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日有所思 夜有所梦
古枫对三叔公是否白挨一刀这件事情,确实是挺上心的,但他更关心的是下面冲凉房的春光,可是严新月的电话接二连三的打来,仿佛是在现场转播三叔公的病况进展似的,弄得他几次都被打断。后来,电话终于不响了,古枫也终于能静下心来继续自己的偷窥大业,可是凑近那道缝隙一看,呜呼,哀哉,心凉了半截,提着热水进去的已经换成了铜锁他爹。
幸亏他还没开始脱衣服,古枫赶紧的转开视线,重新躺回到床上。
这一夜,严新月与张超强还有宁庆中竟然都没回来,不过回不回来对古枫来说是没有多大的影响,反正严新月又不会要求他过去陪床,可是对怕老鼠的陈稀可来说,那就麻烦大了,因为严新月没有陪着她,她跟本就睡不着。
今夜,也许是铜锁爹娘都不再折腾的缘故,显得特别的冷清,不过也情有可愿,这两位加起来都快一百岁呢,哪能像年轻人那样,晚晚加班呢!
这样的平静,对别人来说,是特别好睡觉的,可是对陈稀可而言,那是恐怖的,尤其是老鼠在阁楼上开始狂奔,并发出“吱吱”叫声的时候。
为了避免再次被楚欣染冷嘲热讽,她死死的忍着不敢惊叫,可也不敢在房间里继续呆下去了,走到外面的走廊上,发现古枫的房间还有灯光,这就走过去敲了敲门。
古枫打开门,发现是陈稀可,不免有些意外。
“古枫,你还没睡呀?”陈稀可张口问道。
“是啊,在写今天的病例总结!”古枫指了指台案上的笔墨纸研,尽管现在圆珠笔是那么方便,但他就是喜欢用墨笔,这可能是他从古代带来的唯一一个没改掉的习惯,“你呢?怎么还不睡?”
“严老师不在,我睡不着!”陈稀可叹口气道。
古枫恍然,这女人怕老鼠,没人陪睡不着,想到这点,心中不由一跳,难道她是来邀自己过去陪床?
陈稀可见古枫木头似的杵在门口,一点也没有请她进去坐坐的意思,不免就道:“你让我就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啊?”
当然不是站在这里说话,要说也去房间里,但不是这个房间,而是她那个房间,古枫这么猬琐的想着的时候,又突然暗骂自己一声蠢驴,陪床这种事情关键不是哪张床,而是床上的是谁,就算是在自己这个房间的床上,只要人没变,那也不是一样的吗?
不开窃!古枫数落自己一通,赶紧的把她让进了房间里,然后就把门关紧,还上了栓。
陈稀可不以为然,栓紧了门,她还感觉更安全一些呢,对这个可称作古董的老屋,她的心里真的有阴影了,仿佛觉得到处都是老鼠似的。
确实,老鼠在哪里都存的,不管城里,还是乡下,有的只是偷食,但有一些却是专门偷人,在隔避房间同样也不睡着的楚欣染听到古枫房间的声响,不由恨恨的想。
刚开始的时候,她也像古枫一样,并不是有心要偷窥或偷听的,只因为这木板隔楼实在是隔音太差了,差到西厢剪指甲,东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然而发展到后来,无心就变成了有意,有意更变成刻意了。
坐在古枫写字的台案边,陈稀可无聊的看了一会儿他写的病例,谁知道发觉更无聊,这家伙不知是三字经读多了,还是文言文中毒了,通篇都是之乎者也,看得人一个劲的犯晕,于是她就无话找话的道:“古枫,你觉得人生的意义在于什么?”
“干!”正在埋头写字的古枫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对他来说,人生的意义却实就是此,在乡下这两三天,没有美女共枕,他感觉自己浑身都不得劲呢!
“……”陈稀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看到她这副表情,古枫才意识到自己失语,灵筋一转,立即就瞎掰了起来:“我说的这个干,是干活的意思,只有干活,人生才会充实,人活得才有奔头,才能尽自己的责任,完成自己的理想!”
“哦!我还以为……”陈稀可话说了一半,就嘎然而止,脸红了起来。
你以为什么?你以为他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想,就想着干是吗?你这样想就对了,赶紧的滚吧,不然一会被那个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在隔壁的楚欣染暗道。
“陈稀可,那你认为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古枫反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陈稀可茫然的摇头,随后若有所思的道:“也许你说得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得已,又必须尽的责任吧!”
“哦?陈稀可,你家里有很多人吗?”古枫又问道。
“没有很多!”陈稀可摇头,“我父母很早就过世了。”
古枫有些同情,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又问道:“那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姐姐了!”陈稀可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只是古枫并没有注意到而已。
隔壁的楚欣染听到这里,不免一声冷笑,又玩“装可怜,博同情”这招啊?老套了一点吧,有没有新鲜一点的啊?
古枫却没有耻笑,反而颇有触动的道:“你有个姐姐,那也比我好多了,我在这个世上,就是了了一生,无父无母无兄无妹无亲无故,只有……”
“你不会是想认我做妹妹吧?”陈稀可打断他,想了想又道:“不对,据我所知,我还比你大呢,要认也是认姐姐!”
古枫心里寒了下,他的姐姐已经够多了呢,摇头道:“那当然不是,不过就算我想认,你肯吗?”
认吧。认吧。认吧!楚欣染在旁边不停的为他们呐喊鼓劲加油,不管是兄妹也好,姐弟也罢,只要认了,就不能再有那个了,否则就是亂輪了啊。
然而,陈稀可的回答却让她很失望,“我当然是不肯,我和你没有兄妹情,只有……”
后面的话,陈稀可没有说出来了,但那意谁,谁都懂的!
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楚欣染心里恨恨的骂,巴不得今晚来只大老鼠,把她拖后山去吃掉。
房间里的气氛太过暧昧,古枫真怕这样再搞下去,会走火入魔不可,于是担天望日的道:“时候也不早了哈!咱们是不是该休息了!”
“啊?”陈稀可再次睁大眼睛看着古枫,你敢再直白一点吗?
无耻,无耻,狗男女!楚欣染被气得发指了。
“呃,我是说,你回你的房间睡,我在我的房间睡!”古枫解释道。
“可是我有点怕啊,我那个房间里好像很多老鼠啊,而且灯又坏了,打都打不着,想开着灯都不行,严老师又没回来!”陈稀可害怕的道。
那要不然怎样?难道你们就这样坐到天亮吗?楚欣染真想这样问他们。
古枫想了想,提议道:“我这里的灯没坏,而且也没有那边那么多老鼠,你那个房间上面就是谷仓,老鼠是比较多一点的。要不,我去你那个房间睡,你在我这个房间睡吧!”
“也只能这样了!”陈稀可点头道。
“那好吧,你早点儿睡!我过去了!”古枫说着就打开门走了出去,然后进了陈稀可的房间,枕着她还带着体香发香的被褥入眠了,楚欣染也安心了,只是陈稀可却像只老鼠一样,慑手慑脚的在古枫东翻西找。
“还鼓捣个什么劲啊?让不让人睡了?”楚欣染忍不住喝了起来。
陈稀可被吓了一跳,赶紧的躺到了古枫的床上……
半夜时分,熟睡中的古枫隐约听得两声狗叫,往里翻了个身又睡下了,迷迷糊糊间,门好像开了,一个女人打了个呵欠,随后就上了床,挤进了被窝。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许是好几天没那什么了吧,古正梦到自己在深城的家中,此刻苏曼儿已经洗好了澡上床来了。
古枫的手下意识的伸了伸,揽到了她的腰上,缠着她要做那事,苏曼儿却说太累了,睡醒一觉再做吧。
勉强没性福,古枫只好按奈着自己冲动,搂着她又睡了,这个梦也停了,但另外一个梦却开始了,自己不知怎么的到了施玉柔的房间。
施玉柔见着他,立即把手竖到嘴唇上,轻声问他苏曼儿睡着了。
古枫点头,于是施玉柔就娇媚的笑起来,催促他说,抓紧时间,赶紧上床!
古枫立即就猴急的扑上去,施玉柔却让他别那么粗鲁,动作别那么大,不然一会吵醒苏曼儿就不好了。
于是乎,古枫的动作就轻柔了起来,一双大手轻重有序的在她身上抚摸起来,从上到下,大唇也凑了上去,热情如火的亲吻起她的粉脸,红唇,玉脖,最后落到胸膛上徘徊……
施玉柔也动情的哼哼起来,一只柔荑也缠到了他的肩背上,另一只却火热的往他的身下探去……
水要渠要成了,古枫觉得时候到了,这就一个翻身把她压到身下,正要直捣黄龙的时候,他又感觉不对了。
哪里不对呢?
对,感觉,这感觉好像太真实了一点吧,都不太像是做梦呢!!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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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八章 大错特错
这样的夜晚,月光仿佛都没眼看了,整个房间黑漆漆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压在施玉柔的身上,古枫仍是愰然如梦,虽然感觉好像有点怪,但他还是不愿醒来,这种感觉多么的真实美好呢,一双大手在施玉柔的身上更是放肆的抚摸,嘴巴火热的亲吻她。
这个时候,施玉柔好像有反应了,欲抗拒,欲挣扎,又像是欲拒还迎的发出呜呜的声音,但那只已经伸到她身下的手,还有正亲吻逗弄着她上身的唇舌却又让她酸软无力,加上惊慌失措,就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施玉柔的胸部依然那么的高耸俏挺,只是弹性仿佛更好了一些,是最近被自己按摩比较多的缘故吗?古枫迷迷糊糊的想。
她的唇,还是那么的湿热与柔软,只是从前都主动送上小香舌的她为何躲躲闪闪,紧闭着牙关呢?而且味道好像也有点不同了。
突然,古枫的神智嚯地一醒,梦也随之荡然无存,可是张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下还压着一具娇柔的女体。
身下那个女人也同样睁大着眼睛,透过微弱蒙胧的光线,可以明显的看到她的惊慌与羞臊。
“你是谁?”当两人都同时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又几乎是同时呆住了。
男的,自然是古枫。女的,却不是楚欣染,也不是陈稀可,更不可能是金锁,而是半夜归来的严新月!
天啊!古枫得知自己身下压着的是老师,而且自己的两个手指还在老师身体里面的时候,脑袋犹如五雷轰顶,“啪切宫!”的一声闷响,什么都想不到了!
严新月也呆住了,她是凌晨两点才回到枫树坝山褰的,那个时候她已经疲惫得不成*人样了,所以进了陈稀可的房间后,直直就钻进了床铺,倒头就睡。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伸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她原以为是自己的老公彭大海,也没过多的理会,反正他除了逞点口舌之欲外也不能做别的事情了,可是当她被弄得有所感觉,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的时候,却摸到了那对她来说是骇人的硕大与坚挺之时,心中不免大吓了一跳,整个人也立即清醒起来。因为她的老公已经不行了,就算行也不会这么的强劲的。
当严新月完全清醒过来,得知身上的男人并不是自己老公的时候,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了,然而那火热的唇舌,还有那只仿佛探到她的灵魂里去抚慰的手,却又让她无法自恃,推拒的双手与挣扎的身体也显得那么无力……
这会儿,两人都完完全全的清醒了,尽管一时半会,谁都没想明白对方怎么会在这张床上,可是醒了就是醒了,不可能再自欺欺人将错就错的把这件事情进行到底。
呆愣了足足有好几秒钟,严新月才叹口气道:“你还想在我身上呆到什么时候?”
古枫这才醒觉自己一直压着她,而且还只手……天啊,他整个人立即触电似的弹了起来,抽回了自己的手,慌里慌张的道:“老,老师,对不起,我不……”
“你这么大声干嘛,怕别人不知道吗?”严新月声音低低的喝道,伸手一把扯过被子,摭住自己春光尽露的身体。
古枫赶紧压低了声音,结结巴巴的解释道:“老师,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我正做梦呢……”
“还说那么多干嘛,赶紧走呀!”严新月又羞又急的道。
“哦,哦!”古枫这才赶紧的摭掩好自己的衣服,可是下了床,竟然又倒回来道:“老师,该回去的是你啊!不然明天别人发现你从这个房间里出来,那个,这个,就更说不清楚了!”
严新月无语苦笑,赶紧把手伸进被窝里,把被古枫解开的纹胸扣回去,又把被脱到膝盖上的内裤给扯回去,套好衣服,这才从被窝里出来,慑手慑脚的出门去了,但剩下的那半夜到天亮为止,严新月一直都未合眼。
第二天早上,古枫与严新月在诊所里照面,两人都闹了个大红脸。
看到严新月布满血丝的双眼,心知她是一夜没睡好,不过自己也不是一样么,左右看看,没有别人,于是就道:“老师,昨晚真的对不起!”
“昨晚什么?”严新月若无其事的道,可是表情却极不自然,“昨晚我累极了,一回来就睡着了!”
古枫心里满怀愧疚,这个是自己的老师,是彭院长的媳妇,是彭靓佩的继母,算是自己的哎呀丈母娘,可是自己却险些大逆不道的把她也给收拾了,想到这些,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张嘴道:“老师,我……”
“你还有没完了?”严新月恼羞成怒了,冲他吼道:“我都说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要我说几次?”
“呃”古枫没敢吱声了。
好一阵,严新月的声音竟然又软了下来,出奇温柔的道:“那是一场误会,咱们都没有损失,忘记好过记得,我以前的行为也确实有些过了,在这里我向你说声抱歉,从今往后,我会是你真真正正的老师。”
“你一直不都是我的老师吗?”古枫愣愣的问。
严新月苦笑,想了想道:“我以后会是一个更称职的老师。”
“哦!”古枫似懂非懂的点头,他感觉严新月一直都很称职啊。
严新抬眼看看门外,发现已经有村民三三两两的走过来了,于是就道:“准备开工吧,我让铜锁爹另外收拾出三个房间,张超强,宁庆中一人一间,但你们诊断完的病号,必须得到我这里再审核一遍才能开药打针!”
