天命虽然强横之极,却不会真的强到要三个通天级高手联手的地步,虽然老朽一人胜不了他,可两人却也绝对够了,只不过我们不想置他于死地。这才三人同时出手。”
行云心到:“原来如此,要不那天命地实力也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不过竟然要两个通天高手联手才能胜,这已经是令人匝舌了。”
可行云转念一想,又到:“可既然天命的身体没有恢复,又怎么能如此之强?”
德皇道:“他那伤未好,却还这般强横确实令人在意。经那一战之后,老朽三人也是有过商讨。严枝兄的意见便是认为那天命已经死了。”
天命已死?
今日当真的怪事连连,稳坐通天高手第一人的天命竟然已经死了?
行云不由得道:“死了?死了还能与人交手?”
德皇见行云那意外的样子,笑了笑到:“其实贵宗的郭兄和我也是这么认为,看那样子,天命确实已经死了,这在常人难以理解,可是通天级的人都会明白。”
便在此时刹那忽然说到:“他的意思就是说那真正的天命已经被雷击地太过虚弱,所以反被其剑魂夺舍!”
行云好歹也是青城门下,于这夺舍也是听过,此时不由得大惊脱口到:“夺舍?”
德皇此时大讶到:“没想到宗主年纪轻轻。却知道这些?”
行云方才是脱口而出,此时见道皇帝讶。心下也是暗怨自己不稳重,心念电转间,找了个借口道:“只是曾经听郭老提及过。”
虽然行云一时将话圆了过去,可心下还是暗到:“剑魂还能做这事?当真可怕!”
德皇也不知行云所说是真是假,也总不能为这小事去问郭定府,他虽然善于交际,可郭定府来这剑竹岛后,便极少与人来往,长时间只是闭关,所以交情也是很淡,就算是问了,也不会有什么好回答,毕竟行云是他的宗主。
当下也不太过计较德
继续说到:“剑魂在无形地时候,是为人御剑所用,其形体,增其功用,这两层在江湖上已经绝对称的上高手了,而到了这通天一层,便更不得了。
而这通天一说便是指那剑魂有了灵觉。”
剑魂有灵觉,这在外人耳中似乎属于天方夜潭,可行云却是明白的饿很,因为他的体内现在便有一个这样的剑魂,一想到这刹那竟然是通天级的剑魂,行云登时好一阵地激动。
可再转念一想那夺舍,行云又是心下一冷。
刹那虽然不可能知道行云在想些什么,但是行云的情绪,他却是能感受的到,当下感到行云的担心,以刹那的智慧自然便知道行云在怕什么,不由得冷哼到:“你怕什么?真要来夺,吾早便夺了去,还会留你到现在么?莫要杞人忧天,吾岂会做那低劣之事?”
刹那这一句话,当下让行云一醒,心下暗到:“刹那前辈说的正是,尤其我在天山初遇刹那前辈的时候,那时我半点武功都没有,内里虚弱的很,刹那前辈要学那天命自然是易如反掌,又怎么会能到现在?”
想到种类,行云不再担心烦恼,便听德皇继续说到:“那天命想是被雷击之后,身上的伤一直未能好了,他本身的灵识越来越弱,终是被自己地剑魂反客为主。想来天命本是他那神剑的名字,可如今反到真变地名副其实了,到也可叹。”
天命与德皇虽然不是朋友,可也是六十多年前便交过手的老对手,如今竟是被剑魂夺去意识,哪能不让人唏嘘?
行云此时听了,只觉得一股寒气由心底冒了起来,虽然刹那说过不会做那夺舍之事,可只要一想到一个活人被他的剑魂夺了身体去,就觉得毛骨悚然,有如白日见了鬼般。
“那前辈们怎么不将天命消灭了?”
这剑魂竟然在天命还活着的时候,便夺了他的身体,这样的“人”可不能留,尤其呀还有这么高的武功,一旦到了江湖之上,恐怕会比真正的天命还要可怕,所以行云立刻问到。
德皇到:“确是此理,严枝兄和郭兄也都是这个意思,只是如果将那天命逼的太急,其拼死化魂,怕是这岛上的飘渺天宫弟子会伤亡大半。所以我们才暂时将其逼回峰去,准备用船将人送走,可却不想是被他看到,将船和码头全破坏了去。”
行云暗到:“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所有船只都被毁了。”想到这里,便到:“那明非先生此去购船,便能将人全送走,之后前辈们就可放手一搏了?”
德皇道:“正是,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还能等到那时。”
见行云有些不解,德皇道:“宗主别忘了那天命的身体还有伤,那剑魂此时硬用那残躯来逞能,虽然一时厉害,可那身体更支持不了多久,这几日战下,想那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就怕他眼看不行,便要同归于尽,那就麻烦了,以他的武功,化魂一战,无人能挡,除非也有人化魂相拼!”
行云从那荒岛之战便听到这化魂一词,好似十分厉害的手段,正要相问,便突然听了一声雷鸣似的怒吼传来!
声音正是源自那插天峰上,便似铺天盖地一般的直压了下来,竟然惶若实质!
嗡!
整个齐云山便好似真的震了起来也似,无数因为天色将晚而来归宿的鸟儿们又全都惊的四散而逃!留下一片片的羽毛和漫天落叶!
好声威!
只这一声,就是少林狮子吼都万难比及!
行云一个冷不防之下,竟然差点被震了个气血翻腾,好在他的内罡运行奇速,及时挡了下外魔入侵。当下回头用眼神去询问德皇,便见德皇已是站了起身,点了点头,面上严肃到:“是天命!”
行云闻言当既双剑出鞘,天命可是通天级的高手,且不论他现在是不是本人,可那武功都要比德皇还强!行云哪敢怠慢?
借君皮肉与我乘(三六二章)
借君皮肉与我乘(三六二章)“师父,那是什么声音?”张松山四人闻声亦是一惊。
这四人本是在护那渔船,明非先生得了其师的嘱咐,找到飘渺天宫中人一同乘船而去,这四人自然由人引导,寻到他们的师傅郭定府。
“天命!”郭定府猛的站了起来到:“你们暂且在这里不要动!”
郭定府知道这四个弟子一定着意自己的安危,又加了一句道:“你们去了反会碍了为师的手脚。”说完,再不等那四人回答,自是轻功一展,奔那声音响处而去.
行云此时正全神戒备的看着一道黑影由峰顶直泻而下,那速度快到无法形容,“怕是只有水仙才可与之比拟吧。”行云心下正叹间,就见那黑影转瞬间便落了到自己的眼前。
那人不似常人般在最后压住势子,而是就那么“砰”的一声巨响,直落了下来!这一落,竟然是将地上硬砸了一个坑出来!身上带起的劲风,将周围尘土吹的漫天都是,昏黄黄的漫成一片!那吼声此时亦是随着那人的落地骤然停止。
见那人如此,德皇忽然叹到:“就算你是剑魂,可也要尊重死者,如此不爱惜身体,对天命兄全没半分敬重。”
行云见德皇如此感叹,心到:“天命是他六十年对手,结果却落的如此地步,想来也是可叹了。”
此时就听那来人嘶哑着声音道:“天命就是我,这身体本就好不了了。有什么好爱惜的?又有什么不尊重地?”
此时飞尘渐渐散开,行云得以仔细打量那天命。却是见一身材矮小的干瘪老人,脸上因为过于干枯,已经分辨不出原本地面貌,全身露在外面的皮肤干皱的贴在身上,全身精血似乎都已耗尽也似。
一代绝世高手竟然落的如此下场,行云虽然对天命没有任何好感。却也有些唏嘘,心下暗到:“这天命到也算是梁老的仇人之一,不想却是被他自己的剑魂所杀,还弄地如此狼狈,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报了仇?”
行云打量那天命,天命亦是拿眼扫了过来,忽然就见他双目开阂之间,精光四射,到如雷电一般!
行云被这异像一惊,一个干枯到只剩骨架的老人。他那窟窿也似的眼眶里突然射击出如此目光,谁第一次见。都会骇上一跳,行云自不能例外,正在此时,行云就觉得眼前一花,再定睛看时,那天命已到了自己身前!
“好皮囊!”天命口中赞到。然后便就这么伸手过来,要将行云抓走也似!
随着天命而来的是那铺天盖地的威压,就似一快铁板!趁行云不注意间,猛的将行云压的死死的,再不能动弹分毫!
就在将要被天命抓住的时候,一声冷哼由行云的心底响起!
“刹那前辈!”行云闻声心头一醒。
刹那地声音响的及时,行云神志猛地一清,见了天命的双手已经伸了到自己的眼前,眼看便要抓住自己!而那威压也是牢牢压着自己不能动弹,哪还敢再犹豫?当下体内两股内罡同时全力催动!
威压大部分都是气势。行云方才被那天命的眼神所慑,觉得动也动不了。此时刹那的那声冷哼来的正是时候,将行云惊地醒了,双剑同使风雨字诀,铁剑和断桥登时突然化做两蓬剑雨!直扑了天命而去!
行云的内罡转换速度确实快速,虽然后出的手,却最后仍是赶在了天命抓住自己之前递了出去!而就在此时,一旁德皇的呼声亦是到了。
“小心!”
德皇的警告虽然才至,可手上却快的多,就见他的神剑凭空里一刺,看似简简单单,却是与行云那联剑术配合的妙到颠毫,就仿佛早知行云如何出手似的。
行云看在眼里,也没时间去赞叹,只是将所有的力量全使了出来!天命是什么人?行云怎么敢在他地面前不尽全力?
此时便见行云双剑所使的是那清风骤雨一十六式中最后地两式,攻守风雨诀:雨雪风霜和急风暴雨。这两式剑招本是每一式中都有风雨相助,攻守兼备,而此时由行云用联剑术使将出来,威势更是惊人!
尤其是那青城一战,行云与剑中的明悟更上一层,此番使来,就算是天命亦不能无视。
“有趣!”
就听天命说完这两个字之后,行云的剑便全落了空!天命竟是只凭肉身竟然在前进之中猛的飞退!没有一丝的停顿!这样,自然是躲了开行云的双剑!
“他怎么做到的?”看到这突破肉身极限的动作,行云哪能不惊讶?
如此一来,那天命也终是没有能将行云抓住,这让行松:“毕竟天命也不是无敌的,我这一出剑,还是能将天命逼退。”
而此时德皇的剑也是到了!
那天命刚是躲开行云攻击,却不可能再躲的开德皇,当下只能反身一剑劈了在德皇的剑上,德皇与天命同是一颤!可见这看似平凡的两剑中却是深蕴着多大的力道!
不过德皇毕竟是德皇,有他出手,天命亦是不敢大意,再有行云再旁相助,天命虽然不惧,可却也不轻松,转瞬之间,便是十招过去,虽然有德皇主攻,可行云的剑也是对天命造成了些麻烦。
便在此时,又是两道人影跃上,正是那飘渺天宫主人和郭定府,这二人见德皇和行云正在双战天命,飘渺天宫主人并未立刻上前动手,而郭定府却不可能看着行云犯险,当下就要加入战团。
郭定府如果再是加入,就算强若天命也只能落在下风,天命自然心下有数,就见此时天命神剑突然毫光大放!剑气冲天而起!行云在圈内,就觉得周围空气仿佛突然一窒,猛听的刹那突然到:“撤!”
行云不及细想,本能的觉得天命那剑里有古怪,当下内罡急转脚上,飞身急退而出!
而此时德皇亦是退了开来,可见那刚才天命的冲天剑气确实不是什么好兆头。
行云和德皇前后退了出来,天命也顺势停了下来,那剑上光芒转眼散去,便在那里问行云道:“你是何人?见识到不错,武功也还可以,难得的是这个年纪。”
行云还未来的及回答,就听德皇的道:“事起你我约定,不要扯上晚辈。
有我和严枝兄、郭兄三人在,你不论试几次都是无用,你那身体已经因你强行驱使而破坏怠尽,就算我们不去消灭你,过不几日,你也将无处可依。”
行云听了暗到:“原来如此,我说他怎么可以用肉身做出那些匪夷所思的动作,还以为是什么武功。”
便在此时,郭定府已是来到行云的身旁,对行云一礼到:“郭定府见过宗主。”
行云自是忙道:“郭老不必多礼。”
郭定府当年为了换回行云,而留在岛上,不仅如此,还将其门下四个弟子从给自己的护卫,行云自是感激不尽,此时见了郭定府行礼,自然还了回去。
德皇此时对天命道:“从你那次找我的祅现在,已经四日,你下峰六次,也应知你不可能过的了我们三人这一关,所以不如听我一言,还是放弃这不智之举,咱们重立个约定如何?”
天命道:“重立约定?立什么约定?”
德皇道:“你如能答应在那峰上不再下来,我们就不会联手消灭于你。”
天命突然放声大笑,满是嘶哑到:“笑话!这副身体被雷击的根本就无法恢复,此时更是不堪,和你定了约定?那不是等死么?你当我天命是三岁孩童不成?”
德皇皱眉到:“那你要如何?”同时心到:“这天命的身体已经快要溃败,如果不用些言语稳住他,以他那性格,怕是会立刻便会挺而走险,这满岛的飘渺天宫弟子此时还未来的及转走,如果那天命真的拼将起来,这些人怕是会受池于之殃。”
天命似乎知道德皇所担心的是什么,当下一指行云到:“这个小子的皮囊不错,我要了,如果你能答应我这条件,那我得到之后,便回峰顶,否则,我天命便要化魂决战了,反正这身体已到了极限,再没什么用处。”
在场除了天命之外的四人全是一惊,行云更是觉得后背一阵阵的寒气直冒!
天命下峰后对行云的第一句话便是:“好皮囊。”此时行云再听他说出,心下略一思索,终是明白了天命的意思:“他那身体已经破烂不堪,难道是看上了我的身体不成?”
