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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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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 第4章 意料中的访客

    下午的时候,驱车外出的副官终于回来了,不但带还连专业的摄影师也一并请了回来。副官解释说,去的时候还一路畅通,回来的时候竟变得处处设防,一番盘查下来没少耽搁时间。

    尽管早先的雅兴已经被来自远方的意外消息搅得所剩无几,但张海诺还是让巴伦德把所有人召集起来拍上一张全家福,只是由于大批党卫队的出现,孩子们天真的笑容顿时少了许多,而这也确实让张海诺遗憾了好一阵子。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正如那位党卫队二级突击队大队长所保证的那样,前来担负警戒任务的党卫队士兵自始至终都没有踏进庄园一步,但如果庄园里的人需要外出采购食物的话,他们也会派出几名士兵紧紧跟随。为此,老迈的拉玛没少抱怨,在这位老妇人看来,战争虽然是战争,但万万不能对一位地位崇高的“男爵”无礼,虽然巴伦德不断纠正她说“元帅”的地位要比“男爵”更高,但她不一会儿便完全忘到脑后去了。

    尽管气氛有些走样,但张海诺还是十分享受这里的生活,也就一天的功夫,孩子们大都已经接受了“帝国海军元帅”这样一位大人物的存在,院子里便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喧闹。到了第二天,开始有胆大的男孩子敢于上来主动跟他说话了,小女孩则依然怯生生的远远观望。

    到了次日傍晚,守候在庄园外面的党卫队军官终于给他带来了新的消息,根据党卫队总部透露的“风声”,元搭乘的专列确实遭到了炸弹袭击,虽然详细内幕仍然被严密封锁着,但元本人并没有受伤而只是略微受了一点惊吓。不过由于这次恶件,党卫队总部向全国乃至德军占领下的地区都下达了搜捕命令,据说参与的初步范围已经得到确定——有一批德政人员受到了牵连。

    如此情形,张海诺怎能不想起另一个世界历史上针对阿道夫特勒的刺杀事件,其中最著名地莫过于由前6军总参谋长路德维希克上将、国内驻防军参谋长克劳斯道芬伯格上校等人于1944年策划并实施的刺杀,炸弹顺利爆炸,却只给希特勒造成了一点轻伤,结果先后有7000多人受到牵连,其中近5000人被处死。此外,6军元帅、有着“沙漠之狐”美誉的隆美尔也是因为刺杀事件而受到牵连,最终选择了服毒自杀。

    送走党卫队军官之后,张海诺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很久,许许多多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不停地盘旋,有来自于遥远世界的回忆,有对过去种种的追思,还有那一张张熟悉或只有几面之缘地脸孔,一个个响亮或并不十分起眼的名字。旺热的炉火将整个房间烘得暖暖的,不知不觉间,眼皮变得沉重了,坐在宽大而舒服的椅子上竟差点睡了过去。

    咚咚咚……

    手指敲在木门上的声音,和钢制外皮的舱门是截然不同的。

    “谁啊?”张海诺伸了个懒腰。

    “男爵大人。是我。巴伦德!昨天下午地照片已经送来了!”管家不高不低地声音从门外传来。虽然一直在试图“纠正”拉玛。但他自己大多数时候也还是习惯地称呼“男爵大人”。好在在这座庄园里。元帅和男爵并没有本质地区别。

    “噢。好!”张海诺起了身。离开了炉火。手臂上忽然一阵寒意。想到岁月不饶人。便老老实实披上外套。开了门。

    “好像拍得很不错呢!”管家面色和悦地说。“鲁格先生一共送来了三张。他说如果还需要地话。他连夜冲洗明早就给送来!”

    张海诺从他手里接过那已经用精致地木框裱好地长方形照片。在这个时期。彩色照片稀少而又昂贵。还需要特别订制。因而这依然是最为常见地黑白照片。

    借着煤油灯地光芒。张海诺非常费力地看清了照片地内容。没有V字手势。没有作秀。亦没有花枝招展。一切都显得那样地自然与朴素。

    “嗯。可以了。照片就放一张在我这里。需不需要冲洗更多地。你自己看着办吧!对了。那位照相地先生走了吗?”

    “还在门外等着呢,外面地军官说现在路上已经实施了宵禁,天黑之后照理说是不允许走动的,所以待会儿他会派人送鲁格先生回去!”

    “噢,这样也好!”张海诺淡淡地说了一句,顺手将相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男爵大人,要开饭了吗?”管家借机问。

    张海诺转头看看窗外,天色几乎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哦,干脆让鲁格先生以及外面那位党卫队军官也一起进来吃晚饭吧!”

    “邀请照相地鲁格先生以及外面的党卫队军官共进晚餐,好的!”管家认真的复述了一遍。

    张海诺不再说什么,回过头整理着装去了。

    就在即将开饭的时候,这个古朴而偏僻的庄园又迎来了一位不之客。

    “冯伦格夫人,真没想到您和尊敬的海军元帅也是旧识!有缘,大家真是有缘啊!”

    张海诺刚刚入座的时候,那位党卫队军官两眼紧紧盯着美艳的妇人,就差眼珠子没有掉了出来。看得出来,两人在这之前早已相识——一个是当地富商之后,虽然早已前往都展,但依然可以名正言顺的返乡休假,一个是负责治安并且握有一定生杀权力的人,虽然出身未必高贵,但也算是能够出入各种高级场合的人,因而这也并不令人奇怪。

    再看芬娜,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长款裘皮大衣,雍容典雅而又兼顾了风度与温度,里面则是一件黑色的带有亮片的丝质长裙,颜色和款式完美展现出她诱人的身材,那高高耸起的胸部更是让人对她的独居身份感到好奇和向往。

    芬娜淡然一笑,说道:“我和元帅两个家族可算是世交,相识也不足为奇!”

    “那是,那是!”

    党卫队军官连声应和道,虽说帝国海军元帅身居高位,但毕竟与党卫队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因而他也并没有像两之间巨大的级别差异那样位唯唯诺诺。这时倒是那个一副老实文化人模样的照相师孤孤单单的坐在一旁,眼中不时流露出尴尬。

    芬娜对这个穿着黑色制服、头顶略秃的家伙一点也没有兴趣,她满脸微笑的看着张海诺,用足以将男人融化的温柔语调说道:“昨日刚刚从柏林回来看望叔伯,恰好听说德意志的英雄回来了,一心仰慕、不请自来,元帅不会介意吧!”

    张海诺笑了笑,客套的说:“当然不会!近年来大多数时间都耗在海上,和老友旧识们相聚的机会少之又少,若不是这次假期短暂,一定会邀请大家前来的!”

    “元帅这是忙于大事,不比我们这些小人物,整天为了生计而奔波!不过,若不是元帅和将士们在外征战,我们的安全也得不到保证,所以,我应该代表民众敬您一杯!”说着,芬娜已经主动端起了玻璃酒杯,和往常一样,里面倒了小半杯的红酒——虽说是有些年份,但由于收藏的本就不高,现在依然算不上什么极品,充其量也是中上层人士的水平。

    “保家卫国,军人之责!”张海诺看看右手边早已是一脸羡慕的党卫队军官,说道:“我们的党卫队同样劳苦功劳,来,让我们大家共饮此杯!”

    在座四人共同举杯,不分酒量大小,皆先后一饮而尽。

    “真是好酒!”只有照相师一人小声出感叹,张海诺知道,这是他自肺腑的赞美。

    “夫人昨日从柏林归来,途中是否听说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消息?”

    张海诺一说,党卫队军官的眼神立即警惕起来,而芬娜何其老练,一脸平静的说:“看了些报纸,似乎日本军队仍在大举进攻英国殖民地,但也不知香港和马来亚是否已经易手了!”

    党卫队军官抢着说道:“那是,英国6军何其无能,若不是有英吉利海峡阻隔,我们早就打上不列颠本土去了,还让他们整日里叫嚣!我看啊,日本不出几个月就能把英国佬的殖民地都夺了去!”

    张海诺淡然一笑,并没有对这番言论作出评价。

    “对了,夫人最近的生意可好?”

    “战争嘛,物价飞涨,生意也难做了。不过仰仗各位朋友照顾,现在也还能够维持下去!来,让我单独敬我们尊贵的元帅一杯!”

    杯里的酒刚刚倒上,芬娜便又端起了酒杯,豪爽之中不失礼仪,换做是一般的男子,或许早已有些飘飘然了。

    “噢?我可没能帮上什么忙啊!”张海诺坐着没动。

    芬娜笑着说:“怎么能说没帮上忙呢?元帅您难道不知道,海军在连续击溃英国舰队的同时,也打破了开战以来海上航运的坚冰!在过去的几个月时间里,从德国出的船只已经有一多半能够抵达贸易地,若英国海军还有足够的舰艇进行拦截封锁,我们又怎么能部分恢复海外贸易呢?”

    这点张海诺并非不知,只是他一时间忘记了,越是战争时期,海上贸易越能够给商人们带来巨大的利润,而芬娜的家族正是战争横财起家的。

觉醒 第5章 危险的盟约

    顿看似十分平常的晚餐,由于几种截然不同的人物而“乱炖”:有人洒下了倾慕的盐,有人往里添加了谄媚的糖,还有妒忌的胡椒、风趣的味精以及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调料,到了最后,没有人能够用单纯的词语来形容这里的气氛。

    “夫人,这已经是您今晚上的第27杯红酒了,虽说老友之间的重逢确实令人兴奋,可酒多毕竟容易伤身啊!”张海诺好意如此,毕竟旁边的党卫队军官也已经喝了20来杯,看芬娜的迷离眼神让人有些担忧,至于美艳的妇人,这时双颊绯红、目盈春色,好在头脑还算清醒,既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也没有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只是语调中多了好几分的暧昧大多数是针对张海诺的,但筹交错之间,对旁边这位党卫队军官的客套与恭维也相应有一些,这似乎让对方有些飘飘然了。

    “我们尊敬的元帅连英国舰队都不怕,难道还怕这并不算烈的酒吗?”芬娜一脸媚笑,而这种姿态,或许是真正的那个海诺想都没有想过的,他的“冰山美人”,早已在上流社会的交际与应酬中学会了一切。

    张海诺还没回答,略有些秃顶的党卫队军官便谄笑着接过话说:“是啊,在这战争年代,能不能看到明天的日出都说定,为什么不趁着眼下的好时光尽兴喝上几杯呢?放心吧,尊敬的海军元帅!我待会儿一定亲自送冯伦格夫人回住处去!噢……对了,夫人,我记得您的庄园离这里并不算很远吧!放心,虽然外面有宵禁,但只要我亲自……送您回去,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芬娜笑说:“有两位在,我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呢!”

    张海诺想了想,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高兴,也喝了这么多酒,今晚就在我这庄园里歇息吧!巴伦德,去准备三间客房!”

    “是!”一直候在旁边的管家完全不给另外两个人,尤其是那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家伙表态地机会,应下来便准备去了。

    这座庄园虽然老旧,而且还收留了一群孩子,但房间依然是非常宽裕的,尤其是主建筑二楼的主人卧房和比较好的客房都统统保留着,所谓的准备,不过是确认一下各种物件都齐备罢了……

    “海军元帅阁下真是太客气了!”芬娜笑得如此灿烂,显而易见的,这正合了她的意愿。

    在这种情况下,党卫队军官也不好多说什么,满脸堆笑的倒了谢,按照他现在的任务,晚上本应该就睡在外面地车里或是另外搭建行军帐篷的,不管哪种,在这寒冷的冬天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倒是一晚上没有喝过几杯酒地照相师在受宠若惊之余。又有些为难。张海诺见状便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顾虑。老实人回答说:“尊敬地海军元帅。我本来跟家人说了送完照片就回去地。如果彻夜不归地话。怕他们会很担心!”

    张海诺想想也是。这战争时期本就有着许多不确定地因素。加上刚刚宣布戒严。彻夜不归确实要让家人提醒吊胆地。便又问党卫队军官能不能派手下单独送这位先生回家。军官自然一口应允。

    几个人又往后喝了几杯。张海诺便让人撤去餐盘酒杯。奉上泡好地香茶。晚上喝茶虽然不利于睡眠。对于解酒却是有一定作用地。照相师最先告辞。末了。剩下三个人又天南海北地聊了好一会儿。这才各自回客房休息去了。

    回房间之后。张海诺照例泡了一个舒服地热水澡。将炉火稍稍拨小之后。他备上床睡觉。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又被敲响了。轻而缓。如果睡熟了话。听不到也没准。

    张海诺有意看了看表。这时已经是晚上11点半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是一身睡衣。但也不算太无礼。便走过去开了门。

    站在门外地果然是芬娜伦格。这位夫人同样穿着一身白色地睡袍。头并未全干。显然也是刚刚洗了澡地。只是面色还没有完全从先前地醉酒状态恢复过来。

    “夫人有什么事吗?”张海诺堵在门口说。

    芬娜的神色很平静,“能进去说话吗?”

    走廊上点着煤油灯,由于大厅里地炉火已经减弱了许多,房间外面显得清冷清冷的,张海诺有点犹豫,但还是侧身将她让了进来,然后轻轻把门关上了。

    “你就不怕被他现了?”尽管关了门,张海诺还是用比较小地声音问。

    “怕什么?”芬娜故意反问说。

    张海诺耸耸肩,“所有你不想让外

    东西!”

    “不,他不会知道地!”芬娜很有信心的说道,人则已经坐到了壁炉旁地椅子上。睡袍看似无意的掀开一脚,露出一截光洁白皙的腿。

    “有烟吗?”

    张海诺想了想,“只有雪茄!”

    “噢?那也不错!”芬娜说。

    张海诺走过去,从床头柜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顺手拿上旁边的雪茄剪与打火机,一并送到她面前,同时好意提醒说:“据我所知,睡前吸烟对身体是非常不好的!”

    “明明知道不好的事情,人不是一直在做吗?”芬娜微微一笑,用两根修长白嫩的手指从里面取出一根外形和大小似乎都不太适合女性的雪茄来,另一只手拿起雪茄剪,非常熟练的处理好,“巴西丹纳曼,元帅的品味很不错嘛!噢,我都忘了,您应该是在巴西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吧!”

    “夫人知道的事情很多!”张海诺给她点了火,自己却没抽雪茄的意思。

    红唇与雪茄之间的接触充满了异样的诱惑,不得说,这个女人很善于展示自己的每一个部位,张海诺越是知道这些,越是让自己提高警惕。

    “经商就是这样的,谁知道的信息越多,抓住商机的可能性就越大!没准,元帅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我也能帮上忙呢?”

    “这么说的话……夫人一定已经听说了昨天的事情咯?”

    芬娜看着张海诺,笑道:“元帅是不是在怀疑我参与了那个刺杀行动啊!怎么?我说得对吗?”

    张海诺脸上未见得有一点儿紧张,他不慌不忙的放下手里的雪茄盒子,说道:“如果是的话,我想……夫人现在应该藏身于某个安全的地方,而不是来我这里吧!”

    芬娜依旧笑得灿烂:“呵呵,元帅不愧是德国最好的海军指挥官,睿智、敏感,判断力准确,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接连击败几位英国海军名将吧!”

    这样的恭维,让张海诺觉得很不自在,可若是真如芬娜所表现的那样,她和她背后的神秘犹太组织并没有卷入这次暗杀行动,那么又是哪一群人敢在这个时候对元不利呢?

    芬娜一眼就看出了张海诺的矛盾,她收起笑容,轻轻的吸了一口雪茄,酝酿了片刻,缓缓吐了烟,说道:“据我们所知,眼下想要干掉他的人不在少数,有受到俄国人指使的,也有受英美支配的,还有一些则是出于个人或是历史的原因。总之,有很多人都为了一个机会不断等待和寻找,寻找那个人身边的警戒出现漏洞,但也有很多人就此掉入陷阱并白白送命,每一次失败,都会让过去的漏洞得到修补,而想要一击成功的话,就必须具有足够的耐心,就像是猎人捕杀最狡猾的狐狸一样!”

    这是个不错的比喻,张海诺心里想,若是要寻找漏洞,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从身边的人下手,次之便是偶尔有机会接近的人,很显然,他就属于这“次之”一类。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们真的不怕我去告密吗?”