“这个自然好!”古枫点头,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样做,对病人,对医生都是有好处的。
“为了公平起见,那个护士水兰兰就调我那边去了,你们三个人都自给自足,自力更生吧!”严新月又道。
“好!”古枫答应着,却不经意的看到窗外远处的泥路上,昨天三叔公乘坐的那辆仿吉谱商务车及另外一台丰田霸道蹦蹦跳跳的进了村,直直的朝铜锁家驶来。
到了近前,只见几人从商务车上抬下个老人,往大门这边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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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 又回来了
古枫抬眼看看那几人抬着的老人,看清楚面容后,不免惊讶不已,“那不是三叔公吗?怎么又回来了?”严新月也是摸不着头脑,昨晚他们离开的时候,那个发贵同志说等他大哥一到,就把老人送去省人民医,现在却又倒回村里来,她也被弄得一愣一愣的。
计划,原来确实是这样的,但计划也永远没有变化来得快的,今天早上,三叔公昼夜兼行的大儿子王自强赶到县人民医后,三兄弟碰头,商量几下,这就要把三叔公送去省人民医治疗的,可是他们的决定,却被别人否决了,而且是决定性的一票。
反对的人就是三叔公,他自己坚决不去省人民医,哪也不去,他要回到枫树坝山褰,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不想客死异乡,连个埋骨之地都没有。
叶生叶落叶归根,思前思后思故乡,老爷子的这种心情是儿子们都能理解的,更何况他们都知道,老爷子一进是那么倔强的一个人。
三叔公的性格犟,这已经是十里八乡人尽皆知的秘密,否则他就不会在妻子早丧后,坚决不再继弦,而是含辛茹苦硬是把三个儿子拉扯大了。
现在,三个儿子早就长大了,也都有本事了,可是他们不敢多有能耐,从来都没敢对老人半点不孝敬,哪怕是在深城混得风声水起的王自强都不敢。
三叔公一旦决定的事情,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不知道的人说这是个性,知道的人,说是食古不化,但不管是好听的,还是难听的,任三个儿子说破大天,他就是哪都不去,最后,三兄弟没了办法,只好把老人给送回来了!
然而有了病,还是这么严重的病,下肢都瘫痪了,总不可能不治吧,几兄弟在加来的一路上就商量开了,当王发贵和王树强说起昨天古枫力排众议,坚持自己“脊髓炎”诊断情形的时候,身为大哥,混迹仕途,见多识广,人生阅厉丰富的王自强就不免在心里想,这个古枫既然能一眼瞧出老爷子的病,显然是有些斤两,他能瞧得出来,不知道能不能治呢?
抱着这样的希望,众人一回村,立即就上铜锁家这来了,哥几个已经说好了,如果真没办法,那就花重金去省城请专家来乡下给父亲治病。
这个时候,古枫和严新月就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三叔公放到检查床上。
张超强与宁庆中见这头热闹,也走出了他们的“办公室”,凑到这里来了。
看见床上躺的是三叔公,他们也很是惊讶,不过这么重的病,他们可不敢再指手划脚了,只是在一旁看热闹。
“大家好,请问哪位是古枫医生?”一个带眼镜的气质中年男张口有礼的问道。
“哥,这个就是古医生!”王发贵赶紧的指着古枫道,不用猜,这个眼镜中年男就是三叔公的大儿子王自强了。
“古医生,你好!”王自强原以为古枫是个年纪很大的医生,没想到见了面之后却发现人家竟然这么的年轻,眼中有惊奇,脸上也微带错愕,不过很转眼瞬间就恢愎正常,热情的迎上前来,伸手与古枫交握。
“你好!”古枫礼貌的回应。
“古医生,真的谢谢你了,事情我都知道了,如果不是你的意见,我父亲恐怕就白挨一刀了!”王自强握着古枫的手感激的道。
“不用客气,我也是侥幸蒙中了而已!”古枫谦虚低调的道。
王自强说起这个事情,严新月和宁庆中就不免有些脸热,他们都误诊了啊。但那个无所无谓无知无觉的张超强却没有一点感觉,反倒是看到王自强那么有身份的人也渴着劲的巴结古枫,心里有些羡慕,暗里泛起吃不到葡萄的酸酸感觉。
古枫和王自强寒暄客套几句,这就直接的问:“你们怎么把三叔公又带回来了啊?”
“唉,老爷子死活不肯去大医院,连县医院也不愿呆,非回来这里不可,我们怎么劝也没用,就只好回来了!”王自强说着停了停,然后又道:“古医生,既然你能诊断出我父亲的病,不知道你能不能治好他的病呢?”
“这个……”古枫的眉头皱了起来。
“古医生,医药费的问题,你不用为难,需要多少钱,你尽管说就是!”王发贵张嘴插话道,“古医生,不瞒你说,这两年我确实赚了不少的钱,但不管我在外面多么的风光,始终就记挂着老父亲的身体,我做梦都想着小时候父亲对我的好,如果我父亲的身体,能用钱堆出健康,我一点都不介意倾家荡产的。”
王自强原本还责怪着弟弟有几个钱就臭显摆,可是听到后面,也不免有所感动。
暴发户,也有好人啊!古枫再次在心里想,然后却摇摇头道:“发贵同志,这并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古大官人喜欢钱,但他很清楚,什么钱能赚,什么钱不能赚的。
“那是什么问题啊?”三叔公的小儿子王树强赶紧的问。
“主要是这个脊髓炎,是个比较特殊与复杂的病,如果按照现代医术的治疗办法,一般是有尿潴留者就置无菌尿管,然后用肾上腺皮质激素进行治疗,因为目前普遍都认为脊髓炎与自身免疫有关。如果这种激素治疗无效,也可用血浆置换的方法,当然,这些都只是一般治疗,没有什么特别效果,也可以说是保守的疗法,我的导师曾说过,现在有条件的大医院,已经开始用干细胞移植来治疗该病,但这非得大医院不行。”古枫娓娓道来,听得严新月频频点头,这小子上课还是挺用心的嘛,自己讲过的,他全都记得呢!
张超强却不以为然,这种照本宣科的治疗原则,他也会啊!
王自强苦笑,要是老爷子肯去大医院的话,他又何苦把人给带回来呢,于是问道:“古医生,除了这些方法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古枫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犹豫的看一眼严新月,显然是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的好。
严新月原本真的想从此以后,什么也不想了,就一门心思把古枫当作自己的学生,甚至当作是儿子一样看待,可是当他向她投来这么一眼的时候,她的心里却还是不免颤了颤,昨晚的一幕幕又在脑海里回放。
人,都是感情的动物,谁都逃不开的。纵然敬业如严新月,也难免受情感的束缚啊!
看到古枫犹犹豫豫的不敢开口,严新月心知是自己昨天对他说不准他再用中医看病的话起了作用,于是就开口道:“这个病,破例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古枫这才敢放胆直言,“除了西医的方法,那就只剩下中医的治疗,当初我敢断定三叔公得的是脊髓炎,那也是因为脉像所得的种种实邪实之像,所以,如果中医治疗也应该为以祛邪为要,治当是解表清热,疏风利湿。完了之后,邪毒应该已经渐去,但正气已伤,治疗则以扶正补虚为主,宜益气健脾,滋补肝肾,佐以活血通络之方。”
古枫一摆中医理论,所有人都懵了,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看着众人迷糊的表情,古枫只好用通俗一点的说法来再次解释:“如果是用中医治疗,首先应该在发病根源上解决问题,从整体与局部结合治疗,通过调整和强化人体肝、脾、肺、肾功能,增强人体免功能,调整骨骼系统活血化淤,温经散寒通络定痛,滋补肝肾强筋壮骨平衡阴阳等治疗原则,达到修骨养骨祛除脊髓炎症的目的,达到强筋壮骨,生新髓,健肌生力通神经的作用。”说到最后,古枫又不免摆起理论:“根据《皇帝内经》记载经络系统是分布人体全身的网络系统,具有行气血合阴阳,决生死,处百病的作用,所以治疗的话应该是先急后缓。”
众人听得满头雾水,搞到最后都还弄不懂古枫到底能不能治三叔公这个病。
“古医生,那你的意思是?”王自强又问。
古枫不免苦笑,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是我的表达能力有问题,还是你们的理解能力不行呢?
“三叔公这个病,如果真的要治,那必须是全面系统的来治内外调整全面修骨养骨快速缓解病情,改善症状,促进骨骼运动系统功能的恢复,兴奋,滋养,修复,强壮脊髓神经,祛瘀生新,达到强筋壮骨,生新髓,健肌生力,通神经的目的。但这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运气好的话,一两个月可以痊癒,但运气不好的话,疗程恐怕长达半年!”古枫道。
“这么说,我父亲的这个病,你能治?”王自强语带惊喜的问。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能治了?”古枫愣愣的问,随后又道:“我只是说这个时间的问题,我在乡下最多只能呆两个月的时间,我怕到时候我走了,三叔公的疗程却还没完,那样治到一半就停了的话,不但半途而废,而且再想治好就难了!另外,还有药物的问题,治这个病,需要好些珍稀的药材,有些可以找到,有些却是千金难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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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章 亲自出马
身为深城市政府官员的王自强自然知道古枫一等是“送暖下乡”希望活动组的,也清楚他们呆在乡下的时间绝不会太长,于是就把两个弟弟都叫了出去,在门外商量起来了。好一阵,王发贵首先带头走了进来,对古枫道:“古医生,这个时间应该不是大问题,大不了两个月时间到了,疗程还没完的话,我们把老爷子硬捆也扛到深城去继续治!”
“你个不孝子,你敢!”三叔公在检查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这一句,突然双眼怒睁,喝道。
几兄弟面面相觑,半响不敢作声。
王自强走上来道:“爸,您别生气,发贵只是说着玩的,我们捆谁也不敢捆您啊!但咱生病了,就得治病不是?”
“算了,我知道你们孝顺,但我的时日已经无多了,就别瞎折腾了,把我抬回祖屋去,给我弄口好点的棺材就行了!”三叔公叹着气道,这一天一夜的折腾,子女受累,他也备受煎熬啊。
“爸,你千万别这么想,这位古医生是祖传的中医,可有本事了,他一下就诊断出你的病情了!他肯定能治好你的病的。”王树强凑上前来安慰着老人道。
王自强就走了出去,王发贵轻扯一下古枫,示意他到外面说话。
张超强也想跟上前去,却不防被王发贵给唾一口,“你来干嘛?”
张超强脸上一窘,讪讪的顿在了那里。
在诊所外,王自强对古枫道:“古医生,你就给我爸治病吧,先治完这两个月再说,说不准两个月下来,他的病就好了呢?退一步来讲,就算没好,我们也会做通他的思想工作,最后要真不得已,那就像发贵说的,硬来也把老爷子带到深城去啊。”
“是啊,古医生,你就给我家老头治病啊,我们只有这么一个老头啊!”王发贵的话有点废,谁家不是只有一个老头呢,但他的话是发自肺府,谁也没心思跟他计较。
古枫却有些为难,“病我是可以给治,可是这药呢?”
“药的事情,我们去弄,不管花多少钱,我都一定弄到你需要的药!”王发贵道。
古枫苦笑,你真的以为钱是万能的吗?但到了这份上,不治恐怕是不行了,于是就道:“那好,我把药名全都写给你们,三天之内,你们把药给我弄来,这三天我先用一般的方剂及针灸推拿之术控制三叔公的病情,不至于他恶化。”
“好好好!”两兄弟自然是点头如蒜。
午饭的时候,王自强摆了一桌酒席,宴请古枫与严新月一等。
饭后,三叔公的小儿子王树强还有保姆留下外,另外两个就出去购置药材了。
古枫在村里的声望,也因这件事变得更高一些,现在,不但只枫树坝,就连十里八乡都知道这边来了个很厉害的免费义诊医疗小组,门诊病号量也不断增多,因为除了本村的,还有外乡的。
不过他们来,都只冲着一个人来的,那就是古枫,至于别人,跟本就没人找。所以,在古枫忙得焦头烂耳的时候,张超强和宁庆中却闲得到处拍苍蝇。至于严新月,她倒是无所谓,反正病人到最后都是要过她的手的。
见古枫有时候忙得手慌脚乱,闲敷在家的金锁就自发自愿的给他打下手。这个家伙虽然不招人喜欢,但也不是太让人讨厌的,尤其是她的胸痛被他治好之后。
如是两天,古枫尽心尽力的给三叔公及一班村民看病,当然,他也没有忘记每天傍晚至入夜的唯一娱乐节目,那就是阁楼的偷窥。
经过认真细致的观察,他才发现,原来女人们在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金锁洗澡的时候,总是很羞涩很急臊,匆匆忙忙的胡乱洗一把,有时候水都还没完全擦干,就已经开始穿衣服,仿佛是知道古枫在楼上偷窥似的。
楚欣染冲凉呢,却是很认真,很细心,把全身都打满沐浴露,上冲冲,下揉揉,边边角角,全都洗得一干二净,一边洗澡还爱一边哼歌。
至于陈稀可,洗个澡都会走神,有时候把衣服脱光了,就呆呆的坐在小板凳上,抱着双膝发呆,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相对于这些女孩,他更喜欢瞧严新月冲凉,虽然这是极度大逆不道的,可是古枫想着那么多女人都看了,也不在乎她一个了,更何况只是看看,又没有什么损失的。
严新月冲凉,比别人都要大排场,别人最多只是两桶热水,她却每次都必须是四桶,甚至是以上。每次铜锁娘看到她倒那么多的水,心里都疼得不行,但当严新月悄悄的塞她五百块钱,说是这两个月的水费之后,她就什么都不说了,甚至还眉开眼笑的替严新月倒水呢!
铜锁家有一个直径米半有余,高有六十厘米的大木盆,也不知用来洗衣服,还是洗什么的,反正现在是被严新月用来洗澡了,而且她还霸道的对别人说了,这个木盆她征用了,谁也不许再用。
每次,她冲凉的时候,总是四五桶热水全倒进去,最后就脱光了把整个人都泡进去,不过她洗某个部位的时候,好像比楚欣染还要细心,手放在那里揉了老久,古枫原本还很纳闷,可是到了最后,美女老师的嘴里忍不住发出轻哼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
老师,何苦如此为难自己呢?有事,弟子代其劳嘛!古枫真的很想这样对严新月说,但他很清楚,有些事情,他是不能代劳的。
山村乡野,村民们几乎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了晚上九点,整条村几乎都看不到什么灯光了,这件事情,也是古枫在乡下唯一一个消遣娱乐活动了。
不过快乐太短,痛苦总是很长,每天除了那一两个小时之外,别的时间都是苦闷的,甚至可说是忧心的,因为三叔公的两个儿子至今还没把药凑齐,数次打电话来,都说还七十二味药,还是六味怎么都弄不到。
眼看明天就是最后一天,到了后天,他就再没办法控制三叔公的病情了。
不得已,自己恐怕就得上山去一趟了。
不过古枫对这周围的山都不太熟悉,恐怕得找个带路的人才行啊。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比较适合,那就是铜锁爹,可是去问了问才知道,铜锁爹明天要和村长一起去县城买农药,没功夫陪他。
古枫正趴在阁楼上的栏杆犯愁呢,却不防身旁一个声音响起,“喂,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呃?”古枫回过头来,却发现金锁却俏生生的倚在栏杆上,但隔得好几米远,仿佛生怕古枫会咬她似的,古枫有些好笑,不免问道:“这话从而说起呢?”
