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后立
乔溱都忘记他是怎么走出网吧的了，因为直到回到出租屋里时，他满脑子都还是那个《忐忑》视频里的内容。无论是要命的歌声，还是那个大白在唱歌时千变万化的夸张表情，都在乔溱脑海里挥之不去。
嗯，还有视频下面那些留言——
“已看瞎！”
“吐血不止中……”
“老娘的大姨妈都被吓回去了！”
“这神一般的视频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个视频会被杜教授极力推荐了……”
“自插双眼，然后剁手中，以后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会乱点网络连接！”
大部分的留言，都是和乔溱的反应类似，几乎都看瞎了眼以及差点世界观崩溃。
可是即便自己也世界观崩溃，可乔溱却也看到了和表示看瞎的那些流言相对的，对他来说更具有参考价值的一些留言——
“如果关掉声音只看图像，意外的蛮有意思哎。”
“为什么我觉得……这首歌很有意思？”
“你们没注意到他的表情么？定格慢慢看的话，全都很有传统戏剧里口法、眼法的神韵，我觉得这个大白至少学过至少五年戏，不然觉做不到这么看似杂乱无章，实则行云流水！”
“同求类似视频，哪怕不是原创而是翻唱都可以。”
“哪儿还有类似的视频可以看？跪求啊！好吧我承认我很重口味……”
虽然相比较而言，对神曲《忐忑》表示喜欢的人数，要远远小于被其吓蒙的人数，可在终于从面积巨大的心理阴影中挣脱后，一个前所未有的主意就在乔溱心中生出——
为什么我不模仿这个《忐忑》，模仿这个唱《忐忑》的大白呢？
是，我歌唱的是很一般，靠着技巧才弄到了那么几个付费听众，那么要是我用网上的那些可以免费使用的歌曲，然后配上假唱和夸张的表情与动作，来吸引人看呢？
我可是学过足足六年戏！表演起来绝对不会比那个大白差！
一定有人看！
既然连这个《忐忑》都有人看，那只要我弄得歌流行度高一点，动作表情设计的搞笑一点，那就一定会有人看。
嗯……开始的时候，为了打名气可以放免费的这种视频，等名气起来之后可以找原唱合作，搞收费形式的这种视频。
这越想，乔溱就越是兴奋心热，于是第二天强打着精神拍完了戏后，他甚至都没像往常那样继续扎在剧组，想办法和导演、剧务们套近乎拉关系，而是连工钱都没领就跑去了最近的网吧。
……
“站长，我手下有个叫乔溱的签约驻站，说昨天看了《忐忑》视频深有启发，所以寻思一夜后觉得他也能做类似的东西，但是不知道我们网站能不能发布他做的东西……站长，你说我该怎么回答他？答应试试还是委婉拒绝掉？”
天籁音乐网大办公室里，一个音乐责编匆匆走到站长秦子若身边，压低嗓子如是询问道。
“嗯……”秦子若抱着膀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柳志东，而柳志东则双手不住敲击着键盘，在三联屏的电脑内调出着各种数据页面，直到柳志东终于慢下来了之后，秦子若这才开口问道：“志东，《忐忑》的情况怎么样了？”
“有点麻烦！得赶紧再去开一个……不、两个镜像服务器，来观看视频的人数一直都在增长，早上弄的镜像马上就要顶不住了！”
柳志东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具体数据呢？我怎么看着《忐忑》下面，几乎一边倒都是被摧残到要死要活的留言？”
秦子若闻言一喜，但很快他就收敛了微笑再度急急问道。
“现在我们网站，实时访问驻留人数已经突破了三万五千！其中一万八千人停留在《忐忑》专属页面，剩下的一万七千多人则分散于各个二级、三级网页，相比于平常时间的同时段，综合总付费听歌量为%、综合发帖数量为%，这是我们网站迄今为止的最高记录！但是，想要将这个数据保持下去，这一首《忐忑》是完全不够的，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这种吸引人的资源，以及最重要的硬件支持——我们需要更多的服务器！我们需要更大的带宽！”
柳志东飞快的报着喜人的数据，然后总结道。
“小马，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秦子若扭回头，问了跑来征询意见的音乐责编一句，那被称为小马的音乐责编赶紧将之前说的话，重新重复了一遍。
“回答他，让他放心大胆的做！告诉他，只要他音乐视频做得好，那么我们网站也绝对不吝于推荐，就是像《忐忑》这样的首页重磅推广位，他也一样有机会获得——只要他做出来的音乐视频，能够差不多达到《忐忑》的水平！”
在那音乐责编还没把话说完时，秦子若就已经下了决定。
和其他音乐网站那样，单纯走纯音频音乐网站的路子，以天籁音乐网的底子恐怕要许多年时间，才能够走到能够与底蕴深厚的宫商角徵羽捉对厮杀的层次，所以为什么不去走一条新路子呢？
是的，虽然《忐忑》的视频，首次看时也把秦站长他雷的不清，可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视频的越来越火爆，秦站长已然敏锐察觉到，这个《忐忑》短片分明是在指引乐片的新路子！
原本，在秦子若或者说这个世界所有人的潜意识里，用来宣传音乐或者歌手的音乐短片……也就是乐片，那就应该是一个歌手站在镜头前，抱着麦克风满脸陶醉的唱啊唱啊唱就对了，其他任何多余的动作与内容都不需要有。
要知道就算是地球世界，第一支活蹦乱跳的mv也是在1982年，才由具有世界级影响力的迈克尔杰克逊，将舞蹈动作引入到了mv之中的！
这个平行世界的音乐界，并没有出现过一位迈克尔杰克逊式的人物，所以陈默传过来的《忐忑》视频，轻而易举就打破了秦子若对乐片的固有认知，哪怕陈默用的是夸张的表情，而不是惊世绝颜的舞蹈动作也一样。
于是以秦子若的魄力，在亲眼看到了这种崭新新式乐片的巨大魅力后，他不答应乔溱的请求才有问题啊——
只是在允诺之后，秦子若立刻就掏出了手机，拨打了陈默的电话号码。
一首《忐忑》是不够的，想要维持住网站现在的这份热度，就必须要新的有趣的视频！或者同等水准的音频好歌！
不过，这种近乎勉为其难的请求，肯定要给予出能够令陈默心动的付出，才可以了吧……
我还能付出什么？
车子？房子？
这些东西，待会儿就要拿去银行抵押，用来换钱开新的服务器和带宽啊……
第62章 术业有专攻
接到秦站长电话时，陈默正提着他那条人见人怕的教鞭，绕着张黎亦佳小姑娘转圈圈呢。听到陈默手机响，正在被调教的张黎亦佳顿时就暗舒一口长气，虽然她绝对是自觉自愿的在接受陈默“指导”，可娇嫩屁股不断挨鞭子的羞耻感，果然还是让她这样的小姑娘本能企望能够逃过一劫。
可惜陈默让张黎亦佳失望了，因为陈默在接通电话后只说了一句话，他说的是：“秦站长你好，我现在正在给别人上课，不太方便接听电话，十二点左右我会给你打回去，就这样、先挂了。”
唔，救命呀！谁来救救我……
张黎亦佳瞪大着眼，她知道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她已经挨了七八下的小屁屁在劫难逃。
但，也只是在心中狂呼救命的程度了，悲叹过后张黎亦佳认命的继续按照陈默的要求，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坚持住亦佳，一切苦痛都是梦幻泡影！长安音乐学院就在不远的前方！
……
中午十二点过三分时，陈默拨通了秦站长的电话，并在电话里主动做了解释。
而秦站长则在接着话头把陈默一顿猛夸后，才通报了神曲《忐忑》给天籁音乐网带去的巨大访问量，以及期望陈默能够趁热打铁做上几首新音乐。
然后说着说着，秦站长忽然就飙出来一句：“小黑先生，你对我们天籁音乐网的股份有没有兴趣？”
“什么意思？”
陈默正在想该唱点什么新歌，来配合一下秦站长的计划，顺便再挣点小钱钱呢。
“就是如果小黑先生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将我名下的那部分股份，出售给小黑先生你总股份的百分之三，这百分之三小黑先生你只用出三万块给我就行了！咳，当然这个百分之三的股份，无论是公司上市与否小黑先生你是不能转售的，只能自己持有以及参与分红。”
秦站长解释道。
“这价钱可真够便宜的。”陈默嘀咕了句，他觉得这个价钱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因为他手头恰好还有四万出头来着，可问题是：“秦站长，我不能买。”
“怎么不能买？！你注意啊小黑，我出售给你的可是原始股份来着，所以我都不说什么分红不分红的问题，单只是等以后我们网站做大做强做到上市，你这百分之三的股份眨眼就会变成三百万甚至三千万啊！到时候就算是发起赎回，小黑你也是稳赚不亏的啊！”
秦站长急了，他还以为陈默真是经济小白，完全不懂原始股份意味着什么。
“嗯，我这些我大概明白的秦站长，但是……好吧我就直说好了，虽然我手头还有四万块钱，可以我的要求每录一首新歌的花费至少是五千，而以秦站长刚刚的要求，我觉得我至少应该录三首新歌出来。我必须保证那几首新歌的质量，达到暂且能够达到的最佳视听效果，所以我……不能买这些股份。”
陈默很平静的在电话这头回答道，就像他放弃的不是有可能价值三千万的股权，而是某个微不足道之物。
“啊？！”
电话那头的秦站长都听傻了，他做梦都没想到陈默拒绝拿走股权的理由，仅仅只是因为如此简单粗暴的钱不够！
天呐，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原始股份低价购入机会，换了其他人那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一定要把它拿下的好不好！
可秦站长既然开口说了这股份的问题，那自然就是已经下了决心要将这百分之三股份，以白菜价拱手送给陈默来着。
作为音乐网站的站长，秦站长现在已经完全确定，陈默绝对就是个全能型的音乐人了。
开唱片公司的都知道，一个唱片公司能否红火的最关键，从来都不是有公司里多少个大牌歌手，说实话歌手个玩意儿就跟韭菜似的，无论是形象好气质佳的偶像派还是唱功惊人的实力派，那都是一茬一茬的根本割不过来。
唱片公司能否兴旺发达的关键所在，从来都是公司里隐在幕后的作曲家，特别是首席作曲家！
就像是那个什么水桶定律，决定水桶里能装多少水的，是水桶最短的那块桶板，而作曲家就是唱片公司的那块短板。
这个定律，类推到音乐网站，特别是像天籁音乐网这样，因为排名靠前的大音乐网站依靠专利权法案垄断了大部分优质音乐资源，所以只能走原创路线的小音乐网站来说，那更是关乎生死的短板！
天籁音乐网那种家大业大的不同，在发觉旗下的编辑左耳，逼走陈默并引发了冲我来体之风潮后，只是不痛不痒发了个严正声明就无声息了，因为它背靠的火鸟传媒里业界拔尖的优秀词曲作者众多，完全是多陈默一个不多、少陈默一个不少。
秦子若和他的天籁音乐网没那家底，所以在发觉陈默的强大之处后，他立刻心急火燎的连夜赶飞机跑来长安，签了那份大幅度让利的独占约，并亲眼确认了陈默的创作与演唱功力。
现在，随着陈默越来越锋芒毕露，秦子若当然得考虑如何将陈默这个唱作俱佳的金山，彻底绑上天籁音乐网的战车。
而原始股，显然比任何形式任何内容的合同，更能够达到这个目的，特别是在现在这个秦子若因为网站流量爆发式增长，连房子车子都要拿出去抵押换成钱来租服务器、买带宽的困难时刻。
只要能留住陈默，那就等于留住了流量！只要留住流量，天籁音乐网就能兴旺发达！
“小黑，不用你出现钱！你就说要不要这点股份就行了，现在你只需要点头说个要字就好，那么无论是分期付款，还是其他什么先借后还的方式，那都完全没有问题！”
好吧，为了达成彻底绑定住陈默的目的，秦子若真是快要操碎了心，就跟那百分之三的股份不是他的，他其实是陈默请来的救兵一样。
