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险象环生
王凌并不愄惧韩宇勋,她更不是个懦弱与怕事的人。如果一定要对她作出评价,只能说她是个成熟稳重,识大体顾大局的nv人。
她和韩宇勋的婚姻,在很早之前就已是定局,这不但只是两个人之间的婚姻,更是两个家族集团的联盟,牵扯着无数人的利益与命运。
所以,尽管古枫让王凌一度动心,可是她的心里却极度的矛盾。
她想要有自己的爱情,可是她又不能那么自sī。
她想要和古枫好,却又不能违背这段牵扯到无数人的婚姻。
人,就是这样的,因为矛盾和纠结,所以去挣扎抵抗。但王凌并没有不管不顾的去追求自己的爱情,相反的,正因为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选择了逃避。
然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王凌还是个情感细腻的nv人,虽然理智让她要悬崖勒马,可是心动却让她无法抵受yòuhuò。
最终,她还是被古枫给压倒在chuáng上。
不过,她并不后悔,因为这是她愿意却又不敢的事情!
在被古枫穿透身体的时候,她曾这样安慰自己,没关系了,有过一次属于自己的爱情,那么再去完成自己的责任,也已经无怨无憾了。最多以后和韩宇勋结婚的时候,再把那层膜给修补回去就是了!
只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韩宇勋竟然在这个时候登men拜访,而且还要在家中留宿,尤其让她有些心惊rou跳的是他好像看出什么来了。
如果,真的让韩宇勋发现了古枫,发现了他和自己的事情,那可该如何是好呢?
对于韩宇勋,她虽然没有爱情,但从xiao一起长大,却还是有着如同手足一样的情谊,所以在感情上,她是不愿伤害他的,更何况……这并不仅仅是爱情的问题啊!
在韩宇勋进入浴室的瞬间,王凌的心中luan成一片,各种念头纷涌而致,真可说是心luan如麻的!
只不过,这一次她同样没有听到厮打与吵骂声,恰恰相反,没过一会儿,她竟然听到“哗哗”的水声,显然韩宇勋已经在冲凉了!
韩宇勋没有发现古枫?还是古枫压根儿就没有藏在浴室里?可是房间就这么大,除了men后,衣柜及浴室能藏人外,再没有别的地方了!
难道是躲到窗户外面?这也不可能啊,窗是移动式的铝合金窗,窗户外面镶着结实的不锈钢防盗网,跟本就上不了窗台的。
难道古枫已经不在房间里?不可能,王凌的直觉告诉自己,古枫还在,就藏在这个房间里。
当她疑huò的游目四顾的时候,却又没有发现她的踪影,正茫然的时候,突然眼角有一点什么东西在晃动!
王凌循着这点晃动抬眼看去,当下差点被吓得当场心跳停止。
古枫,竟然就藏在men后上面的墙角上,像是一只壁虎似的粘在那里。
回过神来定睛细看,这才发现他并不是粘在那里的,而是用四肢支撑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力角撑在墙上!
天啊,这是什么?壁虎功吗?
王凌目瞪口呆的看着古枫,傻傻的反应不过来!
古枫却竟然冲她怪笑。
这一幕,着实诡异得很嗱!
足足有两三秒钟,王凌才猛地回过神来,向他急急的招手,示意他下来。
古枫这就松了手,轻轻的一跃就从上面飘了下来。
“快走!”这个时候,什么都顾不上说了,王凌只能用口形对他说出这两个字,并伸手将他往men外推。
不过古枫却冲她摇摇头,把手指竖到chún上,示意她襟声,然后慑手慑脚走到chuáng边的梳装镜前,拿起一盒粉底什么的东东,这就进了悄声的拉开了衣柜,在衣柜的men关紧的前一秒钟,古枫把手中的粉盒往房men外扔了出去!
这个过程说来虽长,其实从王凌发现古枫,到古枫跃下藏进衣柜扔出粉盒,仅仅只是两秒间不到的时间。
“嘭!”的一声轻响从men外传来。
这一声声响并不算大,也不算xiao,但浴室的men却突然大开,韩宇勋从里面冲了出来!
让王凌再次目瞪口呆的是,这个时候韩宇勋身上的衣服还是整齐的穿在身上,甚至连衬衣袖扣都还紧扣着,而浴室里莲蓬的水声仍在“哗哗”的响着。
显然,韩宇勋并没有冲凉,反倒是借着水声的掩护,一直把耳朵贴在浴室的men上倾听外面的动静。
这,是一个多疑,又姣猾,还极善于伪装的男人啊!
不过很可惜,他遇到了一个比他更多疑更狡猾的男人。
古枫一招投石问路,就使他原形毕lù了!
看到韩宇勋直扑men外,王凌真的是惊呆了,手捂在刚才被古枫热烈的爱抚过的xiōng部上,深深的呼吸着。
如果刚才古枫从墙角跃下来的时候听了她的话,立即就离开,那么在下楼梯的时候就会被韩宇勋逮个正着。
男人啊,果然是一种很可怕的动物啊!
韩宇勋追了出去,追下了楼,甚至追到men外,却连半个鬼影都没看见,这才悻悻的到回来。
这个可程,古枫原本是可以换一个地方躲藏的,只是他却认为那句老话是对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
衣柜虽然引人注目,但刚才已经被搜查过了,所以躲在这个地方,绝对是这个房子里最安全的一个所在。
“韩宇勋,你到底在找什么东西?”王凌虽然心虚,但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她应该适当的表示一些怒火了!
“我忘了拿衣服了!”不得不说,韩宇勋也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再次返回楼上的时候,他顺手就抄起了他的背包,在面对王凌质问的时候,顺手就扬了扬。
“那干嘛慌慌张张的?”王凌语气稍为缓和的问。
“呃,或许是被刚才的火灾给吓着了吧!”韩宇勋讪笑道。
“那赶紧去洗澡,睡一觉吧,睡醒之后就没事了!”王凌安慰道。
“嗯!”韩宇勋应了一声,这就要再次进浴室。
“……在那绿sè的草原上,有一只孤独的灰太狼,为了他心爱的姑娘,灰头土脸在奔忙……”手机的铃声突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而且好死不死的正好是古枫的手机,铃声就是从衣柜里发出来的。
男人们狡猾,nv人也同样聪明。
这个时候王凌的反应,绝对是快人一等的,只听她平淡的对韩宇勋道:“快去冲凉吧,我接个电话!”
“呃,什么时候换铃声了?”韩宇勋有点疑huò的问。
“想换就换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王凌若无其事的道,打开了衣柜后,看着站在那里的古枫,表情虽然还很平静,但脸sè已经白了,心跳也快到了一百五十次每分钟!
如果这个时候,韩宇勋走过来看一眼,那可是什么都完了。
王凌虽然极力的想装作平静,但手却已经发抖了。
古枫看她这模样,心知这样肯定要坏事,虽然他并不怕韩宇勋知道他这个jiān夫,但他怕王凌受伤害,所以就掏出手机塞进王凌挂在那里的一件外套中,然后递给她!
王凌这才恍然,接过外套,关上衣柜的men,然后假意在衣服上寻找起手机来。
韩宇勋原本还奇怪王凌为什么把手机放到衣柜里呢,原来是挂外套的时候忘了拿出来了,这就释疑,拿着自己的衣服进去洗澡了,一边走还一边埋怨自己疑心病太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都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呢?
不过,他也许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很快就完全属于他的nv人已经被别人先染指了,而且这个男人就藏在他刚才已经搜查过的衣柜里。
这一夜,对于王凌来说,绝对险象环生,惊心动魄。
尽管韩宇勋已经进了浴室,而且好像真的在冲凉了,但她还是不敢再冒险,没有半点去找开衣柜让古枫赶紧离开的勇气。
没多久,韩宇勋就洗好了澡。
王凌也称自己累了,让他也赶紧去睡吧!
尽管韩宇勋很想留下来和她一起睡,但是王凌明显没有这个意思,所以他就用“心急吃不着热豆腐”的想法安慰下自己,下楼睡觉去了。
然而,他哪里又知道,等豆腐冷了,不但不好吃,而且还是别人吃剩的呢!
第二百二十三章 劫后余情
韩宇员终于离开了王凌的房间下楼去了。王凌赶紧的关了上房men,并反锁上,这才靠着房men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今晚,对王凌来说,实在是太刺jī太惊险了,她可是从来都没有玩过这么高玩度的技术活啊。好容易一口气喘顺了,这才走到衣柜前,把古枫放了出来。
古枫看到她被吓得发白的xiao脸儿,感觉有些可怜,却又有些好笑!
王凌嗔怪的看他一眼,伸手作势yù打他,声音压得不能再低的道:“我都快被吓没半条命了,你还笑得出来!”
古枫轻轻的伸手拥住她,轻拍她的肩背以示安慰。
王凌不依的推拒几下,最后却还是顺从的让他搂了个满怀,伏在他的xiōng膛上,心才稍稍定了一些,喃喃的低语,“可真的把我给吓死了啊,要是让宇勋发现了你,那可该如何是好啊!!”
“你呀,光有贼心,没贼胆!”古枫伸手刮了刮她的xiao俏鼻道。
“什么呀,我不但没贼胆,也没贼心!”王凌抓住他的手,嗔怪的道:“我跟本就不喜欢做贼,是你这个坏蛋引yòu的我!”
“好好好,是我坏,我坏还不行吗?”
“嘘!”王凌感觉古枫的声音有点大了,赶紧的把手指竖到chún上,因为她怕心xìng多疑的韩宇勋会在men外偷听。
古枫只是笑笑,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的,别说是韩宇勋靠近房men,只要一有人踏上楼梯,他就能感觉出来的。
不过为了配合王凌,他还是把她牵到了chuáng边,然后顺手关上了灯。
“你干嘛呀?”王凌在黑暗中问。
“还能干嘛,睡觉呗!”古枫回答道。
“天啊,这个时候你还想着睡觉?你该想办法脱身啊!”王凌附在他耳边道。
“你那个未婚夫就在楼下守着,我有什么办法好想啊!”古枫看着她坏笑道:“既然没有办法好想,不睡觉还能干嘛呢?”
“可是他在楼下,你却躺在我的身边,我叫我怎么睡得着呢?”
“有什么睡不着的,他不是不会闯进来吗?何况你又已经把men反锁上了!”
王凌猛掐他一下,因为他明知道自己说的不是这个,却偏要胡搅蛮缠。
“好了,现在时候不早了,咱们睡吧,明天再想办法离开了!不然你叫我现在走,万一下楼的时候叫他逮个正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个未婚夫多疑成xìng,要不是我聪明,肯定就让他抓住了!”
“哼,谁让你要对我使坏来着!”王凌虽然这样嗔骂,却又必须承认古枫的话有道理。
她从xiao和韩宇勋一起长大,对他的xìng格可说是颇为了解,多疑,善妨,是他最大的两个缺点,xìng格之中也有着极为yīn暗的一样。
例如刚才在浴室的时候,她就被彻底的欺骗了。
若不是古枫也同样老jiān巨滑,这场jiān情肯定就暴lù了!
归根结底,男人啊,没有一个好东西。
王凌想到这里,不免又掐了古枫一下。
“干嘛又掐我?”
“谁叫你坏来着!你比宇勋要坏多了,最起麻他一直都对我守之以礼,可是你从开始就对我图谋不轨,今晚你还,你还……强姦我!”
“王大xiao姐,你讲不讲理啊!”古枫叫屈的道:“那能叫强姦吗?最多是个顺jiān好不好!”
“哼,反正你就不是个好东西!”王凌骂一句,随后却又不免叹息,“我也不是个好nv人啊!”
古枫轻拥着她,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或许,这個时候他们都已经体会到作为jiān夫yín婦的不易吧!
好一阵,古枫才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上chuáng休息吧!”
王凌半推半就的被古枫拉上了chuáng,但是在上chuáng之前却对他约法三章,“咱们睡觉就睡觉,你可不准再碰我啊!我那……都肿了!”
“呃,真的啊?我mō一下看看!”
“mō你的头!”王凌伸手打了他一下,“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yu,明知道人家是第一次,还像是疯牛一样狂冲luan撞!”
“我哪有啊,我一直都顺着你来的,就怕你疼,可是你却偏偏叫我快点,再快点……”
“你还说!”
“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对行了吧!”
……
两人上了chuáng。
古枫老实了没有十分钟,身体一翻,把她揽进了怀里。
王凌伸手轻推他一下,“干嘛,你不是答应不碰我的吗?”
古枫委屈的道:“我只不过是想抱着你睡而已!”
王凌喜欢腻在他身上的感觉,躺在他的怀里总是很安全,所以就不再坚持,反而抬了抬头,枕在他的手臂上。
这样又睡了一会儿,两人仍没有睡着,古枫的chún也有意无意的轻wěn着她的秀额,然后慢慢的往下滑。
被long得痒痒的王凌闪避着他的chún,问道:“你又干嘛呀?”
古枫的chún轻wěn着她的俏鼻,“我只是想wěnwěn你!”
“不要,一会儿你控制不住自己的!”
“不会的,我就wěnwěn你!”
“那你说话要算数啊!”
“嗯!”古枫把嘴轻凑上去,一边wěn着她,一边道。
王凌只好慢慢的把眼睛闭上,没几下,古枫的嘴就落到她的chún上,和她wěn在了一起。
随着热wěn的深入与升温,王凌的情绪被带动了,在享受着亲wěn的美好感觉时,古枫的手已经去解她衣服上的钮扣。
王凌神智一醒,赶紧的抓住他的手,“不,不可以的,宇勋还在楼下呢!”
古枫:“没关系的,我只是想把手放到你的肌肤上,感受你的存在,你的体温。”
王凌沉默了!
只是这个时候沉默,对古枫而言却几乎是默许的意思。所以他的一双大手就肆意的在她的身上游走起来……
平常很正经的检查之中,王凌都受不住古枫的yòuhuò,更何况是如此sī密与亲热的时候,她就更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最后,可想而知的是,两人又紧紧的纠缠在了一块儿!
当她感觉到侧躺在身后的古枫又进入了她的身体时,神智才有那么一点轻醒,抓着他从后面抱着自己的手臂轻咬一口,有些恼的道:“hún蛋,你不是答应过我,不碰我的吗?”
古枫吃痛,委屈的道:“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啊!”
王凌原本还想坚持与挣扎一下的,可是古枫已经动作起来了,而她则必须紧捂着自己的嘴,才不至于发出声音来……
男人,果然是个天生的撒谎高手,而且这一点简直是无师自通的,古枫这种步步为营的作法,把身处于矛盾中的王凌再一次彻底俘虏了。
不过,这并不是冲动,也不是什么控制不住,而是蓄意为之,是更深入的挖墙脚。
试想想,如果王凌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控制不住被古枫引yòu,那么以后呢?还有不背叛韩宇勋的理由吗?
