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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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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遮欲掩反难辨 二五四章

    亨真人将自己的话截了住,焉以谢笑到:“旁支末节以认出我帮中人,道长,我铜仁帮可是很有自知之明,就算是您,江湖上一眼就能认出的能有几人?更何况是我这个小派里的人物?

    能被明非先生称为朋友的人,又岂是等闲?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认识我帮中人?”

    徐征生在贵州就算知名,也不过是名头响亮,除去一些常打交道的本地门派,谁会认的出他?再到了湖广一代,更不可能有人认的出来了。

    玄亨真人正要开口相讥,明非先生笑了笑到:“道长暂且稍待,先听在下一言。”

    明非先生开口了,玄亨真人当然不再出声,只把眼睛来瞪着焉以谢,敢如此对自己的人,自从武当玄字辈掌权之后便再没有遇到过。铜仁帮在贵州还算叫的上字号,可在玄亨真人的眼中,不过是个无名小派而已,就算焉以谢的武功很强也不会被放在他的眼内。

    不过此时明非先生在场,唐门和娥眉更是在一旁盯着他,虽然这两个门派并没有参与进来,但是玄亨真人终是要顾忌,当下不再做声。

    明非先生见玄亨真人停了口,转头对焉以谢笑到:“当时那指认之人是我明非的好友,不过他有些难言之隐,所以在下不能透露他的名字,但是在下以自己的声誉做保,他的话绝对不会有错就是了。”

    见明非先生将那责任全拉到了他自己的身上,焉以谢到也不好明说了不信,既然明非先生以他的名誉作保,那也只好作罢。

    行云在外面越听越觉得那个明非先生的朋友有问题,可一时却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毕竟徐征生确实载着自己路过了那里,想到这里,不由得把眉头皱的紧了。

    玄亨真人此时见明非先生说完,接口到:“明非先生都已经做了证,不知道焉帮主还有何话说?”

    武当带来的人证是明非先生,这让焉以谢不得不考虑徐征生的出场了,如果武当的人证是其他人,焉以谢还可以找些借口,其他的大派也不会就像现在这样坐在那里不发话。

    唐门、娥眉自从出现便很少说话,就似乎他们是个旁观者一样,其实他们并不是真的就想如此沉默,而是不得已。

    他们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和武当破脸的,坐在这里更多的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意图,九大派互相间,尤其是在外人面前,还是互相留有颜面的。

    更何况万一这铜仁帮真的做了些不当的事,他们要是帮了说话,那随后的麻烦更大,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名誉会大为受损,所以对他们来说,谨慎,是目前最佳的选择。

    白云长老仍然一贯的似睡非睡,而唐雪也是一脸的轻松,与这二人比较起来,到是智潜和唐月的表情丰富些,尤其是唐月,只不过有唐雪这个长辈在旁,唐月便没了开口的机会,只好把秀眉皱了起来,再无他法。

    这也是玄亨真人之所以这么有把握的原因所在。

    要知道武当早就公开发出了向铜仁帮要人的消息,更是选择在唐门,娥眉入了城之后才到,要不是把握十足,武当也不会这么托大。

    不过这么一来,徐征生也只好站出来了,好在这个可能当初也是提前想过,对于徐征生曾经出现在金刚门的附近,焉以谢也没有想掩饰,之前的努力是要置疑武当的草率给其他人看,但是却没有想到那武当的证人是明非先生。

    焉以谢此时惟有开口到:“明非先生所说不错,先生当时所见的确是本帮中人。”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

    “铜仁帮的徐头真的去过常德?”

    “怪不得武当这么有把握来这里要人啊。”

    “这事不会真的与铜仁帮有关吧?”

    众人听焉以谢亲口承认了明非先生看到的就是铜人仁帮中的徐征生,不由得大是哗然,什么想法都有。

    对于人们的反应,焉以谢早便想到过,可此时却不得不这么做,如果此时用谎话掩饰起来,且不说人证的明非先生,就算那人证是他人,可如果再被别人证实了铜仁帮在用谎话掩饰,那可就是真的百口莫辩了。

    到时恐怕所有的人都会认为铜仁帮与金刚门被灭有关,否则你为什么要掩饰?这是很正常的想法。

    反之,如果此时直接承认了徐征生在旁路过,就算人们会有些怀疑,但也没什么关系,因为仅仅路过,并不能证明什么。

    与周围人的反应不同,唐门、娥眉,甚至是元竹大师

    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等焉以谢接下来的话。▋

    焉以谢接着说到:“明非先生当时所见的确是我帮中人,他当时去接一位贵客,如果贵派有什么想问的,尽可在此明问便是。”

    那玄亨真人冷到:“既然你们承认了明非先生没有看错,那便将人交出来吧,待回到武当详细审问后,武当定会给武林一个交代。”

    见玄亨真人一副就要将人带走的样子,焉以谢亦是冷到:“道长是不是听错了?以谢刚才说了,贵派可以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问,为什么非要将我帮中人带走?莫非贵派有什么不便明问的?或者贵派想动私刑?”

    见焉以谢竟然敢如此针对玄亨真人,在场众人无不愕然,与武当的实力比起来,铜仁帮实在是差的太多了,可现在却有如此勇气,还赶讽刺武当?

    焉以谢一副正大光明的样子,方才认为铜仁帮与这事有关的人反是暗想:“我刚才是不是想岔了?铜仁帮是不是真的只是路过?毕竟那里虽然不是什么必经之路,但也不是人烟罕至之地,明非先生不也是路过了哪里?”

    这些贵州本地的江湖人从内心里是不愿意承认铜任帮与此事有什么关联的。

    焉以谢此时招了招手,徐征生从他身后出了来,站到了圈里,焉以谢真了起来,对周围施了一礼,一脸的诚恳到:“今日如此多的名门大派齐聚在此,又有这么多的江湖朋友在旁见证,道长有什么问题,都可提得,铜仁帮做事无愧于心,我们只求这次问讯公正。”

    他言下之意便是,“武当要将人提走,便是准备不公正。”

    焉以谢此时将姿态摆的低了,自然有他的用意。江湖人做是不喜以势压人之辈,而人又都有偏向弱者的心理,这一对比之下,更是显出武当以势压人。

    而且唐门、娥眉自打坐下,便不发一语,焉以谢此刻也是在提醒他们,如果铜仁帮真的遇到了什么不公,那最后的结果对他们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唐雪此时看了看焉以谢,眼神里似乎有些赞赏,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唐月,脸上的笑意更是浓了。

    焉以谢见到,脸上表情似乎有些不太自然,不过稍纵既逝,快到旁人无法察觉。

    对他来说,铜仁帮虽然与金刚门灭门有关,但那是行云去惩了恶,而非他们铜仁帮做了什么坏事,所以自然心下无愧。

    徐征生此时站了圈中,仍然冷静如初,眼睛直视玄亨真人,没有一丝的慌乱。

    焉以谢在旁到:“征生,你且有一答一,有这么多的武林朋友见证,总好过被带去武当。”

    那玄亨真人本就被徐征生盯的心下暗怒,以他的身份地位,谁敢这么无理?此时又是听那焉以谢言下讽刺,当下强忍着怒气,沉声到:“你可叫徐征生?”

    徐征生当下答到:“正是。”

    玄亨真人立刻追问:“明非先生所言你可有异议?”

    徐征生毫不忧郁的答到:“没有。”

    见徐征生答的简单明了,玄亨真人突然一拍椅子扶手,厉声喝到:“那日你去常德做了什么?”

    这一声厉喝,将周围的人骇了一跳!

    玄亨真人刚才用上了内力,就是要出其不意,让徐征生产生混乱。

    但是并没有被玄亨真人的声音吓到,徐征生仍然直直的站在那里,答到:“徐某去接一位贵客。”

    这是以前和焉以谢说好了的,因为行云要在这里将事挑明,焉以谢也就只好让徐征生说真话了,只要不说出那人是行云便可,也正因为是实情,徐征生说的自然沉着,否则以他的性格,说谎自然会生硬的很,反会令人怀疑。

    玄亨真人此时立刻追问到:“那人是谁?”

    徐征生顿了一顿,看了看焉以谢,焉以谢接到:“那人是我帮的一位贵客。”

    玄亨真人闻言口中喝到:“我在问他!没有问你!”

    就在这时,一声沙哑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是我!”

不如一口挑明言(二五五章)

    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实在是太荒谬了,那玄亨真人就了徐征生是凶手似的追问下去,而徐征生又不知该不该将自己说出,那场面更是显的铜仁帮有鬼,如此下去,岂不真的成了黑白颠倒?

    行云心下暗到:“还是由我上去挑明了说的好,再这样下去,反是更惹人怀疑!”

    想到这里,行云再也按乃不住,当下运上了内力,将自己的话远远的传了出去,把玄亨真人那话头接了过来。

    “是我!”

    行云这声沙哑的回答让所有的人都是一楞。

    声音不大,却是起自他们的耳旁一般,每个人都听的清楚。

    没有魂级的武功,是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而这句话又不是在圈里面的那些人所说,这就意味着:此处还令有高人!

    就在众人四下寻找的时候,一道人影冲天而起,在空中就那么一折,斜斜的落了进***里。

    这种轻功在一般人的眼中实在是难的很,就是当初在少林寺,点苍掌门安静仙在空中也要再振一振臂,借力转向,可是这个人竟然能使的如行云流水?

    ***里的人全都站了起来!

    能使用如此轻功,而且还只是利用简单的提气轻身,并没有使用龙跻飞腾术,这都要归功于行云体内那两种真气可以交替使用,以及内罡那快捷之极的启动速度。

    行云越是研究自己体内的两种真气和那新得的内罡,越觉得如果自己可以灵活运用的话,能做到很多以前不可想象的事,尤其在应敌的时候相信更可事半功倍。

    眼前施展的这轻功便是一例子,空中不用借力便流畅的改变方向,这在他人眼里实在是不可能的事,可行云却能做的很是轻松。

    当然,这样的轻功,水仙自然做的到,这一招其实也是行云从水仙那里看过后,利用自身真气特点模仿的,没有想到效果还真的很好。

    行云落了进圈里,并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就这么站在那里,等着玄亨真人开口。

    此时场面颇是怪异,一并各大派的高手俱是站着,其中则是站着一个病恹恹的焦脸汉子。

    就在行云接下玄亨真人的话后,玄亨真人便在寻找那声音的来源,此时见一个病汉子以如此令人惊异的方式进了场中,反是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只是瞪着行云。

    白云长老那一直好似睡着了般的眼睛也是睁了开,望向了行云,唐门,梵净宗,所有人的目光在此时全集中在了行云的身上,包括那位明非先生。

    “阿弥陀佛,施主还是来了。”元竹大师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见了行云进来,元竹大师自然知道行云的决心了,可行云却自从听了焉以谢的话后,对元竹大师的身份充满了怀疑,此时只是对他点了点头而已。

    焉以谢微笑着朝行云施了一礼,外人并不知道焉以谢这礼是“属下见过宗主”的意思,不过也能从中知道这个病恹恹的汉子便是那个焉以谢口中的贵宾了。

    围观的江湖人此刻的兴趣更浓了,只觉得这事越来越是有趣,尤其这病汉子所显露的轻功更是厉害,就算眼力不怎么样的人也看的出行云的实力不同凡响。

    行云扫了一眼在场的那些人,唐门,娥眉、梵净宗、明非先生、还有义愤填膺的铜仁帮众,再后便是青城的木真子,行云的目光不禁在他的身上顿了一顿。

    木真子只觉得这个病汉子看自己的目光似乎不太一样,不过他现在自己也窝了一肚子的气,坐在这里,除了那个铜仁帮的帮主很是认清外,其他的人都在可以回避自己,以他的性格,此时正是怒气满腔,更不会去想的太多。

    行云也不想被人看出破绽,顿了一顿后,便将目光移开,停在了武当的玄亨真人身上。

    此时行云心下对玄亨真人恼恨的紧,此时见他只是瞪着自己,并不开口,行云只好强忍着心下厌恶说到:“当时在车上的人就是我,有什么事直接问我好了,金刚门被灭的经过,我看的一清二楚。”

    行云此话一出,满场又是一惊!

    “竟然有人目睹了金刚门被灭?”众人心中均是这个想法。

    行云此时站在圈里,把眼睛来看玄亨真人,目光里满是不屑。

    本来刚才那徐征生盯着自己的眼神就让玄亨真人很是不满了,而这个病汉子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对自己的蔑视!

    就算行云的轻功再好,玄亨真

    会将行云放在眼里,更何况他对自己如此不敬?想到亨真人厉声到:“你是谁?你都看到了什么?做了什么?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

    见玄亨真人此时已经是有些失态了,行云不紧不慢的说到:“我既然来了,就是要把事情说明,不过你要记住,我不是你的犯人,你没资格审问于我。”

    行云这话就好象踩到了玄亨真人一样,玄亨真人似乎忍不住了,厉喝到:“你这混帐东西!”

    说完便要上前将行云拿下,可却被身旁的明非先生一把抓了住到:“道长暂且息怒,那位朋友可能不善言辞,不过他确实不是犯人,既然那位朋友自己出了来,那便先听他讲述一番也就是了。”

    说着,看了看行云,说到:“玄亨道长为人直爽,只是有些易怒,还请朋友见谅。”

    行云以前几乎是没有成心气过什么人,可他看这玄亨真人从开始便盛气凌人,此时回了他两句,见他如此暴跳如雷,心下突然觉得很是爽利,再有明非先生的道歉,行云心中的火气也小了些,当下到:“无妨。”

    行云刚才不过是在气头上,此时见那玄亨真人被自己气的如此失态,心下不禁舒畅了些。

    那玄亨真人本是怒极,但是被明非先生这么一拉,心下也是一惊,虽然怒火仍在,可却不再如此激动,当下谢了明非先生后,强压了下自己的怒意。

    他玄亨真人代表了武当在外,大派的形象自然要顾及,玄亨真人只是脾气暴躁,却并非蠢人,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惟有强将自己的怒气按了下去,冷声到:“那你可以说了,不过先表明身份。”

    行云没有心思再与他斗口,此来是为了将金刚门被灭的事实向天下表明,当下到:“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们武当来此,不就是要弄清金刚门被灭的经过,然后查出真凶吗?此时有人在此告诉你当时的经过,你却在追问我的身份?明非先生不也没有将他的那位神秘朋友说出来么?”

    一个病恹恹的焦黄脸中年汉子,毫不给武当一点的情面,玄亨真人此时虽然怒火又起,可却也只有咬牙压制,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唐门和娥眉此时看到,更不会出声相劝,武当此来摆明了是要从他们的口中夺食,唐门和娥眉怎么会帮他说话呢?

    眼见场中越来越僵,元竹大师惟有口宣了声佛号到:“还请施主将那日所见讲给大家听听,也好借此找到真凶,还金刚门个公道。”

    行云看了眼元竹大师,也不知道这位号称慈悲的和尚所说的究竟是不是真心话,太多的事,让行云很难再像以前那样的去相信他人了。

    整了整自己的思绪,行云从在道上遇见麻家兄弟开始讲起,从因为好奇为什么那么多看似不是善类的人都去同一个地方聚会,到自己亲手将那些贼子一一杀绝为止,除了将焉清涵的存在隐瞒了起来外,其他的全都没有遗漏。

    行云的口才并不很好,但是一来这是他亲身的经历,二来他又因回忆而勾起了对那些贼子的憎恨,所以这一番描述,竟是让在场的千余人只觉得遍体生,那一颗颗的人头仿佛就在自己的眼前滚过一般,甚至有些人不禁吐了出来。

    这些江湖人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见识过,在江湖上打滚,就算没有亲手杀过人,见也会见过几次,但是那金刚门一地二百多颗的人头,却是真的能骇死人了。

    行云此时已经是说完,有了上次的经验,行云默运真气护着自己的嗓子,这一番话说下来,到不是像上次那么疼痛了。

    此刻全场的人大都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行云用眼一一扫过这些人,众人脸上表情各不相同,有深思的,有愤怒的,有惊恐的,不一而足。

    玄亨真人的脸上更是变化非常,此时开口到:“姑且就算你的描述是真,可你如何证明你不是那幕后悬赏之人,杀人灭口后,又来此博取名声?

不如一口挑明言(二五六章)

    何能证明你不是那幕后悬赏之人,杀人灭口后,又来声?”

    玄亨真人的话听到行云的耳朵里非但没有引起他的愤怒,反是令他生出悲哀之感,没有理会玄亨真人,行云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元竹大师,竟是笑了笑。

    “不论元竹大师与少林究竟是个什么关系,可在这一点上,却是让他言中了。”行云心中暗到。

    在黎平与元竹大师的那一次长谈,元竹大师就曾经对行云说到:“如果施主去了,恐怕武当反会将施主认做是凶手也说不定。”

    没想真的如此。

    仔细的看了看元竹大师,此刻他仍然是那么的平静,行云从他的脸上读不出什么,不过却是记起自己当时的回答,那便是:“如果他们真的敢如此妄为,我便替天行道,给他们一个教训!”

