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零零章 “花钱”
“那就去看看。”张天元想了想道,反正这会儿天还早,已经快到目的地了,耽搁一会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展飞心里头不踏实,就让小毛带着武警一块跟上了。
这村子民风彪悍,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啊,他作为保镖,可是要给张天元的生命安全负责的。
一行人到了村子,张天元让小毛他们待在外面就行了,进家里免得惹出事端来。
而他自己则跟村长、铁柱一起进了房间,只有展飞跟在后面。
听村长说,铁柱奶奶祖籍东广,上山下乡的时候来到富城,后来知青返乡,她并没有回去,而是在富城被分配了工作。
所以严格来说,其实铁柱奶奶虽然住在农村,但却是个标准的工人阶层。
当年来说,那也是吃铁饭碗的。
农村的院落都比较大,不过铁柱家没有盖多少房子,只有后面两间房子,再加上个厨房。
前面全部都是空院。
空院里用彩钢瓦搭建了一个仓库,这仓库里头,就是老人家所有的收藏了。
不大的仓库里,十几个盒子和收藏簿高高摞了一地,翻开盒盖子,鲜黄的绒布面料上显目得裱着一枚枚花钱。
“居然是花钱!”
张天元不由吃了一惊。
“怎么了张哥,花钱不值钱吗?”
展飞从来没见过这种钱,所以也有些疑惑。
“不。”
张天元摇了摇头。
花钱源于汉代,花钱在早期使用的时候主要是汉族民间自娱自乐的一种玩钱,这种钱币由于不是流通钱,因此它的材质大都比较粗糙,汉族民间把这种钱俗称为“花钱”。
“花钱”虽然具有钱币的形态,但不作流通使用,是钱币中的“非正用品”。
汉族民间花钱的种类繁多,诸如开炉、镇库、馈赠、祝福、玩赏、戏作、配饰、生肖等等都要铸钱,这种“钱”,其实是专供某种需要的辟邪品、吉利品、纪念品。
其中“吉语钱”是比较普遍的一类花钱。
主要以“长命富贵”、“福德长寿”、“加官进禄”、“天下太平”等吉语为内容,这同时也反应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渗透力。
花钱,以其形制类古钱,性质非流通币而得名。
历来花钱是作为古钱币的一个分支。
按其用途大致可以为古钱宫钱类、吉语类、宗教类、游戏类、特殊用途类等五大类。
可作为厌胜(厌伏其人,咒诅取胜),佩饰,玩赏,游戏,撒帐,洗儿,吉庆,卜卦,殉葬,赏赐,凭信,镇库,纪念,祝寿,挂灯,上梁,系包裹,镇水,性教育等方面之用途。
从**十年代开始,随着花钱收藏的普及,人们对花钱开始重新认识。
花钱以其较高的艺术价值,丰富吉祥的内涵,以及和古钱千丝万缕的关系,成为中国古代民俗文物中的一个独特的版块。
花钱中的字文图案千姿百态,各具姿容,称它为古代“铜版画”并不过分。
花钱中丰富的内容,是各代民俗民风的缩影;
吉祥的内涵,代表着古代汉族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祝福。
花钱和古钱的联系,不但体现在它们形制的相似,而且体现在它们来源、工艺等方面的紧密联系。
正因为花钱有多种亮点,花钱收藏队伍中不但包括了古钱收藏者,而且也包括了古文化爱好者,艺术品爱好者等等。
在中外众多货币之中,中国花钱是独特的一族。
从用途上看,它们不具备任何货币的功能;从外观上看,它们却都被铸成钱币的形状。
眼下,花钱收藏相当热门,部分品种的价格甚至已经超过了同档次收藏钱币,真可谓不是钱币胜似钱币!
“好的花钱比真正的古钱币还值钱。”
张天元补充道。
“好在铁柱家的藏品体积都很小,否则像他家这样的斗室实在难以容纳。”村长说。
“老人家是个行家啊。”
张天元翻看了一阵之后感慨道。
铁柱奶奶对藏品的收纳细致而有条理,从宋、元、明、清一直到民国的花钱,按照年代和功用的不同,分类收纳于不同的盒子内。
对于一些颇具特色的花钱,他又用红色的绣花线穿过花钱中间的孔将其固定于黄色绒布上,便于展示和欣赏。
据这位村长介绍,铁柱奶奶从1979年开始收藏花钱,至今数量已不下200枚,其中既有珍品也有普品,不过普品多珍品少。
因他最早是从收藏古钱币开始的,因而他收藏的古钱币数量也不菲,可能多达几千枚。
“最初是在家里找东西,无意间发现什物架下有几枚古币,古币上铸印的小篆字挺不错,就收存在盒子里,闲时拿出来玩玩。过了两年去老家办事时,又从亲友那里见着十几枚,从此开始收藏古钱币。”
这是村长从老人家口中听到的,他现在转述给了张天元。
“铁柱奶奶以前说过,从古钱币收藏到花钱收藏是一个很自然的过渡,但我不是很懂。”
村长苦笑道。
他不懂,不过张天元懂。
老人家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因为花钱是中国古钱币的分支,具有钱币的形状只是不作货币流通,所以很多古钱币藏家也会收集花钱。
花钱最早出现于汉代,历代官方和民间都有铸造,主要用于镇库、开炉、祝寿、赏赐等,因其铸有图案花纹故称之谓花钱。
花钱可分为无字花钱、吉语花钱、钱文花钱、生肖钱、神灵仙佛花钱、棋琴马钱和邻国花钱等。
“铁柱奶奶还说过,她刚开始收藏花钱,这东西还是一个冷门的品种,古玩市场上的花钱只需花几元到几十元就能买到,且少有人问津。”
村长继续说道:“她说她之所以选择收藏花钱,是对花钱图案上的历史典故颇为着迷,一个花钱一个故事,而且花钱要么是传世的,要么是土出的,属于不可再生品,将来也只会越来越少。”
听村长的话,张天元倒是听出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儿。
老人家的收藏经历与现在新富阶层的收藏截然不同。
她亲历了中国古玩收藏市场从无到有的变迁。
按照老人家自己的说法,他自己最初是打着手电筒逛鬼市,后来又是每逢双休日雷打不动逛地摊和古玩市场的千千万万收藏大军中的一员。
(未完待续。)
第二六零一章 有趣的收藏家
富城的古玩地摊,从频阳路、金龙大道、荆山路、人民广场到何仙坊一个都没有少去。哪怕是一年一度去老家东广扫墓,回东广探亲,也不会忘记去当地的古玩市场转一圈。
老人家还说过,她最惬意的时刻,就是晚上嘬两口小酒,把玩一下白天从各处古玩市场搜罗来的“战利品”。
赏析完毕就放到床底下,第二天便不再多想它。
日复一日竟积累下了如此多的古币和花钱。
不过作为普通的工薪族,虽然能够省下几个子儿去买花钱,此外显然也已无更多的闲钱。
“她从1960年进厂,1963年满师拿42块4毛,一直到1971年,十余年没有加过工资。1972年工资加到53块,一直到1980年才加到64块。”
收藏于老人家而言算一个蛮奢侈的爱好,因而他对每一次的买卖、交易价格都记忆犹新。
“她在1990年花80块钱买过一枚清末民初的,超过他当时一个月的工资。当时的2分钱可以买一大摊鸡毛菜,200块钱可以买一辆永久自行车还有盈余;360块可以买一套家具……”
现在依然保存在他黄丝绒的盒子里,直径约9厘米,比一般花钱略大。
图案是浅浮雕,一个小童子坐在麒麟上,四周环绕着祥云。
“这个花钱是古代妇女的吉祥物,寓意早生贵子,通常是挂在蚊帐上面用来求子的。”
村长应该是经常跟老人家聊天,所以对于老人家的事情,知道的非常清楚。
不过想想也正常,铁柱看起来傻乎乎的,这位村长又是个好心人,经常过来陪老太太说说话,情理之中的事儿。
老太太没别的人可以聊天,自然愿意把自己的一些事情告诉这位村长。
“张哥,这花钱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啊?”展飞忍不住问道。
“花钱是用来悬挂和佩带的。比如镇库钱是过去挂在钱库上面用来压邪,庙宇钱是挂在寺庙里,包裹钱是挂在婴儿的包裹之上求吉利。”
张天元一边看着,一边介绍了起来。
比如老人家收藏的一枚孝子花钱,上面的图案讲的是二十四孝之一“孟中哭竹”生笋的故事。
孟中少年丧父,母子相依为命。
一日母亲病重,想吃竹笋煮汤。
但时值严冬,哪来鲜竹笋?
孟中独自一人跑到竹林里,扶竹哭泣。
他的孝心感动了天地,一会儿冰雪融化,草木转青,地上生长出了竹笋;这枚花钱的另一面图案刻的是另一个二十四孝中“王翔卧冰”求鲤鱼的故事。
也是母亲重病要吃鱼,冬天河上都结冰了,哪有鱼?
王翔就跑到冰面上哭泣,用自己的力量把冰融化了以后把鱼捉出来给他母亲吃。
二十四孝“是中国封建社会所宣扬的二十四位孝子、孝女事亲的故事。
它也是常见的古花钱的主题之一,通过观察花钱上的图案也可以反映出中国传统社会所推崇和宣扬的价值取向。
除了图案纹样,也有单独刻有文字的花钱,比如“积金非宝,一艺遗业”八角花钱,把我们老祖宗的祖训刻于其上,意思是说钱多没用,总有花光用完的一天,要有一门技术,才可代代相传下去。
“你们知道吗,这是一枚邻国花钱,属于朝鲜的,说明当时的邻国边境上已经有进行花钱的互相交换。”
张天元饶有兴趣地说道。
“身如药树,万病不侵”花钱则是古代老人佩戴的一种花钱,表达对老人身体健康的美好愿景。
张天元看了这么多,最喜欢的是一枚宋代的,图案采用浅浮雕,线条流畅。
因年代久远,上面的图案经过经年累月的磨损,已经变得有点模糊不清。花钱表面的铜质也已经明显泛绿。
张天元以前听说过这枚花钱,该枚花钱的图案就是典型的历史典故,讲述的是中秋月圆之夜,嫦娥在向吴刚献桂花酒。
画面上方的松树和下方的龟、鹤则都是长寿的象征;花钱另一面是十二地支生肖图案。
一枚花钱是一个故事,宋代的花钱追求历史典故,当时花钱上很流行这个典故。
因历史上各种原因的遗失和损坏,宋元时期的花钱得以保留至今的非常稀少,老人家收藏的花钱里年代最久远的就是宋代的花钱,估计这也是老人家尤其钟情于它的原因。
大概看了一下老人家的收藏之后,张天元就做出了决定。
这些东西肯定是要买的,虽然里面不少是普通的花钱。
但他买这些东西可不是为了升值,而是想要直接放到神罗博物馆去进行展览的。
当然,普品和精品的价钱上差距就比较大了。
“老太太还能说话吗?”