“那……我就选分期付款?每期还五千一共还六期行不行？”
陈默尝试性的问道。
其实陈默倒是觉得钱够花就成了，钱多了之后反而挺麻烦的，看那些富人整天不是防着老婆孩子来分家产，就是要忧心被人绑架打架，一天活的多累啊？
不过呢，既然秦站长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陈默也真不好意思再拒绝人家。
陈默其实大概知道秦站长在担心什么，他同时也觉得吧——百分之三的股份，也没多少钱的样子？
倒不是陈默天然土豪气质，而是他觉着这百分之三股份，甭说是值什么三千万或者三百万了，三十万也不知道值不值。
陈默的心路历程，大致是这样子的——
股份好像就是股票来着？
然后股票好像是可以增发的，于是这百分之三的股票随便几轮增发下来，到时候怕是连0.03%都未必够了？
这点股票，明显不值几个钱了嘛，所以秦站长这是在变相发奖金？
哎…即使陈默绝对不会承认，可是从没炒过股的他，在金融方面确实是挺天真、挺智商拙计的。
第63章 大买卖
挂断电话之后，陈默继续琢磨该唱点什么歌，利人利己的帮助天籁音乐网保持住人气。不过和之前不同，这次陈默首先考虑的，不再是本尊小黑该唱什么白金名曲，而是身外化身的大白该唱什么洗脑神曲。
要说那种流传度超高，但是基本上不会被真正音乐人夸的洗脑神曲其实挺多来着，所以究竟选哪首开唱对陈默来说，也是需要稍微费一番脑筋。
这想着想着吧，陈默就想起了件他穿越前，在人类希望国亲身经历的真人真事。
有天陈默出门去买东西，有个穿着吊裆裤的嘻哈老黑迎面而来，那老黑腰里别着手机头上戴着大耳麦，一路走一路随着韵律摇摇摆摆，一边走一边嘴里头还念念有词，迷醉于音乐之中怎么看怎么有hiphop的感觉。
然而，等陈默与那嘻哈老黑擦肩而过时，才终于听见对方分明是在用饶舌音跟着哼唱中文，丫唱的是：“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没错，豁然就是《爱情买卖》！
老实说，当时陈默是听的风中凌乱，因为他觉得像《爱情买卖》那种用万能和弦，而且歌词也很……很通俗的歌吧，没道理能够从大天朝一路红过汪洋大海。
可问题在于，那歌确实做到了。
当时陈默把他这个见闻，很感慨的发在了网络上，没成想竟被当成了个巨好笑的笑话，无论是同学老师还是网友们，都纷纷夸奖他脑洞开的真大，是国家免检水准的《爱情买卖》高级黑。
黑个毛啊！
所以这事儿陈默是怨念好几年，而现在……是时候发泄一下了！
带着这个念头，陈默拨通了邱大林的电话。
“大林，今儿有空么？有空的话，就到我这儿来一趟，我想录个大白的新歌。”
有这么两句话就够了，电话那头的邱大林嗷嗷叫着表示义不容辞，拍着胸脯保证会在二十分钟内赶到。
这两天，已经成功送走了青梅竹马的邱大林，那可是天天都泡在网上三分钟一刷新的看帖来着，他看的自然是自己以蒙面半裸键盘手出镜的《忐忑》了。
虽然在心灵惨遭凌辱的网友们口中，邱大林不是被称为“那个称作没脸见人的肥佬”，就是被冠以“羞耻度爆表的键盘手”……或者之类之类的负面名号，可看着《忐忑》视频火热度的不断攀升，看着各大主流媒体以及那些职业乐评人，对《忐忑》两极化的或者赞上天或者贬的一文不值的乐评，邱大林的心情是甭提多爽。
热度啊！
甭管是被骂还是被夸，这都是实打实的热度啊！
虽然《忐忑》这曲子里，本电钢皇帝光着膀子牺牲了一把色相，为了突出小黑哥连脸都没有露，可只要这种音乐视频继续做下去，这总有能够露脸的时候吧？
到那时，得有多少环肥燕瘦的妹子，哭着喊着要和咱求交往？
到那时，呵呵呵……甭说三宫六院，就是再来七十二妃那也是很有希望滴！
所以，一听陈默又有大白的新歌要录，邱大林这货要是不嗷嗷叫着拍胸脯，那才是真正比较奇怪的事情呢。
于是二十五分钟后，邱大林气喘吁吁赶到了陈默住的地方，他背后跟着两个彪形大汉，这两个彪形大汉则用抬轿子的方式，抬着一台白色的电钢琴。
“这是干嘛？”
闻声开门的陈默，指着那两个彪形大汉问道。
“小黑哥，实不相瞒，电子键盘真不是我的菜，还是这东西和我契合度最高来着。”
头发梳的油光锃亮，大热天身穿着黑衬衫不说，还骚包无比的把衬衫大尖领立起来的邱大林，很严肃的拍着电钢琴回答道。
“切，嫌弃我的键盘低端就直说吧你！”
陈默瞥了邱大林一眼，他还能不明白邱大林这是想干嘛？
被看穿的邱大林摸着鼻子嘿嘿笑，他自然明白陈默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生他的气。
“停停停，大林你再笑也笑不出憨厚老实的感觉，还是赶紧把你的电钢抬进来先……小武，这家伙你也算熟了的，所以待会儿放轻松点。”
陈默和邱大林又说了半句，然后扭回头去对正在布置架子鼓的小武说道。
合租房子的大厅，已经被重新做了摆设，弄了张大大的婚恋主题背景不说，还有各种插着高低不等售价标签的鲜花，其中位置最明显的一个花篮放着个毛绒玩具的爱心，然后插着个粉红色的标牌——爱情：520元
小武正在摆弄的架子鼓，淹没于这片花海之中，甚至连小武也享受着同样的待遇，非但脖子上挂着三个大花环，脑袋上还戴着个五彩花冠，再加上一身花衬衫花短裤，活脱脱就是个自撒哈拉以南的花样男子。
“二位，麻烦你们把这台电钢抬到那里……对对对，可以放下了，就是你们现在站的位置！”
陈默不客气的接过指挥权，指挥着抬电钢的那两个壮汉，将邱大林的电钢抬到了他指定的位置摆放好。
“小黑哥，你弄撒咧？打算弄个副业开个花店不成？”
支使走了抬电钢两个壮汉后，邱大林一溜烟就蹿到了陈默的身边，好奇满满的问道。
邱大林也是经常买花的，所以多少也知道陈默布置的这一大屋子鲜花，怎么都是五千块打不住的样子。
“开什么花店，不是跟你说了要录大白的新歌么，看见那颗价值520块的心没有？这就是我们这个新音乐短片的主题——爱情买卖。”
陈默指着那颗毛绒玩具心说道。
“爱情……还买卖？”听到这个歌名的时候，邱大林的表情是炯炯有神的：“小黑哥，我必须强调一句啊，我觉得爱情是神圣的，是不能拿来买卖的。”
“对，你说的对，所以这首歌的旋律是这样子的——”陈默稍微吸了口气，然后开始唱：“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我滴个妈！小黑哥你快停一下，我必须先拿我身上这件799块的衬衫把脸蒙上。”
邱大林听的用双手捂着脸，忧心忡忡的提出了这个请求，因为他觉得他要是露脸出演了这首《爱情买卖》，那么先不提其他人究竟什么反应，起码他三叔公肯定会把他的俊脸敲成猪头的。
这旋律、这歌词。
真是……醉了。
第94章 水磨功夫
邱大林其实万万没有料到，陈默不但抓了他的壮丁让他弹电钢，还赶鸭子上架的逼着他唱了那段“千金难买”的rap。虽有陈默现场指导手把手在教，可这以前闻所未闻的rap说唱，还真是差点点就要了邱大林的亲命。
毕竟这段说唱那可是不但需要说，而且还要做出各种耍酷耍帅嘻哈动作的……
所以邱大林各种奇葩动作走形，也就成为了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再附加上那乍一看怎么看怎么搞笑的说唱，跑来围观的三个小姑娘捂着肚子，笑的那叫个欢畅。
又有自始至终都以非洲花美男姿态，巍然端坐敲着架子鼓的武佳仁衬托……哪怕陈默强行展现出了铁肺实力派的强大功力，也依旧无法改变整首《爱情买卖》录下来后，变成了处处都在拿绳命搞笑的最终形态。
好吧，其实陈默在唱的时候，也在不断逗哏搞怪
于是拍到最后，不但三个小女生被强拉进视频里客串，甚至连李婆婆都也本色出演，在视频里来来去去路过了好几趟。
当然，要是不看视频，而仅仅只是听歌的话，那感觉就又完全不同了——只听音频，陈默演绎的版本与慕容晓晓演唱的《爱情买卖》，唯一的区别似乎也就只剩下了男版与女伴。
总之在分段的来来回回录了七八次后，视频胜利录制完成了，但这也才是万里长征刚走完了百分之五十而已，接下来还需要将这一段段的视频，无痕迹的剪切粘贴到一起。
这个陈默就插不上手，好在邱大林怎么也是个电脑高手，弄这么个视频的后期制作那是问题不大的。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陈默则直奔厨房做饭而去，只留下邱大林将他新买的电脑敲的噼里啪啦乱响。
三个小女生凑在邱大林身后，叽叽喳喳说着哪段视频拍的好，哪段视频拍的超爆笑。
这样的强干扰，换成一般人早就顶不住的什么都编辑不了，可邱大林却这货却仿佛置身人间仙境，意气风发斗志昂然不断编辑着，秀电脑技术秀的飞起。
等暖暖下了班，自然而然来敲门时，陈默已经弄好了六菜一汤，邱大林那边也完成了视频的编辑，得意洋洋在进行着播放。
所以还没进屋，暖暖就听到了满屋子穿金裂石的歌声，以及那有爱的歌词：“……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
“欢迎回家！暖暖姑娘辛苦辛苦，今天过的怎么样？”
陈默跑去开的门，看到按门铃的果然是文暖暖，便笑眯眯的嘘寒问暖道。
追姑娘这事吧，水磨工夫那是必须的。
“陈默你录新歌了？这首歌……挺好听的呢，好像一听就可以跟着唱的样子。”
文暖暖却不敢与陈默对视，俏脸微红的挪开眼神顾左右言其他，但这丫头却也并不是在乱说，而是她觉得屋子里放的歌确实很好听。
“这是大多数人都愿意听一下的歌，暖暖你会喜欢也很正常的，不过我建议暖暖你不要去看视频。否则这个歌，很可能会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在你脑子里环单曲循环。”
陈默主动让开了门口，做了个很绅士的请进动作，并随口说着。
事实证明，陈默真不该做善意提醒，因为进屋之后的文暖暖在和自家奶奶打了个招呼后，便带着无限好奇心毫不犹豫的直奔电脑而去，然后……然后这丫头就也捂着肚子，笑到瘫在了沙发上。
没办法，陈默设计以及主演的这个音乐短片，画面走的完全就是周星驰的无厘头路线来着。
若是穿越以前吧，陈默还完全没这方面才能，恐怕是照着周星驰的电影拷贝翻拍，也都能活生生把无厘头拍成无聊。
可魂穿过来并融合了灵魂的缘故，让现在陈默甚至都不用去过多的思考，拿着摄像头都能拍出近乎专业摄影师的镜头！
“都先别看了，吃饭吃饭！”
陈默跑出来破坏气氛的喊了一嗓子，迫于他那叫冷血老师的积威，三位小姑娘率先响应了他的号召，而少了小美眉观众邱大林顿时也没了劲头，紧接着文暖暖也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的来到了餐桌边，这姑娘倒是拧着头一直远距离围观到视频播放结束。
……
晚饭过后，陈默将做好的视频传给了秦站长，然后以屡试不爽的带奶奶下楼遛弯乘凉之借口，将文暖暖诱拐出了门，
临出门前，陈默顺手从那价值五千多块的鲜花里，抄了一朵最红的玫瑰。
“接着暖暖——”
一出门，陈默就将玫瑰花轻抛给文暖暖。
“如果我没有记错，玫瑰代表着炙热的爱，这一朵红玫瑰送给你，聊表我心。”
在文暖暖下意识接住了花朵的同时，陈默看着文暖暖的眼睛，柔声说。
“陈、陈默你干嘛这么突然做这种事情呀？我、我都还没有准备好……不对不对，是我才、才不会答应你才对！”
文暖暖被陈默弄得心如鹿撞，她觉得都快要没办法好好呼吸了。
“没关系，我的耐心是差不多无限的，我会一直等到你答应为止。”
陈默毫不在意的回答道，然后这家伙竟搀着笑眯眯的刘婆婆径直走了，只留下手握着玫瑰花的文暖暖，在那里爱恨两难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不过最终，文暖暖还是贝齿咬着樱唇追上了陈默，从另外那边扶住了步履蹒跚的奶奶。
“陈默你果然是个坏家伙！”
咬着樱唇的文暖暖，用小小的声音控诉着。
“奶奶，暖暖她欺负我。”
陈默朝文暖暖扑闪扑闪眨着眼睛。
