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 第19章 上帝的抉择
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营帐内点着靠柴油机电的白而比白天的时候还要光亮些。看着行军床上早已失去了呼吸、不再怒和咆哮阿道夫特勒,张海诺叹道:“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为什么这样说?”雷德尔好奇的问,这句话在东方是句人所尽知的名言,翻译成德文虽不难理解,却也失去了原有的一部分韵味。
张海诺耸耸肩,“突然有感而!元帅,自他上台以来,有多少将领是因为非正常理由而被解职的?又有多少人是迫于无奈辞职的?”
雷德尔想了想,“如果我将这‘非正常理由’理解为条法之外的原由,再加上因为对策略不满而被迫辞职的,应该可以组成一个以路德维希贝克上将为脑的最高统帅部吧!”
“想必您也知道关犹太人的事情吧!”张海诺继续说道:“由于这个人而无辜死去的犹太人,包括政客、商人、军人和平民,应该可以组成一个小国家吧!”
雷德尔点点头,斯人已死,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了。
“这样一个人,德国沉沦的时候挽救了德国,但在德国崛起之后却失去了原有的冷静,纵观一年多来他的种种错误决策,无不在将德国引向失败的深渊!”说着说着,张海诺有些激动了,而一直呆在营帐内的那位“御用”军医官,在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面前吓得瑟瑟抖。
良久,雷德尔叹道:“当初帝选择了他,如今却又抛弃了他,这一切或许都是有原因的吧!”
“元!”张海诺走近了一步,“您有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贝克将军为的篡权,其行为虽然违背了法则,却有可能是对德国命运的一次救赎?”
这话让雷德尔分诧异。他转过头紧盯张海诺。试图从那双熟悉地眼睛中找出些异样地东西。而当他现那里地淡泊明志已经被一种前所未有地决绝所取代时。惊讶到有些惊恐地神色便在眼眸深处显现出来。
“海诺道你和他们……”
张海诺摇摇头。“不。元帅。这只是困了我一下午地问题。您看。既然元已经死去。就算我们把所有地篡权杀掉。也还是要有新地政府来主掌政权地!”
从雷德尔地表情来看。这番话使他心里地惑大为减少。但他没有表态。而是背着手在原地踱步。或许他地计划就如他先前所说“走一步算一步”。而没有想到那么长远地问题。
军人不干政并不是一条铁律。没有一个稳定地政局。强大地军事实力便无从挥国就是最好地例子。
许久。雷德尔问道:“海诺有什么好地建议吗?”
张海诺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低声说道:“我想了很久,只是一直觉得这太过于冒险了,所以……”
“直说吧!”雷德尔很干脆。
“就目前的形势来看,由于党卫队领袖无法对他的部队进行有针对性的部署和调动,贝克将军和他所谓的军人政权很可能已经控制了柏林地区们也许可以尝试和他们谈谈!”
“谈谈?”雷德尔对这个词显得有些反感,因为以他的性格内心底肯定是不愿和叛逆同流合污的。
“对,谈谈!”张海诺紧接着解释说:“现在的关键不是谁制造了这起致命的爆炸事件是最终会以怎样一种形式披露出来!就以往的历史来看,承担罪责的往往都只是替罪羊正的凶手反而成了获得利益最大的胜利!您说,国民更愿意接受元是遭到英国人刺杀的解释,还是被自己人暗算?”
雷德尔双手环抱胸前,轻语道:“接着说下去!”
张海诺按照自己的思路说道:“站在寻求国家和军队稳定的角度考虑,我们就算把贝克将军及其同谋都抓以来,最后也可能是将责任推到我们的死敌身上!当然,我们在作出决定之前最好看看民众的反应,如果他们中的许多人都认为这场变革将给德国带来新生的话……没准贝克将军会成为英雄的!”
雷德尔有些勉强的点点头,“海诺,你说得没错,我们是应该全盘考虑再作决定!不过和贝克谈判的问题……我们还是再好好商量一下!”
张海诺正想拐弯抹角的说“时间不等人”,休恩特上校的声音便从营帐外面传来:“冯分肯施泰因元帅,党卫队全国领袖洛梅斯特上将醒了,他想要见您!”
张海诺和雷德尔相互一看,眼神中各有各的内容,短暂的交流并没有得出一致意见,张海诺低声说了句“我情况”,便转身走出营帐。
2月的法国远不如北方那么寒冷,尤其是在这靠近比斯开湾的西部沿海地区,夜间的气温也还在5度以上。不过刚从营帐里出来的时候,张海诺还是明显感觉一阵寒意袭来,便不由得紧紧衣领,紧跟着魁梧的元卫队长去了不远处的另一座营帐
普通的野战帐篷,陈设也是再普通不过了,躺在行军床上的人几乎被白色的纱布包成了木乃伊,床边的架子上还吊着一个十分常见的盐水瓶。
将张海诺引进帐篷之后,卫队长叫走里面的军医官,便也退了出去。
“汉斯,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呃……海诺……”躺在床上的这位领袖级人物却无法转动他那可怜的、缠着厚厚纱布的脑袋,但至少神智还是清醒的。
“老伙计,我可真担心你,怕你也跟着元……”
“元?元!他还……”埃德文闭上而来眼睛,但看不出脸上是悲伤、无奈还是其他表情。
张海诺轻轻握起埃德文手,说道:“上帝抛弃了他,但选择了德国!不是么?”
埃德文嘴角出一丝笑容,但脸上的伤口立马让他停止了试图做出任何表情的举动。
张海诺想了想,说:“因为心局势出现混乱以我们决定对外宣布元还活着的消息!”
“这蒂已经……告诉我了!”埃德文说话仍然有些费力,而且隔一会儿就会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你们做得对……不让篡权轻易控制了局面!”
“汉斯……老伙计,我一直把你看作是兄弟!”张海诺握着他的手说:“不瞒你说,我们现在有个主意既然元已经死了,为什么不联合各方面力量组成一个稳定的政府呢?”
埃德文如今的党卫队全国领袖、党卫军上将,闭着眼睛有半分钟没说话,然后睁开眼睛斜斜的看着张海诺,“海诺,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其实有一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虽然心中不由得一惊,张海诺还是宽慰道:“别急,慢慢说!”
埃德文歇了一下,说道:“有人向元告密,说你准备在他视察圣纳泽尔港的时候行刺,好支持一个由前6军总司令路德维希克为的政团夺取政权,作为交换,你将获得德国海军总司令的职位并取得新政府的全力支持,建造一支完全由你所控制的强大舰队!就如同法国海军的达尔朗将军一样!”
张海诺心里自然又是一惊,“竟然有这种事情?可是,元并没有取消行程没有把我逮捕?”
埃德文闭着眼睛,“老伙计怎么会对你见死不救呢?我得到消息后便让手下调查,你猜猜是谁搞的鬼!”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让我猜谜语!”张海诺虽然嘴上这么说,却是毫无责怪之意的。
“告密虽然是现役的6军将领,但真正的幕后指使,很有可能是前国家银行总裁沙赫特!”
埃德文的谜底让张海诺更加意外了“据我所知,沙赫特博士和贝克将军关系密切为什么要告自己的伙伴呢?”
“这个狡猾的老狐狸,他骗了我们所有人!直到今天我才想通他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在你和贝克身上实他早就另外安排好了人,并且有可靠的消息来源渠道!至于你,海诺,只是他的一颗棋子!呵呵!”埃德文艰难的笑了笑,有些干,却没有半点嘲讽的意味。
张海诺哑然,那个其貌不扬的家伙竟如此阴险,竟然连自己和贝克一同算计了进去。可是,芬娜在这一系列的阴谋中间,真正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
“咳咳……”埃德文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老伙计,你怎么了?好了好了,别说话了!”由于对方身受重伤且是躺着,张海诺不能用通常拍背的办法来减轻他的咳嗽,当看到一丝鲜血从他口中喷出的时候,惊得朝营帐外面大叫:
“军医官!军医官!”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家伙迅跑进来,见状也是大惊,一个拿了听诊器便上来诊断,另一个则从放在桌上的药箱里取出针剂。
“强心针吗?”
之前阿道夫特勒挂掉时的情景仍然深深印刻在张海诺的脑海中,于是很紧张的问军医官。
军医官一边往针管里抽药水,一边解释说:“不,不是!这只是止痛针!将军的肺部受到重击,因而随时可能出现呼吸不畅,但只要不出现肺水肿就没有太大的关系!止痛针只是用来减轻他咳嗽症状的!不过,元帅,我建议您让他好好休息,不要在说话了!”
张海诺这才松了一口气,等到军医官们处理完了,埃德文也平静下来,便走过去轻声说道:“老伙计,你好好休息,我去处理些事情,过两个小时再来看你!”
埃德文的回答却又让他猛地吃了一惊,因为党卫队全国领袖说:“放心,实现毕生理想的机会近在咫尺,我无论如何也要撑下去!”
这毕生的理想,就是成为另一个希特勒式的独裁吗?
觉醒 第20章 肺腑
军医官说洛梅斯特将军伤势已经初步稳定下来,生忧,但需要很长时间的修养。另外,我刚刚和将军本人谈过了,看来休恩特上校已经把这里所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从党卫队全国领袖的营帐里回来之后,张海诺主动向雷德尔透露了一些内情。
“那他怎么说?”雷德尔背着手,脸上的寒冰看似有所缓和。
张海诺毫不犹豫的答道:“将军赞同我们以元名义稳控局势的做法,但他对目前的整体形势不是很乐观,尤其是柏林方面。从将军的话里,我估计党卫队和秘密警察先前就已经对篡权的行为有所警觉了,只是没料到他们还是成功的搞了这次炸弹袭击!”
“这些果然都是有预谋的!”雷德尔眼睛紧盯着张海诺的脸,似乎想从一些细微的表情上寻找出破绽。
张海诺故意用属打探情报的口气说:“是的,不过将军认为幕后黑手未必就是贝克将军,至于具体是谁……将军没有透露,我也不好多问!”
“除贝克将军之外还另有人?”雷德尔的注意力果然被这个新情况吸引了去,“这么说的话,事件背后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隐情?”
“我想是的!”张答道。
“这就比较麻烦了……难怪连洛梅斯将军都觉得形势不容乐观……也许危险正在步步逼近,我们还浑然不知!”雷德尔对张海诺说:“将军目前的身体状况,还能谈话吗?”
张海诺不会不懂雷德的意思,但他还是故意问:“您准备和洛梅斯特将军谈谈?”
“是地!”雷德尔给出了一个毫修饰地回答。
张海诺语气委婉地说:“我走地时。军医官刚给将军打了一针镇定剂。将军这会儿应该已经睡熟了!要不……我吩咐休恩特上校。只要将军一醒来就通知我们?”
雷德尔想了想。“好吧只有这样了!”
经过一个白天地折腾。任精力再充沛地人。这时候也有阵阵倦意了。张海诺主动提出让雷德尔先睡几个小时。自己继续坚守岗位。海军总司令非常爽快地接受了他地建议。
尽管天色已晚。元卫队地士兵们却还在继续着挖掘和抢救工作。不过随着时间地推移。那些被困活下来地希望已经越来越低了。到了夜里11点地时候士兵们终于找到了空军总司令施佩勒元帅。但这位身材肥地高级将领却已断气多时。
张海诺在第一时间向雷德尔作了汇报。海军总司令亲自去了一趟。但当他在与施佩勒地遗体告别时。脸上依然是那样地冷峻。
半个小时后圣纳泽尔调来的两个海军警备营终于乘车抵达,根据两位海军元帅之前与元卫队长休恩特上校达成的口头协议,这些海军士兵将用于加强专列周边地区的警戒最核心的区域仍由元卫队控制。
就在将海军增援部队的部署事务安排下去后没多久,张海诺正喝着咖啡,却见原本已经回帐篷的雷德尔走了进来,他赶忙起身问:“总司令阁下您不休息了么?”
雷德尔衣装没有任何的变化,脸色稍显憔悴,手中依然紧握着那根金闪闪的元帅权杖。
“说实话,我一直都没睡着!干脆也给我来一杯咖啡吧!”
张海诺从旁边的小炉子上拎起咖啡壶,在旁边的小柜子里找了个干净的金属杯子,“加点奶?”
“好的!”雷德尔这时已经在那张小的可怜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元专列上其实不缺奢华的物件,只不过几乎所有的瓶瓶罐罐都跟着车厢一同被砸烂了以救援人员现在用的基本上是普通的野战装备。
张海诺将简单调和好的咖啡放在雷德尔面前,虽然口味和侍从们精心烹制的咖啡没办法比至少是热气腾腾的。
雷德尔端起杯子小心的啜了一口,没有就咖啡本身表任何看法是直接切入主题说:“海诺,我刚才一直在想你先前的提议!”
“哦?”张海诺正端起自己的咖啡杯,里面的液体已经没有了早先的热度,而他的提议也是一样的。
雷德尔似乎并没有从对方平静的反应中觉察出什么,或已经决定好要把自己的意见说出来。
“既然我们掌握着贝克将军迫切需要的东西,而贝克将军目前又控制着我们无法控制的柏林,我们之间的合作应该可以达到互补的作用!”
“可是……”张海诺将杯子置于桌上,拎起壶子朝里面到了一些热的,谨慎的问:“万一如洛梅斯特将军所推测的,贝克将军并没有控制柏林,而是被他人所利用呢?我们与贝克将军谈判,很有可能成为真正的幕后操纵可以利用的机会!”
雷德尔看着张海诺,不慌不忙的说:“我
和洛梅斯特将军的私交很好,可有时候公与私是必就我个人的观点,党卫队并不是可靠的战友,他们对于领袖的绝对忠诚有时候显得愚蠢无知甚至残暴而令人指!等战争结束了,一个民主自由的政府是不会允许这种武装力量存在的!”
张海诺没有说话,而海军总司令紧接着又补充说:“我这不是对某个人或某一群人有偏见,看看人类文明史,看看其他文明国家,除了意大利,都是没有党卫队以及类似团体存在的!”
张海诺想了想,揣测道:“所以……您认为贝克将军就是真正的篡权?”
雷德尔双手捧着咖啡杯,好让自己的身体充分吸取里面的热度,似想非想的挨了一会儿,说道:“有些事情必须用自己的眼睛和大脑作出判断,以目前的时局来看,贝克将军确实是最有机会获得军队支持而控制柏林的!”
张海诺虽然仍对雷德尔的判断持保留态度,但是他前面那句话说得并没有错,有些事情,必须自己去看、去想,一味信任别人便有可能沦为受摆布的棋子!
“我想……不管是贝将军还是其他人掌握着对柏林的控制权,我们最好是找个人到柏林去,跟他们好好谈谈!”说这句话的时候,雷德尔的目光一直放在张海诺的脸上,其用意再明显不过了。
稍作考虑,张海诺说:“虽然有任何的专业谈判技能,但如果总司令阁下您觉得我就是最合适的人选……我责无旁贷!”
听了这话,雷尔本该感到满意,但他却不声不响的把目光转回到手中的咖啡杯,好一会儿,才叹道:“海诺,这样危险的任务本来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派你去的。平日里,自诩才华横溢的人整天围在身边,到了情势危急的时候,能够派上用场的却只有那么几个。
有时候我必须承认,自己是有那一些私心,想让自己觉得最适合的人呆在最适合的岗位上,可是每个人总是希望不断向高处爬的,尤其是在建立了功勋之后,谁还愿意呆在原地不动呢?”
张海诺默默端起咖啡,啜了一口,却有些食不知味的奇怪感觉。雷德尔这番话,有一些他早就已经猜到了,还有一些则是一直以来都很想知道确切答案的,现在突然间由当事人和盘托出,心里顿时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在舰队指挥方面,海诺,我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和你媲美,但是……我们既然身处军队,就必须服从军队的规章条例甚至是一些传统的、非文字的东西,例如尊重自己的上级!”雷德尔的语气不像是长辈在教训自己的后辈,听起来更像是兄长在教育自己的小弟。也不等张海诺解释什么,他接着说道:
“我所指的尊重,并不仅仅是一些常礼仪和言语,其实真正体现你尊重与否的,是那些不容易直观看到或是并没有立即产生不良影响的行为!最简单的例子,就是越级汇报。海诺,你可以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没有任何一名指挥官希望看到自己的下属总是越过自己和上级搅在一起,哪怕只是一些非公务上的事情!一支军队既然设置了层级,所有的人就应该遵照自己的级别和岗位行事!”
