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杀戳(上)
古枫的低喝,使得大家都是一震,纷纷直起身来顺着古枫的目光朝湖面看去。这上瞧,众人无不大惊失色,原来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平静无波湖面上竟然悄然浮起了一个翻腾的波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打了个滚似的,涟漪不停的向远处扩散,湖水也漫延上岸,不停拍打着岸边,湖泊死一般的宁静自此被打破!
这一波还没平息,另一波接着又涌了起来,很快,整个湖面就变得波翻浪涌,仿佛有人在湖底架着柴火把水给煮开了似的,又仿佛有无数大鱼正在底下畅游似的。
这一幕,非常的诡异。
老天爷在这个时候竟然也配合着湖面,玩起了风云变色,乌云笼罩在湖泊的上空,阴沉沉的,弄得原本已经很紧张的人们更是紧张。
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屏气静息提心掉胆的凝视着湖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快看,好像有什么东西!”站在最后面也最高处的严新月突然指着湖面失声叫了起来。
众人惊愕的回头,这才发现这几个女人竟然也跟上来了,可是愕然过后,再转头去看她所指的地方时,除了翻腾的波涛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严教授,你们上来做什么,赶紧的下去,这里太危险了!”宝根村长脸上带着愠怒的道,这种事情岂是女人可以凑合的?
严新月只是关注着湖面,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快看,真的,真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过了没一会,另一个村民又叫了起来。
这一次,众人终于看到,在碧蓝的湖水下有一条黑影迅速的掠过,又极快的消失,随后又在约几十米或近百米处再次隐现。
“那是什么?”宝根村长失声的问,因为那条黑影实在是太过庞大惊人了,足有七八米长呢!
“肯定就是那作祟的东西!”古枫回答道,此刻的他也难免紧张了起来,握着枪身的两手已经不知觉的出了汗,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情况。
因为从前的仗,不管怎么打,都在他的掌握与了解之内,可是这一次,这湖中的东西,却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所能认知的范围。
正在众人惊诧与争议间,离岸边约有五六十米的地方突然响起了“哗啦”一声水响,水花四溅中,一头庞然大物窜出了水面,跃上了空中。
那一刻,几乎所有的人都把嘴巴张成了型,因为谁都无法形容这是一头什么东西。
似鱼非鱼,似蛇非蛇,似蛟非蛟,似虫非虫的四不像。
然而它的身形却如此巨大,足足有**米长,宽约一米半,体粗长成圆锥形,头尖身粗尾长,嘴巴异常的利锐,腭下有一个锋利的棱角,左右鳃像极了鱼腮,双侧有两条长长的触须,两只凶相毕露的眼睛大大的突起,瞳孔是血红色的,背上有数十行纵列的菱形骨板,上有尖利弯曲如半月般的尖刺,但最为奇怪的是它胸前与腹下的四个鳍,强壮粗糙,看起来即像足,又像鳍,跟本让人无从分辩到底是足还是鳍!
它浑身的颜色是乌黑的,没有光亮的黑色,在光线的反射下,闪着一种很诡异很神秘的光泽。
“嗷”一声极为恐怖的兽吼从它的喉咙里响了起来,它的嘴也因此张开,那尖尖的嘴张大之后竟然足有三米大,一排排锋利的獠牙整齐的排列着,闪着阴森之极的光芒。
原始,丑陃,凶猛,诡异,恐怖,这就是它给人们的感觉。
看到它,所有的人都被吓呆了,因为在它的身上,人们感觉到了暮气与死亡的气息,那是让人极为不舒服的,这一刻,场中任何一人都觉得死亡是离得如此之近!
这到底是什么?没有人可以解释,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些失踪了的牛羊甚至是人,应该就是葬身在它的腹中。
古枫醒过神来的时候,当机立断的举枪,瞄准,手指就到了板机上,可当他就要扣下板机的刹那间,他却犹豫了,如果一枪没打中它的要害,反而惊吓了它,使它沉到湖底再也不出来了呢?自己可是没有把握再次把它引出来的。
机会,稍纵即逝,就这么一愣神,“蓬”的一声巨响,这头怪物一头扎进了水里,消失无踪了。
它消失了,留在湖面上的巨大涟漪还在荡漾着,留在人们心头的恐怖与沉重仍在漫延着。
这头家伙不死,这后山,绝对是世人禁足的。
三七,药材基地,发家致富,都都是空谈!
古枫看着仍旧翻腾不停的水面,眉头皱得紧紧的,他,应该还有机会的!
鱼藤草的汁液如此浓稠,换了普通的水生族类,这会儿早就翻肚了,古枫原以为今天是可以顺顺当当的上来捡死鸡的,没曾想这头东西竟然如此的巨大,大到超出了他的想像。
那种对浮游生物具有致命杀伤力的鱼藤汁显然没有给它造成致命的伤害,只是让它变得异常的狂暴不安罢了。
这,算是古枫的计算失误,但错得还不算离谱,因为它只要再跃出水面,他就有机会!
它一定会再次出水的!古枫如此坚定的想,心中突然就有了主意,然后喝道:“钩子,给我原来用来钓它的钩子!”
连喝了好几声,惊魂未定的宝根村长才跄跄踉踉的走上来,双手颤抖着递上了系着尼龙绳的钩了。
“怎么只有一个?”古枫接过钩子,疑惑的看向宝根村长,却发现他的一张脸已经刷白,上牙和下牙正在不停的打架,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显然,宝根村长已经被这头凶猛又残暴的庞然大物给吓惨了。
古枫只好把枪扔给了他,双手抓起钩子的绳索,把钩子垂下约下米的长渡,再次紧紧的注视着湖面。
湖水,一直就那样翻腾着。
那头怪物的身影也始终在水下可见的位置极快的窜来窜去,不过它始终没有像刚才那样窜出水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时间过去的越久,古枫的心里就越是急躁。
鱼藤草的药物效应是不确定的,甚至是因水生类而异的,这就像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有可能会让人引发急性肠胃炎,甚至可能是疟疾,但有可能是上厕所拉一通肚子再放几个屁,然后就屁事没有了。
乌云,都散开了,阴沉沉的天也放亮了许多,躲在云层中的阳光也渐放光芒,而越是这样,古枫就越是焦急,如果阳光出来,这东西窜出水面的几率就更低了。
“草你丫的,有种出来单挑!”古枫真的急了,张嘴朝着湖面嚣张的大骂。
大佛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啊!站在他身后的人有点啼笑皆非之感,你个小小的人儿,跟那怪物跟本不成比例,和它单挑,给它打牙祭还差不多。
“你个缩头乌龟,出来啊,出来啊!”古枫暴躁如雷的在湖边踱来踱去,仿佛他也喝了鱼藤汁一般。
众人看着他越来越靠近湖水的脚步,不免心惊胆颤,因为这里可不比沙滩,湖水渐行渐深,这里山势陡峭,水与岸之间就是悬崖的一线之隔,万一那怪物真的受不了激窜出来把他卷进去呢?
众人正这样想着,站在高处的严新月突然失声大叫道:“古枫,危险,快回来!”
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晚了,人们清楚的看到,水下一道长长的黑影闪电似的朝岸边掠来,在严新月的叫声刚落地之时,那头怪物已经窜出了水面,张开布满獠牙的大嘴朝古枫咬去……
那么近的距离,那么恐怖又迅猛的攻击,这对谁而言,那都是九死一生的!
状态不好,大家都抱怨了,啥都不说了,中午十二点前更新第二章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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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杀戳(中)
那头湖底水怪的外形特征,只要对动物学有点研究的人都能一眼看出,那就是一种原始类的东西,也不知在这个深达几百米的湖中隐藏了多久,凶性外露,具有极强的攻击性,看它那似鳍似足的四条腿,仿佛还能上岸,也难怪上了山的家禽家畜会消失得那么离奇,连骨头都不剩半根了。请将不如激将,这话是很有道理的。不过那头水怪之所以窜向古枫,却并不是因为被古枫给激怒了,而是因为那鱼藤草的药性使它异常的狂躁暴怒,在湖里怎么的折腾,始终都无法摆脱那股血脉沸腾的狂乱感觉,在找不到任何发泄途径的时候,突然看到岸上有“食物”的身影,纯粹是当作是一个发泄对相罢了。
如果,湖底还有一只母的同类,也许它就不会扑向古枫了呢!
在那头湖怪张嘴咬向古枫的时候,所有人都无法自控的惊叫出声,胆子稍为小的已经掩上了双目,没有勇气去看这血腥残忍又悲剧的一幕,而那些睁着眼的也不一定是胆子大,很有可能是被吓傻了。
“啊——”严新月,陈稀可,金锁等女都忍不住失声惊叫,而向来以性格急躁著称的火美人已经两眼一黑软倒在地上了。
不过,悲剧的一幕并没有发生,所有人都看到湖怪的黑影从水中窜来,古枫自然也没有看不到的道理,他在黑影一出现的时候,全身的劲气已经瞬间移聚,在湖怪的头窜出水面的刹那,他已经腾地一下疾身而退。
面对如此迅猛与恐怖的攻击,普通人确实是躲不过的,不过古枫并不普通,否则的话他怎么能活到现在呢!
“嘎!”的一声响,众人可以清楚的听到那湖怪嘴吧猛然合起的牙齿交错声,而古枫则堪堪的站在离他的嘴只有半米不到的地方。
这一幕有多惊险,若不是身临其境真的很难体会,古大官人虽然艺高人胆大,可是也吓出了一身冷汗,若是自己再闪慢那么一丁点,被这锋利如锯齿般的獠牙给咬中的话,那就算他练了金钟罩也要被活活撕碎的。
不过,他侥幸的躲过了,也幸运的反袭成功。
在那湖怪猛地沉回水里去的时候,众人明显看到它的嘴里多了一根尼龙绳,刚才的时候,有些眼力较好的人是曾看到有那么一点白光一闪而逝的,但当时却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直到这会儿才恍然大悟,原来古枫在闪避的同时,已经趁机把手中那杀猪用的钩子扔进了湖怪的嘴里。
古枫抓住那不停往水下沉的尼龙绳,用力猛地拽紧,绳索立即逞斜插入水的直线在他的手与湖面之间震颤起来,不过仅仅只是一下,他就放了手,因为那湖怪在水底的力气是人力无法匹敌的巨大。
力大如牛?牛算什么,牛不是照样被它吞进肚子里。
那力道,简直就是一台起重机在水底拽着古枫往下脱,别说是古枫练了点功夫,就算他的神通广大如神仙也是枉然。
古枫原本是不想放手的,可是他牢牢的扎在地上的脚步已经被拖前了好几尺,眼看就要落水了,虽然拼尽全力还能再坚持一阵,可是那样的话,绳索可能断裂,钩子也可能在湖怪的嘴里脱出的。
万一脱钩,那所有的一切努力都白瞎了,所以,古枫不敢冒险。
他松手了,却并未全松,任那湖怪托着钩子一直往深处游去。
一百米,两百米,三百米,四百米……
潜吧,潜吧,你就渴着劲的潜吧!我看你能潜多深!古枫缓缓的一边放着绳子,一边在心里得意的想。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乐极生悲!是的,这话是很有道理的,古枫没能得意多久,就感觉有什么不对了,想了想,又想不出个所以然,偶一回头,这才惊愕的发现,绳子只剩下一半了,而那湖怪还在没完没了的往又深又远的地方游呢!
古枫意识到不妙的时候,曾无数次试着把绳子收紧,却依然无法抵挡那股巨力。
他就不免焦急了起来,“绳子,快拿绳子来,把这条绳再结长一些!”
听到古枫的喊叫,宝根村长与一等村民这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赶紧的寻找起绳子。
然而,钩子只带了这么一枚,绳子当然也只有一条,至于网兜,那倒是带了几个,以前用来捆野猪用的,可是现在跟本就指望不上啊。再回村里去取的话,这一上一下,最少也得一个小时,等拿回绳子,恐怕古枫早被拽进湖底去陪葬了。
村民们急,古枫更急,在岸上用这条绳子,他还勉强跟这湖怪斗一斗法,可要是真被它拽进水里,那真的只有被打牙祭的份了。
绳子剩余的长度,从三百米,很快的变成了两百米,然后是在一百米,到最后甚至只剩下几十米了。
在这个过程中,古枫曾不断的偿试着拽紧绳子,不让它再往下沉,可是那头吃了含有鱼藤汁家畜的湖怪却仿佛吃了伟哥一般的强劲有力,精力旺盛到让人发指的地步。
古枫不敢使蛮的把绳子果断拽住,因为会有断裂与脱钩的危险!也不敢让村民们过来帮忙,因为他们不知道深浅,万一用力过度的话,那就前功尽弃了。
在不断的拽拽放放的过程中,古枫的手很快就被粗糙的尼龙绳磨起了水泡,水泡又跟着变成血泡,血泡再不起几下折腾就破裂快来,没多一会儿,他的双手就变得鲜血淋漓了。
十指连心,那钻心刺骨的疼痛绝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但是现在,不能忍都得忍了,因为绳索仅剩下几十米了,要是这最后几十米也跟着入水的话,那他可真的要被拽进水里了,而到了水中,那就是湖怪的地盘了,古枫不但没有半点胜算,反倒可能会陪上一条小命呢!
看着从古枫手中滑过的绳索从白色变成红色,看到他的双手滴滴嗒嗒的落下的鲜血,看到他大汗淋漓及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所有的人都为之动容了。
金锁原来一直都认为古枫是个无赖,流氓,色狼,变态的结合体,心里对他充满了不屑,可是这一刻,看着古枫坚毅又顽强的与那害人的牲畜拼斗,她竟然又觉得他是如此的威武与伟大。
不知出自于何种心态,她突然张嘴喊道:“加油,抓到它,就让你看个够本!”
这句话,对别人来说是莫名其妙的,但对古枫而言,却无疑是一剂兴奋剂,精神也为之一振。
楚欣染在短暂的眩晕过后很快就被严新月弄醒了,看着他那已经流血不止的双手,心里竟然疼痛得不行。
她喜欢古枫,这一点别说在几个女人之间不是秘密,就连经常进出金锁家的村民都看出来了。可是她不能接受古枫有别的女人,又不愿放弃他的矛盾感情,却只有她和古枫两人知道。
这一刻,看着他浑身汗水淋漓的与那庞然大物抗争,她的心里涌起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感觉。
古枫,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真男人,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更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自己,尽管他是那么的滥情与花心,可是这个世上又有哪个男人不是这样呢?只是有的敢有的不敢罢了。
也许,我真的该学一下丁寒涵了!楚欣染在心里如此的对自己道。
严新月没有太多的想法,除了心疼,只有心疼,在脸颊湿了的时候,她才愕然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相对于别的女人而言,陈稀可的表情与眼神就复杂很多了,看了古枫好一阵,然后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中,毅然的迈开脚步朝古枫奔了过去。
古枫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湖面,突然间感觉手背上暖了暖,抬眼看看,却发现陈稀可正穿着单薄的吊带白色内衣,裸露着雪白的双肩,而内衣里同样是白色的纹胸正若隐若现,呼之欲出的两团硕大正微微震颤着,不禁咽了口唾沫,可是当他看到她身上的外套正捂在自己双手上的时候,心里又不禁内疚与感激,正色的喝道:“你干嘛,这里很危险,快走开!”
陈稀可不听不动不语,就那样紧紧的捂着古枫正滴血的双手。
古枫喝她不听,只好无奈的任之由之,这个紧张的时刻,他确实无暇他顾了。
十米,九米,八米……眼看绳索就剩那么两三米了,到了这个时候,古枫面对的仅仅只有两个选择了,要不就撒手松开绳索,放这孽畜一条生路,也给自己一条活路,要不,就跟着这条绳子一起入水,在水里拼个你死我活了!
不过要是后者,古枫猜想肯定是我死了,然后它活着。
绝望与无奈,第一次涌上古枫的心头,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不是什么事情到了他的手中都可以迎刃而解的,他再强再猛再有能力,也有颓然与无力的时候,有一些东西,跟本就不是他可以抵抗与征服的。
纵然心恢意冷,古枫仍没有轻言放弃,仍在偿试着拽紧寻条绳索,而就在最后一米多的时候,那条一个劲往下沉的绳索突然松了。
古枫的心里突地一凉,因为出现这样的状况只有两个原因,一就是脱钩了,二是绳索断了。
当写这章的章节名的时候,我有点想日,却不知该日谁,我明明想写(下)的,可偏偏就是还没写到!下午,下午五点更行吧!今天算是小小爆发一下下了!无耻的索求打赏,难得有一点状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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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杀戳(下)
除了脱钩和绳索断裂之外,其实还有第三个原因的,那就是这头怪物已经筋疲力尽又或是认为自己已经安全了不再费劲奔逃。只是这么美好的设想,古枫不太敢去想罢了。偿试着第次把绳索往回拉,古枫那双原本无神与绝望的双眼竟然突地一亮,脸上竟然也露出了喜色!