古枫是在一步步的击溃王凌的防线,让她彻彻底底的被征服,被俘虏。
……
一夜缠绵,自然有说不出的风流和荒唐。
到了第二天,王凌从虚脱的昏睡之中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折腾了他一个晚上的冤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离开了,心中不由涌起了失落与惆怅感。
挣扎着起身,拖着飘忽的脚步摇摇晃晃的下楼,却见韩宇勋还沉浸在睡梦之中,流着口水的嘴角竟然还挂着笑意……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三从四德
丁寒涵的那蛊“神汤”可真的把古枫害苦了!在王凌经不起讨伐而困倦入睡的时候,古枫却仍是感觉自己不上不下,被悬在半空中似的,不但没有丁点睡意,甚至身体还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
看着身旁脸带着浓浓倦意睡得正香的王凌,古枫很清楚,她确实是经不起折腾了,纵然是她予索予求,他也狠不下心肠了!
只是现在还火烧火燎的,身体像是着了火一样,那该如何是好呢?
寝卧难安的辗转反侧一阵,古枫起了chuáng,这个时候,除了回家找人熄火,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悄悄的起身下楼,屏息凝神的倾听一阵,生xìng多疑的韩宇勋也已经抵不住困意变成了猪,恐怕雷打都不醒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古枫还是慑手慑脚,悄无声息的离开!
出men的时候,为了配合王凌撒的谎,把戏演得bi真些,他就没开自己的车走,徒步而行,出了毕华丽山庄,坐计程车回家了。
回到家men前的时候,习惯xìng看一眼手表,半夜时分,两点四十分。
好像不算太晚,最少……还没天亮不是!
大men钥匙串在车钥匙上,车钥匙又留给了王凌,所以古枫此刻只能按men铃。
出来开men的是穿着睡衣,挠着一头紊luan秀发,还带着惺忪睡意的金锁!
当她把men打开,看到外面站着的古枫时,不由就嘟哝道:“做你的丫环怎么这么命苦啊,连个觉都睡不安稳!”
“嗯?”古枫的眉头稍沉,问,“让你开个men就这么辛苦吗?”。
“呃……”金锁神智一醒,睡意全无,看着大少面目yīn沉的样子,,赶紧的换上笑颜道:“大少,你回来了呀,欢迎回家!”
古枫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抬脚往里面走去。
金锁关上men跟在他背后进去的时候,冲他的背影不停的龇牙咧嘴张牙舞爪。
“金锁,你想跟我单挑吗?”古枫背后虽然没长眼睛,但金锁的一举一动却逃不过他的法眼,所以就突然停下来头也不回的道。
“我,我不敢!”金锁颓然的放下了手,她只是不敢,却不是不想。
古枫这才忍着笑意走了进去,只不过楼上楼下转了一圈之后,他就感觉悲剧了!
苏曼儿,施yu柔都不在家。
夏雨倒是在的,只是她虽然灭火的功能,可古枫没有使用的权限啊!
“大少,你肚子饿了没?我给你long宵夜去吧!”金锁应付式的问一句,心里自然是巴不得古枫说自己不饿,然后她就回房继续变猪去!
“嗯!煮点饺子给我吃吧!”古枫和王凌hún战了半夜,总共三个回合,确实是有那么点饿了!
金锁听到古枫这样的回答,直想扇自己两耳光,祸从口出,多那句嘴干嘛呢?
在金锁去厨房给古枫煮饺子的时候,古枫也去洗澡,自然是冷水澡,希望能把身体里那股还在熊熊燃烧的邪火给熄灭掉。
被冷水浇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古枫也很想扇自己耳光的,没事干嘛要教丁寒涵认识什么神秘中yao,干嘛要教她学会调制什么神汤呢?最后反long得自己成了试验品!
这个冷水澡,一冷就是半个xiao时,不过很可惜,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是越洗越兴奋的样子!
悻悻擦干身子,穿上衣服从浴室出来,却发现金锁早已经煮好了速冻饺子,已经端上了桌,甚至是有点凉了,long得古枫都有点怀疑金锁是不是拿隔夜吃剩的,随便给热了热,而且还是没热开就给他端上来了。
不过确实很饿了,也只好将就着吃起来!
囫囵吞枣似的吃着饺子的时候,他又不免在心里胡思luan想开了!
半夜三点几了,自己该上哪儿去把这把邪火扑灭啊!
苏曼儿和施yu柔要是在家,范允和何巧晴住在部队大院里,深更半夜的出入又不方便,更何况这个时候,她们肯定已经睡了,自己前去的话,第一个惊醒的不是她们,肯定是何老头,想起何老头的xiao洋炮,古枫有点犯怵,他只是想灭火,又不是想找麻烦!所以这两位只能略去了!
关外的齐冰清和白姨倒是随时恭候着他的大驾与宠幸,只是关外那么远,等他到达关外的话,天恐怕都亮了,再奋战一场,然后又回来,那明天还上班吗?
去找楚欣染?古枫的眼神亮了一下,可随即又黯淡下来,那妮子非得要当着家长才肯跟他那个,long得他一想起这点就感觉闹心,而且这个时候去她家,楚汉中肯定会掏枪的。所以找她的念头,也只能作罢。
那要不去找陈稀可?
她应该可吧,自己一个人住,不管是让她出来,还是自己前去找都很方便的,而且老街也不远!只是,想了一阵之后,古枫又不免摇头,虽然之前她曾百般引yòu过自己,但那是出自于报复自己的念头,虽然如今她已经卖身成了自己的秘书,可是这秘书仅是秘书,并不兼职做情人的,更何况他和她之间还竖着一个陈弘胤呢!所以,她也不行!
除了她们,还能找谁?
麻由妃美?
古枫的眼睛又亮了一下,这个nv人表面看起来风騷mí人,上了chuáng之后更是媚魅入骨,确实是解火消暑的理想人选,可是负责盯稍她的林并和吴能早就向他汇报过了,田中集团清盘倒闭的时候,麻由妃美也已经回国去了,他也已经撤消了这个监视她的任务。
思来想去,古枫不由连声叹气,这么多的nv人,竟然没一个能在此时此刻拯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呢!
唉,如果现在油菜还在就好了!古枫突然冒出了这么个念头,也是这个时候,她竟然有点发疯的想念起这个nv人来,因为她不管是什么时候,也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自己想,她都会尽全力的满足,不管多长时间,也不管多少次,她都会舍了命的陪着自己一起疯!
正感觉头痛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的瞥到了shì候在一旁的金锁,眼神顿时就亮了起来,像是看到了羊一样的狼,双眼闪闪发着红光。
金锁原本就感觉今晚的古枫有点不太对劲,因为一碗普通的速冻水姣他竟然吃出了千变万化的表情,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匝嘴,一会儿又发呆……这会儿,竟然又用此种可怕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就不由有点发颤,“大少,你,你怎么了?”
古枫放下了碗筷问道:“金锁,你跟着我有多长时间了?”
金锁:“不是很久,但也够久了!”
古枫微汗,这叫神马回答呢?
古枫:“家里最近还好吗?”
金锁:“还好!”
没盐没味的聊了两句后,金锁心中有点叫苦,大少,深更半夜的,你吃饱了就去睡不行吗?废那么多话干嘛呀!
谁知古枫却是音语一转,问:“金锁,相处了那么久,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男人!”
金锁下意识的道:“除了好sè滥情,基本没有缺点!”
古枫皱起了眉:“嗯?”
金锁这才意识到自己心直口太快了,赶紧的道:“男人都是这样的,我能理解,所以大少不用太过介怀的,别人不是说了吗?人不风流枉少年,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须尽欢,莫把金樽空对月!”
“咦?”古枫欢喜又有些惊奇的问,“金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文化了?”
“回大少,这是大少nainai请的那些老师教的!”金锁没有什么表情的道,每天都给你上课,每天都硬塞给你各种知识,想装没文化都很难啊!
“那老师有没有教你什么叫做三从四德呢?”
“有,三从即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即是fù德,fù言,fù容,fù功。”
古枫满意的点头,又问“那你现在身为我的丫环,应该从谁呢!”
金锁想也不想的道:“除了从你还能从谁……”
话音刚落,她就死死的捂住了嘴,眼神颇为惊惶的看着古枫。
很好,古枫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所以这就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施施然的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那就跟我上楼吧!”
第二百二十五章 加薪加薪
“大少,我可以不上去吗?”金锁怯怯懦懦的问道。金锁一点都不笨,相反的,她比一般nv人都要jing明,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古枫叫她上楼去干嘛呢?除了干还有嘛啊!
古枫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淡淡的反问一句:“你说可以吗?”
金锁不敢迎视他那深沉中透着锐利与灼热的目光,喃喃的低下头去。
站在那里,犹豫了良久,金锁终于还是默叹了一口气,跟着他上楼。
进入那个主卧室,看到古枫已经坐在chuáng边等着她,金锁不难猜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很清楚,迟早都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突然,突然到她完全没有心里准备的情况下发生。
主卧室里,最显眼的就是那张鲜亮刺目的大chuáng,金锁很清楚,这就是大少和那个优雅高贵jing明强干的nv主人尽情狂欢的所在。
每天的打扫收拾使她必须每天进来一次,不过她从来不敢想像自己躺在这张大chuáng上是什么感觉,因为躺在chuáng上的时候,大少必定就会在她身上,这并不是她所希望发生的。
“大少,当初咱们签合同的时候,你不是答应过,一年之内不碰我的吗?”金锁弱弱的问道。
“现在不是已经过年了吗?而且已经过年很久了呢!”古枫回答道。
“可是这前后的时间,也还不足一年啊!”
“虽然不足一年,但也差不几了!”古枫扳着指头算了算,然后又苦着脸道:“今晚那个丁寒涵给我吃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现在我整个人都火烧火燎的,快要爆炸了!”
金锁嗤之以鼻,“吃了什么东西?平时你不吃什么,还不照样心急火燎,一副sè中饿鬼的模样,看到人家不是亲就是啃,不是mō就是抱的,还要找吃了什么来做借口,我真的想用脚趾头鄙视你!”
古枫苦笑,这个时代确实疯狂得有够可以,说真话从来都没人信啊,“金锁,说话客气些行不行,我现在假假也是你的主人啊!”
“不就是看在你是我的主人的份上吗?要是换了别人,我早就一板砖过去了!”
够粗暴,够直接……可是古枫一点都不喜欢,“金锁,你到底要怎样?”
“我不要怎样,我要等一年,现在还差四个月零八天呢!”
“晕死,你一天一天扳着指头算着来的吗?既然那么迫不及待,早一天晚一天不是一样的结果吗?”
“你才迫不及待呢!”金锁没好气的骂道。
“金锁,今晚这个情况有点特殊,我姐和柔姐姐都不在,我……”
“你不会去找夏雨啊,反正她对你又不是没意思,只要你说,她肯定会陪你的!”
“我想过的,可是我狠不起心肠来伤害她。”
“那我呢?你就狠心这样对待我吗?我虽然卖身给你,可我就不是人了吗?”金锁眼眶红了起来。
古枫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叹口气道:“算了,金锁,你下去吧!”
金锁的眼泪原本就要掉下来了,可是听了这话不由疑huò的抬起头,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古枫的脸红得有些异常,神sè也极为不对劲,不由的问:“你真的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吗?”
古枫没好气的道:“骗你有饭吃啊!”
金锁更是好奇,“是伟哥吗?”
古枫白她一眼,“比伟哥更厉害,我估计丁寒涵是把我教她认识那些可以助xìng的中草yao,通通都加了一点。”
金锁有点幸灾乐祸的道:“你呀,真是自作自受,教大少nainai学什么不好,偏偏要教她认识这种东西。”
古枫:“金锁,别说风凉话了行不行?你到底肯不肯吗?不肯就赶紧走啊,一会儿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金锁吓得转身就要走,可是没走两步又停下来道:“大少,曼儿姐和柔姐姐虽然不在,可是你不是大把的钱吗?真的想要,你上街huā点钱不就得了,有钱你还怕没有nv人吗?”
古枫苦笑,“金锁,难道我在你的眼中真的是那么不堪,真的是那么饥不择食吗?”
金锁很想点头的,可是看到他那副难受的模样,又有点不忍,思索一阵,终于还是对自己狠了狠心,走到chuáng前蹲下了身子。
古枫惊讶的问:“你干嘛啊?”
金锁幽怨的看他一眼,“还能干嘛,帮你啊!”
古枫:“你不是说时间还不到就不和我那个的吗?”
金锁蹲在chuáng边,一边替他解着皮带和kù钮,一边道:“我是这样说过,可是除了和你那个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用手不是一样的吗?”
古枫:“……”
金锁:“我呀就是命苦,给你端茶递水,给你洗衣做饭,给你做牛做马,现在还要给你做这种事情。要不是看在你待我还不错的份上,我真是懒得管你的死活。”
说话的时候,金锁的手已经探到了古枫的身下,一双灵巧的手只有借着说话的掩护才不致于显得那么颤抖。
被她一确碰,古枫一个jī零,忍不住把手搭在她的双肩上!
“金,金锁,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喜欢我~~”古枫滋溜溜的吸着气道。
“鬼才喜欢你,我是看在钱的份上!”金锁抬起头,嗔怪的横他一眼,但脸上早已是一片绯红,从这个角度看起来,更是妖娆mí人。
“你,你就那么,喜欢钱啊?”古枫说话不能连贯的问。
“当然啊!钱谁不喜欢!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自从我家有了钱之后,各种各样的亲戚纷涌而至,我新建的房子这才落成多久,men坎都快被人踏破了!”金锁一边说着,手里也一边忙活不停,“你都不知道,自从你把一千万给了我之后,我家多了多少亲戚……”
“那我再给你涨工资!”古枫说着就再也忍不住,把她灵秀的脑袋给摁了下去。
……
……
第二天,金锁很晚才起来。
不过夏雨却有些奇怪,因为金锁一直都捂着嘴角,刷牙的时候也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重播似的,慢慢悠悠有一下没一下的刷着,一边刷还一边滋溜溜的吸气,时不时还会干呕。
夏雨不禁问道:“金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吃了不该吃的东西!”金锁委委屈屈的道,可是一说话,酸软到疼痛的腮邦又chou搐起来,不由又是一阵阵吸气。
夏雨更好奇了,“吃了什么东西,疼得这么厉害?”
金锁郁闷的道:“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夏雨:“可是我想知道啊?你告诉我嘛,好让我也提个醒,以后别吃啊!”
“这个恐怕由不得你啊!到了时候,你不想吃都得吃的。”金锁长长的叹气,“nv人啊,都是这么命苦的!”
夏雨:“……”
刷完牙之后,金锁又用冰块敷着自己的脸颊,然后恨恨的问,“那个该死的大少走了吗?”
夏雨点头,“哥哥一早就上班去了啊!早上你没醒来,是我给他做的早餐。”
金锁苦笑:“我到天亮才睡的!早上怎么醒得来!”
夏雨疑问:“哦?你昨晚干嘛去了啊?”
还能干嘛?伺候你那个杀千刀的哥哥呗,金锁苦笑道:“夏雨,早上你知道醒,为什么半夜又睡得那么死呢,要是昨晚是你比我先醒来,那该有多好啊!”
夏雨:“我睡觉习惯带着耳塞méng着眼罩的。怎么,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吗?”
金锁苦笑着摇头,“你这样子睡觉,被人给抬走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夏雨却是笑笑,“有哥哥在,没人敢来动我的!”
