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二章 露出你的真面目
正待此时,便听到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突厥左贤王卡巴带着三千铁骑,气势如虹的冲进校场。他们浑身甲胄、杀气十足,顾盼之间,极有威势。
虽然队伍不整,看似散乱,但那股无惧无畏的士气,却让人为之动容,那种感觉,就像是被饿狼叮嘱一般难受。
满朝文武,望之一眼,尽皆动容:这就是传说中的突厥铁骑吗?
老皇帝重重的咳嗽几声,手心捏了一把冷汗——陈小九啊,你可要挺住啊,不许诳朕啊!
花如玉望着这群突厥铁骑冲进来,眼眸中不仅不惊慌,反而显现出兴奋的神色。
“花妹妹,假若换做以前,你与这只队伍正面相抗,胜算几何?”陈小九追问道。
花如玉想了一下,“五五之数吧!这支队伍应该算是突厥铁骑中的精英了,寻常突厥骑兵,断断不会有这样强横的杀气,咱们铁甲营有五百扈家寨的兄弟,自然可以与之相抵敌,只是伤亡会相对惨重!”
陈小九点点头,笑道:“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有了这门特殊武器,打败他们,如掌上观纹。哦……花妹妹,兄弟们准备好了吗?”
花如玉捏着手掌,决然道:“都准备好了,只等着杀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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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突厥铁骑进来的一刹那,袁卓建就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他虽然训兵低劣,但是眼光还是有的。
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只队伍分明就是突厥铁骑精锐中的精锐!那是经过尸山血海中锤炼出来的,如何能敌得过他?
不仅袁卓建害怕,他带来的那些精兵,也被吓得黯然失色,高昂的头也垂了下来,不敢于突厥铁骑对视。
董参将跑了过来,苦着脸道:“袁将军,大事不好!这支队伍厉害,咱们还是撤吧。”
“撤个屁啊!你敢后半步,我就军法从事,砍了你的脑袋。”袁卓建虽然心中害怕,但也知道自己一旦撤退,在百官面前,无论如何也交代不过去,只好咬牙挺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定南王的二千步兵手,也整齐划一的冲了进来,清一色的长枪,精神抖擞,战力自然不弱。
平川纪夫率领的一千武士,悄无声息从后而至,他们没有杀气,没有声音,就像是一群不会说话的幽灵,静静的立在了校场之中,要是在黑暗的夜色之中,几乎不会发现他们的行踪。
陈小九看在眼中,心中也大约明白吴桐等人的配备!
他们是以突厥铁骑做冲锋手,扰乱阵型,以吴桐精锐长枪手结阵,层层推进,而那些灵动的武士,则是伺机偷杀!
最后,阮良才带着五百校刀手无精打采的滚进了校场之中——他已经打定主意,绝不参与其中的角斗,谁是最终的胜利者,那便投靠谁就是了,这场游戏,注定没有自己参与的权利。
卡巴、吴桐、平川纪夫走上前来,卡巴向袁卓建道:“袁将军,素闻您带兵非凡,战术诡异,为了体现战斗的公平性,咱们真刀真枪的演练一翻可好?当然,我们的马刀是裹起来的,长枪的锋刃是裹住的,绝不会真的闹出人命来的,哈哈……那样岂不是伤感情?哈哈……袁将军,你到底敢不敢啊?”
花如玉一听,悚然动容,向陈小九道:“卡巴居然要真刀真枪的对打,这分明是想要制造血案,滥杀无辜啊!不然……咱们先上吧。”
“我知道你心疼那些士兵!”
陈小九抓着花如玉的手,一字一顿道:“若不让袁卓建丢人现眼,出个大丑,让他沽名钓誉的形象崩塌,哪里有机会让这个蛀虫彻底滚出朝廷?又哪里有你上位的机会?”
花如玉想了一下,咬着粉唇,终于没有再甩脱小九的手。
袁卓建骑虎难下,心中把陈小九骂了个半死,但仍要忍着害怕,强硬道:“有何不敢?我的兄弟上刀山、下火海,没一个怕死的,何惧尔等野蛮之徒?”他虽然胆怯,但嘴上却是不饶人的。
卡巴哈哈大笑,“袁将军好气魄,我方五百铁骑、五百长枪手,五百校刀手,袁将军选用多少人,请随意!来者不拒。”说完话,拨马归队,列阵以待,那杀气腾腾的阵势,真让人心惊肉跳。
袁卓建自然不敢轻敌,他选了一千骑兵、一千步兵,摆出阵势,由董参将指挥,正面抗衡。
两方已然准备好,隔着一百丈,怒目而视!
陡然间,战鼓响起,号角吹起来。
“冲啊!”卡巴大吼一声,打马扬鞭,高举着马刀,冲锋在前,五百铁骑,紧随其中冲出来。
牵一发而动全身,吴桐率领五百长枪手,平川纪夫带着五百武士,一左一右,相辅相成的杀出来。
董参将看着卡巴带领着骑兵杀过来,而自己的骑兵似乎比突厥铁骑差上许多,不敢硬顶。
董参将挥了挥令旗,骑兵闪出一条道路,将一千长枪手放到前面,竖起长枪阵,严阵对敌。
卡巴率领骑兵在长枪手前十丈远的剧烈突然停住,平川纪夫的武士与吴桐的长枪手从两侧迂回出来,迎上董参将的长枪手,双方剧烈交战,哀痛惨呼之声,不绝于耳。
虽然兵器都裹着锋刃,但铁器砸在身上,也是筋断股折的下场,砸在头顶上,也会毙命。
文武百官看得是心惊肉跳,额头上冒出阵阵虚汗——这真是玩命啊!
开始,董参将的那些长枪手还能对敌,但是平川纪夫的武士团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刀口舔血之徒,灵动异常,几波攻势下来,便将董参将的长枪手打得鬼哭狼嚎,不住的后退。
老皇帝站在高台之上,眯着眼睛,密切的关注着场上局势,心中着实为这些大燕士兵担忧。
卡巴捕捉到战绩,吹响了进攻的号角,五百士兵分成两路,分别从左右两侧穿插进去,贴着边线,借助马速,一轮一轮的冲击过来,抖头便是一刀,也不管大燕士兵是死是活。
骑兵一排排的冲过来,马刀扬起来,便有一排排士兵倒地不起,有的被重伤,有的倒地被战马踩伤,练成一团麻絮。
而董参将的骑兵却被自己的步兵围堵个结结实实,完全没有冲出去的可能——骑兵若是没有速度,那便丧失了绝大部分战力,还不如步兵灵活呢。
董参将看着士兵一排排的被打倒,心中怒火攻心,也不顾着胆寒,催马冲上去,连着挑翻几个骑兵,直奔着卡巴冲过去,企图擒贼先擒王。
“来得好!”卡巴大吼一声,见董参将长枪刺过来,催马上前,凌空劈下!
咔嚓一声,枪杆折断。
卡巴反手一刀,刀背砍在董参将后背上,董参将吐出一口血,从马上栽倒下来。
“绑了!”卡巴哈哈大笑,又挥舞着刀,肆意冲杀。
袁卓建哪里想到董参将就这样被擒住了?干你奶奶的,丢人丢到这种地步,这仗没法打了!
望着士兵们抱头鼠钻的凄惨模样,听着他们哀嚎的哭声,也管不了那么多,急忙鸣金收兵。
卡巴、平川纪夫、吴桐望着落荒而逃的大燕精兵,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那嚣张的模样,恨不得让人把他们的大嘴给撕开。
“哼!无用之辈!”老皇帝脸色铁青,转身怒视着萧丞相,冷冷道:“萧丞相,这就是你给我推荐的兵马大元帅吗?你不每常说袁卓建智勇兼备,用兵有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用兵有方?”
“皇上!臣……臣一时失察,荐人有误,还请皇上息怒!”萧丞相低着头,斜眼偷瞄着一旁的陈小九,心中终于明白了他的险恶用心——这厮,原来是在阴我呢!
卡巴将董参将扔在马前,嚣张的向高台上的老皇帝说道:“大燕皇帝陛下,我们突厥崇尚强者为尊,看来,您让我向你下跪的愿望,终究是要落空喽,这可怎么办好呢?”
吴桐也兴奋的满眼放光,得意道:“皇上,我这就去拜见天羽公主吧,来了这么久,我还没有与天羽公主尖见上一面,岂是待客之道?想来我爹爹是不满意的。”
平川纪夫也是满脸冷笑。
唯有阮良苦笑不已——哎!弄了半天,自己还要重新投靠定南王,这又走错了一步棋啊,我好恨啊!
卡巴等人嚣张之时,便看到小白公子、花如玉、陈小九三人骑马,赶到了卡巴面前。
“怎么?陈大人,你还不服气吗?”卡巴指着马前狼狈倒地的董参将,笑道:“你瞧,他可真没骨气。”
陈小九望着卡巴笑了笑:“左贤王,咱们再比试一场好不好?我觉得不是我们战力不行,而是因为规矩束缚了我们的进攻,我们不忍心砍伤你们,而你们却对我们下死手,这完全不公平。”
“什么?再比试一场?”卡巴、平川纪夫、吴桐三人对望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
“左贤王笑什么?难道你不敢吗?”陈小九淡然道。
“我不敢?笑话?”
卡巴强忍着笑意,狠呆呆道:“听陈大人的意思,居然是想要去掉规矩,刀兵相向来真的了?”
花如玉决然道:“正是此意,不然岂不是被你们这帮不守规矩的野蛮人占尽了便宜?”
“好!那咱们再来打一场,死了人,可别怪我卡巴下手阴毒。”卡巴冷冷的看了花如玉一眼,带着队伍,浩浩荡荡的回到了校场尽头。
“花妹妹,全靠你了……”陈小九望着花如玉,嘱咐道:“可别受伤,我心疼着呢。”
“还不快滚,肉麻死了!”花如玉媚眼流波,横了小九一眼,心中却是暖暖的。
花如玉吹了一声口哨!
呼啦啦……
一阵叫嚷之声,从校场东门迅速传进来。徐瞎子、黑山、樱木军团赫然在列……
徐瞎子、带着五百人的方队,樱木军团带着五百人的方队,共一千人,没有骑兵!
他们或刀、或枪、或剑,更有一种黑黝黝的棍子一样的不知名武器,看起来分外神秘。
这支队伍身经百战,虽然不笑不语,脸色淡然,但却隐隐有着一种嗜血的狂热。
卡巴看在心里,心中一惊——这才是真正能打仗的军队啊!
只是……怎么没有骑兵呢?真是奇怪!
第八百三十三章 花妹妹威武
难怪卡巴心里觉得奇怪,这已经违反了兵家常识——与突厥铁骑对战,若是没有骑兵,单凭长枪手结阵以待,只有防御的份,完全没有进攻的可能,更何况,这只队伍之中,连长枪手也没有啊!卡巴、平川纪夫、吴桐三方都哈哈大笑起来,这样的对手,还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打残的吗?
卡巴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想到一会真刀真枪的砍上去,必然是血流成河之状,必然可以凭此一战,严厉挫败大燕过的士气,今后在边境上抢夺土地,岂不是更加对策有恃无恐了吗?
房龄望着花如玉队伍中那神秘的、黑黝黝的武器,心中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虽然不知道这武器有多厉害,但是他深深知道,陈小九不是傻子,他如此安排,必有玄机,若是贸然冲上去,岂不是会中了陈小九圈套?
沉吟半响,房龄又向吴桐进言道:“小王爷,事出反常必有妖?咱们要小心些为妙,陈小九此人奸诈如狐,不得不防啊。”
吴桐冷眼横了房龄一眼,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信一个与陈小九称兄道弟的谋士的话吗?若是陈小九真的厉害,刚才就顶上来了,何须袁卓建出马?这点眼力你都没看出来,还想要本小王相信你的谗言?还不赶紧退后?”
房龄火冒三丈,再也人不知心中的火气,双目赤红,怒吼一声,“竖子不可教也!”转身、拂袖而去!
“我草!居然敢叫我竖子……”吴桐暴跳如雷,对石头筹大吼道:“石参议,立刻给家父呈上密报,将房龄所作所为,禀报父王,尤其是最后这一句‘竖子’决不可忘记,这么一个好机会,我怎么可能会放房龄呢。”
“谨遵小王之命,我这密报发出去,定然会将房龄满门抄斩。”
石头筹阴森一笑——只要除掉房龄,自己就会成为小王爷身边的第一谋士,只要小王爷继承了王位,自己岂不是可以做个宰相来玩玩?
花如玉摆出如此粗鄙不堪的阵型,倒是让文武百官惊诧莫名。
这帮老家伙虽然行军打仗不成,但是熟读兵法,纸上谈兵那是精妙绝伦,巧舌如簧。
群臣窃窃私语,就连老皇帝对此也深感不解,侧头问陈小九道:“陈爱卿,你这……朕看不明白啊?”
陈小九笑指着身边的小白公子,促狭道:“臣也不明白,皇上可以询问小白公子啊!这可是小白公子的得意之作呢。”
老皇帝将头转过去,看着小白公子那副冷冰冰的面孔,叹了口气道:“朕糊涂着吧!”
萧丞相见花如玉摆出这幅阵型,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他就怕花如玉取得胜利,那不是便向的说明袁卓建羸弱不堪?而袁卓建恰恰又是自己举荐的,至少‘用人不当’这个罪名是无法避开了。
袁卓建面色苍白,不断地擦拭着脑袋上的汗珠,生怕一怒之下,被皇上砍了脑袋!
当他看着花如玉摆出的这个造型之时,心中狂喜!
这算是什么破阵啊,突厥铁骑横冲直闯,只要一个回合冲下来,这支队伍就会溃散了,还打个屁的仗啊。
只要花如玉输了,那便是小白公子输了。
小白公子是你儿子,你皇帝老子总不好责罚吧?那我袁卓建你拿我不是也没有一点办法?
小白公子听着群臣苍蝇般的嗡嗡议论声,心中愠怒,侧目、冷眼在他们面前扫过,顿时鸦雀无声。
老皇帝摇头苦笑,对陈小九道:“我这个儿子啊,比我有威严,可惜他不愿意当皇帝,名不正、言不顺啊!”
卡巴久经沙场,也害怕花如玉暗中隐藏着什么特殊的机关。
他考量了一下,重新选择了五百铁骑、五百长枪手,五百校刀手,组成强大的攻防系统,严阵以待,尽管花如玉只有一千人!
双当各占校场一端,陡然间,战鼓响起,螺号鸣起,阵阵杀气在校场中蔓延。
老皇帝手心捏了一把冷汗,豁然站起,眯着眼睛,直勾勾盯着校场上望去,成败与否,在此一举!
卡巴静候良久,也未见花如玉摆出什么阵势,马刀扬起,大吼道:“冲啊!兄弟们给我杀,狠狠的杀!”
尘土飞扬,烟雾四起,五百铁骑带着呼啸雷霆之势,直奔着花如玉那一千士兵杀过去。
而花如玉一方却毫无反应,没有任何特殊的变化,就静静的等待。
“好啊!原来是想肉搏吗?”卡巴心中大喜,突厥铁骑横冲直撞,绝非浪得虚名。
现在敌方连长枪阵也不存在,那自己还怕什么?也不用再去变阵了,只要直直的冲进去,虎趟羊群,最有杀伤力。
卡巴马刀一挥,带着五百铁骑,像是利剑一般,直插敌军心腹。
平川纪夫与吴桐也跟在后面,见此一幕,心中欢喜无比!
花如玉冷艳的眼眸中射出嗜血的光晕,牢牢计算着卡巴自己军队之间的距离。
一百丈……
五十丈……
三十丈……
花如玉挥了挥手,大喝一声:“准备!”
刷刷刷……
一阵整齐划一的声音想起来,五百火枪手,齐刷刷的举起了火枪,将黑黝黝的枪口瞄准了气势如虹的五百铁骑。
火枪手分两排,前排半蹲,后排直立,每排五十人,共十排轮换。
卡巴一望着那黑黝黝的枪口,心中滑过很不好的预感,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仍凶悍的冲过去。
二十丈……
十七丈……
花如玉美艳的眸子泛着狂热之色,手臂一挥,大吼道:“兄弟们!放!轮番递次,不许慌!”
砰砰砰……
随着花如玉一声令下,前两排的火枪手扣动扳机,黝黑的枪口冒出火舌与浓烟,震耳欲聋的响声犹如平地起惊雷,振人心肺。
随着浓烟与火舌的绽放,一股股混着流沙、铁弹的火药带着巨大的冲击,直奔五百铁骑而去。
陈小九一直在关注着战场局势,生怕这个计划有什么漏洞,当火枪射出的一刹那,他终于知道胜利在望。
这种最粗糙的火枪射程较近,只有五十米远的有效距离,且目标不精确,很散乱反复。
但是这种的火枪的散乱缺点在战场中却变成了优点,这样集中的攒射出去,会形成大面积无差别攻击,无论来犯之敌有多勇武,也逃不开天罗地网的密集攻击。
轰轰轰……
在两排火枪吐出火舌的瞬间,迎面而来的两排突厥铁骑无一例外的悲鸣长嘶,倒了下去,飞速的碎弹冲进了马头、马.眼、马腹、马腿之中,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骑兵也被突如其来的散弹给打懵了,脸上嵌满了石子,有的额头被打爆,直接死于非命。有的眼睛被打瞎了,有的胸口中了石子,也瞬间没了呼吸。
一时间,人仰马翻,哀嚎遍野,乱臣一团。
群臣惊呆了: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啊?居然如此厉害?
