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回 血色奉献(六十九)借兵(上)
“中y自卫反击战”,这是一场上个世纪新中国的最后一场战争,双方作战持久,动用的兵力相当之大,牺牲的人中,不仅有士兵,也有军官,还有刚从大学毕业的各类毕业生,其中就包括‘中-央-军-校-七年制博,硕士生”。为了响应总部“战为练”的思想,军校学员纷纷请愿上战场,张文治所在班的同学,也在此次参战的行列。
在参战之初,总部订下标准,那就是以三个月为限,“排级学员三个月不牺牲,立刻晋升为连长,副连职本科生,能在阵地坚守三个月,直跃为正营级,副营级,对象张文治那样的尖子生,他们从军校毕业时就是正营级,只要在战场上坚守三个月,他们就可以升为正团,要么副团级了。”
张文治所在班的同学,不是第一批入y参战的,可也不是最后一批参战的,先期去的人,大多都牺牲在了阵地上,他们属于中间那拨,所以活下来的,差不多有一半,同席的两位副团长,就是当时阵地上的两位‘副连长’,三个月后,他们荣升为副团长,从此再也没有上战场的机会了,因为他们已经是‘宝贝’了。
正在郭开庆等三人聊得正酣之时,张文治领着客人上来了,这是一位身着干部服的中年人,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中等身材,郭开庆感觉此人在哪里见过,看着他那高大的额头,瘦瘦的样子。他终于想起来了,“您是朱二哥吧。”郭开庆很是激动。
“开庆老弟,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呀!”来人正是朱处长的弟弟——朱二哥朱军,美发学校的朱校长。
“朱哥,这两位是我的学校同学。”张文治把两个副团长对朱军进行了引见。
“你们好!”朱军很礼貌地向两人点了点头。
“这位是某进出口集团的总经理,朱军先生,我们家和朱家是至交,他兄长是我的叔辈,不过我们各论各的。在酒桌上。大家就叫他朱二哥吧。”
朱军坐在了贵宾席上,他的上首是张文治,下首是郭开庆,他夹在两人之间。还算是看得过去。
“朱哥。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呀?”坐定后,张文治去招呼吃食,郭开庆给朱军倒了一杯茶。
“别提了。做了回大手术,胃都切得差不多了,没几天活头了。”朱军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边说边对自已的胃部比划了一下。
“你不是开美发学校的吗,咋又干进出口生意了?”
“我是吃着国家的,拿着国家的,国家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呗。”
“那是,那是。”两个副团长插不上嘴,他们不理解,为啥张文治要把朱军请来,看朱军的样子,也不象能吃能喝的,来也是白来。
‘军部大酒店’的菜肴,可谓是多种多样,老王来时,菜都是保卫处长点的,今天张文治点的菜式,荤素搭配得很是明显,素菜全都摆在了朱军这边,可能是朱军胃不太好,不能吃荤的。
“今天我请大家来,就是想大家聚一聚,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不过大家放心,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机会的。”张文治的话‘驴唇不对马嘴’,他表现的很是激动,拿酒杯的手,不停的颤抖。
‘文治,你怎么了?’靠着张文治坐的一个副团长,抓住了张文治的手腕,让他把酒杯放下。
“今天高兴,我马上就要转业到朱二哥他们公司了,大家应该为我高兴啊。”
郭开庆和两个副团长对视了一下,都不知为啥张文治要转业到‘进出口公司’,另一个副团长站了起来,“文治,你要想清楚呀,听说以后要恢复军衔制了,你是我们班里的高材生,大班长,难道你不想当将军了不成。”
张文治向他摆了摆手,“败军之将,损兵折将,还配当将军嘛。”
“胜败乃军中常事呀,你怎么这么说?”
“我主意已定,我办好手续,就要和朱二哥走了。”
“你们也别劝文治了,他考虑好了,我身体也不好,我准备等他熟悉一下公司业务,就把位置让给他,在哪不是工作呀。”朱军对自已的选择很是满意,他早就想‘内退’了,这公司还得继续走下去,有张文治这样有背景的人物看着,想不赚钱都难。
“既然是这样,那我告辞了,我天生不爱和生意人打交道,朱二哥,不好意思呀,我请的假也快到时间了,我要回去了。”郭开庆大步离开了房间,张文治也没有拦他,那两个副团长也不知是拦,还是不拦为好,听着走廊里的厚重脚步声,慢慢变小。
‘打篮球’,作为郭开庆最好的发泄方式,他回到军部,没有去办公大楼,而是一人跑到了篮球场。
“郭开庆,来,打一局。”后勤部的几个年轻军官,一没事就来打球,这是七号允许的,只有他们几人可以在上班时间打球,因为他们每次执行任务,都是“风里进,雨里出”,上次给养车事件,一下就牺牲了两名后勤部的军官,他们当然可以例外了。
“好,正合我意。”郭开庆脱掉了外衣,冲进了场地,一局下来,他出了身透汗,舒服多了。
对于张文治转业,郭开庆比他自已还要着急,以前郭开庆本人也想过转业,可是他最终没有这么做,他认为,自已天生就是当兵的,回到地方,他什么都不会,还哪有工夫重新学习呀。
“郭开庆,你在这呢呀?七号正找你呢?”‘司令部’的一个参谋,跑了过来。冲着郭开庆大吼。
“我马上去。”拾起衣服,郭开庆边跑边穿,没跑到机关楼之前,着装就已经整理好了。
“报告!”
“进来。”
“七号,您找我?”
“你干什么去了?请假了吗?”
“请了,我跟处长请假了。”
“哦,那这边坐吧。”
郭开庆板正地坐在了靠报纸架的旁边椅子上。
“今天找你来的意思是,想让你去做做张文治的工作。”
“是啊,”郭开庆很高兴,他站了起来。
“你先坐下。”
“张文治的医生。我也见过了。我认为他不太适合继续在部队中服役了,凭你和他的关系,我想让你劝劝他,叫他打个转业报告。年底就走吧。”
“七号。要是这样的话。就不用我去了吧,我刚才就是参加他的饭局的,他下家都找好了。是‘进出口公司’,他早想好转业了。”
“是嘛,那行,你先回去吧,明天正式上班啊。”
待郭开庆走后,七号要了车,直接开向了‘军部大酒店’,问清张文治所在包间后,他直接闯了进去。
“咣”,包间的门,让七号给撞开了,里面的人,除了朱军不敢喝酒外,他一人在唱‘卡拉ok’,张文治和两个同学,都喝得是烂醉如泥了。
“七~”,两个副团长都是七号的下属,他们见首长前来,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只有张文治坐在椅子上傻笑,看着七号。
“七号,你来得正好,咱们喝一杯!”张文治把自已的酒杯倒满了酒,在桌子上顿了一下。
“咋不喝死你呢,看你这得性。”七号走到张文治身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之后向同行的随员摆了摆手,他们就和两个副团长出去了。
“七号是吧,我叫朱军。”朱军停止了歌唱,他走到了桌边,向七号伸出了手。
“我没有握手的习惯,不好意思呀。”七号对朱军显得很是冷淡。
伸出手的朱军,并没有收回的意思,“这手你还非握不可,我是来帮你的。”
本来已经转过头看张文治了,一听朱军这么一说,七号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心想,‘你是老几呀,还来帮我?’不过他没有在脸上反应出来,看着朱军,最后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朱军见他手伸过来了,他反倒是收回了,‘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们生意人,不过上赶着不是买卖,鄙人是有组织的人,不和你一般见识。’
七号见朱军如此无礼,反倒是乐了,“怎么的,你在我的酒店,吃我的,喝我的,还不兴我发点脾气呀。”
“谁说我花你的了,服务员,你进来一下。”
话音刚落,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进来,‘先生,您有事吗?’
“和你们首长说说,今天的账结了没有?”
服务员根本就不认识七号,她大声说道,“结了,您结的,使用的全是现金。”
“没事了,你出去吧。”
待女服务员走后,七号发了言,“吃饭结账,天经地义,我收回刚才说的两句话,您是吃您自已的,喝您自已的。”
“不行,你得给我道歉。”
“我凭什么给你道歉呀?”
“就凭这个,”朱军从上衣兜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七号,七号一看,表情很是激动。
‘老前辈,我向你表示道歉,请您原谅我。’
这是一封,总部首长表扬朱军的一封信,信中详述了朱军在执行任务中的功劳,他为国家做出了大的贡献,还要朱军保重身体,好好养伤一类的话语。
“我活不了多久了,我就是来看看文治他们,吃饭的钱,不是公款,是组织奖励我的钱,我自知时日无多,就想给自已找个接班人,我准备让文治转业,你是他的首长,你看怎么办吧。”
“不管你为国家立了多么大的功劳,我只知道我也不是为我自已,张文治是党和军队培养多年的年轻干部,只要我还当一天他的直接首长,我是不会批他转业的。”
‘你难道不知道我那里也是对国家很重要的吗?’
“知道,当然知道了,不过我坚持我的想法,要让他走,除非我不在军里。”
“那行,那咱们问问他自已,文治呀,你说你是跟我走啊,还是跟他走啊?”
张文治乐呵呵地看着七号和朱军,“我不是香饽饽,你们俩还抢上了,这样吧,你们抓阄,谁赢了,我跟谁走。”(未完待续。。)
第98回 血色奉献(七十)借兵(中)
“抓阄”,这个小孩子玩的游戏,如今发生在了张文治的身上,只见朱军从钱包里取出了两张‘大团结’,在上面写了‘走’和‘留’。“咱们谁先呀?”朱军把两张‘大团结’揉成了两个团。
“你做的,我先来。”七号伸手要去抓。
“你等等,”只见朱军双手把两个‘纸团’一手一个,背到身后,倒了倒,之后攥成了两个拳头,伸了出来,‘你要左手的?还要右手的?’
“右手。”
当七号把右手的‘纸团’打开时,上头有个很大的‘走’字。
“这下你没说的了吧,文治得跟我走。”老朱显得很是得意,他又把两个‘纸团’完全打开,平铺在了桌子上,表示他没有作弊。
“认赌服输,明天我就给他办手续。”七号用手拿了一块盘子里吃剩下的‘东坡肉’,放在了口中,“还真对味,怎么着,前辈,人我可都放给你了,咱们喝点?”
“喝点就喝点,谁怕谁呀?”朱军脱掉了上衣,露出那不能再瘦的上身。
“咱们换个屋,我请。”七号也脱下了上衣,把衣服往左臂上一搭,看都没看张文治。
“你们去哪里呀?”张文治迷迷糊糊说了句。
朱军也没有搭理他,他也走出了包间。
“你们两个怎么样?”七号走到两个副团长的身边,看着他们好象酒已经醒了大半。
“报告首长。我们还行。”两个摇摇晃晃的人中,其中一个回复了七号的话。
“那好,你们进去把张文治拉着,在上头开个房间,好好休息休息。”
“首长,不用了吧。”
“不用个屁,赶紧进去。”
“是,保证完成任务。”
七号转身面向了女服务员,“你去把你们头给我找来,我有事找他。”
女服务员早就让七号的阵势给吓住了。刚才两个副团长出来。就和七号的随同人员在走廊里聊天,女服务员也在一旁听着,原来七号才是这里真正的‘大老板’呀。
这是一间很小的包间,屋子里只有一张餐桌。风景很好。可以看到南面的大路。由于现在正是下班时间,街道上密集的自行车大军,占据了几乎所有的路面。
“前辈。我工资不多,今天我请,咱们就在这里对付一下算了。”七号给朱军倒了一杯茶水,就吩咐服务员上菜了。
“当然是你请了,有机会去我那,我安排你,不过我也可以事先告诉你,我也是花我自已的钱。”
‘那样挺好,公家的钱,上的菜再多,酒再高级,也没有味,还是花自已的钱踏实。’
“你说是就是呗。”
“你这话和郭开庆那小子挺象,是不是他教你的呀?”
‘姥姥,是我教他的,今天我也豁出来了,来,咱们比比酒量,看你行,还是我行。’
“奉陪到底。”
两个中年人之间的‘战争’开始了,这顿酒足足喝了好几个小时,七号属于能喝的类型,他的脸越喝越红,但口舌并没有打转。
朱军今天也喝得比较痛快,他不停的往自已杯中倒酒,现在已经是第三瓶中度白酒了。
“怎么样?我还行吧?”朱军举起酒杯,冲着七号晃了晃,一饮而尽。
“凑合吧,你要是在我的老部队,早就给你喝趴下了。”
‘咣’,小房间的门让人给踢开了,一个年轻的女人闯了进来,七号见门外的人没有拦她,大怒道,“你是谁呀,这么没规矩,给老子出去。”
女人并没有理他,她走到了朱军的身边,看了看摆在桌上的酒瓶子,突然间,她右手拿起酒瓶,猛地往地上一摔。
“啪”,酒瓶里还装有半瓶白酒,屋中的地面又很坚硬,酒瓶摔碎的同时,粉碎后的玻璃叉子也就蹦了出来,七号的反应很快,他见玻璃叉子飞向了自已的面门,用左手一挡,头藏了进去,那玻璃叉子打在他的手臂上,好象还打出了血。
“你谁呀,来人哪,”七号见自已受伤,可就不干了,他大喝一声。
七号的随行人员,都闯了进来,看到这阵势,都不敢上前。
年轻女人手指着七号的鼻子,眼睛充血的大叫道,“你想要他的命吗?他刚做完了大手术,胃只剩下四分之一了,亏你还是个当兵的,你连傻子都不如。”
随行人员见年轻女人指着鼻子骂首长,都想上前和她理论,七号拦住了他们,“他才做完手术?我也不知道呀?”
朱军坐在椅子上,乐呵呵地看着大家,他没有说话,只见他的脸色从红转灰,不停的“倒气”。
“快送医院!”年轻女人大声叫嚷着,七号的随行人员没有接到命令,都没有上前,可是不知是不是外边有人听到了,一下子进来了好几个男人,领头的上前背着朱军,一溜烟地下了楼。
年轻女人跟在朱军的身后,领着自已人走开了。
“七号,怎么办?”随行的参谋,等人走了,才反应过来。
七号挥了挥手,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间,七号走到窗前,冲着楼下看了看,这时朱军一伙人已经到了大门外,坐着几辆车子开走了,七号又坐在了朱军的椅子上,看着一屋子的狼藉,他猛得发现,朱军的餐巾有红的东西,他打开一看,原来是朱军吐的“血”。
次日清晨,张文治和两个副团长,自已来到了七号的房间,向七号作了‘自我批评。’
“没有你们两个的事,你们先回去吧,记住了,这笔账我给你们记下了,你们回去好好给我带部队,要是再有这种事情发生,我可把你们的事,向一号进行汇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两个副团长就象得到了‘赦免’一样,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军部大楼。
“你坐吧。”
张文治不象郭开庆,他坐的位置是七号的正对面,并且屁股坐得很实。
“抽烟吗?”
“不抽。”
“那喝水,你就自已倒吧。”
“早上喝过了,现在不渴。”
“昨天的事,我想你也知道了,我批准你转业了。”
还没等张文治说话,郭开庆满头大汗冲了进来,他用手指着七号,恶狠狠地说道,“七号,你,你~~”,郭开庆本来想了好多骂人的话,可是一见七号,没有好意思说出口。
“是不是朱总经理出事了?”七号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哎”,郭开庆放下了手臂,他蹲了下去,不停的流眼泪。
“老朱怎么了?你说呀?”张文治也着起了急。
“他现在还躺在野战医院里呢,没有脱离危险呢,55555555.”郭开庆哭的出了声,这声音很大,听得人很是闹心。
“走,咱们快走,去看看他。”七号打电话调来了一台军用面包车,三人上车,直奔野战医院。(未完待续。。)
第99回 血色奉献(七十一)借兵(下)
朱军自知时日不多,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经过这回和七号进行‘斗酒’,他已经完全没有遗憾了,就在张文治他们赶到医院之时,朱军已经逝去,告别了大家。病房外的人,都是朱军的亲人和属下,当他们见到七号时,全都堵在了走廊过道口,不让他过去。
“你们两个先进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七号还是头一回让人拒之门外呢,他也很是伤感,自已和朱军无怨无仇,才见过一面,就把朱军送上了西天,他很是愧疚,不停的后悔。
推开病房门,张文治大步走在前面,走到朱军躺着的病床前,他双膝跪下,泪水夺眶而出,他趴在朱军的尸体上,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比起张文治,郭开庆还算是‘坚强’,他看了看床旁边的年轻女人,点了点头,“朱二哥一直以来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们,我们就想见见他最后一面,没想到,他老人家这么快就故去了。”
“有心了。”年轻女人鬓带白花,显得很是素雅。
“文治,别这样了,人已经没了,咱们还是商量商量朱二哥的身后世吧。”郭开庆上前拉起了张文治,张文治还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完全没有了‘帅哥’的模样。
‘文治哥,我叔叔生前最关心的就是你的事,你想好了没有,要不要转业到我们公司啊?’年轻女人看起来和张文治很熟,她管朱军叫叔叔,有可能她是老朱的女儿。
“转业,转业到你们公司,我决定好了。”张文治很是坚定。
郭开庆还想劝劝张文治,没等他开口,年轻女人先说话了,“我叔叔现在已经死了。原来的约定,都可以不算数了,我想你先不要转业,这样好一点。”
“对,文治,朱二哥现在已经不在了,你们的约定,也要重新打算了,你还是好好合计一下吧,这军装脱下来。再穿上就不太容易了。”郭开庆赶忙和年轻女人站在了一线,他也不想让张文治转业。
张文治从兜里取出手绢擦干了眼泪,‘朱哥尸骨未寒,开庆,你说我能变吗?’