动你的就是你哥!金锁真的很想这就告诉她,不过想想又叹了一口气,同人不同命,古枫虽然不狠心夏雨怎样,可是对她却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只是没多一会儿,金锁又笑了起来道:“夏雨,今天咱们逛街去,你上次不是说看到一套裙子很漂亮的吗?我给你买去!”
“呃?”夏雨有点疑huò金锁的大方,“金姐姐,你中大奖了?”
“对,中了三百万大奖!”金锁点头道,昨儿虽然辛苦到天亮,long得今天说话都吃力,但大少也算厚道,最后金口一开,给她加了三百万工资,尽管这样合同期又被加了五年,可是都已经签二十年了,也不介意多这五年了。
“真的啊?那可太好了!”夏雨雀跃起来。
看着她兴奋的模样,金锁真的很想告诉她,好什么好呀,那是姐姐卖身的钱!
第二百二十六章 益多散
丁寒涵的“神汤”真的不是一般的霸道,尽管昨儿前半夜古枫已经和王凌顛鸞倒鳳了一番,后半夜金锁又卖力的服shì了他一通,可是到早上去上班的时候,古枫的jing神却仍是相当的亢奋。“丁寒涵,你个狗日的!”古枫实在忍不住了,终于打给了丁寒涵,劈头盖脸的质问。
“我是狗日的?那你不就是那条狗吗?”丁寒涵笑得huā枝luan颤的应道。
“你,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古枫气急的问。
“没有什么啊?你不是看到了吗?蝎子海参煲老鸭啊!大补的啊!”
“yao材呢?yao材是什么?”
“yao材?不就是你教我认识的那些可以助xìng的中草yao吗?很普通的啊!”
“你……”古枫又被气得几度失语,“那些是很普通的中草yao吗?”
“我看你教我的时候说得那么随意轻松,我自然就以为很普通啊!”
“我,你……”古枫气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怎么样,大官人,昨儿好一夜风流快活吧!”
“风流快活?”古枫冷哼一声,“我都快死了!”
“哟,这么说来战况不是一般的jī烈啊!”
“丁寒涵,你个草不死的nv人!”古枫终于忍不住发飙了,“你知不是知道这样luan来,会搞出人命的!”
“呃?”丁寒涵原本是想应他,别光说不练,有种你就来这样的话,可是听到古枫已经在电话里嘶吼,不免就有些担心起来,“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现在快要死了!”古枫有气无力的道。
“不是吧?”丁寒涵被吓了一跳。
“你到底在汤里放了什么?”
“我就是加了你说的那个“益多散”中的各种yao材啊!”
“益多散!!”古枫脸sè变了变。
“还有……我放的是三人份的!”丁寒涵弱弱的道。
“丁寒涵,我……”古枫又想骂人了。
“喂,别骂粗口好不好,你不知道我现在怀孕了,胎教不好的话,以后生下来也是个古huò仔!”
古枫只好哭笑不得的闭嘴。
“怎么,现在还很难受吗?”丁寒涵问道。
“嗯!!”
“昨晚你没找nv人?”
“找了!”
“那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益多散的yao效可不是一般的霸道,我从前最多是用一人份的十分之一剂量调配了来给那些配种猪公服shì,你既然给我开三人份?”古枫语气又jī烈起来,“丁寒涵,我知道我对你不好,可是你真想我死的话,你也换个痛快一点的法子啊!”
“我,我怎么知道会这样!”丁寒涵这下才彻底慌了。
古枫算了算,三人的份,自己恐怕要恃续这个状态到两个对时了,一个对时是十二个时辰,一个时辰是两个xiao时,也就是说要四十八个xiao时之后,自己才能恢复正常。
“要,要不我给你送几个nv人过去吧!”丁寒涵弱弱的提议道。
“送什么送啊,我现在上班呢!”
“那你现在怎么办啊?”丁寒涵忧心的道。
“还能怎么办?只能忍着呗!”古枫说到这里才想起丁寒涵此时怀有身孕,不能让她太过担心,于是就道:“没办系的,现在反应已经不是那么jī烈了,我下了班之后自己再配点yao解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挂上了电话,古枫却忍不住苦笑,这个益多散一旦服下去,除了等yao效退去,跟本就无法可解。
“古枫,jiao班了!”men外响起了严新月的一声唤。
古枫答应一声,甩了甩脑袋,起身往大办公室走去。
早上的jiao班很简单,
昨夜值班的杨伟jiao班,昨夜仅四个病号,两个转去了住院部,两个好转出院!
听到这么平静的夜班情况,从前总跟古枫值夜班的那些医生护士不由把目光齐齐转向古枫,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古枫。
为什么别人带组值班就只有零星的几个病号,而且是在上半夜扎堆儿来的,逗留不足两个xiao时,该转科的转科,该出院的出院,后半夜舒舒服服的安稳睡大觉。
可是古枫呢?随便一个夜班都几十个病号,从天黑折腾到天亮,就前两天吧,不就是一夜之间来了四十几个重症病号吗?
同人不同命,同命不同病啊!
众人无不唏嘘感叹。
古枫也在深刻检讨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人品有问题。
jiao班过后,古枫回到了办公室,没多一会儿严新月也跟着进来,后面跟着一对年轻的男nv。
古枫有些好奇的打量起两人,男的约有一米七六左右,体形稍偏胖,长相相当的普通,普通到随便扔到街上就会找不出来的那种,根本没什么看头。
对于这个男的,古枫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略过了,他又不搞基,对男人看那么仔细干嘛?所以只是一扫而过就把目光投向了旁边那个nv的。
nv的个子不算高挑,但也有一米六五那样,粗粗一看其实不算很出众,美貌不如何巧晴,气质不如齐冰清,温婉不如施yu柔,高傲也不如丁寒涵,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古枫已经习惯拿别的nv人和自己的nv人作比较,只是比来比去,古枫却发现这个世上,美nv好像差不多都被自己给糟蹋了,基本上难找出比自己那些个nv人更加唯美出众的nv人来。
只是对比一阵之后,古枫却又发现,这个nv人有着一种他所有nv人都没有的东西,那就是淡淡的书香气息,文静之中透着一股睿智,仿佛行了很多路,读了很多书,yín了很多湿一样。
古枫一直都认为自己不是个有文化的人,所以比较mí恋那种有文化的nv人,他虽然不喜欢带眼镜的男人,可是对于有气质的眼镜nv,却还是tǐng喜欢的,虽然说要亲嘴的时候有点儿麻烦,可是做别的事情却是不麻烦的。
带眼镜的书香nv人并不知道林晓强的想法,要不然恐怕就不会那么温文的冲他微笑,而是撸起袖子揍丫了。
“古枫,给你介绍一下,陈智德,杜蕾心。他们是广东医学院分配来咱们医院实习的学生,以后就跟着你了!”严新月指着两人对古枫道。
古枫有些错愕,心说我不还是个实习医生吗?哪有资格来带别人啊!
“好吧,就这样了,从今天起你就带着他们吧!”严新月说完这句就走了。
办公室的房men被关上之后,剩下的三人呆在那里,大眼瞪着xiao眼,好一阵,那个陈智德开腔了,“古医生,你今年几岁了?”
古枫些微有些疑huò,年龄不但是nv人的秘密,有时候也是男人的啊,所以他并不是很乐意回答这个问题。
陈智德却偏偏又要重复的问:“古医生,你今年几岁了?”
古枫忍不住了,“怎么?你要给我介绍nv朋友吗?”
旁边的杜蕾心听了之后,“扑哧”一声捂嘴笑了起。
陈智德有些尴尬,努努嘴道:“还给你介绍,我自己都没有nv朋友!”
古枫:“那你cao心我几岁干嘛?”
陈智德:“我只是很好奇,你看起来只有二十岁的样子,可纠究是怎么成为省附属医正式医生的呢?据我所知,省附属医招收医生的条件极为的苛刻,最少得本科以上学历,而且近几年纵然是本科也很招了,得本科以上。那我现在就算你是本科被招收的吧,可是从xiao学到本科,最少得十七年书,可是你才二十岁那样,难道你是三岁就开始念书的?”
古枫这才恍然,不答反问,“陈医生,那你今年贵庚啊?”
陈智德脸上不见任何渐愧的道:“我今年二十有七!”
听了这话,不但古枫,就连一旁的杜蕾心都吃了一惊。
看到她此种表情,古枫不由就问:“杜医生,那你今年几岁啊?”
杜蕾心脸上微红,羞怯的应道:“二十二!”
古枫有些好奇:“你们两个是同学?”
杜蕾心点头,“同班同学。”
古枫纳闷了,“那怎么年龄相差这么大。”
杜蕾心也很疑huò的看向陈智德,“我也不知道啊,我一直都以为fei仔德和我同年呢!”
陈智德脸上依然不见什么羞愧,坦坦dàngdàng的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xiao学留了两年级,初中又留了一年级,高中的时候又复读了一年,而我是七岁才上的xiao学。”
留了那么多年纪,还能如此脸不红气不喘的理直气壮,古枫终于明白了,这位陈同学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
果然,陈智德刚自豪的报完自己的家底后,又问:“古医生,你到底几岁嘛?二十?还是二十一呢?”
你还打破沙锅问到底了啊!古枫被打败了,“不好意思,陈医生,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今年只有十九岁半!”
“啊?”陈智德和杜蕾心都大吃了一惊,目瞪口呆的看着古枫。
“那你是怎么进来省附属医的?难道你爸是李刚……呃,不,难道你爸是卫生部部长?”陈智德醒过神来后又追问。
“我只能说,这是一个奇迹!”古枫被bi无奈,只能这样说了。
恰好这个时候,走廊上传来了吵杂喧闹的声音,古枫这就借坡下驴,“好了,两位同学,闲谈到此为止,咱们得开工了。”
走廊上,一来就是两拨人。
一拨是推着车chuáng上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被一班男nv老少给推着前来的。
另一拨推着的车上chuáng躺着的却是一个身穿着怪异服饰正捂着肚子的年轻男人,而周围跟着来的也是一班身穿着奇装异服的人。
经过了解,古枫一等才知道,第一张车chuáng上躺着的老头原来就有高血压和心脏病,今天是唯一的孙儿过生日,嚷嚷着要去乐欢谷玩,于是老头就和一家大xiao带着孙儿前往乐欢谷,玩了一通之后去观看杂技表演,也许正因为杂技表演太过惊险刺jī吧,乐极生悲的一幕发生了,老头受不住刺jī昏厥过去了,当场人事不醒,意识全无。
另一拨人呢,恰好就是乐欢谷请来的杂技团。这个躺在车chuáng上的年轻男人就是杂技团的一名演员,负责表演一个极为惊险刺jī的重头戏,活吞毒蛇!(把蛇整条吞进去,然后又从喉咙里拉出来的经过。)
只是这位也相当不幸,学艺不jing还要出来现世,毒蛇虽然被完整的吞了进去,可是因为把握不好,蛇失控往里胃里钻,结果就卡在里面long不出来,只好急忙送医院来了。
那个心脏病的老头,恰恰就是因为看了这恐怖的一幕才导致心脏病发作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贪食蛇
上章的名字有点问题,现把杜蕾心换成杜蕾歆。-------------------------------
病号来了,自然是不能有丝毫怠慢的,更何况两个病号的情况都不是一般的危急。
禀着先急后缓,先重后轻的治疗原则,古枫选择先去看那个心脏病发作的老年患者。
“古医生,看起来那个吞了毒蛇的患者好像比较严重啊!”杜蕾歆提醒道。
“不,这个比较严重!”古枫想也不想的道,这就着手给老年患者检查。
患者老年男xìng,此刻已经神志模糊、jing神萎糜、呼吸困难、心慌、气短、脸sè苍白,嘴chún紫绀,四肢发冷,xiao便失襟……等等各种症状。
迅速为患者进体查,发现患者是典型的桶状xiōng,呼吸只有10次/分钟,脉博却达到175/分钟,血压下降至80/50mmhg,听诊双肺呼吸音减弱,可闻及广泛哮鸣音及湿xìng罗音,心脏杂音,心率极快,心律不齐,叩诊提示心脏实音往右侧扩大。
这,是个极为典型的慢xìng缺氛血xìng肺源xìng心脏病,简称为肺心病。
它的病因就是因为肺部xiōng廓或肺动脉的慢xìng病变引起的肺循环阻力增高,至肺动脉高压和右心室fei大,再或伴有不伴有右心衰竭的一类心脏病,是一个极为常见的多发病,致死率非常高,尤其是在急xìng发作期。
现在,这个老年患者明显处于急xìng发作,而且陷入了休克代偿一期,正往进展期发展。如果不进行紧急救治,病人很快就会进入不可逆的休克晚期。
古枫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个老年患者要比那个把蛇吞进肚子里的年轻人要重得多。
对患者的情况有了初步了解后,来不及再去做别的检查,赶紧的进行紧急对症处理,迅速补充血量,增强心肌收缩力,解除周围血管阻力!
这样就必须建立静脉输液通路和保持呼吸道通畅,患者是老年男xìng,体形偏瘦,建立静脉通路自然不成问题,只是老人的心脏病是由肺源xìng引起,呼吸道有痰堵塞,必须进行气肠cha管才能进行。
古枫立即就要为患者进行气管切开,并行cha管,可就在这个时候,处理那个吞蛇患者的严新月却惊声叫了起来,古枫这就把手术刀递给了站在一旁的杜蕾心,然后赶紧的奔过去查看。待得暂时解决了那边的问题回来后,却发现老年患者的气管已经被切开,而且接上呼吸机了。
有了通畅的静脉通路及呼吸道,下面的对症治疗就显得有条不紊了,控制呼吸道感染,缓解支气管痉挛,清除痰液,低氧呼吸,呼吸兴奋剂,控制心衰……
这边情况暂时稳定一些后,古枫就让卫松良把这患者转到呼吸内科去,然后自己来到严新月这边。
蛇,仍在年轻男人的肚子里。
严新月估计,蛇应该还在胃中,如果是进入了肠道,病人不可能还这么安逸,除了轻微的不适外,并没有感到别的异样。只是尽管没有太大的不适,可任谁的胃里有一条蛇,而且还是有毒的蛇,那都不是好玩的事情,所以这位艺不高胆子却很大的杂技演员此时脸已经吓得刷白刷白了。
为了不惊动这条蛇,严新月没敢擅动,只是一边给患者做心理工作,一边询问蛇的形状,大xiao,属种。
“现在什么情况?”古枫走过来的时候问道。
“蛇还是活的,患者能感到它在里面动!!”严新月道。
这不是废话吗?古枫真的很想翻她两个白眼,可是这种表情太娘气,还是算了,“我是问蛇的大xiao。”
“约有一指半大,四十公分的长度,是条竹叶青!”
“竹叶青?”古枫不由倒chou一口凉气,这厮可真是艺不高胆却很大啊,随便long条没毒的蛇就好了,竟然long条剧毒的竹叶青!可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啊!
