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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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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难断父子仇(五零一章)

    兄弟难断父子仇(五零一章)

    现在时机不到,就算师弟出面,也没什么作用,他毕送了出去,朝剑门下认识他的没有几个。师弟出面,除非朝剑门里有威望的人出来证明他的身份,否则只凭我和秦老的支持,反会被误解为要夺朝剑门的权。

    毕竟行君是萧寿臣之子,知道的人极少,可他是我的师弟,却是人人皆知!

    再者,我都能想到的,萧寿臣不会没有防范,贸然让师弟出面,反可能中了萧寿臣的计也说不一定。”

    行云在怀庆城外停了下来,摇了摇头到:“师弟出面是一定的,这么多年被萧寿臣所害,朝剑门的掌门是他的补偿!便是将这我这万剑宗的宗主之位给了师弟亦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这一切都要等我先安排妥当,而非是要师弟去冒险。”

    行云自言自语,也不知是说给焉清涵听,还是在说服自己,行君出面指证萧寿臣是步险棋,胜了,则可以提前结束这场争斗,可要是出了任何的岔子,便是将万剑宗的分裂立刻摆在台前,行云不想冒险,他并非只是自己一个人,牵一而动全身,这险他冒不得。

    “如今形势对我有利,应该心急的是萧寿臣而不是我。”

    行云想到这里,当下暗到:“师弟如今最重要的是安全,而非是去冒险,有了夜魔的加入,两个化形级高手和两个魂级高手,这四人合力,除非是通天高手亲至。其他人已不成隐患。”

    想到自己此行将夜魔收得,就算是许诺了许多的好处。只要能保得行君地安危,行云就觉得值了。

    “只是夜魔这么高的武功,为什么要听命萧寿臣?从他这么简单便能归附来看,他并没有什么把柄落在萧寿臣地手上。”

    行云怎么想也想不通,当下问了焉清涵。

    焉清涵方才一直在听行云自语,见行云如何爱护行君。满心的欢喜,她到不是对行君有什么感情,而是在欣喜行云位高却不忘本,如果行云将自己师弟拿来做棋子,那这样的男人会爱护自己吗?焉清涵自然不会这么认为。

    所以行云放弃利用行君之举,让她暗里大为高兴。

    此时闻听行云来问,焉清涵想了想,言到:“关于夜魔,清涵到是听过一点他的来历,不过也只是听说而已。”

    似是在回忆。焉清涵言到:“据传万剑宗最早还有一个暗堂,这个暗堂很是奇特。它独立于天剑、神剑、朝剑这三门之外。

    这个暗堂的职责便是专门追杀所有万剑宗的叛门之人,对三门之人都有决断之力,只受宗主一人节制,是万剑宗宗主手下地唯一力量,这暗堂的人数相当少,不过个个武功绝。

    初代宗主和第二代剑宗是当时三门掌门的师尊。所以没有设下暗堂,这暗堂似乎是第三代沈宗主所建,不过成立时间不长,随后恰逢那场大战,消耗过大,也就没了,再往后二百年的万剑宗一直没有宗主,这暗堂自然不会存在了。

    而那夜魔,听水仙妹妹所言,似是当年暗堂堂主的后代。所以才那么精通暗杀之术,真要如此的话。他归附的如此爽快,到也说的过去,对他来说,不过是回到原本的职责罢了。”

    行云闻言疑到:“暗堂?万剑宗还有这么个组织?我怎么没听秦老说过?”

    焉清涵摇头到:“清涵也是道听途说,毕竟这是二百多年前的旧闻了,真假已不可考,以后如有机会,宗主可以去问一问那夜魔,他如今是宗主地属下,自然不会有什么隐瞒的。”

    行云点了点头,这不是什么重要之事,等以后再遇到夜魔,问上一问也就算了,至于那暗堂,听焉清涵之言,早便烟消云散,自然也没什么好注意地。

    说到这里,二人随即入城,回到客栈,寻可到秦百程,将这一晚的经过与他讲过,听到夜魔归附,秦百程也是满口的称赞。

    等这一番话说下来,天已将亮,几人便各自散了,只待一早出。

    “待回到嵩山,切莫忘了去找郭老,询问如何才能为水仙延命。”

    行云回到自己的屋里,盘膝坐定,心下暗到,为了自己师弟的幸福,行云对水仙的寿命极是在意.

    便如此,天亮成行,万剑宗一行人终是在转天中午,回到了太室脚下,远远望去,便见已得传书地萧寿臣正领了门下来迎。

    “宗主神威盖世,一举将少林的伏魔大阵破去,可当真的大快了人心!大长了万剑宗的威风!”

    人还未到近前,便听萧寿臣的笑声先至。

    行云自不懈怠,当下上前笑到:“幸得秦老和张大哥他们的相助,才可胜得,这份功劳,可不是一人独享的。”

    萧寿臣闻言摇头到:“那一战的经过,寿臣虽没亲

    ,不过却也知道是宗主的惊天一击所定的乾坤,这可这功劳自然是宗主地了。

    宗主这一战,不仅长了我万剑宗的威风,更是为我万剑宗谋得生息之地,宗主之功必得万剑宗世代相传!”

    说到这里,萧寿臣领了朝剑门下到:“请受寿臣一拜!”

    他那身后朝剑门下亦是齐声到:“请受属下一拜!”

    这些朝剑门下之齐,让行云地心下一动,当下上前扶起萧寿臣,口中忙不迭的谦虚,可心下却是暗自嘀咕到:“他这是做什么?莫非是在向我示威么?”

    可行云再看那些朝剑门下,竟是对自己满面的敬服,不禁又是疑云大起:“这些朝剑门下的样子可不似做假,那可就怪了,萧寿臣这么夸赞于我,对他有什么好处?”

    行云还曾经想过此次回山,萧寿臣会尽力将他的功劳分出去一些,好不让他借此一胜大得人心,却没想到萧寿臣这么大肆宣扬,当真让行云看不透。

    秦百程也是微皱了皱眉,焉清涵更是心到:“萧寿臣的表现大违常理,以他的才智,自然看的出一旦宗主的威望高了,对他大是不利,那他这么做就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阴谋!”

    焉清涵刚想了到这里,就见萧寿臣对自己笑到:“这位可就是墨先生了?墨先生此次的定计,较之寿臣高明的多了,寿臣佩服。”

    焉清涵见萧寿臣主动来问,自然不能再不出声,她摸不透萧寿臣的目的何在,当下只是不咸不淡的应了。

    萧寿臣也不以为过,再是看了看垣晴,行云当先说到:“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武功非凡,特来助我的。”

    萧寿臣闻言笑到:“这位朋友的武功了得,宗主得道多助,实乃万剑宗之福。”

    萧寿臣说了这许多,却是一眼都没有去看那韩庸和徐安国,当下转身引了众人上山。

    众人上得山来,一月不见,太室山上更加繁忙,那些破旧落败的寺院道观已都修整一新,从那不时上山的香客便可看出,这些寺院道观的香火要恢复往昔,指日可待。

    再往上去,峻极峰顶,万剑宗的本院已是初具规模,虽然大多数的楼阁都还未建好,可那规模宏大,已可预期,只粗略一看,就比安乐谷中的朝剑门大了不知多少倍。

    “好大的手笔!”行云不禁叹到。

    青城虽也是两千人的大派,可殿宇庙堂在青城山上铺了开来,便显的零散许多,如今这万剑宗的本院集中在峻极峰顶,殿院重重,气派非常,就算是几乎走遍了名门大派的行云都不禁赞叹。

    “万剑宗乃名门之,这门面自然也要有第一的风范!”

    萧寿臣说到这里,显的意气风,当下指了指山腰到:“这还只是本院,天剑、神剑各还有自己的门庭在,这太室山上,要修的锦绣繁华,才配的上万剑宗在江湖中的地位!”

    萧寿臣刚是说到这里,就听秦百程在旁微不可察的冷哼了一声,行云当下一怔,随即省到:“萧寿臣方才的话里所说,天剑、神剑都在山腰各有门庭,似是好事,可却没有说那朝剑门的所在,也就是说,这本院就是朝剑门了,难怪秦老会不愿意。”

    秦百程这声冷哼,也不知是声音太低,还是萧寿臣故意不闻,丝毫没有影响萧寿臣的讲解。

    随着萧寿臣的手势,行云到是现了两处与众不同的楼阁,当下问到:“那两幢为何盖的比其他都快?而且看那规模,可谓宏大。”

    萧寿臣随即望了过去,笑到:“那两处,正中间的是宗主的宗主府,自然是重中之重,所以优先建来,至于另外的那座,却是新的奉剑阁,奉剑阁乃我万剑宗之象征,自然也要快建,也好快些将那安乐谷中的奉剑阁藏书移过来。”

    行云闻言一怔到:“我们此来,没有将那些藏书带来么?”

    萧寿臣摇头到:“当时我们重回这嵩山旧地,多少人虎视耽耽,要是真战了起来,那些秘籍便难保证安全,反不如先存在安乐谷中。

    如今我们在宗主带领下,已是立稳脚跟,那奉剑阁自然就要转移过来,毕竟这峻极峰才是奉剑阁的真正所在。”

    行云闻言心下突的一动,暗到:“那韩庸所言的残派都在安乐谷中,我正不知如何与他们相商,这取回奉剑阁的秘籍到是个机会。”

兄弟难断父子仇(五零二章)

    兄弟难断父子仇(五零二章)

    到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去安乐谷,行云暗里留起意来,奉剑阁的秘籍事关重大,绝对是不容有失的,而且那楼中的藏书剑器又是数量庞大,要都运了来,怕不得有几十车!

    再者,从安乐谷运到嵩山,迢迢几千里路,风险可是着实不小,我要是提出亲自前去护送,到也不为过。”

    想到这里,行云言到:“这一趟千里之遥,如不绕行,则必然要经过武当,风险可是不小,武当虽不会明里来与我们争斗,可暗中下手到不无可能,只看武当四下联系与我不睦的门派,便知他们的心意。

    再说,要坏我们的大事也不需伤人,只要趁我们不备将那些秘籍焚去一些,就非是我们所能承受的。可如果绕行,那路途就更是遥远,而且绕行也未必就躲的过人袭击,在外省遭袭,武当反是更能妥去干系。”

    萧寿臣闻言一笑到:“宗主所虑极是,所以这趟运送,必须谨慎之极不容有失,寿臣正在拟个章程,到明日,定会与宗主和郭老秦老一同商议。”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此时立刻便去争那护送之责,怕会立刻引起萧寿臣的怀疑。

    当下在萧寿臣的指引之下,将本院看了个遍,行云着朝剑门下都各归其位,随即与萧寿臣一同回转法王寺,再是将垣晴和焉清涵安排于自己的院子里,这二人离地自己进了。也好有个照应,萧寿臣在侧。谨慎为佳。

    等一切妥当,行云又请了郭定府来,与秦、萧二人一起到了屋里坐下,由行云将这去边家一行讲述一遍,有萧寿臣在,行云自然将夜探华山与收得夜魔隐了去。韩庸之事更是只字不提。

    不过就算如何,只那伏魔大阵一战,也博得郭萧二人的一番赞叹。

    待行云将这一行经过说完,萧寿臣则将这一月来,太室山上大小事务,事无巨细地禀报一番,尤其是本院的建设以及太室山上的那些寺院道观的恢复状况。

    这一月来,便如行云上山时所见,太室山上只要是有主的寺院道观,都已由万剑宗出钱出力粉刷一新。单只外观看去,已是恢复了往昔的容貌。甚至还要好上许多,只等游人香客渐渐恢复。

    “至于万剑宗在太室山上如何建设,依萧寿臣来看,应分急缓三步。”

    将零碎琐事说完,萧寿臣开始讲述太室山地建设,这是万剑宗目前的头等大事。众人自然不敢怠慢。

    便见萧寿臣言到:“太室山的建设,第一步是重中之重,那便是宗主府和奉剑阁这两处楼阁,宗主府乃万剑宗中心,奉剑阁乃我万剑宗之象征,所以这两处必然要先于其他建筑完成。再者,宗主万金之躯,总不能长住在法王寺这和尚庙里。

    而奉剑阁全部完工,大概还需要一个多月,派人去护送秘籍剑器而来。来回也正是要一个半月左右,正是两不耽误。

    这一步建好。就剩下其他本院建筑,再用两个月的时间,就能赶在秋末之前将本院全都建好,天气正是不冷不热,好为宗主的继位大典之用。

    到那时,遍邀大派前来为宗主祝贺,也好让他们见一见我们万剑宗的威风。”

    萧寿臣说到这里,秦百程拍手笑到:“不错,大冬天的,那些人怕是又有了借口,这秋高气爽,他们也少了个借口!”

    秦百程如此一说,就是郭定府亦微笑不语。

    行云更不会反对,这本就是先前所定,只不过萧寿臣说的更为详细。

    萧寿臣笑罢,继续言到:“等这本院建成,宗主继位大典之后,便是第三步,开始在半山腰兴建天剑、神剑二门,虽说两门目前人丁稀少,可同为万剑宗一脉,郭老和秦老又是寿臣的长辈,寿臣自不会袖手旁观。

    只等我们立稳江湖,郭老、秦老便可广招门人,以我万剑宗的声威,不用多久,这天剑、神剑二门便复兴可期,到时三门齐心,这江湖又有哪个门派敢再来呱噪?”

    萧寿臣侃侃而谈,将这太室山地建设说了一遍,听的行云不得不佩服此人做事条理分明。

    一击掌,郭定府笑到:“萧掌门有心了,这三步正是轻重缓急,拿捏得当,老朽认为可行。”

    说着,看了看行云,郭定府笑到:“当然,这还要请示咱们宗主,由宗主决断

    行云闻言忙是笑到:“就连郭老都是赞叹,行云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了。”

    郭定府摇头到:“老朽已是将死之人,看东西已不如往年来地清楚了,宗主不用在意老朽的意见。至于再建天剑门一事,老朽是看不到了,天剑门是否要延续下去,全凭宗主决断便是。”

    郭定府这一说,众人立时省起,此老不过几月寿命,这几月间随时都可能西去,那天剑门怎么广收弟子,他确实等不到那天了。

    萧寿臣当下歉到:“寿臣考虑不周,引了郭老伤心之事。郭老为我万剑宗不惜折损寿数,于情于理,寿臣都会全力来助天剑门!还请郭老放心。”

    郭定府笑着摆了摆手到:“老朽这把年纪,早已活的足够,还有什么看不开的?更不会有什么伤不伤心一说,萧掌门不必往心里去。”

    说着,郭定府转头对行云小到:“等老朽死后,松山他们四人,宗主如果觉得可堪造就,便让他们领了天剑门去,以松山的沉稳,可当掌门之位。否则就让他们随在宗主身旁做一护卫便是。”

    行云哪会断了天剑门的未来,当下摇头到:“张大哥随在行云地身旁做护卫可是屈才了,郭老且放宽心,有行云在,自会让天剑门开枝散叶,代代相传下去!”

    行云此言到不假,等到天剑门建成时,继位大典早已过了,那时行云的地位更是稳固,自然也不需要张松山四人相随,有行云这万剑宗的宗主从旁相助,天剑门复兴不难。

    郭定府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再看天色,已是不早,四人定下明天再议,萧寿臣随即告辞而去。

    萧寿臣走后,屋里只留下行云和郭秦二人,行云随即将焉清涵寻了来,与郭定府介绍一番,当下再是将夜探华山,韩庸以及夜魔之事说了个遍,就算是沉稳如郭定府,亦不禁暗叹这一月里竟是生了这许多事。

    “郭老,从华山一事来看,萧寿臣暗里利用残派为他所用已是现实,所以我们更要重视韩庸所言,虽然残派没什么高手,可胜在人多,一千五百余人,实力不容小窥。”

    郭定府闻言点头到:“那宗主可有什么打算?”