但凡肺腑之言,听起来总是叫人心惊肉跳,细细想来又是感慨良多的,张海诺现在也好好体会到了这种感受。在之前的世界,他自从懂事开始就一直是个专心向上的好学生,对于所谓的人际关系很是反感,而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走的是一条乱世造英雄之路,既不参与政治,在人际方面也是憎恶分明有好感的可以成为相当好的挚友,但没有好感的便往往拒之门外。
反省之下,张海诺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就是个不谙世事的人,难怪能力、战绩和自以为的“人脉”都不错还会屡屡遭遇一些看似莫名其妙的挫折。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不注重平日“修养”而种下的苦果。
末了,雷德尔语重心长的说:“海诺,这些话我很早就想说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说出来,希望对你今后的道路有些帮助!”
张海诺用右手举起咖啡杯,以敬酒的姿态对雷德尔说道:“人生如大学,但我今天才现,自己竟是个长期不合格的学生。从今往后,愿继续追随在元帅左右,多多学习!”
雷德尔淡然一笑,“海诺,在我还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样错过了很多的机会,但我最终还是醒悟过来并抓住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机会,希望你也会一样,甚至做得比我更好!”
张海诺恍然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从雷德尔脸上看到过笑容了。
觉醒 第21章 棋子
年之后,张海诺依然记得1942年的那个情人节,这一于他的爱情,却让他的梦想之路得以延续。此外,许多史学家都评论说,若没有德国海军和6军这次历史性的政治合作,德国仅有可能陷入一场可怕的内战,届时俄国人将趁机在东线动反击,而英国人解除了套在自己脖子上的枷锁之后,必将迅恢复实力并加强对德国的战略轰炸。如此一来,这场战争应该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结果。时光回到1942年的2月1,德国,勃兰登堡近郊。
自从战争爆以来,除了前线以及划定的军事区域,德国6军并不在普通城镇构筑工事和设立哨所,因为后方的警戒工作通常是交由警察和党卫队执行的。古老的城市依旧如故,只是大量6军士兵的出现给这里的宁静气氛带来了致命的破坏——试想一下,谁会愿意看到一辆辆军车在乡间小道上扬起阵阵尘土,而家门口行走着一列列荷枪实弹的士兵,又有谁愿意看到熟悉的小路被带刺的铁丝网所封锁,那些个冒失的家伙从大半夜开始就在自己的花园里挖沟?
黑色的梅赛德斯停在了一个临时哨所前,面对两挺机枪和十数支步枪,张海诺沉稳自若的下了车,亲自上前表明身份和来意。
如此简易的哨所,甚至不能防住一辆轻型坦克的冲击虽然大都是预备役士兵,但严谨刻板的传统仍在他们身上体现出来,每个人都保持着高度戒备,又不至于紧张到乱扣扳机。他们中的最高指挥官是一名佩戴着6军预备部队徽标的少尉,其人已是中年,虽不是职业军官外表也十分普通,但在言行举止方面颇为得体。在迅了解状况后,他立即通过电话向汇报了情况,然后转过来礼貌的请张海诺一行人耐心等待。
除了无法在得上级批准前为海军元帅放行,这位预备役军官作了他能力范围内所能做的事情,很快弄来了热咖啡和食物,还让士兵们从旁边的民居中借来了桌椅。不过,这样的讨好并没有让来自海军的同僚们露出笑容。如果是在春天或秋天,在这风光秀丽的环境中野餐倒也是不错的事情,可2月份的德国寒冷凛冽在露天的咖啡壶不出一刻钟就几乎冰凉冰凉的,坐了飞机又坐汽车才辗转来到这里的海军人员们,即便肚子咕咕直叫,也只是非常勉强的坐下来啃几口面包。
在第二壶咖啡完全冷却前,哨所的电话终于响了,少尉随即告诉张海诺的副官,他们已经获准进入都区域,但只能有不过1随行,且不能携带冲锋枪以上的自动武器同时整个行程都必须处于6军的引导和监控之下。
如今势容不得犹豫,张海诺作出决定,接受这个傲慢且不合礼仪的要求。于是,车队得以继续前行。
在战争还有把这个国家变得满目苍遗之前,高公路体系依然是德意志民族在20纪上半叶最引以为豪的工程之一,也是阿道夫希特勒当政之初相当英明的决策,一举而达到了降低失业率、恢复经济、加强战备以及赚取民众支持等多个目的。对于这一点,张海诺早就是感慨良多的。
一路上车辆稀少,沿途查站和警戒哨又大开绿灯,结果只用了一个小时多一点车队就抵达了熟悉而又充斥着异样气氛的柏林。
有些出乎张海诺意地是。对方将会谈地地点定在了帝国总理府。在常人看来。这对于不久前因为遭到意外袭击而离世地前任元阿道夫希特勒无是一个巨大地讽刺——他地继任非通过正常途径获得政权。用通俗一些地话来说是“篡权”。现在。篡权在他生前独享地宫殿里商谈瓜分利益之事了讽刺。还真找不出更好地词语来形容!
讽刺归讽刺去地颜面与决定一个国家前途地现实之间。张海诺不会做出第二个选择。当他踏上总理府大门前地台阶时。注意到这附近完全被6军地现役军人所控制。结合一路上地所见所闻。他更加确信。柏林守备部队指挥官斯登将军原本就和雷德尔所谓地“篡权”是一伙地。
张海诺和斯登将军只见过几面。对于这个在历史上默默无闻地人物。他也从来没有留意过。如今看来。那些越是不起眼地小人物。也有可能在关键时刻成为意外地关键先生—好与坏。则要留待后人去评价了!
篡权们并没有在这位海军副司令、帝国海军元帅面前摆谱。可能从某些角度来说。他们早就已经成为重要地合作伙伴了。而最后地见面地点。终究没有安排在已故元地办公室内。张海诺被领到了高级将领们时常商讨战略和战术安排
议室内。在这里。将领们常常为一些分歧争得面红到头来双方地意见可能都会被独裁轻易推翻。又或是出现一个违反常理地折中方案。德军战前以及战争初期地许多部署都是在这里出炉地。因而也算得上是闪击波兰、突进北欧和横扫西欧地历史见证了。
现今。偌大地会议室里陈设依旧。却显得空空荡荡。两个并不熟悉地身影矗立在巨大地落地窗前。贪婪地享受着冬日少有地阳光。在他们地身后。沙盘上留下了两个巨大地黑影。
当沙赫特与前6军总司令路德维希克将军一同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张海诺的第一反应便是对埃德文先前所说的内容产生了相当大的问——果说贝克也是沙赫特的棋子,为什么两人还会显得如此协调。不过,好歹经历过一些大场面的他,很快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贝克现在还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人。
谈判的诀窍,在于一方面尽力掌握对方的心理,同时又尽量避免过早暴露自己的底线,这是临行之前雷德尔言传身教的。张海诺虽未投身政治,可总算有过一段从商的经历,因而理解起来也不那么费力。所幸的是,对面这两个以及控制了柏林地区军政大权的人,似乎还把张海诺看作是“自己人”,并不像对待其他外人那样言谨慎微,他们对张海诺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我们已经在新的战时内阁为您留好了位置,不管部长,您觉得怎样?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会想办法任命您为新的海军总司令,以取代思想已经跟不上形势的埃里希雷德尔元帅!”笑起来的时候,沙赫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在如此重大的人事问题上,他不会没和贝克商量就做出决定,这也意味着他必然是知道张海诺在海军总司令职位上的态度。
对于这种试探的交谈方式,张海诺非常不悦的挑起眉头,“很抱歉,我觉得我目前的能力还不足以胜任海军总司令的职务,至于不管部长,那同样需要一个拥有足够资历和威望的人!我很希望看到一个新的、稳定的民主政府能够顺利成立,但我从未打算在里面准备担任职务。我只希望能够继续指挥德国舰队在海上战斗,或是退役回家颐养天年,仅此而已!”
“哈哈哈!”沙赫特干笑着说:“实我早先就听贝克将军讲过,看来元帅真如外界所描述的那样,是个专心一志的职业军人,德国应当以拥有元帅这样的海军指挥官为荣!”
张海对这样的恭维一点都不感冒,他反过来试探着说:“博士的心情如此好,应该是对新政府的成立已经有十足把握了吧!不知在元的问题上……”
“元?”沙赫笑一声,“元帅不会也相信昨天收到的电报吧!假元真的活着,不可能如此冷静的以电报调动部队,我们早应该在广播里听到他的声音了!”
张海诺处变不惊的说:“是据我所知,6军和党卫军确实从昨晚就开始调动了,我担心用不了几个小时,他们就会对柏林地区动进攻的!”
“不可能!没有人会听一个死人的命令!”沙赫特的声音有些尖锐,这恰恰反衬出他内心的担忧。
这时候,贝克将一旁以深沉的腔调说道:“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消息,元已经死了!”
张海诺转过脸看着白苍苍的老将军,他今天的军容看起来格外齐整,虽然是一身旧款军服,依然给人一种沉稳宽怀之感。
这或许对于后晋的6军将领们颇有影响力,但对于一名传统的海军将领恐怕就没那么多效力了。
在心中思量片刻,张海诺大声说道:“昨天我有幸见了元一面,当时他情况虽然糟糕,但还能说话!”
这句话果然将沙赫特与贝克两人吓住了,一个死去的阿道夫特勒可以是所有人唾骂的对象,但当他还活着的时候,对于一般人而言那就是比撒旦还可怕的恶魔了!
“事实上,党卫队全国领袖汉斯梅斯特上将也还活着,这同样是我亲眼所见!我今天来,其实是受了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元帅之托,元帅现在已经成功控制了元卫队和随行的通讯人员,事实上,他已经具备了以元和党卫队全国领袖名义号施令的能力,并且和两位一样,渴望建立一个共同的民主政权!”
当张海诺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可以清楚的在沙赫特与贝克的脸上看到惊讶和难以置信,两人面面相觑,这样的情景恐怕是他们诸多预料中所没有的一项!
觉醒 第22章 悬崖勒马
许对于前6军总司令、上将贝克和前国家银行总裁沙阿道夫希特勒活着比任何事情都要可怕,他们既然甘冒巨大的风险制造刺杀事件,自然愿意为换取此人真正死亡而付出一些代价。于是,张海诺趁机开出条件,只要这些实际控制都区域的人答应,他们便会让“重伤”的元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
虽然将信将,但贝克和沙赫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们反问张海诺,既然雷德尔控制着元卫队并且有号施令的能力,为什么不干脆调集驻守在德国的6军和党卫队部队反攻柏林,张海诺笑着说出一词:“大局!”
心乱如麻的贝克要求暂停会谈,待他们内部商议之后再做出决定。随后,张海诺被引到了旁边的一间休息室内,并奉以上好的茶点和水果。
大约过了一刻钟,张海诺正品茗着战争时期德国已经无法保持正常供应的香茶,房门开了,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贝克和沙赫特急不可耐的做出了决定,但待他转过头,却看到了那个妖媚的女人。
“听说有位海军帅带着惊人的勇气孤身来到柏林,我就猜到了是您!”冯海伦格夫人一进门便是满口的恭维。
自从埃德文讲出自己所的阴谋后,张海诺就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在其中扮演的究竟是哪种角色,傻女人或是黑寡妇,形象相隔千里,杀伤力也是截然不同的。
“雷德尔元帅想亲自前来的,无奈事务繁忙,我其实只是受托而来,说上勇气惊人!真正有魄力的觉得还是非海军总司令莫属!”
“噢?我可听说元帅很快要晋升成为新任海军总司令了,本来还想以老友的身份前去恭贺的,没想到元帅会在这个时局动荡的时候来到柏林!”
张冷眼的看着这个穿着黑色裘皮大衣、髻高高挽起的贵妇人,平静的说道:“比起建造战舰或是组织兵员,我还是更喜欢指挥现成的舰队横行大洋,胜而高歌于海上,败则长眠于海底多么自在!”
“如此豪情。放眼军。非元帅不能有!”贵妇人笑着说:“也难怪三军百余名将之中。以元帅地功勋最为出色。只是当权无不害怕下属地威望过自己。不然地话。元帅早已成就堪舆铁血宰相比肩之威名了!”
马屁拍得越深。欲谋求地也就越。张海诺早早看穿了这点。但转念一想顺着对方地话说道:“所幸地是。现在局面已经生了极大地变化。如无意外地话。我们都将彻底摆脱从前所受到地压迫!”
贵妇人一步步走近人地香气也随之而来。“这么说……大事已成了咯?”
知道对方为套取消息而来海诺有意答道:“眼下恐怕还差最后一步!”
贵妇人又逼近了一步。并且将她丰满地胸膛高高挺起。“哪一步?”
张海诺看了眼仍站在门口处地副官。虽然没有明显地暗示。但这位深谙事故地军官迅带上门走了出去。
室内已无他人,贵妇人便大大方方的脱下自己的外套同为黑色的修身长裙,完美的勾勒出了其优雅的体态非精心保养和规律的生活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在集中供热系统的作用下,房间里原本就暖烘烘的在就变得更加的炽热了,然而没有人意识到|界的环境正随着时间的推移迅生着变化。
与此同时,在位于柏林以南约120公里处的易北河上,两支身着截然不同军服的部队正以一座跨河而建的铁桥为界对峙,靠东一方,穿着德军传统的灰色军服,以步枪和冲锋枪为主,依托大桥和沿河堤坝用沙袋和泥土构筑了防御性工事,并在稍远处架上了好几门大炮,只是阵线当中人员年龄参差不齐,精神上似乎也有些忐忑和茫然;靠西一侧,除了头盔之外,几乎是一身黑,不仅装备有步枪、冲锋枪和机枪,还拥有德军标志性的战车——III型坦克以及各种履带式装甲车,士兵们以青壮年为主,士气饱满、精神抖擞。
“只要你们再前进一步,我们就炸桥!”东岸这边,一个穿着中尉军服的中年人拿着铁皮卷成的简易扩音筒,躲在由沙包堆砌成的胸墙后面喊话。
桥面上空空如也,但对方一辆装备长身管火炮的III型坦克已经开到了桥头,大批步兵也正跃跃欲试。
一个头戴钢盔的黑制服军官爬上坦克,用几乎一模一样的扩音器喊道:“你们这些蠢蛋
德人竟然敢助纣为虐!你们可知道,让你们固~图夺取政权的叛逆,元虽然身在法国,但很快就会回来收拾这帮叛国贼!我奉劝你们还是乖乖放下武器、让开通路,要是胆敢炸桥,罪加一等!”