张天元问了村长一句。
“不行了,老太太如今就憋着一口气,想要找个买家,唉,她这一辈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铁柱了。”
村长叹了口气道。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这些东西想卖多少钱?”张天元问道。
“说过,他说只要有人愿意出十万块,就卖。”
村长回答道。
“十万……”
张天元摸了摸下巴,如果十万单纯去买二百枚花钱,那都已经划算了,更不要说附带的还有一些古钱币。
“如果嫌贵的话,可以商量的。”村长见张天元半天不说个准话,就有点担心了。
“不,十万就十万吧,村长,麻烦你写个字据,另外让老人家盖个章吧,你也要签上字,算是个见证人。”
“这没问题。”
张天元在门口看了那老太太一眼,人已经不行了,就算是地气也绝对无力回天。
他看到村长将花钱卖出去的事儿告诉给老太太之后,老太太就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手耷拉在了一旁。
唉,去世了也好,一直这样,肯定都是受罪啊,围了能给自己的孙子一个好的未来,老人家真是生憋着一口气不愿意死,结果只是自己遭罪。
“展飞,你觉得那个铁柱怎么样?”
张天元突然问道。
“人有点傻,但战斗中反应却十分机敏,做保镖没问题。”
展飞当然知道张天元是什么意思。
他跟蓝凤凰结婚之后,一旦有了孩子,那就不可能一直跟在张天元身边了。
而蛇麟又要负责食鱼族半岛的事情。
别的人又很难让人放心。
(未完待续。)
第二六零二章 消失的财物
这铁柱憨厚老实,稍微培养一下,最起码保护张天元不成问题,当然更重要的是,这样的人,基本不太可能会背叛。“那我去跟村长说说,咱们回来的时候顺带将他带去帝都吧。”
张天元听展飞都这么说了,就干脆做了决定。
于是双方商量好了,花钱暂时就放在那小仓库里头,待会儿会有神罗分公司的人过来运走。
村长则负责劝说铁柱跟张天元离开。
这样说定之后,张天元就继续前进了。
小毛送了他们一程之后,就回去处理车祸的事儿了。
虽然那个归交警管。
可是这事儿既然是他的恩人张天元交待下来的,那他是一定要关心关心的。
宁叔经过这次的事情,对张天元那是更佩服,也更信任了。
这人就是如此,虽然说有些事情他们不敢做,但是对于那些敢做的人,还是十分佩服的。
“天元,我这做叔的惭愧啊。”
宁叔苦笑道,一想到之前自己那怂样,就有点不好意思。
“宁叔,您说这个就没意思了,当时那情况特殊,您的选择是对的。”
张天元没多说什么,干脆直接换了话题:“这里距离富城行宫还有多远?”
他虽然知道宁叔的村子在哪儿,可是对于富城行宫就不是很熟了。
“不远,距离我们村也就一里地的距离,咱们先到我家里吃顿饭,然后再出发去富城行宫。”
宁叔见张天元都不提之前那事儿,也干脆不说了。
“说起来,这富城行宫既然如此出名,县里头怎么没弄个旅游景点出来啊?连何仙坊、中华郡那样的地方都有。”
张天元疑惑地问道。
“唉,谁让富城行宫不出名呢。”
宁叔叹了口气道:“而且如今的富城行宫真是烂的没剩下什么了,很少有人会过去看的。”
“都烂的没剩下什么了还有人去看?不会是跟我们一样去寻宝吧?”张天元笑着问道。
“还真别说,就是这个理儿。”
宁叔点了点头道:“富城行宫虽然不出名,可在富城县志上还是有记载的,而且富城行宫的故事,越是靠近我们村,就越是知道的人多,以前有许多城里人到乡下避暑,或者是收购古货,大概是听说过。”
“嗯,这倒是有可能,这些人听说之后,必然会流传出去的。”
张天元点头道。
“可惜啊,不管来多少人,那富城行宫的宝藏都没能被找到。”
宁叔叹了口气道。
“既然有那么多人来寻宝,都没找到什么宝贝,那你凭什么就认为我可以找到啊?”
张天元笑着问道。
“我也不能肯定,只是想碰碰运气,因为听说你好像在海里头都能捞上宝藏来,那地里头的东西应该也能发现吧。”
宁叔倒是没扯谎,而是实话实说了。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怎么就确定这富城行宫一定有宝藏,就因为你挖出来的银元宝?搞不好那里边的宝藏早就被人掏空了呢,就算有,也不在富城行宫之内了。”
张天元觉得这宁叔也是挺好玩的,我从海里头捞出来宝藏,就一定能从地里头刨出宝藏吗?
要知道,海里头的东西,因为技术条件,很多都无法打捞,可是地里头的东西,基本上只要风声传出去,就不会有盗墓贼放过的。
“应该不会。”
宁叔摇了摇头道:“前些年咱们这里盗墓猖獗,盗墓贼一茬接着一茬,也有很多来这边找过,都没什么收获,而且历史上也并无记载说富城行宫的宝藏被移走过,所以东西还在,只是可能藏得比较隐秘。”
“还能隐秘到哪儿去啊,就算这富城行宫下面有个迷宫,只怕也逃不过盗墓贼的手吧?”
展飞笑道。
“这位兄弟你还真说对了,一直以来,就有这么一个传说,富城行宫下面的确有个地宫,是当年富城有名的机关大师兼迷宫大师设计的。”
宁叔得意地说道:“我不是给你们说过吗,有不少盗墓贼都来过,可是他们不仅没有找到任何东西,而且很多人都神秘失踪了,当年有名的人口失踪案,天元应该知道的。”
“嗯,那个失踪案我倒是真听说过,但是没想到跟富城行宫有关系啊。”
“听起来还怪危险的啊,要不咱们干脆不去了吧张哥?”展飞建议道。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吗?”张天元脸上全是兴奋的笑意。
“得,我看你多半也不会听的。”
展飞透过后视镜,可以看到张天元的兴奋,只能无奈苦笑。
他这个张哥什么都好,可就是劝不住啊。
“我之所以认为那批宝藏还在富城行宫之内,这是有原因的。”
宁叔继续说道:“当年八国联军侵入帝都,慈禧以为清朝大势已去,本就想着在那里修建一个堡垒一样的行宫,不仅适合居住,还适合躲藏。”
“这事儿你从哪儿听说的?”张天元好奇地问道。
“这都是祖辈上传下来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确定,不过大家既然都那么说,我觉得差不离的。”
宁叔继续说道:“根据当年修建行宫的人说,他们被要求在行宫地底修建一个巨大的地宫,而且要设置很多机关和迷宫,只有手持地图的人,才可能抵达最后藏宝的地方。”
“吹牛吧。”
“展飞,先别说话,听宁叔的。”
在张天元看来,宁叔的话里头或许多少会有些夸张的成分,可是既然是祖辈们流传下来的,哪怕只有三成是真的,那都是值得一试的。
宁叔继续说道:“只可惜劳民伤残,行宫所有工程竣工之后,那慈禧老佛爷却想着把宝藏运回帝都去,然而那个时候,这边早就乱了,慈禧派来的人稀里糊涂丢了脑袋,而这行宫也被土匪给占了。”
“不过包括这些土匪在内,包括后来的东北军、小日本、****等等,都没有从富城行宫搜出来任何东西。”
“但那些宝藏总不可能不翼而飞吧?”
“所以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东西还在,只是没有人找到而已。”
张天元摸了摸下巴,宁叔的话,应该是可以相信的,但那么多东西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呢,这还真是一个很大的谜团啊。
“张哥,反正我觉得你还是别抱太大期望了,那么多人都找不到的东西,咱们还真未必就能找到,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啊。”
(未完待续。)
第二六零三章 罗马一天建成
众人一路聊天,时间过得倒也很快。天不黑就赶到了宁叔家里。
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众人就又出发前往慈禧的富城行宫了。
“张哥,您还真信这富城行宫里头有宝藏啊?”
展飞笑道:“要那地方真有宝藏,我都相信古罗马是一天建成的了。”
“呵呵,当然要去,为什么不去呢,万一真有什么宝藏,若是不去,岂不是错过了。”
张天元笑了笑道:“更何况咱们万里迢迢从帝都赶到这里,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啊,就是围了这富城行宫啊。”
“话是这么说,可明天去不行吗,今儿天都晚了,我怕有危险。”
展飞皱眉道。
“别磨叽了啊展飞,你要是不去,我可就一个人去了啊。”
张天元知道展飞是为他好,不过有时候太小心了也没意思。
“好吧。”
展飞只能无奈答应,谁让自己的张哥是个由着性子来的人呢。
“对了。”
上了车之后,张天元忽然笑道:“你刚说要是富城行宫有宝藏,你就那罗马城也有可能是一天建成的,这可不是什么笑话哦,古罗马城还真有可能是一天建成的。”
考古学家最新发现古罗马城于公元前625年8月13号的日落之前开建并完工,也就是说古罗马城竟是一天建成。
这个惊天的消息简直如一个谜团,这怎么可能?
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于考古学家们出示的一个卷轴,也就是一份由朱利叶斯·凯撒大帝本人亲自签署的文件。
这份拉丁文合同的其中一部分翻译过来是说:
我们巴比伦aljeida建筑公司同意在公元前625年8月13号这一天开始动工并完成罗马帝国建筑的修建,如果我们不能在帝国指定的时间内完成,凯撒大帝可以砍下我们的脑袋去喂狮子。
考古学家们认为这一证据绝对有效,工匠们一定是在一天之内完成了古罗马城的修建,因为他们没有发现任何被吃掉的脑袋的残渣的化石。
实际上,这份凯撒大帝的文件就和都灵的裹尸布一样,可信又可疑。现在科学家正在使用碳定年的方法估算这份卷轴的真正时代。
从历史上得知,古罗马城当时覆盖了28万平方米的土地,其中包括数个城市、小镇,数条河流,多座山,多个大剧场,许多导水管、排水沟、拱门、博物馆、镀金大教堂以及比萨小屋……等等。
这一切要在一天,也就是12个小时之内完成,这绝对是超乎想象的。
建筑师弗雷德说:“在一天内,我的工程队连一垛清水墙都完不成。根据这张古罗马城的模型图来看,我的公司要花上数百年才能完成整个罗马帝国修建工作。”
如果文件上所述的情况属实,今天的科学家、建筑家又将陷入新的迷宫,他们无法解释在那个时代的人们是怎么在12个小时里完成了28万平方米的古罗马城的建造。
历史学家罗杰斯认为古罗马城就和金字塔一样,是千古之谜,只能想象是那个时代的人所掌握的一些东西失传了,我们现代人的技术无法跟进。
首先他们修建了金字塔,接着他们又修建了狮身人面像,而后他们又建造了西尔斯塔,古罗马城等等这些不胜枚举的奇特而神秘的建筑。
就算假设那时他们使用了8百万之众的埃及奴隶,但我们现在也有这些不再被称做奴隶的雇工,还有机械化设备,可我们却很难而且几乎不能做到这些。
“当然,凯撒的那份命令未必是真的,不过罗马城还真是有可能在一天内建成的,所以展飞哦,什么事儿千万不要想得太绝对了,搞不好你觉得不可能的事儿,它偏偏就是真的。”
“呵呵,张老板就是有学问。”
一个年轻村民听玩张天元讲的事儿,虽然不是很懂,但大概意思还是明白了。
他很羡慕张天元知道那么多的事儿。
“你小子这不是废话嘛,天元可是研究生,而且还非常喜欢看书,他看过的书,怕是比你小子吃过的饭都要多。”
宁叔笑骂道。
展飞没说话,他心里头在想,虽然张哥的想法有时候很离谱,可是根据以往的经验,保不齐真会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毕竟张天元去什么地方,好像还从来没有空手而归过啊。
汽车里是欢声笑语。
汽车外是干净平整的水泥路。
这些年富城也是发展起来了,以前泥泞的土路早就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平整的水泥路和柏油路。
大路两旁,都是绿油油的植物,有果园,也有玉米地。
宁叔说,这些年富城发展起来了,他们村虽然说不算富裕,可也是沾了光,自从修了公路之后,村子里的粮食和果子都能运出去了。
这都是托了张天元的福。
张天元可不敢邀功,连连摆手。
其实他功劳真得不小的,要不是他连续在富城修建了几个场子,收购大量的水果、干果,并且还出资修建了几条公路,说实话很难把富城的经济给带动起来。
当然,功劳不是他一个人的,这些年富城发现了几座古墓,也是吸引了不少的游客,再加上国家的大力投资,要是还不能发展起来,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天元,前面就是富城行宫了。”
突然,宁叔的声音将张天元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他抬头看去,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座看起来饱经风霜的建筑物,大多数建筑都已经坍塌了,能够立在那里的墙壁都不多。
可是只是从轮廓来看,当年的富城行宫修建的还是足够奢侈的,只可惜没有很好的保护,不然这里绝对也能成为一处旅游胜地的。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里比较偏僻,再加上又是小县城的山村,所以房地产公司没有看上,不然这么一片地方,估计早就被全部清楚了。
车子停在了富城行宫附近的荒地上,可以看到有不少汽车也停靠在那里,估计来这里的人还真不在少数。
“宁叔,这地方除了坍塌的墙垣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可以看的吗?”
