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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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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仞太华虽是险(四五六章)

    千仞太华虽是险(四五六章)

    “大圣非人?”

    行云一怔,有些个不解,不过垣晴也没让行云多等。

    便听垣晴在旁言到:“四年之前,我刚是晋了魂级境界,有幸被师父带了去听本门太师祖的教诲,他老人家当时品评这江湖中人,在谈论到德皇前辈时,曾言他是大圣大智慧。”

    行云闻言心到:“垣师兄对他那太师祖似是很崇敬,想来他那么推崇德皇前辈,也与这有不少的关系。”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就听垣晴继续言到:“不过那时的太师祖曾在这评语之后加了一句话,那便是凡大圣者非人!”::可如今看来,当是与那大德有些关系。

    太师祖曾是言到德皇前辈脱凡俗,既然脱俗,也自没了凡俗之想,这江湖大势在他眼中,只有道理而没了私情,至于那些被牺牲的人或门派是否无辜,便不重要了,只要公道还在便可。”

    “好个公道!”

    行云听了垣晴之言,心下暗到:“公道,公道,这个公字,往日里并未仔细注意过,可此时看来却是大有深意,没了私利,才是公,可是人皆为私利,能舍了私利,也确实非人了。”

    想到这里,行云暗点了点头,言到:“垣师兄的那位太师祖如此眼光,定也是位高人吧?不知名讳是?”::功。也未曾在江湖上行走过,所以别派中人并不清楚他老人家的事迹。”

    不过垣晴随即又是言到:“可华山上下却都是知道他老人家地智慧。所以地位卓,只可惜太师祖他三年前就已过世了。”

    行云见状自不再去细问,虽然他对那老人还说过什么很有兴趣。

    此时二人的话已是说了不少,垣晴也不再那么沉默,行云心下暗到:“应是说服垣师兄地时候了,否则一等这天亮。那时来人送饭,便能现我在此处,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里,行云开口言到:“垣师兄,今日我来,是要说服你与我同行的。”::到:“你就算是当真见过德皇前辈,可也不代表你那万剑宗就是善。你们的那些阴谋诡计,就算是借口大德也是说不通顺。所以,莫要再浪费口舌了。”

    说到这里,垣晴顿了一顿,言到:“如果你要灭口,便快些动手就是。”::

    行云闻言。知道晴对自己的误解还是很深,竟还以为自己是来灭口,不过行云转念再一想垣晴方才所言,却也是心下一动,暗到:“垣师兄果然听了到赵不忧和萧寿臣之间的秘谋,他口中的阴谋诡计也定不是小事,否则不会与大德相提并论。”

    想到这里,行云便想将实情直说了,只要让垣晴知道萧寿臣与自己并非一伙,那就可以释疑了。

    可行云正想到这里。突然眉头一皱。::+.有异,不由得问到:“怎么了?”

    行云的面色古怪,并未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头上,垣晴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听曲正秋的声音传了来到:“虽然不知道阁下是哪位高人,可能瞒的过我曲正秋的耳目,这武功当真绝!想来阁下如此武功,应不是藏头露尾之辈,不知能否现身一见?华山自虚

    ,当为贵客。”

    曲正秋的声音在这夜晚的华山回响,显的格外空旷,这一声声的,根本不虑下面悬空洞里的人听不到。

    曲正秋在上喊话,可却绝不会贸然下到洞来,他虽不知行云是谁,可却是知道这神秘人地武功绝不会逊于自己,贸然而下,身无着力之处,怕是连还手之力都无。

    洞中的行云此时却是没有理会曲正秋地言语,只是自语到:“他怎么现的我?”

    行云自认为已经将一切都掩盖的很好了,可怎么还会留下破绽?那破绽究竟在何处?

    至于曲正秋能找到这里,行云到不以为异,毕竟当时在大殿里是审问晴,如果有人来听,十有**是朝着垣晴而来,所以来这悬空洞寻找,却也不错,只不知曲正秋为何来的如此之慢。

    “莫不是他刚才一直在布置人手?”

    行云心到:“他要是在这华山将人手布置好了,我一不熟山路,华山又是险峻之极,到还真是有些棘手。”

    毕竟行云不是自己一人离去,他要走,垣晴是必然要带上,可垣晴的经脉被锁,使不出力来,就算没锁,他此时也已力竭,只能是个拖累。

    如此一来,行云手上再多一人,要想穿过这华山层层防守而下,可就不易办到,行云的轻功还未到水仙地那般出神入化,更何况还有曲正秋这个化形级的高手在侧虎视耽耽。

    行云正想到这里,却听一旁的垣晴讶到:“刚才你也在大殿之中?”