此言一出,东岸这边的官兵们个个面面相觑,虽说他们的上级只布了就固守、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划定区域的命令,但他们在过去的一天多时间里还是通过广播、收音机和在部队之间传播的消息对局势有所了解。根据以柏林为据点的临时政府布的公告,元已死,德国已经摆脱了暗无天日的独裁统治。一个新的民主政府将引领这个国家走向真正的胜利。
两年之后,这个口号可能会得到大部分人的支持,但在1942年,阿道夫希特勒仍是大多数德国人心目中的神。也正因如此,在柏林的控制们出号召之后,起来响应的地区和部队寥寥无几,尤其是以元名义出的电报传遍各地之后,新政权很快陷入了一种孤立境地——除非能够证明元已死,否则他们就无法摆脱叛逆的角色。
“你们才是蠢蛋!受人摆布的蠢蛋!再往前一步,我一定会炸桥的,你们会被送入地狱的!”从东岸传出的声音,软弱无力,就像是撒泼无赖最后的招数。
一阵轰鸣声中,IIII号坦克重新启动了,宽厚的履带在金属的摩擦声中缓缓移动着,带动整个沉重的躯体不断前行,一米、两米,紧接着,第二辆III号坦克也上了桥,而在视线可及之处,相同型号的坦克以及辆威力更大的突击炮正将炮口齐齐的对准对岸桥头。
“停止前进,否则真的炸桥啦!”对岸的军官继续声嘶力竭的喊叫着,他甚至已经在让自己的士兵撤向更为安全的防线,但这丝毫不起作用,转眼之间,大批穿着黑色军服的士兵已经紧随着他们的坦克上了桥,在其中一名士兵的手中,火红的战旗正随风招展,在那面旗帜的中央,一个大写的n字中间还有一竖。
这是一支绝对终于阿道特勒的部队,官兵们以压倒性的气势在西线、南线和东线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若不是受到整体决策的不利影响,他们也不至于在寒冷的莫斯科损兵折将、战力耗尽,并最终分批回到本土和法国休整。在得到新的兵员补充后,这支部队以团为建制迅恢复了战斗力,不过在重新开赴前线之前,他们不得不将枪口对准自己人。
同一天,在勃堡,通往都的道路遭到了双面的封锁,驻扎在马格德堡的6军部队通过铁路运抵勃兰登堡东郊,几乎与在那里构筑警戒封锁线的6军预备部队生交火,最终6军正规部队的强大压力迫使人数并不占据优势的预备部队向柏林后撤。不过危机暂时只出现在西面和南面,在柏林北面,一支回国休整的步兵师决定接受前6军总司令路德维希克上将的号召,投入到新政权的怀抱当中,但这支部队并未获准进入柏林,而是在贝克将军的要求下就地构筑了一条30公里宽、纵深达到1里的防御带,用以保护都的北大门。在东面,法兰克福驻军在事第一天就宣布接受新政权的指挥,驻扎在波兰的德军部队虽然拥有相当大的数量优势,却以剿灭波兰游击队为名按兵不动。
1942年2月1下午,以贝克沙赫特为核心人物的临时政府决定在政权问题上作出让步,即接受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元帅提出的合作先决条件,双方随即商定在勃兰登堡展开面对面会谈。
天之前,双方部队同时退出勃兰登堡市区。
晚上8时整,贝克军抵达勃兰登堡,8时35,雷德尔元帅转机抵达勃兰登堡。
原本站在对立面的两派,就在错复杂的形势之下找到了共同的利益出点——稳定。为了避免内战的生,贝克将军接受了海军总司令雷德尔提出的数项建议,双方就共同组建一个新的民主政府进行会谈,同时,他们也接受了张海诺的提议,即搜查并逮捕制造爆炸事件的凶手以及在幕后提供武器和资金的人,以公审的形式对其进行判决,以证明新的政府与“篡权”毫无瓜葛。
12点不仅仅是灰姑娘的时刻,在1942年的情人节行将结束之时,大局似乎也尘埃落定了。
觉醒 第23章 潜在威胁
着各自握有强权的两派在勃兰登堡签署秘密合作协议国政权看起来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然而阿道夫特勒和他的纳粹党统治德国已有近0年时间,其追随者遍布军政各界,在民众心目中的影响力也早已是根深蒂固。对于这一点,不论是雷德尔、贝克还是沙赫特,在会谈中均有谈及,但每个人对于局面的判断以及潜在敌手的估计并不一致:老将贝克认为凭借自己的影响力能够让东线的军队服从自己的指挥,前提是让大家都确信元已经毙命。沙赫特扬言自己已经获得全国一半以上的大财团暗地支持,在新政权建立之后,这些依靠战争大横财的家伙愿意提供天量的资金援助。至于雷德尔,在海军中的威望自是不用多说,在军界和政界的名声也是非常不错的,当然,更加重要的是他的忠实下属们进一步加固了对元专列的控制——短短一天之内,从6战队和要塞部队抽调的士兵已经抵达圣纳泽尔东北区域,对为数不到一千的元卫队形成了绝对的“保护”态势。最关键的几个问题达成一致并将其书面化之后,会谈双方都没有立即离开勃兰登堡,而是迅组建了一个由双方高级参谋人员组成的总协调组,雷德尔委任了他的总参谋长赫尔穆特耶全权代理,贝克一方则委任林克斯博少校负责本方的联络协调事务——此人军衔虽然不高,但就张海诺所知,是“星期三俱乐部”在组建之初的骨干人物,先前供职于6军参谋部,按说也是能够接触到一些高级机密的,但远谈不上进入最高统帅部的核心层。
将主体事务安排妥当之后,雷德尔便动身返回法国,除了确保对元以及随元一同出行的重要人物的控制之外还将努力劝服西线的三军将领们在这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变革面前和自己的部队一道保持冷静姿态,贝克将军也立即启程前往东线,确保冯克、冯布以及李斯特等几位6军统帅和他们麾下数百万德军将士能够平安过渡。
张海诺原本以为自己可以留在柏林“观察”一下局势,但雷德尔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为他应该尽快率领德国主力舰队出航,但目的地不是前往大洋彼岸的美国进行示威,而是在大西洋航线以及靠近不列颠海域活动以此来吸引盟军方面的注意力——尽可能的减轻这场巨大变革所承受的外界压力。
对于雷德尔的真实想法,张海诺另有揣测,不过他也必须承认,主力舰队的出航确实能够带来多方面的好处,于是便在天亮之后与雷德尔一同搭乘飞机前往圣纳泽尔——得到上天的眷顾,运送这两位关键人物的飞机没有出现高于千分之一几率的致命故障,暴雨冲刷下的德国得以沿着既定的轨道继续前行。
情人节过后,柏近郊的一处别墅周围6军人员构筑的严密警戒线并没有丝毫的解除迹象,装运食品和必备物品的卡车成为这座别墅唯一获准进出的车辆,每天仅限一次。
在高大的围墙之内,身穿色制服的卫兵们仿佛属于另一个国家,他们枪不离身、子弹上膛,对于围墙外面的那些家伙,警惕的目光中蕴藏着几分敌对的意味。若不是担心自己所保护的人受到伤害,人数上又处于绝对的劣势们绝不会忍受这样的屈辱——自事态生巨大变故以来,他们就被迫困守这弹丸之地而于外界失去了联络,虽然整个别墅造价高昂,但没有人愿意在别人的枪口下生活。
天亮后不久,着6军牌照的卡车照例在接受了极为严格的检查之后驶入别墅院内名身着6军制服的士兵开始从车上往下面卸货。成筐的蔬菜、切好装在大托盘里的肉品、整袋整袋的面粉、各种各样的罐装食品还有一箱一箱的酒,不知道的以为人们是在为一场盛大的宴会做准备呢!
然间,一个吵嚷的声音打破了笼罩在这栋别墅周围的平静们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到了别墅的北面,就在这个时候名之前还在帮忙卸货的6军士兵在几个穿着黑制服的军官掩护下溜进了一旁开着门的地窖之内。
两钟之后,一身6军二等兵装扮的“闯入者”被礼貌的带到了在这栋别墅一个不太起眼的房间里,旺热的壁炉前,一个留着希特勒式小胡须的眼镜男颓丧的缩在沙里,他正摆弄着一台老款的收音机,但不论他如何转动一旁的旋钮,里面始终只有沙沙的声音。
“这位是柏林南区地二级突击队大队曼特恩克。他贿赂了负责运送食物地军官。然后成功混了进来!”
庸俗地情节是受困者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但坐在沙上地那个人却没有如此。他抬头看了一眼来者。然后继续埋头摆弄他地收音机。不以为然地说:“噢!好吧。斯特恩克少校。能告诉我们你这样冒险进入是出于什么目地吗?”
“尊敬地、尊贵地全国
挥兼武装ss二级上将阁下。见到您真是太……太令事实上。呃……我前天就注意到有大量6军士兵出现在这附近。但我们得到旗队领袖地直接命令。在营房里呆着不准随意走动!我觉得情况不对。所以就冒险溜了出来。在大街上走了一圈。又去了几个老熟人那里。果然现这其中是藏着某些阴谋地!”
眼镜男继续不慌不忙地说:“你们地旗队领袖……可是罗伯特森?”
“是地!”穿着6军二等兵军服地党卫队少校有着一张看起来不怎么讨人喜欢地脸。大多数人看了可能都会认为他已经有三十六七岁了。但事实上。这个土里土气地家伙远不到那个年龄。
“原来是这家伙……”眼镜男满怀愤恨的咬咬牙,终于停止摆弄那台无用的收音机,转过来以颇为和蔼的语气说道:“那么斯特恩克少校,请坐下来跟我们讲讲,你最近都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据说元是真的死了于英国和法国间谍共同组织的突袭行动。现在,前6军总司令贝克将军组建了一个临时政府,柏林地区的警备司令斯登将军听命于他。在北方,一些部队也受到贝克将军的拉拢接受临时政府的指挥说东线的军队做好了随时返回德国的命令,很多人都觉得这场战争将随着元的离去而结束,我们会在东西两线和多个国家同时达成和解交出大部分已经占领的土地!”党卫队少校兴奋却又缺乏足够条理性,以至于这些信息倒是豆子一般一股脑儿混在一起。
“先前……我们曾收过元来的电报,宣称他只是受了一些轻伤,但……”眼镜男又是咬牙,“我们的报机遭到人为破坏,还有两个人失踪了!我一直怀这里面有人故意捣鬼,没想到竟是他!”
“罗伯特森吗?”党卫队少愤愤然的说道:“我也早就看他不对劲了,整日里跟6军的人混在一起都忘了自己穿的是什么衣服!哼!”
眼镜男没有会他落井下石的言语,而是郁郁的分析道:“看来,他们已经蓄谋了很长时间,对大大小小的细节都进行了部署,这样一来,元那边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故意搞的破坏,要么也是他们故意走漏了关键情报给外国间谍!这群叛徒,叛国贼!”
“的徒,叛国贼!”党卫队少校头一次离高过自己n个级别的党卫队高官这么近,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近乎如痴如醉的状态,但那谄媚的表情却着实让人感到厌恶。
“可我们现在没有办法跟外界联络,电话线断了电报机也坏了,这收音机……恐怕是没什么作用了!对了的二级突击队大队长,你有什么办法吗?”
“那是当然的!”党卫队少校拍胸脯说“我经充分估计到了这里面的危险性,所以让信得过的下属在附近做好接应准备!只要副总指挥一声令下马上调集部队前来解围,这一次,就算是罗伯特森也休想再欺骗我们了!”
眼镜男脸上没有喜悦之色,他冷冷的反问说:“可是我的二级突击队大队长先生,你手下能够调动多少士兵,又有多少重型装备?能确保干掉6军部署在街口的坦克和装甲车吗?不要进攻不成,反而把大家的性命给搭进去了!”
党卫队少校依然非常自信的说:“连同我的直属部队,能够调动出来的有多人,肯定过这附近的6军士兵,至于那几辆坦克……我想我们也许能够绕过它们!”
眼镜男无奈的摇了摇头,论军事素质,自己的下属们还真是不敢恭维,街口虽然只有几辆性能已经无法适应正面战场要求的II型坦克和为数不多的履带、半履带式装甲车,可对于步兵却有足够的杀伤力!
一计不成,眼镜男随即眼睛一转,“你是贿赂负责运送食物的军官然后混进来的,那么出去呢?”
“怎么进来,怎么出去。
如果车上少了一个人的话,反而不好办了!”少校一时间并没有理解对方的用意,还傻乎乎的说:“他说最多只给我一刻钟时间,我让他们尽量拖着,反正车上有好几十袋东西,慢慢腾腾耗上半个小时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
“脱衣服!”说罢,眼镜男便已经开始脱去自己身上厚实的睡袍了。
“啊?”党卫队少校刚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但对命令的服从还是让他开始脱这身并不算特别合身的6军制服。
“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升你做旗队长……噢不,至少是旅队长!”眼睛男开出了一张并不见得能够兑现的支票。
“乐于为您效劳!”党卫队少校高兴极了,因为他的代价不过是几根从犹太商人家里搜刮出来的金项链,这对于他本人担任党卫队少校以来的收获,简直算不得什么。
觉醒 第24章 直面强虎
~代初的德国,高公路早已成为继密集铁路网之|经济和军事的第二根动脉。这一当初被看作是阿道夫希特勒炫耀政绩、刺激经济展的大工程,在战争中亦体现出了极大的战略作用,四通八达的公路网,为战时的快运输提供了便捷,在度和运力上甚至可以和铁路相竞争。在德国全面入侵苏联之后,阿道夫特勒和他的工程师甚至制订了一个惊人的“从柏林到莫斯科”高公路计划,规划总长7000公里,沿线每公里设加油站一座,到1942年初,这条战略公路已经建成了2000多公里——虽然相当一部分是利用德国和波兰现有公路进行改造,但还是体现出了德国人在工程方面无与伦比的天赋!情人节过后的第二天,虽然柏林周边地区没有下雪,但阴沉沉的天气依然让人感觉寒冷,夜里低于零度的气温使得不少道路都结了冰,但按照极高标准设计的高公路仍然在保障人员的护理下维持着通车能力,只是由于政治上的原因,车辆已经无法正常进出柏林,在各交通要道和公路相交的岔口,都有现役或是预备部队的士兵把守。
“哎,伙计,我说,它应该随时可以起飞的吧!”
一个戴着深灰色布质军帽的6军士兵,嘴里叼着烟嘴,眼睛看着距离高公路仅有几米处半隐藏在树林中的两架飞机都是在德国无人不知的BF-109系列战斗机,在欧洲乃至世界也都享有极高的知名度!在战争最初阶段,以这种战斗机为代表的德国空军在入侵波兰、横扫西欧的作战行动中表现极为突出,但在不列颠空战中遭到了装备喷火式战斗机的英国皇家空军强劲阻挠,苏德战争开始时,得到改进和升级的BF——09虽然仍是德国空军的主力战斗机种,可F--190的出现已经使它们的老大地位明显受到威胁。如今德国主要的飞机制造工厂中,定型的F190产量已经过了BF-109系列!
同样叼着烟与之交谈的,是一个穿着灰色制服但没有任何军衔标识或军种徽标的中年人,从他和悦的表情来看该对眼前这个愿意同自己分享香烟的6军士兵十分友好,他咧嘴说道:“已经加满了油和子弹,只要指挥部下达命令,我保证它可以在两分钟之内飞上天并把俄国佬的飞机揍下来!”
“哦哦!”一脸憨态的6军士兵显得很高兴,尽管现在的复杂形势让他很是费解,但保卫国家、打败每一个宿敌终究是这些德人共同的愿望此时此刻,俄国人对于柏林的实际威胁虽然不及英国,但几个月前针对柏林的空袭还是让德国从上到下都颇为愤怒。
除了强令海空军携手拿下苏军在波罗的海东部供轰炸机起降的岛屿之外,阿道夫特勒还命令空军进一步加强本土防空措施,而利用现有高公路起降战斗机并不是将领们灵光一现的想法,早在1937年元下令建设第一条公路起,能够临时起降飞机就是设计的考量标准之一,这才有了眼前这种一般四车道宽达米的标准高公路,它们中间有约5的间隔带,上面铺草植树不设路灯,每隔200米竖一金属片镶面的水泥柱,夜晚在车灯照射下反光,全路便亮起了一条“光带”!
在19411年的大部分时间里,盟军和苏军对德国本土威胁并不大,但自从进入1942年之后,德军在东线的不利局面也影响到了战争的整体形势,尤其是在美国加入战争行列之后,进一步加强了对大西洋航线的保护,也使得英国空军的战略轰炸力量得到了迅的恢复兰开斯特、威灵顿甚至还涂着美国空军标志的轰炸机越来越多的飞过海峡,位于法国、荷兰、比利时乃至德国本土的一些重要工厂和造船厂都受到了骚扰。在这种情况下,西线的德军战斗机虽然主要还是集中在各地的空军机场上,但不少飞机还是被分散配置在战略要地附近的高公路旁,以防出现本方机场遭到敌人轰炸机突袭而暂时失去起降飞机能力的情况出现。事实证明种主次分明的部署还是能够起到不错的作用。
“只有一个飞行员,你们让谁来驾驶另一架飞机呢?你?”6军士兵有些依依不舍的将抽剩一口的烟蒂扔在地上。奉命在这里设置哨卡已经有两天时间兵们确实成功阻隔了柏林与外界的联系,可同时也将那些应当进入或是离开柏林的人给困住了。这其中包括不少没有获得通行证的飞行员们——在柏林享受完美妙的休假之后,他们却由于自己人的阻碍而无法及时返回各自
这在整个战争也不多见!