老皇帝第一见到如此强横的攻击势头,激动的热泪盈眶,攥紧了拳头,咬牙道:“好!好!打得好!”
萧丞相与袁卓建相互对视一眼,俱都预感到了处境不妙。
花如玉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手臂舞动,指挥着火枪手井然有序的变换梯队,攻击波次连接的十分紧密,没有给突厥铁剂一点点喘息的机会。
卡巴哪里想到这黑黝黝的武器会如此的厉害?
在火枪响起的瞬间,他的马便中了弹,他也被打断了鼻梁骨,落下马来,危机关头,仍高喊道:“后撤,全部后撤!”
但是高速冲进的骑兵哪里是后撤得了的?更可况后面紧跟着长枪手与校刀手,想撤也撤不出去。
三个波次,三百发火枪发射出去后,五百铁骑铁剂已经彻底灭亡。
没有一匹马能站起来,没有一个骑兵能完好无损,身上去千疮百孔,不死已是万幸!
在骑兵倒下之后,吴桐座下参将洪军率领的长枪手、便暴露在最前方,他吓得面如土色,招呼着士兵就往两侧散开,想要淘宝。
花如玉手臂一挥,两排火枪手轮次攻上来。
轰轰轰!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响声乍然响起,将参将洪军哄得支离破碎,死无全尸。
五百长枪手、五百校刀手被火枪彻底打懵了,混成一团,相互拥挤、茫然无措。
平川纪夫也混迹其中,额头冒出血来。
五百火枪手全部射完,花如玉钢刀高举,大吼道:“兄弟们,给我冲!绝不留一个活口!”
花如玉眼中嗜血,像是一只母豹子一般,带着徐瞎子、黑山、罗桐等二百五十人组成的精英,像谁利剑一般直插进去。
樱木五人组以樱木为首,率领二百五十名兄弟组成利剑阵型,勇猛的冲杀了进去。
这两只‘利剑’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不管是死的、活的、重伤的,一律的不放过。
手起刀落,人头滚落一地,鲜血染红了整个校场,血腥气弥漫,闻之欲吐。
平川纪夫被捆在校刀手中间,口鼻窜血,见到花如玉大队人马杀来,不留一个活口,心中害怕,手起刀落,将拥堵在自己身边的武士杀掉,凌空飞起,踩着武士的肩头,飞出了圈外,仰天长痛。
卡巴此人极为凶残,虽然身负重伤,仍号召骑兵视死如归的杀敌!
“草你奶奶的,死不悔改!”樱木军团横着冲杀过去,心中虽然知道不能将此人杀死,但仍不想放过这厮。
樱木五人组将卡巴团团围起来,手中兵器胡乱招呼。
咔咔咔咔……
五人四散而开,又奔着敌军杀去。
再一看卡巴,双腿已断,再也站不起来……
第八百三十四章 颠覆军权
校场中血腥味十分浓重,雄壮的突厥战马成片的倒在地上,连一声马嘶都没有发出声来。战马尸体上横七竖八散乱着士兵的尸体,脑袋像是大个儿的土豆一般,咕噜噜的滚了一地,粘稠的脑浆流出来,混合着腥红鲜血,红白分明,看起来分外的恐怖。
花如玉等人仍在进行着嗜血屠杀,没有一丝手软的迹象,此时不能一鼓作气,展露雄风,那便会前功尽弃,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待自己残忍。
花如玉、罗桐、樱木军团等人杀人如麻,刀口舔血惯了,也不觉得这场面有多血腥,反而欲杀欲勇,眸子中充满了嗜血的渴望。
可是这血腥的一幕,被高台上那些大臣看在眼里,却惊吓的面如土色,萧丞相等一系列人等却弯腰呕吐起来:人命如草芥,在战场之上,得到了最精准的诠释。
校场之外的那些突厥骑兵、长枪手、校刀手虽然不知道场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但单凭那股浓重的血腥气,哭声、哀嚎声、金铁交击之声,也能判断里面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个个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校场中是一面倒的阵势,花如玉带着兄弟们如风卷残云,所过之处,生命终结。
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除了吴桐没有参与械斗、平川纪夫逃出了校场、卡巴双腿尽断、留下一条狗命之外,由突厥、倭国、定南王三方组成的一千五百精兵,俱都战死!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一排排的尸体横七竖八,散落在校场之中,悄无声息……
花如玉淤血焚身,杀气腾腾,将沾满了血腥的兄弟们集合一处,高声大喊道:“三方使者,可敢一决雌雄?”
樱木等一千兄弟也齐声大吼,“三方使者,可敢一决雌雄?三方使者,可敢一决雌雄?”
……
声震九霄,就像一层层海浪上涌一般,含着无比霸气,铺天盖地的扩散出去,生生不!
平川纪夫还好些,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应答!
吴桐直接吓得尿了裤子,面无人色,浑身颤抖,若不是石头筹搀扶着他,他就吓得瘫软成了一团乱泥。
卡巴虽然凶悍,指挥十万雄兵,杀人无数,一生大小阵仗,不知出生入死过多少次。
但放眼望去,到处是断臂残骨,脑袋骨溜溜的一地,鲜血凝固成了血块,他的心似乎也凝固了。
突厥是马背上的民族,恃强凌弱是他们的座右铭,想要让他们臣服,唯有比他更强、更狠、更凶悍才成。
花如玉一边倒的屠戮,已经让他从骨子产生了惧意,此时,他哪里还敢有不服的心思?
卡巴眼中含着屈辱的泪,拖着断裂的双腿,遥遥向高台上的老皇帝叩头,哀声道:“卡巴拜见大燕皇帝!卡巴拜见大燕皇帝……”
连着说了几遍,气血翻涌,急火攻心,晕倒在校场之中。
“好!好!好!”老皇帝激动得浑身颤抖,望着这几乎一面倒的屠戮,心中振奋莫名——自从战神花无意消失而去,大燕从未有如此强盛之军威!
而今日,花无意之女花如玉却子承父业,以女儿之身,立刻三方精兵,这份殊荣,谁能比之?
心神波动之下,不由得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小九在旁边看着,忙着上前来关心一下。
“无妨!无妨!”老皇帝喘了一口气,朗声道:“花元帅听封!”
花如玉心神凛然,单膝跪地:“末将在!”
老皇帝道:“花元帅统兵有方,面对三方强敌,能以弱胜强,全军歼之,雄展大燕之军威,堪为三军之楷模,之表率,且暮平杀贼有功,造福一方,特晋升为镇国大将军,一统大燕之雄兵!旗下将领,按功勋封级受赏!望花将军雄风再起,杀敌立功!
花如玉闻言,不由得心潮澎湃,自己的父亲,就曾经是镇国大将军,她倒没有想到自己也继承了父亲壮志,同封为将军的一幕。
此刻,花如玉眼中虽然没有泪水,但心中却已经泛滥成灾!
袁卓建吓得浑身一哆嗦!
他的级别是威武大惊军,比振国大将军低了一个级别,在振国大将军缺失的情况下,袁卓建就是军衔最高的将领。
但是现在花如玉居然被封为镇国大将军,军衔已经比自己还高上一头,那自己的权利还能有保障吗?
袁卓建硬着头皮,进言道:“皇上,花将军还年轻,从军经验浅薄,资历轻微,如此晋升,我……我不服!”
“哦?你不服?”
陈小九走了过来,直勾勾盯着袁卓建,冷笑道:“袁将军经验深厚、资历精深,却为何一败涂地,屁滚尿流?”
“这……这个……”袁卓建讪讪道:“是我一时失察!”
“一时失察?”陈小九指着校场外面那三方精兵,笑道:“方式使者还尚存精兵,请袁将军即刻一战,有了前车之鉴,当可以一雪前耻,再也不用以‘失察’来搪塞了吧?”
“这……这个……”袁卓建哪里想到陈小九会如此阴损?将他给一下子将在那里,进退不得?
“袁将军,您犹豫什么?您倒是去啊!”陈小九不断催促。
老皇帝也异常恼火,冷笑道:“袁将军,陈爱卿给了你机会,你怎么不珍惜?你速去!”若不是老皇帝顾忌着朝廷大局,杀了袁卓建的心思都有,又岂能叫他舒服?
此时,便是借给袁卓建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下场比试,忽然蹙眉道:“哎哟……皇上,臣忽然头痛的厉害,头疯病又犯了,皇上,臣站不住了……”说话间,就倚靠在椅子上装病不起来。
满朝文武,尽皆忍不住笑,袁卓建有头疯病,朝臣皆知——但凡他遇到难处,头疯病是必范的。
陈小九趁机向老皇帝进言道:“皇上,袁将军想来是受了惊吓,身体不适,才犯了头疯病,既然如此,是不是应该袁将军休息一段时间,以彰显皇上宽怀体己的豁达胸襟?”
老皇帝瞬间明白了陈小九的心思,这倒是消弱袁卓建军权的好时机啊!
“陈爱卿所言有理,袁将军身体不适,带兵打仗,以至于犯了头疯病,这是朕的过错,对待老臣,朕绝不能马虎大意,也罢!朕准了,让袁将军养病三月!这三月之中,由花将军与二皇子暂代军务。”
袁卓建后悔到了骨子里,这一装病,自己的军权可有没有了啊,三个月,谁知道三个月中会发生多少离奇的事情。
依照陈小九、花如玉、二皇子、叶吟风等人的手段,自己还哪里有重张兵权的机会?
失策!失策啊!
可是,他现在却不敢醒来,那样陈小九会逼着自己下场比试,自己死的会更惨。
左右为难之际,只好继续装病,任由亲兵将自己搀扶下去,等着以后再与萧丞相商量对敌之策!
萧丞相哪里甘心兵权就这么旁落他人?沉吟半响,才道:“皇上,兵者,乃国之利器,为将之道,当慎重行事,花如玉一介女流,如此晋升,岂不是有悖常理?”
陈小九道:“以千人之数,以可以忽略伤亡之兵,全歼三方敌军,这本就是有悖常理之事,就算有悖升迁之理,在如此奇功面前,有何不可?”
“花将军虽然是一介女流,却英姿勃发,以柔弱之姿,挺起大燕半壁江山,萧丞相你若能在大燕朝廷中找出一员敢与花将军直面相争的将军,并且战胜花将军,我便顺了萧丞相的心意。”
萧丞相一下子便被将在了那里:看花如玉那勇猛的样子,满朝儿郎,谁敢与之争锋啊?
他怅然叹气,侧步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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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校场风波,以令人胆寒的战绩落幕。
花如玉的完胜,让突厥、倭国、小王爷、安南国四方使者心中震撼,再也生不起那恃强凌弱之心。
卡巴、吴桐、平川纪夫回到驿馆,俱都闷闷不乐,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现在不是道花如玉那黑黝黝的武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那么厉害?
卡巴、吴桐尤其感到恐惧。
突厥与大燕练成征战,两年一小打,三年一大打,每年的战斗,都是胜多败少。
但是现在这种局面,却让卡巴隐隐感觉到不妙!
这种神秘武器的出现,几乎左右战场的格局,可以想象一下,一旦这种神秘武器出现在边境军兵的手中,用它来攻击突厥骑兵,会出现多么惨重的伤亡?那会是万劫不复的伤亡。
卡巴念及此处,却再也没有联合吴桐南北夹击的心思!
此时,最重要的稳住大燕皇帝,千万别让大燕趁机冒犯突厥边境,好给突厥铁骑准备的时间。
而想要稳住大燕皇帝,似乎就要从陈小九下手,老皇帝似乎对陈小九言听计从。
卡巴再也顾不得腿伤,让参将把军队中那两匹汗血宝马带来,当成礼物,直奔陈小九的府邸而去。
吴桐本来是想凭此一战,逼迫大燕皇帝就范,既能将天羽公主娶到手中,还能趁机讹诈许多嫁妆,成就一石二鸟的妙计。
但哪里想到战局完全颠覆了自己的设想!
吴桐急得满头大汗,不知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习惯性的脱口而出:“房先生呢?房先生在哪里?”
第八百三十五章 炫耀我的老婆
超级家丁835_超级家丁全文免费阅读_第八百三十五章 炫耀我的老婆来自()石头筹一听到吴桐下意识的寻找房龄,心中恼火,便进言道:“小王爷,您找房龄干什么?我很怀疑一直是房龄在与陈小九暗通款曲,一起坑害小王爷的终身大计。【百度搜索 会员登入】”
“哦?可是……”
吴桐蹙眉道:“可是房先生明明提醒我了,是咱们没有听他的话。”吴桐吃了亏,倒是才反应过来房龄的好。
“小王爷当局者迷啊。”石头筹‘苦口婆心’道:“小王爷。你想想,房龄一直提醒咱们,他凭什么知道陈小九能赢,那还不是因为他与陈小九好到穿了一条裤子?不然陈小九那厮如此精明,又怎么会告诉房龄这个秘密呢?”
“所以,房龄极有可能是陈小九埋伏在小王爷身边的卧底,房龄之所以提醒小王爷,只不过是要讨好小王爷,从小王爷这里得到秘密消息而已,房龄此人心如蛇蝎、不得不防啊。”
“哎呀!多亏石参议提醒,不然本小王还蒙在鼓里呢!”吴桐抓到了‘奸细’,心中大喜,想着自己这次失利,回到福建,不然受到一众大臣的蔑视,正犯了难处,刚好把房龄拉出去顶缸。
嘿嘿……这个主意,可真是不错!
吴桐冷笑道:“刚才那封弹劾房龄的书信有没有发出去?”
石头筹道:“还没有!”
吴桐阴险的笑了笑:“再把房龄勾结大燕朝臣,暗做卧底的事情加上发出去,这回失败的责任,就不在于我们了。”
石头筹大喜,忙躬身道:“小王爷英明,我这就是处置。”石头筹转身下去,写好书信,派快马回福建送信。
石头筹办完,便回到吴桐卧房商议其他事情。
吴桐一筹莫展:“石参议,现在到底该如何是好,你还要帮本小王拿个主意啊?这次要是不把天羽公主娶回福建,我可就丢大人了!天羽公主国色天香,我真心喜欢……”
石头筹虽然知道此事极为难办,但也不能惹得吴桐不开心,沉吟半响道:“小王爷硬的不成,就来软的吧,我们给萧丞相送大礼,让他帮我们促成这件事情,怎么样?”
“送大礼?送多少?”吴桐蹙眉道:“萧老头好像失势了,也不知道他成不成?”
石头筹道:“送礼当然要大方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就不信没人治得了陈小九。”
吴桐道:“好!此事就交给石参议了。”
……
石头筹意气风发,携带重金,前往萧丞相府邸,进到府中见到萧丞相,寒暄几句,提到娶亲之事,央求帮忙。
哪里想到一贯贪婪的萧丞相居然大谈公事,严词拒绝,直把石头筹给弄得稀里糊涂。
石头筹站在门外,望着那紧紧关闭的朱漆大门,心中愤恨:你***,这个老东西,居然改邪归正了?
一时间茫茫无计,不知该如何是好!
萧丞相心中也是肉痛,他刚刚将石头筹赶出去,袁卓建便从偏厅里走出来,好奇道:“丞相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到手的金银怎么往外推?”
“这哪里是金银?这分明是催命符啊!”
萧丞相叹气道:“咱们周围可都布满了陈小九、叶吟风的眼线,你信不信,只要我收了礼,皇上马上就会知道此事,我头上这顶乌纱帽,也带不牢靠了,到时候,咱们会一起完蛋。”
袁卓建长出一口浊气,担心道:“萧丞相,皇上怎么会突然如此强势?对待定南王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啊!我百思也不得其解,居然还把我的兵权给变相的收回了,真是太气人了。”
“还不是你不争气?手握天下兵马大权,居然被三方精兵打得落花流水,能怨得何人?早知今日,我绝不会举荐你坐大将军,真真枉费我一片苦心。”
“这能怨得了我吗?那三方精兵是非常厉害的。”袁卓建仍不服输。
“那为什么花如玉一介女流,却将突厥铁骑、长枪手,打得落花流水?你真是不争气。”
萧丞相重重叹了口气,无奈道:“哎!不过也不能完全怨你,我也没有料到会是这种局面。”
“我本以为二皇子、陈小九之流只不过外强中干,吓唬人的,真正的战力不过尔尔,只要他们在与三方使者的交战中败北,咱们就重新掌控了主动权,哪里想到事与愿违,奈何!奈何啊!”
袁卓建糯糥道:“萧丞相,那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萧丞相道:“你掌控军权这么多年,难道还没有一些心腹吗?从现在开始,花如玉一定会介入军权的,你一定不能让她顺利得逞,不然……没有咱们的好果子吃。”
袁卓建狞笑道:“丞相大人放心,这个我都预料到了,招呼也已经传递下去了,他们自然会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事。”
********
石头筹状告房龄的信使快马加鞭,东出城门,路过一处寂静的丛林,一道绊马索扬起来,就将信使掀翻在地。
康铁凌空飞出来,将钢刀抵在信使的脖子上,狞笑道:“兄弟!干什么去?”
那信使强硬道:“我……我是定南王的兵,你没有权利扣押我!我什么也没干,我就是出来玩玩。”
“玩玩?呵呵!老子陪你玩玩。”康铁一脚将信使踢翻,大喝道:“给我搜身,屁.眼也不能放过。”
几个士兵围上来,脱衣服,扒裤子,蛮横的搜查了一顿,终于从裤裆里将那封迷信搜查出来。
康铁拿着密信,望着那信使,冷笑道:“带走!严加审问。”
********
“陈大人,你请我来你府上干什么?莫非是向我炫耀你的老婆有多漂亮?”