“他说这蛇的牙齿已经被他拔掉了!”严新月又道。
“拔掉就没有毒了吗?”古枫不屑的道。
竹叶青又叫焦尾巴,是剧毒蛇类,具有血液毒素,咬人时排毒量虽xiao,渗出的鲜血也少,但疼痛剧烈,呈烧灼样,局部红肿,可溃破,发展迅速。其典型特征为血xìng水泡较多见,且出现较早;一般较少出现全身症状,全身症状有恶心、呕吐、头昏、腹胀痛。部分患者有粘膜出血,吐血、便血,严重的有中毒xìng休克,引起死亡的现象虽然少见,但绝不是没有的!
那吞了蛇的年轻演员见这么久了,医生还是没有给他把蛇给取出来,不由着急的道:“医生,你们别顾着聊天了,赶紧帮我把蛇取出来吧!我快要难受死了!”
古枫和严新月jiao换个眼神,极有默契的暗中喷他一句:现在知道才知道难受,早干嘛去了呢?
“别急,我们这不是在商量办法吗?”跟在古枫身后的护士刘诗雅安慰道。
“古枫,你觉得用什么办法把蛇long出来最稳妥呢?”严新月问道。
“我觉得把他的肚子破开,直接把蛇拿出来就最好了!”古枫带着点故意的道。
果然,一听这话,那年轻演员脸sè更白了,迭声道:“不,不,不,这不行!”
谁曾想,古枫这个玩笑却被严新月认可了,“我觉得也只有这样才是最安全可靠的,因为如果用别的办法来long,万一蛇一受惊,更往里钻那就更麻烦了,所以开腹取蛇是可行的!”
受惊?我看你是想受jing吧!古枫无爱的看了严新月一眼,那眼神简直就是在问:老师,你不是在说真的吧?
严新月被古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不由就有点恼羞成怒的喝问:“那你说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古枫没有回答她,只是左顾右盼的向走廊张望,没多一会儿,他那个新来的实习医生陈智德就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跑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酒。
“医生,给!”陈智德把酒递给了古枫。
古枫接过酒后一转就把酒递给了那个年轻演员。
“医生,我不喜欢喝酒的!”年轻演员苦着脸道。
“现在是你喜不喜欢喝的问题吗?是你这条命保不保得住的问题!”古枫没好气的道。
“……”年轻演员不敢吱声了。
“这个是雄黄酒!”古枫看他那委屈的模样,这又有些不忍心的解释起来,“蛇是冷血动物,不但怕热,也怕刺jīxìng气味的化学制口,进了你的胃里要是遇热而不适应的暴躁动弹起来,穿过了你的胃进入肠道,那你到时想不破腹都不行了。但是你把酒喝下去的话,它很快就会醉熏过去的,所以你不但要喝,而且得尽量喝,能喝多少就喝多少!等蛇醉倒了,不动了,我们才想办法把它long出来!”
“哦哦!”年轻演员这才明白古枫的苦心,赶紧的接过雄黄酒,给自己luan灌了一气。
没多久,一瓶酒就被他灌下了一大半去。
又过了十多分钟,那年轻演员告诉古枫,在他胃里的蛇好像不怎么动了。
古枫这就让人准备胃镜。
在胃镜的显像探头下,那条盘在胃里的蛇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那是一条全身翠绿,眼睛为金sè,瞳孔呈垂直线的竹叶青蛇,头大,呈三角形,颈细,尾短,头顶有细xiao鳞片,体背草绿sè,最外侧的背鳞中央白sè,自颈部之后有白的sè侧线,腹面淡黄绿sè。
紧盘在幽men部内,与rousè的胃壁形成鲜明的对比,再加上蛇的形状狰狞,颜sè又鲜yan得诡异,看起来极为的恶心与恐怖。
有个别比较胆xiao的护士已经忍不住捂住了眼睛,而有点差点就没当场连年夜饭给吐出来。
古枫虽然也同样感觉恶心,但他还是强忍着胃中的翻腾仔细的观察起来。
蛇在这个时候确实已经被雄黄酒给醉昏mí了,除了偶节一点惯xìng的律动,基本就不怎么动弹了!
看清楚了这个状况后,古枫立即就开始下医嘱:“给患者进行全麻、建立静脉通道后及吸氧!准备手术!”
这个手术,自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手术,因为它是不用刀的!
在一切准备就绪后,古枫让人拿来了圈套器,在内窥镜的视野之中,古枫xiao心的放进圈套器,用圈套器套住了蛇体部从幽men口往胃内拉!
不过拉的时候,古枫一定也不敢用力,因为蛇头坎顿在幽men之内,用力过蛮极有可能损伤胃壁,所以只能轻拉一下,放一下,轻拉一下,再放一下……
这是一个必须俱有绝对耐心的苦力活,就像是钓鱼一样,得一拉一松,又缓又慢的把蛇拉出来!
在半个xiao时后,蛇头终于出了幽men,最后古枫又用圈套器固定住蛇头从贲men部拉了出来!
整个过程极为的惊险刺jī,而且还相当的恶心,在场携助古枫的护士有两个都忍不住吐了出来,而剩下那个没吐的,那是因为早上没吃早餐,想吐吐不出来。
最后在蛇终于被整条取出的时候,患者也已经剩下半条人命了,而古枫也是大汗淋漓,狼狈得不行!
只是,一bō刚停,另一bō又起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远水救近火
古枫从手术台上下来,急外五科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这个平静,原本该是属于正常的,因为在正常的工作时间里,除了像刚才那种要生要死的急症重病外,别的病号都分流到各个mén诊科室去了,更何况这栋急诊大楼除了急外五科,还有九个急诊科室呢!
只是,古枫从手术室回到急外五科的走廊坐下的时候,看着空空dàngdàng的走廊,平静如死一般的急外五科,隐隐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干嘛啥坐在这里?”一个声音响起,古枫抬头,发现严新月不知何时站在自己的旁边。
“不知道!”古枫茫然的摇摇头,他确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个冷板凳上,而不是坐在自己办公室的大班椅上。
“你怎么了?”严新月坐下来,伸手mō了mō他的额头,不由惊呼,“你有点发烧啊!”
古枫苦笑,老师,我这不是发烧,是发情!
益多散催情助xìng,让男人猛如疯nv,让nv人软弱柔水,同时外带的副作用就是发热,神昏。
“你生病了?”严新月掏出听诊器这就要给他听诊。
“老师,我没事!”古枫摆手道。
“你明明就发烧了,怎么可能没事!”严新月焦急的道。
“排卵期,带点低烧罢了!”
“hún账,说什么糊话,男人排什么卵!”严新月伸手轻拍他一下,这就说着就把他硬拽起来,进了她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严新月拿了体温计给古枫量了量,三十八度一,果然是低烧,又给仔细做了别的检查,却发现除了体温稍高一点外,别的没有丁点儿异常,一时间也不由有点犯mí糊,难道真的男人也排卵?
这个念头一涌起,严新月就不禁苦笑起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古枫hún得久了,自己也变得有点神神经经了,男人排卵?排个máo线!
“古枫,你告诉老师,你到底怎么了?”严新月坐到他面前看着她问。
古枫苦笑,告诉你有什么用?难道你肯像金锁那样帮我吗?于是摇摇头道:“老师,我没什么事,可能有点感冒吧,一会儿就好了!”
“真的吗?”严新月疑huò的问。
当然是假的了!古枫口是心非的点了点头。
严新月虽然还很不放心,但看他什么也不肯说,只好去给他倒了一杯开水,“感冒了多喝水,别喝茶了!”
“哦!”古枫应了一声,心里却道,我现在要的不是水,是nv人,是像老师一样的nv人。
“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严新月道。
“什么?”
“你刚才那个取蛇手术,被林助理载入急诊外科的史册了,以后旦凡是有生吞蛇的,都按照你这种方法来取!”
这也算好消息?古枫又苦笑,“老师,你说这世上有几个人没事,把活蛇塞进肚子里去呢?”
严新月愣了一下,除了杂技团的,恐怕也没有谁活得不耐烦的嫌命长吧,就算是嫌命长也不会塞蛇啊,浓yào,安眠yào什么的不是更方便吗?
古枫把水灌下之后,就站了起来,“老师,我回办公室去休息下。你照看着点。”
严新月点头,“你去吧,好好休息,没有特别的情况,我不会让人去打扰你的!”
古枫点了点头,这就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严新月不由叹气,这厮肯定昨晚不知和哪个nv人出去打lù水,nòng得自己着凉了。
古枫离开了严新月的办公室,看到走廊还是空空dàngdàng的,不由摇了摇头,恐怕自己真的是疑神疑鬼吧。
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来之后,却发现自己一没事干,浑身又开始感觉不自在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古枫想着这会儿有谁能打救自己呢?
掏出手机,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联系人电话,心思一动,摁下了何巧晴的电话。
远水是救不了近火,可是何巧晴的单位就在省附属医附近,打给她的话,应该能解救自己的。
电话接通后,却发现何巧晴那头很是吵杂。
“晴儿,你在哪呢?”古枫问。
“在街上!”何巧晴回答一句,疑huò的问:“哥,你是想我了?还是找我有事!”
“我想你了,也找你有事!”
“有什么事啊?”
“你现在能过来吗?”
“不能呢!”
“你不是在街上吗?”
“是在街上啊,可是我是在广城的街上,我来出差呢!”
“那什么时候能回来?”
“得两天以后呢!”
古枫无语凝噎,两天以后?自己还在这个世上吗?
“哥,你到底有什么事啊?”
“没什么了,等你回来再说吧!”
“你要有事就找范表姐啊,她在家呢!”
咦,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古枫挂了何巧晴的电话,赶紧的就打给范允。
电话一接通,古枫就连忙问,“范允,你在哪呢?”
范允的声音一如往常坚硬冰冷,“在部队大院!”
古枫一听,立即就喜上眉稍,“那你能过来我这不?”
范允疑huò的问:“干嘛?”
除了干还能有嘛?古枫真想这样回她,可是他不知道范允是否可以接受他如此直接的说话方式,所以就婉转的道:“我想你了,想见你!”
“少来!”范允冷哼一声,“你那么多nv人,排着队来想的话,我都是排在最末的。”
“我真的想你了!”古枫委屈的道,心说今天是怎么了?往日里自己可是最受欢迎男主角的啊,虽说不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可最谁自己这些个nv人是巴不得和自己谈情说爱的。
“我才不信你呢!”范允哼哼道,“是不是又想利用我了?”
古枫:“……”
“喂,我说姓古的,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呀,要用我的时候才想着找我,用完我了之后,就一脚踢走。我感觉自己比你家那个丫环还不如呢!”
古枫听出来了,范上校心里有怨气,仔细想想,距上次找她的时候,好像确实过了十几天了呢!
“范允,我最近确实忙了一些,你又不是不知道,急诊医生真的不是那么好做,随时随地都要准备着应对突发情况的!sī人时间真的很少呢!”
“哼,做医生难道还有做军人这么难吗?”范允虽然还是**的语气,不过态度却已经软下来了。
“大家都难,大家都难好吧!”古枫只好如此回答。
“你呀!”范允叹一口气,“我就是前世欠了你的,这辈子要还你啊!”
“那你……”
“我什么,开mén呀!”
古枫拿着电话,疑huò走向mén口,打开mén的时候,不由就愣住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凶猛如范允
开了门,让古枫极为意外的是,范允就俏生生的拿着手机站在那儿!让他格外兴奋的是,范允今天穿了一身的军装,显得英姿飒爽,又有一种独特的风情,尤其是腰间那根宽厚的皮带把她的腰紧束着,显得腰特别纤细,而胸部又特别的壮观。niubb.NET (手打吧 首发)
和这样一位女军官在此时此地深入的交流切磋,那是一件多么刺激又兴奋的事情啊!
只是,让古枫有些不知所以的是,范允不是只身前来的,他身后还跟着数个英姿挺拔的女兵。
难道她知道我今天的情况特殊,怕单打独斗不是我的对手,所以带着人来跟我玩群殴?
不是这么幸福吧?古枫美美的想着。
不过,随着范允的一声娇喝,古枫的晴天白日梦破碎了一大半。
“你们留在外面!”范允一声令下。
“是!”女兵们立即抬头,挺胸,立正!
范允这就走了进去。
古枫恋恋不舍的看那些女兵一眼,也只好关上门!
人还没来的时候,古枫心急如焚,可是这会儿人来了,古枫看着军装笔挺,腰间还别着一把手枪,一脸严肃的范允,却又有点老虎拉龟似的无从下手!
“我来了,你想怎样?”范允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问。
看着她这幅模样,古枫郁闷了,“范允,你这是来跟我谈恋爱,还是执行任务呢?”
范允看了古枫一眼,没好气的说:“对我而言,和你谈恋爱比执行任务还要辛苦!”
古枫无语,气氛如此严肃,叫他如何跟她亲热吗?
谁曾想,他不出声,范允也不出声,两人就笔直的站在那里。
好一阵,古枫才犹犹豫豫的走过去,然后又犹犹豫豫的搂住她,再然后又犹犹豫豫的去探她的腰带……
不过,没等他解开范允的腰带,一把手枪已经指着他的脑袋上!
范允的声音极为冰冷的沉喝道:“姓古的,你知不知道侵犯女军官是何等大罪?”
古枫停了下,抬起头:“确实不太清楚!”
范允冷笑,“够你下半辈子把牢底坐穿!”
“哦!”古枫应了一句,又低下头去解她的腰带。
范允被弄得有点哭笑不得,腰间又有些发痒,想笑笑不出来,想严肃又严肃不起来,表情复杂的滞在那儿。
古枫却是不管不顾,他的双手虽在有些颤颤巍巍的,可是一直没怎么停歇,仍在顽强的解着那条不知怎么系上去的腰带。
正在他费力的摸索着解脱之法时,脑袋上抵着他的枪紧了紧,然后便听到范允威严的冷喝道:“别动!”
古枫充耳不闻,依然顾我。
“卡”的一声轻响,范允拉开了保险,发出最后一声警告,“你再动一下,我就一枪嘣了你!”
古枫仿佛走火入魔似的,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只顾埋头解那条该死的皮带。
纹胸扣,古枫解过很多,在背后的,在前面的,钮扣似的,扣搭式的,拉链式的……各种各样都解过一些,可是像这种腰带,他却是第一次解。
仿佛,解这种腰带已经成了一台坚难的手术,而古枫这位神医不论在多大的阻力与困难之下,他都必须完成手术不可,哪怕是枪指在脑门上!
一直到了这个时候,范允才终于明白,古枫的手之所以颤抖,并不是因为害怕与慌恐,也不是故意作出样子来给自己看,而是因为极度的兴奋与激动!
什么叫做好色如命,范允总算是见识过了。
这个男人,为了和她做那种事情,可是连枪驾在脖子上都不管了!
难道他就吃准了自己不敢开枪吗?
认真的想想,范允不由叹气,她确实不敢,不但不敢,而且不舍得!
“嗒”的一声微响从她的腰间传来,范允低头看看,不由吃了一惊,原来自己那条穿上去极为费力的束腰皮带竟然被他给解开了,然后他那双原本显得笨掘与颤抖的手,突然间变得灵活与稳定起来,刷刷的几下,自己衣服上的五个钮扣就通通被解开了,里面那件衬衣也被拉了起来,然后一双炽热无比的手就从衬衣下面穿了进来,烫到了她的胸部上!