“奶奶不聋，奶奶都听见啰！别怕别怕，奶奶这就给小默你做主！”刘婆婆亲昵的拍了下陈默的手，接着就扭过头看向了自家宝贝孙女：“暖暖，你怎么能这么说小默呢？看把小默给欺负的，快给小默道个歉！夫妻之间嘛，磕磕绊绊是难免的，你要晓得古话说的好，夫妻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哎呀！奶奶你也在说什么乱七八糟，我、我不管你了！”
刘婆婆的古话一出，顿时就怕暖暖给臊了个大红脸，她哪里还能在陈默身边呆的住。
只是慌乱逃跑之时，文暖暖却分明又清楚无比听见，陈默在用字正腔圆的声音和她奶奶说话，说的是：“奶奶你别担心，暖暖她不养您也没关系，我养着您老人家！”
哇，陈默你这个坏家伙，人家哪里说过不养奶奶啦！
刘婆婆却听的心中乐开了话，直夸陈默是个懂得尊老助老的好孩子，所以把暖暖托付给陈默，她老人家放心、她老人家乐意……
只有文暖暖，嘟着嘴巴气鼓鼓的。
第65章 心里的歌
昏黄的路灯下，刘婆婆兴致勃勃的玩着社区里的健身器材，陈默和文暖暖站在两边小心看护着。“陈默。”
看着白发如雪、眼神却如同稚子的奶奶，文暖暖忽然叫了陈默的名字。
“什么？”
陈默侧过了头。
“你说，以后我们老了的时候，也会是和奶奶这样子的么？”
文暖暖说，她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
“为什么会突然问这种话？”
陈默反问道。
“我奶奶，一辈子过的很苦，在我爸爸才三岁的时候，我爷爷就出了事故去世了。那时候，好多人劝我奶奶改嫁，我奶奶年轻时候超漂亮的，可奶奶她却拒绝了所有人的劝说和追求，独自咬着牙含辛茹菇把我爸爸拉扯大，做小生意供我爸读书、存钱给我爸爸买房子、早早为我爸爸挑选了我妈，然后又从小照顾我……你不知道的陈默，其实我爸爸那个人真的很烂，是他拖累了妈妈还拖累了奶奶，所以我从小就经常在想、在想我要是长大了的话，就一定要让奶奶过上好日子，可是直到现在……”
文暖暖并不是那种会把心事闷起来的姑娘，只是说到这里时她终究忍不住低下头，欲盖弥彰的用右手揉了揉已蒙上了水雾的双眸，而后轻声说出一句：“我都21岁了。”
“别想太多暖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陈默用坚定无比的语气对文暖暖说。
“嗯……”
文暖暖轻轻点了下头，陈默铿锵有力的话语让她觉得很心安，就好像背靠着顶天立地巍巍青山，只是她在转眼又看到了已是白发苍苍，却像个孩子般开心无比玩着三人漫步机的奶奶。
“陈默，你说……等我老了的时候，会不会也变成奶奶这样？”
文暖暖说，她的声音里透着隐隐约约的彷徨。
“暖暖，我给你唱首歌吧。”
陈默看着在他面前卸下心防，显露出了无助模样的文暖暖，也不等暖暖回答他就开始轻声歌唱——
当你老了
头发白了
睡意昏沉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
炉火旁取暖
回忆青春
……
陈默才用柔情满满的声音，唱出了起始这四句，原本情绪低落而低垂着眉眼的文暖暖，便已惊异的抬头看向了陈默。
而陈默，只是冲着文暖暖微笑，并微微提高了一点音量继续唱着——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
虽然这首歌，完全没有什么高音，甚至连唱法都很像朗诵，可也许是因为太契合文暖暖此刻心绪的缘故，她竟做到直直盯着陈默且眼睛眨都没眨。
当你老了\眼眉低垂
灯火昏黄不定
风吹过来\你的消息
这就是我心里的歌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我留不住所有的岁月
岁月却留住我
……
陈默就那样唱着，一直满含柔情的唱到最后——
“当我老了、我要为你、唱起这首心里的歌……”
当最后一丝声音，被陈默用声带震颤而出，他自然而然的向文暖暖伸出了右手。
而文暖暖几乎是在下意识里，就将自己的小手儿放在了陈默的大手之中，甚至当她从音乐带来的感动于迷醉中醒来，终于发觉自己竟做出了如此大胆之事时，她的心中也仅是迟疑了那么一瞬，便什么都没有做的默认陈默牵着她手这事实。
“暖暖，作我的女朋友，好么？”
陈默合拢了五指，将文暖暖柔弱的小手护住。
其实陈默心中很清楚，在这种时候用更霸气的强硬语气，会让对他已然心许之的文暖暖会更有效，会更能够趁热打铁的将关系确立下来。
可即使心中无比清楚，可陈默依然用温柔的方式，给了文暖暖自由选择的机会。
文暖暖身体轻轻一颤，她抬起烧到通红的俏脸，飞快的瞄了无比期待着她答案的陈默一眼，然后又迅速深深勾垂下头，好半天都一言未发。
就在陈默以为他这次追求已失败时，文暖暖却终于用鼻腔，发出了个几乎微不可闻，但在陈默那变态乐感中清晰无比的颤抖鼻音：“嗯、嗯……”
陈默愣了差不多有三秒钟，才终于将瞬间激动起来的心情，表现在了他的脸上。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陈默甚至都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一刻他胸中那极度的喜悦，他欢呼雀跃的就像个还没长大的小男孩子。
然后，陈默就乐极生悲，一脚踩歪的从下盘不稳的三人漫步机上跌落，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好悬没把屁股摔成了四瓣儿。
可即便事发突然，陈默竟然都还做到在身体失去平衡之前，就松开了紧握着文暖暖小手的右手。
“呀！”
文暖暖试图拉住陈默，却哪里还来得及。
“没事没事，我没事！一点点事都没有！”
屁股差点没摔成了四瓣的陈默，强装着钢筋铁骨硬汉的冷酷模样，在文暖暖问话之前就抢先说道。
“噗嗤——”
小区内的路灯光芒虽昏黄，可已经足够让文暖暖看清楚陈默那挤眉弄眼的模样，这让她忍不住就噗嗤笑出了声来。
文暖暖完全不觉得陈默这是幼稚，因为她能够清楚感觉到陈默对她的深情。
“小默……你这是怎么了？暖暖，你是不是又欺负小默了？”
似乎终于察觉到了自己身后的异样，刘婆婆停止踩踏漫步机脚蹬，扭回头来满是狐疑的问道。
“奶奶，这次真不是！其实、其实是我想学奶奶的健步如飞来着，可惜我这个小年轻，功力比奶奶您差了几十年啊，所以……我就成这样了。”
原本正在试图爬起来的陈默，停止的动作叉手叉脚坐在地上，猛朝着刘婆婆做“晚辈自不量力、自愧不如”的甘拜下风表情。
“呵呵，那当然！奶奶我年轻的时候，那可是背着几十斤小商品，也能把那些市容执法甩出去两条街的运动健将，小默你还嫩了点！”
刘婆婆被勾引起了往日的记忆，她骄傲的四十五度角仰着头，被路灯映到一片昏黄的爬满鱼尾纹双眸里，慢慢的全都是对峥嵘往昔的美好回忆。
这是老人家脑海中，所存已经不多的一部分记忆了
“对对，奶奶您说的一点都没错！”
陈默则手脚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暗暗朝担忧看着他的文暖暖，做了个我没事儿的表情之后，伸手搀扶住了刘婆婆。
“奶奶，我们回家！”
等文暖暖搀住刘婆婆另一边，陈默豪气万丈的说。
于是乎，健身器材区域旁边的昏黄路灯下，有三道渐行渐远的影子越拉越长……
“陈默，明天……或者后天，你能不能把刚才那首歌的词曲……带去乐坊？”
在走进单元楼大门时，文暖暖如是对陈默说道。
文暖暖真的好想把刚才的歌录出来，这样以后她就能听着这首歌入睡了。
“没问题！”
第66章 小鲜肉
和文暖暖互发短信到十二点的陈默，第二天依然是在教完了学生之后，才终于按耐不住没一如前几日摘菜做饭，而是请小莫几个代为照顾刘婆婆后，便急急出门直奔五音乐坊。“哟，小陈你这可是两天没过来了，辛亏你今天过来的还算早，不然我这个糟老头可都要报警了！来来来，让糟老头子我好好瞧瞧，哦……这满面春风的，莫非这两天是忙着走桃花运去了？”
一见到陈默，邱坊主就上下打量着陈默并调侃道。
“邱老您说哪儿去了，我也就是终于成功和暖暖确定了关系而已，距离谈婚论嫁那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对了邱老，我今天想在乐坊录两首歌，你看安排不安排的过来？
陈默并不否认，而是大大方方的回答道，不过看邱坊主似乎有欲图深度挖掘的感觉，他倒是赶紧就把话题又拐到了录歌上。
此计，对邱坊主的效果，显然是百分之二百有效的。
所以眨眼间，原本还非常有兴趣去八卦的邱坊主，就将全部注意力转移到了陈默的新歌上。
词曲什么的，陈默自然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他便大大方方拿出来给邱坊主查看。
“这首《当你老了》，原本似乎是首西夷诗？”
邱坊主先看的正是《当你老了》，只是扫了一遍歌词之后，他就指着词问道。
“嗯，对。”
陈默点点头，因为邱坊主说的一点都没错，《当你老了》本是爱尔兰诗人叶芝写给其女朋友的，用以表达他对女朋友忠贞不渝的爱情，以及对现实与希望有着巨大不同的悲伤。
因为情真意切，所以这首诗终于在某一天，被独立音乐人赵照看到。
而就像周华健的《侠客行》化自于水浒传，陈默却从中看到了襄阳一样，虽然叶芝的《when－you－are－old》是写给女朋友，可一看就喜欢上了这首诗的赵照，却第一时间想到了他妈妈在窗户下灯光昏黄的模样，便有感而发写成了这首歌曲。
而后这首歌，被莫文蔚看中并翻唱。
再然后，这首歌就被逆生长的小鲜肉李健，调整修改了一小部分歌词，并融入了法国香颂《玫瑰人生》的唱段，在“我是歌手”一期节目中唱响。
李健这枚小鲜肉，其实很早就蛮有名的了，他曾是著名音乐组合“水木年华”的两位创始人之一，之后单飞并几乎可以说沉寂了八年，八年后重新逆生长并开始走红，唱出了《风吹麦浪》、《传奇》、《贝加尔湖畔》、《假如爱有天意》等等旋律意境都颇为优美的歌……
哦对了，还有法国香颂。
法国是啥完全不用解释，香颂这个词呢则是法语“歌曲”的音译，但它更多被用来特指民谣与流行歌曲……所以说，名字这玩意儿其实很重要，你看法国香颂这词一听就让人不明觉厉很高大上，换成法国民谣顿时就村了。
不过在陈默穿越时，法国香颂的基本上就意味着比较老派的法国歌了，听以前都可以把心理先调整到——“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乐声响……”这个频率了。
李健这种混搭改版是成功的，他不但在我是歌手节目里，凭借《当你老了》获得了当期的冠军，并且这首歌也因为他的演绎而大范围传播开来，名声大振。
所以必须承认，曾获得过炸药文学奖的叶芝所写这首《when－you－ara－old》很不错的诗，它并非无病**的那种酸诗，而是情真意切的。
而这首诗显然也成功感染了邱坊主，在得到陈默的承认之后，老人家很快就又感叹出一句：“小陈，为了爱情你也真是拼了，这诗写的可真够肉麻，当然如果换作我也是个小姑娘，而也有男人给我整这么一首的话，我也肯定感动到稀里哗、啦糊里糊涂就从了……恭喜恭喜，有情人终成眷属！”
“谢谢。”
陈默忙向邱坊主表示感谢。
“甭谢我，是你这试这歌确实做的很不错，这种无需高音的柔情似水曲风，真的很能够打动少女心。看来爱情不但让人盲目，也会让人才思如泉涌……哈哈哈！”
邱坊主却继续做着点评，只是说着说着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陈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尖，这却不是因为谨慎与谦虚，而是不好意思应下邱坊主自行开的这脑洞。
毕竟——这诗、这歌，全都不是陈默原创的来着，只是因为昨天晚上那个时刻，唯有这首歌最契合。
“哈哈哈，你这少年郎脸皮儿还是这么薄，那我这个糟老头子就不说了，我继续看你的第二首新歌，这第二首……嗯？噗——小陈啊，你用这两个字做歌名，就真的不怕人家小姑娘娇羞的不敢给你录？”