绳索不是轻飘飘的,而是沉甸甸的,这种重量告诉他,绳索的另一头并不是空空荡荡的,那头湖怪还在咬着钩呢!
出了这么个意料之外的第三个结果,古枫自然是心头狂喜,但也没敢慌乱,反倒是沉着的把绳索缓缓的往回拉。
陈稀可竟然也很配合,赶紧的拿走自己的衣服,拉着衣服下摆用力的撕扯,可是娇柔无力的她却没能把衣服撕开,于是她改用牙齿咬,咬开了一个口之后,终于撕成两半,在古枫的双手拉绳子的间隙,分别极快的缠到他的手上。
在浮力的作用下,那重达千斤以上的湖怪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拉扯得动的,纵然力大如牛好比古枫,也是异常的吃力。
不过抓湖怪这种事情,就像初次一样,前面那几下虽然坚难,但往越后就会越顺利的,古枫稳稳当当的把绳子拉回了三百多米,异像又再次发生了,那头湖怪也不知是发觉自己正被人扯着走还是拼着剩下的力气负隅顽抗,竟然又再次拖着绳子往深处游去。
人生有喜有悲,命运有幸与不幸!
抓湖怪是一件很野蛮的粗活,可是古枫却悟到了不少人生真理,而这一次,他的勇敢与坚强再一次博得命运之神的眷顾,湖怪只是带着绳索游出了两百米左右,又再次停了下来,于是古枫又再次往回拉。
拉下来的情景,是不难猜测的。
一人一怪,竟然就像跳舞似的,你前进,我后退,你后退,我就前进。
看起来,有点好玩,可是个中的艰苦除了古枫和村民,那头湖怪也同样很清楚。
这是一场拉据战,比的就是耐性与毅力!
古枫输了,人生从此抹上一个黑点。湖怪输了,那就是肢离破碎肠穿肚烂死无全尸。
湖怪想活着,古枫却也不愿输,这就较着劲的比试内家功夫。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庆幸的是古枫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虽然他的后备军团一直就傻了吧鸡的看着他挥汗如雨,血滴如柱,奋勇又狼狈的作战,而且还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村长,我日你婆娘,你就那样干瞪眼的看着我被这玩意儿折腾死吗?”在经历了好几个小时的激烈战斗后,古枫真的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就算是冲宝根村长叫骂,也显得有气无力。
“啊?呃?哦!”宝根村长正看得过瘾呢,因为有好几次,都已经能从水面上隐约看到那头湖怪的黑影了,听到古枫骂他,这才醒悟自己不是来看戏的,所以就赶紧领着大家走了上来。
“古医生,该怎么整啊?”到了古枫面前,宝根村长又显得手足无措,急声问,至于古枫说要那什么他婆娘的话,半点也没较真。其实也没必要,自己那老婆娘,这年轻俊逸的后生能看得上才有鬼哩!
“抓住绳子,它往下拉的时候,你们就别抓那么紧,但也不要全放,任它拉。感觉它下滑的力道没那么足了,就偿试着往回收,收不回来就不要勉强,收得回来也不能急躁,得缓缓的,慢慢的,不能跟它死拧干知道吧?”古枫极有耐心的解释道,不耐心也不成啊,再这样耗下去,湖怪不死,他先被折腾死了。
“你,你再说一遍啊!”宝根村长生怕自己疏忽了哪个环节,赶紧的又问。
古枫只好再重复了一次,然后就把手中的绳子递给了宝根村长。
宝根村长接过绳子,刚刚抓紧,那湖怪就突然发力往下沉了,宝根村长被那股巨力一带动,竟然蹭蹭蹭的被拖得直往水里跑。
所有人均是骇得当场色变,目瞪口呆的看着瞬间就快被拖到湖里的宝根村长,。
古枫大急,叫道:“放手,放手!”
宝根村长竟然真的撒了手,把绳子扔地下了,然后那条绳索就飞快的往下“刷刷”的下沉。
古枫被吓了大跳,来不及多想,整个人就扑了过去,用一个极为狼狈的狗趴姿势才抓住了绳索。
待得绳索再次回到他所能控制范围的时候,他这才终于有闲余功夫的狠狠给了宝根村长一个白眼。
宝根村长也知道自己差点闯了大祸,不敢去看古枫,把头垂得低低的,像个做错事了孩子似的。
古枫有点哭笑不得,只好另外叫了几个村民,耐心细致的再次给他们解释清楚,但让他们抓住绳子的时候,却没敢立即放手,而是手把手的教会他们怎么拉怎么放之后,确定他们真的已经掌握了这抓怪“技术”之后,这还不愿撒手,而是腾出一只手朝脸上还带着泪痕的严新月招了招手。
严新月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用手指着自己疑惑的看向古枫。
古枫点头。
严新月这才赶紧的走了过来,到了身前难得一次声音柔软的问道:“有什么事情要让我做的?”
“老师!”古枫唤了一声。
“嗯?”严新月轻应了道。
“让我靠一下!”古枫这下才彻底撒了手,然后没管他的美女老师答应还是不答应,整个人就软倒在她身上。
严新月下意识的想躲开,可是身子竟然不听使唤,待得古枫真的倒到她身上了,她又想推开他,可是手伸到了他的身上,看到他那苍白的脸色,还有那强壮却已脱力的身体,一种母性的柔软在心里突然滋生,瞬间填满她的心房,于是改推为挽,最后几乎是半搂半抱的搀扶着他离开了阵地,来到一旁的草地上,在楚欣染已经摊好的一块帆布上坐了下来,古枫侧是直接躺下了,把头就枕在她丰腴结实又带着弹性柔软的大腿上。
古枫突然作出如此大胆的举动,严新月的小心肝真被吓得扑通扑通的直跳,以前的时候,两人虽然是有那么点小暧昧,但他从来就没有主动过,一切都是逆来顺受的,要打要骂要罚随自己折腾,这下突然来个猛的,倒真是把严新月给吓着了。
不过,当她的眼光看向枕在自己的大腿上闭目养神又仿佛已经睡着的古枫的时候,眼中又充满了怜爱,一种出自于介乎母性与女性之间的怜爱,但到底是哪样多,哪样少,纵然理智如她,也分辩不清。
楚欣染一直都不知道“羡慕妒嫉恨”是什么意思,可是当她看到古枫倒在严新月怀里的时候,终于体会到这话是什么含义。
金锁倒是没多大感觉,反正古枫这家伙在她的心灵,原来就是个色狼形像,现在虽然形像虽然高大了许多,但充其量也就是个大色狼,虽然自己对这个大色狼已经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了,不过她认为是错觉居多,自己怎么可能对这样的无耻之徒动心呢!
陈稀可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古枫好色,她又不是不知道,那次第一回跟他一起喝酒,不就差点被他给办了吗?现在没穿外套的她,仅仅只是有点“空虚寂寞冷”罢了。
古枫睡醒一觉的时候,天已经暮色低垂,宝根村长与一班村长仍是“嘿咻嘿咻”的与那湖怪战斗,不过很明显,这头湖怪已经被折腾得半死不活了,数次都已被拉近到离岸边只有十米不足的地方。
见时候已经差不多了,古枫赶紧的站起来,让人把那几张大网层叠起来,做成厚厚的一张鱼网。
“哈啾!”一声喷嚏响引得古枫侧止,见陈稀可抱着胸依靠在金锁身上,这才醒起她的手套还扎在自己的双手上呢,于是赶紧的拖下自己的衣服扔到她身上。
“我,我不冷!”陈稀可还要撑强的道。
古枫却没理她,不管她冷不冷,这衣服他都是要脱的,因为他总不能穿着衣服下水吧!
在众目睽睽之下,古枫脱得赤条条的,当然,内裤是留下的,否则就太没羞没臊了!
然而尽管他穿着内裤,可是身上那有棱有形的肌肉,尤其是胯间那蓬起的一大坨仍是让几个女人脸红耳赤。
“古医生,你这是干嘛?”宝根村长疑问道。
“脱成这样,除了下水还能干嘛!”古枫无爱回他一句。
“下水干嘛?”宝根村长还是不解。
古枫白他一眼:“不下水,怎么拉网啊,不拉网怎么把这东西弄上来啊!光是这样拉来拉去,拉到明年也休想把它拉上来啊!”随后停一停,又问:“咦,村长,你是不是想替我下水啊?”
“呃!啊?不不不,我不下水已经好多年了,这种活,还是你们年轻人来吧!”宝根村长赶忙摆手道。
严新月等女这才明白古枫这是要干嘛,慌张的跑上前来拦住他。
“古枫,你可不敢下水啊,万一这湖怪不止一只呢!”楚欣染急道。
“那样的话,只能怪我的命不好咯!幸好你没嫁我,不然就得做寡妇了!”古枫煞有介事的道。
“你别瞎说行不行!”楚欣染的眼圈红了。
“古枫,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别乱来啊!再想想还有别的法子好不好啊?”严新月也急道。
“天快要黑了,天黑了之后,就更难把它弄上岸了,现在除了这个办法,已经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古枫摇头道。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但是的了!”古枫摆手打断了她们,虽然心里也极为忐忑,但这件事除了他之外,恐怕也没人肯做,又或是没人有胆子做了。
在村民们再一次把湖怪拉得相当靠近岸边的时候,古枫就拉着鱼网的一头“扑嗵”一声扎进了水里,然后在湖怪的身后绕成了一弧形,拼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游到了在另一头上了岸。
这个过程虽然极为短暂,大家的心都被提到嗓子眼上了,不过老天保佑,在古枫从湖怪的背后游过去的时候,怪物并没有转身,当然,这也有拉着绳索的那班村民的功劳,因为他们看见古枫下水,更是死命的猛拽住绳索不让湖怪回游。
短短的两分钟不到,却已经足够心惊胆跳,古枫有惊无险的从另一头上到岸的时间,胯间那一大坨也仿佛缩水了不少!
接应的村民赶紧的拽住古枫带来的另一头鱼网,两头一起发边的往回拉,鱼网就成一个弧形把湖怪包围在中间,在湖怪再次发力往回游的时候,就撞到了网中。
不过这湖怪也确实到凶猛,落到了网中,仍然拼死挣扎,嘴里的钩子竟然硬生生的被它给带着血肉挣脱了,那几张鱼网集织成的大网虽然结实,可是也竟不起这庞然大物的激烈挣扎,网鱼的丝线断裂声与湖怪的嗷叫不断的响起。
这是一个最关键的时刻,如果被它挣脱,那就是纵虎归山了,所以古枫想也没想,一把夺过村民手中打野猪的土枪,冲到近前对着那湖怪的头部是一枪。
“嘭!”一声巨响,湖怪的头立即皮开肉绽,血花四溅。
其余有枪的村民见状,也纷纷醒悟过来,冲上前去对着湖怪就是一通乱枪扫射。
“嗷嗷”这头不知在湖底存活了多少年的凶猛野兽终于在不甘的叫声中渐渐的平熄了下来。
那个时候,原本碧蓝清澈的湖水已经变成了红色,不停的弥漫荡漾开去,颜色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三更也没挣多少人品,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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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 病来如山倒
村民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那头湖怪打捞上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火光冲天的湖岸上,它就寂静无声的躺着,体型如此的巨大,纵然已经气绝仍旧让人感觉生猛与恐怖。
古枫穿着一件衬衣,两条腿还是光溜溜的站在火堆前烤火,冷倒是不冷,只是两只手掌上的伤口疼得厉害,而且手臂上还没有完全康复的箭伤也因用力过猛而有裂开的征象。
“古医生,现在怎么办?”宝根村长这句话,已经成了口头禅了。
什么事都来问我,我成你的顾问了,还是成你老木了?古枫很无爱的在心里嘀咕,然后想想才道:“两个办法,一,把它切成一块一块,每家每户一块,拿回去煎炸炖焖蒸煮炒,爱咋咋地。”
“这个,不太好吧,我怕吃了会中毒啊!”宝根村长摇头道,尽管他很想偿试一下这真正的山珍海味。
“那就只有另一个办法了,就地挖个坑,把它埋了!如果你觉得占地方,火化也行!不过不论你怎么决定,都要先把它给解剖了再说!”古枫又道。
“为什么啊?”宝根村长问道。
“你不检查一下它的肚子里是不是真的有那几只丢失的牛羊,又怎么能确定这湖里是否还有第二只它的同类呢?”古枫回道,不过就算牛羊真的全在这头湖怪的肚子里,也不能排除湖里还有别的庞然大物的可能!
“对,对啊!”宝根村长点头。
“那就这么办咯!”古枫说着就套上了长裤,系紧之后这就要走。
“古医生,你要去哪啊?”宝根村长赶紧的问。
“村长,我都在这耗一天了,现在手软脚软的,难道不该回去歇一下吗?”古枫没什么表情的道,其实他是担心自己被身上那条湿搭搭的内裤给搞成风湿,那个地方得了风湿,那他的人生还有意义吗?
“行,行,古医生辛苦了,剩下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吧!”宝根村长忙不迭的道。
古枫此时已经筋疲力尽,有些头重脚轻,天旋地转之感,也再没跟他客气,扬着火把和几女下山了。
好容易走到了金锁家,古枫已经感觉很不好,身上也出了一大层的冷汗,衣服都湿透了,跨进大堂的时候,无力的脚被门坎一拌,这就在几女的惊呼声中倒了下去。
几女七手八脚的把古枫拖进诊室里,放到检查床上,严新月这就给他检查起来。
“严老师,他怎么样了?”待严新月检查完之后,楚欣染就抢先问道。
“他是累得脱力了!”严新月道,秀眉却皱得很紧。
“那碍不碍事啊?”金锁问道。
“不好说,这大冷的天,他刚出完汗就下湖,手上的伤口又湿了冷水,这外冷内热的,不但容易感冒,而且会造成伤口感染,今晚恐怕会发高烧呢!”严新月说着,这就赶紧的开处方,让护士水兰兰去拿能量合剂及抗菌素一等给他挂上滴瓶,而她自己则赶紧的打开古枫手上的伤口,给他清创消毒起来。
是夜,古枫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发软无力,头重重的,哪哪都不自在,撑着床刚想起来,却是一阵头晕目眩又撑不住倒了下去。
“你醒了,哎,你要干嘛?”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古枫睁着沉重的眼皮看看,却发现守在自己身旁的竟然是严新月,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声音无力的道:“老师,我这是怎么了?”
“你生病发烧了!都过了四十度!”严新月回了一句。
“我怎么会生病的!”古枫无力的问,显然是不接受这个事实。
“是人都会生病,你以为自己是机器人啊!就知道瞎逞能,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严新月数落道。
我也不想逞能,可是别人都不能,我有什么办法呢!古枫心道,然后又问:“她们呢?”
“你都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半夜三点几了,她们肯定是去睡觉了!”严新月道。
“哦,那你干嘛不去?”
“我去了,谁照看你啊。”严新月白了他一眼。
古枫心中不免感激,嘴上却没说出来。
严新月看着古枫又要撑起身来,可是胸膛还没抬起就倒了下去,急问:“你要干嘛?是不是要喝水。”
古枫摇头:“我要拉尿!”
严新月脸上一窘,“那你能起来吗?”
古枫挣扎着又动一下,结果又倒了下去,就这么折腾两下,浑身又冒起了大汗,已经是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病来如山倒,果不其然啊。这应该是古枫自穿越以来,第一次生这么重的病了。
严新月现在是他的主治大夫,自然知道他的病有多重,要是普通人经这脱力,遇冷,伤口感染的话,别说是发烧乏力,中风都有可能的,这家伙昏睡三四个小时就能醒来,体质已经够强悍了。所以她赶紧伸手按住了他,“算了,你别动!”