……
“嗯~~”一声无法自控的轻吟声响起来的时候,范允和古枫已经二合为一。
此刻,范允反身被摁在了办公桌上,她身上的衣服虽然七零八散,却仍当当吊吊的挂在身上,连头上的帽子也还带着,而古枫就紧贴在她的身后。
春风一进玉门关,范允便像被狂风刮得左摇右摆的树技一般摇摆不定,而古枫侧像是个英勇善骑的勇士,正驾着狂奔的野马一路驰骋……
此处和谐一千字!)
“混蛋!”范允在恢复了元气之后,忍不住如此骂古枫。
经过了无数姿势之后,范允最终坐在办公桌的边沿上,而古枫就站在她的身前,紧紧的拥着她。
古枫却是笑笑,甩了甩脸,上面的汗水犹如雨滴般落到范允红朴朴的俏脸上。
“姓古的,你还敢再坏一点吗?”范允嗔怪的瞪着他,脸上挂着未褪的潮红,眼中却有说不清的风情万种。
“你不是挺喜欢的吗?”古枫微微喘着气道。
“我是喜欢啊,可是……可是哪有人像你这样的,见面二话不说,立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扒人家裤子的!”范允带着些懊恼的道,“就算是小姐,也得先讨价还价的吧!”
“你又不是小姐!”古枫闷了好一会儿才应了她这么一句。
“可是我感觉自己比小姐还不如呢!”范允没好气的哼哼道,“至少小姐还有钱收,可是你能给我什么?”
古枫沉吟了一阵,“我也可以给你钱的!”
范允气得当即又要去掏枪。
“开玩笑,开玩笑的!”古枫赶紧的摁住她,柔声道:“我觉得情侣之间最直接最有效的沟通方式,莫过于此了!我书读得虽然不多,可是也知道一个作家,她曾在文章中这样写道,在很多时候很多男人眼里,女人其实就等于性,包括“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而通向女人心里的路就是*道!”
范允终于安静了下来,紧拥着还深入她身体中的男人,把头伏在他的肩上道:“她说的,只是一部份,并不是全部!我希望我们除了性之外,还有别的内容!”
古枫点头,“今天有点仓促,我们只能直接进入主题,至于别的内容,我们改天再补吧!”
范允虽想反驳,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抬眼看看房门,不免松开他疑问,“你这办公室隔音吗?”
古枫:“不太清楚,不过一般情况下,走廊上有动静,我在这里是可以听到的!”
“啊?”范允低声惊呼,“我刚才那样……那我守在门外的那些兵不是全听到了?”
古枫沉吟了一下回答:“应该听不到!”
范允嗔怪的横着他:“她们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听不到呢!”
古枫苦笑:“因为你跟本没有叫啊!”
范允:“呃?怎么可能!”
古枫扬起自己的手,拉起袖子:“你看看我的手,就知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范允垂眼看去,不由的一愣,只古枫的一只手,从手掌到手臂,布满了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牙印,有的还在渗着血呢!
范允难以置信的问:“这,全都是我咬的吗?”
古枫郁闷的表情,“不是你咬的,难道我还自己咬自己不成?”
“呃~~”范允有些愧疚,又有些心疼的抚着他手臂上的牙印,随即又恨恨的道:“谁让你招惹我来着,你活该!”
“范允!”古枫突然很正经的唤了她一声。
看着他那深邃的眼神,范允愣了愣问,“干嘛!?”
古枫柔声道:“对不起了,最近只顾着忙,把你给冷落了!”
范允一直都习惯了古枫不正经,突然间他就正经起来,她还真不习惯,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闷了好一阵才牛头不对马嘴的回了一句:“我今天是危险期呢!”
古枫:“呃……”
范允恨恨的看着他,“要是我怀孕了,上面问我,我肯定会把责任全推给你,说你勾引我……不,说你强暴我!”
古枫:“……”
“傻了吧!”范允失笑,指着他的脑袋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古枫又复无语。
“古枫!”范允突然间也像古枫一样很正经甚至是很严肃的唤了他一声。
古枫:“什么?”
范允:“以后咱们能不能正常一点。”
古枫:“怎样正常?”
范允:“就是不要倒顺序颠倒啊,哪有人像你这样,先做愛再谈情的!”
古枫:“……”
范允:“一会儿你要给我开个处方!”
她说话的方式跳跃极大,古枫有点跟不上节奏了,疑问:“什么处方?”
范允:“避孕药的处方啊!难道你真的想我肚子大起来,上军事法庭啊!”
古枫无奈的点头,范允是职业军人,和别的女人不同,不是说怀孕就可以怀孕的,未婚先孕这种事情在军队里是绝不允许发生的。
见他点头,范允才放下心来,抓起古枫的手腕看了看表,附到他的耳边,咬着牙低声道:“我还有一个小时,你还有没有精力,我还想要!”
古枫:“……”
两人重整旗鼓,准备再次吹响号角的时候,外面的走廊上却传来了吵杂的声音。
古枫只好无奈的苦笑,“范上校,咱们看来只有改天再战了!”
范允理解的点头,却道:“不要改天,就改今晚上吧,咱们去大院的那个坦克里!”
古枫眼睛嚯地一亮,可是想起那个喜欢玩小洋炮的何老头,眼神又不免一黯。
范允一眼就瞧破了他的心思,轻点他的脑袋道:“小样,老首长今天省亲去了,要明天才回来!”
古枫这才笑着连连点头!
“去忙吧,我一会要去边防巡查!”范允说着就推开了他,站起来抱着身上的衣服进了里面的洗手间。
看到她关紧了洗手间的门,古枫这才走出去,不过当他看清楚走廊上的情景时,却又有点不知所以,原本清静得不见半个鬼影的走廊上,已经被数不清的人给堵得水泄不通,而且这些人个个脸带怒容,手持木棒铁管,气势汹汹……
第二百三十章 美救英雄
这一帮人突然闯进急外五科,古枫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定睛看看,发现带头的那几个男nv老少似曾相识。极力的回忆一下,古枫这才想起,这些人就是那个因看吞蛇表演而引起肺心病发作的患者家属。有些奇怪,那老年患者不是转到呼吸内科去了吗?他们如此悲愤jī动的冲来干嘛呢?
难道那名患者出什么不测?想到这个可能,古枫的脸sè骤变。
恰好这个时候,一名家属看见了古枫,这就嚷嚷起来,“就是他,就是他!”
这一叫嚷,那帮人便一窝蜂似的冲了上来,把古枫围了个结实。
看着气势汹汹的众人,还有那几个情绪jī动的家属,古枫尽量保持着平和语气道:“你们想干嘛?”
“你这个杀人恶魔,你把我家老头子还给我!”一个年约六十的老太太嘶嚎着扑了下来,死死的揪住古枫,不停的撕扯起来。
面对着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太太,古枫敢痛施辣手吗?
不,答案是显然的!
古枫不但不敢还手,甚至还害怕她自己站不稳而摔倒,所以赶紧的扬起了双手,叫道:“阿婆,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家老头子都被你害死了,你这个没人xìng的屠夫!”老太太哭嚎着,扬手一巴掌往古枫脸上刮去!
古枫下意识的闪了闪,但因为衣服被揪住,闪避的动作太大肯定会把老太太给带得摔倒,所以只能是轻轻的侧头,结果脸角就挨了一下。
这一巴掌把古枫打得有点发窘,这个消息也让他有点发懵!
刚才在给那个杂技演员做取蛇手术之前,那老头的情况不是稳定下来了吗?而且自己留下卫松良照看着,然后命他把老头转到呼吸内科去的!
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妈,跟这样的人渣还有什么好说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把老太太往后一拉,满目红光,愤怒之极的冲古枫骂道:“你这个畜牲,你杀人偿命,还我爸的命来!”
说着,他就冲了上来,拳头朝古枫的脸上砸去。
古枫自然不会那么轻易被打中,伸手轻轻一架,这就紧紧的捏住了他的拳头,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还手,这样的情况,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所以他只是平静的对那男人道:“先生,请你冷静一点。”
“我爸都被你害死了,我怎么冷静?”那中年男人情绪相当的jī动,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仿佛恨不能将古枫碎尸万段的样子。
看到他如此愤懑悲痛的神情,古枫知道,刚才那个肺心病老头或许是真的死了?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人离开急外五科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就算真的要追究责任,也该是呼吸内科的事情啊?
不过现在,明显已经不是研究讨论那老头怎么死的又或是责任在谁身上的时候,最要紧的是怎么让这班家属平静下来!
不过家属太jī动了,来的人又多,那个中年男人的手一被古枫架住,话还没说两句,跟着男人后面的那几个年轻nv人已经扑了上来,对古枫拉扯,撕咬,咒骂起来,而后面那些挥舞着铁管木bāng的人也跟着涌上来,劈头盖脸的朝古枫身上打去!
古枫空有一身武功,可是这个时候却偏偏不能使出来,只能被动又狼狈的应付着……
“嘭!”一声巨大的枪响在走廊上传出,惊天动天,震人耳膜,众人的动作也因此滞了滞。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娇喝传来。
范允扬着枪,领着一班英勇的nv兵冲了上来,奋力的把家属和古枫格开。
“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是犯法的,你们有什么权力殴打医生!”范允义正严词的冲众人怒喝道。
“我爸爸是被他害死的,我们要他偿命!”那个中年男人大叫起来。
“还有那个实习医生,是她chā的气管,是她害死我的父亲!”一个年轻nv人也跟着叫嚷起来。
“赔我父亲!赔我父亲!”老头的另外几个子nv家属也跟着luàn七八糟的叫嚷起来。
眼见着众人又要扑上来,范允果断的扬枪,再次朝天鸣了一枪。
家属的情绪虽然jī动,可是枪声的震慑也绝对够大,众人看着眼前威武的nv军官那黑dòngdòng的枪口,终究是没敢扑上前来。
枪声惊动了医院保卫科,很快一班保卫人员就来到了急外五科控制了现场,到了这个时候,古枫才得以被范允护着进了办公室。
主次又一回颠倒过来了,原本该是英雄救美的,结果变成了美救英雄。
古枫脸sè极为难看的坐在那里,没多一会儿,严新月,卫松良,包心惠一等医生也跟着进了办公室。
“卫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古枫沉声问道。
“我也不清楚,病人转过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没过半个xiǎo时,病人就突然心跳停止了,呼吸内科至今也没给我们什么说法!”卫松良委屈的道。
“岂有此理!”严新月愤怒的骂道。
在她就要过去呼吸内科讨个说法的时候,医务科的孙礼华与院长助理林紫旋也跟着进了办公室。
“古医生,让你受委屈了!”孙礼华进来后就去握古枫的手,“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呼吸内科的主任刚才已经向我汇报了整件事情经过,病人的情况在转到呼吸内科后急转直下,虽然呼吸科的医护人员尽全力抢救,但最后仍是无力回头,目前病人的俱体死因还有待尸检报告,家属听到家人逝世,情绪很jī动,不知道是谁向他们透lù了今天给患者做气切chā管的一名实习医生,所以他们现在不接受任何的说法和调解,执意认为是因为实习医生的chā管及你的医嘱而导致了其家人的死亡,所以就纠集了一班亲戚朋友来这里闹事!”
“放屁,我的医嘱有什么问题,杜医生的气管chā管又有什么问题?病人患的是肺心病,是呼吸内科的主打病,这是他们专业得不容许任何人指手划脚的常见病,为什么在我们这儿得到了控制之后,去到了他们那里就急转直下呢?”严新月怒不可揭的质头号道。
“严老师,你别jī动嘛!这件事情,我们不是还在调查吗?”
“家属把苗头对准我们的医生和学生,跟本就是没有理由的,这中间肯定受了别人的唆摆与误导,你们医务科必须查清楚这件事情。”严新月盛怒不减的道。严新月大发雌威,把林紫旋和孙礼华都nòng得一愣一愣,面面相觑,半响作声不得。
他们不理解,但急外五科的医生护士却不难理解,严新月之所以如此暴怒,那就是因为护犊心切,古枫虽然在名份上和她是同事,实际上二人却是师生关系,至于还有没有更深入一层的关系,没人敢去探询,但谁都知道,严新月对古枫有一份特殊的感情,这份感情甚至远远超过了师生之间,如果真的不是那层暧昧关系的话,别人就只好往母子这方面升华!
是的,在别人眼中,严新月对古枫就如儿子一般严厉与宽容的。
有着这么一份特殊的感情,你说古枫受了委屈,严新月能不发飙吗?
在孙礼华与林紫旋离开后,古枫看看左右,没有发现杜蕾歆的身影,心头不由一惊,问:“杜蕾歆呢?”
第二百三十一章 女实习医生日记一
“放心,刚才我见情况不对,我已经叫她先回宿舍去了!”严新月说着又没好气的剜他一眼,“自己都被nòng成这幅模样了,还有心思怜香惜yù啊!”“她现在不是我的学生了吗?我对她负责有什么不应当的!”古枫却应道。
“那陈智德不照样是你的学生吗?怎么不见你问一下?”严新月质问。
“老师,你怎么胡搅蛮缠起来了?气管chā管是杜蕾歆做的,家属就是要找她,又不是找陈智德!”
“什么?”严新月刷地站了起来,指着自己问,“你说我胡搅蛮缠?”
古枫不吱声了,可是这个时候不出声,就等于是默认了。
严新月就更来气,指着古枫骂道:“我管你,你闲我多事!我担心你,你倒说我是胡搅蛮缠。好嘛,现在你翅膀硬了,要飞了是不是?”
古枫很无语,自己说什么了,不就说了一句气话嘛,至于如此大发雷霆吗?
老师,你该不会是更年期提前了吧?古枫看了眼气得满脸通红的严新月心头疑问。
好好的,这突然就吵了起来,还在办公室里的刘诗雅与包心惠等人赶紧的上来安抚严新月。
“严老师,你别生气,医生说的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啊!”刘诗雅劝道。
“是啊,古医生也是被这事闹得心里慌,所以才口不择言的,你别当真啊!”包心惠也跟着道。
被众人一安慰,严新月的眼眶就红了,“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可是我就好受吗?这明摆着是有人要让他被黑祸,他还不知道反省,还关心这关心那的……”
古枫原本就心烦,听着几nv七嘴八舌的就更烦,站起来就往外走。
看到古枫往外走,严新月心头又是一惊,外面现在正风头火势的闹着呢,这个时候怎么可以出去,腾地站起来急问:“你去哪?”
古枫头也没回的扔了一句:“我去拉屎!”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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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2日,多云见yīn。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写日记了,只是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使得我心里十分难受,于是我又买了一本日记本,权当是我的实习记录吧!
只是写下这些仅仅只是我实习工作的开始还是结束,我并不知道!
前些日子,终于结束理论学科的我和另外一个同班男同学被分配到省附属医实习,当时我的心情是兴奋而jī动的。因为终于离开了学校走向社会了,再经过一年的实习医生,我也将是一名真正的医生了!