善意开着陈默玩笑的邱坊主，终究是还算厚道的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陈默连夜谱写的第二首新歌上。
可惜，仅仅看了第二首新歌的名字而已，老人家就忍不住又噗的笑了。
“怎么会？我觉得这首歌很好听啊，不信邱老您哼哼旋律，它应该能广为传唱才对。”
陈默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他指着第二首歌的曲谱、振振有词的提示道。
“是么？成，那我老人家就哼哼看……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邱坊主真的哼唱起了旋律，于是原本还非常可乐的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就从揶揄陈默的大胆，变成了真正心情舒畅而笑的那种。
“啧，小陈你这首歌的旋律确实不赖，既欢快又阳光，非常有积极向上的感觉。”
一遍旋律哼完，邱坊主的态度就彻底改变，歌曲名什么的已经完全不重要了，他是真心觉得这首歌很好。
“必须的，这首歌要是不好，我怎么好意思把它拿出来？”
这下轮到陈默略得意了，哪怕他其实已提前预知到了这个结果。
“不错不错，这两首新歌甩出去之后，估摸着也该有唱片公司找上门，要给小陈你出实体产片了！嗨！现在我想那么多干嘛，小陈你稍微休息一会儿，我老人家立刻给你召集乐师……算了，你还是别在这碍我老人家的眼，速度去找你家大女朋友玩去，人齐来了我叫你就是……”
邱坊主掏出了手机，在播出第一个电话之前，把陈默从他的办公室“撵”了出去。
第67章 暖暖与暖暖
“暖暖，这个给你。”在见到文暖暖的时候，陈默就变魔术似的变出一支玫瑰花，递了过去。
“咦呀？陈默你是怎么做到的？”
文暖暖看的满眼都是惊奇，虽然文暖暖也不是没有看过魔术，可与她相隔咫尺却忽然变出一朵娇艳鲜花这种事情，简直太让她吃惊了。
“这个么……大约是因为心诚，所以心想事成呗。”
陈默歪了歪脑袋，然后朝着文暖暖眨眼睛。
就这样，陈默甜言蜜语的和文暖暖说了一会儿话，这才终于被邱坊主叫走。
“暖暖、暖暖，你和他是不是有点什么了？我怎么瞧着你看他、他看你的眼神，都完全不对了呢？”
陈默才走，客串了半天电灯泡的另外个女孩，立刻就无比八卦的凑近到文暖暖身边问道。
“昨天晚上，他向我表白了，然后我也答应了他……嗯，就是这样。”
也许是因为房间里全是女孩子的缘故，文暖暖以带着一丝骄傲的语气，并无隐瞒的宣告了事关她自己的这条消息。
“哇，暖暖你太狡猾了！居然傍上了个未来的大明星，看样子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要给你开欢送会啦！”
那女孩开始惊呼，语气中带着羡慕以及嫉妒。
大家都在五音乐坊，自然知道现在来五音乐坊录歌的顾客里，陈默不但属于那种既年轻又帅气的，而且还超级有创作才华，创作演唱以然后放出的几首歌反响都非常不错，已经赚了不少钱来着。
创作型歌手，演艺生命那可是比大多数偶像派要长的多，越有才华就越是如此。
而陈默居然形象好气质佳，拉出去做偶像派歌星都能成不说，还这么有创作才华……单是在五音乐坊里，对陈默有意思的小姑娘就不止一个两个！
可现在，小鲜肉一样的陈默，居然向文暖暖表白了！
这算什么呀！
几个姑娘妒忌的来回扫视着文暖暖——
哼，这小蹄子有什么好？脸居然圆溜溜的，一点瓜子的样子都没有！五官也不是特别精致特别勾人，难道就是因为她胸够大么！气死老娘了，过两天老娘请假就去考瑞亚丰胸，不到e绝对不放过主刀医师！
可惜，文暖暖完全没注意到这些办公室爱恨情仇，因为她很快也因为要负责录音的缘故，也被录音总监权大叔叫了走。
另一头，和已来齐全的乐师们碰头的陈默，惊异的在人群中看到冯知楠冯大小姐。
不对啊，虽然确实答应过冯大小姐，如果配器里有古筝的话，就一定请她来弹古筝来着，可今天这两首歌配器里面，明明都没有古筝来着。
“看到我，让你觉得很奇怪么？”
在陈默将诧异的眼神，投注在了冯知楠的身上时，冯大小姐就已经率先大方问道。
“还真是却是有那么点奇怪。”
陈默点头。
“我想涉足进入唱片行业，刚好你的几首歌市场反应都还不错，所以就亲自过来和你谈谈。当然，我会知道你今天在这里录歌，只是因为有人主动出卖了你而已。”
冯大小姐也并不是个喜欢绕弯子的人，所以她在做解释的同时，还顺便出卖了某个小圆脸。
“那个、那什么……小黑哥，我们先录哪首歌来着？”
把自己朝乐师堆里藏，结果却不幸失败的邱大林这货，绝不认账的试图转移话题。
“大林——”
陈默盯着邱大林。
“小黑哥我错了！”
邱大林这厮倒也浑不把面子当回事儿，抢过话头就开始认错道歉。
“好吧，我接受的道歉。不过我还是必须说句，大林我叫你只是想告诉你，今天你的电钢做主的部分比较多，所以你得收敛住精气神好好弹，做得到的话……我们就还是好朋友。”
陈默忍着笑，如是说。
“做得到！必须做得到啊这个！小黑哥你放心，咱俩那绝对就是一辈子的好友！”
邱大林的表情，那叫做一个囧囧有神来着，但就这呢他还必须赶紧点头，于情于理都不能说做不到啊这个，这种时候还不硬着头皮，什么时候硬着头皮？
于是，接下来就到了歌曲录制的时间，首先被录制的自然就是陈默于昨天晚间，唱给文暖暖并成功俘获美人心的《当你老了》。
这首歌吧，录起来并完全没有什么难度，毕竟没有什么太过激烈的节奏，对负责演奏的乐师们完全造不成太大负担。
负责演唱的陈默那就更没有什么负担，唯一负担稍微有点大的大约也就是负责录制的文暖暖，毕竟录音总监一直就站在她身边监听着，这让她连偶尔的迷醉都不敢，从始至终都战战兢兢专心录着。
在文暖暖心中，录音总监权大叔那就是恐怖大魔王——在工作的时候。
“小姑娘，听了这半天，你现在有什么感想?”
等录音室中的陈默一曲唱罢，邱坊主变歪过头问道。
邱坊主的身边，是站着听歌的冯大小姐。
“非常不错！比我想象的还要棒许多，我原本还以为他放出去的音源，都是精修过的。另外，这首歌也非常有味道，拿去做主打歌都没问题，录制成唱片有很大几率能卖的很不错，当然……大概需要一些宣传来预热。”
冯大小姐坦率的回答了邱坊主，并毫不吝啬的夸奖了《当你老了》这首歌，从监听耳机里如温泉水般潺潺流泻出的原音歌声，让她听的无比享受。
“小姑娘，那你恐怕得做好赚不了几个钱的心理准备，小陈他放在网上的歌下载才2块一首，所以你就算是灌十首歌一张的唱片，那么售价只要是超过40，恐怕就又极大几率一多半都砸在你自己手里。”
邱坊主先点头，接着才用陈述的语气，慢悠悠的如是这般对冯大小姐说。
“于我来说，唱片只分为廉价与高端两种，有的歌手只适合做廉价唱片，但有的歌手就算是唱片价格的再怎么不接地气，也依旧阻止不了唱片的大卖，只要它拥有与价格相等的东西。”
冯大小姐却给了邱坊主这样的一个答案。
“哦？愿闻其详——”
邱坊主听的很感兴趣了。
“这是商业机密。”
冯大小姐瞥邱坊主一眼，完全没有要将自己的商业计划透露出来的意思。
“有计划就好。”
邱坊主微微笑笑，并不会因此而生气，相反他倒是觉得冯大小姐终于有一点靠谱的样子了。
当然，在邱坊主的眼中，其实就算是合作达成，但最终唱片发行失败了也没关系的。
年轻人嘛，经历一些失败与挫折才好，不然这么学的会谦虚谨慎？
所以言尽于此，才是邱坊主此刻的想法。
而这时，陈默已给录完的《当我老了》的伴奏之后，在下一首歌中并不会出现那十来位乐师发完了薪酬。
与之同时，一份复印好的第二首歌词曲，也终于被送到继续负责录音的暖暖手中。
“呀！”
文暖暖低低惊呼出了声，因为陈默要录的第二首歌，名字豁然叫做——
《暖暖》
第68章 不省心、不省心
没错，陈默所选的第二首歌，就是梁静茹的《暖暖》这首《暖暖》，是梁静茹的甜蜜情歌代表作之一，曾在当年获得过年度百大金曲的第52位。
到2011年梁静茹做精选专辑，也将这首《暖暖》收录在了专辑之中。
而《暖暖》不仅是歌名，而且还是台湾基隆市七个区中，文学气质最浓郁那个区的区名，然后还有个暖暖火车站……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暖暖》这个名字也算是一语双关来着。
但实际上，陈默今天之所以选择唱这首《暖暖》，传唱度与能赚钱什么的都只是其次，真正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依然是唱给暖暖的爱歌。
爱她，就要让她知道，这可是陈默一贯以来的坚持来着。
于是哪怕外面负责录音的文暖暖，因为这首《暖暖》而如何的心中甜蜜蜜与娇羞，陈默都很快就在录音室内，深情款款凝视着文暖暖将这首甜蜜情歌唱出。
都可以随便的
你说的、我都愿意去
小火车、摆动的旋律
都可以是真的
你说的、我都会相信
因为我完全信任你
细腻的喜欢
毛毯般的厚重感
晒过太阳熟悉的安全感
……
隔着厚厚的隔音玻璃，陈默就那样凝视着文暖暖，这首歌对他来说其实不仅仅是表达的心意情歌，其实也是在众人见证之下，在向文暖暖做着千金不易的承诺。
你说的，我都愿意去做。
你说的，我都会相信。
因为我……喜欢你！
深沉的爱意，让陈默将这首风格轻快的情歌，唱出了绝对只属于他的专属特色与味道，仿佛任何人都能够通过他的歌唱，感受到他那奔放欢快却又不是厚重深沉的爱意。
“年轻，真好啊——”
邱坊主听到一半时，放下监听耳机感慨的叹息道，他没有再将耳机拿起来继续听，他也曾年轻过，他也曾轰轰烈烈的爱过。
依然站在邱坊主身边的冯大小姐，则紧紧抱着双手在无意之中，将傲人酥胸挤的视觉效果惊心动魄，只是她自己却浑然不知，她也已沉浸到了音乐的世界之中。
如果除了父亲之外，也有这样一个完全信任我，我也完全信任他的伙伴……伴侣，那该有多好？
冯大小姐忍不住在这样想。
啊该死，我怎么会生出这么奇怪的想法？！
精神一个恍然之后，冯大小姐便立刻将前一秒的下意识想法推翻。
富裕的家境，让冯知楠从小就生活于富人阶层的圈子里，从小就见识了什么叫做尔虞我诈，什么叫做衣冠禽兽甚至是……变态。
冯知楠甚至很极端的认定，这个世界除了她父亲以外的人，全都是不值得相信的存在，试图接近她试图与她做任何形式朋友的家伙，不是在图谋她家那被传的金山银海般巨量财富，就是在图谋得到即使素颜朝天，也绝对堪比化了妆美貌大明星的她，然后顺道再图财。
所以一直以来，冯知楠都给自己套上了生人勿近的冷冰冰面具，以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免除那些令她不悦的骚扰与麻烦。
冯知楠没有真心朋友，哪怕偶尔她也会觉得寂寞孤单。
这种基于恶意怀疑的观点，冯知楠甚至都套用在了陈默身上，只不过因为陈默自认识以来都并没有试图主动接近她，并且所唱几首歌都很和口味之故，冯大小姐才没有将陈默拉进黑名单。
我那么坚定的心念，居然都会差点这首歌打动，那么这首歌必定也是有市场的，它……必能大卖！
回过神来重新具有了理智的冯知楠，于一瞬间便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和白手起家，短短十五年时间就打拼出偌大家业的父亲冯嘉耀相似，冯知楠其实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偏执狂，只要是她所坚信的东西，除非能够用铁一般的事实来证明她的谬误，那么她就会一直坚信下去，坚持做下去！
只是等冯知楠回过神来，陈默已经唱完了《暖暖》不说，甚至都已经在向伴奏的乐师深深们鞠躬表示感谢了。
没错了，我今天果然必须和他好好谈谈，谈谈如何操作发行唱片！
看着在接受乐师们提前祝贺，并挨个给乐师们发酬劳的陈默，冯知楠越发坚定了先前见到陈默时，就已经做出的决定。
……
与之同时，远在泉安的天籁音乐网大办公室里面，历来以好脾气著称的秦子若秦站长，正在发脾气。