    此时众人纷纷清醒了过来,金刚门的那场好杀,让行云描述的惨烈之极,要不是玄亨真人的这番话,恐怕很多的人仍然沉浸在震惊之中。

    只是众人听了玄亨真人的追问,纷纷暗中皱眉,这样的怀疑实在是有些牵强了。

    行云此时反到一笑,这笑容反映到他那张病脸上,反是说不出的怪异,充满了嘲弄,行云此时开口到:“我确实无法证明我是那幕后悬赏之人,不过你能证明我是吗?妄加揣测,胡乱的定人罪名,这就是所谓的武当,所谓的名门大派?”

    说着看了看玄亨真人,行云一哂到:“或者说你也想把我带回武当?”

    行云的嘲笑中带着深深的失望,可除了焉以谢那样的知情人外,他人却品不出行云这话中的意味来,他们所看到的是这个病汉对武当的嘲讽和蔑视。

    玄亨真人被行云的样子又激的怒了起来,厉声到:“就是把你带回去又如何?这里就属你和铜仁帮的嫌疑最重!”

    行云不等玄亨真人将话说完,截到:“我看嫌疑最重最重的到不是我,而是你武当!”

    此话一出,满场又是一惊。

    只有行云继续到:“有人在你们武当的治下如此公然悬赏,又云集了那么多的恶人,你们当时在做什么?

    如果你怀疑我,我还怀疑你武当自己编的这出戏咧,在武当治下,除了你们自己,哪个门派敢如此大胆?”

    行云自己顺口说出的话,令他自己也是一楞,心下暗到:“难不成真的是武当自己做的苦肉计不成?”

    刚才他的话不过是随口而出,并没有细想,可此时一想,也确实有这个可能。自己一直认为的点苍有问题,甚至万剑宗都派人去点苍调查,可武当也不是没有理由去做,联系到大派以往背地里的作为,行云只觉得这并非不可能。

    行云这一番话直将所有人都惊住了,包括焉以谢。

    本来焉以谢以为行云会说点苍的嫌疑最大,可哪里想到这一话赶一话,最后竟然将矛头直对着武当而去?

    不过想想,这也不是没有道理,就算有人怀疑到点苍,也不会怀疑到武当的头上,这要真的是武当自己做的,也确实能说的过去。最妙的是,这种凭空指责,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洗脱,就好象行云无法证明自己不是幕后黑手一般。

    焉以谢想到这里,不禁对自己的这个宗主刮目相看起来。

    而行云的这番话,说的唐门与娥眉也是纷纷皱眉,因为他们也是想到了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点苍之前与金刚门有矛盾,这世人皆知,此时金刚门被灭,那最大的嫌疑自然就落在了点苍身上,不过这要说是武当做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武当在此事后立刻就反应过来,然后将矛头直指贵州,这其中的关联很令人深思。

    可他们皱眉却还有另一层原因,那就是不论如何,行云这样的公开怀疑武当,不仅是伤了武当的面子,更重要的也是同时其他八大门派的面子,九大门派在外人的眼中是个整体,代表着名门正道。

    他们之所以来此之后便不出一语,很大的原因就是不愿意让外人看了九大门派的矛盾,起码是明面上如此,所以行云的这番话让唐门和娥眉听的也不是很舒服。

    “敢当着唐门,娥眉的面,如此名目张胆的怀疑武当,那个病汉子可真是天大的胆子了。”围观的所有人心中都是这一个想法。

    短暂的沉默,就连玄亨真人都没有想到自己眼前的这个病汉子敢如此的狂妄,一时反是说不出话来了,可那脸色却是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

    “说的好!”一声喝彩传来。

    这时竟然还有敢附和的?

    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病汉子已经够令人惊奇的了,竟然还有人敢当着武当的面附和于他?今天的异事真的是层出不穷啊!

    所有人都将目光从行云的身上移了开,终是找到了那个说话的人,赫然是坐在一旁孤单一人的青城派木真子!

    木真子早便憋了

    的火气,自从自己派中的那个行云在嵩山之盟上施展后,其他大派就借机找青城的麻烦,说青城有什么什么秘籍,却又语焉不详,尤其是少林和武当,这两个门派的势力最大,逼的最紧的也是他们,竟然提出要搜查青城?

    天大的耻辱!就算他们最后没有得逞,这段回忆也刻在了青城所有人的脑中,包括木真子。

    尤其是这些门派搜山不成,便多方施压刁难青城,而唐门,娥眉竟然也积极配合,这两个门派落井下石,趁机蚕食青城在川中的利益,让青城疲于应对,此次青城只能让自己一人前来,便是因为人手不够,而且顾忌武当的看法。

    青城现在的处境相当的不好,大势上有少林武当压着,身前还有唐门和娥眉在暗中动手脚,要不是青城立派了千年,家底深厚,根基牢固,早便支撑不住了!

    所以木真子早便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

    这要论脾气,恐怕他与那玄亨真人没有什么区别,此时见行云这样的埋汰武当,当下不阴不阳的叫了声好。

    他的这句好,虽然旁边围观的人们口中没有附和,可心里也是颇为赞同,武当的玄亨真人从开始到现在的表现太过于蛮横。

    行云见木真子竟然附和自己,心下也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如何,在外人面前,木真子就算再与自己的师父不合,那也是青城自己的家事,所以当下一笑。

    终于,那边的玄亨真人清醒了过来,再也按乃不住怒气,也不管身旁的明非先生的劝阻了,对木真子狂喝到:“木真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木真子坐在那里,好假以整到:“贫道只是猜测,此事关重大,所有的可能都要想到,才不会有什么遗漏,九大门派可是武林表率,正道名门,怎么可以掩饰呢?有可能就是有可能,道兄,你说呢?”

    木真子的声音本就不好听,此刻听到玄亨真人的耳朵里,更是刺耳。

    虽然木真子的武功比不上玄亨真人,可他却不会怕了玄亨真人,论辈分,他们两个是平辈而已,再加上木真子此时火气也盛,哪还管什么其他?

    行云看着木真子在那讽刺玄亨真人,此时反是有些喜欢他了,这到不是行云喜欢木真子的为人,而是行云发觉,做人,有的时候也不能一味的谦恭有礼,尤其是对方如玄亨真人一般的时候,木真子的刻薄脾性,到是正好用来针对玄亨真人这种人。

    玄亨真人此时已是气急,当下,将青牛神剑抽了出来到:“木真子你竟然敢污蔑武当!我要拿你回去审问!”

    玄亨真人这话立刻惹来一片哗然,他竟然要把同为九大派的青城木真子拿回武当?

    “污蔑武当,这个借口到是不错,不过他似乎搞错了人吧?”见此时玄亨真人的话是对着木真子所言,行云觉得这玄亨真人似乎是真的怒极。

    见场面有些难以收拾了,明非先生忙开口劝到:“木真道长可能是气话而已。”

    明非先生虽然身份超然,可却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不能太过于深入的参与进各大门派之间的争斗,这也是他做证人,却要避嫌的落在武当的队伍的最后的原因。

    因为他的立场,很容易就被人理解为德皇的立场,所以他要真的偏向于哪方,那会对这武林的态势造成很大的影响。

    如此,明非先生也不好劝阻,惟有望向唐门与娥眉,希望他们也来劝一劝,可结果却是看到白云长老字那里昏昏欲睡,而唐雪则是只笑不语。

    明非先生心下苦笑,这些大派之间的争斗,他自然清楚的很,此时也是无能为力了。

    玄亨真人此时似乎也是铁了下心,沉声到:“明非先生请退后,对这种狂妄之徒,不管他的身份为何,就算是青城门下,贫道今天也要将他拿下,想来无阳子前辈也不会责怪下来的!”

    明非先生有些无奈,见玄亨真人如此说,退了一步,口中只得到:“无论如何,万不要伤了性命,否则明非也只好出手相阻了。”

    玄亨真人一脸的不屑到:“拿个藏头露尾的病汉和青城的木字辈,还不手到擒来?”

    他所指的藏头露尾,自然是说行云不说出来历了,而青城木字辈的武功在玄亨真人的眼中确实不算什么,因为他们中没有一人是魂级高手,对付一个剑罡级的对手,以玄亨真人那近乎化形了的神剑,哪会放在眼里。

    此时他一来恨木真子出言讽刺自己,二来本就看不起青城的木字辈,一时怒极,便用这话来讽刺木真子。

    明非先生见此,只好说到:“同为武林正道,还望道长手下留情。”他说的自然是指木真子了。

    玄亨真人冷声到:“武当声誉不容他人轻悔,就算是同道也不可以!”说着看了看木真子,又到:“更何况青城是不是同道还另有一说呢。”

    他的言外之意自

    青城的弟子身负万剑宗的武功。

    他的话声刚落,木真子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刚要反唇相讥,却觉自己身旁有人用手按了按他的肩膀到:“道长不必理会于他。”

    行云见玄亨真人要对木真子动手,立时便上前去帮,木真子的为人暂且放在一旁,可他毕竟是代表着青城而来,行云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师门中人在外受了气。

    木真子的武功,行云清楚的很,虽然还算不错,但却无法与玄亨真人相比,剑罡级的实力木真子去对抗剑魂已经接近化形了的玄亨真人,任何人都看的出结果来,所以行云一步跨了过去,将站了起来的木真子按了下去。

    木真子此时心下大骇!听那沙哑的声音就知是那个病汉子了,此时心中暗到:“这人什么时候到了我的身边了?就算我此时精神并不集中于此,也万不会被他如此轻易的侵到身边啊,这人的轻功实在是令人畏惧!”

    木真子这一骇,心下反到是静了不少,知道那人对自己没有敌意,而且自己刚才也是一时生气,真要是玄亨真人出手,自己可万不能敌,到时真要被他带了回武当,那青城的脸面可就丢的大了。

    好在行云对他完全没有敌意,木真子顺势坐了回去。

    明非先生本是时刻注意场中变化,所以正是看了满眼,只见那个病汉只跨了一步,便到了木真子的身旁,木真子连一点的反应都没有,而且那一步似乎根本就没有用上轻功!

    行云此时的内罡优点之一就是爆发力强,这一步又是惊了许多的人,包括玄亨真人在内。

    见明非先生注视着自己,行云笑了笑到:“先生虽然是否真能明辨是非,在下还不可知,不过却知先生为人确实不错。”虽然明非先生不能阻止玄亨真人,但是他的表现却没有偏向任何一方,这已经难能可贵。

    明非先生此时摸不透这个神秘的病汉,也只好点了点头。

    见行云就这么站在自己的身前,侃侃而谈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内,玄亨真人手中青牛神剑光华大放!当下厉声到:“拔剑!”

    他那是要行云拔剑,玄亨真人一向自重身份,此刻虽然怒极,但是却不肯首先出招,这是种优越感,玄亨真人自从武功有成之后,一直喜欢这样,这一句拔剑就好象是高高在上的享受。

    此时周围的那些江湖人已经开始向四周退去,场中的***越来越大,眼看这里就要开始大战,这些魂级高手的对战虽然好看,但是漏出的罡风剑气更是容易误伤到自己,热闹人人都爱看,但是人们更爱惜自己的生命。

    铜仁帮、梵净宗、唐门、娥眉,这些人也纷纷向后退了开去,将中间亮出一个足有十丈方圆的空地。

    唐月借机问到:“四姑,你看那个病汉的胜算如何?”

    唐雪目光仍然注视着场中,闻言笑到:“那个人既然敢与玄亨真人对阵,便说明他自信武功不会输了玄亨,要知玄亨真人的武功是在明处,人们均知其武功深浅,那个人自然不会去打必输之仗。

    不过看那人的表现,到真的令人惊异。”

    唐月问到:“惊异?”

    唐雪笑到:“仔细看他的举动,他显然对木真子有些了解,甚至与青城有些渊源。”

    “为什么?”一旁的娥眉,智潜也和唐月同样的不解。

    白云大师慢声到:“那人颇是顾及木真子,他那一步看似无意,其实却是正挡在了木真子与玄亨真人之间,当时玄亨是先冲着木真子而去,对那人来说,他如果与木真子或者青城没有什么关系的话,为什么要保护木真子?

    另一点不妥的就是,他的行为举止并不似他面上的那个年纪。”

    智潜看了看场中,摇头到:“弟子实在看不出来。”

    白云大师笑到:“这不过是感觉罢了,你的年纪还未到,看不出无妨。”说罢不再言语,可心中却是担忧到:“如果此人真与青城有渊源的话,那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不远处的唐雪心下亦是同样的忧虑。

    就在此时,那边的行云终是有了行动,肩头的铁剑铮的一声跳了出来,光华一闪而过,望着自己身前的铁剑,行云沉声到:“你可知道我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么?”

    也不等玄亨真人回答,行云继续到:“那就是,如果你们这些名门大派如果真的敢仗势妄为,我便替天行道,给你们一个教训!”

    此话行云用内力迫出,满场人俱是听了个真切!

    所有的人俱是一惊!可徐征生却看到焉以谢笑了。

少年奋起雷霆怒(二五七章)

    的眼中,这是一个神秘的病汉子要挑战武当的玄亨真焉以谢的眼中,这却是万剑宗终于可以有机会重新夺回他应有地位的时候了。

    行云对武当动手,证明了自己的这个宗主终于看清了名门的真面目,最少也是不会再向以前那样一味的袒护于他们了。

    而在场中的行云此时却是抛开了杂念,不去想太多,虽然他并不惧了那玄亨真人,可真要与其对战,自然要全心以对,行云还没有狂到认为自己可以轻松战胜这个玄亨真人的地步,尤其是他现在并不能使用联剑术。

    将自己的琢颜真气移到铁剑之上,玉虚真气则移到腿上,行云内罡转换实在是迅速,这转瞬间,两股真气一分,各行其道,行云脚下用力,骤的冲了上去!

    见行云如此快速的冲了过来,玄亨真人心下一惊!

    与人对战,一个人的速度与力道是难以取舍的两方面,如果一个人要告诉奔跑移动,那么他的大多内力都用在了轻功上,这时他手中剑上的力道便自然会小上许多,反之亦然。

    一个人的真气有限,用到了轻功上,自然就用不到剑上,甚至是魂级高手,为了维持那剑魂对真气的大量消耗,在与人对战之时,于轻功上更加的受到约束。

    所以此时行云这么快速的冲了过来,实在是出乎玄亨真人的意料,不由得心下暗到:“你的身法再快,能快过我的神剑么?用这么快的速度,那你又如何出手?”

    心中想到这里,玄亨真人手中自然不会怠慢了,神剑青牛光华一闪,只听得“呜!”的一声,神剑横里画了一到圆弧,就好似横扫千军一般,气势逼人!

    玄亨真人的武功确实刚猛至极,这一扫之下,本在前冲的行云只觉得自己周遭空气为之一窒!好似被他的那把青牛剑扯了过去一样!

    “好强的剑!”所有人的心中都是闪过这一念头。这一扫之下,竟然发出如此低闷之声,听的人不禁心惊肉跳!

    行云自然知道那声音是因为玄亨真人的神剑力道过猛的缘故,此时脚下一点,向斜里退去。

    此时行云因为要遮掩自己的武功,所以不仅不能使用联剑术,就连将全力用在铁剑上都不可能,因为那样做,铁剑上的青白两种剑罡立刻就会将行云的身份暴露出去。如此一来,行云此时只能使用琢颜一股真气,那力道自然不会挡的下玄亨真人这全力一扫了,当下只好避其锋芒。

    行云刚是斜避开一步,便觉得自己头顶上空气有异,当下哪再犹豫?忙是脚下玉虚真气全力以赴!横里再闪!

    刚是闪过,就听得自己身旁“砰!”的一声巨响,一时间土石漫天!自然是那玄亨真人的神剑劈到了土里,将土石砸了开!

    漫天的土石遮挡了行云的视线,只隐约里见那玄亨真人的神剑青牛似又是直冲着自己奔了过来!

    压迫感随即而至!

    那满天的土石还未落下,玄亨真人的神剑就已经袭到!行云无奈之下,只好用铁剑迎了上去,琢颜真气灌满铁剑,之后行云就觉得自己的铁剑好似撞到了一把巨锤似的,又是一声闷响!行云连同铁剑被震的连退五六步之多!

    这一击之下,劲力四射,将那些土石迫的开了,行云木视过去,见那玄亨真人只退了两步!之后又揉身再上!

    又是一剑直刺过来!玄亨真人用在那剑上的力道竟然没有因为之前的力拼一记而减弱多少!那来势之凶猛,似乎要将行云刺个通透一样。

    行云心中不禁大怒,暗到:“这人口中说是要将我拿下,可手上动作简直就是要取我性命似的!当真可恶!”

    当下全力运转脚下的玉虚真气,闪了开去,可也因此陷入了颓势。

    众人此时方才惊醒了过来,不由得被玄亨真人那青牛神剑的威势骇的脊背一阵的发凉。

    人们都知道这个玄亨真人的武功厉害,剑魂甚至已经快要化形了,就是在武当中,也没有几人可比。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强到如此地步!那随着他一剑剑挥舞而发出的呜声,以及那四射的土石,将离的近的人,骇的心惊、打的生疼!吓的他们又是退了老远出去,生怕一个闪失,自己就被那剑的余力劈到!