成为一个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一直是我的梦想,也是我的骄傲,只是现在,我却非常的mí茫,就像是那些YYxiǎo说里写的那样,我就像趴在玻璃上的苍蝇,前途是光明的,脚下却已经走投无路。
开始实习的时候,我和那位男同学一起被分配到急外五科。
急诊科,是我们临chuáng医学专业极为重要的一个科室,在这里,总会有一些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
是的,第一天实习,我就遇到了惊险到几乎把我彻底毁灭的事情。
那天早上,才八点多一些,刚jiāo完班,科室的严老师带我们去见带教老师。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住院医生,年轻到让我有点难以置信,因为他竟然还没有我这么大。
我们正在彼此介绍与熟悉的时候,外面来了两个重病号,一个是肺心病休克进展期的老年患者,一个是把青竹蛇吞进胃里去的年轻男人。
我们跟着的带教老师古医生虽然很年轻,可是诊治起来,却是相当的老辣沉稳,看着他毫不犹豫的选择先救治那名老年患者,并熟练的给患者做检查,然后迅速的开出各种医嘱,我深深的体会两个字,那就是专业!
老年患者陷入休克期,呼吸困难,必须chā管,但是老师……虽然他还没有我大,但是我现在已经习惯称他为老师,老师在chā管的当下被人叫走了,但是临走前却把手术刀递给了我,我以为他是要让我替他完成气管chā管,所以我就毫不犹豫的切开了老年患者的气管,并成功与顺利的接上了呼吸机。
看着大家吃惊的眼神,我也是有一点傲娇的,要知道我在学校考cào作,每次几乎都是满分的,而且在实习之前考技能的时候,我在全校都是名列前茅的!
没有三分三,哪敢上梁山不是!
只不过,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正是我这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一个举动,却给自己引来了灭顶之灾。
老师在把这名老年患者的情况控制下来后,就把他jiāo给了另外一名医生,然后领着我们上了手术,给那个年轻病人取胃里那条蛇的手术。
说实话,这种手术对我们nv孩子来说,实在是太恶心了,尤其在胃镜显示器下看到那条绿得十分妖yàn的青竹蛇就盘在红红的胃壁之中的时候,我差点就当场吐了。
老师看着我当时那副表情,曾笑着问:怎么,没见过大蛇屙屎啊?
我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别说是大蛇屙屎,就连xiǎo蛇我都没看过的。后来我才明白,老师的意思是说问我,没有见过这种大场面吗?
让我不得不配服的是,老师虽然很年轻,比我还要年轻,就和我弟弟的年纪差不多大xiǎo,可是他确实有做我老师的资格,因为在我看来,想要把这人胃里的蛇拿出来,又不至于发生致命的危险,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肚子剖开,然后把蛇从里面取出来。
只是这样的话,病人所付出伤害就太大了!
可是这世上的事,这世上的病,这世上的意外,有时候就是这么残忍的,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没事把毒蛇往嘴里塞呢,他以为自己是西?外五科的时候,老师也受了伤,他的白大衣和衬衣都被扯破了,我甚至可以想像他被一大班情绪jī动又拿着棍bāng的家属围着殴打的情景!
想到这些,我的心里总是异常的难过,虽然这并不是我的错,我的气管chā管没有问题,可是我还是忍不住难过,我真的想不到,那些人怎么就可以对着这么一个温文儒雅的医生痛下狠手呢?
第二天,老师没有来上班,严老师也打电话通知我不要到科室去,尽量呆在宿舍里!
第三天仍是这样。
直到第四天,我忍不住了,我想去看望老师,看看他到底伤成怎样,想问问他我接下来该怎么办?于是我穿上了工作服悄悄的回了科室,问到了老师家的地址,可是正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被那逝世患者的几个nv儿发现了。
他们追着我,在我背后不停的咒骂,甚至诅咒我的家人,向我吐唾沫,侮辱我的人格,问候我的母亲,那个老年患者的儿子已经有四十来岁了,可是他直接就说要草我,还说要叫人轮我……
我很害怕,可是我更加愤怒,我家虽然不是在深城,家乡也不像这里这么发达,可是我的家境也算可以,从xiǎo到大我也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当时我真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一滴眼泪也没流下,我立即把身上的白大衣给脱了扔到地上,然后几乎是发疯似的扑向了他们。
那个时候,我已经忘了我是个预备医生!
我都已经不想再做医生了!
我对这个职业失望了!
我甚至对人生都失望了!
我直接就想到了死,可是我不能就这样死,我得和他们同归于尽……
呵呵,那个时候,我真的连理智都丧失了!
他们的人好多,虽然和我撕打的都是nv人,五个nv人,那个死去的老头的四个nv儿加上一个侄nv。
我虽然时常都参加运动,可我不是黄蓉,我也不会武功。只是那个时候我特想变成梅超风,用九yīn白骨爪狠狠的收拾他们!
刚开始的几秒钟,我确实是占上风的,也许她们想不到我会突然之间扑过去吧。
只是半分钟不到,我就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了,她们一个扯我的头发,一个拉我的tuǐ,一个抓我的xiōng,另一个还想脱我的kù子,剩下的那一个不停的撕我的脸……最后我倒在了地上,我感觉自己的嘴巴和鼻子都是腥腥的液体,我知道,那是我自己的血。
她们看着我倒下,好像害怕了,就放开了我,我就是趁着这个时候,突然抓住那个想脱我kù子羞辱我的nv人,抓着她的头发狠狠的朝电梯mén撞去,接连撞了五下,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会颅骨骨折,但是脑震dàng肯定是有的。
再然后,没有然后了,她们看见我像是疯子一样,就搬起了电梯旁的一个huā盘砸到我的背上,然后我就昏死过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病chuáng上,只是我的手上却有一个手铐,chuáng的周围是医生和护士,mén外站着的是警察。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那个老年患者是本地人,家里相当的有钱,身下有五个子nv,一个儿子,和四个nv儿。
他那个大儿子,就是口口声声要找人怎么怎么我的中年男人,他竟然是区府里的高官,而另外四个妹妹,在深城素有四朵金朵之称,嫁的男人个个都非富即贵,整个家庭联合起来是一股极为强势的力量,警察就是他们找来的。
当护士告诉我这一切的时候,外面的警察也发现我醒来了,这就要进来把我带走。
护士坚持不让,可她拦不住那些警察,就在推攘的时候,我看到mén外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就是我的老师,他像天神一样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把那些警察一个一个像是拎xiǎojī一样拎出了房间。
那个场面有些好笑的,只是我当时一点也笑不出来!
在老师解开我手里的手铐时,我反而感觉心里特别的委屈,“哇”的一声不管不顾的扑进老师的怀里大哭了出来!
老师的怀抱是温暖而结实的,他不停的安慰我,还不停的对我说对不起,说他来晚了,如果能及时赶到,他绝不会让我变成现在这样的。
那一刻,我却只顾着哭……
记下这些的时候,是我躺在病chuáng上的第三天了,老师傍晚的时候来的,现在已是半夜,他也忍不住倦意入睡了!
mén外站着几个手持冲锋枪的军人,我不知道这是老师从哪里找来的,不过我知道,现在的我,应该是很安全的!
至于明天会怎样,我已经不去想了。
如果医院扛不住压力,必须让我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那我也只能认命!
回去之后我想自己也不会再找什么单位实习,我也不会再做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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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的故事,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只是这个nv实习医生却并不像杜蕾歆这么幸运遇上古枫,最终还是被迫离开了实习的医院。
第二百三十二章 病房夜话
古枫打了个盹醒来的时候,发现杜蕾歆正在一个本子上刷刷的写着什么?“杜蕾歆,你怎么不休息?”古枫道。
“老师,你醒来了!”杜蕾歆赶忙合上了本子藏到枕头底下。
“伤没好利索就多点休息,深更半夜的写什么呢!”古枫道。
“没写什么,只是些无聊的东西罢了!”杜蕾歆吱唔一句,然后又道:“老师,其实我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你不用陪着我的!”
“没事,我反正值夜班!”古枫笑笑,随即却又皱起眉头自言自语的道:“奇怪了哈,今晚怎么这么平静呢?一个病号都没有啊!”
“也许老天爷知道老师累了,所以故意老师休息一下!”杜蕾歆笑着道。
古枫也跟着笑了笑,只是笑过之后又叹气,“这世上如果有老天爷的话,他怎么忍心能让别人这样伤害你!”
杜蕾歆也沉默了,眼眶不免再次发红,当时被人辱骂,和人撕打的时候,她坚强得一滴眼泪都没掉,可是事过之后却数度哭红了眼睛。
沉默良久,杜蕾歆开口问,“老师,你说我还能做医生吗?”
“怎么不能?”古枫看着她道,“我了解过,你的理论和cào作是这一批实习医生之中最出类拔萃的,瞧你做气管chā管时的利落手势,我敢肯定,你未来肯定是一名优秀的医生。”
“可是现在出了这么档子事,医院还能留我吗?我听说那家人很有背景的,万一医院抵不住压力……毕竟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实习医生罢了!”杜蕾歆犹犹豫豫的道。
“实习医生怎么了?实习医生更应该受到保护和尊重!”古枫严肃了起来,沉声道:“杜蕾歆,安心养你的伤,不要胡思luàn想!你既然叫我一声老师,你就是我的学生!既然你是我的学生,我就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老师……”
古枫摆手打断她,语气缓和了一些,态度却异常坚决的道:“只要我不同意,没有人能让你打包回家。除非是你自己不想做医生了!”
“我想做,可是……”
“既然想,那就没有什么可是但是,放心吧,一切有老师呢!”古枫说着,伸手轻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个nv学生的肩膀是如此的纤弱,他甚至都不忍心用太大的力。
“老师,可是那家人如此的野蛮,又这么的有背景,你……”
“呵呵!”古枫淡淡一笑,“这些你就不用cào心了。我会处理好的,这段时间就安心养伤吧!”
杜蕾歆的嘴chún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要撑着身子下chuáng。
“哎,你要干嘛?”古枫赶紧的拦住她,“”我不是说了吗?有什么事就叫我,我会帮你的!”
看着古枫真诚的目光,杜蕾歆的脸变得更红了,嚅嚅的道:“老师,这个忙,你帮不了的。”
“呃?”古枫疑huò的看她一眼,把xiōng膛拍的山响的道:“有什么是我帮不了的,你只要说出来,我就能帮!”
杜蕾歆声如鸣,“我要上厕所!”
古枫:“……”
两人的神情均是有些尴尬,好一阵,古枫才站起来,转到chuáng的另一头道,“我扶你去吧!”
杜蕾歆摇头,可是撑强的一站起来,顿时一阵眼huā缭luàn,天旋地转,险险摔倒在地。
古枫赶紧的扶住,过后就不由分说的架起了她,往洗手间走去。
这十来步的距离是短暂的,可是对杜蕾歆来说却是漫长的,她的心里忐忑极了,因为这么尴尬与隐sī的事情,老师能怎么帮自己呢?
古枫心里却没有多想,只是扶着杜蕾歆径直进厕所,让她坐在马桶上了,这才转身走出去,反手掩上mén。
杜蕾歆大松一口气,老师总算没有热心过头犯糊涂的给自己脱kù子拿草纸什么的……
只是一口气还没舒完,却突然又听到mén外传来古枫的声音:“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mén外!”
杜蕾歆有些哭笑不得,心说你一个大男人守在那里,让我怎么xiǎo解嘛?
老师,瓜田李下,你怎么说也该避避嫌的!可是这种话,杜蕾歆说不出口,更不好意思让他更走远一些。
身下真的非常急,只能带着心理压力的脱下了外kù和内kù坐下去。
杜蕾歆原以为自己要酝酿很久,才能xiǎo解出来,可是让她意外的是,刚一坐下去,水声就“哧哧”的一阵大作,极为的痛快淋漓,只是没响两下,她又想到外面还站着个大老爷们,顿时心中一紧,身下也是同样,水声也变得极xiǎo……
好容易,杜蕾歆终于感觉轻松了,只是过程却是极为痛苦的,因为在迫涨难耐之中还要死死的控制着不发出响声来xiǎo解,那绝对是一件难度非常高的技术活啊!
杜蕾歆穿妥了kù子,并冲了水,这才轻喊道:“老师,我好了!”
古枫这才走进来,把她扶回到了chuáng,让她躺好盖上被子后,他才道:“不要胡思luàn想了,好好睡一觉,我却外面转转,放心,有兵哥们给你把mén,大可安枕无忧!”
“嗯!”杜蕾歆点点头,乖巧又体贴的道:“如果没有病号,老师也去休息一下吧!”
……
出了杜蕾歆的病房回到办公室,发现刘诗雅正在自己办公桌上书写整理着病例。
“诗雅!”古枫唤了一声道:“今晚的夜班很平静啊!”
刘诗雅抬起头发现是古枫,轻笑一下道:“是啊,包医生和卫医生都去睡了呢!”
古枫看一眼手表,才十一点多,疑huò的问:“这么早?”
刘诗雅:“是啊,他们怕前半夜清闲,后半夜忙断tuǐ,所以早早的睡了!”
古枫:“哦!”
刘诗雅又道:“其实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古枫:“嗯?”
刘诗雅突然又道:“医生,你把我教坏了呢!”
古枫mí糊了,疑huò的看着刘诗雅,自己好像还没开始引yòu她吧。
刘诗雅叹口气道:“医生,做坏事这种事情,真的会上瘾的!”
古枫犹豫的道,“诗雅,咱们俩,好像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吧!”
刘诗雅轻嗔他一眼,“怎么没有,前一阵子你还带我做坏事来着!”
古枫睁大了眼睛,努力又仔细的回忆着,然后百分之二百的肯定,自己绝对没有染指这个美媚护士,于是道:“诗雅,你是不是记错了,我确实没有对你怎样的!我敢向天发誓!”
刘诗雅笑起来,“医生,你想哪去了,我是说你上次让我砸车的事情!”
“哦!”古枫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惊疑的向刘诗雅,“诗雅,你别告诉我,你又把别人的车砸了吧?”
“没有!”刘诗雅摇头,从chōu屉里拿出了一把电工剪,“我只是把大厅里那个急外五科的指示牌的线路给剪了!不然你以为今晚能这么安静吗?”
古枫:“……”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一怒为红颜
这一夜,古枫的夜班,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平静的一次。整整一夜,竟然没有一个病号前来急诊,连急诊电话也没有响。
看来刘诗雅真的méng中了,从前的“紧张忙碌”都是那块指示牌惹的祸,不过也正好,古枫现在确实没有工作的jī情,因为杜蕾歆这件事,也因为“神汤”的反弹,使得他郁郁不振的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儿。
这一夜,古枫时不时的去查看一下杜蕾歆,其余的时间多数是呆在办公室里和刘诗雅天南地背的闲聊,直到两人都有了困意,这才双双睡去。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早上jiāo班之后。
古枫正准备下班,林紫旋却跑了来。
在古枫的办公室里,林紫旋给自己灌了一杯水,这才道:“古医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古枫没什么表情的看她一眼,“你能不能来点儿新鲜的。”
林紫旋:“这个绝对是新鲜的,而且是刚出炉的。”
面对着眉飞sè舞的林紫旋,古枫一点xìng致也没有,如果是平时恐怕早就用目光强jiān她数百遍了。
“怎么样?”林紫旋只是以为古枫值了一夜的班,有点累罢了,所以仍是兴致勃勃的问:“想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古枫叹着气道:“好消息吧!”