往富城行宫里走的时候,张天元问道。
他实在不太相信,这里这么多人,难道都是为了寻宝而来的?
(未完待续。)
第二六零四章 拔步床
“也不是,前几天有人从地里头刨出来一张床来,这床大得吓人,村里头通知了县里,不过县里正协调呢,看要怎么处理这张床,所以这两天过来的人应该比较多。”宁叔解释道:“村里头派了人看着床,每天五十块钱的工资,县里头出钱。”
“哦,原来是这样啊。”
张天元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他改建四合院的时候,就曾给四合院里头弄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面的一切装饰都是古韵十足。
那里面也有一张床,是依照古床,用上好的红木打造出来的。
不知道这地方的古床长什么样子。
众人往里面走,果然看到一堆人在那里对着一张床指指点点。
“知道吗,这可是传说中最大的古床——拔步床啊!”
“就你能,谁不知道啊,不过这也忒大了些吧,简直跟房子似得。”
“那你知道这什么材料做的吗?”
前面一人问道。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这床虽然大部分还保存完整,可依然有不少地方坏了,能清晰地看到,这应该是金丝楠木大床。”
“金丝楠木!”
虽说金丝楠木因为过分的炒作而导致最近价格大跌,但跌的多半都是新木,像这种拥有历史年头的旧木,价钱依然是十分昂贵的。
在以前,金丝楠木动辄数十万元、上百万元,甚至要价千万元、上亿元,家具店里的“金丝楠”件件堪称“国宝”。
金丝楠木,是楠木中的一种,目前定义比较混乱。
在国家质监局发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中国主要木材名称(1997)》中,金丝楠是紫楠的别名;
但市场上,只要是解锯剖面显示出金丝状木纹的楠木木料,都叫金丝楠;
市场上还有一种定义是:
只有帧楠中显示出金丝状木纹的木料,才算是金丝楠,但实际上,帧楠很难和其他种类的楠木区分开来。
此外,目前流通在市场上的金丝楠木还分“老料”和“新料”,“老料”包括拆房料(旧时的房梁木)和阴沉木(古代埋在土里或者压在水底的木料);
新料则指新砍伐的木料。
普遍认为老料比新料珍贵、价格也更高。
即便是如今金丝楠木价格大跌,老料也依然十分吃香的。
所以这张金丝楠木拔步床,如果是真的,而且完好的话,估计轻松卖个一两千万不成问题。
拔步床是人文历史上最“奇葩”的床具之一,其形体之大,大得像一件小木屋。
夸张的拔步床设计得像现代的“房车”一般,古代人的衣食住行几乎可以全在一张“床”内搞定,让人叹为观止。
而从拔步床的外观设计、功能考究上也可以看出,古代中国人对生活的讲究丝毫不逊色于追求穷奢极欲的欧洲宫廷。
尽管在现代的红木店内已经较少觅得拔步床的踪影,不过,作为中国古代的一种典型床具,拔步床有着特立独行的外观,更有着相当高的社会地位。
要了解拔步床的典故,首先要知道拔步床长什么样。
据《鲁班经匠家境》记载,拔步床有简繁两种形式。
简单的拔步床就像是“扩容版”的架子床,在架子床外增加一间小木屋的“外套”,床的前方可能有一级阶梯或踏板,通过两边的木制围栏将床与踏板隔开。
有一说法称“拔步”是迈步的意思,意思是必须迈步才能上床去的意思,拔步床因此得名。
也有称拔步床为“踏板床”,因为地下铺般,床在地板之上的意思。
关于拔步床的名字由来,还有一说法为“八步床”,有一解释是一些繁复的拔步床体型庞大,头尾竟需要走八步才能达到。
这样的拔步床本身就是一个小房子,床的前后各有回廊,步入回廊又如步入室内,回廊内可安放储物柜、桌、凳、脚踏、梳妆台等小型家具,配以精致的雕花和装饰。
甚至有些繁复的拔步床内还放置有马桶,早上起床用马桶、梳妆打扮,都可以在一个床内进行。从现代人的视角看来,这样的古代生活方式可谓相当“奇葩”。
为什么会有如此独特的床具出现呢?
据史料记载,拔步床诞生于明代晚期,多为南方地区使用。
由于南方地区多蚊蝇,拔步床吊挂蚊帐后,室内的空间依然可以保持宽敞明亮。
北方地区天气寒冷,一般睡在暖炕上,生活起居围绕着拔步床,小空间之内也更加温暖惬意。
富城属于北方地区,出现这种拔步床极有可能并非是用来睡觉的,而是单纯当做宝物的。
慈禧老佛爷恐怕也知道拔步床的妙以及金丝楠木的贵,不惜耗费人力物力从别的地方收到这东西运到了富城行宫,也真是“辛苦”她了。
由于拔步床体型庞大、结构精巧、雕工繁复,造价相当高昂,在古代几乎只有富豪大户才用得起这种床,拔步床逐渐演变成一种社会地位和家族财富的一个象征。
在《金瓶梅》中,西门庆为李瓶儿购买的“螺钿敞厅床”,属于拔步床,的一种样式,这个要价60两,而当时买两个丫环,一个5两,一个6两,其价值可见一斑。
谁的拔步床更奢华,还成为李瓶儿与潘金莲争宠较劲的工具,可见拔步床在当时的社会地位。
在《红楼梦》中,林黛玉入住贾府,睡在贾母的碧纱橱之内,其是就是一款拔步床;
刘姥姥游览大观园,探访探春闺房看到的也是精致高大的拔步床。
明代晚期到民国时期,拔步床在富贵人家里十分常见,小说中常常出现的“千工拔步床”就是古代的嫁妆之一,婚床几乎不是架子床就是拔步床。
明代晚期,在江南一带的富贵人家中非常流行一种千工拔步床,这种制作繁琐、体形巨大的床又叫千工八步床、千工踏步床。
“千工”是指制作这样的一张婚床需要花费工时有千工之多,也就是三年多的时间才能制作好。
可见其做工之奢华、费工之浩大。
据说,旧时人们制作婚床时,工匠和主人要祭拜神灵,祈求多子多孙,足见其已突破了家具的概念,而成为家族繁衍的标志。
(未完待续。)
第二六零五章 危险的气味
“这个级别,应该是千工拔步床了。”张天元默默念叨了一句。
仔细看着床。
大约应该是清末民初时的作品,其出于哪一位能工巧匠之手,今已不可考,但其制作之精良、雕镂之精美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床以樟、梓、楠、银杏等木为之,主材料为金丝楠木,木材质地细腻,木纹优美,气味芬芳,还能防腐、防虫。
全床大约500多个榫卯结构,20多种榫卯类型,不用一根钉,可拆可装,百多年过去,至今稳固如初,无鼠啮虫蛀。
让张天元评价的话,他觉着这张床实在经典,非要用文字来描述,那无非是四个特色。
特色一:造型博大有创意。
所谓拔步床,本来就是前面设有踏步廊的特大床,外形看似把架子床放在一个封闭式的木制平台上,平台四角立柱,镶以木制栏围,两旁和后壁安上小窗隔,上有卷篷顶,下有踏步,宽高各逾2.6米,进深更达3.6米,床三面围有扩装式的雕刻以及彩绘屏风。
迎面一进为廊庑,步入回廊犹如跨入室内,前由雕花柱架、挂落、倚檐花罩组成。
左侧安放二斗二门小橱,上置灯台,故又称点灯橱,上置妆台开奁盒,可补晚妆;廊庑右边放马桶箱,必备而又不雅之物藏于箱内。
廊庑后为阔大的卧榻,之间用帐幔隔开,真是房中另有房,室内还有室。
是顾前顾后、顾上顾下的围窗式,周身完美的围屏式结构,为攒框拼板而成,可合可开,实用与美观恰到好处、打动人心。
特色二:颜色鲜亮暖人心,色彩为红底,装饰床板上雕刻的重要人物均贴金箔,富丽堂皇,整体充满了线与面、深与淡的对比美。
特色三:雕刻精湛多情趣。
装饰床板上雕刻内容主要是古典名著、民间故事、戏剧、神仙人物等题材,周围则以梅兰竹菊表现四季喜庆,鸳鸯蝴蝶表示成双成对,还有百子、百花、八仙图。
床檐的正面最为精工,上有喜鹊登梅,对称的门罩下有龙凤呈祥,挂落的垂柱上才子与佳人刚刚对拜,门楣中心有麒麟送子、五子登科,可谓繁花似锦。
形式上两侧、后背与内壁上虚下实,线刻、浮雕、镂雕、圆雕并举,人物造型生动,纤毫毕现,栩栩如生,洋溢着人文情趣,处处给人以精美之感,烘托出喜庆吉祥、多子多福的美好氛围。
特色四:卧室家具成系列。
与此床相配的还有双柜、梳妆台、书桌与之对应。
仔细欣赏这张床,无论是其做工还是装饰,今人都会发现其古朴中有典雅,浑厚中见灵气,忠实、具体地记录了那时人们的生活、习俗以及审美的情趣,反映了古人对生命的理解。
说实话,这张床若是完全修复,怕是放到市场上拍个几千万,估计都是有人愿意出价的。
“这里怎么就一张床啊?”
突然有人问了一句。
“不是一张床难道还是两张床啊?”
众人笑道。
“你们不知道吗,当年慈禧的拔步床可是有子母两件的,一张床用的是金丝楠木搭配其余木料,属于子款,另一张床则是用檀香木搭配上等红木以及其余木料打造而成,属于母款。”
那人得意地说道:“子款为红色,母款则是全部为金黄色,部分位置,甚至镶嵌了黄金宝石,按照慈禧的说法,子款是儿子的,她当然要用更好的母款了。”
“你从哪儿听到的这些事儿啊?”