“她怎么就能这么让人不省心？！人家小黑不但没有挡她的路，甚至还让她的收入明显在增加，她怎么就会想到要和小黑一曲定高下？啊？！你们倒是给我分析分析，她慕容秀秀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要整这么一出窝里反？哈，真特么翅膀硬了啊，不答应她她就要离开天籁，还要让她的三千越秀粉丝团，满世界去宣传我们天籁喜新厌旧，把她着这个曾经撑起了天籁大半壁江山的老功臣如弃败履……我特么……我真是无话可说了！”
没错，让秦子若大发雷霆爆粗口的对象，豁然就是陈默加盟天籁音乐网之前，天籁音乐网唯一的独占约驻站音乐人慕容秀秀。
正如秦站长所说，从陈默签了独占约并获得了网站大幅度宣传以来，曾经几乎独霸网站各种优秀推介位置的慕容秀秀，就开始向她的音乐责编表达抗议与不满，说陈默抢了本该属于她的各种资源，影响到了她的人气。
当时，秦站长是让那个音乐责编，去尽量向慕容秀秀解释，说陈默的加盟会带来多赢，这样等慕容秀秀再发新歌时，销量就会增加。
然后慕容秀秀消停了不到一天，就又和音乐责编抱怨说陈默售卖的歌定价太低，对她的歌销售有非常大负面影响，所以要求网站方面她的定价为标准，协同独占约音乐人的音乐价格。
换句话说就是，慕容秀秀要求陈默的歌在售价方面——只能比她高，绝对不能比她低！
这次吧，那个音乐责编直接就自己做主的顶回去了，他的依据是天籁音乐网秉承的是开放自由式原则，音乐定价是被囊括于开放自由之内的，任何音乐人都可以任意定价自己的音乐，而网站方面绝对不会去做任何干扰与所谓的指导。
顶回去之后，那音乐责编倒是好心的建议了句，说慕容秀秀要是真想协调定价，那就应该去找陈默而不是网站方面。
可惜，慕容秀秀再又消停了两天之后，就气势汹汹搞出了这么个新的幺蛾子出来……
－－－割线－－－
又是新一周了，某作者蹦出来求下收藏、推荐……
第69章 有事儿你直说
等陈默从录音室中走出来，冯知楠便立刻找上了他，宣布了已经彻底决定要出陈默的唱片这件事情。“如果我没有理解错，冯小姐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拿定主意，要帮我出唱片？”
陈默倒是稍微确认了一下。
“没错，你的唱片应当会有不错销路，我认为买出至少百万张不会有压力。放心，唱片出来之后，作词作曲都算你3个点的分成，演唱2个点的基础销售分成，而后销量每增加一百万分成多一个点——从两百万张算起。当然，在你偿还完那笔欠款前，这些分成我会截留百分之六十。”
冯大小姐笃定答道。
冯知楠不觉得陈默会拒绝，她已做过很详细的调查。
一般来说，即便是已经有些名气的二线歌手，发行唱片的时候也就能拿到唱片收入的1.2%－1.8%的样子，而冯知楠给了陈默足足2个点的基础分成，再加上每破百万增加的一个点分成，这就完全已经属于大牌一线歌手才能享受到的待遇了。
更何况，还有作词与作曲方面六个点的分成，所以算下来的话唱片最终的纯利润，基本上也就是作为发行方的冯知楠，与作为唱作人的陈默均分那样子了。
剩下的钱去了哪里？
宣传费、渠道费、贩售商、各种国家税费……这些方面加起来，在那个时空必定都是要占唱片最终销售额大头的。
“十分感谢冯小姐你的厚爱。”陈默首先向冯知楠表达了谢意，而后才又说出一句：“但是，我觉得在网上卖卖歌就已很好，所以发行唱片这种比较麻烦的事情，恐怕还的请冯小姐您另寻其他更加有号召力的歌星了。”
“你说麻烦？你居然嫌发行唱片麻烦？！”
冯知楠瞪大眼睛盯着陈默，就好像是在看一个从远古穿越来的怪物。
明明都已经走上了演艺之路，居然拒绝发行唱片？而且理由还是这么可笑的怕麻烦？！
“对，就是怕麻烦。”
陈默不太好意思的朝冯知楠笑笑。
“冯小姐你还不太了解我，其实我这个人想过的是随心所欲自由生活，现在也就是为了要还债，我才和天籁那边签了一年的约，一年后要是债能还个差不多，我肯定是绝对不会再续约的。以后的话，什么时候想唱歌了就录一首，再拿到网上和喜欢听歌的网友们分享，不想录歌的话就满世界去走走看看，去非洲看狮子王、去南极看帝企鹅、去马尔代夫玩潜水、去加勒比晒太阳……我都想去经历一下。所以，我不想被一纸合约困住，成为必须严格按照唱片公司安排行动的木头人，那种没有自由只有奔波疲累的生活，真不是我想要的。”
为了让作为债主的冯大小姐，能够明白自己的真实想法与人生观，陈默又多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明白了，你只是不想被束缚住而已。”
耐心将陈默的话听完，冯知楠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愠怒，而是露出了微笑。
“如果我把合作的基础，修改为——每年只安排你去做一次宣传，时间最长不会超过半个月，其他时间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每凑够十首歌我就给你出一张专辑唱片，然后条件是你只能拿固定比例的唱片销售分成，你还会拒绝和我签约么？”
冯知楠迅速就根据陈默袒露的心声，将她的计划作出了堪称重大的调整。
“冯小姐，你确定最长不会超过半个月？”
陈默明显有了些兴趣。
如果仅仅只是工作半个月这种程度，陈默似乎真就没有了拒绝的理由，毕竟他十分希望……或者说渴望他所演绎的歌曲，在这个世界上四处传唱。
这世间，有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从未或者很少接触电脑网络，更遑论用电脑听歌。
传统的唱片、广播、电视，才是那部分人听歌的渠道。
因此发行唱片，真的很能够增加歌曲传播范围。
“这一点，会写在正式的契约之中。”
冯知楠答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却也并没有欺哄陈默，她没忽悠合作伙伴那种不良习惯。
“那成，那我们约定个时间，再详谈然后签正式合同如何？毕竟合同条文这个，我并不是十分太懂，我得去请个这方面的专家给我做顾问。”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陈默，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其实他倒也不是不信任冯知楠，而是觉得这种涉及到利益的事情吧，还是先小人后君子捋个清清楚楚比较好点，这样以后就算是出了意外状况，那也能根据公平的合同来解决，并不至于反目成仇。
“可以，后天中午我应该有时间，我们芙蓉锦绣楼观鱼台见。”
冯知楠亦不为己甚，约了这样个时间之后，就主动告辞离去，她也已经确定了陈默那令人惊艳的演唱实力，有基本确定了合作的基础，已无必要继续在这五音乐坊逗留。
陈默则跑去录音室瞄了一眼，看文暖暖还在录音室里，在录音总监权大叔指导下忙忙碌碌着，陈默就跑出去买了一大包零食和饮料回来，然后见者有份分发，这样迟早就能发到文暖暖手中。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都还没靠近录音室呢，陈默的电话就响了。
打电话过来的是秦子若。
陈默只能无奈的将零食包丢给邱大林，自己寻了僻静地方去接电话。
“中午好秦站长，又有啥事儿？”
接通电话时，陈默还是比较轻松的，毕竟他没觉得有什么麻烦事。
秦子若倒是老一套，先向陈默恭贺几首小黑的“老歌”销量依旧喜人，接着恭贺大白的视频《忐忑》热度仍然居高不下。
比较让陈默感觉有趣的，是秦子若说有个名叫乔溱的驻站音乐人，找了个同伴组成了个什么“竖漂男孩”的组合，然后以高度同步率的搞怪原音假唱方式，翻唱了《忐忑》雷翻了一众听者，不过也聚拢了不小的人气，粉丝现在都已经破三千了……
然后如无意外的话，肯定会有后来者跟着受到启发，去制作更多类似视频的吧。
“哦对了小黑，那个乔溱托他的责编，想向大白表示诚挚的感谢，说是你启发了他、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秦子若用这样句话，为这件事情做了总结。
在上传《忐忑》时，陈默就拜托秦站长发了声明，任何人都在非营利性的前提下，免费以及无需通告就可以使用《忐忑》音频、视频资料来着。
好吧，陈默听着确实有点高兴，可现在他的关注点却并不是这个，而是——
“秦站长，你这曲里拐弯的绕的大半天，你没说累我都听累了。你看，你用航空特快邮件发过来的那百分之三的股份书，我都已经拿到手收好了，所以我现在也算是天籁的股东了对不对？虽然股份小点，可你也不能拿豆包不当干粮不是？总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那就是——无论有什么事儿，你直说啊！”
陈默还惦记着赶紧打完电话，然后去和文暖暖增加亲密度呢。
－－－－割线－－－－
停电停的内伤了，下大暴雨弄断了电线……
第70章 不知好歹
“小黑，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天籁以前不是只有慕容秀秀一个独占约么，她呢……好吧概括一下，就是慕容秀秀想要和你一曲定高下，然后赢家协同独占约音乐人的价格，输家以后的定价只能比赢家高。”秦子若起承转合的一通说，让陈默知道了慕容秀秀挑事的原因，最后却又言简意赅的说道。
“那个慕容秀秀，思维回路还真是够奇特，我的价钱低影响到了她音乐的销售？不对，确实应该是影响到了——我敢赌五毛钱，这几天她的歌销量绝对是在上升，至少是小幅度在上升！”
陈默差点被逗笑了，这种事情他还真是从没碰到过。
秦子若见天就给陈默打电话过来，汇报似的说网站各种暴涨的数据，陈默还真就不相信跑到天籁音乐网听小黑、大白歌的听众，都注册了账号听完歌就直接叉掉网页，而没再天籁音乐网的各级页面闲逛，听其他音乐人的歌。
那个慕容秀秀，既然是以前天籁的唯一独占约，那么演唱实力方面肯定也是还不错的，再加上网站方面倾斜性的推荐资源，她的歌被闲逛的新注册用户发现、试听以及购买的概率，绝对是最大的！
“谁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事儿我原本真不想和小黑你说，可慕容秀秀连假如小黑你不答应她的条件，那她不但要离开我们天籁，还要让她的粉丝团三千越秀去满世界抹黑我们天籁，说我们天籁喜新厌旧不能容人这种威胁都放了出来，我亲自上阵去劝都劝不回来她，所以就……“
秦子若极不好意思的在电话那头解释道。
“所以就来做我的思想工作？”
陈默老师都学会抢答了。
“嗯……”
秦大站长倒是跟个小学僧似的，乖乖回答着。
这事儿吧，秦子若其实也是进退两难，天籁音乐网好容易碰到这样个千载难逢的机遇，他怎么能够让这种窝里反的事情发生？
虽然相比陈默化身的小黑与大白，慕容秀秀在话题度与唱作方面都是稍逊一筹……数筹，可慕容秀秀终归也是秦子若看着成长起来的，他真心不希望把关系闹成一拍两散。
所以最好的办法，仿佛也就只剩下用实力说话，让陈默以碾压的方式让慕容秀秀清醒，认识到双方之间的巨大差距……
秦子若是这样想的。
“那首《爱情买卖》，好像还没有挂出去？”
陈默却又这么问了句。
“确实还没有，按照网站这边做的计划，后天才会正式进行宣传然后放出。”
这个秦子若自然是答的飞快，天籁音乐网这边的运行事务，他岂会不清楚。
“那你转告慕容秀秀，就说她想要和我一曲定高下没问题，但她得先和小黑的老哥大白战个痛快，能赢过大白再说什么挑战小黑。”
慕容秀秀能提条件，陈默当然也能提。
若是慕容秀秀怎么说陈默就怎么应，以后岂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跳出来踢场子了？那样的话，陈默还有什么自由支配时间可言？
“就是让慕容秀秀发一首歌，和《爱情买卖》同时上架，然后看数据？”
秦子若倒是闻言欣喜，他还真想到事情还可以这样弄。