    就是唐门与娥眉的人也是又退了出两丈!

    青牛神剑,力逾万斤。竟然并不是夸大!而且那速

    快的骇人!

    此时,焉以谢“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满是焦虑。

    行云出手,本来焉以谢很有信心,毕竟行云入谷之前就是魂级高手,再听说他那精炼后的真气更见深厚,昨天里行云来自己帮中的轻功也是显示的出来,可那玄亨真人的实力却实在是出乎了焉以谢的意料之外!

    “今天是要宗主认清各大派的真正面目,好真心势意的做我万剑宗的宗主,可不能让他伤在这里!”

    焉以谢此时全神注视着场内,一旦行云太过危险了,他便立刻上去暗袭玄亨真人,就算拼的背上暗算的恶名,也不能让行云就这么交代在这里!

    可一旁的柴家兄弟此时心中却是在想:“那个小道士被武当老道士弄死才好!”一想到因为这个小道士而失去的手指,这两个兄弟便气。

    至于一旁的唐门和娥眉也没有想到玄亨真人的青牛神剑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势,场中那呜呜做响的声音,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那速度和力量是多么的不同寻常!是多么的恐怖!

    元竹大师仍然是一脸的平静,看着场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么多人中,最能感受到玄亨真人手中青牛神剑威势的就要数行云了,此时他身在场中,自然感受的最为真切,那一道道的“呜呜”之声,外人只能听到声音边觉心惊肉跳,而行云自己更是能感受到那伴随着声音的一次次空气被扯过去的窒息感,那虽然不会影响到行云的呼吸,可却更添威胁感。

    玄亨真人的剑法很是独特,花俏极小,横劈竖砍直刺,来来回回的全是实招!而玄亨真人的真气也实在是充足,每一招都力逾万斤,如果行云粘上哪怕一点,都立刻就告粉身碎骨了。

    此时场中,在玄亨真人的那大力之下,一时间,支撑棚子的木头,上面的棚布,地上的土石混成一片,随着玄亨真人的到了哪里,哪里就腾起一片碎屑,断木!这也给行云的躲闪带来更大的麻烦,那些碎石崩射的力道十足,行云不得不用剑来遮挡,这么一来,攻势更少!

    此时场中,众人只见玄亨真人的青牛就似横冲直撞,而那个病汉子虽然仗着轻功也能躲闪开些,但是他那手上的攻势竟然连三分都没有!

    “智潜,本门乱披风剑法的精髓是什么?”一旁观战的白云长老突然问到。

    能让自己的门下看到如此等级的战斗,那可不是常有的,更何况其中之一是武当的玄亨真人,所以白云长老自然要借这机会教育自己的门下了。

    “本门乱披风剑法,讲求的首先是个乱字,此乱非彼乱,乃是指出其不意,旁人看起来乱,可却并非真乱,乱的只是敌人耳目,再就是快与顺畅,一剑接一剑,一剑快似一剑,让敌人无力应对。”智潜答到。

    “不错,那你看的出玄亨真人那剑法与乱披风有什么不同吗?”

    智潜又看了看,到:“那玄亨真人的剑法虽然看上去也是又快又乱,可他那剑法更重于力,以力降人……。”

    白云长老见智潜的话没有说下去,问到:“以力降人怎么样?”

    智潜有些吞吐到:“以力降人,终是落了下乘。”

    毕竟玄亨真人是武当长辈,武功又那么高,智潜自己虽然有自己的想法,可却不好直说。

    白云长老微微一笑到:“力与技,殊归同途。剑法,最终的目的便是要降人,剑法之法,既是方法,剑法既用剑的方法,不论你使用什么手段,只要能胜,能降人,那便是上乘剑法,所以不论是以力降人,或是以技降人,并无高低之分。”

    说着,白云长老指了指场中的玄亨真人到:“武当中最为著名的当是太极剑法,可玄亨真人的脾气秉性却是完全的不适合,剑法要择人而授,所以他的师父就传了他这套青牛剑法,此剑法在武当中确是异类,可玄亨真人却能将那剑练的在同辈中全无敌手,由此可知道,这剑法上于力于技,并无高低之分,有分的是这人是否能习得精髓,有别的是他能否以剑降人。”

少年奋起雷霆怒(二五八章)

    时在场中与玄亨真人周旋,好在自己虽然手上铁剑没势,可脚上却要比玄亨真人快的多了,所以虽然场面上难看的很,但也一时并无什么太大的凶险。

    行云并不知道白云长老在旁对智潜的教导,可他对剑也有些领悟,此时的他看似处于劣势,其实也有些是他故意装出来的,以行云现在将两种内罡分开使用,要与玄亨真人战个平手,那还是可以的。

    可行云却是知道自己不使用联剑术的话,要说胜过玄亨真人也不是易事,行云此战本就是为了给武当一个教训,所以只是平手,可不是行云所要考虑的,尤其是这一接上书,玄亨真人好似要把行云力毙当场一般,这彻底的激怒了行云。

    但是论剑魂的进境,行云与玄亨真人却都是处于化形的边缘,也就是说,抛开联剑术,行云并无明显优势。

    当初在安乐谷中精炼内力后,行云曾经问过刹那,以他现在的内力是不是可以支撑刹那化形,而刹那当时答到:“勉强可以,但是吾之化形威力太甚,虽然你现在的内力已可勉强支持,但那结果却会对身体有大损伤,到不如多去练练你那断桥。”

    所以行云现在的真实内力也就比玄亨真人强上一点而已,尤其是刚才对剑后,行云更是心下清楚,而且再要顾及到不能暴露了身份。

    虽然左右太多的顾虑,可行云却没有灰心,如无把握,他自然也不会挑上玄亨真人。

    现在的行云正是要让玄亨真人以为自己将全力用了在轻功上,而无法将再去用剑,所以那剑只是虚晃几式而已,在旁人眼中,才会出现行云颓势明显的情况。

    在安乐谷的悟剑,行云对用剑的基本颇有些心得,任何剑式,无非是要更好的击到对方,或用剑花迷惑对方,或以速度让对方来不及反应,或如玄亨真人一样用力降人,甚至是凭借经验,找出对手的破绽,甚至用计,这些不过都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自己的剑能够击到对方。

    行云有个好师父,木莲子本身的武功虽然不是上乘,可却没有拘泥于定势,而是多给行云讲解剑理,无华子也是如此,所以行云的那次悟剑虽然说是巧合,可也正是因为各种机缘凑在了一起,木莲子对他的教导自然也在其中。

    行云在那漫天的土石碎屑中躲闪着玄亨真人的攻击,时不时的还击一两次,一沾既走,不多做停留,就这么走了五六十招。

    玄亨真人见行云左躲右闪,到似把全力都用在了逃避上,当下心中不耐,喝到:“只会逞口舌之能,大言不惭,你不是说要给我个教训?莫非你只会躲避不成?”

    玄亨真人如此开口,行云便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此刻听玄亨真人如此一说,行云突然笑到:“那你准备好接招吧!”

    话一说完,铁剑忽然光芒顿消,就连剑罡都没有了!

    铁剑落了回行云的手中,众人就觉得眼前一花,行云脚下用力,瞬间画了一个半圆,竟然就这么转到了玄亨真人的身后!那速度竟然是刚才快上一倍!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玄亨真人大惊,青牛神剑立刻回身,在身后舞了个滴水不漏!

    不过这样的舞动神剑,绝对不能持久,玄亨真人也是心中明白,可他却没有办法如此快速的将身体转过来!心中暗骇到:“这个病汉子怎么突然间快了那么许多?”

    原来行云仗着自己内罡转换速度快的优势,强将用在铁剑上的琢颜内罡收了回来,也是运到了脚下,两股内罡同时运用,那速度自然快了一倍有余!而玄亨真人已经适应了行云的速度,此时行云这么突然加速,他哪会想的到?自然是大惊失色!

    玄亨真人的武功虽然厉害,可却很少下山,所以实战经验反还不见得有行云来的多,门内练剑,大多互相熟悉,哪里像眼下这样的不择手段,生死相拼?

    此时行云骤然转到了玄亨真人的背后,玄亨真人的神剑虽快,可毕竟后面却没有长眼睛,只好将后面护住,就算拼的浪费内力,也不能让行云有可乘之机。

    但是行云绕了玄亨真人的背后,却并不是如常人所想的那般立刻攻击,而是体内内罡再转,铁剑光华又闪:“平地惊雷!”

    “轰!”的一声闷响

    攻击的不是玄亨真人,而是地面!

    这一击纯的对着地面而去,只见伴随着那声巨响,无数土石应声崩起!那土石多到令人看不清楚场内二人的身影!

    行云要的就是这效果,自己明明内力比玄亨真人还强上一点,但是却因为顾及到不能暴露身份,而不能随意使用,这让行云很是憋屈,也就催使的行云想出了这么个方法,这还是因为玄亨真人一开始那劈到了上上的那剑给行云提的醒。

    先是突然加速,使得玄亨真人一时失措,绕到他的背后将地轰开,以那漫天的碎石土块遮人耳目,这之后就是行云所要使用的全力一击!

    “雷霆万钧!”

    奔雷剑法中的最后一式,行云此时将剑罡缩短到仅仅包裹住铁剑,这样再加上土石的掩护,旁人便看不出那青白纠缠的剑罡了,行云终是可以放心的全力以赴!

    玄亨真人此时正在转身,耳旁先是一声大震,脚下一阵虚浮,四周一黑,无数土石飞来!

    玄亨真人冷哼一声,心中暗到:“小把戏!想用这个遮人耳目?然后偷袭?”

    其实玄亨真人猜对了,行云是准备遮人耳目,可是目的却不是为了偷袭,而是为了可以硬拼!

    “雷霆万钧!”这四个字一入耳,玄亨真人就觉得头顶一股大力袭来!“呜!”的一声闷响随即而至!那力道之大,甚至比之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威势由于泰山压顶!

    没想到一贯以强力压人的玄亨真人,今日遇到了比他还强的对手。

    玄亨真人此时心中惊骇**绝,可手中青牛却因为刚才的一阵挥舞而后继乏力!心中暗骇到:“糟!”

    此消彼涨!

    周围众人先是见那病汉子突然加了速度,那速度之快令人匝舌!还没有来的及反应,就听耳旁一声闷响,那病汉子竟然没有用剑去刺玄亨真人,而是击向了地面!

    大片的碎屑一时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呜!”

    一声众人熟悉的声音,可此时玄亨真人却还没有来得及转身,“难道这是那病汉子剑上所发出的声音?”就在人们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又是一记巨响!

    那阻挡了所有人视线的碎屑突然暴射开来!罡风狂卷!一时将这十丈方圆内的棚子俱都卷的飞了去!地上的尘土更是扬了满天!

    视线虽然因为那些尘土而浑浊,但是毕竟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人影了,只见此时却是那病汉迫了上去,而玄亨真人却在节节后退,他们二人的身后更是隐见一个大坑。

    却说那场中,行云的如自己所计划的那样,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琢颜色、玉虚两股内罡全力硬拼了玄亨真人一记,轰然巨响之后,那玄亨真人被劈的飞退!

    玄亨真人这下可是吃了大亏,他哪会想到那病汉竟然隐藏了这么大的实力?有这样的武功的人,怎么会在江湖上没有一点的名气?

    可玄亨真人来不及细想,这一记硬拼之后,当下喉头一甜,一口热血就要喷出!但是他的性格格外的要强,强忍的翻腾的气血,硬是将那口血给咽了回去,可那内伤却是更深了。

    那些土石一散,行云自然将玉虚功移了回去,铁剑上仍然只是琢颜一种,可此时玄亨真人的剑上的力道却不比之前了,此消彼涨之间,行云将优势取到了手中。

    “刚才发生了什么?”白云长老虽然一直紧盯着场内,但是仍然没有看到最关键的一幕。

    他自然知道那声“呜”的沉鸣,显然不是出自玄亨真人之手,可那病汉子怎么会有如此武功?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焉以谢直到此时方才松了口气,而一旁的柴家兄弟却是骇的互视了一眼睛,从对方的眼睛里都是看出了恐惧的意味。

    “四姑,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您看到了吗?”唐月转头问去,却见她的小姑,眼睛竟然没有再去看那场内,而是低头沉思起来。

    此时的行云已经占回了主动,两人在场中的形势在转瞬间完全互换了过来,这让所有人都不解,心吓纷纷暗到:“究竟那一瞬之间,发生了什么?”

少年奋起雷霆怒(二五九章)

    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所有的人都没有看清楚,当然,不想被人看到。

    掌握了主动,行云的剑挥洒的大为流畅,而此时玄亨真人却是强按体内气血的翻腾,又要疲于应对行云,心下难受到:“那病汉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他怎么会那么快?怎么会有那么大力?”

    玄亨真人虽然身在场中,可当时他正在转身,再加视线被挡,也是没有看清。

    “那剑的力道竟然比我的还要强!这怎么可能?”玄亨真人心下不信,可自己却是实实在在的被那大力击退,现下体内那翻腾的气血可不是假的。

    一众人等看着行云以一手江湖上人人皆知的奔雷剑法,将武当玄字辈中武功最好的玄亨真人打的左支右拙,全是惊的目瞪口呆。

    玄亨真人的青牛剑厉害就厉害在他的威力上,如今被内伤拖累之下,自然威力大减。,而行云却是不再装做狼狈,此消彼涨之下,玄亨真人更是难以招架。

    行云自是打的越来越顺手,虽然玄亨真人剑上的力道仍然比自己一股琢颜内罡下的铁剑强上一些,可却不再像之前差距那么大了,再加上自己脚上的速度,又是三十招过了去,所有人都已经看了出玄亨真人的败象已定。

    玄亨真人正咬牙硬挺,他此时的脸色已经发青。内伤越来越是严重,心下更是怒不可言,自己哪曾如此狼狈过?想到这里,看着行云地眼神就好象要吃人似的。

    可行云此时的怒气却已经有些散了,快近百招,行云觉得要给的教训已经够了,毕竟玄亨真人的身份特殊,自己不能不为铜仁帮以后着想。如果现下真的重伤了玄亨真人,那武当自然会将怒火发到铜仁帮的身上,此时行云已经相信了大派背后的动作绝对不会比所谓地邪派来的光明多少,所以行云当下将剑一推,身子向后一跃,出了圈外。以示罢手。

    行云还有一层顾虑,玄亨真人就算再是蛮横,却罪不至死,自己如果将他力毙或者重伤,恐怕不说武当报复,就是普通江湖人对自己都会有看法,行云现在易了容,自然不会在意旁人怎么看自己,可他却担心连累了铜仁帮。

    见好就收,万事都要有个度。行云不是逞一时之快的人。

    行云退了出来,玄亨真人更是没有了余力追击。行云一撤,压力没了。玄亨真人口中的血便再也忍不住,“噗”的一声喷了出来!以剑支地,就要跪倒。

    他身后的武当门人连忙出来扶住了他,其余人看着行云地眼神就好象是在看怪物一般,也不知是憎恨还是恐惧。

    武当的那些门下虽然都是怒目而视,可没有玄亨真人的命令却又不敢上前,见过了行云的武功,那些人除了一拥齐上之外也没有什么方法可以选择。到是被行云击败的可能更大,想到这里。哪个还敢妄动?真要再败了,那武当的脸面可就彻底的丢尽了。

    是啊,玄亨真人的武功之强,所有的人都是看的清楚,但是这个病汉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以刚猛著称地玄亨真人劈到呕血!这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而且那病汉用的剑法不过是江湖上普通地奔雷剑法!