想到这里,行云只觉得好似白日见鬼一般,那天命的干枯瘦小的样子看了在眼中更显的格外可怖,就是一人面对八派之时,行云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借君皮肉与我乘(三六三章)
借君皮肉与我乘(三六三章)那剑魂不只夺了天命的躯体,现在竟然还要来夺我的下暗到。
德皇闻言在旁缓声道:“这么荒谬的条件,难道你认为我会答应么?”
天命哂道:“那你要我回峰顶等死岂不更是荒谬?”
行云再是忍不住,问到:“为什么选我?”
天命看了看行云道:“你的身体颇是结实,这很难得,而且武功底子也还不弱,想你的经脉到也勉强容的下我,最重要的是你年轻,有些什么损伤也好恢复。
你也莫要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要知我是何人?如果能得一副上好肉身,这江湖谁还能阻我?当然我也不会白拿了你的肉身,我且格外开恩,替你完成个心愿便是。”
说到这里,天命不再看着行云而是对德皇道:“我这身体支撑不了几日,想来你们也都清楚,不要妄想拖死我。方才我见有船出海,想来到了明天,你们便会去买来大船送走这岛上之人,所以我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过了一个时辰之后,这岛上是不是血流成河,便要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
说罢,便见天命双足一登,转瞬回了那峰顶,只将威胁留了下。
虽然此时在场的四人中,有三个是通天级的高手,就算余下的行云也是不差,可却都对那天命束手无策。
“宗主此来想是为了万剑宗与老朽的约定吧?”德皇突然问到,打破了此时地尴尬。
行云道:“正是。”
德皇念了念道:“约定。”
便见他说缓缓说到:“老朽自从得窥通天一境之后。便常在想这通天级武功的意义。如此远超常人地武功,便是那名门大派亦不会是对手。那如此武功练就之后,要做什么?对这江湖意味着什么?老朽最后终于想的通了,那便是这通天级的武功对江湖全是害处,而无一利。任何超出凡俗的力量对这江湖都没有好处,所以老朽才约束天命,才会对所见过的每个通天高手加以约束。与他们定下约定。”
飘渺天宫主人和郭定府就站在一旁,此时听德皇如此说来,俱不做声。
德皇苦笑到:“只可惜老朽还是太过高估自己,这江湖实非一人所能掌握,便是想左右一番都难,万剑宗的出现如此,此时地天命亦如此。”
说着,便见德皇突然朝着三人一礼到:“太叔盛能力不足,累及严枝兄,累及宗主。便在这里道歉了,从此与二位。还有郭兄的约定,一笔勾销,再不提及。”
行云没想到德皇如此说,暗到:“莫非德皇前辈因那天命而生了力不从心之感?”可他也不好去劝什么,解除那两年之约,本就是行云此来的目的。只不过德皇的大礼。行云是不会受的,当下侧身让开。
一旁的飘渺天宫主人则是到:“不管你是不是以退为进,现在都非是论及这些旁支别叶的时候,多去想如何对付那天命才是正理。”
德皇闻言只是苦笑,郭定府在旁则并未说话。
行云虽然觉得飘渺天宫主人那以退为进之言似乎另有含义,可此时也来不及细想,那天命窥伺自己的身体,此时如何应对才是最重要,想到这里,行云问到:“那化魂究竟是什么?竟有如此威力?连几位前辈都挡不住?”
天命毕竟只有一人。行云不解为什么他要是化魂之后,这几人就不能阻其屠戮了?
德皇闻言。解释到:“化魂便是将其剑魂点化,以得一时之更高功力,这只有通天一级才能做到,且对其自身和剑魂的伤害
可效果亦是极大。随其点化程度,其实力可增加五多!当然其结果是轻则功力大退,重则性命全无。”
行云听了大惊,心到:“三倍?通天高手实力地三倍,那是什么样的实力?怪不得天命有把握在三个高手中,还能杀这飘渺天宫地门下了,他那身体一旦拖下去也是个死,到时自然会不顾一切,那实力自然恐怖。”
行云听到这里,却又有些疑惑到:“可晚辈曾是听说,那剑魂如是外来且要硬入自己身体,却是不易,似乎是要那人气根全失才行?”
这是当初刹那曾言过的,而行云现在武功虽然不能用通天高手相比,可除了这几人外,到也能算的上第一了,所以行云不明白那天命怎么好似把握十足,一定能够成功?
德皇闻言有些意外到:“宗主知道的也真不少。宗主所言的是指剑魂不愿破坏那人的经脉身体,不想夺舍地情况。
剑魂到了通天,便有灵识,此时他如果要强行夺舍,除了通天级的高手外,其他人是万难抵挡的,只不过如果身体不够结实,而且武功没有化形级的话,那剑魂夺来也无用,反死的更快。
通天剑魂的力量太过庞大,一般高手的经脉是承受不住的,所以通天的剑魂就算想去夺舍,也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也正因为如此,天命才会选中宗主。
一般来说,每个通天高手在有生之年都可约束住他地剑魂,而死时亦会安排好其剑魂去处,像天命这样突然被雷击之后让自家剑魂反客为主的情况是少之又少。”
行云这才有些明白,心下暗到:“刹那前辈虽然言语中总是很冷漠,可心地却是很好,我当初那样空空如也地身体,正是天赐,可前辈他却没有夺我灵识,还一路助我成长。”
行云刚是想到这里,就听刹那接到:“那人说的到也差不许多,当初吾之所以能进的顺利,不仅因为你的气根全失,也因为吾二百年里被封的实在弱了许多,就算如此,当时也是将吾大部分实力全都散了去,只落了魂级的力量。”
行云直到此时这才明白当初的机缘有多巧合,且有多凶险。
行云正自感叹,就听郭定府突然冷道:“你怕了那天命化魂,难道我便不会么?”
行云猛的一惊,郭定府这话说的有些突然,行云忙是抬头看去,却见郭定府是对飘渺天宫主人所说,这话没头没尾,行云一时有些不太明白。
飘渺天宫主人被郭定府如此一说,沉声到:“你也不用来讽我,如果此刻岛上被人威胁的是你万剑宗门人,怕是你也未必比我好上多少。”
说着看了看行云道:“飘渺天宫人虽不多,可这岛上三五百人也是有的,我东文鼎一向不求于人,可今日却是求你一件事。”
借君皮肉与我乘(三六四章)
借君皮肉与我乘(三六四章)渺天宫主人此话一出,行云便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了起来,心道:“他莫非要用我去换飘渺天宫门下的安全?我说怎么方才郭老的话有些突然,想是我在思索的时候,那飘渺天宫主人的神情被郭老看了出来。”
行云刚想到这里,便又是听见飘渺天宫主人的话被郭定府打断到:“你怕了那天命化魂,难道我便不会么?”
郭定府将自己的话再重复一遍,那飘渺天宫主人的脸色更是难看起来,可是想到自己门下那些弟子门人,只好继续说到:“我东文鼎这一生都未曾开口求人,包括我的师父在内,今日如果他能够答应,我飘渺天宫便……”
飘渺天宫主人的话还未说完,就听郭定府仍是沉声截到:“既然你一生都未求过人,那今日也不要来求的好。”
行云听了这二人之言,知道郭定府是对自己好,心到:“这飘渺天宫主人的性格向来自傲到了极点,就是德皇也不放在眼内,此是竟然软语来求,所为目的自然显而易见,所以郭老一直不让他说出来,想是怕我一时错口答应了吧?”
飘渺天宫主人被郭定府连续将话打断,怒极反笑到:“那我便不求,我来抢如何?”
狂风骤起!
直将四周搅的大乱!
原是两道冲天剑气!
一道是飘渺天宫主人,一道便是行云身旁的郭定府。显然郭定府一直在防备着飘渺天宫主人。
德皇见状忙道:“两位且慢动手,莫要中了天命地挑拨!”
行云听了。心到:“对啊,那天命要我的身体,却是用飘渺天宫门下做威胁,难道说那剑魂也使计策?”可一想自己体内地刹那,行云到也释然。
德皇之言到有些作用,那二人当下只是对峙并没有出手。其实以飘渺天宫主人和郭定府二人的智慧,自然不会看不出天命之计,可天命这计策虽然老套,却是实用,所以此时那二人虽然没有出手,却也没有住手的意思。
人皆有私心,这便是天命抓住的弱点。
行云虽然心向正义,甚至可以为他人牺牲,但那要看为谁,为了他至亲之人。行云可以毫不犹豫,但这飘渺天宫与他非亲非故。仅凭道义,行云便要犹豫了。
“袁思蓉还在等着我,我还要光明正大的娶她过门,让她幸福,老师父也还要我来孝顺,青城还是积弱。那飘渺天宫主人虽然值得同情,可我却也不能将性命交了这里。”行云不禁心下暗到。
想了到这里,行云当下便坦荡直言到:“前辈心情,行云理解。”
见飘渺天宫主人和郭定府都是望了向自己,行云正要将心下所想坦荡言出,便听刹那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到到:“你且来答应那天命之言吧。”
行云当即便是一惊,口中下文也是登时停了,要不是这周围有人,行云早便惊呼出声。
当下想问,却又难言。那三人全是看了到行云地表情古怪,都当行云在斟酌后面之言。
那飘渺天宫的主人方才虽然说了狠话。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也不会放弃,动手来捉行云不过是一时气言,他百年多来的第一次求人,却是说都说不出口,可想他的心情如何了。
而且就算他想出手,有郭定府在旁,他也不可能得手,更何况行云的武功也很强,与天命过的那几招,他也看了入眼,双魂联剑术,如果他不是化魂以战,那也不是几招便能拿的下来的,更何况听他的徒弟讲及这少年铁剑的化形竟然可以击出超越声音地一剑,那更是棘手。
可他虽然清楚这些,却不能止住心下的焦躁,天命一旦化魂来战,飘渺天宫门下必然伤亡惨重,这飘渺天宫是他地心血,往日就算门下犯了错事被驱逐出门墙,死了都要收回,更别说现在有人威胁他门下安危。但是通天级的化魂太过霸道,天命要杀戮这岛上的人,他却是挡不住,所以才会如此进退失据。
此时见了行云说话,他虽然还与郭定府对峙,可却是认真听着。
行云此时正是不知如何来问刹那,当着如此多人,他不好开口,正急间,刹那开口到:“你莫要焦急,吾知你此时疑惑,你且听吾一言。
你若是答应天命,于你会有三大好处。
其一,你会得到飘渺天宫这一绝大助力,九大门派之中,青城为你师门,倥则与你交好,如果再有飘渺天宫在一旁相助,加上万剑宗自己的实力本就超强,那这江湖便可成一均势,万剑宗此时重新出山,需要的便是这个均势。
其二,你此番应了,那德皇自然也有愧,这天命终究是他带来此岛,所以你可在之前要其应下些诺言,他以后也可少从中作梗。
这其三:天命若要夺舍,必会强入你身体,他那内力自然也要带来,如能将其炼化,于你自是大益处,虽然不可能到达通天一境,可多支持吾之化形一些时间到也不再成问题,怎么也可省你二三十年的苦功。”
行云听了,心到:“刹那前辈说地到真是不错,可那天命一旦入了我的体内夺舍,那我不是便死了么?”
感觉到了行云的疑惑,刹那说道:“你定是疑惑,吾所讲之好处全是你不死,可如果你答应了天命,那便是死,所以你定是在想,这好处得来何用?”
行云口不能言,只是暗想:“是啊。可刹那前辈既然明知如此,那难道有什么解决之道?想这刹那前辈亦是神秘,按照德皇所讲,刹那前辈此前亦是通天级的剑魂,难道会有什么对策?”
便在行云想到这里,就听刹那道:“吾乃你的气根,那天命若来夺舍,自然也不会放过吾,所以吾要你应承下来,自然便有把握。莫要忘记吾可是千年剑魂,那天命与吾比起来,还差的远了!”
行云听了心下一松,能救得这么多人免受屠戮,行云自然愿意为之,只要他自己没有性命之虑便是,所以有了刹那之言,行云当即便是说到:“这天命既然要我的身体,我便给他。”
行云此言一出,飘渺天宫主人登时一喜,而郭定府则立刻道:“不可!”
借君皮肉与我乘(三六五章)
借君皮肉与我乘(三六五章)行云此话一出,郭定府自然第一个反对,急道:“宗主一动,关系到万剑宗两千余人之未来,绝对不能任性而为!”
行云知道郭定府在关心自己,当下对郭定府说到:“郭老,行云行事自有分寸。”
可行云只如此说,郭定府哪里会信?行云知道此时必定要说服这个老人,否则休想上的峰去,当下开口问到:“郭老觉得行云是个什么样的人?”
此时飘渺天宫主人见行云应承下来,自然收了冲天剑气,郭定府也不再与他对峙,此时听了行云来问,郭定府闭了眼睛,稍待片刻道:“宗主宅心仁厚,智不甚高,却胜在虚心,资质不高却胜在刻苦。”
行云听了,摇头到:“晚辈是问郭老,您觉得晚辈可是冲动妄言之辈?”
郭定府眼睛睁了开,看了看行云到:“冲动?每个人都会有,只不过控制的有深浅之分而已,但宗主绝对不是妄言之人,相反,还谨慎的很,在宗主这样年纪的人中,到是少见。”
行云闻言笑到:“那前辈觉得行云方才是否在妄言?”
郭定府没有回答,而是说到:“天命在这武林所知的高手之中是绝对的第一,老朽着实想不出宗主如何能面对他的夺舍。”
行云此时不能说出刹那的存在,可不说出刹那又不好解释,正自苦恼间,却是听郭定府到:“虽然老朽不知道宗主如何去做,可老朽相信宗主。”
郭定府这话让行云喜出望外。省了很多的解释,而一同欢喜地还有飘渺天宫主人。郭定府此言便是不在阻止行云,虽然飘渺天宫主人知道自己此时不应喜形于色,可却仍是控制不住自己,当下叹到:“我向来没求过人,同样,也少受人恩德。今日宗主高义,飘渺天宫自记在心!”
飘渺天宫主人何等身份?他此刻唤了行云为宗主,便是承认了行云的身份可与他平起平坐!