不动怎么尿啊?古枫叫苦,也不知道严新月给他用了什么针水,小腹胀得要命。
严新月四处寻找一下,这就去拿了一个大可乐的空瓶子来,她原本是想要拿个尿壶的,可问题是金锁家没有这玩意儿啊。
“来,尿这里边吧!”严新月道。
古枫看看那个瓶口,脸上发苦,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伸出无力的手,颤抖的接过瓶子。然后当他伸手去解身上的牛仔裤拉链时,却发现怎么也解不开。
严新月原本是转过身去的,可是好一阵也听不见动静,这就忍不住转过身来,见他笨手笨脚的在那瞎折腾,脸上大汗淋漓,心中一阵不忍,这就不由分说的拍开他的手,“瞧你,不行还要逞强!”
老师,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行啊?古枫心里委屈,可是手脚偏偏软得没有骨头似的不听使唤。
严新月动手去拉古枫的裤链,却发现那牛仔裤的拉链得像贞操带一般密实,怎么都使不上力,拉不下来,忍不住就骂道:“穿那么紧的裤子干嘛,怕人家抢你的宝贝吗?”
古枫无语,裤子紧是他的错吗?
严新月拉不下裤链,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解他的裤钮,松开之后,总算顺利的拉开了拉链,可这个时候,触目所及,那结实的腹肌下几根野草冒了起来,下面是一个大帐蓬,比老彭的不知要雄伟多少倍,脸上不禁红了起来,转过身去低喝道:“给你拉下来了,自己解决!”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这搞一半就撒手,太不够意思了吧!
不过古枫也确实有些不好意思让她一帮到底,见她拉开自己的裤链就转过身去,心里大松,这就费力的伸手要自己解决,可是这个时候问题来了。
他这样躺得直挺挺的,怎么解决啊?再说了,那瓶口这么小……怎么塞进去吗?他努力的想侧过身来,可是身上实在无力,怎么挣扎都翻不了身,倒是弄得自己上气不接下去,尿意更急了。
“怎么不尿,不是很急吗?”严新月等了很久,也不见有动静,不敢回头,却忍不住出声问。
古枫心里发苦,有口难言啊。
严新月又等了一阵,终于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见古枫脸红耳赤的躺在那里,手中无力的拿着那个瓶子,尴尬得不行的样子。想了想,不由恍然,这就走上前来,嘴里还不依不饶的道:“说你不行,还不承认!”
虎落平阳啊!病痛加身的古枫在心里悲催的想。
严新月没有心思去管他在想什么,因为她自己心里都乱七八糟的呢,走上前来,拉着他的牛仔裤往下扯,扯下一些之后,伸手想去拉他的内裤,但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想了想后,费力的把他的身体侧了过来,然后才来到他的身前,也不敢看,半蹲着身子探手哆哆嗦嗦拉他的内裤。
然而因为看不见,手一伸就碰到了一团软中带硬的温热,下意识的捏了一下,顿时吓了大跳,仿佛被蛇咬了似的急忙缩回手,心头鹿撞,快要跳出来似的。
古枫确实是好色,可是这个时候有气无力的,他真的一点色心都涌不起来,再加上小腹胀得难受,急得要命啊!
严新月偷偷摸摸的瞄了古枫一眼,发现他闭着双目,紧皱着眉头,满脸通红,显然是急得不行了,再想想自己开的滴瓶,能量合剂五百毫升,抗菌素二百五十毫升,再加上杂七杂八的,总共近一千多毫升的液体打进去了,是人也会急啊!
看到他这个样子,她也再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咬了咬牙,转过身来,伸出双手就拉下了他的内裤……
天啊!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景,严新月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心跳都滞了几下,她这个学生的本钱可是超乎想像的雄厚啊,难怪能迷得一班女人围着他团团转。
脸红耳热的呆了好几秒钟,这才拿起了大可乐瓶凑上前去,可凑上去她才晓得自己有多乌龙,用暖壶塞来塞可乐瓶,怎么能够吗?
可是,这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啊!
“将就着,赶紧吧!”严新月狠了狠心,伸手一把扶住了他,然后把可乐瓶凑了上去。
肌肤相触的那一刹那,不管是古枫,还是严新月都是不免震了震。
尤其是严新月,震得特别历害,瓶口都对不准了。
古枫真的急坏了,忍了那么久,终于忍无可忍,一道强劲的水柱疾射而出……
可乐瓶的瓶口相对他而言,真的太小了,而且严新月服侍别人的水平,也太过业余了,别说什么技术了,跟本就是慌手慌脚嘛!
结果,可想而知,半蹲在古枫面前,又没把瓶口完全对准的她被射了一脸一身……
待得古枫终于畅快淋漓的解决完之后,美女老师已经成了落汤鸡,头发,脸上,身上……几乎都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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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借刀杀人
古枫一病就是好几天,不过直到生病了,他才发觉自己在村里的人气值真的挺高,这些天来探望他的村民可不少呢!其实,人心都是肉长的,大家都知道古枫这病是怎么得来的,若不是为村民除害,他又怎么会病倒呢。尤其是宝根村长,跑得特别的勤快。因为直到现在为止,宝根村长都还没弄明白到底三七的青苗到底是咋样的,面对后山那漫山遍野的青藤野草,他半点也摸不着头脑!古枫不赶紧好起来的话,他的工作可就没办法开展了,于是,他背着自己的婆娘,偷偷的又给古枫送了两只鸡。不过就算他把家里唯一的那只老公鸡炖给古枫吃了也是枉然,这生病又不比生鸡蛋,说生就生,说完就完的。
生病对别人来说,是痛苦的,对古枫来说也同样痛苦,但他却是痛并快乐着。
几个女人见他生病了,一改往日对他粗声粗气的习惯,个个都露出了母性温柔的一面,温声细语精心周到的照顾他。
尤其是楚欣染,一改火一样的个性,温柔得就像水做的一样,那天晚上帮助古枫小解的时候,身为过来人的严新月虽然像大姑娘一样羞羞答答,可是当接班的楚欣染伺候起古枫的时候,却像是过来人一样落落大方,眉头也不皱一下呢!
唯一比较可惜的,那就是金锁又食言了,在后山抓那湖怪的时候,她对古枫说只要抓住了就让他看个够本,可是当真抓住了,他却毛都没看到,因为金锁竟然找到了楼上往下看的死角,一边哼着歌,一边慢悠悠的搓洗,偏偏古枫却是什么都看不到,别提多气人了。
至于陈稀可嘛,因为在后山上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古枫包伤口,弄得自己也跟着感冒了,虽然并不是特别严重,但是为了避免相互感染,照顾古枫的任务,别个女人就不用她管了。
在床上躺了三天两夜,古枫真的闷得抽筋了,尽管躺在床上是比较方便观赏在这里的唯一的娱乐节目,可是每天也就那么一个多小时,别的时候他只能盯着天花板发呆的。
正感觉闷的时候,金锁推门进来了,身后跟着她新领养的一条狗。
古枫看一眼那狗,有点可惜的叹气,“唉,这狗小了点!”
“才两个月,肯定小啊!”金锁回答道。
“可是等它再长大一点,大到合适的时候,又是夏天了啊!”古枫又叹气。
“夏天怎么了?”金锁不解的问。
“夏天吃狗肉火锅是会热气上火的!”古枫淡淡的道。
“你!”金锁被他气得发指,站在那里直哆嗦,“你一天不气我,你就会死是不是?”
“谁让你次次都骗我,次次都说话不算数!”古枫也气哼哼的道。
“哎呀,你还有理了?”金锁见过无耻的人,可是没见过像古枫这么无耻的。
“我当然有理了,你明明答应了我的!”古枫道。
“你真的想看是不是?”金锁眼直直的盯着他问,语气相当的阴沉。
古枫听着这语气不太对路,但还是强硬的点头。
“行,我今晚就给你看,但是你别后悔!”金锁冷笑,极为阴险的样子。
“我后悔什么?”古枫愣愣的问。
“我给你看,以后天天都给你看,不过我等一下就会去告诉别的女人,说你天天都偷看她们洗澡,我还要去告诉我娘!”金锁冷冷的道。
古枫吓了一跳,极为委屈的道:“可是我没偷看你娘啊!”
“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无中生有,以假乱真吗?”金锁恨恨的道。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啊!
“金锁姑娘,你很卑鄙呢!”古枫咬牙切齿的道。
“古大少,你不同样下流嘛!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金锁知道他是害怕了,心里别提多得意了,脸含笑意的问:“怎么样,你现在还想看我吗?”
“想……”
“嗯?”金锁的眉目一沉,锐利的眼光直逼古枫。
“只是想也白想罢了!”古枫叹气,这个时候他岂止是想看她,他甚至是冲上去把她反身压在桌上狠狠蹂躙的心都有了。
“哼,算你识相!”金锁满意的哼了一句,这就拂袖而去。
古枫被气得浑身都直打摆子。
中午的时候,金锁竟然又来了,还是领着她的狗,手里却棒了碗红烧肉。
闻到了肉的香味,古枫口水都流下来了,生病的这几天,严新月天天逼他吃青菜白粥,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为了能平安无事的吃到肉,他识相的闭了嘴。
不过,他想熄事宁人,金锁却不愿饶他,故意挑恤道:“咦,你嘴巴不是挺会说的吗?不是挺能损人的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我……我肚子饿,没力气跟你说话!”古枫中气不足的道。
“我这有肉呢!想吃吗?”金锁走了上来,把红烧肉递到他的面前。
古枫下意识的就伸手要去接,只可惜那碗红烧肉只是在他眼前晃了一下,然后就被金锁收到背后去了。
“我要,给我啊!”古枫气急败坏的道。
“你敢叫得再淫蕩些吗?要敢的话,我就给你!”金锁道,这是調戏,光溜溜的調戏啊!
“我要,我要,我要,我要,我要!”古枫果然很淫蕩的叫着。
“呵呵!这才乖嘛,以后老老实实的听姐姐的话,保证你有肉吃?”金锁终于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
“要吃奶也有吗?”古枫颇为不识趣的又问一句。
“你?哼!”金锁原本就想把肉给他了,可是听了这话气得一跺脚,端着大碗的手一翻,整碗肉就倒到了地上,然后跟着她的那条狗就恶虎扑食般抢了上去。
“王金锁,我日你娘!”古枫终于暴走了,像野兽似的咆哮起来。
“你要是不嫌埋汰,也不怕我爹打断你的狗腿,你随便!”金锁冷冷的道。
古枫立即改口,“我日你,我日你,我日你!”
这表白太直接了,金锁扛不住,脸红了,正要反唇相击,却听见她的那条把红烧肉吃得一点不剩的那条狗“昂呜”几声悲鸣,然后就倒在地上,没多一会,竟然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再过一阵,竟然七孔流血而亡了。
“这,这是怎么了?”金锁吓呆了,脸色苍白,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古枫看了那狗一眼,原本还赤红的双眼冷了下来,心也凉了大半截,冷冷的道:“王金锁,你好卑鄙!你竟然想毒死我!”
“我,我没有,我没有啊!”金锁一听这话,眼睛就急红了。
“你没有,那你说你这狗是怎么回事?被红烧肉给烫死了?还是被撑死了?”古枫怒声质问。
金锁看一眼自己的狗,哪有半点是被撑死烫死的模样,明明就是被毒死的嘛!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金锁被吓哭了。
见她哭了,古枫心里的那口怒气才渐渐平熄下来,勉强撑着下了床,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到她的身旁,伸手轻揽她的纤腰……其实他是可以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的,可是他认为揽腰更有诚意,“好了,别哭了,我知道不是这肉里的药不是你下的,否则你真想毒死我的话,也不会把肉给狗吃了!”
“可是,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金锁被吓得不轻,连被古枫占了便宜也不晓得。
古枫的手上虽然没轻没重的占着便宜,可是心里却仍有余悸,如果自己不是和金锁狗咬狗骨的斗了几句嘴的话,恐怕现在死的就不是这条狗,而是像狗一样死法的自己了。
“不用问,肯定是有人想毒死我,然后栽脏陷害你!”古枫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好毒辣的一招借刀杀人啊!
“哎呀,不好,我爹娘他们还在下面吃肉呢!”金锁失声尖叫,一把推开了古枫,神色惶急的往楼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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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八章 下毒杀人事件
金锁冲下了阁楼,狂奔至楼下的厅堂。金锁一家大小包括严新月等人正围坐在桌旁吃饭,桌上那盘红烧肉明显已经被解决过半了,只剩下一些特别肥的,瘦肉想必是分葬在几个女人的肚子里了,而金锁爹的筷子此时正伸到了盘上正准备夹肉呢!
“别吃,别吃!”金锁神色惶急的冲过去,一把抢过她爹的筷子就狠扔到了地上。
金锁爹难得吃一回肉,正吃得津津有味呢,却不想筷子竟然莫名其妙的被女儿抢过扔到地上,当下就怒了,喝斥道:“金锁,你发什么神经!”
“爹,不能吃,不能吃,这肉有毒,这肉有毒啊!”金锁脸色煞白的迭声道。
“有毒?”所有人的脸上均是露出吃惊又茫然的表情。
“你们谁吃了,谁吃了,赶紧的抠出来,赶紧啊,再晚就来不及了!”金锁情绪激动状若疯狂般冲大家大喊大叫的道。
大家面面相觑,这吃进去的东西还能吐出来吗?
“金锁,你疯了!这肉怎会有毒!”金锁娘也紧张的道。
“是真的,是真的啊,我端上去给古枫的那碗肉,那碗肉有毒,吃了马上就死了!”金锁真的被急坏了,一边语无伦次的说着,一边指着楼上,也没说清楚是狗死了,还是古枫死了!
大家疑惑的互顾两眼,随即不约而同的往楼上看去,却看见古枫正趴在阁楼的栏杆上,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们。
那一刻,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差不多的,愕然,吃惊,意外,随后是茫然的回过头来看着金锁。
“死妮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啊,古医生不是好端端的在那里吗?”金锁娘埋怨着道。
金锁这就结结巴巴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可是当众人站起身来想上去查看那条被毒死的狗时,古枫已经晃晃悠悠的走下楼来了。
“大家都坐着别动!”古枫的语气很平淡,但那深沉与利锐的眼神却透着股股寒意在众人的脸上刮过。
也许是大家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又或许是大家都被古枫那股气势所震摄,所有的人竟然就真的重新坐下来了。
古枫走上前来,用还被绑着纱布的手搭到了金锁爹的脉博上,一阵之后,放开他,又搭到金锁娘手上……
给大部份人把过脉之后,古枫松了一口气,楼下这盘红烧肉看起来并没有毒,否则的话,以那条狗被毒死的速度来看,这个时候也该差不多发作了。
人的命,其实并不比狗金贵多少,只要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同样也会死得笔直或弯曲。
古枫扫视了众人几眼,这才缓缓的道:“不得不说,我的运气好得惊人,上一次别人在我房间里设计的弩箭陷阱只是伤了我的手臂,而这一次别人在我的肉里下药,也只是毒死了一条狗。老天啊,你确实很眷顾我啊!”说到这里,古枫的神色已经阴沉得相当可怕了,“上一次,我想过熄事宁人,不去追究的,可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相逼,我是没办法再忍了,所以今天,无论如何我要把这个一心置我于死地的人给揪出来。像华哥说的,这个人不死,我睡不着!”
兔子被逼急了也咬人,更何况古枫并不是兔子!
他的话音刚落下,门外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宝根村长带着村里的壮汉赶了过来。
宝根村长来得不迟也不早,可谓是刚刚好,但他并不是长了千里眼又或是顺风耳,而是有人给他通了风报了信,那个人也不是谁,而是古枫,他趴在阁楼的栏杆之前就已经用手机通知了宝根村长。
“对不起大家,在这件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在座的所有人都有嫌疑,所以是古枫的长辈也好,是古枫的师长同学也罢,请你们都留在座位上不要离开!”古枫抱歉的对大家说完,这就看了一眼宝根村长。
说就天下无敌,做就有心无力,这两点都是宝根村长的特长,不过现在眼见要闹出人命了,他再不愿得罪人也得态度强硬了,大手一挥,跟在他身后的十来个壮汉,立即分成两排站在厅堂的两侧,虎视眈眈的盯着桌上的人。
宝根村长和古枫交头接耳低语几句,然后宝根村长就领着两个人把楼上房间里的狗尸用一个蛇皮袋拖到了厅堂中。
原来的时候,大家都认为古枫和宝根村长这么兴师动众的有那么点小题大做,可是看到七孔流血,死状凄惨恐怖的狗时,所有人的心里均是不免寒了寒,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啊!
如果我的运气差一点,现在躺在这个蛇皮袋上七孔流血而死的人应该就是我了吧!古枫看着那条狗心寒的想,随后就张嘴道:“金锁,我问你,这肉是谁买的?”