房龄气呼呼的离开吴桐之后,终究是觉得不能辜负了定南王的一片赤诚之心——自己这么高的修养,怎么能与吴桐这小毛孩子一般见识呢?
所以,在陈小九请自己去府上赴宴之时,虽然不太明白陈小九的‘良苦用心’,但也想从陈小九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情报,便怀着一颗狡诈的心,前来赴宴——听说陈小九的老婆个个貌美如花,今日一定要大饱眼福。
“房先生,虽然咱们相交日短,但我与你一见如故,哪里需要那么生分?”陈小九将单儿、双儿、朱媚儿都引荐给房龄,趁机炫耀自己的老婆有多么漂亮,看着房龄那双羡慕的眼神,心中只想笑:老色鬼,馋死你!
单儿哪里会给房龄好眼色?狠狠的瞪了房龄一眼,嗔怒道:“哪里来的老色鬼?眼睛给你挖出来。”重重的哼了一声,扭着诱人的屁股,转身远去。
媚儿虽然也不喜欢被房龄这么盯着看,嗔怪的看了小九一眼,怨他胡乱炫耀,忍着不满,与房龄打了个招呼,回房去了。
唯有双儿这小媳妇最听陈小九的话,围着他团团乱转,忙前忙后的,倒让房龄羡慕得掉出来了——这个可爱、漂亮、乖巧的媳妇,怎么让陈小九给娶来了呢?
“陈大人好福气啊!金屋藏娇,羡煞我也!”
房龄赞叹之余,又道:“可是刚才那位单儿姑娘脾气好大,想来陈大人也颇为头痛吧?”
“你说我姐姐脾气大吗?”双儿脸颊绯红,娇语道:“花姐姐脾气才大呢!我姐姐都好怕她。”
“花姐姐?”房龄隐隐感觉到不妙,诧异道:“花姐姐又是哪位?”
陈小九笑道:“就是镇国大将军花如玉花将军!”
看着房龄那双惊诧的眼眸,促狭道:“怎么样?能将这样飒爽英姿的将军娶进家门,是不是九世才能修来的福气呢?”
啊?
房龄这时才恍然大悟,他却从来没想到花如玉居然也是陈小九的老婆,心中啧啧称奇:陈小九掌管着运筹帷幄,花如玉决胜千里,丈夫是智多星,老婆是大将军,这一对儿夫妻,可堪称绝配啊!
“能做花将军的丈夫,真真凸显陈大人的手腕是何等高强!这样的母老虎,可不是一般人能享福的。”
房龄惊叹之余,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房先生,你在说谁是母老虎啊?”一道冷厉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房龄回头一望,便见到花如玉一身甲胄,冷艳眼眸中含着锋霜,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看。
叶吟风、小白公子也紧随其后,出现在大厅之中。
房龄虽然是智多星,但在一瞬间被花如玉那冷厉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神情慌乱,想到校场之上杀人的狠戾模样,真怕花如玉一刀砍过来,给自己开了瓢。
脸色变了几变,方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掩饰着尴尬,笑道:“我在与陈大人说,花将军巾帼英雄,勇猛无敌,陈大人与花将军文武并重,真乃天作之合,令人羡慕。”
“哼!房先生好一张利口。”花如玉狠狠的瞪了陈小九一眼,也猜到他邀请房龄到家里来,必有要事,倒也不能乱发母老虎的脾气——等着客人走了,再收拾小九不迟。
“原来房先生在这里啊,我还以为小九找我来,有什么要紧事呢。”叶吟风笑着与房龄打招呼,看起来十分熟稔。
小白公子面色阴冷,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像是一尊只会喘气的雕像。
陈小九看着小白公子那张冷漠如霜的脸,调戏道:“小白公子,你是不是太独孤了?我觉得该找个老婆与你说点知心话了。”
小白公子根本不理会小九的调戏,冷漠道:“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是没什么大事,我先告辞了!”说完话,起身要走!
陈小九急忙拦住他,笑道:“别啊!你先稍坐,一会可有个断了腿儿的将军会找上门来理论,还需要你来收拾他呢。”
“谁?”小白公子一头雾水。
正在疑问时,小厮进来禀报:“大人,左贤王卡巴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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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六章 乖乖的送上大礼
陈小九淡然一笑:“我刚刚提到卡巴,卡巴居然就巴巴的赶来了,难道他有千里耳吗?”叶吟风等人大笑起来。
房龄也跟着笑,心中却佩服无比:陈小九好厉害啊,他怎么就算准了卡巴会来找他呢?
陈小九挥了挥袖子,冷冷道:“回了他吧!就说我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
“啊?可是……”那小厮愣了一下,方才小跑着出去,心中却有些糊涂:方才老爷明明是在等着卡巴过来拜访,现在人来了,怎么还轰卡巴走呢?这性子变得也太快了吧?
房龄、叶吟风见陈小九如此处置,都流出了莫测高深的笑容,房龄怅然道:“陈大人这是在以退为进吗?”
陈小九笑了笑:“我这是小肚鸡肠,记仇了!”
正在打机锋的时候,那小厮又跑回来,为难道:“回老爷,卡巴执意要见您,堵住大门口耍无赖,不离开。”
陈小九扑哧一笑,挥挥手道:“好了!我现在又舒服了,你把卡巴带进来吧。”
那小厮愣了一下,愈发觉得自己的主子是不是犯了头疯病,脑袋怎么变得不正常了?
过了不一会儿,断了腿儿的卡巴便被两个侍卫给搀扶进来,他头上缠着绷带、鼻梁被打断了,看起来分外萧索。
卡巴被陈小九拒绝了一次,心中很不是滋味,但陈小九越是拒绝自己,卡巴心底深处便越觉得不妙。
卡巴是突厥使节,此时了陈小九,那便等于突厥得罪陈小九,成了突厥的罪人了。
无论怎么样,私人恩怨也要放在一边,以国事为主!
卡巴眼眸一扫,倒是没有想到房龄会与陈小九一同坐在主位谈笑风生。
“陈大人,我……我腿脚不便,就不能给您行礼了……”即便如此说法,卡巴仍然装出一副欲要作揖的模样。
“左贤王的大礼,我可受不起!”陈小九板着脸,看着卡巴艰难的给自己作揖后,也不招呼卡巴坐下,冷冷道:“左贤王怎么拜访我呢?我记得咱们似乎一点也不熟悉呀?”
卡巴见陈小九不招呼自己坐下,但双腿疼得厉害,实在吃不住劲。
看着左侧下手有个小小的马扎,也不顾身份,便让那两个侍卫搀扶着自己坐在马扎上。
那两个侍卫脸色愠怒,显然就要发火,卡巴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方才制止了他们鲁莽的行动。
陈小九看得有趣,板着脸问道:“左贤王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卡巴忍着痛,讨好的笑道:“陈大人,您是大燕重臣,我来这几日忙于公务,也没有来得及拜访陈大人,这是我的失礼,今日终于有了空闲,自然要亲自登门拜访,以显示我突厥对陈大人的诚意,哦……我带来了两匹汗血宝马,送给陈大人,望陈大人笑纳。”
言语之中极为谦恭,哪里还有早朝之时的那份嚣张跋扈。
送我汗血宝马?突厥这帮家伙果然是欺软怕硬啊!看我强横了,就来拼命讨好我?
陈小九心中冷笑,也不觉得汗血宝马有多珍贵,神色不变,冷冷道:“好啊,礼物虽薄,但总归是左贤王的心意,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那个……你还有事情吗?”
我靠!不光嫌我礼薄,还要赶我走?你陈小九到底有多大的肠胃啊——那可可遇不可求的汗血宝马啊!
卡巴虽然鲁莽,也知道这是陈小九在故意奚落他,强迫自己稳下心神,讪讪笑道:“那个!陈大人,我还有要事相商,能否单独一叙?”
“单独一叙?”陈小九蹙眉道:“好话不避人!避人没好话!先不说房龄是我至交好友,单独议事会让关系生分!”
“单单叶大人、二皇子一个是当朝重臣,一个手握兵马大权,当着这两位大臣的面上,你要与我私会,你难道是要害我不成?”
卡巴一愣,方才意识陈小九真是他娘的不讲道理!什么好话坏话?难道真的要我公然讲出来吗?而且还当着房龄面前?
房龄‘受宠若惊’,浑然不知到陈小九葫芦里卖的的什么药:卡巴所言必然谈及两国邦交的大事,本事极为私密的事情,可是陈小九居然要自己旁听,这到底是何居心?
陈小九直勾勾盯着卡巴,不耐烦道:“你到底说不说?不说的话,那就请回吧!来人,送客!”
“别……我说!”
卡巴忙摆摆手,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扫了一圈,咬紧粉唇道:“陈大人,我这次来出使大燕,可是带着蒙都可汗交代的任务来的。”
“什么任务?炫耀武力吗?你不是已经完成了吗?”陈小九出言嘲讽,不留一点情面。
卡巴红了脸,讪讪道:“不!这是友好切磋,并非……并非炫耀!”
“那个……蒙都可汗考虑到突厥与大燕土地接壤,经商频繁,又是亲近的邻居,相互和睦,是以想在和睦友好的基础上,签署两国互不侵犯条约,促进两国繁荣!”
啊?
所有人都惊呆了……
叶吟风与小白公子对视一眼,眼眸中有着不可思议的神色:友好邻邦?这不是天大的玩笑吗?
房龄心中更是震撼莫名:卡巴要与大燕求和?那岂不是就要与定南王分道扬镳?
突厥这个马背上的民族,果然是欺软怕硬,言而无信啊!
“互不侵犯条约?”陈小九毫不惊诧,淡然笑道:“左贤王此言,本大人却是没有明白啊?既然两国和睦相处,又何须签订什么互不侵犯条约,难道左贤王害怕我大燕出兵攻打突厥吗?”
陈小九毫不避讳的将这么犀利的话说出来,只把所有都吓了一跳。
卡巴吓得连连摆手,道:“不!大燕礼仪之帮,仁义四海,怎么会是恃强凌弱呢?只是蒙都可汗想要让两国关系好上加好,才会想出这个办法,还望陈大人能慎重考量。”
叶吟风、小白公子、花如玉却不住的向陈小九使眼色,让他答应卡巴提倡的互不侵犯条约。
在他们心中,自然知道突厥铁骑的厉害!
连年打仗,大燕总是败多胜少,虽然没有出现大的溃败,但边境子民潦倒不堪,却是真的。
若是与突厥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那边境百姓的苦难日子不就熬到头了吗?
但是陈小九却不理会两人的眼色,一口回绝道:“不必了,此事不必考量,我不同意,皇上也不会同意,左贤王,您请回吧。”
卡巴吓得心口一阵颤抖:陈小九不签署协议,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要一雪前耻呢?
依照这厮睚眦必报的本性,极有可能会出兵突厥、蓄意报复的——暂时突厥没有应付这种武器的能力,还是要稳住局面才好。
卡巴笑道:“陈大人不要一口回绝嘛!好事多磨,只要您能同意我的请求,需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口,我都尽力做到,咱们是兄弟之邦,岂能拂了陈大人的面子?”
陈小九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小子,你终于服软了。
“左贤王,我们大燕地大物博,应有尽有,怎么缺你们突厥那点东西呢?不过……蒙都可汗的一片赤诚之心,我们大燕若是不答应,岂不就是看不起你们?恩……好生为难,让本大人好好想想!”
卡巴一听有门,兴奋的狠狠点头:“陈大人慢慢想,不急!不急!”
“突厥地处北疆,除了草原就是沙漠,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啊!哦!有了……”陈小九忽然拍了一下手掌,高兴道:“那就麻烦左贤王弄来二万匹战马吧!除了这个,我实在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东西了。”陈小九终于交代出了自己理想的底牌。
“什么?二万匹战马?”卡巴激动的站了起来,腿上吃痛,又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眼眸中有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陈小九淡然道:“怎么?左贤王慌什么?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的答应我了吗?难道现在要反悔?哼……那本大人就当没说,那份狗屁的互不侵犯条约休要再提!来人,送客!”
“等等……”卡巴犹豫了一下,眯着眼睛,问道:“敢为陈大人,您要这两万战马何用?”
“本来这是秘密,但是说出来也无妨!”
陈小九偷偷瞟了房龄一眼,笑了笑:“顺应民意,应对西南之乱,左贤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啊?
房龄豁然站起,眯缝的小眼中射出精芒,凝视良久,忽然又坐了回去,爽朗大笑:“陈大人,您可真不避讳啊,这等忤逆犯上的话也说得出口?就不怕我转告给定南王吗?”
陈小九笑道:“一句玩笑话,房先生也当真?嘻嘻……你知道,我最愿意开玩笑了!”
又若有深意道:“况且,房先生说的话,定南王也要相信才成啊!”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房龄收回笑声,仔细琢磨着陈小九的言中之意。
“房先生心知肚明,何必问我?”陈小九不理房龄,转头对卡巴道:“左贤王,我这理由你还满意吗?哼……我不妨和你明言,想要讨好大燕,不放一点血出来,岂能如愿?”
“要知道,突厥铁骑可是年年骚扰大燕边境,弄得民不聊生,这两万铁骑,便算是赔偿我大燕的损失,只要战马一到,我即刻与你签订条约,绝不反悔。”
“陈大人此言当真?”卡巴咬着牙齿,直视陈小九,他完全被逼到了一条绝路上。
“我大燕是礼仪之邦,我也是读书人啊!”陈小九若有深意道。
卡巴攥紧了拳头,决绝道:“好!我答应你!”
第八百三十七章 人质?我不稀罕!
叶吟风、小白公子、花如玉三人,俱都没有想到卡巴会答应陈小九这个夸张到离谱的条件,脸色显得惊喜而又震撼,心中却不明白卡巴为什么会被陈小九吃得死死的。房龄脸色铁青,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士气已衰,无力回天啊。
“这样啊,我真没想到左贤王居然有如此魄力,这倒让我左右为难啊!”陈小九却没有表现出一点兴奋之色,为难了半天,方才蹙眉道:“好吧!既然左贤王诚意拳拳,我就答应你吧。”
卡巴一听陈小九吐露口风,一颗忐忑的心方才安稳下来,想着两万匹战马算什么?突厥什么都缺,就是马不缺,定南王的死活与自己有什么干系?当务之急,先稳住大燕别找突厥的麻烦才是最重要的。
“陈大人,那我也不急着离开了,就安稳的在大燕养伤,一会儿我便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回突厥,相信蒙都可汗见到我的书信,一定会立刻将马匹送来,绝会不会出现任何差错。”卡巴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是要以自己作为人质,换取陈小九的信任了。
叶吟风、小白公子对此甚为满意,连房龄也为之动容:有了卡巴亲自做人质,这笔买卖自然水到渠成。
陈小九听到卡巴的话,却不屑的哼了一声,“左贤王这是何意?难道我堂堂大燕还害怕你不反悔不成吗?”
“我不妨告诉左贤王,那两万匹战马,我丝毫没放在眼里。你能送来战马,那是突厥人的福气,若是战马迟迟不到,那就是我大燕的福气!个中缘由,左贤王心中应该比我还要清楚,来人!送客!”
卡巴一下子被将在那里,陈小九极度的蔑视以及赤果果的威胁,却让卡巴心惊肉跳——大燕近期是否会攻打突厥,关键之处就在于这两万匹战马了。
“陈……陈大人!我心中清楚的很,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突厥复命去了,早走一刻,战马便早到一刻!陈大人,您敬候佳音。”卡巴心急如焚,向陈小九、叶吟风、二皇子分别作揖,便急匆匆的招呼手下,将自己搀扶下去。
陈小九得意的目光在叶吟风、小白公子身上飘过,见他们目光中藏着疑惑,应该是对自己放走左贤王的举动甚为不解。
但其中苦楚,只有自己方才清楚。
那火枪现在只有四千支,火药研制的也是极为有限,留下卡巴在京城,万一被卡巴得到知了其中隐情,那危险岂不是更大?
将卡巴赶回突厥,一是显示了大燕超强的自信,二也防止火枪的秘密外露,如此一石二鸟之计,怎能弃之不用?只是有房龄在这里,不好将这个担忧说出来而已。
房龄得知了这个消息,却是如坐针毡,一刻也呆不住了。
他知道陈小九是故意给他上眼药呢,此时不走,难道还要赖在这里等着被他羞辱吗?
房龄起身要离开,陈小九却拦住他,若有深意道:“房先生怎么急着要走?再稍后片刻,一定会等到惊喜的。”
“惊喜?什么惊喜?”房龄茫然不解。
陈小九笑道:“是啊!小王爷的两位贴身谋士一同出现在我的府中,算不算得上惊喜呢?”
房龄瞪大了眼睛,疑问道:“你算准了石头筹那混蛋会来拜访你?”
陈小九扑哧一笑,“房先生,你这是嫉妒啊,石公子在小王爷面前比你受宠,你就这样骂人混蛋,我看不好!”
“依我看,石头筹不是混蛋,应该是王八蛋才对,说混蛋,那是抬高了他的身份。”
噗!
大厅中响起一片肆意笑声。
那看门的小厮又跑进来,对陈小九道:“老爷,石头筹前来拜见,您见还是不见啊。”
“见!怎么不见?这可是我的故人啊。”陈小九笑容中藏着戏谑。
**********
卡巴被架出去的时候,刚好碰到石头筹焦急的赶过来,卡巴已经被陈小九吓怕了,哪里还敢为虎作伥,与吴桐结成联盟?此刻,他恨不得与吴桐一刀两断才甘心,哪里还愿意与石头筹打招呼?