“不然你要去采药,干嘛不让我带路?”金锁气哼哼的道。
古枫心中一喜,却佯装挂正经的道:“你是女的,我是男的,咱们孤男寡女的上山,不太合适吧!”
金锁沉吟了一会,突然瓮声瓮气的冒出一句:“那天我去找你看病,你当着我娘的面摸我的胸就合适?”
“呃?”古枫睁大了眼睛,好半响才道:“那,那不是不得已吗?”
“哼,谁知道呢,我又不懂得医术,白给你占便宜了!”金锁仍是负气的道。
得,这位姑奶奶,爷惹不起,躲还不成吗?古枫这就掉头准备下楼。
“你去哪?小气鬼!”金锁又道。
“我尿急!”古枫回道。
“尿急,尿遁才是真吧?”金锁又道。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古枫无奈的道,现在的女人都了不得,个个牙尖嘴利呢!
“哼,明天起早点,我给你带路!”金锁扔下这一句,就气呼呼的下楼了。
古枫愣在那里好半响,仍摸不着头脑,他怎么招她惹她了啊?单是因为自己摸了她的胸吗?可是那天明明看她被摸得挺乐呵的啊?而且……那不是检查需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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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一章 可怕的后山
次日一早。古枫还没睡醒,房门就被人敲醒了。
穿好衣服打开门一看,发现金锁俏生生的站在外面,只是脚上穿着双解放鞋,手里拿着把镰刀,肩上背着上箩筐,头上还带了顶草帽。
尽管这样也掩不住金锁的秀色,但古枫却是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穿成这个模样?”
“不穿成这样,该穿成哪样?这是去上山,你以为上街啊?”金锁白了他一眼,然后很不耐烦的道:“五分钟给你梳装打扮,过时不候。”
说完,扔下一套“武装”,就头都不回的下楼去了。
这一大早的,吃枪药了?古枫打着呵欠,低头看看,却发现金锁扔给他的,也是解放鞋,镰刀,还有粗布长衣,不用猜,这肯定是金锁爹的。难不成还是那王建仁的不成?
下得楼来,看到站在大门边上的金锁正对着她身旁的那条狗正低咕着什么!
难道每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身旁都有一条狗?古枫看到这个情景的时候,忍不住想起了那个没心没肺没头没脑没神经的夏雪。
古枫走过去,刚想张嘴说话,金锁却是理也不理的走出去了,只扔给他一个漂亮的后脑勺。
这村妞,怎么这么有性格啊?古枫郁闷了。
两人经过大晒堂的时候,宝根村长正和一班村民在整修着拖拉机也准备出门,看到金锁和一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走来,起先也是一愣,随后认出那男人竟然是古枫的时候,不由哈哈大笑。
古枫更郁闷了,这村妞早上吃了枪药,火气大。这村长嘛,想必就是吃了冷粥,不然傻笑个什么劲呢?
“古医生,你穿这一身,我都差点认不出你来了啰!”宝根村长笑得一口黄牙凶相毕露的道。
“那是,别人都说我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衣服都那么好看!”古枫也嬉皮笑脸的道。
“确实!”宝根村长撑着下巴,点了点头后,又道:“如果不是上钮搭下钮的话,也许会更好看一些!”
古枫低头一看,脸上不免大窘,自己匆匆忙忙的,竟然把上钮扣到下钮去了,看起来就像一个猪肚吊在胸前似的,赶紧的解开,重新扣起来。
众人见状也是轰然大笑。
宝根村长怕古枫脸上挂不住,赶紧的道:“古医生,开个玩笑,别见怪!”
“没关系!”古枫不是个小气的人,但小气起来就不是人那样的,停一停问道:“村长的胃病好些了吗?”
宝根村长忙不迭的点头,“好些了,好些了,我都忘了感谢你了呢,古医生,自从吃了你的药后,这胃不疼了,身子也舒坦了,腿脚也有力了……”
“晚上犁地也有劲了!”古枫接口道。
宝根村长一愣,听到众人再次轰然失笑这才恍然,脸上讪讪的有点不好意思,这事先他都知道,可真乃神医啊!
“喂,你走不走啊?”金锁不耐烦的催促道。
古枫原本还想再调侃村长几句的,听了这话只好对村长道:“村长,我先走了,你们村的娘们一个比一个凶呢!我可惹不起!”
“那可不!”宝根村长深有同感的点头,见古枫真个有要走,又赶紧的拦住,张嘴冲金锁喊道:“金锁,你等一下!”
金锁听到村长喊,这就不情不愿的在前面等着。
“古医生,你这是要去上山采药吗?”宝根村长这才问古枫。
“村长,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去逛街的吗?”古枫指着自己这一身问村长。
宝根村长嘿嘿一笑,然后才正色,甚至是有点凝重的交待:“古医生,你去采药可得当心点,千万不能去后山!”
“后山有妖怪?”古枫不以为然的道。
“这个,真不好说!”宝根村长没再跟古枫开玩笑,反而是慎重的道:“祖宗们留下规矩与警示,谁都不能去后山!”
“哦?难道后山有什么宝贝?”古枫问道。
“宝贝?”宝根村长不由苦笑,“宝贝是肯定没有的,不干净的东西恐怕就有,村里眷养的牛羊什么的,一上后山就从来没有回来过的。”
“那会不会是它们不愿意回来了?”古枫想当然的道。
“好吧,就算是那些牛羊自个不愿回来吧,那人呢?”
“人?难道有人在后山失踪了?”古枫疑问。
“嗯,这件事应该是三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我才十多岁,村里来了一队什么地质考察组,硬是不信这个邪,偏要到后山去搞什么测量,七个人上了山,但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五个,但他们连那两人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后来来了好多警察,通山的搜,可是什么也没找到!这件事到最后也不了了之。”宝根村长说起这事的时候,还是一脸紧张,显然是心有余悸。
“这么邪门?”古枫惊讶的道。
“所以啊,你千万别去后山,这件事真不是闹着玩的啊!”宝根村长千叮万嘱的道:“金锁打小在这长大,对这里极为熟悉,她知道哪儿能去,哪儿不能去,你跟着她就没错了,切记切记,不能乱来啊!”
最后一句,有点一语双关了。
古枫点了点头,“好吧,村长,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嗯嗯!”宝根村长应了两,当回过味来意识到这小子又在揶揄自己的时候,却发现古枫和金锁已经走远了。
出了村,上了山,金锁闷声不吭的朝前走,仿佛是在跟谁怄气似的。
以古枫的练过的脚力,跟上她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可是他还要左顾右望的看看有没有自己所需的草药,这就有点落下了。
古枫几次都得加快脚步,甚至要跑起来才能跟上她,终于忍不住叫道:“喂,喂!”
金锁顿下脚步,回过头来却没好气的道:“喂什么喂,难道我没名字给你叫吗?”
“金锁,金锁!”古枫有点气喘的叫道。
“叫什么叫,我的名字是你随便叫的吗?”金锁又道。
古枫傻了眼,这会儿是彻底明白了,这位姑奶奶一直在跟自己生气呢!
“金锁,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古枫走到她面前停下来问。
“哼,你自己知道!”金锁竟然也不否认。
“我怎么知道?”古枫不解的道。
“你自己做过的事情,心知肚明!”金锁冷哼道。
“我做过的事情?”古枫更纳闷了,“我做过什么事情啊?”
“你……你好意思做,我都不好意思说呢!”金锁气呼呼的道。
看着她那表情,古枫努力的回忆着,然后问道:“是给你看病的事情吗?那件事我不是解释过了吗?”
“谁跟你说这个!”金锁瞪他一眼,在旁边在石头上坐下来,转过脸不理他,瓮声瓮气的道:“哼,你就装吧!”
“我装什么了?”古枫委屈的道。
“你真要我说出来?”金锁回过头来,恨恨的问。
“你说吧!”古枫挺起胸膛,一副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妞敲门的模样。
“你偷看我洗澡,还偷看我娘洗澡!”金锁怒声道。
古枫巨惊,脸红了,气促了,心跳仿似也停了几秒,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难怪她每次洗澡都慌慌张张匆匆忙忙的呢,原来是真知道自己在偷窥呢!
“你解释啊,你嘴吧不是挺能说的吗?解释给我听听啊!”金锁又羞又气的质问古枫道。
“那个……”古枫嘴巴嚅动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我真没看你娘洗澡!”
“那我呢?”金锁咄咄逼人的问。
“你,我也没……”古枫迭口就想否认,可是对她那锐利的眼神,心头一虚,这就低声的道:“也没怎么看!”
“哼!流氓,下流痞子,咸湿佬!”金锁终于忍不住骂道,瞧她那气愤的模样,仿似恨不得冲上来咬他几口似的。
做贼被人拿了脏,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古枫却还是忍不住郁闷,摸我都摸了,看看又怎么了?再说了,既然你知道我在偷窥,你不洗澡不就得了,不过想想,这又有点像早知道尿炕就站到天亮的意思,忍不住竟然笑了出来。
笑也就笑了,竟然还忍不住笑出声。笑出声也就笑出声了,偏偏还对着金锁。
“你还笑,你竟然还好意思笑?你这个死变态!”金锁积了一肚子的怒火终于被没脸没皮的古枫刺激得彻底暴发了,龇牙咧嘴的挥着镰刀扑了下来。
“哇哇!”古枫惊叫着连连躲闪,随后拔脚就跑。
就这样,一男,一女,外加一条狗,一个追,一个跑,一个叫,在山中上演了一出“谋杀亲夫”的好戏。
最后,金锁终于追累了,狗也跑渴了,古枫倒是不累,只是有点饿了,早饭都没吃就做这种激烈运动,那可是要低血糖的啊。
“金锁,你别生气了行不?我向你道歉,以后我再也不偷看你了还不成吗?”古枫很真诚的表达自己的歉意,最后还不忘拍马屁,“我之所以偷看你,那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太漂亮了!”
谁知,这马屁竟然拍到马腿上了。金锁哭了!
长得漂亮,就得被偷看?感觉自己命太苦,所以哭了!古枫这样以为。
“对不起了,还不行吗?”古枫再次道歉。
“对不起有个屁用啊,我都活不了了!”金锁哭天抹地的道。
“啊?”古枫眼睛又大了,好一阵才道:“喂,我说金锁姑娘,你只是被我看了一下而已,又没有少块肉,用不着寻死觅活这么隆重吧!大不了,大不了,我就……”古枫原本想说大不了我就娶你就是了,可是想想,自己要娶的人可不少,立即就改口道:“我就带你回城里,给你找份好工作,找个好人家就是了!”
“你,你胡搅蛮缠个什么劲啊!”金锁呜咽着道,声音却已经低了下来,不过却与温柔和心软无关,而是悲伤与绝望。
“我……”古枫摸不着头脑,这是哪儿跟哪儿呀?他怎么跟不上这村妞的思想节奏了。
“你看看!”金锁指着周围道。
古枫环目四顾,天苍苍,野茫茫,树木葱茏枝繁叶茂,满眼翠绿,不远处还有一个天然的大湖泊,好一处绝美的景致啊,于是点头赞道:“不错,山美,水美!”
“埋在这里就更美了!”金锁抽抽咽咽的接口道。
“呃,开什么玩笑!”古枫回道。
“开玩笑?”金锁冷哼一声,“都死到临头了,谁还有心情跟你开玩笑!”
“啊?”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金锁泪流满面的问。
“哪里?”
“这里就是后山!”
“啊????!!!”古枫吓得顿坐到了地上!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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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百五十二章 到死还是处女
命运,有时候真爱和人开玩笑。金锁得知古枫是个偷窥狂的时候,对他已经从不讨不厌变成了极端的嫌恶。但是现在,命运弄人,她却要和这个男人死在一起了。
昨晚的时候,她爹千叮嘱万交待,让她千万要给古枫带好路,因为古枫是否能采到药,那可关系着三叔公的一条老命,可是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不但没有让三叔公觅到活路,反而把古枫也一起领进了死路。
“都怪你,都怪你,你要不跑,我能追你追到这儿来吗?”绝望的金锁对古枫发泄着心中的怨气。
“晕死,你要不追我,我也不可能跑啊!”古枫很无辜的道。
两人争执了半天,最后都是极为颓废的住了嘴,因为不管谁对谁错,两人走了叉路,绕到后山来这一点,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了。
一阵山风吹来,凉飕飕,阴森森的,整个天地一下子就仿佛阴沉了起来,金锁的衣服穿得不算少,但也从心里涌起一股寒意,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我害怕!”金锁终于不哭了,低声说出这句话,马上就要死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能不能坐过来一点!”
还坐个屁啊,这里既然危险,那就赶紧走人啊!古枫下意识的想,可是看到金锁难得露出那怯怯懦懦畏畏惧惧的神态,心头又不免一软,神差鬼使的走过去,坐到了她的身旁。
古大官人果然艺高人胆大,死到临头竟然不知死,还想着占便宜呢!
不过,也难怪古枫不以为然,一千年前,为了躲避战火,一躲进山林里,往往就是一两个月,在那种荒山野地猛兽遍布的地方他都都活下来,又何惧现代的区区一片山林呢?
当古枫坐下来的时候,老天也开始作怪了,原本还风清云淡的天一下变得黑鸦鸦,阴沉沉的。
金锁的心头也变得异常沉重,整个人无法自控的瑟瑟发抖,“你能不能抱我一下,我真的好怕啊!”
“我很想抱你的,不过我认为咱们现在该做的事情是赶紧跑!”古枫作最后的矜持与挣扎。
“我已经跑不动了,刚刚追你的时候,我把所有力气都用光了,现在两条腿动都动不了!”金锁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就是怕得脚软,却又说是没力气了。
古枫原本还想说,你跑不动我就背你呗,但最后他还是很无耻的大手一伸,把她揽进了怀里。
玉香满怀,柔软温腻,果然如想像中的一样,古枫深深的吸一口金锁身上的气息,很是满足的想,就算真的死了,恐怕也不是那么冤吧!
“金锁!”古枫轻唤一声。
“嗯!”金锁应一声,靠在他的身上,虽然仍非常害怕,但多少有了些慰籍,就算死,那也不孤单了不是吗?