除了网站编辑部里不多的几个知情者，大家谁不以为新冒出来唱神曲的大白，是彗星般崛起的小黑他大哥？
所以哥哥替弟弟遮风挡雨迎接挑战，于情于理都完全说得过去嘛！
“具体规则怎么来，秦站长你看着定就是，我这边忙着追未来老婆呢，暂时没空搭理她。我就一个要求——既然是那个慕容秀秀发起的挑战，那么如何战的权利就不由她定，如果她接受不了这个，那就别再闲的蛋疼弄这种无聊事。”
陈默定下了原则，话说的非常轻松，反正无论慕容秀秀接受还是不接受，与他来说其实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作为网站站长的秦子若，必须去担心若慕容秀秀真撕破脸，会对天籁音乐网会造成较大的负面影响，可陈默怎么会也去担心这种事情？
有蝲蝲蛄叫，还不种庄稼了吗？
“行，那小黑你忙着，我这就去联系慕容秀秀。”
秦子若听出了陈默话语中的坚决，便不再多说什么的将事情应承了下来，至于慕容秀秀将会作何反应……哎，若是说不通，这天下终究没有不散的宴席，大家好聚好散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秦子若挂断了与陈默的电话，然后掉头就把电话打给了慕容秀秀。
慕容秀秀是隔了差不多一分钟，才将电话接通。
“秦老大，那个小黑怎么说？你可别告诉我，好歹也是个独占约的那家伙，连区区一次正面挑战都不敢接受。”
才刚接通电话，慕容秀秀就在电话那头机关枪般说道，也许因为她是唱快歌的歌手之缘故。
“小黑倒是答应了，但小黑的哥哥大白，就是唱《忐忑》那个大白，站出来说想要挑战他弟弟，就要先挑战他那个当哥哥的，只有战胜了他唱作的新歌，才能够去挑战小黑……秀秀啊，你看这事儿要不就先算了？大白唱的那首《忐忑》，秀秀你肯定也已看过听过，无论是唱功还是人气都极高，你去和他对决真的是输面极大啊。”
虽说已有大家分道扬镳的心理准备，可秦子若终究是个蛮念旧情的人，所以他很善意的向慕容秀秀提醒着。
陈默的演唱实力有多强，秦子若太有心得体会。
旁的不说，就说是分别化身小黑与大白，唱出了完全两个极端歌曲的本事，一般人哪里能够有？
若不是见天都在电话联系，秦子若没准儿都会得出陈默已经精神分裂，有至少两重人格的判断。
可秦子若是好心不假，却并不代表他这份好心，就会被接受。
事实上，听完秦子若说的话，电话那头的慕容秀秀就已经火冒三丈高。
“真是天大笑话！那首破《忐忑》，唱的和鬼嚎有什么区别，要不是那个叫大白的小白脸，免费扮丑给那些无聊人看新鲜，谁会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儿？秦老大，既然那个大白想挑事，那我慕容秀秀也不是怕事儿的人！来，让他尽管来，明天就来！反正我新专辑的主打歌已经录好，提前拿出来踩个小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于是在电话那头，如同吃了枪药的慕容秀秀，也已不容质否的语气说道。
“秀秀，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这种事情真容不得冲动啊——”
秦子若还想抢救一下慕容秀秀。
毕竟，陈默要以大白名义发布的《爱情买卖》，秦子若那可是已经亲自试听鉴定过的，词曲朗朗上口易学易会，传唱度绝对会很高的。
“没什么好考虑的！我说了明天，那就是明天！”
慕容秀秀，却在电话那头斩钉截铁的说。
第71章 慕容秀秀
慕容秀秀其实并不姓慕容，她姓刁。但刁秀秀这个名字，听起来显然没有慕容秀秀的逼格高，不然各种武侠小说里面的四大家族、五大宗师之类高级存在，为啥总有那么两三个都是复姓？
总之，为了证明自己是高端音乐人，刁秀秀就成为了慕容秀秀，并且还真就一路顺风顺水成了天籁音乐网的独占约音乐人。
天籁音乐网确实不算大，那可怜的日访问量甚至都比不了大网站的零头，可慕容秀秀的收入却是绝对不算低。
每个月，慕容秀秀净拿到手的钱，都是五万起步。
毕竟，二十块钱一首歌的特许下载，十块钱一首的永久在线听这样的行业均价，每个月就算是只有三四千新增付费，那也都是六、八万块的毛收入！
慕容秀秀嗓音甜美，唱的甜歌本来就还算不错，再加上参考了其他某些网站的女音乐人赚钱法门之后，她隔三差五也做出“新增付费超xxxx，小女子爆三点内衣照一张，新买的薄纱抹胸哦!”这样的承诺，那钱立刻就哗哗涌向她的。
这年头，只要会化妆，那就找不到丑女！
这年头，只要手上有钱，开眼线、拉双眼皮、垫鼻梁、削骨瘦脸、隆胸漂**、腰部抽脂、腿部抽脂……这么一套做下来，臃肿身材的平凡平胸也能变成魔鬼身材**！
没错，从手头有了些钱之后，慕容秀秀就将她的主要精力都花费在了这些方面，至于原本从小苦练的唱歌技巧……有了让男人们喷鼻血的容貌身材，有可以把任何破音修回来的调音师和录音设备，还去苦练什么唱歌简直就是本末倒置！
实力派唱将？
确定这不是委婉的讽刺？
只有那些丑到了家蠢到了爆的人，才会去做什么实力派唱将好不好！
不知何时起，原本也曾立志走实力派路线的慕容秀秀，已然对自己的“年少轻狂”产生了深入骨髓的鄙视，并推而广之到一切拿实力歌唱的家伙身上。
所以，在陈默登陆天籁音乐网，然后迅速成为了续自己之后的又新独占约音乐人时，慕容秀秀还未去听陈默的歌，就已经对陈默所化身的“小黑”无比厌恶与敌视。
作为天籁音乐网的独占约音乐人，慕容秀秀多少是知道些站长秦子若的选人标准，也很清楚她那是被秦子若签独占约的原因，是因为她歌唱实力而不是其他。
再然后，慕容秀秀也去偷偷听了陈默的歌，还没听到三分之一她就倒胃口的叉掉了。
一点也不喜欢的曲艺混搭形式，一点也不喜欢的个人风格盖过词曲，换个人去唱那个什么《侠客行》，绝对火不起来！
其实慕容秀秀的判断也不算错，毕竟就是由周华健原唱的《侠客行》，发行的时候也没说是有多么火爆，传唱度甚至都可以用很低很低去形容。
周华健，那可是歌王级别的人物啊……
陈默所唱的《侠客行》，则因为是陈默在唱他心中理想与感慨的缘故，所以具有了李宗盛唱《山丘》的那种感觉。
作为台湾最顶尖的词曲创作者之一，李宗盛在55岁时唱出了回顾他自己波澜起伏人生的《山丘》，这首歌一出来就被许多业内人士评价为“具有极其强烈个人风格”。
而所谓具有极其强烈个人风格，其实换句话说就是——哇喔，他唱的太棒了！其他人就甭想着翻唱了，乖乖听人家原唱就好。
事实也是如此，在《山丘》面世之后，因为喜爱而试图翻唱的人很多很多，其中甚至不乏名气颇大的实力派歌手，可确实就没有任何人能够把《山丘》唱的比李宗盛更好听。
甚至，若那些翻唱中的任何一首是原唱的话，《山丘》恐怕都不会有那样的传唱度与口碑。
于《山丘》形成鲜明对比的，依然是《北京一夜》那个例子，若不是信乐团那同样个人风格强烈的翻唱，就绝对不会有火热一时的《one－night－in北京》。
而陈默翻唱的《侠客行》，恰恰也是具有显明无比个人风格的，因为沉淀进了强烈情绪的缘故，整首歌具有着惊人的感染力，所以但凡是有些生活经历却始终坚守着人生底线的听众，听了陈默版本的《侠客行》之后都基本会喜欢上那首歌。
所以慕容秀秀的判断真的一点都没错，事实上非但是《侠客行》，陈默在这个平行世界录的第一首《仙剑问情》，就是因为心中怀念永相隔的前女友而感染力惊人，所以一夜之间就在宫商角徵羽变得火热。
其后的《为龙》也是同样，那是陈默为雄踞这个平行世界的祖国而贺，唱是他胸中民族自豪感得到宣泄与满足的心声。
才录制的《当你老了》与《暖暖》，则是用心用意唱给文暖暖听的歌，是承诺也是甜言蜜语。
总而言之，陈默以小黑名义唱的歌，演绎之时全部都倾注了深深的感情，是极富感染力与个人特色的良心之作。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陈默才会分化出了大白那个“第二化身”，因为无论是《忐忑》还是新唱的《爱情买卖》，他都并不能完全将精气神沉浸进去，这些歌只能算是他的秀技巧，以及对这个世界充满爱而造福人类的游戏之作。
这之间的区别，其实极其明显。
而这一点，甚至连已经心不在音乐上的慕容秀秀都能察觉到，被她称为鬼嚎一般的《忐忑》视频，她可是很认真的从头看到尾的。
看完之后，慕容秀秀的判断是——人蛮帅、歌唱功底很好、就是唱的随意不走心，能够火成那个样子，绝对只是个意外！
所以，如果真是小黑接受了挑战，和慕容秀秀她一曲定高下的话，慕容秀秀还真就会很担心她可能会输掉。
当然就算输掉也没有关系，她慕容秀秀可是漂亮女人哎!
谁不会蠢到把那个协同定价的赌注亮到台面，而不亮出那赌注的话为什么不去赖账？哼，不知道漂亮的女人，天生就具有赖账的权利么？！
但是现在，既然对手换成了那个什么唱歌不走心的大白，慕容秀秀顿时就觉得她胜券在握了。
因缘际会火起来的神曲《忐忑》，绝对是可以不可再难以复制的东西，慕容秀秀就不相信她那首词组作者都是著名音乐人，她更是在录音室里足足录了三天才录好的新专辑主打歌，会败给仓促上阵的那个什么大白。
真是自不量力啊，老娘我会耍心眼的时候，你们这些小屁孩还在妈妈怀里吃奶呢！
第72章 战端起
慕容秀秀原本以为，会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唇枪舌剑，她才能成功说服那个什么大白与斗歌。可让慕容秀秀完全意外的是，秦子若很快就又把电话打给了她，说大白已经答应了她明天斗歌的要求。
这么令人愉快的事情，慕容秀秀当然是当机立断确定了下来，对手只是唱歌不走心的大白而已，她对自己的新主打歌有着十足的信心。
再者，家用录像设备录的渣画面渣音质，怎么能够比得过我专业的录音师、豪华的录音室？
于是接下来，就是确定获胜标准的问题了，这个就比斗歌本身麻烦了太多，毕竟陈默化身的大白唱歌是不收费的，而慕容秀秀的收费却不低。
所以在全权代表大白的秦子若一番建议后，慕容秀秀答应了在新歌发布之后，设定一个斗歌比赛时间，以虚拟选票数目、叠加获得收费道具总金额的方式，来一较高下。
这个胜负方案，相对而言已经是对双方都很公平。
慕容秀秀却对这个斗歌方式取胜很满意，她觉得以她新歌的优异质量，再加上私下里向自己粉丝中的几个土豪粉丝，承诺发几张露点性感照的方式，就足以轻松碾压掉大白。
那大白，不过才只唱了首鬼哭狼嚎的《忐忑》而已，就算是他应该改名叫小白脸又怎样？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能勾搭到几个有钱富婆？
这次斗歌，我慕容秀秀赢定了！
只是虽这样想着，慕容秀秀却还是很快拨通了电话，给她那号称有三千死忠拥趸的粉丝组织“三千越秀”中，最主要的几个干部打了电话。
慕容秀秀的意识中，在赢定了这三个字前面，再加上“稳稳的”这样的前缀定语，才是聪明人应该做的事情。
而指使自己的“粉丝”，去散播中伤对手的谣言与流言，对慕容秀秀来说早就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她所需要的付出的东西仅仅只是不多的一些钱，以及几句廉价夸奖和一两张不许外传的私房照罢了……
而就像慕容秀秀颇了解秦子若，秦子若其实也是很了解慕容秀秀的，所以他很快也将这份担心用打电话的方式，传达给了陈默。
“没事，首先无论输赢，与我来说关系都不大。其次那个慕容秀秀的歌我前面也是听过，如果她的新歌还是那样每况愈下与不自然，我也不觉得《爱情买卖》会输。嗯就这样了秦站长，既然你已经和她谈妥，那就明天把两首歌放出去就是，市场才是最大的试金石，不是么？”
陈默则在电话那头浑不在意的这样回答说。
于是乎，在陈默挂掉电话的十五分钟之后，天籁音乐网的主页上，就出现新的宣传图与文字——
慕容秀秀战大白！
天籁最具人气甜歌美女音乐人——慕容秀秀。
新专辑主打歌火热发布
天籁有史以来首位一歌成神新人气王——大白。
忐忑过后买卖来袭
《摇曳的鸢尾花》对《爱情买卖》
凤争龙斗谁主沉浮？
胜负之权尽在诸君之手！
明日午间两点
敬请期待!