看着石头筹向自己亲热的笑着,卡巴白眼儿一翻,重重的哼了一声,呵斥道:“回去告诉吴桐,老子今日受辱,全是拜他所赐,有生之年,一定让他也尝尝断腿的滋味儿。”
发泄过后,也不理会石头筹的惊诧,被人搀扶进轿子,打马扬鞭,赶出东门,带领军队反悔突厥。
石头筹完全被卡巴的反常举动惊呆了,想了一下,才暗暗觉得不妙:难道陈小九对卡巴用了什么手段,将卡巴给拉拢过去了?
一想到陈小九那副嚣张的模样,石头筹心里就觉得憋屈。
自己这辈子就栽倒在他的手中,无论如何,都要将陈小九给修理掉,打个翻身仗。
石头筹硬着头皮走进大厅,才发现房龄这厮也在这里,这让石头筹心中有些发虚:自己刚刚可是给房龄下了绊子啊!那封诋毁房龄的密信,也是自己派人送出去的,若被他知道了,心中岂不是要恨死自己?
不过,看着房龄居然坐在主位,与陈小九谈笑风生,神情亲密的模样,心中却又觉得气愤:该!谁让你跟陈小九关系熟稔的?这分明就是你自寻死路,怨得了何人?
石头筹伪装出一副笑颜如花的嘴脸,向陈小九、叶吟风、小白公子、花如玉打招呼,最后才对房龄皮笑肉不笑道:“房先生,你也在这里啊?哦……我差点忘了,你和陈大人是好朋友呢!”
房龄眉头紧蹙:好个屁的朋友啊!若不是为了小王爷,我会与陈小九做朋友吗?
看着石头筹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也知道他回到驿馆,必定会向小王爷告密,自己的清白,终究是洗不清了。
这该死的陈小九,真真害人不浅啊。
陈小九心中对石头筹恨得要死,自然不会对他如何亲热,指着卡方才坐过的小马扎,对石头筹道:“石公子,千万不要客气,快请坐。”
石头筹回眸望着那左侧下手那个小马扎,一下子愣在那里,脸色憋得通红:我干.你奶奶的陈小九,他房龄坐主位,我石头筹就坐这个小马扎,同是参议,怎么待遇差距这么大呢?
“怎么?石公子不愿意做?觉得委屈了?”
陈小九冷哼一声,不屑道:“左贤王卡巴方才可就坐在这副小马扎上,难道石公子的屁股比卡巴还要珍贵吗?”
石头筹闻言,一下子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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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八章 一封书信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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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初是怀疑陈小九趁着旗开得胜的势头,拉拢左贤王,左贤王顺势倒入陈小九怀
但是,现在听起来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卡巴总不可能被陈小九拉拢过去,还坐在这副小马扎上套.弄交情吧?
越是如此石头筹就愈加糊涂:你卡巴是不是傻啊?受到了陈小九的蔑视、白眼儿,怎么还舔着脸溜须?你是不是有虐.待倾向啊!
石头筹百思不得其解,权衡了一下,笑道:“陈大人好意心领了,只是我做得太多,腰椎不好,站着倒能舒服些。”
嘿嘿……臭小子,不愿意坐下,那你就站着,死要面子活受罪!
陈小九依然板着脸道:“石公子,你来有什么要紧事吗?我正要与好友摆家宴,你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
啊?这就要送客了?
石头筹急了,忙道:“陈大人莫急,我与陈大人本就是故人,他乡遇故知,分外亲切,此时前来拜见,心情格外高兴。”
“哦……对了,小王爷也对陈大人一见倾心,特命我带来了一些礼物,献给陈大人。”说完话,将礼单递给管家。
陈小九从管家手中接过礼单一望,珍珠玛瑙、翡翠玉石,名字古画,应有尽有,算得上十分丰富了,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折算成银子,也是百万两有余,真真好大的手笔啊!
陈小九道:“好!既然是小王爷一片心意,那我就收下了,石公子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你就请回吧,来人!送客。”
我擦,你收了我的东西,就要赶我走?还连着赶我两次?你到底要不要脸啊?真拿我当二百五啊?
石头筹心头憋了一肚子火,但却不能发泄出来,伪装出一副笑脸,道:“陈大人,实不相瞒,小王爷还有一事相托,那就是与天羽公主之间的婚事,还请陈大人能多费些心思。”
“什么?婚事?”陈小九心中冷笑:吴桐啊吴桐,都落魄到这般田地了,还想着抱得美人归?
你也不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天羽公主可是我老婆啊!与我抢老婆,就是找死!
陈小九也不反驳,冷笑道:“石公子,此事无需你来过问,我会与房先生详谈的,若没有其他的事情,你还是回去吧。哦……对了,你送来的那些礼物,我会转交内库,那点小钱,我还不放在眼里!”
小钱?那可是一百多万的大款啊。
石头筹见送出去的重金就这么打水漂了,心中十分憋屈,并且陈小九不理会自己的请求,偏生要和房龄详谈,蔑视自己的心思,昭然若揭!
他心中不忿,向房龄冷笑道:“房先生好人脉啊,能和陈大人做朋友,平起平坐,端的是无比荣幸,这比给定南王做军师还有面子吧?哼……我有机会一定会向定南王说明此事的!告辞!”
石头筹一甩衣袖,就要走出去,更巧迎面小厮跑过来,慌里慌张的与石头筹撞在一起!也不理会疼痛,爬起来急促道:“老爷,康铁求见,好像是在城门外抓了一个信使……”
“哦?信使?”陈小九笑了笑,“快招康铁进来。”
石头筹心中咯噔一下,慌乱不已:自己可是刚刚派人给定南王送信啊?难不成被劫持了?
康铁大步流星的赶进来,将书信交给陈小九。
陈小九打开书信,望了望信中的内容,刚好是诋毁房龄的消息,只是那字迹字迹却似曾相识,抬眼望了石头筹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石头筹被陈小九看得心慌意乱,哆哆嗦嗦道:“陈大人,你……你盯着我看什么?”
陈小九笑了笑:“没看什么,我只是再想,石公子怎么不走了?难道石公子对这封书信也很关心?”
石头筹心乱如麻,隐隐已经预感到不妙,挤出一副笑脸,“哦!不关心!一点……一点也不关心,现在我要走了。”
“走?”陈小九道:“还请石公子坐下喝杯茶再走吧。”他使了一个眼色,康铁便横在门口,不让石头筹出去。
石头筹一下子慌了神,结结巴巴道:“陈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你要扣押我?”
陈小九笑道:“石公子紧张什么?咱们不是故人吗?对待故人当然要热情一些才成,我请石公子喝杯茶还不行吗?”
转身对毒皇使了个去给石公子泡茶?”毒皇会意,转身去了……
陈小九看着房龄向自己望过来,沉吟一下,笑道:“房先生,久闻你是书法大家,我想请您看一下这幅字写的如何?”说话间,将书信递了过去。
“大家算不上,对书法略知一二倒是真的。”
房龄不知道陈小九到底是和用意,将书信接过来一望,只看了一眼,不由得愣在那里,面色涨红,眼眸中射出惊骇的神色。
石头筹看着房龄那神情,便猜到这封书信定然是自己发出去的那封书信无疑,心中顿时觉得不妙:陈小九那厮正苦于寻找自己的麻短处而不可得,会不会借此兴风作浪,将自己给弄死?
念及此处,心力交瘁,茫然无措,汗水涌上脑门,密密麻麻,连成一片。
陈小九笑着石头筹,疑问道:“石公子这是怎么了?神情恍惚,好像害怕什么似的。”
“没……没有!我只是……只是有点热!”
石头筹口感舌燥,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端起毒皇送过来的香茗,仰头喝了一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毒皇看着石头筹喝掉了茶,方才看了陈小九一眼,露出会心的笑容。
陈小九缓缓点头,转头看着神情惊骇的房龄,若有深意笑了笑:“房先生,这字写得如何?是不是有大家风范?依我看,不仅仅字形写得好,内容更是字字珠玑,耐人寻味啊。”
房龄看完了书信,心乱如麻,像是被刀子搅混了一般难受。
他对这书信的字体非常熟悉——除了石头筹,没有人能写出这样瘦金的字体!
但更令他感到绝望的是书信中罗列了他的‘斑斑劣迹’:与大燕朝臣交好,暗通款曲,卖主求荣,编织了等等罪名,每一项罪名单个儿拿出来,都是灭门、诛九族的罪名。
而更让房龄感到沉痛的是,仅仅石头筹一个人是不敢发出这封书信的,那背后必然得到了小王爷吴桐的首肯!
想到这层意思,房龄眼眸中闪烁出晶莹的泪花,哎……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哭过了?
超级家丁838_超级家丁全文免费阅读_第八百三十八章 一封书信惹的祸更新完毕!
第八百三十九章 连环、反间计!
房龄心中痛楚,眉头紧锁,犹豫不决,抬头看着陈小九,疑惑道:“为什么要把信给我看?”陈小九笑了笑:“因为我们是朋友嘛!”
“朋友,恐怕不是朋友这么简单吧?”房龄无奈一笑,“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吧?”
“不!不是幸灾乐祸,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陈小九横了房龄一眼,信誓旦旦道道:“房先生想怎么做?我绝对可以帮助你,义无反顾的帮助你。”
“我怎么做?我能怎么做?”房龄蹙眉,想着定南王对自己的绝对信任,心中又泛起了强烈的自信,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对陈小九道:“就当我没看过这封书信好了,或者,当我不识字也成。”
“啊?”陈小九愣了一下,心中泛起波澜,无奈的摆摆手,对石头筹道:“你可以滚了,而且我郑重告诉你,两日之内,与吴桐那厮必须离开京城,不得拖延,不得再在娶亲之事上纠缠不清,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石头筹听到陈小九向自己大声断喝,心中害怕,手中的香茗端立不稳,啪嚓一声,撒落在地,冒出了白白的气泡。
但石头筹此刻心神慌乱,哪里还能顾及到这些小事情?
他心神慌乱,生怕陈小九借此杀了他,但听陈小九的意思,似乎无意向自己兴师问罪,这倒让他感觉奇怪,而且,听那房龄的意思,似乎也准备对此视而不见。
石头筹不敢多想,像是过街的老鼠,急匆匆的跑出了府邸,上马,带着随从飞奔而去。
毒皇紧跟着走出来,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白头鹰半空中盘旋,一直跟着石头筹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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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只剩下陈小九、毒皇、花如玉、叶吟风、小白公子四人,再加上失魂落寞的房龄。
陈小九屏退所有下人,将房龄手中的信抢过来,交给叶吟风等人一一观看,才又对房龄道:“房先生大难临头,我帮你劫持了信使,难道你就不想感谢我一下吗?”
“感谢你?陈大人害我不浅啊!反间计,运用得炉火纯青、佩服!佩服!”房龄见陈小九拨开云雾见月明,索性直白道:“陈大人,你知道我是定南王颇为倚重的人,便想要陷害与我,先是以美女诱惑我,又请我喝酒,故作亲密,偏偏又在吴桐面前与我攀交情,让吴桐这脑残的小王爷生出误会的心思。”
“而你还运用离间之计,凭借‘忠言逆耳’的副作用,利用我与石头筹关系不睦,挑拨我与小王爷之间的关系,最终并使本就脆弱的关系崩盘,以至于让这糊涂的小王爷认为我是奸细,这种毒辣的手段,此刻娓娓道来,仍让人不寒而栗,厉害!真是厉害!”
叶吟风早就猜到了陈小九的用意,花如玉、小白公子却并不知道其中隐情,此刻听房龄说出来,方才明白陈小九的根本用意,不得不说,陈小九这个招数,确实够狠!够毒辣!
陈小九见房龄识破了自己的诡计,也不觉得脸红,笑了笑:“敌我双方交兵,当然留不得半点情面,个人的卑鄙与无耻,相对于整个国家的安定与繁荣、百姓的安乐与逍遥,又算得是个什么东西?”
所有人俱都一怔,房龄目露锋芒,重重的叹了口气,“陈大人说得没错,各位其主,你出计,我识破了,是我的本事,我后知后觉,那是我本事不济,又能怨得了何人?”
陈小九哈哈大笑,“房先生明白这层意思就好,不过,我已经对房先生手下留情了,房先生难道还不自知吗?”
顿了一下,将那封书信抢回来,畅想道:“假如这封书信传入定南王的手中,会出现什么情况呢?定南王一定会将你的家人、你的亲族全部抓起来,男的砍头,美女充入宫乐坊,丑女发配充军,现在这么一想,都觉得凄惨无比,房先生,这么算起来,我还是你的大恩人呢!”
“然后呢?”房龄眯着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陈小九,接口道:“然后我感激涕零,将定南王控制的兵力配置、后勤补给、关口要道,将才优劣,全部告诉陈大人知晓,然后大燕铁骑长驱直入,杀入定南王老巢,直取定南王项上人头吗?”
“哈哈……房先生,你干嘛说得那么直白呢?”陈小九讪讪的笑了笑:“这不是也是帮助房先生一雪前耻嘛!”
房龄望着陈小九那双睿智的眼眸,决然道:“陈大人,我告诉你,你这是痴心妄想!其实我是对那脑残的小王爷误会我而感到委屈,但绝不会因此而感到害怕,你用计离间、讨好我的想法,完全落空了。”
小白公子沉默良久,终于说了一句话,“如此奇才不能为我所用,唯有杀之。”他不说则已,一说话,则满是戾气。
叶吟风重重的哼了一声,显然对小白公子的话及不认同。
房龄道:“杀了我?我会怕吗?活了大半辈子,喝过三百多种美酒,睡觉五百多个极品美妞儿,享受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辉煌的人生我已经完全享受过,我会害怕死吗?”
小白公子闻听此言,眼神中冒出精光来,对陈小九道:“这样的人才,我很喜欢,我……要了!”
陈小九鄙视的瞟了小白公子一眼,心想着你说要就要啊?那不是要动脑子吗?哪里有那么简单?
陈小九被房龄给噎了一下,又道:“房先生风流一生,自不怕死,可是房先生就不怕家人受到连累吗?据我所知,房先生仅仅是姨太太,就娶了三十二房吧?假如房先生叛国已成定局,那你的这些姨太太,不是都会分给其他大臣做侍女、做陪妾吗?想一下,他们含着泪滴,心中默念着你的名字,却被一个陌生人压在身底下发出娇.吟,想想都让人从心里胆寒,这一切可都是房先生自己造的孽缘啊。”
花如玉听着陈小九说得猥琐,冷艳的眼眸中泛着精芒,狠狠的瞪视着陈小九,心中却想着这混蛋吓唬起人来,还真能恐吓到对手的心里去。
“陈大人,你描绘的前景很恐怖,但是你以为我会怕吗?”房龄道:“定南王一代枭雄,哪里是他的草包儿子可比?又哪里会因为石头筹一封书信而将我视为敌人?”
房龄眼眸中充满了不屑的目光,“这么多年一来,我对定南王忠心耿耿,勤勉有加,多少妙计出自我手,说我是定南王最为信任的谋士,也不为过,否则,又岂会让我陪着小王爷出使大燕?”
“我与定南王之间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又岂会因为这一封书信,而让定南王对我刀兵相向,可笑啊可笑!哈哈……”
房龄说完话,不由得大笑起来。
陈小九听着房龄一翻悖论,不由得也跟着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有着鄙视和不屑的意味。
房龄倒是被陈小九的笑声给弄傻了,停住笑声,犹疑道:“陈大人,你在笑什么?你在跟我比谁笑的好听?”
陈小九收住笑声,板着脸,一字一顿道:“我再笑房先生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房龄道:“和解?”
陈小九道:“房先生也承认定南王是一代枭雄?那应该也明白,枭雄者,能共患难,而不能同富贵,在定难忘落魄时,你是他的肱骨之臣,在定南王春风得意时,房先生只不过是一双锦上添花的眼睛罢了?有什么好显摆的?”
房龄闻言,不禁一怔,沉沉的低下了头!
陈小九又道:“此时双方劲如崩弓,草木皆兵,一丝一毫的马虎,都将成为失败的导火索!”
“定南王疑心甚大,收到这封信,联想到你最近的种种行径,又岂会对你完全相信你?必然会扣押你的妻女、九族,然后等着你回去,严刑拷打,百般拷问,宁杀错,勿放过!此时其一!”
房龄身子一颤,不由得疑惑起来,眸子中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般执拗的神情。
陈小九又道:“其二,就算定南王百分百的相信你,你也无法幸免于难,要知道,兵强马壮之时,在枭雄眼中,你就是那居功自傲、恃才放旷、目中无人的老不死。”
“你的地位能和吴桐比吗?未来继承定南王位子的人是吴桐,房先生这样功高震主的存在,只会让吴桐失去对王位的掌控权。”
陈小九说到此处,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说句不好听的大实话,房先生除了指手画脚,你还会些什么呢?太平盛世,只要用人才治理朝廷就够了,旷世奇才通通都要杀掉,因为那是篡夺权威的最有利的竞争者。”
房龄悚然动容,决然没想到陈小九会看得这么深远,但听他分析起来,似乎又很有道理。
陈小九接着恐吓道:“定南王没有对你动手,一直倚重你,那是因为定南王身体康健,一时半刻轮不到吴桐即位,自然没有将之视为燃眉之急,又或者他虽然想除掉你,但又苦于没有理想的借口,无法实施。”
“但现在已然不同了,只要这封书信在手,就会给定南王杀你的充足理由,藉此,给你钉上一个反叛的罪名,既能除掉心腹大患,又能以儆效尤,何乐而不为呢?所以,房先生,你醒悟吧!”