郭开庆不再劝他了,要是他换成张文治,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的。
年轻女人走到门边,向外头的人使了个眼色,之后锁好了门。她十分机警的小声说道,“你们想不想帮我叔叔报仇?”
“报仇?”郭开庆和张文治同时说出了两字,两人内心的想法都是一样的,朱军死的原因很明显。就是‘饮酒过量’喝死的,要报仇就得找七号去报,他们没有理由啊,难道得把七号杀了不成。
“你们误会了。我并不是要你们去找和我叔叔喝酒的首长,害我叔叔的另有其人。”
“是谁?是哪一个?”
“听我叔叔讲,在港地他遇到了一个胖胖的特务。是他摆了我们公司一道,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我叔叔带人去找他评理,反倒让他带着黑道的人给打了,我叔叔一气之下,才犯的病,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胖子,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在哪?你怎么知道他是特务?”一提胖子,郭开庆就十分不悦,他遇到的胖子,没有一个是好人。
“我叔叔说他现在在y国边境做生意,我们以前派人去找他了,现在叔叔已经死了,公司马上就要有新的领导前来接手,我想新领导是不会继续管这事的,所以我就准备托你们帮忙,你们现在手里还都有枪,把那胖子给抓住,我叔叔这仇也就算报了。”
“开庆,怎么样?干吧?”张文治显得很是激动,多年来,朱军一直关照自已,能帮朱军报仇,要比马上转业要紧多了。
“那你知道那胖子的信息吗?我们上哪去找他呀?”郭开庆对这个消息还拿不准,人海茫茫,没有确切的消息,就算你有心,也无力呀。
“这个我来准备,过两天给你们送来。”年轻女人冲着郭开庆含情脉脉,她知道,这件事张文治一个人是办不成的,只有他们俩人双剑合壁,才有机会干成此事。
“我们七号也来了,你是不是允许他进来看看朱二哥?”郭开庆不忘站在房门的七号,不能让他‘白来’呀。
“我叔叔不是他害死的,昨天我也有点激动,走,咱们出去接接他。”年轻女人显得很是大度,她率领着张文治和郭开庆,把七号让进了朱军的病房。
七号见到朱军之后,他的泪水也流了几滴,瞻仰遗容后,立正站好,向朱军的病房行了三个鞠躬礼,之后就退了出来。
多日以来,张文治一直以称病为由,没有上班,打这之后,他和郭开庆住进了一间宿舍,两人形影不离,上班也来到了保卫处。
七号和保卫处长,见张文治不再提转业的事情,也都没有去问,以为他不想转业了。
自从得到‘问切’之后,郭开庆就爱上了‘它’,天天只要有空,就拿出来练练,张文治见这刀如此特别,他也来了兴致,尽管他没有郭开庆武功高强,可打小就练的武功底子,让他拿到‘问切’后,也是爱不释手,也想比划比划。
“开庆,你说朱军的侄女,真能把那胖子的消息打听到吗?她咋还不来呢?”张文治见已经过了快一个星期了,朱军的遗体都已启运回到了京城安葬,迟迟不见年轻女人前来,他难免为之焦急。
“她比咱们上心,我想也就这几天了,咱们先准备好,听信吧,对了文治,你天天来处里上班,处长没说什么吗?”
“没说,他让我熟悉熟悉情况,就算他不让我跟着你,我也得跟着你,以后咱们俩就不能分开了。”
“你真是太现实了啊,放心,朱哥的事,不用你说,就算你不管。我也得替他报仇的。”
“你看你说的,象咱们之间就没有感情了是的。”
“感情?张大公子,你好健忘啊,当初是谁把我从连里挤走的,这才过了几天呀,你还好意思这样说呀。”郭开庆一把夺回了‘问切’,一想到这事,郭开庆气就不打一处来。
“行,是我错了,不行嘛。你说咋的吧,只要你划个道,我保证满足你。”张文治让郭开庆说得很是闹心。
“我还没想好啊,总之你张文治欠我一次,早晚得还给我。”
“行,还你,还你。”
“郭参谋,门卫有个女的找你。”门卫哨兵跑来了一个。
来人正是朱军的侄女,见到郭张两人后。她递过来了一个大牛皮纸信封,“全在这里了,怎么办,你们商量一下。拿个主意,里面有我的名片,我们公司在本地有分公司,我平时就在公司上班。顺便听你们的信。”
‘好。’
送走了朱军侄女后,郭开庆和张文治回到了宿舍,打开了大信封一看。几张文件纸外加两三张相片,一见相片,郭开庆就发火了。
“原来又是这小子,他也太坏了,竟和咱们作对。”
“你认识他?”
“扒了皮,我都能认出他的骨头,好几回了,我差点死在他的手里。”
“就是上回盘古庙朝你开枪的那个?”
郭开庆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你看,这文件上说,他有苏国背景,现在在边境地区活动,那就好办多了,咱们只要摸准了这一点,就可以收拾他了。”
郭开庆拿着材料想了想,“文治,你说首长能让我们去吗?”
张文治也想了想,之后摇了摇头,“七号为人很是稳健,加上前阵子老七号犯了错误,换了我也不可能让咱们前去。”
“那咋办呀,就光咱们俩,想报仇也太不可能了。”
张文治笑了笑,“这个好办,上回你不说谢指导员在哪里你知道了嘛,咱们就以此为题,先借些兵来,先办胖子的事,之后再去解救谢指导员,你看行不?”
‘好办法,不过咱们的连队都划到r军了,我们去找谁借兵呢?’
“你不说还有老七的一个排呢嘛,有这一个排也就足够了,对付个特务,用不了太多人。”
“对呀,干这活也用不着人多。”
二人打定主意后,一起来到了七号办公室,向七号做出了去解救谢指导员的汇报。
七号看着二人,不太相信他们会去救人,“你们两人不要忽悠我,我都听说了,老朱家人想让你们帮朱军报仇,你们是不是打着救人的幌子,去干这事呀?”
郭开庆笑了笑,“首长要是这么合计的话,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去救那废物,我先告退了。”事先和张文治早已商量好,郭开庆转身就走,反倒令七号不解其意。
“七号,我们真的是想去救谢指导员,错是我犯的,我就想去补救一下,您看这事整的,要是您真的不同意的话,那这事就让别人去办,我回去给我爸打个电话,反正我消息都有了,谢指导员关在哪里我都知道了,让谢指导员他爸另请高明吧,反正他们家权大势大的,没有咱们,也能把人给救出来。”
“那你们准备带多少人去呀?有条件好的人员吗?”
“我原来的老部队,老七的排,我一句话,马上就能拉过来。”
“现在他们已经是r军的人了,这样调动不合常理呀。”
“怕啥呀七号,原来这排也不是咱们军的呀,是我从京城那边带来的,我给老七打个电话,让他直接开拔过来,生米煮成了熟饭,剩下的就是您首长的一句话了。”
“呵呵,还真有你的,这事我批了,你和郭开庆说一下,是我误会他了,你们两个可要小心点,别人救不出来,你们倒都赔上了。”
“放心吧,七号,我这回向你保证,指定把事办好。”
当‘孙旺连’的老七,带着全排人马,打着武装越野的旗号,跑到郭开庆身边时,孙旺的肺都要气炸了,‘这帮养不熟的玩意,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要向上头告他们。’
七号的协调,给足了孙旺的面子,‘只说是借兵,某军真的没有人了,所以才来找他借兵的,你孙旺兵多将广,也只有你的人,才配去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还提出有了成绩算‘孙旺连’的,决不和他进行争功。’
就这样,当老七带着人到达军部后,张文治和郭开庆就把全排人给拉了出来,常言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他们没等七号协调回来,就带着给养开拔了,他们去的地方,是陈淑芹帮忙找的,别说军部不知他们去哪了,就连地方上的人,也都找不到他们了,他们彻底失踪了。(未完待续。。)
第100回 热血赴边(一)学成归来
郭开山经历了‘狙击手’的系统训练后,以优异的成绩结了业,回到红军师的演习部队后,他当起了教员,专门训练“红军”的狙击手。“行啊,老郭,多日不见身体强壮多了呀。”副营长刘镖见郭开庆黑得出奇,就料定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头,才落得如此下场。
“还行,算是活着回来了。”
“给俺们讲讲你在学校里的故事吧?”
‘有啥子可讲的,不就是整天训练吗,和你们差不多。’郭开山不管多累,仍然忘不了梳他头上的几根‘毛’,他用的梳子很是特别,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这一举动,马上就让刘镖给发现了。
‘给我看看,这是啥子的呀?’刘镖一把抢过了郭开山手中的梳子,只见这梳子小得十分可爱,奶白无瑕,有点象‘羊脂白玉’,但又不是很象,反正很是坚硬。
“给我,快给我。”
“那你说这梳子是谁送你的吧,一定不是关悦送的,你快点从实招来。”
“你先给我,我指给你看,别给我碰坏了。”
刘镖把梳子递还给了郭开山,他坐在一旁,想听听其中的故事。
郭开山不慌不慢地把梳子放进了上衣兜里,“这是骨头的,还真不是关悦送的,是我一个干妹妹送的,她是我的教员。”
刘镖一听是‘干妹妹’送的,兴致更加浓烈了,“那你快跟我说说,你那干妹妹凭啥要送你这东西呀?”
“说来话长,有空再和你讲吧,总之这回参加培训,不但得了个干妹妹,还赚了个干妈。”郭开山见休息的时间到了。他起身集合起了‘狙击手’团队,他们要继续训练了。
郭开山是胡部长送回来的,‘红军师前线医疗队’的代理队长王军医,一见郭开山回来,就大叫不好,知道自已卫生队长的位置也当到头了,他主动来找郭开山,想和他进行一下“交接”。
“哎,这哪能成啊,你现在是队长了。我又没有命令,我现在不在卫生队了,我主要是学成归来,组织狙击手们训练,你放心好了,这队长叫我当,我也不会当的。”郭开山有郭开山的打算,多日不在队里,业务上的事情自已不如王军医。马上就要演习结束了,到那时,这红军的医疗队在不在还两码说呢,自已还是先把狙击手训好吧。必竟在参加狙击训练的人中,还有几个是警卫排的战士,把他们练好了,就代表把卫生队的安全加强了。
刘镖是个‘大喇叭’。他把郭开山认干妹妹的事情,向关建国说了,关建国是郭开山的‘堂舅哥’。他知道怎肯罢休,吃过晚饭,他就来到了夜间射击的训练场,想找郭开山说说。
“狙击手”夜间射击训练,对狙击手来说,是个难关,这有着镜子就能射击的家拾儿,目前还没有安有‘热成像’设备,还有很大的弊端。
在高地的探照灯底下,狙击手们‘毁’成一线,他们现在要进行夜间防御训练了,郭开山趴在队伍的最后面,前边有人打没打瞌睡,他都了如指掌,他回来立了个规矩,‘凡是有训练溜号的人,立马拿下,取消其训练的资格’,马上就要上战场了,不能给这些人惯得毛病出来,否则一定会耽误大事。
关建国也不敢打扰大家训练,他趴在郭开山的身边,一动不动,仿佛也在进行着射击训练。
平时的训练强度很大,早上六点钟出操,关建国就要指挥全营,从山下的‘进攻出发阵地’一直跑到山上的主攻阵地,这一段距离就有好几里地,白天他的工作强度就更大了,如今已经是协同课目训练时期,他是主角,一天到晚,说的嘴皮子都干了,从山下跑到山上,又从山上杀到山下,他根本没有休息时间,要不是想打听打听“干妹妹”的事情,他才懒得趴在这,陪郭开山参加射击训练呢。
“哼,哼~~”,才趴下,就听到了关建国的鼾声,别人是躺着睡,脸朝上,打着呼噜,可关建国趴着也能打呼噜,可谓是高人。
“教官,营长睡着了,用不用把他推醒呀?”趴在郭开庆左首边的是一位排长,他作为这次集训的临时副教官,马上向教官郭开山进行了报告。
“哎,我说老关,你醒醒,你醒醒。”关建国的鼾声,影响到了几十人的训练,郭开山没有办法,用手推了推他。
“好睡,好睡。”关建国明显解了乏,他见大家还在训练着,只好道歉地说道,“不好意思呀,耽误大家伙训练了,我说老郭啊,我在你帐篷里等你呀。”
夜间射击训练一直练到了夜里十一点,当郭开山走回帐篷时,关建国正躺在他的床上大睡呢。
比起所有人,郭开山属于是‘干净人’,他每天都要刷三次牙,至少洗上三回脸,洗手就不用说了,只要有条件,他都会洗一洗,这可能是他长期从事医务工作的习惯吧,如今上了山,他还是保持着他的‘光荣传统’,他洗濑用的水,都是他自已打的,为了这个‘怪癖’,他是不会乱使唤人的。
关建国不愧是关建国,他让郭开山洗濑的声音惊醒了,哪怕这声音很小,“你回来了呀?今天训练怎么样了?”
“咱们的兵还有啥子说的了,个个都是好样的,现在上山又叫你这么一练,别提多结实了,我看哪,明后天,可以组织一次夜间射击了,听胡部长说,我们有可能提前上去,你也得准备一下呀,把你的课目加快一点进度,要不然,你没整完,演习可就要结束了。”
“我说妹夫,我发觉你现在的口气,越来越象教导员了呢,要不你和我一起得了,给我当个教导员咋样?”
“你们一营的教导员是b团六号,这是上级定的,况且我还不想这么早去送死呢,还是多让我活一会吧。”郭开山说的不是笑话,他压根就不想当这个教导员,要不然演习前b团政委就找过他谈话,有过此意,让他给拒绝了,比起在医疗队工作,这里更加需要他,他早就想好了,怎么建设一所野战救护医院了。
“听说你认了个干妹妹?她长得漂亮不呀?”
‘镖子和你说的吧,我这回给你讲清楚,你可别误会了,我是先认的干妈,那干妹妹是她自已认的干妈,我的这个干妹妹是白捡的。’
“你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懂,反正我问你,你和她有事没事吧?”