“是,是我!”金锁的脸色也不比古枫好看多少。
“那这肉又是谁做的?”古枫又问。
“也,也是我!”金锁的一张俏脸苍白得不见半点血色。
“那这肉也是你特意留出来我给我的?”古枫再问。
金锁眼噙泪水的点头,极为幽怨与愤恨的瞪了古枫一眼,刚才他说相信不是自己下的毒,现在又问这问那,摆明了还是在怀疑自己啊!
“那这肉也是……”古枫还想再问。
金锁却终于承受不住了,冷喝着打断他,“姓古的,你什么意思?这肉是我买的,也是我做的,你那碗也是我特意从锅里铲出来留给你,甚至是我亲手端上去给你的,这又怎么了?”
古枫看着她委屈与冤枉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因为他很清楚,金锁多半是被陷害的,否则的话,她就不会把肉倒给狗吃了,凶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金锁身上。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古枫更清楚自己是不能心软的,所以就冷哼道:“这就证明你有嫌疑!”
“姓古的,你的意思是说我给你的肉里下毒咯?”金锁心凉了,很是绝望的问。
“有这种可能!”古枫很客观的道。
“古医生,古医生,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我家金锁绝不敢这样做的!”金锁娘慌声的道,而金锁爹则是一脸铁青。
“姓古的,你虽然招我恨,从来不讨我欢喜,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害你,但你现在这副嘴脸,却真的让我后悔将那碗肉给狗吃了!”金锁恨恨的道。
古枫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道:“你激动什么劲,我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什么!!”
金锁咬牙切齿,恨恨的道:“你问,你问,你问啊!”
“你把这前前后后的经过,给我详细的说一遍!”古枫语气冰冷,想了想又补充道:“就从你在厨房做好了肉开始说吧。”
“我把红烧肉焖好之后,这就要将肉铲起来装盘,可是我想到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几天生病,天天都青菜白粥的,嘴应该很馋了吧!原本是想上了桌之后才给那不是东西的东西给留点肉的,可是又想到这肉要是别人吃过了,那不是东西的东西肯定会嫌弃,于是就拿了个大碗特意铲了大半碗留出来,放到斟板上,然后再把剩下的装盘端出厅堂来,之后我就收拾碗筷摆碗上桌,又给大家都盛了饭之后,然后自己也顾不上吃,这就回厨房端了那碗肉给那个不是东西的东西给端上去了,再然后……”
“好了,你不用再然后了!”古枫打断了她,无视她还是心有不甘愤恨无比瞪着自己的眼神,转过头来看向大家,张嘴道:“我那碗肉到底是被下的什么药,我现在还不知道……”
“等一下,等一下!我有话说!”蹲在天井旁抽烟的宝根村长这个时候突然扬起手来道。
我说得好好的,你打什么叉啊,真是搞搞阵没帮衬,古枫无奈,只好道:“村长,你说!”
“这个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灭鼠灵!”宝根村长道。
“哦?”古枫疑声问,没想到不中用的村长竟然还有这等见识呢!
“我上次药耗子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家的狗也给药了,它的死状和这条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我认为这药很可能就是灭鼠灵!”宝根村长道。
这个时候,一直没说话的严新月也插话了,“古枫,你会不会是搞错了,也许这狗原本就吃了这中了灭鼠灵的耗子,然后恰好在吃下红烧肉的时候就发作了!”
听了这话,大家都愣了一下,如果是这种可能,那自然是最好!
“不,不可能的,这狗从早上到刚才进房间的时候一直就跟着我,跟本就没离开过我的视线,活蹦乱跳的,没有一点中毒的迹像,绝不可能是之前就中的毒!”金锁道。
“是啊,我也认为不可能,这个灭鼠灵的毒性很猛,即吃即死,绝不可能是之前吃了,过好久才发作的!”宝根村长道。
“不用争论了,我已经检查过那条狗,它就是急性中毒死的,也就是说它确实是吃了那碗红烧肉之后才死的。这肉里的到底是不是灭鼠灵,那并不是关键,关键是可以确认一点,那就是我那碗肉确实是被下了毒,而你们桌上的这盘没有!”
这又能证明什么?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这就说明了肉被下药是在出了锅之后,如果这药不是金锁下的,那么就是在金锁收拾碗筷出来给大家盛饭的这段时间里放的,我现在想问在座几位的是,在金锁从厨房里出来的再到她端肉上楼的这段时间,到底有谁还在厨房里面,又或是谁进过厨房?”古枫沉声问道。
这话一落地,众人立即就把目光投向了张超强,楚欣染,因为在这个时间里,进去厨房的,就这两个人。当然,严新月,陈稀可,宁庆中,水兰兰,包括金锁爹娘都进过厨房,可都是在那段时间之前或之后。
“看我干什么?我只是进去洗手!”张超强道,神色平静。
“那你呢?”古枫把目光投向了楚欣染。
“不是吧?”楚欣染一听这话就急了,刷地站起来冲古枫道:“姓古的,你怀疑是我要下药毒死你?”
“没弄清楚到底是谁之前,谁都有可能的!”古枫并没有因为自己和楚欣染有那么半腿关系就偏帮她,反倒是异常冷静与客观的道。
“我,我为什么要给你下药啊,我凭什么给你下药啊,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啊,我,我,呜呜……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楚欣染当下就被气哭了。
“我都说他不是东西咯!你还不信!还以为他有多好!”金锁也跟着煽风点火。
古枫也很是头大,楚欣染真的没有害自己的理由啊,可是别人就有吗?脸上有些尴尬的把目光转向别处,可就是这无意的一眼,他却看到了天井里有一样闪光的东西,不由的就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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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真凶
古枫走向前去,低头看看,发现那是一只两毫升的针剂空瓶,而里面还残留着一点液体,仔细的看看那瓶身上的蓝色字样,可不就标着“灭鼠灵”三个小字吗?朝宝根村长招了招手,宝根村长立即走上前来,看到古枫手指着的东西,这就要伸手去捡,古枫却赶紧拦住他,“村长,你看看这是不是上次你不小死药死自己家狗的耗子药!”
宝根村长凑上前去,仔细的看了又看再看,最后极为确定的点头。“对,就是这种,村里开了证明,然后去县里买的。”
“嗯?这种灭鼠药不是到处都有得买的吗?”古枫疑问。
“当然不是,灭老鼠的药物往往都带有剧毒,好几年前政府已经开始三令五申,不准随便售销灭鼠药,如果出了鼠害,可以向爱卫会咨询,然后到指定的药品销售点购买灭鼠的药!”宝根村长解释道,“我就算拿着证明,也只买回了三盒,上次已经全都投放完了。”
“没有剩的了?”古枫问道。
“没有!”宝根村长摇头。
古枫点点头,然后回到诊室,拿来一个摄子,小心的把空瓶夹了起来装进一个塑料袋里。作为一个特种警察,要是连收集点证据都不会,他也白参加那么久的地狱式训练了。
拿着这个瓶子回到客厅之中,陷入短暂的沉默之后,古枫的眼光再次在众人身上掠过,然后停留在严新月身上道:“老师,咱们这次下乡,准备的药物之中有灭鼠灵这种药物吗?”
严新月想了想,点头道:“有的!因为这次来的是乡下,考虑到会出现老鼠的可能,所以我特意申请了鼠药。”
“那来了之后,你可曾开过这个药给村民?”古枫又问道。
严新月摇头,“若不是出了这件事,我几乎都把这种带有剧毒的鼠药给忘了。就连楼上闹老鼠的时候我都想不起来呢!”
“那平时都有谁可以接触这种药呢?”古枫再问。
“你就可以啊!”严新月愣愣的道。
“老师,难道我还会拿了药下到自己吃的肉里?我脑子进水了啊!”古枫哭笑不得,然后又道:“我是问你除了我之外还有谁可以接触到这种药物。”
你脑子常常都进水的啊,不然你会跟这么多女人纠缠不清吗?严新月在心里如此想,随即回答道:“除了你,还有我,张超强,宁庆中,水兰兰都可以接触这种药物。”
“哦,那你看看这个是不是我们的药?”古枫把装在塑胶袋的瓶子递给她。
严新月接过后看了一阵,摇头道:“这样看怎么看得出的,得对照型号批号才能清楚的!”
“那你去对了一下吧!”古枫道。
“可你不是不让我离开这吗?”严新月委屈的道。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古枫真想喷她一句,但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心情,张嘴道:“现在我批准你可以离开了!”
严新月这才起身,跑去专门存放药物的房间,然后抱来了一个小纸箱。
“这就是装灭鼠药的箱子,下了乡之后还没开过封……咦,怎么开了!而且还少了一盒。”严新月正说着,却发现纸箱已经被人开了封,打开之后,明显少了一小盒。
“你先对一下型号看看!”古枫催促道。
严新月这就赶紧对照起来,没一会就点头道,“是的,就是这个型号。批号和生产日期都对得上呢!”
古枫沉吟了半响,随后道:“这样的话,少了一盒就不出奇了,因为这少了的一盒肯定是凶手拿的,而且现在我已经知道是谁要下药害我了!”
此言一出,众人不免惊讶万分,就这么审几句,然后找到一个空瓶子,对照了几下,就已经知道谁是作案凶民手?
这,也实在是太神了一点吧!神探福尔摩斯重生了?
“刚才我已经说了,肉是在出了锅之后才下的毒,如果是金锁的话,她应该不会自己下了毒之后,又亲自端着肉去给我吃!”古枫道。
“就是,我有那么傻嘛!”金锁很是二百伍的道。
古枫感觉有些好笑,却是忍住,极为严肃的继续道:“金锁傻不傻并不是关键,关键是她接触不到这种药物。另外,那就是她如果真的想毒死我的话,她是不会把肉倒给狗吃,而她之所以把肉倒给狗吃,那也纯粹是个意外。为什么说是意外,刚才她应该已经详细解释过了,我们斗了嘴,她是负气把肉倒到地上的。也就是说,她在事先也不知道这肉被下了毒的!”
“我就应该给你吃,我就应该给你吃的!”金锁的怨恨大了,自然张嘴就来。
古枫没接她的茬儿,而是接着又道:“如果这点可以成立,那么就可以肯定另外一点,那就是这个肉,是金锁收拾了碗筷出来给大家盛饭的过程中,有人进去放的,从这点再继续推论,那就仅仅只有两个人最有嫌疑,一个,是楚欣染!”
“我?”楚欣染原本只是无声的饮泣,听到这话之后,顿时就呜呜的大哭起来。
古枫没有管她,而是继续道:“另一个,那就是张超强!因为这个间隙到金锁回厨房把肉端上楼,就只有他们两进过厨房。而这个空瓶!”古枫扬了扬手中塑料袋里的瓶子,“应该就是凶手在厨房下了药之后,避免别人在他身上搜出来,而在出来的时候,趁人不注意扔到天井上的!不过他的运气不好,我的眼睛又实在太毒,竟然这样都被我看到了!这就应了那句老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说到最后,古枫的目光变得异常的阴沉,缓缓的再一次扫视众人,最后落到一个人身上,一字一句的道:“张超强同学,你是不是要等到警察来了,从这个瓶身上提取了指纹再跟你的进行对比确认无误之后,你才肯承认这个事是你做的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均是集中到了张超强的身上,有吃惊,有疑惑,但更多的是费解。
张超强的脸刷地一下白了,整个身体也有些微颤,却仍冷笑道:“你凭什么肯定是我呢?”
“因为两个重大嫌疑人中,只有你能接触这个药!”古枫道。
张超强的嘴张了张,正想反驳,古枫却已经接着又道:“因为刚才我在楼上看下来的时候,大家突然看到我的时候,你们所有人的眼光,无非就是几种,一是茫然,二是意外,三是惊愕。意外和惊愕虽然差不多相同,却又有本质的不同,惊愕是含了震惊与惧怕在内的,你当时看到我的时候,明显就是惊愕之中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而对上我的眼睛,你也明显游移闪烁,张同学,咱们同是临床医学生,你应该学过心理学的,这一点,在心理学角度来理解,是不是可以解释为做贼心虚呢!”
张超强说不出话来了,表情变得复杂又古怪。
“退一步来说,从作案动机上来说,你也最有嫌疑!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我听宁庆中说了,在你那个临床医学班,你是个出类拔萃的尖子生,受众人追捧,被主角的光环一直罩着,可是来了这之后,却很不幸的数次误诊,反倒是被我抢了你的锋头,使你成为了一个无关轻重的配角。你心里恨我,我可以理解,可是恨到要杀死我的地步,却让我太过费解,张同学,你的思想是不是太过狭隘太过狠毒了……”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张超强突然跳了起来,指着古枫道。
“我说错了吗?你就是个十足的无耻小人。”古枫知道自己能够理解的真的不多,而这件事情也变得越来越复杂,因为一个人抢了自己的锋头,这就下毒加害,这也太牵强了一点吧!这个故事里面肯定还隐藏着更深的故事,所以他就故意刺激着张超强道。
“哈哈!”张强超突然神色狰狞,状若发狂的大笑起来,“我是个小人,但我也比你这个伪君子强,你以为我会什么都告诉你吗?你休想!”
“既然这样的话,那没办法了,你和警察去说吧!”古枫说着朝门外指了指。
众人抬眼看去,发现不远处的泥洼公路上已经蹦蹦跳跳的驶来了好几辆越野警车。
没多一会儿,警车就到了金锁家门前停下,警服笔挺的干警下了车来,就齐刷刷地涌了进来。
当事人的古枫,还有金锁一家及严新月等人全都被带走了,只是待遇稍有不同的时,张超强同学的手腕上多了一副手铐,独自乘坐在一辆悍了钢铁的警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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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章 条件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古枫并不算什么好人。但不管做人也好,做事也罢,他都是很讲原则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一定弄死他!这就是古枫的人生信条。
所以这一次,他不但报了警,甚至还通知了自己的老徒弟楚汉良,让他务必前来协助龙川刑警办案,而且要办成铁案。
楚汉良升了大队长,一头子的事正焦头烂耳,可又不敢不来,因为古枫现在不但是他的师父,更是他的上司。
所以在龙川刑警从那只“灭鼠灵”空瓶上提取到指纹的时候,他也终于从深城赶到了龙川。
通过指纹的提取与对比,证明指纹确实与张超强吻合。然后又在张超强睡觉的那个房间里搜出了一盒灭鼠灵针剂,里面恰好就是好了一支。
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又在楚汉良与一班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审问下,张超强终于承认了自己两次设计谋害风的犯罪事实。
据他自己交待,第一次的时候,他借故与王建仁攀上了交情。
所有人都知道,王建仁没有多少脑子,而且嫖赌饮荡吹样样俱全,要收买拉拢他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张超强只是和他一直打了几晚通宵麻将,又故意输了那么点给他,这二人就拍着胸膛的称兄道弟了。
那为什么王建仁又突然失踪了呢?其实也没多悬乎,这也仅仅只是张超强略施小计罢了。
他谎称自己在广城的一个朋友出了车祸,等着钱救急,可是现在自己正在下乡,抽不开身去给他送钱。其实钱呢,也不一定非得亲自送去不可,用银行转账也行的,可问题是这个朋友与自己有过命的交情,就算不能亲自前往,也得找个信得过的人替自己去,否则就太过意不去了。所以想请王建仁帮他这个忙,并承诺这件事情完了之后,会给王建仁一千块的车马费。
一千块,那是不太足以让王建仁动心的,可是当张超强把三万块大钞放到他的手里,让他去广城交给他那个朋友的时候,他就怦然心动了。
于是,王建仁就拍着胸膛,信誓旦旦的称自己一定把钱给带到,然后拿着钱草草的收拾两件衣服就出门了。
不得不说,张超强对王建仁实在是有够了解,王建仁拿了钱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问都不用问,以王建仁的品行,肯定是把那三万块钱给私吞了,正在外面风流快活呢,不过到现在这个时候,那些钱估计也被他给挥霍空了,正东躲西藏的不敢回来呢!不过这对张超强而言无疑是正中下怀,他要的不就是王建仁不敢回来吗?