林紫旋扬了扬手中的报告道:“好消息就是那个老年患者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患者死于弥散xìng血管内凝血,与你们的气管chā管没有直接关系。”
肺心病,可引起各种各样的并发病,常见如酸碱平衡失调及电质质紊luàn,上消化道出血,肝肾损害,肺心脑病,自发xìng气xiōng……等等,而这种弥散xìng血管内凝血是肺心病最少见的一种并发症,但一旦发生,死亡率非常的高,根本就很难有抢救回来的可能。
这是一种很可怕也很少见的并发症,但它就是发生了。
对于这种结果,古枫并不感觉意外,患者老年男xìng,患病十余年,身体各个系统都面临着衰竭,尽管入院的时候已经抢救回来,情况也趋向于平稳,但谁都不敢保证不会发生变化,更不能避免并发症的发生。
归根结底,这个责任不在于急外五科,更不在于呼吸内科,而是病人确实到了病入膏肓,回天乏术的地步!
“这算什么好消息!”古枫没好气的看林紫旋一眼,“原本就和我们没关系,医生虽然是救人,但不是逆天,阎王要他三更死,我们哪有办法留他到五更。我还以为好消息是家属要向我们赔偿道歉,补偿我们jīng神与ròu体的损失呢!”
听了这话,林紫旋张口结舌,表情复杂的看着古枫,往下的话都不知该如何启齿了。
“坏消息呢?”古枫颇有点不耐烦的追问道,因为他赶着下班了。
林紫旋喃喃的,始终不知怎么开口。
“说啊!”古枫忍不住喝了起来。
“坏消息就是,家属并不接受这样的说法,他们坚称责任在我们医院,他们要求医院赔偿两百万,还要我们开除你和那个nv实习医生!否则的话,就要将我们告上法庭!”
古枫听后勃然大怒,冷笑不绝的问:“那你们是怎么回答的?”
林紫旋相对于古枫而言却是冷静很多,缓缓的道:“在医治抢救的过程中,我们不存在失误与过错,所以赔偿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出于人道主义予以减免部份医疗费用,另外开除你也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们可能会给你一段假期,作一下冷处理,对于那个违规cào作的nv实习医生,我们只能作出劝退的处罚!”
“劝退?”古枫紧皱眉头,目光尖锐的问:“让她回学校去?”
林紫旋无法迎视他的眼神,把头别向一边,低声道:“确实是这样的!”
古枫冷笑了起来,“你们院委会顶不住了吧,害怕了吧!”
林紫旋转过头来,愤怒的道:“你说的什么话?如果我们害怕了,我们为什么拒绝赔偿,拒绝开除你。”
古枫冷冷的与她对视,“你们就是害怕了,你们就是顶不住了,因为什么呢?因为对方是本地人,因为对方有钱有势有背景,因为对方一旦把医院告上法庭,医院就会méng受经济与名誉的损失,所以你们只好拿一个无辜的实习医生来开刀,来垫尸底,来做炮灰,来充当替罪羔羊!”
林紫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原本她是想说我们院委会也有难处,我们是为了大局考虑,可是看着古枫那咄咄bī人的神情语气,竟然幽幽的冒出一句:“我知道那个nv实习医生是长得tǐng漂亮,可你也用不着这样护着她。况且她真的是无辜的吗?身为一个刚开始实习第一天的实习医生,谁给她权力来做这个气管切开术了?”
一般情况下,古枫绝不动手打nv人的,可是这会儿林紫旋真的把他给jī出三味真火了,巴掌扬起,猛地甩了过去,但到了离林紫旋的脸颊仅有几公分的时候,却嚯地停下收了回去!
“被我说中了吧,老羞成怒了吧!”林紫旋满脸涨红,愤愤的瞪着他道:“你打我啊,怎么不打了?”
“我打你简直就是脏了我的手,在你的眼中,我就是那么不堪的人吗?我护着她,仅仅是因为她漂亮吗?在你们院委会的眼里,实习医生就那么没人权吗?”古枫冷冷的bī视着林紫旋,一字一顿的道:“你别忘了,我现在真正的身份,也只不过是一个实习医生而已!”
林紫旋愣住了,是的,她确实忘了,古枫除了是个急诊中医师外,同样也是个西医实习生。
“还有,我想问问你林大助理,放眼整个省附属医,在所有外科医生当中,有哪个能在两分钟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做好气管切开,并顺利接上呼吸机?你们这仅仅是毁掉一个实习医生的前途吗?你们这样做简直就是在摧毁一把外科好刀,你们这是在谋杀!”古枫情绪极为jī动怒视着林紫旋,步步紧bī的道。
林紫旋连连后退,一直退到整个人都贴在墙上。
“林紫旋,麻烦你回去告诉院委会里的那些狗屁大佬,告诉周院长,如果他们坚持要这样做,老子不干了!”古枫说着,摘下了工作牌,扔到林紫旋身上。
“还有我!”严新月也走过来,摘下xiōng前的工作牌放到林紫旋的手上。
“我也一样!”刘诗雅也是一样。
这三位,可说是急外五科的骨干,尤其已经被众人视如偶像一般的古枫,他坚决的态度感染了所有人,甚至可以说是一呼百应!
包心惠,卫松良,杨伟,就连候陂谷都纷纷走上前来,把工作牌递给了林紫旋,没多一会儿,林紫旋的手上竟然多了一叠工作牌,而整个急外五科,已经是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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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总是热血和冲动的。
古枫并不后悔今天的决定,唯一感觉愧疚的是大家都跟着他一起离开。
不过在临走之前,他并没有忘记把杜蕾歆也一起带走。
只不过,当众人乘着电梯下到一楼,走到急诊大楼mén口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前几分钟还很冷清的急诊大楼mén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上百号人,数条用白布横幅拉在中间,上面用鲜红的油漆写着各种触目惊心的字眼,“杀人偿命!”“还我父亲!”“庸医无能草菅人命!!”“……”
大mén的正中央,一口乌漆透亮的棺材被近十个大汉抬了进来,放在地上。
逝世患者的那四个nv儿也陆续披麻带孝的登场,然后扑通扑通的跪倒在棺材前,一边烧纸,一边哭嚎……
第二百三十四章 以暴易暴
医院是死者的天堂,还死活人的地狱。对死者家属而言,医院无疑就是地狱,可是对医护工作者呢?难道他们就没有心,愿意眼睁睁的看着病人死去吗?
生命掌握在上帝手里还是掌握在看不见的规律手里,无人敢妄下定论!
死亡,是一件悲痛yù绝的事情,只要有人xìng有良知的人,谁都不愿意发生,医护人员也和家属一样,他们并不想谁在上帝的手中又或规律之中死去。
只是,生老病死是大自然不变的定律,没有谁能跳出三界之外五行之中!
那名因肺心病而并发弥散xìng血管内凝血死亡的患者池中坚,在不幸病逝之前,不管是急外五科还是呼吸内科都曾竭尽jīng力,千方百计,全力以赴的作过挽留与抢救,但人力无法回天,患者始终还是走了!
尸检报告上写得很清楚,池中坚死于不可逆的肺心病并发症,并不是医疗事故,也不存在医疗责任。
只是家属并不接受这个说法,而是化悲痛为愤怒,把灵堂设到了急诊大楼mén前。
此刻,急诊大楼外真的很热闹。
横幅拉开了!
棺材也抬来了!
huā圈摆满了大mén两侧!
哀乐团好请来。
披麻带孝的亲属哭声震天,奔丧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
如果深城不是禁放烟huā炮竹,他们是不是会把丧礼整得再隆重庄严齐全一些呢?
古枫和严新月等人看到这一幕,也有些难过,同时也很愤怒!
家人因病逝世,他们可以同情和理解,可是把灵堂设到医院,甚至把棺材也抬了来!
你当医院是你们家开的吗?
谁给你们权利这样胡来?
难道就因为你们是本地人?
是的,谁都不能不承认,本地人确实要比外来务工人员优越一等!
不夸张的说,他们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因为他们是土生土长的原住居民,ZF给予了他们无数的优惠,给盖房子,给上户口,给优先上学,给安排工作,年年还有人头分红,可以说,他们从出生起就是不愁吃不愁穿了!可就是因为这样,他们就有特权吗?
不过,不管是这个问题还是那个问题,通通都与古枫他们无关了,因为他们不干了!
现场的场面很热闹,而且热闹还在进一步扩大中,但古枫他们看不下去了,正想从侧边低调离开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是他们,就是他们,是他们害死了我爸爸!”披麻带孝的几朵金huā之一认出了古枫等人,指着他们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来。
下一刻,古枫等家属给团团围住了。
那个首先认出古枫的nv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指着古枫道:“这个庸医,就是这个姓古的庸医,他和这个臭婊子实习生,合伙害死了我父亲!”
“你这个贱货,就是你nòng得我姐脑震dàng的!我要把你活埋了!”又一个nv人扑了上来,伸手yù去撕扯伤痛未愈的杜蕾歆。
咒骂,是如此的恶毒。
威胁,是如此的赤躶。
攻擊,是如此的野蛮粗暴。
只不过,这一次她们休想再得逞了。
那几个古枫从范允手里借来的几个特种士兵立即把杜蕾歆围了起来,并扬起了手中的冲锋枪对准了她们!
被黑dòngdòng的枪口一指,两个nv人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想干嘛?”
“你们知道我们是谁?”
“你们想朝我们开枪吗?”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为虎作伥!”
“……”
在冲锋枪的压迫下,虽然没有人再敢迫近,但luàn七八糟的质疑声却纷纷响起。
场在,一度陷入húnluàn之中。
“对不起,nv仕,我们不管你是谁,我们只知道现在所执行的任务是保护这个nv孩不受任何伤害,如果你们要执意上前,我们只有开枪!”为首的那名特种士兵一说完,手便在冲锋枪上拨拉了一下,显然是拉开了保险,另几人也跟着效防,纷纷拉开保险。
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那两个nv人更是害怕,又退了两步。
“先护着她们离开!”古枫悄声的对那名士兵道。
士兵微点一下头,冲另外几名同伴作了个手势,然后护着杜蕾歆与严新月想从侧mén离开。
“他们想跑,拦住他们,别怕他们,他们不敢开枪的!”人群中一声叫喊响起,然后数十个手持棍bāng的汉子就冲了出来,朝杜蕾歆等人扑去。
场面,再一度陷入更严重的húnluàn中。
只是,没他们扑到近前,一个威武tǐng拔的身躯已经拦到了他们身前。
这个人,除了古枫之外,不可能是别人!
只见他伸手一推,带头那个就被推得倒了回去,压倒了后面跟着的几人,前冲的人群也因此一滞。
古枫伸手,缓缓脱下了自己身上还穿着的白大衣,把它脱下来后随手就扔给脸带惊恐之sè刚从楼上下来的林紫旋,然后就指着面前的一大班人沉声道:“我脱了这件白大衣,我就不是医生,我也不代表医院,更不会给你们讲什么仁慈道德。我不管你们家属,还是帮凶,只要你们胆敢冒犯我一下,我一定让你们躺着被抬进里面去!”
古枫所指的里面,自然就是急诊科!
他这平静又yīn沉的神sè,把横在他面前的众人都唬了一下,因为大家都是江湖上飘的,是不是善茬看眼神就知道。
“你们还愣着干嘛?他就是害死我爸的凶手,让他给我爸填命,让他给我爸填命!”那个年纪稍长的nv人喊叫了起来。
那些人没有犹豫,一听到nv人的喊叫,立即就挥舞着棍bāng朝古枫劈头盖脸的砸去!
“啊——”楼上的走廊上趴着围观的那些医护人员忍不住发出阵阵惊呼!
那些胆xiǎo的护士,已经忍不住掩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忍心看着这一幕惨剧血淋淋的发生在眼前。
是的,这确实是一幕惨剧,只是这次主次明显颠倒过来了。
这一次,绝不比上一次在急外五科了!
正如古枫自己所说,脱了这件白大衣,他就不再是医生!
那么他是什么?
很快,那伙冲他拳打脚踢bāng来棍往的“家属”就知道了答案!
这个年轻人,一旦脱了白大衣,真的不再是仁慈与宽容的医生,而是禽兽中的禽兽,恶魔中的恶魔。
第一个挥舞着木bāng冲向古枫的男人,一bāng砸下去,还没砸实,眼前已是一huā,面前的人影诡异的消失了,然后挥着木bāng的手臂就传来了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然后他的一条手臂就彻底的麻木,瘫软,再也扬不起来了,惨叫刚从嘴里发出,还没叫完呢,肚子上已经狠狠挨了一脚,整个人就从台阶处直接飞到了急诊大厅mén前,倒在那里再也爬不起来了。
古枫说自己不再仁慈,其实这还是留了余地的,因为他真的狠起心肠的话,这个人绝不止是倒地不起那么简单,应该是去见白求恩,真心忏悔去了。
一个倒下了,紧跟着又是一个,一个又倒下了,紧跟着再是一个……
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全都愣住了!
医生,在他们的印像中有很多种!
有善良的,也有冷漠的!!
有仁慈的,有无情的!!
有无sī的,也有贪婪的!!
有宽容的,也有自sī的!!
有坚强的,也有软弱的!!
有富贵他就yín的!!也有威武他就曲的!!
各种各样的医生,不一而足!
只是,人们今天在古枫的身上,终于见识到了医生的另外一面,那就是邪恶,极度的邪恶!
十几个围在古枫面前的人,转眼瞬间,全都躺在了急诊大厅的mén口,再没有一个能够站起来。
古枫说到就做到了,胆敢冒犯他,通通都会被抬进去!
那伙跟着来闹事的人,绝对不只十来个,只是看着那些躺在急诊大厅mén前,连呻yín都显得那么无力的同伙,他们再没有勇气向古枫再靠近一步了。
相反的,古枫反而步步向他们bī近,他们却在步步往后退。
从急诊大楼的楼上可以清晰的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一个年轻人缓缓的向前,他面前那数十上百号的人却怆惶的后退。
当古枫停下来,弯腰拾起一根木bāng,yù再度施暴之时。
这伙人再也忍受不住这种强大的八王之气,纷纷抱头鼠窜,最后竟走得一干二净。
场中,huā圈东七八糟的倒在地上,棺材摆在那里,四朵金huā孤伶伶的站在若大的急诊广场前。
古枫把手中的木bāng随手一掷,木bāng不偏不倚的掉落到她们面前,“咣啷啷”的一阵脆响,这四姐妹才如梦初醒,看着面前如恶魔一般冲她们冷笑的古枫,惊惶失sè的落荒而逃……
以暴易暴,从来都不是医院解决矛盾与纠纷的手段,为了避免影响医院的声誉,为了把损失降到最低,为了避免扩大负面影响,不管有错没错,他们都会选择熄事宁人!