“没事,这回你满意了吧。”
“妥了,那我回去睡觉去了,你的话,还是值得听的,目前为止,还没有骗过我。”关建国的觉还没睡好,他回自已的大帐里睡去了。
郭开山倒在床上,利用汽灯的丝许光亮,他打开了一封信,信是中午收到的,来信的人是岳虹,她在信里写出了她对狙击手射击方面的好些心得和体会,这里有平时她讲课讲到的,也有没讲到的,从头到尾,都是工作上的问题,最后她写到,干妈问他好,问他有机会回来看看她们,她们都还想着他呢。
这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叶,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通信让通电话所取代,以前总给郭开山写信的关悦,已经好久没给他写过信了,郭开山要不是今天接到了岳虹的信,他也不会感觉这信要比打电话,要实在的多,他又反复看了看这封信,最后按照原来折纸的印迹,又把信叠好,放回了信封之中。
凌晨一点,郭开山没有丝毫的困意,他给岳虹写了封回信,在信中,他把他所没有解决的问题全都列好,象学生请教师长一样,虚心的记录着,郭开山以前写的字全都是‘连笔’,这封信他则写的是一笔一划,就怕岳虹认不出他的字,写完信后,已经天蒙蒙亮了,郭开山这才脱下了衣服,定好了闹表,他想睡一会,他订的时间是早上五点钟。(未完待续。。)
第101回 热血赴边(二)演习成果之狙击手
“狙击手”作为我军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新生的特种兵种,每支部队都在加以摸索,能一下子组织几十人,形成一个强大的‘狙击手火力网’的,还不算多,郭开山把自已在军事书中所学的,加上以前‘胡哨长’留下的军事教案,编排出了一种新的打法,那就是全方位,立体的防御工事协同演练。当你走到阵地山下,一眼望去,全都是‘红军’指战员们战斗的身影,然而你完全发现不了‘狙击手’的存在,他们埋伏的到处都是,往往你不认为他在的地方,就有他的存在,每名狙击手都是‘单兵作战’,一把战备锹镐,就可以瞬间修建一个高规格的‘掩体’,这就是跟随教官郭开山训练的成果。
看着这些错落无序的独立作战,不明白的人,都认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然而这更是郭开山的高明之处,只要敌人进攻其中任何一个‘狙击手’,他所在班组的其它两名狙击手就会形成犄角之势,予以配合。
当敌人集中兵力,想消灭这个三人为一组的‘狙击小组’时,就会有无数的狙击手形成一道‘火线’,可谓是想法古怪,变化多样,让你感觉不到如何进攻。
就算是前沿阵地让敌人占领了,但还是无法完全占领整个阵地,狙击手的机动能力是飞快的,他不局限某个地区,某个坑位,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杀伤敌人。
狙击手还肩负着‘埋雷,爆破,掩护,定位秒杀’等等任务,总之,狙击手就是个‘独立的军团’,他们不仅能配合阵地中的人员防守,还可以另行创新。找准机会,以大量杀伤敌人为手段,他们就是战场上的“尖兵”。
红军指挥员关建国,多日以来,加快对部队的训练工作,提前十几天,完成了所有的整合训练,最后他向演习指挥部报告,想让首长们亲临‘战场’,观看他们成熟的‘表演’。
这是一个大日子。‘红军’上午的演习,不是最终的结果,他们完毕之后,‘蓝军’也要运用他们的场地,进行‘进攻科目’演练,关建国今天很是精神,新式军服穿在他的身上,威风凛凛,集合队伍到山下后。他跑步到演习组首长的面前,向首长进行了报告。
“首长同志,红军演习集合完毕,请您指示。指挥员关建国。”
‘开始吧!’
一声令下,关建国带领着全营指战员,有条不紊地一步一步推进,单兵战术。加上系统的整合,表演得是淋漓尽致。
从开辟通路剪铁丝网,到破坏敌方三角堆。再到用爆破筒,黑火药打开雷区通路,工兵排雷,占领战斗出发阵地,到各连相互掩护,保持队形,进攻敌方前沿阵地,一道堑壕,二道堑壕,直至敌方纵深。
“冲啊!”关建国的一声大喊,所有的司号员吹响了‘冲锋号’,全营官兵在满山号声的带领下,攻下了主攻阵地,最后上去的是‘预备队’,他们‘清理战场’,插上了红军大旗。
演习组的首长们频频点头,表示满意,b团团长陪在首长们的身旁,得意的笑了。
“首长,您看关建国他们练得怎么样呀?”
“不错,很不错,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能做到这种效果,已经很不错了。”
“那咱们是不是看看他们的“防御”?”
“不必了,听说红军组建了一支狙击手分队,看看他们的吧。”“狙击手”的训练,对这些长期处在训练一线的首长们来说,也属于新生事物,他要看看,红军的狙击手,是怎么样训练的。
“电台!”
“到!”
“关建国在吗?我是一号。”
“一号一号,我是关建国。”
“你把你的狙击手带出来练练,首长们要看。”
“都已经准备好了,请首长到阵地山下观看。”
演习组的首长,和所有的观摩人员,当他们来到主攻阵地山下时,并没有看到一个狙击手的出现。
“关建国!你搞什么鬼,你的兵呢?”
“都在呀。”
“首长,他们全都准备好了。”
‘那就开始吧。’
“开始。”
b团团长话音刚落,离演习组人员不足几米处,响起了一声枪声,这枪的声音很大,所有人都事先没有准备,枪声过后,他们来时通路上的一个三角堆上,本来插着一面小小的蓝旗,让这一枪,给打折了,来之前有人还用手摸了摸插旗的东西,那是一根很细的铁丝,韧度很软,遇到大风,来回飘摆,这么远的距离,能把这铁丝打折,堪称神枪手。
“首长,您没事吧?”b团团长也让这枪声吓了一跳,他走到一个捂着耳朵的首长身边,问候请安。
“没事,没事,刚才我们走到这里时,没看到有人呢,咱们过去看看,他躲在哪里呢。”
众人走到刚才开枪的‘狙击位置’时,枪手早已不在了,并且没有看到有任何的痕迹,大家都鼓起了掌声。
“那咱们就往上走走吧。”
“啪啪啪~”,又是一阵枪响,本来大家都没走多远,为了不让自已人打中,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这枪声来自四面八方,绝大部分来自阵地‘左翼’,子弹的密集程度,已经可以和冲锋枪相比了。
一个首长抢过了电台,“这又是怎么个说法呀?”
“报告首长,这是作战协同,演习背景是敌人进攻我军左方阵地,狙击手对来犯之敌,做毁灭性的打击。”电台另一头的关建国,作了详细的解答。
“哼,开几下子枪,就代表协同作战了?我看这关建国竟会纸上谈兵”,前来观摩的,也有一位前阵子参加演习的指挥员,他对这牵强的回答,表示有异意。之后他离开了团队,走向了阵地右侧。
才上第一道堑壕,狙击手的枪声又响了,这子弹打在这人的周围,令他不敢动弹,最后只好又退了回来,满脸通红的回到了观摩队伍里。
演习组首长接过了“大喇叭”,“听我命令,所有的狙击手都出来,让我们好好看看你们!”
这八节一号电池的大喇叭。在山间回响的讲话,足以让方圆一里之内的人员听得清楚了,可是命令发布后,没见一个狙击手露面。
“首长你看?”首长的随行人员,看到了山上有面旗子,持旗的是一个战士,他挥动旗子的同时,好象在发布‘旗语。’
“持旗的那个,你阵亡了。我命令你马上卧倒!”首长又用大喇叭向山顶上吹了一下。
这回持旗战士倒很听话,他趴在了阵地上,旗子也落下了。
“哈哈哈~”在场所有人,都大笑了起来。连b团团长也笑了。
“关建国,还有别的吗?”
“首长,多着呢,你想看什么?”
“现在你阵地面对你三倍的敌人进攻。并且已经突破了你的一道,二道堑壕,你的狙击手在哪里?”
电台一头的关建国没有回答。只见又一面旗子挥了起来,陪同人员马上就发现了他,“首长你看,那边又有旗子。”
“啪啪啪,”又是四面八方,无数颗子弹,打向了二道和一道堑壕,仍然没有见到人。
“小子,你还在是吧,你阵亡了!”首长的命令,那名挥旗子的,也阵亡了。
众人继续向上走,这回首长没有运用电台,他拿着大喇叭大叫道,“现在天空上有敌人轰炸,狙击手对空射击!”
首长命令发布后,四周仍然静悄悄的,没有人对天鸣枪。
首长这时又用电台呼叫起了关建国,“我命令是不是不好使呀?”
‘首长,好使,当然好使了。’
“那我命令你们对空鸣枪!”
电台一头的关建国没有回答。
“首长,你看他们,不服从命令都。”一个随行人员,发起了牢骚。
“他们是不会开枪的。”就在大家都在议论着什么时,不知郭开山从哪里冒了出来,原来他一直躺在‘猫耳洞’里,对大家说的话,都听着呢。
“你是谁呀?”
“报告首长,我叫郭开山,是狙击手的头儿。”
“你不是卫生队长嘛?”
“队长让人给撸了,现在是狙击手分队的教官。”
“那你给我说说,我的命令你们为什么不执行呀?”
‘报告首长,我们都是最底层的指战员,我们在战斗中,哪里能认得出谁是首长呀,你这不能怪我们呀。’
首长听后觉得很对,“那你说说,你那旗子是咋回事呀?”
“这个嘛?是我们训练时的秘密,不方便透露。”
“郭开山,你敢~”。一个陪同人员大叫道。
“那我想看看你的旗子怎么样,这点要求不算过份吧?”
郭开山的腰里也有一面旗子,他并没有递给首长,反倒是跳上了战壕一个土包上,向防守阵地的三个方向挥了挥,这时阵地右侧最高处的方向,跑下来了一名狙击手,他上前把旗子递给了郭开山。
“首长,您请看。”
首长挥了挥旗子,就是一面很普通的东西,‘这旗子你们有多少面呀?’
“三人一面,三人为一个狙击小组。”
“那谁挥都可以了?”
“报告首长,这是我们的秘密,你要是实在想知道的话,我回头可以把教案拿给你看。”
首长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郭开山,“光看他们练了,你这个教官怎么样呀?别光会说,不会练吧。”
见首长要考验自已,郭开山伸出手来,“枪!”。
刚才拿旗子下来的狙击手,马上就把狙击枪交到了郭开山的手中。
“首长,您想看看什么吧?”郭开山的话,说的是斩钉截铁。
“基本素质。”
“卡”,郭开山把狙击枪上的瞄准镜拆了下来,他冲天上开了一枪,之后跳到了堑壕里,不停的乱串,到处进行‘开枪,出枪’动作,他跑动的速度很快,仿佛已经很熟悉各条战壕的情况了,这些四通八达的壕沟,使郭开山就象作一条蛇,来回的游动,没一会就不见了。
就当大家都看不到他时,从左翼高地发来了一声枪响,山下的另一座三角堆上的蓝旗让他打掉了。
没隔十几秒,右翼阵地上也传来了枪声,这子弹射的位置离观摩人员很近。
“还行啊,”首长十分满意郭开山的战术动作。
众人继续往前走,就要走到‘隐蔽部’时,郭开山的枪声又响了,这子弹打得很是密集,仿佛是好几支枪同时在打,首长看了看送旗子的狙击手。
“他在搞什么鬼?”
“报告首长,这是郭教官一支枪打出来的,我们的弹夹压弹很少,他在跟您演练他的压弹速度,和射击频率呢。”
“哦,那让他停止射击吧,叫大家都休息一下。”
“是”,这个狙击手冲阵地上三个方向,挥了挥旗子,郭开山随之也跑了下来,结束了演练。(未完待续。。)
第102回 热血赴边(三)演习成果之不堪一击的阵地
就当关建国和郭开山等人,感到演习汇报已经圆满结束的时候,从远处尘土飞扬,隆隆地坦克响声很是刺耳,从老远之外,传到了山上阵地之上。关建国十分纳闷,他拍了拍副营长刘镖的胳膊,“你看那边,是哪的人?”
“不清楚,过去问问好了。”
郭开山见关建国,刘镖二人走过来,他也上前问道,“那边来的人,你知道是哪的不?”
关建国摇了摇头,“我哪知道,上头也没给我发通报啊。”
“小兄弟们,不用瞎想了,这是孙旺的‘蓝军’到了,他们也是来汇报演出的。”一个很资深的演习部随行人员走了过来,他们自然是知道的来者是谁了。
“关营长,团长让你过去一下。”团部通讯兵跑到了关建国的身边。
“好。”
“团长,你找我有事啊?”
“午饭准备了没有?”
“早准备好了,菜肉备的都足足的,我让司务长先做了,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那我和首长说了。”
“您说吧。”
远处的车群,在铁丝网外围停下了,从阵地上看他们,他们这次不仅拉来了大炮,还有好几辆坦克,之后跟着的全是解放牌的军用卡车。
“营长,我是看家的,我们这边来了好些的人,有人要和你通话。”负责在大账看家的一个指导员,用步话机呼叫了关建国。
“我是关建国,你是哪位?”
“是我,听出来了吗?”
“没有听出来,你是?”
“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
‘听出来了,原来是老排长啊。’
“听出来就好,我准备用你的大账休息一个中午,怎么样?借我用一下吧。”
“没问题。您来还有什么说的了。”
关建国刚放下步话机的手台,b团团长就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团长,怎么了?”刘镖看到团长气色不是很好。
“这帮狗东西,竟会在首长面前进馋言,中午不在你们这吃了。”
“不在这吃了?那就不吃呗,饿着正好。”关建国压根就不太想把自已的‘伙食费’,用来招待他人。
我军第一代“野战炊事车”,配属于孙旺的‘蓝军’,此时它就在关建国的大账外,只见得炊事员迅速架好了炉灶。没用多时,一锅锅上好的饭菜,也就出炉了。
所有的演习组首长和观摩人员,都来到了山下的营地,按照相应的级别,各自进入大账用食,孙旺坐陪的是演习组的首长,他跑前跑后,很是风光。
山上阵地。“不在咱们这吃正好,司务长回来了没有?”关建国对着待在战壕中的战士们大喝着。
“营长,我在这呢。”
“咱们的饭好了没有?”
“好了,全好了。就等你下令开饭了。”
“那好,开饭。”
‘红军’的饭菜是在后山做的,用的全是山上的干柴,这东西烧火做出来的饭菜。有一股清香之感,当一锅锅战备锅抬上战壕时,饭菜的香气。随着小风这么一吹,多远都能闻到。
“开饭罗,开饭罗。”郭开山端着个小饭盆,他第一个跑到了炊事员的身边,众人一见是他,都乐呵呵的让出了位置。
“郭教官,今天你可给咱们红军露脸了,您是要肉还是要土豆啊。”炊事员打的第一份菜是‘小鸡块炖土豆’。
“当然要肉了,少跟老子费话,把勺子给我。”郭开山的打菜手法,堪称一绝,他一勺子下去,直深入底,只见他往上一提,左右一倒汤,好几块大肉就到了他的饭盆里,之后他把勺子还给了炊事员,又打了一铲子米饭。
“郭教官你怎么只打一勺啊,多打点呗。”
“够了,够了,吃多了浪费。”平时每人打菜,都是最少打上两勺,尽管郭开山只打了肉,可他吃的肉比别人还少,周围的战士们,暗自都很佩服,郭开山不是个‘喝兵血’的干部。
在回去的路上,郭开山迎面遇到了关建国,“今天的肉炖的好,入味了。”
‘刚才我听说,首长让你去山下就餐,你怎么没去呀?’
“那炊事车做的饭,我早就吃过了,没味,不如这柴禾烧的味好。”
“真的假的?”
“我啥时候骗过你,不信你自已去尝尝就是了。”
“我本还想向上打个报告,也整上这么一辆,听你这么一说,还是算了吧,你吃这么点能够啊。”关建国一肚子的火气,让郭开山这么一说,顿时全消了,各人都有各人福,不和别人攀比就是了。
再说山下的大账里,大小军官按照级别,各自账内用餐,孙旺和几个师级以上的首长,陪同着演习组成员,推杯换盏,很是热闹,b团团长也在这里,他平时和孙旺不和,起因多年前在b团的一场误会,他见孙旺如此狂妄,就开了口。
“我说孙老弟,你可以呀,一来就占了我b团的营地,你跟谁说了?”
“哟,这不是b老哥吗,咋才当了几天的团长,就在这和我发威了,我来时就给关建国那小子打了招呼了,是他让我在这里摆的,你有事找他去。”孙旺虽然没有b团团长的资历老,可是他战功显赫,现在又是‘蓝军’的指挥员,他哪里会把b团团长看着眼里了,他的眼中,连他们团长都不吊,他就是这个做派。
“我找他有啥用啊,关建国新兵都是你带的,他能听我的咋的,下午可就看你的了,我要看看,你有多大尿性,别叫我失望啊。”
“放心吧您哪,你可要盯紧了眼睛,别走神了。”
午饭过后,孙旺集合起了部队。原地待命,专等演习组首长的指令。
“红军”清点完毕后,也都带着各自的器材,从山上走下来了,一路上,大家迈着步伐唱着歌,一股获胜归来之感。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郭开山走在最前头。他居左,关建国居中,刘镖居右,宛如三人又回到了新兵时代,个个唱歌的声音很大,唱上几句还相互看看,别提多高兴了。
“关建国,你们的人,都撤下来了吗?”