    芬娜盯着张海诺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摇摇头,“帝国海军元帅阁下,根据我们的观察和研究,他对您已经是足够的信任了,因而您根本不需要通过揭一群勇敢的抵抗而获得他的认可,这对您的战功同样不会产生正面的影响。所以,我们相信您这样的聪明人不会去做那样无谓的事情,更何况,他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英明和伟大,对不对?”

    对于这个早先已经讨论过的问题,张海诺依然以沉默应对,但这种态度显然让对方看到了希望。沉默中,芬娜看似随意的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袍,细小的动作,却让空气中暴露的白又多了一些。从张海诺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浑圆修长的腿,还有那火红色的高跟鞋尽管鞋子和睡袍不论款式还是颜色都不相配,却散着一种格外诱人的气息。

    两个小时后,张海诺终于从芬娜口中得到了自己一直在揣摩的信息:自己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够在某个特定的时候透露出德国元的准确行踪,而且比那些呆在最高统帅部的人更加安全!

    一夜的思索,让张海诺终于做出了决定:那个人,已经不再是上帝派来拯救这个国家的使徒,他的种种行径,渐渐成了阻碍德国生存和展的毒瘤。

    同时,他也很清楚自己可能会为这个决定付出怎样的代价……

第6章 意外相逢

    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觉醒第6章意外相逢

    本打算在奥舍斯莱本的乡偷闲几日。可元遇刺的造访都搅乱了这里的自然气息。无奈之余。张海诺只好期盼着真正和平的早日到来。假期还未结束。海军司部派来的少校参谋官伯莱恩斯佩驱车前来。告知其原定于在巴黎召开的海军高层会议改在基尔举行。

    张海诺并不清楚海总司令雷德尔之前为何会将这次会议的的点定在法国旧都而不是德的某个的方。但他猜想这位一直雄心勃勃的元帅大概是想让众海军将们好好享受一下征服者的快感。不过天不遂人愿。在元专列遭到袭各的加强戒备的情况下。海军显然需要更多的考虑人员安全问题。相比于巴黎那座异国的大都会。位于德国北方的基尔显然更加可靠。

    由于会期仍未改变。张海诺的以在奥舍斯莱本多留几天。倒是芬娜因为还需要回柏林处理一些事务而提离开了。少了方方面面的纠葛。张海诺好歹是平静的度过了剩余假期。也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有些理解元为什么不厌其烦的奔波于林“鹰巢”与“狼**”之间。这些的方各有特色。尤其是位于阿尔卑斯山区的“鹰”。不但空气清新。受外界打扰的程,亦小多。而且随着独裁者一步巩固了自己在德国的的位。也不-有人对于元长期远离都而言语不敬了!

    按照之前的安排。张海诺离开庄园后乘车前往奥舍斯莱本火车站。海军专门协调准备了一火车——海军元帅听起来尊贵却远比不上元那样的身份。所谓的专机并不是个人专用的更不会打上空军几号的印记。至于戒-严的海军专列。通常都是对外出休假或是公务的海军大众开放。乘火车的第一。便是高统帅部考虑近期形势的特殊性。要求三军的高级将领尽量避免乘坐飞机活动。因为相比于时不时生点小故障的容克-52。车的安全性确实要高不少。

    和多年前相比奥斯莱本火车站的结构并未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建筑的外墙都刷上了新的油漆。使之看起来不像是已经拥有好几十年历史的旧车站但它的规模依旧。两座站台一眼就能看到头。在这一时期不论是英国空军是苏联航空兵。都无力对德国本土进行频繁的轰炸。因而准备搭乘火或是刚刚下车的人都显的不慌不忙然而有战略眼光的人不难看出。着美国的正式参战。德国的本土防空将很快遭遇新的挑战——美国人不仅拥有性能出众的中远程轰炸机。更具备极其可怕的工业实力!

    在德国人严谨-的作用下整个铁路系统在战争中前期仍然能够保持精确的运行时间。在枪实弹的军士兵护送下。张海诺上了车。就外观和陈设而言海的专车和普的列车相比只档次稍高。从车头到车厢都涂上了海军灰。由于是专类除去车头之外一共只有7车厢。其中有2节是分开供军官和士兵使用的餐车3是座位车厢。还有2节是为那等级稍高的军官们准备的铺车厢。

    上车之后。张海诺以及随行副官被直接引到了铺车厢。一进包厢门。那几张熟悉的孔着实让他许久未有的惊喜了一回。

    “嘿。罗里克!西蒙!德雷克!怎么是你们!”

    坐在包里的不是人。那个身不高但无比健硕的海军中将便是大名鼎鼎的“疯子赫森”上一场战争中德国最出色的王牌艇长。在与张海诺一同前往美洲之后。又0年代末返回德国海军供职。并未德国艇的重新崛起作出了重要贡献。

    如今。他依然在国海军潜艇部队担任副司令。主要协助邓尼茨处理潜艇建造和艇员训练面的事务。

    至于西蒙和雷克。也都是张海诺二十多年的战友与伙伴。两人先后返回德国海军。其中西潜艇技术部门供职。如今是海军上校军衔。至于德雷克。依为自己从前的理想而奋斗。他不但成了一名出色的艇长。如今还指挥着一整支潜艇大队。在众人之中。也只有这位海军准将和张海诺一样战斗在最前沿!

    “怎么?就准军元帅休假。不许我们这些小人物放松一下啊!”赫森故意调侃道。此人原本就特立独。战后更是在生育方面一而不可收拾。前后育有五子七女。最大儿子今年正好二十岁。正在基尔海军学校潜心专研造舰技术。也算是紧随父辈的脚步了。

    张海诺赶紧摘下帽子并在伙伴们旁边坐了下来。“哪里啊!只是没想到会在这趟专车上碰到你?近期都返乡休假去了?”

    “嘿嘿。您是刚刚的了一场大战的胜利。所以那么悠闲。我和西蒙刚刚从意大利考察回来。德雷克倒是回巴伐利亚看望自己的孙子孙女们去了!”赫森笑着。

    “哦?小家伙们最近怎么样?”张海诺很是好奇。不过他所谓的“小家伙”并不是德雷克的儿女。而他的孙子孙女们。这位老大参军前就结了婚。1918年战争结束的时候女儿就已经4了。不消说。他也是众人中最先晋升爷级人物的。而他的儿女们也有辜负家族的优良传统。据说现在就德雷克自己都叫不出所有孙子外孙的名字了。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子承父业。德雷克的儿女中间只有3个在军队役。其中2个是海军1个是空军。在海军服役的中间。又有1个在艇部队供职。另一个则在轻舰队服役。

    “嗨。他们好着呢!整天在我周围转的我。这群小家伙。可比英国佬的驱逐舰还厉害!”

    听德雷克这么一说。其他人都哄哄的笑了起来。对于这群早已过了壮年的军官们来。活中除了战争还是有许许多多温情成份的。

    笑过之后。谈话回到了正题上。张海诺问赫森:“你们去意大利。是专门去考察潜艇的吗?”

    赫森答道:“是啊。不过不只是大利制造的潜艇。最近他们还想方设法弄到了两艘法国潜艇!”

    “噢?怎弄到的?”张海诺关心的显然不是潜艇本身。屯驻在法国南部港口以及北非港的法国舰艇。很久以前就是盘算中的猎物。只是匆匆出手唯恐落下鸡飞蛋打的结果。只好布下了一个长线。

    “从亚历大港拖来的!”

    “哦……”张海诺瞬间白了。在法国投降之前。英法海军之间的配合还是较为紧密的尤其是在有着共同利益的的中海。联合行动更是颇为常见。因而时常会有一些法国海舰艇停泊在英军控制的港口之中。待到法国投降时。就有不少这样的舰艇被英国人扣留。等到德意联军占领这些港口的时候。来不及撤走的舰艇就又转手为轴心国所俘获了。

    “虽说法国人潜艇在航程和可性方面没有太大的特色。但他们似乎花费了很多精力在口径舰艇炮上!海诺。我之前也一直在和西蒙讨论。能不能建造一些“海底巡洋舰”。据我们所知。法国海军战前就已经设计并建造出了装——0毫米口径炮的潜艇。如果我们能够充分利用远洋运输潜艇方面的技术优势。建造出一种能够适应远洋航行要求并且能够远距离炮击岸上目标的潜艇。会不会出现一种新的成功的潜艇战术?”

    西蒙紧接插话说:“试想一下。国派出大量的巡逻飞机和巡逻艇保卫着他们的领海。突然有一天。他们靠近海岸的港口设施舰艇驻的机场在夜间遭到大口径火炮的轰击。这会造成怎样一种恐慌效应?诸位。在成造价上。艘远洋潜艇一到两门重巡洋舰级别的火炮。是远不如一艘巡洋舰昂贵的。可只要五到十艘这样的潜艇。就足以让远在大洋对岸的民众在战争期间无法从事正常的生产经营活动。一旦港口失去作用船只无法海。这将对一个国家的战时经济造成多大的破坏?”

    虽然按照历史展规律。这种装备重炮的潜艇也就是所谓的“海底巡洋舰”是没有展前途的。但张海诺突然想起了采用导弹和潜射导弹的攻击型潜艇。德国在火箭技术上本身就占有巨大优势。而且在另一个世界的历史上。德国海军在战争结束前也确实建造出了能够利用潜艇射的火箭——只是和人们观念中的潜射导弹相那种火箭只是存放于一些特殊容器中并由潜艇拖曳行进。最终在靠近敌方海岸的的方进行外挂式射。虽然达不到真正的艇潜射要求。却不失于一种符合历史潮流的展思路

    这里没有外人。张诺低声说道:“舰炮的原理来看。我们现有潜都无法充当稳定的射击平台。这点在我们战前的潜艇防空演练中就已经的到了证实。潜艇攻击的最大特点。就是隐蔽和突然性,但也不是说潜艇就只能对付海上目标。我们目前装备的甲板炮能够对近岸物体构成威胁。而等到将来我们的火箭技术展到足够先进的程度。完全可以装上潜艇进而使我们的潜艇成为真正的海底巡洋舰!”

觉醒 第7章 海军未来

    冷的冬夜,一列开往北方的火车正沿着笔直的铁路在某节车厢的某个包厢内,四个穿着德国海军制服的中年人谈笑风生、毫无睡意,原本枯燥乏味的旅程,因为浓厚的友谊而充满了情趣。四个人军阶虽然有所不同,举止言行却没有任何的拘束,其实四人之间还有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共性他们每个人的身家,都比得上这个国家顶级的富贾!

    “其实,我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计划,还有另外一个考虑,那便是南美国家在战争中的立场!你们也知道,我们的造船厂一直在秘密为德国建造潜艇和轻巡洋舰以下级别的水面舰艇,但这样的活动不可能永远不为外人所知。至少在智利国内,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质政府订购的舰艇为何迟迟没有到货,如果继续以战争原因拖延的话,巴西政府那边就又说过去了!”

    张海诺的解答,针对的是赫森关于德国舰队下一步动向的问。之前受到希特勒召见时,张海诺也就趁机阐述了自己的战略构想海军从两方面入手,一是在已经让法国维希政府及其军队放松警惕的基础上,想方设法诱骗法军官兵拆去土伦港内舰艇上的炸药,再伺机夺取那些战斗力十分可观的舰艇,以此来补充德国海军在水面舰艇数量上的不足;二是充分利用现有舰队的威慑力,进行一次穿越大西洋的远航,德国主力舰队的逼近对于美国政府将是一个巨大的心理震慑,同时,也能让那些摇摆不定的美洲国家作出取舍,至少不再短期内偏向于以英美为的盟军阵营!

    在上一场战争时期,赫森就已经作为潜艇指挥官跟美国佬打过交道,虽说前前后后也击沉过5、6美国货轮,但也曾好几次受到美国驱逐舰地追击。王牌艇长固然厉害,却也无法摆脱兵器本身的限制,亦只能狼狈而逃。赫森对美国海军并不怵,只是对美国舰队强大的实力感到担忧自从大白舰队时代开始,美国海军就已经是一支不可忽略的海上力量,尽管珍珠港一役让美国人损失惨重,可他们依然拥有一批实力不俗地舰艇,尤其在轻型舰艇的数量上更是令人咋舌!

    “这么说,我们的舰队是以炫耀武力为主,并且会尽量避免和美国舰队接触?”赫森问说。

    张海诺不假思索的答道:“虽然还没有确切的情报,但我想美国海军现在应该正在向太平洋方向增兵,因而大西洋方面的实力会大幅减弱!就算我们真的在大西洋遭遇美国舰队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猜想美国人会尽量避免和我们正面交手,毕竟他们的舰队再强大,也不足以同时和德国、日本两支海军作战。他们会想办法利用航空兵地优势对付我们,但我们不会轻易进入6基飞机的作战半径,至少在白天不会!”

    “那会炮击美国的海岸吗?”赫森十分好奇。

    张海诺巧妙的回答说:“上一场战争时期就能够做到的事情,这一场战争并不一定要急着做,但如果有机会的话,就应该好好抓住!”

    赫森点点头,“虽然听起来既冒险又刺激,但是海诺,我们这里每一个人都相信你地实力与运气,也相信你能够获得最终的胜利!”

    “上帝会保佑我们赢得每一次胜利的!”德雷克一脸虔诚的说。

    “每一次?”张海诺笑着说:“那么上帝会很为难地。毕竟。从来没有哪支军队能够赢得所有地战役……但不管怎样。至少让我们赢得这非常关键地一次吧!”

    “那么就让我们为这终将到来地胜利……”西蒙从自己地公文包从拎出一个金属质地地方形水壶。拧开。朝每个人杯子里倒上一些。“干杯!”

    “你这家伙……”张海诺善意地笑了。从前地时候。这位嗜酒如命地军官就能够想出各种各样地办法藏酒。并且常常在不值班地时候喝得酩酊大醉。

    “干杯!哈哈哈……”

    抵达基尔时。正是一个旭日初升地清晨。

    设齐备地码头上却有些空荡。现如今。德国最好地舰艇都已前往法国港口。留在本土地不过是些驱逐舰级别地警戒舰只。其实自从成功地海峡冲刺行动之后。德国海军地战略重心其实已经转到了暴躁地大西洋上。而即便在“俾斯麦”号维修地半年时间里。那些被部署在大西洋海域地德国大型水面舰艇和潜艇部队依然活跃。一系列地积极行动让英国政府和军民始终处于一种半窒息地状态。加上地中海和北方地两次决定性海上战役。欧洲地海上局势终于生了至关重要地巨变。

    “诸位,在这里我要向大家通报一个好消息!”会议一开始,雷德尔便当着所有参会的面大声宣布说:“四天之前,我和参谋长海耶将军一同受到元的召见,我们的元不但褒奖了海军近期获得的一系列胜利,还主动建议

    大的“Z计划”。我和参谋长都认为,在打败英国到了大力展德军水面舰艇的时候,而且元也当面指示,已经停工的三艘h级战列舰应尽快恢复建造,并由海军重新拟定一份全新的造舰计划报他本人审批!”

    这个消息多少有些出人意料,但从雷德尔之口出来,便不存在可信度上的惑。将领们大都对此持欢迎态度,一些人甚至热泪盈眶,然而在冷静的思考之后,张海诺委婉的向雷德尔提出了自己在战略资源方面的忧虑目前德国的战争机器已处于高负荷运转时期,绝大部分的人力物资都为东线所用。钢材和特种钢材都优先用来制造坦克、装甲车辆,工人都在加班加点为6军和空军供应武器弹药,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放缓对东线的支持,否则德国根本无力应付两艘比俾斯麦级更加庞大的战舰同时开工建设,更不用提Z计划那样宏伟目标了。因此,眼下在海军方面最务实的想法,就是尽力修复已有战舰,继续建造性价比较为理想的新型攻击潜艇尤其是远洋潜艇,同时根据先前战斗中的经验总结摸索展技术兵器,力争在技战术层面上继续领跑其他交战国。

    兴头上遭到“冷”处理,大部分人都不会感到愉快,但雷德尔终究是个内涵深厚、颇有修养地统帅级人物,他接纳了张海诺好意提出的警告,只是他个人依然相信元对他作出的承诺:东线战事至多在1942年秋天之前结束,届时德国不仅要转过头来对付英国人,还要给屡屡插手欧洲事务并且与德国作对的美国佬一个沉痛地教训。

    “在彻底击败英国海军之后,德国海军应该将目光放得更加长远,三年之内我们将成为大西洋的真正主宰!”雷德尔显得信心饱满,但在张海诺看来,以希特勒个人独断专行的恶习,加上德国空军和6军目前的战略布局,短期内击败苏俄军队并不是一件乐观的事情。

    “根据新任舰艇技术总监恩波茨博士的分析,‘提尔皮茨’号顶多需要6个星期时间就能修复,元已经许诺,届时将亲临圣纳泽尔为海军官兵打起,而我们的主力舰队也将再一次拔锚远航。我们相信,一次逼近式的威胁行动,足以让美国政府重新考虑与我们之间的对立局面。正因如此,我们拟将新地作战方案命名为‘警号’!”