……
天籁音乐网的文字编辑功底不错，用这样的十行文字将气氛造了出来，而图片编辑则很应景的搞了张龙凤恶斗的图片，有用寥寥数笔在龙凤两边，分表划出了特点鲜明的慕容秀秀与"大白"个人形象画。
当然，也有可能是图画编辑先出的画图，而后文字编辑根据画图做的文案。
但对刷新或者刚刚点进天籁音乐网的人来说，并没有人会去在意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他们看到这些东西的第一反应，要么就是“慕容秀秀是什么玩意儿？居然也敢挑战神曲大白？”，要么就是“秀秀姐这是弄啥嘞？”
如果这些想法也能够做统计，那么大致应该就是想法偏前者的该占总数的六成，偏后者的大概四成。
而随着注意到这个新推送的人越多，两者之间的比例很快就从六比四，变成七比三……
虽然慕容秀秀是天籁原本唯一的独占约，原本的天籁音乐网会员哪怕不听她的歌，也因为那些无处不在的网站官方推荐，而基本无人不晓她的大名。
可现在的天籁音乐网，已完全不同于以往。
因为“冲我来”事件涌入天籁，然后喜欢上小黑所唱那些歌的五六千新听众，基本上就都是不怎么知道慕容秀秀。
接着大白发布的《忐忑》视频，又在口口相传以及一些乐评人宣传下，为天籁音乐网每天带来了超过两万的新增访问，这些新来者更是还完全不知道什么慕容秀秀，他们就是来看《忐忑》的！
这后一批人，最多也就是在听完歌之后，一搜大白的资料发现大白还有个叫小黑的弟弟，然后顺道跑去听一下小黑已经发布的几首歌……喜欢的就顺道喜欢了上，不喜欢的就重新跑回去《忐忑》的专属页面聊天灌水。
没错，因为《忐忑》持续保持着神曲热度，它专属页面的留言区已经变成了巨大的聊天室，无数天南海北的听众在那儿各种版聊各种逗比，偶尔还会因为意见相左或者沟通不畅而展开撕逼大作战，反正是版聊的那叫一个欢畅。
要不是天籁音乐网的站长秦子若，把他的车子房子全部抵押出去，将换来的钱填进网站去租服务器去拓展带宽，没准儿就是那分分钟成千上万帖的版聊，就能把天籁音乐网拖垮！
当然了，版聊这个事儿也就是个热情，而一时热情总有散去的时刻。
如果陈默化身的大白，再迟那么两天发布《爱情买卖》的话，版聊党们或许渐渐也就好聚好散，最终相忘于江湖。
没办法，《忐忑》虽然是神曲不假，可这神曲对普通围观群众可是真心不友好，完全没有其他神曲那种易学易会的属性。
正常的普通围观群众能围观上两天时间，都已经是很给面子。
甚至就是这两天时间的热度，都还是因为有了乔溱的搞怪假唱秀，才达成的成就。
可这个慕容秀秀战大白的事儿，却是出现的简直叫做恰逢关键时间节点，它成功将原本已经快要因为热情消退而离开的普通围观群众，激情重新被点燃。
喔喔喔，唱神曲《忐忑》的大白，又有新的神曲要发布了哎，《爱情买卖》……只听名字就很有神曲气质嘛！
这就属于思维惯性了，一曲《忐忑》已经足以让众人在大白的身上，贴下“洗脑神曲制造者”的标签。
至于慕容秀秀……
好吧，也不是没好事的围观群众去搜索，可搜完之后这些人基本上就都回来了。
就是个唱甜歌的小妞而已，这种路线的女歌手满大街都是嘛！
第73章 屠版事件
就像慕容秀秀所猜测的那样，陈默化身的大白虽靠一曲《忐忑》封神，可论忠实拥趸那是完全没有的，那几千粉了大白的粉丝，不过都是跑来看热闹的浮粉而已。所以看到慕容秀秀要与大白斗歌，浮粉们其实都是抱着又有热闹看了，又有新神曲可以听了这样的念头。
等知道斗歌的获胜条件，是虚拟选票加付费道具汇总后，也没人觉得自己会为大白的新神曲买付费道具，最多也就听完歌把虚拟选票投给大白那程度。
所以看完那个斗歌章程的帖子后，基本上《忐忑》的福粉们就该干嘛继续干嘛，大部分溜达回了《忐忑》页面继续版聊，没兴趣版聊的则在天籁音乐网的页面到处乱转，寻找他们感兴趣的其他歌。
慕容秀秀的粉丝团却是完全不同，在粉丝团的几个团长与副团长卖力鼓噪下，聊聊粉丝群里很快就变的群情激奋了起来。
按照团长们说法，这件事儿完全就是大白主动挑起的，是试图用这种方式拉高关注度，让天籁音乐网也签了他的独占约。
这官谣一出来，真的是引得粉丝群里一片喊打喊杀的激愤——
“木酒：这事儿太恶心了！天籁黑幕操作签了那个小黑也就算了，毕竟那小子歌唱的确实还不错，这个大白又是什么玩意儿？发个恶心人的视频就也想得到和我们家秀秀一样的待遇？”
“站得高色的远：那个《忐忑》我刚去听了，唱的真他娘的难听，天籁居然给这种垃圾视频挂首页重点推荐？这事儿绝对黑幕！”
“九佳皮（副团）：三千越秀何在？为了捍卫我们家秀秀的尊严，为了不让那狗屁大白得逞，拿出你们的诚意！”
“格林纳达：好吧不多说，已经转了一千块盗网银里，明天这个斗歌一开始，我就全部买成付费道具支持秀秀姐。嘿嘿，秀秀姐到时候，怎么也要发几张私房照，犒劳犒劳咱了吧？”
“真爱秀秀：我五千。”
“浮云入我梦：我去那个狗屁神曲页面，骂那个臭不要脸的去，有谁同去否？”
“轨平面：同去同去！”
“男女男男男：喂，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够不带上我？”
“祝师03129：别担心诸位，我今晚上扎个草人，保准儿明天那个大白就七窍流血死翘翘!”
“哈哈笑哈哈：好吧神棍我没笑，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巫祝扎草人得先弄到人家的生辰八字？难不成你就写大白两个字就开始扎？这不是扎草人，是针灸了吧……”
“放心奶：噗——”
“跃马秀山（团）：都严肃点，这是在商量怎么对付那个大白，不是在聊天！”
“神一样的男纸：团长说的对，要不我们大家分工一下？该准备的继续准备，想去《忐忑》页面骂个痛快的就去组团骂个痛快？
“安虎拉：+1”
……
随着三千越秀迅速统一思想，原本版聊的甚是开心的忐忑浮粉们，很快就惊愕的发现《忐忑》的留言区遭到了屠版，无数夹杂了各种污言秽语的恶意咒骂帖，眨眼就刷出来了十好几页！
唯一具有留言区删帖禁言权的“大白”，因为陈默正忙着和文暖暖增加亲密度的缘故并不在线，所以众浮粉都只能眼睁睁看着留言区的骂帖狂刷。
于是就有些浮粉站出来，说斗歌就好好斗歌，来刷版骂人并没有什么意义，而后言辞很克制的要求那些刷版骂人的三千越秀离开。
这一下，顿时就捅了马蜂窝，那些已经的骂到高兴的三千越秀，那立刻就是地图炮全开，说出了“听大白歌的全都是脑子先天发育不全撒笔”这种话来，更有甚者都直接问候那些站出来说话的浮粉们上下三代女性亲属、十八代祖宗。
南北国骂的精髓，几乎被这些人发扬的淋漓尽致。
一些大白浮粉气不过，也开腔和三千越秀的人对骂，却又哪里是人家集团化进攻的对手，眨眼间就被围攻着骂成了狗。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三千越秀组织过来的人，骂爽了。
可这些人却不知道，他们这种恶意满满的行为，竟成功达成了他们原本绝对不想达成的效果——
大量围观《忐忑》，却目睹了这场恶意屠版的路人，在逆反心理、同情弱者心理双重作用下，当场就从路人转为了大白的浮粉。
而原本就是浮粉不少人，则是直接从浮粉变成真粉！
真是彼其娘之！
不过就是唱斗歌而已，这些不当人子的家伙，居然就这么嚣张的过来砸人家大白的场子？
什么那个慕容秀秀必胜？什么你们三千越秀已经准备了二十几万，明天两首歌一放出来就能锁定胜局？
玛德……你们这些家伙，当我们这些大白支持者都是空气？明天我就号召所有认识的人，来给大白的新歌投票！
这是普通大白－粉在屠版事件之后的想法。
钱算什么东西，谁他妈没几个？还特么大言不惭准备了二十几万，二十几万就像锁定胜局？哦，那我小小砸个三十万就是了，不过就是半个月的零花钱而已，这个月少去几次天上人间而已。
这是土豪大白－粉在屠版事件之后的想法。
哇哈哈，这个新闻不错！写出来绝对能拿到奖金！这个事件也非常有继续跟进的价值！噢耶，滚去写稿先！
这是……好吧，这是混在路人中间的娱乐记者的想法。
而这些，无论是始作俑者的慕容秀秀，还是完全不在意这场斗歌的陈默，都是完全一无所知的。
慕容秀秀忙着在拍摄喷血私房照。
陈默则正在忙着猛夸文暖暖，因为他两首新歌中最先录制的《当你老了》，已经率先完成了后期制作。
歌录的堪称完美，至少陈默是这样觉着的，不然他以什么理由去夸他家暖暖姑娘呢？
文暖暖红着脸被陈默猛夸，有心想要阻止陈默的被爱冲昏头脑，却又不好意思去开这个口，最后还是录音总监权大叔看不下去了，以自己现在是单身所以见不得人秀恩爱为理由，将陈默赶出了录音室。
“小丫头，你运气不错，看得出来小陈是真心喜欢你的。”
赶走了陈默之后，权大叔这样和文暖暖说了句。
“嗯！”
文暖暖的双眸弯成了月牙，欢快的应了一声。
－－－－－割线－－－－－
那个……七夕快乐，有情人成眷属~
单身汪？那还不快去表白！
第74章 粉丝之战（上）
第二天中午两点，《摇曳的鸢尾花》与《爱情买卖》这两首歌，在万众期待之中同时发布。也许是为了体现斗歌这一点，天籁音乐网的技术员专门做了个页面，将页面从中间一分为二左边是慕容秀秀的《摇曳的鸢尾花》，右边是大白的《爱情买卖》的形式。
免费选票和付费道具的对比，也都被重点显示了出来，左右两边都是肩并肩的对称排列着。
按照规则，每个有身份证的人，都可以免费投一张支持票给两首歌中的任意一首。
而付费道具则分为1块钱的单支玫瑰花、10块钱的花束、100块的麦克风、1000块的金闪闪组合音响，付费道具与免费选票之间的换算比例则是一比十，换句话说就是十块钱的花束，才只能当一张选票而已。
虽说觉得自己稳赢，但为了给自己拉人气以及锁定胜局，慕容秀秀是早早就在聊聊群里现身，她的几个粉丝团团长副团长也是动力全开，进行着最后的鼓动与协调。
相比于组织严密的三千越秀，大白的粉丝们那就完全是一盘散沙了，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人主动组织什么，化身为大白的陈默更是连上线都没有，他忙着在暴力调教几个学生呢。
随着艺考时间的日渐临近，小莫她们几个女孩子就越发的担心，小姑娘们便充分发挥了自己是女孩子的优势，拉下脸哀求陈默在不忙的时候给她们加训加练。
没办法，陈默的教学方式虽然简单粗暴无比，可效果也是真的明显无比，三个小姑娘都清楚感觉到了自己水平的飞快提高。
这甚至惊动了小姑娘们的家长，三家的家长们纷纷给陈默打了电话过来表示感谢。
说起来这三家家长还真意思，居然不约而同都放心的让自家闺女独自“在京赶考”，除了最初时候来陪过几天以外，就再没过来看过。
但这却不是三家家长不在意自家宝贝女儿，陈默都能够听得出来家长们在电话之中，所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对自家女儿的关心与想念，可他们却又都能够克制住那份慈爱，放手让自家宝贝闺女独自出来面对温室外的风雨。