没有任何军衔标识地地勤工作朝对方做了一个鬼脸。说道:“我?别逗了。我只懂得如何给它加油、挂弹和保养维修。再就是帮助飞行员动飞机。我们本来有三名飞行员。两个正职。一个预备。但现在有两个人自从情人节前去了柏林。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了!说到驾驶。我连汽车都还不会开呢!”
“不会吧!”6军士兵笑着瞅瞅那架飞机。又回头看看停在高公路旁边地卡车。“连普通地汽车都没开过?”
负责地勤工作地大叔果断地摇摇头。
“改天我教你!”6军士兵好意地笑着说。
“谢啦!要是能学开车。就算战争结束了。我也不用回修理厂修那堆烂机器了。直接当司机多好啊!呜呜……”地勤人员作出一个双手握方向盘地姿势。
紧接着。两人都爽朗地笑来。而站在旁边地士兵、地勤人员以及这附近唯一一名飞行员也都显得比较随意。在这远离前线地地方。尽管是待弹执勤。气氛却没有多少紧张地成分。然而仅仅半个小时之后。情况就随着另一支部队地出现而生了颠覆性地变化。见来不善。守卫哨卡地6军士兵们纷纷躲进沙包堆砌成地战斗位置或是他们地半履带式装甲运兵车上。沙袋或是薄钢板对付一般地枪弹是足够了。但对于加长身管地大口径坦克炮而言。这压根就是小孩子在沙滩上玩地沙雕。轻轻一下就能将它拍扁。
“上帝啊,那就虎式坦克吗?天那,它们看起来真是强大,一炮就能把我们所有人送上天吧!”并不属于战斗人员范畴,甚至没有明确站在任何一方的空军地勤人员,这时候竟也跟着6军士兵躲到了一旁。
“是啊,虎式,我最新式也是最强大的坦克,据说它能够从很远的地方打穿俄国人的坦克,是我们打败俄国人的重要武器!眼下我们的工厂正优先制造这种坦克并且不断运往前线,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见!这附近……没听说那支部队有装备啊!”6军士兵迷惑而又忐忑,但他脸上似乎还没有明显出现害怕的表情——虎式重型坦克固然强大,但它终究是德队装备的武器,在德国的本土区域,它也不可能被外国人所操纵。
“是党卫军!”旁边拿着望镜的士官喊道,其实用肉眼就能辨别出那些随坦克前行身上的黑色军服,在德国,只有党卫队和警察会穿那种颜色的制服,而警察显然不会装备重型坦克并且成群结队的在这高公路上行走!
穿着皮夹的飞行员不知道为什么也凑到这一块来了,他小声说:“我哥哥就在党卫军任连长,我上个月才收到他的信,说是跟着部队返回国内休整,但具体地点并没有说——这也是部队信件里不准透露的!”
“那你哥哥在什部队?”虽是“大敌”当前,负责指挥着十几个人与十几条枪的6军士官却还是有闲心过问别人的事情,心态可见一斑。
“帝国师!”飞行员看也没看他,而是专心致志的看着正从高路东面开来的那支部队。打头的那辆虎式坦克自然是气势逼人。炮塔和车身均涂成全白色,在寒冬将尽之时仍喷以这种涂装,若不是刚刚从东线返回,便是不日将运往东线参战的。紧随其后的步兵中,远远看去就像一群黑色的蚂蚁,而那些沿着公路以纵队行进的坦克,便像是蚁群搬运的面包块。
“也是坦克兵么?”6军士官讪讪的说,“没准他就在对面的坦克上呢?不过,听说帝国师在莫斯科前线被俄国人打得很惨,主力部队已经经由铁路运到法国重新整编去了!”
末了,6军士官补充说,“这我是两周前在柏林一个酒吧听一个在柏林火车站工作的家伙说的,可行度不算很高!”
“我不知道!”飞行员说,“这种信件上反正是不会盖正常邮戳的!话说回来,我哥哥他确实在重型坦克营任职,或许他们也已经开始接收这种新式坦克了吧!”
“那你的飞机厉害,还是坦克厉害!”6军士官突然又问了一个有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飞行员转头看看那两架仍然安静的藏身于树林边缘的战斗机,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不会是让我用它来阻止那些党卫队士兵吧!伙计,我可没有接到战斗命令,就算接到了,也不会做那种无谓抵抗的!”
“不,当然不!”6军士官不慌不忙的说:“事实上,我也不会!”
觉醒 第25章 变幻莫测的时局
什么?你们的防线居然被武装党卫军部队轻易突破了信,难以置信!”位于柏林的帝国总理府内,30个小时前就任临时政府临时总理的沙赫特,在听了军官的报告后显然是大吃一惊,并大有将这种惊讶转化为愤怒的迹象。然而,看着站在自己正对面的6军上校脸上十分冷漠的表情,他还是清醒的意识到了自己的位置,便转而用一种更为温婉的语气说:
“上校,虽然总统不在,但我们仍有义务保障都不受侵略,这也是德国国防军与生俱来的责任,对不对?”
在临时组建起来的新政府中,路德维希贝克将军总统以及三军总司令的“不二人选”,但与这个临时政权一样,他和总理沙赫特并没有得到广泛的认可,因而在勃兰登堡会谈时,雷德尔也只是尊称贝克为“6军上将”,根据双方会谈的结果,合法的新政府将由各方共同商议以及全民选举产生,而柏林的这个临时政权顶多只能算是地区性的过渡政府——按照雷德尔与贝克达成的协议,在过渡时期,整个国家的军政事务由三军选派人员组成的协调小组共同处理,传统政客们则被完全排除在外!
“是的!”年过五旬的上校依然拥有一副魁梧健硕的身躯,但不知是面对强敌信心不足,还是出于其他什么方面的原因,他的情绪十分低落至有些懊丧的说:“可是,我们的兵力严重不足而且过于分散,我们虽然还有一些预备部队,但是他们中的很多人连最基本的训练都没有完成,因而根本不能指望他们可以抵挡住党卫军坦克的冲击!再说了兵们都不想和自己人打仗!”
“没有人想和自的同伴打仗,但战争就是战争,在国家面临危险的时候,一味的软弱也可以看作是背叛!上校,我说这话并没有针对你和你手下哪位军官的意思,但是……党卫军一共才几个师,怎么可能一下子都汇聚到柏林来?上校,会不会是你的部下中有人和党卫军串通,故意以虚报的方式夸大对方的实力!”沙赫特有些挑衅意味的看着6军上校,他是柏林守备部队指挥官斯登将军的参谋长是都防卫策略的主要策划和执行。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甚至比斯登将军更了解这座城市防御体系的各个细节,能不能抵挡住党卫军的进攻,他握有很大的言权。
上校的脸微微涨红眼神变得肃杀起来,“总理阁下国防军不允许有那种败类的存在,一旦查明,我定会将这种人送上军事法庭,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的士兵确实是在受到巨大压力的情况下方才撤退的!”
沙赫特似乎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失言,便缓和下来说:“噢校,你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我不是怀你和你的军官而是担心党卫队的奸细在这时候故意出来扰乱军心!在贝克将军回到柏林之前,我们必须阻止那些失去控制的党卫军进入都!你明白吗?”
上校并没有为之所动是说:“总理阁下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根据我得到的报告所说东面进攻我们的部队中,有党卫军帝国师的重型坦克营,他们装备有虎式坦克,而我们手中并没有能够与之抗衡的武器,从南面和西面进攻的,也都是党卫军在国内休整或集结的一线部队。还有一点,在对方并没有开火的情况下,许多基层军官都拒绝执行开火的命令,所以到目前为止,几道警戒线都是在没有生战斗的情况下丢失的!”
沙特终于忍不住“啪”的拍响了桌子,愤愤不已的说道:“不开火而让出防线,那难道也是光荣的国防军应该做的事情吗?”
上校哼然一。“总理阁下。请恕我直言。党卫队也是获得帝国政府认可地武装力量之一。同样担负着保卫国家、捍卫主权地重任。他们没有向我们开火。若是我们率先向自己地同胞开火地话。恐怕要承担挑起内战地责任了!”
“内战?”沙赫站在自己地桌前。胸闷地看着面前这个软硬不吃地家伙。苦笑道:“不。上校。这根本算不上内战。充其量。也是只政府镇压受到敌对分子挑拨而生兵变地部队而已!”
“兵变?”上校继续寸步不让。“据我所知。对方是成建制地行动。而且是得到了党卫队最高指挥部地命令!”
“那不可能!”沙赫特断然否定了这一消息。“党卫队最高指挥官洛梅斯特将军已经同意与我们共同拯救德国。怎么可能做出那样地事情呢!你去查查看。一定是有其他原因地!”
上校冷冷地看着他。自己是柏林守备司令部地参谋长。不是情报官。搜集情报地任务。似乎应该交给更加专业地部门和官员。
沙赫特失
回椅子上,“好吧,上校,你先下去吧,防御的事情在和斯登将军沟通一下!不管怎样,我们至少要尽可能延迟那些党卫军部队的前进度,总统先生很快就会飞回柏林的,6军主力部队也正在向柏林调动!”
冷冷的敬过军礼之后,上校快步离开了这间虽然燃着壁炉却总让人感觉阴冷阴冷的办公室。
房间重新恢复了沉寂,然而环顾四周,沙赫特眼神中却毫不掩饰对这一切的占有。想了很久,他拿起电话:“给我接斯登将军……将军,是我……对,您的参谋长刚刚到我这里报告了前线的情况……是的,这点我也清楚,但柏林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我明白,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您的这位参谋长……我知道他已经跟随您多年,但是他今天的言行举止都很奇怪,所以我特意提醒您……好的,我相信您能够解决这些问题,我看好您成为德国有史以来最出色的6军总司令……哈哈哈,好的,再见!”
放下电话之后,沙赫特依然是一脸的阴冷。
**************
法国,圣纳泽尔军港。
复杂的政治圈,直以来都是张海诺所极力避免涉足的,但经过这次勃兰登堡会谈之后,他觉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历史早已多次证明,纵有曼斯坦因的统帅能力和隆美尔的狡猾敏锐,想要单纯的在军事领域获得成功并不难,但要一个成功的人生,却非政治作为基石不可!有人说,再好的将领也只是一柄利剑,而一柄再快的利剑,也无法决定整个战争的局势——除非它能够刺进对方统帅的咽喉。
回到圣纳泽尔港一天,张现军官和士兵们的心绪已经完全被多变的时局搅乱了,人们谈论更多的是元的生与死、临时政权的兴与废,而不是战舰的日常维护与训练。于是,张海诺迅将舰长们以及大型战舰的主要参谋人员召集起来开了一个大会,告知众人舰队近日便将启航前往大西洋海域活动,并要求大家在这个非常时期加倍约束自己的部下,以免出现任何可能造成不良后果的差池。
军官们领命去,但一个个心事重重显而易见,为此,张海诺和身处巴黎的雷德尔进行了一次直线电话联系,交谈之后,雷德尔依然认为舰队应该迅出航,为了避免军心不稳带来的战斗力下降,他建议在舰队出航后安排若干整训和演练,好将众将士的心态调节到较为理想的状态。
此外,雷德尔还告诉张,根据情报部门刚刚接收到的情报,一支庞大的运输舰队四天前刚刚从加拿大启航,其规模将是1942年以来最大的,担任护航任务的很可能有美国海军的战列舰和轻型航空母舰。此前美国人虽然也曾派出他们的旧式战舰和海军航空兵部队参加护航行动,由齐里格将军指挥的“沙恩霍斯特”号和“格奈森瑙”号也有过一次和它们接触的经历,但由于当时采取的是颇为谨慎的作战策略,德国舰队在短暂的跟踪航行后便撤走了,当时美军航空兵对两艘德国战列舰进行了数次空袭,由于规模有限,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破坏。
在道夫特勒已死、最高统帅部名存实亡的情况下,海军战略终于可以由海军自己完全做主了,本着相对谨慎的态度,雷德尔建议张海诺率领舰队探一探英美护航舰队的实力,也好为暂时搁浅的“警号行动”做好铺垫。
慎重考虑之,张海诺决定调整出航舰队的阵容,两艘战列舰“俾斯麦”号和“沙恩霍斯特”号是必不可少的,“格拉夫柏林”号和“彼得施特拉塞”号亦将第一次携手出击,变动较大的将是护航舰艇,“希佩尔海军上将”号将先于主力舰队一步出航,并与已经在大西洋海域活动的“欧根亲王”号一道作为前哨舰只搜寻探测目标船队,而由于作战海域缩近到大西洋东北部,除在巴西建造的“a舰队”将随同主力舰出海之外,3艘经过小规模改造——主要是针对续航力和防空能力进行改进的Z级驱逐舰也将加入作战队列,而作战潜艇的数量则减少到9,且由于航限制,它们这一次只承担低强度的警戒侦察任务。
2月16日午夜
觉醒 第26章 希姆莱的反击
慕尼黑不仅仅是举世闻名的啤酒产地,也是阿道~他的纳粹党最初崛起之地,民众基础十分雄厚,因而在纳粹夺取了政权之后,党内活动也多是在这里举行。19年2月中旬,德国南方的气温霍然降到了数年来的最低点,尽管如此,大街小巷上仍然人声鼎沸,许多穿着党卫队制服的人从早到晚都在散传单,更有人站在街口大声宣讲:
“元惨遭谋杀!”
“篡权占领柏林!”
“党卫队正向都开进!”
“我们要夺回属人民的政权,将叛逆统统绞死!”
讲演每一个口号都能到听众们的高呼支持,而不论是警察还是维持治安的党卫队士兵也都在振臂高呼,如此情景,往年只有在元生日或是德国赢得重要胜利的时候才会出现!
“加入党卫队,救德国!”鼓动不厌其烦的吼叫着。
在慕尼黑的火车站,大量党卫队兵以及穿着没有军衔的6军制服的预备队士兵正等待登车,他们有的装备着德军制式的毛瑟98k步枪和mp38/40冲锋枪,有的拿着诸如毛瑟1888甚至双筒猎枪之类的老式枪械,尽管装备参差不齐,但这些人无一例外的士气高涨,但凡有人喊起“拯救德意志”之类的口号,周围的人都会高声呼应,而且站台上也用临时制作的牌子写着硕大的字眼:
“通往柏林,通往胜利!”
在慕尼黑地国社党部大里。一个戴着眼镜、留着阿道夫特勒式小胡子地中年男子。正会同十数名党卫队高级军官对着大幅德国地图商议着。
“巴伐亚所有地城市已经不再听从柏林政府地号令。绝大部分驻军也已经接受我们地临时指挥。随时供我们调动地部队已经过20万人过……他们中能够真正上战场地不过8万人。许多人甚至没有像样地武器!”一个党卫队地地区总队长——相当于党卫军中将。客观而冷静地分析了德国南方地形势。
“动用南方各兵工厂仓里地武器。还有那些刚刚从流水线上生产出来地。也都拿给士兵们。我们不能让元地追随们刺手空拳和敌人对抗!”眼镜男以果决地口气做出了指示。紧接着。他又话锋一转。说道:“这并不是一场传统意义上地战争们地士兵没有经过足够地训练。这并不重要。我们要地不是内战。而是从气势上、从精神上压垮对手!在看清真相之后。德国地七千万人民都会起来支持我们地!”
在这个世界上。马屁精几乎是无处不在地镜男话音刚落。便有一名党卫队旅队长赞叹道:“说得太好了!全国副总指挥兼武装sss二级上将阁下。在您地领导下们很快就能像1933年那样取得最伟大地胜利了!”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附和着。
眼镜男却不为所动。他目光投向德国地西面。同时问说:“我们在多特蒙德和科隆集结了多少部队?”
站在他左手边的第二位军官很快答道:“在科隆,已经有过6000名党卫队的正规士兵和2万名武装人员集结起来警察和驻军已经宣布脱离柏林叛乱政府的指挥;在多特蒙德,我们可以调用的人员已经达到5万人,通往柏林的铁路线大部分能够得到保证!只要再给我们一天的时间,武装人员的数字可以扩大两倍!”
“我们不是去打仗,时间比人数更加关键!”眼镜男语很快的说,“通知所有部队立即登车出果无法直达柏林的话,想办法在距离都最近的地方下车然后步行前进们一定要在明天之前完成这个伟大而艰巨的任务!思维斯上校,汉堡的情况怎么样?”