明显有人不相信这话。
“嘿,信不信由你!这事儿既然有人传出来,那自然就有它的源头,你们爱信不信。”
说实在的,张天元听到这人的话,最初也只是一笑了之,不过他仔细观察过这金丝楠木拔步床之后,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床似乎处处都差着一点味道。
尽管这点味道不是那么明显,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可是如果有另外一张床进行对比的话,那情况自然就大不相同了。
“难不成还真有子母床?”张天元摸了摸下巴上已经重新长出来的胡子,有点扎手,但感觉不错。
“走吧,去别处转转吧。”
床欣赏完了,张天元还想趁着天亮去看看这富城行宫的地形,他相信如果真得有什么地下迷宫之类的东西,那自己一定是可以发现的。
而且随着科技的进步,很多盗墓贼的手段也是日新月异,搞不好他们这些人也能发现地下迷宫。
这可大意不得。
谁知道今天来的这些人里头有没有盗墓贼呢?
“天元,你看这富城行宫会有宝藏吗?”宁叔见张天元看得仔细,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里有没有宝藏,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关系可大了。
就算得不到宝藏,可是这地方一旦被开发,那就是个旅游区啊,他们村子就在这附近,将来整个农家乐什么的,依托旅游区,也是能赚翻的。
在陕州,类似这样的地方可是不少啊。
就说兵马俑那块儿吧,那里的人沾了兵马俑的光,基本上家里头都是几百万的资产,有的更是几千万上亿。
他们也不求那样,如果每个月能赚个万把块,那就是谢天谢地了啊。
张天元看着远处已经渐渐西沉的太阳,想了想道:“你问我这个,我也不好回答你,我只能说,很可能有,毕竟像那件千工拔步床,就算是一件价值两千万左右的宝贝了。”
“两千万!”
宁叔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虽然知道那床可能不便宜,但是也绝对没想到居然能价值两千万啊。
“难怪政府那么重视呢,还特意派人把守着。”
“他们应该还没搞清楚这拔步床的价值,否则的话就不会掏钱让村民把守了,而是直接把武警调过来了。”
张天元摇了摇头道:“展飞,你给县里打个电话吧,让他们赶紧派武警过来,这床的价值,不会只有我一个人看出来了,相信别人也能看出来,万一被胆大妄为的人盯上了,就那两个农民把守,根本不靠谱,搞不好连性命都丢了。”
“行。”
展飞也知道这个事儿不能马虎,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
盗墓贼有时候可是很凶悍的,尤其是那些职业盗墓贼,杀个把人对他们来说真不算什么。
(未完待续。)
第二六零七章 盗墓新思路
“天元,真这么危险啊?”宁叔担心地问道:“那两个人我都认识,其中一个还是我亲侄子。”“我可没开玩笑,今天来的这些人里头,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我总觉得来路不正。”
张天元叹了口气道:“可惜我没什么证据,也没法让警察抓人,但尽早让武警过来,把这拔步床运到县里博物馆去也行,反正留在这里肯定不妥。”
“来路不正?”
宁叔疑惑道:“难道是强盗?偷儿?”
“更有可能是盗墓贼。”
张天元回答道:“你要知道,既然这拔步床都是被挖出来的,那么说明宝藏还真有可能存在的,我听你说拔步床才挖出来几天,没出事儿可能也是因为时间太短,就算是盗墓贼也没做好准备。”
“但时间长了可就难说了,这伙人,是什么都敢做的,你们不要忘了铜柱县的事儿,那里的盗墓团伙基本上被抓了,可绝对还有漏网之鱼。”
“那我提醒他们小心点?”
宁叔问道。
“你提醒他们也没用,不如这样吧,今天晚上咱们就不回去了,在这里野炊吧,反正我车上有帐篷,现在天也不是很冷,晚上将就一下没问题。”
张天元想了想道:“人多了,盗墓贼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那可就要辛苦你了啊。”
宁叔不好意思道。
“没什么好辛苦的,我以前发掘古墓的时候,比这更苦的时候也有。这样吧,你们待会儿跟展飞去一趟县里,多买点吃喝的东西。”
“行!”
宁叔满口答应道。
张天元之所以想要留下来,一来正如他所说的,人多了,盗墓贼就不敢轻易乱来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基本上可以确定,这里的确有宝藏。
不管宝藏多少,肯定是有的。
而且隐藏十分严密。
未必会有传说中的迷宫,但是绝对有一个隐藏东西的仓库,只是这个仓库可能并不是太大,以至于放满了东西之后,别的东西就没处放了。
不管是之前发现的银元宝,还是之后发现的金丝楠木拔步床,都是被遗漏在外面的。
“张哥,县里头说马上就会派人过来,由小毛带队。”
展飞打完电话过来说道。
“这县里头都听张老板的?”
一个小村民惊讶地问道。
“你个傻小子懂什么,天元可是京城里的人,这放到过去那就是钦差大臣,他来了,县里头的七品芝麻官怎么敢不听话?”
宁叔这番话,倒是把张天元给逗乐了,他还真没资格做什么钦差大臣,不过说句实话,倒更像是古时候出来游玩的大官家的公子。
不管怎么说,他跟聂家的关系都是很近的,干孙子又如何,现在全中国又有多少官场上的人不知道聂老爷子当初为了找他,连美国人的基地都给轰了。
这都不算感情深厚的话,那什么算呢?
“行了宁叔,您也别帮我吹牛了,展飞你开车去一趟县里,跟宁叔他们买点好吃的过来,咱们要野炊,多弄点肉啊什么的,这秋季里野外烧烤感觉很棒的。”
张天元笑着说道,直接打断了宁叔继续夸赞他的话。
“好!”
展飞看了看天道:“半个小时一个来回,我们很快就回来。”
“不用那么着急啊,我又不是三岁孩子,再说了,这边还有很多游客呢,估计到**点人才会全部离去。”
张天元觉得这展飞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有点太婆妈了,感觉像他老妈似得。
展飞离开之后,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拿出手机对着富城行宫以及那拔步床拍了几张照片,直接发给了远在帝都的李明光。
李明光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考古学家。
与其去网上寻找富城行宫的资料,那还不如去直接询问李明光更来得直接简单。
“富城行宫啊,我倒是真知道这个地方。”
李明光通过微信语音跟张天元聊了起来。
“老师您听说过这里的宝藏吗?”张天元问道。
“的确是有那么一传说的,而且你拍的那个拔步床多半是真的,可是好东西啊。”
李明光说道:“我以前认为那个传说只是一个单纯的传说而已,不过现在看起来,搞不好宝藏的事儿还极有可能是真的。”
“哦,那我岂不是撞上好运了?”
张天元哈哈笑道。
“你别高兴太早了,富城行宫的建造可不简单,除了机关和迷宫之外,还请了风水师做了些手脚,这风水我是不怎么相信,可是有些时候却又不得不信。”
李明光感叹道:“毕竟发掘的古墓多了,很多都跟风水有关,而且只有按照风水才能准确找到墓葬的出入口,这个富城行宫,搞不好也会这样。”
“风水啊。”
张天元不由露出了笑容,但是李明光看不到。
他张天元在风水上的造诣不敢说有多强,可是仗着地气,他比国内外的许多风水大师还要厉害不少,找宝藏而已,或许真能做到呢。
“天元,问你个事儿,宝藏找到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理?”李明光问道。
“若真有宝藏,我自然交给政府了啊,我哪儿敢私藏啊。”
这话放到以前,或许是真话。
但如今张天元有了影子屋,他的心思也变得更加活泛了。
东西是他找到的,他凭什么无偿地交给国家啊,反正他保存起来跟国家保存起来也没什么区别嘛。
只是影子屋的事儿,他不想告诉任何人,这比地气还更加骇人听闻。
“那就好,我主要是怕你一时糊涂啊。你要小心,现在有很多人盯着你犯错呢,你一旦出错,他们会咬死你的。”
李明光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事儿。
“放心吧老师,我有分寸。”
张天元发了个笑脸表情道。
“还有个事儿,最近陕州那边的朋友给我打来电话说,有一套藏在古城博物馆的风水用具被人盗了,现在正在调查呢,我总觉得这个事儿有些蹊跷,别是跟富城行宫有关就好。”
李明光又说道。
“这盗墓贼还真学起风水来了啊?”张天元笑道:“他们是不是小说看多了,都走火入魔了啊?”
“大概是没办法了吧,毕竟很多方法都用过了,却无法找到所谓的宝藏,他们只能听信传言,去试试风水了。”李明光笑道。
“嗯,我知道了老师,咱们就聊这儿吧,你把有关富城行宫的资料都给我发过来吧,网上有的就算了,要那些比较稀缺的。”
(未完待续。)
第二六零八章 盗墓贼的行动
晚上众人回来之后,饱餐了一顿就睡了。只是夜晚迷迷糊糊之中,张天元隐约看到了几个人影,还有什么东西的响声。
他敏感地睁开了眼睛,才发现展飞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于是急忙循着踪迹追了上去。
在一处坍塌的墙壁后面,发现了正躲在那里的展飞。
“展飞你在这儿干嘛?”
张天元压低了声音问道。
“嘘——!张哥你看那边!”
展飞指了指前面,影影绰绰可以看到一点灯光,不过好像被什么东西罩住了,所以灯光并不是很明显。
不过对于张天元来说,这倒不算什么问题,毕竟他的眼睛晚上看东西都十分清晰。
“盗墓贼?”
张天元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本来只是猜测而已,没想到居然真得在这里遭遇了盗墓贼。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注意观察那伙人的动静。
“他们应该是在打盗洞,难道是发现了迷宫的位置?”
张天元心里头想了想,这里还算是非常隐蔽的,距离富城行宫遗址大约有三百米距离,正好在一个山坳里头,别说晚上,就算是白天也很难被发现的。
除非是有人到这里放羊。
仔细去听,那些人似乎还在说着些什么。
“海哥,咱们干嘛这么怂啊,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先把那拔步床给劫了的吗?那可是价值两千多万的东西啊!”
其中一人似乎有些愤愤不平道。
“愣猴,你可别犯傻,原来的计划是因为那里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而现在那里已经来了武警,你真想往枪口上撞啊?”
海哥说道。
“可是就这么算了?两千多万啊!”
愣猴似乎还是无法释怀。
“两千多万算什么,等咱们挖通了地下迷宫,那得到的就不仅仅是两千多万了,而是两亿,甚至二十亿!”
海哥略带兴奋地说道。
“海哥,你说这事儿靠谱吗?那么多人想要找到这地下迷宫都没成功,咱们就能?”
愣猴不太相信地问道。
“他们懂个屁,一个个都是按照科学方法去寻找迷宫的,咱们一开始也走了这条岔道。实际上如果懂风水的话,再有风水法器作为工具,找到地下迷宫的路是很容易的。”
海哥笑道:“这次咱们委托古城的兄弟从博物馆偷出来的这几件东西,虽然值不了几个钱,可是对于找到地下迷宫的入口实在太重要了。”
“嘿嘿,虽然听不太懂,不过海哥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信了,兄弟们,动作快点,争取晚上就把路打通了,这边白天放羊的人还是不少的。”
愣猴嘿嘿一笑,冲着正在干活的几个盗墓贼说道。
听到这里,张天元顿时心头一惊。
得亏他叫了武警过来看住那拔步床,不然拔步床被盗都是小事儿,万一守护拔步床的两个人丢了性命,那就太遗憾了。
他和展飞就一直躲在那坍塌的墙壁后面盯着那边的情况。
展飞是特种兵,早就习惯了这种熬夜的事儿。
而张天元有地气,对于这种事儿更是完全不在意的。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那边又有了新的动静。
“海哥,搞定了,下面果然是空的,可以进去,而且空气质量不差,咱们拴着的鹅下去好半天都还在动,肯定没事儿。”
愣猴兴奋地说道。
“走,让鹅走在前面,咱们戴上防毒面具走在后面,以防万一。”
海哥吩咐了一下,然后几个盗墓贼就陆续下去了。
不过也许是怕外面发生什么变故,还特意留了两个盗墓贼在上头,将那入口做了伪装,看起来就像是一堆干草堆积在那里似得。
然后两个盗墓贼找了个适合躲藏的地方蹲了下去。
“张哥,要下去看看吗?”