    行云忆起自己上山时的想法,当下言到:“行云确实有些所得。先来说这韩庸,韩庸所言应是不假,这安乐谷中的人确有不少已经厌倦了复仇,就是我那侍女剑媚亦有过这样的说法。如此一来,只要能与这些人达成默契,他们便是我们的助力,最少也能抵住萧寿臣所控制的那些残派。

    而这还有一个好处,有这些人来助我们,那些中间派也不会因为见萧寿臣势大而成为我们的敌人。”

    见郭定府点头,行云继续说到:“如今唯一可虑的便是他们地要求太高,竟是要整个安乐谷,不过这也可以商量,依我来看,与他们所要的条件相比,到是如何与他们联系更加困难。

    安乐谷出入烦琐,谁出谁入都瞒不过他人,残派要派人来,可就太容易暴露了。而要我潜进去,又不惊动他人,也是几无可能。再者,我这一去,怎也要几日地时间,萧寿臣不可能没有察觉。”

    行云说到这里,秦百程亦是皱了眉头到:“那韩庸既然与宗主说了,想来他应该有办法来从中联络。”

    郭定府闻言,在旁微笑到:“老秦莫要伤神,看宗主之色,想是已有定计了。”

    秦百程一怔,看了看正在微笑的行云,不禁摇头到:“宗主何时也学会了卖关子?”

    行云闻言忙是正容到:“不是行云卖关子,而是这应对之法,行云也不知成与不成,心下犹豫,怕说出来,惹人笑话。”

    郭定府闻言摇头到:“宗主就算说的再是不对,也没人敢来笑话宗主。”

    秦百程也在旁称是,焉清涵身份远逊,自然不便出声,不过美目中露出一丝的笑意,就似已经知道行云要说什么。

法王寺内细商量(五零三章)

    法王寺内细商量(五零三章)

    在座三人都等自己的下文,行云言到:“方才上山之寿臣言及需要将安乐谷中的秘籍运来本院,明日便要拟下章程,来与我们商议。

    这不正是个机会么?我正可借此往安乐谷一行,光明正大,亦不引人注目,一可保秘籍安然,二可去见了那些残派。”

    秦百程闻言拍手笑到:“不错,此去运送奉剑阁的秘籍剑器,正是个好借口,奉剑阁中的那些秘籍剑器关系重大,宗主前去,武功身份都是正好,一举两得,此计可行。”

    郭定府亦是点头微笑。

    行云再去看焉清涵,便见她亦是颔。

    行云见众人都是赞同,当下言到:“明天萧寿臣拿来章程,且先听他如何安排人手,如果没有安排到我,那时再做争取,只要言语中别露了痕迹便可。”

    众人闻言自是赞同,见行云越来越有宗主的样子,已可就事决断,都是面带微笑。

    几人再是言上几句,诸事议定,均是散去,不过行云却是开口将郭定府留了下。

    焉清涵知道行云是在为水仙的寿命愁,当下将门轻掩了上,暗里却摇了摇头,回转自己的房间。

    “宗主还有何事?”

    郭定府坐在原位,见人都已是走了,笑着问到。

    行云闻言踌躇片刻,他等了秦、焉二人离开再问,便是不想在众人面前提起此老的寿数,怕是触到此老地伤心之处。

    可一想到自己师弟的终身大事。行云暗叹了口气,终是开口:“敢问郭老。您曾是言到自己用过一种拔苗助长之法,将武功修为强提到了通天一境,可却为此折损了寿数,不知这法子是否有传给别人?”

    郭定府微是一怔,便又微笑到:“那法子名唤偷天,只有老朽一人会用。偷天一术虽可成,却是大损寿命,实不是什么善法,所以老朽至今未得人而授,担心所托非人,惹出祸事。”

    行云闻言异到:“祸事?”

    郭定府见行云诧异,笑到:“宗主可想上一想,比如那萧寿臣习得此法,用到他门下那两千余门人地身上,结果会如何?”

    行云暗里一惊。心到:“郭老用了此法,便可窥通天一境。水姑娘用了此法,便可二十余岁晋到化形一级,萧寿臣要得到这偷天之法,就算朝剑门下的资质远不如郭老和水姑娘,但再得几十魂级高手到也不是不可能,等到那时。当真可以一门之力去与所有名门相拼了!

    等到那时的腥风血雨且不去说,单就万剑宗的门下,个个都难活过四十岁,这一想起来,就让人遍体生寒!”

    郭定府见行云的表情,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当下笑到:“所以老朽便想将这门武功留在心里,不再传到世间。”

    行云闻言疑到:“就郭老所言,此法可以用他人身上,而那人却不必来学?”

    郭定府笑到:“确是如此。就如丹霞派的精炼内力,为人精炼。可那人却不必学习丹霞炼气术。而且偷天一术与丹霞炼气术相比,更为省力。”

    行云闻言,心下暗到:“如此说来,郭老以前应是在他人地身上用过了。”想到这里,行云开口问到:“不知郭老可还记得原朝剑门玄机堂堂主水仙水姑娘?行云曾是听她亲口承认用过此法增长功力。”

    郭定府稍是回忆,笑到:“确有这么一回事,当时萧寿臣再三想习得老朽这偷天一术,最后见老朽确实无意,便带了一个小女娃来,那小女娃应该就是日后的水仙了。”

    顿了一顿,郭定府忆到:“说起那个女娃的资质实在是好,如果她勤加修炼,百岁之后得窥通天也说不一定,只可惜了萧寿臣太急功近利。”

    行云闻言,心下微有些不满,暗到:“萧寿臣急功近利,可真没想到郭老竟然也不顾水仙的寿命,为她强增功力!”

    在行云的心里,郭定府一向的为人慈和宽怀,没想到却也做过这等事来。

    行云的心下愤慨,面上自然不会全无所动,郭定府见了,却没有辩解,只是微笑了笑。

    行云看在眼里,心下一动,暗到:“郭老为了万剑宗,就连自己的命都能搭进去,更不要说当年的一个资质很好的水仙了。”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就听郭定府在旁笑到:“不知宗主为何突然提起这个问题?只要老朽所知,宗主直问便是,无需顾忌。”

    行云闻言,将心下地感叹放了到一旁,言到:“那水仙水姑娘如今与我师弟在一起,这二人彼此真心相待,我见了也是欣慰,只不

    娘自言只有不过四十载的寿命,行云不想师弟难得地却落个短命的下场,所以特来问问郭老,可有什么办法补救?”

    相比郭定府的年纪,水仙年轻的太多,所以行云才抱了些许希望而来,也盼有个侥幸。

    不过结果却是令行云大为失望,便见郭定府摇头到:“偷天之法便如那拔苗助长,这苗被拔了出来,暂时看去,似是长的高了,可根基已全被破坏,怎还能再长下去?日后必死。

    有得必有失,逆之不得的。”

    郭定府在那摇头,行云心下一冷,不过这也在他地意料之中。

    有得必有失。行云自己亦是深有体会,就以行云自己而论,二十不到,便已可在五十招内胜得化形级高手!这江湖虽大,可除去二三通天高手之外,便属他最强!但是如此惊人武功的代价便是行云的内力全由两个通天剑魂所掌,一旦天命早一步醒来,就连行云的性命都是难保。

    人一等,自有代价付出,行云也只得暗里摇头。

    可就在行云要放弃之时,却又听郭定府言到:“不过这世间或许还有一人有办法。”

    行云一怔,心下有是燃起希望,问到:“郭老说的是谁?”

    郭定府看着行云,微笑到:“这世间,医者治病救人,技艺高者,屡有惊人之举,这样的人或者有些办法也不一定。”

    行云闻言心下一动,抬头看那郭定府邸,便见他微笑到:“丹神,宗主的师父。”

    行云一叹,心又是沉了下去,丹神随天山剑派一同失踪,至尽没有音信,自己这几年找来找去,也都没个结果。

    郭定府也知道丹神失踪一事,当下笑到:“水仙比老朽年年轻的多,尚有十几年的寿命,宗主也还有十几年的时间来寻。”

    行云知道郭定府是在安慰自己,当下苦笑了笑。

    郭定府见行云苦笑,摇头到:“宗主可换一换眼光来看待此事,或可轻松一些。”

    见行云望了过来,郭定府笑到:“这万事皆有因果,如果那女娃没经过偷天一术激潜力,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凭轻功独步江湖,没有如此骇人轻功,她也难与宗主地师弟在一起,这一饮一啄,一得一失,都在这因果之中。”

    郭定府言罢了告辞离去,行云将此老送了出去,站了在院子里暗到:“郭老这话也有道理,水姑娘与师弟如今在一起,到也与这偷天一法大有关系。

    因此法而在一起,却又因此法而不得长聚,这可真是令人为难。”

    此时晚饭时间早过,行云也没什么胃口来吃,左右看了看,见焉清涵和晴的屋里都没了灯光,想是已经开始各自地修习,行云也不去打扰,一人来到寺外散心。

    法王寺位于峻极峰顶,除了正在建设的本院外,便属它最高,往山下俯视,甚是壮观,行云觉得心胸亦是开阔了不少。

    此刻已晚,忙了一天的万剑宗门人以及请来的工匠们早都去了歇息,一时万籁俱寂,只剩夜风托着阵阵虫鸣袭来,凉爽而静谧。

    行云深深的吸了口气,正准备四处走走,却见远处人影一闪,甚是眼熟。

    此时天色已晚,人们都已去了休息,这人在山上行走,便有些怪异,而且这人的身形也是有些眼熟,虽然离的远,行云分辨不出是谁,可毕竟行云在这万剑宗里认识的人不多,大多熟悉之人都住在法王寺里。

    “那人会是谁呢?”

    行云心下一动,随即施展龙跻飞腾术朝山下落去,行云此时的轻功便是连水仙都暗自赞叹过,可见有多迅!

    不带一丝风声,片刻之后,行云便已经跟了在那人的身后,现他正朝萧寿臣所住的无名道观而去。

    朝剑门下众多,那无名道观却不大,所以只有萧寿臣住了在里面,其他门人都是住在周围,此时这人来此,只能说明是得了萧寿臣的相召。

    萧寿臣身为朝剑门掌门,招门下相见本是正常,可行云之所以仍是跟了上,却是因为他终于想起了那人的背影为何如此熟悉。

    “韩庸!”

    行云心下暗到。

    那韩庸所言,行云虽是信了八成,可毕竟不是十足十的相信,此时他去见萧寿臣,行云正是要跟去听上一听,听听这二人说些什么。

无名观里做文章(五零四章)

    无名观里做文章(五零四章)

    行云跟了在韩庸身后,见他行到无名道观门外站定,自禀,随后一路进去,行云在后亦是窥了空隙,闪身而入。

    这道观不大,行云曾是来过一次,道路也算熟悉,再有绝武功在身,一路无惊无险的跟了在韩庸身后,没被任何人觉到。

    这无名道观的大殿里通明,韩庸当下进了去,行云则是四下张望起来。

    有了夜探华山的前车之鉴,行云面对萧寿臣也不敢托大,毕竟曲正秋便是现过自己,萧寿臣的武功比之曲正秋怕还强出一线,行云怎也不可能再凑到近前去。武功到了化形一境,六识之敏锐,就算行云如此武功也不想再去试上第二次了。

    借了月色打量,这大殿后还有一进院子,收拾的干净整洁,到似有人居住的样子,可此时没有一丝的声息,行云心念一转,当下暗到:“这进院子想是萧寿臣的住处,萧寿臣此时在了大殿中,院里自然没了人。”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一闪身,跃了进去,再是静心搜索一番,确认安全后,才是躲了在大殿墙边,借那高墙阻挡,将整个身形隐了在阴影之中,便是有人知道此处有人,也要仔细查看才能觉。

    行云将身形隐住,运功于耳,倾听起来,心下立刻便是一怔,暗到:“听那大殿里的声息,算上韩庸竟是有五个人在!”

    行云心里一怔,到不是奇怪这屋里人多。而是奇怪这屋里竟是隐了两个人!

    “听声息,那武功最强的自然是萧寿臣。另外一个紧随他身侧地人也是很强,应该是那火仙冉炎,除此之外,在大殿门口的应是韩庸,这是三个明里地人,可那另外两个躲在暗处的是谁?为什么要屏住呼吸?”

    那二人的武功都不不弱。怎也在魂级以上,要不是行云用心搜索,怕也难察觉的到,毕竟行云隔了一堵墙。

    至于那两人的来历目的,行云心下到是有许多地猜测:“这二人不知是否一路,莫非是其他大派暗里打探消息?”

    行云眉头暗皱到:“这到也不无可能,万剑宗如今锋芒有些过于显露,大派虽然都还未明火执仗的来与我为敌,不过暗里的担心绝不可少,派了人来到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这二人的武功虽高,却总比不上萧寿臣。这样偷听,会不会有些过于张扬?”

    以行云的武功之高,尚且被曲正秋现行踪,这隐了在殿里的二人虽然武功不俗,却怎也不可能高的过萧寿臣,他们就不怕被现么?

    行云想到这里。心下一动,暗到:“如此说来,这二人莫非是萧寿臣布下之人了?萧寿臣招来韩庸,为什么又要布下人隐在殿中?莫非他已经现了韩庸的叛意?”

    行云正自惊疑不定间,便听那韩庸开口到:“属下韩庸,见过掌门。”

    韩庸一如往常,声音中听不出半分的异样。

    韩庸行过礼,屋里一片寂静,萧寿臣竟是没有回答,行云隐了在侧。心下更觉不妥,疑到:“莫非萧寿臣当真察觉到了什么?”

    行云正想到这里。就听萧寿臣终于开口言到:“曾有人说与我听,说是宗主唤你去深谈良久,不知道你们都谈了什么?”

    行云在外闻言,心下一惊,暗到:“那些朝剑门下里果然有他的耳目眼线,只不知韩庸如何来辨。”

    出乎行云意料,那韩庸闻言竟是毫不隐瞒,直言到:“宗主似是对属下心存疑虑,所以唤了属下去旁敲侧击。”

    行云听到这里,眉头暗皱,便听萧寿臣“哦”了一声,沉声到:“我将少林地消息给了你,莫非那消息去的晚了,来不及准备,以至让他起了疑心不成?”

    萧寿臣说到这里,行云就听那大殿中竟是“通”地一声传来,似是跪倒之声,随即便听韩庸言到:“属下有罪!”

    韩庸此举似是有些出乎萧寿臣的意料,便听萧寿臣缓声到:“你有什么罪?”

    行云心下也是不解,便听韩庸沉声到:“非是掌门的消息来迟,而是属下擅自行事,才至被宗主怀疑,所以属下有罪。”

    萧寿臣闻言似是来了兴趣,言到:“我知你聪慧过人,也不卤莽,虽然旁人看不出,可我既然能用你做心腹,便是承认你的才能,在我朝剑门下有你智慧者寥寥无几,你既然敢擅自行事的,便一定是事出有因。”

    顿了一顿,萧寿臣继续说到:“被宗主怀疑不是什么大事,如今我与他已经势同水火,许多的事都是不言自明,只不过时机未到,彼此都不说破罢了。”

    行云闻言,心下暗叹到:“萧寿臣果然也是看地清楚,如今只不过是双方都有顾忌,才暂做相安无事,可一旦

    打破,便是分出结果的时候了。”

    行云正感叹间,便听萧寿臣说到:“所以被他怀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所做是否值得。”

    萧寿臣自然有他的魅力,这一番言语,推心置腹,如此明事理,自然能得到属下的忠诚。

    韩庸当下亦是微微动容,沉声到:“明非先生得了其师的托付,来安抚我们四派不起争执,可谁也未曾想到少林竟是携伏魔大阵而至,其意昭然,自是要与我万剑宗一拼!

    可明非先生因为避嫌,所以深居简出,并不知道这一消息,一旦少林抢了在明非先生的调节之前强逼我万剑宗出手,那就算我们胜了,也会招来各派的疑惧,少林的目地便是达成。

    所以属下一时心急,便擅做主张,寻了明非先生,让其知晓少林此来规模,好事先有了把握,这也是为了万剑宗的安危而不得已行之。”

    萧寿臣闻言,微笑到:“你做地相当不错,是我小瞧了少林的决心,要不是宗主在半途遇到了焉清涵,而按原计划直去潞安,怕是便跌进了少林的苦肉计中。”

    行云闻言暗摇了摇头到:“果然,清涵的这易容之术瞒不过萧寿臣。”

    这在行云的意料之中,行云到不怎么惊讶,当下凝神再听,便听韩庸似也是一顿,当下言到:“掌门英明,韩庸也在怀疑那墨先生的身份,却没有想到会是焉清涵那叛徒。”

    萧寿臣闻言微是一笑,没有接口,只是说到:“你寻了明非先生,做的不错,虽是有些擅做主张,可也是事出有因,这有功便要奖赏,我又怎会去罚你?”