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张超强也许做梦都没想到,古枫的身手竟会如此的高明,如此精心设计的陷阱也仅仅只是让他受了点轻伤而已。
一计不成,张超强又生一计,千方百计,百计千方,就是要把古枫弄死为止,因为古枫不玩儿完,他跟本就没得玩啊。
当古枫生病,没办法给别人看病的时候,张超强与宁庆中都以为他们这次应该有得好忙了,谁知道不管古枫倒没倒下,他们都是无病人问精。
严新月见两人整天无所是事,不是拍苍蝇就是打蚊子,于是就让他们去清点此次带来的药物还剩多少。
也就是这一次清点,让张超强发现了灭鼠灵,然后悄悄的藏起了一盒,在那天中午,金锁端了碗筷出来给大家盛饭的空隙,借洗手之要,把无色无味却又剧毒无比的灭鼠灵放到了古枫的肉里。
然而,他哪里会想到,挖空心思费尽心机弄好的一碗肉最后竟然阴差阳差的被狗吃了呢!
铁证如山,张超强对两次设计谋害古枫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至于动机,他声称是古枫抢了他的锋头,使他心生怨恨,欲杀之而后快。
年轻,热血,冲动,头脑发昏,这也很容易理解!
一切,都是那么合情合理。
只是,古枫却仍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张超强没那么大方?不是,据说他家里颇为富有,花个几万块达到目的,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
张超强没那么冲动?也不是,是人都会冲动,一冲动就会犯傻。不然怎么会有冲动就是魔鬼这句话的由来呢?
张超强没那么有头脑?对头,就是这一点!
按照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张超强确实不像个做大事的料,可是这两出计谋,不管是前还是后,都设计得如此巧夺天工精妙绝伦,若不是出门的时候,苏曼儿给自己烧了高香,运气稍为好一点点,恐怕这会儿自己就死翘了,张超强就的奸计就真的得逞了。
不对,确实不对,张超强也许真有那么阴险,可是他没那样的脑子,古枫摇头晃脑的想。
越往深处想,古枫就越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张超强那么简单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复杂的事情嘛!
正在古枫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咣”的一声被人踢开了。
被吓了一跳的古枫抬眼看去,却见金锁出现在门外。
“王金锁,你敢再粗鲁一点吗?”古枫没好气的问。
“姓古的,你到底是在生病,还是做月子?”金锁同样没有好气。
古枫:“……”
“你直接说,你到底想在床上躺到什么时候!”金锁气呼呼的道。
“明年今日…别要再失眠,床褥都改变,如果有幸会面…”古枫不但不搭理她,竟然还哼起歌来了。
“你给我闭嘴!”金锁一声清喝,腾腾的走上前来,指着他道:“那么多病人天天都在下面等着你去看病,村长也一天到晚的盼着你能跟他上山,你倒好,一天到晚的窝在床上,这都一个礼拜了,别说是生病,就是生崽也该生完了吧!”
“生病不是你想好,想好就能好的!”古枫仍旧懒洋洋的躺在那里。
“那你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好起来?”金锁急道,眼前日子一天天过去,这“送暖下乡”的队伍在村里已经一个月了,再有一个月,他们就得打包走人了,可是村长还有自己的爹娘及一班乡亲都盼着他们真的能改变村里的贫苦呢,尤其是把希望都集中在这位爷的身上。
“你对我好,我就自然能好咯!”古枫手枕着头,翘着双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天天给你端菜送饭,你还嫌我对你不够好?”金锁怒道。
“是啊,你确实给我端菜送饭,可你哪回给过我好脸色了?”古枫问。
“我……哼,我又不是你的使唤丫头,我凭什么给你好脸色看。”金锁气呼呼的,心里别提多委屈了,每天累死累活的伺候他,还嫌这不好,那不好,真个把自己当大爷了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再躺几天好了!”古枫说着就闭上了眼,“我很忙,要睡觉了,没什么事的话,你请出去吧!”
金锁咬牙切齿的站在那里,真想冲过去把床板都给掀了。
“姓古的,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无非就是想看我冲凉是不是?”金锁直直的盯着他道。
“你肯了?”古枫立即睁开了眼睛。
“只要你能领着我们全村人致富。我就让你看,让你看个够,让你看到生眼挑针为止!”金锁恶狠狠的道。
“可我现在不止想看那么简单了!”古枫竟然很无耻的道。
“你——”金锁抓狂了,朝古枫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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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一章 突然间的想念
金锁娘正在严新月的诊室里。她在咨询一点关于女人的问题,旦凡结了婚的女人,总是会有这样或那样,多又或者少的妇科问题,更何况金锁爹又是那么的勇猛。
两人正在深入的探讨时,铜锁突然跑了来。
“娘,娘,姐姐和大叔打起来了!”铜锁叫道。
“打起来了?”两女愕然,铜锁嘴里的姐姐自然是金锁,而大叔则是古枫,没人知道他这个辈份是怎么来的,反正他就是这么叫了。
“嗯,像是昨天晚上你骑在爹身上,把爹压得哼哼直叫那样打法!”铜锁很认真的道。
“啊?”两个女人同时失声,金锁娘脸上大窘,严新月则是睁大眼睛。
“娘,你赶紧去啊,大叔快被姐姐给打死了!”铜锁大叫道。
如果真是那样的打法,谁打死谁还真不一定呢!
金锁娘脸色大变,赶紧的出了诊室,往阁楼跑去。
严新月却是很淡定,不管他们是真打还是假打,只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是一点都管不着的,所以她倒是拉过铜锁道:“铜锁,你以后不能再偷看爸爸妈妈打架了好吗?”
“我没有偷看!”铜锁道。
“你没有偷看怎么知道他们打架呢?”严新月又问。
“我每次睡着了都被他们吵醒,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用不着偷看啊!”铜锁诚实的道。
铜锁一直都是跟他爹娘一起睡的,确实用不着偷看。
严新月无语,这两公婆做那事怎么就不知道背着孩子呢!
金锁娘刚上到阁楼,就听古枫的房间里传来了很激烈的战斗声响,女的很亢奋,男的好像也很尽兴,一时间,到了门外的金锁娘竟然犹豫着不敢进去了,万一撞进去真的是那种不堪入目的场面,那该如何是好啊?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啊,啊!”房间里的金锁发出很压抑,很激动,很亢奋的声音。
随后是古枫阵阵闷哼。
在外面的金锁娘听得一阵阵脸热心跳,虎父无犬女,这死妮子可真有他爹的真传,竟然生猛到如此程度,忒吓人了!
阁楼的楼梯传来了响声,有人要上来了。金锁娘一惊,再顾不了许多,赶紧猛地一下推开了门,张嘴正要喝骂,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金锁确实像她昨天晚上骑在他爹身上一样的姿势,只是一张俏脸侧成了九十度角扭向门外,满脸通红,清秀的五官也有点扭曲,她在侧脸下一只手正撑着,还有另外一只手正扯着她的长发,不用说,这两只手是古枫的,而被她压身下的古枫一点也不好过,因为金锁的双手正掐在他的脖子上。
古枫此刻已经被掐得脸红脖子粗了,谁也不晓得,身手高强到可以单挑三百,群殴五百的他为何会被一个女人死死的压在身下。
战争,要比金锁娘原来想像中的更加激烈,不过唯一一点比较庆幸,也相当关键的是,他们身上都穿着衣服,虽然这会已经衣衫不整了。
金锁娘见状是真的大惊失色了,这样打下去,谁输谁赢,自己的女儿都是要吃亏的,赶紧的奔上去扯着他们道:“哎呀,你们两个干嘛?放开,赶紧的放开!”
不过金锁和古枫今天好像是铁了心的要拼个你死我活了,一个不肯撒手,另一个不愿松手,两人抵死纠缠,金锁娘竟然拉不开他们。
金锁娘急了,这就大叫道:“他爹,他爹,快来,抄棍子来!抄棍子来!”
金锁爹没来,严新月倒是来了,还有喜欢看戏的铜锁。
两个女人很有默契的扑了上去,一左一右的拉扯床上的两人。
最后,两个正在激烈撕打的人终于被分开了,金锁娘紧紧的揽着金锁的腰,而金锁还是十分不甘心,龇牙咧嘴的朝古枫张牙舞爪,而古枫呢,侧是被严新月用身体紧紧的压在床上,虽然她那点力道对古枫来说跟本就不算什么,可是被那柔柔软软温温腻腻的身体压着,他偏偏就是使不出多少力气来。
生病,身子虚!这样理解是不会有错的。
当金锁娘好容易把金锁弄出了房间,并带上门之后。
房间里终于静了下来。
“老,老师!”古枫闷闷的喊了一声。
“嗯!嗯?”严新月应道。
“你可不可以不再压着我了,我已经不激动了!”古枫不愿这样说的,因为被她压在身下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可是也正因为太舒服,舒服得过头了,他都已经有反应了,再这样下去,他可就走火了,所以不得不开口。
“呃”严新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几乎是整个人都贴在古枫身上的,下面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正在顶着她,而上面的胸部却被一只手给抓着,心里大惊,腾地一下弹起身来。
房间又复平静,虽然有那么点尴尬,却比那天侍候古大官人小解要好很多。
“古枫,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跟金锁一般见识啊!”严新月深吸两口气,这就一本正经的教训起古枫来,“所谓好男不与女斗,你怎么就不知道让着人家女孩子一点呢!”
我要是不让她,她都不知死多少回了,古枫心里委屈,却也不愿辩解。
看在他大病初愈……不,还没痊愈的份上,严新月只是随便数落了他半个小时就饶过他这一回了,然后问道:“你的身体好些了没?”
“好很多了,就是懒懒的不想动弹!”古枫如实的回答。
“是因为张超强的事情吗?”严新月问。
“也许是吧!”古枫叹一口气,又问:“对了,老师,张超强平时和谁比较要好啊?”
“和谁比较要好?”严新月沉吟了起来,好一会才道:“好像和个个都差不多吧,当然,和你是除外的!宁庆中,水兰兰,楚欣染,陈稀可,好像和他关系都不错呢!”
“哦!”古枫有些失望的道。
“咦,你问这个,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情来,有一天晚上,好像你和村长他们上山了吧,我睡到半夜醒来,曾依稀的看到他从大门走出去的,好像不是和一个人,而且是跟一个女的。只是当时实在太困,没仔细去看!”严新月回忆道。
“和一个女的?”古枫沉思了起来。
房间里好半响没了声音,严新月也跟着呆坐了好久,最后终于忍不住问:“古枫,你在想什么?”
“老师,我想回去了!”古枫叹口气道。
严新月听着他有气无力的话,心中不免一软,柔声道:“现在还不能回啊,忍忍吧,再有一个月就回去了!”
古枫没有出声,只是这个时候却突然非常非常的想念苏曼儿。
“振作一点啊,古枫。下乡的日子虽然不好过,但这对你来说,是一个极为不错的锻炼机会,对以后工作有帮助的。想开一些,没多长时间了,熬一熬就过去的!”严新月难得一次那么好耐心的来安慰他。
“嗯!”古枫点头。
“对了,我听村长说,你不是要和他们合作在这里开发一个药村基地,大量种植三七的吗?”严新月问道。
“是的,我确实和村长说过的,不过我想要的并不止是三七。而且这个接近原始森林的后山,除了三七,还有别的珍稀中药草本,可我只会用药,并不会种药,所以也没敢轻易上山开采!”
“那现在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等咯!”
“等什么?”
“我已经给姐姐打了电话,她说会派一个这方面的专家过来,可都好两三天了,却还是没看见人影!”古枫没多少兴致的道。
“咦,我刚才上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有两辆车子进村了呢!”严新月说着停了停,然后又道:“对了,那带头的一辆是悍马,和你那辆有点像呢!”
严新月说着打开了窗户,恰好看到祠堂门口停着的悍马,于是指着它道:“嚅,你看,是不是很像!”
古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禁傻眼,什么很像啊,那根本就是他的。
“大婶,妹子,你们好,请问您们这是有一个古枫的医生住这儿吗?”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楼下大门传来,极为的熟悉。
古枫听到这个声音,心中大喜,腾地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边往外跑,一边叫道:“姐,我在这,我在这呢!”
瞧他那模样,哪像是有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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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二章 姐来了
大门外,俏生生的站着一个气质不凡的女人。她穿着一件及膝大衣外套,随意的敞着钮,显露里面的白色职业套裙,肉色丝袜勾勒出美腿诱惑的曲线,柔软的腰只堪盈盈一握,却更突显胸部的挺俏高耸。淡淡的妆,恰到好处的粉饰着她的五官!
这个年轻美丽的女人,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优雅与高贵。
一时间,面对她的问话,金锁母女都愣在那里,而耳尖的古枫却已经从阁楼上冲了下来。
古大官人的脸上,很多时候都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在大家看来,他就是个不会喜形于色的人。不过也确实,这个世上能让古大官人掩藏不住自己心情而动容的人并不多。
苏曼儿,就是这少数人中的一个。
看到她,古枫忍不住笑了,笑得那样的开心。
将近一个月未曾见面,苏曼儿也想他想得要命,激动之下,也顾不得许多,直直的朝古枫扑了过去。
古枫自然是敞开双手,欣然拥她入怀。
两人就在一班人目瞪口呆的异样表情中,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不过,总算苏曼儿的头脑有几分清醒,并不像古枫那样,一看到她就忘情忘形了。
感觉到古枫的唇要吻过来,她下意识的就想迎上去,可是眼角的余光瞥见周围站着的人,心中一羞,赶紧用脸颊代替自己的红唇,与他脸贴着脸,在他耳边低声道:“不要呀,好多人看着呢!”
古枫这才醒起这是大庭广众呢,于是嘿嘿的笑着放开了她。
“不要脸!”不知谁低声的嘟哝了一句。
苏曼儿杏眉一跳,这就循声看去。
古枫根本就不用看就知道是谁,那村妞虽然虎,可是眼前这位姑奶奶也不是吃素的,这两位要真个碰上了,说不准立即就要打起来。所以他赶紧的就拉住苏曼儿,指着与她随行的那几人问,“这几位是?”
“哦,我来介绍下,这位是华教授,是专门研究与培养珍稀中药草本的知名专家,现在是我们厂的药剂顾问。”苏曼儿指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道。
顾问顾问,只顾不问?古枫挠着头猜测这顾问到底是个啥职务。
“华教授,这个就是古枫!你对他的名字应该不陌生吧!”苏曼儿接着又笑着对华教授道。
“啊!你就是古枫?”华教授吃惊的道,原来的时候,他看见苏曼儿和一个这么年轻的男人搂搂抱抱,心里不以为然,以为古枫是苏曼儿养在乡下的一个小白脸。然而让苏曼儿道出古枫姓名的时候,他却忍不住动容了。
民兴制药厂,虽然是一家新兴制药厂,而且厂里的头头,几乎都是女的,可是其实力却委实不弱,光是看他们招揽了夏胜海,又有一班制药精英团,还同时开发生产十几种新型中成药就可见非同一般,更何况这些药投入市场后,赢得极好的口碑,销量节节升高,订单更是如雪片般飞入民兴制药。
在民兴制药厂,古枫虽然从来没有出现过,可任谁都不会对古枫这个名字陌生。
古枫,对民兴制药厂的员工而言,那是神秘的存在,而且“神”和“秘”是拆开来的。
神,说的是古枫的能力,民兴制药厂所有人都知道,古枫是这间厂最大的股东,在后期连续的追加了好几千万的投资。但也有一些只限于高层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制药厂里所有药品的原始配方,那都是古枫提供的。
在业内,很多不知道的人都认为,民兴制药之所以能突然崛起,那全是夏胜海的功劳。而民兴内部却很清楚,若没有古枫,夏胜海再能耐也不能把一个原始投资不上亿的制药厂在极短的时间内发展成今天的规模。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夏胜海和古枫,前者是巧妇,后者是米,缺一都不可,而苏曼儿一等,自然就是做饭的炊具咯,这是一套完整的配合,也是民兴制药的核心与灵魂。
至于华教授,虽然他是被苏曼儿高薪聘请来的,但他知道,如果不是这边要建一个中草药培殖基地的话,他在民兴,跟本就无足轻重。
当然了,这个培植基地要是建起来的话,他这个专家,无疑就是一把手,因为做药用药他也许不在行,可是要说种药,他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是的,我就是古枫,华教授你好!”古枫礼貌的伸出手,仔细的想想,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主动跟别人握手吧!
“古先生,你好你好,久仰久仰!”华教授赶紧的双手握住古枫的手,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到嘴上都没有胡须的男人才是民兴真正的大老板。
“以后这里就多仰仗你了啊!”
华教授受宠若惊,赶紧的道:“食君之禄,替君分忧,应该的,应该的!”