陈小九的一席话,让所有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叶吟风心事重重,眉宇之间有着深深的忧虑,心中却想着:只要老皇帝不死,自己何尝不是另一个房龄?这就是旷世奇才的宿命啊!
小白公子看了陈小九一眼,又低下了头,心中却打起了震天鼓:小九说这番话,却让我听着,难道是要转告给我那老不死的父皇吗?
房龄捂着脸,蹙眉深思良久,方才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一字一顿道:“我不相信定南王会是这种人!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又被人伦的事情来,陈大人,这不过是你拉拢我的手段,我……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的。”
“什么?你不相信我吗?”
陈小九道:“难道你为了你心中的执拗,为了你对定南王的信任,不怕你的妻儿老小,因此而深陷牢笼吗?”
房龄道:“我不信!定南王不会那样对我的,我对他有再造之恩!他岂会那么无情?”
“房先生,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陈小九心中失望之极,“那要怎么样,房先生才会相信我的判断呢?”
房龄道:“除非陈大人可以证明给我看!只要定南王真的那么绝情,我就倒戈,反出福建,投降大燕!当然,陈大人前提是要保证我的家人绝对的安全,绝对不能受到一丝的伤害!我那三十二房姨太太,个个可都是我的心头肉啊。”
“房先生之忠勇,让我敬佩!”陈小九重重的叹口气,苦笑道:“房先生可真会给我出难题啊!不过,此事虽然难办,但怎么会难住我陈小九呢?”
第八百四十章 二女共侍一夫
房龄道:“你如何正经定南王会对我做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陈小九得意若有深意的笑了一下,促狭道:“既然房先生不信我的话,我也只好拿你的三十二房姨太太冒一次险了。”
“康铁!”陈小九大声断喝。
“末将在!”康铁从外面赶进来,等候陈小九吩咐。
陈小九将书信递给康铁,吩咐道:“将书信重新装裱好,派一个精明强干的细作,扮作石头筹的亲信,骑上汗血宝马,快马加鞭,将书信于三日之内,送到定南王手中,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赶回来送信,不得有半分延迟,切记,一定要快!”
康铁虽然不明白陈小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潜意识中对他有着莫名的信任,什么话也没多问,转身就去照办。
陈小九又对房龄道:“为了以防万一,还请房先生在大燕多多盘横几日,这对房先生也算是一种保护。”
“定南王收到书信,依然对你信任有加,那就算是房先生赢了,我一定会护送房先生回到福建,绝不会再动什么离间的歪心思。但是,假如定南王凭借这封书信借机生事,将你的三十二房美妾抓起来的话,在没有抓到房先生之前,他绝对不敢对你的家人妄动私刑的。”
房龄本来是对定南王极度信任的,但是见书信被康铁送回福建,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沉默半响,方才犹疑道:“陈大人,你可以和你赌,也愿赌服输,但是……你能保证我妻儿的安全吗?一旦出了事情,你能保证把他们安然无恙的送到大燕来吗?”
“房先生还不相信我吗?”陈小九自信的笑了笑:“我既然将事情和你严明,就说明我从心里已经把你视为朋友,对待朋友,我陈小九向来是肝脑涂地,两肋插刀的,你的三十二房美妾,我自然会将他们安然无恙的送到大燕来的,房先生只管放心。”
房龄道,“好!我愿意一赌为快,且不管大燕与定南王之间谁能取得胜利,但此生能与陈大人相交,也是我的福气,我就暂且留在大燕,等着看陈大人的手段。”
“哼!谁能胜利?”
花如玉忽然插口道:“房先生真是过于执着了,岂不知道平我大燕现在的势力,又岂会怕了定南王?横扫福建,已成定局!”
“哈哈……花将军是在说笑吗?”房龄霍然站起,大笑道:“你们炫耀的武力确实厉害,但是,你们可以骗得过卡巴、骗得过脑残的小王爷、骗得过平川纪夫,但是却骗不过我房龄!”
陈小九一听,来了兴趣,笑道:“房先生何出此言?”
房龄品了口茶,笑道:“纵观今日之战,袁卓建的部队组成,方才代表了大燕军队的整体步调,而花将军所部,虽然勇猛无比,但所依仗者,无非就是那神秘的武器而已。”
“但是!恕我直言,那武器虽好,却已经达到了逆天之境界,但凡逆天之物,绝世之兵,必会稀少,也会有诸多限制,难道你们仅凭着稀有的逆天之物,就想要决定数十万军队参战的战局吗?那武器要是真的那么厉害,你还会从突厥骗取那二万匹战马吗?那只不过是一个笑话,别人看不明白,我却看得清清楚楚。”
陈小九闻言,不禁哈哈大笑,向房龄高高举起大拇指,赞叹道:“房先生之谋略,果然让人佩服,既然房先生已经看破了我的意图,那在房先生投诚之前,只好将房先生委屈在清风楼之中了,还望先生不要介意。”
房龄笑了笑:“只要有美女陪着我,我是绝对不会介意的。”
陈小九道:“房先生好雅兴,放心,我一定会满足房先生这个愿望,小叶大人,还麻烦你送房先生一程。”
叶吟风笑了笑,招呼房龄,一同走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花如玉、毒皇、小白公子,花如玉禁不住埋怨陈小九道:“你怎么自作主张,放任卡巴走了?他回到突厥,又怎么会兑现承诺?你也太武断了,不与我商量一下,二皇子,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小白公子低着头,冷冷道:“没什么道理!”
“怎么会没道理?你说到底为什么?”花如玉一脸的不忿。
小白公子抬起头,古井无波,轻轻道:“我是无条件信任小九的。”
“你……”花如玉被小白公子一句话给挤兑得将在那里,面色涨红,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小九笑了笑:“我的老婆大人,论起带兵打仗,你比我在行,但搞起阴谋鬼计来、揣摩人心,十个你也算计不过我的。”
花如玉气得跺了跺脚,逼问道:“好!我算计不过你,那你给我解释一下,总可以吧?你要敢搪塞推诿,小心晚上我收拾你。”
晚上收拾我?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
“其实我这是在唱空城计啊!”
陈小九沉吟了一下,才道:“突厥崇尚武力,民风彪悍,那一纸文书在咱们眼中是金科玉律,在突厥人的眼中则是草芥,他们所信奉的是拳头,以武服人,你若是拳头软弱,给他跪下求饶都没有用,你若是拳头够硬,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他也会向你臣服!”
“我之所以要在校场上将突厥铁骑全部杀光,并不是因为我冷血,而是因为我要凭借一场较量,让卡巴从骨子对咱们产生恐惧,虽然不能令他臣服,但却能让他暂时顺从。”
“我放任卡巴离开大燕,并不挽留,便是让卡巴感受到大燕对突厥的轻视,对突厥的不屑一顾,越是这样,就越让突厥感受到大燕的强大,至少在两万匹战马送入大燕之前,卡巴绝不会看出任何破绽,等到以后卡巴识破了我的诡计,那已经晚喽。”
花如玉听到陈小九的解释,这才明白了陈小九的‘险恶’用心,心里虽然对自己的男人感到自豪,面上仍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冷哼道:“得意什么?就你自己聪明,拿别人当傻子?等着晚上我收拾你。”说完话,气鼓鼓的就要回到房里休息去。
陈小九也不理会小白公子在这里,跟着花如玉的屁股后面走进去,大手探出去,在花如玉软弹紧致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十分舒服。
“你跟着我干什么?我要回房休息去。”花如玉红了脸,将陈小九推到一边去,娇嗔薄怒。
陈小九嬉皮笑脸道:“我等着花妹妹收拾我啊!我等不及了……”
“什么等不及了?”
花如玉看着陈小九那无赖的样子,嗔道:“我现在累了,收拾不了你,等着晚上,我在好好的修理你。”
“那不成!华妹妹,你现在收拾我吧!我心里养着呢!”陈小九搂着花如玉的柔腰就不放松。
花如玉娇嗔道:“你再赖皮缠,我可要动家法了?鞭子呢?我的鞭子在哪里?好双儿,把鞭子拿来,我要给小九好看。”
双儿痴痴笑着,躲在一边不动弹,柔声道:“花姐姐,你怎么舍得打咱们的相公呢?夫唱妇随,九哥这么喜欢你,你该顺着九哥才对呢。”
陈小九心怀甚慰:还是我的双儿好啊,处处偏向我,不向单儿那个小妮子,胳膊朝外拐。
陈小九刚刚这么想着,就见到单儿咚咚咚的从客厅中跑过来,对花如玉道:“花姐姐,你要执行家法吗?鞭子在这里,我给你拿来了?”
单儿将鞭子递给花如玉,看着陈小九那双幽怨的眼眸,嗔道:“看没什么看?到处勾引狐狸精,就是该打!”她掐着小蛮腰,一副小辣椒的模样,到现在为止,她还记着小九勾引李乐清的龌龊事情呢!
花如玉接过鞭子,向陈小九冷笑道:“怎么?还想欺负我啊?再不松手,我可要打你了啊!”
“好吧!你厉害!你赢了!”
陈小九无可奈何的松开花如玉的柔腰,装模作样叹气道:“我本来还有个法子,可以将你父亲找出来,想和你商量一下,现在看来,花妹妹似乎很没有兴趣啊,那算了,我也睡觉去,不管这个闲事了。”
“什么?小九,哎!你别走!”花如玉一听陈小九提起父亲的事情,心急如焚,张开胳膊,抱着陈小九,急促道:“小九,你去哪里,你快和我说说吧!我心里急呢。”
陈小九道:“这……主要是我现在不舒服啊!小腹热乎乎的、好难受啊。”
双儿痴痴的笑,“花姐姐,九哥又在耍阴谋诡计了?你就范?还是就范?还是就范呀?”
花如玉脸颊涨红,很好的跺跺脚,娇声道:“好吧,小九,咱们……咱们到床上说去!这样总成了吧?”
“不好!不好!你累了,我怎么好欺负你呢?”
陈小九拿起了架子,心中对单儿帮着花如玉欺负自己的事情也很是气恼,探头对花如玉低声道:“你刚才撅了我的面子,我很生气,我要找回场子来。”
花如玉道:“怎么找场子?”
陈小九坏坏的笑道:“那简单的很!我要你和单儿一起伺候我!”
“什么?你耍什么失心疯?这……怎么能成呢?这怎么好意思?可丢死人了。”
花如玉在陈小九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脸颊绯红,娇艳似玫瑰。
“那怎么不成?你们是我老婆,伺候相公,天经地义,哪里来的那么多羞涩?”陈小九做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心中却幻想着与单儿与花如玉一同伺候自己的场景,那一定诱惑死人了。
花如玉左右为难,心想着就算自己同意小九的荒诞做法,单儿那小辣椒也不会愿意啊?
想了一下,才指着双儿对陈小九道:“小九,换成双儿成不成?我和双儿一起伺候你还不行吗?”
“不成!我就要单儿和你一起伺候我!”陈小九是铁了心的要惩罚单儿,哪里肯换?
再说双儿那么听话,哪里有什么挑战性?
花如玉被小九给僵在那里,心一横,招呼单儿,笑颜如花道:“单儿妹子,姐姐求你一件事情好不好?”
单儿看着花如玉那羞涩的模样,心中好奇,问道:“什么事啊?”
花如玉咬着粉唇,忍着滚烫的脸颊,扭扭捏捏,对单儿耳语了一番。
单儿立刻跳起来,红着脸,摇头嗔怒道:“不干!我不干!臭小九,就知道作践我,鞭子呢?我要抽他!”
第八百四十一章 调.教单儿
陈小九早就知道单儿这疯丫头会找鞭子抽自己,她野蛮而又小性,羞涩又善妒,除了双儿,哪里愿意与别人的女人一同伺候自己啊?就是单儿与双儿一同伺候自己的时候,也是双儿主攻,单儿瞪着一双大眼睛,像女王似地,在一边看着,偶尔还瞎指挥双儿……
所以陈小九在与花如玉说完之后,便飞一般的跑进了花如玉的卧房,让单儿抓不到自己,把包袱留给了花如玉——你不是要当我小九的大妇吗?连单儿小丫头都搞不定,你还什么大妇啊?干脆让月神姐姐来做大妇好了。
“臭小九,你别跑,你给我站住,我抽死你。”单儿手法甚快,凌空抖动鞭子,奔着小九的屁股抽过去,虽然单儿武功一般,鞭子的功夫倒是练习的炉火纯青,这都是平时抽打小九练出来的,熟能生巧啊。
花如玉脸颊绯红,心慌意乱,冷艳的眼眸中含着的委屈和嗔怒,但却又发作不出来。
看着单儿不留情的抽鞭子,花如玉施展千手观音,将鞭尾牢牢的攥在手中,讨好道:“单儿,消消火气,有话好好说。”
“我怎么能好好说?”单儿羞愤的小脸红似玫瑰,圆圆的猫眼水汪汪的、很是诱人!
鞭子被花如玉攥得紧紧的,单儿抽不出来,气得将辫子扔掉,狠狠的跺着脚,望着花如玉那张羞惭的脸,委屈道:“小九心地不纯,喜欢胡来,欺负我,花姐姐你怎么还为虎作伥呢?你不是陈家大妇吗?大妇就该有个大妇的样子,也不能仗着大妇的地位欺负我一个小妇人吧?真气死我了……”
双儿、朱媚儿闻声都赶了过来,双儿规劝道:“阿姊,也不能说九哥欺负你的,你是九哥明媒正娶的老婆,与九哥睡觉,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还能说是欺负你呢?”
“他……他就是欺负我。”单儿眼眸直勾勾的盯着花如玉卧房的门,嗔怒道:“谁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我平日里厉害,有脾气,他吃着咯牙,我又反对他与李乐清那狐媚子苟合,心中自然是看我不顺眼,就想找机会修理我。”
“哼……这回花姐姐出头了,与小九一同逼我就范,我……我绝不能屈服,我要抽得他屁股开花,看他还敢不敢找我的茬。”
朱媚儿、双儿听着单儿在那里大吼大叫,哭笑不得:这小丫头跟辣椒似地,真难搞定啊!
花如玉犯了难,自己虽然是大妇,也要以理服人啊,总不能凭着自己身手好,就将单儿制服,把她绑到小九床上去吧?先别说自己干不出那种事情,就是小九也不忍心啊。
那样也不算双.飞啊,那分明是强.奸。
花如玉没奈何,只好伪装出一副笑脸,诱导道:“单儿,你又耍脾气了,小九哪里舍得欺负你,小九心中其实最疼你了。”
“疼我?”单儿撇撇嘴,气苦道:“哪里疼我?我可没觉得。”
花如玉被单儿反问的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毕竟领兵作战,在家中时间甚为短暂,无法体会周全。
朱媚儿看出了花如玉的难处,抿嘴儿笑了笑,接口道:“花妹妹说得没错,你们咱们姐妹之间也没有外人,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单儿,我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我吗?你说,你有双儿温柔乖巧吗?”
单儿撇了一眼双儿,哼道:“双儿就会溜须拍马,我自然没她会来事儿。”心中颇为气苦。
“什么溜须拍马啊?”双儿扭着小腰,娇柔反驳道:“九哥是我相公,我对相公温柔点儿,那是应该的。”
朱媚儿又道:“单儿妹子,你有慧娘女工好吗?”
“慧娘又会做丁字裤,又会做文胸,又会做衣服,我哪里能赶得上她?”单儿重重的叹了口气。
朱媚儿又道:“那你有小棠妹妹身材好吗?你的胸、你的臀、你的腰比小棠妹妹还要美满吗?”
单儿无奈的低下头,叹气道:“那小丫头吃那么多,也不长肉,就算长肉,都长到胸和屁股上了,嫉妒死个人,我可比不了她。”
小棠妹妹若是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十分高兴的,可惜她远在杭州,无缘听到啊。
朱媚儿又道逼问道:“单儿妹妹,我再问你,你有花妹妹武功好?能领兵作战。独霸一方吗?”
单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撅着粉红的小嘴道:“我可没那个本事,学点武功也不上不下的,与小九好了之后,武功反倒只有以前的八成了,想想都觉得气人!难道我练的是童子功?不能破了贞操?”
这番话无所顾忌的说出来,只把众女眷逗得哈哈大笑:单儿有时候还真倔强得可爱。
朱媚儿又指着自己,笑问单儿道:“好妹妹,那你觉得经商怎么样?有姐姐我厉害吗?”
“我……我哪里会经商啊!”
单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娇怨道:“要我经商,不出一年,咱们就得赔得倾家荡产,喝西北风去。”
众女又是一阵哄笑。
朱媚儿对比了一圈,方才问单儿道:“好妹妹,咱们各位姐妹各有各的长处,姐姐问你,你有什么长处说来让姐妹们听听?”
“我……我有……”
单儿说到这里,忽然间就怔住了,白腻的小脸憋得通红,愁眉不展!她忽然发现,自己除了脾气大、小性、善妒,还真没有说得出来的优点了,只是这么想了一阵,便忽然慌了神。
“我……我好想没有一点好处!那……小九怎么会娶我呢?”单儿扑通一下坐在椅子上,幽怨得低下了头。
眼见着朱媚儿几句话就把单儿给制服了,让她安静下来,花如玉也不得不佩服朱媚儿言语犀利,头脑灵活,一真见血。
此时,花如玉知道该是自己上场的时候了,她清了清嗓子,促狭道:“单儿,这还用想吗?你有个性,活得真实,生活中笑点足,很能逗小九开心,还能与小九嬉戏打闹呢!这不都是你的优点吗?”