边听飘渺天宫主人说到这里,举右手誓到:“我东文鼎今日立誓,飘渺天宫自今日起绝不与万剑宗为敌,万剑宗有难,飘渺天宫自当全力以助!如有违背,天厌之!”
说完,飘渺天宫主人对行云到:“宗主觉得如何?”
行云听了本是想说可以,要知飘渺天宫主人地亲自立誓自然分量十足。真如刹那之言,得这么大一臂助。对行云来说,可是天大好事,只是此时刹那到:“要他加上你。”
行云闻言暗到:“也是,飘渺天宫主人以我必死无疑,所以只是针对万剑宗起誓。”
行云知道自己现在之所为有些施恩图报,可这么多年的江湖闯荡。行云早不是只懂得空谈些大道理的孩子,既然此刻有恩于飘渺天宫,那便要得自己应当得到的利益。
施恩图报并不可耻,只要那要求的合理。
行云当下便将自己的要求说了,飘渺天宫主人有些诧异,可却没有多言,自是加上行云又立一遍。
德皇见了飘渺天宫主人立誓,也对行云到:“此事追其根源,皆因老朽而起,可现在却让宗主代过。实在是让老朽羞愧,愧对这德皇之名号。宗主可有何要求,老朽能力所及,自当为宗主办地妥当。”
行云知道德皇认为自己必死,当然他不会说破,而是说到:“德皇前辈,晚辈正有一个要求,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事要说与前辈知晓,这也是晚辈此来的目的。”
德皇道:“宗主请讲。”
行云道:“万剑宗此番出山,一来是因为青城被围,行云为救师门,而借其力。”
行云见德皇点了点头,又道:“二来是因为万剑宗不得不出山。”
德皇闻言道:“这是为何?”
行云道:“晚辈想先问前辈,当初透露我的身份行踪之人是否为前辈所安排?”
德皇眉头微微一皱道:“不是,那人自送了书信于老朽,老朽当时也不很确定宗主身份。”
行云听了也不全信,刹那与行云言谈之中,甚至怀疑过德皇是那暗中黑手,虽然水仙那几人是因为德皇而暴露,可行云也知这世间万事没有绝对,不过行云此时到不是来追根问底的,这话也不过是问问罢了,就算德皇与此事有什么关联,想来也不会承认。
行云当下继续说到:“那几人被我万剑宗查出之后,在一年之前便已逃走,但是那几人的背后还有一股势力操纵,这次青城被围便是其从中挑拨,传了各派一页秘籍拓本,显然意有不轨。”
德皇闻言,眉头登时皱了起来,行云在旁继续说到:
万剑宗此次出山的另外一个原因便是不想被人在暗中子。”
德皇听到这里道:“方才老朽已经说了,一切约定都已取消,宗主大不必再来解释,不过宗主之言如果为真,当真要还有一末后之人要祸乱这江湖,那到当真要引起注意,老朽明日便修书一封,传那些大派掌门,要他们小心防范,老朽在这里,先代江湖同道谢过宗主大德。”
行云摇头到:“那势力将万剑宗也计算在内,所以前辈不用谢我,万剑宗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只是前辈总言这江湖需要秩序,可那势力的所作所为却是在暗中破坏这个秩序,前辈知了之后,如果能从中调节,对这江湖也是幸事。”
说到这里,行云继续说到:“万剑宗此番已经出山,便需要一立足之地,晚辈此行的另一个目的便是要亲自通知前辈一声。”
张松山四人随行云而来,路上行云并没有将万剑宗地立派之地说出,所以郭定府也不清楚,此时便听行云说出那地点来,似乎猜到是哪里,这位高手竟然有些颤抖。
德皇见行云如此郑重,也知那地方绝不一般,眉头稍微一皱,不由得“啊”了一声。
行云见了,心到:“德皇前辈当真睿智,如此快便猜到了万剑宗的立派之地。”
德皇此时皱眉到:“莫非是在嵩山旧地?”
行云到:“前辈所猜不错。”
得到了行云地肯定,就算是沉稳如郭定府,都有些激动起来,万剑宗重出江湖,他本不很赞同,可那不过是怕万剑宗重蹈二百年前的覆辙,可骤听自己门派二百年后能重回故地,老人哪能不激动?
行云自然看了满眼,心下暗到:“郭老虽然外表比秦老要冷静许多,可对万剑宗的感情却是毫不逊色。”
德皇知道行云此时与自己说了,表明万剑宗已是下了决心,此时又有飘渺天宫在旁支持,他虽是担心万剑宗重回嵩山会引起大乱,却也无可奈何,惟有叹到:“只希望贵宗以这江湖大局为重。”
行云到:“前辈且放宽心。”
德皇的话已经是答应了不会在此事上与万剑宗为难,所以行云也不再言明。
便在此时,行云就听刹那的声音在心底响起到:“时间已是不早,你且到一旁听吾讲解如何应对天命。”
行云闻言,自是与那三人告罪一声,退到旁边,盘膝坐下后,便听刹那说道:“夺舍,天命必然要与你的身体有所接触,然后将其剑魂转到你地身上,先是占了你的气根丹田,驱逐所有旧的武功和剑魂,然后再去夺你意识,也就是说,他要夺舍,先要将吾赶走,可这却是他完全做不到的。
不过有一点你必须明白,就算吾为千年剑魂,可真论此时的实力,却仍是逊他一筹。”
行云听了,心下暗到:“刹那前辈方才不是说那天命比他差的远了么?”
感觉到了行云的疑惑,刹那道:“想必你应该知道吾本也是通天剑魂,只不过吾被封二百年的时间过久,在入你身体的时候又是放弃了许多力量,所以此时单凭实力,吾确实不如那天命,因为吾现在为你气根,你的力量便是吾地力量,那天命要强过你许多,所以吾亦不及于他。
可吾说话从无诳语,你只要按照吾现在所说,那便可保你无事,而且还能再得许多功力。”.
飘渺天宫主人见行云盘膝坐了一旁,这一坐竟然就有小半个时辰!眼看天命所定时间便要到了,正有些焦急之时,便见行云突然起了身。
看了看天色,见已是将黑,距离天命所定时辰已是不远,刹那刚是将如何抵抗、炼化天命都说了个明白,行云深吸了口气道:“时辰将至,晚辈便要上峰了。”
德皇、飘渺天宫主人、郭定府这三人各是与行云说了些话,之后行云在这三人各异的目光中揉身而上,虽然插天峰陡峭,可有过千星壁地经验,行云此时的武功又高,所以上的流畅快速之及,就见一道青影扶摇直上,不片刻便是到了那峰顶。
天命自有天注定(三六六章)
天命自有天注定(三六六章)行云到了峰顶,便见天命斜躺在地上,一手支额,到甚时见了行云上来,“哦”了一声说到:“功夫确实不错。”
行云闻言微笑道:“本是不错,可在这岛上却是算不得什么了。”
那天命听了,眼光猛的一亮,有些意外到:“你这小子到有意思,到了此时还能如此镇静,不管你是不是装出来的,我都要赞你一句。”
指了指行云说到:“就凭你的表现,我便让你多活一会。”
行云微笑到:“那就谢过前辈了。”当下也是席地而坐。
虽然行云此时看来颇是轻松,其实亦是紧张的很,正如天命所说,行云现在的镇静不过是装出来的,毕竟面对天命,尤其是他还窥伺着自己的身体,行云虽然相信刹那,但当真的面对天命时,仍不能做到心静如水。
天命见行云坐了下来,眼神划过一丝赞赏到:“你到是有点和我胃口,要不是我现在这身体实在不堪,到也不会非要了你的不可。”
行云闻言到:“听德皇前辈说,如果不是前辈不体恤这身体的话,再活几十年并不成问题,如今这身体之不堪到有大半是前辈夺舍之后又来大战造成的。”
天命听了冷哼到:“他懂什么?我乃天命!天命天命,上天之命!我是天命!天命就是我!如果落得个芶且偷生,还叫什么天命?”
看了看行云,天命缓了些语气到:“你可知这话是谁说的?”
天命如此一问。行云暗到:“莫非此话不是他自己所说?”当下便是问到:“难道是原来地天命前辈之言?”
天命到:“正是。”
斜躺了地上,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天命看着那一旁高悬的明月到:“他本是喜欢自由自在,总是说他是天命,不受凡人约束,自要逍遥江湖之中。可实际上,自从他六十年前遇到太叔盛后,便再没有一日不受约束。虽然顶了江湖第一高手地名头,却是被囚六十载!之后在插天峰上,数十年如一日,他要将武功修炼到就算德皇全力化魂也能胜之的地步!这样便可重回自由!”
想是这天命剑魂六十年来少与人说话,再加上他认为行云一会便会死去,所以到是大露心声。
说到这里,天命突然坐了起来到:“嘿!可就在那功成之日,竟然天降雷电,功成却躯残!其实他的心早就在八年前的那晚便死了,几日前他更是将这身体让给了我。这身体便就是我的了,还有什么体恤不体恤的?”
天命地一番话。让行云大是震惊:“这天命难道是自愿让出身体的?莫非他因为那雷电将身体劈坏,自知再难恢复,便觉生而无望,所以将身体给了那剑魂?”
行云只觉得心下有些同情,不过那同情转瞬既逝,当下直言不讳道:“逍遥江湖本没什么。可只凭自己的好恶,便灭人门派,这样的逍遥也未免太过霸道,被人约束也是应该。”
天命冷哼到:“你到有些胆色,怕是知道我不会损你身体,才有此一言?”说到这里,天命不屑到:“你所说的可是丹霞派?”
行云点头。
天命一哂道:“我且问你,哪个大派不是满手血腥?就是现在我将那九大门派全都灭了,也没有什么好冤枉的!这江湖中本就没什么无辜之人!尤其是大派,丹霞派敢说他没有杀过人灭过派么?”
行云突然想起安谷里的那些孤门残派。心里不由得一沉,眉头一皱。也不再言语。
天命见行云竟然没有反驳,当下到:“入这江湖便就要知这是生死之地,没本事便不要行走江湖。”
行云听了突然摇了摇头:“那照前辈所言,前辈被困于此六十年,也不应有什么怨言才对,可晚辈却是见前辈的言行不一。”
说到这里,行云好似想通什么般的,笑到:“江湖确是纷争之地,可这世间岂不也是纷争之地?莫不是生了这世间便要认命而没有公理抗争?前辈这不过都是借口,否则方才也不会来怨德皇前辈了。”
天命听了,微是一顿,之后哂到:“我自快意江湖,当然是以我为主!哪管其他?”不过天命也是审视行云,言到:“你这小子到也有些意思,那你说什么是公理?谁来解释那公理?”
“以我为主,哪管其他?”行云闻言一怔,心到:“这不是强词夺理么?他这样的通天级高手,如此率意而为,最终造成地破坏,怕是比那些大派还大,名门大派的行为还可预测,而他这样全凭自己喜恶,就连预测都是无用,也难怪德皇前辈要将所有通天级地高手都约束到这岛上。”
至于天命所问的公理,那自然是有的,可行云也知那所谓公理并不现实了,在这江湖浮沉多年,行云早不是当初的他,虽然本性未变,可认识的却是深了许多,一切实力为准,没有实力,还奢谈什么公理?就算有了实力,江湖如此之大,又能维护的了多少?
正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地时候,突然一句话在行云的脑中闪过:“让这江湖维持下去,不至大乱,规下一个秩序,善善恶恶便总在限度之内,不成乱世。”行云突然念到。
行云第一次登岛,德皇曾是与行云说过这些,而此时再是思来,忽然觉得自己理解的更是深了。
“这也许是不得已的妥协之道,当初我还怪过德皇,可此时想来,这江湖中有谁全是正义?又有谁能面面俱到?最现实的法子到确实是德皇前辈的这所谓秩序。”行云心下暗到。
天命在旁听了,却是哂道:“太叔盛这些话说来好听罢了。我且问你,他那秩序要如何平衡?谁来平衡?”
行云听了到是笑到:“那便由我来平衡好了。”行云早就有过这个想法。既然这个江湖要维持一个秩序,那不如由自己亲手来维持的好,尤其如今自己身为万剑宗地宗主,还得飘渺天宫相助,青城是
门,一旦封山期满。亦是一大助力,其他倥也可已是可以与其他几派相抗衡,维持这江湖秩序与均势,怕是最为现实的,比那所谓公理正道现实许多。
天命闻言却是哂到:“你便是将死之人,还能平衡什么?”
行云听了,摇头到:“前辈可还记地你曾经说过要帮我完成一件事?不知还做不做准?”
天命冷到:“我说过之言自然做准。”看了看行云说到:“不过那是拿到你地身体后。”
行云到:“那是自然。”
当下看了看天命,行云继续说到:“那你便来助我平衡这个江湖如何?”
天命闻言皱眉到:“你莫要得寸进尺!我如此做,便是为了自由自在。你莫非也想将我约束住?”
行云摇头到:“你若不答应,我便立刻自断经脉!这身体谁都不要拿了去!”
天命一楞。见行云竟然以他自己的身体做威胁,此时地天命肉身已到极限,如果没有新的身体,那只有越来越是衰弱下去,当下冷到:“好!”
“虽然那小子威胁我,但是他要我遵守诺言。便也说明了他已认命,不会耍什么花样。”天命心道:“至于那所谓平衡,又没个标准,便随便做做,也不算违反诺言,我又没有答应他一定尽力成功。”
可天命却是不知这其实便是刹那与行云定下计策中的第一计,便是要让天命对行云毫无防范,好在之后出其不意。否则真说起来,行云哪放地下心去让天命来平衡这个江湖?更何况到时自己的袁思蓉、老师父都该如何?
此时便听天命说到:“时辰不早,你若再无问题。我便要你的身体了。”说着也不等行云回答,径自伸了手抓住行云。
行云登时便觉自己猛然一震!一股狂涛般的力量突然便涌了进自己的身体!行云下意识的运功相抵!
而那刚是进了行云身体的天命立时一惊。暗到:“内罡?”