“撤下来了。要不我再清点一下人数吧。”
“给你五分钟时间。”
“是。”
“一营的,各连各排清点人数,卫生队王队长,你们卫生队的人。到齐了没有?”
“报告营长,都到齐了。”下属各建一查,都已经下来了。
“那好,孙指挥员。该你表演了。”
“是,首长,不过我想再等会。”孙旺很是神秘。他居然敢抗令。
“怎么回事?”
“总部首长说要来看看,是不是咱们等等他。”孙旺之前服务的首长,如今成为了总部主要首长,之前电话中,首长说要来看看,首长说来,那肯定就得来了。
“那行,时间你自已把握好了。”
隔了半个小时,众人等得心焦之时,从远处高空飞过来一架武装直升机,“首长您看,来了,来了。”
武装直升机在空地上降落,从直升机上下来了一群人,前前后后有六七个,郭开山一眼就看到了刘雪华,他把右手举了举,向刘雪华招了招手。
刘雪华也看到了郭开山,可是和首长走在一起,她难掩激动之情,小嘴微笑着看着郭开山。
“快看,她就是刘雪华,真是大美人啊,她正朝我笑着。”孙旺部队的一个连长,大言不惭地说道。
“朝你笑个屁,你看看那边。”同伴的一个提醒,这位连长转向了郭开山这边的“红军”,只见郭开山得意洋洋地走到了刘雪华的身旁,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之后两人就离开了。
总部首长很是低调,他没有动大的阵势,只是让孙旺开始他的‘进攻’。
孙旺令旗一挥,炮火准备,几门炮车拉来的大炮,直接指向山上阵地开炮,这一打,烟火漫漫,关建国等‘红军’人员很是心疼,那阵地可是他们几个月劳动下来的成果。
半个小时的炮火覆盖之后,孙旺第一个跳上了坦克,在他的指挥下,几辆坦克一字排开,步兵在坦克身后,发动了集团一级的进攻。
当坦克运行到“雷区”之时,我军新研发的“扫雷坦克”派上了用场,只见它大斗一推,埋在地下的所谓‘反坦克地雷’,就全都露了天。
坦克推进的速度很慢,不停的向山上设施进行开炮,随在它身后的步兵,也在不停的“撸-枪”,他们打的是一种叫‘空炮壳子’一样的东西,没有子弹头,只能听到枪响,之后那弹壳也就退了出来,这种开枪不能连发,只能是一扣一撸,很是麻烦,活象电影中‘小米加步枪’的场景。
坦克果然厉害,不用吹灰之气,就推平了几道堑壕,这是我军新研制的主战坦克,也是头一回配属部队,它的‘跃壕宽’很是惊人,看着孙旺那气派的样子,‘红军’官兵都在愤愤不平,有的人还说出声来。
“这叫啥子演习呀,装备火力都不对等,有能耐不使这玩意,我就不信了,他们去y国也能用上它,听说y国密林居多,关键还得靠咱们。”一营的一个排长,显然不喜欢‘蓝军’的这种打法。
“咚咚咚”,到达了主攻阵地中游后,所有的坦克都停了下来,它们的炮管,转动到各个方向,对整个阵地进行了彻底摧毁,一阵炮过后,再也没有错落有致的阵地了,孙旺乐呵呵的跳出了舱位,他手持一支冲锋枪,对山上最高处的‘红军’军旗,一通扫射,那粗粗的旗杆,也就让他给轻而易举地打倒了。
关建国,刘镖,郭开山三人紧握双拳,双目露出血丝,站在他们身后的‘红军’官兵有的还流出了泪水,好象他们真的让敌人给打败了一样,个个痛不欲生。
刘雪华好象看出了什么,她拉了拉郭开山的衣袖,“你怎么拉?”
郭开山还在看着山上,他没有理睬她,被拉着的手臂很是僵硬。
“你怎么拉?”
“没怎么。”当刘雪华第二次拉他时,郭开山这才反应过来,回答了一句。
‘红蓝两军对抗演习’结束了,演习导演组的评定是,“各有所长,打个平手。”孙旺对这成绩不屑一顾,关建国和刘镖,也都是心事重重,他们离开了这里,留下的只有让蓝军破坏的设施和阵地。
大军走后,农场的人员来到了这里,其中一个年轻人说道,“竟jb乱整,看把咱们这里整的,也没看出来他们练出个子午卯酉啊,他们这么多人,就不会收拾一下呀,还得我们自已干。”
“废什么话,人家上战场,你去呀,不去就别在这里瞎了了,干活,快干活。”一位老军人骂了这个年轻人,其他的人,也就没有再敢吱声了。(未完待续。。)
第103回 热血赴边(四)修整
“红军”自从演习圆满结束后,开始了历时半个月的休整,为了抓住这短暂的休息时光,营长关建国命令全营,早上按时起床后,在操场上集合一下,安排一天的工作后,各连带回自由活动,想干什么,干什么,爱洗衣服,看电视,踢球都不管,大家累的太久了,也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郭开山回到红军师医院的职务仍然是‘政治协理员’,这个位置是给他留着的,除了有位下来‘镀金’的领导,干了几个月走后,师里也没有再派人来,这是胡部长事先打好招呼的。
值得注意的是,在演习中取代郭开山代理卫生队长的王军医,回到师医院后,就被军师两级组织部门叫去‘谈话’,胡部长鉴于他在演习中的上好表现,已经推荐他为红军师的卫生科科长了,他也就摇头一变,从普通的外科军医,成长为了郭开山的上级,红军师医院的直接领导,就是师部的卫生科长,级别副团级。
既然王军医提了,那‘红军师前线医疗队’队长的职务,就理所应当的还给了郭开山,胡部长还特地到师医院来了一趟,专门重新宣布对郭开山的任职命令。
“同志们,大家都知道了,你们的王队长,如今已经是师里的卫生科长了,下面我宣布一下,新任卫生队长的任职命令。”胡部长此时站在师医院的大会议室里,主席台正中就位,他的嗓音很是洪亮,大厅在他的回声当中,来回三响。
胡部长的上首边是师医院的老院长,他马上也要调走了,接替他的是一位空降的军医,是空军调过来的。他坐在老院长的身边。
胡部长的下首边是王军医,今天他满面红光,当胡部长刚说到“任职命令”时,他抬起了双手,一副让大家鼓掌的手势。
“哗哗~~”,这招可真好使,理由很简单,一个名不见经转的普通军医,通过胡部长这么一提携,就高高在上了。下面的人哪敢不鼓掌呀,都伸着脖子好让胡部长看看自已的脸,有没有机会下一个受‘重用’的就是自已。
“军部命令,命令郭开山同志为红军师卫生科副科长,红军师前线医疗队队长!”胡部长宣读着命令,当提到郭开山的名字时,郭开山起立站了起来,冲着台下敬了一个‘转圈礼’,现在他坐在主席台的最左边的位置。堪称末席。
“哗哗~~”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拍得最响的,当属警卫排这边了。
“军部命令,命令刘雪华同志为军部宣传处副处长。代理红军师前线医疗队政治协理员工作。”
“哗哗~~”台下的掌声更大了,刘雪华坐在郭开山的旁边,她也站了起来,也和郭开山一样。冲着台下敬了一个‘转圈礼’,她和郭开山不同之处是,如今她已经是郭开山正了八经的首长了。
“下面由红军师卫生科王科长。宣读红军师师部任职命令,大家欢迎!”胡部长念完了军部命令,把话题转给了王军医。
“哗哗~,”台下事先知道情况的人,鼓的掌声更大了,鼓的最响的,有可能就是马上要‘升官’的人。
“喂,喂,”当了领导后,王军医毛病多了起来,他站起来冲台下点了点头,又试了试面前的麦克风,还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
“下面由我宣读一下师部命令,某某军医为前线医疗队外科分队,分队长,某某军医为前线医疗队内科分队,分队长,某某军医为前线医疗队骨科分队,分队长,张护士长为护士分队,分队长,警卫排排长王凯晋升为副连职,仍然负责医疗队警卫排工作,大家为上述几名同志鼓掌祝贺。”
“哗哗~~”,升官自然是个好事,张护士长走在前头,王凯紧随其后,此时王凯的内心当中的感觉是相当激动的,到了前线一定好好干,尽量缩短和张护士长的级别距离,这女人,他是要定了,他早就把她当成自已的媳妇了。
和b团一营不同之处是,郭开山事后没有安排警卫排休息,他们平时训练的任务,还和往常一样,先是跑步,之后队列,下午是战术训练。
‘前线医疗队’的军医们,也只是休息了一天,就加入了师医院的日常工作,因为现在师医院太忙了,对外开放后,地方来部队医院看病的人很多,不可能给他们全都放假。
为了和不参战的军医有所区别,郭开山和刘雪华决定,‘前线医疗队’的成员,只要上班,就是双倍工资,加班更是三倍工资,这一决定发布后,赢来了不同反响,大家都踊跃上班,值班表都排到了二个月之后了。
老院长马上就要调走了,我军新组建的“海军航空兵”在港口城市,那里就缺少这样有管理经验的老医生,他对郭开山和刘雪华的决定没有提出反对,反而很是赞同他们。
“你们做得很对,我从你们身上,也找到了改革开放后的活用思想,看来你们可以当我的老师罗。”老院长是个老油条了,多少年积累的政治经验,让他懂得了,只要不反对,就是赞成的话,他这么一说,不但不能得罪人,还可以捞上一笔功劳。
“老院长,您可是看着我们成长的,我们哪里懂得什么呀,我们就是觉得,大家马上就要上前线了,应该好好休息休息,可是这医院也离不开人哪,让大家上班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我们医院的每个月创收这么大,给大家发点补助也是应该的。”这个决定是刘雪华提出来的,她才从军区所在地a城回来,那里部队的医院早就这么办了,她也是照猫画虎的学了一通。
就在红军师的新老院长交接之时,郭开山忙里偷闲,陪着刘雪华好好地玩了几天,这期间刘雪华把郭父去世的消息,说给郭开山听,郭开山听后,也就是掉了几滴眼泪,并没有提出要回家看看的意思,因为现在情况太紧张了,说不定哪天就会接到上前线的命令,就得坐火车开拔了。
b团一营的休息,让全营官兵着实休息了一阵子,当这些天天睡大觉的战士,待了一个星期后,他们主动又穿好了装备,开始训练了。
“一连长,我不下命令不让训练了吗?你们连怎么搞的?”关建国从楼上看到操场上一连正在组织训练,就让人把一连长找来,问问出了什么事。
“营长,这不是我组织的,是战士们自发的。”一连长感到很是委屈,不停地向关建国进行解释。
‘胡说,天天待着不好啊,不是你批准的,谁会主动训练呀。’
“真不是,不信你找个人问问。”
“那行,咱们一起下去,我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要让我查出来是你小子搞的鬼,小心我削你。”
一连长陪着关建国来到了大操场,关建国招手叫过来一个战士,“你们怎么不在宿舍休息呀,是不是你们连长让你们出来的呀?”
“报告营长不是,我们天天躺着睡大觉,无聊透了,睁开眼睛就是吃饭,所以我和我们班长就想出来跑跑圈儿,没想到别的班一看我们班出来了,他们也都出来了,您看看,全连基本上都在这里了,这事跟我们连长没关系。”
“那你回去吧,没事了。”关建国一看这倒挺有趣的,于是他又来到了二连,三连,结果都是一样,都是战士们自发组织训练,关建国这时安心了,他把营里的工作,交给了各连连长,自已拉着副营长刘镖,开着吉普车去师医院找郭开山去了。(未完待续。。)
第104回 热血赴边(五)故地重游
“红军师医院”,对郭开山来说,现在有没有他在,已经不重要了,新上任的院长,年富力强,还是军医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他已经完成了和老院长的交接,正式成为了‘一号’,可以主持师医院的全面工作了。刘雪华的新任职命令中,也取消了红军师医院副院长的职务,她也成为了‘闲人’,多日以来,她和郭开山游遍了靖北市所有的地界,她也懒得再去玩了,于是主动分担起了外科的工作,遇到大的手术,她都会主动报名,给外科增添了很大的动力。
为了不和新院长发生矛盾,郭开山有空就去警卫排看战士们训练,心血来潮之时,他还会带着大家去师靶场打靶,他是靶场的老人,根本不用事先预约,在那里没有人不给他面子。
某日,就当郭开山闲的无聊之时,医院门卫打来了电话,说是老战友关建国和刘镖来了,叫他下去一下。
新式的军服,穿在三个不同的人身上,有着不同的风格,关建国和刘镖此时已经下了车,关建国的‘风系扣’系得很是严实,一看他就是位训练有素的军官。
刘镖可能是衣服不太合体,帽子小的只戴了个‘脑皮’,‘风系扣’箍着脖子相当难受,他干脆完全打开,只是脚下的皮鞋很是‘贵气’,那鞋子是他老婆陈静新给他买的,上脚不超过三天。
郭开山的衣服,是刘雪华帮他挑的,为的就是让他穿着合身,帽子大小恰到好处,他的衣服领子上,还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妻子关悦用‘勾针’给他勾的衣领,那图案和细致的程度。让刘雪华都很嫉妒,如今a城郭父葬礼一行后,她和关悦成为了朋友,已经没有象以前那样子了,一见面就‘掐’了。
见到两个老战友后,郭开山上前奔跑了几步,“你们两个咋不上去呀,在这里待着干啥。”
“医院有啥子好进的,最好我一辈子也不进去,走。上车。”关建国拉开了车门,他把副驾驶的位置让给了郭开山。
刘镖是老驾驶员出身了,自然那上级配发的不能再破的老式吉普车,也只有他能摆得平了,他戴上了大墨镜,喊了句,“开车了,乘客都坐好了”,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他的车子就开走了。
“你们这是拉我去哪呀?”车子开得很是速度,郭开山料定两人早就选好了去处。
“玩呗,咱们想去哪,就去哪。哥们有车。”以前两人就见郭开山整天开着医院的吉普车乱溜达了,如今他们也有车了,虽然车子不太好,可也可以显摆显摆了。
“那去庙里吧。我爸没了,我想上柱香。”
“那好,镖子。去庙里。”
“好累,马上就到。”
对去庙里烧香,关建国和刘镖是不想去的,他们在庙门口等着,郭开山脱下了外衣和帽子,交给二人,他一人进去了。
“阿兵哥,放放生吧?”一个老男人提着一笼子小鸟走了过来。
“这鸟咋卖的呀?干什么用的呀?”刘镖小时候就是抓鸟的高手,他一见这场面,马上就来了兴致。
“二毛钱一只,这是十只,你要觉得不够的话,我那边还有。”老男人见刘镖有意购买,马上笑脸相陪。
“这鸟不肥呀,也没啥子肉,这季节亏你想得出来,这样吧,一毛钱一只,我全要了,就当吃点瘦的了。”刘镖想起了小时候烤‘家雀’吃,那味道别提多鲜美了。
“还嫌瘦?这是放生用的,不是吃的,不懂别瞎说。”旁边走过来的老妇人,手中也提着一笼小鸟,很明显,他们是一伙的。
“买鸟还放生?你是不是有病呀,我就买来吃,一毛钱,你们卖不卖吧?”刘镖瞪着大眼睛看着两人,关建国在一旁偷笑,“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礼也说不清啊”。
“这鸟怎么卖的,我都要了。”这时郭开山从庙中上完香走出来,一见到此情景,上前说了一句。
“二毛钱一只,不过事先我可声明呀,要是你们用来吃的话,我多少钱也不会卖的。”老妇人十分坚定的说着,看来她是信佛之人了。
“行,这里有五块钱,你帮我放了吧。”郭开山从裤兜里取出了五块钱,递给了老妇人。
“这里才是四块钱的,你等会呀,我再给你取去。”
“不用了,我们赶时间,你们两位先把这鸟放了吧,剩下的一块钱,你们看着办,我相信你。”
老妇人很是高兴,就在庙门前,她打开了两个鸟笼,放生了这些小鸟。
“我说郭开山,真有你的,你是不是有钱没处花了,还搞这一套,要是实在钱多的话,给我几个。”刘镖还是对这‘放生’表示不理解。
“放鸟的钱我有,给你的钱没了,你小子的工资也不比我低多少,好意思找我要钱哪。”
“你不是提了嘛,给我说实话,涨了多少?”刘镖的脸很大,他小时候就翻过郭开山的兜,这要钱是他的强项。
“涨个屁呀,本来还有个政治协理员的衔,现在也没有了,只能看着别人拿补助了。”的确如此,如今郭开山虽然当上了红军师里卫生科的副科长,那政治协理员倒没有了,那每月几十块钱,创优的补助,也就和他无关了。
从庙里出来,三人走进一家餐馆用了用午饭。
“咱们接着去哪呀?”关建国问其他两人。
“你说吧?”刘镖头转到了郭开山一边。
“这么多年了,靖北市里该去的地方,都去完了,要不咱们去北靖县吧,我在那边待过两年,今天正好有车,去那边转转好吧。”
“那就听你的。”
事隔多年,当郭开山再一次踏进北靖县城时,一股感慨应运而生。他们来到老四连的连部,这里如今已经划给了军分区,当他们提出是老战友时,并且在这里服过役,部队的人员很高兴的接待了他们。
“快看,这就是我原来住过的房子。”一幢俄式别墅很是壮观,郭开山说是他住过的。
“真的假的呀?你当兵时住这儿啊?你不说你在七号哨所上站哨吗?”刘镖很难相信,这个小楼郭开山居然住过。
“才下连时就住这里,同志,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可以。当然可以。”陪同他们来的是一个干部,他判断出郭开山他们三个,一定不是一般人员,要不然不能有‘配车’。
楼上楼下依旧如故,所有的一切,和郭开山新兵时没有太大的区别,郭开山很高兴的介绍着自已的床和脸盆,他的眼睛湿润了。
“我看看是谁?谁的车?”楼下楼梯旁,有个人大喊着。从他的声音当中,可以听出此人也很是兴奋。
当这人走到楼上时,郭开山愣住了,那人也愣住了。隔了好一会,两人拥抱到了一起,原来这人就是当初领郭开山进饭堂吃饭的文书,后来郭开山从七号哨所回到连里时。他已经是副指导员了,部队整编后,他没有回到团里。而是做为‘留守人员’,划到了军分区,现在已经是这支部队的领导了,他见到郭开山很是高兴,非得要他们留在这里吃饭。
郭开山看了看关建国和刘镖,“我的老班长想留咱们在这吃饭,你们有时间吗?”