    唐门和娥眉亦是如其他人一样看的呆了,这个病汉子完全是个迷,他在途中突然表现出来地那恐怖的速度,以及在那瞬间的可怕力道,如此之人,江湖上竟然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唐雪、白云长老,明非先生,元竹大师,这些人搜肠刮肚,竟然是怎么都想不出这么一号人物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经此一战,立刻便会名扬天下了,只是直到现在,众人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这也是奇了。

    明非先生上前探了探玄亨真人的脉象,虽然伤的不轻,但也没有伤及根基,心下暗到:“此事恐怕会越闹越大,但万幸那病汉子没有下重手,否则武当可真地下不了台了。”

    想到这里,抬头看了看行云。

    行云与玄亨真人打的虽然激烈,可很多时间里并没有使用全力,这百招过后,并不是如何地疲惫,再加他那易容后的病脸本就面色很差,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像是刚才将玄亨真人败于剑下的人。

    明非先生此时也不知道要和行云说些什么好,在这件事里,明非先生只是个证人,如果贸然插了进来,反会乱了规矩,所以当下只是朝行云点了下头,那意思自然是感谢行云手下留情。

    玄亨真人此来代表的是武当,不仅没有将他们想要的人带回去,反是被人当众打到呕血,武当的面子算是栽了,行云之前说要教训教训,然后还便真就真的出了手,此时看他那副轻松的样子,再来看一旁被人搀扶的玄亨真人,此时下,娥眉与唐门的心中也是五味陈杂。

    对于他们来说,武当失利,自然是件快事,他们此来的目的便是武当要从他们的口边夺食,武当吃亏,他们当然高兴。

    可九大门派的脸面也是连在一起,武当被外人打到这样,唐门和娥眉的面上也不觉有什么光彩,更何况行云保护木真子的动作很是让人起疑。现下唐门娥眉与青城闹的很是不和,这么个武功超强的人突然出现,委实让人在意。

    白云长老和唐雪在那里伤神,木真子此时却是心下暗自庆幸,如果没有那病汉子的阻拦,他恐怕已经被那个“疯子”捉了去。

    所有的人都在回味这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行云此时也是终于开了口。

    “我说过,如果你们真的敢如此肆意妄为,那我就给你们个教训。”行云此时对着玄亨真人说到。

    这话在之前恐怕还有很多人不信,可如今再被行云重复过来,却是另有一番的滋味。

    玄亨真人此时脸色铁青,因为面子,他不肯立刻就地运功疗伤,而是胡乱吞了些武当的内伤药,就这么硬挺着,只把眼睛来狠狠的盯着行云。

    行云既然都胜了他,自然更

    他盯着自己,而且既然都当众对武当出了手,也不会缩脚。

    此时不去理会玄亨真人那怨恨的目光,行云对所有人说到:“金刚门一事,我确实没有什么人证,可我也不需要什么人证,金刚门一事就算与我有关,也挨不着铜仁帮什么事。”

    说到这里,行云对站在一旁的明非先生到:“明非先生的师父是德皇老前辈,你也有明辩是非之名,当不会连这点都看不出吧?”

    明非先生见行云找了上自己,只好答到:“在下今日只做证人而已。”

    行云摇了摇头,脸上失望的神色浮现了起来,说到:“看来明非先生的名号也不符实啊。”明非先生这样回答,也有一丝逃避责任的意味在其中。

    众人一呆,心到:“这个病汉子怎么连明非先生也对上了?要知道他的师父可是德皇啊,三大绝世高手,就算武当也要敬让他三分,这个病汉子什么来头,竟然敢指责他的徒弟?”

    明非先生也没有料到行云这么说,自己的字是师父所取,明非先生一直看的比自己的姓名都重,此时听行云这么一说,当下肃容到:“如果在下哪里做的有亏,还请朋友指点,明非有过则改。”

    行云看明非先生的表情并不像在做作,当下到:“那好,我要问问先生,你认为铜仁帮与金刚门被灭有几分关系?”

    这人就是要有实力。行云现在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报出地人,可就因为他的武功能将玄亨真人击败,便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斥责武当,质问明非先生,却没有人敢去喝止于他。

    明非先生听后一顿,想了想,终是答到:“一分都没有。”

    此言一出,四下里哗然一片。虽然在场的人都想的到金刚门被灭与铜仁帮八秆子都打不到一起,可这话从明非先生的口中说出,那分量自然就大不相同了。

    行云也没想到他竟然实话实说,当下心里暗到:“这个明非先生还算是讲理,看来德皇并非欺世盗名之辈。”因为这些日来听的看的实在是让行云对正道大失所望,所以甚至连德皇都有所怀疑。明非先生的这一回答,到是让行云地心下舒服了一些。

    当下问到:“那先生为何还要与武当一起来这铜仁?先生难道不知,你来做证,那会有多少人怀疑到铜仁帮的身上?”

    明非先生听罢,突然深施一礼到:“在下本也不怀疑铜仁帮,只是这金刚门被灭一事太过恶劣,当时只有那位徐施主在旁路过,想来有可能见到些什么,所以在下来做个见证,只是想从那位徐朋友处了解些许线索。并无指责铜仁帮之意。”

    行云听他所言,也有些道理。更何况此事并不是明非先生的错,他也没有说谎。只是来做证而已,证明当时徐征生确实路过,此时又是施礼道歉,行云心下也觉得明非先生没什么过错,当下到:“那就好。”

    不再追问于他,转过来对玄亨真人:“此事经过全是我所叙述的那样,是真是假随你信与不信,如果武当还要纠缠铜仁帮的话。大可再遣人来,我近些日子就住在这里。随时候教。”

    行云这么说是担心武当吃了这个亏后,暗里动些手脚,所以直接将话挑的明了,好让这周围地江湖人都听到,如果铜仁帮最近发生了什么事,那最大的嫌疑就是武当!

    现在的行云可是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这些大派了。

    不过这几天行云住在这里也是真的,铜仁与青城相近,水仙的回音也快要到了,在这里,可以早些听到。

    玄亨真人听后,心下更气,今天自己算是颜面涂地,那个病汉子竟然丝毫不惧武当,当着这千余人的面,还敢如此放肆!

    看了看一旁的唐门和娥眉,玄亨真人暗咬了咬牙,沉喝了一声到:“走!”

    当下甩开旁人的搀扶,当先领着武当门人急匆匆的走了,就如同他们来时一样。

    明非先生在旁则是苦笑一声,玄亨真人走时并没有与他哪怕是打个招呼,自己作为人证随他而来,可此时玄亨真人如此以对,显然是恨自己刚才所说地那番话了。

    行云见玄亨真人领着武当走的远了,转身看了看焉以谢,焉以谢会意,上了前,先是对行云道了谢,然后对元竹大师到:“今天累及大师来做这主持,以谢实在过意不去,本帮略备了些酒菜,也算一尽地主之谊。”说着也朝白云大师和唐雪拱了拱手,自然是一并邀请了。

    这几人都是没有料到事情最后会是这么个结果,也都想再深入了解行云,可此时如果答应了,那却在面子上说不过去,毕竟武当被行云迫走,自己如果去和铜仁帮把酒言欢,那也未免表现地太明了,所以当下婉言相拒,就此告了辞。

    焉以谢也不挽留,这些人来此为了什么,他可是清楚的很,见他们也是走了,焉以谢又对周围团团地一礼到:“此间事了,各位朋友都是远道而来,铜仁帮虽然家小底薄,但却最重朋友,一会自会有酒食送上,大家请随意。”

    那些江湖人自然是轰然叫好,都道这铜仁帮的帮主会做人,自己既看了场大戏,又得了酒食,当下皆大欢喜。他们自然不会像躺们娥眉那样顾虑的太多,一哄而散,自是去等那酒席了,当然,有了他们,这一战后,行云的这个病汉子身份立时便在江湖中传了开。

    铜仁帮的帮众见武当都被赶的走了,此时心下畅快,一路高歌拥着焉以谢和行云回了铜仁帮的总舵。

    刚是进了门,只见一旁有人做了个手势,焉以谢在行云的耳边低声到:“水堂主回来了。”

要塑武林半面天(二六零章)

    那些铜仁帮中的庆祝,行云听说水仙到了后,立刻随了书房,这是行云心中最重的事。

    焉以谢领了路后,回去去继续安抚帮内事物,屋子里就剩下水仙和行云两个人。

    今天的水仙不再穿黑衣,而是一袭女儿家的普通衣裙,脸上带了遮阳的斗笠,一圈面纱垂了下来,显的安静恬雅。

    此时的她正在屋中等待,见行云进了来,立时起身到:“水仙见过宗主。”

    行云一直在担心水仙的任务完成的如何,此时见她回了来,想是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不过心下还是有些担心。

    连坐都没有坐下,行云开口问到:“水仙姑娘,事情办的如何?”

    水仙见行云这么急切,当下也不怠慢,取出一个小册子,递了给行云到:“这个应该是宗主所说的那个抄本吧?”

    行云将那小册子接了过来,正是袁思蓉花费了两年时间给自己抄了来的琢颜神功,也正因为这个秘籍自己才走到了今天,而不再是每天在厨房中打杂,也正因为这个秘籍,自己以不到十七岁之龄,竟然可以将武当掌门那一辈中武功最强的玄亨真人打败。

    摸着小册子,行云不由得回忆起自己在青城大比上得到无阳子的许婚,想到这里,行云不由得抬头问到:“我那封信交思蓉了吗?”

    水仙此时到:“信是交了过去,不过……”

    见水仙似乎话中有些问题,行云不禁急到:“不过什么?思蓉可还好?”

    有了上两次的经历,行云实在是怕了思蓉因为自己被虏走,又会想不开,行云怕自己又要累她伤神,要她担心。

    也正因为如此,行云才要水仙去写信报个平安。

    水仙见行云急切的样子,忙到:“袁姑娘没什么事,虽然身体不是太好,但是看过信后的精神好了许多。”

    行云听说袁思蓉无事,心下本是稍安,不过既然袁思蓉平安无事,水仙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想到这里,行云沉声到:“水仙姑娘,有什么话大可直说无妨。”

    水仙看了看行云,说到:“属下此去青城,无意间探知,宗主的几位师祖正在商讨如何应对目前的这秘籍风波,其中有几人提出要将宗主逐出门墙,以示青城与宗主之武功无关。”

    行云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立时呆了住。

    逐出门墙?

    行云没有想到事情严重到了这个地步,心下不由得一阵慌乱,忙追问到:“究竟是谁提出来的?”

    水仙摇头到:“属下不知,属下听的时候离的太远,屋中无光子和无阳子两位都是真正的高手,水仙不想惊动了他们。”

    说到这里,见行云那慌乱的样子,水仙见行云,到:“不过无阳子到还没有同意。”

    行云听到这话,就好象黑暗中突然一丝光亮透了进来,忙问到:“此话当真?”

    水仙答到:“水仙确实是亲耳听到,无阳子说他要考虑,并没有赞同。”

    行云闻言,心下稍安了一些,暗到:“无阳子师祖是掌门,如果无阳子师祖不同意的话,自己就不会被逐出师门了,不过既然师祖们在争论,也说明不止是一人赞同要将自己逐出。”

    想到这里,行云思起了对策。

    青城满载着行云的回忆,也是行云从小生长的地方,如今他的木乌师父还在山上,而且他要是被逐出师门,那与袁思蓉的婚事该如何呢?

    行云当初被万剑宗虏了来,本是想就势潜入安乐谷去打探一番,然后回去将安乐谷中一切报给自己的师门,也算将功抵过。

    可如今了解了这么多的武林秘密后,行云自然不会这么做了,那实在是有违行云的做人准则。

    “可思蓉怎么办呢?自己一回青城,就算无阳子师祖不把我逐出去,其他的大派也不会放过我的,到时他们一定会到青城要人,我不能再拖累了青城。”

    行云想到这里,心下更是拿不定主意,不由得暗到:“如果我不回青城,那思蓉怎么办?

    可我回去的话,我要如何交代这武功呢?此时各大派已经是在排挤青城,如果我回了去,他们自然就更有借口来找青城的麻烦。”

    越想越乱,行云毕竟不到十七岁,此事关系太大,眼下又没有什么人能给自己些建议,行云惟有抬头到:“麻烦水仙姑娘与焉令主说一声,就说我要回趟安乐谷。”

    行云要回去找秦百程和萧寿臣商量,如今能够帮助他,给他出主意的也就只有这两个人了。

    将话交代了后,行

    管其他,策马出了铜仁直奔大明山而去。

    青城,上清宫。

    “师兄,这有什么好考虑的?”无华子的眉头皱了起来:“云儿又没做错什么事,他还为青城争了光彩!要不这次的嵩山剑试,青城的颜面根本就丢的尽了,行字辈的武功如何,这一出去,您心中也应该明白了,要是没有云儿,结果会怎样?”

    无阳子坐在那里,还没有回答,一旁的无尘子插话到:“可他不知道从哪里学了双修籍,如今其他门派俱是找上门来,此事弄的不好,可会成了我派的一大危机!

    如今唐门、娥眉更是趁机在暗地里与我们争夺川中产业,青城却因为此事不得不缩手缩脚,这可是累及本派根本的大事啊!怎么能不考虑?”

    无尘子掌管青城的俗物,外面青城的俗家产业都归他管,所以他的感受格外的深,也特别赞同将行云驱出。

    无华子冷到:“学了万剑宗的武功又怎样?外人都以为万剑宗是邪派,难道少林武当真的也那么认为?那不过是借口罢了,当年对万剑宗的围攻,是他们领头挑起,他们自然最怕万剑宗还有人在,会去找他们报仇!”

    无阳子喝到:“无华!”

    无华子却没有住口,而是到:“师兄,就算是将云儿逐了出去,那些人也不见得会住手,少林和武当现在怀疑的是我们青城,而非云儿,他们是在怀疑我们与万剑宗有什么联系!”

    无尘子接到:“可他们也只是怀疑,但是行云却能成为他们的借口,没了这个借口,他们便只能怀疑,师弟你不能只因为喜爱那个弟子就不顾全派的安危!”

    无华子到:“只是怀疑?那就足够了,当初的万剑宗和丹霞派是怎么被灭的?现在与其要考虑如何将自己的门下逐走,到不如做好防备,以防万一,我们虽然人多,可现在的实力,嘿!”

    无光子突然开口到:“如今的实力怎样?”无光子统领青城的武功修习,自然对无华子的话敏感了,尤其这次嵩山剑试的结果传回来后,无光子更是大为生气,也格外的在意,所以无华子这么一说,他心下自然不快。

    无阳子见这场面实在有些不象话了,沉声到:“都安静!”

    虽然无光子是无阳子的师兄,可此时却也要听这个掌门的话,只是那面色仍然不愉。

    无阳子沉声到:“是否要将行云逐出,暂先不提,等以后找到他再说。

    至于少林和武当对我们出手的可能不大,但也不可不防,无尘,你暂且少与唐门和娥眉争执,这一段时间,就算让他们一些也没有办法,先将所有本门弟子抽调回青城。

    我们现在便是要先拖些时日,这次的嵩山之盟并不简单,倥和华山对这次的会盟很是不满,唐门、娥眉也并不是如表面的那般接受(注1),咱们且不做声,他们便会将矛盾转去争夺山西与贵州之中。

    经嵩山剑试,我们的年轻一代与其他大派相差太多,所以这几年,我们的重中之重,便是严加督促本门弟子的修习!青城的根基在于自己的实力,此时既然无法去外争利,那便闭门修炼!”

    说到这里,无阳子看了看众人到:“我的意见是,青城即刻起对外宣布封山,期间本门产业中也不再有门人行走,以示我们无意与人争斗,且让唐门和娥眉去与武当争那贵州。”

    无光子闻言不喜到:“你的意思是要青城要做缩头乌龟不成?”

    其他的几人也是望向无阳子,封山?这个决定可不是儿戏,青城如今真的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该忍便忍,既然青城此时无力去争,那到不如暂从这江湖退出来吧。”无阳子叹到。

    青城封山!

    江湖又是一震!

    明眼的人已经看出来,这江湖已是多事之秋,而行云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是他刚回安乐谷。

    注1:大家可以看下地图,倥和华山只有山西可以扩展势力,而那与少林有冲突,同样,唐门和娥眉只有贵州一条出路,已经与武当有冲突了。

要塑武林半面天(二六一章)

    奔,行云本是极喜欢自己的这匹健马,可它那速度实难以忍受,终于,行云弃了马,全力驰去,两股内罡交替使用,不到三天,便从铜仁赶了回大明山,不顾天色已暗和疲劳,行云直入了去。

    行云回来的消息早便由水仙传了回来,行云的脚程再快也不及鸽子,所以行云刚进了山,就有人来接了他,而消息也在同一刻传了遍江湖。

    “青城封山?”

    江湖上的人们一开始都不太相信这个传闻,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各大派的见证,最后人们也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了。

    各大派追索青城秘籍一事,并没有在江湖上流传,关于这事,各大派也在严守秘密,从行云在少林内被虏开始便严加封锁。

    但是江湖人的嗅觉灵敏的紧,消息闭塞的人又怎么能在江湖上讨的好生活?

    见着各大派最近的动向频繁,可就青城没什么动静,金刚门一案,武当,娥眉,唐门都去了大批的人,可就青城只去了一个,然后紧接着封山的消息便传了来,人们自然会多加猜测。

    要知道,一个门派如果宣布封山,那就表明他门中遭到了重大变故,不得不关起门来休养生息,对于一个门派,这相当于暂时的金盘洗手。甚至是仇家都不可在这时去找上门去,当然这是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如果真有人在封山的时候去寻了晦气,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只不过那寻仇的人的名誉会受损罢了。

    可如果不是自身的变故,而是因为外因所迫,那这封山之举可就大不光彩了。

    那可是逃避,对于江湖人来说,逃避对名誉伤害之大,无以复加,更何况是整个门派,而且还是千年大派青城?

    人们在疑惑,而青城此时给出封山理由是青城经过嵩山剑试,大感自己门下的武功不精,有愧于自己九大门派的名声,所以封山两年,全派门下不在出入江湖,全力修习武功。

    虽然这个理由很是牵强,可内里的考量,普通人又能知道多少?