    时间上,张海诺先于雷德尔和海耶受到希特勒的接见,很显然元在和雷德尔见面时已经打定主意要让他的舰队给美国佬一点颜色瞧瞧。这虽然是张海诺提出的建议,可雷德尔的“脚步”比他想象的还要快,是什么让一贯沉稳谨慎地海军总司令迈出如此步幅?

    张海诺很快从海军总参谋长赫尔穆特耶那张信心膨胀的脸孔上找到了答案。

    是的,这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海军将领,精于推理、判断敏锐、大胆果敢,然而当从前的谦逊变成一种不甘人后的浮躁时,许多方面就悄然变了味道。

    基于先前失败地交流,张海诺放弃了口头劝服海耶的打算,他也清楚就在自己鏖战北方的时候,海耶以两艘沙恩霍斯特级战列舰以及部署在大西洋的潜艇部队实施了一次成功的诱歼行动,即以两艘战列舰引开了英美船队地主要护航舰艇,然后由事先埋伏好的潜艇以夜间突袭地方式重创运输船队,一夜之间葬身“狼口”的英美船只竟达到31艘,总吨位估计有1吨,这也是张海诺在1940年率领主力舰队大胆出击苏格兰西北部海域并重创英国护航船队以来,德国海军在单次行动中击沉护航船只最多地一次。虽然战斗指挥官、“独臂将军”齐里格功不可没,但明眼人都知道,如此精密的布局在整个行动中地作用是居功至伟的!因为这次行动,海耶再次受到元褒奖,若不是随后德国北方舰队又成功重创了英国本土舰队,这位年轻的海军上将极有可能成为这个冬天最耀眼的战争明星!

    持续一周的会议,最终高票通过了由海军总参谋部草拟的“警号”作战行动以及旨在让德国海军成为世界第一的“Z19411946”造舰计划,该计划虽然是以原来的Z计划为蓝本,但由于根据两年多来的一系列海战进行了相应调整,使之更加贴近现代化海战的要求,核心战列舰与航空母舰的数量都得到了大幅增加,相应的,快破交战舰与潜艇受到削减。

    在这次会议上,另一个重要看点,就是由海军技术部门提出的“未来十年兵器规划”。拥有更强火力、更厚装甲的战列舰,航更快、载机量更大的航空母舰,综合性能更为突出的大型驱逐舰,远洋化、静音化的新型潜艇。

觉醒 第8章 新角色

    照“提尔皮茨”号的维修进入,“警号”行动初步2月4日开始,而这一天又正好是西方的情人节,因而很快被人们戏称为“情人节”行动。

    除了海诺冯分肯施泰因元帅,还有哪个人更适合率领德国舰队执行大胆冒险的“警号”行动?

    这是几乎每个海军官兵心里的真实声音,然而当作战方案最终出炉、元亲**板之后,舰队指挥官的人选却让人们大为惊讶:海军上将冈瑟特晏斯。这是一个对于大多数德国人而言还非常陌生的名字,而这位此前一直指挥着德国轻舰队的将领,在海军内部虽然被公认是最有才华的指挥官,但由于张海诺的存在,自战争爆以来并没有多少指挥大舰队作战的机会。在挪威战役期间,他负责挪威南部海域的海军行动,表现中规中矩,当德国主力舰队穿过英吉利海峡进入大西洋之后,他负责指挥留在德国本土的舰艇,并在北海构筑了防御性的海上西墙,1940-1941年间他指挥的舰艇在北海与英国舰只有过几次交手,德国海军一方并没有占到太多的便宜。在张海诺前往地中海区域指挥作战后,吕特晏斯重新成为波罗的海区域的德国海上指挥,并亲自指挥以“提尔皮茨”号为的舰队炮击苏俄阵地——这,也是他唯一一次站在俾斯麦级战列舰的指挥岗位上。

    任命书来自德国海军司令部,但真正的指令确实从最高统帅部直接出的,那里的解释十分简单:德国海军自成立以来还没有一位元帅级别的高级将领在战斗中阵亡过,而这种良好的传统应该被保留下来!

    与此同时,另一项任命则在人们的预料之中,海军参谋长赫尔穆特海耶将亲自担任“警号”作战计划的总指挥,德国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元帅则只是作为全盘统筹。

    任命下达之后,人们关注的另外一个焦点是海军副司令冯肯施泰因元帅,德国海军主力舰队的前任指挥官,此人任内以一系列辉煌的战果为德国海军创造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战略版图,但就在胜利的曙光已经出现在海平面的时候,他却成了这一任命中最大的“失意”。来自内部的传言说,这位元帅之所以遭到弃用,并不是他能力不够出色或是人缘不够好,而是因为他率领舰队的每一次出战都令最高统帅部乃至整个国家提心吊胆,唯恐德国耗费多年重新打造的精锐舰队被强大的敌人打入海底,也许是运气使然,这位元帅赢得了每一场胜利,但代价也是相当高昂的,且不说那些沉没的舰只,德国两艘最好的战列舰先后遭到重创,长时间的维修虽然能够让它们重返海洋,但资深的海军专家都知道,再好的舰艇,也会因为沉重的创伤而伤及筋骨,因而不管如何修复也无法恢复到百分之百的战斗力,当年有着“不沉之舰”美誉的“塞德利茨”号之所以没能在日德兰海战后参加一场战斗,也正是受到了那次重创的困扰!

    “塞德利茨”号依然静静的躺在斯卡帕湾冰冷的海底,人们或许只能从海军部资料馆里的记录中再去搜寻事实的真相,然而这对于“警号”行动及相关的人事变动并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

    出乎许多人意料的是,海军副司令冯肯施泰因元帅平静的接受了新的任命——全权监督以及综合协调德国的新一轮造舰计划,尤其是尽快让代号为h、J、k的三艘战列舰恢复建造。

    三艘同级战列舰,在海军内部亦被称为h39、h40h41,是比现役的俾斯麦级更为强大的水面舰艇,16英寸舰炮和柴油推进系统的应用,将使它们成为这个星球上迄今为止最先进的攻击型水面舰艇。

    若不是战争的爆,凭借德国在战前的实力完全有能力实施它们的建造,但1939年入侵波兰的行动打乱了海军高层的设想,由于德国舰队与英国海军的巨大实力差距,就在战争爆的第二个月,建造中的h39和h40宣布停工,部分钢材被拆走用以紧急建造潜艇。随着战争进程的深入,这艘命运坎坷的大型战舰曾两度复工——1940年法国投降,以及19411年欧海之战,都给了德国元夺取海权的庞大野心,但不列颠空战的失利以及全面入侵苏联,又两次让h39和h40的建造计划搁浅,如此反反复复,以至于到了19411年底的时候,庞大的船台上依然只有最基本的龙骨和少得可怜的构架。

    至于h411这条同级战舰地命运也好不到哪里去。它随着h39和h40地第一次复工而铺设龙骨。最初地建造颇为顺利。

    h39与h40地二度下马而继续在船台上沉沦。在欧海之短暂而美好地两个月里。德国海军三条h级战列舰同时处于建造状态。这着实让海军官兵们美滋滋地憧憬了一下未来。可是这些战舰按照正常进度建造对钢材、人力以及资金地消耗都是巨大地。德国地进攻矛头一转向苏联。钢材补给先中断。随后大批工人被抽调去其他船坞或是工厂。资金地划拨也随着最高统帅部地命令一同中止了。

    许多人已经对这样地反复感到厌烦。但在如今地德国。没有几个人敢于将自己对统治地不满说出口。更不用说付诸行动了。

    一周之后。圣诞节来临了。随之降临欧洲北部区域地。还有一股强悍地冷空气。于是短暂地晴朗天气结束了。取而代之地是纷纷扬扬地大雪。在如此恶劣地天气下。工人们根本无法继续在露天船坞正常工作。得到负责人地批准。三艘庞大战舰地建造工程再度中断了——这一次。总算不是来自柏林地直接命令。

    “元帅。请恕我直言。如果您直接向元面陈利害。他应该是会收回成命地。毕竟以大家地了解。实在想不出吕特晏斯将军有胜任那样一支舰队指挥职务地理由!”

    基尔市区地一处高级餐厅内。数名海军军官聚在一起。语气激愤地这位。年纪还不到五十岁。却已经是海军中将军衔。或许论大舰队作战经验地话。那位新任地主力舰队指挥官还不如他。

    “雷蒙,有些事情看得太浅了,这趟浑水比你想象的要深!”在这个外观上并没有特殊之处的餐厅之内,张海诺之所以能够畅所欲言,只因为他作为这里的幕后老板已经有十几年时间了。

    “是啊,以元帅和元的关,若不是得到了元的同意,最高统帅部是不可能向海军司令部作出那样的指示的!”德国海军潜艇部队曾经的传奇人物“疯子赫森”,一脸平静的喝着暖酒,面色微醉,心里却亮堂着。

    “我不明白,不明白!”长期担任主力舰队参谋长职务的雷蒙冯舒伯特,随着冈瑟吕特晏斯的到任也失去了自己的“存在价值”,他主动申请调离并很快得到了海军司令部的批准,轻舰队副司令的职务看似是对他长年尽职尽责的一种奖励,但在波罗的海无谓活动的几艘小型舰艇,永远是无法和俾斯麦、沙恩霍斯特以及齐柏林之类的大型战舰相提并论的。

    “你不白的事情多了!”赫森慢慢悠悠的喝着酒,从场面上看,他也是张海诺之外这个包厢内最泰然自若的人——在关于潜艇部队指挥权的竞争中,他或许早已熟悉了这杯苦酒的滋味,以其特立独行的性格,能够屈于资历、战绩均不如自己的邓尼茨之下,必然是有所内涵的。

    “相元帅吧!他从来没有做过一件错误的事情!”西蒙拉廷斯上校,潜艇技术部门的重要官员,也是从u-1711时期就追随张海诺的元老级人物之一,继续投以百分之二百的信任。

    “不,西蒙,人人都会犯错,只是有些事情对与错需要由后人去判定,而那时候,我们或许都成了一堆骨灰了!”

    与赫森一样,张海诺慢悠的喝着酒,但长时间下来,他也已经续了好几杯了,眼神中似充斥着迷离,但话语一字一句却不含糊。其实早在面见阿道夫特勒时,他便已经从元的措辞之间听出了些变故,“诚实的小布伦迪”,莫不是在暗指自己的“不诚实”?

    既然是来自高层的任命,张海诺知道即便自己全力抗争,也不会有太大的机会,冷静下来,他觉得以自己目前的功绩,过于在乎得失反而会惹来“功高震主”的麻烦,不如就将所有的悲愤藏在心中,冷眼看待这世间的一切变化。

    “那我们就这样等着吗?”舒伯特还是有些气不过,他虽然是在张海诺重新回到德国海军后才“入伙”的,却早已是张海诺的心腹大将和左右手了。

    “等等看吧!”张海诺缓缓说道:“急也是没有用的,反而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纳粹的统治手段众人再清楚不过了,明着和元作对没有任何的好处,舒伯特也只有泄气的喝着酒。

    窗外,鹅毛大的雪花漫天纷飞,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人影。

    “其实……”张海诺温吞吞的说道:“我们确实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息了,何不安下心来养精蓄锐,静静等候国家的召唤呢?”

    “会吗?”舒伯特从嘴缝里挤出一句。

    “当然,而且不会太久!”张海诺闷下杯中最后一口酒,“相信我!”

第9章 欢迎参观

    第9章欢迎参观

    个冬季最寒冷的时期张海诺和他的整个造舰工程暖和的房间里足不出户,事实上,12月间后勤部门只运来了多吨钢材,而1月上旬更是一吨钢材都没有运抵基尔。据说德国元再一次因为东线战局对6军将领们大雷霆,并且一口气免去了好几位集团军级指挥官的职务,由于许多军官都将进攻失利的责任归咎于俄国寒冷的冬天以及敌人所装备的重型坦克,阿道夫希特勒暴怒之余向国内各兵工厂下达了追加指令,要求将年底定型的虎I坦克的产量从目前的每月20提高到200,也就是说要在1942年第一个季度制造出可以装备两个装甲军的重型坦克。

    在另一个世界的历史上,这种极具代表性的德国坦克原本是在1942年秋天才正式投产的,但由于汉斯梅斯特领导下的党卫队及其情报人员赶在德国全面进攻苏联之前就获取了有关苏军T-34克的资料,德军最高统帅部和兵器部门有机会作出提前应对。

    阿道夫特勒虽然没有更改“巴巴罗萨”计划的时间表,但还是下令让兵器部门加紧研制足以与苏军“新式坦克”抗衡的重型坦克,这个时代的虎I便应运而生。相比之下,这款由亨舍尔公司设计制造的重型坦克在重量上要比多出整整11吨——也就是吨。这样比历史上的虎式坦克更轻,但同样装备一门威力巨大的88毫米炮,吨位上的下降主要是由于装甲防御方面的削减,其炮塔正面装甲为1毫米,加上炮盾后能够达到125毫米,侧面和背面装甲为72毫米车体装甲厚度则与炮塔基本相当,由于采用一台650马力的迈巴赫汽油动机,公路时能够达到36公里以上,但行程方面不尽如人意,加满燃料一次只能运动120公里。

    尽管在设计和具体性能上与历史版本存在一定的差距,但德国最高统帅的严格要求以及德国兵器制造们的传统特点,使得这种威力巨大的重型坦克自诞生的那天起就存在造价高昂、耗时巨大的缺陷加大产量的同时,对钢材和人力的依赖也会相应增大,再加上德国元对其他兵器——例如F190式战斗机、改进型he1111型轰炸机、装备长身管7毫米反坦克炮的IV号F型坦克等等,德国看似可观的钢铁产量又一次面临供不应求的境地……

    雪从12月底一直下到了1月中旬方才告一段落,在这段时间里,战场的重心仍然在东线。尽管德军海6军在付出了巨大代价后拿下了摩尔曼斯克,并于月初击退了苏军声势浩大的反扑,但列宁格勒依然是一块无法撼动的磐石,在莫斯科战线,德军中央集群在苏军的强大反击面前处处被动自然要令德国元大雷霆。在如此节骨眼上,也没有多少人再来关注三艘距离完工还遥遥无期的h级战列舰。

    雪停之后,张海诺继续监督已经为数不多的造船工人们继续这漫长而乏味的建造,更多的时候宁可与船舶建造方面的高级监督官员、顾问、工程师和高级技师呆在屋子里喝茶聊天,也因此和海军军械总监兼基尔造船厂厂长厄恩哈德尔滕斯中将、海军军械部火炮展与制造主任海因里希克、海军本土舰队总工程师沃尔特库恩等人成了几乎无话不谈的好友。

    1月的下半旬对于东线的德军而言无疑是相当糟糕的一段时期苏军得到后援部队加强的加里宁方面军和布良斯克方面军接连实施了瑟乔夫卡-~维亚济马进攻战役、托罗佩茨-霍尔姆进攻战役、勒热夫进攻战役和博尔霍夫进攻战役,从德军手中夺回了大片领土和人口,而到了1月末,苏军突然在维亚济马以南地域实施空降作战,这不仅大大出乎德军统帅部的预料,甚至让德军中央集团军群一度陷入绝境——若不是苏军缺乏实施大规模进攻行动的经验以及缺少兵力兵器特别是快不对德国人恐怕会在1942年初就招致战争爆以来的最惨痛失利。不过,即便是在中央集团军群成功保存了主要兵力的情况下道夫希特勒还是怒不可遏的将统帅部高官和集团军群主要指挥人员狠批了一通,好在英国海军的溃败让他可以较为放心的西欧和北欧抽调战略预备队短短一个月时间,就有人被调往东线中相当一部分是来自于法国和挪威的驻军部队。

    1月底,从西亚方向传来消息,苏、美、伊在德黑兰签订同盟条约,这意味着苏军和美军将与英

    在伊朗范围内对东进的德意军队实施阻击,事实上,士运河、占领埃及全境之后,德国非洲军团和意大利派遣军已经形如强弩之末,尤其是因为东线战事告急,隆美尔手下两个主力师被抽调走,这支“百战之师”短时间内根本无力继续进攻英军在西亚的殖民地!