    韩庸闻言摇头到:“可属下去寻明非先生之举却被焉清涵那叛徒看了在眼里,所以才被宗主怀疑,属下行事不周,自然甘愿受罚。”

    “原来如此。”

    萧寿臣沉吟到:“如何罚你现不去说他,你见了宗主,如何做的解释?宗主的反应又是如何?”

    便听韩庸毫不犹豫,当下答到:“属下推说一切都是为了万剑宗的安危所想,这么做都是为了能让明非先生心知少林决心,才好先一步去阻止。

    至于宗主的反应,依属下看来,应是信了的。”

    行云在旁听了,心下暗松了口气,不禁暗赞韩庸对答得体,如此一来萧寿臣怎也不会再怀疑自己与他长谈的内容了。

    “怪不得他当时自信满满,说有方法在萧寿臣的面前隐瞒过去。”

    行云正想到这里,心下却又是一动,暗到:“他当时故意让清涵察觉他的行踪,除了示好联络于我外,莫非已将今日被萧寿臣的质询也算了进去?早在那日便已经为自己与我的长谈事先找好了借口?”

    行云眉头微是一皱,如果真是如此,那这韩庸的心计可就有些太深了。

    韩庸说完,大殿之中,暂时没了声音,萧寿臣思索片刻后,才是言到:“你先起来,此事你做的已是很好,论将起来,功多过少。

    所以赏自然还是会有的,至于罚么,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暂时先记下,以后多加谨慎,我当酌情减免。”

    萧寿臣说完,便让韩庸退了下去。

    行云直到此时才完全松了口气,听这二人的一番言语,姑且不论韩庸的心计如何,行云起码明白了两件事。

    “从他们所言来看,这韩庸与萧寿臣绝非一心,也就是说,那残派之事确实是真的了。而且萧寿臣似是没有怀疑于他,就方才的好言相慰来看,萧寿臣似是对韩庸的随机应变,相当的满意。”

    行云想到这里,暗到今日的收获已是很大,正要悄然离开,却听萧寿臣突然言到:“你出来吧。”

    行云心下一惊!

    “我哪里出了破绽,竟是被他现了?”

    行云想到这里,正是顿足欲走,却突然听那大殿里一阵脚步声传来,心下一安到:“我太过关心韩庸一事,到是忘了那殿中还有两人隐在暗处。”

    既然不是在说自己,行云又是想知那暗处之人是谁,当下也不再走了,侧耳之下,就听那大殿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到:“掌门。”

    这声音,行云听了很是耳熟,可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不过听他对萧寿臣的称呼以及语气,显然是萧寿臣事先安排下来的门人。

    “这人是谁?萧寿臣为什么要让他事先隐起来?”

    行云正想到这里,便听萧寿臣言到:“安国,你且来说说,韩庸之言可都是真的么?”

    行云闻言,心下一阵大骇,暗呼到:“徐安国!竟是他?”

无名观里做文章(五零五章)

    无名观里做文章(五零五章)

    在殿中之人是徐安国,这完全出乎行云的意料,听徐气,应是得了萧寿臣的命令才隐起身形。

    “难道这徐安国是萧寿臣布下的眼线不成?”行云的心下登时一紧。

    此时萧寿臣来问徐安国,如果这徐安国当真是萧寿臣的眼线,那韩庸的谎言立刻就会被拆穿。

    “虽然徐安国不知韩庸与我商议了什么,可韩庸却是一直将事瞒了于他。”回想自己暗里听到韩、徐二人的对话,行云的心下便是一冷,真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做作。

    行云正在担心,就听徐安国终是开口回答。

    “不实。”

    徐安国的声音不高不低,言语也是简练,与他平日里的形象大是不同,可就这两个字,却是听的行云的心下大骇。

    “这可真是糟了!”

    形势急转直下,行云本是暗赞韩庸的一番言语将那萧寿臣瞒了过去,谁知徐安国却是萧寿臣派出的眼线,便只是这两个字,一时间前功尽弃!

    再听那大殿之中,到没有什么异响,徐安国的回答,并没有如行云所想的那样引起萧寿臣的愤怒,甚至萧寿臣的气息都没有丝毫的烦乱,他就似早知道了这答案一般的平静。

    与萧寿臣的平静相比,行云却是暗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与萧寿臣为敌,这已不算秘密,双方都是心知肚明,可行云担心的却是韩庸身后残派地生死,惊的亦是他们地生死。

    “如今徐安国已是证明了韩庸所言不实。萧寿臣随后必然要去调查韩庸,一旦萧寿臣知道了韩庸与他身后的那些残派的意图。那这些人的下场便可想而知!”

    行云丝毫不会怀疑萧寿臣的手段,能以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养剑地人,绝不会在意他人的生死,几百条性命吉凶难测,行云焉能不惊?更何况行云正需要那些残派之助。

    当下再听,大殿里却是安静了下来。萧寿臣没有再问,徐安国也不开口,那大殿里除了微微的呼吸之声外,再无其他动静,直听的行云心下大是压抑。

    萧寿臣越是不怒,越说明他早便有了怀疑,越是不怒,越让人疑云叠起,不知他要做什么。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那徐安国也不清楚韩庸与我所言的具体内容。那时有我和秦老两个人在,以徐安国的武功。绝不可能偷听的到。”行云心下安慰自己。

    沉默了片刻,萧寿臣没有再来问徐安国,而是让他退了下去,这让行云的心下一动,暗自疑惑到:“萧寿臣如此做法,到似只是要用徐安国来证明韩庸说谎。而非是想知道韩庸究竟做过什么,他究竟知道多少?”

    徐安国此时已经走的远了,可行云却没有再如方才那般起身,因为那大殿之中还有一人隐身在侧,有了徐安国这前车之鉴,行云哪敢稍离?只等那人现身,定是要看看那人又是谁,这萧寿臣究竟如何处置韩庸一事。

    果然,行云再等了片刻,就听那大殿中地脚步声再起。那隐藏之人竟然自己行了出来。

    行云听了,眉头暗皱。心到:“没有萧寿臣的召唤,便自己走了出来,这人地地位定不一般!”

    正如行云所想,这人确实地位非凡,萧寿臣没有任何怪罪那人失礼,只是开口问到:“你觉得韩庸与徐安国谁在说谎呢?”

    便听那人似是寻了座位坐下,然后笑到:“掌门心下已有计较,哪还用再来问我?”

    “柴贤!”

    行云听这人的声音,已经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外六令之主,权势之大,朝剑门里可说第二了,这身份确实不同一般。

    “这柴贤的智计不下于萧寿臣,有他二人一起商议,这事可就更难办了。”

    行云暗摇了摇头,正想了到这里,便听萧寿臣笑了笑,似是默认,随即又到:“我们的那位宗主这一月来可是忙的很啊,先是在那沁州消失了数日,而与此同时,华山地垣晴被人自千丈峭壁救下,这其中联系可是不言而喻,随后又是与秦百程破了伏魔大阵,还与韩庸暗里相商。这一月时间,到是做了不少大事。”

    说到这里,萧寿臣笑到:“真要夸一夸宗主的武功进境之惊人,竟是能背负一人直下华山,可说是前无古人了,更何况最后又破了那少林的伏魔大阵!”说着,萧寿臣叹到:“想来他能有如今成就,定是那双修籍上一气双修的功劳,这双修籍真不愧是我万剑宗秘典。”

    行云闻言,心到:“我能下直下华山,可也非是全凭双修籍的武功,精炼后

    ,以及那天命所带来的浑厚内力,缺一不可,破那伏是得那飘渺天宫主人的借势之助。这萧寿臣想念双修籍,可说是有些走火入魔了。”

    行云正是在想,柴贤却也同那萧寿臣一般的叹了叹,也不知是在叹这双修籍的武功凡脱俗,还是在叹自己无缘习得。

    片刻之后,柴贤才是言到:“单说这华山一事,行云将垣晴救出,到也算是救了赵不忧一次,如果垣晴留在华山,将那日我与赵不忧一谈地秘密说将出去,他立刻地位不保。”

    行云闻言,心下一悟,暗到:“原来那日与赵不忧相商的是柴贤!可惜师兄只听到一句继位大典,余下地还要自行猜测。”

    便听柴贤继续言到:“可不论如何,赵不忧与我们的关系,行云已有察觉,而那些残派的秘密,有韩庸在其间,相必他也是明了不少,再是破了伏魔大阵,他在我朝剑门下的心中亦是声威大涨,如此一来,对我们可是不利,不知掌门如何定计?”

    行云听那柴贤言到这里,心下更惊,倾心去听,如能提前知道萧寿臣的布置,那便可预先提防。

    不过到有一处引的行云注意,这萧寿臣和柴贤说了许多,却都没提到他与夜魔的一战,也就是说他们二人并不知道此事,这让行云的心下稍是安了一些,不至于全是挫折。

    便听萧寿臣笑到:“宗主在朝剑门下的声望大涨,到不算什么,我们反是要当了门下的面处处逢迎于他,让所有朝剑门下都知我们对他忠诚无比。如此一来,他出个什么意外,才没人来怀疑到我们,到时的门人子弟定会大赞我们对宗主礼敬有加,又怎会害了他?”

    柴贤闻言连声笑到:“正是,正是。”

    行云在外听了,心下却是一阵的寒战,心到:“我说这次上山,他萧寿臣为何要处处捧我,原来其意如此,当真毒辣!”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就听萧寿臣笑声骤止,声音转寒到:“至于那些残派,我看是到了该清理清理的时候了。”

    便听萧寿臣言到:“韩庸太过自信,想我一直谋划那些残派,怎会不知道他们背后都有些什么动作?说将起来,那些残派好不识抬举!一个个被我万剑宗所救,又得我万剑宗所养,可十成之中,却只有三**来助我!

    可要说其懦弱畏战,却又有胆来求外人之助来与我相抗,如此无义之辈,留之无用!”

    行云闻言,心下一紧,暗惊到:“好煞气!”就算他此时身在大殿之外,也是听出了萧寿臣口中的杀意。

    “一千五百余人的残派,除去归附萧寿臣的不到五百人,还剩下一千余人,莫非萧寿臣要全都将他们杀了不成?”

    行云心下大骇,不由得暗到:“就算要杀,这许多人要如何下手,事后又如何解释?”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就听柴贤在旁附和到:“这些人留下确是祸根,如今万剑宗已是迁至嵩山本院,那安乐谷中已无什么人马,正因无人压制,才让他们的心思活跃起来。安乐谷与嵩山相距太远,难做控制,与其给他们机会做反,到不如先下手为强,也干净利落。”

    柴贤的声音,听在行云的耳里,说不出的血腥,这千余人的性命,在这二人口中,似是不值一提!

    顿了一顿,柴贤沉吟到:“只是明日掌门要将护送奉剑阁藏书的章程交与行云过目,那行云要是与残派联络,最佳之策,便是亲往安乐谷一行。

    所以这护送一事可说正中他的下怀,而万剑宗里,除去将死的郭定府外,便属行云的武功最强,他要是出言去护送,我们到没有借口不允。”

    行云听到此时,心下已不再惊讶,以这二人的智计,行云想的到的,他们自然不会想不到,如今行云心下反是静了下来,既然萧寿臣都已经知道的这么清楚,再急也没用,到不如安心听的全了,好回去与焉清涵秦百程商量,以焉清涵的智计,也能有个对策。

    想到这里,行云的精神一振,随即好奇起来,不知萧寿臣在这事上如何拿主意,心到:“究竟他怎么阻我前去安乐谷?”

    行云此时听了萧、柴二人之言,更是打定主意,必要去那安乐谷一趟,只要能将这些残派救出,那自己手上的力量便足可与萧寿臣相抗了。所以对萧寿臣随后之言更是关心起来。

无名观里做文章(五零六章)

    无名观里做文章(五零六章)

    行云静下心来,就等那大殿中萧寿臣的下文如何,看他来阻止自己的此去,也好在明日有个准备。

    可萧寿臣随后之言,却是让行云心下一怔。

    “我为何要去阻止他?”萧寿臣哈哈一笑到:“宗主要去那安乐谷,我这个作属下的为何要反对?”

    那柴贤闻言微是一顿,随即也是笑了起来到:“掌门计计连环,柴某由衷钦佩。”

    那大殿中只剩二人的笑声,行云心下却大是不解,暗到:“他既然知我此去是要与韩庸背后的残派合谋对抗于他,那他为什么还让我去?柴贤又为什么要赞他计计连环?”

    听着大殿之内的笑声不断,行云不禁暗到:“这其中定是大有文章!”

    可行云虽是明白这个道理,却始终参不透这其中的原由,想了想,终是放弃,心到:“也罢,这其中的原委如果能这么简单便想的通了,那我的智计也就不在萧寿臣和柴贤之下,哪还会有如今的被动?”

    行云从不高估自己的智慧,自作聪明最是可怕,所以也不勉强自己,只是暗到:“回去一定要向清涵请教请教才是。”

    行云刚是想到焉清涵,便听那大殿之中,萧寿臣笑声一顿,言到:“这计到也不是那么容易过关。”

    不等柴贤来问,便听萧寿臣自己答到:“有焉清涵随在宗主身旁,说不定她会全力阻止。”

    行云刚是想到要去请教焉清涵。萧寿臣便立刻提起,当下自然潜心去听。

    这一听。却是听到柴贤不屑的声音。

    “掌门多虑了,她地父亲明道确是不凡,可却已死,只留下这两个儿女,虽然天资都是不错,却毕竟年纪太小。再者掌门睿智,将一个放了在外,不让其接触朝剑门内事物,另外一个只让其在门内打理杂事,也是远离门内事物,如此一来,能有什么出息?”

    行云闻言暗到:“听这柴贤所言,清涵和他弟弟焉以谢也是大有来历,他们的父亲就是连这柴贤也要赞叹,只不过萧寿臣似是对这焉家多有防范。清涵明明擅长智计,可却被派了去掌管朝剑门地内务。而焉以谢却被派了去做外令,更是远离朝剑门。”

    行云想到这里,心下一动,暗到:“如今想起来,那柴家兄弟,到更似是派去做监视之用!”

    便在此时。就听柴贤笑到:“与那焉清涵比起来,到是水仙才真可虑。”

    行云闻言,不再多想,正要听听他怎么去评论水仙,可柴贤这话一出口,却是立刻停了不语,大殿内随即便是一阵的寂静。

    行云暗皱了皱眉,不过随即醒悟到:“水姑娘掌管玄机堂,被萧寿臣委以重,结果却是叛了他。柴贤这时提起,到似是在落萧寿臣的脸子。他自然要收口了。再者,水姑娘是在峨眉叛出去的,与行君一起走了,行君更是萧寿臣的痛处,更何况水姑娘还带走了一个夜魔。”

    大殿内寂静一片,半晌之后,才听萧寿臣沉声到:“不过毕竟焉清涵此时就在宗主的身旁,出谋划策最是便利,才更要提防。”

    萧寿臣地言语之中似是回避,柴贤也意识到自己多口,当下再说上两句,便是起身告辞,萧寿臣自是允了。

    柴贤一走,这大殿里就只剩下萧寿臣和火仙冉炎,行云知道再等下去,也不大可能听出什么,要是萧寿臣这时回院休息,那自己可就不能保证不被现。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再不犹豫,随即起身飞退,绕了道观后,身形一闪,跃了出那围墙。

    站了在观外,直到此时,行云才觉自己的衣服已被冷汗湿透,这一次临时起意,追了韩庸而来,虽是大有收获,可这收获的全都是坏消息。

    摇了摇头,行云将衣服蒸干,才觉得舒爽了些,心到:“明日萧寿臣就要将护送奉剑阁藏书的章程拿来,我要赶在那前面,先与郭、秦二老以及清涵商议妥当才是!”

    至于焉家姐弟的身世,行云虽是好奇,可在焉清涵自己说出之前,他却不去过问,她不与自己来说,自有道理,行云可不想迫了他。

    想到这里,行云龙跻飞腾术立展,不片刻便是回传法王寺。

    就在行云离开那无名道观不久,那道观外又是人影一闪,一个锦袍人缓步而出,竟然是那朱玉的老祖宗。便见那锦袍人望着行云所去的方向,摇头自语到:“看来他今日有的忙了,不如再等

    来寻他便是。”

    说着,那锦袍人竟然就这么缓步下山而去,连轻功也不施展,走在这万剑宗的太室山上,便似是在游山玩水一般!