“你还在生气我偷看你吗?”古枫问道。
“不生气了,如果咱们还能活,你以后想偷看就看吧!”金锁摇头,很大方的道,反正不会有以后了。
“金锁!”古枫又唤道。
“嗯!”
“你还是处*女吗?”古枫问出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确实无耻得有点可怕呢!
换了以前,金锁打死也不会回答他这么猬琐的问题,可是现在,真的要死了,她却轻轻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又感觉很悲哀,到死,自己还是个处*女啊!随后竟然又莫名其妙的大胆回问,“你呢?”
“我?”古枫有点啼笑皆非,“我当然不是处*女了!”
金锁也猜想得到的,这个家伙这么色,显然不会那么纯洁的。
其实……古大官人是曾经纯洁过的,只是后来被苏曼儿調教坏了!
“那你是不是想和我做那个事啊?”虽然就要死了,可是说出这话的时候,金锁仍不免羞涩万分。
“想!”古枫终于说了一句实话。
“想我也不跟你做!”金锁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古枫愕然,“为,为什么啊?咱们不是马上就要死了吗?”
“因为你不是个好人!”金锁很直白的道。
古枫长长的叹气,以前别人都说他是大好人,现在终于有人了解了。
听到古枫长吁短,金锁这才悠悠的解释道:“其实只要我真的爱的话,好不好都没关系的,可是连一场恋爱都没谈过,就这样把身子给别人,我很不甘心啊!”
古枫点头,“金锁,你还是很有理想的嘛!”
“我的理想并不是急着和别人谈恋爱,和别人上床!”金锁有点恼的从他怀里坐起来。
“呃?那你的理想是什么?”古枫再次探手,硬把她揽入怀中道。
“我的理想去城里,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然后有大房子,有大车子,把我爸我妈我的姐弟全都接到城里去,不让他们再在乡下受苦!”金锁幽幽的道。
“我就说嘛,金锁是个很有理想的人呢!”古枫很佩服的道,因为他知道这种理想对一个乡下姑娘来说有多不容易。
“再有理想也没用了,再有理想现在也要和你死在这里了,而且死之前,还要被你耍流氓呢!”金锁语气平淡又绝望的道。
“呃~~”古枫已经不知不觉抚到她胸前的手就停了下来,不敢动了。
“你喜欢就摸吧,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摸了!”金锁难得大方的道,最多,也只能让他这样了啊。
既然人家都那么大方了,古大官人就老实不客气了,两只大手抚到她的胸前,天突然间变阴了,也有点凉了,揉揉更暖和不是吗?
其实,他是想客气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手!
“金锁,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后山也许并不像传说中那么恐怖的,也就是说,咱们未必会死在这里的!如果你现在用力的推开我,我再背着你往山下跑的话,也许就能活下来呢!”古枫良心难得发现的道,其实他却是发觉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的下身已经因为金锁柔软的身体起了很严重的反应。
“没有用的!”金锁摇了摇头,问:“你没发现一件事情吗?”
“什么?”
“跟着咱们来的那条狗,已经不见了!”金锁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
“啊?”古枫大吃一惊,左右张望,真的,那条狗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影都没了。
这个时候,古大官人才感觉这地方有点邪门了。
“你现在知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了吧?”金锁眼泪汪汪的看着古枫道。
古枫呆愣半响,然后一字一句的道:“金锁,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咱们继续坐在这里,但下一刻,我可要脱你的衣服了!二,你推开我,然后压到我背上,我带你离开!”
凭心而论,躲在他的怀里,感觉确实不错的,如果他的手能再温柔一点就更好!可是,如果以后还能活着,那自然就是最好!所以当古枫话一说完,金锁就几乎毫不犹豫的推开了古枫。
“靠,你那么大力干嘛!”古枫被推得仰面朝天的摔倒在草地上。
刚滚起来,背上就是一重,金锁竟然真的趴到他背上,焦急的大叫道:“快跑!”
古枫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发足往山下狂奔……
“……不是那里,左边,左边……”
“……啊,快点,快点,再快点…”
“……你软脚虾啊,用劲,用劲啊…”
“…快要到了,要到了,要到了…”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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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 神圣又高尚的职业
在金锁狂乱慌张又带点“淫蕩”的叫声中,古枫背着她一路的狂奔。尽管有金锁引路,但古枫却还是数次走错了道,就像是原本该走水道的嘛,偏偏就进了旱道。
金锁在他背上被颠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见他古枫像蛮牛一样胡闯乱撞,不免就气急的问,“你,你,你到底,在干嘛?”
“我看看有没有我要的药草!”古枫边跑边东张西望的道。
金锁汗死,逃命都敢不专心?偷看别人冲凉就眼也不眨!气得她伸出长长的指甲使劲的拧他,“你能不能专心一点?”
“好嘛,好嘛!”古枫不敢再瞎张望了。
足足跑了近一个时辰,两人终于才下了山。
“行了,行了,把我放下来!”金锁见到远处有人了,一颗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催着古枫把她放下来。
古枫一放下她,她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呼呼的喘气,这被背的仿似比背人的还要累很多呢!
古枫也跟着瘫坐下来,累倒不是太累,就是后背被金锁那鼓鼓胀胀的胸部给硌得心慌意乱。
“真不敢相信,我们竟然从后山平安无事的回来了。”金锁捂着胸口,想起刚才误打误撞的闯到后山的情景,至今她仍心有余悸呢!
“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恐怖的!”古枫坐着说话同样不腰疼。
“不恐怖?我家的狗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没了,你说还不恐怖?要无声无息没了的那个人是我,你才会觉得恐怖是不是?”巨惊过后回神,金锁那股伶牙俐齿劲又回来了。
古枫现在有点后悔刚才为嘛不将她推倒之后,再将她背回来了,但事已至此,懊悔无用,只好假设道:“也许是它自个先回来了呢?”
“那要不咱们来找个赌?”金锁看着他道。
“赌什么?”古枫这个时候才发现,这女人挺喜欢打赌的,真想奉劝她别赌了,搞不好有一天会把自个也输进去的。
“如果那狗没回来,你以后都不准偷看我洗澡!”金锁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刚才在山上的时候还说要是能活下来,以后就随便人家看了。
“如果回来了,我就随便看是吗?”古枫来了精神。
金锁犹豫了一下,终于咬牙点头,“行!”
“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家!”古枫嚯地就站了起来,仿佛是迫不及待的样子。
“死变态!”金锁低声唾骂一句,这就慢慢站里来,晃晃悠悠的往家的方向走……
这一幕,恰巧就被一村民给看见了,如果是别人,看见也就看见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可问题是这人是王建仁的狐朋狗友,叫赖子。
赖子这就一溜烟的跑到王建仁家里,大声喊道:“贱人,贱人!”
王建仁偷了他老子几百块钱去打麻将,结果没半宿就输了个精光,早上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他老子一顿乱棍痛揍,此刻正心情郁闷的蹲在墙角抽烟呢,听到赖子的叫声,他就不禁怒道:“贱人贱人,老叫我贱人,今晚我就撬你妹的房门,贱一回你看看!”
赖子好心好意的跑来打小报告,没想好心却被当成驴肝肺,张嘴就骂道:“狗日你个王贱人,老子好心来给你通风报,你却想着糟蹋我妹,草,懒得理你了!”
王建仁听了心中有疑,赶紧的拦住他,“赖子,玩笑都开不起了吗?还是哥们不?”
“什么不好开玩笑,竟然拿我妹开玩笑!”赖子仍是气哼哼的道。
就你妹子那种货色,我拿她开玩笑不是瞧得起你了!王建仁心里不屑的想,脸上却堆着笑意,给他递上一根烟,又给他点了火,这才问:“赖子,你刚刚说什么来说?”
“我看见你未来媳妇了!”赖子吞着云雾道。
“金锁?”王建仁愣了愣,皱着眉着道:“她不是没回来吗?”
“怎么没回来,我刚刚亲眼看到她来着!”赖子道。
“在哪儿?你会不会是眼花了?我去问了我未来丈母娘,她说金锁没回来的啊!”王建仁半信半疑的道。
“怎么会眼花,我亲眼看到她从后山下来的!”
“后山?咱村的后山?她怎么敢跑那去啊?”王建仁惊诧的问。
“她不是一个人去的,是和一个男的去的!”
“男的?”
“嗯,贱人,说句不中听的,你恐怕是带绿帽了!”赖子道。
“什么?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点!”
“我刚才啊,正在山脚下那间厕所里拉屎呢,远远的看到有个男人背着个女的从山上下来了。认真一看,那女的可不就是金锁吗?但因为隔得有点远,也没听清楚他们说什么,不过后来那男的把金锁放下来的时候,我瞧见金锁上衣的一个扣子都没系上,走路还直打摆子呢!你说这孤男寡女的跑到后山去,不就贪图那里清静,一般没人敢去,在那里可以尽情胡天胡地吗?折腾得厉害了,女人肯定走都走不稳了!”赖子发挥起了他的想像力,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
王建仁听得心头怒火突突而起,一把揪住赖子的衣襟道:“那男的是谁?”
赖子见王建仁脖子上的青筋都冒起来了,有点害怕,结巴的道:“我不认识啊,面生得紧呢,以前从来没见过,穿着粗布长衣,解放鞋,还带着草帽,应该是这附近几条村的。我瞧见他们下山后,就往金锁家方向去了?”
“好你个王金锁,还没过门就给我带绿帽!看我怎么收拾你!”王建仁说着一把抄起墙头的一把砍柴刀,这就怒气冲冲的奔金锁家去了。
赖子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见王建仁这就去找人家麻烦了,心知有乐子好瞧了,原本想跟着去凑凑热闹的,可是想想,这件事由自己而起,这种热闹凑不得,还是去柳二寡妇家凑那啥去吧!
话说古枫和金锁回了到了老屋。
古枫发现自己的诊室门前已经排了好长一条队伍,而张超强和宁庆中却各自呆着自己的诊室里,一个看报纸,一个喝茶,悠闲得紧呢!
那些排队等候的病人一见古枫回来,这就一窝蜂的拥上来道:“古医生,古医生,你总算回来了,我们等你大半响了啊!”
古枫苦笑,“这里除了我,不还有几个医生吗?你们怎不找他们看啊!”
大家不吭声了,讪讪的笑,一副“你应该懂的”表情。
古枫无奈,只好换了衣服,洗了手,赶紧给大伙儿看病。
金琐在山上跑出了一身汗,在加上在后山被古枫那一翻折腾,身上粘粘糊糊的难受得不行,这就去换衣服。
在冲凉房换衣擦身的时候,金锁又不免想起了古枫的龌龊举动,原来她并没怀疑古枫会偷窥的。
只是接连几次一到入夜时分,众女排队冲凉的时候,古枫就不声不响的跑回房间,灯也不开,门窗又紧闭,等几女都冲好凉了又突然冒出来,这就引起了她的警觉,仔细一想,便醒悟过来,因为古枫住的那个房间,原来是她住的,从前的时候,她也偶然从阁楼的逢隙中看到下面有人冲凉,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冲凉的那位并不是她爹,而是她娘。
那天金锁娘生拉硬扯着她去给古枫看病的时候,她就感觉这医生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她真没想到他会小人到如此地步,所以今天就忍不住发怒了,却没想到最后的结果,自己却是被占了更大的便宜。
也许是对这个冲凉房有阴影了吧,尽管知道这会儿古枫不可能有时间跑到阁楼上偷看自己,但她脱衣服的时候还是显得匆忙与慌张,当她脱下那条纯绵内裤的时候,却又不免想起了在工厂打工时同宿舍姐妹给她出的一个谜语。
处*女的内裤,打一个神圣又高尚的职业!这个职业,金锁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因为她怎么也想不通,这处*女内裤与神圣高尚职业之间的联系,问姐妹们,她们又神神秘秘的不说。现在,当她看到自己内裤的时候,她终于恍然大悟了,处*女的内裤,老湿(老师)啊!
匆忙换好衣服后,这就装到篓子里揽着出去井边洗,刚走出大门,却见王建仁拎着把砍柴刀怒气冲冲的朝这边走来。
金锁知道,自己回来了,迟早会和王建仁罩面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就勇敢的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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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 贱人
金锁只是不愿见王建仁,并不是怕他,所以眼见这会儿是躲不过去了,这就迎上去道:“王建仁,你想干嘛?”“哼,我想干嘛,把你那个奸夫喊出来,我一刀劈了他!”王建仁脸上原本就长满疙瘩,这一发怒,整张脸更是通红,坑坑洼洼的,显得极为的狰狞恐怖。
“你胡说八道什么!”金锁的脸也红了,不过红得却是那么的好看,与贱人同志一对比,那可就是野兽与美女的现实版啊。
一个人一个故事,一张嘴一个版本,赖子说得已经够夸张,谁知道王建仁夸张得更离谱,指着金锁道:“我胡说八道,有人都亲眼看见你和一个野汉子脱光了在后山干那事了!”
金锁被气坏了,也不管什么敢女不与男斗的说法,上前就狠狠的推了王建仁一把,“你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王建仁手里虽然拿着砍柴刀,可是金锁的气势如此凶悍,他也不免被推得晃了晃,但叫他真的还手打金锁,他……呃,好像还没这个胆量,“我胡说,人家都亲眼看见了!”
“谁亲眼看见了,让他出来,让他给我出来当面对质!要不然我告诉你王建仁,今天我绝不肯放过你!”金锁虽然做了亏心事,可是心里竟然一点都不虚呢!
这会儿,王建仁倒是心虚了,因为他只是道听途说,自己跟本没亲眼看见,扭头看看,发现赖子竟然也没跟来,于是就道:“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他来!”
说着,王建仁转身而去,没一会竟然真的把赖子从柳二寡妇家的床上给拽了来,一把将他扔到金锁面前道:“王金锁,你这个贱货,人证来了,我看你这会怎么说?”
“王建仁,你嘴吧给我放干净点!”金锁怒极了,拿起地上的一张板凳就朝他扔了过去。
坐在诊所里面的古枫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不禁大赞,这村妞可真的不是一般有性格啊,发起火来凶猛如虎,软弱的时候却是如水般温柔,极品啊,果真是极品得不像话。
王建仁一把闪过小板凳,这就赶紧推了赖子一把,“赖子,你哑巴了,把你刚才看到的给我再说一遍。”
赖子没想到他把王建仁当兄弟,王建仁却把他当成了契弟,最后还是被摆上了台。看到金锁大发雌威,一副要冲上来咬人的凶猛气势,想起这位姑奶奶在村中的威名,心里不免有些犯怵,低声道:“我,我,我没看见什么!”