    也在这个时候,张海诺从海军战时军需总监卡尔夫曼得到一个非常机密的消息,由于技术上的原因,受损战列舰“提尔皮茨”号的修复工作将向后延迟至少三个星期,而克虏伯工厂至今还没有将“舍尔海军上将”号等几艘舰艇所需要的主炮备件送来,因而整个舰队在情人节出航的计划难免要受到影响——要么向后延迟,要么就将能够出航的几艘战舰派去,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以阿道夫特勒地性格。张海诺知道。这次他地竞争对手们可有麻烦了。

    不过。他倒没有幸灾乐祸地心情。一旦这些宝贵地舰艇损失掉了。那么恐怕在整个战争期间都无法得到补充。自然也就无法实现既定地海上战略目标。好不容易夺到手地欧洲制海权。也完全可能就此丧失掉——根据空军地侦察和情报部门传回地报告。在建地乔治五世级战列舰后两艘仍然在紧锣密鼓地建造当中。此外。英国政府已经委托美国造船厂代为建造一批护航航空母舰和巡洋舰。按照这两个国家造船工业地实力。打造一支大型舰队并不需要太长地年限。而在人员方面。英国海军从来不乏合格地官兵。考虑到这场战争中地表现。后期主动加入海军地人员或许会减少一些。但应该还不至于出现严重地兵员危机。

    果不其然。2月初。阿道夫希特勒刚刚从东普鲁士返回柏林。就将雷德尔、吕特晏斯和海耶等海军将领召集了去。谈话地内容外人不得而知。但气氛据说是十分严峻地。紧接着。张海诺也“意外”地受到了单独召见。元询问了有关三艘h级战舰地建造情况。并对三艘即将开工地p级袖珍战列舰临时改为航空母舰地方案“征询”了张海诺地意见。精于海战地海军副司令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若钢材和人员无法得到保证。任何地造舰计划都将是空想。

    意料之中地。元充满信心地告诉张海诺。工业部协同占领军正想方设法地加国煤炭和钢铁产量。比利时、荷兰、丹麦和挪威地工业也大有潜力可挖。家霍桑非洲地资源正逐渐转为轴心国所用。德国地战争工业正转入一个更高地轨道。19年全年钢铁产量有望翻一番。同时。他还准备利用占领区居民以及俘虏从事部分外围工业地劳动。从而提高德国从事重要工业地劳动人员数量。

    如果这一切成为现实地话。德国地工业水平确实会有很大地提高。届时不要说三艘h级战列舰。更多地战舰同时开工也是可以承受地。然而这位独裁很容易受到下属们邀功性质地报告影响而陷入狂妄自大地境地。就说法国人。自从法国投降、北部工业最达地地区为德军占领以来。其工业产量甚至还不及二十年代萧条时期。这还没有算上地下抵抗组织或是法国工人自进行地破坏。至于西欧地其他低地国家。工业水平和总量原本就很有限。再压榨业不会有多大地油水。非洲或许还算是个资源与人力都十分丰富地区域。但英国殖民统治已久。且在撤离时进行大肆破坏。轴心国想要将这些土地上地资源纳为己用不是短期内就可以实现地。就理论上讲。德军在利用战俘资源方面确实还有很大地挥空间。因为在德军地战俘营里。目前仍然扣押着过1万法国人和200万苏联人。而且后地数量还在随着战争地进行不断增加。可是对于绝大多数国家而言。利用战俘劳动并不是一项合算地“买卖”。养活这么一大群人所需要地粮食。维持他们最基本生活地衣物和药品。以及驱使他们进行低强度劳动所能够得到地收入之间地配比往往都是不尽如人意地。

    反反复复唠唠叨叨了半个下午。元地意思无非就是要想方设法保证三条“级战舰”地建造工作。他似乎忘了张海诺从头到脚都是一个纯粹地战术指挥官而不是海军后勤部长。末了。他突然兴致勃勃地表示。自己想趁着前往法国视察舰队准备情况之便。顺路到基尔和威廉港视察一下造舰情况。

    于公于私,张海诺都无法拒绝。

觉醒 第10章 最后的会面

    开帝国总理府,张海诺并没有立即动身返回基尔,行人员自己打算在柏林的寓所休息两天,其他人可以先行返回基尔,也可以在柏林适当的逗留几天——毕竟,三艘h级战列舰的建造工程远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紧迫。

    回到位于提尔皮茨大街19号的寓所之后,张海诺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按照芬娜留给他的联络方式和暗语跟所谓“星期三俱乐部”在柏林的联络员进行了初步接触,对方很快确定了他的身份,并告知其很快会派人前来接头。

    当天晚上,一个自称是老熟人的中年男子在寓所外面被卫兵栏了下来,张海诺得到报告后便让卫兵将他领了进来。

    这个男人对张海诺而言是个生面孔,他自我介绍说是组织在柏林的三号接头人,并直接听命于冯伦格夫人。

    张海诺没有兴趣多废话,“请转告夫人,我希望和你们的领导会面,越快越好!”

    “如您所愿!”那人快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整天,张海诺几都在等待中度过,但长年海上征战的经历早已让他练就了一副好耐性,等到天黑之后不久,电话铃响了。

    “我的元帅,半小时后请到夏洛滕堡大街46号来,就在您公寓的河对面,我想您应该还记得那里!”话筒中传来了芬娜的声音,柔而不腻。

    “我今天能和他们见面?”张海诺问。

    “您来会知道!”对方笑着放下了电话,那个笑声让张海诺不太舒服,但他还是很快穿好衣服,只带了司机和一名卫兵就出了门。绕过一座桥之后,小轿车很快就开到了指定地点甚至比约定的时间还要早。芬娜个人等在了那座庄园式的寓所门前,一点也不担心夜里会有心怀不轨靠近。

    “元帅真是迫不及待啊!”她靥如花。

    “您不是比我还早吗?冯伦格夫人!”张海诺客气地回敬说。

    “打从接到您消息地那一刻起。我就期盼着这次见面了!”她依然笑得那样媚。

    张海诺没闲情在这里磨嘴皮子。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说:“贝克将军来了吗?”

    “您是我们地头号贵宾。贝克将军自然是要亲自恭候地!只是元帅这次来得太急。沙赫特博士去巴伐利亚旅行没办法赶回来!”芬娜不慌不忙地解释说。

    张海诺当然清楚这两个人物在“星期三俱乐部”中地领头地位虽说沙赫特一直做地是文职。但不论统治还是反抗要成事都是离不开经济地!

    张海诺背着手走进寓所,他当然不会不知道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警戒,在一个强权统治的国度里和独裁作对,每一步都必须万分的小心,否则随时可能小命不保。

    在上一次见面的那个会客厅里海诺果然见到了6军元老级的人物路德维希克,并且主动走上去致礼。

    整个会客厅里只有他一人一次,就连芬娜也静的离开了。

    “元帅,您的到来真让我们受宠若惊。放眼日耳曼的民族历史,还从来没有过像您一样伟大的舰队指挥官,若是冯尔皮茨伯爵有您的相助,上一场战争我们也不会打输了!”

    张海诺老早就听同伴们说过个传统的普鲁士军官是不擅长恭维的,他如果对你说出了恭维的语言说明他真的很崇拜你。

    张海诺谦逊的说:“将军言过其实了,我属于胆大妄为的那种人好又在运气方面得到了上帝的眷顾!其实啊……我和冯尔皮茨伯爵还有过几面之缘,只可惜那时候我还是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伙子呢!”

    “不错错!”贝克点点头,“元帅有着乎常人的大胆,因而许多行动都出乎英国人的预料,胜利也是情理之中的。不过……据我所知元帅也没少因为这样的大胆行为受到元的责罚吧!”

    老将军的坦直让并没有让张海诺感到意外,虽说责罚这个词有点刺耳,但事实造成的现状也相差无几。

    “每个人的立场和出点不尽相同,想法也是不一样的!”张海诺含糊的回应说。

    “好吧,元帅,我知道您也一直很忙,就让我们长话短说。我想,元帅这次是给我们带来了一些好消息吧!”

    “是的!”张海诺直言不讳,“我带来了你们非常感兴趣的消息,但在说出来之前,我还想弄清楚一点!”

    “请说!”贝克伸出他的右手。

    “如果你们顺利达到实现了计划中最

    一步,那么接下来又怎么办?”

    “元帅是说如果我们刺杀行动成功的话,该推选谁来主掌大局是吧!”贝克将军倒是一点也不避讳,他淡定的说:“当然了,一切都需要进行妥善的准备,为此我们也已经做了大量的工作。事实上,我们准备在事情成功之后成立一个临时的联合政府,在这个民主、公正的政权中,将不再有阿道夫希特勒那样的独裁,我本人将暂时出任总统一职,我们相信沙赫特博士也足以胜任总理职务!”

    这样的安排在张海诺的意料之中,而他个人对于政府组阁之类的政治事务既不熟悉也没有兴趣,只要是真正民主的政府,便是他可以接受的。

    “那么军队方面呢?”

    “我们将会废除最高统帅部这个空泛无力的机构,6军直接由总司令沃尔特冯布劳希奇元帅指挥,我有信心劝服他站出来维持6军的稳定,而大部分将领也都会站在正义一边!空军方面,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替代现任总司令施佩勒元帅的人选,这点元帅也不必担心!海军虽然不至于影响到整个大局,但我们也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安排,届时将由临时内阁推选阁下出任新的海军总司令,相信海军的绝大多数人也会信服您这样一位前所未有的出色指挥官!”

    贝克的最后一话说的并没有错,但这绝大多数人恐怕是以基层的海军官兵为主体的,被排除在外的少部分人,恐怕却掌握着海军的最高权力。再说了,海军虽然不可能对柏林的政治起到直接影响,但他们毕竟有控制沿海的能力,而且海军舰队又已经成为这个国家最重要的海防力量,因而是不容忽视的。

    “将军,我知道您这样安排是出于我的考虑,但如果要尽可能保证政权平稳过渡的话,我强烈建议,继续由埃里希德尔元帅担任海军脑。毕竟,这是一位正直、严谨而且受到官兵爱戴的司令,他的威望和经验将是海军稳定的可靠保证!”

    贝克显然十意外,他正正的盯着张海诺的眼睛,好一会儿才赞许的说:“好,元帅果然是个非常有大局观的人,好!我之前确实遗漏了一点,元帅能够击败强大的英国海军,非有这样出色的大局观不可!”

    张海诺并没有因此而飘然,他继续说道:“至于空军和6军方面,我不知道将军您的具体安排是怎么样的,但我的建议只有一个:一切以国家利益为主,尽量做到少流血甚至不流血。一旦国家出现内乱,我们的战争对手就会找到可趁之机,这一点将军应该明白的!说到这里,我还想确定一下,如果将军出任总统、沙赫特博士出任总理并且组建临时内阁之后,德国的战争策略是继续打下去,还是想方设法结束战争?”

    贝克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说:“元帅觉得呢?”

    “您和赫特博士是未来的决策!”张海诺提高了音量,将这个问题又结结实实的推了回去。

    贝克只好回答说:“西面,想法获取和解;东面,尽可能在较为有利的态势下停止战争!”

    “好!”张海诺不假思索的说道:“这也是我所想的!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昨天我受到了阿道夫特勒的召见,他近期会前往法国的圣纳泽尔检阅舰队,途中很有可能要顺路到基尔去参观建造中的战列舰。

    整个行程安排还没有具体制定,但我想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毕竟在德国北部和法国,下手的机会要比在柏林或是东部好找一些!”

    贝克想了想,“这的确是个好机会,情报方面我马上就安排人去进一步打探,元帅那边果有什么消息的话,也请及时相告。此外,届时可能需要元帅在人员通行等方面提供便利……”

    张海诺却摇了摇头,“不,将军,我之所以向您提供这个消息,完全是出于对国家未来的忧虑。同时,也希望您尊重我的信仰,军人的职责是保卫国家而不是参与行刺,如果有进一步的消息,我会通过冯海伦格夫人传达给你们,但其他的事情,恕难相助!还有……今天将是我们最后一次私下会面,下一次,希望我们能够在更加光明的场合庆祝德意志的新生!”

    老将军显然没有料想到会有这样奇怪的家伙,一时间感到茫然不可理解,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海军元帅都已经告辞离开了。

觉醒 第11章 你没那个命

    元帅,您看,按照最高统帅部的要求,我们应该在1月体建造进度的30%,但我们的实际情况距离这一指标还差很远!按照一般的评估保准,最多只能达到18%!”

    随着元参观日期的日益临近,h39的建造总工程师奥格特曼上校在内部会议上显得忧心忡忡。在大多数人眼中,阿道夫特勒现在不仅仅是那个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人,疯狂、喜怒无常甚至歇斯底里,各种不好的传言正在悄然散播,任凭秘密警察和党卫队手段残酷也无法阻止。

    坐在会议桌一头的张海诺冷静的看着这个衣装总是一丝不芶的造舰工程师,德国人对精密器械的天赋以及传统的严谨态度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也正是有千千万万这样的军人、工程师、技工、工人、农民和社会各行各业的人无私奉献,德国的战争机器才能如此强势的横扫西欧并在入侵苏联之初取得一系列辉煌的胜利,可是随着战争的深入,这种精神渐渐成为一种负担。从某种程度上说,正是这些人的纵容使得独裁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进而展到朝令夕改、随意干涉前线指挥官的昏庸地步。

    历史早已无数次的证明,一个英明的决策,可以让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强盛,反之,就有可能成为这个国家和民族的毁灭。

    休特曼上校反应的问题同样存在于h40和h41~两艘战舰的建造工程之中,所以另外两位总工程师也在会议上表达了相同的担忧。

    “今天召开这个,第一个目的,是希望大家能够一起想想办法,看有没有可能尽量多赶一些工程进度!”

    说罢张海诺目光逐一扫三位总工程师。

    奥格想了想,“确保钢材和人力的前提下一个星期能赶百分之一的进度就已经是非常厉害了!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们的配给只有预定计划的三分之一,而且船台上还缺50船工,不要说赶工了,就算预定的进度都无法保证!”

    h40的造舰总工程师罗伯德特是大胖子,冬天厚实的衣物让他几乎成了坐在椅子上的一个大球位戴着眼镜的技术上校直言不讳的说:“我们的情况也差不多!元帅,除非立即给我2000~:钢材和1船工,否则我什么也干不了度也只能停在1的位置上纹丝不动!”

    第三位工程师亦提出了相同的要求,他的工程进度甚至还达不到0%,而海军司令部和最高统帅部的要求则是15%。

    张海诺无可奈何地看着众人。“今天开会地第二个目地是要告诉大家。我手里也没有一吨钢材、一个船工可以调拨!各位想必也听说了俄国人在莫斯科转入反攻地消息。为了在夏天之前重新扭转形势。元刚刚下达了新地指令。各兵工厂全力建造新式坦克和火炮。据我所知北欧、西欧驻军以及预备部队中整编地几十个师。尤其是新组建地装甲师需要大量地武器。此外。空军地损失不但要尽补充还向军工部门下了死命令。在之前生产出1800新式战斗机和2000架轰炸机!我周一同军需总监霍夫曼将军碰了面于最高统帅部已经决定将钢材优先供应给6军地主要军火供应商。空军地需求尚无法满足。我们地造舰用钢材很可能受到极大地影响。因此……我们不排除海军司令部作出让三艘战舰部分甚至全部停工地决定!”

    会议室里陷入了良久地沉默。好一会儿。突然有人问说:“那元还会来视察吗?”

    这同样是近来困扰张海诺地问题。但现在无人可以解答。

    散会之后。张海诺正盘算着是不是去跟海军军械部地负责人谈一谈16英寸舰炮地问题。至少也好在元真地来视察时找些令他高兴地话题。却突然看到海军司令部地一辆汽车飞驶入造船区。紧接着。他看到了资深参谋官卡尔奇将军地身影。此人系德国著名地毛奇家族一份子。但和上一场战争地“失败导演”小毛奇只是远亲关系。而在海军中间。毛奇家族地影响力显然远远不及其在6军中地。可以说。这位卡尔奇基本上是靠着自己长年地不懈努力才获得同僚们认可地。

    一见面。这位平日里和张海诺有所私交地毛奇将军便面色和悦地说道:“元帅。很抱歉这样冒然前来。其实我今天是奉了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元帅地私人委托而来。能否和您单独谈谈!”