古枫点点头,然后向站在一旁眼巴巴等候老久的宝根村长招招手。
宝根村长赶紧屁颠颠的跑了过来。
“村长,你不是一直想让我上山的吗?我不愿上去,生病是一个原因,但更大的原因却是我虽然识得三七,却不会种三七。现在好了,专家来了,你赶紧的设宴好好的款待,然后让专家给你指点指点吧!至于合同的事情,你更不用担心了,你看,制药厂的厂长都亲自前来了。”古枫笑着指了指华教授与苏曼儿。
“好咧,好咧!”宝根村长笑得裂开了嘴,乐呵呵的道:“华教授,苏厂长,请跟我来,跟我来。”
“哎!哎!”古枫见宝根村长要领着苏曼儿一起走,立马就急了,赶紧的拦道:“村长,你领华教授他们去就行了,吃饱喝足,让带他们上山干活吧,苏厂长这边由我招待就好了!”
“哦!”宝根村长似懂非懂的点头,领着一班人祠堂那边摆酒吃肉了。
看着他们离去,古枫这就扯着苏曼儿进屋。
看到金锁她们几个女人还站在门口,古枫不由就道:“咦,你们干嘛不去吃酒啊?”
“我们干嘛要去吃酒啊!”金锁白他一眼道。
爱去不去,不去拉倒!古枫也不接她的茬,扯着苏曼儿进门。
苏曼儿侧是礼貌的和几女点点头,然后在她们脸上复杂与古怪的表情中,被古枫拽上楼,关上了门。
进了房间,苏曼儿才发现古枫住的地方是如此简陋,一张床,一张写字台,再别无他物了。
这样的环境,能有什么好东西招待她呢!苏曼儿有些心疼,拉着古枫在床边坐下,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道:“古枫,在乡下这些日子吃苦了吧!”
古枫伸手揽住了她的纤腰,“苦倒是不苦,就是没肉吃!”
感觉到他蠢蠢欲动的手,苏曼儿不由白他一眼,“晕死,你让我多幸福一会儿都不成吗?”
“以后再慢慢幸福吧!我现在饿得看到母猪都以为貂蝉了。”古枫猴急的揉身而上,把手探进她的衣服里,顺着纤腰缓缓的上摸。
苏曼儿被他摸得痒痒的,咯咯的笑着躲闪道:“这里美女可不少啊,你没趁机偷吃吗?”
“偷鬼偷马咩,偷看一下就差点没了半条命了!”古枫叹口气,又伏到苏曼儿身上深深的吸口气,发香体香,熟悉的味道,沁入血脉的舒服。
“什么偷看呀?”苏曼儿被他缠得耳热心跳,半推半就的被他压到了床上。
“呃…别问了!”古枫说着就把手从她的衣服里拿了出来,然后去解她的钮扣。
苏曼儿却赶紧的拽住他的手,问道:“哎呀,光天化日的,你想干嘛呀?”
“我都快饿晕了,还分什么白天黑夜啊!姐,难道你就不想我?”古枫急道。
“我想……可是我没有想着和做你这个事啊!”苏曼儿口是心非的道。
“晕死,你上次从京城回来的时候可不是那样说的啊!”
“此一时,彼一时,你应该听过这句话吧!乖,让我起来好不好,一会儿有人上楼来了呢!”
“我管她谁上来呢。他们晚上都拆房子似的,完全不顾我的感受,我现在也要以牙还牙一下!”古枫说着就想来个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拆房子,我就地震给你瞧瞧。
“不行,不行呀,古枫!”苏曼儿求饶的道。
“为什么啊?”古枫终于停下手,直直的看着她道:“你真不想我呀”
“我想,我想啊!”苏曼儿忙不迭的道,随后又极为委屈与为难的道:“我也想和你好来着,可是,可是很不巧啊!”
“很不巧?”古枫眉头皱了起来,伸手探进她的裙里,仅那么一下,他就像是被雷劈了下似有气无力的软倒在苏曼儿身上,苦叫道:“姐,你这不是玩我吗?”
“我也不想啊,算算日子,也该还有三四天才来的,这两天也没一点肚子不舒服的预兆,可是刚才进了村,上厕所的时候才发现它突然来了!”苏曼儿拥着他,温声的解释,看着他难受的模样,她心里其实是更难受的,这么大老远的来,不就是想来安慰安慰他吗?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话,她就让施玉柔来了!
“要不,我用手帮你好不好?”苏曼儿提议道。
“隔着鞋子挠痒,能解痒吗?”古枫悻悻的坐了起来,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
苏曼儿从床上坐起来,看见他堵气背对着自己,不免好气又好笑,这个亲戚来拜访又不是她想挡就能挡得住的,可是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心疼,于是就扳着他的身子,把他转过来向着自己,“好了,好了啦,不要生气了,最多人家用…”说着,羞涩的点了点自己的红唇,媚眼如丝的问,“这样还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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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三章 谁亏谁赚
苏曼儿在枫树坝仅仅住了一夜,就匆匆赶回深城了。这除了因为她的事情实在太多之外,也怕呆久了会控制不住自己。
要知道,年轻人是很容易冲动的,一冲动就容易走火入魔。
血腥大战?那绝对不是她和古枫想要的结果。
所以,尽管苏曼儿如此难舍难离,但睡了一夜之后,她还是决定回深城了,只是回去之后,她的嘴巴却酸软的三天都咬不动一点东西。
苏曼儿走了,金锁竟然也不跟古枫殴气了。不过她也确实没那个闲功夫,因为华教授来了之后,后山的三七终于开始收采了。
在华教授的指导下,宝根村长带领着全村的老动人员齐齐上山,进行选择性的开采。
三七,在传统的中药材中,绝对是一颗闪亮的明珠,所谓人参补气第一,三七补血等一,味同而功亦等,故称人参三七。
扬名海内外的“云南白药”和“片仔黄”,还有古枫现在研制的几种新型伤药,均是以三七作为主要原材料的。
既然三七如此之好,那为什么不索性一次性全部都采完呢?多采不就多卖钱吗?干嘛还要选择性呢?
当宝根村长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华教授像古枫一样送了他一个白眼,回道:“吃米难道连谷种也一起吃下去吗?”
三七是多年生宿根性草本植物,生长周期并不是像普通的瓜果蔬菜一样,一年两熟,或者一年四熟的,它从播种到收获,最少要经三年以上的时间。而一年生的三七,通常都用做根苗。
所以这一次,华教授让村民们开采的均是三年以上的野生三七。
全村的劳动人民连续在山上辛苦了三个工作日后,三年以上的野生三七终于全都一担担,一箩箩的全都被挑回了村里,刨去枝枝叶叶根根苗苗,成团成朵的三七被洗静后就摊开在大晒堂上,放眼望去,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三七海洋,场面何其壮观。
晒干了水份之后一过称,足足有两万多斤。
苏曼儿临走的时候交待古枫了,这次所收的三七,不论品质差异,头数大小,一律按每克五毛钱算给村民。而且以后如果药村市场价格没有太大的变动,也按这个价格来走,这是她与宝根村长的签订的合同上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
不过古枫仅仅只是在大晒场上粗粗的瞄了一眼,就知道苏曼儿这一笔是赚大了。
这些野生三七,都不知生长了多少年了,极大部份的头数都在二十头以内,剩下的那部分,头数更是小于十,可说是三七之中当之无愧的王中王了,其真正的价值,又何止五毛一克呢,头数如此之少,又是纯天然的野生三七,五块一克都不算过份呢!
两万多近三万斤的三七,在装车上路后,苏曼儿让人送来的七百五十万现金也到了村里。
一百多户人家,每家每户都平均分到了七万大几。
捧着那一大叠钱,村民们都乐歪了嘴,他们真的不敢相信,就忙碌了这么几天,却比大半辈子辛苦耕作挣的钱还多呢!
看着村民们喜笑颜开,古枫也难得笑了笑,因为村民们拿的是小头,民兴制药拿才是大头,那七百五十万的三七原本就不只这个价,再制作加工成药,价值又进一步放大,最终能挣多少?
古枫也算不大清楚,但怎么算算,这七百五十万都只是九牛一毛。
无奸不商,苏姐姐果然有做奸商的潜质啊!
不过如果按照长远的角度来考虑,苏曼儿也是冒着很大风险的,万一以后生长出来的三七头数都超过了三十,甚至是四十,又或者不五十,零售价也只是三四毛一克的话,她是要贴本为村民们收购的。
做生意,有亏有赚,苏曼儿很想得开,所以和村民们签的合同,一签就是二十年。其实宝根村长是想签更久一些的,例如三十年,又或者四十年,因为枫树坝穷苦了几辈子,终于找到了翻身的机会,只是……他担心自己长不了那么长命。
有赚,古枫会笑,没得赚,古枫也不会哭。所以谁占了谁的便宜,他并没有太多的去计较。
他只是感觉,在乡下的日子,实在是太过无聊,尤其是跟本就没肉吃。
尽管阁楼下的春光,每天傍晚到入夜就会准时上演,可是能看得到,吃不到,那也只能干着急,而且是越看就越急。
苏曼儿来的那一晚,给古枫挠了一个通宵的痒,当时是止了,可是把苏曼儿送出村后,古枫感觉又痒了呢!
古枫那个冷热交替所引起的什么风早就好了,不但他的病好了,就连村里大部份人的长痛短痛都治得七七八八了,唯一剩下的老病号,那就是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却仍需长期治疗的三叔公了。
所以很多时候,古枫都会像从前的张超强与宁庆中一样,不是拍苍蝇就是打蚊子,尤其让他感觉更郁闷的是,自从华教授来了之后,宝根村长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了!
以前每天早中午晚,准时来跟古枫报到已经成了宝根村长的习惯,而且每个星期送两只鸡也是惯例,现在,人影都难见,更别说白吃的鸡了。
这天,古枫实在闲得蛋疼,于是就上了后山。
到了山上他才发现,原来是荒山野岭杂草丛生的后山,已经被村民们开发成一块连着一块的山地,上面葱葱郁郁的种着一年生,两年生不等的野生三七。
至于那条后来被人弄清楚是一种古鱼类的“湖怪”尸首,已经消失不见了,连地上的血迹都消失了,也不知道是被挖坑埋了,还是一把火烧成灰变成肥了。
山上不少的村民在忙碌着,古枫嘴里衔了根野草,漫无目的悠哉游哉的走着。
村民们见着他,几乎全部都停下手里的活计热情的跟他打招呼,因为大家都很清楚,若不是这位爷来到了乡下,他们纵然也像现在这样一般忙,但怎么忙都是瞎忙,现在,每一锄头下去几乎就是一毛钱哪!
古枫一路的回应,后来嘴累了,只用点头来意思意思,后来脖子也累了,就饶着人走。
转了一圈,实在无聊,这就准备下山,可是当他来到湖边,看着那波平如镜的湖水,还有湖中间那一座小岛的时候,心中不由一动,节目来了。
他要到岛上去看看。
不过岸边离湖中心仅是目侧就有三公里远,要游过去的话,游到抽筋,游到天黑,游到欲生欲死也未必能到达。
伐木作排,那倒是好,可问题是太过麻烦,而且古大官人又没有那么勤快的主,所以他想到了一个懒法子,那就是下山,掏钱,让下午进县城的宝根村长给买一条结实的充气橡皮艇回来,最好就是带发动机的那种。
第二天,古枫给病人看完了病,这就扛着托宝根村长买来的橡皮艇上山。
在湖边给橡皮艇充气,装发动机的时候,金锁不知从哪冒出来,感觉好奇与新鲜的盯着橡皮艇瞧个不停。
古枫侧是爱理不理,把橡皮艇弄好之后,这就托下水,可是当他发动起了马达,正要往湖中心那座小岛开进的时候,金锁却突然跳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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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 买身与卖身(上)
古枫正准备出发,去湖中心的鸟上小小的探一下险。谁知道橡皮艇下了水,马达刚发动,在旁边一直都没吭声的金锁竟然突然跳了上来。
橡皮艇骤然吃力,一阵头重尾轻,站在尾部的古枫差点就被弄进湖里去了,慌乱的抓紧了艇上的扶手这才不至于自己摔下水,这就恼道:“你上来干嘛?”
金锁脸上窘了下,没理不敢声高的低声道:“你干嘛,我就干嘛呗!”
古枫:“我要去那个岛上,然后……”
“我也要,我也要!”金锁赶紧的打断他道。
“我是要去那岛上脱光了晒日光浴,你也要去吗?”古枫故意調戲她道。
“你,流氓,色痞,不要脸!!”金锁顿时脸红耳赤的嗔骂。
“呃,到底谁不要脸啊,我又没让你上来,你干嘛上来啊!”古枫淡淡的道。
“我也没让你偷看啊,你不照样偷看了!”金锁指法如神,一点就是古枫的死穴。
古枫脸上不好看了,“你怎么老拿这个说事啊!”
“哼,心虚了吧!”金锁横他一眼,威胁道:“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告诉严老师,告诉楚欣染,告诉陈稀可,说你天天晚上都偷看她们洗澡!”
“你——”古枫气得直想把她推进湖里,看她还敢不敢拿着鸡毛当令箭!
金锁却是翘着手臂坐在那里,一副趾高气扬,看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
古枫没了办法,楚欣染和陈稀可他是不怕的,看就看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又不是没看过,但他怕严新月,那个女人发起飙来,那可是会拿着戒尺抽人的。
古枫明明看到,严新月带的行李虽然不多,可是那把戒尺却是一直带着的。
既然金锁拿住了把柄,古枫只好载着她一起往那个小岛驶去。
橡皮艇犹如利箭般穿过湖面,带起一条直直水痕,湖面的平静也因此被打破,惊起了岸边隐藏极深的水鸟野鸭。
周围的风光如画,景色怡人,只是古枫的兴致并不是太高,因为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吃得死死的,实在让人郁闷。
金锁却是无知无沉的样子,一路兴致勃勃的这儿看看,那儿瞧瞧,又有点紧张的抓着橡皮艇上的扶手。
约摸二十分钟左右,橡皮艇终于驶到了岛边的沙滩上。
干净的沙滩,在淡淡的日光中,一片柔软的白色,沙滩往上去,是一片边界分明的矮脚草丛,草丛中遍布星星点点的小黄花。
参天的树木,就在草丛的尽头处,根枝盘宗错杂,在半空中交积成网,而下面侧是清凉的阴荫,如果到了夏天,挂一个吊床在下面,肯定是个乘凉野战的极佳所在。
古枫用带着小桩的绳索把橡皮艇估定在沙滩上,这就首先上了岸,往岛中走去。
四面环水的岛屿没有人烟,甚至可说是从未有人踏足,踏上这个小岛的那一刻起,似乎真的走进了天堂的后花园。
一切,都是美的那么自然,美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岛上到处都是花草树木,雨水充足的肥沃土地上,仿佛随便扔一根枝条就能开出沸反盈天的花来。
清新的空气,透明的湖水,一切都显得那么简单,自然,所有世俗的烦恼在这样的环境中仿佛都消失得不见踪影,安详与宁静也在洗涤着人的灵魂。
这,是一座带着灵气的小岛呢!
上到了岛屿的山坡上,这里竟然又别有洞天,放眼望去,那是一片坪地,上面长着各种各样的花草,五颜六色,艳彩多姿。
一边风吹过,七彩的波浪一波接着一波。
看到了如此美丽的景致,就连从小在山里长大的金锁都兴奋得哇哇直叫,飞身扑到了花的海洋中,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
古枫看到的,一直是金锁凶狠泼辣的样子,可是像现在这么纯真欢笑的模样,却还是第一次见,当下看得就不免呆了呆,随后被她欢乐的气息所带动,也忍不住奔过去,躺到她的身旁,手枕着头仰望蓝天。
“姓古的,你在想什么?”好久,金锁才幽幽的问道。
“没什么好想!”古枫想了一阵,确实是没什么好想,于是又反问道:“你呢?”
“我想的事情好多呢!我想着以后都不出去打工了,反正出去外面,怎么拼死拼活省吃俭用,一年下来也就最多存一万块钱左右,与其这样的话,那还不如呆在家里呢,好好的种这个三七,挣很多很多钱!”金锁憧憬着未来。
“咦,前一阵子你不是说要去城里的吗?怎么你的打算总是五时花六时变的?”古枫道。
“什么五时花六时变,我才没有呢,我之所以想进城,那不也是为了挣钱吗?”金锁侧过头白他一眼道。
“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活着的目的是为了钱呢!”古枫作恍然大悟状。
“我才不是为了钱呢,我是为了让我的家里人过得更好一些,想要过好,那没钱怎么行?这个世道有钱虽然不是万能,但是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金锁说道。
“那你到底想挣多少钱呢?”古枫问着,手里不知从哪摸来一个萝卜,用衣服蹭了蹭上面的泥土,然后就凑到嘴里“奇里考老”的咬起来。
“我算算,后面的自由山,宝根叔总共分我们家三亩二分地,全都种上三七,一年下来好几万,十年就几十万,嗯,等我挣到一百万!我就不种地了!”