“当然。”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悄悄摸到了两个盗墓贼身边,出手闪电般将他们击倒在了地上。
之后张天元又给小毛打了个电话,让小毛过来把这个入口给围住。
就当是守株待兔了。
今儿这盗墓贼也是活该倒霉,遇到他张天元。
安排好外面的事情之后,他就跟展飞一块下去了。
小毛本来也想跟着,不过被张天元给强行拦住了。
小毛到底是以前从神罗集团的安保学院出来的,对张天元这个神罗集团的董事长还真是有点怕,就没敢吭声。
“这样,你待在外面,一个小时之后,我会想办法联系你,如果没有联系,你就派人下来找我们。”
临走的时候,张天元叮嘱了小毛一番,也算是给了小毛待在外头的理由了。
从那个盗洞下去,张天元才发现,这下面真得是别有洞天啊,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迷宫。
里面的洞壁全部都用特殊的材料重新修葺了,所以不至于塌陷。
毕竟这里是富城,是黄土高原上的一座县城。
大家都知道,黄土的土质是比较松散的,不过却可以挖窑洞来住,而这地下迷宫,跟窑洞有点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就是更大、更蜿蜒曲折的窑洞罢了。
从清末到现在,也是好几百年的历史了,这个迷宫的材质依然保持十分完好,这大概跟黄土高原上比较干旱也有关系。
水分少,就不容易腐烂变质。
“跟着他们走!”
张天元并没有贸然乱跑,虽然这迷宫里头有很多岔路,可能通向很多不同的地方。
加之他也懂风水,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但他没有。
既然有人在前面带路,干嘛要做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啊,只要跟着这伙盗墓贼,那就行了。
“我来跟踪!”
展飞查看了一下地面上的土壤,然后选择了一个方向,正是盗墓贼们所走的那条路。
张天元没反对。
其实论跟踪能力,展飞拍马也是赶不上他的,当然了,他的跟踪能力有点作弊,胜之不武。
眼下展飞的判断是对的,他也就没必要去反对,只是万一出错了,他再出言提醒也来得及。
两人速度很快,大约三五分钟之后,就已经接近了那伙盗墓贼,然后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声。
虽说对方戴着防毒面具,说话的声音有点沉闷不清晰,但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展飞和拥有地气的张天元都听得很清楚。
“海哥,这里迷宫可真够大的啊,咱们到底能不能找到宝藏啊,别找不到宝藏最后把自个儿给赔里面了。”
这声音是愣猴的。
(未完待续。)
第二六零九章 迷宫匪踪
“废话,咱们为了这个事儿,隐姓埋名住在富城也有一两年了,这一次既然能找到迷宫,就一定能够找到宝藏!”海哥自信满满地说道。
“希望如海哥你所说吧,不然这一两年真是白白浪费了。”愣猴有点不爽地说道:“都怪那个张天元,他娘的,要不是他把铜柱县一锅端了,咱们好歹还能混点汤喝。”
“行了,现在埋怨谁都没有意义,张天元是大人物,咱们惹不起。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弄到宝藏,然后远走高飞。”
海哥倒是冷静理智。
“我可咽不下这口气,那张天元抓了咱们那么多兄弟,连大师都给抓进去了,这个仇必须得报,等有了钱,我就去帝都。”
愣猴咬牙切齿地说道。
“随便你,不过现在不要再说话了,跟着我,等找到了宝藏之后,你想干什么我都不会管的。”
愣猴没有再说什么,前面也暂时沉寂了起来。
张天元跟展飞对视了一眼,都发现对方眼睛里的决绝之色。
那个愣猴看起来是绝对不能放过了,如果让这家伙逃了,那么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跑到帝都去找麻烦。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心里头也不舒坦啊。
展飞想要在这里动手,不过被张天元给阻止了。
完全没那个必要,只要让警方逮了愣猴,张天元就有一万种方法让这小子永远待在监狱里。
前面的盗墓贼不说话,后面张天元跟展飞也不敢轻易说话,他们现在是跟踪者。
一说话那肯定就暴露了。
不过说实话,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大家都不说话,那种气氛还真是蛮诡异的。
好在张天元跟展飞都是进了墓地的人,更诡异的场面也是见识过了,所以倒也无所畏惧。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前面的盗墓贼突然停了下来。
“海哥,这里好像有情况。”
是其中一个盗墓贼的声音。
“什么情况?”海哥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而跟在他们后面的张天元跟展飞也同时停住了脚步。
张天元很奇怪,这些盗墓贼发现了什么,难不成是宝藏?
不会这么容易吧。
“海哥,你看,就是这东西,按理说这玩意儿不该出现的啊,会不会有人进来过?”
其中一个海盗说道。
“的确,这有点意思啊,这个很像是土匪留下来的东西,搞不好当年那伙土匪进入过这地方。”
海哥说道。
“那不是糟了吗海哥,要是被那伙土匪进来,这里头的宝藏岂不是被他们给弄走了?”
愣猴着急地说道。
“不会,相反我觉得这是好事儿。”
海哥笑了笑道:“当年那伙土匪的事情你们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的很清楚,因为我一亲戚祖上就是土匪,跟这伙人混在一起的,他可以肯定,东西绝对没运出去。”
“相反,土匪可能把他们抢到的东西运了进来,要知道,这么隐秘的地方,想要发现可不容易,土匪或许也觉得这里适合藏东西吧。”
“海哥,您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好像建国初期,这里有一伙土匪被歼灭了,难道他们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守护宝藏?”
愣猴问道。
“还真有这个可能。”海哥想了想道。
“可是土匪都能找到藏宝的地方,后来的人会找不到?”有一个盗墓贼提出了疑问。
“土匪里面也有高人啊,别忘了那是个什么年代,那时候的风水先生可是非常吃香的,甚至经常能在土匪窝里头成为军师。”
海哥笑道:“相比这位高人发现了迷宫,也发现了慈禧的宝藏,只是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取出来,后来此地可能发生了战斗,土匪不得不选择撤退,但东西又带不走,所以干脆将自己的家当也都放进来了。”
张天元听到这里,也是深以为然。
其实说起来,这里的迷宫寻找并不难,只要你有六品以上的风水法器,又懂得风水布局,那就很容易找到迷宫。
当然,找到迷宫并不意味着就能找到宝藏,这是两码事。
到了建国后,牛鬼蛇神都被打击了,风水当然基本上销声匿迹,最近这几年才有渐渐起来了。
但是这水平,怕是真没办法跟过去那些风水大师相比的,很多东西根本就没传下来,直接就断代了。
他启动了鉴字诀的透视功能和查微功能看了过去,这才发现盗墓贼找到的东西,其实是一些过去土匪很喜欢用的土盒子枪,还有一些刀具之类的东西。
当然,最明显的还是一面旗子,上面隐约可以看到“五套子”、“北河王”之类的字迹。
这肯定不是古代的王爷,只能是土匪自封的王,这一点从旗子的面料就瞧得出来。
而“五套子”张天元还是有些印象的,这家伙原名应该叫宋殿元。
宋殿元,原籍北河省崇礼县,民国三年生于张北县,乳名“五套子”,外号“小五点”。
他从小受到父母兄姐的娇惯溺爱,不受约束,放荡成性,将打架骂人、偷鸡摸狗当作本事,10来岁时便染上赌博的恶习,经常偷拿家中物品出去,变卖后参加赌博,而且十分无赖,输赢都要。
此人流·氓成性,十分淫·亵,奸·淫成性,凡被他看上的女人绝不放过。
虽其貌不扬,并非三头六臂或身高马大,胸无点墨,目不识丁,文不能看书写字,武不会打仗用兵,但带领过的土匪人数少时一二十个亡命之徒,多时二三百名乌合之众。
这个兵痞土匪头子对察北、察盟一带的人民祸害太深,老百姓对他恨之入骨。
浑水摸鱼,拉帮结伙,磕头拜把,明抢暗夺,杀人越货,还披上或官或兵的行头,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实则都是祸害百姓的土匪、蟊贼,甚至投靠外敌,充当汉奸卖国贼。
后来宋殿元神秘失踪,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现在看起来,这家伙估摸着就是死在这富城行宫的地下迷宫里头了吧。
这厮应该是跟当地的土匪发生了冲突,结果被人设计给灭了,死在了这迷宫的陷阱跟机关之中。
不过这种人死有余辜,倒也不值得同情。
(未完待续。)
第二六一零章 凶残至极
或许是因为迷宫比较干燥的关系,土盒子枪、勃朗宁等东西还保存非常好,只不过这迷宫道上有几具尸体,身上都中了弩箭之类的暗器。按照张天元的推测,多半是土匪进入迷宫之后不小心中了这里的机关陷阱。
那个时候的机关陷阱刚刚布置下没多长时间,肯定还都有用的,但土匪不知道啊。
他们进来之后,扔下了许多条人命,最终是发现了藏宝之地,可是却无奈发现那地方没有特殊的方法根本就无法入内。
或者说无法将宝藏起出来。
“幸亏咱们没生在那个年代,不然早死在土匪枪下了,看这规模,当初在这里混迹的应该还只是一小股土匪,可就这,已经够凶残了。”
海哥虽然是盗墓贼,为人也很凶悍,可是从地上那些尸体就可以分析出当时的情况有多惨烈。
再加上他有亲戚做过土匪,对土匪的事儿还是略知一二的。
“土匪有那么猛吗?”愣猴显然不信邪。
“呵呵,要是咱们遇到了土匪,那必死无疑,你说猛不猛?”海哥冷笑道。
张天元倒是很同意这海哥的说法,土匪虽然也曾有过抗日的,但是绝大多数都是凶残成性,与宋殿元没多大区别。
说起土匪,近代最有名的怕就是东北的匪患了。
从清末至民国,东北地区各种打仗,社会动荡不安,政府管控能力被严重削弱,有这么得天独厚的“优势”,东北匪患就这么一点点的兴起了。
在落草为寇的人中,有一批人确实是被“逼上梁山”的,但主要的还是为了钱和色。
据说,东北土匪中流传过这样的歌谣:“当响马,快乐多,骑着大马把酒喝,搂着女人吃饽饽(大白兔)”。
这都是有实打实好处的。
抢劫和绑票是东北土匪的主要活动,也最真实地展现出匪徒的凶残一面。
1936年,一个叫王志超的人票被吉省匪首“中山好”绑架。
据他后来的回忆,他和另外几名人票被关在阴森的地窖里,每天早上五点钟起来放风大小便,除此之外有了大小便也不许出去。
所以有的人实在憋不住,就只能拉在裤兜里。
有时候渴得实在没办法,只好硬挤点尿,尿在衣服上,再拧出来,用舌头舔舔来解渴。
按照规矩,绑票之后,五到十天,大当家得派人去人票家里送“海叶子”(信件),要是对方家里不痛快交钱,那就坏了,人票基本就会被各种拷打折磨甚至直接被撕票。
当时,一名姓张的人票家里没来人交赎金,“中山好”将这个人票衣服扒光,绑在板凳上灌辣椒水,肚子鼓起来之后,再用杠子把水压出来,直到把这个人票折磨死为止。
类似残忍的行为也发生在抢劫中。
比如在1915年,浑江一带土匪“冰上飞”一天抢劫到了一个老太太家里,发现人家老太太手上戴个金镏子,但光捋又捋不下来,于是直接用菜刀活活把老太太的手指剁了下来。
在那个年月,惹了土匪可绝不是闹着玩儿的。
1927年,吉省地区有个12岁的小牛倌,晚上东家对他说:“睡觉时小心点,当心土匪!”