    这话放在开头。张海诺一猜便知生了什么恨重要地事情。而且是不方便通过电话交代地。于是将毛奇引到自己地办公室。

    “将军,总司令有什么事情吩咐?”

    “是这样的!”毛奇将军站着说道:“就在一个多小时之前,吕特晏斯将军在圣纳泽尔郊区出了一场”

    “喔?车祸?吕特晏斯将军伤势怎么样?”

    张海诺确实很是意外,若不是自己的强势出现,论资历和能力,这倒霉的家伙早该成为德国主力舰队的指挥官了,不过按照历史的原有轨迹,他现在也就和“俾斯麦”号一起在北大西洋冰冷的海底躺着了。是福是祸没人说得清楚,但这一次本该是他翻身的大好机会,可车祸对于一名海军将领实在有些离奇了。

    毛奇语气不急不重的说:“将军已经被紧急送往医院了,据说伤势并不特别严重,估计不会有生命危险。您也知道,按照原来的安排,他应该在6天之后率领舰队出航的,现在突然出了这种事情,后面就很难说了!因而总司令让我来,是想听听元帅有什么见解!”

    张海诺知道这话的意思德尔其实是想知道自己还愿不愿意替补主力舰队指挥官的职务,如果是从前倒也没话说之前“德国海军还没有阵亡先例”的丑话已经说了,现在再想回头的话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在作出了有生来最不愿意作出的一个决定之后,张海诺现在指挥主力舰队的意愿已经没有从前那样迫切了,因而在毛奇全盘托出雷德尔的嘱托之后,他并没有直接表态是默默的在椅子上坐下来。

    “元帅……那您还有什么话需转告总司令吗?”毛奇见张海诺没有反应,以为对方不乐意,再说这种事情搁在自己头上也不好说有回去复命的打算了。

    “将军,6天之后几艘战舰可以从法国启航?”张海诺语气平静的问。

    这原本是只有海军总司令和具计划执行才能够接触的机密,而张海诺已经被排除出了那个核心圈,有关舰队的准备情况海诺亦只能通过自己的渠道获取消息。

    毛奇显得很是犹豫,但最后还是小声说:“据我所知,主要是俾斯麦号、沙恩霍斯特号、欧根亲王号以及两艘航空母舰,几艘续航力较远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也将参加!”

    这与张海诺所知况基本一致,但他还是故意问:“噢?不是说提尔皮茨号和格奈森瑙号也会参加吗?”

    毛奇闪烁其词的答道:“元帅,具体的况我也不很清楚说提尔皮茨号的维修工作好像是因为某些原因延迟了,但计划等不了那么就。至于格奈森瑙号我所知也是动力系统的老问题,一时间难以解决而冒然出航又怕中途出问题!”

    德国的造船技术本是世界一流的,可这场战争中造出来的一批战舰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动力系统的不稳定就是其中最让人担心的一个,从沙恩霍斯特级到俾斯麦级,连同Z级驱逐舰的轮机都故障频频,以至于大大小小的战舰上都配置了额外的工程人员。

    “噢……对了,美国主力舰队的部署呢?”张海诺进一步打探到。

    毛奇摇摇头,“这个问题我就真的一无所知了。不过,依照形势推测,美国海军的主要精力现在应该是放在了太平洋方面,日本军队的攻势很猛,马来亚几乎已经沦陷,美国在太平洋中部的军事基地似乎也受到了日本舰队的强大威胁!”

    张海诺又问了几个问题,毛奇的回答依然小心翼翼,不敢冒险越过雷池。最后,他以急着回去复命为由谢绝了张海诺挽留其共进午餐的好意。

    “那好,请转告海军总司令,只要是为帝国效力,我冯肯施泰因是绝不会推辞的!”张海诺说得很大度,在将毛奇送到门口,又小声的问说:“将军可知道,吕特晏斯将军的受伤是偶然事故还是有人故意破坏?”

    毛奇以正眼相看,直言道:“这个我们就不好胡乱猜测了,听说……将军是在前去钓鱼途中撞了车!”

    钓鱼?

    这个说法倒是很让张海诺意外,距离舰队出航还有不到一个星期时间,这位老兄竟然还有闲心外出钓鱼?要知道远航途中,想要钓鲨鱼都没有问题,难道钓淡水鱼就比在大海上更惬意么?

    毛奇走后,张海诺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还不多,但是信息灵通还是向他提供了一些有用的内容:吕特晏斯乘车外出时前后都有护卫,而与他的座车相撞的,竟是一辆突然从岔路口冲出来的雷诺牌卡车,司机当场被抓住,但据说只是个替人开车的法国人!

    晚饭时分,消息从海军司令部内部人员那里传来,海军上将吕特晏斯在车祸中右臂骨折,肋骨也断了两根,但好歹总算是生命无虞,虽说舰队指挥官并没有什么体力活,海军司令部还是紧急开会进行了商讨,据说雷德尔已经亲自就这件事打电话向元报告,但具体安排外人还不得而知。

第12章 大规模轰炸的前奏

    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觉醒第12章大规模轰炸的前奏

    19422月

    一大早就有只喜鹊在窗外喳喳直叫。张海诺隐隐有种感觉。机会要来了。能不能抓住就看几天了。

    早餐过后。海军司令部的正式任命书到了:由海军元帅冯分肯施泰因替代海军上将冈瑟吕特晏斯成为海军主力舰队的指挥官。在“警号”作战行动期间全权负责舰队的具体事务。行动计的统筹协调依然由海军参谋长赫尔穆特海耶上将负责。军总司令雷德尔出任行动总指挥。

    一个小时后。张海诺登上了前往国西海岸的专列。同行的还包括刚刚被重新任命为主力舰队参谋长的雷蒙冯舒伯特协同作战的潜艇指挥官德雷克李曼舰艇专家和高级工程师罗德里克哈莱恩。三人均是张海诺就任之前就海军总司令谈妥的——也算是此次上任的“附带条件”。

    专列准点车。一路上自然是畅通无阻的。四个人在平稳的车厢里相对而坐。面前摆着啡奶茶以及精致的小点心。

    “提尔皮茨号和格奈森号不能出动。舰队的实力便减少了几乎一半。威慑力自然相应减小了!我实在些担心。万一美国佬真的派出舰队迎击。打起来的话我们未必能够占到便宜。在距离欧洲数千海里的海域交火。一旦有舰艇严重受损而需要拖带行驶。想想就有够头疼的!”舒伯特看来已经进入了他参谋长的角色。而经过几次修改的“号”计划文件也几乎是随着任命书一并送达他们手中的。

    德国海军第一参谋的作计划书。就连一些细节都安排的十分妥当。在可行性方面也可挑剔但些东西就是计划书无法作出准确预测的。例如美国民众会在德国舰队出现后持什么样的态度。美国政府和军队又会如何应对。这些都只能等到事情真正生时才会有结果。

    “是的!”张海诺双手摩挲着咖杯的外沿。“条件并不乐观我会想办法说服海军总司令和元延迟行动日期。但也要做好以这些舰艇出航的准备!毕竟……燃料也是统帅部一直以来的顾。现在油料都是优先供应给东线部队的。就连在北非和西亚作战的军队也减少了供给海军同样受到很大的影响!”

    “嗯据海军司令部的命令。目前海军只能优安排潜艇部的燃料配给。其次才是一的水面艇。据我所知轻舰队的例行出航次数已经大为减少!说话的是德雷克他这次将统筹指挥18远洋攻击潜艇和若干补潜艇的行动。而这些都是为主力舰队提供侦察和掩护的。

    “情越来越糟糕吗?这次行动-艘舰艇至少能够装满油出航吧!”舒伯特似乎已经不敢奢望像从前那样轻易可以寻找到海军事先部署好的油船了。事实上。这次行动计划中一共也只安排了9艘油料补给船。而在开战之初。海军就为执行远洋袭击任务的“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安排了11艘油船。这也为张海诺他们能够顺利完成任务提供了重要保障。

    “持续的战争对德国这种油料依进口的国家是非常不利的。除非海上航线能够全部打通。不过……海军总司令向我保证过。油料问题不会成为制约行动的因素。”张海诺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历史上的1942年应该算是战争形势生较大变化的一。一方面。德国迟迟未能占有高加索和西亚的油。另一方面。国继续加大对欧洲盟国的支援。两下相加。轴心国确实承受着越来越大的战争压力。

    舒伯特盘算着:“最大限度的利用油舱。斯麦号一次加满油就能在大西洋上走个来回。沙恩霍斯特号和两艘航空母需要至少一次中途补给。噢。希佩尔海军上将级重洋舰也是一样的。驱逐舰的话……情况可能会复杂一些!”

    “是的!”这里唯一的“技”罗德里克哈莱恩本就是个十分内向的人。因而只是默默的听着另外三个人交谈。偶尔声。也是非常小声的。

    “上校。依照你的看法。斯麦号现在能挥出多少战斗力?”张海诺挑选这位技术军官。了知道此人没有卷入任何势力派别之外。一个很关键的原因便是他作为重要技术员参加了斯麦号在1941年的整体修复工作。

    “元帅。这说!”哈莱恩扶了扶那副金边的圆框眼镜。“武器

    应该是没有减弱的。虑到我们升级了雷达火控系统。比最初完工时增加了大约15%;航方面。测航时最高289节。下降的原因是我们在舰和部增加了外廓式防雷隔舱;所有破部位更换的装甲板技术指标都与原先完全一致。照这些纸面数据来讲。它只会比从前更但是……实上一艘战舰的生存性能如何。还要看它的抗击打能力!”

    “具体说呢?”张诺问。

    “根据我们的检测。斯麦号因为先前的损伤龙骨和主要架构都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移位。打个比方。一把凳子新造好的时候。即便是重的人坐上去也是没有问题的。但如果它被砸坏了。后又重新修好。即便进行了加固-是这00的人坐在去。可能就咔嚓一坐塌了!”

    看其他人依然似懂非懂的。哈莱恩咬咬嘴唇。说道:“实际上。我们当时都认为它即便修。也无法再受像欧海之战那样的创伤了!在完成修复之后。我们依然这样认为!”

    三人中。还是张海诺最先打破沉默。“我懂了。上校。感谢你的解释。我们会注意这一点的!我保证。若不是迫不的已的话。斯麦号不会再前那样拼死战!”

    技术军官轻轻舒了一气。像是心中的一块重石放下了。又像是在为某些事情而感慨。战争。真的是一人的力量可以决定的吗?

    也许是。也许否。

    列车西4多小时。路牌显已经快要抵达位于德国和兰边境的格罗宁根。正当张诺和他的同僚正在闲聊的时候。久违的空袭警报声响了。刚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普通的演习。不一会儿就有十几架涂着纳粹徽标的战机自南向北飞过。但列车很快停了下来。张海诺几个被告知前方现来自海峡对的英国轰炸机。出于安全的考虑。强烈建议他们下车隐蔽。

    对于轰炸机而言。驶在铁线上的火车确实是个非常显眼的目标。因而张海诺和他的官在警卫人员的保护下离开火车前往附近的树林中躲避。

    尽天气晴朗。温,却很低。白雪覆盖下的树林十分阴冷。更让人遗憾的是。从头到尾连一英国轰炸机的影子都没有看见。过了半个多小时。警报解除了。张海诺一行悻悻的上了车。但消息很快传来。大约15“兰开斯特”以高空轰炸的形式空袭了位于奥尔登堡。管德国空军击落了其中6。但剩下的还是成功将炸弹投向了位于奥尔登堡的的潜艇柴油机工厂。所幸的是没有对生产设备造成太大的损坏。

    尽西线战事以不列颠空战期间。英国皇家空军报复性的轰炸了柏林等德国城市。但是大部分德**和民众都觉的德国能够凭借完备的雷达警戒体系和强大的空军部队。最大限度的阻止英德国本土的轰炸。整个1941年。英国轰炸机仅14光临国本土。且没有一次是过10的。德国舰队对英国海军的巨大胜利。更是让很多人确信。来自西面的威胁已经很大程度的解除了。

    张海诺虽不至于盲目乐观。但在国海军加强了对英国海上航运线的封锁之后。他也相信英国空军的战略轰炸将比历史上推迟许多——如果美国制造的轰炸机和远程战斗机不大量运抵不列颠。这种对德国打击巨大的战略轰炸也许永远都不会出现。

    区区15“兰开斯特”以及它们所投下的炸弹。对于德国工业的破坏微乎其微。对于德国民的也未必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德国的广播和报纸可能根本就不会宣传这一情况。但张海诺却看到了一个危险的信号:百分之四十的损失率固然惨重。但英军高层却会现对岸看似森严的防空体系并非不可突破。F-190的出现虽然扭转了德空军在主力战斗机技术上的不利局面。但在整个1941年期间。英国空军同样获了大量的喷火战斗机。尤其是在德国入侵苏联美正式参战后。他们已经不再惧怕德国空军的报复性行动。如此一来。大规模的战略轰炸很可能成为“不甘寂寞”的英国政府在下一阶段所采取的最主要进攻方式。

    对于德国而言。这能是一个巨大灾难的开端!

觉醒 第13章 整装以待

    军轰炸,地下抵抗者破坏,甚至连糟糕的天气也来:基尔前往圣纳泽尔的这一路上,张海诺竟然“有幸”经历了在战争中后期德军不得不面临的种种困境,等到专列抵达法国海岸的时候,已经是1netbsp;夕阳的余晖下,平静的港湾如火一般的艳红色,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钢铁小山”拖着长长的影子,任凭警戒舰艇鱼虾般在附近穿梭而岿然不动。

    久违了,“俾斯麦”;久违了,沙恩霍斯特;久违了,格拉夫齐柏林;久违了,“欧根亲王”……

    张海诺逐一点着每一个都在德国家喻户晓的名字,同时,它们也是对立阵营所有海军将领的梦魇,30个月来,已有百余艘舰船遭炮击沉没,两万余名官兵和船员因此送命或是沦为俘虏,直接经济损失过两亿英镑,间接损失更是难以估量!

    有那么一段时间,张海诺以为自己今后只能在照片或是记录影片中见到这些著名的战舰了。一直以来,他坚信在这个时代,地球上没有哪个国家能够从工业、经济乃至资源方面同美国抗衡,要打败美国,就只能以度和策略取胜,若是陷入与历史无异的消耗战,德国海军自战争爆以来辛苦积累下来的宝贵财富——舰队,便极有可能面临和另一个世界强盛一时的日本舰队相同的命运。

    现在,决定命运操纵杆又一次掌握在了自己手中,张海诺感受到了久违了的充实感,也正因如此,他下车后便迫不及待的带着副手们全盘了解这支舰队的实际境况。

    正如之前所知的那样“提尔茨”号仍在诺曼底船坞中进行维修,尽管没有英国轰炸机的干扰,但这艘战舰的修理进度仍然比预期慢得多据工程师们介绍,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它两度搁浅造成了龙骨等主要构架出现了移位。

    一个人脊椎若是受到损坏人便可能瘫痪,舰艇也是相同的道理,只要这个问题解决了,已经修复炮塔与舰体的强大战列舰便可出海作战—根据总工程师的保守预计,初或可迎来它重返海洋的时刻。

    张海诺没有在圣纳泽尔见到自己经战斗过的舰艇“格奈森瑙”号艘战列舰是在北方之战结束后现动力系统出现严重故障的,但由于圣纳泽尔唯一能够容纳3万吨级以上战舰修理的诺曼底船坞已经被“提尔皮茨”号占据,“格奈森瑙”号只好前往另一座法**港布雷斯特维修,那里的船坞同样设施完备,只是更容易遭到从英格兰起飞的轰炸机干扰,而事实上国空军在得知这一情报并没有放弃他们收效并不明显的空袭,进入1942年以来,他们前后组织了5次轰炸,其中对“格奈森瑙”号威胁最大的一次几乎让这艘战列舰多在船坞中呆上几个月——一枚1重的航空****就落在舰尾附近的码头上,要是弹着点再近那么十米凭这艘快战舰装甲厚实、隔舱合理,也无法抵挡其惊人的摧毁力!