    行云自是不知还有人跟了在他的身后,他此时一心快些回去,好商议对策。

    一回到法王寺,行云也不顾秦百程和焉清涵在修炼,亲自上门一一将他们找了来。

    这几人见行云如此紧张,知道有大事生,也不多说什么,随了行云进到屋里,便见秦百程当先开口问到:“究竟生了什么大事?竟然让宗主如此地急迫?”

    行云也不耽搁,立刻便将方才偷听来的全说上一遍,自然,萧、柴对焉家所说地那些话,行云都隐了起来,此时说了,到可能会勾起焉清涵的心事,与正事却是无补。

    就这样,行云说了足足一刻的时间,直将在场三人听的面面相窥。

    终于,秦百程吸了口冷气,叹到:“那徐安国竟是萧寿臣的眼线,萧寿臣竟是早注意到了韩庸与他派后的残派,这确实大出人意料!如果不是宗主临时起意,跟了韩庸去,怕是我们还被蒙在鼓里而不知!”

    焉清涵也是点头,随即言道:“不过仔细想来,这也在情理之中,对那些残派,萧寿臣潜心经营多年,甚至不惜出手除掉其中地德高望重之人,所以残派有些异动,他自然会注意到,说起来,是我们低估了萧寿臣。”

    行云闻言,心下暗叹到:“方才听那柴贤之言,萧寿臣似是顾忌清涵姐弟两个的资质,尤其是清涵,所以让清涵一直在掌内务,让她没有参与朝剑门中大事的机会,自然欠缺经验,否则也不会有这疏漏。也就是说,如今我又落了下风,仍是萧寿臣一早布置的结果。”

    行云想到这里,不禁暗叹这萧寿臣算的太深,要不是他忽略了水仙对行君的感情,怕是直到现在,自己还被他利用而不知。

    想到这里,行云看了看焉清涵,心到:“虽然清涵的经验欠缺,可不论如何,她的智计仍是我们几人之中最高的。”

    既然如此,行云随即问到:“不知韩庸是否危险?我们要不要先去救他?”

    焉清涵闻言摇了摇头到:“韩庸反是安全的很,如今萧寿臣要想宗主入计,便不能让韩庸出问题,否则就是打草惊蛇,他自不会这么失策。”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当下又是疑道:“那萧寿臣要助我去护送奉剑阁藏书,好让我有机会去安乐谷与残派联络,这是为何?那些残派,谁拥护于他,谁不拥护于他,萧寿臣应早就清楚,他想做清理,难道还需要我去为他辨认不成?”

    明日,萧寿臣就要将那章程拿来,行云本还在想要如何不露痕迹地去争取,没想到如今萧寿臣要主动送上门来,自己却又担心其中的阴谋起来。

    “还有,那柴贤所说地计计连环又是什么意思?”

    听了行云来问,焉清涵皱眉沉思起来。

    秦百程此时却是言到:“这到也简单,宗主不去便是。”

    行云闻言摇到:“那些残派可有千余人之众!我如今知道萧寿臣要杀他们,自然不能不管,这些人躲了过大派,却最后还要死在安乐谷中,也未免有些残酷了。”

    行云话刚说完,秦百程却是摇头到:“宗主不可有妇人之仁,安乐谷中的残派虽多,可与宗主没什么关系,如今去救,正是踏了进那萧寿臣的圈套之中,老秦虽不知那是什么圈套,可出自萧寿臣之手,必然恶毒无比!宗主万金之躯,绝不能有失!”

    郭定府亦是轻点了点头,显然在这二老心中,与行云的性命比较起来,那残派的性命再多,也是不值。

    行云见状,眉头微皱到:“行云也非是妇人之仁,可这毕竟是千多人的性命,如今被我知道了,却只是旁观,着实心有不忍。”

    再看郭、秦二人不为所动,行云又道:“再者,我们如今正缺人手,这千余人一旦救了出来,便可成为我们的绝对力助,也是对萧寿臣的一大打击。”

    行云此言到也不是全无道理,郭、秦二老对视了一眼,正自为难之际,就见焉清涵终是抬了起头,沉声到:“宗主绝不可去!”

    郭、秦二老闻言一喜,行云却是一怔,不禁疑到:“为何?”

去留左右难取舍(五零七章)

    去留左右难取舍(五零七章)

    焉清涵考虑了这么久,结果仍是不让自己前去,行云的顿,当下便是问了。

    见行云问来,焉清涵没有立刻回答,反是问到:“宗主可知残派于万剑宗的三大作用?也可以说,于萧寿臣的三大作用?”

    行云闻言暗到:“我只知残派为万剑宗的繁衍大有用处,那韩庸便是万剑宗与残派通婚所生,这还是清涵告诉我的,怎么如今又有了三个作用?再说,这与不让我去安乐谷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行云虽然这么想,却也知道焉清涵既然说这些,就必有深意,当下摇了摇头,等她来做解释。

    焉清涵随即言到:“这残派的作用甚大,其一是为万剑宗门下常树斗志。万剑宗在安乐谷中已有二百年,只靠口口相传的对大派的仇恨,只会随着时间而越来越淡,那么这些残派就成了一个个最真实的证据,他们每隔一段时间便来上一批,正是时刻提醒万剑宗的门下,这大派仍在作恶,深仇大恨可还未报!更何况通婚之后,这万剑宗门下的旧恨之上自会添上一笔残派的新仇。”

    行云闻言心到:“这到也是,那些残派才不过在安乐谷住了百多年,就有许多人不想去报仇,更不要说这住了有二百年的万剑宗了。

    而这些残派时不时的来上一批新的,也有些作用,就如我初进安乐谷时,见到有残派被接了进来,心下也是对大派很是不满。这却是真的。”

    行云想到这里,便听焉清涵继续说到:“残派第二个作用。是为了万剑宗地门人后代繁衍着想,这宗主已知,清涵就不多说了。“

    见行云点了点头,焉清涵再是言到:“这第三个作用,宗主也是看在眼里的,那便是万剑宗日后横扫武林。以报大仇,这些残派可在旁作为助力。”

    焉清涵所言,甚合情理,行云自无他言,当下便见焉清涵继续说到:“可如今,万剑宗已是回了嵩山旧地,与残派分开,这激励斗志已无什么用处,更何况残派也因时间过长而有许多人要放弃复仇,这些人再与万剑宗地门下接触。反不是好事,最少萧寿臣如此认为。

    同样因为万剑宗重回武林。不用再躲藏,这繁衍壮大也不会指望那些残派,有万剑宗如今的声势,多招些人来做弟子,可说是轻而易举之事。

    至于助力,这是残派如今唯一的作用。可十成残派之中,也就只有三成愿意追随萧寿臣之后,所以那剩下的一千余残派,在萧寿臣的眼中可说是全无作用。”

    行云听到这里,已是知道焉清涵的意思了,她是准备将这事从头讲起,一步一步地说服自己,当下心到:“不论如何,清涵分析的透彻,我也可将这事看的更清。”

    经过焉清涵这番言语。行云确是明白了萧寿臣清理这些人的决心所在,既然对自己有好处。行云便耐下心来,听焉清涵为自己讲解。

    就见焉清涵继续言到:“而且在萧寿臣的眼中,这千余残派不只是没了用处,更因为起了背心,还可能为萧寿臣带来大麻烦,眼前的韩庸便是一例,他来寻宗主联手,自然于萧寿臣大是不利。”

    说着,看了看行云,焉清涵问到:“萧寿臣说要清理那些残派,可宗主想过没有,萧寿臣既然早便清楚了那些残派之心,却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如今又却又为什么决定动手?”

    行云闻言,眉头一皱到:“那自然是他认为时机到了的缘故。”

    焉清涵点头到:“宗主一言中的,萧寿臣虽然早便想清理这些残派,可当初万剑宗和残派同在安乐谷,根本就没法下手,再者,那时的残派还有些许的作用,所以他最多只能除去一二脑之人,却不能将这千多人一网打尽。”

    说到这里,焉清涵地话锋一转到:“可如今万剑宗重回嵩山,那些不愿追随的残派再无作用,敌我分明之下,自然好杀,这也是那韩庸急着来寻宗主地原因之一,那些残派也非全无所觉。”

    行云闻言疑到:“可朝剑门中有许多人的家眷亲属都是残派中人,萧寿臣就算真有本领将这一千多人全杀了,就算还有本领不让外人得知,可他怎么瞒的过那些朝剑门下?一旦泄露出来,他不等于置他自己于死地么?”

    焉清涵闻言,叹了口气到:“宗主此言才正是萧寿臣要宗主去安乐谷的理由之一。如今时机已到,可他却尚是缺一样东西,这样东西,正是宗主方才所言。”

    行云沉吟片刻,疑到:“莫非是交代?”

    焉清涵点头到:“正是交代。朝剑门与残派这百多年通婚下来,已是盘根错节,关心关系甚密,一旦千多人全都横死,没个交代怎么可能?到时朝剑门下到可能先是乱将起来,这可不是萧寿臣想看到的。”

    行云闻言,大觉有理,当下问到:“那清涵可知他准备如何交代?”

    焉清涵正是张口欲言,可却突然神色一黯,摇头到:“清涵不知,清涵还是小看了萧寿臣,与他相比,我还要逊上不少,哪能猜到他心中所想?”

    行云一怔,不知焉清涵怎么正说到要点,却突然停了下来,正要开口相问,却是听郭定府在旁对焉清涵笑到:“百密也难免一疏,这世事有许多都非人力就能掌握,便如今天,萧寿臣可曾想到宗主因为韩庸的人影一闪,而跟了上去,结果听来这许多内情?

    所以你我只要尽力便可,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你要明白,就算上天有意垂青,你也要先做努力才是。就算你不知。推测也好,总是要将自己所想地说出来。大家才好参祥。”

    焉清涵闻言一省,当下谢到:“郭老之言,清涵铭记。”

    郭定府笑了笑没

    么,此老阅人无数,方才焉清涵地样子,他看了在眼清涵是在自责她当初没能看透萧寿臣,以至韩庸来后,一心计算行云与残派相谈的得失,却全没料到早落了萧寿臣地计算当中,所以才突然不敢再为行云出谋划策,这才出言点醒于她。

    行云和秦百程听了郭定府之言,也都明白了焉清涵顾忌什么,当下亦是出言相慰。

    焉清涵此时心障一去,当下便是言到:“那清涵便试着推测一番。”

    看了看行云,焉清涵突然问到:“听宗主所述。那萧寿臣曾是言过他为何要这么逢迎宗主?”

    行云闻言,回忆方才在那大殿之外所听。点头到:“萧寿臣当时确实是这么说过,他说要处处逢迎于我,好让所有朝剑门下都知道他对我忠诚无比。如此一来,我要是出个意外,才没人来怀疑到他们!”

    行云说完,眉头立刻便是皱了在一起。言到:“萧寿臣说我会有什么意外,莫非与我此去安乐谷有关?”

    焉清涵点头到:“大有可能。清涵当时听宗主所述,心下便是在想,萧寿臣为什么不阻止宗主去安乐谷?萧寿臣此人不会做对他没利的事,也就是说,宗主此去安乐谷,对萧寿臣一定是大有好处。”

    说到这里,焉清涵沉吟片刻,慎重到:“依清涵来看,这第一个好处。就是方才所说的,给朝剑门下一个交代!

    想那安乐谷中的残派不会自相残杀而亡。如此一来,令人信服的便只有外力。

    可安乐谷易守难攻,外人要想进谷,难若登天,这时,宗主去了,宗主又是人所皆知的最接近通天级地人物,那残派千余人横死,能做出这事地,一定不能是个普通人,这一点宗主符合。如此一来,宗主便成了凶手,这交代便有了。”

    行云闻言大是不信到:“我为什么要去杀残派?事后我要与他对证,萧寿臣又如何解释?朝剑门下怎会就全信了他?”

    焉清涵却是摇头到:“宗主那时怕是对不了证了。”

    行云一楞,随即摇头到:“萧寿臣要杀那千余残派,便已是吃力,怎么可能还杀的了我?”

    行云如今对自己地武功已大有信心,除非是通天高手亲至,否则就算是伏魔大阵来了,行云也能在大阵未合之前遁走。

    “再说,他一旦失手,杀不了我,便就等于是全败了,这赌注太大。”行云怎也不信萧寿臣会有这想法。

    秦百程此时却是开口到:“宗主且想想,萧寿臣要是怕冒险,他就不会只带二十来人便敢夜袭少林了,甚至还想将少林屠戮干净!

    想那安乐谷是一绝地,虽是易守难攻,可也无处可逃!

    再者,要杀人,可不非要用武功,那夜袭少林,萧寿臣便是用炎雾天香令三千少林门人尽皆束手,由此可见一斑。”

    焉清涵当下接口到:“秦老所言正是,以萧寿臣的智计,只要他决定了去做,那便说明已有了把握和借口,只要那结果合了他的心意便成。”

    行云闻言,眉头皱了起来,他对自己的武功有信心,可却不等于就狂妄自大起来,对萧寿臣的计算,行云一直是大有顾忌。

    “只是清涵如何证明萧寿臣要这么做呢?”

    见行云问来,焉清涵当下答到:“宗主且来看看萧寿臣这么做会有什么好处,便可反证他是否会这么做了。”

    说着,伸了出一支手指,焉清涵数到:“如果将宗主和那些残派一同击杀于安乐谷,这第一个好处,就是可以灭了所有不为己助的残派,清理残派,这也是萧寿臣亲口所说,毫无疑问。”

    再伸出一支手指,焉清涵继续是言道:“这第二个好处,就是可将这祸事栽了在宗主的身上,撇清与自己地干系,宗主一死,便无对证,还不任他来说?而事前,他一直大力逢迎宗主,朝剑门下自不会怀疑他对宗主心有不轨。”

    伸出第三支手指,焉清涵又道:“这第三个好处,则就是他的宗主之位了。将宗主除去,宗主之位便是空了下来。但万剑宗此时已经出山,不可能再如安乐谷中那般没有宗主,继位大典又是在即,到时他自可名正言顺地做了宗主。毕竟那时郭老的寿数将近,秦老孤掌难鸣,有朝剑门在他的掌握之下,这万剑宗的宗主之位再无人能与他相争。”

    晃了晃这三支手指,焉清涵沉声道:“这一石三鸟之计,如此巨大的好处,萧寿臣怎么可能没有动作?

    宗主已是听到萧寿臣亲口说要清理那些残派,又亲口说要让宗主去那安乐谷,这都是千真万确之事,就如郭老和秦老之言,是萧寿臣的圈套。”

    顿了一顿,焉清涵言到:“就算清涵猜错其中一二,可这圈套已是明显,宗主为什么还要踏进去?”

    焉清涵地话,听的行云心下寒气直冒!可焉清涵却是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说到:“如今宗主连展神威,先解八派之围,又破伏魔大阵,再为万剑宗谋得山西之地,这都已得了朝剑门下的敬畏,身旁又有天剑神剑两门的高手相助,又有少门主水仙夜魔等高手在侧,急的应是萧寿臣,而非是宗主。

    那千余残派将被屠戮,虽是可怜,但宗主还要想想这万剑宗的将来,宗主师门的将来,一旦宗主有失,这些人又将如何?”

    秦百程闻言点头到:“这话确实不错,如今可虑的反是那萧寿臣用言语挤兑宗主去那安乐谷,我们怎么才可推辞!”

    焉清涵将青城推了出来,行云的心下登时为难起来,不禁暗到:“去还是不去?”

不畏艰险人方刚(五零八章)

    不畏艰险人方刚(五零八章)

    行云眉头皱的更深,去留两难,如何选择?

    “清涵所说确实有理,萧寿臣要清理残派,同时又要支持我去那安乐谷,这两事合在一起,明显是针对我的大阴谋,只等我一步踏进去!”

    虽然不知萧寿臣要用何等的手段去灭那千余残派,更不知他用何种手段来对付自己,但行云却豪不怀疑萧寿臣有这能力!

    能只用二十来人便几将少林毁去,这样的人,设下计来对付千余残派自是易如反掌,就算对付自己,怕也是有千百的计策。

    想到这里,行云抬起头来,便见郭、秦二人和焉清涵都是满怀希望的看着自己,那目光之中,全是希望自己说出“不去”二字。

    可令这三人大为失望,行云最终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虽是缓慢,可却坚定,便听行云开口言到:“就算我不想去,萧寿臣能让我如愿么?”