小牛倌不知天高地厚,开玩笑地大声说:“土匪来了怎的?还能把我xx(生殖器)割去?”
没想到这话竟然全被土匪听见了,第二天小牛倌就失踪了。
后来东家和乡邻在村外沟里找到了他的尸体,生殖器真的被土匪割掉了。
如果是女性落在土匪手里,受到的折磨会更惨。
1935年12月,吉省浑江地区汉奸土匪孙玉礼把一名抗联家属妇女抓到八道江审问,孙玉礼先是同日本兵将这名妇女轮着玷污,然后强迫抓来的20多名群众再轮着玷污她。
最后,该匪竟然用烧化的蜡烛油浇在她下身上,将这名妇女活活的虐待死了。
还有更惨的,有半路遇见土匪也被无端杀害的。
有这么一个故事:有一个女匪首带队出来抢东西。
走到半路碰到一个孕妇,她就跟男匪打赌说:“这老娘们怀的是小子还是姑娘?”
那个男匪头说:“一看那样子就是个姑娘”。
她说:“我说是个小子”。
然后女匪说不信我给你打开看看。
说完,女匪过去把那个孕妇一脚踹倒了,“哗”地就把她肚子给划开了,把婴儿从肚子里拎出来一看,是个女孩,“哗’地给扔了。
跟男匪说了一句:“晚上我陪你睡觉。”
其实,土匪不仅仅对外人凶残,也有对自己下狠手的。
东北土匪“一枝花”王桂珍,有一个三岁的孩子。
上阵之前,她拎起孩子的小腿,“喀嚓”一声就给毙了,只是为了上阵时不让孩子成为念想,亲生孩子,说杀就杀了。
土匪“北霸天”杀了自己的大老婆,原因竟是“匪首逼着她随队东奔西走,可她的一双小脚根本就无法跟上这些男人的脚步,北霸天看着她晃晃悠悠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就开枪把她崩了。”
这样的土匪谁不怕啊。
当然如果单纯只是凶残,也不算什么,关键很多土匪那都是身怀绝技的。
你以为电影里的都是假的?
其实也不然。
如果你认为土匪只会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没啥真本领,那就错了。
对于东北土匪来说,马术和枪法是最重要的生存技能,因此匪首往往都是精通此二技的人物。
著名爱国将领马占山早年曾经落草,传说其骑射技术精湛,激战中骑在狂奔的马背上任意自如,可以脚挽马蹬,身体藏在马腹一侧,将头从马项下探出,准确地射击目标。
正因为一些匪首精于骑射,其绿林报号也有鲜明的个人特征,如“双镖”、“打得好”、“快枪林三”,说明枪法好;
“草上飞”、“一股风”,说明动作敏捷;
还有一些报号,为的是表现自己“造福于民”:比如“南来好”、“三江好”、“大家好”。
土匪们在夸自己这上面也是蛮拼的。
还有一些描述个人特征的,比如“滚地雷”,就是说这个土匪身上总藏着地雷,谁惹了他,二话不说就把地雷扔出去。
匪首很牛,一般人当不了;
普通土匪,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要入伙,首先一点就是胆子必须大。
(未完待续。)
第二六一一章 双重宝藏
新人入伙,土匪黑话叫“过堂”。“过堂”的仪式极为苛刻:“叫来人在头上顶个葫芦或酒壶之类,朝前走去不许回头,走到百步左右,大当家的举枪射击。
只听‘咣’的一声,那头上的东西碎了。
这时,大当家的派人去摸摸他有没有尿裤子。
如能挺住就叫‘挺硬’,可以入伙。”
除了胆大,新人还必须学会说土匪的“黑话”。
出于忌讳的心理和甄别他人的需要,东北土匪有一套独特的隐语,俗称“黑话”。
比如,土匪管杀人叫“插人”,分钱叫“挑片”。
他们忌讳“死”字,称死了为“睡了”,睡了则称“躺桥”;
忌蹲大牢的“蹲”字,故点灯叫“上亮子”、“点明子”,放火叫“放亮子”。
“吃饭”、“喝茶”这样的日常用语是他们所忌讳的,因为“饭”与“犯”同音,“茶”与“查”同音。
这套黑话体系,是混迹匪众中的必备技能,关键时刻甚至关系到个人生死。
例如《林海雪原》中,杨子荣与土匪的这段对话,如果不了解内情的人,就会像听天书一样:
土匪:蘑菇,你哪路?什么价?(什么人?到哪里去?)
杨子荣:哈!想啥来啥,想吃奶来了妈妈,想娘家的人,孩子他舅舅来了。(找同行)
杨子荣:拜见三爷!
土匪:天王盖地虎!(你好大的胆!敢来气你的祖宗?)
杨子荣:宝塔镇河妖!(要是那样,叫我从山上摔死,掉河里淹死。)
......
假如杨子荣事先没有学习“黑话”,恐怕一上来就毙命当场了。
不过有意思的是,东北土匪也会拜自己的“祖师爷”,就是达摩老祖,因为达摩位列十八罗汉之一,而十八罗汉相传又从事“劫富济贫”活动,故被土匪尊敬。
有经验的镖师如果遇到土匪,会先停镖车,喊句“达摩老祖威武!”土匪一听,便不为难了。
正想着土匪的事儿,张天元被展飞轻轻碰了一下,原来是盗墓贼那边有了新的动静。
只见海哥手里头拿着一个罗盘在那里鼓捣了一会儿,突然就加快速度朝一条岔道里面走去。
后面的盗墓贼就紧跟着。
张天元自然也不会落在后面。
反正有这伙盗墓贼在前面带路,就算是遇到危险了也是完全不用惧怕的。
“兄弟们,跟紧点,发现了宝藏,大家伙儿都有份!”
“听海哥这话,敢情宝藏快找到了?”
愣猴兴奋地问道。
“我估计当年宋殿元这小子应该就是发现了宝藏,正高兴的,结果没想到被人给算计了,这样的小股土匪虽然凶悍,可是人数少,只要死一波,基本上就剩不了几个了,剩下的估计不是投靠别人了,就是在外面被杀了。”
海哥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所以宝藏应该就在这附近!”
他手中的罗盘指向的位置,也就在这条岔道的某处。
“别说找到慈禧的宝藏了,我觉得咱们只要能把宋殿元那老东西还有另外一股土匪留下来的财物找到,那估计就不愁吃穿了。”
其中一盗墓贼盘算道:“有了这笔钱,我立马娶个媳妇,娶个洋妞,中国女人这些年被惯坏了,一个个娇贵的不行,脾气还坏,干脆买个乌克兰的洋妞吧。”
“切,瞧你那点出息,宋殿元不过是小股土匪而已,能有多少财物啊。”
愣猴笑骂道。
“那也不一定。”
海哥摇了摇头道:“千万别小瞧这些小股土匪啊。”
“小股土匪,民国时期遍布全国各地,我以前翻看过我那土匪亲戚留下来的东西,里面有不少记载,1912年在洛州的宝丰、舞阳两县就有30余支。”
海哥继续说道:“据当时不完全统计,‘九一八’事变以前,仅分布在吉省、黑省两省几个局部地区的马贼匪队,就有百支以上。”
“小股土匪的名称各地不一,在东北地区称‘绺子’,在华北一带称‘杆’,在华南地区则有称堂或股的。”
“大约民国初年,西广匪势猖獗,恭城灌阳一带,‘匪据巢穴,共有八馆,有天胜、龙胜、陆大、明胜、到胜诸名目。每馆百数十名至数百余名不等,并携有快枪刀械,抄掳村庄,捉人勒赎,潜藏村内,此拿彼窜。’”
“你们想啊,这些货虽然人数不多,可是够狠,就算仅仅只是勒索赎金,抢劫村庄,那多年积累下来的钱财也不是个小数目啊。”
“好像还真是这个理儿啊。”
愣猴挠了挠头,觉得海哥这话真是有些道理。
“嘿,这个被称呼海哥的盗墓贼肚子里还真有点墨水啊。”
张天元听他们说话,也是不禁心中大感有趣。
关于小股土匪,他自己也是有过一番研究的。
一般由一两个头领在地方上拉起杆子,聚集数十人,结拜成为匪帮,在比较小的地域范围内进行抢劫活动。
小股土匪内部的组织结构比较简单,每股拥有一两个匪首,成为头目或杆首,头目以下均为弟兄。
小股土匪在聚集成帮之初,一般都要举行结拜仪式,在河南一带称为“孤庄”,与帮会结拜兄弟的仪式相仿。
据有关资料记载,土匪“孤庄”(结拜)时供奉的是关云长,除了陈设供烛表馔外,桌上还摆着压上瓤子(子弹)的勃郎宁、自来得手枪,几个人按序分列站立,仪态庄严。
烧香磕头时,他们口里念的咒语是:关爷在上,弟子某某在下,今晚“孤庄”我某兄弟,从此以后,互相扶持,对待众家兄弟,不准有三心二意,如有三心二意,上前线炮打穿心而过,五狗分尸,肝脑涂地。
每人磕头时,先烧一炷香,然后燃着表,端端正正地跪在关老爷面前,口里即念此咒语,念毕,朝关老爷磕三个头,仍旧站进原位。
最后由土匪头目发誓,加念几句咒语,以表示其诚恳和耿直。
这种以结拜兄弟组合起来的股匪,主要依靠首领与成员间生死与共的关系连结起来,但匪首大多武艺高强,勇猛善战,能保护部众;
匪众则以其忠诚报效头领,并与头领比较熟悉,因而凝聚力比较强。
这也许就是人少好管理的典型吧。
“都停下。”
突然,那海哥喊了一声,张天元猛地刹住了脚步。
“怎么了海哥?”愣猴问道。
“有麻烦了,这里被封死了啊,根本过不去!”
(未完待续。)
第二六一二章 意外的新发现
“被封死了,我看看!”愣猴着急地凑上前去看了一眼,结果是大为光火啊。
摆在他面前的,是地壳断裂的层面,这里应该是发生过地震或者是大规模的坍塌,否则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感觉更像是被炸毁的。”
海哥皱了皱眉道:“这是大量的炸药堆积在这里形成的恐怖威力,真堪比地震了。”
“那怎么办,现在根本没办法继续了啊。”
愣猴急了。
“还能怎么办,这里肯定是过不去了,除非咱们用挖掘机将这一代全部给挖了,可这样的事儿,除了国家之外,谁还能做到?谁敢做啊?”