    除了各主力舰艇之外,海诺还在港湾中找到了一个南美国家造船厂名义上为另一个南美国家建造的轻型舰队样的做法参与各方其实都冒了极大的风险,但巨大利益的诱惑下方又心甘情愿进行这样的冒险。这支舰队数量不多,目前也就三艘轻巡洋舰、十艘驱逐舰于美国海军而言只是一支近海巡逻分舰队的规模,但在中型舰艇尤其是具备远海活动能力的护卫舰只缺乏的德国海军,却是一笔“意外”的财富。

    这些在武器配备和造型上与德国有舰艇颇为相似地护卫舰只。在续航力方面却更加类似于英美舰艇。其中三艘标准排水量为地柯尼斯堡B级轻巡洋舰。航程比德国海军原先建造地柯尼斯堡级多出将近一倍。而1936年级B级驱逐舰则比正统地1936年级驱逐舰航程多出了足足3海里!

    要在吨位相近地情况下大幅加续航力。通过减少装甲防护、增加载油量是一个途径。使用耗油量更为经济、效率更高地动力系统则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地作用。以格尼斯堡原型以及在巴西建造地B级为例。原柯尼斯堡级轻巡洋舰配备6座锅炉。最高航能够达到而级安装地是台3缸锅炉。不但节省了数百吨重量。而且由于使用效率更高地涡轮蒸汽机。最高航亦能达

    5节。在搭载燃料时。B级地续航力能够达到72柯尼斯堡级原型只能搭载燃料并最远航行3100海里。高下立分!

    在同样地设计理念下。建造于巴西地级驱逐舰只能达到34节地最大航。这比1936年级原型慢了整整6节。但在搭载厍榭鱿履芄灰裕?节地巡航度行驶海里。完全能够承担为主力舰队远距离护航地任务!

    在偌大地港湾中。最吸引人眼球地还是要属那两艘自建成之后参加了多次海战并且屡立战功地重型航空母舰。由于德国地地缘战略和海军作战思路。齐柏林级航空母舰从一开始就走着重视生存能力地路线。因而和英国地光辉级一样配备了厚重地装甲并且拥有巡洋舰水平地航。这样地设计自然是以牺牲载机量作为代价地。相比之下。美国现役地主力航母则能够搭载数量惊人地舰载机。其攻击力之强大。亦令日本海军在开战之初就将其列为重点攻击目标。然而天不遂人愿。珍珠港遭到**袭之时。两艘美国航母偏偏不在港内。这也为太平洋战争地曲折经历埋下了伏笔。

    熟悉地舰艇固然让张海诺亲切感倍增。但自从抵达圣纳泽尔之后。他就感觉这里地气氛异常地肃穆。这里地大街小巷充斥着德军士兵地皮靴声。即便是在海军指挥部周围地树林中也能看见穿着黑色风衣地秘密警察。党卫队官兵更是无处不在。整个港口俨然成了“人肉堡垒”。

    不过,在阿道夫希特勒是否会在情人节当天到来的问题上,张海诺仍然是心存虑的,且不说独裁者会不会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出行,不久前才遭到****袭击,心病重的人既担心飞机出现故障,又忧虑铁路遭到破坏,因此而取消计划也未可知。

    虽然一切都还处于待定状态,但神通广大的刺杀组织还是再第一时间联络上了这位处于关键位置的海军元帅,而张海诺也如实遵守了与秘密组织之间的约定,将自己所获得的最新情报透漏给了这些意图不轨者。

    第二天,雷德尔按照原定计划搭乘另一列专车抵达圣纳泽尔,这位海军总司令的到来不仅仅是为了预先视察安全工作以及舰队的准备情况,他还给张海诺带来了一条新命令:元已经最终决定于2月13日也就是情人节的前一天在圣纳泽尔检阅舰队,而“警号”行动的开始时间则从2月1夜里提前到当天的凌晨——原因无他,元已经没有耐心再继续等下去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美国政府在巨大的两线压力面前向德国妥协,按照元的设想,只要美国同意中断对英国和苏俄的援助,德国可以与美国签订一份秘密协议,以大西洋为界划分双方的势力范围,德国即便战胜苏联也绝不越过界限一步!

    想想慕尼黑协定,看看苏德互不侵犯条约,美国人还会相信阿道夫希特勒的承诺吗?

    张海诺突然觉得元的想法有时深奥有时却幼稚得可笑,如果德国舰队能够以完整而强大的阵容出征西大西洋,并让美国政府看清眼前的形势,扰乱美国的军事部署可能是这次行动能够直接起到的唯一作用——两线作战且均面对强敌绝不是一个明智政府所愿意看到的,但背信弃义恐怕比和强敌抗争更加糟糕。德国在西线停战唯一的现实途径,恐怕就是让战争的罪魁祸阿道夫特勒离开统治者的位置,以便德国接触与日本甚至意大利之间的盟约,以此为前提,德国与英美政府展开谈判,在双方都愿意接受的条件下和平结束西线战事。

    当然,这些话不能对一个传统且忠于领袖的海军将领讲,张海诺对此是心知肚明的。于是他一面悄悄把消息“泄露”出去,一面陪着雷德尔预先视察了几艘主要战舰。尽管并不清楚此行的真正目的地,但以年轻人为主力的官兵们依然士气高昂,出于保密和安全考虑,海军司令部并没有预先通知官兵们是元亲临舰队视察,而只是向各舰下达了做好迎接视察准备的命令,而当雷德尔和张海诺登舰时,每艘战舰都已经被清理一新,舰员们甚至连夜粉刷了舰桥和舰体,军容也前所未有的整洁。

第14章 炸了?炸了!

    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觉醒第14章炸了?炸了!

    942阴。

    乌云笼罩着世界。风一个劲的吹着。不把人刮走不罢休似的。位于法国西部海岸的圣泽尔港警戒已经升到了最高等级。城内五步一岗事不宜哨。码头附近更是早早清理了几遍。不要说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入。就连海军官兵也要严格验身份。

    这时候。人们渐识到。这次前来视察的绝不两位海军元帅那么简单!

    距离港口十分钟车程的火车站。俨然成了整个圣纳泽尔守备最森严的的方。穿着黑色制的党卫队士衣装光鲜而且人高马大。步枪上的刺刀泛着暗暗的寒光。装备mp系列冲锋枪的士兵比例甚至比第一,的6军部队还要高。

    月台上。焦急等待军官们大体分为三群:深蓝色显而易见的是这里的主色调。二三十名海军将领站在一起构成了将星璀璨的局面。尽管德国是路上强国这一基并没有改变。但在不断挑战英国传统海上霸权的同时。德国也在逐迈向属于自己的多元化;在深蓝色的旁边。是为多的老鼠灰——亦称德国灰。在如今的法国。德国6军部队主要承担沿海防御和主要城市的防卫工作。着英国海军的没落。他们正将越来越多的精力投向东线。维持在圣纳泽尔附近区域驻军也不过是一个6军团的规模。且以防空高炮部队为主;最后一群。颜色有些混杂。黑色和浅灰色放在一并不协调可是在有万字旗飘扬的方。这两种颜色几乎是必然存在的。因为凶悍的党卫队已经成为德国本土及各占领区的主要治安力量。而德国空军正享受着对大半个欧洲及沿海空域的统治权。在英伦三岛的失意也已在入侵苏联的巨大胜利面前被多数人所遗忘。

    “到吗?”

    那是海军司令的布卡尔隆少将在低声询问自己的同伴。张海诺算不上耳朵特别灵敏的那种。但两米外的人说话还是能够听清的。现年五十一岁的卡尔隆。德皇时期曾在公海舰队的“国王”号战列舰上担任炮长后来成为名专职的海军火炮专家。但这样的人才在德国海军中并不稀奇。因而后来也没有太好的晋升机会。

    “别急。差不多应该到了!我的元总不至于午饭后才来参观吧!”另一个人说是不急。但口气却不是完全吻合的。

    是的。由于不知道列的抵达时间确切的。是最高统帅部有意保密。他们这一大群人从早上7点就开始在这里等着。眼看着3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铁轨延伸的的方却没有一点儿动静。

    张海诺不经意的转身活动了一下。德尔就站在他前方一米多的的方。正和他的参谋长赫尔穆特海耶亲密交谈着。时光如梭当初第一次相见的时候。雷德尔还是个身强力壮的中年军官。在却已经是满头银丝。稍一愣神。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与张诺年龄相仿的海耶。曾经是他最有共语言的朋友但友情在人类自身的**面前终究显脆弱而不堪一击。筹划了一系列成功的行动之后。如今已经没有人还会怀疑这位参谋长的能力。许多人都认为这将是雷德尔退休后接任海军总司令职务的一个理想人选。当然。按照功绩以及其人在官兵心目中的的位他恐怕还法和鼎鼎大名的“海上之狐”比肩——到目前为止。不论英国人还是,国人。都没有给海耶冠以任何一个“雅称”。这也能从侧面说明些东。

    “这样的天气真让人觉的*!我还以为法国海岸一年十二个月都如春天般温暖!”

    海军的军需总监霍夫将军是个瘦瘦高高的中年军官。这样的身材无疑可以省去很多的烦心。至少不用在和别人见面的时候听到关于损公肥私之类的玩笑。在和平时期。任何一个军种的军需总监都是人人向往的肥缺因为军队的预算终究有限而能够提供一种材料或是武器的军火商往往不止一。竞争赂便成为一种具有普遍性的潜规则。战争时期情况往往会生一些变化。国家的每一个工厂都全以赴的生产各种军需物。以军工产品的不菲利润。何一位军火商都不用担心自己的钱包。法及时完成硬指标反倒成了他们的苦恼。那不仅仅意味着信誉。遭到暴怒的独裁者惩罚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了!

    “法国南部好一些。里还有北……啧啧。跟德国没有多大的差别!”被重新划分为重巡洋舰的德意级“吕佐夫”号现任舰长鲁道夫恩斯特准将在的理气候面显然要比后勤部门的军官们丰富一些。不过他指挥的战舰虽然状况良好。但并未编入“警号”作战行动的出征

    因其实很简单。这艘具备足够续航力的水舰艇26节的最高航。这势必在,急时刻拖延整个舰队的步——在所有被列入出征计划的舰艇中。“斯麦”号已经算是最慢的一艘了。

    “将军。您着实应多备点衣服!要是感冒了。那可是帝国的损失啊!”口气有些嘲讽意味的。便是“恩霍斯特”号的指挥官齐里格将军。这在德国已经是一位家喻户晓的人物。而他的名字则是刚猛顽强的代名词。在多次战斗中。他所指挥的战舰都奋勇当先。在不利境况下亦毫无畏惧。

    张海诺知道。齐里格和霍夫曼不但是识。两人之间还是一对欢喜亲家。齐里格的小女儿安亚薇去年刚刚嫁给了霍夫曼的大儿子亨克。而这恰也是护士与海军军官的结合。

    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有话题可聊。倒是裹着厚实外衣的张海诺显的有些孤单。他时不时的朝铁轨尽头瞅上一眼。脸上平静的很。但内心的忐忑恐怕不逊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元帅。明天这一启航。我们就该有好几个月在海上漂泊了吧!”舒伯特。死党级别的人物。从前的小跟班如今已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但他不论资历威望还是心都远不及比他大两岁的海耶。张海诺前往的中海指挥马耳他战役期间。原本寄希望于他和齐里格能够合力稳住主力舰队的局面——“斯麦”和“格奈森瑙”号入坞维修。他们要掌控的其实就是“沙恩霍斯特”号和为数不多的轻型舰艇。没想到还是被老谋深算竞争者钻到了空子。

    若不是最后关吕晏斯“头彩”。如今便只能站在这里看着别人接受元检阅

    “嗯?现在也还不清。一来一。没准有半个就够了!谁知道呢?”张海诺尽管有遮掩。但不在焉的口气不过所有人。

    舒伯特继续小声说:“也知道们面对的是究竟是几艘美国战列舰。没想到宣战之后华盛顿政府竟然把情报封锁的如此严密。元帅。您说当面向元提建议的话。还有没有挽回的余的?”

    “是啊。真该死!元心情吧如果他情不错的话。可能还有余的。否则……”张海诺摇摇头。历史没有告诉他美国人1942年初的时候会在自己的东海保留几艘战列舰。因为那时德国海军仍然被英国人死死压制着。美国海军只需要维护大西洋航线。而不需要调配主力舰跟德国舰队死磕。而他所在的这个世界。美国海军在珍珠港事件时的布置是三艘新墨西哥级两艘北卡罗来纳级和正好半打旧式战列舰。也就是说。德国舰队最多可能要面对11艘美国战列舰——听起来十分可怕。但六艘旧式战列舰在吨位以及防御上都不足为惧。真正有战斗力的是经过了现代化改装的新墨西哥级和1941年才服役的北卡罗来纳级。前者虽然舰龄较大。但在防御力方面较为出色。可以看作是与英国纳尔逊级相当的战舰。,者标准排水量虽然只有35万吨。但装备9门16英寸舰炮。由于采用了最新技术的动力系统。使的其最高航达到27节。15巡航度下的续航力更是达到了惊人的16万海里。德国斯麦级两倍!

    虽然在战前就对几个潜在对进行了细致的情报收集。但对德国海军颇不利的一点。便是将领们对美国海军普遍缺乏了解。许多人甚至连美国的主要军港在什位置都不清楚。搞不清楚南卡罗来纳级与北卡罗来纳级战列舰有何区别的更是不在数。

    经过亲身接触。张诺现作为德国的统治者。阿道夫希特勒同样不十分了解这个新对。他手边上甚至只有一份美的图和这个国家在1938年时的主要经济指标统计表。实上。当欧亚非三大洲均笼罩在战火之下时。那个综合国力强大的“立国”一点也没有1着!张海诺正为这些事情而感到躇的时候。站台上突然出现了轻微的躁动。他放眼一望。异常情形最先出现在了黑色和浅灰色相杂的人群。然后有个党卫队的军官过来。张海诺连忙走到雷德尔旁边。只听的那家伙小声但紧张的说道:“的专列似乎出了些问题!”

    “什么问”雷急切的问。

    “似乎……”党卫军官吞吞吐的小声说了一句:“又遇到炸弹袭击了!”

    窃喜或是解脱。张诺已经无法用语言来描绘内心深处的感觉。但习惯性的谨慎还是让他不敢大意。那家伙还能逃过此劫么?

第15章 赶赴现场

    第15章赶赴现场

    刻钟之后元专列遇袭的消息得到证实,地点距离还不到00公里。据说袭击者在一处涵洞上方埋设了**,待到专列通过涵洞的时候便引爆**,威力之大,几乎整个山丘都被炸塌了!

    消息一出,在圣纳泽尔火车站恭候元大驾的军官们一个个都紧张起来,党卫队的负责人赶忙让车站调度人员弄来一列火车——其实也就是一个火车头加上两节普通的客运车厢和三节货运车厢,在火车站附近执勤的党卫队士兵被迅集合起来,一队队的登上了那些货运车厢,而客运车厢除了供党卫队的军官们使用,这时候也成了绝好的人情交易品,空军、海军、6军的军官,只要在场的无不想要在第一时间前去看个究竟,级别高或是与党卫队关系好的便能获准等车,而那些不具备条件的就只好在下面干瞪着眼,或是干脆改乘汽车前往。

    在这里,海军的军官们还算比较受优待的,包括雷德尔在内的一干军官们都上了车,结果第二节客运车厢里有一多半都是穿着深蓝色军服、戴着同色军帽的人。该上的都上齐了之后,火车开动了,由于是临时调配的,服务生、酒水饮料或是面包甜点之类的自然是没有的,但好歹没有搞成春运式的人挤人,进入车厢的总人数基本上是按照座位数来配备的,只有两三个军官在两边入口处站着。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就算再不过问政治的军官,也很难紧闭双唇,但人们似乎又担心自己此时的言论会为他人所知并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拿出来借题挥,因而只是在关系较为密切的同伴之间低声交谈,如此一来,车厢简直成了一个大号的蜂房。

    头脑中早已幻想过无数遍的情形终于转化成为现实,张海诺并非不敢相信,而是一时间失去了自己的位置感——是作为一个中立者冷眼旁观是以支持者的身份作出积极的努力,亦或是静观其变等待获取最大利益的时机?

    在20纪40年代,尽管绝大多数火车头都是使用老式燃煤锅炉的,但开动起来之后度却不慢,以窗外的景物为参照,张海诺估摸着这列火车至少要比俾斯麦级战列舰全行驶的时候更快,但即便如此也难以抚慰人们心中的焦躁与向往,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元祈祷怕就只有天知道了!