“啊?”单儿忽闪着大眼睛,蹙眉道:“花姐姐,你在说什么呀?你说的那是我吗?我怎么对不上号呢?”
花如玉道:“嘻嘻……在小九眼里,你脾气大就是有个性,善妒就是活得真实,小性就很搞笑,至于你用鞭子抽他,那就是与他打闹嬉戏了,所以啊,咱们姐妹中间,就单儿妹妹你的优点最多了,也最让小九喜欢了!可惜你自己还蒙在鼓里不自知呢。”
花妹妹费尽心思,终于编出了这么一大堆好听的话来。
“真的吗?”
单儿听了不由得破涕为笑,拍着小手,轻快道:“原来我在小九眼中有这么多好处啊?真好!可是……”
她犹豫了一下,才诺诺道:“可是小九脑袋是不是秀逗了?为什么我的那些毛病在小九眼中会变成优点呢?”
“单儿妹妹好笨啊!”
朱媚儿点着单儿光洁的额头,数落道:“那是因为小九爱你啊,爱你一个人,就要包容你的一切,爱屋及乌,你懂不懂?”
“哦……原来如此!”单儿豁然开朗,圆圆的猫眼射出兴奋的光芒,高兴道:“没想到小九对我这么好,你们不帮我分析一下,我还蒙在鼓里呢!看来我以后不能抽小九的屁股了。”随手将鞭子扔掉,又在辫子上重重的踩了几脚,方才甘心。
花如玉道:“可是单儿你却不够爱小九啊。”
“花姐姐胡说!”单儿幽怨的翻着眼睛,反驳道:“我要是不爱小九,又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你可别挑拨我与小九的感情。”
“是吗?可是爱一个人需要用行动来付出,知道不知道?”
花如玉道:“小九对你爱屋及乌,你也应该对小九爱屋及乌啊!小九就是色了点,喜欢玩点花样,喜欢咱们姐妹一同伺候他,这点要求你都不答应,那还算是爱小九吗?”
“啊?这……我……”
单儿不知不觉已经掉进了朱媚儿、花如玉的圈套之中,再也拔不出来,心中却幽怨的想着:是啊!我要是不与花妹妹一同伺候小九,岂不是说明我对小九不够爱?
单儿琢磨了一下,才红着脸,低声呢喃:“那……那好吧!为了小九,我……我愿意……”
花如玉心中汗了一下,向朱媚儿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这才拉着忸怩不堪的单儿,走进了卧房。
“单儿,你……你居然答应了啊?”
陈小九此时已经脱得光光的,躲在被窝里等着花如玉过来亲热呢,心中倒没有想过花如玉真能作通单儿的工作,此时见到花如玉领着单儿进来,心中觉得万分惊诧。
“怎么?不欢迎我?你当谁喜欢伺候你吗?”单儿脸颊滚烫,扭头就走。
花如玉急忙拦住单儿,笑嘻嘻道:“爱屋及乌哦!”
单儿气苦的撅着小嘴,瞟了一眼陈小九,嗔道:“他都不欢迎我,我赖在这里干什么?”
“谁说我不欢迎你?”陈小九也不顾得自己有没有穿衣服,起身下床,将单儿抱到床上,让她坐在自己怀中,笑道:“九哥刚才是惊喜得有的发懵了,惊喜……你懂不懂?不信,你仔细感受一下,我是不是与方才有什么不同?”
单儿红着脸,小手掐了一下小九的腰肉,低着头,娇嗔道:“还能有什么不同?你那根坏东西又顶到我了,有点难受。”
第八百四十二章 诱人红唇、别样滋味
陈小九原本是想对单儿说“我心跳的厉害”,哪里想到单儿心思不纯洁,居然想到其他地方去了。看着单儿那张羞涩诱人的脸,色心大起,将她揽在怀中亲了又亲,才疑问道:“好单儿,你怎么就乖乖的跟着花妹妹进来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哦,你平时不是最讨厌我胡来的吗?”
“知道我讨厌这个,你还故意欺负我?”单儿感觉到小九下面那根木橛子越来越硬,顶着自己的臀.缝,有一种说不出的痒,急忙扭动屁股,调整了一下坐姿,才红着脸娇怨道:“不过,那是以前,我现在倒没有那么讨厌。”
“为什么现在不讨厌了?”陈小九刨根问底。
单儿回身搂住陈小九的脖子,让自己丰满的酥胸紧贴在小九的胸膛上,感受着小九跳动异常的心扉,咬着小九的耳朵,柔声道:“我想通了,你不讨厌我用鞭子抽你的屁股,我自然也不会讨厌你胡乱捉弄我,爱屋及乌嘛!”
“你要想我和其他姐妹一起伺候你,我……我也能干,只是我有些害羞……”
“哈哈……好单儿,你可真乖!比双儿还乖,若不是我摸着你的屁股比双儿弹性好,我几乎怀疑你是双儿冒名顶替来的。”陈小九得意大笑起来。
“嘁!你是贱皮子吗?我对你好,你倒是一肚子牢骚,看来我以后还是要抽你。”
单儿小脸红红的,在小九耳朵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只把小九痛得身下那根木橛子差点软.掉。
单儿转头看着花如玉倚靠在门口,目光向自己与小九望过来,粉唇紧紧咬着,脸颊绯红,酥胸波澜起伏,也知道她是在害羞——想不到叱咤风云的大将军,也有如此羞涩的一面。
“花姐姐,你躲在那里干什么?”
单儿看着花如玉如此羞涩,心中觉得好笑,一扫方才的委屈,挤兑道:“花姐姐倒是过来啊?说好的是咱们一起伺候小九,你怎么反而扭扭捏捏躲在门口不敢过来?杀人都不怕,还怕伺候小九?”
她占据了心里优势,说起话来理直气壮,好似显得她很是主动。
花如玉咬着粉唇,十分不情愿的走到床前,幽怨的看着陈小九,呢喃道:“我和单儿伺候你,到底要怎么弄?”
又忍着羞涩,对单儿道:“单儿妹子,你会吗?我可不会,要不你先伺候小九,姐姐在一旁学着还不成吗?”
“嘻嘻……花姐姐也有不会的东西?”
单儿噗嗤一声娇笑起来,得意道:“我和双儿倒是经常一起伺候小九的,花姐姐,你快脱了衣服上来,我教你几下,你就会了。”
“这……大白天的,就……”花如玉脸颊滚烫、艳如玫瑰,沉吟良久,方才将自己的衣服一点点的脱下来,露出粉轰诱人的胸衣,依偎在小九怀里,用丰满惹火的酥胸贴在小九,娇嗔道:“单儿妹妹,还怎么弄?”
“我教姐姐,姐姐不许害羞呀。”
单儿面带狡黠,凑近花如玉耳语了一阵,花如玉为难的直摇头,“那怎么成?那可以吗?我从来没这样过?那好害羞呀,嘴巴怎么能做这个呢?单儿妹妹,还是你先来吧,我看着你弄。”
单儿一把将花如玉拉过来,将帷幔合上,笑道:“都是这样弄的,小九最喜欢这个调调了,你是陈家大妇,理应你先来,我怎么能抢了你的风头,哼……你若是连这个都不敢弄,我可不会服你。”
“那……那好吧!”花如玉看着小九那副眯着眼睛安心享受的样子,心中生气,小手在他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见他吃痛,却仍然忍着装死,不禁莞尔一笑,看着那被自己掐的地方红肿异常,有些心疼,重重的叹了口气,呢喃道:“罢了!罢了!嫁夫随夫吧,小九你以后要是敢对我不好,都对不起我这张嘴巴。”
她用舌头湿润了一下丰润的嘴,才将臻首埋在陈小九胯下,在单儿的指导下,生涩而又充满激动的允.吸起来。
陈小九顿时觉得自己被一团温热紧致的肉给包围住了,虽然花如玉的技巧十分生涩,齿感浓重,但能让大将军为自己允.吸,其中刺激、让小九入赘云端,舒爽酥麻之际,将单儿拽到自己身前,对准她的小嘴,热情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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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妹妹、单儿!天都黑了,咱们是不是要起床了呀?相公我怎么这么累呀!都是你们两个索取无度害的。”
陈小九左拥右抱,慵懒无比的卖乖。
“臭小九,是你自找的,就知道作践人,这回你可有得炫耀了吧?连花妹妹都用嘴巴给你……让你舒服了哦。”单儿臻首枕在下酒肩膀上,向花如玉挤眉弄眼,促狭道:“花姐姐,你技巧不错嘛,小九很享受呀。”
花如玉想着自己用嘴巴伺候陈小九的香艳刺激,心中又羞又嗔,小手掐着小九的腰肉,用力的一拧,也不理会小九的痛叫,对单儿和颜悦色笑道:“单儿妹妹,姐姐是大将军,用嘴伺候小九的事就别说出去了,姐姐丢不起那人呀。”
单儿笑嘻嘻的答应着,两人亲密的倒像是对亲姐妹。
“花妹妹,你掐够了没有,我痛死了……”陈小九见花如玉一直用力的掐着自己,伸手摸着花如玉的胸,就要使劲的掐回来,。
可是感受到酥胸的滑软细腻,便再也舍不得掐疼花如玉,只好郁闷的放手,叹气道:“我舍不得掐你,你到是舍得用力掐我,好吧!我忍着……”
“你舍不得就对了,刚才要是还敢掐我,都对不起我的嘴巴。”
花如玉娇哼一声,松开小九的腰,询问道:“咱们起床吧?你不是说能帮我打探到我爹爹的行踪吗?你快说,怎么打探得到?你要敢骗我,我决不饶你,惹急了,我一口把你那根东西咬下来。”
“我就不信你会舍得!也不知道谁刚才舔的不亦乐乎呢。”陈小九一副吃定了花如玉的表情。
“小九,你怎么不去死呢?”花如玉以为陈小九骗他,气呼呼的转过头去,不理睬小九。
陈小九笑着将花如玉重新扳过来,刮着她的琼鼻,笑道:“生气了?你看着这幅小女人模样,还哪里有大将军那副捭阖天下的模样?”
“滚!你要是敌人,我立刻砍了你的脑袋。”花如玉嗔怒的捶打陈小九的胸膛。
陈小九哈哈大笑,将花如玉与单儿紧紧搂着,得意道:“我没有骗你,这回我不仅可以将花老将军请回来,说不定还能找到单儿的爹爹呢?”
“你说什么?”花如玉、单儿两人同时惊诧的叫出声来。
“叫什么叫?还叫的那么诱人!让人听不见了,还以为我们在缠绵呢.”陈小九得意的笑道:“我可不敢骗你们,我晚上带你们去见一个人,他或者应该知道些什么。”
“谁?见谁?”花如玉、单儿异口同声询问。
“阮良!”陈小九淡然回应,“现在吗,我的小小九已经喂饱了,但是小九我却饿了,咱们先吃饭,浪漫一下,晚上就去恐吓阮良去。”
“不……还是把他请到咱们府上来吧,才最好不过,主场作战,气场强悍!那个,晚饭先不要吃了,饿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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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良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
初时投靠大燕,然后看到突厥、倭国、定南王三方联合起来,将袁卓建杀得丢盔卸甲,心中后悔得半死——早知大燕如此熊包,那就彻底投降定南王好了,为什么要惹祸上身呢?
但是,当花如玉那一只神秘的队伍一出场,就很拉风的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时,他血压忽然就升得高高的,又佩服起自己的远见卓识来。
在见识到了大燕的真正实力之后,他忐忑的心终于放松下来,此后,他要多在大燕盘旋几日,趁机加深一下大哥与小弟之间的感情。
在收到了陈小九的请帖之后,阮良便带上礼物、急急忙忙的赶去陈府,心想着陈小九是大燕皇帝宠臣,巴结好陈小九,那就等于吃了一个定心丸,什么都不用害怕了。
阮良的轿子刚到门口,便从窗口发现陈小九正站在大门外、笑意盈盈的迎接自己,心中顿时觉得感动、兴奋莫名,忙连滚带把的下轿,向陈小九作揖、打招呼。
陈小九笑着挽起阮良的手臂,爽朗道:“阮丞相,今儿个是家宴,我心中把你当成朋友,你可千万莫要拘束,来!快请!”
家宴?朋友?
一听陈小九如此说法,阮良乐得都快上了天去:陈小九居然把我当成朋友啊,哈哈……有了这样厉害的朋友,可真心牛掰!
陈小九热情的挽着阮良的手,将他迎进大厅,又把朱媚儿、单儿、双儿换出来,一一介绍给阮良。
阮良望着众女个个美艳动人、或妩媚、或可爱、或灵动,心中羡慕不已,忙赞叹道:“陈小九与诸位夫人,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和啊!陈大人一家人中有文官、有商人,有江湖儿女,若是再有一位女武将,岂不是尽善尽美?”
“哈哈……阮丞相,你还真有未卜先知之术啊!”陈小九轻巧的拍了一下手掌,花如玉一身锦衣,英姿飒爽的从内堂中走出来,冲着阮郎抱拳道:“镇国大将军花如玉,拜见阮丞相。”
“啊?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阮良急忙向花如玉回了大礼,转头望着陈小九,询问道:“陈大人,你不是说今日乃是家宴吗?怎么花将军也在?”
陈小九得意的笑了笑,拉着花如玉的手,美滋滋道:“花将军也是我老婆啊。”
啊?
阮良大吃一惊,愣在当场!
第八百四十三章 臣服于我,保你三朝无忧!
阮良不可能不惊诧,此时,他没激动的尿了裤子,就要感谢他的自制力无与伦比了。陈小九封了侯爷,身份尊贵,又是内阁辅臣,礼部尚书,还坐着内库监正,把持财权,更做了四方接待使。
他手中有权、有才,已经力压萧丞相,与叶吟风联合起来,稳居文官之首,风头一时无两。
但此时惊闻捭阖沙场的花如玉、堂堂镇国大将,居然是陈小九的老婆,更让他从心底感到胆寒——这一家子到底是什么人啊?文成武就,财权在手,还能有比他们更牛掰的朝臣吗?
与此同时,也证实了一件猜测,那就是大燕皇上对陈小九是百分百的信任,不然,断不会将倾国权利,集中在一家人的手上。
想到这里,阮良心中兴奋的打起震天鼓来——陈小九请自己赴宴,而且是家宴,那就说明陈小九很重视自己啊。
只要与他搞好了关系,那安南国不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吗?
阮良的态度变得异乎寻常的谦卑躬亲,向陈小九、花如玉拱手道:“阮良祝愿陈大人、花将军、及各位夫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深深的施礼!又看着面容娇美的毒皇,笑道:“这位也是陈大人的夫人吧?阮良有礼了。
毒皇面色尴尬,连忙躲开,板着脸道:“你胡乱讨好什么?我哪里小九的夫人,我是……”
背过身去,顿了一下,才幽怨道:“我是小九的姐姐。”眼神黯然,偷瞟了小九一眼,说不出的幽怨。
阮良知道自己闯祸了,忙向陈小九赔不是,“陈大人,恕我眼拙,惭愧!惭愧!”
陈小九却对阮良刚才的‘眼拙’甚为满意,也对毒皇那娇嗔的模样心动不已:哎!若是我与毒皇般配,又岂会被阮良误认为伉俪?
陈小九早已预料到阮郎会真的便软,笑着打招呼道:“阮丞相,你这是干什么?你虽然比我年长甚多,但你我一见如故,哪里有那么多的破烂规矩?来!今日是家宴,咱们无需遵守礼节,来个不醉不休方才痛快。”
陈小九专程请了皇宫中的厨师亲自下厨,菜是精美的宫廷十八席,酒是珍藏了二十年的玉瑶春。
阮郎是识货之人,知道这桌子酒宴的规格甚高,即便是家中堆成金山,只要身份不到位,也不可能吃到这么精美丰盛的佳肴。
阮良心中感动,加之与大燕修好,心中无压力,分外高兴,喝起酒来也肆无忌惮,不怕喝醉。
酒酣耳热之际,又与花如玉、媚儿、单儿、双儿,毒皇,连连碰杯,来者不拒,倒真有几分千杯不醉的风范。
陈小九在一旁说着笑话,家宴氛围浓厚,彼此之间的友情在饮酒作乐间,迅速巩固、加深。
望着眼前的杯盘狼藉,望着阮良那一张酒意冲脑的殷红面孔,陈小九笑了笑,“阮兄,我待你如何?可还礼数周到?”
他称呼阮良不经意间把‘大人’二字被换成了‘兄’,以示亲近,只是这位阮兄年长了自己三十岁也不止。
阮良对陈小九如此称呼他非但不生气,心中还甚为高兴,忙趁机讨好道:“陈大人,您对我这么好,我无以为报,只能敬您三杯酒,以示亲近。”
说话间,连干三杯,却没有醉像,真有千杯不醉的功夫,可见他能坐上相国之位,定有非凡手段。
“那我与阮兄就是朋友了?”陈小九笑着问道。
阮良忙道:“我这趟出使大燕,最大的收获,就是结识陈大人这位朋友,等我回到安南,与同僚说起来,一定会羡煞他们,来!再干一杯,我先干为敬!”言罢,举头阔饮。
陈小九赞叹道:“阮兄真是千杯不醉。”
阮良道:“实不相瞒,我这酒量就是陪着定南王父子喝出来的,我安南国事微弱,处处低三下四,装孙子装了十几年,但却从没有像今日这般开心。”
“陈大人之人品魅力,让我从心里佩服,与陈大人在一起喝酒,喝得痛快,”
陈小九一听,心有戚戚焉,赞叹道:“阮兄为安南国运,忍辱负重,让小九敬佩,我敬阮兄一杯。”
举杯阔饮,毫不含糊!