左手边第三位军官面色有些为难答道:“呃……尊敬的全国副总指挥兼武装sss二级上将,在北方的几座主要港口城市们的集结遭到了海军的阻挠——他们出动水兵队控制了码头、火车站等重要枢纽,并且……以领袖的名义解散了我们的集会!”
眼镜男并没有生气,而是斩钉截铁的说:“领袖生死未明,现在党卫队应该接受总部的直接指挥!”
“是!是!”那名军官连连点头,唯恐自己的言行招来不测。
“海军,哼!我看他们已经决定跟柏林叛乱政府同流合污了,还有空军和6军,在这样的形势下,任何的中立行为都该被看作是向叛乱妥协,等到我们重新控制了局势,一定要好好调查所有的高级将领,但凡有确切证据与叛乱有瓜葛的……哼哼!”眼镜男冷冰冰的说道,在这里,他无需担心任何人将这些话泄露出去
卫队高层,没有人不知道他的铁腕手段,以至于许多远甚过领袖。
片刻的沉默之后,眼镜男右手边的一位党卫军中将面露忧虑的说道:“据说驻扎在波兰的几个6军步兵师已经开始向柏林方向移动了,但我们并不确定他们准备支持我们还是叛乱政权!我已经将这一情况告知了帝国师的部队指挥官,他们虽然有装备虎式坦克的重型坦克营,但人数实在太少了,我提议让我们在德累斯顿集结的部队提前出,他们虽然也多是预备役士兵,但总好过让我们的精锐孤军作战!”
“可以!”眼镜男看着地图点点头,“只要援军一到,帝国师第2团的部队就继续向柏林市中心前进,只要守备部队不开火,我们就有机会和平的解决事件,而我们大家都将成为让德国免于内战的功臣!”
军官们有些已经是喜形于色了,但另外一些则并不对现在的局面感到十分乐观,在元已经无法挥作用的情况下,以党卫队一方力量就能跟国防军对抗吗?
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谁也不敢给这个问题下结论。
与此同时,远在里之外的德军中央集群指挥部里,身着厚实冬装的6军将领们也在进行一场攸关国家命运的会谈。
“虽然这条战线看起来趋固,但我知道俄国人正在酝酿一场更大的反击,前线各部队必须就地固守,任何撤退或是向后方的大规模调动,都有可能影响军官和士兵们的情绪。诸位,试想一下,万一俄国人趁着这个机会给了我们沉重打击,那么不论今后谁来执掌德国的政权,与俄国之间是继续战争还是谋求和平,我们都将处于非常不利的境地!所以,我的观点是绝不从前线抽调一兵一卒,甚至——想办法从后方再增调一批部队来,哪怕是几个步兵师也好!”
说话的这位,是德军中央集群的指挥官费多尔克元帅,也是如今德国诸兵种中麾下部队规模和人数均屈一指的人物,他的一举一动,对于德国局势的影响自然是无人能及的,但这位6军从一开始似乎就不打算插手国内的政治事务。
事实上,自从情人节以来,俄军就经在莫斯科周边地区进行过多次小的进攻行动,而前线德军各部则严守博克元帅在2月15日凌晨出的命令:固守阵地,没有集群指挥部的命令,不得擅自调动或是采取进攻行动!
这道命令,后来被普遍看是挽救东线数百万德军官兵的一个重要决定,因为在失去元和最高统帅部之后,集群指挥部对于稳定战局无疑挥着极为关键的作用!
“我同!现在非但不能从前线调兵,而且要想方设法保持物资和后备部队的供应!”刚刚从南线赶来的隆德施泰特元帅和博克元帅一样,在如今的形势下有影响全局的能力,虽然南方集群在规模和装备等方面均逊色于中央集群,但在他们的正面仍有大量的苏军部队存在,一个“不小心”,亦有可能让德军的整个战线陷入崩溃!
“我知道,我当然都知道,是国内的局势我刚刚也说过了,党卫队企图重新控制政权,难道刚刚恢复了自由的德国,又要重新落入黑暗的独裁统治吗?”柏林新政权的临时总统路德维希克急切的说着,在他来到东线之后,将领们仿佛和雷德尔商量好了一般,依然称呼他为“6军上将”。
“国内的预备军或许能够帮你的忙,但我们……眼下的职责是确保战线的稳定,确保这几百万德军将士最后能够平安回到德国!将军,俄国人的实力远比我们想象的强大,他们并不像广播中宣传的那样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实际上,我们正在角力的关键时刻,谁先松下气来,谁就可能招致彻底的失败!”冯克元帅摇摇头,尽管自己也曾在贝克麾下任过职,但这并不足以让他作出违反自己判断的事情。
贝克失望的转过头,求助的看着中央集群的空军指挥官凯塞林元帅,“阿尔贝特,也许你的空降兵能够解柏林之围?”
空军元帅沉沉的说道:“将军,我不知道您对目前的东线局势是否有足够的了解,我们的运输机数量严重不足,恶劣的天气也影响了它们的正常使用,就算冯克元帅准许我调用这些负责运送重要物资的飞机以及列入战略预备队的伞兵,短期之内也是无法运往柏林的!而且,我很担心前线部队调回柏林后会因为局势而迷失方向——他们不知道究竟该支持那一方,说实话,我个人也很迷惑!”
觉醒 第27章 日耳曼的孤傲
及,开罗。即便在欧洲大部分地区都处于严寒天气时,这远在地中海彼岸的异域之地也依然是暖风阵阵的,和煦的阳光下,人们惬意的享受着一年之中最愉快的季节,这里虽然远离欧洲主战场,却并不是信息闭塞的,德国生内变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埃及,这自然而然的影响到了隆美尔麾下隶属于德国非洲军团的十万德军官兵。除了人心躁动之外,他们还得小心提防那些对他们虎视眈眈的眼睛。
城东一处并不起眼的四层楼建筑,曾经是一座当地有名的旅馆兼赌场,在德意军队进城之前,英国老板便卷着他的家当逃走了,这里随后被德意占领军征用,现在已经成为德国非洲军团的指挥部。
“元帅,这是吉奥文将军命人送来的文件,他的副官还在休息室等着,说果您有什么回复的话,可以让他带回去!”
当德国6军上尉迪尔泰因走进这间位于三楼且朝北的办公室时,他的上司、在交战双方都威名在外的“沙漠之狐”埃尔温美尔元帅正穿着一身崭新的元帅军服坐在办公桌后面,整个人脸朝窗户,那里正好可以看见浩瀚的地中海。
“让他先回去吧!果有什么要回复的,我会再和吉奥文将军电话联系的!”
办公桌后面传来的那个憔悴而深沉,施泰因上尉甚至有些担心自己的上司是不是出现了健康方面的问题,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个月前因为攻占开罗并夺得对苏伊士运河控制权而被德国元晋升为6军元帅的隆美尔向乐观而坚毅,说话的时候也总是中气十足,从来没有这样沧桑过。
“是的,元帅!您有什么吩咐吗?”上尉特意最后问了一句,但他只看到背对自己而坐的人摆了摆右手,便只好轻轻的退了出去。
回到位于二楼的休息时,坐在那里等候的意大利军官站起来用德语问说:“情况怎么样?”
尉摇摇头“先回去吧!元帅说他有需要的话,会直接和吉奥文将军联系的!”
“!那我就回去复命了!”意大利军官戴起自己地军帽。虽然这两个国家在上一场战争中曾经兵戎相见。但由于两位元共同地信仰以及战前所组成地钢铁联盟加上双方在语言文化方面本来就有不少共通点。官兵们在一起合作便不那么地生硬。只不过意大利人总是觉得德国人太过古板和骄傲德国人也很不喜欢意大利人地散漫和胆怯。结果双方在北非并肩作战地一年时间里。没有几次协同是令双方都感到愉快地!
“再!”施泰因上尉平静地说。
“再见!”意大利军官正要走出门。突然又停住脚步并转身说道:“上尉。你是个很好地人。如果你要回德国去地话。请提前告诉我想送你一件有纪念意义地礼物!”
“是吗?”施泰因上尉有些惊奇。在他地印象里方平日也只是正常地公务往来。因而答道:“谢谢您地好意……到时候再说吧!”
意大利军官善意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我们真地要回国了吗?”施泰因上尉喃喃地自己问自己来这炎热干燥地非洲已经有整整一年时间了。他当然很怀念自己地家人。但是一年来有许多地伙伴朋友在这片陌生地土地上洒下鲜血。很多人将永远地留在这里。今天能够站在开罗。也算是一个了不起地军事成就了。一下子说离开就要离开。人们心里难免会有种失落感。
突然间,凄厉的防空警报响起,将刚刚陷入思绪中的施泰因上尉吓了一跳,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冲向三楼的元帅办公室,当敌机前来轰炸的时候,那里绝不是一个安全的位置!
攻陷埃及无是德军统帅部在19411年底最值得高兴的事情,溃逃到约旦和叙利亚地区的英军士气低落、装备缺乏,看起来已经不堪一击的,但就在新年刚过的时候,德国元突然决定放弃对西亚的进攻,转而将部署在北非的航空部队调往东线,非洲军团的一些重型坦克营和装备反坦克利器——毫米高射炮的防空炮营也随之调往俄国前线,德意联军在非洲方面就地转入守势,最东段的防线就设在苏伊士运河以东不到50公里处!
这一变故距今虽然只有两个月时间,而意大利空军在北非的力量根本无力支撑起这里的空中战线,英国人虽然失去了整个地中海和曾经繁忙的航线,但他们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远绕过好望角或是跨越太平洋从本土和美洲调集部队、装备。在这种情况下,喷涂着
家空军徽标的轰炸机每隔几天就会光临这里,近几来,一些以白色五星与蓝色飞翼为标识的飞机也频频出现——人们很快得知,这是来自世界第一工业强国的空军部队。随着美国的参战,大量美式装备和美国士兵都在源源不断的运往前线战区,也许用不了多久,人们就能在苏伊士运河对岸看到美国佬的坦克了!
上尉刚刚上楼,却差点和从房间里出来的隆美尔撞了个满怀。尽管沮丧,6军元帅显然不是那种完全受情绪影响的人,“快,去防空洞!”
两人一同冲下了楼,跟着军官们一起进了街口拐角处的一个防空工事,这本来就是英国人为了躲避德意空军的轰炸而挖掘的,占领几乎无需改进就成了一个不错的掩体。只是角色对换之后,如今藏身其中的德国人与意大利人未免要感到悲哀或是讽刺了!
军队中严格的等级之分,在这空间有限的防空洞里仍能得到体现,军官们自觉的将最好的位置让给隆美尔和他的副官,至于剩下的人,德**官们聚拢在左边,意大利人聚拢在右边,剩下的空间则让给那些平民避难。
防空洞外,隆隆的炮声不绝于耳,那是地面防空炮以及游弋在附近水面上的军舰在激烈的开火。英国海军已经被迫撤出了他们曾经无比熟悉的地中海域,甚至连红海中都很难再见到圣乔治十字旗的踪影。不过由于直布罗陀要塞依然处于英军的控制之下,轴心国船只仍无法自由进出直布罗陀海峡,除了从土耳其人手中收回的“戈本大叔”和一些通过6路运到地中海的小型鱼雷艇,德国海军在地中海便只有为数不多冒险绕过南非而来的舰船,如今活动在开罗附近海域的,多是意大利人的舰和船只!
不多时,截然不于高射炮开火的炸弹爆炸声开始传来,地面也随之微微颤抖起来。对于德意军队和留在开罗的居民而言,值得庆幸的是目前盟军轰炸机还只是重点攻击埃及境内的一些军事目标,很少有炸弹落在非军事区域,因而这防空洞被炸中的几率非常小。不过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德国和意大利军官们,在这样的环境里都是一个个板着脸孔,即便交谈,也是用非常低落的声音。
也许是不愿意在公众面依然保持那种沉闷而沮丧的状态,隆美尔主动问说:“吉奥文将军的副官已经回去了吧!”
“是的,十分钟就走了!”上尉说罢,还特意向意大利军官们那边看了几眼,并没有现他想要找的人。
“这些意大利人!”隆美尔囓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显得颇为不满,也许这个时候,他正想着自己来到北非之初,几十万意大利人竟然被几万英军打得抱头鼠窜,若不是自己带着非洲军团前来支援,这些意大利人大概早就被赶回欧洲去了,看到苏伊士运河简直就是做梦!
尉有些犹豫,却又很想知道答案的问:“元帅,我们真的会像意大利人所说的那样……撤回本土去吗?”
美尔眼含失落的看着他,“你想回家了?”
“我;回家,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上尉非常坚定的说道:“我希望把所有的敌人都打败了再回家!”
隆美尔缓缓的仰起头,尽管这个姿势他看不到辽阔无界的天空,但压抑的情绪还是得到了一定的舒缓。良久,他重新看着自己的副官,伸出右手,搭在这个年轻的德**官肩上。
“我也想回家,但不是现在!等到赢得了战争的胜利,我们一起凯旋而归!”
“是的,元帅!”上尉高兴的说,“让英国人、美国人还有俄国人都见鬼去吧!”
“嗯,也许还有……”隆美尔有意瞟了一眼那些站在靠近通风处的意大利军官。
“是的,元帅!”上尉笑了笑,“让他们也见鬼去吧!”
数日之后,意军非洲集团军的副总指挥官、埃及驻军司令马卡奥文将军获邀参加德国6军元帅隆美尔举办的私人宴会,当这位意大利6军中将以为自己的盟友确实因为国内政局动荡的缘故要返回德国,因而美滋滋的想着德国非洲军团那些令人羡慕的装备时,却被告知德国在北非的驻军近期并不会撤离,在国内政局稳定下来之前,这十万名官兵将由隆美尔元帅全权调度指挥——并且将以固守现有区域尤其是苏伊士运河为主要任务,而德军官兵也已经做好了击退任何入侵的准备!
第28章 驰援柏林
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觉醒第28章驰援柏林行前去柏林。
当列车行进到德法境靠德国一侧的小站卡尔斯鲁厄时。6军第15步兵师的士兵们终于从自己的军官那里的到了这个让他们无比振奋的消息。是的。自从法国战役结束以来。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没有再去过帝国的宏伟都。尽管每年都会获准休一段时间。官兵们若不是返回家乡与亲人团聚。便会借游览法国最著名的风景胜的——有着艺术之都称号的巴黎。亦或是阳光下的美丽沙滩。柏林固然是他们心目中的神圣之的。但它终究位于德的东北角。何况元本人大多数时间并不呆在柏林。
长长的军列最终在站台旁停了下来。不过让国防军士兵们感到意外的是。火车站的后勤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非常积极而迅的送来食物以及供应淡水的水龙头。迎接他们的。却是一些冷漠的穿着党卫队制服的家伙。很快。消息从军官车厢传来:由于线路故障。火车暂时无法继续前行。
在机敏的军官下去探回情报之前。官兵们还一直等待着铁路“恢复通车”。他们哪里知道。前方的线正被用来全力运送党卫队及其支持者。而且命令早已从慕尼黑下达:直到禁令解除为止,各车站务阻止运送6军的列车在国随意开行。
识破了诡计。曾在横扫波兰和法国的战役中表现的6军第15兵师官兵们义愤填膺。可却在党卫队的万般阻挠下寸步难进——就算他们通过暴力手段占领这一车站。也不可能攻占受到党卫军控制的铁路车站和铁路线。而且在没有到统帅部或6军司令部的令之前向自己人开火的行为是被绝对禁止的。
短短两天时间。越来越多的军列因为同样的原因被迟滞在德法边境一带这其中有些部是临时调回国内的有一些则是在经过训练整备后按照原定计划驰援东线的——但狂热的党卫队成员可不管这么多。在几个车站。他们甚至和试图强行通过的6军士兵动了手。拳脚之间双方各有损伤。但好在双方的指挥官都较为理智。因而没有继续恶化并酿成灾难性的后果。
与此同时。集在柏林周边的党卫队士兵以及受党卫队控制的武装人员数量以极快的度增加着。并且过了由斯登将军统领的都警备部队。尽管这些**士兵及编入临时作战序列的预备人员早已利用各种工具在柏林周边构筑了多道警戒线。在城郊与市区的结合部他们甚至还修筑了街垒并配备了大量的铁丝网和机枪。但一场大规模的城市攻坚战并没有爆以18虎式坦克0余辆IV型坦克III型坦克以及包括突击炮在内的上百辆各式甲车为若干先导。数量庞大的党卫队及其支持者们缓慢而有计划的向着市中心挺进。到2月18傍晚的时候他们距离位柏林中心,的总理府所在的仅有不到10公里的行——站在高处甚至就能够看到总理府的白色大顶。若不是柏林北的区还控制在忠于临时政权的6军士兵手中。在阿道夫希特勒遭到刺杀后的第一位临时统路德维贝。恐怕都无法乘坐飞机从东线直接返回柏林。
可是贝克的来能立即稳定军心吗?