    张海诺把目光向了雷德尔,海军总司令的脸色异常的阴沉至于别人根本猜透他在想些什么。但至少有一点,以德国海军的势力、地位以及地理,都是没有能力左右国家大局的,作为海军的领军人物,雷德尔不会不清楚这点而以他多年来的行事风格,张海诺觉得冲动与冒然行事根本不会出现在他身上。也正因如此位海军总司令除了对入侵挪威的计划给与了坚定的支持之外,不论是莱茵演习还是北方行动,都一直持谨慎的保留态度,但在元拍板之后,他又会不遗余力的完成份内的任务。

    “传统而不守旧”,张海诺觉这是自己所能找出的最接近于雷德尔其人的描述。他心里正暗暗嘀咕着雷德尔似乎迟钝的察觉到了直视自己的眼光,稍稍偏转过头着张海诺。

    张海诺一愣,很快主动说道:“您还好吧!我看您的脸色……”

    雷德尔微微摇了摇头“什么,只是觉得有点累。”

    语气而深沉道自从1928年就任海军脑以来,这位拥有基尔大学博士学位的高学历、高智商人物真的觉得疲倦了吗?

    张海诺很身处去想雷德尔这1来背负地压力与享受地荣耀。执掌一个家庭不容易。执掌海军这样一个大家庭就更不容易了。在希特勒上台之前。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在条约许可范围之内行事。德国海军在这一时期仅仅建造了三艘轻巡洋舰。潜艇也是在极为秘密地情况下以外国公司名义进行研究。这与1933年之后尤其是1935年德国公开重整军备地情况有着天壤之别!

    这个毕生奉献给了海军。并把将德国海军建设成为世界一流海军作为理想地人。如今距离自己地目标已经不像当初那样遥不可及了。只要德国能够继续保持如今地战略优势。1。甚至只要5年。德国海军便可以拥有一支真正横行世界地强大舰队了。

    也许正是怀着这样远大地抱负。雷德尔才会对阿道夫特勒地生死如此紧张。这位独裁者自从上任以来虽然干了许多霸道蛮横地事情。但平心而论。他确实给了海军将领很大地支持以及相对自由地挥空间。这也是6军甚至空军都不曾享受地。如果这位领袖就此沦为历史地印迹。新地接任者会不会像他一样支持海军地展。又能不能带给德国更好地战略形势。在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够做出准确地预测。

    既然雷德尔说自己累了。包括张海诺在内地其他

    不好打扰。过了一会儿。这位海军总司令开始闭目养从列车启动到一个多小时后停下来。车厢里地6军、空军和党卫队军官们就没有消停过。

    “到了吗?到了吗?”车刚一减。就有人开始焦急地问。但很快被告知前方地铁路已经被封锁。列车无法再继续前进。

    “是什么人在封路啊!”

    这个问题有些多此一举,不多时,车厢门口便上来了一名穿着黑色皮衣、佩戴着元卫队徽标的高个子军官,这人凶神恶煞、神情冷酷,但见车厢里这么多高级军官,倒也不敢过分放肆。

    “诸位,十分抱歉,负责元安全事务的凯尔西将军已经下令封锁附近地区,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混蛋,难道我们进去保护元也不行吗?”就坐在靠近车厢门处的空军中将跳了起来,仗着自己的军衔比对方高出好几个等级,他的声音大有斥责的成分。

    “抱歉,我们只听从于元命令元无法直接向我们下达命令的情况下,我们只听从凯尔西将军的命令!”高个子军官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挺胸,甚至没有正眼瞧这位冒失的老兄,日耳曼贵族的高傲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那个胖墩墩空军中将正欲继续飙,却被自己身边的同伴按住了,这时候,另一名穿着黑色制服的党卫队将领站起来问道:“那可以告诉我们伟大的元情况怎么样了吗?你看们大家都十分关心元本人的安危!”

    “抱歉!”那家伙依然冷酷:“第一,我没有义务回答您的任何问题;第二不会回答您的任何问题!如果有其他问的话,您或许可以试着和凯尔西将军联络,但我劝您最好稍安勿躁的在此等待。当然,原路返回也是允许的!”

    车厢的军官们顿时又乱哄哄起来,刚刚这位党卫队军官说的并没有错情况紧急的时候,元卫队可以只听从元本人或是直接指挥官的命令而无须接受其他人的调度。至于强行冲岗完全是缺乏理智且不考虑后果的行为。可是好不容易搭乘火车前来,却只能在距离真相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干等着,换了谁也不会乐意。

    军官们的让张海诺感到烦躁,但当他再去看雷德尔的时候,现这位海军总司令依然沉稳的坐着,轻闭的双眼和均匀的呼吸甚至让人觉得他能够在这样的吵杂环境中睡着喉结处的动作揭示了他依然醒着的真相。

    过了约半个小时,经过车上党卫队军官的交涉名隶属于元卫队的军官同意车上的军官们下车并在划定范围内进行活动,但拒绝为他们提供食物和水。得到这个消息车上憋了许久的军官们争先恐后的下了车,结果不一会儿车上就只能看到海军的军官。

    萦绕在身边的吵杂转移到了车厢之外耳根倒也清静了许多,张海诺干脆耐着性子不去想那些太过复杂的东西,也就在这时候,闭着眼睛的雷德尔温吞吞的说道:

    “愿下车的可以下车,但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为好!”

    坐在雷德尔对面的张海诺没动,坐在雷德尔旁边的赫尔穆特海耶没动,海军的另外几位高级将领也没有动,剩下的人自然乖乖的坐着,甚至没有人去上厕所。

    如果这时候盟军的轰炸机突然光临这一区域并正好攻击了这列火车,那么整个德国海军的核心团队就完了——后继者们当然要接过重担,但能否做得比先辈们更好就很难说了。

    德国在法国的警戒和防御体系终究不是摆设,附近空域时不时的有飞机飞过,但一看就知道是德国空军执勤巡逻的战斗机。透过车窗,张海诺不仅看到了飞机,也看到了一张张焦急的面孔,他们都在朝着相同的方向眺望。也许任何一个小贩在这时候拿着望远镜前来都能卖上好价钱,因为没有任何军官会在准备迎接元的场合随身携带望远镜。

    不久,搭乘汽车前来的军官们也赶到了,但他们同样被元卫队的士兵们拦住去路。小轿车、半履带式装甲车、卡车,随着时间的推移,堵在公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多,眼看着早已过了午饭之间,人们却还都饿着肚子。

    突然间,下到车厢外面的军官人群又一次骚动起来,张海诺恰好注意到这场骚动源自于公路那边,停在那里的装甲车中间,有几辆应该是装备了电台的。于是,他遣了舒伯特下去打听情况,一同离开的还有另外几名军官。不一会儿,他们便纷纷带着消息回来了:

    “柏林卫戍部队司令斯登将军宣布都地区进入特别戒严状态,军队和平民在戒严解除之前不得随意进出,否则将被认为是入侵者而遭到攻击!”

第16章 真相

    第16章真相

    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不知不觉间距离元专列遭击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元卫队的警戒圈依然没有解除,6海空军和地方党卫队的军官们只好继续心急如焚的等待着,一边忍受着肚子的抗议声。

    元生死不明,那些头脑精明的中下级军官却不会因此而放过表功的机会,没过多久,驻守圣纳泽尔的海军部队就用卡车送来了食品,并在有限的条件下为两位海军元帅和将军们准备了一顿相当丰盛的午餐。差不多同一时间,6军也将野战餐车开了来,厨师们现场烤着面包、烹制浓汤,若是不知道事情经过的,还以为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军方会餐。之后,驻扎在附近的空军和党卫队部队也6续给自己的将领和高级军官们送来了食物和水,同时也带来了更多令人震惊的消息——以前6军总司令路德维希贝克和前国家银行总裁沙赫特为的所谓“自由德国政体”通过国家电台向全国宣布阿道夫特勒已在一次事故中丧生,德国政权由6军临时接管,稍后一个由民主政党、自由人士和军队将领共同组成的联合政府将取代纳粹党执掌政权。

    一个希特勒式的独裁者,无将整个国家最核心的权力牢牢握在手中,其人一死,权力的真空也就成了最诱人的面包。在战时的德国,6军的主导地位是毋庸置疑的结果消息刚一传来,现场的一些6军车辆就开始往回开,当然了,里面坐着那些级别不低且各怀心思的人。

    由于元卫队的恪尽职守,真相依然被封锁在前方不远处,军官们开始尝试各种办法——包括动用自己的人脉、进行私下贿赂等等。据说已经有人获准允许进入,这也令仍在外面等待的其他军官愈的焦虑起来。上位者担心自己的地位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变革中受到威胁受冷落者希望藉此咸鱼翻身,至于不好不坏者,也都希望利用好眼前的每一个机会使自己获得最大的利益!

    在这令人压抑甚至有些窒息的气氛中,由于有雷德尔坐镇,海军将领和中级军官们依然保持着九分的镇定,这和外面那些空军和党卫队军官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除了奉命下去打探消息的军军官中间还是有几个“不安定份子”,有的假借上厕所便一去不回,有的干脆直接借故离开有一些虽然老老实实的坐着,却有些“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目光不停的往窗外瞟,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一阵轻微的嗡鸣声中架小巧的“白鹤”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它从中空不断?***6担级《幌禄恚詈缶贡谋奶脑谠孜蓝泳淙δ诘囊淮Σ莸厣辖德淞恕<秸馇榫埃恍《邮殖殖宸媲沟脑孜蓝邮勘杀剂斯ィ奂永锩嫣吕匆晃换肷砩舷露际呛谏伦暗娜诵┦勘詈蠖荚谑字馔〗挪讲⒘⒄蠢瘛?br/

    “是党卫队领袖!”

    车厢外有个家伙喊了一声。上百米的距离能够判别出其人身份?

    也许可以,但也许只是一种猜测。

    张海诺心里想着边看刚才那个冷酷的黑皮衣军官飞奔而去,从“白鹤”上下来的那家伙则在旁边几个卫兵的护卫下朝着相反的方向——也就是张海诺他们无法前往的核心地域走去。

    从身形和姿势上看似乎不是自己相熟地人。但距离实在太远张海诺也没有多大地把握。

    只过了几分钟。耳边又传来了和先前几乎一样地嗡鸣声。一架外形一模一样地“白鹤”同样从东面飞来。这种净重还不到1吨地小飞机虽然航偏慢。但最大地特点就是极强地适应能力。能够在许多恶劣地条件下实现起降。而且在航程上也能满足大多数地侦察需要。直到1942年依然是德军主要地战术侦察机和校射飞机!

    一会儿功夫。第二架“白鹤”便找准同一块草地准备降落。时值隆冬。这里地草地上只有一些枯黄地草皮。飞机降落时螺旋桨便扬起一阵尘土。也许驾驶员想要展现一下高地技术。最后竟在与前一架飞机并排地地方稳稳停住。

    紧接着。一个又是一身黑地家伙从座舱里跳了出来。他同样受到了元卫队士兵地礼遇。

    “党卫队地高官们都赶来了吗?”张海诺在心里嘀咕着。“难道他们不需要留在柏林稳定大局?还是因为6军控制了柏林和大部分地区地局势?那埃德文岂不是……”

    突然间。张海诺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作为党卫队地全国领袖。埃

    有可能是跟元同在那趟专列上的,如此一来,党们难免陷入争权夺利的境地,考虑到贝克将军在6军的声望,那么以他和沙赫特为的政变群体便大有机会在阿道夫特勒死后控制政权,从而实现一个相对平稳的过度。这,不也是自己一直以来所希望看到的么?

    如果一定要在朋友和大局之间作出一个选择的话,张海诺宁愿选择后者,以此为前提,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祈祷自己的好友能够在纷乱的时局中存活下来,进而一同享受最后的胜利。

    可是,如果党卫队领袖还活着的话,他会甘于向政变者俯称臣吗?

    天气不算很糟,但应该也不是飞行的理想时机,涂成灰色或是迷彩色的“白鹤”接二连三的出现,数量都快赶上在公路上行驶的汽车了,而且绝大多数飞行员都有意选择相同的降落地点。不过不是每位从飞机上下来的军官都会受到元卫队的礼遇,有些穿着空军或是6军制服的军官便被士兵们毫不客气的请了出来,另外一些可能是级别不够或是其他什么原因的党卫队军官也未能进入北面的“核心区域”。到了后来,竟然还有一架“容克大婶”试图降落,勇敢的飞行员试了几次,但凹凸不平的田野实在不适合这样的大型客机降落,便只好又朝着附近的空军基地飞去了!

    喝完一整杯半温不热的咖啡,张海诺仍然不知道那位元大人的生死,军官们从圣纳泽尔调来了两部电台,不停关注着外界传来的消息,但除了都地区宣布进入戒严之外,其他地方暂时都还没有传来消息,尤其是人们关注的焦点之一——东线,6军将领们在事情明朗之前也未作表态,倒是以前6军总司令贝克为的政变者异常活跃,继先前宣布由6军临时执掌政权之后,他们紧接着又以明电的方式公布了阿道夫希特勒在任期间一系列违反宪法以及上升到反人类高度的暴行,并号召全体军民支持建立一个新的民主政府。

    就在漫长的等不断消磨人们耐心的时候,先前那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元卫队军官走进因为有车头供暖而还算舒服的车厢里,“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元帅、海军副总司令冯芬肯施泰因元帅!您二位已经获准进入前方区域,请跟我来!”

    张海诺瞟了一眼他那张然冷峻的脸孔,眼神中并没有不善的成分,于是在雷德尔起身之后也默默站了起来,目光正好从他腰间掠过,皮质的枪套内容充实。在准备迎接元的军官中,除了负责保卫工作的卫队成员,其他人是绝不允许携带枪支武器的——只有元帅权杖例外。

    两个手持元权杖的人,跟在一个佩戴手枪的家伙后面下了车,外面的空气中能够闻到泥土的芳香,却也有着不容易为人察觉的焦躁气息。笔直的铁轨一直向东延伸,视线可及之处是山势和险峻无关的丘陵,延绵起伏的将附近的田野包围起来。

    三人上了一辆V82~车,这种在德国已经相当普及的汽车虽然够不上档次,而且冬天里坐敞开式汽车兜风绝不是一件惬意的事情,但眼下一部能够省去步行麻烦的汽车比什么都重要。

    在与铁路线相邻的公路行驶一段后,汽车拐到了旁边崎岖的土路上,接着前行了大约5钟,便能够看到一处已经坍塌的涵洞。虽然没有外界传言所描绘的那样夸张,但小半座山确实已经呈现崩塌状,大大小小的石块和土块抛洒在大片区域内,在坍塌的涵洞外面,火车头和最前面一节车厢就像是纸盒一样被压扁,元卫队的士兵们在附近部署了多道警戒线,最让人关注的,莫过于涵洞上方那个被清理出来的大窟窿,士兵们正不断用担架从里面往外抬人。

    尽敞开式的桶车里藏不下其他的人,但元卫队的士兵们还是在认真检查之后才予以放行。

    了最后一道警戒线之后,路边开始出现一具具摆放平整并且蒙上了白布的尸体,从边边角角露出的肢体来看,这些应该都是随行的军人,更前一些的地方,穿着白色大褂的军医还在抢救伤者,有些人血肉模糊只是奄奄一息,有的失去了部分肢体但还顽强的活着,还有一些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经过包扎已经可以坐着喝水了。

    这时,穿着黑色皮衣的卫队军官突然转过头来对雷德尔和张海诺说:“元就在前面!”