“大燕国事衰弱,定南王强横,我能有什么办法?”提到伤心事,阮良的心情明显低沉了许多。
陈小九疑问道:“阮良,既然咱们是朋友,我再多问一句,贵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投定南王的?不妨直言相告。”
阮良放下酒杯,长吟道:“大燕曾经繁荣一时,捭阖天下,当时大燕朝文有运筹帷幄的林中则林相国,武有捭阖纵横的战神花无意花将军,大燕有此两人,文治武功,冠绝天下,无人能及。”
“但是后来林相国与花将军发生了一些事情,销声匿迹,大燕从此走向败落,而定南王在福建扎根,盘根交错,苦心造诣,在房龄辅佐之下,此消彼长,终于有了与大燕一较天下的实力!而我安南与定南王为近邻,唯有修好臣服,方能保证国内安定啊。”
陈小九抓住时机,指着单儿、双儿,问道:“阮兄,你可知道她们是谁?”
阮良笑道:“她们不是陈大人的夫人吗?我还没喝多呢。”
“她们一对儿姐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陈小九神神秘秘道:“她们是林中则,林相国的女儿。”
“什……什么?你可不要骗我。”阮良惊得将喝到口中的酒给喷了出来,十分狼狈。
陈小九不理会阮良的惊疑,又指着花如玉,笑问道:“阮兄再猜猜花将军的身份如何?”
“花将军,花无意!”阮良啪的一拍桌子,激动道:“花将军难道是战神花无意的女儿?”
陈小九哈哈大笑:“恭喜阮兄,你答对了!”
阮良一听,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茫然无措,额头上有阵阵冷汗滑落,诧异道:“陈……陈大人,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陈小九笑了笑:“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阮良缓过神来,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做好,理清思绪,压低了嗓子,叫道:“陈大人,这等机密的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了,还需要跟我说吗?”
“为什么不能说?”陈小九明知故问。
“陈大人糊涂啊!”
阮良蹙眉,一时间也闹不清楚陈小九这是上演的哪一出戏,敲着桌子,沉吟道:“陈大人,几位夫人,恕我直言,我风闻林相国与花将军的罪责深重,乃是大燕皇上钦定的叛.国大罪,至今仍未有翻案的机会,一旦被大燕皇上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陈小九哈哈大笑,盯着阮良道:“怕什么?阮大人与我是朋友,总不会说出去吧?”
阮良被陈小九鹰一般的眼睛望过来,心中冰凉,连忙保证道:“那是!我与陈大人一见如故,自然不会胡乱说出去,陈大人只管放心,我当做从不知此事就好。”
“阮兄当做不知道,也是不成的。”
陈小九放下酒杯,直视阮良,淡然道:“我既然让阮兄知道,当然是要以私人的名义,请求阮兄帮忙的。”
“帮忙?”阮良诧异道:“我能帮上什么忙?”
陈小九道:“据可靠情报,林相国与花将军并没有死,而是隐匿在贵国,享受田园风光,只要你能把这两人找到,我自然对阮兄感激不尽。”
“什么?林相国与花将军没死?还藏身于我国?”阮良霍然站起,惊疑道:“陈大人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陈小九凝望着阮良那张惊疑不定的脸,庄重道:“阮兄,只要你答应我,帮我找到两位老泰山,咱们一切都好谈;如果你推诿搪塞话,那我也只好敬而远之,称呼你为阮丞相了。”
阮良明白陈小九的言中之意,沉吟半响,蹙眉道:“陈大人,您所说的一切,都指的什么?”
陈小九铿锵道:“我可以保证,只要安南认可附属国的地位,大燕三朝之内,将安南国视为友邦,无论天灾人祸,都力所能及帮助贵国,开通商贸,互通有无,贵国遭受侵袭,大燕必会无私声援,直至击退来犯之敌。”
顿了一下,陈小九又一字一顿道:“恕我直言,贵国眼下可能就面临定南王的侵袭吧?大燕若不出兵,那贵国会不会民不聊生?会不会流离失所?会不会国破家亡?”
阮良一怔,叹气道:“要是陈大人真能保证大燕三朝之内,与我国友好,那此事,我便是肝脑涂地,也为陈大人办到。”
“阮丞相答应了?”花如玉拉着单儿、双儿向阮良鞠躬,激动道:“衷心感谢阮丞相全力相助。”
阮良忙回礼,“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找寻林相国与花将军,只是他们隐藏在安南多年,却一直杳无消息,恐怕不那么好找啊。”
“皇天不负有心人!阮兄只管尽力便是。”
陈小九从毒皇手中接过两幅画,递给阮良,“这是两位老泰山的自画像,你一定要收好,万勿被不可靠的人发现,找到他们后,也无需四处宣扬,一定要保密,防止被有心人加害,要第一时间先通知我知晓,我会亲自前去安南迎接老泰山安全回国,阮兄记住了吗?”
阮良点点头,答应道:“陈大人交给我的事情,我一定做到,但陈大人答应我的事情,也万物失言。”
陈小九道:“绝不失言,定南王近期为难贵国之事,由我一力承担,阮兄只管做个太平宰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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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四章 月夜靡情
超级家丁844_超级家丁全文免费阅读_第八百四十四章 月夜靡情来自()阮良与陈小九之间的协议已经达成,双方都很满意,便又重新开始推杯换盏起来。
单儿、双儿、花如玉心中高兴,不停的向阮良敬酒,阮良受宠若惊,又不落过场的回敬回来。
几人触光交错,倒把陈小九、朱媚儿、毒皇三人仍在一旁。
陈小九与朱媚儿闲着无聊,眉目传情,手拉手,双腿在下面紧紧盘在一起,就甜蜜蜜的喝起交杯酒来,眉宇之间传递的情意,几乎能腻死人,。
只有,毒皇孤单单一个人坐在陈小九的对面,娇媚清纯的脸蛋上写满了寂寞孤单。
她媚眼四顾,发现四周坐着的都是陈小九的老婆,只有自己倒像是一个外人一样无人搭理。
毒皇酒意上脑,神智稍稍有些混乱,偷偷瞟着陈小九与朱媚儿,看这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一阵心烦意乱,像是有无数只蚂蚁爬进了自己的肺腑与大脑之中,忍不住想要发泄。
她端着酒杯,不停喝酒,一会儿的功夫,一坛子玉瑶春都被她咕咚咚的喝得点滴不剩。
陈小九侧目看着毒皇疯狂饮酒的模样,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毒皇姐姐什么时候变得嗜酒如命了?莫非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毒皇开启了第二坛酒,仰头干掉,迷离的眼神一挑,就看着陈小九深邃的眼眸盯着自己看过来。
那眼眸温柔清澈,诱人魂魄,越是被诱人的眼神盯过来,毒皇心中越觉得烦乱,忍不住娇嗔道:“看什么看?满桌子都是你的亲亲老婆,你盯着我看,到底有什么不良居心?”
陈小九被毒皇捉住了痛脚,尴尬的低下头,对朱媚儿悄声道:“毒皇姐姐喝醉了,再说醉话呢!”
毒皇见陈小九低着头,不盯着她看,心中更有些怨气,直勾勾的盯着小九那红润的脸,嗔道:“怎么?被我识破了你的不良企图,你心虚了,不敢抬头看我是不是?”
啊?
陈小九被毒皇弄得有些狼狈,不知该如何应答。
朱媚儿笑颜如花,娇柔道:“毒皇姐姐,你喝多了,媚儿扶着你回房休息去吧!”
毒皇望着朱媚儿那双艳媚传情的眼眸,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打了个酒嗝,叹息道:“我……我喝多了,我要出去透透气,你们不用管我。”酒气上涌,捂着丰润红唇,扭着柔腰跑出门去。
媚儿看着毒皇‘落荒而逃’的娇媚背影,黛眉微蹙,“毒皇姐姐今天好奇怪,怎么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陈小九支支吾吾,胡乱应答了一句。
媚儿拉扯陈小九的手臂,不依不饶追问道:“我怎么感觉毒皇姐姐就像是个小姑娘似的,越长越年轻,看起来似乎比我还青春呢?小九,你看着毒皇姐姐,是不是也有些动心?”
陈小九心中汗了一下:美女谁不爱啊!更何况还是毒皇姐姐这种又温柔,又贤淑,又有本事,又发自肺腑关心自己的极品美女。
“媚儿,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只有你,咱们再一起喝个交杯酒吧。”
陈小九说的婉转动听,让媚儿美得如坠雾中,幸福得上了天去,又与他亲密缠绵起来。
他虽然哄得媚儿开心,但脑海中总是浮现出毒皇姐姐那一张清媚的容颜,眼眸中含着深深的幽怨,正一眨不眨的凝视自己,像极了期待人怜爱的、柔情款款的小妇人。
“哎呀!我肚子痛,我要出宫!”
陈小九找了个借口,将胳膊从沉浸在幸福中的媚儿怀中抽出来,装出一副跌跌撞撞的样子,走出了大厅。
他刚才看着毒皇没有回到卧房,而是奔着门外跑出去,心想着毒皇到底会去哪里呢?
该不会先去出宫了吧?
陈小九跑到厕所旁叫了几声,也不见毒皇应答,便又顺着小道,向后花园找去。
此时已经进入五月中旬,后花园中一片绿色,春意盎然的微风拂过,爽朗中带着丝丝凉意,沁人心脾。
陈小九目能夜视,往花园幽径处走了几步,便看到毒皇正倚靠荷塘凹进去的亭子旁,欣赏着无边夜色。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倾泻在一片片叶子上,暮霭沉沉,轻雾浮起在荷塘之中,嫩绿的叶子漂浮在水塘上,安详的沉吟在月夜的梦乡里,编织着清幽浪漫的幽梦。
远远望过,毒皇姐姐清媚曼妙的背影像是一只暗夜中的精灵,摇晃袅娜,似迎风摆柳,孤寂无依而又楚楚可怜。
陈小九悄无声息的走过来,却听毒皇娇媚声音袅袅传来,“你不搂着老婆喝交杯酒,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言语之中带着娇怨,别有一股诱人味道。
“我担心毒皇姐姐喝多了,会迷了路!”陈小九匆匆走过来,看着毒皇摇摇欲坠,急忙拉着她的胳膊,不让她倒下去。
毒皇刚才喝了不少的酒,此时酒意上涌,脑袋昏沉沉,真有些迷醉,陈小九的手伸过来,她迷迷糊糊的,刚好顺势滑进了陈小九怀中,被他双臂紧扣,揽住了柔腰。
毒皇浑身酸软,柔柔的贴靠在陈小九怀中,顺在将他抵在了廊柱上,醉眼迷离,幽怨道:“你抱着我干什么?也不怕你的亲亲老婆们吃醋?我……我可不是你老婆,不能让你抱着,快点……快点松开我!”
陈小九哪理会让毒皇摔倒在青荇上,也不理会毒皇柔弱无力的挣扎,忍着慌乱的心扉,紧紧搂着毒皇姐姐温软柔媚的纤腰。
毒皇站不稳,紧密的贴靠着小九,丰满的胸拼命挤压的挤过来,小腹也紧紧挨着一起,隔着两层衣服,能深刻感受到毒皇姐姐娇躯的柔媚与软弹,真能腻死个人。
毒皇身材修长,只比小九矮上额头上下的高度。
她仰着头,迷离眼眸盯着小九看去,四目相对,小九能读懂毒皇眼眸中藏着的期望与柔软。
毒皇娇声喘息,一口温柔的气息含着酒意,喷洒在小九脸上,弄得他心痒痒的,低着头,顺着贴靠过来的领口望下去,能看到深深的胸沟勾,白润诱人。
“小九,你往哪里看呢?”毒皇摇晃了一下,小手抬起来,无力的遮住了微微张合的领口。
“毒皇姐姐,我想看看……”陈小九终于不要脸的轻声呢喃,毒皇心中一软,就把小手移开,任由小九贪婪的目光射.进来。
两人的身下紧紧挨在一起,小九想要不起反应,都不可能,他能控制自己的心,却控制不住小小九的茁壮成长,那根坏坏的东西贪婪的长大,抵在毒皇柔软的小腹上,轻陷进去,又给小腹弹了回来。
陈小九那里涨的难受,不敢随意动弹,怕欲.火焚身,但就是这样顶着小腹,也异常的销魂。
“小九,你果然趁着姐姐喝醉了,要欺负姐姐!”毒皇媚笑了几下,用膝盖顶着小九那肿胀的一团,幽怨道:“你要敢胡作非为,小心姐姐狠狠的顶上去,让你追悔莫及。”
陈小九也知道毒皇并没有丧失理智,依照她的性子,绝不肯让自己就范,顺势松开了缠在毒皇腰上手臂,苦笑道:“那这样好了吧?我不抱着你,你也别顶.我,咱们好好说话。”
“你……你怎么就这么听我的话?那股强迫扈三娘的风流劲头哪里去了?被狗吃了吗?”
毒皇幽怨的骂了一句,气血上涌,酒意上脑,转身弯腰,就要呕吐出来,身子软软的向青荇上倒下去。
陈小九当然不能任由毒皇倒下去,瞬时就扶住了毒皇的腰,毒皇向后使劲,丰满挺翘的臀,就紧紧顶在了小九高耸的木橛子上。
这酒醉后的紧密碰触,让小九脑中触电般的慌乱,他本能的向后躲闪了一下,但冰冷的廊柱挡住了他后退的身子,只能任由毒皇软弹紧致的屁股紧密结实的抵在自己狰狞的木橛子上。
毒皇身形高挑,但臀上的肉却丰满娇翘,又弯着腰,屁股绷得圆润丰盈,弹性十足,陈小九瞬间气血翻滚,大脑不受控制的意乱情迷。
毒皇本来酒意上涌,想要吐出来,可是瞬息之间,那股另类的酥麻从小腹上涌上大脑,到让她清醒许多,酒意消耗掉大半,而从没有受过这等挑逗的她,体验到顶在屁股上的坚挺,瞬间僵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她想要逃开,但身体却不听她的指挥,僵着的身躯依然保持着高翘弯腰的性感姿势,贪婪的向那根铁杵贴上去——就好像自己丰满的臀.瓣渴望把那根跟坚硬的东西裹进来似的,而那根东西也似乎灵蛇吐信一般,主动向自己的臀里钻进来。
这一刻,毒皇意识无比清醒,可就是不舍得躲开,那顶住自己丰.臀瞬间产生的激颤,让她心里酥软无比,身子也软弱无力,她回眸看着小九那双赤红的眼眸,娇声喘着粗气,呢喃道:“我不舍得移开,你就不能帮我解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婆婆妈妈了?”
娇柔的说完之后,方才有些后悔——她的本意是想要小九主动洒脱一点,主动放开她,但是,却也有着另外一种,鼓励小九吃掉趁机吃掉自己的暗示!
毒皇虽然意识到了自己话中带着歧义,但是她却不想解释,眼眸如水,凝望着小九,心怀忐忑的看着小九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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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五章 送上门来的花蕊
超级家丁845_超级家丁全文免费阅读_第八百四十五章 送上门来的花蕊来自()陈小九此时心醉的厉害,哪里还有放过毒皇的心思?他使劲顶着毒皇丰满的屁股,一只贪婪的大手顺着毒皇的柔腰抚摸上去,抓着毒皇饱满酥软的胸,肆意揉捏,听着毒皇销魂蚀骨的娇声呻吟,越发激起了心中的涟漪。
他牢牢的抓着毒皇,不让她跑掉,一手就解开自己的裤子,露出那被亵裤包裹不住的狰狞长物。
毒皇深刻感受到那坚硬东西的侵略凶恶,心中既忐忑,又刺激,想要逃开,却又娇柔无力,心底深处也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诱惑自己放弃抵抗,享受恋人之间的欢爱。
陈小九脱掉裤子,就要掀开亵裤,露出狰狞的一根长物,冷不防朱媚儿的叫声袅袅传来,“小九,你在哪里?小九,你在哪里?”
毒皇、陈小九酒意顿时被吓醒了大半!
陈小九视力极好,远远就看到朱媚儿娇柔的身躯向这边跑过来,吓得匆忙想要提起裤子跑掉。
可是匆忙之际,裤带子被他撕扯断了,根本就不可能系上,心中急得不行。
毒皇回过神来,伸手在小九腰上掐了一把,娇嗔道:“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想要吃我的那股劲头跑到哪里去了?”
陈小九哪有心情与毒皇开玩笑,心中紧张,倒是连裤子都提不上。
毒皇道:“你慌什么?我先走了,你提不提裤子媚儿还会管你吗?你又不怕被她撞见。”
毒皇幽怨的叹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那对着自己屁股作怪的丑陋一团,忽然伸手拍打了那根木橛子一下,红着脸啐道:“下次你在敢作践我,我就给你下毒,让你永远都硬不起来!”转身,飞入了假山之中。
陈小九本来被吓得已经软.掉,但毒皇姐姐温柔的小手拍过来,却又让那根将要软化的木橛子重新变得硬.挺起来。
他看着媚儿已经看见自己,娇声呼喊着向自己这边跑过来,忙装出一副醉意熏熏的样子,掏出坚硬的大鸟,背靠着廊柱,对着荷塘中撒尿。
“哎!小九,你往哪里尿呢?你可真坏!”