“有,当然有了,等下我给营里打个电话,说晚上不回去了,这小楼我还没住过呢,吃完就不准备走了。”关建国是感觉可以的,他说可以,刘镖也没有意见,大家乐呵呵地下了楼。
晚上的饭菜,“文书”特地做了老连队的吃食,‘土豆炖牛肉’,“俄式大列巴”,还有“西式罗宋汤”。
看着“文书”和郭开山吃饭讲究的样子,刘镖很羡慕地开了口,“还是你当兵时好啊,有这么好个老班长照应着,吃的也都是老毛子的吃食,又有营养,又好吃,不象我,刚到汽车连时,就受人欺负,是我一拳头一拳头打出来的,吃的都是高梁米饭,大并子,唉,真是天壤之别呀。”
关建国咬了一口‘大列巴’道,“这玩意是好吃,我比他能强点,在特务连也只是吃点细菜,哪有这么多好吃的呀。”
郭开山越吃越高兴,他喝了一口“罗宋汤”道,“老班长,你还记得我刚来那天吃饭的情景不?”
“记得,当然记得了,我让他吃点菜,他说他就喜欢吃肉,哈哈,跟八辈子没吃过肉是的,那天晚上你拉屁了吧?”“文书”虽然已是领导,对当年做战士时的历史记忆尤深,他对郭开山的那时候还记得相当深刻。
“老班长,我们几个是一个村的,参军时家庭都不富裕,真吃不上这东西,当天我是又撑又肚子疼,肚子里没油水,折腾了半宿,第二天早上出操差一点都没出了。”回忆新兵时的窘事,郭开山感处良多。
“那你咋没和我说呢,我帮你请个假呀。”“文书”对此事一无所知,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岔头’。
“我哪敢呀,我一看到我们连长就害怕,尿都快吓出来了。”
“你在r军,和老连长还有联系没?”‘文书’所指的当然是r军的现任军长了。
“他老人家高高在上,我哪敢上前打扰人家,只是有时开会时,能看上一眼罢了。”
“那你就错了,咱们都是他老人家带出来的兵,你现在不找他,啥时候去找,难道非得他退休了,你去找,才显得你人格高尚啊,这样吧,我给你留个地址,你去找下这人,说明你的情况,以后大家一起聚的时候,就叫上你就行了”。‘文书’刷刷点点,写了个条子,之后很神秘的折了折,直接交到了郭开山的手中,郭开山马上小心翼翼地揣进了上衣口袋。
一旁的关建国和刘镖都知道,这是人家“四连”老战友之间的事情,他们也不多问,继续享受着他们的美餐。(未完待续。。)
第105回 热血赴边(六)野味市场
“老四连”的连部,象郭开山住的那幢别墅还有很多,关建国和刘镖也是第一回享受了这特殊的待遇,他们很早就睡着了。郭开山住的屋子,原来有人在住,为了方便让他回忆过去,人家让出了房间,到别处去睡了。
躺在新兵时住的床上,手里拿着‘文书’给他写的条子,郭开山很是开心,他晕晕乎乎也睡去了。
漫漫长夜,郭开山以前没有早睡的习惯,今天不到晚上十点,就入睡了,可能是到了新的地方不太适应,夜里他起来了两次,之后又两次睡去,这里已经完全没有新兵时的感觉了,早已是过去的回忆了。
突然间,睡梦中的郭开山好象看到了什么,他冲了上去,只见有位老伯一瘸一拐的走在两幢别墅之间,那人虽然长得苍老,但也能看出模样来,竟然是教自已按摩的师父——老刘。
郭开山不知怎么搞的,他跑过了正在行进中的老刘,他飞快的向前跑着,跑到另一幢别墅旁,他看到了久别的父亲——郭父,此时郭父戴着墨镜,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正朝他笑呢,郭开山快跑几步,没等叫出声来,他的梦就醒了。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梦,郭开山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表,才凌晨四点钟,天还没有亮,他实在睡不着了,他回忆着刚才那几秒中的梦境,‘不对呀,师付老刘没有来过四连连部呀,为啥他会在这里,郭父为啥也在这里,郭开山茫然了。’
此后几个小时,郭开山没有睡着,他躺在床上,想尽量让自已入睡,因为只有睡去。他才能梦到父亲,好象父亲有什么话对自已说一样,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就要和他老人家对上话了。
老营区的起床号声,和任何一个部队的时间是一样的,当关建国和刘镖都起来到操场上锻炼身体时,郭开山才慢吞吞地跑了过来。
“你咋的了,这不象你呀,我可听说了,你郭开山从来不睡懒觉。你今天怎么了,眼圈还黑黑的,没睡好啊?”刘镖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提干以后,该他干的事,他会尽力去干,不该自已做的事,他从来不动,当上副营长后。他从来都是听到起床号后,才起床下楼,他不想抢营长关建国的风头,这就是找对自已的“位置”。
“别提了。我梦见我爹了。”郭开山和刘镖,关建国都是从小到大的伙伴,他对他们自然要说实话了。
关建国走到郭开山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很正常,老人走的时候你没在场,现在闲下来了。自然要梦见了,这回回到市里,你好好休息休息,别的事就先别管了。”
郭开山也点了点头,“你们昨天睡得咋样呀?”
“我还行,一宿到天亮,都没起夜,老关你呢?”
“我可睡不惯这里,天生不是享福的命呀,怎么着,吃完早饭,咱们就撤吧。”
‘也好,人家都有各自的事情,咱们也不好再打扰人家,吃完早饭就走。’
三人在操场上活动了两圈后,就来到了饭堂用了用餐,之后向“文书”辞了行,就开着车子回去了。
在路过靖北县城的时候,郭开山说想买点东西,说这里有个野味市场,他想买两对“飞龙”回去,让刘雪华尝尝鲜。
“野味市场”,郭开山以前没有来过,好在靖北县城不是很大,经过打听,很快就来到了这里。
“野鸡罗,上好的野鸡,三十一对,有要的没?”市场把头的,是个好位置,一个大汉的案前,摆了好多野味,最多的还是野鸡。
“这野鸡怎么卖的呀?”刘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野鸡,回想起小时候去山里抓野鸡的情景,他也想买上两只,回去给老婆尝尝鲜。
“一对三十。”
“便宜点呗?”
大汉看了看三人,见都是‘解放军’,摆出了一副很客气的样子,“你要公的还是要母的吧,要母的,可以给你便宜点,公的咱们就别讲了,公的十八一只。”
“公的十五,我要两只,你卖不卖吧?”,野鸡和别的动物不太一样,它母的又肥又大,羽毛短小,而公的是又小又瘦,羽毛倒十分好看,也不知刘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他看上了公的,这里母野鸡的重量,足足可以赶得上两只公的重了。
“大哥,真的卖不了,来买鸡的,都要公的,你把公的都给我买了去,我这母的卖谁呀,要不你拿一对好了,我给你抹上两块,二十八好了。”
刘镖觉得二十八块钱还算是合理,他准备掏钱买下两只。
“等等,我看看。”郭开山用手一拔刘镖正在掏钱的手。
“你们到底买不买呀?”大汉正在用细绳捆绑刚才刘镖挑的那两只野鸡,一见郭开山不让刘镖买,他的脸马上就沉了下来。
“这里卖野鸡的这么多,咱们才看到第一份就买,后面万一有好的呢。”郭开山说的很有道理,就算是汉子这摊子得天独厚,可是不代表他的货物是最好的。
“你说的也对,是我着急了,兄弟,不好意思啊,我们再看看。”刘镖乐呵呵地冲摊主拱了拱手,表示歉意。
又经过了几个摊子,野鸡的价钱都是‘三十一对’,这好象是大家都商量好的,并无二价,而且好多摊子的野鸡,都没有那汉子的摊子上的大,刘镖有些后悔了。
“看来不能老听你们的,刚才我想买那摊上的来的,你非不让我买,刚才我看一对男女经过,手里拿的就是刚才我看好的那对,大的让人挑走了,后悔都来不及了。”
“镖子,你着什么急呀,这不还没走到头呢嘛,也许前边有更好的呢。”关建国知道,刘镖这话是说给郭开山听的,他马上和起了稀泥。
再向前走,已经没有野鸡卖了,这里专门是卖些‘鹿茸’,牛角,灵芝,蘑菇一类的东西,刘镖可就不干了,“你们先看着,我回去买对大的,要不然一会人多了,就买不着了。”刘镖见市场里的人越来越多,并且手中都拿着野鸡,他实在沉不住气了。
“你干什么去,我不和你说了嘛,你着什么急呀。”郭开山死死抓住刘镖的衣袖不放,刘镖也只好跟着继续走了。
也许是‘飞龙’太少,也许是这东西太小不好卖,走了一圈,只看到两只干的‘标本’,并没有新鲜的‘飞龙’。
“这回行了吧,咱们往回走吧。”刘镖见谁也没买东西,他催促其他两人赶快返回。
“你呀你,兜里有钱,还怕花不完呀,好货有的是。”
“光听你的了,你不也头一回来吗,不是每回都是你对的。”刘镖突然感到,这几年来,每回出门,都是郭开山作主,这个以前从小在村里跟着他的小屁孩,怎么忽然间超过了关建国,成为了他的‘老大’,他胸中立时涌出了一股无明的邪气出来。(未完待续。。)
第106回 热血赴边(七)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上)
也许是和郭开山生了气,也许是刘镖已经没有买野鸡的兴致,在往回返的路上,刘镖总是走在关建国和郭开山身后,低着头运着气,一句话也不说。“镖子,你快过来看看呀,这里全是牛角梳子,你不给弟妹买上一把啊。”关建国知道刘镖有气,他走到一家梳子摊前,大声地叫着刘镖。
和郭开山有气,可和关建国倒没有气,刘镖是个粗心之人,走了几分钟后,他见关建国叫他,也就也来到了梳子摊前,郭开山这回则绕过了他们,他不想再和刘镖说话了。
梳子摊上,牛角的梳子,有真有假,要不是都是农村娃出身,一定会让那摊主给骗了去,关建国装得很象,他故意拿起了一把很漂亮的梳子,来回的梳着自已那少得不能再少的头发。
“这梳子梳得真得劲,这把怎么卖呀?”
“解放军同志,你真有眼光,这可是犀牛角的,三十块一把,不讲价。”摊主来了个狮子大开口,就看这两个傻大兵如何还价了。
“最低多钱吧?”关建国早就看出,这根本不是动物角做的,但他还是还了还价。
“二十五块钱,少一个子也不卖。”摊主见关建国已经‘上勾’,他不忙于降价,只抹了五块钱。
“这把是啥做的?”关建国在摊上拿了一把和‘犀牛角’梳子一般大的。
“这个便宜,这个五块钱。”
“镖子,你看这两把哪个好啊?”
刘镖看了看,他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贵的好呗,一分钱,一分货,老板。你开个实价吧,要好,我也买一把。”
摊主一听还有人要买,马上乐了起来,“二十块钱一把,两把四十,我上价给你,看你们当兵的,也都不容易,不赚你们钱了。”
刘镖一听。觉得很是便宜,他正想掏钱,让关建国给拦住了,“我请你,我买两把,送你一把就是了。”
“好,那就花你的。”刘镖又把手放下来了。
“我要两把这个,五块钱一把对吧,这是十块钱。我拿走了呀。”关建国从兜里掏出了十块钱,递给了摊主,还没等摊主反应过来,他拿着两把牛角梳子已经走了。
“这有啥好的。要知道你买这个,我就不让你买了,这玩意我家有的是,我就看上那黑的了。犀牛角多好啊,回去陈静一定喜欢。”刘镖得了个梳子不但不感谢关建国,还在埋怨他小气。
关建国笑而不答。他走到了郭开山身边,把梳子递给他看,‘你认识不?’
“牛角的呀?”郭开山还是认识的,小时候就看见过郭父做牛角梳子,郭父的手很巧,什么物件到了他的手中,都能做出不一样的效果来。
“你能看出是黄牛的还是水牛的不?”关建国对郭开山很是佩服,郭开山没有去卖梳子的摊子,竟然一眼就看出了这梳子的材质。
“这个我可看不出来,你多钱买的呀?”
“五块钱一把,没还价。”
“值了,这么大的梳子,卖五块钱不贵。”
“我买了两把,给了镖子一把。”
刘镖见关建国拿梳子说事,他赶紧做了解释,“我想要买那犀牛角的,没成想他买了这个,郭开山,你想要的话,给你好了,反正拿回去,我老婆也不一定喜欢。”刘镖把梳子递给了郭开山。
郭开山一手一把梳子,他笑了,“我说镖子呀,这牛角梳子可是好东西呀,这两把做工都算精美,而且个头也大,难道你还能买到比它更好的不成?”
“当然有好的了,和这梳子一个摊的,就有比它好的,关建国嫌它贵,没敢买。”刘镖气哼哼地说了起来。
“真的假的?这市场还有卖犀牛角的?”郭开山实在不敢相信,这靖北县城这么个巴掌大的地方,会有此等货色。
“别听他的,他就是个棒槌,人家把他卖了,他还帮人家数钱呢,郭开山你说,二十一把,能买到犀牛角的呀?”
“那可买不着,要是真的话,少说也得几百。”
听两人这么一说,刘镖也觉得很有道理,“我就是试试你们,我还不知道是假的呀,要是真的,谁也拦不住,我到银行取钱去买。”
“哈哈哈”,三人又和好了,大步往回走。
卖野鸡的摊子,回去的路上,每个摊子上的野味都少了好多,刘镖虽然已经消了气,但他还在为没有买到那对又肥又大的感到后悔。
就当要走到市场出口时,只见前面围了好多人,这圈子里有人大吵大嚷,三人都是爱看热闹之人,也就围了上去。
“野鸡,上好的野鸡,四十五一对罗!”圈内地上,有位二十左右岁的小伙子,他摆了个摊子,底布是红颜色的,上头摆了几只野鸡和“飞龙”。
郭开山一眼就看到了自已想买的东西,他大声问道,“这飞龙怎么卖的呀?”