    当然,有人可以猜的出。

    大明山,安乐谷。

    “恭喜宗主大展神威,力挫玄亨真人,奔雷剑可是名动江湖了。”

    秦百程见了行云回来,立刻上前迎了过去,口中夸到。

    这当然值得夸耀,可行云现在的心情却全不在这里,见行云的神色,秦百程和萧寿臣心下也是明白,水仙已经是将消息传了回来,他们二人早便私下里谈过了。

    三人到了行云所住的雨雾阁,本是在意自己与袁思蓉婚事的行云却是得到了另外了一个消息,自己的师门青城,竟然向全武林宣布封山!而且一封便是两年!

    要知道一个门派说封几年山,自己就要严格遵守的,尤其是青城这样的大派,否则言而无信,在江湖上便不要再想立足了,尤其正道门派更是如此。

    “青城为什么要封山?难道是少林和武当他们施压?还是唐门和娥眉他们逼迫的?”行云此时心下满是不解和愤怒。

    见行云问了起来,萧寿臣解释到:“恐怕宗主所说的这些都在其中,其实寿臣在听了青城宣布封山的消息之后,也确实有些意外,不过再一深思,无阳子掌门的这个决定在外人看来虽然不解,可寿臣却觉得这封山却是青城的一着妙棋。”

    行云此时刚得到的消息,还没有深入思索,而且萧寿臣的阅历经验自然要远胜过自己,所以当下静静的听萧寿臣在讲。

    萧寿臣看了看行云,继续到:“青城现在看似有些麻烦,可一般人还感不到危急,都认为青城树大根深,旁人动不得他。

    但是仔细去想,却不尽然。

    青城是宗主的师门,宗主在江湖这一两年间,自然应该知道,这些年来,青城的实力实际上是在倒退,而关于这一点,同在川中的唐门与娥眉早便注意了上青城。

    而如今少林和武当又因为秘籍的事怀疑青城与万剑宗有染,要知当年便是他们两派领头挑起围攻我万剑宗,九大派里也正是他们最为惧怕我们,所以青城虽然没有让他们搜山,可他们的后续动作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对此,青城身为九大门派之一,当初万剑宗和丹霞派的下场他们不可能不知。

    青城在明,少林武当在暗,青城无从知道对手会出什么招,便如盲人舞剑一般,可是全落在了下风,有听过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萧寿臣说到这里,笑了笑,他如此说来,自是因为痛恨少林和武当在二百

    万剑宗所做的事。

    行云听到这里,心下也有了些了解,当下说到:“萧掌门的意思是我师祖他们是以不变应万变了?”

    萧寿臣一拍双掌到:“宗主果然聪慧,正是这个道理。青城封山,看似损失极大,可这损失要是比起灭门断派来说,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壮士断腕,需要魄力,根据我们玄机堂传回来的情报来看,青城在川中的产业早在几年前便开始被唐门蚕食,这最近又是加了进了娥眉一派,青城却又因为秘籍的压力不能动手,所以与其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步一步的被蚕食,且要受着多方压力,徒耗了自己的实力,到不如索性就这么让了出去,反正守也是守不住的,这么一让,却可将全部精力集中在一起,青城千年大派,根基深厚无比,如果全都实力都收缩起来,可就不是轻易所能撼动的了的。”

    行云听到这里,心中一震,脱口到:“灭门断派?会有如此严重?”

    萧寿臣到:“江湖凶险,不可不防,此时的江湖透着诡异,二百年的和平也是等于大派们二百年的压抑,这一旦找到了突破,恐怕不能以常理推断。”

    萧寿臣笑到:“现下,不论是少林、武当、唐门、娥眉,这些个门派因为要去争夺那些新省的利益而将实力分了开,这么一来,青城便可无忧了。

    而青城还正可借此机会养精蓄锐,将本门的武功整顿一番。

    宗主不要见怪,寿臣是在讲实情,就这九大门派中,唯属青城派的年轻一辈最是弱了,而木字辈也久久不能接下无字辈的权利,与其他大派相比,青城好似个垂垂老矣的迟暮之人,就算青城支撑了过现在,那以后呢?

    这次的嵩山之盟,让青城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虽然也让唐门和娥眉看清了青城的实力,而加快蚕食青城,但是青城也可借这封山之机,专心督练自己的武功。”

    青城年轻一代的实力,行云也是知道,所以萧寿臣说的也是事情,当下点头到:“萧掌门请继续说,不必在意我。”

    说到这里,萧寿臣:“无阳子掌门可能还有另一个考量,如果真要是如此考虑的话,寿臣可真的要佩服了。”

    行云听萧寿臣如此说,也是心下好奇,看着他,听他想到了些什么。

    萧寿臣喝了口茶,笑到:“青城封山,于利于名都是大亏,可将这目光放到整个将上看,青城养精蓄锐之日,却是其他八大派你争我夺之时,他们不仅要各耗实力,且随着争夺的越加激烈,各大派之间的间隙也会更大,到时少林和武当就算有心对付青城,却也无力了。

    这二百年之所以和平,正是因为以前的那纸嵩山之盟将十大门派牢牢的栓在了他们自己的地盘之内,各派彼此牵扯,互相监督,这么一来反是没了争端。唯有的一次问题,便是六十年前丹霞派的扩张,而他的结果也是很明显了。所以说丹霞派当时虽然能够名列十大门派之一,但是与其他的那些千百年的大派比起了,还是稚嫩的太多。

    而如今,嵩山再盟之后,各派合力被将禁锢他们的枷锁打了破,这九主九辅虽然可以让大派插手各地事物,但是这么一来,九大门派之间的矛盾亦会加大,再不如往日。

    古人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江湖之所以得了二百年的平安,便是因为这各大派的“利”被控制了住,而之所以在嵩山之盟前,每隔几十年,江湖便有一大劫,正因为这“利”之不均,无人约束。

    说来可笑,嵩山之盟本是为了限制大派而设,也保了江湖二百年的平安,可此时却又成了大派争利之凭证,到也有趣。”

    行云听的一呆,不由得开口到:“那少林武当可知道青城封山的结果?可知道如果他们如此妄为,会给江湖造成多大的动荡?”

    萧寿臣笑到:“知道,他们当然知道,可有些事他们虽然知道结果,但却偏偏逃不出去,青城的封山如此,江湖之后的动荡也是如此。”

    见行云不解,一直不语的秦百程此时说了四个字:“大势所趋”。

要塑武林半面天(二六二章)

    行云问到。

    萧寿臣笑到:“不错,正如秦老所说,这便是大势所趋。”

    秦百程听了,摇了摇头,皱眉到:“不要这么说,这可不是我的话,这是郭大掌门常挂在嘴边的,他就是用这个借口推辞,我讨厌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是我说的?”

    萧寿臣闻言笑着说到:“是寿臣说错了,呵呵,其实郭老说的这话很是有理。”

    见秦百程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萧寿臣笑到:“对于这个江湖的看法,郭老和我都相差不多,只不过我们二人在如何应对之上有些分歧。”

    这话也是对行云所说,而行云也正想听听那个一直反对万剑宗出山的郭定府究竟是个怎样的想法。

    就见萧寿臣继续笑到:“这江湖虽然明里是由少林武当领袖的九大门派掌管,但是他们却也是身在这江湖之中,无法超脱出这个江湖。

    而先前所言的那个“势”便是指这江湖,只要你身在江湖之中,便永远无法掌握于他,无法掌握于他,便要被他所驱,这便是郭老所言的大势所趋,正是被势所驱以至大势所趋。”

    “被势所驱以至大势所趋。”

    行云听萧寿臣说的好似绕口令一般,暗中念了两遍才感受到这驱与趋的不同与联系,下不由得问到:“那萧掌门也是这么认为的?”

    萧寿臣笑到:“寿臣也这么看,寿臣认为这才是江湖本质,千百年间,总是有人认为他能逆江湖而动,可却浑然不知他其实便是这江湖的一部分,顺顺逆逆,仍是江湖。”

    行云听到这里,不由得问到:“那万剑宗呢?”

    萧寿臣摇头到:“如果我们不出山,那便不会被势所驱,可一旦万剑宗进了这江湖,不瞒宗主您说,就算是万剑宗再强些,也一样逃不开,就这嵩山之盟维系了二百年的和平,最后仍然败在了一个“利”字之上,由此可见一斑。”

    行云想了想,问到:“那郭老的意思一定是不入这江湖,只做个看客了?”

    秦百程在旁接了过话到:“没错,郭大掌门道理说的一套套的,翻来覆去也就是这么个意思,可老秦却要问他,既然你不入这江湖了,那还练什么武功?干脆把天剑门的门人全给我老秦管好了,嘿,他又不肯放手。”

    秦百程说着,一脸的无奈到:“真可惜了他那么好的天资,修到了通天的境界,却竟然说不入这江湖!完全是在浪费!”

    行云此时只听的心下大为烦闷,虽然他的年纪不大,还不能完全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是自从他出山后,便觉得自己一向被动,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总是身不由己。

    “难道这就是被势所驱?”行云心下暗到:“也难怪我想和思蓉一起退了出去,原来就连郭老也是这么想的。”

    行云想到这里,问到:“那既然一入江湖便要被大势所驱,万剑宗入了这江湖后,又能有什么作用?”

    萧寿臣笑到:“这就是寿臣与郭老在观点上的不同了,寿臣并不认为被势所驱就是身不由己,势是可以引导的,虽然势不可逆,但却并不代表着势只有一个方向,如何了解这个势,然后将其引至对我们有利的方向,这是寿臣一直在思考的,也是万剑宗正在做的。”

    行云想了想到:“可萧掌门不是说,就算是嵩山之盟,不也在维持了两百年之后,仍然败给了一个利字?”

    萧寿臣笑到:“可宗主也要看到嵩山之盟也保了江湖二百年的大体和平,什么事都没有一

    ,朝代更替都还在百年间,更何况这江湖?如今嵩山有其名,却已然被破坏,那我们万剑宗便要重建秩序,将这势引回正途!能维持十年,便有十年安稳。”

    说到这里,萧寿臣傲然到:“大丈夫在世,必有所为,一人如何,更何况一门派?否则那门派还有何存在的道理?”

    说完,萧寿臣歉然一笑到:“寿臣失态了,宗主莫要见笑。”

    可他刚才那意气风发之情状,却是让行云心下震撼。

    “大丈夫在世,必有所为!”

    行云是个年轻人,年轻人所有的憧憬,行云不会少了一样,只不过他的牵连越来越多,所以虽然武功地位都可以说在这江湖中少有了,但是却越发的缩手缩脚,如今萧寿臣的这一番言语,将行云心底深藏的渴望引了出来。

    回想自己和行君初到青城的几年,也曾经幻想过成为一代大侠,纵横江湖,位世人景仰,可现实却消磨了他的意志。

    “那如今呢?”行云心下在问自己。

    行云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所来的目的,袁思蓉与自己的婚事虽然重要,可这青城与整个江湖更是重要,金刚门的无助,武当的肆意,让行云感到自己的责任,更何况如今阻碍自己与袁思蓉的正是万剑宗所要面对的那些大派,在这一点上,行云与万剑宗的利益是一直的。

    “武功,实力都有了,自己是不是要为这江湖做些什么?我的决心与志向?我的决心与志向是什么?”行云在心下反复的问自己。

    “宗主,您累了好几天了,不如让我们给您放松放松吧。”

    剑媚的声音在行云的耳旁响了起来。

    行云这才发觉,萧寿臣和秦百程早便走了,自己却仍然一个人在沉思着,此时剑媚的问话才让他清醒了过来,忙到:“不用了。”

    行云还是不太适应这样的亲昵动作,此时他正需要一个人思索,将剑媚好言语的哄了出去,坐回了椅子上,行云暗想萧寿臣刚才所说的最后那句话。

    “如何引导这个势为我们所用,那就要看我们的实力与时机了,寿臣刚才说了,这个“势”就是江湖,那么没有万剑宗的江湖与有了万剑宗的绝不会一样,而这就要看宗主您的决心与志向了,因为您是万剑宗的宗主。”

    “看来万剑宗,尤其是萧掌门他们的目光这么长远啊,如此说来他们出山之后并不是会去一味的寻仇,他们还要重塑这个江湖的秩序。”行云心中暗思到。

    江湖乱象已生,明眼的江湖人都看的出来,更何况深知内情的行云呢?

    行云站了起身,来到院子里,望着天空到:“我的决心与志向啊。”说着迈步向外走去。

    剑媚此时见行云出了来,忙过来问到:“宗主可要出去?”

    行云到:“是啊,你知道梁老的墓在哪里吗?”

    行云去铜仁的时候,正是梁木含快要下葬,如今回了来,行云便想去看看,自己能够胜了玄亨真人,全赖梁木含的精炼了自己的内力,行云是个饮水思源的人,此时回来,便应该去祭拜祭拜。

    剑媚闻言到:“剑媚知道,还是剑媚来引路吧。”说着头前带路去了。

要塑武林半面天(二六三章)

    木含的墓前,从那墓的式样大小,可以看出自己的嘱宗是用心去做的。

    行云对于自己突然被万剑宗选做了宗主一直不是很在意,他到并不是对这个地位不在乎,行云还没有超脱到对如此大的权利毫不动心的地步,他只是一直在怀疑自己在他们的眼中究竟有多少权威?

    如此大的一个门派,自己一个后生小子,就因为学会了他们门派的武功便被选做宗主?这是不是有些儿戏?

    “前辈,他们为什么要选我做宗主?仅仅是因为我学了双修籍?”

    行云口中所指的前辈,自然是指刹那了,行云很少主动找刹那说话,不过行云现在没有一个人可以完全的信任,就算是秦百程和萧寿臣,行云也是刚认识没多久,更何况这问题也不好直接去问他们。

    眼下行云也只有刹那可以相信了,尤其行云总觉得刹那与这万剑宗的渊源一定不一般,当初奉剑阁的布置他都知道,如果不是曾经待过,哪会隔了几百年仍然记的清楚?

    沉默了一下,刹那反问到:“你想做这个宗主吗?”

    行云一楞,暗到:“是啊,我想不想做这个宗主呢?”

    行云想了想后,给了刹那一个诚实的答案:“想。”

    行云对刹那实话实说到:“万剑宗这么大这么强的门派,恐怕没有人会不想做这个宗主吧?但是想归想,只是我不认为自己有这能力坐在这个位子上,郭老、秦老还有萧掌门就不用说了,就是焉以谢的能力都比我强的多,除了武功我能胜的了他外,其他的都不能比啊。”

    行云有自知之明,武功强了,不等于自己便就真的强了,这江湖里的明争暗斗,行云算是看个满眼,越看,他是心下越惊,行云自己知道论智谋,他绝对不会是这些人的对手,所以行云也不会无条件的信任萧寿臣他们。

    萧寿臣总是给自己讲解各大派背后耍的动作,可万剑宗既然明知大派不好惹,还仍然敢布置出如此大的动作,那只能说萧寿臣他们在智计上也绝对不会逊于大派。

    这样的人合奉自己做宗主,行云可不会高估了自己。

    刹那到:“不错,你还算实诚,如果你要说不想,或者托些虚言来含混过去,那吾便不会帮你,你且听好,吾便来告诉你这万剑宗为什么要奉你做宗主。”

    刹那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继续到:“万剑宗下有三个门派,天剑、神剑、朝剑,这三门互不统属,各为独立一门,这主要是第一代宗主有三大弟子,各修一剑,各自立派所致,可因为他们感念师恩,所以三门合奉一个宗主,以示敬意,而且那时三门还不强大,也可借此积聚力量。这便是三门一宗的由来。

    而那之后的种种便不提了,你看如今这万剑宗中,朝剑门一门独大,这谷中只有朝剑门的住处,而不见其他两门,甚至在外的那些令主什么的,也都是朝剑门一门之人,可见朝剑门如今在万剑宗中的势力如何了。”

    这点行云是知道的,也不打断刹那的话,只听他继续到:“可从秦百程与郭定府的武功来看,其他的天剑、神剑两门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作为,只是人太少了而已。

    要知道,不算他二人的手下,只郭秦二人的武功,就足以让这个武林为之侧目了,而且万剑宗要重出这个江湖,没有这天剑神剑的帮助是不可能的,只一个德皇便可让萧寿臣却步了。

    而这三门又各不统属,万剑宗真的要一直对外的话,便需要一个可以命令他们的人。”

    行云明白到:“我。”

    刹那到:“三门互相不统属,万剑宗现在需要一个宗主,就算这个宗主年纪小也无所谓,不懂的太多也无所谓,只要那有理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这个宗主之位便可,比如你学的那个武功。”

    行云暗到:“秦老也说过类似的话,说如今因为我来了,郭老便也只好效力了,万剑宗出山有望。看来刹那前辈说的应该是正确的了。”

    刹那此时继续说到:“萧寿臣他们也不会指望于你来谋划什么,这万剑宗该如何做,他早便已经谋划的好了,万剑宗二百年的深山经营,不会一直等着你来再多规划,如今你要做的,只是按照他们的意见发出命令而已。”

    行云越听越绝对不是滋味,问到:“那我岂不是成了傀儡?”

    刹那到:“傀儡?那到也不至于,这三门之间需要一个平衡他们的人物,那就是你了。”

    行云皱眉到:“那我能平衡些什么?”