    行云的话声一落,焉清涵随即接到:“宗主不去,清涵和郭老秦老只需考虑如何应对那萧寿臣就是,可宗主定下要去,那不论萧寿臣能否应对的了,都全无用处。”

    郭秦二人闻言亦是点了点头。

    行云沉吟到:“清涵说的不错,我身为宗主,真要不去,萧寿臣如何能命令的了我?只要我有意不去,确实可以避开。”

    可行云话锋一转到:“但我不去,那些残派定会被萧寿臣屠戮干净,以他的智计。事后也定能给朝剑门下一个交代,清涵你说可是这理?”

    焉清涵和郭秦二人闻言到不反对。行云说地没错,萧寿臣确有这能力,就算没有行云,他要找出个交代来,亦非难事。

    顿了一顿,见三人都没异议。行云再是言道:“残派被萧寿臣屠戮,我们不去帮忙,结果不只是少了一个臂助那么简单。”说到这里,行云问到:“残派去后,萧寿臣的阴谋会停么?”

    摇了摇头,行云不等三人开口,自己便是答到:“不会,他地目标是我们!只要我们仍在,他便永不会停手,我们也永远躲不过去。所以只能迎其而上!

    萧寿臣的智计深沉,可说处处是计。防不胜防,但与他所有瞒过我们的计策相比,此次却是不相同。眼前这虽是个陷阱,可我们已经知悉,更可多做防备,而非是茫然无知。

    如此一来。这反是机会,如果错过这次的机会,随后仍是陷阱处处,可我们却连知悉都无,又怎能奢言取胜?怕是只能越来越是被动。

    想那萧寿臣不知有多少布置在后,一味逃避,只能对我们越来越是不利,好处却是半点都无!”

    行云所说的这些道理,那三人都是懂得,可此去风险之大。令这三人担忧,顾忌行云的安危之下。这才异口同声地来做阻止,所以此时听行云将道理说将出来,自然不好去驳。

    行云则越说越是流畅,当下又到:“此行我们也不是全无优势,起码我们事先知道了这是陷阱,就可做防备,而萧寿臣却是不知,如此一来,也不是全没胜算。

    想想一旦这次我们将那残派救将出来,那这场争斗便可结束了!要知残派与朝剑门下紧密相连,只要他们一被救出,同去指证萧寿臣,到时任由萧寿臣万般计谋,也无可奈何啊。”

    说到这里,行云不由得朗声到:“那安乐谷千余残派,都是一条条性命,我明知萧寿臣要去屠戮而无动于衷,实非行云本性!真要如此下去,行云与那些名门大派又有何分别?”

    行云说到这里,又是想起那宗主府内的七女,虽说与她们相处不长,真正相熟的也只有贴身的剑媚和七女之广袖这二个,可毕竟都有印象,剑媚曾与自己言过不愿出谷,这次的屠戮自然躲不过去,行云实在难以无视。

    更何况这些人都是在安乐谷中出生成长,许多连谷都未出过一次,都是无辜,行云哪能眼看萧寿臣去屠戮?

    “与萧寿臣争斗,宜早不宜晚,否则任由他一步步的施展诡计,只怕等到继位大典那日,反是萧寿臣胜券在握了。”行云说到这里,起身肃到:“身为万剑宗的宗主,行云也有责任在身,哪能畏怯了?”

    焉清涵看着行云满脸坚定,不由叹到:“要是清涵再聪明一些,将那萧寿臣的阴谋看的通透,也不需宗主冒险了。”

    行云闻言心下一动,当下喜到:“清涵可是同意了?”

    焉清涵微点了点

    “清涵就算不同意又如何?”说到这里,便见她亦是“只是此去安乐谷,宗主可定要让清涵随在身侧,无论如何,清涵都要与宗主同进退!”

    行云见了心下感动,知她是舍了性命要与自己同去,虽然行云不想她去那危险之地,可见她的坚定表情,只得点了点头,心下亦是暗自保证,要护她周全。

    焉清涵见行云同意,嫣然一笑,虽因那易容而变地丑怪,可看在行云的眼里,却没有丝毫不适,反是心下一暖。

    郭定府见行云坚定,且是道理充足,只好言到:“宗主此去,人手亦不能少,松山他们四个就都跟了去便是,宗主可也不能推脱了。”

    郭定府刚是说完,见秦百程也要开口,当下笑到:“神剑门下可要留守太室,毕竟老朽命不久矣,不知哪日便是去了,到时如果宗主未回,这太室山还要你来坐镇,神剑门下都是你地弟子,自然是随心。”

    秦百程闻言也不再争,郭定府这话大有道理,总不能顾此失彼,再者行云的武功之高不言自明,身旁再有五个魂级高手相护,也是足够了,这江湖上要伤的了这六个人的只有通天高手,可秦百程却不信萧寿臣能请来他们。

    既然行云定下要去,几人也不用再谈什么,只等天亮后萧寿臣的章程来了便是,至于如何应对,就要看萧寿臣明日如何安排,才好再做打算。

    看看天色,几是天明,四人各散去休息,便等萧寿臣来访.

    “老祖宗回来了!”

    那锦袍人由太室而下,随即进了登丰的一家客栈,进门之后,便见那朱玉缠了上来,一对精灵地眼睛直往他的身后瞧去。

    “不用看了,我又不是拿人去的,再者,此去连话都未与他说上,他自也不会在我的身后。”

    锦袍人笑了笑,随即走了到桌旁坐下,见朱玉满脸的失望,再是笑到:“你要玩伴,家里可有不少,怎么总是着紧那行云呢?”

    朱玉面上满是不屑到:“家里比玉儿大的,都当玉儿是孩子,和玉儿一般年纪的,又都笨的不可救药,惟有这行云既不小瞧于我的年纪,又是有趣,人也不似外面的那般奸诈,所以正适合做玉儿地玩伴。”

    锦袍人听了,不禁失笑到:“那行云堂堂万剑宗的宗主,虽然年纪小了些,可人品武功却都可圈可点,如今又是诸事缠身,哪可能与你玩耍?”

    见朱玉不高兴,锦袍人摇头到:“再者,他眼前便有一桩险事,能否闯过还是问题,更不可能来陪你。”

    朱玉闻言一怔,不禁奇到:“他身为万剑宗地宗主,不只自己的武功不错,身旁高手也是众多,连少林的伏魔大阵都能破的,还能有什么险事?”

    锦袍人闻言微是一笑,见朱玉一脸的期待,便将那萧寿臣布下的陷阱说了一遍,他跟了在行云的身后,自然也将那大殿里的言语听的一字不漏。

    朱玉听完锦袍人之言,低头沉吟,锦袍人到不催促,只是微笑,他的子孙虽多,可却最是喜爱这朱玉,最喜她的聪慧,此时等着,便是要看她的见解如何。

    便见半晌之后,朱玉摇头到:“那行云明知安乐谷是个陷阱,可依他的性格,应该还是要去的。”

    锦袍人闻言,面上满是欣赏,点头到:“玉儿说的不错。”

    见朱玉面上担心,锦袍人安慰到:“他此去虽是危险万分,可危机亦是机会,把握得当,反可凭此得胜。”

    锦袍人刚是说到这里,便见朱玉的小手突然抓住他的袖子,摇到:“老祖宗,不如你去帮他一帮吧?”

    锦袍人这次却没有答应,只是笑到:“这江湖之事,我们朱家不能太过深入,如果不是刹那被他得了去,我也不会如此关注于他。”

    朱玉闻言,小嘴一撇到:“江湖之事,老祖宗也没少插手,整个天山剑派都被您拿了去,这还不算深入么?这极口可是蹩脚的很。”

    锦袍人失笑到:“那天山剑派事出有因,就算我不出手,结果亦无什么改变。”

    见朱玉仍是不依,锦袍人只好说到:“好了好了,这袖子又要被你摇破了,不如这样,等我再去见了他时,会小助他一次,至于结果如何,还要看他的运道了。”

不畏艰险人方刚(五零九章)

    不畏艰险人方刚(五零九章)

    袍人和朱玉的一番言语,行云自不会知道,他此时正养,好将这一夜的纷乱平静下去。

    “萧寿臣的阴谋处处,教人防不胜防,可真是为难清涵了。”行云想起焉清涵方才的犹豫,心下暗痛,不禁暗怨自己怎不再聪慧些。

    天已全亮,行云的心下一直没有安定下去,索性再是起身,步出门外,在这太室山上散起步来,直至午时才回转。

    方是进了法王寺,便有守在门外的朝剑门下弟子传禀,就说萧寿臣已到,在寺内等候多时。

    进了屋去,便见郭定府和秦百程都已在座,焉清涵如今的身份怎也算是外人,自然不好坐在一起。

    再看萧寿臣的身旁则是冉炎和柴贤二人,众人见了行云,自是起身行礼,行云一并回了,当下入了座去,就听这萧寿臣如何拟下此行的章程。

    萧寿臣见人已到齐,便将一副大图放了在桌上,言到:“此去安乐谷护送奉剑阁的藏书剑器,路途遥远,暗布危机,所以这行程最是重要。”

    将地图铺了开,萧寿臣指了指到:“宗主且看这里,这是安乐谷,而这是嵩山,由安乐谷到嵩山之间,有三条路可选,可都不止千里。这三条路中,最近的一条,便是直穿湖广而至,可说最是便利,可也是三条路中最难成行的。”

    行云看了看那图中湖广上标了大大的一个武当,自然明白萧寿臣地意思。点了点头到:“湖广是武当治下,他们要是动手最是方便。毕竟那是武当的自家地界,对于地形人物最是熟悉,也好埋伏,反观我们却是外来之人,自然比不上武当了。”

    萧寿臣闻言微笑到:“不错,虽说在武当地治下出事。武当难脱干系,可毕竟我万剑宗的藏书不容有失,真要等到无可挽回,就算将武当灭去,也与事无补。”

    行云闻言,看了看萧寿臣,心下暗到:“这道理当然正确,就如你将少林的藏经阁焚了去,少林就算拼命,藏经阁也还不回来。所以你自然要防着武当这么做了。”

    想到这里,行云看了看那地图。言到,“这条路既然是不通的,那就只能绕道,剩下的两条路,想来就是一左一右了。”

    萧寿臣点头到:“宗主所言甚是。”

    说着,便见他指了指贵州。笑道:“从安乐谷出,过贵州,通四川,经陕西,必要之时,甚至可以绕道山西,最后回转嵩山。

    这一条路要比直穿湖广好上一些,贵州有我们的外令在,铜仁帮在贵州地实力可不小,可以放心。

    再看四川。四川有宗主的师门在侧,不过还未到开山之际。照应也自说不上了,不过唐门和峨眉的态度到还不算敌对,这四川也不算凶险,可也不算安全。

    至于陕西,崆峒虽与宗主关系不错,可华山却与万剑宗不和,华山又正守在回我嵩山的毕经之路上,除非我们再绕道山西,由山西回转嵩山,才能绕过华山派,可如此一来,这一趟就太过遥远了,要知在路上每多一天,便多一分的危险,所以寿臣觉得此行不足取。”

    行云闻言,心下暗到:“他将这两条路说的都不合适,那自然是中意第三条路了。”

    想到这里,行云看了看那地图,心下已是明了,言到:“除了这两条路外,经广东,江西,南京再回嵩山,这一条道上,可说无任何一个大派阻路,相比其他两条,可算是平安的很了。”

    萧寿臣抚掌笑到:“寿臣也是此意,宗主且看这条路,论起行程,与那第二条比较起来,可说是相差无几,甚至还要短上一些。

    再看这广东,江西都有我宗外令在,路径熟悉,至于南京,虽无外令,可也无大派,只有一个黄山派这九辅,不足为惧。

    如此一路,就算武当甚或少林想在这些地方动手,也难讨的好去,反是轮到他们人地两疏,我们则是占了优势。”

    不论萧寿臣暗里做的是什么打算,从安乐谷到嵩山的这三路中,确实是以这第三条为最佳,不只是行云,就连郭、秦二人对此都没有什么意见。

    见这形程安排已是妥当,萧寿臣又是笑到:“这路线已是确定,之后便是此去护送地人手了。”

    柴贤闻言,当下起身对行云言到:“此行,要经过广东、江西这两令之地,属下愧掌外令,自然是要去的,有属下随侍在侧,宗主也方便调度指挥。”

    行云看着萧寿臣和柴贤二人你搭我唱,心到:“柴贤此去地理由到是充足,不好反对,不过此人智计不下萧

    有他相随,这一路上可更难应付。”

    萧寿臣见行云沉吟,当下就要解释,却见行云摆了摆手到:“柴总令主此去是一定的,不只如此,萧寿掌门还要从门下多挑选高手随行,此去所护的是万剑宗的根本,就去上再多高手也不为过。”

    萧寿臣见行云竟是主动增加人手,微是一顿,不过随即便是笑到:“宗主之言正是寿臣所想。”

    萧寿臣是否看穿自己的意思,行云不知道,不过行云此时心下的想法便是:“既然你要派人来,那我便要你多派!

    此去安乐谷,路途遥远,郭老寿数将近,一旦郭老这个威慑一去,嵩山之上就只剩下秦老地神剑门,那可就太过单薄了。

    不论如何,绝不能让朝剑门的实力过太多,否则又不知道他要做出什么手脚了。”

    至于跟在自己身旁的朝剑门高手,行云到不很在乎多少,这些人除非是萧寿臣的心腹,否则一样要听自己这个宗主的命令,如今行云在朝剑门下的威望只高不低,这点信心,行云是有的。

    再者,就算这些朝剑门下与自己为敌人,行云到还自信能够应付,更何况还有张松山四人和焉清涵在侧?萧寿臣要灭那些残派和自己,用的只能是阴谋诡计,而非是武力。

    既然想通了这一点,行云哪还不让萧寿臣大派人手?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便听萧寿臣在旁笑到:“宗主可要指定什么人选?”

    行云本想让萧寿臣自行决定,可一想自己此去,不论胜与不胜,那韩庸留在萧寿臣的身旁都是危险,到不如自己带了他去,真到翻脸之时,身旁也多一力助。

    想到这里,行云笑到:“朝剑门下,我大多不很熟悉,就全听萧掌门的安排了,只是要再麻烦韩庸和徐安国他们二人一次了,这二人地武功为人都是上佳,我很是喜欢。”

    萧寿臣闻言看了看行云,行云心下暗动,不知他是否起了怀疑,还好,萧寿臣随即笑到:“他二人都是宗主部属,哪里有麻烦一说?既然宗主示下,他们自然无可推辞。

    至于其他人手,宗主说要再多些人,那寿臣便再去安排,到时报将上来,定会让宗主满意。”

    说到这里,萧寿臣顿了一顿,又是言到:“只是此行关系重大,不能仓促行事,马匹车辆均要准备妥当,所以还请宗主稍待几日。”

    行云闻言暗松了口气,他也不想仓促上路,今日焉清涵因为身份问题,不好在座,事后还要与她再做商议,多些时间准备,行云的把握也大些。

    想起焉清涵,行云又是言到:“行云地两位朋友,武功智计都远常人,一并算在此去的人中。”

    行云口中说着,心下则是暗到:“清涵是要去的,可垣师兄也不能留下,他的伤还未好,虽不适合上路,可让他留在嵩山上,更是危险,萧寿臣既然知道了我夜上华山,自然猜的出垣师兄的身份。”

    萧寿臣闻言笑到:“宗主的朋友,寿臣自然无权过问,自是听宗主安排。”

    萧寿臣不管,行云自然高兴,当下点了点头,这人手安排,郭、秦二人也无其他意见,随后几人再是议下些搬运细节,这护送一事便算是告一段落。

    看了看天色,此时晌午已过,萧寿臣将地图收拾起来,着门下将饭菜安排好,这才是笑到:“寿臣此来还有一事要禀,此事与护送藏书同样的重要,需要宗主的肯。”

    行云心下一动,问到:“是继位大典么?”

    萧寿臣笑到:“正是宗主的继位大典,依寿臣计算,此行绕道护送,一月时间绝不够用,怎也要两月余才能得回。

    而秋分其时秋高气爽,至今余八十天,正是宗主由安乐谷赶回之日,到时本院也已建成,宗主携奉剑阁藏书重归旧位,也能张显宗主之功,同时举行继位大典,最为合适。”

    说到这里,萧寿臣子笑到:“宗主,还有郭老、秦老,你们看寿臣所选的这日子怎么样?”