海哥脸色阴沉得十分难看,他沉思了许久道:“这样,大家伙儿再四处找一找吧,这里既然被人用炸药给炸了,那么极有可能会有宝贝遗留在外头,都搜仔细点,那些农民都能挖出银元宝和拔步床,咱们没有理由什么都找不到啊。”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虽然大家伙儿都很失望,可是这个时候埋怨谁都没有意义,只能开始仔细去寻找。
张天元跟展飞躲在暗处没有吭气,一直盯着这伙盗墓贼。
张天元还偷空看了一下时间。
感觉快到一个小时了,于是给小毛发送了一条短信。
“准备收网吧,这伙盗墓贼可能很快就出去了。”
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判断,其实很简单。
从眼下这情况就可以看出来,这伙盗墓贼想要找到真正的宝藏是不太可能了,顶多在附近找到一些遗留的东西。
毕竟那么恐怖的好像地震一样的炸裂,还真是有可能将宝物给炸出来的。
“海哥,真有东西!”
片刻之后,就有盗墓贼喊了起来。
“是什么?”
“是一块银元宝,有半斤重呢。”
“海哥,我这边也有发现,是一片金叶子!”
“我这边也有,这好像是珍珠吧,不过可惜只有几颗而已,应该是从项链上掉下来的。”
盗墓贼们陆续发现了一些遗留在废墟中的宝贝。
虽然数量不多,但张天元大约估算了一下,总价值也应该超过十万了。
最起码他们这一次进入这地方是没有亏的。
“找不到了。”
又过去了十多分钟,盗墓贼将这附近几乎搜索了个干净,再也没有找到什么东西。
“这些东西先放到一块,出去之后换成钱,咱们得弄点更先进的技术工具进来了,我相信只要把这断层刨开,下面绝对有好东西。”
海哥兴奋地说道。
“那还等什么,咱们回去吧。”
“走!”
海哥点了点头,带头朝着进来的方向走去。
张天元和展飞并没有动,因为他们还有事情没有完成的,至于那伙盗墓贼,交给小毛他们去处理就行了,犯不着他们两个操心。
等盗墓贼离开之后,展飞才开口问道:“张哥,你说那个盗墓贼的头子真得找到了宝藏的埋藏点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等咱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张天元笑了笑道。
“看?怎么看啊,难道张哥你还有透视眼不成?”展飞疑惑道。
毕竟那块地方已经被坍塌的洞壁等彻底埋没了,想要看清楚下面的情况,还真得并不容易。
张天元心道你猜得还真是够准的,你张哥我虽然没透视眼,不过却有鉴字诀的透视能力。
要看清楚这堆废墟下面的东西,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不过他不能这么回答啊。
“展飞,你不知道你张哥我擅长风水吗?有些东西不用看的,只需要懂风水就足够了。”
他故弄玄虚地说了一句,然后就走过去查看了起来。
“咦?”
片刻之后,张天元不由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张哥,发现什么东西了吗?”
“很有意思啊,回去再跟你解释。”
张天元所以一会惊讶,是因为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本来以为宝藏就在这断层之下,之所以没有被别人找到,那是因为此处只能靠风水寻宝之术才能成功。
现代那些考古学家,基本上都不懂风水,靠的是现代科技,自然不行了。
然而真正查看之后才不由大呼上当。
这伙土匪也忒他娘聪明了吧!
原来他发现在这断层之下大约十米左右,居然不是实地,而是一条已经坍塌的隧道。
这条隧道里头,有一些零星散落的碎银子和金叶子。
他继续顺着这条隧道往远处看去,隧道眼神长达千米,最终居然延伸到了一所小学的地下。
只可惜那边的地气太过浓郁,反而阻碍了他的寻字诀,使他无法确认宝藏是不是在那个地方。
不过这没关系,等出去之后,去那个小学查看一下就清楚了。
想到这里,他站直了身子说道:“回去吧展飞,关于宝藏,我心里头已经有数了,接下来咱们要做的就是去另外一个地方。”
展飞有点不明所以,不过既然是张天元说的,那就应该不会错。
这倒不是盲目的信任。
关键当初在缅甸的时候,张天元也是这么愣神地朝远处看了半天,然后就发现了大量的翡翠矿和金矿。
展飞总有一种感觉,自己的这个张哥真得是很不简单啊,比他想象中的要厉害得多。
不过张天元身上有什么秘密,他虽然好奇,但却不想多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包括他展飞也是如此,你不能因为这个事儿就说别人不信任你,这肯定不靠谱啊。
当两人从那个盗洞里钻出来的时候,小毛就很高兴地迎了过来。
“张老板,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就下去找人了啊。”
“那些盗墓贼呢?”张天元问道。
小毛笑道:“基本上都抓住了,只是逃了一个,不过我们已经派人去追了,估计很快就能抓到的。”
“逃走的是谁?”张天元心里头有些失望。
这县城的警察水平就是不如大城市的,布置好的口袋阵,怎么就能放走一个呢?
“一个叫愣猴的家伙,那小子太狠了,捅了我的兄弟一刀,然后就往包谷地里跑了,这大晚上的,一会儿就没影了。”
小毛说起这个事儿,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不爽。
“你的兄弟伤势怎么样?”
张天元问道。
(未完待续。)
第二六一三章 乡村教师
“已经送医院了,估计现在还在路上,也不知道脱离危险期没有。”小毛苦笑道。
“这样,反正我们也没别的事情,还是去一趟医院吧,你让人守好那拔步床就行了。”
张天元之所以想去医院,多少还是因为心里头有点过意不去,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事儿等于是因他而起的,他既然有一点小能力可以帮助这个警察,那肯定是要帮的。
警察里头虽说有蛀虫不假,可是也有很多愿意为老百姓拼命的。
最起码张天元这些年,见到这样的警察也不在少数,只可惜混账总是容易被人记住,而这些真正为了老百姓丧命的警察,却往往很快就被遗忘了。
小毛本来就很敬重张天元,这会儿听到张天元这番话,简直都快哭出来了。
他兴奋地点了点头,便坐上了张天元的车,前往了医院。
也得亏张天元去了一趟医院,否则的话,这个警察还真是小命难保了,愣猴那家伙的刀子戳的真够准的。
好在张天元在手术室外面用地气帮了把忙,这才将这个警察从死亡的深渊拽了回来。
他准备返回富城行宫的时候,突然间看到了几个小学生跪在了走廊里,他们的面前站着一个医生。
这几个小家伙脖子上戴着红领巾,还背着书包,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农村孩子穿的。
张天元以前也是农村人,所以很清楚,这种衣服都是从一些大市场里买的,一件也就几十块,甚至只有十几块。
这样的景象,别说张天元了,任何人看了都会关注一下的。
“你们几个快起来吧,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们呢。”
那个医生有点着急,扶起了一个孩子,可是没办法扶起别的孩子。
“医生,你就救救刘老师吧,我们没有他,就没办法上学了啊。”
一个小孩抹着眼泪哭道。
“是啊医生,我们不能失去刘老师啊。”
“医生,我们会给家里人要钱的,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这些稚嫩的声音,哭泣的样子令张天元都感觉到有点眼圈发红。
这孩子跟孩子之间的差距,还真是够大的。
他以前看到网上那些校园暴力视频,真得很难理解,这些孩子不愁吃不愁穿的,不好好学习却做那种事儿,实在令人无语。
而在一些贫困农村的学校里,孩子们学习都是如饥似渴,哪里还有时间去搞什么校园暴力啊。
真是生活好一点,就没了很多德行。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旁边小毛看张天元如此关注这个事儿,就凑上前去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警官证,然后问道。
“警察先生,这个事情真不怪我啊,他们的老师患了病,不是什么绝症,但是没钱治疗,我只是个医生,家里情况也没那么好,总不能帮他垫付医药费吧?”
那医生看到小毛的警官证,顿时有点紧张,就赶紧解释道。
“这事儿的确不怪你,他们的老师是哪个学校的?”小毛问道。
“岩村小学啊。”
“啊!就是那个只有一个老师的岩村小学?”小毛惊讶地问道。
张天元皱了皱眉,他好像之前在地下迷宫里看到的那个小学的名字就是岩村小学。
“小毛,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张天元有点好奇地问道。
小毛叹了口气道:“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
岩村最初的校舍在村子的一所破庙里。
曾经坚守在这里的老师是刘老师的爷爷,他爷爷毕业于互助一中后回到了这个山村。
在村里人的帮助下,在村庙里开设了学堂,因为只有他有文化,理所当然的成了村里唯一的小学教师兼校长。
这也就是当时的岩村小学,开始接纳村里的孩子读书。
后来,刘老师的父亲从宝城中师毕业后也回到了互助,在当时的班彦小学任教。
他的父亲看到年迈的爷爷已经无力教学后,在爷爷的动员下来到了岩村小学。
村里的庙,也就是这个学堂由于年久失修,不得不搬到另外一个山顶,将校址选择在岩村这片稍微开阔的平地上。
这所只有5间平房的学校,是刘老师的父亲在镇教委的帮助下建起来的,村里的孩子们都在这所只有一位教师的学校里上学。
学校条件差,教室地面坑坑洼洼,窗户上的木楞多数也已被虫蛀烂。
黑板也烂了一角,课桌也不够用,刘老师就将课桌集中摆在教室中间,两三个孩子挤在一起。
如今的校舍虽然经过了几次的维修,也已成为了危房。
当人们问及刘老师为什么留在这里时,这位朴实的西北汉子略有些腼腆的说。
他的爷爷和父亲先后在这个学校,他因几分之差而与大学失之交臂,八十年代的他在离村子9公里外的班彦小学当了民办教师。
父亲从岩村小学退休后,再也没有老师上山来教学。
就这样,1990年刘老师在父亲的鼓励下回到了岩村,在这里开始了他一生的坚守。
由于山里人的思想意识落后,前些年岩村小学的学生每年都在减少。
有时候只有几个学生,刘老师继他爷爷、他父亲,成为这里唯一一位校长兼老师。
他对孩子们得不到教育而痛心疾首,于是,沉重的双足一遍遍丈量着蜿蜒的山路,一家家,一户户地去做思想工作,甚至用他微薄的工资支付学生的学费。
唯一的希望就是家长们让自己的孩子来读书,因为只有读好了书,才能走出这大山,走向外面的世界,看到外面的世界。
现在国家实行了九年制义务免费教育后不收费了,人们的思想观念也有了转变。能把孩子们送到学校读书。
但是在很多时候,由于孩子们上学远,他还要在上课前去接他的学生,经常是背着小的、领着大的,脚步几乎走遍了这个山沟。
他说,一所小学承载着山里的教育使命,没有老师,没有资金,办教的路任重而道远。
加上村里住户分散,交通不便,村里的家家户户吃水要用牲口驮,这一道道天然的屏障,阻挡了人们通往外面世界的脚步和梦想。
这里的孩子需要教育,然而环境条件的恶劣,很少有老师能在这样的山区小学安定下来。
(未完待续。)
第二六一四章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目前村里有能力让孩子走到外面读书的都已经走出了大山,留守在这里的学生到如今只有20个,学前班学生11个,一年级学生5个,二年级学生4个,刘老师同时带三个年级的所有课程。学生到了3年级就要转到距离村子9公里之外的中心小学寄宿。
教师是清贫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深爱着这一方热土。
谈到是什么信念能够使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坚守时,刘老师说过这样一句话:“希望,自己只想为大山留下自己的一片希望。”
正是这样一种对教育工作的执著和对学生的爱,使他能够坚守这里,耐住寂寞、守着清贫。
很少出大山的刘老师给我们叙述着只靠自己去过几次的省城而得来的城市印象的繁华和大山的贫穷,说着知识的重要性,刘老师说,希望有一天大山里也像城市一样繁华起来。
当问到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和规划时,刘老师曾坚定地说过,他不会离开大山,因为这么多年都坚持下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坚持的呢?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山里的孩子们需要他,如果他走了,他的学生谁来教?