“没看见?你刚才不是说看到他们脱光了在后山乱搞的吗?”王建仁气急败坏的道。
赖子看见金锁已经从地上拾起了半截砖头,想起从前小时候,不知道谁给她的姐姐招娣给起了个“大屁股”的外号,这金锁当场就拿石头把人家脑袋砸得头破血流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当下就有点发慌,赶紧的当着金锁对王建仁道:“贱人,说话可得讲良心,后山那么可怕,我哪里敢上去,我只说看到金锁和一个男人从山上下来罢了,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味了!”
“你,你不是说她和那个奸夫贪图后山清静,上去胡天胡于,下来的时候,她被搞得双腿发软,走路都打摆子吗?”王建仁急道。
“我哪有,我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可以向天发誓!”赖子举着三个手指对着天吧!这位爷,那可才真的是拿发誓当吃青菜的主啊!
“你,你……”王建仁这会儿真个是被弄晕了,没想到这赖子到了关建时刻,竟然改了口供。
“那个,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赖子讪讪的说着这就要走,王建仁立即就要伸手抓住他,赖子一个转身摆脱了他,拔腿就溜了。
赖子一跑,王建仁心里就严重底气不足了,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吱吱唔唔的道:“金锁”
“王建仁!”金锁娇喝一声打断他,然后指着他道:“你还想说什么?”
“我……”
“我告诉你,别说我没做这样的事,就算我真的做了,你也没有权利来管我!”金锁说着,手里的砖头就扔了出去。
王建仁虽然一见她抬手,就做好了闪避的准备,可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砖头砸到了他的脚上,疼得他抱着脚直跳,恼羞成怒的他不免就喝道:“我怎么没权利,我是你的未婚夫!”
“未婚夫?”金锁冷笑,娇颜再次阴沉了下来,又拾起一块砖头,一字一句的道:“你再说一次看看!”
王建仁吓了一跳,赶紧的后退,“金锁,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们两家可是早早就定好了婚事的,你现在想赖账吗?”
“我没赖账,但我从来就没承认过这头婚事!”金锁知道,说道理是说不过人家的了,可是要论胡搅蛮缠的话,他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你,你爹可是收了我家彩礼的!”王建仁气急的道。
“既然是我爹收了你的彩礼,那你就把我爹给娶回家去呗!”金锁冷笑道,接着不等王建仁再说话,这就噼里啪啦的接着道:“王建仁,你应该也上过几天学吧?你应该也懂一点法律吧?你应该也知道现在婚姻自由吧?这种没有经过当事人同意的娃娃亲,还是拉倒吧!”
“我,我同意啊!”王建仁大叫道。
“可是我不同意!”金锁冷喝。
“王金锁,你可别逼我!”王建仁终于被彻底激怒了,扬起了手里的砍柴刀,作威吓状。
“你想怎样?想砍我吗?你来啊?”金锁丝毫不惧,竟然直直的迎了上去。
王建仁却是纸做的老虎,假的威风,被金锁一压上来,立即就萎了,被迫得步步后退,最后被后面的石头绊得脚下一个跄啷跌坐到地上。
金锁冷冷的看他一眼,这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回去。
王建仁在地上呆坐了好一阵,竟然也一捌一捌的跟在后面。
犯贱,还要找抽?那当然不是,他的脚被砖头给砸出血了,得去找医生包扎包扎!
人生最大的悲哀,并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想整死你,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就是那个奸夫,古枫在给王建仁看伤的时候,如此好笑的想。
不过这也难怪王建仁,赖子跟他说,那奸夫头带草帽,衣着粗布长衫,脚踩解发鞋,可是眼前这位却是皮鞋西裤衬衫外罩白大衣,一脸的正气,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奸夫嘛!
再一次给王建仁看病,古枫没有再像上一次那样折腾他了。
这,也许是因为看到他被一个女儿吃得这么死,心里有点同情吧!又或者是因为自己把一双手伸进了人家未来媳妇的衣服里面,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良心有所发现吧!
把所有的病号都送走后,古枫竟然又换上了那套奸夫的装备。
金锁看到他这个模样,不免大吃一惊,急问:“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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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后山的凶险
“我得再上后山一趟!”古枫斩钉截铁的对金锁道。金锁懵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后山逃回来,为什么还要回去送死呢?
“为什么啊?”金锁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三叔公的两个儿子刚才打电话来,药还差两味,而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过了今天,我再也没办法控制三叔公的病情,所以我必须得上后山去碰碰运气,刚才跑的时候,我依稀好像看到这两味药的,若不是跑得太急,说不定我就找到了!”古枫说着这就背起了箩筐。
听完了古枫的话,金锁的心绪复杂莫名,见古枫要走,立即拦到他的面前,“不,你不能去,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必须得去,这关系到一条人命!”古枫坚决的道。
“可是你去了,这就是两条人命啊!”金锁着急的道。
古枫停了下来,斜着头问她,“怎么,你舍不得我?”
金锁脸上一红,唾道:“鬼才舍不得你!”
“那就让开给我走啊!”古枫道。
金锁却没让,反而是道:“就算是一条命,也有感情的是不是?我家那条狗虽然不讨我喜欢,可是说没了就没了,让也让心里难受的。”
经她这么一提醒,古枫才记得自己和金锁打赌的事情,这就欲去寻狗。
“你找什么?找狗吗?不用找了,我回来的时候,已经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了,那狗跟着我们上山的狗是真没了!”金锁流露出悲伤道。
“这么说来,我输了!”古枫微带失望的道。
“如果你不去,我可以……当你赢了!”金锁声音低低的道,佛祖有大慈大悲心肠,让他看一下,总好过让他去死的强吧!
古枫自然知道当自己赢了这话的含义,这等于是批准他光明正大的偷看了,所以眼神不由亮了亮,可以是想想,却不由摇头,做为一个男人,有所不为,必有所为,他的原则是干该干的,不干不该干的。
“你,你怎么这么死脑筋!”金锁被气着了,她都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了,他竟然还要去送死。
古枫道:“金锁,我知道你关心我……”
“我才不关心你呢!”金锁打断他道。
“好,就算你不关心我吧!”古枫讪讪的回了一句,然后才道:“不过后山,我必须得再去一趟的。你放心,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一定能回来的!”
“你真的非去不可吗?”金锁不了解古枫,从来就不了解,她一直都认为他是流氓中的流氓,色狼中的色狼,可是没想到纵然是一个流氓加色狼也有自己的坚持啊!
“嗯!”古枫重重的点头。
“那好,我跟你一起去!”金锁说着这就准备去换衣服。
“你去干嘛啊?”古枫赶紧的拦着她。
“山上的路你不熟,我带着你!”金锁道。
古枫很是感激,但心里却狠了狠,“你没有自保的能力,跟着去不但不能帮助我,反而会拖累我,你还是呆在家里,看看哪天王建仁用八抬大轿迎你过门吧!”
“你——”金锁当即被气得满脸通红了。
“我?难不成你还想嫁给我不成?”古枫好笑的问。
“姓古的,你真是个王八蛋!”金锁眼泪都被气出来了,拿起桌上的血压计就朝古枫砸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压门而去。
古枫伸手敏捷的接过血压计,待得她走得不见踪影后,脸上的笑容才蓦地消失,换作是深沉与坚毅的表情。
如果他不说狠话,金琐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他走的,搞得像是生离死别那么悲戚,这并不是古大官人的习惯,所以把她气走后,他就整了整行装,往外走去。
古枫来到后山的山脚下,延着他和金锁下来的路,缓缓的往上爬。
尽管已经没有金锁的拖累,但古枫还是没敢放松警惕,毕竟那条狗莫名其妙就不见了的事实,仍让他感觉诡异与邪门。
后山的山脉是一座连着一座的,穿过了矮树丛,古枫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原始森林一般,周围古树参天,枝叶苍黑如盖,遮天蔽日,林中弥漫着浓浓的树脂芳香。
不过很奇怪,这样未被人踏足与开发的森林里面,竟然没有多少鸟兽虫鸣,只有粗粗浅浅的一点印迹,仿佛是什么大鸟留下的。
不过让古枫意外的是,这里虽然安静得像是与世隔绝,可是却有异常多的珍稀草药,放眼望去,触目所及的花花草草,几乎都能入药。
不费吹灰之力,他就找到了一味三叔公两个儿子遍寻不着的草药,只要再寻到另外一味,他这次上山的任务就能顺利完成了。
然而,一路的往前行进,镰刀不停挥舞,后背的箩筐几乎快装满了,却仍是找不到那另外一味。
没多久,他就回到了刚才与金锁所呆的那个位置。
这里,几乎已是后山的腹地了,旁边是一大片湖泊,湖水碧蓝,深不见底,湖泊四周被茂密的森林包围着,繁花似锦,绿草如菌,湖的中间竟然还有一座小岛,湖的尽头,是一片月牙形的湖湾,湖湾中间是一大片的沙滩,远远的看去,仿佛龙身,张牙舞爪,欲腾空而飞一般,在阳光的照射下,沙滩闪闪的发亮!
不过很奇怪,这么大的湖面,上空却不见觅食的飞鸟,整个湖泊平静无波,像是一面镜子似的光滑。
古枫走了一路,已经有些累了,身上全是汗,脸上粘粘的不太舒服,这就想走到湖边洗把脸,解解乏。
当他走到湖边的石头边,正欲蹲下去洗手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了一撮毛发。
毛发是棕黑色的,和石头的颜色极为相似,如果不是古枫心细眼利恐怕都发现不了。
看到这一撮毛发,古枫心里蓦然巨惊,因为这毛发极像是金锁家那条失踪的土狗身上的,伸手轻轻拈起几根,放到鼻端轻嗅一下,脸上的神色就变为惊恐了,因为这确实是狗毛,毛发上还带着浓烈的狗臊味儿,而毛发的根部竟然还带着皮肉与血迹。
很显明,这撮毛发并不是自然脱落的,而是被什么东西撕咬的时候掉落的。
意识到这一点,古枫下意识的疾步后退,一直退了数十米,远远的离开了湖面,这才停了下来。
在古枫大口大口喘气的时候,也在细细的回忆着早上的那一幕。
他最后看到那条狗的时候,它正张着嘴吐着舌头,仿佛渴极了似的,那么它是不是因为太渴了,跑到湖边去喝水,然后才失踪的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它的失踪与这个湖泊是离不开关系了!
从这一点,古枫又得到一个极为大胆的推测,这个湖泊的深处,是不是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东西,会时不时的窜上来拖马食牛呢?
如果这个推测可以成立的话,那么上了后山的家畜包括几十年前地质队员失踪的事情就可以解释了。
湖怪?古枫想到这个词眼的时候,心里不由大惊,如果这湖里真有什么怪兽异形的话,那么这个后山确实是凶险无比的啊!
古枫求知欲是很强的,好奇心也很重,可是他也明白,自己不管身手如何高强,但一味的胡闯乱撞,很可能会像那条狗一样莫名其妙失踪的,所以他没敢再在湖边逗留,而是绕着湖泊警惕的行走与寻找,手里的镰刀也握得紧紧的。
不过一路的行去,却什么也没发现,整座没被人采伐过的森林就像死一般的宁静,静得可以吓死那些心脏不好的人。
当古枫终于幸运的找到了那剩下的一味草药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往来路上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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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诱人抓鬼
找到了那味草药,古枫再没敢奢求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因为发现湖泊的秘密已经够让他意外了。他毫不犹豫的选择来路上狂奔而回,也许是前世积了阴德这世又烧了高香,当然,香是别人替他烧的,例如喜欢求神拜佛的苏曼儿,又或是施玉柔,所以他并没有被洪荒猛兽异形怪物类的东西追赶。
无惊无险的后山腰上,远远的已经可以看见下面村寨里的房屋了,古枫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再紧赶几步,他意外的发现,山脚下竟然围拢了成百上千的村民,一个个手里拿着鱼锄头,洋铲,耙子,扁担,镰刀,柴刀,有的甚至连家里的菜刀都拿来了,气势如虹,仿佛随时都要冲上山来似的。
站在最前面的,是宝根村长与村里比较出名的一些猎户,他们的身上都被背打山猪的火药枪,严新月,楚欣染,陈稀可,还随不停抹泪的金锁正站在边上。
众人听到山上传来一阵动静,立即就警惕起来,尤其是那几个反应敏捷的猎户,立即就扬起了火药枪,瞄准了起来。
古枫赶紧的作双手投降状,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到古枫竟然平安无事的从恐怖的后山上下来,所有人都不免发出了欢呼声。
古枫有点惊讶,自己的人气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
“嗨!大家好,我回来了!”古枫走上前,故作轻松的向众人打招呼,其实他还想说一句“同志们辛苦了”。
他刚刚在人们面前站定,一个娇俏的身影就不管不顾的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拥抱着他。
古枫低头看看,发现竟然是楚欣染,这娘们,不是不要和自己好的吗?
一时间,被她紧紧拥抱着的古枫竟然有点不知所措,也不知该抱她吻她还是安慰她,当然,他还有个选择,那就是推开她,不过那是在他的脑袋被驴踢了的情况下。
这小两口还在拥抱着没分开呢,严新月却已迫不及待的走了上来,指着古枫就是破口大骂,“古枫,你是作死吗?脑子进水了,还是缺心眼啊?村长三翻几次警告我们不准上后山的吗?你为什么就是不听?万一出什么事,你说该如何是好?”
看着美女老师眼里的焦急,古枫心生愧疚,讪讪的道:“老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看到古枫那仿似含着浓浓深情的双眼,严新月脸上一热,粗声粗气的掩饰自己的心虚,“谁有空担心你!我是怕你出了什么事,我回去不知道怎么向学校交待罢了!”
说罢,也没眼再看被楚欣染紧紧搂着的古枫,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至于陈稀可,脸上的神情极为的复杂,说不出开心还是伤心又或是闹心,当古枫上了后山,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自此人间蒸发的时候,她的心里有解脱,有遗憾,有担忧,但更多的竟然还是伤感,可是看到古枫之后,却不由的大松了一口气,随后默不作声的悄然退去。
古枫再转头,看到站在一旁还在不停哭鼻子的金锁,不由的笑道:“金锁,别那么伤心了,我不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吗?”