见说话的是个‘解放军’,小伙子用手拎起了一只‘飞龙’,“买一送一,你买一对野鸡,我送你一对飞龙。”小伙子手中的‘飞龙’,头上还有血迹,看那血的颜色,就可以判断出,一定是今天才打的。
郭开山听后,并没有说话,他双眼紧盯着摊子上的野味。
“你这卖的也太贵了,别人都卖三十,你卖四十五,凭啥呀?”刘镖发现这摊子上的野鸡,和自已刚一进来的十分相像,个头都是这么大。
“我就卖这价,爱买不买,有没有人要啊,没有要的,我可要走了呀。”小伙子还真有点脾气,自已的货好,不愁没有销路。
“你这就这几只,也没有个挑头,你那自行车上的大兜子里还有没?”一个老人对摊子上摆的,不是很满意。
“有,我再拿出来两只。”小伙子从车后座上,拿下来了个帆布兜子。把兜子刚一打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传了出来,围着看热闹的群众,一闻这味,纷纷躲开,让出了一大片空地。
小伙子拿出来的野鸡和‘飞龙’,要比摊上的大很多,刘镖一眼就选中了一对,为了在老人之前。赶快拿下,他大吼了一声,“待,这后拿出来的怎么卖?”
“四十五一对。”
“我要两对。”这回刘镖没等别人说话,他马上摁住了四只最大的野鸡,两只公的,两只母的,他生怕别人和他抢。
小伙子用手指做了个点钱的手势,他没有说话。
“开山。你再挑两对‘飞龙’,小伙要送的。”
“行,给你两对,你们挑吧。”小伙子接到了刘镖递过来的钱。自然和颜悦色了。
郭开山也不客气,他选中了两对上好的‘飞龙’,三人乐呵呵地走了。
刚一上车,关建国就开口了。“镖子,是不是咱们买贵了呀,人家都卖三十一对。凭啥你买四十五呀。”
“买都买了,人家不还送你两对‘飞龙’了嘛。”刘镖有刘镖的打算,他准备把野鸡分为两份,自已家和关建国一家一对,那两对‘飞龙’自然是留给郭开山了,看着那东西那么小,也没有啥子肉,不晓得郭开山为啥要喜欢吃那东西。
“这建国你就外行了吧,镖子这回买对了,那三十一对的,一看就不新鲜,不象咱们买的,你们看它脖子上的血迹,最多不超过两天。”郭开山觉得这东西买得很值。
“别听他瞎白乎了,新不新鲜你都能看出来?这市场人流量这么大,我看哪家都是新鲜的。”刘镖又想起了郭开山总是自作聪明,他就不爱听他总是吹牛b.
“我和胡哨长打过这东西不下上百只,新鲜的一看爪子就能看出来,不信咱们再下车看看,这爪子是软乎的,那摊子上的,皮都硬了。”郭开山也来了火气,刘镖话锋冲向自已,他要以事实为根据,教育一下这位老哥。
坐在驾驶员位置的刘镖,用手抠了抠那野鸡的爪子,果然象郭开山所说的那样,肉乎得狠,他自知理亏,也不还嘴。
看此情景,关建国也笑了,‘看来开山这几年的哨没白站呀,咱们不如他呀。’
“哪里哪里,谁站都一样。”
“哈哈哈”,三人又笑了起来。
“回去呗?”刘镖转头向着其他两人。
“开路的干活,go,go,go.”
车子已经启动,就当他们要离开时,郭开山坐在副驾驶上,突然间向市场方向一看,只见那边人喊马叫的,好象打了起来。
“你们快看,小伙子摆摊那边。”
“啊,还真是那边呀,咱们去看看不?”
“看看就看看,反正也没事干。”
就当三人再一次走到市场里时,里头已经在大打出手了,打架的两人,一个是小伙子,另一个是摊上的汉子,很显然,小伙子占了下风,可他的口中还不服输,不停的叫骂着,那汉子并不还口,只要抓到小伙子,上去就是一拳,打得小伙子满脸是血。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刘镖大步大前,拉开了小伙子,挡在了小伙子和汉子之间。
“你给我躲开,没你的事。”汉子此时已经打红了眼,他见小伙子躲到了刘镖的身后,他也只好大叫了起来。
“有事好好说嘛,打架做甚。”刘镖把小伙子拉到了他的摊子前,此时摊子上的野味,早就十分狼藉了,东一只,西一只的,关建国和郭开山见状,上前帮小伙子捡起了野味,揣到他的帆布兜子里了。
汉子可能已经威风够了,他没有急于上前进攻,索性站在原地,讲起了‘理’,“啥子玩意吧,你爸你妈就这么教你的呀,今天叫我替你爸你妈好好管管你,服不,服不?”
小伙子虽然被打,但也不让份,他边收拾自已的摊布,边还口道,“我知道你厉害,不过你再厉害能咋的,我还告诉你了,从今天开始,我天天来这里摆,非把你顶黄不可。”
“我操-你-吗,”汉子气急败坏,上前就要动手,这回让刘镖又给挡住了。
“当兵的,你给我躲开,没你的事,我和你讲吧,这小子他家就是给我送货的,今天没想到,跟老子打起擂台来了,我替他爸他妈教育教育他,你给我走开。”
刘镖一听这情况,马上就说,“你看他还是个小孩儿,有话好好说嘛,你打也打了,还想咋的,要是你有理的话,晚上去他家里,和他家长说说,也就得了。”
“他还小?这小王八蛋的娃,都会打酱油了,看我不把他抓住,把他腿打折。”汉子还在不依不饶,他推开了刘镖,直向小伙子。(未完待续。。)
第107回 热血赴边(八)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中)
刘镖小时候在村子里,就不是什么‘好鸟’,他也就是和老朱习武之后,把住了一个爱欺负人的毛病,参军入伍之后,那时动乱时期才结束,‘造-反派’时期养成的爱打爱骂的毛病,在b团汽车排中,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不拿拳头说话,就根本受人欺负,说刘镖的‘代理排长’是他‘争’来的一定也不假,说他是靠拳头打出来的,也不算太过份,他的骨子根里就有一股豪气之情,‘老子不爱主动熊人,可别人也不能拿他当不识数的,不服就练练,看哪个够狠罢了’。野味市场摆摊的汉子,推开了刘镖,拳头直奔正在收拾摊子的小伙子面门打去,可能是刚才让汉子给打怕了,小伙子瘫软在地上并没有走开,用右胳膊护住了脸面,就等汉子下手了。
“啪”,只见汉子可能是走得过快,要么就是脚下一滑,人飞了出去,他摔倒在了小伙子的自行车上,这声音是自行车让汉子扑倒的声音。
“哈哈哈”~,围观的人很多,大多都是野味市场摆摊的生意人,这些人平时就受那汉子的气,今天见他狼狈地跌倒了,立时发出了一阵大笑之声。
汉子起身之后,嘴唇可能是让自行车给卡了一下,肿了,又流出血来,他怒目横对地看着众人,“刚才谁绊的我?给老子站出来。”
绊人的是郭开山,他怕小伙子吃亏,也就是在汉子向前跑动的时候,他伸出了一只左腿,没想到汉子冲劲过猛,直行的飞了出去,他的这一举动,不仅让围观的人看得傻了眼。就连在场的关建国和刘镖,都认为郭开山长能耐了,他的‘腿功’如此了得。
“不好意思,是我,我没想绊你,我就是帮小伙捡东西,没想到你冲了过来,是我躲你,看这事整的,真不好意思啊。”郭开山冲着汉子举了举手。表示歉意。
刚才刘镖本想在汉子的摊子上买野鸡,不让他买的正是郭开山,现在又见郭开山多管闲事,绊倒自已,那汉子可就不干了。
“你是什么东西,小白脸儿子,挺歹毒啊,专门给别人使绊是不,你绊我就完了呀。我可告诉你,这市场我兄弟多着呢,哥几个,你们都在不在呀!”汉子是这地头的‘混混儿’。他欺负小伙子时,小伙子没有反夹能力,他的兄弟自然不用出手,现在不同了。三个当兵的给小伙子出头,这就有可能发展成为“打群架”,平时要好的摊主们。也就站了出来,他们站在了汉子身旁,看上去至少有七八个人。
郭开山见形势对自已不利,马上转变了笑容,“你看这事整的,大哥,你别生气呀,刚才是不是磕着哪了,要是磕坏了,咱们先上医院,我们有车。”
“这样吧,你给我哥二百块钱,全当没事。”汉子身旁有个小个子,他认为郭开山的‘汤药费’是给定了。
“好,我给,我给。”为了息事宁人,郭开山从身上取出了钱包,点起钱来。
“大哥,不能给他,凭啥给他呀,他不就磕了一下嘛,你看他把我打的,要是你磕他一下就给他二百的话,他打我这一身的伤,该怎么算呀,”摆摊的小伙子见郭开山要给那汉子钱,他走到了郭开山的身旁,不让他点钱。
“没事,咱们一码是一码,刚才是我绊了他一下,给他也没啥。”郭开山执意要给钱。
“你真想给的话,给我好了,就当是他打我的钱。”小伙子对汉子恨得是咬牙切齿,他双眼冒出了火苗,碍于不是汉子的对手,他只有不让郭开山付钱了。
郭开山很为难,他看了看关建国和刘镖,可是此时两人就象商量好似的,都把头扭了过去。
“小b崽子,全怪你,没有你小子,我也不能挨磕,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汉子一点也不傻,他在盼望着郭开山给他送钱,他都想好了,只要是钱到手,自已这么多兄弟,那就不管了,连郭开山在内,还有两个当兵的帮手,一起揍,好好地出上一口气。
“让让,让让,都给我让让,警察来了,”就在双方都僵持不下时,从市场外来了几名警察,还有两个‘工商’。
“怎么回事,你们谁打架了?”领头的是个老民警,他看了看双方阵容,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警察同志,我来和你讲啊。”郭开山走上前去,刚想说话,只见那老民警一摆手,制止了他的发言。
“雷哥,这小子在我摊前闹事,这三个当兵的是他的帮手,你看把我给打的,你得让他们赔我钱,要不我饶不了他们。”汉子自然是认识老民警的,他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警察同志,不是他说的那样的~”,郭开山还想为自已分辩一下,可是他又让老民警摆手给制止了。
“我没问你,小伙子,你是哪的呀?”老民警见小伙子的身上浑身是土,脸上伤得厉害,他转问起了小伙子。
“我是郊区邻村的,来这里给他送货,他都欠我们家两批货钱了,这把还要先拿货后给钱,我不干,他就打我。”
“小b崽子,你可真会编呀,我是不给你钱嘛,你爸事先都和我说好了,和他去算钱,就怕把钱给了你,你又不给他,又去耍钱,雷哥,别听他的,这小嘴丫子满脸泡沫子,太会扒虾了,”汉子见小伙子如此‘诋毁’他,自然也不甘示弱,说起了另一套说辞。
就在这时,两个‘工商’走了过来,在汉子身边耳语了几句后,来到了小伙子面前。
“他说你在这市场摆摊,你有手续吗?”
“手续?我没,不过~”,小伙子明知在市场摆摊子是要手续的,可是也没有太好的话用来回复,他时说时断,说不出个子午卯酉,
“咱们一码是一码啊,你既然没有手续,所有东西,一率没收,和我们走吧,等你交完罚款后,再把东西还你。”一个‘工商’从公交包里取出了一张单子填了填,另一个‘工商’上前就推小伙子的自行车,两个配合得相当默契,就象商量好似的。
“几位大哥,你们帮帮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小伙子无可奈何的跟在了两名‘工商’的身后,他还不停的回头冲着郭开山等人求助。
郭开山由于自已的事情,都没有整清楚,他是无能为力了,关建国和刘镖两人,各自攥紧了拳头,他们对这事的处理,很是“不平不忿”。
“行了,他走了,你们的事情,怎么解决吧?”老民警是想调解郭开山和汉子间的纠纷。
“给我二百块钱,就当我倒霉,这事就算了。”汉子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能拿到二百块钱更好,反正小伙子也让‘工商’给处理了,他的气也消了一大半了。
“怎么样?你肯出钱不?”老民警又转向了郭开山。
“我愿意出钱,”郭开山知道,这里不比靖北市,在北靖县人生地不熟,难免让人‘欺生’,用钱来消灾,最好不过了。
就当郭开山准备息事宁人时,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警察来到了现场,他冲着老民警耳语了几句,之后就骑车离开了。
“民警同志,这里正好是二百,给您。”点完钱后,郭开山把钱递到了老民警的面前。
“先不用了,这事还没问清楚呢,你和你,跟我走一趟,回所里去解决一下。”老民警转变了态度。
马上就要到手的钱,又飞走了,汉子很不服气,可也无可奈何,他大步跟着老民警走了。
郭开山看了看关建国和刘镖,之后他也转身跟着走了。
刘镖见众人都已走远,就对着关建国道,“这事还有缓,说不定二百都省了,走,咱们过去看看。”
“那可未必,我看没那么简单,说不定这又是一个坑。”
尽管是郭开山等人先行的,可他们的腿咋的也跑不过汽车轮子,派出所离的不远,他们还没走到呢,关建国和刘镖就在派出所门前等着他们了。(未完待续。。)
第108回 热血赴边(九)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下)
郭开山跟在众人身后,等他来到派出所时,发现关建国和刘镖,正在朝他笑呢,他看都没看二人一眼,绕过了两个人,大步迈进了派出所。“我说建国,你说他进去能有事不?要不咱们回到老四连连部去,让‘文书’找找人,帮帮忙呗?”刘镖对这派出所很有敬畏之情,当年差点因为处理不当,没当成兵,他知道,这里没有熟人是不行的,说不定人家给你来了个‘正话反说’,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你着什么急呀,开山不是说要花钱了嘛,还能出啥事,等等好了。”关建国拉着刘镖上了吉普车,打开了收音机,闭目养神起来。
这是一间很大的派出所,进进出出的人员很多,郭开山和汉子被带到了一个大屋子里,屋子里空空如也,也有靠墙的位置上有一张‘长条椅’,以供办事人‘休息’。
一见屋子里只剩下自已和汉子两人,郭开山又露出了笑容,“你看这事整的,还来这里了,今天真不是有意的,你别介意呀。”
为了把郭开山的二百块钱弄到手,汉子也变得客气了起来,“我不怪你,这事不赖你,你也是,那小b崽子的话还能听呀,不过我也不讹你,二百够了。”
“那就这么定了,一会警察问咱们,咱们就说可以私了,我给你二百,你看行不?”郭开山就想早早离开此地,他觉得在野味市场里的年轻警察很是眼熟,好象在哪里见过。
“行,就这么定了。”
等了有半个小时,仍然不见警察来‘提审’二人,郭开山掏出了香烟,递给了汉子一支,“闲着也是闲着。来一颗。”
汉子也不客气,把烟叼在了嘴上,没用郭开山的‘火’,自已一个人抽了起来。
“给我掐了,都给我掐了,谁让你们抽烟的。”一个警察走了进来,见郭开山和汉子在吸烟,上前制止了他们。
“警察同志,该轮到我们了吧,我那摊子还没有人看呢。”汉子是很着急的。自已摊子无人看管,尽管有同伙帮忙看着,但也卖不出来钱啊。
“我帮你们问问,记住了,别抽烟了呀。”
又隔了一会,汉子让老民警给叫了去录‘笔录’,空屋子里只剩下了郭开山。
待得无聊,郭开山就象个无头的苍蝇,来回走动。他想过自已走出去,出了派出所,就可以坐在关建国和刘镖的吉普车上,扬长而去了。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他还在等待着‘处理’。
“当当当”,门让人敲了三声,‘我可以进来吗?’门外的人。说话很是客气。
“进来吧,”也许是坐办公室坐惯了,郭开山没有经过大脑。就跑出来了几个字。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警察,他冲着郭开山笑了笑,“郭协理员,别来无恙啊。”
郭开山看了看这警察,的确很是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刚才这警察进屋之前,很有礼貌,他料他也不是什么‘恶人’,于是他笑笑回了一句,“你是?”