    刹那到:“三门中,朝剑门独大,天剑神剑两门需要有人可以平衡他们与朝剑门的实力差距,而朝剑门要出山,却也需要天剑神剑的相助,自然也需要你来命令他们,这便是他们三门同尊你为宗主的原因。”

    行云皱眉到:“那我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我虽然自知无多大能力,但是也不想就这么被人利用。”

    刹那到:“利用是双向的,他们利用了你,你便不会也来利用他剑宗如此大的

    如果你能将他控制在正道之内,岂不是正合了你的心你和那个小女娃的婚事,青城的危机,万剑宗的实力现在不也是你的实力?”

    行云自然想过,可却问到:“但是行云没有把握做到这一点。”这正是行云心结的关键,行云不是没有雄心壮志,只不过他也明白自己的能力,起码现在以他不到十七的年纪,和那点可怜的经验阅历,行云是不会自大到认为能去和那些老江湖们勾心斗角的。

    刹那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沉声到:“吾可以助你。”

    今天的刹那特别的健谈,少有的和行云说了这么多话,行云本就在惊奇,再听刹那又说可以助自己,行云更是奇了,心下暗到:“刹那前辈一向是少言寡语,也似乎对外面的事不太感兴趣,可今天怎么突然热心了起来?。”

    可行云心下虽奇,却不会拒绝,看如今江湖的形势,自己的师门的处境很是不好,而且自己与思蓉的婚事也是个问题,可如果能运用好这万剑宗的力量,那可能会有些希望的。

    行云当下谢到:“多谢前辈,如果有前辈在旁点拨,行云便真的可以安心了。”

    刹那到:“吾只会在重要的事上助你,你要明白,从现在起,更重要的是锻炼你自己应变的本领,如果你不想被人利用一辈子的话。”

    说到这里,刹那不再言语。

    行云此时得了刹那的一席解答,心下清楚了许多,虽然还是有些顾虑,可行云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在这江湖上,武功除非强到天命那样可以藐视一切的地步,那么自己想要保护师门和思蓉,便只有借助万剑宗的力量了。

    至于萧寿臣他们是否真的在利用自己,行云也没太大反感,知道了他们为什么要奉自己做宗主,行云才能真正放心,更何况他们也不是要诓自己。

    “利用,自从我见了这江湖的险恶后,到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了,如果他们无端端的让我做这宗主之位,那才是奇了,只凭一个武功便定下宗主之位,岂不太过儿戏?更何况我也不是没有私心。

    只要我做的正,对得起师父的教诲便是。”行云心下暗到。

    今天先是与萧寿臣他们一席话,后又得刹那的点拨,让行云彻底的有了改观,抬了起头,长出了口气,心下暗到:“既然知道了他们为何奉我为宗主,那身为男儿,得了如此武功与地位,难道不用来做些大事?做些益事?

    如今青城封山,暂时应该少有什么危险了,毕竟全派的精锐都集了在一起,就算是天命去了,也不会讨的什么好去。

    我只要将自己的武功磨练的更加精进,再有刹那前辈相助,如果能让万剑宗成功的重塑这个武林的秩序,到时候,我便以万剑宗宗主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将思蓉娶了来!也不负思蓉为我所受的苦和那一片真心!”

    行云想到这里,心下轻松了很多,虽然之后要如何做,自己的心里还没有什么安排,但是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又解了心结,行云不觉大是清爽。

    “大丈夫在世,必有所为!”

    想这萧寿臣刚才的那句话,行云笑了。

    在一旁剑媚的眼中,行云自从到了梁木含的墓前,便一直站着不动,或在沉思,或者喃喃自语,只是自己离的有些距离,行云的声音又太小,心下只当他是在悼念梁木含。

    可现在行云竟然又是笑了,剑媚见行云竟然笑的开心,心下有些奇怪,暗到:“宗主此来是祭拜梁木含的吗,可现在却?”当下小心的问到:“宗主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行云闻言,放下自己的思考,转身对剑媚笑到:“我之前的十几年,一向被动,甚至想过做个厨子过了这一生,可如今听得萧门主的那一番话却是大有道理,男儿在世,又得了如此武功地位,这江湖更是将要大乱,我绝不能眼看着而什么都不做。大丈夫在世,必有所为!萧掌门的话真是金玉良言。”

    剑媚听后,突然娇笑到:“宗主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

    行云闻言笑到:“不一样才对。”

    说着,行云对梁木含的墓拜了拜到:“梁老,行云记住您的话,一定不会让丹霞派绝了香火,只是这江湖现在乱象频生,并非择徒良机,而且行云的年纪也太轻了,恐怕暂时担不得如此大任,待行云与万剑宗各位将这武林重入正道,定当选一才资非凡,人品俊秀之人续丹霞一脉,您老就请安心吧。”

    行云说完,再施一礼,与剑媚转身离了开,那步伐却是比之前更加的有力和坚定。

安乐谷中数天下(二六四章)

    宗主主动。”

    秦百程现在很是开心,昨天青城封山的消息传来,宗主也跟着回了来,然后随着萧寿臣的那一番解释,没有想到宗主竟然比原先精神了许多,直看的秦百程心下欢喜。

    此时正是晚饭时间,三人坐在行云的雨雾阁,边吃边聊,看着行云,秦百程手中酒杯也起落的明显快了几分。

    以至一旁的萧寿臣到:“秦老,今天难得宗主有事找我们相商,您还是少喝一点吧。”

    秦百程呵呵笑到:“没事,用这小酒杯喝酒,要是能喝醉了,老秦就不用留在这世间了,如今宗主能振奋起来,老秦我这是高兴。”

    行云看着秦百程好似真心欢喜,心下暗到:“不论如何,秦老对我确实很好,也很关心。”

    行云今天找了萧寿臣与秦百程这两人来,是要详细的了解这个江湖目前的形势,虽然行云现在有刹那在暗中相助,可刹那毕竟在他的体内,对于现在江湖上的形势,行云如果不知道的,那他也一样的不清楚,如果连这江湖都不了解,就算是刹那也没有办法给行云什么建议。

    行云此时虽然想的开了,可也不会因为一时的意气,便忘乎所以,既然要闯荡一番了,那自然要想了解详细,才好有个把握,而行云的这一举动,立刻便是让秦百程和萧寿臣惊喜不已。

    对于行云的心气不高,一直是这两个人心头的一块心病,如今借着铜仁之事,让自己的这个宗主认识到了大派的真面目,又是一番话激励了他的志气,当然心下高兴。

    行云见秦百程这一杯接着一杯,喝的畅快,当下笑到:“秦老今天好兴致啊。”

    秦百程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到:“当然好兴致,还有什么比宗主终于能开始振作更让老秦开心的?”

    行云笑到:“行云年纪还小,就算有些心气,也是能力有限,不过行云却也想试试,为武林尽些力,所以以后还要劳烦秦老和萧掌门了。”

    萧寿臣笑到:“宗主此话太谦虚了,宗主年纪小些虽然是实情,可能力却并不有限。”

    行云一楞,心中暗到:“他这是什么意思?我这话可是实打实的啊,我虽然武功还已经不错了,可要比起秦老却仍然还有些差距,虽然没看过萧掌门出手,但想来也自然不会差的,除此之外,经验阅历,我都不行,更不提我初来乍到,对这万剑宗更是一知半解了。”

    见行云有些疑惑,萧寿臣笑到:“寿臣可说的是实话,您可知道您现在对万剑宗多重要吗?”

    说着指了指秦百程到,秦老的神剑门与郭老的天剑门,虽然人少,可却全是精锐,每个人都是魂级以上的实力,寿臣只是朝剑门的掌门,虽然万剑宗此时大部分都是我的门下,但没有天剑,神剑两门的支援,只凭我朝剑门也是不可能敌的过那许多大派。

    三门齐心合力,才是万剑宗重回武林之颠的保证,而您则是唯一能够让三门齐心合力的保证。”

    说到这里,萧寿臣笑到:“您这宗主身份的本身,就是绝大的能力。”

    关于这些,刹那刚与自己说过,此时萧寿臣也来说的明了,行云心到:“刹那前辈说的还真是没错,不过他们说的如此坦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

    萧寿臣此时不知行云所想,傲然到:“只要万剑宗三门肯齐心同力,什么事不能做到?”

    秦百程亦是哈哈大笑,行云从这二人的言谈之中深深的感到他们对万剑宗实力的自信与骄傲。

    萧寿臣笑到:“宗主要问我们这江湖形势,那寿臣就赘言几句了。

    这江湖从大体来看,便是九大门派之天下了,其他的中小门派虽多,零散江湖人中虽然也不乏有高手,但是与九大门派来比,却差的多了。

    如今各大派隐忍了二百年,这些年间,江湖上是比较平静了,可代价却是各大派被变相软禁了起来。

    二百年的时间,很长了,所以那些大派现在终是忍不住,借口天山之变修改嵩山盟约只是第一步而已。

    借口九主九辅来插手各省利益,也只是暂时要做的,他们的最后目的是将这整个关内收入囊中。”

    对着,行云还是了解的,当下问到:“那萧掌门认为他们做的到吗?”

    萧寿臣笑到:“如果没有万剑宗的话,以他们的实力,还有声望,要做到这一点说难不难,可说

    不易。

    如果那些大派真能齐心合力,恐怕这关内一统指日可待,但是人都有私心,这门派更是如此,九大门派也不是实力那么平均,力量强者如少林武当飘渺天宫,而其他门派与这三个门派一比又是弱了不少。

    如此一来,他们自然分得的利益也少,可如此一来,强者越强,他们便会担心自己被少林武当反过来吃掉。

    宗主那日看过地图,倥华山两派才只得山西一地,唐门娥眉两派才得贵州一地,这些门派本就是挤在一起,此时得的更是少了,心里哪会愿意?更何况这山西贵州也非就直分了给他们,少林武当自然不会不去抢了一块下来,那他们分的便更少了,如此一来,大派间怎么会没有矛盾?如此矛盾之下,别说将这关内收入囊中,恐怕到时又是一次武林浩劫。”

    铜仁的事,行云亲身经历,虽然武当与唐门娥眉并没有明里起什么冲突,可唐门娥眉赶去的本身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行云此时不禁叹到:“那些大派为什么要争来争去?这二百年间不也过的很好吗?”

    萧寿臣闻言笑到:“如果真的可以那么容易便满足,大派也成不了他们如今的规模。”

    行云摇了摇头,到:“那我们要如何做?”

    萧寿臣笑到:“现在万剑宗要做的便是坐看他们彼此争斗,彼此消耗,如果此时万剑宗出山,那便会立刻引的八大门派放弃争端,联手对付我们,那结果一定是万剑宗寡不敌众,毕竟万剑宗还不能以一己之力对抗八大门派。”

    萧寿臣的话自然是将青城给除了去,一来是因为青城已经封山,二来也免的尴尬。

    行云皱眉到:“那岂不是要让无辜的人平白的受到拖累?”让这些大派彼此争斗消耗的同时,整个江湖不可能置身事外,这并不是行云想看到的。

    秦百程此时到:“宗主宅心仁厚,殊为难得,可身在江湖之中,又哪能顾及的如此面面俱到?”

    萧寿臣接到:“秦老说的正是此理,此刻虽然江湖乱了,可一旦时机成熟,万剑宗便可出山将这江湖平定下来,否则万剑宗出山过早,除了让这唯一可以平衡各大派的我们损失惨重外,便天下间也再无人可治那些大派了。”

    行云也知道这不可避免,不再多言论。

    秦百程此时放下酒杯,对行云到:“老秦有一话要说与宗主听,宗主宅心仁厚,不愿江湖多有杀戮,这本是好事,可这毕竟是江湖,杀伐之地,仁厚过了,便是妇人之仁,于人于己均无好处,绝对要不得!

    老秦的话有些失礼了,可宗主一定要听进去啊。”

    对秦百程的劝告,行云当下谢了,口到:“秦老之言,行云一定谨记在心。”

    萧寿臣此时继续到:“各大派彼此相争,不仅消耗了他们的实力,还有一点更为重要,那就是消耗了他们的正道声望。”

    见行云正在仔细的听,萧寿臣笑到:“仔细说来,这正道声望其实便在他们的实力中,那些大派的力量之所以那么强,不只因为他们门下数量繁多,还因为他们的声望。

    ‘正道名门’,这个牌子使得很多人没有看清大派的真正面目,而对他们抱有幻想,否则江湖群起,就算是那些大派合力,也不是能够轻易平息的了的。

    而现下他们的行为正是在让更多的人认识到名门大派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如此一来,他们虽然比原来得了更多的利益,却是在失了人心。

    这也是万剑宗不急于出山的原因之一。

    所以我们只要能够保住外五令的存在,其他的事暂且少做,只要静观既可,这也是寿臣佩服无阳子掌门的地方,虽然青城的没落有他的责任,但是这封山的一步棋却是走的万分正确,待两年后,青城再履江湖,洗消彼涨之下,青城的地位更会高出不少,又能避了眼下的祸事。”

千星壁上育英俠(二六五章)

    己的师门可以躲过这场动荡,也算是令人欣慰了。

    行云也知道现在万剑宗一出山,立刻就是众矢之的,其他大派的实力现在没有什么损伤,正值颠峰的时刻,万剑宗再强,也不会是那些门派联合起来的对手,所以现在并不能强求万剑宗出山。

    行云这时问到:“那萧掌门认为这江湖会动荡多久,万剑宗的出山时机又是什么时候?”

    萧寿臣此时到:“少则一年左右,多则两三年吧,如今各地方纷乱迭起,可毕竟各大派不好破脸,此时便是互相克制与试探,但是不论有哪个门派先出了手,那这江湖立刻就会大变。”

    “这么短的时间?”行云一楞。

    萧寿臣笑到:“这时间还是寿臣往宽裕里计算,各大派准备的不止十年,隐忍了二百年,一旦有了机会,那当然不可等同一般了。”

    说到这里,萧寿臣笑到:“不知道宗主在这些日子里准备做些什么?”

    行云想了想到:“我的武功就算遇到化形级的高手,应该也可自保了,实在不成,我全力运在轻功上,逃走还是可以的,所以我想一个人在江湖上磨练一番。

    当然在那之前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好好的熟悉和修习一下内罡,将内功再精近一步,也好在江湖磨练中更有把握。所以我想先去千星壁闭关一个月,然后便出山历练。”

    萧寿臣听后略一沉吟到:“宗主的事,寿臣自然不会干涉,您要闭关是好事,武功自然是越高越好,可您贵为万剑宗的宗主,独自去江湖中历练,万一有个差池,那影响之大,可不仅仅是我们万剑宗啊,宗主要知,如今您的重要,没有万剑宗,那这江湖可就再没有制约那些大派的力量,而没有了您,万剑宗能否出山还是个问题。

    所以寿臣以为,您就算要去磨练也可,但是身旁还是有个人相伴为好。”

    行云摇头到:“有人相陪,便不算磨练了。”

    行云自己已经下了决心,虽然现在年纪还小,可终究是要成长的,既然自己要“有所为”,便不能太过依赖于他人,而增长阅历经验的唯一办法就是深入这个江湖。

    如今自己的武功在这江湖中虽然不是顶尖,却也可以自保了,再去闭关一月,将那内罡的运用,掌握的再纯熟些,那便可放了开来去闯荡一番,有了这易容,更是不用担心被人识破身份。

    萧寿臣还要再说,秦百程却是笑到:“说的好!我们堂堂三门的共主,怎么可能只在这谷中待着?当初我们不也是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吗?”

    萧寿臣本是想劝阻的,可看行云的心气如此高,秦百程在旁又一个劲的叫好,也只好到,“那宗主此去之前要先记下如何辨别我们的产业,这样在需要人手的时候,也好有个调动。

    还有,郭老要在三个月后出关,宗主有时间的话,最好能回来劝劝郭老。”

    行云自然记了下。

    这与萧寿臣和秦百程的一番话,直聊到二更天,酒菜早便撤了下,换上清茶,行云又是听那二人多说了许多江湖心得,大觉受益非浅。

    送走了那二人,行云也没有休息,对着剑媚吩咐好了,带上些干粮饮水独自来到千星壁,此时的天色已是全黑,行云终是见到了那千星壁的本来面貌,无数山洞里的磷光闪烁,确如天上星辰落在了这山上一般的壮观。

    提起轻功,以如今行云的修为的,轻松的上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洞口,看着那石台,想那梁木含将秘籍交与自己是的神情,行云暗叹人生无常。

    静了静心,行云坐了那石台上,自从梁木含精炼了自己的内力之后,行云就一直没有得空好好的体会这内罡的妙处,此时青城封山,袁思蓉和木乌师父那边也报了平安(注1),秘籍抄本也拿了回来留下,自己暂时不用再担心自己师门的安全。

    如此一来,行云也终是可以有些时间体会一下自己的武功了,自己的武功进展速度太快,快的自己来不及仔细体会,仅仅不到两年的时间,自己便快要达到了剑魂的第二层境界,这进展速度简直就好象做梦一般。

    “我如今的内功有琢颜和玉虚两种,其他的武功,除了一套奔雷剑法外,都是青城的,而这些武功我还算熟悉,惟有这个特殊的内罡,因为时间太过仓促,所以连熟悉都算不上。”

    行云合了上眼睛,感觉着自己经脉中,那内罡状态下的真气在体内惶若实质般的流动,心中暗到:“这内罡在实战之中果然威力非凡,不论是在体内还是体外都是如此,尤其是它的转换速度快到不可思意。

    就如我与玄亨真人那一战,如果是以前,我绝对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先是将真气从剑魂上撤走,全用的轻功上,然后再立刻将全力用回到剑魂上与对手猛拼一记,而这内罡便做的到,它在我的体内便有如实质一般,自然要比真气转换的快许多。

    不仅如此,除了转换速度快之外,内罡用在轻功上,那瞬间的爆发力也要远胜以前,就算我只用简单的轻身提气之法,那速度也要快过以前用龙跻飞腾术。这丹霞炼气术果然非同凡响。如此一来,只要我可以灵活运用这内罡的优势,就算暂时不能用联剑术,也可自保了。”

    行

    谨慎,以他如此的武功,要是换了其他年轻人,哪会是“自保”?