内罡乃是丹霞派炼气之后的特征,天命猛的一见自然大觉不妥,此时他已是携雷霆之势进入行云体内,便想一路将行云的两个剑魂全都抹去,然后便行夺舍,可此时见了这内罡,登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就在此时,天命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觉得一股不下自己地力量突然将自己围了住!
“你竟然有通天级的剑魂?”天命再是想过千万种自己会遇到地情况,也想不到这个少年的体内会有通天剑魂!
虽然那剑魂的力量不过是化形一级,可却明明白白的是通天级,而天命此来,也没有将自己所有的内力全都带来,否则行云当即便要爆体而亡了。
刹那当初便是算了到这一点,所以当时与行云说到:“吾的实力现在虽然不如他,可只要你听吾安排,便无甚么可忧地。”
就听刹那说到:“天命再是如何,他绝不会想道你体内剑魂会有通天境界,此便是突然。
而他此来不会带了全部实力夺舍,所以吾可在开始强行挡住他,他自然惊骇,这时你便用断桥去刺那天命肉身,这在常人是万难做到,可你那双修籍的妙处便是在此,这一刺,他自然想不到。
这一刺不用太多的力,那天命此时已是入了你的体内来全神夺舍,已无防范之力,所以你一击便可中得,一旦他的肉身被破,后力自然不继,那仅凭他一无根之魂,便再难兴起什么风浪。”
刹那的计划当真严密可行,此时天命便如刹那所言,因为顾及行云身体的承受,所以并没有用上全力,然后刚一进了来,便是觉察到内罡,心下正自疑虑时,更是被刹那惊了住,就在天命大觉不妙想要撤出的时候,他的身体已是被行云刺中,内力狂泄而出!
天命此时愤怒到无以明状的地步,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自己是被谁刺中地身体,可却也能猜出,方才自己和行云说话的时候,周围还没有任何人,那德皇等人离地远的很,不可能这一瞬间便到他的身旁,而且也不可能拿捏时机的这般准确,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行云,这个不到二十的少年!
刚发现行云内罡的时候,天命便觉得有些不妙,再是遇到一个通天剑魂,天命更是知道出了大问题,此时身体被刺,后力登时便泄了,而天命有万般的愤怒,却是喊不出口来,当真气的便要发狂:“我连太叔盛、东文鼎都不放眼内,却是被这小子算计!”
天命这六十年来就算被德皇约束在岛上,也没有此时来的憋闷,此时的他竟然旧的肉身被毁,新的拿不下来!当真是进退两难!
不过此时的行云和刹那也不轻松,天命的实力本就比行云强,此时虽然肉身被行破去,可那天命此时的实力亦不可小窥,完全被激怒了的天命甚至想与行云同归于尽!
左冲右突!
天命怎会甘心他自己如此结局?当下便如发了狂一般!这可苦了行云,天命那庞大实力,在自己的经脉里冲来撞去!就算有刹那围上,可也不能完全制服,这也亏了行云的经脉因为精炼内罡而坚韧了不少,否则此时经脉恐怕在就寸断了。
可便是如此,此时的行云已经满身湿透,大感凶险的他,当下便将断桥亦是调了过来,虽然与那两个通天级的剑魂比起来,断桥要差上很多,可此时行云觉得能多一分的助力便是一分。
就在断桥方一加入之时,刹那的冷哼便即传来!
天命自有天注定(三六七章)
天命自有天注定(三六七章)那的冷哼传来,行云心下登时一惊,那声冷哼中的不然听的出来。
“莫非我哪里做的错了?”行云刚是想到这里,就觉得那本在挣扎的天命忽然像是找到了目标,猛的撞了在断桥上!
就如刹那之前所言,没了后援的天命,其实力也非同寻常。就算是强若刹那,也只能将天命约束在一定范围之内。而那天命自然不会甘心,极力冲突,这时自己让断桥去助刹那,断桥刚是到了天命的近前,那天命便猛的撞了过来,一撞之下竟是意外骤起!
嗡!
行云登觉心神巨震,气血翻腾!两耳一阵轰鸣!口中猛的一声闷哼出来。
要知断桥不过才是无形阶段,可不比刹那,所以天命这猛的一撞,断桥自然不敌,竟是硬生生的被天命撞的散了小半,而剩下的一部分竟然与天命融了在一起!如此一来,天命与行云的断桥合在一起,再难分开,而且实力更见壮大!
那天命在行云的体内左冲右突,本就让行云大为疼痛,再加断桥与行云的心神相连,这一撞自然让行云大受重创,当即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便在此,刹那的声音也跟了传来,说到:“吾早前便说过,这炼化之事全由吾来负责,此时那天命将断桥融了,难分彼此,再难炼化!”
行云强忍体内痛苦,口中断断续续的歉到:“是行云地错。行云方才只是想助前辈一力,可谁知这剑魂竟然还能融在一起?当真的前所未闻。”
刹那到:“吾也不知还有此等样事。可这外来剑魂夺舍本就罕见,自然要小心为上,此时那天命与断桥融为一体,其力更强!
再说就算吾将其炼化,那也等于将断桥化去,剑魂连心。如果断桥被化去,到时你就算不死,也必受重伤!”
刹那刚是说到这里,那天命却因为得了断桥,实力又增,更是四下里冲撞不休,刹那渐有控制不住地势头。
行云哪知自己运了断桥过去相助,却是弄了这么个结果出来?
天命与断桥融在了一起,自然也与行云的心神联系起来,他的声音也随即传了过来到:“任你使的什么计策。都要记住,我是天命!雷击尚且不死。何况你一凡人?妄想设计于我,当真笑话!
就算你有个通天级的剑魂,可内力亦是不足!看我将那剑魂抹去之后,再把你这身体夺了!”
天命此时已经没了初时的惊慌,毕竟天命是通天级地剑魂,自非寻常。虽然连中了刹那设下的计策,可此时意外融了断桥,自然也能再调用行云的那一部分玉虚功作为后继,再加上他自身的力量,本是被刹那围困的局势登时倒转!
天命到是要吞掉刹那!.
“那行云已经上去了一个时辰,莫非夺舍要那么长的时间?”此时在半山腰的飘渺天宫主人看了看峰顶,心下有些疑惑。
自从行云上了去之后,一开始似乎还隐约有些人声,但毕竟距离太远,就是通天级的高手也是听不太清楚。再之后就没了什么动静,一直静到现在。
“如果天命成功了。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如此安静,莫非出了什么意外?”半山腰的三个通天级高手同时想到。
而此时最为担心行云安危地就是郭定府,他虽然相信行云不会做那无把握之事,可峰顶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动静,说不担心自然不可能,随着时间地推移,郭定府心下的担心更是越来越重!
“宗主莫不是真出了什么意外?”郭定府越想越觉得不对,当下便要上峰查看,可方是要动,便听那插天峰上突然传来一声长啸!
那声长啸听来年轻的很,峰上只有天命和行云二人,那这啸声自然是出自行云之口了。
“可这啸声之中怎么充满了痛苦?”
三个通天级高手的眉头同是一皱,郭定府本就像上峰去查看究竟,此时听了这啸声,意志更坚!可他的脚下还未动,却是见飘渺天宫主人已经挡了在自己的身前。
郭定府见了,并不多口,身体一拔,便是要硬上!
而飘渺天宫主人此时亦是毫不犹豫,神
,便在半空将郭定府截了下来,这两人双剑并举,撞自然轰声大做!满山地宿鸟全都惊起!更增声势!
而那峰上的啸声也似是被这声巨响所慑,猛的一停!
“哼!”
郭定府此时担心行云安危,哪还管其他?那长啸骤停,更是令人心下烦乱,就见郭定府的冲天剑气骤起,那样子便是要全力以赴!
“郭兄且慢!可否听明鉴一言?”
见郭定府如此,德皇忙是开口说到。
郭定府和飘渺天宫主人二人交手,德皇的立场便重要的很了,他要是助了其中一方,另外的那人则是必败无疑,所以郭定府就算再是担心行云,也不得不停下来听他说话。
飘渺天宫主人只是要阻止郭定府,此时郭定府不执意上山,他自然不会进攻,毕竟在这事上,飘渺天宫的心下对行云大感亏欠,而郭定府也是万剑宗中人,所以能不冲突,他自不会动手。
德皇见这二人停了下来,忙是说到:“郭兄心情,明鉴清楚的很,在下妄称德皇,却是要眼看一个晚辈入那虎口,实在是有愧的紧,但一想这岛上几百人地性命都在那天命的胁迫之下,明鉴也只能旁观。
贵宗主虽然年少,可却大有佛祖胸怀,舍身为人,明鉴钦佩,可此时郭兄如果硬要上峰,那天命一时愤怒,拼起命来,贵宗主地苦心岂不白费?还望郭兄三思。”
说着,德皇深深一礼。
那飘渺天宫主人此时也是一礼下来,以他那自傲的性格,却能做到如此地步,到确实是对自己门下爱护之极了。
郭定府当时是相信行云有把握不被夺舍,才同意行云上峰,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又是传来如此痛苦的长啸,他的心绪怎么可能安宁?但是有德皇和飘渺天宫主人相阻,他自知硬闯无望。
便在此时,就听那峰顶的啸声再起!
这次的啸声里没了痛苦,只听得啸声清越嘹亮,延绵悠长!
“这又是怎么回事?”
德皇、飘渺天宫主人两人刚是阻住郭定府,此时听那啸声大变,都是转了头向上望去,心下纷纷暗到:“莫不是天命成功了?”
方才那长啸中满是痛苦,此时又满是欢跃,这二人自然有此一想。
而那啸声全没有停下的意思,竟然连绵不绝,越来越是高亢!
“莫不是宗主成功了?”郭定府的心下与德皇他们想的却是不同,只不过他此时也是拿不准。
啸声仍在继续,由那峰顶之上一**的传了下来,半山腰的三个通天级高手越听,表情越是不同。
德皇和飘渺天宫主人此时互相望了一眼,以他们的修为,自是从这长啸中听出了蹊跷,心下暗到:“这啸声虽然不凡,可却远不如天命以前的功力!就连通天都还不到!莫非夺舍之后,他的功力大降不成?”
而郭定府听着啸声,心下却是暗到:“宗主显然武功又有了精近!”只不过他也不能确定这时的啸声究竟是不是行云的了。
三人正各有所思,便听那啸声忽动,随着一道黑影由峰顶直泄下来,百来丈的距离转瞬即至!
行云!
行云的面貌依旧,可气势更见不凡!
“宗主?”
郭定府试探到。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六八章)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六八章)定府这样问,显然也不太确定这少年此刻还是不是自毕竟天命夺舍成功,也是这副相貌。
行云见郭定府如此来问,当下笑到:“郭老何出此言,行云自然还是行云,您不是信我吗?”
行云如此开口,那德皇和飘渺天宫主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是暗到:“天命难道没有成功?”
他二人自然不会盼着天命夺舍成功,那对他们全无好处,只不过谁会真的相信天命失败?要知那天命何等样人?行云再强,不过是化形级,而天命却是通天级的第一人!
所以这二人此时都是在转了同一个念头:“莫非是天命来诈我们不成?”
行云见这三人都似不太相信,只好说到:“天命的性格,郭老和两位前辈一定清楚,他如果夺舍成功了,有必要装做是晚辈么?”
德皇闻言却摇了摇头到:“非是老朽不信,而是天命如果夺舍后功力大降,那他便要伪饰一番了。”
行云闻言一楞,他到没有想到自己下山后会遭到怀疑,可眼前这三人的怀疑也自有道理,就见行云的眉头一皱道:“那晚辈要如何证明才是?”
话方说完,行云突然一笑到:“不如晚辈将与两位前辈的所约说出来,这应该可能证明晚辈没有被那天命夺舍了吧?”
行云自是对德皇以及那飘渺天宫主人而言。
行云说到也没错,如果此时站在三人面前的是天命。那他绝不会知道行云在上山前曾经说过什么。
听了行云如此说来,三人心下已是有些信了行云。再等行云将那些约定说上一遍之后,德皇与飘渺天宫主人自然没了话说,只是天命就这样地死了,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德皇问了行云那当时的情况,行云答到:“天命一开始并没有能全力以赴,他顾及晚辈不能骤然全承住他地力量。所以只是硬进了一部分,而这时晚辈借助双修籍的长处,以一股真气暂时抵住天命,另一股则执剑将他刺死!这时天命见后继被断,立时发了起狂来,在晚辈的体内横冲直撞,晚辈只有用尽全力苦苦抵挡,正无计间,那天命却是被山下的一声巨响所惊,晚辈抓住时机。反是将其击败。”
行云描述的虽然不甚具体,却也曲折引人。惊险万分,不过那话中自然隐去了刹那,不过这也足以让三人吃惊万分的了。
此时行云说完方才在那插天峰上地经过后,不禁问到:“那声巨响是怎么回事?”
郭定府看了眼飘渺天宫主人,心到:“还是替他遮掩这样,莫要为万剑宗多树敌人。”毕竟飘渺天宫主人此时已经答应了要做万剑宗的强援。郭定府也不愿意因为二人动手而让这两派刚刚建立的关系崩溃。
郭定府刚是想到这里,却是见那飘渺天宫主人到是坦荡的很,直言以告道:“那是我阻止郭掌门登山所致。”
行云闻言,想了想,便明白飘渺天宫主人为什么要挡了,当下说到:“这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对不对,前辈肯如实相告,晚辈又怎么能怪罪,更何况此时天命已死。我也无恙,这事自然不用再提了。”
听行云话中提及天命。德皇说到:“宗主想是一定很累了,不如先去歇息歇息,老朽想上一趟峰顶,天命不论如何,也曾是这武林中的第一人,百多岁了,也给他个葬身之地。”
行云闻言自不会反对,天命已死,暴尸与否没什么用处。
见了德皇消失在峰顶的背影,行云叹到:“六十多年的老对手,如今落到如此下场,想来德皇前辈的心里也不好受吧。”
飘渺天宫主人接到:“怕是没有人能预想的到天命会是这么个结局。”言下到也是唏嘘不已。
行云见了,心下恍然,暗到:“这飘渺天宫主人的首次通天之战便是与天命,之后二人便和德皇一道并称三大绝世高手,互相约束在了剑绣岛上数十载,所以飘渺天宫主人此时地心情应该和那德皇前辈差不许多。”
等了片刻,德皇仍未有下来的势头,郭定府带了行云去休息,飘渺天宫主人则是去吩咐他地门人取消戒备,毕竟这些天来飘渺天宫因为天命而
一团糟,几乎所有的正常秩序全都没了,如今自然要
行云随郭定府回了他平日里的住所,那是在飘渺天宫旁的一间独院,进了去,见那院子到也整洁雅致,毕竟郭定府的武功身份崇高,就算是飘渺天宫主人也不会轻慢了。
进了屋,二人坐定,便见郭定府仔细看着行云,直看地行云眉头微皱到:“郭老您这是在做什么?”