不畏艰险人方刚(五一零章)

    不畏艰险人方刚(五一零章)

    继位大典举行的时日,几人之前便曾是商议过,本就只不过那时没有说的这般具体罢了。此刻萧寿臣将原由摆的明白,前后时间算下来也是在理,郭、秦二人自不反对。

    行云闻言,心下则是暗到:“算算时日,青城的封山是前年八月的事,继位大典如果安排在秋分之时,这时间上到是没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行云心下再是一动,不禁暗到:“这一晃又是将近一年过去,也不知太师祖是否还在,也不知六师祖那掌门做的可还好?”此时忆起,自从八派之围后一别,自己一直忙碌,也不知青城的近况如何了。

    不过此时非是感慨的时候,行云只得将思念之情放在一旁,对萧寿臣说到:“这时间安排正佳,时节凉爽宜人,又是在青城开山之后,亦是奉剑阁藏书回归之时,萧掌门可是费心了。”

    萧寿臣闻言自是谦虚两句,再是笑到:“既然继位大典时间已定,那我们便立刻通告天下,好让各名门大派有个准备,期间如果九辅和其他小派要来,万剑宗也自是欢迎,门派不论大小,一视同仁。”

    顿了一顿萧寿臣再是言到:“嵩山之盟时,少林做了好大手笔,我万剑宗又岂能落了人后?到时定也要将登丰的客栈全包将下来,另外与这山上的寺院道观打个商量,让所来的客人都有住处,也让人们心中比较比较。究竟是哪家更有能力!”

    在少林举行的嵩山之盟来地江湖人物太多,少林只能接待大派。如今萧寿臣则是要将来者全都包下!

    萧寿臣的豪言,秦百程大是赞同,郭定府亦无意见,万剑宗压过少林,这二老只有赞同。

    便如此,这继位大典地事也算是定了下来。就见萧寿臣笑到:“只等五日之内准备妥当,宗主便可成行。”

    萧寿臣谈起这继位大典要如何的大操大办,以显万剑宗的威风,说的豪气干云,行云如今知晓内情,知他已是将那宗主之位视为囊中之物,这继位大典的风光,便是他的风光。

    可行云心下虽如此想,面上却不露任何声色,只如往常般地微笑。萧寿臣见了,亦是笑了笑。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心下有了偏见。这萧寿臣的笑意,到似有些嘲笑我们无知。”行云心下暗到。

    此时诸事已定,饭菜随即上来,几人匆匆吃了一顿,萧寿臣便领了冉炎和柴贤告辞,去着手准备护送用的车马物品。

    “要不知萧寿臣的阴谋。此时说不定我们会弹冠相庆,还以为自己得了大便宜。”秦百程看着萧寿臣的身影消失后,面上笑容骤的不见,只是叹气。

    不片刻,焉清涵进了屋来,行云一直在等她来做商议,此时见了人来,便将方才与萧寿臣的商议讲了一遍。

    焉清涵听了,沉吟半晌,慎重到:“萧寿臣所言。大多是在我们的意料之中,萧寿臣安排的行程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奉剑阁地那些藏书剑器他也是需要,他要害宗主与来去的路关系不大。”

    顿了一顿,焉清涵微笑到:“至于宗主让萧寿臣大派人手,这招可是甚妙,想那萧寿臣地真正心腹绝不会多,他暗里所做那些事,一般的朝剑门下也不会赞同,所以他真正的心腹之人不会过十人,甚至更少,这才不易泄露。

    所以此去安乐谷的朝剑门下越多,他需要派出去的心腹也会越多,这样才可暗做控制,如此一来,秦老在嵩山的压力便是大减。

    反过来说,此去安乐谷地人越多,那随在宗主身旁的普通朝剑门下便就多了,如此一来,耳目多了,萧寿臣也就更难动手。”

    行云闻言,没想到自己这一言的好处竟然这么多,见郭秦二人望着自己,当下笑到:“我到未想那么多,只不过是想让秦老在嵩山的对手少些罢了,如今看来,我的运道确实不错,多口一言,也有如此作用。”

    行云的话,让这气氛轻松不少,便见焉清涵轻笑了笑道:“宗主的运道一向很好,既然宗主能听得萧寿臣的阴谋,那这次说不定也能履险为夷。”

    行云知道焉清涵是在安慰自己,当下笑道:“运道一说,萧寿臣也曾是赞过我,只不知他是不是认为他的运道定能胜过我,还是相信他自己的智计,不过就如郭老所说,就算上天有意垂青,也要自己先做努力才是。不知清涵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焉清涵此时也是止了笑意,沉吟到:“如今之计,便就只有随机应变,萧寿臣要害那千余残派和宗主,绝对不会明里动手,一来宗主地武功,万剑宗内无人能敌,再者,动武必然落在朝剑门下的眼中,最是不智。

    所以萧寿臣地手段应都在暗处,依清涵想来,无外乎是使毒暗算等等,可这也最是难防,所以此行定要处处注意。”

    顿了

    焉清涵又道:“除此之外,宗主定不能让柴贤离了自那柴贤不会将他的性命送在安乐谷里,所以宗主只要不让他离开身侧,他可就有计难施了。”

    行云闻言笑到:“这到确实是个好办法。”

    可秦百程却是摇头到:“只怕到时宗主一心救那些残派,柴贤走脱的机会就多的很了。”

    行云闻言,当下肃到:“秦老且放宽心,行云也不是不将自己性命当回事,到时自会小心谨慎,再者清涵在旁,也会提点于我。”

    秦百程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心下仍不愿行云去冒险,可如今行程都已定下,也只好作罢。

    郭定府则是在旁言到:“如今只等萧寿臣那边的准备妥当,便是出。不过这中间地几天到也清闲,不如宗主便在这几日内去这太室山上寺院道观转上一转。也好让他们承念宗主为他们重建的恩情。”

    见行云当下应了,郭、秦二人也不再说什么,双双告辞离去,临走之前,秦百忽是一停,言道:“那千星壁上。左七上三地洞**便是安乐谷的另一出谷之路,必要时,宗主可从那里遁去。”可话刚说完,又摇头到:“不过这第二条出路,萧寿臣也是知道的,想来他定会早做准备,不提也罢。”言罢,摆手而去。

    如此便只剩下行云和焉清涵二人,都未说话,这屋里登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门外树上“知了”“知了”的叫声点缀这炎炎夏日。

    感受着屋中的片刻安静,行云想起郭定府方才之言。突然说到:“清涵可随我走走?”

    焉清涵闻言微是一笑:“相公有命,妾身哪敢不从?”

    行云闻言一怔,心下一股异样荡了开来。

    这些日子,行云与焉清涵没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当了郭秦二人,焉清涵再是大胆。也不会将这玩笑之言说出来,,最多只是自称妾身,却从不敢称行云相公。

    所以行云此时骤然听到,竟是一怔,不过随即笑到:“只可惜清涵如今地面目说出此等话来,只能将人吓的魂不附体。”

    焉清涵摸了摸自己的黑脸,轻笑了笑:“无妨,此行不论成功与否,清涵都不再需要这易容了。”

    行云的心下一突。知她这话中已有决绝之意,如果自己此行胜了。那还好说,她自然可以恢复往日容貌,如果自己身死,那她……

    “这便是生死与共么?”

    行云看着焉清涵,心下自是暗暗感动,美人义重,行云一时口拙,竟是想不出什么话来相对,可就在此时,脑中却突然又是闪出袁思蓉来。

    “如果没有思蓉的相助,哪有我的今天?行云啊行云,你不过是青城最差的弟子,却得思蓉青眼有加,又费两年之功为你抄得秘籍,情赠玉环,你怎可忘本?”行云一念至此,不由得摸了摸手上琢颜,温暖润滑的感觉登时涌上心头。

    人皆说江湖人物不屑世俗,可那却非是在说名门大派,名门大派名声在外,上至一门之长,下至于门人子弟,明里的行为绝不可有亏,这为人操守尤其重要。行云就算有心将袁、焉二人都娶了,可到时必有大小之分,这名分之上,行云哪舍的下心来?给了谁小,都是心亏。

    焉清涵何等精明,只看行云此时面色举止便心下有数,当下神色一黯,不过随即便是微笑到:“宗主可莫要忘了那华山垣晴,他地伤还未愈,心绪也不甚安定,正需宗主去上一趟。”

    顿了一顿,焉清涵再是叮嘱到:“不论武功品行,那垣晴都是华山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日后如有机会,重回华山接任掌门也不无可能,他可是宗主日后地一大臂助呢。”

    焉清涵说完,轻退了出去,只剩行云一人,眉头微皱的坐在那里。

不畏艰险人方刚(五一一章)

    不畏艰险人方刚(五一一章)

    清涵虽是退了出去,可行云的心下却仍未平静下来,没见袁思蓉,却依然忘不了她的容颜,袁思蓉的模样虽远谈不上美丽,但却是行云青城生活的证明。

    这,永难忘怀。

    想到这里,行云皱了皱眉头,暗到:“思蓉为我已是死过一次,我又怎可负她?”可行云转念却又想起焉清涵之前的决绝,登时难做取舍。

    越想越乱,行云的心下不由得一阵的焦躁,不禁暗到:“也罢!此行胜负生死未知,且过了这一关,有了性命再来计较!”

    大敌当前,前途未明,行云索性也不去想了,再是忆起焉清涵方才的言语,起身朝垣晴的屋里走去。|+.

    “自从华山回来,便一直没得机会与垣师兄说话,师兄莫要怪师弟失礼啊。”行云刚到了屋外,便被晴迎进去,口中歉到。|

    见垣晴的气色虽不甚好,可也不算太差,想来经由边家的那一月修养,到也好了不少。

    行云也不客气,进屋后直坐了桌旁,随即叹到:“甚么宗中事物,不过是争这宗主之位罢了,师兄也非是不知,就不用好言为我遮掩了。”

    行云心下烦闷,到未多想,可话一出口,却见垣晴的神色一黯,心下登时便知自己的话勾起了垣晴地心事。

    “华山赵罗两人亦在相争。我到是忘了。”行云正要开口解释,却见晴突然问到:“师弟要如何对我华山?”

    行云闻言一怔。随即醒悟,心到:“虽然垣师兄并不知与赵不忧合谋的是萧寿臣,可却是知道那人与我在争这万剑宗地掌门之位,所以怕我迁怒于华山派。”

    要说行云对华山派全无厌恶,那绝不可能,不说那赵不忧。便是罗其星也非是什么善人,只看他可以坐视马家兄弟肆虐太原,就可见一斑。

    不过这只是行云心下的好恶,不代表行云便要将华山如何。

    想到这里,行云恳到:“垣师兄可是多心了,万剑宗如今虽然强盛,可这江湖中的名门大派互有联系,正所谓牵一而动全身,就算万剑宗能胜的过华山,可却也不会当真动手。否则便是被他人落了口实,合力共讨。

    再者师弟与华山没什么过节。那不过是赵不忧一人之过,一事归一事,我不会因为赵不忧而迁怒整个华山派。”

    可垣晴听了行云之言后,心下却是更急到:“师弟可不要伤了我师父父子的性命。”

    行云闻言,心下暗有些不喜,这赵不忧与他那儿子处处与自己做对。行云心下甚是厌恶,此时见晴又来求情,眉头微是一皱。|:.我师父地性命,其他的垣晴也不奢望,垣晴这性命是师弟所救,日后有任何的要求,皆可提得,垣晴绝无不从。”

    行云见垣晴话说到了如此地步,只要不伤赵不忧父子的性命却不包括其他。当下一笑到:“行云答应师兄便是。”

    其实行云虽是心下不喜,可随即一想。却也释然。

    行云是重情之人,自然对垣晴如此不忘养育之恩感到欣慰,要是垣晴脱危之后,一心想要赵不忧的性命,行云怕反会暗忧,再者,行云就算厌恶那赵不忧父子二人,可如果他二人不犯到自己的手中,行云也不会去杀他们两个,此时此言就算是卖了垣晴一个人情。::

    行云转口到:“先不说这些,不知道师兄如今的身体如何?”

    依萧寿臣的话来说,五日内便可准备妥当,随后就要出去安乐谷,那时垣晴的伤要是未好,一路跟去,可就受罪了。更何况此去安乐谷,不知有多少凶险在其中,行云都没有把握自保,如果垣晴拖了病躯前去,出了差错,也非行云所愿.可痊愈,再是将养些日子,就可恢复旧观。”

    行云知道垣晴说地乐观,他那内伤是因为不得及时救治而积累下来的,比之普通内伤更难

    “再说就算一月地时间也太久了,如今最多只有五日。如果将垣师兄留在萧寿臣的身旁将养,我又放不下心。”便在此时,行云脑中一闪,暗到:“我不如助垣师兄一臂之力便是。”

    想到这里,行云笑到:“几日后,师弟要去那大明山运些物事回来,到时师兄可也要随去一趟的。”|:.必有原因,当下也不问为什么,只是笑到:“师弟不必顾及我这身体,只是赶路的话,到还无妨,我也非是娇气之人。”

    行云摇头到:“垣师兄心意,行云知道,不过行云也不会让师兄拖了病躯上路。”说着,伸了手出来,再是笑到:“师弟这身武功,唯一拿的出手地,便是内力还算深厚,这一二日间,就由师弟为垣师兄将经脉修补一遍,这内伤便自然痊愈了。”::的地步?”再看到行云随意的样子,垣晴的心下更惊!

    行云的随意倒确非做作,有了为行君修补的经验,垣晴的内伤又已是好了大半,远不是行君那破败的经脉可比,行云自然把握十足。

    当下行云为垣晴做些讲解,垣晴到也信任行云,便任由行云施为。

    如此,一日过后,垣晴的伤便几已痊愈,只要随后几日再稍做修养,就可恢复如初,行云则又费了一日自做调息,也便恢复如常,这又让晴好生地惊讶了一番。

    之后余下的三日里,行云或与秦百程,或与焉清涵,将这山上地寺院道观走了一遍,让行云欣慰的是,这些出家人对行云都是感谢不断。

    行云心下暗喜到:“看来在去边家这一月多的时间里,郭来并未让萧寿臣在这些人身上占得什么便宜。”

    终于,出的日子已到,萧寿臣也将一应事物全都安排得当,共是选了一百五十名朝剑门下的得力弟子,再有魂级高手六人,合计一百五十六人,这手笔要比此前去边家大了许多。

    六个魂级高手中自然包括了柴贤、韩庸和那徐安国,另外还有卢家三兄弟,这三人的武功也是不俗,丝毫不比韩庸弱了。

    这三兄弟过来见礼,行云却是心生熟悉之感,只是记忆却是模糊的很,一时到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过心下却是对这三人留上了意。

    除了这些朝剑门下,另外还有二百余车夫和同样多的马匹车辆在旁等候,此一行可说是浩浩荡荡,竟几乎有四百人之多!其中魂级高手以上就有十三人!不论是哪一派的人马想要动手,都要先好好掂量一番。

    一切妥当,行云当下与郭、秦、萧三人话别,着门下打了万剑宗的大旗前面开路,一行人马朝那安乐谷行去。

    便如此,直行了半日,终是上了官道。

    行云在马上回头望去,就见这二百余辆大车,连做一串,延着那官道而行,一条长蛇也似,心下不禁暗到:“我与萧寿臣之争的成败,可说全在此行,只要我救下那些残派而回,萧寿臣便就无力回天了。”

    想到这里,行云不由得一笑,心下豪气顿生,心到:“我如今也非全无优势,更是早知晓了萧寿臣的阴谋,不如与他搏上一搏,将这胜负分了,到也痛快。”

    一直跟在行云身侧的柴贤突见行云大笑,不禁奇到:“宗主可是见了什么有趣之事?”

    行云闻言,摇头道:“我是在笑我这几次出行,场面到是越来越大了,这么大的场面,到不知有没有人敢来打我们的主意。”

    柴贤听了,亦是笑到:“小蟊贼们见了这阵势,早便吓的跑了,不过却难挡的住有心人,所以宗主也是要小心的。”

    行云闻言,看了看柴贤,心到:“他这话中的有心人是指那些大派,还是指他自己来算计我这无心之人呢?”