答案并没有如一些人期的那样。狂热的党卫队不仅运来了大量的武装人员。还祭出了他们最擅长的攻心作战。他们如同苏军政委一样在卡车上架上了大号的喇叭。不断广播着他们在慕尼黑在法兰克福在科及许许多多德城镇同时广播着容:权者谋杀了元。占据了德国的都而且——图取军队控制权至整个国家。
6军士兵们动摇了主动出通道已经不足为奇了。甚至有不人掉转枪口跟随党卫队群涌向柏林市中心这一幕。竟和19年前的啤酒馆事变那样的相似。不过如今武游行的的点放了柏林。双方的力量对比也完全调了个方向。
成立还不到一周时间的柏林政府。似乎将在这个动荡的汹涌的夜晚遭到可耻的失败。希望似乎已经不复-了。
北距柏林108的斯德丁港。喧嚣吵闹。沉夜幕根本无法阻挡精密的军事机器运转。艘艘身躯庞大的船只从北方入港湾。缓缓靠上码头。等到梯和踏板放稳。大批身穿灰色军服的士兵便整齐有序的列队下船。
这些人身上的制服显的异常厚重。背上的步枪大都置于一个简易的帆布套袋里。脚上更是着比大头皮鞋还要厚实的雪的靴——
装备。看上去简直可以登6北极了。
以连队为单位。6军士兵们在码头上集结。然后一队队一列列登上毗邻码头的货运列车两个普普通通的货运车厢。能装下一个精锐的6军连。士兵们看来颇为疲惫。一上车便各自寻找的方休息去了。
“莫尔。穆特中校?您好。你这批运的具体数是。?”
码头一侧。两个德**官似乎正在进行任务交接。
“海神号运了0人。卡尔德号运了145。梅特号登记是1196人。还有提勒号。也运了351人。一共5419人。现在已经有大约百分之六十的人下船了。半个小时估计可以全下完。”海军中校说起话来简明畅快。一点也不拖沓。
“好的。我们之前到的通知是5000多人。相符。”负责接收任的6军军官迅在他的子上记录着。是光线不太好。他不的不侧着身子好让不远处的路灯能够照在自己本子上。
“除了有一人晕船呕吐之外。我想海军是不会给6军造成什么损失的。”海军军官打趣的说。他看了看不远处隆隆启动的列车。问道:“他们这是去哪?”
“柏林。”负责接的6军军官头也不抬的说。
“噢?”
“具体我也不清楚。三个小前已经到了一批4人。也是从挪威运来的。按照计划。天亮之前还有两批。据说也都是急着运往柏林的。”
“柏林那边生了什么大?”负责整个运输船队海军军官进一步问。
站在他旁边的6军同僚最后顿顿笔。合起自己的本子说道:“老兄。你在海上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吗?党卫军正试图夺取柏林。好让这个国家重新回到纳粹的统治之下。”
“噢?”海军中校是惊异的看着对方。一方面。他不知道柏林受到威胁还要追溯到多少前。另一方面。他不知道这位6军军官竟对纳粹没有好感——自从1933年夺取政权以。阿道夫希特勒他的党就没有放松过对军队的控制。尤其是经过几-的战争展。军队中的纳粹主义者比例增加了许多。主要是许多新征募的士兵在加入军队之前就已经成为了这种思想意识的信奉者。
“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军军官看出了对方的想法。他非常坦然的说:“我本人对战争并没有好恶。但我厌恶任何杀的行为。不应该是一个文家的政府所为。”
海军中校自然明白自己的6军同僚所指何事。在德国。对所谓低劣民族的迫害每天都在生。但不是每个人都对此持赞成和容许态度。不少人都在暗的里协助无辜者逃离德国或是藏身安全之。更有一些人因此而踏上了反对政府和统治者的道路。
也许是对方的率直让他大有好感。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烟盒。阿道夫希特勒本人不喜欢吸烟。也不喜欢他的士兵们抽烟。并认为那是一种堕落的行为。受到德国的理位置战略形势的限制。自战争爆之后。奢侈品的供应锐减。劣质烟草充斥在国民众和官兵的生活之中。不过。依然有一些人能够弄到各种各样难一见的好东西。尤其是在边境的区役的士兵以及海军部队——德国的袭击舰和潜艇在海上击沉了大量的盟军舰船。同时也有很多机会从沉船遗留物中找到原本将运往英国本土的物资。运气好的话。他们很可能在一个漂浮的木箱子里找到上号的用防水纸包好的香烟。大部分自然是当场分给辛苦多日的舰员水兵们。另一些则可能成为各舰官兵之间相互馈赠的佳品。
点上火。6军军官吸了一口。对自己的海军同僚竖起大拇指:“好。”
海军中校自己也抽了一根。“嗯。一位开潜艇的朋友送的。他们两个月前在北大西洋击沉了满载奢侈品的美国货轮。这样的东西一经运到不列颠。货主马上就能一大笔横财。现在的英国。物资还是相当缺乏的。”
6军中校一边吸烟一边感慨:“是啊。该死的英国佬。现在应该很开心的看着我们和北极熊拼杀吧。哎。中校。你说我们还有机会对英国本土动进攻吗?”
“谁知道呢?”中校盯着不远处那些列队集结的6军士兵们。“我赌英国人在我们解决掉俄国熊之后主动投降。”
觉醒 第29章 革命,革谁的命
,渐渐亮了。二月寒风,凛冽刺骨,坚守街垒一夜的国防军官兵们,不得不继续和疲惫、冰冻与忐忑组成的“联军”作斗争。
“快起来!有情况!”
“注意警戒!”
“警戒!准备战斗!”
军官与士兵们间的喊叫突然充斥着街道,但他们的声音已然敌不过另一种雄浑激荡的声音。
街角,第一个庞大大物出了,而数以百计的人,有穿着黑色制服的,有穿着灰色军装的,还有平民装备却手持武器的,紧随其后,如气势磅礴的巨浪一般不断推进,无可阻挡……
“停止前进!不开枪啦!”拿着手枪的国防军军官大喊着,他并不悦耳的声音可以确保对面的大多数人完整无缺的听到,但情况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展。
没有人停止前进,没有!
“子弹上膛!”
军官地口号声熟悉却刺耳。大部分士兵都不折不扣地执行了。拉动枪栓地哗啦哗啦声隔着几十米都能听辨出来。但对方依然没有停住脚步。
“举枪……”官声音在颤抖着。他地士兵们。很大一部分。都在矛盾中压低了枪口。
“停止进!否则格杀勿论!”喊话用力之猛。军官面部涨得青筋暴跳。可对面地那些“暴民们”依然我行我素。
“第一排都有了……”军官将他枪地手高高举起。形势已经不容犹豫。可如果开枪。这将是自1918年后地黑暗时期结束以来。柏林第一次响起战斗地枪声。何去何从定权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地双刃剑。任何一边。都具有骇人地破坏力。
迟疑中。硕大地金属怪物已经挺进到三十米之内。看起来它地炮管已经处于最低俯角状态。黑洞洞地炮口应该蕴藏着可怕地力量许……那里面地炮弹随时都会射!
就在这时候。紧随坦克前行地人们然唱起了歌。不用听内容。激荡地旋律就已经告诉国防军士兵们。那是号召人们为胜利而战地《冲锋之歌》。
对于这歌曲,这里几乎每一个人都是耳熟能详的,于是枪的手变得更加迟了。
“注意……第一排都有了!枪口……上抬一寸,注意……枪口上抬一寸……预备……开火!”
由于内容上的“细微”变化军官的这一命令得到了多数人的执行,啪啦啪啦的枪声顿时响起,街道上霍然出现了一阵白烟,而对方阵营中顿时有许多人下蹲或是干脆趴倒,但那辆身披重甲的坦克没有停,那些穿着黑色制服和长筒皮靴的人没有停。
“全连都有了……”军官用力喊道:“子弹上膛!”
坦克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们已经能够清楚的看到坦克正面的每一个细节,那在这个年代近乎完美的工艺竟与拥有巨大杀伤力的武器结合在了一起人无法不对德意志的工匠们顶礼膜拜。
“注意……枪口放平,预备……”
坦克突然停了下来群也放慢了脚步,就在国防军士兵们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克炮塔的舱盖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年轻男子探出半个身子,大喊道:
“你们的子弹穿不透我们的装甲,更打不倒我们追求真理的灵魂!看清形势吧,6军的士兵们,不要再被那些为反叛效力的军官们迷惑了!元万岁!德意志万岁!”
军官被激怒了,但他的士兵们却陷入了彷徨,就这一会儿功夫,坦克又重新开动起来。
“全体都有了……预备……”
军官侧头看去,却现他的士兵中间已经有许多人收起了枪口,剩下的那些人,看起来也不太像是准备开枪的!
“士兵们,遵守命令!”军官吼道,甚至疯似地去扯站在他旁边的一名二等兵,但年轻的士兵却宁可把自己藏在钢盔下面,他的偶像,他人生的奋斗目标,甚至他的信仰,莫不与领导德国赢得举世瞩目胜利的德国元紧密连接在了一起。
“开火!”军官这话刚刚出口,对面坦克上却突然射来一串子弹,他整个人顿时像只小鸡般被砸倒在地。
见状,连队的副职军官适时的喊道:“士兵们注意了……收起你们的枪,让到一旁!”
士兵们显然更愿意执行这样的命令,而这时候,那辆坦克已经毫不犹豫的碾上用来构筑街垒的沙包——士兵们纷纷退开,而跟在坦克后面的人群突然迸出一阵欢呼,拿着枪的、没拿枪的,一股脑的蜂拥而上,从遭到致命破坏的街垒上踏过,只留下那些国防军的军官和士兵们在一旁不知
保卫市中心和帝国总理府的最后一道外围警戒线,就这样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宣告失守。党卫队及其支持几乎是从四面八方涌入帝国的都,此时只有北面区域不大的一块地盘,还控制在6军和为数不多的海军6战部队手中,但是随着谣言的快上散播,就连这些部队也逐渐出现了不稳的迹象。
宏伟气派的总理府内,仓促的脚步声与满地的文件纸片都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起了退败前的慌乱。
退,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总理大人……”
一名6军少尉门而入,几天前还风光无限的就任高位,沙赫特却失魂落魄的坐在他那舒服的大椅子上。
“叛军……叛军距离这里只有个街区了,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一队装甲车,通往北面的道路也还控制在我们手中!您……”
沙赫特那进明显消瘦的身体却没有动,而是用沙哑的嗓音问:“总统呢?”
少尉答道:“贝克将军已先一步前往城北机场了,空军已经在那里安排好了运输机和护航战斗机,另外海军的海耶将军也打来电话,海军在斯德丁港为您专门准备了一艘驱逐舰,那里目前相对比较安全!”
“那么……这个帝国的新总理已经沦落到需要空军和海军保护的地步咯?”沙赫特的话听似无奈,却暗藏犀利成分,少尉愣在那里不敢做声。
“我本为6军能够掌控一切的,但没有想到……难怪那个人能够如此轻易的控制军队,天意啊!天意啊!”
沙赫特默默的拉开抽屉,里面掏出一把黑色的鲁格,少尉见状连忙向前一步,“总理大人您……”
“放心,大风大浪我见得多了,还不至于在绝望到来之前自我了结!只是我不太明白,少尉,你们不也装备了两个重型坦克营吗?你们不是还有几十个装备88毫米高射炮的防空连吗?你们不是还有装满仓库的反坦克手雷吗?难道这些都不足以挡住虎式坦克?如果这样的话,你们的坦克部队为什么还没有拿下莫斯科?”说着,沙赫特给自己的手枪上了膛,这咔嚓一响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也让6军少尉神经霍地紧张起来。
“这……我……”
“好吧,少尉,我知道这不是你的职责!将军在哪里?”沙赫特依然没有离开自己的座位。
“这……”少尉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窘迫到了极点。
“斯登将军在哪里?”沙赫特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
“总理大人……其实……我整整24个小时都没有见到斯登将军或是接到过他的电话了!”
“嗯?”沙赫特猛的将枪拍在桌子上。
少尉赶忙辩解说:“也许电话线遭到破坏,也许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但我们确实没有得到将军的消息……”
沙赫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是我看错人了!我一直以为斯登将军是个富有上进心的人,他会为了自己的前途而冒险一搏,但是如今我看到的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难怪元会选择这样一个平庸无奇的人来担任如此要职!唉……”
窗外,啪啪两声枪响让房间里更充满了紧张的气息。
受斯登将军之命前来效力的6军少尉总算是富个责任感的人,他进言道:“总理大人,我们还是先撤到安全的地方再从长计议吧!也许将军也有他的苦衷……”
“苦衷?”沙赫特一脸痛苦的摇了摇头,“他收钱的时候怎么绝口不提苦衷?这家伙,现在肯定是巴不得我死!说不定他的枪手就安排在门外吧!少尉,你说呢?”
少尉惊讶不已的看着他。
“借叛军之名将我干掉,那么以前的事情就可以当做没有生过,不是么?”沙赫特突然笑了起来,“也许根本不用那么复杂,反叛巴不得他妥协,也许几个月之后,德国民众就会把他看做伟大的革命,就此在内阁谋个位置也不难吧!”
“总理大人……”少尉又前进了一步,“你多虑了!现在关键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我们的警卫部队无法阻止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的叛军靠近总理府,也许再有几分钟,我们就跑不掉了!”
“跑得掉吗?”沙赫特哭丧着脸问这位年轻而又聪慧的6军军官。
“当然!”少尉不知何时从自己的枪套里拔出了枪,也是一支黑色的鲁格,所不同的是,这支枪是用来杀过人的……
第30章 潘多拉之盒
第30章潘多拉之盒2月20日上午11时20德**队在国内以及各占+机构和指挥部都收到了一份明码电报,声言柏林已经重新回到了党卫队和人民的手中,针对都地区的戒备命令从即刻起失效,柏林将是自由的柏林,德国将是自由的德国。
在柏林和德国中部、南部以及西部的一些地区,政府广播也在同一天中午布了内容相同的公告,这似乎是给持续多日的纷乱局势划上了一个句号,然而局势远没有真正稳定下来。
以“国家委员会”名义对外布的公告最末,还公布了前国家银行总裁、经济部长雅尔玛霍雷斯格里雷沙赫特的死讯,这位曾在二三十年代纵横德国乃至欧洲金融界的天才人物,也是柏林临时政权任命的临时总理,据称在逃离柏林途中死于一场意外的交火。临时政权的另一位领导者——临时总统路德维希克,由于已经逃往法国,占领者同时宣布柏林将由一个委员会形式的组织接管,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是“完全交由人民自己来掌管”。
鉴于整个德国仍然处于一个并不稳定的状态,党卫队的副总指挥海因里希希姆莱紧接着又号召各地驻军和警察部队严守岗位,在一个完全由军队和人民控制的新政府组建并领导国家之前,绝不让任何敌人或是内部反叛者夺取属于德国的每一寸土地。
从这天中午开始,欧洲大6上空的无线电波前所未有的密集,作为纳粹党的源地和老巢,巴伐利亚州的政府自然在党卫队公告布后第一时间宣布支持以希姆莱为总调度人的“国家委员会”,驻扎在巴伐利亚的驻军也以团为建制紧随其后宣布无条件支持。在天黑之前,党卫队势力较为强大的地区也6续以政府和军队的名义电报宣布支持“国家委员会”,初步统计已经囊括了三分之一的本土地区外驻军中也有比利时南部、法国东北部的一些部队决定支持这个由“党卫队和人民共同领导”的临时委员会。
空气中的电波不仅仅反映了德**政局势的复杂走向,显而易见的,欧洲各国也在密切关注着这个军事空前强大的国家内部的变动。以英国和苏联为的敌对国家,无是最希望看到德国陷入内耗的,因而其派驻西欧尤其是德国本土的情报人员也空前的活跃——若是德国人有心,这期间便能利用无线电技术挖出不少潜伏者。
相比于在西线隔海牵制德国的英国,在德国进攻之初损失惨重的苏联人显然更加迫切的看到这个强大的对手从内部崩溃,但他们并没有趁机观望或是进行休整,采取了和英国人截然不同的方式——主动进攻。在1月份的大规模反击中已经推进到摩尔曼斯克一线的苏军部队西方面军为主力,加里宁方面军和布良斯克方面军相辅这天夜里开始突然起了一轮新的进攻。在大规模的炮击之后,大批苏军官兵在宽达百多公里的主要战线上起冲锋,短时间内便对部署在一线的德军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德军一方,中央集团军群虽然已经部分从苏军的前期反击中恢复过来,但自从2月13日开始便一直没有得到最高统帅部的指示i挥官们只能在各自权责范围之内进行有限的调动,而后勤补给方面出现的混乱缺失则更让他们雪上加霜然面对苏军的猛烈进攻,没有出现大规模的崩溃已是军官和士兵出色战争素质的体现!