“谁有空替你伤心了!我是被他们骂哭的!”金锁喷他一句,竟然也站起来,用袖子抹着眼泪和鼻涕的跑走了。
金锁确实是太委屈了,当她被古枫气得跑回房间生了一会儿闷气出来后,发现古枫真的上山了,这就赶紧去村里找人,可那个时候宝根村长去县城买农药化肥还没回来,大家也没主张。
好不容易等到宝根村长和金锁爹回来了,几人一听这事,那还了得,赶紧的召集全村的老少爷们,准备抄家伙上山,而金锁,自然是被他爹狗血淋头的一顿大骂特骂臭骂,然后金锁自然是哭了。
只是,是因为被骂哭的,还是担心古枫而哭,那就只有她自己才晓得了!
个个都不担心我?古枫有些哭笑不得,当他发现自己还被楚欣染仍紧紧的抱着,而村长及一干村民还站在不远处围观看戏的时候,就更是哭笑不得。
楚大小姐,你这是要抱到什么时候啊?咱们晚上再抱好不好啊?古枫真想这样对她说,可是说出口的话却并没有这么的暧昧与肉麻,反倒是平淡与生份,“好了,楚欣染,我没事了。”
楚欣染竟然充耳不闻,只是默默的揽着他,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微闭着双眼,仿佛视如性命的宝贝失而复得一般。
“楚大小姐,你是不是用了金箍罩啊,我的胸快被你顶出两个大坑了!”古枫低声的在楚欣染耳边道。
楚欣染伸手捶了他一下,竟然还不松开。
“好多人看着呢,你先放开我吧,不然一会儿我下面就有反应了!”古枫只好又道,其实他已经有反应了。
楚欣染经他一提醒,这才意识到小腹下有什么**的东西正顶着她,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一把推开他,嗔骂道:“混蛋!流氓!”
说罢,忍羞不住,扭头跑走了。
村民们忍不住轰然大笑!
到这会儿,既然人已经回来了,肉麻戏也看完了,大家就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古枫赶紧的喊住了宝根村长,然后把自己在山上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想通通对他说了一遍。
宝根村长听完之后,愣了好一阵,这才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说后山没有鬼,鬼在那个湖里!”
“嗯嗯!”古枫点头。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宝根村长竟然又愣愣的问。
古枫无爱的看他一眼,“那当然是抓住他了!”
“不不不,那可不敢!”宝根村长连连摆手道。
“害群之马,人人得而诛之,有什么不敢的!”古枫道。
“祖宗留下规矩,严禁族人上山的。”宝根村长一个劲的摇头道。
食古不化,古枫真想送他这四个大字,想了想,赶紧的把背后的那个箩筐解了下来,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全部倒出来,“村长,你看!”
宝根村长低头看看,用手翻检一下,嗤之以鼻的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些树皮草根嘛……咦,这根野萝卜倒是挺大的!”
宝根村长最后扬起一根貌似萝卜的东西道。
古枫大倒,见过不拿钞票当干粮的,可是没见过拿人参当萝卜的,“村长,你是不是眼花了,那是人参!”
“啊?人参?这么大?”宝根村长吃惊的看着手中如同手臂粗大的“萝卜”道。
“嗯,晒干了之后也有脚趾头那么粗大,而且最难得的它还是人形的,这后山也不知有多少年……或许从来就没有人开采过,类似此种的野山参还不少,但我只采了这株特别大的,另外还有这个!”古枫在那些草皮树根里又翻找一阵,找了个乌不溜秋的东西扬起来给宝根村长看。
“这,不就是野山姜吗?”宝根村长不太肯定的道。
“村长,我不得不说,你对中草药的认识实在是肤浅到一无所知的地步!”古枫摇头晃脑,随后才解释道:“这是三七,别名金不换,有活血化淤消肿止痛的作用,在后山的山林中,漫山遍野全都是。”
宝根村长一向在村里都被认为头发短见识长,被村民们视为最有文化的一个村长,没想到到了这年轻人眼中,倒成了个文肓无异,不由得就有些发窘,讪讪的道:“多又怎么样,还能当饭吃不成!”
古枫这下不是一般的无语,而是非常无语,伸手轻拍一下他的板寸头,这才道:“村长,你知道这种三七在中药店里卖多少钱一克吗?”
宝根村长茫然的摇头,他最多只懂得吃药,买药他是从来都不懂的。
古枫无奈,只好充当一回老师,“三七是分很多品质的,而最简单的分辩好坏,你就数这个头。”说着,古枫就用手指点着那团尤如野山姜一样的三七,指着它分出来的头数起来,“看到没有,这块三七有十五头,而在中医店里,三十头的三七,一克是四毛钱!”
“那这个头数小的,不就更不值钱了?”宝根村长问。
“不,完全相反,头数越小,就越值钱,最极品的三七,只有十头,而这种有十五个头的,算得是上上之品。”古枫摇头纠正道。
“那这种一克能买多少钱啊?”宝根村长虽然不是财迷,但也不免直接问到了钱眼上。
“大约是八毛到一块钱吧!”古枫很保守很保守的估计道。
宝根村长立即板着指头算来算去,但算了很久,又颓然的愣愣问:“一克有多重啊?”
这个问题,古枫也被问瞎了,“我只知道一两有五十克,一克到有多重?我也不太清楚!”
有了这么个公式,宝根村长立即抢过古枫手里的那块三七,在手里拈了拈,不禁傻眼,“这块足有三四两呢!那能卖多少钱?”
“晒干了之后,估计也就二两,约是一百克,值十块钱吧!”
“十块?”宝根村长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手中那块疙瘩块问:“古医生,你说这玩意儿就值十块钱?”
“嗯,最少值十块!”古枫肯定的道。
“那,我们,我们村不是全都要发了?”宝根村长两眼闪闪发着青光道。
“如果把湖泊里的那只鬼给抓住了,然后大家可以安然的开发这片后山,在树林中广泛种植人工三七,那确实是你们不想发也得发的!”古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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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 不同意也得同意
祖上留下了规矩,任何人都不得上后山。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打开上山的脚步,能使全村人都发家致富,宝根村长是半点也不介意大逆不道一回的。
毕竟,大家都穷得太久,穷得都快疯了。只是这事儿有点悬乎,村长仍有点患得患失,拿不定主意。
“村长,后山可开发的资源那么多,你还在犹豫什么啊?”古枫不禁问道。
“古医生,万一我们真的成功的抓住了湖里的那只东西,然后又种植了大把的三七,可到时候我们卖给谁啊?”宝根村长苦着脸道。
古枫大倒,这狐狸都还没猎到,你这就研究起怎么者了?不由失笑道:“村长,你们真的有了大把的三七的话,那就是皇帝的女儿了,到时候还愁嫁不出去吗?”
“呃……”宝根村长愣住了。
古枫想起和苏曼儿等女一起办的那个制药厂,最近新开发的几个品种全都需要三七,而且如果这个村能变成一个药材培植基地,成为制药厂的合作伙伴,自己不就可以开发更多的三七类药品吗?于是就对宝根村长道:“村长,这样吧,如果你们真的有三七,我全包了,不放心的话,咱们可以签合同!”
“你……能要多少啊?”宝根村长疑问。
“呵呵,你信有多少我要多少!”古枫笑笑道。
“真的?”宝根村长睁大了眼睛。
“嗯,如果你不放心,咱们可以弄个合同!先付多少订金都没问题!”古枫道。
“那行,有你这句话,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宝根村长说着就要走,为了整个村子谋福利,他可是不介意捅破大天的。
“村长,你去哪?”古枫追问道。
“这件事有点大条,我虽说是一村之长,但怎么也得和大家伙商量一下啊!”宝根村长说着,又像是生怕古枫反悔似的:“古医生,这件事咱们可就这样说好了!我这也就是去走走过场!”
“他们要是不同意呢?”古枫好笑的问。
“不同意?哼!”宝根村长紧了紧拳头,仿佛有打似的,可随后说出来的话,却叫古枫哭笑不得,“他们要是不同意,咱就给他们说摆事实,说道理嘛,不服,那就说到服为止了!”
古枫大汗,挥手道:“那好,村长你去吧!”
两人分手告别,宝根村长这就召集了村里一班能说得上话的老少爷们。
谁曾想,他刚把话说完,村里的几个老辈就强烈反对,张嘴一个规矩,闭嘴一个祖训,又说什么擅自上山,会坏了村里的风水。
宝根村长这就怒了,吹胡子瞪眼的吼道:“规矩,祖训,风水,你们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裂裂这些玩意儿,这些东西真的能让你们有肉吃,能让你们富起来。你们信风水,守规矩,可你们看看,这条村几百年了,一直就是这样,有什么变化没有?”
“村长,变化肯定是有的,你没看我家,都盖起两层半的小洋楼了!”一个得意洋洋的声音响起。
宝根村长抬头一看,当下更是气极,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不就是王建仁同志吗?
“你个小王八蛋,你老爹要不是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伺候那些猪,你能穿得人模狗样的喝五吆六,整天像你爹那些猪一样混吃等死吗?你做的那些个事……哼,老子都不稀罕说你!”宝根村长指着王建仁喝斥道。
王建仁被训得脸红耳赤,偏偏又作声不得,尴尬的呆在那里。
停了停,宝根村长的火气稍歇,语气才有所缓和的道:“是啊,王建仁家可算是咱们村富起来的那一小部份,家里盖了小洋房,还买了摩托,天天都能吃上肉,可是咱们村大多数的人都还穷着哩,个个住的还是泥墙彻的老屋,别说摩托,就连单车也没一辆,难道你们就不想过上好日子吗?现在“送暖下乡”的队员古枫医生给我们提供一个这么好的机会,难道你们就因为这个规矩,那个祖训,还有什么狗屁风水,就这么放弃了吗?”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是咱们祖祖辈辈的活法,可是看看咱们现在,一天到晚操持着那两块瘦地,撑不死,饿不着,可也富不起来啊!弄得现在,稍为有点出息的后生都往外走,逢年过节才能团聚一下,如果咱们能够自给自足,自己当家作主,又何苦给别人打工,看别人的脸色呢?那天晚上,我和金锁爹聊天,金锁也在场,她十六岁就外出打工,现在已经四年多了,她给我说的一句话,到现在还在我脑门里响着呢,你想要别人的工资,别人想要你的命啊!乡亲们啊,咱们真在不该再故步自封墨守成规了”宝根村长说到最后,老眼中已经挂着混浊的湿润,因为他想到了自己两个同样外出打工的儿子。
一席话说下来,祠堂里黑鸦鸦的人们都不再作声了。
这个时候,祠堂外又走进来两人,那是三叔公的两个儿子,王自强和王发贵,收到古枫说已经凑齐草药的消息,他们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把药交给了古枫之后,这就赶来祠堂参加村民大会了。
这个村里,说话最响亮的,除了宝根村长,就数王自强了,人家可是在大省城里做官呢!当他了解了事情经过后,不由就点头道:“这件事情,我是绝对支持宝根叔的,你们别以为我从村里走了出去,就忘了祖宗忘了本,不管我以后去到哪里,仕途还能走多远,我始终还是这条村的一员,我也希望家乡换新颜,希望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祖上留下来的规矩,也不是说没有道理,我想祖宗不让我们上山,那也是怕我们有什么意外罢了,现在竟然有人找出了这个源头,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消灭它的!”
王自强说着转身拍拍宝根村长的肩膀,“老根叔,你放胆去做吧,需要什么支持,你尽管吱声。”
“对,我也支持!要出力,我可能没什么力气,但要出钱,我还是有几个的!”王发贵也跟着响应。
村里几个最权威的人物都纷纷表了态,那班老骨头又还能说什么,只能唉声叹气的不再发表意见,于是乎,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了。
是夜,宝根村长把村里的一班青壮年全都叫到自己家里,另还请了王自强,王发贵,严新月,古枫。
众人一起商议怎么抓后山那湖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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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 狡猾如厮
诱誀投下之后,众人就静静的等待着那湖底的东西咬钩。在没有看到它之前,谁也不知它是什么!
是湖怪,是异形,还是其它什么牛鬼邪神,跟本没有人晓得,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后山上绝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否则的话,宝根村长的祖先们也不会立下这么一条神神秘秘的规矩,而村民们不慎上了后山的家畜牛羊也不会消失得那么诡异。
不过,这东西到底是在湖里,还是在山上,古枫也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又或是尽管在湖里,它会不会上岸来咬人?也不太敢肯定。反正这件事情存在着极大的风险。
当古枫投下了诱誀,规劝村长带人回去的时候。
宝根村长却是淡淡一笑,“古医生,富贵险中求,你是在为了我们全村的前程在奋斗,我们怎么好意思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村长,这诱誀现在已经投下好几个时辰了,到现在铃铛都没响过,恐怕要等到夜里啊,这青天白日的还好说,到了夜里,那就说不定哪儿安全哪儿危险了,你还是带人回去吧!”古枫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因为他原来以为,投下诱誀后,抓住这个东西就十拿九稳了,没曾想一直等到了日落西山也未见丁点儿动静,心里就不免患得患失了!
难不成,这东西已经成了精,瞧出了自己布下的陷阱不成?
宝根村长听了古枫的话,想了想后,对跟着一起来凑热闹的王发贵道:“发贵,你领着一班人先回去,明儿早上再过来,我和古医生,王建仁,还有几个后生在这里守着就成了。”
王发贵想了想,也只好点头,不过临走的时候,却不忘悄声的叮嘱古枫,“古医生,你可千万要保重自己,不能有什么闪失啊,我家老头子的命还捏在你的手里呢!”
古枫啼笑皆非,“放心吧。我不会那么轻易玩儿完的。”
王发贵点头,这就领着大部分人走了,只留下宝根村长一等不足十人在山上。
夜幕,渐渐的拉开了。
整座山林很快就黑了下来,风也稍为大了些,但四周还是静悄悄的,除了偶尔响起的一两声怪鸟的叫声,再听不到别的声音,让人平添一股寒意。
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危险,古枫把众人领到远离湖面的森林中,没有起火堆,只是围拢成一团,静静的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越到夜里,山中就越是寒冷,尽管众人早已准备了过夜的绵衣,却仍觉得寒骨寒冷。
半夜,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的古枫被尿意憋醒,这就站起身来走到森林里面小便。
正畅快淋漓的时候,突然脑后生风,不知什么东西正向他猛然袭来。
古枫下意识的就地连滚几下,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袭击自己的并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人,而且是个贱人。
夏建仁正挥舞着一把锄头站在自己的面前。
“夏建仁,你干什么?”古枫低声喝道。
“哼,我干什么?你给我带绿帽,我要你的狗命!”夏建仁满面狰狞,眼中散发着浓浓的杀气,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极为的阴沉恐怖。
话音一落,夏建仁手中的锄头再次向古枫砸来,他虽然对金锁有所忌惮,但对这个奸夫,却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古枫这一次有了防备,哪还会像刚才那么狼狈,身形轻飘飘的一闪,伸手猛的地抄,锄头就被他抓在了手里,“夏建仁,我和金锁只是上山给三叔公采药,并没有做别的!”