郭定府缓声到:“老朽只是觉得宗主今日与以往有些不同。”
行云闻言,知道郭定府仍有些怀疑,当下笑到:“不同?莫不是因为我有些受伤了?我的断桥被天命击伤过,所以我本身也受了不轻的伤,只不知为什么现在却好了不少,不过一会还要借郭老间屋子疗伤。”
郭定府听了之后也没再说什么,转了话题说到:“宗主此次能胜得天命,当真令人震惊,虽然老朽当时口中说是信了,但却仍有怀疑,毕竟那是天命,就算他被夺了舍,但他仍然是天命,剑魂与剑者本人大有关联,说那剑魂为剑者的分身亦不为过,尤其是通天级有了灵识之后的剑魂。”
面对郭定府,行云自己将那经过说的更加详细了,只是就算面对的是郭定府,行云也不能透露刹那的踪迹,当下只好稍加改变,将那些计策说成了自己想的,郭定府在旁听完,良久之后才是叹到:“宗主胆大心细,那计策用的也是恰倒好处不提,就单只这敢对天命动手地魄力,我万剑宗便是找对宗主了。”
行云将刹那的计策拉到自己地身上是没办法的事,此时为此受了郭定府的称赞,脸上登时有些红了,只不过在郭定府邸看来,那到是因为内伤的原故,除了关心了行云的伤势外,到没有在意什么。
郭定府夸了行云一番后,脸上一肃到:“今日岛上再无大事,老朽便有些个话要说与宗主知晓。”
行云见郭定府说的郑重,当下到:“郭老请讲。”
郭定府到:“老朽已是时日无多。”
行云听了,骤的一楞,忙问到:“郭老这是什么意思?您看起来没什么事啊?”
就听郭定府的声音微笑到:“宗主自然看不出老朽的底细了,便是德皇和飘渺天宫主人他们也是看不出,要是他们看出来了,哪便全不是如今局面了。
其实老朽在安乐谷中的武功比通天级还是差上一些,为了能早日到达通天级,老朽用了些法子,便是如那拔苗助长,一时看似到了通天层次,可实则却是不能化魂,否则老朽方才便是拼死一战,也不会让宗主孤身犯险,就算宗主的把握再大也不会!”
行云此时听了这大秘密,不由得心到:“怪不得当初刹那前辈曾是说过郭老的通天有些勉强。”
便见郭定府继续到:“老朽之所以现在才说与宗主听,便是因为宗主今日为万剑宗拉来一绝大助力,有了飘渺天宫的全力支持,老朽就算死了,也无什么可担心的了。”
行云听的心里一突,忙是说到:“郭老身体如此康健,就是再有个三五十年,亦是没有问题,怎么可以轻言生死?”
郭定府闻言笑了笑,似乎不是在谈他自己的生死一般的道:“如果没有战斗,那老朽这空架子到确实能摆上十几年,可这几日与天命连番为战,却是雪上加霜,当初那拔苗助长的危害全然显现出来,再无挽回余地。所以老朽大概撑不过半年,不过好在还能赶上万剑宗重回旧地之日,到时便将老朽埋了那里,也算是重归故里。”
行云哪想到郭定府说话间便只剩下半年的寿命?刚是拉来飘渺天宫的支持,德皇又是将他的约束撤了去,如此良机方现,郭定府却是突然说他便要死了,行云当下全是怔了住。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六九章)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六九章)听郭定府继续说到:“宗主不必太过在意老朽,老朽切都是值得,万剑宗此番出山可谓顺利,更何况宗主年少有为,就连天命也是不敌,又能借此拉来飘渺天宫如此强援,亦能让德皇承认万剑宗的重新出山,有如此少主,老朽还有什么可挂念的?”
行云本知这少言寡语的老人心向万剑宗,可却没有想到他能为万剑宗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此时看着这个老人在自己的面前侃侃而谈,心下一阵敬佩油然而生。
郭定府说到了这里,起身微笑到:“宗主毕竟身上有伤,还是先行疗伤为好,老朽在外为宗主护法。”说完一礼,转身而出。
行云正是在心中敬佩,直到郭定府让出屋去,才反应过来,此时的郭定府已经出了门去。虽然行云的脑中仍在震惊郭定府的隐情,可照郭定府所讲,他的死是无法避免的,且所做的目的已经达到,可说是心满意足,行云也只好先将此事放在一旁,再说他自己的内伤也确实不轻。
行云此时盘膝坐好,从插天峰上下来,他便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很对劲,虽然内伤莫名其妙的好了些,但还是不可小视,正是需要时间来查看治疗一番,否则拖的久了,再轻的内伤也会出大问题。
静了静心情,行云运气内视一番,突然摇了摇头,自语到:“怎么这气根也能多出一处?”
原本行云在南山炼丹之时气根已是全毁,直到天山得刹那相助才恢复了武功。之后这气根自然便是刹那了,而如今行云丹田之内竟然还有一个大小与刹那相若的气根在那里静静地运行。
“一个人有两个气根?当真是前所未闻!”(注1)
行云想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暗到:“那气根难道是天命不成?”
方才在那插天峰上,天命融了断桥之后实力大涨,携一部分玉虚内罡撞向刹那,也亏了刹那是行云的气根,否则天命便可调动全部地玉虚内罡。再加他本身实力,到时刹那再强也会抵挡不住。
只不过即使如此,天命的势头也要比他刚来之时强上许多,本是占了些上风的刹那反到有些支持不住。
就在行云自责、天命撞了过去的时候,刹那对行云说了一句:“你且好自为之!”然后便直面迎了上去!
行云便觉得耳中轰然之声大做,全身登时疼痛难忍,经脉便若被撕裂一般!
再难控制住自己,行云不禁仰天长啸起来,这便是德皇三人所听到的那声痛苦长啸。
越来越是痛苦,就在行云觉得自己的经脉要被这两个通天剑魂之争而撕裂地时候。便听下面半山腰突然一声巨响传来!
行云自然猛的一惊。
武者运功之时最忌外魔侵袭,这突如其来的巨响不仅让行云一惊。他体内的两个剑魂亦是同时一顿,显然也是受了干扰,而行云的啸声自然也是止了下来。
只不过这两个剑魂全是通天级别,便是如此突然的外魔来袭,也不过是停了片刻,之后刹那和天命同时再起攻击!可刹那所携全是内罡。那反应速度要比天命快上不少,天命所携不过只有一小部分是断桥的玉虚内罡,其他的是他本身内力,所以这再一启动,两个剑魂便有了高下分别!
只是行云却没能留意到当时的情况,直到刹那和天命再斗一起,行云才回过神来,不过疼痛还未袭来,行云便觉自己的身体一轻,天命和刹那都是静了不动。
行云体内地经脉虽然因为断桥被融以及两个通天剑魂的交锋而大受损伤。但此时却似被修复了不少,虽然仍然有些内伤却不很严重。行云正自不解之时,便觉得那天命地力量仿佛也归了自己所有,全身内力忽然澎湃起来!
一起似乎都已经过去!
感受到那澎湃的内力,行云当下再是长啸出口,此时的他被那澎湃内力鼓舞的满心欢跃!虽然他对方才自己愣神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甚明了,但此时似乎已经从天命的手下逃生,且还将他的一部分力量化为己有,行云哪会不高兴?
之后便是立刻下山,再之后便是下山到了此处。
此时安静了下来,得了时间运功内视,行云才注意到那天命和断桥地混合剑魂正与刹那的气根一样静静的在丹田里运转,自己的玉虚功则是由这个气根接了过来。
行云好奇的看着这个突然多出来的气根,原本行云有两股内罡和两个剑魂,可却全是由刹那这一个气根供给,但此时却是分了开来。只见刹那的气根负责琢颜内罡,而天命和断桥的那个气根负责玉虚内罡,二者各不相干,分别维持着各自的内罡在行云的体内周转,好在两者都很正常。
“刹那前辈?”行云试着呼唤到。毕竟这两个气根共存地景象实在有些诡异,行云不知是好是坏,且那天命现在看来虽然安静,但谁能保证他不会暴起发难?
究竟方才在峰顶上发生了什么,行云全没有注意到,此时的他只有去问刹那了,尤其是刹那地那句“好自为之”,着实让行云感觉不妙,那话的离别之感太过强烈,让行云心生不安。
行云此时不再乱想,一心呼唤刹那,可任由行云如何呼喊,以前有问必答的刹那,此时竟然全无反应。
“刹那前辈怎么不答我?”行云那不安之感,更加强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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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一人两个气根两套内力是双修籍的最高体现,不过行云此时并不知道,之后会有人提及。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七零章)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七零章)一刹那对自己的呼唤完全没有回应,行云暗到:“莫非了什么意外不成?”
虽然行云对刹那的信心很足,可毕竟天命也是通天级的剑魂,更是融了断桥,以最后的情形来看,这两个通天级剑魂的实力互相比较,甚至天命还要强过刹那一些,所以行云此时才会如此担心。
行云当下再是内视一遍,便只见那两个通天级剑魂化成的气根在自己丹田中静静的运转,可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虽然刹那对自己的呼唤没有什么反应,可天命也同样没有任何反应。要知天命是来一心夺舍的,此时的他没有任何行动,便能说明他已经被刹那制服了,最少是暂时的。
见自己如此的连番呼唤仍然无果,行云也知道现在是没有什么指望了,刹那与行云的心神相连,天命因为融了断桥的关系也是如此,所以行云能感觉的到这两个通天级剑魂的状态,他们此时到不似全无知觉,反而给行云的感觉像是沉睡过去一般。只不过这其中的奥妙,行云可不怎么清楚。
“恐怕就是郭老他们也未必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吧,毕竟两个通天级剑魂在一个人的体内决战,可太不容易发生了。”行云摇了摇头到。
想到这里,此时的行云也只有先来治疗自己的内伤了,当然,在那之前还有一个大问题,那便是天命留在他体内的真气。这些真气应该如何处理?
“天命不是空手而来,他那一来。最少带了一个化形级高手地真气,要不然怎么会连刹前辈那都不能完全控制住他?”行云心到。
其实这已经算是万幸了,当时的天命要不是顾及行云地承受能力,恐怕他带来的内力还要多的多,天命的肉身里可满是通天级高手的内力!
所以行云也是暗自庆幸了一番后,开始了检查。天命此时化做了行云的气根,因为融了断桥地原因,那些玉虚内罡也由他来维持,可他本身的那些真气却因为不是行云自己练就,所以全不能为行云所用。
行云看了看,只见那庞大的内力散布在自己的经脉各处,自己方才便感觉到了这股澎湃的内力,仿佛已经归了自己所有,可此时静了下来,却发现这些失去天命约束的真气。根本不能被自己所用,庞大澎湃是真。但是如果不能用,那再多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反是累赘和隐患。
此时行云的体内除了他自己的琢颜、玉虚两股内罡外,再加上这第三种内力,本就不是很宽余的经脉立时被充地满了,这也是行云当时为什么要长啸的原因之一。那涨涨地感觉当真难受,也幸亏了行云的经脉因为内罡的缘故而坚韧的多,否则早便破了。
不论如何,行云不能任由一个外来的真气在自己体内存留,否则他一旦与人动武,内罡激荡之下,这些不属于自己的内力就成了潜在地危险!
“可怎么做才能将这些真气转化成自己的?”行云心下暗到。
这么多的真气,谁会平白将其浪费掉?行云此时想将这些真气收为己有的想法自然无可非议,再说这些真气不是行云练就,行云自然也没法控制。就是想甩掉也没有那个能力。
“刹那前辈曾经说过要助我炼化天命,可刹那前辈此时全没了声息。我又不知道方法,这可就难办了。”行云暗自思索到。
不过想到这炼化的时候,行云的脑中猛的灵光一闪,暗到:“丹霞炼气术到是可以精炼内力,就不知道他对这别人的真气起不起作用了,好在我这时只是要炼化真气,而非剑魂,不如姑且试上一试。至于炼化天命,此时的天命与我的断桥合在了一起,炼化天命便是炼化断桥,那怎么能行?再说炼化剑魂与炼化内力完全是两回事,我也不会。”
想到这里,行云也没有其他好地办法,当下只有先试上一试再说。当下回忆着丹霞炼气术,因为梁木含将丹霞炼气术秘籍交给行云的时候,就没有阻止他去学习,而行云要传授给边魁,自然也要理解了才好传授,所以他便跟着一起学了会。
此时行云先试着运用琢颜内罡在丹霞炼气术地引导下去精练那些真气,先是用琢颜内罡截下一小部分天命带来的真气,然后慢慢的开始精练,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另人满意的,丹霞炼气术虽然不能将截下的真气全都炼为己有,可也能炼出个六成左右来,毕竟这些真气是外力,炼化之中自然要有大量的耗损。
行云见方法有效,心中不由得大喜,只不过这样一点一点的炼化颇费时间,当下便停了运功,出屋找到郭定府,与他交代几句后,便在此闭关,一来炼化天命的内力,二来治疗自己的内伤。
郭定府
应了下来,且为行云护法。
如此过了整整三日,行云才将天命的内力全部炼化完毕,且都精炼成了内罡。
这其中,行云将那真气一分为二,分别用琢颜和玉虚各自精炼,之后得到的内罡也自然归两个气根自行维持,如此一来,行云平白得到了一个化形级高手的六成功力,当真是所获惊人了!