“您好健忘啊,几年前可是你亲自送我转业的呀,你忘了呀?”年轻警察的脸由笑转为了怒,他双眼中充满了仇恨。
郭开山这才回想起来,此人就是当年一起‘聚众看黄-色录像’其中的一人,好象是才从军医大学毕业,分到红军师医院的本科生,想到此事,郭开山也后悔不已,当年为了给自已树立威信,断送了好几个大学生的前程,为此他也曾经懊悔过,当他一想起这个警察就是他所处理过的人时,他胃里反上了一股难受之气,但还是回答了句,“哦,原来是你呀。”
“当然是我了,当年受你所赐,我转了业,好在你还给我留了个情面,档案里没有污点,我也想开了,救死扶伤有啥子好的呀,是您教会了我一个道理,那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现在挺好的,我是这派所的副指导员,咱们重新认识一下吧。”年轻警察走到郭开山的面前,主动伸出了右手。
郭开山也伸出手来,他想轻轻地和他握一下,反想到两只手刚一接触到时,那警察狠狠一用力,要不是郭开山每天都坚持训练,后果不堪设想,没想到这拿手术刀出身的民警,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本来郭开山手就过小,让他这么狠狠一捏,变得发白,郭开山很是疼痛,可是他并没叫出声来,默默忍受着对方的‘好意’。
关建国和刘镖坐在吉普车里,虽然人在这里,但还是在为郭开山担心,过了一个小时后,只见汉子大步高高兴兴地走了出来,并没有看到郭开山的身影,两人就知不好,都前后下了车子。
“进去看看?”刘镖锁好了车门。
“好,那就进去看看。”
派出所的大厅,有民警‘坐班’,他见进来了两个当兵的,也没敢多问,任由二人进出了。
关建国和刘镖,走在各个通道的走廊里,挨个屋子看了看,好在这些办公室的房门上都有窗户,走了好几间,都没有看到郭开山在哪个屋子。
“一定在二楼”,刘镖说完大步迈上了楼梯,又开始了搜索。
派出所的‘拘留室’和‘审讯室’,都在楼道的最把头,在通往那边的房间路上,还有铁门紧锁着,就当刘镖和关建国走到二楼的东把头时,他们听到了打人的声音。
“哎哟,哎哟,你们别打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呀。”‘审讯室’内传出了哭喊声,这声音和郭开山的声音很象。
“有人嘛,有人嘛,把门给我打开。”刘镖第一判断就是郭开山在挨打,他用脚踢着铁门,由于用力过大,陈静新给他买的皮鞋都踹坏了。
“谁呀,谁呀?”从另一个办公室里,走出来了一个警察,他见刘镖还在用脚踢铁门。上前就想制止他。
“给我打开,我要进去。”
“你是哪的呀?”
“你给我打开,你听见没有?”刘镖仿佛还在听到‘郭开山’的叫喊声,他有点要发脾气了,本来脸堂就是枣红色,这一生气,就更红了。
“干什么,怎么回事?”‘审讯室’里也听到了刘镖的叫喊声,从里面走出来的,正是刚才在市场上“抓走”郭开山的那个老民警。
“我兄弟在你们这里呢。你把门给我打开?”刘镖马上就要疯了,他真想一脚把铁门踹坏,尽管有两名警察在,他还在不停地踢着铁门。
“你把门先打开。”老民警吩咐同事把门打开了。
刘镖上前冲开了两名警察,推门进入了‘审讯室’,进去没两秒钟,他又出来了,向着关建国做了个‘没有’的手势,他的气也消了。
“你们到底找谁呀?”老民警知道他们是来找郭开山的。但他还是在‘明知故问’。
关建国走上前来,做了个‘报歉’的手势,“老同志,我们是靖北驻军的。我们战友在野味市场里和人闹出了不愉快,让你们给带到这里来了,刚才我们听到有人在哭叫,以为是他呢。不好意思啊。”
关建国平时就有一股‘威武之气’,他以礼相待,自然不能让人生气。老民警笑了笑,‘没事,军警一家嘛,我以前也是当兵的,你们为你们战友着急,这个我也能理解,你们找野味市场的那个是吧,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先到我办公室里等一下,我去叫他。’
老民警把关刘二人迎到了自已的办公室,又给他们倒了两杯水,就出去了。
过了十来分钟,只见房门一开,郭开山和老民警走了过来,关建国和刘镖见他没事,心也就放下了。
出了派出所,郭开山一直没有说话,当刘镖把车开出了北靖县时,关建国才问起了他,“他们把你怎么了?”
“没怎么?”郭开山的脸色不是很好,他说话的同时,来回地揉搓着自已的右手。
这一细微举动,让关建国给发现了,他一把拽过了郭开山的手臂,只看到郭开山的虎口处泛起了淤血,“镖子,停车。”
“吱~”,一阵子的紧急刹车,吉普车停了下来。
“开山,这是怎么搞的?”关建国说话的声音很大。
“你就别问了,我说没事,就没事了。”
“他们打你了?”刘镖一见郭开山的虎口,也心潮翻滚起来,他的脸色又一次变得深红,活象个关公再世。
“没事。”郭开山又小声的说了两个字。
“急死我了,你快说嘛,这帮b养的,还反了他们了,连咱们都敢欺负,信不信老子调上一个排的人,把他们的王八窝子给平了。”刘镖见郭开山不说实话,心里的想法就更多了。
“种善因,得善果,当年我做错了事,该有此报。”接着郭开山就把自已在派出所里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原来那年轻警察并没有打郭开山,那虎口的淤血也是刚发现的,只是郭开山的手没有人家力气大而已,才造成了这个后果,在空屋子里,年轻警察着实数落了郭开山一番,就象骂孙子一样,把郭开山在红军师医院的所作所为,一骨脑儿的说了一遍,此人说的都是事实,郭开山也确实也有‘霸道’之处,后来又讲了他在处理自已的事情上,不通人情,今天落到了他的手中,本该‘还失彼身’,可他做不到,算放了郭开山一马,总之,从头到尾,郭开山都是‘有罪’的,他也不敢分辩,足足当了一个多小时的‘受气包’。
“谁欺负咱们也不行,他算老几呀,走,上车咱们回去一趟,你再骂骂他,凭啥呀!”刘镖从郭开山口中,没有听到有人欺负他,打他,可他并不相信,要是有仇人落在自已手上,他都不能保证不会放过他,更别提一个‘小屁孩儿’了。
“建国,镖子,咱们走吧,就当今天我倒霉好了。”郭开山坐上了刘镖的驾驶员位置上,他想自已开车,一来是放松一下子心情,二是不让刘镖再把车子开回去,再惹麻烦。
关建国把刘镖推向了后排坐下,自已则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开车吧。”
车子直向靖北市区开去,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待快到红军师医院时,关建国突然间问了句,“你说那人是不是就是骑自行车后来的那个?”
郭开山随口应了句,“就是他。”刚一说完,他就后悔了,他知道,关建国是‘有仇必报’之人,说不定日后一定会出什么事,可说了也就是说了,也不能收回来了,郭开山把车在大门口停定后,一人下了车子,向关建国和刘镖摆了摆手,自已转身跑向了园区。
“回去你开,还是我开?”刘镖从后门下来,转向了驾驶员的位置。
‘那还用说呀,我开的不行,你就显摆吧,你开,行了吧。’关建国还在想着那警察的样子,那人曾经在他眼前一晃而过,可是他还是看得十分清楚,他强迫着自已加深记忆,就象郭开山所想的那样,关建国就是‘有仇必报’之人,多年后,也就是为了这个‘小警察’,关建国放弃了军中的大好前程,转业到了地方,成为了一个‘公安局长’,这是后话。(未完待续。。)
第109回 热血赴边(十)知人知面不知心(上)
从北靖县回来的郭开山,行为变得低调了许多,尽管他已经在红军师医院里没有任何的职务了,可是院里还是给他留了间办公室,那就是‘政治协理员’的房间,其实原来红军师是没有卫生科副科长一职的,郭开山的副科长职务是临时加上去的,这方便他管理‘前线医疗队’。关建国和刘镖趁着休整的时间,双双回家向妻子报告,还拿出了在野味市场买来的野鸡,对于野鸡的烹饪,李玉芳和陈静是不会做的,为了把这野味做好,两家决定,把东西拿到郭开山那里去,看这小子会不会做,最主要的是,那天郭开山下车下得很急,他所要的‘飞龙’,还没拿下车,他就已经跑掉了。
郭开山和关建国他们不一样,此时他正在进行‘恶补’,胡部长给他的‘战地学’书籍,从头到尾,足足让他翻了好几遍,最后他又用手写抄了一遍,当加深一下子记忆,几日来,他一直没有出去,就连平时早上起床晨练都断了,在他的脑海之中,都是没有见过,没有看到过的丛林,山坡,高山,还有一些和他长的差不多的“敌人”。
门卫的电话,打到了郭开山的办公室,“郭队长,我是门卫,上回找你的两个战友又来了,叫你下去一下。”
“我知道了,叫他们等会。”由于还有两页没有抄完,郭开山决定先让他们等会。
门卫前,刘镖的破败吉普车上,副驾驶坐的是关建国,后排则是他们的妻子,李玉芳和陈静,可能是吉普车太老,太过于陈旧,椅子上散发出很难闻的气味出来。这味道熏得人喘不上来气,关建国和刘镖是闻惯了,他们不以为然,可是李玉芳和陈静是头一回坐他们的“专车”,二人实在忍受不了这车上的味道,双双下车,站在路旁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
半个小时过去了,刘镖有些心急,“你在车上先坐会啊,我再给他打个电话。这郭开山怎么了,光叫不下来呢。”
关建国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回想起前几天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他料想郭开山可能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他也下了车,“这电话,还是我打吧。”
刘镖觉得也是,要是让自已打的话,一定会臭骂郭开山几句。关建国打电话就不同了,他好歹也是郭开山的‘大舅哥’,他们之间没大没小,说轻说重了。也都不会生气。
电话铃又一次响了,郭开山此时还是沉浸在书中的几句评语之中,这评语好象是‘胡哨长’的老师说的,说的很是深刻。郭开山抄着抄着。不知不觉地幻想了起来,关建国的电话,再一次把他吵醒。他马上抓起了电话,“我马上下去。”
和以前郭开山总是整整齐齐相比,今天他略显得邋遢,连帽子也没有戴,只穿着一件外衣就跑了下来,一见到李玉芳和陈静,他的脸马上就红了,“不好意思啊,来晚了,有点活还没有干完,走吧,咱们上去吧。”
李玉芳和陈静,看了看郭开山,“咱们去哪呀,我们可是来想吃现成的,你会做野鸡不呀?”
这时刘镖打开了吉普车的‘后盖’,“我们两家都不会做,你会做不?”
“我就知道这‘飞龙’烤着好吃,这野鸡还真没亲手做过,以前都是‘胡哨长’做给我吃的。”郭开山也十分头疼,**就算自已会做的话,那也挺费事的,自已原定的‘恶补’,马上就要泡汤,他不想接这个‘活’。
“那完了,他也不会做,这回咋办吧,要不咱们把‘飞龙’给他留下,咱们先走得了。”刘镖也觉得郭开山今日不在状态,平时干活他都抢着干,就算不会也会瞎弄一番,今天看他这样子,也没有了心情,就想再找个别的去处,找个能人帮他们料理一下。
“开山,你是不是有事啊?”关建国和郭开山是从小到大的弟兄,郭开山的脸色很是不好,他为他在担心。
“我能有啥事呀,最近我在补习战地学,不学不行啊,万一哪天拉了上去,几十号人,全都指望我呢。”
“嘀嘀嘀”,一辆黑色‘皇冠’牌轿车,正在通过门卫,那车里的驾驶员身着军装,正冲着郭开山打招呼呢。
郭开山向轿车摆了摆手,车子就开走了。
“谁呀?”刘镖还是头一回看到有部队的人开轿车呢。
“这车是院里新买的,可能是新院长开会才回来。”
“乖乖,厉害呀,这院长才来几天呀,就敢花这么多的钱,买辆轿子,真是可以了。”
“别胡说,这是院里党委会决定的,用的是三产经费,向师里打过报告的。”
“哦,福利好啊,陈静,看着没有,这部队也有好车了。”
“这也不算啥呀,这样的车子,靖北有好多呢,我们书记也有一辆。”陈静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她不象刘镖整天待在团里,地方上的事情一点也不清楚。
“哎,刘雪华,快看哪,刘雪华!”刘镖看到刘雪华从门诊大楼里出来,他大喊大叫起来,为的就是让李玉芳和陈静看看,让她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作‘军中第一美女’。
此时的刘雪华,刚接待了二个小时的病人,她很困乏,想出来透透气,一见刘镖对着自已大喊大叫,她也就走了过来。
本来刘雪华长得就很白,穿上白大褂就更白了,刘雪华的长相自然不用说,不过可能是岁月这把杀猪刀太过狠心,也在她的眼角边上,狠狠地划过了几道,李玉芳是认识刘雪华的,陈静是第一回见面,本来很自信的陈静,此时也自愧不如起来,没想到这快到三十岁的女人,保养得这么好,要不知根知底的话,说她有二十三四,也有人信。
“刘副处长,祝贺你又升官了呀!”刘镖是个大大咧咧的家伙,他对哪个女人都一样,关建国则和他恰恰相反,他也只是朝刘雪华点了点头,表示致意。
“今天是啥日子呀,你们咋来的这么齐呢,是不是你老婆有了呀?看你咋这么高兴呢?”刘镖结婚以来,陈静一直没有怀上,刘雪华见刘镖这么高兴,就猜想他一定要有孩子了。
“我们不急,她还年轻,对了刘大军医,野鸡你会做不?”刘镖指了指车上的野味。
“这可是好东西呀,在哪里搞到的?”
“你就跟我说,你会不会做吧?”
“做不好,不会做不坏嘛,怎么着,你们是不是不会做,来这里找寻厨师来了呀?”
“就是这码事,本想郭大明白会做,没想到他今天反倒是谦虚起来了,你说怎么办吧,你要不会做的话,那可就真没有人能搞定了,只好放臭扔河里了。”
“我会做,我小时候经常看我们家的阿姨做这东西,走,去我宿舍,我做给你们吃。”
“好累,那咱们就走吧。”一见刘雪华说她会做,刘镖自然高兴,提着所有的野味大步迈进了红军师医院。(未完待续。。)
第110回 热血赴边(十一)知人知面不知心(下)
刘雪华的宿舍不是很大,大家把野味拿到她的宿舍后,郭开山就提出,自已的‘恶补’任务,今天还差点没有完成,他想继续回办公室,学习一下。“我和你一块去,我也想看看你的这些书籍。”几年来,关建国每次和郭开山谈及军事理论问题,他都甘败下风,今天是个机会,他要看看,郭开山的‘藏书’,和新华书店的有什么不同,他也可以趁机学习一下,必竟他如今也爱好“学习”了。
“镖子,你去不?让她们三个女人搞定好了,我想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关建国对刘雪华是很尊重的,他不想让刘镖破坏屋子里的气氛,刘雪华不好意思撵他,自然得自已把他拉走了。
刘镖当然也不傻,他笑了笑,“你们都是好学生,拉我作甚,我还想在刘大小姐的铺上睡一会呢,看你们急的。”
“你敢~”,陈静走到刘镖跟前,一手抓住了他的耳朵,把他从屋子里拎到了屋外,最后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滚蛋吧,跟人家好好学学,饭好了我叫你。”
在红军师医院里,院长和‘政治协理员’虽然是同级,可待遇是天壤之别,院长有差不多二三十平米的大办公室,‘政治协理员’的办公室只有不足五六平米一间,郭开山把书架上的锁打开,任凭关建国去挑,他自已则又回到了椅子上,伏案学习起来。
“开山,这些书都是你的呀?你都看过吗?”刘镖从来没有看过有人有这么大的一个书架,这书架足足占了办公室的三分之一还要多,他翻了翻几本书,最后选中了一本叫做《马岛海战》的书,里面的照片和图画,让他很感兴趣。只不过这字是繁体的,看得不太得劲。
半个小时过去了,郭开山还在不停地书写着,关建国也找到了一本自已喜欢看的书,刘镖躺在长椅上,已经是鼾声如雷了。
“建国,你有空看看这本书,应该对你有用。”郭开山手抄完了《战地学》,把原本递给了关建国看。
关建国看了看书的背面,只有出版社。没有定价,“这书是不错,内部出版的,外头没有的卖,你给我看了,那你咋办?”