重闻天山依旧事(五一二章)

    重闻天山依旧事(五一二章)

    行云听了柴贤之言,心下暗自嘀咕,对着柴贤这样的人自己就算多心一些也不是没有道理,虽说萧寿臣要动手,应是选在安乐谷中,可谁也不能保证其他时刻的安全。

    “总令之言确实有理。”

    行云当下点了点头,他不想在这上多费口舌,真要是自己露了什么破绽,反是不美,所以随即转口问到:“派去少林和武当的人可已成行?”

    万剑宗这将近四百人前去安乐谷可比回来要轻松的多,没有被人劫掠藏书的担忧,所以去是的道路走的是直穿河南湖广两省,简单快捷。

    只不过如此一来,自然要提前知会这两派,明里也显的尊重,毕竟四百来人亮了万剑宗的旗号在别人的地界里穿行,招呼是要打的。

    所以才有了行云此问。

    柴贤闻言笑了笑,答到:“掌门都已办妥,宗主且请放心。”

    行云听了,也没再说什么,萧寿臣虽是野心极大,可能力却不容质疑,既然他去做了,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当下再无他言,行云一行,便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朝安乐谷而去。

    这一行虽是可选水路,省去劳顿之苦也更快捷些,但却不如6地来的稳妥。走在6路之上,便少不得遇到许多江湖客,这关于万剑宗的传言也自是听了满耳。

    尤其是行云对那少林的伏魔大阵地一战,更是传遍了整个江湖。以至于行云这一行所到之处,但凡是江湖中人。无不驻下脚步,那些朝剑门下的心里自是对行云更为敬佩。

    这些日里,有柴贤在侧,焉清涵完全地沉默了起来,在这人面前锋芒太露,并不是什么好事。至于韩庸,行云更没有去主动理会,以免打草惊蛇。

    便如此,一路南行,到了第八日,常德在望,这路也是走了一半。

    这一路上,少林和武当的人到都是遇到,不过因为提前有了知会,只是点头言上两句。到没有任何的刁难冲突,只不过这四百人的队伍太过庞大。所到一地却入不得城,只得在城外搭了帐篷住下,另外遣人入城采买些干粮饮水,如今这眼前的常德也不例外。

    此时天已渐黑,行云看着那些车夫忙着搭建帐篷过夜,朝剑门下则是在外守护。有柴贤在旁督促,一切都是井井有条。

    “常德。”

    行云看着眼前的城墙,眉头微是一皱,自语到:“上一次来这里,到是两年之前,也不知那金刚门地旧地如今如何。”

    想到这里,行云随即寻到柴贤,与自己身旁的张松山四人一起交代到:“我且离开一会,到时自会回来,你们也不用去寻我。这里如有什么变故,可施放烟火。我片刻便回。”

    张松山四人见行云说的果断,也只得点了点头,柴贤更是没有意见,行云见了也不多言,起身展开轻功,片刻便已不见。

    焉清涵本离的不远,见行云要离开却不与自己说上一声,正自诧异,不过随即见柴贤望过来的目光,便是一醒,心到:“这是常德,他要去的定是金刚门的旧地方,那金刚门是被萧寿臣所灭,我又是依计让他目睹一切,要说他对我全无意见,到也不可能。”想到这里,竟是有些自苦起来。

    焉清涵猜的到是有对有错,行云没去寻她,确是心有不快,可也只是不快而已,毕竟当初焉清涵不过是带了他去旁观,那幕后出谋灭门的却是萧寿臣,怨有头债有主,行云到也不会怨了她。

    那金刚门距离常德很近,不过三五里的路,以行云如今地轻功,瞬息便至。

    就在行云可以看到那寺院轮廓之时,突地一阵钟声传来,随后而来的,竟是僧人地晚课之声。

    行云心下微有些个诧异,当下停了脚步,就见入眼之处,竟是一派祥和景象,那金刚门远非他想象中的荒芜破败,反到是粉刷一新,被毁去的大殿建的比原本更是大上许多,只是那大门处的“金刚门”三字横匾已去,换上的却是“金刚寺”这三个大字。

    此时天色渐暗,那金刚寺地大门外的善男信女却仍不少,看这架势,到算的上香火鼎盛了。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金刚门被人盘下了?”

    行云眉头微是一皱,不过随即摇头到:“金刚门被灭,只剩

    一人,可他如今已是在少林出家,可说这金刚门已成业,被人拿了去做寺院,到是连盘都不算了。”

    行云此时站了远处,远离了人群,却不想那自语仍是被人听了到,便听自己的身后脚步声起,一个中年人的是声音响了起来:“这金刚寺和金刚门的关系可是颇深。”

    “什么人?”行云心下暗骇!听到那人的脚步声时,那人已是离自己不足两丈!而那之前自己竟是一无所觉!

    “这人的武功竟是如此之高?”

    行云猛的转了过身,终是将那人地容貌看了个清楚,竟是在少林外见过一面的锦袍人!

    行云见了是他,心下反到是平静许多,这人地武功莫测,到也有能力瞒的过自己,而且这锦袍人虽是来意不明,可却并无敌意,否则以他的武功,真要在自己背后骤起难,就算是行云如今的武功,怕也难逃一劫。

    见那锦袍人满面的微笑,行云眉头微皱,知这人来寻自己,定是有事,可既然他不来说破,行云也装糊涂,当下只是顺了他的话头问到:“这金刚寺和金刚门是什么关系?”

    那锦袍人见行云只是一惊,随后便是淡然,暗点了点头,笑到:“我曾是说过,那朱葛留在了少林的舍利院,已入了少林门下,法号慧珠,可他对金刚门之情谊,天下皆知,如果金刚门在,他是万不会去入那少林的。”

    说到这里,锦袍人看了看行云,行云的心下一突,暗到:“他这话之意,便是说朱葛之所以入了少林门下,就是因为已知金刚门被灭!听他那意思,莫非朱葛已经知道了他那金刚门是萧寿臣所毁的?”

    想起朱葛为了金刚门的名声不惜舍身一战,如今他虽没了武功,可听这锦袍人所言,却是能动那威力过伏魔大阵的二十一颗剑舍利!真要是来寻万剑宗拼命,自己又该如何以对?

    那锦袍人见行云的面色变幻,似是知道行云在想些什么,当下摇头到:“少林并不知金刚门被灭的凶手是谁,否则不用他来动手,少林便先朝天下英雄贴来讨伐万剑宗了,那可是一个对付万剑宗的好借口。”

    指了指这金刚寺,锦袍人言到:“这是少林应那慧珠之请,重新修建的,所以名字才会如此相似,不过这如今只是间普通禅院,里面没有江湖中人,全是因为有了少林寺的名声在后,才得以香火旺盛。”

    行云闻言,暗松了口气,再是看了看这锦袍人,却又是暗到:“这人竟似什么都知道,就连萧寿臣做了什么都知!”

    这锦袍人第一次被行云得知,是朱玉的警告,随后就是在萧寿臣夜袭少林之时,可见他对萧寿臣的所做所为就算不是了若指掌,也是知之甚详了,所以行云更是不解此人的来意。

    “朱家照理来说,应是与万剑宗有仇,可为何他的行为却是在助万剑宗?”

    而更令行云眉头深皱的,这人竟似知道刹那在自己的体内,那日自少林而回,行云想了许久,只想出两个可能。

    一个是那人与刹那有所牵连,感觉到了刹那的存在,就如当时见到此人,刹那也起了波动一般,可当时此人的表情却似是早便知晓一般。

    如此一来,则只有另外一个解释,那便是此人在天山见过自己!

    天山剑派的神秘消失,正是这江湖动荡的开始,如果这人当时也在,那说明了什么?

    天山剑派的去向,那幕后操纵一切之人,正是这江湖混乱的始作俑者,以眼前这人的武功智慧,到是符合的很了。

    “如果这一切真是他做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不是他做的,那他又如何解释?他不止一次来寻我,定是有所图,只不知这又是好是坏?”

    想到这里,行云反是冷静下来,这锦袍人寻了来,那便自有他的安排,不如就等他的下文便是,毕竟自己再怎么猜测,也做不得准。

重闻天山依旧事(五一三章)

    重闻天山依旧事(五一三章)

    行云不说话,锦袍人也不以为意,突然问到:“刹那么岔子?”望向行云的目光中竟满是关切。

    行云闻言,心下暗是一惊,不知他怎会知道刹那出了问题!也就在行云这么稍一犹豫,不知是否该实言以告之间,那锦袍人的眼中却已满是明了之意。

    “我刚才的犹豫,落在他的眼中,就已能说明问题,既然如此,到也不用隐瞒。”想到这里,行云点头到:“刹那前辈至今未醒。”

    “果然如此。”

    那锦袍人的面色不变,就似早便料到。

    行云见此,索性将心下疑问尽吐:“朱前辈怎知刹那前辈出了岔子?”

    锦袍人闻言道:“在少林相见,刹那并不答我,这可与他的脾性不符,想我将他镇了二百年,他怎会一声不吭?再等我去了剑竹岛,得太叔盛和东文鼎之言,知你逃过天命夺舍,这两相比较之下,结果便自可知。”

    “他竟然上过剑竹岛!”

    行云虽惊,不过转念再想,到也不再奇怪:“朱玉当初便是吵着要登岛去见识如今的通天高手,这锦袍人是他的长辈,要去寻她的话,自然也是要登岛的。只不知他的武功与德皇前辈他们比起来,谁高谁低。”

    行云正想到这里,便听那锦袍人更是语出惊人到:“在岛上,想必那天命要来夺舍,却被刹那所阻,他两个相斗。结果两败俱伤,只好一同蛰伏起来将养。”

    看了看满面惊讶的行云。那锦袍人笑到:“就看你离岛之后地武功大进,便可窥一二,想来那天命亦是在你的体内吧,否则也不会几日之间,武功突飞猛进于斯。”

    说到这里,锦袍人叹到:“要知一人坐拥两个气根。这是双修籍最高一层地修为,却没想到因缘巧合,天命非但没能夺舍,反成就了你,当真是运数。”

    锦袍人说到这里,面色已是渐渐好转,可他说的轻松,行云却是越听越惊!这锦袍人仅凭猜测,便如亲眼目睹一般,竟是连自己有两个气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怎能不令人惊讶?

    不过听到锦袍人赞叹自己的运气,行云不禁摇头到:“运数?我这身武功将来还不定是谁的。这运数是好是坏,还不一定。”

    行云最是担心天命先醒过来,没了刹那的相助,行云可没把握挡住天命地夺舍,一旦被天命夺舍成功,那行云这一身修为可就真成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那锦袍人看了看行云。笑到:“这到也是,单已武功来论,你比我当年还要强上许多,只可惜虽然在外人的眼中风光无限,却要时刻提防自己体内的剑魂反噬,也算是有苦自知了。”

    那锦袍人虽是在笑,可行云却没有感觉到嘲讽的意思,反是觉得他的话中有话,不禁暗到:“他怎么这么熟悉我的情况?他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行云突的灵光一闪。问到:“莫非朱前辈可有什么法子唤醒刹那前辈?”

    那锦袍人闻言点头到:“唤醒的法子确实是有,而且百试不爽!”

    行云闻言一喜。可刚要开口相询却又暗到:“他特意寻了我来,就是为了助我?我与他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这么热心?”

    锦袍人似是看了出行云的疑惑,当下笑到:“莫要生疑,我答应玉儿来小助你一次,再者这法子虽然灵验,可你也不见得会去用。”

    行云一怔,疑到:“为什么?”

    那锦袍人笑到:“这唤醒之法,是一醒俱醒,不能只让刹那一人醒来。”

    行云闻言,眉头一皱道:“连天命也一起唤醒?”

    那锦袍人笑到:“正是。”

    行云闻言不禁犹豫起来,刹那与天命同醒,其结果便是再战一场,很可能又是两败俱伤,可说全无用处。

    听了行云的顾虑,那锦袍人笑到:“这可不是全无用处,否则也不算是我来助你。

    你且想想,如果你遇到了不可力敌之人,将这两个通天剑魂一起唤醒,结果如何?到时见有外敌,就算那天命也要先保你这肉身无恙,否则他又去夺谁地舍?如此一来,便是可不惧任何强敌。”

    说到这里,那锦袍人笑到:“当然,如此一战之后,对你身体的伤害也是不小,两个通天剑魂同时出手,这经脉能否承受也是疑问。”

    行云闻言,心下一动,暗到:“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江湖中,

    过我地,只有那寥寥无几的通天高手,德皇前辈和飘非我敌人,这锦袍人也没什么敌意,他要与我为敌,也不会教我这个筏子。

    除此之外,还有谁是我不可力敌的?可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莫非他在暗示我,会有我不能力敌的敌人出现?”

    想到这里,行云不由得更是疑惑:“这敌人竟然会强到我就算拼了受伤,也要将天命也一同唤醒的地步?这人是谁?”

    至于天命地反应,行云到是赞同锦袍人之言,真要是有危急自己性命的敌人出现,那天命为了这身体也只能暂时放弃相争,一至对外,只是行云实在想不出这江湖上有谁这般厉害,而且还与自己为敌。

    “莫非萧寿臣暗里留了手,其实他已是通天级了?还是说他能找来通天高手与我为敌?”行云越想越乱。

    那锦袍人见行云犹豫,当下笑到:“这法子到也简单,我现在告诉你,用与不用全在你的选择。”

    行云闻言,心下也自一省,暗到:“学一学与我也没有损失,大不了我不用便是。”

    见行云点头,锦袍人笑到:“这法子全不用任何口诀心法,只需你引两股真气,各攻刹那和天命所成的气根,不片刻,这二魂便醒。”

    行云闻言奇到:“那我只真气来攻刹那,岂不就能只唤醒刹那了?”

    锦袍人摇头到:“有人来攻,刹那在完全清醒之前就会反击,那可不是宗主能控制的,如此一来天命被袭之下,一样会醒。而此时的刹那却先被袭,必有损伤,这一丝一毫的损失,既可决定最后的胜负。

    想那天命被雷击仍能不死,其强悍可想而知,依我看来,他与刹那怕已不相上下,如果这两个剑魂彼此征战起来,胜负确难预料。所以要宗主使两股真气同做攻击,为的就是保持平衡。”

    那锦袍人说的活灵活现,行云也难知真假,只好先记了下。

    此法确如锦袍人所言,只是在有大敌当前,舍命一击用,却仍不能解决天命先醒地问题,“除非天命一有所动,我便用此法将他两个全都唤醒,拼着经脉受损,借刹那前之力去力压天命。”行云暗到。

    那锦袍人见行云记下,不禁笑到:“刹那遇到了这么一个难缠的对手,到也有趣。”

    行云见这锦袍人与刹那熟极地样子,终是忍不住问到:“朱前辈究竟与刹那前辈是何关系?”

    那锦袍人闻言一顿,随即笑到:“这话说来到也长了,不过要说的简单些。”指了指行云,那锦袍人笑到:“我当年与刹那的关系,到与你很是相似。”

    行云闻言一怔,脑中一闪!心下随即狂呼到:“朱笑川!莫非这个人当真是朱笑川不成?”

    初识刹那,行云便是听刹那言过这上一代的持剑之人,便是朱笑川,随后刹那却被朱笑川镇在天山之上,所以刹那助己的条件,便是寻访朱家后人。

    行云在少林也曾是怀疑过这人的身份:“可他真要是朱笑川的话,不得有二百多岁了?这怎么可能?”行云看着锦袍人,面上满是不信。

    锦袍人见了,笑到:“二百年后,早没几人记得朱笑川此人,我似乎没有冒充的必要。再者,通天高手的寿命都是极长,就看那太叔盛和东文鼎便可知,再者,我的寿命也快到了,毕竟人难胜天,怎也不会长生不死的。”

    看了看行云,朱笑川再是笑到:“在那天山之上,我见你无意间竟是得了刹那,心里便叹这当真是缘分,所以满山人物尽皆带去,却留了下你未动,到要看看这江湖因你会有如何变化。如今看来,到还不错,这江湖虽偶有波浪,却无伤大雅,可说你在其中是大有功劳的。”

    行云听了朱笑川之言,心下大震!这人寥寥数语,却是道出了惊天之秘!

    “天山竟是他暗里动的手!而且他当时就在一旁!我说怎么满天山的人物不论哪门哪派都消失不见,却惟独留了下我一人?”

重闻天山依旧事(五一四章)

    重闻天山依旧事(五一四章)

    闻天山剑派的消失竟是眼前这人所为,行云再难沉默水仙子的安危,他一直记挂在心,当下便是问到:“天山剑派的那些人,如今是生是死?”