在这三天之中,刹那和天命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这更是坚定了行云的那感觉:“刹那前辈应是沉睡过去,只是不知何时才能醒来,要是我以后万一能修炼到通天的层次,刹那前辈是不是便会重获意识?”
可想到这里,行云不禁又有些苦恼,刹那如果醒来那自然是好事,自己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请教这个千年剑魂,这江湖中的尔虞我诈,行云自知还差上不少,没了刹那在一旁提点,行云实在没什么把握,虽然行云比以前成长了许多,可他毕竟才十八岁多点而已,与那些大派掌门相比,还是有不少差距的。
“可如果刹那醒来的同时天命要是也醒了,那该如何是好?毕竟天命也很强大,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正因为如此担心,行云曾是想把那新得的真气全都用琢颜炼化了给刹那,以便预防万一,到时就算两个通天级剑魂同时醒来,刹那也有把握胜出,只可惜因为双修籍总是保持自己体内两股内力的平衡,所以行云也只好将那内力一分为二了。(注1)
“我再是担心也没用,现在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刹那前辈绝对不会不如天命,那天命若是醒来,刹那前辈自然不会还在沉睡,到时自然有办法对付他。”行云安慰自己到,如此,又用了几日将内伤也治疗的差不多了,终于出关。
行云这一出关,郭定府自然有所觉察,当下也从旁边的屋里走了出来,见行云的气色很好,武功又见精深,虽然还不到通天一级,但是比一般的化形高手要高上不少,这已经是相当惊人的了。
就见郭定府当下微笑到:“看来此次宗主闭关的收获不小啊。”
行云笑到:“确实有些收获,只是与郭老比起来,还差的远了。”
郭定府微笑了笑,并不答话,也不问行云是为何武功突然精近。
就在此时,张松山四人也由屋里转了出来,显然他们四人都是住了在自己的恩师身旁,只是此时看来,这四人的神色都很是暗淡,行云见了心到:“难不成郭老已经和他们说了他的命不久已?”
见行云那询问的目光,郭定府微笑到:“这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行云不禁大是感叹郭定府的豁达,能如此淡然面对生死的人可是不多。
行云刚是想到这里,郭定府微笑到:“宗主闭关多日,不如先行沐浴更衣的好。”
郭定府说的在理,行云在插天峰上便出了一身的大汗,这么多天来又全没换洗过,自然是不舒服的很了,只是行云还急着去做一件事,当下到:“晚辈想先去试一试武功进境,回来再是洗过也不迟。”
天命做了自己的另外一个气根,会不会影响双魂联剑术的施展?还是会有益助?这是行云目前最关心的问题,所以急着要先去试验一番。
注1:双修籍这个平衡两个内力进展的特性在一开始行云学的时候就有过描写了,这里就不再赘述。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七一章)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七一章)行云不止担心天命做了自己的另外一个气根后,会不会剑术的施展,更是对自己在没有刹那协助的情况下能否顺利施展双魂联剑术而感到怀疑。
所以行云此时便要去试验一番。
当下硬将张松山四人留在了院中,行云希望这四人多与他们的师父郭定府相处些时日,毕竟郭定府不过还有半年寿命,张松山四人自然感激行云。安慰了这四人几句,行云一人来到这岛的唯一沙滩,惟有此地平整宽阔一些,且比较偏僻,可以随意施展。
至于飘渺天宫的其他人等,这几日来,随着重新买了船,大多的飘渺天宫门下全在忙碌着修复被损建筑,所以这沙滩更没人前来,正适合行云试剑。
将自己的铁剑和断桥抽了出来,行云尝试着和以往一般的以魂御剑,结果很是正常,双剑操纵的异常顺利。想来也是,这剑魂要到了通天级才有意识,之前都是由剑者自己控制,此时两个通天剑魂都在沉睡之中,对行云来说,便是与操纵两个化形级的剑魂无异,自然顺畅的很。
想到化形,行云的心下一动,暗到:“断桥因为剑脉的问题不能化形,那和天命融了之后,会有什么变化么?”
想到便做,当下将两股内罡都运了给断桥和天命融在一起的那个剑魂之上,只可惜这次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行云看着浮在半空的断桥,挥舞了两下。自语到:“虽然力道比原来大了,可却仍非化形。看来只有将剑脉修补齐整才行。”
但行云也不会有太多失望,平白得了那么多地内力,便已是天大的好处,行云不是贪心之人。
断桥未能因和天命相融而化形,这并不出乎行云地意料,此时行云将两股内罡收了回来。又都转了到铁剑之上,心到:“只是不知刹那前辈的化形可受什么影响?”
心随意动,铁剑上青光闪耀,一团比以前还要浓烈些的青色烟雾立时绕了在铁剑之上。
行云见了不禁心下大喜!刹那虽然沉睡了过去,可那化形却反是可以随心所欲,这实在是让行云大为意外,当下手使密雨如针!
下一刻便是预料之中的漫天剑雨!剑雨一发既收,剑啸紧随而至!这是刹那化形之后的独特景象。
随意化形的感觉当真不错,行云铁剑只是一停,然后长舒一口气。铁剑再度周身游走,却是完整地使了一套清风骤雨一十六式!
刹那化形后的速度何其之快?这一十六式虽然不少。可在行云此时使来,却是转瞬之间便告完成!只留下被激起的漫天沙雨飞溅的到处都是。
“这剑使的当真痛快!”行云当下心意一动,刹那不再化形,断桥应声再出,行云便要去试那双魂联剑术!
断桥风字诀,铁剑雨字诀。两剑并举,剑啸过后,双剑到确实是同时刺出,可招式却全都走了样。见了如此结果,行云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心有不甘,当下再试,便见行云此时驭剑如飞,可所做到的只是快、准而已,断桥铁剑各自出击,挥洒自如。只是再要双剑招式配合的如同以外,却不那么简单易就。
一人使用双剑并不困难。什么人都可以双手各执一剑同时挥舞,且各剑的动作不同,但要做到每一剑都用到固定的招式,两手招式各自不同,且还能相互补益,这便是需要些时日了。
再者说来,剑法也不只是手上动作,这其中地内力配合,步法身形,缺一不可,除非到了魂级境界,以魂驭剑自然可以随心所欲,不受身法影响,只不过这世间除了习得双修籍的行云外,谁又能修出两个剑魂?所以使用双剑者才寥寥无几。
“力道增了不少,可以随意使用刹那前辈地化形,但联剑术的威力却是降了不少,当真是有得有失啊。”行云心下叹到。
不过行云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驭使着两把神剑在自己的身前随意刺出,此时的行云已经不再去强求有什么招式配合,但求这两把神剑快,准便是,剑剑直奔眼前所定的目标而去,到也是凌厉无比,只不过比之风雨字诀合力自然是差上一筹。
不过行云此时的联剑术却也不可小窥,虽然配合地精妙之处有些逊色,但力道速度却有所加强。
以前行云使用联剑术,他只是控制断桥与刹那配合,而此时的双剑却都在其控制之下,那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感觉,当真是难以明状。
越是挥洒越是畅快,便见行云剑剑刺出,两把神剑或劈或刺,也不去管这剑合不合
只享受这毫无约束的感觉,到了最后,行云干脆放开急处,便见这沙滩之上一条沙龙飞舞也似!
“好!”
突然一声喝彩传来。
行云闻声,双剑骤的一收,转目去看那来人。
便见飘渺天宫主人踏步而来,行云对他能近身到如此距离还不被自己发现也不惊讶,毕竟他是通天级的高手,自己就算是得了不少内力,也还有不如。
既然有人前来,行云便将双剑还归鞘里,摇头说到:“晚辈胡乱挥舞而已,全不成章法,哪当的起好字?”在通天级的高手面前,行云自然不会妄自尊大。
飘渺天宫主人闻言却是摇头到:“我这人从不讲违心之言,好便是好,不好的,我自然不会去赞他。我方才所赞的并非行宗主那剑式有多精妙,而是赞那份心态。”
说着,飘渺天宫主人行了至近前继续到:“使剑便要放开胸襟,放开手脚,绝不可过分拘泥,否则再是上品地剑法,一旦你拘泥其间,那他十成威力,怕是立时便要大打折扣。方才行宗主虽然胡乱出剑,看似全无章法可寻,但其中随意洒脱之处却是可圈可点,有了这份心境,再配上适当剑法,那威力便可大增数成。”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他对这剑理最是渴求,虽然此时行云的武功已是很高,但在这剑理之上与那些真正地高手们还是有些差距。内力剑法,行云已是不差,对敌经验,行云更是不少,此时需要进步的便是在这对剑的认识之上,所以像飘渺天宫主人这样通天级高手的话,行云自然要认真来听。
此时行云心下便是暗到:“我方才使的舒畅,看来到有些误打误撞,如果我日后多加练习联剑之术,等到双剑合壁的随心所欲了,再有此心境,怕是那威力不会在和刹那前辈联手之下吧?”
行云想到这里,却是转念又到:“可我有那时间么?过几日回了安乐谷,便是万剑宗在嵩山立派之时,虽然德皇前辈不再对此有什么异议,可少林当真会什么动作都没有?他们会眼睁着看万剑宗回嵩山?还有那些谷中的各派后人又该如何对待?他们对那些名门亦是恨之入骨,此番万剑宗出山,他们不会全然旁观,想来必然要趁机出去报仇,到时要如何控制?还是放任不管?再有便是万剑宗了,我初至安乐谷,便听他们那儿歌所唱,灭少林屠武当,秦老和萧掌门的意愿也有些模糊,他们会如何对待这些大派?”
行云眉头微微皱起:“那些名门大派既然做了这些见不得人的事,被人报复也自然不应有什么怨言,只是那些大派也非是易与之辈,虽然有飘渺天宫来助,但剩下的大派态度模糊,如果互相争执起来,反是正中了那神秘势力的下怀。”
行云想来想去,门派之争满眼,可全没有他静心修习联剑术的时间在其中。
想到这里,行云的脑中又是闪过袁思蓉的影子,心到:“一年后青城解封,只要那时万剑宗立足稳定,我便去迎娶思蓉,不能再让她苦苦等我了。”
行云在那里沉思,飘渺天宫主人亦不再开口,而是负了双手,望着大海默默不语,似乎同样的心事重重。
不知过了多久,行云先是清醒过来,看了看自己身旁,飘渺天宫主人的年纪虽是早已过百,却仍然像个中年人,只不过这些日来因为天命的威胁,似乎老了一些。
行云见此时的他面色间似乎大有没落之意,心下一动,暗到:“这位宫主前辈怎么神情如此没落?此刻天命已死,再没人威胁他门下安威,德皇前辈也是放弃了与他的约束,他怎么反是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想我上次来的时候,他为了破去那约束,连续数十年挑战德皇,可此时没了约束,他怎么反到是烦心起来?全不似我上次所见之豪迈豁达。”
行云想到这里,开口问到:“前辈所为何事烦心?”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七二章)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七二章)阔海晴空,烟波万里,一望无际,飘渺天宫主人站了这神情却是有些个没落,此时听行云问来,并未回答,反是高歌到:
彭蠡浩渺
洞庭娇窈
具区丰美
巢鉴神销
惜乎江湖,彼不能及
予我蓬莱,抚今悼昔
行云在旁一听,正是上次来这剑竹岛时,那接引的船夫所唱之歌,此时飘渺天宫主人这一开口,虽然歌声并不优美,却是胜在气势磅礴,且又含一丝寥寂其中,听来令人慷慨之际又生感触。
一曲唱罢,便听飘渺天宫主人说到:“此歌究竟是做于什么时候,我已记不清了,大概是我功成之时吧,那时尚有三分轻狂,大笑这江湖不及我蓬莱万里烟波,胸中也多壮志,自诩从此可纵横这江湖,令群雄伏首。”
行云当时还在想是谁做的此歌,此时听来,当是这飘渺天宫主人了,不过想来,也只有他这样大气魄之人才能做此狂歌。
行云想到这里,就听飘渺天宫主人在旁继续说到:“哪知等到我通天已成,满怀壮志去了江湖寻那天命挑战之后,不仅未胜,反是被困了在这剑竹岛上。更不想那天命,武功天下第一,可其百岁岁月中却是空费了六十年,最后还被其剑魂夺舍。”
说到这里,飘渺天宫主人叹到:“如今天命已亡,约束尽去,抚今悼昔。岂不令人感叹?”
行云知道这飘渺天宫主人是真性情之人,此番感叹当不是做作。心下听了也是唏嘘。
回忆起那日天命所言,行云当下到:“晚辈那日在插天峰上听那天命的剑魂所言,到似天命自知无望,将肉身给了那剑魂,而非是那剑魂夺舍。”
飘渺天宫主人闻言“哦”了一声,到似来了兴趣道:“那剑魂如何说地?”
行云当下将那天命所言说了一遍。飘渺天宫主人听了,沉思到:“这到也似他的性格,那剑魂所言到不似是假地。”
言罢,看了看行云,便见飘渺天宫主人目视行云,看的行云心下满是疑问,好在飘渺天宫主人并没有注视太久,便说到:“今日我来这里,并非发什么感慨之言,而是有几句话要说与宗主听。”
行云闻言说到:“前辈请讲。”
飘渺天宫主人说到:“宗主年少有为。不足二十之龄便领万剑宗,拒八派合围。如今成就,当真令人侧目,可我却有一言相告,宗主要多看看我们,莫要走了我们的老路。”
行云有些不太明白飘渺天宫主人所指,心到:“老路?”
飘渺天宫主人见行云似乎不是太明白。当下点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于人于门派皆是如此。宗主看这岛上的几个通天级的高手如何?强是不强?可却全被困了在这岛上,反不如那些魂级化形在江湖中来的爽快。如此憋屈,便是这江湖人人皆知三大绝世高手又有何用?