法国,巴黎。
“不行,再这样继续下去,东线恐怕难以支撑!我飞去俄国的时候,冯博克元帅的士兵已经有三天没有得到来自后方的给养了出意外的话,这两天情况并没有好转野战部队在防御状态下的自给天数一般不会过一个星期——尤其是弹药方面,两次激烈战斗就可能耗尽野战仓库里的炮弹和子弹!”
灯火辉煌的大厅里干将领们正围坐在法式的椭圆形长木桌旁,为的正是一天前才在士兵们保护下离开柏林的路德维希克个空有头衔却已经无法调遣哪怕一个步兵师的“临时总统”。
“东线地事情您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们已经连夜派遣船只向里加等港口运送物资了!”雷德尔沉稳自若地声音给了在场许多6军将领一剂定心丸。在没有元和最高统帅部地情况下。由于他地存在。海军依然是一个非常紧密地战斗整体。而在这之前。海军原本就担负着在波罗地海除芬兰湾之外大部分海域地警戒和运输任务。德国本土与东线之
勤运输中。约有百分之三十地物资和百分之十五地军运送地——在德国北部、荷兰以及挪威南部地仓库中。储存地战备物资亦能够支撑东线部队期内地需要。关于这一点。雷德尔是无须向在场军官们多作说明地。
贝克稍有些愣。他神情漠然地看看海军总司令。然后将目光转向在场地另一位重要将领——德军西线最高司令部长官艾尔文冯~维茨勒本。这位6军元帅名义上担任着西线最高司令官地职务。但事实上不论西线还是东线。最主要地权力都掌握在最高统帅部或者更确切地说是阿道夫希特勒手中。
在西线并没有受到直接威胁地情况下。冯茨勒本更多地是扮演者协调角色——在德国入侵苏联之前。主要负责“海狮计划”地各项准备工作。包括协调海军在靠近加莱海峡地区域构筑一系列地远程重炮工事;在德军入侵苏联之后。西线进入了短暂地休闲时期。在有更多证据能够证明英美将冒险越过海峡并与占据绝对心理优势地德国6军作战之前。大部分地防御工事还处于构思阶段!
现年60岁地冯茨勒本元帅在大多数人看来都是一个非常沉稳地人。而在元专列遭到袭击地整个过程中。他依然保持了这种冷静地风格。这恰也使得整体形势在短期之内生了许多戏剧性地变化。数日来。受到德国内部矛盾地影响。沉寂已久地法国地下抵抗组织又重新活跃起来。他们四处出击。破坏铁路和通信线路。甚至在一些偏僻地地区袭击德军夜间巡逻小分队。以上种种。无不让驻法国地德军部队颇为头疼。
见冯茨勒本元帅依然没有表态地意思。贝克沉沉地说道:“诸位。我说这话并没有任何对元不敬地意思。但以党卫队地行事方式。我觉得政权落入他们地手中是件非常可怕地事情!所以。两位元帅。我们是不是可以采取一些更为有力地措施来扭转局势……”
雷德尔转过头,脸严肃的看着冯茨勒本,包括挪威在内,西线德军仍然拥有过60万人的强大兵力,相比之下,德国海军只有不足15万6战部队,他们总不可能通过用舰艇封锁本国海岸线的做法来迫使党卫队妥协——如此荒唐的举动只会让英美和苏联高层笑掉大牙!
良久,冯茨勒本才缓缓道:“怎么扭转?强攻?内战?”
最后一个词,的虽然平淡,可在众军官们听来却格外的刺耳。在人类漫长的历史长河中,许多国家在经历内战后都急剧由盛转衰,四分五裂、任人宰割的例子也不少见。对于好不容易熬过了二十年代萧条而强盛起来的德意志而言,如今正是军力和国际影响力的巅峰时期,只要是一个不至于落入昏庸的领导者,都应该有能力带着它走向新的胜利——另一方面,东西两线均有强敌环顾,两线作战的梦魇正令每一位德军将士从内心深处感到忧虑。在这样的大背景之下,内战几乎就意味着这个国家的毁灭!
大厅里鸦雀无声,人们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壁炉中柴火燃烧时出的噼啪声。既然内战的道路难以前行,那能不能另辟蹊径呢?
“我想们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雷德尔突说话了,在场每个人都毫不犹豫的将目光投向他。这一刻,海军总司令宛若天使附体。
雷德尔缓缓说出一个名:“党卫队全国总指挥汉斯梅斯特!”
“可他不是……”贝克话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下去,在那场由他参与策划的刺杀事件中,党卫军上将幸而未死,但也是身负重伤。在勃兰登堡谈判中,双方一致决定软禁元专列上的每一位幸存者,尤其是那些军政界的高官们。于是,这些“消失”的人物使得德国高层出现了1918年德皇流亡时的罕见真空,但这并未像贝克与雷德尔之前预期的那样让他们顺利夺取政权,反而给了党卫队副总指挥官希姆莱一个巨大的机会。今时今日,贝克一定会对自己当初只是禁锢而非除掉这个党卫队核心人物而后悔不已——只要一个步兵营、一次冲锋就能解决的问题,如今却颠覆了整个局势!
“为了除掉一个魔鬼而释放另一个魔鬼?”冯茨勒本元帅冷不丁的问说。
雷德尔漠然,而贝克抢在他前面说:“也许……我们只能试一试了!
第31章 孰高孰低
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觉醒第31章孰高孰低有星光的夜晚。似乎已经成为德国舰队出航的标准在那些隐约闪烁的航标灯引-下。作为德国航海工业在0纪三十年代和四十年代的杰出产物。悬挂着德意志海军战旗的水面舰艇一艘接着一艘缓慢而又平稳的驶出了法国的著名港口圣纳泽尔。整个过程虽然持续有近一个小时。但可视范围之内并没有一个局外人存在。
外稍作集结之,。德国舰队又一次了大洋深处。
*************“尊敬的领袖阁下。如果你我继续坚持这些所谓的底线不松口。用不了多久。德国就将于您所熟悉的海因里希希姆莱先生控制之下。我想您应该比我更清楚。他这样一个副总指挥如何容的下您的存在。”
白色的床前。海军总司令埃里雷德尔元帅手握杖正襟危坐。在他的对面。一个浑身上下被厚厚绷带所缠绕的人正吊着生理盐水。外人无法穿透纱布看到他脸上的真实表情。但仍然可以从那双充满忧郁气质的眼睛中窥出其人的一内心活动。
雷德尔继续说道:不如这样。你我皆退一步。我们保证在组建新的联合政府之后。不改德国现有的军事体制。也就是说。党卫队仍将作为维护治安的重要力量存在。至于武装党卫军。我们也可以保证它继续作为国防军之外的正规武装力量参加战斗。并保证它享有不低于国防军的装备水平。”
“不。有些底线是如何都不能改变的。”躺在病榻上的人说话的似乎全身都在疼痛。却又有种异乎寻常的坚决。
“你们放我。然后谈判才能继续。”
雷德尔一脸辜的说:“可是尊敬的领袖阁下我们并没有禁锢您。您现在的身体条件根本不适合外。这里是海军院。您看。周围也有您信任的党卫军士兵在保护您。”
病榻上的人却不屑的道:“他们?他们和我一样也是这白色囚笼中的鸟。”
谈话陷入僵持。几钟之后。雷尔说话了:“好吧。您如何才认为自不是被囚禁了。并且愿意和我们进行会谈呢?”
病床上的人随即答道:“这很简单要你把我和我的士兵送到位于德法边境的专列上。谈便自然而的继续下去。”
“我必须事先声明。尊敬的阁下。”雷德尔叹了口气。“这对您的健康并没有任何好处。同时我还要提醒您。局势远比您想象的恶劣。”
“当然。希姆莱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这我是再清楚不过了。”病床上的人说。“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对付他了。”
“好吧。”雷德尔身出了门。对门外的海军军官吩咐了几句然后又回转过身。“如您所愿。尊敬的领袖阁下我们的谈判将在德法边境的列车上进行。另外。冯维茨勒本元帅和路德维希贝克将军也希望参加。”
“随便。”病床上的人不以为然的答道。
*************
舰队指挥官专用的舱室里。张诺借着台灯的光翻开了崭新的航海日志簿。自从战争爆以来。自己已经6本这样的本子:率领“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装甲舰单独出击大洋。他狠的羞辱了一把自以为世界无敌的英国海军;指挥两艘沙恩霍斯特级战列舰和格拉夫齐柏林号参加挪威战役重创英国战“声望”号强袭抵近本土海域的英国船队他让整个世界都为一位德国的舰队指挥官侧目;指挥大的囊括德国海军精华的主力舰队成了令世界震惊的“海峡冲刺”和后来的凯尔特海战。几乎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了德国致力于展海军数十年来的弱势的位;指挥同一支舰队在欧海与英国力舰队展开激烈对决他彻底颠覆了人们在战争之初对英德海上竞的看法。也为德国的海权梦想踏出了最为关键的一步;以留守本土的舰队深入波罗的海。他兢兢业业。而这之前的最后一次。便是令他职生涯攀上新高峰的北方之战。英国本土舰队几乎全军覆没。自此欧洲海域已无能够阻挡德国海军前进步伐的力量存在。
咯咯咯。
张海诺正奋笔疾书。硬木镶铜的舱门却被敲响了。他皱了皱眉头。瞧了眼就放在桌面上表。按格林威治时间。现在是晚9时10分。“元帅。有一份从巴黎来的电报。”
舒伯特的声音从门传来。张海诺当即放下手中的笔。“噢。请进吧。”
重新担任主力舰队参谋长一职的雷蒙冯舒伯特走了进来。这位海军中将显的格外精神。思维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国内纷乱政局的影响。
在舰队中。舒伯特不是个例。许多技术军官的知自己家眷所在的北方基的没有受到局势波及后。便安心投
的工作当中。还有一些军官。和张海诺一样似乎生治没有任兴趣。他们宁可把精力放在战术或者装备问题上。也不愿意过多的谈论德国将由谁来主导——这是好是坏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一份电报。”舒伯特双手将文件夹递送到张海诺手中。所谓的绝密电报。在译报员手中早已变成了通俗易懂的文字。所以说。一艘战舰上最先接触到绝密信息的。往往不是最高指挥官而是那些在一线工作的通讯人员。当然。们必须守职责。有时候在报内容译出之后。他不能向同伴露内容。也不能像自己的直属上司报告。而是交由专门的通讯或参谋人员直接向最高指挥官递送。
“坐吧。”张海诺示意舒伯特在自己旁边的小靠背椅上坐下来。作为德国有史以来最大位的水面舰艇。这里自然不潜艇上那样拥挤。舰队指挥官室里除了一张宽大的睡床和一张舒服的书桌之外甚至还有一个专门订制的书柜一个可以用来享用茶点的桌子和四把靠背椅。稍稍的谦让之后。舒伯特还是坐了下来。这时候张海诺已经快的浏览完这封简短的密电。然后展开着交给自己的参谋长说道:
“国内局势有变但我们的任务不变。”
由于国内政局变化。原先的“警号行动”被迫进行了结构性的调整。远击大洋彼岸大胆计划被无限期推迟。如今最重要的是想方设法吸引英美的注意力所以舰队的目标区域也从遥远的大洋深处换到了英美之间的主要航线以及不列颠近海。总体目标的改变。也使的舰队的出行不再像往日那样小心翼翼——黑夜出航。不过是为了让舰队的动向对敌人更具诱惑力罢了。
看完电报。伯特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党卫队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张海诺的口却很是沉重:“这是一着广泛群众基础极具号召力的组织。它不仅仅是元的华丽外衣用来挡风遮雨也毫不含糊。若不是刺杀者这次气很好。时恐怕是不那么容易改变的哪怕德国已经陷入绝境。”
“德国。真的会陷入绝境?”舒伯特显然不愿看到这样一天。
张海诺轻轻的摇了摇头。“既然天给了德国一个革新的机会。我想噩梦中的一切也应该会随之改变吧。”
未来终究是不确定的一贯务实舒伯特合起手中的文件夹。“对了。元帅。我和库尔特已经商量好了。他值上半夜的班。我值下半夜您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按照预定航程我们至少要到天这个时候才能跟欧根亲王号会合呢。”这样的安排已经习以为。而且经拥有多艘战列舰和正规航母的英国舰队已经不复存在美国的主舰只则必须应对大西洋和太平洋两方面的巨大压力。德国舰队此行至少一开始不会面对敌。因此。张海诺放心的对舒伯特说:“好。今晚就辛苦你们了。”
“那么元帅。您就先休息吧。”
舒伯特起身准备告辞。但这时候张海诺突然想起些什么。便叫住对方。“雷蒙。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题——你参加了斯麦号的修复工程。以你的看法。这艘战列舰能够挥从前几成的战斗力?告诉我你心里的真实想法。”
舒伯特想了想。“如果是在您的指挥之下。应该能够达到百分之一百二十。”
张海诺微微一笑。是把这当做是好友的称赞。
“那是别人指呢?”
“也许是百分之八。也许是百分之五十。这很难说。”舒伯特反过来问张海诺。“元帅是在考虑今后战斗的问题?”