    可行云的不仅生性如此,也因为他一直接触的都是这江湖中的顶峰,不论是那些大派中年轻的魂级高手们和他们的长辈,还是万剑宗中人物,这些人普通江湖人难得一见的高手,行云却总是常见到,这也让年纪不大的行云少了许多的傲气。

    当然,这是好事,对自己的武功不自满,才会要求自己更进一步,也不会因为大意而遇到不必要的危险。

    此时的行云就在熟悉自己的内罡,一个月的闭关并不长,行云的目的只是要让自己再入江湖的把握更大上一些。

    “如果我在内罡的基础上再可以使用龙跻飞腾术与联剑术,那会怎样呢?”行云入定前暗想。

    于是就这样,一个月的时间,在行云的闭关中过去。

    行云行云闭关的这一个月来,江湖依然按照他自己的轨迹在运行,就如萧寿臣所说的势。

    势不可挡,江湖乱象不以希望江湖平和的人的意志所转移。

    这一个月间,江湖上的风波不断,首先便是行云在铜仁击败了玄亨真人,让武当栽了一个大跟斗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一样,疯传到了这个江湖的每一个角落。

    当然,除了万剑宗外,没有人知道那个击败了玄亨真人的病汉子是行云所扮,他们只是知道这江湖中出现了一个高手,一个焦黄脸的中年病汉,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就连玄亨真人都不是对手!

    之所以说他的武功深不可测,是因为到最后都没人弄明白那中年病汉究竟是怎么胜的玄亨真人,而且更加令人惊讶的是中年病汉用的是江湖中最为是普通的奔雷剑法,这剑法之所以用的人多,只是因为这套剑简单易学,所以很多人用他来打基础,但是真的要凭奔雷剑硬碰硬的将以力著称的玄亨真人击败,这让人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

    所以人们对中年病汉的实力只能用高深莫测来形容了。

    而且中年病汉还声称是他将那些灭了金刚门的恶人消灭的,真假已无从考证,不过人们正好用来做茶后谈资。

    当然,这么一来,武当也不好再找借口,明非先生当场承认铜仁帮与此事几乎不可能有什么联系,而他自己只见了有铜仁帮中人路过金刚门而已。

    徐征生也是坦然承认自己经过金刚门,也明白说了他做了什么,那神秘的中年病汉更是说是他亲手除了恶。

    武当此时只有两种选择,一个就是再派人去硬将行云和徐征生拿了来,先不说道理上如何,就只论武功来说,玄亨真人都败了,那武当能超过玄亨真人武功的人可就不多了,他们一个个自然都是辈分崇高之人,为了此事出手,可不见得真就愿意,而且对于他们来说,行云的武功究竟如何还不知,如果武当在同一人的身上接连失利,那可就不只是栽跟头那么简单了。

    所以武当也只好暂且先放弃从金刚门一事上找铜仁帮的麻烦,尤其是当日唐门,娥眉齐聚,梵净宗也出面主持,当场更是聚集了上千余的江湖人,此事闹的太大,武当并不愿意。

    大派插手各地方的事物,这虽然已经是共识,可对于武当来说,真正先动手的一定不能是武当,不论什么事,人们总是会记住第一个做的人,所以就算武当已经准备好了插手贵州,也要等其他门派先有了动作,武当再跟近。

    可事实上其他的大派也都存着这个想法,所以到了现在反是都在按兵不动了。

    但是江湖中人谁这时要是松口气,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因为现在越是安静,那一旦爆发起来便越是猛烈,一些太小的门派甚至都起了学习青城封山的念头。

    只是因为九大门派的往日声名还在,二百年江湖的平安也不是假的,所以大部分人仍然在观望之中。

    这一个月来的其他大事,则还有铜仁帮之后的青城的封山之举,青城此举着实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封山对于一个大派名誉的损害,没有人不知道,所以青城的封山更是显的那么的醒目。

    铜仁与青城这两件事都是发生在行云闭关之前,也都与行云有着联系,其中还有一事,行云更是主角,只不过消息传遍江湖的时候是行云正在闭关而已。

    这一月匆匆过去,就在行云快要出关之时,大派里终于有人按奈不住了,华山指责九辅之一的山西边家,没有做到九辅之责任,至使山西治下一片混乱,然后竟然派出足有二百人进驻平阳!

    江湖一时喧嚣四起!

凡尘世里催人老(二六六章)

    这次做的是不是有些太不象话了?”华山出手,江湖闻,唐门自然不会得不到消息。

    此时唐门四兄妹,在门中的只有唐冷和唐雪,而此刻在座的除了这二人,便只有唐月相陪了,之前那话的正是唐雪所说。

    此时她正在说到:“华山说有股关外贼人在山西境内作恶,这理由到是还可以,但不经边家的同意便直接进驻平阳,赵不忧是真的如此急迫,还有另有深意?

    青城的无阳子我们已是小看了他,在这个赵不忧的身上更不能再走了眼。”

    说到这里,唐雪问到:“兄长在嵩山见过赵不忧,那人如何?”

    唐冷皱了皱眉到:“似智实庸。”说罢摆了摆手到:“暂且不去说他,那个病汉子的底细调查的如何了?”

    唐冰去了天山,此时唐门的情报工作全落在了唐雪的身上。

    唐雪到:“那病汉仿佛平地里冒出来一般,现在查到的最早是有人在黎平见过他,他当时与另外一个高手在客栈里大战一场,就当时的那个店家说,在场的还有元竹大师。

    病汉胜了那高手后,便与元竹大师一起去投了另一家客栈。

    再加上当日他亲口承认是因为被铜仁帮邀请,而路过常德,那说明他并非此地人,可他的声音虽然嘶哑,却仍然掩饰不住蜀音,想来最少是在川中长期生活过,并且是从小便在川中。

    如此看来,他当日里护着青城木真子的举动可就大有隐情了,我们不可不防。”

    唐冷到:“四妹说的有理,不过关于那病汉子就先查到这里,目前青城封山,这病汉子与青城有无关系到是没多大的关系,只要注意他的活动便可,回头吩咐下去,遇到他的时候尽量少起冲突,以免吃亏。”

    说到这里,唐冷叹到:“不得不佩服无阳子,虽然当初因为他,青城才衰落,可如今却是走了步妙棋,封山之举的魄力非常,看来我们以前还是小看于他了。

    如今他青城养精蓄锐,而我们却不得不为贵州而与娥眉武当相争,当真是好算计。”

    唐雪听自己的兄长如此说,一遮口笑到:“这里,没有外人,兄长也不用这么夸无阳子,你心里想什么,做妹妹的也知道,所谓有得必有失,虽然他可躲过这场相争保存实力,可却失去了势力声望,一得一失还是未知之数呢,两年时间,这江湖变的如何,可不是无阳子算的出来的。我说的对不对?”

    唐雪说着,又转目笑到:“说到青城封山,到是还有件趣事,他们还有个青城弟子在娥眉,也不知道该如何了,青城封山的时候并没有将他招回去,而娥眉也没有放人,娥眉究竟在想些什么?这到是挺让人在意的,莫非娥眉在给自己留下以后与青城和好的后路?还是说这两派私下里有什么交易?”

    唐冷然到:“娥眉那群和尚,事事小心,事事谨慎,看似面面俱到老谋深算,不过是是畏首畏尾罢了,看似稳妥,却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唐雪见自己的兄长如此评价娥眉,也是一笑,自己的这个兄长口中不论是褒是贬,可内心里却重视每一个对手,虽然这么评价娥眉,可也不会就因为这个而小看了他们,否则唐门也不会有今日的实力,外人所看到的唐门只是以往的唐门,可这些年经过唐冷的苦心经营,唐门却有了可以令世人瞠目的成就,当然,不到真正需要的时刻,唐门是不会在外人面前使用。

    所以唐雪当下自然只是笑笑,将话题转了开,对一旁一直在听他们谈话的唐月到:“小月,姑姑和你说的那婚事,你可有决定了?”

    铜仁之事过去了快一个月,除了那神秘的中年病汉外,唐雪还发现了另外一个人物,那就是铜仁帮的年轻帮主,焉以谢。

    焉以谢当初带着徐征生去拜会唐雪时,唐雪就喜欢上了这个长的比女子还要漂亮三分的年轻人,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这唐雪虽然不是唐月的母亲,却也差不许多,所以当时便出言试探,以至焉以谢颇为尴尬。

    “四姑,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吧,如今江湖纷争迭起,我哪有心思谈婚论嫁?”唐月一脸的无奈。

    此事虽然是唐雪提了出,可却也与唐冷说了,毕竟唐冷是唐月的父亲。

    唐雪之所以这么急,那也因为唐月的年纪实在是不小了,又对未来的丈夫挑剔的很,当初的嵩山之盟,就有让唐月去挑夫婿的意思在其中。可等唐月与那些年轻高手见过了面,回来唐雪问她的时候,得到的答案却是都不合适,唯一看的上眼的又年纪太小,那自然是指常天赐了。

    本来如果能与

    家联姻到也不错,但是唐门的规矩却是女儿嫁人,男在唐门的,也就是说唐门的女子是不会嫁出去的,这唐雪便是一例,唐雪的丈夫本是个读书人,家境也不一般,可却要搬来唐门。所以唐冷也知道,就算自己的女儿不觉得常家的常天赐年纪小,可常承言也不会同意将他那唯一的宝贝儿子反嫁到唐门来。

    所以虽然唐月的样貌、武功都是上乘,甚至于文才也多有涉猎,可在这婚姻之上却是难找到合适的人。

    也因为如此,以外见到的那个焉以谢的条件却都是合适,唐雪自然心动了,自己的这个侄女就好象自己的女儿一样,唐雪十分的上心。

    唐冷也对自己的女儿很是爱护,此时脸色一缓到:“月儿你且说说你对那个铜仁帮主的看法。”

    想到自己女儿的年纪着实不小,就算是江湖儿女,这年纪也有些大了,再过一年都要二十六岁,实在是不能再拖,那焉以谢的样貌武功听自己的妹妹夸的不得了,唐冷也有些意动,但是听说了那人长的比女人还要漂亮的时候,唐冷却不得不心下一顿。

    此时又到:“月儿你虽然不太可能接了我这家长之位,可却也是唐门未来的支柱之一,所以这门中大事,以及考量,我从不对你有什么隐瞒。”说着看了看自己的妹妹,继续到:“身为唐冷的女儿,你的婚嫁就必然不可能与普通女子一般,就是你的姑父,也要帮我管理族中大事。

    所以你如果也算对那焉以谢中意,我便不会反对,这其中的考虑不只是婚姻那么简单。

    那个焉以谢是铜仁帮的帮主,他能将那个汲汲无名的小派拉到现今的规模,能力自然是有的,而且那铜仁帮在贵州的势力之大,几可与梵净宗相提并论,所以你如果和他结婚,自然也是对我唐门有利。

    可如果我的女儿不喜欢,就算是武当派人来联姻,我唐冷也绝对不会答应。”

    唐月没有想到谈着谈着江湖大事,可话题却又转到了自己身上,自从铜仁回来,自己的这个姑姑就一直念念不忘那个焉以谢,总是想把他和自己撮合到一起。

    “其实那个焉以谢不论武功还是能力都是很合我的要求,我的年纪也确实也不小了,总不能这样拖下去,但是那个人长的也太漂亮了。”这是唐月的顾虑,一个男人长的却比自己还要漂亮,唐月总觉得不太对劲,不过还好的是,焉以谢的举止很是得体,并没有什么女子气,反是透出一种另类的潇洒。

    “父亲可否让女儿再想想?而且也不知道那人的想法如何?”一向英气的唐月此时却是少有的女儿态。

    唐冷此时哈哈一笑到:“能娶得我唐冷的女儿,是那小子三世修来的福气!他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笑过之后,唐冷面色一肃到:“月儿只要凭自己的喜好去选你的丈夫,不要太过考虑他的身份,我唐冷可还没到用女儿的终身大事去换些蝇头小利的地步!”

    这话自然是告诉唐月,不要因为顾虑到铜仁帮在贵州的地位便于唐门行事,这唐冷虽然面冷,可对自己的女儿确是关心。

    唐月立刻答到:“月儿知道了,谢谢父亲关心。”

    唐冷点了点头,转过来岁唐雪到:“四妹你且去将那焉以谢的底细再查一遍,务必查的清楚了,这是月儿的终身大事,容不得半点的马虎。”

    唐雪笑到:“兄长放心,小月的事,我比你还要上心。”

    而铜仁帮。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婚事,焉以谢也是完全没有想到,此事已经报了回安乐谷,虽然这是自己的婚事,可对方却是唐门,于万剑宗来说,可就不算私事了。

    那唐月也是令焉以谢颇为心动,对于自己的容貌,焉以谢并没有埋怨过谁,可自己长的比女子都要好看也是现实,所以焉以谢对那女子的要求与常人就有些不同了,反到是唐月的英气勃勃,让焉以谢眼前一亮,如果自己不是万剑宗的人的话,焉以谢恐怕还真的立刻就答应了唐雪。

    “这便是一见钟情吗?”焉以谢笑了笑,可自己有了这万剑宗的身份,一切就复杂的多了。

    江湖世事真的能就随了人愿呢?

凡尘世里催人老(二六七章)

    西,古史有载:尧、舜、禹三都之地,可见山西之重吸引人们的并不是这些。

    山西边家,九辅之一,是山西的世家,家族极大。

    山西边家,广西白家再加上九大门派里的川中唐门,这是武林中最为著名的三大世家。

    边家在山西,本家在太原城内,根基颇大,虽然论在江湖的实力比不上唐门,可却远比唐门富裕,边家有钱,晋商之名绝非等闲。

    而且边家的周围不像唐门那样有着青城和娥眉这样的强邻,所以就算他的实力比不上唐门,可在山西一地却也够用了,当然,这是指以前,因为不久前,不知从那里窜来许多关外的流寇,在山西境内肆意流窜,且烧杀抢掠,极为恶劣。

    边家此时的力量就有些力不从心了,而且传闻那些流寇中竟然有魂级高手,也不知是真是假了。

    这一日,太原。

    太原,九边重镇之一,其繁荣可想而知,此时正值午时,街头人声鼎沸,叫卖吆喝声络绎不绝,虽然外有流寇作乱的消息,但是这太原却是边家本家所在,普通百姓哪会在意?

    一个中年汉子,脸上焦黄的透着病恹恹的神色,此时正一人缓步走在太原的大街之上。

    这个人自然就是行云了。

    一月的闭关。行云花了三天地时间彻底熟悉了自己精炼后的内罡,将自己的运用心得整理了个透彻,之后便专心修炼自己的内功,如今不能使用联剑术,更是由于剑罡颜色的问题,也不能全力使剑,那自然就更要将自己的内功养的好了。

    行云不是没有想过利用这一两年江湖纷乱的时间,好好地将自己的内功练到可以支撑刹那完全化形的地步。尤其是刹那当时的那句回答:“吾的化形威力过大,如果你现在勉强使用,会对你的身体有所损伤。”

    损伤与否姑且不论,那句“威力过大”着实令行云心动不已。

    化形地高手,行云见过几个,自己的师祖无阳子和无光子就是。其他的如郭定府、秦百程、夜魔等,其中夜魔这个神秘的杀手,尤其是他为自己展现了化形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只不过他当时的目的是在吸引人的注意力,所以并没有进一步展现化形的威力,而当时自己的师祖无阳子似乎也动了手,可却在夜魔的那黑色雾气中看不清楚。

    而更令行云惊讶地是,萧寿臣亲口说了,水仙竟然也是化形级的高手!这实在是大出行云地意料之外。

    但是想想她那神鬼莫测的轻功,尤其当时还是在抱着自己地情况下。在少林中如入无人之境!如果没有化形的实力,实在是难以办到。

    “夜魔。水仙,这两人的武功都是那么的出人意料。也不知道刹那前辈的化形会是个什么样子?刹那前辈可不是个说大话的人啊。”

    每每想到这里,行云就是一阵期待,更加强大的武功,没有人会不喜欢。但是行云也知道自己只是空有武功也不成,在这江湖中,经验和阅历是绝对不能少的,否则再强地武功,也只能被人蒙蔽利用。

    所以这次行云的首次闭关。只用了一个月,将自己地内罡整理后。再加稍是修炼,便出了来,不过就算如此,那进步也是很大的,尤其是在内罡的纯熟上。

    出了关后,行云先得到的就是唐门有意焉以谢的消息,这让行云大感有趣,至于萧寿臣他们要行云拿主意,行云只是到:“这婚姻大事,最好还是看他们本人是否愿意吧。”

    可萧寿臣他们却不这么认为,在这敏感的时候,唐门突然如此,没有人会不去多想。

    行云此时却到:“唐门究竟是怎么想的,暂且不去推断,就说焉令主他本人的意思呢?”