觉醒 第17章 意外托孤

    距离1942年的情人节还有一天的时候,张海诺和雷德纳泽尔98公里的一处铁路涵洞外面的野战帐篷里,见到了奄奄一息的阿道夫希特勒。这位大德意志帝国的缔造和独裁,主导了德国在30年代全面复苏和战备狂潮,策划并实施了入侵波兰、进攻北欧与西欧国家的作战行动且取得了巨大胜利,一手炮制了举世震惊的“巴巴罗萨”行动的军事天才,**国际政治的狡猾狐狸,也是昏招频出、屡屡错失机会并随意解除将领职务的庸人,静静的躺在普了灰色床单的行军床上,从头到脚都是伤口和鲜血。

    染红了皮肤和衣物的血,也是所谓纯种雅利安人的血,既没有闪闪光,也没有展现出其他的异常之处,看起来和盎格鲁-撒克逊人、高卢人、罗马人、希腊人、犹太人、阿拉伯人亦或是黑色人种没有本质的区别。

    应该是由于失血的关系,这位裹在毯子里的小个子领袖嘴唇白,正像一片冬天里的叶子般瑟瑟抖,军医官试图用纱布给他包扎头上的伤口,但是被他拒绝了。乌黑的头完全被汗或是水打湿了,脖子上还有一些泥浆似的糊状液体。

    “我的元帅们!”53岁的元极为勉强的伸出右手,那上面的血已经开始凝固成为深色的斑迹了,靠近大拇指处还有一条明显的裂口干燥的皮肤下面可以看见与放置多日的猪肉相近的颜色。

    张海诺紧跟着雷德尔蹲了下来,看着海军总司令双手握住那只颤抖的手。

    “我的卫队长告我,在我情况最危急的时候,帝国的元帅中只有你们两位坚持守候在外面,这令我十分的感动!咳咳……”

    艰难的咳嗽,似乎显示元的肺部因为受伤而承受着相当大的压力丝浑浊的、参杂了唾液的血也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稍稍过气力之后,元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些笨蛋……蠢猪,竟然还说……全线已经清理过了,确保没有问题,蠢货!有人在这里埋炸弹……都没现,我要绞死他们,绞死他们!”

    说到最激的时候,希特勒突然翻着白眼抽搐起来,一旁的军医官见状连忙从药箱里面取出一枚早已准备好的针剂,张海诺猜测着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强心针一类。

    一针下去之后逐平静下来,一度陷入空洞的眼神又恢复了一些活力,但他的手还是在不断的抽搐。

    “埃里希。在三位总司中。我最信任你。而你也从未令我失望过!德意志帝国地海军是无敌地……帝国也应如此!”

    希特勒说出这话地时候。雷德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张苍白地面孔。表情沉稳得就像磐石一样。

    “我相信你……相信你……”元干涸地嘴唇颤颤地动着。但声音越来越微弱珠又开始往上翻。紧接着全身一阵抽搐。

    “元。元。请您不要激动!”军医官紧张地说着。一边从他地药箱里取出第二支针剂。真准备扎下去。却现帝国地统治在最后一下抖动后停止了他痛苦地抽搐。他赶紧用手指探到元脖子地动脉处。脸色大惊。然后看着雷德尔。“元已经……”

    “元只是昏睡过去了!”雷德尔突然用异常坚定地语态说道眼神前所未有地凌厉。并且紧紧盯着惊恐而茫然地军医官。

    “现在。你在这里一步都不得离开!明白吗?”

    军医官大概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景,紧张的又看了张海诺一眼唯诺诺的答道:“好……好……是的!元帅!”

    帐篷里除了张海诺、军医官之外,还有元的卫队长蒙蒂恩特上校名早年就参加了国社党运动的老党棍,在党卫队成立之初就加入了这支队伍是希特勒相当信赖的党卫队军官之一。

    雷德尔看了看还有些不明所以的张海诺,然后站起来转向身材魁梧的元卫队长,说道:“上校,我想你也听清楚了元的吩咐!如果你还怀疑自己的耳朵,也可以问问冯肯施泰因元帅!”

    上校有些迟疑的看看他,再看看随之站起来面朝自己的张海诺,在帝国的核心层中,雷德尔并不在最前列,但是被看作是元接班人的党卫队袖汉斯洛梅斯特和宣传部长戈培尔,连同最高统帅部总参谋长凯特尔元帅和空军总司令施佩勒元帅今天都坐了这趟专列,四人至今一个也还没有被搜救出来。在此数人之后,还有许多人地位相近,可以说谁能够得到元的认可,便能够

    机。

    经过了最后的犹豫,上校肯定的说道:“是的,元说他对您是绝对的信任!”

    “很好!”雷德尔说道:“上校,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来平息这场动乱,可以吗?”

    休恩特朝躺在行军床上一动不动的元看了有四五秒,这才点点头,“是的,元帅,从现在开始我和我的卫队暂时接受您的指挥!”

    “很好!”平日里严谨而专业的雷德尔并不经常使用这个含义有些模糊的词语,他一边想一边说道:“现在,你找1可靠的士兵守住这个帐篷,除了我和冯分肯施泰因元帅,其他人不得出入!”

    “是!”上校以立正态答道:“元帅还有什么吩咐?”

    “以元的名义对外电,本人只是受了些伤,电令位于苏联前线的各集团军群和驻守占领区部队恪尽职守、不得随意调动,命令柏林卫戍部队司令斯登将军解除特别戒严令,并逮捕任何有趁机作乱和参与刺杀嫌人员!还有,以党卫队领袖的名义报,要求各地党卫队加强巡逻警戒,严防图谋不轨趁机破坏!”

    “这……”上再一次看了看躺在行军床上的元,如果命令是直接从他口里出来的,哪怕只是模糊的语句,执行起来便也没有问题,可是如今下达命令的却是海军总司令……

    关键时候,海诺也作出了自己的决定,他对上校说道:“等到国内的时局稳定下来,我们就会宣布元亲口指定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元帅接任帝国元和最高司令职务。上校,我保证,你非但不会因为这两份电报受到审判,反而会成为整个国家和民族的英雄!”

    作为国社党的老党棍及元长期的亲信,蒙蒂恩特上校当然不会不清楚眼前这位海军元帅的特殊地位,权衡再三,他终于决绝的答道:“是,尊敬的海军总司令阁下,我这就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上校离开之后,雷德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着张海诺,“我们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赌局!”

    “是的!”张海诺转看看已经停止了呼吸的希特勒和缩在一旁的军医官,“但为了国家,我们值得作出这样的尝试!”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雷德尔伸出自己的右手。

    张海诺平静的伸出手,“一直以来,我尊敬值得尊敬的人,信赖值得信赖的人,做我认为对的事情,刚刚的话……完全符合以上三个原则!”

    雷德尔与张海诺对眼相看,须臾,嘴角微微一动,“以你的看法……他值得信赖吗?”

    张海诺知道他所指的是元卫队长蒙蒂恩特上校,便点点头说:“是的,除非突然出现重大变故,否则他不会做出尔反尔的事情!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这时候,营帐外面传来了上校调遣士兵、指派任务的声音,虽然嘴上这么说,张海诺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万一这个卫队长又有另外的图谋,今天他和雷德尔就算交代在这里了。

    两人缓步走出营帐,好在上校忠实的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不但从自己的亲随部队里挑选了一批士兵严守营帐,还让手下找来两名受伤的校官,其中一个张海诺认识,正是最高统帅部的专职通讯官凯尔特上校,另一名估计也是元专列上负责通讯的军官。

    在安排妥当之后,休恩特上校快步走到雷德尔跟前,毕恭毕敬的说道:“元帅,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布置下去了,您还有什么指示?”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雷德尔看着坍塌处依然不很大的开口问。

    “我们正在努力向高级人员休息车厢挖掘,但想要在不使用炸药的前提下搬开砸中车厢的巨石十分困难!”

    刚回答完,又突然想起两位海军元帅是刚刚才到,对整个现场的情况还不了结,上校便紧接着解释说:“整个涵洞长1米,炸弹爆炸时,车头和位于第一节的卫队车厢已经离开涵洞,从第三节装甲防空车厢开始被巨石卡住,通信车厢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元本人当时正在第五节浴室车厢里,就出来的时候已经受了重伤,而第六节卧室车厢之后完全被坍塌下来的石块压住了,党卫队全国领袖和最高统帅部参谋长他们当时应该都在第七、第八节的休息车厢里!”

    张海诺和雷德尔相互一看,这样的情况算不算上天有意安排呢?

觉醒 第18章 生与死,一线间

    敬的海军总司令、帝国海军元帅阁下,您有没有考的问题……他的死,对德国究竟是弊多于利,还是利多于弊?”

    张海诺认真的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他的直属上司、海军统帅埃里希雷德尔将目光投向那个受到卫兵严密保护的野战营帐,却久久的没有说话。

    关于历史的一个普遍观点,就是阿道夫特勒获得其军民支持的最高点是在1940年夏天法国投降的时候,因为自70多年前的普法战争之后,德国又一次击败了这个强大的宿敌,也报了上一场战争遭到羞辱的一箭之仇。

    独裁的威望达到巅峰之时,却也是开始走下坡路的起点。之后的不列颠战役,强大的德国空军一败涂地,到了1942年初,入侵苏联之初的一系列辉煌胜利也已经被寒冷的冬天、迟滞不前的战线以及大量的伤亡人员冲淡了许多。不过,即便如此独裁所获得的支持仍高过于1939年战争刚刚爆之时,毕竟如今的德国不论版图面积、综合国力还是国际影响力都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一点,从以元名义出的电报所获得的回应就能窥视一二。

    前线各部、各占区以及国内来的各种电文多如牛毛,临时代替元行使指挥权的雷德尔只得疲于应对。所幸的是,在于大多数问题的处理上,他还能够凭借自己丰富的阅历和良好的大局观审慎处理,但有时候也会征询张海诺的意见,而在大多数时候,站在他旁边的张海诺只是默默看上一眼。如果有心从政的话在躺在帐篷里的应该就不是阿道夫希特勒了!

    带伤工作的通讯官很快译了新的电码并转交到雷德尔手中,海军元帅便趁机摆脱了刚才那个令他十分为难的问题。

    “但愿局真的像电报所说的正趋于平稳!”

    雷德尔很快把电报纸给了张海诺,口气既有感慨的成分是相当的不自信。毕竟,统领海军和统领一个国家是两个差异很大的层次所牵涉到人事、政治、心理以及军权等方方面面,复杂到了一个常人大脑难以想象的地步。

    张海诺看了看雷德尔来的电报,署名是波兰占领军指挥官伦克上将,绝对效忠元的文字没有歧义,但内容却很含糊:波兰时局如何有提及;波兰驻军的状况如何,没有提及。

    “照理说。元没死。其他人就不敢轻妄动。现在就看柏林地情况了!不过。事事皆有可能们不能掉以轻心!”

    “是地。海诺。你说得对。现在看似局已定。但任何事情都可能生!柏林……我们不能忽略贝克将军地影响力虽然他已退出军界数年。但据我所知。将军们仍为他当年地决绝充满敬佩!”雷德尔颇为担忧地说。

    “对于传统地国防军将领来说佩和支持往往都被混为一谈了。这便是缺乏政治眼光地结果!”张海诺转头看着雷德尔“元帅。请恕我多问知稳定局势之后。您地进一步打算是……”

    雷德尔怅然地看着远处。“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要德国不落入篡权地手中……其他结果都是可以接受地!”

    “那对于篡权……”

    “还有第二条路吗?”雷德尔冷冷地说道。态度转变之强烈。张海诺心里都打了个冷战。作为篡权地“同谋”。他现在地位置令自己都感到十足地尴尬。一方面。他为贝克将军及其同党提供了极为重要地消息。另一方面。他又随自己地直属上司卷入了这场权力争夺战中。寻找一条折中地道路已无可能。而在这个弱肉强食地世界里。任何地退缩行为都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军医官,快准备急救!”

    突然听得有人喊了一声,张海诺连忙转身看去,好些穿着黑色制服的士兵正抬着一副担架从涵洞上的豁口出来,刚刚大喊大叫的,便是走在最前面的那名矮个子军官。

    “生什么事了!”雷德尔说。

    张海诺没得选择,就像普通副官一样快步而去,待到走近,便大声问:“上面是谁?”

    “是凯特尔元帅!”矮个子军官迅即回答道,“元帅受了重伤,必须进行急救!”

    对于凯特尔其人,张海诺是既无好感也不厌恶。两人没有什么交情,见面时还都客气,而在张海诺的印象中,这位最高统帅部的总参谋长总是唯希特勒马是瞻,奉献绝对忠诚的同时,也间接导致了一些错误决策的出台,其中最让人痛心疾的,莫过于在进攻苏联之初从中央集团军调走装甲集群前往右翼的乌克兰战线,以至于错过了

    斯科的最佳时机。

    张海诺稍稍放慢脚步,等到担架快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伸手示意士兵们停下来。元卫队的士兵们固然有些惊讶,但见自己的直属长官没有异意,便还是停住脚步。

    “元帅?元帅?”张海诺故意唤了两声,躺在担架上的凯特尔满脸是血,脸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应了“面目全非”这句话,若不是士兵们提前相告,自己还真认不出来。

    凯特尔没有半点反应,张海诺注意到他的脖子已经被士兵们临时用止血绷带包住了,盖在身上的毯子也已经有好几处地方渗出了血,又唤了两声,这才让士兵们把他抬到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去。

    “凯特尔元帅伤得很重,就算能救过来,估计也需要很久时间的修养了!”张海诺回到雷德尔处并汇报了自己的判断。

    雷德尔想了想,“人不用担心,就算失去了整个最高统帅部,前线的各集团军群也能稳住战线。不知道洛梅斯特将军是不是还活着,如果这个人死了,我很担心党卫队内部会陷入争权的分裂境地,这支武装力量要是被篡权所利用的话,就后果不堪设想了!”

    张海诺这时候不得承认,德尔在很多问题上的考虑要比自己更加周全,来到这里之后,自己虽然在为老友的安危所担忧,却没有往更深处的地方想。在大部分6军部队都部署到东线的时候,党卫队顺理成章的成了留守国内的最大武装力量,虽说一般的党卫队士兵在战斗素质方面不及武装党卫军和国防军,但有时候决定局势的是步枪和冲锋枪的数量而不是持有的素质。

    想到这,张海诺再一次回头看涵洞的豁口,士兵们进进出出,不断有担架抬出,但大多数都是用白布盖上的,一名元卫队的军官站在乱石堆下面,每来一个便掀开看看,然后在自己的本子上作出相应的记录。

    “已经是下午了!”雷德尔看了手上表,然后像是在自我安慰般说:“熬过了这个晚上,局势应该会明朗起来的!”

    “但愿吧!”张海诺淡淡的应说,雷德尔的话是在理的,可里面的消极成分却让他既无奈又担忧。表面上看,控制了元卫队的指挥权,独享元以及一干重要将领的生死情况,这些都使雷德尔握有相当的主动权,但海军将领的先天限制,又让他们缺乏对局部地区的掌控,尤其是都柏林的情况,他们竟然一无所知,而有关元生死的谎言,也注定无法遮掩太久。

    “军医官!军医官!”这个声音适时的想,立即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准备急救啊,快!快!”架走在前面军官大声喊着,从军服上看,这应该是一名隶属于元大本营的6军尉官。

    张海诺正欲走过去问问担架上是谁,只听到那个尉官朝小跑而来的军医官喊:“洛梅斯特将军的胸部受了重击,失血很多!快!”

    6军的军官在为党卫队领袖抬担架,这样的情形听起来有些怪异,但在危机之下,救人或许远远比兵种之分来得重要。

    一听是老友之名,张海诺赶紧跑了过去,和凯特尔一样,埃德文全身上下也是惨不忍睹,担架上的毯子亦被他的鲜血浸湿了小半,那张曾经无比熟悉的脸孔,应该是受困时间长、失血比较多的缘故,白得令人揪心。

    “汉斯!汉斯!”

    张海诺急切的唤着。

    脸上近乎血肉模糊的埃德文虚弱的睁开眼睛,看到老友的面孔,他挣扎着想要抬起自己的右手。张海诺见状赶紧握住那只已经被鲜血沾满的手,这,在决定为贝克将军及其同伴提供情报后最担心的情景,终于还是无可挽回的出现了。

    埃德文嘴唇一动一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张海诺连忙阻止他:“别说话,汉斯,你会没事的!别说话!”

    担架很快被抬进帐篷里面,距离事故生已经过去了6个小时,紧急运抵这里的医疗器械显然比最初的时候丰富了不少,这里几个营帐不论人员和设备几乎可以充当一座小型野战医院了。

    穿着白大褂的军医官们小心翼翼的将这个身份不凡的伤号从担架转移到手术台上,然后有的开始用剪刀剪开他的衣服,有的拿着药棉擦拭各处伤口,还有的已经把手术刀或是子拿在手里。

    在军医官的要求下,官兵们都退出了这个临时的手术室,看得出来,大部分人都在为这位党卫队上将祈祷,但或许没有哪个的心情会比张海诺更加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