张海诺点点头。“是啊。欧根亲王号的侦察机不是现了由至少两艘美国大型战舰护航的船队吗?按照总司令的设想。这时候最好能够跟英美的护航船队干上一仗。而且战果煌越好。”
“眼下斯麦号本身没有任何的问题。它依然是世界上性能最好的战列舰。只是。”舒特重新坐下。面带忧虑的:“我觉的一些官兵现在心神不宁。他们一方面在担忧家人的安全。另一方面。又在为德国的整体局势而忐。以我个人的看法。您最好能够在战斗开始之前解决这个问题。以解后顾之忧。”
张海诺考虑了片刻。“蒙。你说的对。我应该士兵们知道它们现在是为何而战。晚上我就打个草稿。明天上午安排下去。我要对整个舰队的官兵讲话。”
“好的。但您是使用无线电还是录音?”舒伯特谨慎的问。
张海诺不假思索的说:“当然录音。英国人无线电测向侦测可比我们高明。”
第32章 谁才是领袖
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觉醒第32章谁才是领袖荡的一天行将结束。整体形势依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于帝国东部早已具备现代化大都市所需一切因素的柏林。在夜幕之下显的格外安宁。
也许是新的领导者意为之。在占领柏林后的第一天。都区的戒备宣布解除。次日。持续了近一个星期的宵禁也宣布终止。居民们似乎又可以走出房门呼吸一下夜晚的新鲜空气了。不过。说是说解禁。在大批党卫队士兵的“关注”下。连日来高度警戒的状态其实并没有的到最本质的放松——大量卫队及其他武装人员的涌入。除了在争夺城市控制权之处生小规模交火而造成了些许破坏之外。其后竟然相安无事。极少有抢劫破坏一类事件生。这却也不的不说是一个令人惊叹和称赞的现象。
城市的公共广播体。在入夜后播放着莫扎特的小夜曲。轻快活泼的旋律也许能够稍稍缓解人们的紧张情绪。只不过没有多少人愿意在寒风以及枪口的双重压力面前在大街上多逗留。更多的人。在家拉起窗帘往壁炉里添一把。然后老老小坐在一起收音机收听广播——声音大小并没有硬性规定。但大多时候。人们都会较为谨慎的做出选择。
与莱比锡广场仅有半条街距离的“步兵酒吧”。在这个形势十分微妙的时候开门营业了。也许更为确切的说。是“被开业”。如今这里已经被来自斯图加特的卫队区队所用——名曰有偿征用。可党卫队军官们在酒类消费方面显然远远过了他们所支付的现金。只是对于这里的老板艾利奇亨克而言。能够在这样的局势下保全家老小的性命就不错了。至于酒吧和钱财即便失去了也还是以赚回来。
曾经热热闹闹的酒吧大厅里。几一半的桌子上都扣着椅子。另外一半在入夜之后便被形形色色的人所占据着。男人们大多数人都穿着黑色的队制服。但从肩章领章和徽标这样的细节上却能看出他们有的属于正规编制的党卫队人员。有的似乎只是临时才入伙的;女人们毫无例外的花枝招展媚态丛生。有些一看便知是附近街角的老面孔——时局越是艰难。越有人于生计投身皮肉行业。任何国家都不例外。
就面积而言。这酒吧在柏林算不上大的。装饰和桌椅这一类的硬件配置也属于大众化的程度。在大厅北的的方留有一供乐队摆放乐器的的方。但这个兵马乱的时期压根找不到乐手一台偌大的外观呈现出金属色泽的留声机负责为整个酒吧烘托气氛。虽然和真人表演还有相当的差距。但在这个时代也只能如此凑合了。
在酒精的用下。男女女相谈甚欢。居住在都里的女人们大概都对外面的奇异事件很感兴趣。一个敞开军服露出衬衫的党卫队军官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揽着女伴的细腰。旁若无人的大声说着自己如对付那些低劣而胆小的犹太。另外几个党卫队军官也以大致相同姿势各自揽着浓妆艳抹的女子个个嬉笑满面。仿佛谈论的不是同类而是一些低等的爬行动物。
在吧台上。几没有女伴的党卫队军官也热烈交谈着虽然话题未见有多么正大光明。然一个个神飞扬。几杯烈酒下肚之后。已经开始有人眼带醉意说话语无伦次了。“嘿。打开收音机。听有么新消息。”一个面色泛红的军官指着吧台后面的收音机嘴里的对酒吧老板说到。
老板敢轻慢了这些家伙赶忙收音机打开
估计已经处于醉态的军官不依不饶的摇着手指:“声音再。再大些。不要音乐要新闻。”
“各位听众。大家好。这里德国国家广播电台。”坐在旁边的党卫队军官突然一本正经的以播音员的吻说:“新的意志帝国已经成立。我们的敌人。俄和英国。慑于德国的强大压力决定放弃战斗。斯大林和丘吉尔目前已经亲临柏林。向我们伟大的新元祈求和平。”
“好。”另一个眼色朦胧的军官大声。并且扔下酒杯热烈鼓起掌来。
这样的闹剧在酒吧不足为奇。周围的人也大都只是以好奇的眼光看看这几个年纪都在三十好几的家伙。这时候。经过简单的调节。秃顶的老板已经让他那台收音工作起来。而这个波段也确是在播送新闻。
“全体党和武党卫军官兵请注意。这里卫队全国总指挥武装党卫军一级上将汉斯洛梅斯特在向你们讲话2月13日。我帝国元在乘专列前往法国视察时遭到有预谋的炸弹袭击。专列
覆。我和元等人当时均身受重伤。幸的到元警海军人员的帮助。我本人现无大碍。但帝国元终因伤势过重而不幸离世。弥留之际。元亲口作出如下安排:第一。帝国元之位由一直以来忠心耿耿并且立下赫赫战功的海军总司令埃里希雷德尔继任。凡终于德意志之将士和人民从即日起接受雷德尔的统帅。在此期间各的军政官员务必恪守职责。对权反叛者须以厉惩罚应对;二。由于最高统帅部参谋长威廉凯特尔元帅空军总司令施佩勒元帅等人不幸殉难。决定暂由阿尔贝克凯塞林帅负责空军事务。沃尔特冯布劳希奇元帅继续统一指挥6军事务。由海诺冯分肯施泰因元帅协助雷德尔元帅统筹海军事务。各部队务必以大局为重。力保障德意志利益不受外敌侵犯。全力保障两线战事按照有利于德国的方式展;第三。党卫队及武装党卫军继续由本人直接指挥。负责维持本土治安和日常持续。任何违反纪律或不服从指挥者均可按战的条例处置。”
这段广播结束之时。整个酒吧鸦雀无声。
靠在吧台旁。刚刚一脸醉意的党卫队军官这时已经完全被惊醒了。他诧异的对同伴说:“这。这…真是全国领的声音。”
旁边的党卫队军官同样长大了嘴巴。须臾。才肯定的说:“。应该不会有错。那就是汉斯洛梅斯特的声音。”
“简直不敢相信。”另一名军官声嘟囔着。
刚才还大大咧的坐在椅子上享受异性按摩服务的那几个军官。这时候也围拢到吧台这边来。隔了一会儿。收音机里又开始重新播放刚才那段讲话。恍然之间。里气氛已经生了彻底的变化。
“阴谋。这是阴。”一个身材高壮魁梧的党卫队军官突然喊了起来。“大家不要相信。这一定是反叛者的阴谋。他们被赶出柏林一定很不甘心。所以故意炮了这样一段播。大家不要上当啊。”
这时。另一名个子稍小些的党卫队军官也以支持的腔调说道:“是啊。大家想想。我们的副总指挥之前就已经宣布元和总指挥等人都在爆炸事件中遇难。这些人本来就意图夺政权。在肯定又是他们的另一个阴谋。”
之前坐在吧台旁边的军官起身反道:“胡说。这明明就是全国领袖的说话方式。怎么可能有假。再说了。领袖刚刚讲了。他和元都是在袭击中身受重伤。而在2月14的时候。我们不都收到了元名出的电报。宣称他本人还着吗?”
“笨蛋。这些都是权者的阴谋。”大个子军官毫不客气的嘲讽说。吧台旁的另一个军官了出来。“你说这是阴谋。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的领袖已死吗?”
大个子军官一时语。但他旁边个块头稍小的军官高声说道:“副领袖的话就是证据。”
“领袖就不是证据咯?”这个反驳显的非常犀利。
小个军官辩解道:“我没有说领袖的话不是证据。可谁能证明这广播里说话的真是领袖本人呢?”
之前那个军官便继续反问他:“你是怎么的到副领袖的指令的?”
“电报。当然了。”
“那你怎么知道电报也是副领袖的本意呢?你有什么证据吗?”
“…”
“我觉我们应该拥护领袖的号召。接受元临终之前作出的安排。”尽管不是这里军衔最高的。但之前那个靠在吧台旁的军官还是率先表了态。而他的话迅的到相当一部分人的支持。尤其是通过广播或是在集会现场听过领讲话。更是对此坚信不疑。
另一些反对者虽然为辩驳不利而在气势上稍弱一些。但人数并不比支持者少很多。加上另一些态度摇摆的和不愿当即表明态度的。形成了三个派别。争论之下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的紧张意味。不过在第二次重复播音结束后。音机里又传了一个新的声音。这让酒吧里的每一个人都安静下来并且侧耳倾听。
“全体德意志帝国,。6军空海军党队警察部队的军官和士兵们:这里是德意志帝国-总司令元委托继承人埃里希雷德尔向你们讲话。遵照元阿道夫希特勒亲口嘱托。我决定从即刻起暂代帝国元三军统帅职务。保护德意志的益不受外敌侵犯。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不受侵犯。保护军队的神圣的位不受侵犯。”
第33章 为海而战(1)
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觉醒第33章为海而战(1)间回到1942年的2德国海军中最具传奇色彩艇“欧根亲王”号正航行在北大西洋的寒冷水域。而在它身后大0海里处。庞大的德国主力舰队正悄然隐藏在一大片雨云之。
当国内几乎是以一天一个变化的频率生政局动荡的时候。远在大西洋上航行的德国海军将士们却处于一相对闭塞而稳定的小环境中——这主要倒不是这瀚的大洋上无法接收到无线电通讯。一方面。国内不希望敌对势力知晓内幕。因而在无线电方面有注意。另一方面。艇指挥官们也出人心安定的虑。将他们收的一些消息给压了下来。只选择一些内容较为积极的向舰员们通报。
“报告。侦察机在西偏北30度距离127海里处现敌方护航船队。由于敌人了舰飞机跟踪我们的飞行员将回返航!”
通讯官风风火火的进航海室时。舰长奥波德斯托恩将军正会同他的指挥官们研究战况早在0小时之前。他们的侦察机就现了那支英美船队的踪迹由于对方护航兵力十分强大。斯托恩未敢冒然靠近。而是一面向海军司令部去电报。一面小心翼翼的保持着监视距离。直到黑夜的降临。考虑到英美护船队在现德侦察机后。可能利用夜晚进行摆脱。待天一亮。斯托恩就把“欧根亲王”号上的水上侦察都派了出去。好对方的整体不快。尽管变了航路。依然没能逃过ar-196苦苦追寻!
“嗯?”新近获的晋升的斯托恩将军亲自拿着尺一笔画。那支船队的位置竟比他们之推测的更靠北六十多海里。于是便对通讯官说:
“立即将他们的坐标以密电方式送给旗舰!”
“是!”通讯官一路小跑的出去。
细细思索之后。斯托恩对他的参谋官们说:“既然又一次被我们的舰载机现了。我国佬这次有可能派出舰载机前来搜寻和攻击我们。所以我们要别小心了!我命令全舰入二级戒备。尤其做好防空袭准备!”
又一名军官带着命令离开了航海。
美国佬怎么会为保护如此规模的船队而投入三艘战列舰和一艘航空母舰?”一名约莫有四十的少校参谋官的问。
斯托恩摇摇头。“这很难说!日人同时东南两线和英美开战既想迅吞并英国在东南亚的地盘又想将美国的势力赶出太平洋中南部。力量必然有所分散!我们现在也无法获知那里的真实情况。但愿美国佬不会傻到为了英国盟友而倾尽全力对付我们!”
“愿如此吧!”少校参谋官沉的叹道。
站在旁边的年轻中尉正担任着航官的职务。他不以为然的说:“就算美国海军全部到齐。我们也用不着害怕吧!想想英国舰队在开战的时候有多么强大。还不是被我们踩了脚底下?”
斯托恩和少校参谋同时看位年轻的军官一眼。没有反驳亦没有任何支持的意思。
中尉察觉到了上司们的奇怪反应。撇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忍住了。
为基地的战斗机保护范了。考虑到来几天的天气况。我们最好避免靠近那一区域!”校参谋官在经过测量和分析后的出了简单的结论。
在对计算结果进行复核后。斯托恩说:“看来我们确实只剩下一个白天和一个夜晚的机会了。按照元的见解。这次能不能重创敌方船队对于战争局势可能到至关重要的影响!白天进攻的话。我们会遭到对方舰载机和战舰艇的强烈抵抗如果是晚上……”
少校参谋插话道:“据说美国海军的雷达技术也很强大?”
碰硬的战斗。吃亏的可能反而是我们!”斯托恩拿着铅笔和尺在航海图上一比划。“如果他们的船受损可以就近前往冰岛的港口。而我们不不行驶上千海里才能抵达法国港口或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穿过丹麦海峡前往挪威——那样也有至少600里!”
“没错。距离是一个非常致命的因素!”此前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中校副舰长弗洛特曼突然接过话说了这么一句但距离究竟怎样的致命法。他并没有细说。如果说距离越远就越不安全的话。那装甲舰“格拉夫施佩海上将”号的沉没又作何解释呢
就在这时。舰内通讯电话响了。距离电话最近的中尉迅接起。几秒之后。他转过头大声报告道:“舰长。雷达在西北方大0海里处现6飞机。其中3架正朝我们飞来!”
斯托恩想都不想的命令说:“-立即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全向东行驶!”
随着舰内警铃声响起。非值班状态的军官和水兵以最快的度整好衣装前往各自的战斗区域报到。大约10分钟之后。战舰已经加到了35的极高航。而舰面之上的副炮和高射火也都仰起了炮管。就在这时。前往另一个方向进侦察搜索的水上飞机姗姗返航。可由于战舰已经进入战斗状态且在高行驶当中。只好以信号灯通知可怜的飞行员:暂将飞机停在海面上。待战斗结束后再行收回!
不多时。袭来的飞机已经出现在视线可及之处。通过望远镜观察。军官们现这绝不是他们所熟悉的英国舰载机。因而判断这是美国海军所配备的舰载飞机。而后对该批舰载机喷涂标识的辨别也证明了这一判——来者正是美国海军的标准装备之一。无畏式侦察/俯冲轰炸机!
对于拥有至4大型护航舰艇的英美船队而言。一艘德国希佩尔海军上将级重巡洋舰算不上大的威胁。而相对于这艘德国重巡洋舰而言。三架无畏式俯冲轰炸机也算不了么。可是。双方之所以心存忌惮。是因为都担心对方背后的力量!在视线良好的况下。美国飞行员想必已经早早注意到了海面上这艘狂飙疾进的大家伙。在前一天“欧根亲王”号-的ar196型水上侦察机现英美船队之后久。欧根亲王号的雷达也现了对方的飞机。但它及时躲进了一片雨云之中。但今天近距离之内就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躲避的云层了!
美国飞机还未靠近。“欧根亲”号上的双联装105毫米便迫不及待的开火了。在这级排水量仅一万多吨的战舰上。这可高平两用的重型高炮8寸主炮之后最主要的远距离战斗火力。其性能在整个欧洲范围内都是屈一指的。来自大洋岸的飞行员们。快就体验到了英国同行曾经遭遇的麻烦。高爆弹在空中快绽放起初还只是以声波气流对美国舰载机造成影响。但随着几架美国飞机继续迫近。弹着点距离它们越来越威胁也就越来越大。
仅仅过了半分钟就见第一架美国机迫于高炮火力而拉起。紧接着另外两架也被迫改变航向。自然也就无法对水面上的德国战舰进行俯冲轰炸了!
不过在附近空域并没有德国战机现的情况下。国飞行员们似乎并不急着离开。而是选择远远的绕着“欧根亲王”号盘旋。并不断以无线电与本方舰船联络。德国舰员们见状也逐渐放慢炮击度。这种情况在持续了大0分钟之后方才结束——在这段时间里。德国重巡洋舰开出了十余海里。美国舰载机的油料也有相当的消耗。加之双方都未采取过激的行动。一次交锋便这样偃旗息鼓了。
第一批美国舰载机从视线中消还不到10分钟。“欧根亲王”号上的便现了从同一方向飞来的机群。这一次已不-是五六架的规模。根据雷达探测部门估计。对方的数量在2530之间!
“依次来看。船队中绝不止一艘航!”
着望远镜眺望远海。舰长斯托恩并不像以往那样自信。和舰上绝大多数官兵一样。这也是他第一次和美国的海上力量进行面对面的强力碰撞。世界第一工业强国”的军战斗力如何。稍有见识的人都不会完全相信德国宣门所言“不堪一击”。如果那样的话。德皇的军队何以在1918年最后攻势的关头被美的增援挫败?
与此同时。在德国主力舰队旗舰被轴心国的宣传机器誉为“欧洲第一战列舰”的“斯”号上。包括主要战舰舰长内的近二十位高级军官们端正的坐在会议室里。聆听舰队指挥官在向他们作战前的总动员:
“在这里。我正式大家宣布。内三方已经达了最后的合作协议。局势已经趋于稳定。相信在我们回国的时候。一个新的民主政府已经建立。而我们所要的。就是继捍卫德意志的尊严。让任何想趁着这个机会羞辱德国的势力见识到德国海军的强大!接下来。由舰队参谋长雷蒙冯舒伯特将军向大家讲解这次行动的全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