    萧寿臣和秦百程对视了一眼到:“他到是没有提,不过字里行间,到是看的出他对那唐月也是属意。”

    行云自己的年纪更小,不论是在这婚姻之上还是门派考量上都出不了什么主意,当下便将这事推给了萧寿臣和秦百程到:“此事还是劳烦二位了,如果唐门那边是真心实意的,焉令主也是喜欢,那不如就允了他们吧,万剑宗的主要敌人毕竟是少林武当。”

    行云自己与袁思蓉经历了许多,却仍然没能在一起,所以不希望他人的婚姻也如此多的波折。

    当然,此事毕竟牵扯很多,也不会这么快便定下来,行云本想去铜仁看看的,可接下来山西传来的消息却让行云改变了主意,所以此时的行云稳步走在太原大街上,而非在铜仁帮中。

    山西流寇之事引起行云注意的是因为那些流寇不仅来自关外,其中还有一对魂级高手的兄弟带领!这让行云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妥,而且这样的人在山西境内作恶,也难怪华山敢肆无忌惮的派出那么许多人入住驻平阳。

    看那些流寇的方向直指太原,所以行云也赶了过去,由安乐谷此来太原,千里迢迢,行云嫌马慢,又太过体恤马力,所以干脆便用上了轻功赶路,此刻易了容,行云可以放开行事,也不用担心惊世骇俗。

    其实就行云看来,这世人百姓也不是那么容易惊着的,各地武林中人多如恒河之沙,但凡大一些的地方上,不论武功高低,总有些江湖人在照看生意,或者看家护院,或者开馆授徒,至于镖局保单护送更是常见的很了。

    所以人们见了用轻功赶路的人,也不会惊到哪里去,最多会感叹这些“高人”们的本领果真不一般,而那些孩童更会将这些江湖人作为自己心中的英雄,多少人的江湖之路,都是从此开始的。

    更何况,学些武功,也是谋生的一条道路,所以普通人们虽然对这些江湖人并不太过熟悉,可也不陌生。

    行云全力赶路,为的是早些到了太原,流寇作乱,华山直入山西,多少还是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这其中就包括萧寿臣。

    萧寿臣虽然认定了各大派会插手各地事物,也推断了时间,可却没有想到华山竟然如此果断,就因为这么个流寇的理由,便派了二百人去平阳。

    就算是在铜仁,武当也还要

    子,找些借口,先做试探,被行云一搅后,便再没有山却真的好拉下来脸面来,要知道,流寇是奔太原而去的,可华山入了平阳后便不再动了,这明眼人自然看的清楚华山的意思。

    对此,当时的秦百程丢了一句:“很多人是不能用常理去推断的,如果人人都能用常理推断,那这世间就没有意外一说了。”

    行云还记得萧寿臣一直苦笑,被秦百程抓了机会丢了这么一句话,实在也令萧寿臣无奈。

    不过华山这一手虽然是有亏于声誉,但是却结结实实的将山西靠近华山的那部分揽在了自己的怀里,行云北上的时候便已经看在了眼内。

    对华山,行云没什么好感,要不是垣晴的为人还算不错,在行云心中华山的形象不被点苍好上多少。

    相比华山的入驻平阳,行云更是在意倥的动作。

    “华山如此出手,倥会是个什么反应呢?”

    行云对倥的感觉还很不错,身上此时还带着那块常承言所赠的玄鹤令,虽然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能使用。

    “还有少林,虽然从武当的行为来看,少林也会顾全面子,就算要做什么事,也一定要在表面上把道理做足了,所以反是好防范的多。”

    想到这里,一阵阵的香气飘了过来。行云抬头看去,却是一家面馆,上面一块匾,看上去年头不短了,不过却是擦地干净明亮,上书“边记刀削面”。

    行云此时也有些饿了,到了太原,便知他流寇还没到。所以暂且放松了下来,且来了山西,自然也要尝一尝这山系独特的吃食了。

    天气还未凉,一口老大的锅就放在门外的大灶之上,里面满是沸水,热气蒸腾。

    只见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头上已经全秃了,正站在锅旁,一个大面团顶在头上,两只手一手一个薄刀片子,双手沉稳快捷,接连闪动之下,一片片的面片随着刀子的闪动,就似连成一串的银鱼儿一般,翩然跃进前面地大锅里,既准且快!每片大小相同。既不会长了,更不会厚了。直看的行云啧啧称奇。

    要知道这个老人可是将那面团顶在头上的,双手在自己的头上挥舞。口中还招呼着客人,可就算头在转动,那面片仍然一刻不停的飞将出去,大小长短绝然一致!堪称绝技!

    点了碗面,行云就顺势坐在店外的凳上,看那位老师傅削面,不一会,店伙将面捞了出来。盛到碗里,浇上卤汁。摆了在行云地面前,行云用鼻子嗅了嗅,不由得赞了一句:“真香!”

    行云取了筷子正要吃间,就听一旁有人笑到:“那位朋友,等一下!”

    行云一楞,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人正站在自己的身旁,此时正笑着看着自己,那年轻人身着一件长衫,可却很是旧了,身高一般,长的壮实的很,看起来很是朴实,此时脸上正满是微笑。

    行云见他虽然有些武功,可却没什么敌意,也不清楚他这是要做什么,只见那年轻人过来笑到,“刀削面好吃,可不能忘了加上那个。”

    说这朝桌上指了指,行云一看,原来是一小坛子醋,山西人好醋,这是天下闻名的,不过行云到对此不太感兴趣。

    那年轻人见行云并不为所动,憨厚的笑了笑到:“朋友是外地人吧?听我的话没错,这里可是全山西最好的刀削面,但是如果不加上醋,可就不能称的上正宗了。”

    难得见个如此热情的陌生人,行云只好将那个小醋坛子取了来,将木塞子拔了开,气味到不似想象中地那么酸烈,反是有一股醇香,嗅了之后,只觉得口舌生津,胃口大开。

    行云小心的到了一些进去,然后将那小坛子放好,将面拌了拌,确实滋味比之前还好上许多,当下对那憨厚地年轻人笑到:“多谢了。”

    那年轻人一笑到:“没事没事,只是我觉得这么好的面,如果不能以最佳地方式吃了,那可替朋友你叫冤啊。”

    行云听了,肚子里一乐!心到:“这个年轻人看着怎么也有二十多了,可却如此率真,这样的人可真是少见了啊。”

    行云刚是笑过,可却突然皱了皱眉头,心到:“再如何说,他的年纪也比我大的多了,怎么我反到将他称做年轻人,还觉得他率真可爱?”

    行云不知,此时的他正合了一句话:一入江湖催人老。

    行云十年青城,虽然过的并不太如意,却也没有什么忧虑,此时功高位重,却是失去了那份年轻的心境,虽然年纪仍然不大,可要再去寻回那两年前的他却也难了。

诚真心内存光华(二六八章)

    年轻人,行云忽然有些羡慕,不过这情绪一闪既逝,有得必有失,想要做大事就必然要付出,也许我付出的便是这分心境吧,怪不得当初在嵩山时,看常天赐他们都是不同于年纪的成熟老练。”

    那年轻人此时正与削面的老店家攀谈,显然是常客,自己熟门熟路的端了碗面坐到了行云的对面,吃了起来,他到的醋可比行云多的多了,直看的行云暗到:“那么多的醋,还有什么滋味?”

    不过看那年轻人吃的痛快淋漓,行云也只好承认这每个人的口味差异之大了。

    自己眼前的面虽然只有一碗,可却分量十足,行云也是吃的快要饱了,那面却仍然还有些剩余,再看那年轻人更是早开始去吃了第二碗,照样是大量的醋到了进去,吃的喷香。

    便在此时,行云身后马声传来,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进了行云的耳朵里:“店家,来一碗面。”>::相助危城,行云对这个人的印象好的很,只是一直没得机会与他深处,不想此时遇到,心下暗想:“这江湖也不大么。”

    不过转念到:“也是,华山此时准备进驻山西,遇到他,也不希奇,不过他此时来这里做什么?难道华山进了平阳后,还不满意?此地可是边家的太原城啊,莫非华山也想占了去?”

    想到这里,行云也不急着走了,反正那面还没吃完,自然借口十足。

    行云此时内罡有成,正是锋芒毕露之时,所以垣晴只看了行云的一个背影,便感觉到了自己眼前这个人的强大,心到:“这人的感觉怎么如此不同?好强的威势。”

    一边称奇那面店老板的刀功,一边留意着行云,垣晴不做声色的寻了座位坐下,此时店里面早坐的满了,也只有外面的这桌有些空余,此时坐了下来的垣晴也是仔细打量了一下行云,越看,心下越是惊讶。

    “魂级高手?病恹恹的中年汉子?”垣晴心下暗到:“他莫非就是那个在铜仁,当着上千人的面,击败了玄亨真人的那个奔雷剑?他怎么会到这里?”

    行云这个形象在江湖上传的速度之快,范围之广可说是无人能及了,当真是一战成名,行云这一路来,几乎每到一处,只要有江湖人在一起谈论,那自己必然是话题之一了。

    此时那面已经下好,店伙端了面来,便在垣晴要动筷子的时候,又是一声传来:“且慢!”

    行云肚中一乐,暗到:“那个年轻人又来了,他到真的是很有意思。”

    此时垣晴也是一楞,等他听了那年轻人的一番讲解后,笑着谢过,然后随口问到:“朋友可知边家在城中何处?”

    那年轻人听了,似乎一顿,反答到:“朋友你去找边家做什么?”

    行云在旁心到:“这个年轻人确实有意思,寻常人问路,答便答了,哪有问人家目的的?”。:|边家探询一下最近那流寇的消息,也好去助边家一臂之力,铲除这些恶贼。”

    行云听了心到:“华山难道终于想真心相助了?还这根本就是垣晴自己的决定?”要知道以垣晴在华山的地位,怎么也不可能单人独骑而来,最少平阳就有二百余华山弟子,而且行云怎么都不信华山会有如此好意。

    那年轻人的眼睛里满是疑惑,放下了筷子到:“铲除流寇,你是来帮我们的?”

    “我们?”行云和垣晴同是一惊。

    那旁边的老店家开口到:“这位是边家的大少爷。”

    行云和垣晴闻言同是想到:“这人的样貌穿着,怎么看都不像边家的后人啊,边家不是富甲天下的吗?”

    不过想在这太原城内,恐怕还没有人敢冒充边家后人,更何况这年轻人,全身上下,透着一股真诚,垣晴笑到:“在下是来帮助这山西百姓的,那股流寇,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已经祸害了不少人命,绝对不能坐视不管。”::证。

    那年轻人听垣晴如此说,憨憨的一笑到:“这位兄台的好意,我们边家心领了,可听我边魁的话,你还是不要去惹那些人吧,就是我的两位爷爷都正为此事烦恼,兄台的武功应该比我好些,但是那股流寇更是厉害。”

    竟然还有将送上门来相助的人往外推的?不过这个年轻人说的却很实在,只不过他的武功不足以看出垣晴的强来,所以也是出于好心。>::

    见那年轻人不解,垣晴行了一礼,面色一整到:“如果在下没有认错的话,前辈应该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奔雷前辈吧?”

    行云一直没有给自己这个容貌起名字,外人也只好以奔雷剑为名了,至于垣晴一本正经的称呼自己为前辈,行云只觉得很是有趣,当下里强忍了住笑,严肃的点了点头。

    那边魁闻言言立时大喜,要知道这几日,家里为了这流寇的事很是犯愁,那些流寇人数着实不少,而且还听说有两个魂级高手在其中!

    那可是魂级高手啊!行

    见到,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常遇到。

    边家上下没有一人到达魂级,就算在武林中最有名望的边家二老也只不过是功力深厚,可与魂级仍有差距。

    此时自己眼前的这个病汉子便是那传闻中斩了几十恶徒人头的奔雷剑,边魁哪能不喜出望外?

    边魁心下大喜,当下大声到:“边魁十分敬佩前辈仗剑除恶的壮举,今天能见到前辈,真是边魁的福气!”

    说着又是一礼。

    其实这江湖上的大多数人都倾向于相信行云当时在铜仁的话,所以奔雷剑的名字如此响亮,除去因为战胜了玄亨真人外,那除恶的正义之举也在其中。

    此时边魁兴奋到:“前辈来了,那我们就不惧任何贼人了,前辈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家和这太原百姓,如果传闻是真,他们有两个魂级高手的话,我们便真的危险了。”

    行云对这边魁很有好感,又见他说话并不掩饰自己门派能力不足,言下一片真诚,且也忧虑城中百姓,当下点头到:“好,我此来也是为了那股流寇。”

    边魁听了行云的话,立时大喜,然后就见行云指了指垣晴到:“你也不要小看于他,他可也是个魂级高手呢,有他的帮助,对你们边家的帮助也大的很。”

    边魁一惊,问到:“前辈可说的是真的?”

    行云到:“你去问他。”

    见边魁望了过来,垣晴笑了笑到:“垣晴的这点微末之技自然瞒不过前辈的法眼的。”

    突然来了两个魂级的帮手,边魁此时高兴的直撮手,心到:“那个晴的实力不太清楚,可这中年人要真的是传闻中的奔雷剑,恐怕太原城的百姓和我家就真的可以无忧了,而且还可以将那些贼人杀了,为民除害!”

    行云见他这么高兴,突然问到:“既然你如此担心,那为何还有闲情出来吃面?”>::思的到:“这里的面好吃,平日我只能吃两碗,可在这里我能吃三碗,只有吃的饱了,才有力气杀贼。”

    行云见他说的有趣,险些笑出声来,连忙将脸绷了起来。行云到不是想装样子,只是不想自己的表情与这副面容不符罢了。

    可虽然边魁说能吃三碗,但是此时遇到了行云与垣晴两人,也再顾不得面了,立刻到:“那前辈和垣兄不如就随我一起去见我爷爷们吧?”

    行云当然没什么意见,他此来也是为了顺手将这些流寇除了,不论江湖如何纷乱,可要是有人敢危及普通百姓,行云只要见了,便要将他们除了去,就像在肃州一样,只不过行云当初没有那个实力而已。

    行云此来本就没什么具体的计划,既然岩邀请了自己,那便随他去,而垣晴更是本就为了去见边家,所以也无异议,只可惜了他跟前的那碗面还没有动上一口。

    三人离了桌子,那边魁对那老店家交代到:“这是三碗的面钱,剩下的那一碗,我下次一起把钱算给您。”

    这四碗面自然是算上了行云的,以及垣晴那碗还没有动了的,听他言下的意思好似身上就带了三碗面的钱似的,再看他的穿着,就连垣晴都有些怀疑这个边魁究竟是不是边家后人了。

    交代了面钱,那边魁引着行云和垣晴二人直奔边家堡而去,走在路上,行云心下忽然一动,问到:“众人皆言那流寇此来的目的是太原,可也不过是根据他们流窜的方向所推。

    真要说来,毕竟这太原城内有边家坐镇,就算他们有魂级高手,也不见得会真的来这里拼命,可看你的样子,却是认定了他们会来似的?而且你们边家好歹也算九辅之一,为何怕成这样?”

    那边魁闻言犹豫了一下,答到:“前辈是来帮我们的,我便不瞒前辈,那些流寇已经遣人送了来帖子,所以我们才知道他们一定会来,而且他们在信中自称有两个魂级高手,让我们不要妄图抵抗。

    他们是流寇,又无固定住所,打了便跑,可我们却无处寻他们去,我们边家虽然算是九辅之一,可却是以商为主,哪禁的起他们这样折腾?而且听说他们行事狠辣,信中也有用城中百姓威胁之意,我们更怕他们对城中百姓下手。”

    行云冷到:“这股流寇好大的胆子,竟敢提前留书勒索?还以百姓为要抰?”

    言中已是流露出了杀意,他一旁的垣晴立刻便感应了到,垣晴的武功高,也自然对身旁的变化敏感,边魁的感觉自然就要迟钝许多了。

    “我们为了不让这城里恐慌,所以并没有将消息传出去,所以外人并不知情。”说到这里,边魁笑到:“可现在前辈和垣兄来了,我们自然不用担心了。”

    行云暗里点了点头,心到:“这边家到还算不错,肯为城中百姓着想,那我便助你们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