“不种地你又干嘛呢?”古枫不解的问。
“废话,十年下来,我都三十岁了,不种地我当然是嫁人了,嫁一个不用种地的男人!”金锁道。
“哦,那倒是!”古枫愣愣的点头,却又不忘补充道:“就怕到时你嫁不出去呢!”
“你……姓古的,你是不是一天不跟我吵,你就感觉不自在!”金锁瞪着他道。
古枫只好熄事宁人的继续咬自己的萝卜,好一阵又问:“你有一百万了,又想干嘛?”
“有了一百万?”金锁很认真的思考起来,仿佛她真有一百万了,然后道:“有了这么多钱,我肯定是先做一个新房,一个可以让我爹我娘我姐我妹我弟我全家都住得舒舒服服的大房子,而且是不会有老鼠的那种。然后有多的,那自然就是供我弟和我妹上学,让他们上高中,读大学,如果他们有能力,我会一直供着他们读书,读到外国去!”
“嗯,有理想!”古枫点点头。
“可问题是我现在没有一百万啊!”金锁叹口气道,梦想虽然美好,但很多时候都只是瞎想。
“如果你想要有,那是很快就能有的!只要…”古枫说着就没有预兆的停了下来。
“只要什么?”金锁急忙问。
“只要你好好的巴结我,讨我欢心,我就能让你拥有一百万,而且不只一百万!”古枫脸上淡淡的表情,谁也不知道他是说认真,还是开玩笑。
“巴结你?讨好你?让我给你做小三?姓古的,你别做黄粱梦了,我要是愿意那样糟践自己的话,我早就有一百万了!”金锁嗤之以鼻的道。
“小三是什么?”古枫愣愣的问。
“小三就是情人,二奶,这你都不知道吗?看来你是没有包情人的潜质啊!”金锁啧啧的道,随后又道:“姓古的,我知道你挺有钱的,可我才不愿被你包呢!我要是愿意的话,在工厂做工的时候,我就跟着那个老板了,何必辞职回家呢!”
“你们那个厂的老板看上你了?”古枫好奇的问。
“嗯,他说一年给我三十万呢!”金锁很是不悄的语气,“才给三十万,这么小气还想包我,真是的!我王金锁就只值三十万吗?太侮辱人了!”
“确实,你不值三十万!”古枫点头。
“可不就是嘛!”金锁点头,随后又回过味来,“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
“呃,我的意思是说你很值钱呢!”古枫低调的解释。
“这还差不多!”金锁笑了笑,侧了一下身,看着他道:“咦,奇怪哈,你今天怎么那么好说话呢?”
“环境好,空气好,心情好,就懒得跟你计较了呗!”古枫淡淡的道。
金锁恍然的点头,看着他拿着萝卜吃得那么香,“喂,哪来的萝卜,也给我一根。”
古枫伸手在身边摸了摸,果然又摸了一根递给她。
金锁皱眉,“怎么这么小呀?”
“这是偿味道的,又不是让你做什么用的,用得着那么大根吗?”古枫一语双关的道。
可惜,金锁并不能领会,被占了便宜也不晓得,只是细心的弄起萝卜上的泥土来。
“王金锁,你上次说的话还算数不?”古枫突然问道。
“什么话?”金锁健忘的问。
“你上次说,我带着全村人都致富了,你就让我看的吗?对了,你上上次也说,我抓到那个湖怪,也让我看个够本的!你说话还算数吗?”古枫认真的问。
“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金锁脸红红的支唔着道。
“那好,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咱们重新来做一个交易!”古枫坐了起来。
“交易?什么交易!”金锁也坐起来,和他面对面。
“我让你在几天内赚足一百万,甚至是五百万,然后你未来十年的自由全归我,也就是做我的丫环!”
“做你的丫环,卖身给你?五百万?”金锁睁大眼睛。
“对!”古枫点头,出气的机会终于来了呢,“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不干!”金锁果断的摇头道。
“为什么啊?”
“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让我陪你睡觉,我也要照办吗?我才不呢!”金锁精明的道。
收服了金锁,村子这个副本差不多就结束了。这也意味着学院卷也开始结束,希望大家给了了提更多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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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五章 买身与卖身(下)
“真不干,还是假不干啊?”古枫追问道。“真不干!”金锁道。
“那你可要想清楚啊,那可是五百万,不是五百块哎!不夸张的说,你们一家大小六口人,这一辈子都可能挣不到这么多钱啊!有了那么多钱,你别说是做一栋新房,就几栋新房的钱都有了,别说供你弟妹上学,让他们出国留学的钱都有了。别说是嫁老公,就算是招女婿都有人愿意了。你想想,五百万啊,那得多少钱啊!可以完成你多少个心愿,你怒力的想想!”古枫谆谆善诱的道。
金锁看他一眼,低下头,没吭声。
“王金锁,三十万你说小气,现在给你五百万了!让你乌鸡变凤凰了,你还有什么好想?”古枫紧紧相逼。
“要想的东西多了!”金锁闷头闷脑的应了一句。
“难道你认为五百万还不够?”古枫又追问道。
金锁想了好一阵,这才张嘴道:“说实话,我是真的爱钱,因为穷怕了,不瞒你说,以前家里别说是吃肉,连生活都很难维持,最为让人尴尬的是,家里最穷的时候,我娘连买小绵被的钱都掏不出来给我!那种日子,我真的过得好怕好怕了,所以早早的就缀了学出去打工。我和我大姐两个人辛苦的拼博,就是为了想让这个家过好一点,不让弟妹和父母再受穷罪!”
“既然是这样,那你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只要你点头,五百万唾手可得!”古枫仿佛变成了财神爷一般,你只要想,我就可以给你金子。
“要考虑的事情真的很多呢,三十万是不能叫我动心,可是五百万,我真的很心动,因为有那么多钱,我什么都不用愁了,可问题是,你的人品太差了,让我服侍你这样的无赖流氓色狼败类,哼!”金锁冷哼一声,最后喷道:“休想!”
古枫听了之后就不免叹气,“我除了好色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毛病吧!”
“单是这一样还不够?你还想要多少毛病啊!”金锁喷道。
“唉,看来诚见像是怀孕,想打掉真不是那么容易啊!!”古枫垂头丧气道。
“不过…”
古枫对金锁的反应很是失望,无精打采的追问:“不过什么?”
“不过你要是再加五百万,也许我就答应了呢!”金锁声音低低的道。
“嗯?”古枫傻了眼,这个也还带讨价还价的?
金锁咬了咬牙,狠狠心,抬起头来道:“一千万!你让我拥用一千万,我就让你包了!”
“王金锁,你把自己当金子卖,一克二百五啊!”古枫若带惊讶的道。
金锁默算了一下,自己现在有八十多斤,要是一克卖二百五的话……咦,还真就是这个价呢!不免就咯咯的笑了起来,“反正我就这个价了,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来而不往非君子,古枫当即以牙还牙的道:“加五百万没问题,不过得再加十年!”
“二十年?”金锁睁大了眼睛,随后苦着脸道:“到那时候我就四十岁了,谁还愿意娶我啊!”
“那我就不管了!”古枫翘起手臂道。
金锁沉吟了一下,随后又不免失笑,“到时候我有了一千万,别说是四十岁,六十岁都有人要呢!”
“呃”古枫不发表意见了。
“姓古的,你是不是说真的?”金锁追问,“我可是穷人,你别拿我穷开心啊!”
“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呢!”古枫反问。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拿来吧!”金锁伸出了手。
“拿什么?”古枫不解的问。
“钱啊,你不是要包我吗?”金锁白他一眼道。
“哎,麻烦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行不行,我只是让你做贴身丫环,什么包啊养的,弄得我跟个二世祖似的!”古枫没什么表情的道。
“贴身丫环?”金锁冷哼,斜一眼古枫道:“以你那色相,到时候你不逼我陪你睡的话,那可真是有鬼了!”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了,更何况……古枫现在就想把她给推倒了。
“被我说中了吧!”金锁有些得意,于是再次把手伸到了古枫面前,“废话少说,赶紧掏钱吧!”
“慢来慢来!”古枫摆手,悠悠的道:“对我来说,钱并不是问题……”
“可是对我来说,问题就是没钱!”金锁接口道。
“你一下不打叉就会死是不是?”古枫剜她一眼。
“好吧,大少,你请说!”金锁作了个请的姿势,显然是试着开始融入角色了。
“你每次都要赖账,信用度太低!俗语说得好,口说无凭!为了避免你日后赖胀,咱们还是立字为据吧!”古枫道。
金锁狡黠的眼睛转了转,心里窃笑一下,佯装左右四处张望,又在身上寻找两下,这才摊手道:“可是现在也没有纸笔,怎么立字据呢?”
古枫更是好笑,心说我早就知道你要来这招的,手上变戏法的掏出一块扁平的鹅卵石,然后又找来一块小小的尖石,竟然就在上面刻起字来,指透石底,刻入三分,没多一会,竟然就写了一份卖身契约出来,最后只要签字画押就完了。
当古枫把特殊契约递到金锁手上的时候,她仍是目瞪口呆,愣愣的看着古枫。
“别发呆了,刻上你的名字,然后你就可以收钱了!”古枫推了推她道。
金锁回过神来,思忖再三,终于狠心咬牙的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完了之后,这就扔回给古枫,然后道:“好了,掏吧!”
“掏什么!”古枫小心的把石头收好这才问,看到金锁马上又要发飙了,这才装作恍然的道:“哦哦,是掏钱嘛,我知道!可是我刚才不是已经给你了啊!”
“刚才?什么时候?”金锁疑惑不解的问,随后杏眉竖起的喝道:“姓古的,你不是想赖胀吧!”
“我才不像你呢,我是真给你了!”古枫说着就在她身旁找了起来,好一会这才找到金锁扔在一旁的萝卜,这就捡起来放到她的手上。
“这个?什么意思啊?”金锁睁大了眼睛,好一阵这才严肃的道:“姓古的,你别说这个萝卜就是一千万啊?我可是来真的,不是跟你玩过家家啊!”
“你偿一下看看!”古枫示意道。
金锁疑惑的把萝卜凑到嘴边咬了一口,随后就吐了出来,“苦的!”
“你再偿认真点!嚼一下!”古枫又道。
金锁又咬了一口,含在嘴里咀嚼起来,苦中带甘,甘中带甜,不由就迟疑的道:“这个,怎么像是人参的味道”
“什么好像,这就是人参,而且是野生的!”古枫无爱的看着她道。
“你在哪儿找的?”金锁问道,仿佛已经把收账的事情给忘记了。
“用得着找吗?这漫山遍野的,不全都是吗?”古枫朝周围指着道。
“啊啊?这些全都是?”金锁吃惊得好看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爱不惜手的抚着身旁的那些长着花的草根,“天啊,这满山遍地的,该有多少啊?”
“你把这所有的野山参都收了,然后给我那个制药厂也行,放到药材市场上也行,反正怎么整,一千万都是稳稳有的!”
“啊!啊!”金锁激动兴奋得都快抽筋了,下意识的要再次捂嘴,避免自己尖叫的时候。
古枫却已经帮了她的忙,一下就把她扑倒了,大嘴凑了过去,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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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 真正的暴发户
幸福不期而至,突然到让人措不及防!金锁虽然有想过自己能拥有一千万,但只是做梦的时候。
然而现在,梦想好像真的实现了呢!
正在她幸福得昏了头的时候,一直都中规中矩的与自己相对而坐的那个男人竟然突然扑了过来,那张嘴毫不客气的吻到了自己的唇上。
别的女人被强吻的时候,一般都会短暂的眩晕那么零点零几秒,可是金锁被冲昏了的头脑却立刻变得清醒无比,两手用力推他的胸膛,双脚也一阵乱蹬。
古大官人可不是一般的孔武有力,他要是下定决心占一个女人的便宜,就算你会飞也逃不掉。所以金锁的挣扎一点作用也起不到,反而是被他压得更紧,两只手也被他抓到了头上摁紧,那双笔直修长又极为有力的腿也被分开,架在了他臀部的两侧。
这么个暧昧又紧贴的姿势,逃得了上面,逃不了下面,最后金锁是上下都失守了。可是她却仍然没有放弃挣扎,尽管唇已被俘虏,但她紧咬着贝齿不肯松开,硬是阻挡着那条大舌的入侵。
古枫的耐心是可怕的,反正这里四下无人,反正他也有得是时间,反正他和她的关系在村人们看来早已勾搭成奸,反正…别人也认为,他早已经将金锁霸王硬上弓。
那么,他就真的来一回硬的那又如何!所以他就不紧不慢的缠着她的唇,使出浑身解数来摧毁她的防线。
不过很可惜,他有耐心,金锁也有坚持,虽然已经被弄得气喘吁吁,心跳如狂,全身无力,但她还是紧坚的咬着牙,恨恨的瞪着他。
屡攻不下,古枫心头一动,剑走偏锋,那只空闲的手伸到她的胳肢窝下,轻轻的挠了一下。
“啊”怕痒的金锁一声惊叫,唇齿尽开。
古大官人自然就趁虚长驱直入,把她吻了个结实。
“唔!”金锁的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身体更是剧烈的挣扎起来。
这是一场很激烈的争夺与征服战,就像是狼遇上羊一样,羊能逃掉的几率低得微不可见,大多数的情况下羊都会被吃掉。
金锁这只小野羊,遇上了古枫这种不怕平底锅的灰大狼,自然也没有逃脱的可能。
金锁挣得浑身大汗,额前的秀发都湿了,贴在脸上,再配上红扑扑的脸蛋,更添妩媚与诱惑。
当她终于悲剧的发现自己的挣扎是无补于事的时候,终于颓然的放弃了抵抗,任由古枫无耻的索取与侵略。
最后,这个很被动的吻是如何缠绵起来的,金锁不知道。
她唯一清楚的是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热了起来,原本被分开的双腿之所以紧夹是想把古枫给踢开,可是后来竟然是和他那两条粗壮的腿纠缠了起来,而得了自由的双手也再没有去推他,反倒是神差鬼使走火入魔的挽到了他的颈脖上。
一直带着愤恨的双目,慢慢地变得迷茫,空洞,随后是柔软,如水一般,最后就缓缓的闭上了。
唇舌相交,那是一种甜密与幸福的滋味,不管有没有爱做前提,那都是催情的。
金锁真的是被古枫弄得意乱情迷了,脑袋里什么都想不到,如果真的要说有,那就是一种不愿承认也不敢承认的期待,期待着接吻以后应该发生又害怕发生的事情。
不过,当古枫解开了她上衣的所有钮扣,甚至连纹胸后背的扣子都被松开了,正要往下面探去的时候,她的脑袋还是清醒了一下,缓缓的张开了眼睛,虽然已经是眼神迷离,但还是幽幽的张了嘴,“姓古的,你说话算数吗?”
“什么?”古枫停下来问,但在她的纹胸下胸部上的手却没有移开。
“你不是说只要我做贴身丫环的吗?我好像没听说过,丫环必须贴身到这种地步的吧!”金锁摁住他的手,不让他再乱动。
“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吧!而且,你也不是挺喜欢的吗?”古枫说着,又不免有点恼,“王金锁,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咯哩咯嗦的干嘛啊,投入一点不行吗?”
“不行!”金锁摇头,感觉到他蠢蠢欲动,语气就更加坚决,“我现在还没拿到钱,甚至是连钱的影儿都没看到呢,你就对我这样,你不觉得不公平吗?”
“晕死,你看看,这漫山漫野,不全都是钱吗?”古枫说着伸手一探,随手就拔了一根“萝卜”,然后扬到她面前道,很保守的估着价道:“你看看,这野参浆足,芦长,碗密,体丰,纹细,你稍为收拾一下,晒干,这就是两百块,你数数,这一片草坪,有多少的两百!”