“赖子都看见了,你还想蒙我!”夏建仁拼命的拽锄头,可是任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却仍不能把锄头给拽回来。
见这家伙胡搅蛮缠,古枫也来了愠意,手突地一松,正猛拽着锄头的夏建仁就跌了个狗吃屎。
从地上爬起来的夏建仁这下是真的怒了,低吼一声,挥着锄头又扑了过来。
古枫虽然觉得自己有那么那么点亏欠这家伙,但他的忍耐却是极有限度的,见他不识进退的一再相逼,当下也恼了,在锄头既将砸到眼前的时候,身形一展,猛地从地上弹起一个旋踢,正中锄头的柄上。
夏建仁只觉得手中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震得他的双手一松,锄头就飞了出去。
“呼呼呼!”的几声响,锄头在空中转了无数圈,最后“嗡”的一声震鸣牢牢的钉在了一棵大树的树杆上。
夏建仁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家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身手竟然如此强悍,正愣神间,古枫却突地窜了上来,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推着往后退。
“嘭”的一声闷响,夏建仁只觉背后一退,他被推得撞到了一棵大树上,双脚悬空,整个人就被古枫一只手掐着脖子,顶在了树上。
“王建仁,我的忍耐是非常有限的,如果你真的想找死,我就成全你!”古枫阴沉的说着,手上猛地一紧。
夏建仁顿时就吸吸不过来了,一张脸涨红发紫,眼睛都快突了出来,喉咙里发出了类似野兽般的声响。
“你们干什么?”一声沉喝,从身后传来。
古枫回头一看,发现是宝根村长来了,于是仿佛极不情愿的松开了手,王建仁就像一团面粉似的“别吱”摔到了地上。
好一阵,王建仁才缓过了一口气,带着无比惊恐的眼神看着古枫。
“下一次,你再惹我,我保证弄死你!”古枫在宝根村长跑过来的时候,阴阴冷冷对王建仁道。
王建仁看着恶魔似的古枫,浑身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连瞳孔都有所收缩,差那么一点就尿了出来,因为他觉得这家伙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
不过,古枫却真的是和他在开玩笑,就算宝根村长不及时出现,他也会放开这个贱人的,他和这贱人远日无仇,近日无怨,有什么必要非得开到你死我活不可呢,他只是要一次性的把王建仁弄到怕为止,弄得他再也没有胆子来招惹自己罢了。
古枫是个男人,所以更了解男人,旦凡是个男人,不管多窝囊,那都是有丁点血气的,有些东西,可以忍!但有些东西却是绝不能忍的,例如带绿帽,这就是大众男人都不能忍的。但带绿帽和死来对比,那又是另外一种说法了。
如果古枫问王建仁,你情愿带绿帽呢?还是情愿死?
王建仁这种人有选择后者的可能呢?所以,古枫就让他偿偿在死亡的临界点挣扎的滋味。
刚才那不能呼吸的几秒钟,看起来很短暂,几个弹指瞬间罢了,可是那种滋味,却真的犹如死一般难受。尤其是古枫那凶狠阴沉如恶魔似的眼神,在王建仁的心里,已经埋下了浓浓的阴影。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以后就算给个水缸他作胆,他也未必有勇气去招惹古枫了。
宝根村长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不由怒斥王建仁一番,因为古枫和金锁上山的事情,他可是亲眼看着的,至于古枫和金锁在山上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他不敢下断言,可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古枫真的把金锁那个什么了,可是他救了三叔公的一条命,而且还为村民们找到了一条活路,就算金锁真个被睡了,在你情我愿的前提下,那又有什么了不起喔!!
不过,这种话,宝根村长也只能烂在肚子里,耐心的给王建仁做思想工作,他更是不屑,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狗血淋头的一通又一通臭骂,一直骂到王建仁头都不敢抬起来,这才气呼呼住了嘴。
不过,现在这么紧张的时候,成败几乎关系着整个村子的荣华富贵,夏建仁竟然敢给宝根村长整妖蛾子,那不是摆明了跟全村过意不去,跟钱过意不去吗?所以这头骂完之后,宝根村长二话不说,招来了三人,让他们带也好绑也好捆也好,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这把搅屎棍给弄回村里去,以后也不准他上来。
一场闹剧静悄悄的发生,也静悄悄的结束。
当夏建仁被人领下山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可是那些铃铛竟然一个也没响!
希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到了第三天,所有的人,包括古枫在内都熬不住了,把“钓子”给起出了水面。然而当所有人看清楚了那些“钓子”的时候,却又不禁全都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作声不得。
五枚钓子,数十枚特大鱼钓,上百只鸡鸭外加一条大猪腿,全都被吃得一干二净,别说骨头,连毛都没剩下一根。
“是被鱼吃了?还是被那东西给吃了?”宝根村长愣愣的问。
“是啊,就算是被鱼吃了吧,那也应该有点动静才对啊。可是铃铛却一直都没响过啊。”一村民也跟着道。
“见鬼了,真的见鬼了!”另一村民又道。
说到鬼这字,众人心里又是一寒。
宝根村长为了避免军心焕散,赶紧的示意众人住嘴,问拿着空荡荡的鱼钩呆愣在一旁的古枫,“古医生,你说现在怎么办啊?”
好半响,古枫才叹口气,“先回去再说吧,这东西比我们想像的还要狡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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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各种传说
一班人等从山上下来。收到消息的村中老少*妇孺齐齐的前来围观看热闹。
不过跟本用不着问,光是看他们沮丧的表情及空空的钩子就已猜到了守猎的结果。
古枫显得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金锁家,看见严新月,楚欣染及陈稀可询问的眼神,他只是颓然的摇摇头,两女自然知道他摇头是什么意思,不免就是齐齐的叹息。
看见两女如此表情,古枫就更是无精打采,伸手推了推自己虚掩的房门,竟然没开,再用力的猛推了一下,房间里面就传来了绳索断裂的声音。
随后“呼”的一声,劲风大作,古枫意识到不好,心中大惊,下意识就往旁边躲闪,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一支从里面射出来的利箭射中了他的手臂。
钻心的刺痛从手臂上传来,古枫紧紧的咬着牙,忙闪到一边,警惕的凝听房间内的动静。
“啊”在下面的三女目睹这一情景,均是花容失色尖声惊叫,立即就要冲上来。
“别上来!”古枫大喝一声,然后疾快无比的再次猛踢一脚房门,“咣当”两声响,门被踢的来回晃了两下,但房间里却再没有任何东西射出来。
古枫再次运起内力凝神静听,确定房中无人后,这才谨慎的进入房间。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在房门正对着的墙壁上,挂着一架小巧的弓弩,弓弩的板机处系着一条纤细的绳索,顺着绳索断裂的痕迹,古枫这才看到绳索的另一头就系在门上。
这是一个简单而又精巧的机关,用力推门,绳索就会收紧,从而扣动弓弩上的板机,弓弩中架好的利箭就会随之射出。
看到这个,古枫脸色再次白了下,如果自己闪得再慢一点,这枝利箭恐怕就要射进自己的胸膛了。
在古枫看着那把弓弩发愣的时候,几个女人也已经抢了上来。
看到眼前的情景,三女再次花容惨变。
楚欣染抢上前来,看着古枫手譬中扎着的利箭,想帮他拔下却又不敢,哆哆嗦嗦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古枫苦笑,“你们问我,我问谁呢?”
严新月也被吓得不轻,但她终究年长一些,慌乱过后,立即镇静的道:“什么都别说了,赶紧处理伤口!”
在诊所里,严新月给古枫上了麻*醉药,然后再用大剪把那支铁箭从中剪断,这才缓缓的从中抽了出来。
严新月不愧为古枫的导师,手势可真的不赖,在这个过程中,他并没有感到多少疼痛。
把古枫的伤口清创缝合好了之后,又给他打了破伤风,挂上了抗菌消炎的针水,严新月这才拿起那支断成两截的利箭看了起来,好一阵,这才呼出一口气道:“算你命大,这支箭上没有毒!而且也幸亏你闪得够快,射偏了一点,否则你这条肱骨就碎了。”
古枫沉默的坐在那里,一张脸白得吓人,仿佛被吓坏了似的。
“古枫,你到底得罪谁了?这人竟然这么狠心,设置了机关来要你的命啊?”楚欣染看着他那条被纱布绑带包扎着的手臂问道。
古枫回答不上来,因为他得罪的人可不少,他怎么知道是谁想要他的命呢?不过在这条村里,他得罪的人,好像就仅仅王建仁一个吧!
这个时候,金锁回来了,看到古枫受伤的手臂也是惊诧得不行,待得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又看到那把弓弩,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复杂无比,失声道:“这个……”
“你知道这个东西是谁的?”严新月追问道。
“我,我……”金锁喃喃的低下了头。
“金锁,你快点说,这弓弩到底是谁的?”楚欣染厉声的喝道,很有点严刑逼供的意思。
“这种弓弩,我好像看到,王,王建仁有这么一把!!”金锁犹犹豫豫的道。
“是他?”古枫眉头皱得很紧的问。
“嗯,但是不是这把,我也不敢肯定!”金锁摇头道。
“王建仁,你个乌龟王八蛋!”古枫怒了,嚯地站起来,伸手猛地拔开滴管的针头,拔腿就往王建仁家跑。
“哎,你干嘛!”严新月想拦住古枫,可是动作哪有他那么快。
“古枫,古枫!”楚欣染则是着急的追了上去。
“我去叫村长!”金锁也跟了出去。
最后,当诊所里只剩下陈稀可的时候,她的脸上的神情就变得极为复杂。
宝根村长听了金锁的话后,立即领着一大班人去了王建仁家,可是到了他家之后,这才得知,这小子已经出门了,出的远门,下午两三点的时候走的,走得很匆忙,匆匆的拿了几件皱成咸菜一样的衣服就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宝根村长立即让王建仁爹娘给他打手机,可是王建仁爹娘却是一脸的尴尬,买手机的钱他们已经不知道给过王建仁多少次,可是这畜牲不是拿着钱去嫖,就是拿着钱去赌,手机从来就没有买过回来。
找不到王建仁,宝根村长就让金锁回家去取了那么弓弩给王建仁爹娘看,王建仁他爹仔细一看那把弓弩,脸色立即就变得铁青了,因为这把弓弩就是王建仁的,上面有个缺角的印记还是王建仁有一次贪好玩,用来射猪圈里的猪,被他爹亲手用锤子给砸出来的呢!
这件事情,到了这里,基本上是水落石出了。
只是古枫冷静下来后,又隐隐的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寻常。
王建仁这个人,他虽然只见过几面,但这个家伙有几斤几两,他不用称都知道,以这个家伙的智商,好像不太可能设计出这么简单又精巧的机关吧?
退一步来推测,就算他有那么点脑子,那他又怎么会把时间掐得那么准,偏偏就是在金锁一家都外出忙碌,严新月与张强超等人也去了三叔公家里的时候,悄悄的进去装好弓弩呢?
再退一步来推测,就算他误打误撞的选择了合适的时间,难道他就不怕别的人比古枫先一步的进入房间,而伤及无辜吗?
退几步都说不通的话,往前一步就更说不通了,王建仁再怎么蠢,也不会蠢到拿着自己标志性的东西去杀人吧!
综合以上的种种,古枫认为,这个刺杀他的机关,恐怕不是王建仁所为。
如果不是他,那他为什么走得这么突然呢?后山湖里的那个东西还没抓到,而且他也对村长说了,他要承包一块山地来种三七做点正事的,没有理由在这个当口出门的啊!
这件事情,疑点太多太多,古枫那么聪明的人,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严新月提出报警的时候,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古枫。
古枫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摇头。王建仁虽然招人恨,但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被人当作替罪羔羊已经很悲催了,自己没必要再落井下石。
接下来的两天,村里风平浪静,金锁家也再没出什么诡异事件,古枫被刺杀的事件,所有人都已一致的认为是王建仁所为,至于原因吗?那自然是那顶“绿帽子”所引起的。
再加上古枫竟然不同意报警,众人就更认定这是一出被人横刀夺爱而报复的谋杀事件。
至于古枫与金锁那天在后山上的情形,也被村里那些喜欢无中生有异想天开的长舌妇们传说成好几个不同的版本。
有的说,古枫见了这如花似玉的村花,起了歹心,在后山上看见四下无人,用霸王硬上弓强占了金锁,金锁被占了身子,迫于无奈,只好和他勾搭成奸。
有的说,他们的村花金锁姑娘看到古枫这小伙不但长得英俊,还是个医生,而且又是个城里人,于是就起了潘金莲陈世美之心,嫌弃一天到晚不务正业的土疙瘩乡下佬王建仁,在山上主动又大胆的勾搭人家古医生。
有的还说,两人在后山上中了邪,撞了鬼,然后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在山上搞得个天翻地覆,瞧见那块发红的石头没,那就是金锁的处*女红……
各种各样的版本,不一而足,没有最难听的,只有更难听。
古枫听到这些传言,一笑置之。
金锁听到后,却是气得张牙舞爪,羞愤交集,胸痛又复发作。
金锁爹听见之后,抄了条火烧棍,说非要打断两人的腿不可。
最后,还是严新月出来,给金锁作了个检查,然后开出一张证明,这件闹得沸沸扬扬的后山苟合事件才有所平熄。
不过,事情这么多,却没有一件理宝根村长所关心的,他脑子里,一直都记挂着那一克等于八毛,十克等于八块,一百克等于八十块的三七。
所以刺杀事件过去后第三天,他就迫不及待的领着村里的后生们又来找古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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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绝招
“古医生,你的伤好些了吗?”宝根村长进门,这就关心的问道。“已经好些了,不过还不太利索!”古枫活动了一下伤口还未拆线的胳膊道。
“哦哦,这两只老母鸡,是你婶子让我带过来的,炖点鸡汁喝下去,伤口就好得快了!”宝根村长道,伤好了,那才能领着大家去抓那湖里的东西啊,抓了那东西,大家才能种上三七啊,种上三七,大家才有肉吃啊,这笔账小孩子都会算的,更何况精明如宝根村长。
“这,这怎么当得!”古枫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让的。
“有什么当得不当得的,你给大伙儿看了那么久的病,身伤有伤也还在坚持,而且分文不取,送你两只鸡吃,这也算贿赂吗?”宝根村长的说词是冠冕堂皇的,比唱得还好听呢!