媚儿看着小九对着荷塘尿尿,不禁又气又笑,心想着清澈的荷塘,可别被小九一泡尿给尿浑了。
看着小九醉意熏熏,摇摆不定的模样,媚儿急忙上去扶着小九的身子,幽怨道:“怎么跑到这里尿尿来了?也不知道去厕所出宫?真是受不了你。”
陈小九演技一流,既然装醉,当然要装个彻底,顺势装出一副站立不稳的样子,那大鸟的准头也差了许多,尿水溅在了鞋子上。
“哎呀!你手把得稳一点,都尿到哪里去了?”媚儿一时情急,也不顾得那么许多,柔滑的小手探出去,抓着小九胯下的大鸟,给他调整方向,不要尿到鞋子上。
这一抓之下,才发现小九的木橛子怎么这么烫手?尺寸超大,胀得像小玉米棒子,硬得如同铁锥,心想着小九酒后居然会丢人到这副模样?既便与自己亲热的时候,也没有胀得这么夸张吧?
陈小九那里积攒了一股邪火,一直没有发泄出去,想着借着尿尿的时间调理一下节奏,将那股邪火压制下去。可是没想到媚儿小手柔软的抓过来,感受到手心传来的阵阵热度与紧密,小腹中的那股邪火却愈来愈热,似乎要将自己燃烧掉。
他回眸望着媚儿,眸子中充满了迷情的渴望。
“小九,你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忍不住想吃我吧?”
媚儿没有舍得松开小手,低头看了一眼那狰狞到极致的大鸟,心扉一阵忐忑慌乱,侧目望了望四周,才红着脸,低声呢喃道:“这么晚了,该不会有人过来吧?”
看着小九摇摇欲晃,眼眸中含着祈求,透着贪婪,心中软了下来,娇嗔道:“我算是怕了你了,大半夜的,送上门来让你作践我。”
她白了小九一眼,转过身来,弓着腰,将丰满圆润的臀翘起来,抵着小九那狰狞的大鸟,左右摩擦了几下,体会到坚硬而又软弹的销魂滋味,回眸酥软道:“小九,你还等什么?总不会要我自己脱裤子吧?”
陈小九看着媚儿在自己面前撅着屁股的那副妖娆性感的媚态,心痒如麻,大手上前扶着媚儿肥美的臀、肆意揉.抓了半天,直把媚儿心底深处那抓心脑干的痒给勾了出来,却仍是没有解开媚儿的裤带。
媚儿娇柔的呻吟呢喃,看着小九喝醉了,解不开自己裤带,心中又是急切,又是羞嗔,将小九的大手打掉,嗔道“真是怕了你了!我送上门来让你作践,还要亲手解开裤带子,等你醒了,我定要狠狠的收拾你。”
一边说着话,小手摸着裤带子的一端,轻轻一拉,裤带子滑落到青荇上,媚儿心中酥痒难耐,一不做、二不休,随手把衣裙,连带着丁字裤都褪掉,露出丰满肥美、白凝如脂的臀。
陈小九看着那百美的屁股翘在自己面前,心中欲.火难耐,大手扶着朱媚儿的柔腰,就要挺进去。
哪里想到朱媚儿根本等不及了,雪白高翘的臀向后一送,小九那根木橛子就淹没在了紧致湿滑的花蕊中,寂静的月夜之中,娇柔婉转的呻吟与粗壮低沉的喘息声此起彼伏,交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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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玉领着单儿、双儿正在陪着阮良喝酒,便看到毒皇脸色红润的走了进来,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表情怪怪的,只顾着饮酒,不理睬任何人。
过了一阵,媚儿扶着摇摇晃晃的陈小九走了进来。
媚儿脸上红润霞彩,丰润诱人,媚眼中泛着春.情,看着小九的眼神中、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乖巧模样。
朱媚儿看着花如玉眼眸带着犹疑向自己望过来,忙捂着脸,解释道:“小九喝多了,刚才一直吐来着,我陪着他在后花园亭子中呆了一阵,直到他舒服了一阵,这才回来。”
这王八蛋千杯不醉,居然也会吐?
花如玉刚才还仅仅是怀疑,现在却彻底的知道了这两人刚才干了什么勾当,坏笑着打趣道:“小九在后花园中吐了?是不是吐到花蕊中了?媚儿,你说是不是呀?”
媚儿脸上一红,点点头:“恩!是吐到花蕊中了,不过吐完小九也就舒服了……”
花如玉促狭道:“小九吐完后,你也舒服了吧?”
啊?
媚儿脸颊娇红如雪,看着花如玉眼中泛着狡黠,自然也知道她识破了自己与陈小九之间的荒唐事,低着头,使劲掐着小九的粗腰,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刁钻羞人的话。
陈小九忍着痛,对花如玉道:“我吐了之后醒酒了,舒服很多,媚儿扶着我不在那么累,自然也就舒服起来了。”
“恩!醉得好!醉得好!小九海量,醉上一回,也是千年难遇!”花如玉忍着笑,不依不饶的打趣道。
“咳咳……这个……能与阮兄把酒言欢,心中高兴,酒不醉人人自醉啊!来!阮兄,咱们再干他几杯,不醉不归。”陈小九急忙将话接过来,往阮良身上扯开来。
“好!不醉不归!”阮良见小九如此器重自己,心中高兴,当下舍命陪君子,狂饮起来。
几人正欢乐之时,便见丫鬟匆忙跑进来,对陈小九道:“启禀老爷,雪子内亲王求见。”
花如玉与朱媚儿等人对望一眼,均露出不悦之色。
她们心中清楚的很,雪子内亲王就是伊藤雪子——这妖魅的女人与小九可是有一腿呀,她来求见,几位美人焉能舒服?
但彼此之间偏偏又是老相识,而且几位美娇.娘还受过雪子的巨大恩惠,不能对她摆出一副臭脸来。
陈小九心中纳闷:雪子这么晚了,来府上干什么?该不会得知自己夫人聚会,打上门来要名分的吧?
毒皇心中却极为高兴,想着自己坐在这里尴尬异常,要是有了雪子陪着自己,倒也能缓解一下压力,笑道:“小九,你与阮丞相闲聊,我这就亲自去迎接雪子内亲王。
阮良吓了一跳:雪子内亲王身份颇高,但陈大人却坐稳了相陪自己、不亲自相迎,仅仅让一名心腹去迎接,这谱摆得太大了吧?又想到自己虽然是一小国丞相,但却是陈小九亲自立在门口相迎,这该是怎样的一种荣幸啊!
阮良不知道雪子内亲王夜半三更找陈小九何事,沉吟一下,才犹豫道:“陈大人,我要不要回避一下?雪子内亲王或许有要事相商。”
陈小九笑着摇摇头: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
都是自己人?
阮良被陈小九一句话给弄懵了:雪子内亲王是倭国皇室成员,怎么就成了自己人?
他正在犹豫之时,就看着美艳绝伦的雪子内亲王与毒皇手挽着手走了,笑颜如花的走了进来,两个娇媚的婢女跟着后面,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彼此之间似乎十分熟悉。
阮良彻底蒙圈了……、
然后,阮良就见到唯有单儿没有起身,而花如玉、双儿、朱媚儿分别起身相迎,挽着雪子内亲王的胳膊,不停的姐姐长、妹妹短的寒暄。
阮良向小九扫了一眼,见他眼中满是柔情蜜意,心中大胆的设想着:雪子内亲王该不会也是陈小九的老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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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六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超级家丁846_超级家丁全文免费阅读_第八百四十六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来自()雪子白腻的脸蛋粉腻诱人,在烛光萦绕下恍若一块精致的红润美玉,透着耀眼的光泽,媚眼弯如新月,长长的睫毛漆黑闪烁,秀直的琼鼻圆润笔挺,美艳不可方物。//百度搜索 看最新章节//
只是眼眸含着水滴,似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发生过!
雪子也不管双儿、毒皇、朱媚儿、花如玉是真热情,还是假热情,眼眸在众人面前逐一扫过,微微福礼,柔媚道:“各位姐妹,雪子有礼了,深夜冒昧来访,还请不要责怪雪子。”
花如玉等人都是承了雪子的恩情的,当日凤凰山一战,雪子与魔王缠斗,给了众人缓解的时间,最终雪子被打下悬崖,还对亏小九不顾生死,落涯相救,方才挽回一条性命来。
当然,伊藤雪子也因此与小九有过肌肤之亲。
原当初只以为是露水之缘,却没有想到雪子是倭国皇室成员,居然眼巴巴的找上门来——在众女眷眼中,雪子是来讨要名分的,至少会要求小九给他一个说法。
花如玉于公是大将军,礼应恪守礼节,于私也欠了雪子的情,自然对雪子说不出冷硬的话来。
“雪子内亲王,不要客气,您是倭国皇室,我们相互尊重,相互礼待!”花如玉看似客气,却将雪子来访定性为双方使者交访,又问道:“雪子内亲王,您深夜来访,难道有什么要紧事吗?”怎么听起来,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啊?”雪子看了小九一眼,撅着小嘴,一脸委屈,期期艾艾大道:“没什么事,我就是来看看陈大人……”
单儿生冷不忌,没有大气魄,可不给雪子脸面,嗔道:“深更半夜的,看什么陈大人?若是公事,明日在办,若是私事,你已经看过小九了,现在嘛……你可以走了。”
雪子刚要坐下,却被单儿一句话给僵在那里,又站起身来,幽怨的看着小九一眼,回眸对兰兰、空空道:“走!咱们回去吧。”
“别!雪子,你坐下。”陈小九看着雪子那委屈的模样,也没有顾忌阮良在场,匆忙上去拉着雪子的胳膊,就按着她的香肩,让他做了下来。
这放肆的一幕,只把阮良惊得目瞪口呆——雪子内亲王果然与陈大人不明不白啊,否则怎么会随便让陈大人拉她的手呢?
阮良是个有眼力的家伙,否则怎么会坐上丞相之位呢?看着一众女人起了醋意,就起身告辞。
陈小九看着雪子那幽怨模样,就知道她心中有事,亲自将阮良送出去,又做了许多保证,才又走回大厅。
刚回到大厅,便听到单单儿撅着嘴,喋喋不休道:“雪子内亲王,我们这是家宴啊,你来干什么?我们可没邀请你,是不是,花姐姐?雪子内亲王若是没什么大事,就明日再商谈吧,我们一家人还要喝酒呢!”
“单儿!”陈小九重重的哼了一声,嗔怒道:“你在任性,小心我家法伺候。”、
“你敢?”单儿撅着小嘴,嗔道:“雪子内亲王夜半三更,偷偷摸摸来到咱家干什么?还不是为了私欲?”
雪子一抽鼻子,眼眸泪滴滑落,转身招呼兰兰、空空离开,也不理会小九的阻拦。
兰兰终于忍受不住,气呼呼的跺脚道:“小姐,都这时候了,你还有什么犹豫不决的?你不说,我来说!”
“别……兰兰,你别说!”雪子急忙拦住兰兰,却被兰兰挣脱开来,委屈道“陈小九,你好没良心,我家小姐刚才险些被平川纪夫那混蛋给亵渎了,哭哭啼啼跑过来向你救援,可你怎么这么冷血?还纵容你的小老婆挤兑我家小姐?”
“好歹我家小姐钟情于你,清白的身子也给了你,怎么?你玩腻了我家小姐,就擦擦嘴巴不管了?天下还你这样的薄情郎吗?”
说话间,几乎泣不成声,雪子哭得梨花带雨,媚眼泛着羞涩娇怨的忧伤。
“怎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说给我听听。”陈小九一看雪子哭得黯然神伤的模样,无比心疼,被兰兰迎头数落一顿,心中更加惭愧。
他将雪子重新拉回座椅上,为她擦拭着泪滴,安慰道:“不管出了什么麻烦,有我呢,你不用害怕。”
雪子抽搐着鼻子,幽怨道:“我不敢求你,单儿妹子不容我,我还是走吧,省得让你为难。”
单儿本来就是小性,醋坛子,看着雪子那哭天抹泪的模样,心中不忍,又犯了同情心,娇嗔道:“你来都来了,还装什么?有什么委屈赶紧说出来,也省的我家小九心痒难骚,彻夜难眠,我可没有不帮忙的心思……”
花如玉白了单儿一眼,也知道雪子有难,于公于私,都要鼎力相助,忙道:“雪子姐姐,有什么难处直言相告,我能帮忙的一定鼎力相助。”
雪子叹了口气,幽怨道:“今日平川纪夫被花将军打得落花流水,丢了面子,回去心情不好,便向我大发脾气,说什么我吃力爬外,定然是提前向花将军泄露了军事机密,才会变得这么被动。”
花如玉闻言,冷笑一声,“这也算是男人说的话?输不起的小丑而已。”
单儿撅着嘴巴,接口道:“就是!就是!天下间有几个男人向小九这么顶天立地?”她刚才做了错事,想找个台阶把面子找回来,变着法的讨好小九。
陈小九心知肚明:这小妮子能认识到错误,就比以前强了许多,暗中用脚勾了勾单儿的脚,示意自己原谅了她。
单儿感受到小九的脚勾过来,知道小九原谅了自己,急忙把小九的脚勾住,用自己小腿温柔的摩擦起来。
雪子又接口叹息道:“花将军、各位妹妹,毒皇姐姐,实不相瞒,我与小九已经提过,我虽然是皇室,但却是平川幕府的傀儡,我弟弟被平川幕府追杀,颠沛流离……”
花如玉又将自己的遭遇向众人说了一遍,已经哭成了泪人。
单儿虽然和小性,但是心肠却是最软,听着雪子说出自己的难事,眼眸红红的,低声道:“雪子姐姐,刚才……真对不起!我就是那副小性子,心直口快,你也知道的……”
又跑过来,抱着小九的膀子,央求道:“雪子姐姐这么可怜,无依无靠,你可要帮帮她才好。”
她这样为雪子求情,弄得陈小九、花如玉、媚儿、双儿都愣住了。
雪子从嫉妒震惊中回归神来,看着单儿那双红红眼眸,感激道:“单儿妹妹,谢谢你对我的好,我好感动。”
单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讪讪道:“瞧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虽然小性子,又不是冷血无情、是非不分的泼妇,哼……可别把我给看扁了。”
众女悲中带笑,总算是缓和了一下尴尬气氛。
空空踱着脚,催促道:“小姐,你快点说罢,时间可来不及了……”
雪子笼住思绪,又娓娓道:“我弟弟本来被我藏匿的很好,谁知道却走漏了风声,被平川纪夫的心腹给控制在手中!平川纪夫那个混蛋,就借着酒劲,凭着我弟弟被控制住,想要亵渎我的身子……”
单儿大怒,啪的一拍桌子,嗔道:“世上还有这么无耻的男人?那个……雪子姐姐,你该不会妥协,傻乎乎的从了他吧?”
陈小九满头大汗,点了点单儿的脑门,哼道:“你别胡乱说话,你想吓死我啊。”
雪子红着脸,糯糥道:“我怎么会被他占了便宜?我誓死不从,他就破口大骂,骂我……”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
陈小九问道:“骂你什么?”
雪子犹犹豫豫,不敢再说下去,单儿道:“雪子姐姐别怕,咱们都是自己人,你就大胆的说出来吧。”
雪子脸颊红如蜜.桃,沉吟半响,低着头,咬紧了粉唇,一字一顿道:“平川纪夫骂我是臭婊子,是个千人骑万人捅的烂货,还说能给陈小九那混蛋日,就不能让他爽一下……”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下去。
“我草.他娘!”陈小九气得双目赤红,脑中惊雷滚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手掌一用力,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
桌子被小九打烂,饭菜流淌尖了小九一身,他也全然不惜得躲闪。
单儿是个蘸火就着的急性子,听了雪子的话,气得小脸发紫,咔嚓一下抽出宝剑,挽了个剑花,狠呆呆道:“敢抢小九的女人?敢在大燕的地盘嚣张?走!雪子,我陪着你,将他剁成八半喂狗。”
雪子幽怨的叹了口气,道:“我哪里敢杀他啊?我弟弟还在他手上呢!我可就剩这一个亲人了……”
花如玉沉默了一下,才问雪子道:“雪子姐姐,那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雪子抬头看了小九一眼,柔柔道:“那就要看小九愿不愿意帮我了!小九若是能想出办法,救出我弟弟,自然就解脱了,若是小九没有办法,或者不管不顾,我思来想去,为了弟弟,也只好忍受屈辱了,任他亵渎……”
“他敢,我小九的女人,谁敢招惹?”陈小九被雪子激了一下,勃然大怒,几乎丧失了理智。
雪子柔柔道:“平川纪夫在大燕当然不敢再放肆,我跑出来后,他就知道我一定是来小九弄了,酒当时就吓醒了一半儿,恢复了神智,我远远就听到他点兵点将,连夜要跑出京城呢。”
“跑出京城?他长了几条腿?这次我给他个厉害看看,与就不知我陈小九的手段。”
陈小九攥紧了拳头,对花如玉道:“花妹妹,连夜点兵,追杀平川纪夫。”
雪子闻言,那忐忑的心方才安稳下来,媚眼含着柔情,望着陈小九,柔声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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