是的,原始的山林中,药草资源何其的丰富,识货的人,什么都是钱,不识宝的人,人参也当成瘦萝卜。
“这个值二百?”金锁惊讶的道。
“最少二百!”古枫肯定的道。
“这一片都是吗??”金锁无法置信的问。
“除去野草,剩下的就是人参,你看那些一株株高高竖起的红色小花,那些就是参!”古枫指着周围道。
金锁抬眼看去,一二三四五六七的数起来,可是数到头晕了,也没数过来。
“不用数了,这么多,你数得清吗?”古枫失笑道。
“这些每一棵都值二百?”金锁眉开眼笑的问。
“这个价,是最保守最保守的估计。我在电视上曾看到别人拍卖的一株百年野山参,只有二两重不到,你猜猜最后多少钱成交?”古枫问道。
“多少?几千块?”金锁疑问。
“三百多万!”
“啊——啊——”金锁又是尖叫,比刚才叫得更是响亮。
金锁兴奋了好一阵,却突然平静了下来,怀虽然仍敞着,胸部半摭半掩,身体也仍然被压着,可是她已经不挣扎,也不反抗,甚至是不动了,只是看着古枫,“姓古的,我书读得不多,家里也真的是穷,我也不知道这些到底是真的人参还是假的人参,更不知道它们是真值钱还是假值钱,你可不能为了骗我脱裤子,就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啊!你要知道,被人捧上了天再摔下来的滋味,那可是很惨的。”
古枫一阵无语,好一会才道:“我都说了,我不喜欢跟你开玩笑。”
说着,古枫竟然坐了起来,甚至还伸手扣上她的纹胸,把她的衣服掩好。
金锁疑惑难解的看着他,他不是要那个什么我的吗?怎么又不来了呢?于是愣愣的问:“你怎么了?”
“不怎么,我虽然好色,而且也确实想和你干那事,可我不像你喜欢耍赖,尽管霸王硬上弓让我很刺激,可是我更喜欢让女人心甘情愿的躺在我身下!”古枫说着停了停,站起来道:“为了让你心服口服,我可以等到你拿到了钱再碰你!”
“姓古的…”
“嗯?”古枫看着她的眼神沉了沉,显然是在问,现在还这样叫我?
“那,大少,我叫你大少还不行吗?”金锁立即改口,低眉顺眼,还极为亲腻的道:“大少,别人做什么交换的时候,往往有约法三章,咱们就约法一章好不好?我只提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古枫问道。
“你能不能先答应!”金锁声音低低的问。
“你能不能先说!”古枫可不敢轻易答应她,这个女人,那可是相当的狡猾啊。
“呃,我可以做你的丫环,可以给你做牛做马做任何事,可是有一点,你能不能不碰我?”金锁怯生生的道。
古枫没有吭声。
“我刚刚签了名之后,未来的二十年,我就是你的奴婢,你就是我的主人了,咱们就尊卑有别了,你如此高贵的人,和我这种低三下丫环厮混在一起,会让您掉价,让您**份啊!”金锁大拍着马屁道。
“可是我一点也不介意啊!!”古枫道,心里却笑得不行,在精神上征服这个女人,要比在**上得到她,更快乐更满足!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却又不免想到麻由妃美,那种女人,让他涌起的,除了**只有**。
金锁听到古枫这样的回答,心头恨得要死,你不介意,我介意啊!可是现在也无可奈何,于是强装和颜悦色的道:“大少,那我再退一步好不好,你不是讲究以德服人,凡事讲理吗?那你能不能不对我用强,等我真的心甘情愿的时候,再,再,再那个行不行?”
说到最后,金锁的脸上已是一片通红。毕竟,这种事情是只能做,不能说的,这么堂而皇之的拿出来讨价还价,实在是难堪啊!
“不行!”古枫想也不想的摇头。
“那就拉倒!”金锁也来气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还没真的付钱,就开始摆出一副主子的臭嘴脸,以后不是更难过吗?
“拉倒就拉倒!”古枫竟然也很硬气道。
他一硬,金锁软了,就像刚才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一样。“那,我再退一步,最后一步了,等我一年,就一年,这样也不行吗?更何况,利息刚才你不是已经收了,如果你觉得还是亏,以后,以后我冲凉的时候,不再躲着你了。大少,这样行了吗??”
“行,成交!”古枫当即拍板。
功夫不费有心人,只要有恒心,铁柱都能磨成针,能赖一年,难道就不能再赖第二年吗?金锁笑了,欢欢喜欢的拍起了手,“谢谢你,大少,你真是好人哟!”
“咦,你不是一直都说我是流氓的吗?”
“是啊,可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流氓呢!”金锁变着法的哄着他道。
这回,轮到古枫笑了,有这么一个任自己鱼肉的贴身丫环,未来的日子,肯定会过得更舒心的。
一千万买这个女人二十年的青春,确实很值!
古枫这样想的时候,眉头却又不免皱起来了,因为,一千万虽然值,可问题是这里的野山参却远远不只一千万啊!
原来的时候,他发现这一片的野山参,心里也乐得要抽筋,原本打算闷声发大财的,却没想到一时意气用事,竟然拿出来做交换条件了。
色令智昏,果不其然啊!
想个什么办法来补救呢?
古枫脑子动了动,这就张嘴问道:“金锁,我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金锁一边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问,感觉到身下湿湿粘粘的极为不舒服,脸上就不免更红,红得快滴出血来了,也不敢抬头看古枫。
“你想要一千万现钞,还是要这些草根!”古枫故意把人参说成草根,自然是要在金锁的意识中造成贬值的假像。
“呃,你不是说这些是人参吗?”金锁疑问。
“人参也分很多很多种的,有西洋参,高丽参,边条参,花旗参,红参,白参,党参,糖参,圆参等等等等!”古枫说着喘了一口气,这才继续道:“这各种各样的参,作用不一,形状不一,价钱自然也不一,贵的可以是成千上万一根,可是这便宜的,也有几块钱一斤的。”
“啊?”金锁听得一愣一愣的,傻傻的问:“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啊?”
“我的意思是说,这参的学问可不是一般的高,万一我看走了眼,把不值钱的看成值钱了,那……”古枫提示道。
“那我就亏死了?”金锁接口道。
古枫点头,孺子可教啊!
“那你给我钱吧!我不要这些参了!”金锁想也不想的道,因为她确实是冒不起这个险,不管这些人参到底有多值钱,那也不如直金白银来得更加真实。
“这样啊!”古枫佯装为难的皱着头。
看到他这样,金锁更着急了,再次重申,“我要现钱,支票也行,我不要这些人参!”
“可是……万一这些人参真的很值钱呢,那你不是亏了?”古枫仍犹犹豫豫的样子。
“亏了就亏了,给我现钱好不好,大少!连你都摸不准这些人参,更何况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了!”金锁摇着他的胳膊道。
“那,好吧!”古枫终于勉强的点头,心里却别提多高兴了。
刚才他在介绍的时候,几乎都把有参的种类都说了一遍,但独独就是漏了野山参这一种。
野山参,自然就是参种之中最最为值钱的一种。
国家参茸中心对野山参有过明确的定价。
二等三级野山参,五到七克那样的,一般是五百八十元一克起。
二等二级野山参,七到九克那样的,一般是七百六十元一克起。
二等一级野山参,九克以上的,一般是九百八十元一克起。
二等说了这么多,那一等呢?
一等的价格没有明确的规定,只因为它已经相当的珍稀与罕见,绝对是奇货可居,有价无市的。
那野山参如何分为一等二等甚至三等呢?
三等野山参,通常是指籽海参,也即人工播种,自然生长于深山密林下的人参,但仅是三等,要求就很严格,种植在山坡上,不移种,不施肥,不修林,不除草等。
二等野山参,那就是自然生长于深山密林中的原生态人参,只要够年份,那就足以。
一等野山参,除了符合一等的要求外,还要在二十年左右或者以上。
再另外,那就是现在出台的野山参新国标,又多了一个特等,首先框定的年份必须是三四十年以上,须,芦,皮,纹,体,五形都必须达到标准,而这特等的野山参,那是绝对天价的。
在中草药之中,在参类之中,野山参是当之无愧的王者,古枫身为一个“祖传中医”,要是连野山参都认不出来,那他也用不着混了。
所以这一片参,是野山参是绝对跑不了了,而且他认为这些都是特等野山参,不过这个标准并不是他来定的,是必须去申报检测,然后得出批号,再进行定价的,而这样的话,也可以卖出天价,如果像金锁原来打算的那样,随随便便就拿去卖了,那多半是得不偿失的。
现在,既然金锁主动放弃了这片参的所有权,古枫那自然是不客气了,小小炫耀一下,这就继续闷声发大财。
和金锁讨价还价达到一致之后,古枫没有立即就动手挖参,而是和金锁回去了!
为了低调和保密,他也没找村里人帮忙,也没有让苏曼儿过来,而只是让她送来了一千万的现金支票交给金锁。
钱到了金锁的银行户口,看到这妮子一天到晚欢喜得打颠,又对他低眉顺眼百依百顺,古枫这才拿着麻包袋和她一起上山挖参。
“送暖下乡”活动结束的时候,古枫和金锁两人也终于把后山湖中岛上的野山参全都采集完了。
当古枫坐着来接他们的大巴山回深城,接到苏曼儿的电话,声称那些野山参分别被检测机构认定为特等及一等野山参的时候,古枫终于笑了。
这是一笔多大的财富?谁都不知道,因为苏曼儿那么精明的人都算不出来,仅仅是出手了十分之一还不到,进账就已经是2了,不过后面还跟着9个零。
送暖下乡?古枫想到这个词就好笑,让他下乡发大财,成为真真正正的暴发户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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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家的温馨
从乡下回到城里,已经临近春节。深城的大街小巷布满了喜庆的气氛,人们已开始置办年货,准备回家或过节。对华夏儿女而言,春节可说是一年之中最为重要的节日了,因为这意味着一家团圆。
当古枫把自己的贴身丫环介绍给几女的时候,大家都很吃惊,这是来自乡下的丫头吗?细皮嫩肉,白璧无瑕,姿色妖娆,端丽冠绝,娇巧又伶俐,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城里的大小姐嘛!
看着几女赞叹的表情,古枫很想提醒她们,千万不要被她的外表给迷惑了,这妮子看起来温顺,其实却狡猾得紧呢!
不过,金锁虽然对古枫怀有戒心,可是对其她几个女人却是毫不设防,很快就和她们打成一片。
唯一有点不开心的是施玉柔,她本来想着自己好好侍候着古枫,做他的保姆也好,奶妈也罢,反正就着陪在他身边细心的照顾他,可是现在看着古枫领着个年轻灵巧的小姑娘回家,心里就不免有点小疙瘩。
可是转而再想,如今在深城的民兴制药厂越办越好,订单也越来越多,工人自怎么招都不够,机器二十四小时的轮转都忙不过来。过了年之后,她就即将奔赴西省去开设民兴制药二厂,到时候别说是照顾古枫,就连见面恐怕都不是那么容易!
再仔细看看,这叫金锁的小丫头聪慧伶俐,乖巧嘴甜,又讨人欢喜,来了家里之后,不但精心照料古枫,别的女人也一个个周到的侍候着,极尽丫环的职责,心里的小疙瘩也渐渐散开了。
施玉柔起初是有点小别扭,可是苏曼儿却是一点也不介意,现在她要忙的事情已经越来越多,几乎三天两头就要往外跑,她可真的是没多少时间来照顾古枫了,尽管她很清楚,古枫是个独立自主的人,跟本就不需要别人来照顾,以前家里没有这么热闹的时候,他还反过来处处照顾着自己呢!
事业做大了,家也变大了,人也变多了,这是以前孤身一人的苏曼儿想也不敢想的事情,而她心里是那么的清楚,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在半路上捡到的这个男人所带来的。
在她的眼中,古枫早已不是她偷偷摸摸藏着不敢见人的小男人,他是个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
现在,她以拥有古枫而自谊与骄傲,她甚至是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有一个这么本事的男人。
在她的心目中,古枫的形像已经悄然变得巨大,变得无人能敌也无人可以取代。
看着苏曼儿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滋润,生活一天比一天幸福,心里羡慕妒嫉不平衡的姐妹们还常常自怜自艾仰问苍天,为什么她们撞人的时候从来就撞不到王子,碰到的都是讹钱的呢?
人比人,气死人,同人,不同命,苏曼儿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乐得要死,也就更加珍惜古枫。
其实,就算古枫这次不买个丫环回来,她也有心要物色个人来照顾古枫的。在她看来,施玉柔是适合得不能再合适的人选,可是施玉柔的能力着实不弱,不管在家里是个总管,就连在厂里也是个能照顾周全的总管,只让她做一个保姆,确实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所以,如果金锁这妮子真能讨古枫欢心的话,苏曼儿是一点也不介意古枫花了一千万包下她二十年的,反正现在钱那么多,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多,她也不再像从前那么扣门了。
不过,不管别的女人对金锁的感觉怎样,她自己却是挺欢喜的,因为金锁真的侍候得她挺爽,让她过足了一把做大少奶奶的瘾。
在别人忙碌着准备过节的时候,古枫也开始忙了,但他不是忙着过节,也不是忙着数钱,而是忙着吃肉。
在乡下的这两个月,他可真是饿坏了。所以在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大宅子就来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地震。
在楼下睡着的金锁半夜被惊醒,吓得紧缩成一团,因为那床撞击着墙壁的“轰轰”闷响真把她给吓坏了,后来隐约听到了女人无法自控的呻吟声及男人的低沉咆哮,她才弄明白原来是大少和大少奶奶正在楼上激烈交战呢!
惊吓稍定,脸红耳热却跟着涌上来,心脏也情不自禁的随着楼上传来的节奏时快时慢,快的时候仿佛要跳出来,慢的时候又感觉窒息,别提多难受了,想起在乡下的后山,在湖中的小岛,和大少发生的那暧昧的一幕幕,她就变得更是难受。
睡在另一个房间的夏冰和夏雪却是无知无觉,因为知道古枫回来,上了床,她们就自动自觉的带上了睡觉专用的耳塞。
至于施玉柔,则和金锁一般,同样是过了一个不眠夜。到了凌晨时分,当她终于忍不住困倦入睡的时候,正半梦半醒之间,却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上了她的床,从背后轻悄悄的撩起了她身上唯一的睡裙,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悄然渡入玉门关。
“嚯”地一下,施玉柔睁开了眼,惊惶失措的扭头去看,却见那冤家正一脸邪笑的看着他!
“哎呀,你可真敢,偷偷摸摸的就进来了!”施玉柔风情万种的横他一眼,身子往前挪了下,这就脱开他的身体,然后转过身和她面对面,见他怅然若失的表情,抿嘴笑了一下,把一条修玉的**搭到他的腰上,探下手去摆弄一下,在她一声轻吟中,两人再次合二为一,然后这才轻点一下他的鼻子道:“你就不怕曼儿知道啊?”
“她累得不行了,说再没精力服侍我了,把我踢下床,让我爱上哪上哪!我都还没吃饱…”
古枫的话还没说完呢,施玉柔已经凑上了红唇和他吻在了一起。
缠缠绵绵的长吻过后,施玉柔这才急促喘息着深情凝视着他,见古枫要动,忙摁住他道:“别动!”
“嗯?”古枫不解的看着她,“两个月不见了,你难道一点也不想我!”
“想啊,想得都快疯了呢!”施玉柔轻轻的吻着他的脸喃喃的道,“可是我现在只想好好的抱着你,感受你的存在。”
古枫微点一下头,任由她把自己翻过来骑在身下,像只小猫一样伏在他的胸膛上。
“你在乡下那么久,想我了没?”施玉柔柔声的问,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着他的肌肤。
“想!”古枫认真的点头。
“只是想着和我做这件事吗?”施玉柔轻笑着轻动着身体。
“这件事想,别的也想,什么都想,想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温柔,舒服,不管多烦燥只要和你在一起就会平静下来,什么都不用想!”古枫揽着她的纤腰轻轻的抚摸着道。
施玉柔感动的拥紧了他,仿佛恨不能把整个自己都融进他的身体里,似梦呓般倾诉道:“你心里有我,哪怕是一块很小的地方,我就好满足好满足了。”
“柔姐姐…”
施玉柔伸指掩住他的嘴,“没有别人的时候,就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柔!”古枫深情的轻唤一声。
施玉柔的身体颤了颤,“再叫几声好不好,我喜欢你这样叫我呢!”
“柔!”
“嗯!”
“柔!”
“嗯!”
“柔,你别嗯了呀,天快亮了,咱们再不抓紧时间的话,天亮老师就要带仪器来给夏雨检测心电图了!”古枫有点急的催促道,说着就要反身把她压下来。
“你别动!”施玉柔轻轻的摁住他,一对情深款款的眸子凝望着他道:“辛苦了大半夜,让我来服侍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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