孩子们就有面临辍学的危险,现在他担心的是,随着他年龄越来越大,等到自己走不动路的时候,山里的孩子们怎么办?
谁来接替他呢?
这20多年来,他总是第一个来到学校,赶在学生上学之前打扫卫生,从山下用牲口驮上来的水给孩子们烧开水,作为孩子们一天必备的饮用水。
这期间,还要收拾准备好一天要用的教学资料,如果到冬天的话,还要为孩子们生好炉火,这一切准备好了以后,还要去接年龄小的孩子,
历年来,刘老师由于教学认真负责,先后获得了多项表彰。
他家里的奖状是对他工作的最好的肯定。
这位老师在学校当着校长、老师、保育员、安全员等多种角色,而家庭的重担落在了妻子身上。
谈到自己的家庭时,刘老师无不感慨的说,由于工作他顾不上家庭,顾不上孩子,家里种的几亩地里里外外基本上都由妻子操心。
刘老师只能选择周末的时候才能帮着妻子干一些家务活,两个孩子都上了大学,依靠他的工资也远远不能支付孩子的学费,所以他的妻子选择在农闲时候去省城打工。
他说,对于当初选择的教师这个职业,无怨无悔。
这些年来,他教过无数的学生,从这里走出去的学生回到山里的时候,也不忘来看看他,感谢当年的培育之恩。
或许,一位教师,能够在热爱自己事业的同时,用自己最大的心智和爱心让学生记住,这恐怕是当老师最大的幸福了吧。
他用一已绵薄之力,用心血点燃了山村孩子光明的人生!也许在山村里当老师就必须守得住清贫,耐得住寂寞。
“育苗有志闲逸少,润物无声辛劳多”这是对老师真实的写照。
二十多年来,有许多的孩子走出了岩村,有了自己的事业,而刘老师依然在坚守着自己心中的教育梦想,依然在担负着一、二年级和学前班的复式教学的教学工作。
在他的教学阶段从未出现过一个失学儿童。
他用赤诚的心灵、无私的付出守望着山村的明天,用23年坚毅的守候造就了平凡,对教育事业的一腔忠诚点燃了一代又一代山里孩子们的希望之光!
在这份坚守背后,还有这样的乡村教师忠实地守望在大山里,也给我们留下了一个代课老师的几许无奈。
也许,正是生命有了积淀,才有被人们称之为的“生命的厚实。”
普通而平凡的山民,给了我们人生的感动。
在我们的边远农村对教育的认知很少,国家的教师紧缺,于是在教育无法普及和抵达的偏僻山村,就演绎出了这样一个个美丽的故事!
也许对他们而言,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日子!
然而如果一切就这么发展下去的话,兴许会是一件令人赞叹的事儿。
可是前几天,刘老师在护送孩子们回家的途中跌入了山谷里头,一条腿几乎废了。
因为治疗不够及时,现在已经出现了感染状况,只能选择截肢了,不仅如此,由于缺少治疗费,甚至可能会最终连性命也搭上。
“唉,怎么到如今了还会有这种事情,展飞,去把治疗费给垫上,这是咱们的家乡,总得做点什么。”
其实别说是家乡,就算是在别的地方遇到了这样的老师,张天元也不会吝啬的。
他这些年投在基础教育上的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说他已经成为国内最有影响力的教育企业家也不为过的。
“这位先生是谁啊?”那医生疑惑地看了小毛一眼问道。
“这你都不认识啊,鼎鼎大名的张老板,咱们富城走出去的牛人啊。”小猫说道。
“原来是张先生,幸会幸会,既然治疗费到位了,那您放心,我们会全力保住刘老师的腿的。”
医生说完话,就对那几个小学生说道:“你们也听到了,这位好心人愿意帮你们老师出钱治病,你们不用跪着了,赶紧回去学习吧,别让老师担心。”
其实这医生也不是什么道德败坏之人,他也很无奈啊。
他不像张天元那么有钱,即便想要帮忙,也是很难的,毕竟这里只是小县城,医生的工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
“谢谢张叔叔!”
“张叔叔您真是个好人。”
“呜呜~~”
几个小家伙又高兴又激动,其中一个小女孩哭得是泪流满面。
张天元有些感慨,自己的女儿比这孩子小不少,可是穿金戴银,想吃什么就能买到什么,而这个孩子看起来皮肤发黑,身材也比较瘦小,估计真是营养不良啊。
毕竟现在山里人,顶多也就是能吃饱而已,想要给孩子改善生活,那就有点难了。
中国这么些年发展快不假,但这贫富差距还是有点太大了。
他过去将这小女孩抱了起来,擦着对方的眼泪说道:“小家伙们都别哭了,有你们张叔叔在,你们这里一定很快就会发展起来的。”
他倒不是吹牛,富城行宫的地下迷宫绝对是可以开拓成旅游资源的,到时候再修一条更好的公路,外面自然会有人送钱来。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直接给钱救济,还不如帮这里的人找个赚钱的营生呢。
(未完待续。)
第二六一五章 挪地儿
“我想把岩村小学直接搬迁到更开阔的地方,然后新建校舍,让附近的孩子都可以来上学。”张天元突然说道。
“张哥,这是好事,不过需要这么着急吗?”
展飞有点不太明白,张天元为什么着急搬迁那岩村小学。
他当然不知道,那岩村小学下面,应该就是慈禧宝藏和土匪宝藏的真正藏纳地点。
如果那个小学在那里,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当然更重要的是,学校的位置真得有点太偏僻了,而且建筑物都已经年久失修,有些甚至成了危房。
也确实到了必须得重建的时候了。
估计换了别的商人,根本没兴趣帮你建学校,而是会买下那块地。
但张天元好歹是有良心的人,他不敢说自己的正义感有多强,但最起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寻宝是一回事,而修建新的小学则是另外一回事。
他也观察过了,这所小学之所以会学生那么少,又没有老师,无非就是因为位置偏僻,工资又低。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里,真正会为了孩子教书的人不多了。
而且你也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是圣人吧。
做一样的工作,甚至更辛苦,得到的却比别人少,换了谁心里头都会不舒坦的。
既然国家财政不愿意拨钱,那就由他来搞定这个事儿吧。
一个电话的事儿。
学校由他出钱来建,不过后续工作还是要交给教育部门的,反正只要他给当地教育部门打个电话,再给聂老爷子打个电话,后面的事儿估计基本不用担心了。
权力有时候还的确是个好东西,这你不得不承认。
离开医院,张天元没有去富城行宫,那里已经没有去的必要了,他是直接到了宁叔家里。
“宁叔,你们谁比较了解岩村小学附近的情况?”
张天元现在的目标是岩村小学。
电话已经打给了当地教育部门以及神罗集团分公司。
神罗集团有自己的教育基金会,所以出资修建小学,基本不用张天元自己掏钱。
这个基金会里的钱,大部分是他的钱,也有不少是别的富商以及名人捐献进来的。
张天元的基金会之所以受到很多人推崇,关键就在于他的每一笔钱用途都写的非常清楚,甚至精确到了一块钱。
大家一看账面,随便一调查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岩村小学?哎呀,您想要知道那边的情况,估计得找老张了。”
宁叔皱了皱眉道。
“老张是谁?”
张天元疑惑地问道。
“老张这个人,过去是个文物骗子,本事很大的,后来被抓了,做了十多年牢,回来之后人就变得很低调,家里日子过得有点紧巴巴的,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也没再娶老婆,前妻带着孩子跑了,他找都找不到。”
宁叔解释道。
“文物骗子?”
张天元皱了皱眉,说实在的,作为一个古董行里的人,他对于文物骗子这种人是深恶痛绝的。
很多老实巴交的收藏家,就是被这些家伙给骗得倾家荡产啊。
“老张都做过什么?”
张天元问道。
“说起来这人本事可是不小啊。”
宁叔摸了摸脑袋,想了想,就讲了两件有关老张的事情。
有个叫老刘的手里的百十万块钱,搞房地产太少,开饭馆太累,盘算着找项目。
寻思来寻思去,就惦记上了古玩行。
在那几个朋友里,老刘最不隔心的是老张。
老张大老刘五六岁,说话在理,花钱大方,给老刘帮着办过几次事,也都很给他长精神。
把想法给老张一说,老张就不住地摇头:“你玩啥古董呢?冒冒失失的,两天还不让人把钱骗干净了。”
旁边听者也取笑道:“就是,你以为古董是谁都能玩的吗?还是把钱儿交给老婆子存到银行养儿子去!”
老刘是那种越挤兑越来劲的人,真就从那天起下了狠心。
老刘买回来一摞又一摞的古玩鉴赏的书认真学习。
头几个月,按兵不动,除了看书,就是到古玩铺子穷转悠。
一日,闲逛,见一幅四尺三开的《菊黄蟹肥图》,落款题“郭怡孮”三字,问店主:“谁的画?”
店主答:“外地的画家,叫啥,郭抬宗(音)。”
老刘心里窃喜,想是遇上了“夯客”(甘州方言:傻瓜的意思)。
于是他便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打问道:“画的还行,你要多少钱?”
店主回话:“700。”
老刘二话没说,便掏钱买了。回去找高眼看过,确实是郭怡孮先生难得一见的精品,行价在5000元以上。
旗开得胜,老刘就收刹不住了。
一个来月时间,全线出击,四处“捡漏”,花去近10万块钱,买回来一大堆东西。
只不过,真的不多,好的太少。
因为郁闷,老刘就去找几个月赌着气没来往的老张。
老张热情地招呼他,耐心地听他唠叨,偶尔插句话,也把其中的渠渠道道点拨得明明了了。
既如此,便如故,老刘对老张实在不能不信服了。
事先没有承诺,事后没要分文。
在不到半年的时间,老张就帮老刘把那堆东西处理了个大概。
虽说多少损失了点钱,但闹心的假玩意儿都退干净了。
“别再玩了。”老张郑重其事地对他说。
“我的性格,要玩就玩到底!”老刘回答。
“我不能老跟着你干擦屁股的事情。”老张话里带着怨气。
“你给我当老师,给我掌眼,我一切都听你的。”老刘一脸的诚恳。
功夫不负有心人,跟前跑后磨了几个月,老张终于答应收老刘做徒弟了。
有老张掌眼,老刘还真是买了几件好东西。
一进一出,很轻松地就挣了两三万块钱。
不过,老刘还是着急,觉得钱挣得不大发,成天里给老张唠叨着要做大买卖。
老张只是劝他耐住性子,把心态放平缓了等机会。
经常来老张家的,有一个面很善的胖子,50来岁,姓包。
据老张介绍,包是个搞装修的老板,业余时间专收古玉,手里有很多惊世骇俗的宝物。
形象的说法是——随便拿出一件子,就能换一辆新崭崭的“奔驰”。
按老张的话,包不嫖不赌,不沾烟酒,性子如玉一般温润。
再见着老陈,老刘便套近乎,态度亲热得近乎献媚。
老陈对他很客气,不过总是不咸不淡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