对于陈默的这份疑惑，为他解答的人是张黎亦佳的父亲，他的回答是这样的：“陈老师，孩子既然想走演艺的路，我们却又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孩子要是连这独立打拼的第一步都走不出去，那还是趁早回来学点其他什么的算了啊……”
陈默一想，好像还真就是这么个道理，也就终于释然了。
于是乎，陈默便拒绝了三方家长先后提出的，要给陈默按授课时间给家教费的提议。
陈默并不在意那点钱，他愿意教只是觉得这三个小丫头人都还不错而已，若是换了他瞅着不顺眼的学生，那么就是给他十万八万一小时的家教费，他照样是不会去教。
其实相比于这三个姑娘，陈默其实更欣赏武佳仁那孩子一点，小武的架子鼓在经过陈默的调教之后，短短几天时间就有了脱胎换骨的感觉，该纠正掉的坏毛病几乎已全部一扫而空，可那能够让人仿佛置身天苍野茫非洲大草原的灵性却依然在。
不过武佳仁的家长，好像根本都不在意小武这孩子，又好像是觉得男孩子就该这样放养，所以对其似乎是完全不闻不问的，别说是给陈默打电话过来表示感谢，就是连武佳仁的电话都不打。
好在陈默本就不在意这些，所以并不会多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仅仅只是觉得武佳仁有点可怜——被漠视，特别是被家人漠视，那可绝对是令人心凉无比的冷暴力，弄不好会造成孩子心灵扭曲的。
察觉到这一点，陈默就有事儿没事和武佳仁说说话，尽力去试图开解武佳仁。
毕竟，陈默“自己”也是可以做范例的，魂穿以前的事儿都可以不论，这混穿以后陈默他的家庭背景甚至可以都说不如武佳仁——家庭两年前就已经和他断绝了关系，这两年牢狱时间里也从没有家人探望过他，出狱时也是相同的待遇，唯一真正等着陈默出狱的人的是郭欣怡。
但哥们我的心态，现在不也还是很积极很阳光的么？所以只要心灵强大，就能够拥有战胜一切的力量……
陈默就是这样开解武佳仁的，效果嘛看起来好像还不错的样子，因为武佳仁都愿意主动找他说话，偶尔还会袒露点心声，以及担心别人的事情了。
比如到差不多两点半时，武佳仁就冷不丁冒出来一句：“陈默，休息一下，去看看斗歌的情况吧。”
虽然陈默原本并不怎么想去查看来着，可看在武佳仁好容易做到了一口气儿说这么多话的份儿上，他暂停了一下三个小姑娘的唱歌练习，去打开了电脑。
而打开电脑进入天籁音乐网，两首同页面左右分屏斗歌的两首歌实时数据，就出现在了陈默、武佳仁以及捂着惨遭鞭打娇臀悄悄凑上了三个小女生眼中——
《摇曳的鸢尾花》战《爱情买卖》
支持：2998－－－－－－－2838：支持
玫瑰：388—————52：玫瑰
花束：700—————21：花束
麦克风：306————13：麦克风
组合音响：127————0：组合音响
“哎呀，数据差了好多！陈默你不会要输掉这场斗歌了吧？！大家都还愣着干嘛，赶紧都登陆账号给陈默他投票呀！”
看清楚差距极大的斗歌数据，莫知音率先第一个惊呼出声，作为屋内最先认识陈默以及陈默第一个调教的学生，莫知音当然不希望看见已然是她偶像的陈默，在这场斗歌中落败——哪怕斗歌的大白，是陈默的身外化身都不行！
“他们怎么、怎么……能够这样？”
三个小姑娘动了起来，武佳仁却是直勾勾看着电脑的屏幕，他乌黑的双瞳中倒映着因为大幅度领先，所以在慕容秀秀那边的留言区里大肆留言，极尽所能嘲讽大白、嘲讽《爱情买卖》、嘲讽给大白投票与购买付费道具的粉丝。
那些发帖，虽没有了昨天那么多脏字眼，却是各种阴阳怪气、各种指桑骂槐。
被三千越秀说的最多的，自然就是那相当于真金白银十二点七万的127个“组合音响”了。
“你们家大白的粉丝不是很多嘛，关注不是都破万了嘛，怎么一个音响都没有呢？”
“穷呗！”
“村呗！”
“一百二十七个，真是太威武了！不过秀秀姐这首新歌，确实值这127个音响，什么叫做实力唱将？嘛，反正不是那些毫无技术含量，连歌名都起不好的烂歌演唱者。”
“那个什么大白一直不敢出来，是不是知道自己输定了，所以怕出来丢人现眼了呢？”
“楼上正解！”
……
“得意忘形罢了。”
陈默其实也看到了，但他很无所谓的如是回答道，然后打算去听一下慕容秀秀这首新歌的他，顺手刷新了一下页面。
然而，这不经意的随手一个刷新，却刷出了个红色的弹窗来——
“醉卧大青山一抛千金，为《爱情买卖》送上300个组合音响！醉卧大青山发表感言：哥是穷人，平生最见不得富人摆阔，遇见必打压其嚣张气焰！可惜这个月手头有点紧，最多只能再刷300个音响了，哎——穷啊。”
第75章 粉丝之战（中）
不要说是听歌的观众们了，就算是陈默也都被那300个豪华音响给震惊了。这不是斯巴达三百基佬，而是实打实的三十万来着，换成钢镚都能把人活活给压死了好不好……
居然会有土豪，为了完全不需要付费就能听的《爱情买卖》，一抛这三十万？
所以震惊之后吧，陈默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莫非是秦站长弄得假数据？
此念一起，陈默立刻就想给秦站长打个电话，把这事儿问个清楚明白了，这么不守规矩的暗箱操作可不好。
只是陈默才掏出电话，秦站长自己就已经主动把电话打了过来，所以这是主动来坦白从宽的了？
陈默带着这念头按下了接听键，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秦子若就在电话那头急急问道：“小黑，你在电脑前吧？刚才那三十万的道具，是你找人刷出来的？”
“我在电脑前不假，但三十万不应该不是你刷的么？我没事儿刷这种东西干嘛？”
陈默反问道。
“当然不是我刷的，网站这边哪儿还有钱刷这个……我勒个去！原来付费道具这么有搞头啊！保留，这个东西必须保留！志东，你赶紧抽点时间，把网站的数据都重新搞一搞，等这次斗歌比赛一结束，立刻就给所有歌曲页面都挂上付费道具！”
秦子若在电话那头恍然大悟，然后就开始置陈默于不顾的端着电话，冲他的网络技术大总管柳志东大喊大叫。
陈默在电话这头依稀听见，柳志东似乎嘀咕了句：“你真当我十项全能啊混蛋，我又不是网页设计师。”
“不做就扣你工资！”
秦子若举起了老板大棒。
“说的就跟我这两个月领过工资一样。”
柳志东继续顶嘴吐槽。
“哥，我叫你哥行不行！”
秦子若顿时就软了。
“好吧，看在你这么称心诚意求我的面子上……”
柳志东似乎终于满意了。
陈默听见，天籁音乐网的办公室里面，出现了一阵此起彼伏的愉快大笑，看来其他员工也很乐意看到这种不给站长面子的场景。
可以共患难，而且还能笑得出来，还真是一群有趣有爱的家伙。
带着这样的想法，陈默悄悄挂断了电话，毕竟该问的东西已经弄清楚明白。
于是陈默的心情变得很不错，他便随手登陆了属于大白的那个天籁账号，确认了下那个豪抛三十万土豪的名字，就给人家发了条私信过去。
“十分感谢你的鼎力支持。”
差不多一分钟之后，土豪醉卧大青山就回了私信过来，但私信的内容却让陈默出乎意料。
“你是小黑的哥哥，大白本人？也好，你不来找我我还要来找你呢，付费道具最后是要分钱给的吧，你不用谢我什么把分到的钱转交给小黑就好，麻烦你告诉他我是他的粉丝，到时候送我一张签名唱片就好。你的歌《忐忑》太吵闹《爱情买卖》太庸俗，比小黑差了十万八千里，反正我都并不爱听，我本只是过来凑个热闹看个乐呵，没想到那些人居然嘲讽爷们我穷，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一堆东西，妈蛋才二十几万就敢放嘲讽？难道他们不知道，几十万零花钱谁会没有？哦不和你多说了，居然又有人在那边买了50个音响，妈蛋还敢挑衅？！看我再刷他凉100个抽肿丫的小脸！”
辛亏陈默是小黑大白一体的，但就算是如此他看完这私信之后，也还是被搞了个哭笑不得。
这个土豪，还真是……耿直啊！
带着这样的想法，陈默刷新了一下页面，还真就看到看到了新的红色弹窗——
“秀外惠中一抛千金，为《摇曳的鸢尾花》送上50个组合音响。秀外惠中发表感言：三千越秀加油，先来五十个给大家伙儿压压惊，胜利终会属于我们三千越秀！”
然后陈默再一刷新，就看到了新的红色弹窗，但搞出弹窗的却不是意料之中的醉卧大青山——
“南国有家人一抛千金，为《爱情买卖》送上51个组合音响。南国有家人发表感言：哎哟不好意思，手滑了手滑了，我无害路过而已，你们继续哈！”
然而陈默叉掉了这个弹窗后，下面又蹦出来一个——
“醉卧大青山一抛千金，为《爱情买卖》送上100个组合音响。醉卧大青山发表感言：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谁压谁？”
这弹窗会不会太大了一点啊……
陈默看着自己那边的451个组合音响付费道具，再看看已经增加到了4000+的免费票，叹了口气后在他的页面那边发了个公告。
“诸位请冷静，这只是场很普通的斗歌比赛而已，大家真不用花这么多钱，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吹来的，投点免费选票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陈默原以为他这个公告发出去，能够让大家重新回归于平静，于是发完公告后他就将鼠标左移，去点了慕容秀秀的新主打歌《摇曳的鸢尾花》的播放按钮。
颇为专业圆润的伴奏乐声，很快就从音响系统里流淌了出来，笛声悠扬筝音清越……
不需要等到慕容秀秀的歌声出现，陈默就已知道这果然也是首甜歌，而事实也果然是这样，慕容秀秀那甜到仿佛在嗓子里放了两斤糖的声音，很快也飘了出来。
依旧是每个字每个字精修过的声音，每个吐字之间的那种微弱卡顿感，至少陈默能够清楚察觉到。
可即便修的这么狠，慕容秀秀这首歌也还是让陈默听的皱眉，这并不是他在带着预设观点听歌，而是这歌真让慕容秀秀唱的很惨不忍睹。
这首《摇曳的鸢尾花》，其实词曲都当得优秀两字，可这慕容秀秀唱的也……太不走心了，根本就没有把真情实感揉入进歌曲之中，陈默甚至仿佛能看到慕容秀秀录歌时的自由散漫。
于是听到一半，陈默就忍无可忍的再度刷新了页面，他本只是在用这种方式中止那糟蹋了好词曲的声音，可刷新的页面冒出了一左一右两个并列的红色弹窗。
左边是：“三千越秀－嘉华一抛千金，为《摇曳的鸢尾花》送上100个组合音响。三千越秀－嘉华发表感言：假惺惺！恶心玩意儿！”
右边是：“安塞风能安大少一抛千金，为《爱情买卖》送上10个组合音响。安塞风能安大少发表感言：大白你这是在坑我么，我家的钱还就是大风刮来的！哎不说了不说立刻，说多了都是眼泪……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