    朱笑川见行云如此着紧,失笑到:“你且放宽心,那满山的人物,不论来自哪里,全都完好如初,我朱家不能太过插手江湖中事,这些人我只是限制了他们的行走而已。”

    行云闻言心下一松,不过随即便是一哂。

    朱笑川见了,笑到:“你可是不信我的话?”

    行云见他来问,当下直言到:“这天山剑派一消失,随即而来的便是江湖动荡,朱前辈这也算没有插手江湖么?”

    朱笑川闻言哈哈一笑到:“我便知你会这么想。”

    便见他随即摇头叹道:“天山剑派早被人计算,用那些年轻男子来离间整个剑派,想来你也很是清楚。就算我不将天山剑派收走,天山剑派一样会消失,只不过那才是真正的消失,便若丹霞派一般。

    我将他们带去,只是不想冰儿的门下平白做了牺牲,为她保存心血罢了。”

    行云闻言,忽是暗到:“朱笑川与那天山剑派的开山祖师似是情人,莫非他口中的这个冰儿便是?”

    朱笑川似是不想在此着墨,随即转口道:“天山被灭,这其中原由,有心人自会猜到。江湖承平已久,太多人想动了,万剑宗如是。名门大派亦如是。

    不过这江湖动荡,需一个引子。天山剑派乃十大门派之中最小的,距离中原也是最远,可说就算被人毁去,对中原武林也谈不上什么损失,正是最佳。

    想那天命将丹霞派毁去,九大门派却是推举了天山剑派前来填补。便可察觉到这些人地心思。”

    顿了一顿,朱笑川面带嘲讽道:“名门大派,每多一个,这江湖利益便少一分,会有人真心为了天山剑派着想?可说天山剑派被毁,六十年前便已注定。”

    行云闻言大震,沉思片刻,不禁动容到:“九大门派推举天山剑派为十大门派是出于私心,如此说来,那天命毁去丹霞派。难不成是早有预谋?”

    秦百程曾与行云说过,丹霞派被灭。是因其违了嵩山之盟擅自展,不过此时听了,远不是那般的简单。

    朱笑川看了看行云,点头笑到:“不错,你能想到这一层,到也不俗了。”

    看着金刚寺地游人已是渐稀。朱笑川叹到:“通天高手,万人景仰,所有推许通天之力的人,无不将那天命六十年前一人灭去丹霞派之战,奉为经典。可又有几人想的通透,那天命再强,便真的能一人灭去丹霞派上下千人?”

    行云接口到:“那背后自然有大派的默许。”

    秦百程曾是说过天命是被大派所激而上的丹霞山,所以行云才有地此言。

    就见朱笑川摇头到:“岂止默许?论那武力,天命再是厉害,也不过是一人。丹霞派再是不济,也算千人大派。莫非他们不会四散逃了去么?丹霞山多大?江湖多大?以天命一人,如何能个个诛尽?”

    行云听到这里,心中登时“咯噔”一下,朱笑川所言才是正理,那丹霞派不可能所有门人全在丹霞山上,就算全在山上,丹霞山也非是方寸之地,这些人自然不可能全聚在一处!

    就算都聚了在一起,千来人的大派,真的四散逃开,天命再强,不过只是一人,怎也会有漏网之鱼,可为何这江湖上没有留下一个丹霞传人?只剩了下一个梁木含,还是被万剑宗事后救了起来!

    想到这里,行云沉吟到:“如此说来,天命不过是个幌子,却不知有多少丹霞门下逃的出天命之手,却又被大派联手剿灭?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再立一个天山剑派,好在数十年后,将其灭了,引起江湖动荡,随即瓜分这个江湖?”

    朱笑川闻言叹到:“正是如此。”

    行云沉吟到:“可真要如此言,那天命没有完全灭了一个大派之力,那为什么又能让这些名门大派顾忌?那武功不如天命的德皇前辈为何又如此受名门的敬畏?”

    朱笑川闻言,摇头笑到:“天命被大派顾忌到是千真

    可他不是被太叔盛困住了么?”

    朱笑川这一问,行云登时一怔,似是感觉出朱笑川话中的意思,可又拿不准。

    便听朱笑川又道:“天命确实被人顾忌,所以才会被人困住,德皇被人敬畏,则不仅是因为他的武功,更因为他的作用。”

    行云听的大是不解,眉头一皱到:“莫非德皇前辈与名门暗里联成一气地?”

    朱笑川摇了摇头:“那到不是,太叔盛的行为是因为他自己地那套理论,秩序一说,到也有些道理,这与大派无关。

    至于为什么大派敬畏于他,你要想明白,太叔盛身为通天高手,不仅武功高绝,而且他是独自一人,与之相比,名门大派却都有家有业,就算少林,与他也是消耗不起。

    任何一个名门大派惹了通天高手,并不需要被毁去,只需被通天高手伤了其元气,那随即而来的便是其他大派的瓜分,你说会有哪个大派不畏太叔盛?

    再者,他那秩序之说,虽是为了整个江湖不受动荡,可最为得利的却是名门大派,名门大派又岂能不敬他?”

    行云闻言默然,心到:“这话虽是难听可却是现实,德皇如果没有那惊人的武功,就算德行再高,名门大派也不会服他,如果德皇前辈不与名门大派的利益相同,也不会被名门大做宣扬。”

    行云正想到这里,便听朱笑川地声音在旁响起:“这江湖中,以利为,惟利是图,只要利益足够,名门亦可毁去,只要利益足够,通天高手亦可被困至死。”

    行云闻言,想到天命,脊背一阵冷气直窜而上,不禁暗到:“想那天命何等强横,可到死都没能离的开插天峰,没能离开德皇前辈的束缚,甚至最后将性命交给了那剑魂,反是意外的被我得了去。

    而我要要与他相拼,为的仍是一个利字!以他如此人物,至死都难逃这利之一字,也真是可叹。”

    朱笑川看着行云的神色变幻,摇头到:“再说回那天山剑派,也是因这利益被人计算,我不过是替他们做了最后一道手续罢了,于那结果无碍,所以也算不得插手江湖了。”

    顿了一顿,朱笑川笑到,“当然,我留了下你,当年看到你的样子,到是像极了我年少之时,更也如我一般在无意间得了刹那。所以一时兴起,便留下你,看你能做出什么。”

    行云闻言暗摇头到:“他一时兴起,到大是影响这江湖,也不知算不算插手。”

    看了看朱笑川,行云突地暗到:“听他之言,这江湖变化全在他的掌握之内,可他朱家在江湖半点名声都是没有,可就太奇怪了。

    再者,以他如此的武功,还能轻易的将天山剑派那数百人都收了去!这手下地势力一定是大极!那他如此着意江湖,为的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行云不禁问到:“一切惟利是图,那朱前辈地利又是什么?”

    朱笑川闻言哈哈一笑到:“不错!孺子可教,我朱家在这尘世,自然也要逐利,只不过我们逐的这利却又有些不同,也不能说。”

    朱笑川一言带过,行云也不好追问,只得作罢。

    看着天色早便黑的透了,朱笑川长身而起,言到:“我如今的寿数将近,此来寻你,只想在有生之年与刹那一见,不过如今看来,到是不大可能了。”说到这里,再是一叹到:“也罢,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这天色已晚,再不回去,玉儿怕又要跑了,今日便说到这里。”

    丢了一枚玉佩过来,见行云接了住,朱笑川笑到:“等你日后想做归隐,可来京城相寻,虽然我那时早便死了,可凭这玉佩,自有人来接你。莫小窥这玉佩,有了它,可保你一生衣锦食优,更不会被江湖人所扰,哪怕他是通天高手!

    至于天山剑派,等这江湖安定,我自会放她们归去,你不用担心。”

    朱笑川言罢而去,转瞬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京城?”行云望着手中的玉佩,眉头一皱。

谷中一载无人知(五一五章)

    谷中一载无人知(五一五章)

    中原之地,各省就算没有名门大派,如九辅这般实力是有的,不过到也有个例外。

    “有一个地方,那里的繁盛,天下无出其右,可却是连一个叫的上字号的门派都没有。”行云望着朱笑川消失的方向,眉头紧皱,自语到:“那地方便是天下脚下,京城。”

    把玩着手中的玉佩,便见这玉佩三指长,二指宽,通体翠绿,温润欲滴,中间只一个朱字,再无其他。

    感觉手中的温润滑腻,行云却是暗自揣测这朱笑川的来历。

    不论是丹神还是秦百程,这些人虽都说到了朱笑川,却没有一人提到这人的身世:“能不动声色的瞒过所有人,将那天山上的人物尽接收去!这需要多大的势力?这样的世家,反还能在京城扎根下来?”

    行云想到这里,一个念头冒将出来,不禁暗到:“他姓朱,身在京城又有如此大的势力,难道他是?”

    行云心下一动,可又是摇了摇头,这如果是真,可着实匪夷所思,当下只好先放在一旁。

    毕竟与萧寿臣那迫在眉睫的危机比将起来,这朱笑川却没有什么敌意,虽然那朱笑川与万剑宗的恩怨行云没来得及问,不过就看这人如今知晓如此多的内情,却没有用来对付万剑宗,便可看出那二百年前的一战的内情,怕也不简单。

    “他当年胜了之后,却隐了姓名而走。就可看出这人确实无意江湖,单看他的情人都能开宗立派。他真要想在这江湖大干一番,想也不难。”

    所以在行云看来,朱笑川到更像是个旁观之人,只不过这旁观之人知道地实在是太多了,多的令行云惊骇罢了。

    唯一令行云欣慰地,便是天山剑派无恙。

    “只要将这萧寿臣除去。将万剑宗融回这江湖之中,有我师门青城、峒、飘渺天宫、唐门的支持,到能与其他大派平衡起来,江湖安定指日可待。等到那时,朱家便会将天山剑派还回来,我也可去寻丹神师父,看他有没有救水仙的办法。”

    想到这里,行云精神一振,将玉佩收好,再看了一眼那已沉睡了的金刚寺。转身展开轻功而去。

    与朱笑川一番长谈,子时早过。可行云回来之后,却是见焉清涵和张松山四人仍在等着自己,柴贤亦在一旁,当下摇头到:“遇了些事情,回的晚了,累大家久等。”

    见行云无恙而回。焉、张等人均是松了口气,柴贤亦是面上欣喜,不过他心下想的是什么,就非是行云能知了。

    行云此去做了什么,有柴贤在侧,众人也不便多问,只得各都去了休息。

    一夜无话。

    天明再是起行,如此再是行了六日,一路上到也平安无事,等到第七日。大明山已到。

    安乐谷地存在随着万剑宗的重出江湖,已非是秘密。所以这一行四百人到也不用掩藏什么行迹,便就直入了山中去。

    此时正是盛夏,山中满目葱茏,好一个繁盛季节。

    众人因有车马在后,行动不便,直走了好一阵子,那龙门瀑布的声音才是传来。

    安乐谷的入口便在龙门瀑布旁,众人行了到近前,便见入口外已是早有数个朝剑门下等候,看到行云等人前来,自是上前迎接,另有一人则是入谷安排。

    看看身后不远处那长长一串的马车,柴贤开口言到:“宗主,车马太大均难进谷,这藏书剑器只能由人搬运出来,可奉剑阁藏书剑器何止千万,自非一日能成,不如宗主先回谷中的宗主府休息一二日,等都搬运好了,属下自会来通禀。”

    柴贤这一番言语听在旁人的耳中,自都心下暗赞他不忘行云的劳顿,可行云闻言,却是心到:“让我去了歇息,等你将这藏书搬个干净,再没了牵挂,到时还不为所欲为?”

    行云既然知道萧寿臣要设陷阱,又得了焉清涵之言,哪会让柴贤借口离开自己的身旁?当下便是摇头到:“搬运奉剑阁藏书可是大事,我怎可在旁歇息而让总令一人劳顿?”

    不待柴贤答话,行云再是言到:“这奉剑阁乃我万剑宗之本,身为宗主,岂可有丝毫的懈怠?岂可袖手旁观?不如你我一同监督,一同休息便是,宗主府大地很了,再多几人都没关系。”

    柴贤闻言微是一顿,随即忙道:“属下下怎敢入住宗主府?”

    行云哪能让他寻了借口推脱?当下把宗主的身份摆将出来,断然到:“事有从权,总令不用再说了。”

    听出行云语中地命令之意,柴贤哪能违背?再者,行云说的冠冕堂皇,他也无言来驳,当下只得应了,口中还自赞叹行云乃万剑宗之表率。

    柴贤正自在那赞叹,行云则是一直在观察他的神情,却见他前

    那微不可察的一顿外,几乎没有丝毫的异样,心下也

    不过那柴贤越是没有破绽,行云越是警惕,心到:“如今不论是否引起你的怀疑,你都休想离开我地身边。”

    想到这里,行云朝柴贤微是一笑,转身当先朝那入口行去。

    行云这几句话说的柴贤心下微是一突,正自琢磨间,却听焉清涵的声在耳旁响起到:“宗主已是前行,总令莫要慢了。”

    柴贤闻言不再犹豫,笑了笑,随即跟了行云身后而去。

    柴贤这一动,张松山四人立刻便是紧贴了上去,随后则是焉清涵,正与行云一前一后的将柴贤夹在其中,再后入谷的则是一干朝剑门门众。

    这一切,韩庸都是看了在眼中,目光登时一闪,似是从行云和柴贤几人之间的微妙,看出了什么.

    再是回谷。

    铜牛,铁牛这两个巨汉依旧把守在大铁石的两旁,谷中依旧是如世外桃源一般的美丽,可行云却知,如果自己不能应对萧寿臣布下的计策,这世外桃源登时便做修罗地狱!

    一行人入了谷,随即往那朝剑门而去,一路上,便听柴贤到:“将奉剑阁的藏书剑器运走,非是一日可成,要先将奉剑阁中所有藏书清点一遍,然后分门别类包裹一起,这最少需要两日。等包裹完毕,还要将这些包裹全都运到谷外地车上。”

    柴贤与行云进了朝剑门,在那奉剑阁前停了下来,又再说到:“可这藏书剑器着实太多,入口却又那般的狭窄,进出大不方便,这些就算包裹好了,没有两三日地时间,也难是运完,而这期间最是危险。

    车在谷外,不似谷内这般的安全,这两三日间,那些藏书剑器全露在外面被贼子们毁去一本,都是不值,所以依属下看来,需要大量的朝剑门下出谷守卫,山外,山内,层层守护,不容有失,而且车旁还要有高手保护。”

    说到这里,柴贤恭身到:“至于人选,便由宗主来定。”

    行云闻言心到:“他方才要我独去休息不成,这转眼间便又要分了人去谷外守护?这计策来的可真是快!

    不过他这理由到也堂皇,如今安乐谷早不隐秘,有人要来打这秘籍的主意,自藏书出谷的一刻起,便要提防。

    朝剑门下在谷中尚余有数百,本就是在守护奉剑阁,如今出谷去护车,到是理所当然。”

    不过行云随即又是暗到:“可这么一来,他们要对那些残派动手,就更没人看的到了,这一句话,便是将证人都赶了出谷,到时怎么栽赃于我的身上,都就随他们的心意了!”

    好在柴贤所言之事,最少要两日之后,行云当下也不立刻指派,只是拖到:“如今清点整理是头等之事,且等明日再做打算不也迟。”

    只需拖到明日,留出今晚,好与焉清涵商议出对策来,行云知道与萧寿臣较力已到了紧要关头,所以更谨慎小心,自然更不会去自做主张。

    柴贤听了,也不再多言,当下与行云一起开始督促朝剑门下清点整理奉剑阁的藏书剑器。

    奉剑阁的藏书剑器果然博杂繁多,这一日直忙到天黑,不过才清理出了三成,眼见天色已黑,这阁中最忌烛火,各人只好回转休息,只等明日再做清理。

    行云见众人就将散去,心念一转,暗到:“那柴贤自是萧寿臣的心腹,可同来的却不只他一人,那韩庸和徐安国不提,卢家三兄弟的身份也是难测,到不如将他们都拉了到我身旁,便无遗漏。”

    当下不论是焉清涵、垣晴、张松山四人,还是柴贤、韩庸、徐安国,卢家三兄弟,全都请了去宗主府邸歇息。

    行云有这宗主的身份,众人自不敢违背,都随了行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