既然人家盛意拳拳,古枫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立马唤来金锁,让她把两只鸡都做了,今天中午好好打打牙祭,自从那个“后山野戰”的事件后,金锁娘可是再没往他们的饭桌上端过肉了。
这鸡是送了,可是事情还没办呢,宝根村长又天南地北的瞎扯了一通后,终于进入正题,“古医生,你说湖里的那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古枫摇头,接着又道:“不过它既然吞牛拖羊还吃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啊,我也是这么想来着,那东西既然是个害人的玩意儿,那咱们可一定要把它给逮住,不能让它再祸害生灵了!”宝根村长连连的点头道。
“村长,我晓得你是因为什么来了!你来看我的伤是假,送鸡也是托词,主要是问我什么时候上山去抓那东西是不?”古枫笑道。
宝根村长的老脸一红,讪讪的道:“都有,都有啊!”
关于再次上山抓妖怪的事情,古枫这几天也一直在琢磨。苦思冥想三天两夜之后,心里也已经有了计较,看到宝根村长找上门来,可谓是正中下怀,村长不来,他还打算去找村长呢!所以这会儿他就笑道:“村长,咱们明天就上山去抓那东西,你看怎样?”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啊!”宝根村长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道。
“不过在去之前,那可得把先做好准备功夫啊!”古枫淡淡的道。
“得准备,那肯定得准备啊!”宝根村长一本正经的道,随后又茫然的问:“这次要准备什么啊?”
“这次可能得很破费了!”古枫道。
“舍不得孩子就套不着狼,只要能抓住那玩意儿,破费就破费嘛!古医生,需要什么,你尽管说吧!”宝根村长很是大方的道,其实他却是康他人之慨,那王发贵不是说了吗?所有的抓怪经费,他全包了。
“得有二十头小牛犊!十头羊!”古枫竖起两根手指道。
宝根村长倒抽一口凉气,迟疑的问:“要这么多啊?”
“嗯!”古枫点头,然后又问:“这个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宝根村长摇头道,反正花别人的钱,那有什么问题的。
古枫点头,然后把一株草递到宝根村长的面前,“还有这个,在前面的那座山上有很多的,你让人上去割些回来,越多越好!”
宝根村长拿起那株草翻过来覆过去的看,可是看了好一阵,却仍是看不出个究竟,“这是什么啊?”
“你先让人去弄齐所有东西,然后我再告诉你!”古枫神神秘秘的道。
“行,我这就去找发贵!”宝根村长站起来道。
“找发贵干嘛呀?”古枫不解。
“这个,你就别管了!”宝根村长极不自然的回了一句,然后扭头出门,找发贵干嘛,发贵同志不掏腰包的话,拿石头去买牛羊啊?
傍晚的时候,宝根村长终于把古枫要的东西全都准备好了。
当他带着一班人把那些牛羊与割来的大堆草全都弄进金锁家院门的时候,却发现古枫已经在院里支起了几口大锅正在煮水,见他们进来,便赶紧让人把那种草放进已经沸腾的锅里。
“古医生,到这个时候了,你该给我说说这草到底是什么,你又准备怎样抓那湖里的东西了吧!”宝根村长可怜巴巴的道,他拿着古枫给的那株草,问了村里不少的老人,全都摇头晃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草嘛,其实就是鱼藤!”古枫道。
“鱼藤?”宝根村长不解的重复。
“对,这个鱼藤所含的成份能药倒水里的所有水族浮游生物!只要吃了鱼藤,体积较小的鱼类虾类全都会死翘了浮到面上,体积较大,抵抗力较强的鱼类,也会肚子泛白的浮到水面上直打转,而体积特别巨大的,则会狂躁不安,狂冲乱撞。”古枫解释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准备用这种鱼藤药倒那湖里的东西!”宝根村长恍然大悟的道,可随后又费解的问:“既然这样的话,那直接用鱼藤煮了水倒进湖里不就得了,干嘛还要弄这些牛羊来啊?”
“呵呵,村长,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这个湖泊面积这么巨大,这些鱼藤倒进去,立即就被稀释了,最多只能药倒一些小鱼小虾,对那个东西肯定不起作用的!”古枫笑道。
宝根村长愣愣的点头,但还是不明白古枫到底想怎样,“那你准备怎样搞?”
“先把鱼藤汁煮出来,然后灌进这些牛羊的肚子里,再把它们放到湖边上!那东西如果吃了这些已经喂了药的牛羊,肯定要中毒的,到时候咱们趁机行事就可以了!”古枫淡淡的解释道。
“哦!”宝根村长这才彻底明白,可是到最后却还是忍不住问:“那么这牛羊吃了这个鱼藤汁之后,不是被毒死了吗?那湖里的东西这么狡猾,怎么还可能上当呢!”
“村长,这个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这个鱼藤仅仅只对水生类动物有效的,对陆地上的哺乳类动物是没有一点影响的。”古枫又道。
“可万一那东西是水陆两栖的呢?”在一旁忙着把鱼藤放进大锅里的严新月忍不住问。
“这个……”古枫也被问住了,随后只好道:“那就只能看运气了!不过以前我用这玩意儿药鱼的时候,一些蛇啊,龟啊之类的也全都会中招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大家就博一博,把单车变成摩托吧!”宝根村长说着大声吆喝道:“大家手脚利索点咯喟!”
到了第二天凌晨三点几,浓浓的鱼藤汁终于都煮出来了。
待得全都摊凉了,宝根村长这就拿来了一个开口的竹筒,给每头牛羊都灌上了大半桶。
做完了这一切,凌晨五点。
古枫看看天色,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于是大手一挥,朝院中整装待发的村民们喝道:“出发!”
队伍这就浩浩荡荡的开上了后山。
不过这个行动,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因为把牛羊赶上了山之后,古枫只是把它们朝湖边一放,把牛绳系在一个小桩子上,那个桩子还不是很牢固的那种,稍微用点力就能拔起来的那种。
再然后,他就招呼大家下山,回家睡觉了。
宝根村长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最初以为他是开玩笑,待看见他真个什么都不管的往山下走,这就急道:“古医生,古医生,咱们不在这里守着吗?”
“咱们把牛羊送上来,不就是为了药那湖里的东西吗?”古枫反问道。
“是啊!”宝根村长点头。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还有什么好守的?你守在这里,那怪物能上当吗?”
“哦!哦!”宝根村长似懂非懂的点头。
“那就回家睡觉吧,还有什么好想,忙活了一夜,你不累啊?”
“我不累!”宝根村长一双老眼虽然布满血丝,却是想也不想的回答,因为只要一想到有钱好赚,他可真的是龙马精神了。
“你不累,我累了!”古枫说完这就径直下山。
宝根村长愣了下,赶紧的追上他问:“古医生,古医生,那咱们什么再上来啊!”
“明天早上!”古枫回了他一句,这就腿脚生风的往山下奔去了,再被他问下去,他非得被问出个好歹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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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 凑效
第二天早上,天才刚蒙蒙发亮。宝根村长就已领着大班人来到金铜家,把还在睡梦中的古枫吵醒过来,然后生拉硬扯着他往后山跑。
到了湖边,众人检查一下,发现羊少了两条,但牛却一头没动。
宝根村长领着众人在山中转悠了大半天,毫无收获,于是又齐刷刷的把眼光看向古枫。
“看我干嘛?”古枫仍是睡意惺忪的模样,昨晚金锁爹娘又折腾了,而且还是梅花二弄,这一把年纪的着实不容易了,可更不容易的是独守空房的古枫,被那地震似的声响弄得一夜都没睡好。
“古医生,你觉得那不见的两头羊去了哪里?”宝根村长问道。
“还能去了哪里,肯定是去了湖里呗!”古枫朝深不见底的湖泊指了指道。
宝根村长的眼神一亮,“那你的意思是那两条羊被湖底的那东西给拖走了!”
“不是被拖走,难道它们还会投湖自尽不成?”古枫很无爱的看一眼宝根村长道。
“呃,那……”宝根村长张嘴还欲询问。
古枫却已打断了他道:“村长,拜托你让我回去睡觉吧,你们村的男人个个都机器人似的,白天犁地也就算了,晚上还要加班加点,我都困死了!”
“哦哦,那咱们什么时候再上来看呢?”
“明天早上!”古枫扔下这句后,又头也不回的下山了……
又是一个第二天,宝根村长又早早的来吵古枫,上山查了一遍,发现这回少了一头牛,可是湖中却仍没半点动静,小鱼小虾米都没翻起来半条。
古枫还是像昨天一样麻木不仁的看一眼就走。
宝根村长心里就有点患得患失了,直想把剩下的牛羊全都带回去,那样的话还能换回两三万大元,好好过个大年呢!
第三天,宝根村长没那兴致了,虽然还是天没亮就醒来,但他却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伸了伸懒腰,继续睡回笼觉,因为他知道,自己去找古枫的话,肯定又是那一句:“村长你咋又来这么早,我还没睡醒呢!”
然而,当他再次睡着没多久,他家的大门就被砸响了。
“村长,村长,起来了,起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
宝根村长侧耳一听,这不是古枫吗?腾地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赶紧的穿衣系带,当然还不忘踢一脚自己的娘们,低声道:“还不赶紧起来穿衣服,你想让我也学王贱人一样带顶绿帽吗?”
“呸,老不羞的!”村长娘们骂一句,也赶紧的跟着起来了。
好容易,宝根村长开了门,却听门外的古枫劈头盖脸的数落,“村长,今天你怎么起这么晚啊,该你晚的时候不晚,不该你晚的时候偏偏就赖床了。”
“呃呃,这不起来了嘛!”宝根村长有点不好意思,然后一边把古枫朝屋里让,一边道:“古医生,你进来坐,我让婆娘做早饭!”
“做鬼做马咩,赶紧去召人,抄家伙,咱们上山!”古枫迫不及待的道。
宝根村长傻了眼,前几天都是慢慢悠悠半死不活的样子,这回倒是火烧屁股了,心里顿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急问:“怎么?山上有情况了?”
“今天应该有了!”古枫点头,不耐烦的催促道:“哎呀,村长,你还瞎磨蹭啥啊,赶紧召集人马啊!”
“哎哎,好咧,我这就去这就去!”宝根村长赶紧的边套鞋边往外跑。
“带上以前的钓子,还有火药枪,还有别的,反正有杀伤力的全都带好!”古枫在后面嚷嚷道。
“好,我知道哩!”宝根村长头也没回的应道。
没多久,宝根村长就召集了一大班人,个个手里都抄着家伙,光是打野猪土枪就有好几把,再加上别的杂七杂八的杀伤性武器,看起来还有点像那么回事儿。
“!上山!”古枫洋气的弹了个响指,领着大部队朝后山开进。
村民们有些纳闷,这个古医生给他们的感觉就是个慢性子,脸上一向没有太多表情,半死不活,暮气沉沉的样子,今天怎么就意气风发,神采奕奕了。
难道是昨晚金锁把这位哄得很开心?
只能说,村民们猜对了一半,却并未全对。
古枫今天之所以这么有精神,确实和金锁有点关系,但并不像村民们所想的那样大战了二五八或三六九。
古枫和金锁的关系,始终还是那么“纯洁”,除了那天在后山发生的一点小漏*点与小火花外,再没发生别的事情。
只是爱偷窥这毛病,古枫始终是改不了,如此大好的明媚春光,别说是好色如他,旦凡一个男人都忍不住的。
虽然明知道金锁已经发现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那天在后山金锁把这事情捅破之后,为了必他向别的女人告秘,古枫也收敛了一些。
足足忍了好几天,直到昨天傍晚,古枫真的再也忍不住了,见金锁没有要告发他的意思,于是就在昨晚金锁冲完了凉之后,这就慢悠悠试探着上楼,因为冲凉金锁总是排第一,后面才跟着别的几个女人,而金锁爹娘是排到最后的。
金锁从冲凉房出来,看到古枫迫不及待的上楼,气得直咬牙。男人,就是狗,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啊!
金锁虽然气愤,却也非常无奈,难道她敢大声告诉别的女人,你们都别去冲凉了,那个色狼在楼上盯着你们的屁股呢!
得到了金锁隐忍不揭的纵容,古枫终于又欣赏到了久违的春光,心情开朗,夜里又做了好梦,今天自然就显得格外有精神了。
众人跟着古枫上到了后山,很快就到了湖边上。
湖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死一般,没有丁点变化,湖面上也没有漂起什么东西。
宝根村长和一班村民不免有些失望,赶紧的检查起那些牛羊。
仔细的数了又数,发现牛羊竟然和昨天一样多,今天一头都没少。
“古医生,怎么今天没有少啊?”宝根村长指着那些牛羊道。
“吃饱了自然就不吃了呗!”古枫没有去关注那些牛羊,反而是紧紧的盯着那平静的湖面,仿佛要看出一朵花来。
“哦!”宝根村长似懂非懂的点头,看到古枫并不像前两天一样,看半眼就急着下山,不由迟疑的问:“古医生,既然没动静,那咱们是不是回去?”
古枫充耳未闻,只是痴痴的看着湖面,直到宝根村长又问了一次,他才摇摇头,“不,今天咱们不回去了!我有种预感,今天可能会发生点什么。”
“发生点什么?”宝根村长疑惑的看看古枫,又看看那平静无波的广阔湖面,脸上的表情极为茫然,难不成这古医生的本事已经大到了能算过去未来的程度?
古枫收回眼神,见大家都紧紧的跟在后面,于是就道:“今天咱们在这里守着,如果我的计算没有出错的话,到今天为止,鱼藤汁的药物效应已被发挥到最大了。不出意外,咱们此次的捕猎成败,今天应该能见分晓”
什么是药物效应,大家都摸不着头脑,不过今天能出结果,倒是全都听懂了。
“你们别跟我太近,这个距离不安全!退远一些!”古枫说着朝一个握着土枪的村民招了招手,“你的枪给我!”
那村民乖乖的把枪扔给了他。
古枫接过了枪,这就威风凛凛的站在湖边,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凝视着湖面。
整个早上,广阔的湖面都波平如镜,没有丁点的动静。远远的在古枫身后很远那片草坪上的村民都等得不耐烦了,有的坐了下来,有的蹲了下来,有的在抽烟,有的在打屁,唯独古枫,还是像雕塑般站在那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严新月一等几个女人悄悄的出现在村民们的后头。
到了中午时分,大家都有点饿了,正准备打道回府去填五脏庙的时候,却听得古枫突然低喝一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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