人如此,门派亦是如此,二百年前地万剑宗为何被毁?”
行云听飘渺天宫主人提及万剑宗,更是听的仔细。
便见飘渺天宫主人继续说到:“宗主年少,却是品性纯良,又与我飘渺天宫有恩。所以我今日便与你说的明白些,一家独大。虽可令他人惧怕,却也会引他人窥伺,受其威胁,不论是否有意,也必会联而摧之……
二百年前的万剑宗其实是毁于己手,一宗三门,门门皆可媲美大派,三门合力比之少林武当还要强盛许多,江湖自然不会容的下这样的门派,便如这江湖容不下三个通天高手一般。所以万剑宗被毁便是自然。”
行云此时听了,心下大震,又听飘渺天宫主人继续说到:“少林,武当此二派虽然也算领袖江湖,可其规模千百年间却无什么变化,此时想来,非其不能,而是不愿,否则下一个万剑宗便是他们。”
行云听了,只觉前所未闻,不由得到:“那这嵩山再盟之后,少林武当的动作连连,却又为何?他们怎么又不怕木秀于林了?”
飘渺天宫主人闻言笑到:“人皆难保其事事清醒,更何况一派之中,人多口杂,千百年,谁能保事事皆是正确?利在头前,能不为所动者少之又少,且众人皆去逐利,少林武当亦不会坐视不理。
再者,宗主且看这一二年来,少林武当可真的占了什么地方?”
行云闻言心到:“确实,除了山西之外,这些大派全是在对峙,而东南各省,少林和武当一个未动。秦老和萧掌门皆是认为大派被二百年的和平消磨了意志,而失去了血性才不敢动手,可此时看来,那少林和武当难道是故意为之?”越想越觉得这各派动作皆不简单。
此时飘渺天宫主人又说到:“我这也不过是猜测,江湖太多人和门派,谁能以一己之力便可测度?便是太叔盛也不可能都猜的透彻,一人之力必有其极限,且那些大派中也不是没有能人。
所以今日我来,不是要宗主信了我之前地推测,只是要提醒宗主而已,宗主虽是年少可却聪慧过人,当能明白这其中道理。”
说着,飘渺天宫主人笑到:“不过我飘渺天宫自然全力以助,与宗主为敌者便是与我东文鼎为敌!”
飘渺天宫主人的笑声一起,方才那脸上地颓势一扫而空,行云印象中的绝世高手形象再是出现,不过此时的行云再来看这飘渺天宫主人,心下却佩服的多了,心下到:“我如今的风头太过健旺,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东前辈的提点,我自然要注意。”
便在此时,就见飘渺天宫主人突然住口不言,行云正自不解间,却是见了德皇由远处而来,口中笑到:“原来严枝兄也在。”
飘渺天宫主人闻言却没答话。
行云知道这二人大有芥蒂,自然不以为异。
只一晃眼间,德皇地人已是到了近前,对行云笑道:“老朽方是在山上看到宗主在此练剑,想是伤愈,便来道贺。”
行云自然回礼。
德皇再是对飘渺天宫主人笑到:“严枝兄,明鉴自知这四十年来多有得罪,也不求严枝兄谅解,只是有一句话要说与严枝兄听。”
飘渺天宫主人闻言却是一摆手到:“我知。”说罢,大踏步的走了。
德皇看着飘渺天宫主人离去的身影,苦笑了笑。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七三章)
不胜唏嘘插天峰(三七三章)明山,安乐谷。
万剑宗的人马已经从青城回了来,稍做安顿之后,便开始了准备嵩山之行,有少林在侧,就算是万剑宗,也不能有半点马虎,毕竟万剑宗二百年远离了河南,除了些许产业外,以前的势力早便都散了。
“秦老,您觉得宗主此去剑竹岛收获如何?”萧寿臣看着门下众人忙碌,突然问到。
秦百程被萧寿臣请来商议此次嵩山之行,忽闻萧寿臣如此来问,皱眉到:“只要宗主平安便是,其他的都不重要。”
萧寿臣点了点头到:“秦老所言甚是,不过有郭老在那岛上,此去还有张松山四人相护,明非先生亦在身旁,想来宗主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宗主的武功有目共睹,除了通天级的高手,这江湖上便没有什么人能够为难的了宗主的了,唯一担心的便是归来的路途。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宗主此时名动武林,可却是得罪了许多大派,他们新败,寿臣到是担心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动作。可惜宗主一意不带更多的人去,不过好在还有张松山他们跟着,虽然他们的经验亦是不足,但是人多一些总是好事,而且张松山此人性格也还算稳妥。”
可此时的张松山四人却是被行云强行留了在剑竹岛上陪伴郭定府。
行云与德皇谈了许久,从武林今后的大势,再到那神秘势力,更有万剑宗的这次地重回嵩山。
德皇正如之前答应了行云的。并没有要求什么,只是讲了许多道理。行云听了,觉地大是受益,只不过也并不会全盘照收,行云一样有他自己的想法。
再去看了看天命的新坟,天命被德皇葬了在插天峰顶,看着那一堆土石。行云叹到:一代绝世高手,武功天下第一,却也正因为如此,反是六十年被困而死,人生无常,怎不令人唏嘘?
此来剑竹岛的目的已经达到,行云便要回转安乐谷,本是邀郭定府一同回传,可那老人却因为与天命的多次交手而深受内伤,虽然外人看不出来。但长途跋涉却不胜任,最少需要两月修养方可。
行云自然不会强求。当下将张松山四人留了下来,让他们以尽弟子本分,郭定府自然不肯答应,可却被行云第一次用了万剑宗宗主地身份压下,至于张松山四人,除了感谢再无其他。
只不过出乎行云意料的是那飘渺天宫主人。他虽然约束尽去,可却没有半分重返江湖的意思,与德皇二人同在着剑竹岛上,一切便如天命死前一样。
再想及那日德皇要给飘渺天宫主人的话,行云心到:“德皇前辈要说的是什么?”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可行云想到这二人都已过百岁,自己就算是猜不透他们所想也不为过,只是心下遗憾,如果刹那没有沉睡的话,想来能给自己一个答案吧。
收拾心情。行云孤身一人登上返回陆地的船。
这一天的天气并不十分的好,风虽不大。却也不小,好在这新船颇大,到也不惧,站了在船上,行云看着眼前大海的波涛汹涌,心中亦不平静:“示人以强,人方惧之,这是刹那前辈所言,刹那前辈要万剑宗示人以雷霆之势,可东前辈之言也是有理。”
行云于这万剑宗重回嵩山一事上,亦是颇费脑力,各方之言均是有理,可要去做却只能选其一。
“威是必然要示地,否则那些大派刚起的顾及便会消失不提,就是那些小派和江湖人也会对万剑宗没了信心。万剑宗要重回江湖,必然要示威,要让所有地人知道万剑宗的实力。只是这也要有个限度,既要震慑他人,又不能再引来大派的恐惧,否则他们再一次合力,万剑宗仍难应对。
而要做到这点,便就要看如何把握了。
德皇前辈昨日与我说了那么多的武林大势,到有一点很是在理,既然万剑宗已经介入了这个江湖,势必要将现有的秩序打破,所以德皇前辈也不再拘泥于之前的嵩山之盟,而是再提均衡之道。
万剑宗再强也不能孤身一人来对抗整个江湖,所以便要找到盟友,联能联之友,以同敌之。
少林、武当与万剑宗仇深似海,没什么可能和解地余地,他们必然是对手,而其他大派,点苍和华山与我过节甚大,自然难以拉拢,唐
眉虽然在八派合围之时暗中助我,但那不过是出于他益,毕竟他们也在川中,对比其他大派,他们与青城的利益之争更大,不过想对之前的四派,这唐门和娥眉却也不是全没有可能争取过来也就是了。
如此一来,大派之中,便只有倥有可能争取过来,如果倥站了在我一方,又有飘渺天宫之助,再加上我师门青城,这便已有四大派,均势便成。”
行云想了到这里,心到:“当然,这前提是那神秘势力不在背后做什么动作,不过他们一定不会安静下来,只不知这势力究竟是哪里来,隐藏之深令人瞠目,就算是德皇前辈也没有什么头绪。”
行云虽恨八派合围强逼自己的师门,但是比起来,这在背后搅风搅雨之人,更令人痛恨。
“能有如此实力,又不被人知晓的门派太少,除非如刹那前辈所言,那势力来自域外,否则其他门派的实力均有不逮,一二有此实力的门派却又不太可能,正如刹那前辈当日所言,中原武林中的大派能做此事的,论实力,便只有少林和武当这两个门派,可水仙和焉清涵是女子,少林怕是不太可能,武当虽有道姑,但是可能也低的很。”
不合理地地方太多,行云不再去想,深吸了口海风,只觉得精神一振,自语到:“这神秘势力真要如此好猜,那才是怪事,如今便只有见机行事了,如果江湖不乱,那他们必然还会出手,只要出手便会有破绽,到那时便再去追查。”
不知不觉间,船已到了登州,不过天已经黑了下来,行云当下寻了客栈住下。
直接点了间上房,着小二将饭食拿进屋里,行云并没有去大堂里吃晚饭,因为此时江湖上的传言已经没有什么可听地,与自己来时所闻没什么差别,大都是在谈论自己。
“客官,您要点些什么?小店的酒菜可算登州一绝,要不要我给您报上几样?”那小二在一旁滔滔不绝的介绍,行云知道他是要赏钱,自己现在需要清净些,当下扔给他一小块碎银子到:“酒就不用了,菜随便上两样便是,另外你多备些干粮饮水来,这碗筷明日再来收拾。”
往日里的赏钱不过是些铜板而已,能拿到碎银子,那小二的脸上便好象开了花般,忙不迭的应声去了准备。
银子的威力自然不同凡响,片刻之后,饭菜便开始陆续上来,等小二出去之后,行云取出萧寿臣给他的银针,每样饭菜里都试了试,萧寿臣在与行云分手之时曾经说过:“宗主此番逼退了八派,名声大震,可也遭他们嫉恨,所以在外的饮食便要所加注意,这江湖之中,最不缺的便是下三滥的手段,这枚银针宗主可要记得使用。”
之前有张松山等人把关,如今自己一人,行云自然要亲自动手,他生性谨慎,更何况这是关乎自己的身家性命?
全都试过无事,行云三两口吃了个饱,看看天色,合衣躺了下来,行云本想睡上一觉,养些精神好明天赶路,但太多的事在脑中如同走马灯般旋转,哪里睡的着?
便在此时,行云突然心下一动。
不对劲!
行云的武功已是极高,自然感觉也是灵敏许多,此时躺了在床上,并不代表他放松警惕,江湖险恶,行云孤身在外,自然戒备十足,此时虽然闭着眼睛,耳旁也没听到什么响动,可心下却是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危险袭来。
行云骤的睁了开眼睛,可此时天色已黑,并没有看到什么。
“不对!”
行云心到:“再黑的夜晚,以我的武功眼力也能看到些景物,不过是距离有别罢了,像此刻这般伸手不见五指是绝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行云只觉得自己一身的寒粟,如此情景,行云到是见过一次,那便是嵩山剑试之后,那人便是:“夜魔!”
行云暗呼。
夜正深处雾蒸腾(三七四章)
夜正深处雾蒸腾(三七四章)夜魔,江湖中最神秘可怕的杀手,化形级的高手,在嵩大掌门的面来去自如,他的手段武功是杀手中的顶级,自然价格也是顶级,能联系到他并能请来动他的也绝对不是普通人。
“看来我到真的是有名望了,竟然到了让人雇夜魔来杀我的地步。”行云也不知是不是该高兴,毕竟这也算是一种对自己实力的变相承认。
当然,这些念头不过一瞬而逝,行云立刻便让自己冷静下来,虽然他可以在青城山上连败化形级高手,此时的内功又有了精近,但那是在明里比武,可夜魔却是杀手,自然会有其独特一面,行云哪敢托大?
此时睁眼难见五指,行云便知夜魔的神剑已经化形,在这夜魔神剑的化形之下,任何人都再难通过眼睛来判断敌我,只能去听声辨位,可行云的耳力虽然好,却并没有专门的修习过,所以此时与夜魔相比,绝对是处于下风。
可此时听声是唯一选择,行云惟有静下心来,仔细注意这四周的动静,虽然他辨位不十分的准确,却不代表什么都听不到,静下心来的行云此时听到了很多声音,风吹树叶的婆娑声,虫鸣之声,隔壁客房里的微微声,这夜晚的声音一应惧全,可惟独没有那夜魔的半点声息!
“他怎么会没有任何声息?难道他一直没动?”行云心下诧异到:“他早便应该知道我躺在哪里,可为什么却是不来动手?还是说他在移动。而我却听不出来?”
行云越想越是紧张,刚是冷静下来的心渐渐地有了些许波动。
便在行云正要急噪的时候。脑中却是突然灵光一闪,暗到:“莫非他也是根本没动,只是要我自乱阵脚?我现在地内功想来应该是在夜魔之上,再怎么也不会差了他,他要是真的有所行动,我自然不会听不到。”
想到这里。行云的心又是冷静了下来,铁剑和断桥蓄满了力道,随时都可出手,行云便要与那夜魔比谁的耐力更佳。
不过行云此时仍然处于劣势,毕竟夜魔知道他的位置,而行云却是不知夜魔在哪里,上下左右,夜魔可以在任何地方。
行云并不是没有想过全力施展轻功逃逸出去,他也确有几分把握在速度上不输于夜魔,但行云却是顾及那夜魔的所在方位。要万一是撞到了夜魔所潜之地,反会弄巧成拙。毕竟人地轻功再快,也快不过神剑的速度。
“敌暗我明,更要谨慎,否则败势更显,我此时只有不动,既然他要与我来耗。那我便与他耗下去,他总不可能坚持化形到天亮,真要是坚持到了天亮,那他这黑雾也太过明显,到时他自然会撤走,毕竟他是杀手。”行云心下已有了计较,这么多年的江湖闯荡,虽然突然遇到了夜魔,可行云仍能冷静对待,这再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与这个武林公认第一的杀手对峙。行云的心下却是有些担心这周围的普通百姓,此时的行云身在客栈。左右都有人住,他担心一旦动起手来便会殃及池鱼,行云还在初入魂级之时便就拆了整整一座楼,更不要说现在了,而普通人是无辜的,行云并不想将他们牵扯进来,只是虽然担心,却是无法可想。
“此时惟有随机应变了。”行云刚是想到这里,便听的一丝微不可察地风声袭来!