郭开山拍了拍刚抄完的稿件,“都在这里了,这本书借你看,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手抄书?你抄了几天呀?”关建国实在不敢相信。小时候郭开山是最不爱写作业和学习的坏学生,如今怎么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了。
“从北靖回来就开抄,一直抄到现在,连教授的评语我都抄下来了。”郭开山边翻着自已的‘劳动成果’。边回答关建国的问题,此时他很是得意志满。
关建国伸出了个大拇指,“佩服,真的很佩服你。原来我还以为你在我们面前装装相,没想到你真是成大材了呀,看来事隔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不学不行呀,你我现在都不是基层干部了,以后从战场上回来,我还要上军校,去中央军校,去最高学府深造。”郭开山边说着,两只眼睛散放出了矍铄的目光,关建国看着他一动不动,他仿佛看到了郭开山的未来,看到了他成为首长的样子。
“我可以进来吗?”刘雪华的声音,出现在郭开山办公室的门外。
“进来吧,你咋来了,你的饭做好了?”郭开山本想整理整理着装,刮刮胡子,修修面,免得让两位嫂嫂笑话自已,没等做这些事情呢,刘雪华就跑来了。
“这就是命啊,我天生就有人帮忙,你们猜,我拉到谁当帮工了?”
关建国和郭开山摇了摇头,他们实在猜不出来,在这医院里,究竟还有谁会做这野味吃食。
“新院长,就是他,他说他是闻着味来的,我看他这么一讲做法,就主动让位给他了,所以我就跑你们这来了,怎么着,怎么还睡着了一个?”刘雪华越说越起劲,突然一转身,只看到刘镖正在长椅上呼呼大睡,那本《马岛海战》就盖在他的脸上,他来回喘气呼气的样子,令那本书上下起伏,很有秩序。
“他就这样,别怪他,他要能好好学习的话,早就妥了。”关建国是太了解刘镖了,要比搞坏,泡小姑娘,刘镖最拿手,要讲考试,学文化,那可不能找他,找他也没用,他上课时从来都是左耳朵出,右耳朵冒的。
本来一个小小的办公室,挤三个人就很多了,现在又加上了一个刘雪华,那就更不用说了,郭开山提议,大家出去走走,顺便买点好酒,这新院长亲自下厨,咋的也不能亏待了人家。
就当四人走到服务社时,看到了李玉芳,她手中拿着一瓶‘料酒’,正在交款呢。
“你咋也出来了呀?”刘雪华走上前去,和她打着招呼。
“你们院长说**要用料酒,你家里没有,他就让我来买一瓶,可是你们这里这么大,我找了好久,又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这里,你来的正好,我料酒是买了,可是回你家的路又找不到了,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哈哈哈”,几人一听李玉芳这么一说,大家都笑起来了,的确如此,现在医院对外公开了,大大小小的楼也新建了好几座,别说刘雪华的宿舍了,就连郭开山本人,晚上出来都会迷路,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笑李玉芳,就笑她象个‘傻大姐’一样的表情,把关建国也给‘造’乐了,他老婆以前不是这样子呀,她好歹也是单位的领导啊,今天咋就这么给他‘掉价’呢。
刚走到刘雪华的宿舍旁边,就听到了一对男女的大笑之声,这笑声听得人毛骨悚然,刘雪华拉了一下李玉芳的手,让她和自已平齐,不要走得太快了。
郭开山和关建国听得很是细心,他们心里也有些不太舒服,可能是他们从笑声和说话声中。听出了‘浮浪’,但是他们都没有吱声,不想‘无事生非’。
刘镖平时就是个浪荡公子,和连长指导员们开会时,他还会讲些不着调的笑话,今天他反倒是没有听出来,他一马当先,大步走进了刘雪华的房间。
“做的怎么样了?我都饿了。”新院长做的是先煮后红烧,就差料酒了,此时野鸡的香味已经传了出来。这味道很是特别,说它香也行,说它鲜也行,说它恶心也行。
“料酒买好了,在这呢。”李玉芳上前交给了新院长一瓶料酒,之后她就退出来了。
“你们都出去吧,这屋油烟子重,都出去,都出去。好了我叫你们。”新院长把所有人都推出了屋子,最后冲着陈静也说了句,“这里油烟子味大,你也出去吧。”
陈静好象发觉了郭开山和关建国的脸色。当她走出屋子时,故意走到刘镖面前,拉着刘镖去看邻居家种的花去了。
“他一个人能行啊?”李玉芳觉得让新院长一个人做饭不太合适,她还想进去帮帮忙。
“能行。他能行,走,咱们也看花去。”刘雪华拉着李玉芳也走了。她们走的是和刘镖夫妇相反的方向,可能她们之间还有些私房话要说。
郭开山由于出来匆忙没有带烟,他对关建国比划了一下,关建国就取出烟来递给了他。
关建国的香烟是盒好烟,他之所以抽的烟贵,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作为营长,平时接触的人多,拿出不好的烟,太过于寒酸,第二个原因就是,有一回李玉芳见关建国抽烟抽得咳嗽,就想让他‘忌了’,关建国的回答说是‘烟草不好’,李玉芳也就记住了,从那以后,关建国的烟都是她亲自买的,买的都是贵的,好的,她相信,丈夫抽了贵烟之后,就不会咳嗽了,面对妻子的好意,关建国很是感动,他暗自提醒自已,烟要少抽,尽量不抽,带着就好了。
郭开山点燃了一支,把香烟还给了关建国,关建国也点了一支,两个大烟炮,走到了墙角,他们认为这里是最‘安全的’,说的话也没有人会听到。
新院长的手艺果然不赖,很快野味就做好了,‘飞龙’是他用火烤的,那飞禽特有的香气,让郭开山马上回想到了过去,他把‘飞龙’让给了其他人,自已只吃了几口‘红烧野鸡’,喝了一小杯白酒,就算结束了用餐。
在酒桌上,刘镖和新院长成为了‘铁哥们’,他们推杯换盏相当高兴,那新院长还时不时地往陈静身上瞟上一眼,这都看在了大家的眼中,只有刘镖还不知情,关建国也不好意思劝他,他也只喝了一杯酒,因为他们事先来时就商量好的,“来郭开山这里,谁喝的多,就可劲喝,另一个要开车送他回家,关建国就属于是另一个了。”
刘雪华的宿舍,在大家走后,是一片狼藉,满屋子的烟气,酒气,夹带着做饭的气味,郭开山送走了刘关两家人后,他回到了这里。
“你去我宿舍睡吧,我晚上还要学会,明天我找人帮你收拾房间。”
“只好这样了。”要是再打扫房间,就得下半夜了,刘雪华从来就没有熬夜的习惯,她跟着郭开山去了他的宿舍。
郭开山原有的宿舍,让给了新院长,现在他在办公楼里一个空房间暂住,由于自已已经不是师医院的人了,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就算前线参战归来,他也不可能再在医院工作了,不过郭开山的房间的确很干净,这是刘雪华所认可的,要是不整洁的话,刘雪华也不会去,她宁可把自已的屋子,不管收拾多晚,也得在自已房间休息。
走在回办公楼的路上,刘雪华和郭开山始终没有提及今天新院长和陈静的事,他们都心知肚明,只是寒暄了几句不疼不痒的小事,就各安各处了。
《战地学》让关建国拿走了,可手抄的稿件还在,郭开山又一次沉浸到了知识的海洋当中,他不能自拔,一直学习到了天亮,当刘雪华打好早餐摆到他的办公桌上时,他草草吃完,回屋里进行补觉去了。
排长王凯,是个很明事理之人,现在他还多了些‘眼力见’,他见昨天刘雪华的屋子里乌烟瘴气,就知道屋子一定没有人打扫,大清早起,他就带了几名战士,来到了这里,帮刘雪华收拾起了房间,刘雪华的房门向来不锁,这也是她的习惯,她就是个光明正大之人,所以绯闻几乎没有,尽管别人都在猜测她和郭开山之间的关系,可也找不到什么证据出来,没有人在背后议论,女神就是女神,不管多大年纪,也是女神。
刘雪华见王凯他们已经帮她收拾完了房间,高兴地从厨房里拿出了几瓶‘易拉罐’送给了大家,“这是我从家里带的,靖北没有的卖,好坏你们自已体会,谢谢你们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一个战士打开了‘易拉罐’,只喝了一口,就吐出来了,“这是什么味啊,刘副处长竟会骗人,这东西能喝嘛。”
王凯接过了战士喝剩下的饮料,喝了一口,感觉味道也是怪怪地,但是他装得很是沉稳,‘可乐就这个味,你喝一口不行,你得多喝两口,那样就可-乐了。’
“是啊,”我再试试,那战士一把抢回了王凯手中的‘可乐’,一扬脖的全都喝了,最后他打了个‘饱嗝’,“真棒,太好喝了,你们谁不想喝都给我,我还喝上瘾了呢。”
其他几人哪肯给他,大家跑跑闹闹回到了营房。
关建国和妻子李玉芳无话不谈,他们谈到了刘雪华和郭开山,又谈到了刘镖和陈静,最后还谈起了新院长,他们一致认为,新院长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活象个西门庆。
刘镖和妻子陈静的夫妻生活,向来很是和谐,只要有一空,陈静就会“家属来队”,要么刘镖就会在休息日回家,颠鸾倒凤一番后,他们才会满足,正所谓,各家有各家的活法,外人哪里会知道的。(未完待续。。)
第111回 热血赴边(十二)张护士长一骂刘雪华
经过一个多礼拜的休整,关建国突然发现战士们变懒了,不光如此,好几个军官也都送来了‘假条’,说他们这里有病,哪里有病的,关建国认为这不是个好现象,马上召集了营党委的委员们开会,‘查摆问题’,拿出解决方案出来。刘镖天生是个硬汉子,几天的放松休息,他也变成了软脚蟹,他坐在长条椅上打磕睡,众人也不敢叫他,直到一营的教导员前来,关建国才碰了碰他的胳膊,“别睡了”。
一营教导员资历当然老了,他是团里的六号首长,也就是政治处主任,能把他放在教导员的位置,就料定此次b团参战,只有一营出头,咋的也得打个漂亮仗回来,其实这位六号是不想去的,可是碍于团里几个政工的首长,年岁都已到限,他只要在前线上走上一遭的话,回来政委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查摆问题”,自然是六号的强项,他一连说了近半个小时,没有重样的,下头的各连连长,指导员们更是低头记录,字字不落,本来这是个讨论会,开成了首长传达会,关建国见六号已经把事实说得很清楚了,他也没有插言的份,只好细细听着,顺便也学习学习。
“关营长,你对我总结出来的几点问题,还有没有不同的意见呀,要是有落下的,你请讲,给我补充一下。”六号结束完了发言,他合上了小本子,把话头传到了关建国这边。
“没啥子好讲的,教导员学得很详细了,下面大家说说解决方案吧,刘副营长,你先说说。”关建国见刘镖还在犯困,就想提醒一下他。今天开会不同于往常,六号是第一次参会,尽管他是营里的副营长,可六号还是政治处主任呢,给了人家一个不好的印象,以后的工作,就不好配合了。
刘镖听着六号的讲话,也是听了一半,丢了一半,他昨夜没有睡好。见关建国要他发言,他也只好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我认为呀,咱们休整也应该到头了,别的人我不说,我就说说我自已吧,你们看看我这肚子,几天不练。皮都松了。”刘镖掀开了上衣,露出了雪白的肚皮,本来他的肚子上就没有几两肉,让他用手一揪。那薄皮就象一张纸一样,揪起来了。
挨着刘镖坐的是一连长,他刚想笑,又看了看刘镖的脸。用手捂住了嘴,把笑硬给憋回去了,他知道。得罪谁都可以,就不能得罪这个刘副营长,这小子是蛮横不讲理,当年从汽车连提干,也是由于他拳头硬才提的,到目前为止,直接由志愿兵提为连长的,整个红军师里,还只有他这一位,他哪敢笑他呀。
“说得很好,刘副营长的话,说得虽粗,但是心里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关营长,那就明天开始,恢复训练,强度一开始不要太大,让大家慢慢适应,你看怎么样?”六号向来对关建国以下属之礼对待,他也就是随便问一问他,
“那就按教导员的意思办,一连长,明天你做值班员,组织全营训练。”关建国早就听出来了六号的话中含义,他故意重复一下六号现在的职务,意思是在告诉他,在一营,他不再是什么六号,也不是什么团首长,他是营二号,是要排名在他关建国后面的。
“是,不过营长,我这两天想回家看看,我那老婆都打了好几封电报了,说孩子有病了。”一连长的心思,自然有他的打算,现在虽然在休整,可是随时要出征开向前线,要是能在这期间探一次家,也许就能躲过这次远征,如今他早就过了当初信心满满,豪情万丈的时候了,他想到的是怎么才能存活下去,还可以在部队继续待下去。
关建国哪会看不出他的‘小九九’,“这班你先值着,有事和教导员去说,趁着今天人到的特别齐,我向大家宣传一项事情啊,那就是教导员从今天开始,已经正式入驻咱们一营了,有心里话,思想上想不通的,尽量去找教导员谈心,不要找我,找我也没用,我还不高兴呢,你一连长家里有事,你想回家解决问题,你是医生啊,你回去能干啥呀,还是老实在连里待着吧。”
六号的家就在本地,他娶了个靖北的女人,今天来一营开会,是关建国把电话打到团里,他才来的,他并没有在一营住下去的意思,可是见关建国这么一说,他也不好反对,只好说道,“关营长说的对,这不马上就要开拔了嘛,我好多连长指导员的名字还叫不出来呢,从今天开始,周一到周六,我都住在营里,你们下班后有什么心里过不去的槛,尽管来找我,我解决不了的事,上头不还有政委嘛,我陪你去找他一起解决,这下好不好啊。”
“哗~”,教导员‘归建’,这当然是个好事情,平时关建国和刘镖处事,都是大砍大跺,丝毫不给人留情面,这教导员就不同了,听说他刚从政工学院学习归来,理论水平更是刚刚的,大家可算有了主心骨了。
在一营,指导员和副指导员以前是风光无限,可是当关建国来了之后,他们成为了摆设,可谓是‘有他们也行,没他们更好’,他们成了没有爹娘的‘孤儿’,这些人一见教导员来了,可算有了诉苦之处了,他们期盼着六号帮他们作主,重新夺回在连里的地位,好好打击一下子之些军事干部。
不光b团一营出现了状况,红军师医院那边,此时也闹翻了天,原因是刘雪华让人骂了,而且让人骂得很难听,骂她的也不是旁人,就是她一直以来视为‘亲信’的张护士长,这话很是难听,难以启齿,什么“小烧货”,‘竟会勾引男人’,‘是个男人都要,大小通吃’,一类的,反正所有放在女人身上的污言秽语,张护士长都骂遍了,这成为了红军师医院里的头条新闻,就连地方上来部队医院看病的病人都知道了,他们把这事传遍了整个靖北市,又有人从靖北传到了省城,又通过省城传到了军区所在地a城,就差传到京城了。
刘雪华对张护士长骂自已,并没有反驳,她以躲蔽为主,也不知她去了哪里,总之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最奇怪的是,这次郭开山没有力挺刘雪华,他也走了,据说是去师靶场学习射击去了。
新院长也是道听途说地知道了此事,无奈当事人刘雪华都走了,人家也没有向他告状,他也不能无事生非,处理张护士长,况且张护士长现在还在工作之中,病人对她的好评度是百分之百,都说她为人细心,说话和气,长得漂亮,还善良爱帮助人,这么个雷锋式的人物,他是不可能平白无顾动她的。
在红军师医院里,唯一敢为刘雪华鸣不平的只有警卫排长王凯了,他是喜欢张护士长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他闯进了“护士站”,差点和张护士长打了起来,最后还是在场的男军医把他拉到了一边处,才缓解了这场闹剧。
就在红军师医院上上下下议论刘雪华的同时,‘红军师前线医疗队’接到了上级的命令,命令立刻整队集合待命,他们马上就要开赴前线了。
接到命令后,郭开山马上就从师靶场回来了,他整理好了衣物和着装,可谓是干净利落,最值得一提的是,就在他回到师医院的当天,妻子关悦给他寄来了儿子郭小山的照片,看着渐渐长大的儿子相片,郭开山哭了,他高兴地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