恰恰也是因为这点,那些借事闹事hún水mō鱼的人才能屡屡得程。
只是这一次,古枫的强硬态度,粗暴的行为,让医护工作者们终于知道,原来还有一种办法是可以维护自己的尊严的。
这种以暴易暴的方法,绝对是不可取的,在别的地方,在别的人身上也绝对行不通的,可是古枫今天的行为,却让医护人员们有种扬眉吐气之感。
所以,在那伙来闹事的人终于怆惶的四散奔逃的时候,趴在急诊大楼各层走楼上围观的医护人员不约而同的给予古枫最热烈的掌声!
不过,这件事到了这里还不算完,那些人逃散之后,警察隆重登场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姿态
警察来了。自称是区公安分局治安警察支队二大队,带头的是大队长占友权。
这名占大队长满面红光,威风凛凛的来到古枫面前,沉声喝问:“你是省附属医急外五科的医生古枫吗?”
古枫微微皱眉,因为这名什么队长刚一近前就涌来一股熏天的酒气,不过他还是朗声应道:“我就是!”。
“来人!”占大队一声沉喝,指着古枫:“把他铐上给我带走!”
谁也没有想到,警察来了之后第一个要带走的人竟然是古枫,而且根本就不问事情经过。
两名干警在得到占大队的指示后,立即就掏出手铐,yù冲上去把古枫铐起押上车。
“慢!”古枫伸手一推,质问道:“你们凭什么抓我?”
“因为你涉嫌故意伤害罪!”占大队冷冷的应道,随后再挥手,“少跟他咯嗦,给我铐上带走!”
古枫不禁冷笑,楚汉中的手下果然了不得,来了之后竟然不分青皂白就要把人带走,管教有方,果然管教有方啊!
两名警察眼看就到了面前,手铐也就要落到古枫的手腕上。
古枫的身形一闪,刷地一下就躲了开去。
“你敢拒捕?”那名占队长怒发冲冠的喷着酒气质问。
“你们没有资格拘捕我,不但你,就连你们楚汉中也不够资格。”古枫冷笑道。
“你认识楚局长?”那名占大队微愣一下问。
对于这种问题,古枫根本就不屑回答。
“既然你认识局长,那你别让我难做,跟我回去,做做样子,我也好有个jiāo待!反正你要有关系的话,自然走一圈就出来了。”那名占队长压低了声音道。
古枫十分厌恶他身上的酒气,极不耐烦的道:“我已经说了,你不够资格,让楚汉中亲自来请吧!”
说罢,古枫这就要拂袖而去。
“放肆!”占大队勃然大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把他给我捆了!”
这一下,跟在他身后的那十来名干警就齐齐动了。
古枫也已经做好了再次活动活动筋骨的准备,对于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之辈,他可是从来都不会手软的。
“慢着!”眼看一场冲突又要平地起了!可是就在这当下,远处传来一声娇喝。
林紫旋林大助理带着院委会的一班大佬涌上前来,把古枫团团围在中间。
这一次,以林紫旋带头的院委会的态度竟然异常的坚决与强硬,不管怎样,他们就是不允许别人把古枫带走。因为所有的医生护士甚至包括清洁工都愿意替古枫作证,他是出于自卫。要做询问,要做笔录,可以。但必须在医院,必须在院委会领导在场的情况下!
有些奇怪,院委会这边的态度一强硬,占大队的态度就有些暧昧了,走到一边拿起电话窃窃sī语一阵,然后再回来的时候,竟然就略过带古枫回去这件事不提,反倒是要给那些被打伤的家属转院!
为什么要转院?这一点让林紫旋等人有些莫名其妙,占大队的回答是,患者家属要求转院,怕医院不给他们尽心治疗,怕他们再次草菅人命!
这句话,终于让众人明白了,这位占大队是代表着家属那边来的。
反正留着这些伤者也是个麻烦,能把烫手山芋给甩掉的话,那自然是最理想的事情,所以院委会就准备答应这个要求。
只不过,院委会答应,古枫却不答应了!
“古医生,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犯什么糊涂,这件事都已经闹得这么不可收拾了,难道你一定要把天给捅破才甘心吗?”林紫旋无奈又气愤的道。
这个古枫,人才,这一点是肯定的!但脾xìng臭得像粪坑里的石头一般,这一点也是公认的。
古枫的神sè却很平静,“林大助理,你也不用太为难,只要给我再拖半个xiǎo时,不,也许用不多半个xiǎo时,反正你就帮我拖着!”
林紫旋问:“这早半个xiǎo时,和迟半个xiǎo时有区别吗?”
古枫笃定的道:“有没有区别,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林紫旋很无奈,因为她确实是有点怕了这个喜欢较真喜欢钻牛角尖的医生了,她怕他一旦再次冲动起来,别说是家属,连警察也一并给打了,然后这件事就更难善了了!
反正也就半个xiǎo时,迟半个xiǎo时和早半个xiǎo时,对院委会来说并没有区别,所以她就答应了,不过她却郑重警告古枫,“古医生,半个xiǎo时,多一秒钟我都不等!如果过了半个xiǎo时,你还要这样无理取闹,别说你要自动辞职,就算你不辞职,我们都要把你辞退!”
古枫定定的看着林紫旋,好一阵才叹口气道:“林紫旋,我真的越来越不喜欢你了!”
林紫旋闻言一愣,随即也冰冷的回应:“那是因为你自己越来越不讨人喜欢!”
说罢,她就冷哼一声,径直往警察逗留的大办公室走去。
她去干嘛?自然是找借口拖延时间了!
古枫侧是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也不知道是在忏悔还是在干嘛!
……
……
半个xiǎo时的时间还没到,急诊大楼外又传来了一阵动静,巨大的动静。
一辆辆警车,呼啸着驶到急诊大楼前的lù天停车场上,从车上下来无数荷枪实弹的警察,这些警察一下车,立即就在大楼前集结,排成整齐的队伍!
一名威严的警官从一辆警用吉普车上跳下来,简单两句话后,这近二百号的警察就分成数个xiǎo队,分守医院各入出入口,然后这名警官才领着一队人马进了急诊大楼。
怎么又来警察了?而且还来得这么多!
这个事不但林紫旋闹不明白,就连原先到场的那班警察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谁是你们的主管?”带头的那名警官进入大办公室,立即就冲原先到场的一班警察询问道。
“我是!”那名原先还威风得不行的占大队一看来人的肩章,立即就刷地站起来应道。
“你是哪个单位的?”
“区分局治安警察支队二大队!”
“我是市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楚汉良,现在奉市局局长朱大常之命前来全面接管这起事件!”楚汉良说着就把自己的证件掏出来,在占大队面前晃了一下,然后沉声道:“现在,请你带领你的队员离开这里!”
别说其他,就光是这个形头一出来就知道级别差了不只一个层次,尽管占大队并不是很情愿,可是连市局总大佬朱大常都惊动了,他哪里还敢咋呼啊,这就领着人灰溜溜的走了。
楚汉良先是和院委会的一班领导见了面打了招呼,然后才去的古枫办公室,两人在办公室里谈了好一阵,楚汉良出来的时候立即就领着人直扑大病房。
不过他并不是像占大队那样,进来嘘寒问暖的,恰恰相反,他十分粗暴的让手下把这十来个家属通通都给铐了起来,押到了下面的警车上。
两班警察,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这把院委会的那班大佬都看傻了。更让人惊奇的是,古枫这次竟然主动跟着警察走了,不过走之前他却叫上了越来越不讨他喜欢的林大助理,坐着楚大刑警的车离开的。
不过那班分散到医院各个出入口的警察们却仍在镇守秩序……
第二百三十六章 医闹
警车一路呼啸,返回了公安局。进了公安局大院,干警们押着那一班家属往里走。
古枫和楚汉良及林紫旋一行跟在其后。
楚汉良把古枫及林紫旋领进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水也没上一杯就出去了。
古枫和林紫旋坐在那里,大眼瞪着xiǎo眼。
林紫旋一直想问古枫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数次张嘴,却始终不知道如何打开话题。
她和古枫虽然是在同一个单位,可是因为立场不同,想事情的角度不同,从而产生了许多分歧,闹了许多不愉快,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原本该走向亲密的暧昧关系渐渐变得疏远和陌生。
现在,两人除了上下级的关系,已经不剩其它了。
只不过,时常午夜梦回的时候,林紫旋总会想起在汕城的时候,古枫背着自己走过那段长街的片段……
“咯咯”的敲mén声打断了林紫旋的沉思。
随后mén开了,进来一个jīng瘦的中年人。
“楚大队不在啊?”他向办公室里扫了扫,当目光落到古枫身上的时候,眼神不由一亮,“咦,你xiǎo子也来了!”
古枫看到这位,脸上浮起些笑意,“你应该不太希望见到我吧!”
中年男人笑骂,“见到你准没好事,谁希望见到你啊。”
这话林紫旋很赞同,不由打量起这位来,只是仔细看过之后又有些失望,这位年纪虽然一把,可是其貌不扬,衣着普通,充其量就是个打酱油的。
“来,这边唠两句!”jīng瘦中年人把古枫扯到一边,两人窃窃sī语的聊起来。
等两人说完话,jīng瘦男人走了之后,林紫旋这才忍不住问:“这是谁啊?”
古枫随意的应了一句:“朱大常!”
“哦!”林紫旋应了一声,可是没过半秒钟就惊愕的问:“你刚刚说那是谁?”
古枫只好再次重复,“朱大常!”
“什么?”林紫旋瞠目结舌的看着古枫,“你说刚才那个是公安局长朱大常。”
“是啊!”古枫不解的问,“怎么了?你不认识他?”
林紫旋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把公安局长当成路人甲,这也太不拿局长当干粮了吧!可是这公安局长竟然长得这么普通随意,这也太不符合领导的形象了吧!
“他和你说了什么?”林紫旋赶紧追问道。
“也没说什么,就是让楚大队全力配合我……呃,不是,是让我全力配合楚大队的工作!”
“哦!”林紫旋恍然,只是心中还是很不解,疑huò的眼神在古枫脸上扫来扫去。
没过一会儿,楚大队回来了。
“师……”楚汉良正想唤,可是眼角的余光瞥到林紫旋,这就赶紧改口道:“古医生,那些人已经全部关押好了,请问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做?”
古枫:“还能怎么做,当然是进行突审啊!”
楚汉良愣愣的问:“怎么审呢?”
古枫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不是吧!楚大刑警,这种活不是你的专业吗?你怎么反倒过来问我了!”
楚汉良:“师……古医生,审罪犯我是很有一套的,可是把普通群众当成犯人来审,我还是没有经验的。”
普通群众?普通群众能围殴你师父吗?古枫真的很想赏他两巴掌,让他清醒清醒。沉yín了一下,他才张口,“问他们姓名,住址,籍贯,和患者池中坚是什么亲戚关系,还要极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问他们,池中坚得的是什么病,又是怎么被我们害死的!”
楚汉良一边听,一边点头,只是完了之后又愣愣的问:“问这些做什么呢?”
要不是林紫旋这个外人在的话,古枫这会儿肯定要好好chōu他一顿的,可是这会儿只能压下火气喝道:“让你去,你就去,咯嗦那么多干嘛!”
这连呼带喝的语气,把林紫旋听得一愣一愣的,心说,你以为这是哪儿?是急外五科吗?你又以为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啊?是你的专职护士吗?
不过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楚汉良竟然赶紧的应了一声,然后屁也没再放一个就退下去了!
“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古枫见林紫旋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不由就喷他一句。
林紫旋回过神来,有些恼的瞪古枫一眼,然后道:“是啊,没看过这么蟀的,不过是蟋蟀的蟀!”
古枫:“……”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古枫觉得自己和这nv人是没办法jiāo流了,如果一定要jiāo流,那仅仅只能在chuáng上。
过了一会儿,林紫旋又忍不住问,“哎,我问你,你到底和楚警官是什么关系?”
古枫沉yín了一下,道:“朋友关系!”
林紫旋白他一眼,当然是朋友关系了,难道还能是情侣关系不成?
再接下来的时间,两人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就那样干坐着。
一直到楚汉良拿着一叠口供进来的时候,这种沉默才被打破。
“师父,师父!你真是神机妙算神鬼难测神乎其神啊!!”楚汉良一兴奋一jī动,这就把口讳都喊出来了,当着林紫旋的面大喊古枫师父。
林紫旋这下是彻底明白了,这两人是师徒关系。可是她又糊涂了,这个楚大刑警拜古枫为师,学的是什么呢?不会是泡妞技术吧?难道是chuáng上技术???
古枫却没管林紫旋在心里想什么,也没管楚汉良的口讳,而是有些急切的问:“问出什么来了?”
楚汉良连连点头,“问出了好多呢!”
古枫:“赶紧说!”
楚汉良:“第一,经过询问,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本地的,全都来自各省各地。第二,我们在询问这个患者姓名的时候,十个有九个回答不出来。第三,问起生的什么病,更是牛头不对马嘴,有的说是高血压,有的说是心脏病,有的说是脑溢血,有的说是伤风感冒。第四,这些人相互之间跟本就不认识……”
古枫:“那么综合以上几点,你得出什么结论呢?”
楚汉良想了想,斩钉截铁的道:“他们不是患者的家属或亲戚。”
古枫:“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呢?”
楚汉良挠头,说不出来了。
“他们是医闹!”林紫旋替楚汉良回答道。
医闹,是一种新兴的犯罪行业,是指受雇于医疗纠纷的患者方,与患者家属一起,采取在医院设灵堂、打砸财物、设置障碍阻挡患者就医,或者殴打医务人员、跟随医务人员,或者在诊室、医师办公室、领导办公室内滞留等等,以严重妨碍医疗秩序、扩大事态、给医院造成负面影响的形式给医院施加压力,从中牟利,并以此作为谋生的手段的人。
古枫又问:“楚大刑警,既然调查有了初步结果,那接下来你该怎么做呢?”
楚汉良:“古医生请放心,我一定会彻底调查清楚,依法惩治医闹,给你们医生,护士,给你们医院一个公道。”
古枫皱眉,摆手,沉喝,“楚汉良,别跟我打官腔。根据最新的法律条文,不但医闹违法,就连雇佣医闹的家属也违法,我认为,现在该是你请家属回来调查的时候了。”
楚汉良:“这个……”
古枫:“如果你不敢下决定,那就去请示朱大常!不过楚汉良我告诉你,我可是睁大眼睛看着你们,如果你们不能禀公执法,那你就别怪我用自己办法来解决这件事!”
楚汉良喃喃的不知如何回应,古枫却已拂袖而去,林紫旋见状也赶紧的跟了上去……
出了公安局大mén,古枫正站在mén口招计程车。
“古枫,你去哪儿?”林紫旋从后面追上来道。
“既然这个破医生我不干了,那你还管我去哪呢?”古枫面无表情的道。
“古枫,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林紫旋的语气软下来,轻扯着他的衣袖道。
“我不这样,你们想我怎样?”古枫反问,然后甩开她的手上了一辆计程车,绝尘而去。
在车上,古枫通过车后玻璃看到林紫旋还呆呆的站在那里。
一时间,心里也有点难受,他能理解林紫旋的处境,他所针对的也不是林紫旋,他只是要通过林紫旋向院委会施压,让院委会对他们这班无辜的医生护士做出公平公正的处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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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状态很差,希望下个月能振作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