行云想的到地,夜魔自然不会不知,他能做到江湖第一杀手,自有其非同凡响之处,此时见行云竟然沉的住气,便知要行云自乱阵脚是不可能的了,当下便是抢先出手,黑暗之中,他要比行云习惯的多,而且他还知道行云的位置,占了如此多的优势,他自然选择了出手!
夜魔快速靠近地声音,虽然细微,可行云仍是听了出来,心下暗惊到:“好快!”
行云此时仍是躺了在床上,当下来不及细想,双剑出鞘,各舞了一片,护在了自己身前,登时便听的“叮叮当当”一阵脆响,仿佛无数剑交错之后,行云的床不堪重负的塌了下去。整个人由二楼直坠到了楼下。
这楼下的亦是客房,里面的客人本在睡觉,行云方才静心聆听之下,自然心里清楚,此时行云从上坠了下来,正是在那客人之上,当下在空中一个转身,将身下的木板碎片全都扫了出去,然后落了在那人的床上,手一抓,将那人隔了窗户扔到了院中。
那人本是很胖,可在行
掷间,却似没有半分重量。那胖子本睡的正沉,迷~一阵乱响,紧接着,自己便是腾空而起,飞了到院子中,好在行云手上拿捏地准了,这一下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滚了一阵的泥土。
行云方是将人扔了出去,注意稍一松懈,便觉得那夜魔又没了人影。
不过行云自然也不会全是被动,就在他落了到床上之时,顺着将那客人掷出去地瞬间,将身体横移了开少许,这样夜魔如果还是认准自己原本方位的话,便会扑个空了。
“他怎么没有乘胜追击?”行云心下暗到:“难不成是要试探我的深浅,好再寻时机?”
不过行云虽在猜测夜魔的举动,可却是相信一点,那便是这夜魔在他这神剑化形的黑暗中也是同样的目不能视,否则他便不会如此的谨慎。
想到这里,到是让行云松了口气,要是夜魔能在这黑雾中看的清楚,那行云此时就算不顾一切,也要立刻全力逃逸了。
“从那夜魔刚才的身法来看,他的轻功怕是不亚于我的全力施为!”
想来也是,夜魔是杀手,自然轻功上要见长,而行云的龙跻飞腾术则是长于闪展腾挪之间,长途奔驰固然没有问题,但却不是上品了。
所以逃是最下之策,行云此时心里明白的很,惟有将这夜魔击退才是正理。
不过方才那夜魔将大部分的内力全用了在轻功上,来剑虽急,可却没有所多大的力道,所以二人的剑声并不很大,可在这深夜之中却是格外的醒目,再加行云被击到了一楼,这动静也是不小,客栈中人纷纷被吵的醒了。
“***,大半夜不老实睡觉,叮叮当当敲丧啊?”
被惊醒来的客人们开始破口大骂,尤其是那被行云扔了到院子里的胖子,此时只穿了中衣,圆滚滚的身上满是泥土,骂的最是不堪。
行云听了,到不在意这些人的一二句骂街,任谁在半夜被惊醒都不会有好脾气。
只不过这些人骂了两句之后便开始了惊呼到:“走水了!快来人那,走水了!”远望着这浓浓的黑气到真有几分像是着火的样子。
不片刻,这客栈的掌柜便跑了来,他本还没睡,正在核算帐目,此时听了后院喊声,忙是带着店伙准备救火,可到了近处却是傻了眼,虽然黑雾蒸腾,但是一丝的烟火气都没有,那店伙当下将水桶一扔,发了声喊:“鬼啊!”转身全都跑了干净。
这些店伙一喊,只把那客栈掌柜的急了坏,这客栈是他的命根子,如果真的传了出去那是闹鬼,以后谁还敢去住他的客栈?
可那黑气确实不好解释,正自惊惧间,一个稚嫩的声音到:“什么鬼啊?这么大人也不羞,竟然被吓成这个样子。”
那客栈掌柜此时六神无主,闻言也没有注意到发话的小人儿的年纪如何,只是听了他说这不是闹鬼,便如抓了住救命稻草一般到:“就是!就是!”
可那些客人谁信一个小孩子的话,尤其是那被行云扔了出来的胖子,他一想到自己被里面不知名的东西抓着扔了出来,便觉得浑身冷汗之流,当下没了骂的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深夜,一团浓密黑气包裹着客房,难能不令人毛骨悚然?
“你小孩子懂什么?如果不是闹鬼,那这是什么?”一旁的客人们早吓的面无人色,口齿也不利落。
“当然不是闹鬼了,那是两个高手在打架,其中一个应该是化形级的吧。”那稚嫩的声音不屑到。
行云此时身在房里,闻言一惊,暗到:“这小孩子好见识!”
便在此时就听那稚嫩的声音继续说到:“不过你们最好全都离开,化形级的高手打架可不同一般,你们在这里不安全,少不说会有性命之忧。”
那稚嫩的声音方落,行云心下暗到:“不仅见识惊人,而且心地也是不错,他是谁家的孩子?”
夜正深处雾蒸腾(三七五章)
夜正深处雾蒸腾(三七五章)那孩子稚嫩的声音,最多不过十来岁,那声音清脆可太小,还分不清楚男女,而他所说的内容却是行云所担心的。行云最是担心伤了这普通人,所以心下希望他们被这孩子说的走了。
至于如何应对这夜魔,行云到是想到了一个对策,但却因为这些普通人在侧而难施展,这孩子如果能将这些人都弄走,自然是好事,只可惜没有什么人会听一个孩子的。院中那孩子镇静自若的样子到是反衬出那些人的惊慌来,只是他的年纪毕竟太小,又有谁能相信?再说,这江湖人争斗他们也是见过,可如此诡异景象,漫说他们没见过,就是普通江湖人也没这个见识。
见这些人不信自己,那小孩似乎有些生气到:“你们这群蠢蛋,就算是闹鬼,你们也跑啊,看什么热闹?”可这些人虽然有些害怕,但客栈里人多,此时都跑了出来聚在一起,反到壮了些胆气,开始指指点点,看起热闹来。
外面纷扰,可行云身在夜魔的化形黑雾之下却不敢再有什么分神,那些普通人虽然都站在这黑雾之外,可行云的对策却仍有可能伤害到他们。
“那夜魔站了不动,我此时唯一的对策便是将剑罡增至那黑雾所及的长度,大概要六七丈的样子,然后横里扫上一圈,到时他必然会跃起或者伏下,我便能知他位置,然后用铁剑化形去迎头痛击!想来他应该和我一样的目不能视,只是凭借听声辩位地本领来压制于我。而我那铁剑化形之后的剑速极快,甚至能超过声音。如此一来,他就是听不到正确地声音了!”
要知刹那化形之后的剑速超过声音,往往是刺了许多剑后,声音才跟上,如此一来,到确实是破解夜魔听声辨位的好方法。
行云之所以有把握那黑雾有六七丈方圆。是因为听到了那些围观之人的声息,那些人再是好奇,可也不会站了到黑雾里来,所以行云对此到是有把握。可问题便是行云虽然可以控制自己剑罡的长度不会伤到那些人,但自己这一圈划了下来,这观海楼一定会塌下来,这样一来,就不能保证那些人的安全了,所以行云心下才希望那些人听从那孩子之言退开去。
行云正想到这里,便觉得异变骤起。自己前方两丈之处有东西微微一动,此时观海楼里自然只有自己和夜魔两人。那动了地自然是夜魔了,行云刚要反应,便就听“砰”的一声音闷响,夜魔的剑似乎是击在了地上。
“糟!”
这是行云听了之后的第一个反应。
其实他曾经用过这一招,原本他是用来遮人眼目的,此时却不想被夜魔用来遮自己的耳朵。与夜魔相比,自己听声辩位的本领自然要大有不及了,在这土石横飞之下,行云便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还能听到夜魔的声音。
退!
这夜魔一击,行云也算是知道了夜魔的方位,当机立断,飞身后退!
此时二人所在的这客栈在登州可是有名,观海楼共有三层两进,可算是规模不小。
观海楼前后两进,横里则是一座三层地高楼。每层有二十多间客房,而行云此时身后便是另外一间客房。
此时的行云前面有夜魔在。自然不能前进,左右地院子里又都有普通人,行云不想牵连了他们,所以只有往后或者向上退去。
被夜魔激起而暴射来的碎石木屑并不会被行云放在眼里,可怕的是趁机而至的夜魔,夜魔的轻功,行云领教过,比自己要强上些,尤其行动之间没有什么声音,此时再与这些激射而来的石子相合,怕是更听不到了,所以行云一边飞退,一边将双剑护了在身前,行云此时不需要什么招式配合,只要这剑舞起一道屏障便可,虽然双剑要比单剑来地严密。
当然,这是最耗内力的方式,行云不得已而用,先是护了自己再说。
那夜魔并没有像行云想象中的那样随石子木屑的掩护来攻击行云,而是与行云保持两三丈的距离,一路轰着地面相迫!显然是要消耗行云的体力。
行云不片刻便明白过来,心知这么退下也不是办法,当下脚下用力,冲破了一楼的屋顶而上,二楼不在地面上,夜魔就算能弄写破木碎屑却也要少过在一楼,行云方是上了楼去,便听前方轰隆一声,夜魔亦是相随而至,这二人便在这三层的观海楼中追逐开来!
便见这二
不片刻,便又由二楼破开了顶子冲到三楼,再往来奔而沉了身形直至一楼,忽而再至屋顶,直将这观海楼中搅的天翻地覆一塌糊涂!更是随着二人所到之处,激起无数木屑残片,更扬起漫天尘土,声势骇人!
周围人便听那黑色雾气中轰声连连,之后便是无数石子木屑暴射而出,当下将这些人击的抱头鼠窜。
也幸好这些石子木屑只是被夜魔激起,而非夜魔有意射出,再加上距离有些远了,所以才不致命,但也令那些围观之人大吃苦头,一个个全都抱了头逃出院子外去,里面二进地客人则也由楼后的窗户翻了出去。
便在这混乱之时,那稚嫩地声音突然开口到:“哎?你们别跑啊?继续看热闹啊?跑什么啊?”那孩子自然是在生气那些人不听自己的劝,所以出言讽刺。
行云虽然在躲避那夜魔的迫击,可因为一直留意这周围声音,所以听了个一清二楚,当下心到:“确实还是个孩子,这话中孩子气十足。”
不过行云心下对那些围观之人也有不满,要不是因为顾及他们,自己也不会落的如此狼狈,此时既然他们全都逃了,那孩子的声音听着也似离的远了,当下断桥一收,两股内罡全都移到了铁剑之上,剑罡暴涨七丈!
行云的推算不错,这剑罡正是稍微的透出黑色雾气的边缘,在外便见黑雾里伸了出一到青白纠缠的光芒!
剑罡每涨一分,所耗内力便不只是加上一分那么简单,而是越长越难,就算行云此时的内力,这七丈剑罡也不能持久,所以片刻都不敢耽搁,铁剑随即一转!
行云此时身在二楼,夜魔似乎也没有料到行云会有这么一手,他此时要前进后退皆不可能,肉身再快也快不过神剑去,当下只能或上或下。
便在行云这一出剑之时,便听一阵破楼之声,那夜魔直望了三楼而去!
夜魔的选择是正确的,他和行云在楼中一番追逐,再是坚固的楼也禁不住这二人如此用力,要不是这观海楼建的也颇庞大,说不得早便塌了。可就算观海楼撑到了此时,行云这七丈剑罡一转,那楼中的顶梁柱纷纷折断,再加二人头前的破坏,这观海楼再是支撑不住,登时轰然而倾!
夜魔当时要是选了下楼,自然便会被埋了其间,所以他上了三楼的选择是正确的。
行云这一剑转了个圈之后,随即亦是追了那夜魔而去,二人便若一鹤冲天,而这楼正是往下塌去,如此一来,夜魔的黑色雾气包裹着行云,竟然当空而立!
便见此时上有皓月当空而挂,下则是轰然而塌的观海楼,和那激起的慢天烟尘,而更令人惊骇的则是二者之间的那团黑雾!
黑雾凌空,任那皓月如昼却是丝毫射不进去!当真诡异之极!
这观海楼周围的登州百姓早便被行云和夜魔二人的争斗之声惊的醒了,此时都出了街,或者推开窗子,自然看了个满眼,都被这诡异景色惊的说不出话来。
只有一人还算正常,就见那方才说话的小孩一拍小手笑到:“好玩!”
行云此时连穿了三楼和楼顶,与夜魔凌空而立,虽然仍是目不能视,但夜魔却是没了任何可以瞒过行云的凭借,四处空空如也,土石木屑全无,行云也不用再担心什么,当下铁剑剑罡一收,内罡骤然一转,铁剑化形!
此时刹那睡去,行云自然可以随意化形,虽然身在黑雾中,看不到自己铁剑化形的样子,但是行云的感觉仍在,一直被夜魔压制,行云此时终是掌握了回主动。
凌空时间短暂,行云自然要好生把握,否则夜魔一旦落了下去,,那下面坍塌了的观海楼废墟可是有的是混淆自己耳力的东西,当下不再犹豫,将玉虚内罡分了出一部分,硬是将身形往前一滑,同时铁剑一式吹雨断桥,当胸直刺过去!
剑转眼既到,可却连半分的声息都没有带来!
因为声音,被行云甩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