    有曲正秋这个化形级的高手坐镇,行云仍能藏身大殿不被现,垣晴只觉得行云的武功似是又有大进,能在如此近的距离瞒过曲正秋的耳目,这要什么样的武功才能做到?垣晴哪能不惊讶?

    这个两年前还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师弟,如今竟是强到了这般地步!

    行云闻言,笑了笑到:“我担心师兄的安危,所以才一路跟来,当时是藏身在那梁上,只不知为什么我做足了掩饰,却仍被现。”

    虽然下山地困难重重,可行云此时却仍是神色自若,并不慌张,毕竟华山没人敢下到这洞来,行云有的是时间来想对策。

    只不过行云这神色落在垣晴地眼中,到又是有些个佩服。

    行云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脱身,可见自己偷听的事被曲正秋说破,脑中却是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暗到:“虽然一时脱身不得,可我到是想出个办法来说服垣师兄,让他相信萧寿臣与我并非一伙。”

    看了看一旁的垣晴,行云心到:“不如先试上一试再说。”

千仞太华虽是险(四五七章)

    千仞太华虽是险(四五七章)

    曲正秋虽然带了人在山上严阵以待,可行云却并不为之对晴微笑到:“垣师兄,方才在那大殿之中,你那师父和罗其星之间的争吵,想来都是看在眼里了吧?”你的心意!不过嘲笑完了,你还是去思量思量怎么下这华山吧!”

    虽然行云的武功让垣晴大是惊讶,但此时华山已是有了防备,就连曲正秋都到了,垣晴的心下更相信自己师门的能力。

    行云闻言摇了摇头到:“垣师兄错了,行云绝无嘲笑之意,之所以如此说,只是想要师兄知道,这样的派系争斗,各门各派都是不少,尤其是大派。”

    行云说到这里便住了口,只是看着垣晴,垣晴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似有所悟。

    见垣晴低头思索,想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行云便不再继续言语,有些话不必说的过透,垣晴也非是愚笨人,这么浅显的话,他不会听不懂。看他的样子,确非是来嘲笑我华山门内不合,他又是说名门都有派系之争,莫非是在暗示我,他那万剑宗也非是铁板一块?”行云也不动气,不禁暗到:“他若当真与那人一伙,此时根本就不用和我言语。只一剑杀了我,便一了百了。

    既然他冒险上来华山劝我。应是没有歹意。”听那头上曲正秋的声音再起:“不知阁下为何对我华山地一个弟子有兴趣,如真想与他谈谈,我华山风景绝佳之处大有,也不必非要去那洞中。”

    悬空洞上,正是火把通明。将这山上照的惶若白昼,华山门下千多弟子尽出,自然声势大壮!

    曲正秋在上到似很是悠闲,并不甚急,那一旁地华山门下大是不解,轻声问赵不忧到:“师兄,那鼠辈若不出来,难道我们就这么一直等下去么?”

    问话的这人正是在大殿上为赵不忧帮言的那个鲁师弟。

    赵不忧见了,答到:“师叔不急,自有他的道理。那洞中不过就一点方才送去的食水,只一人一顿的用度。所以要急地是他,越是拖的久了,他越是气力不及,而我们却毫无影响。

    你看那悬空洞外千丈悬崖,非是人力所能下得。他要走,必然经过这里。我们这是以逸待劳,为什么要急?师弟便当是赏玩我华山风景就是了。”

    赵不忧说的似是轻松,可那鲁师弟却是担心到:“那人会不会将垣晴杀了?”

    赵不忧尚未回答,便听曲正秋言到:“他要有此意,早在来华山的路上便动手了,也不会等到此时。”

    那鲁师弟有些不太明白,当下问到:“师叔怎知他在路上有机会?”

    便见曲正秋言到:“在路上暗中相助,惊住蒙面人的人想来便是他了,以他的武功,要取垣晴的性命易如反掌。再说,他真有意要杀垣晴。在蒙面人出现之时袖手旁观既可,根本不用费半点的气力。”

    那鲁师弟听了不解到:“师叔怎么就认为这人是那路上暗里相助之人?”

    曲正秋闻言眉头微是一皱,言到:“虽说天外有天,可这江湖中能过我的却也没有几个,不可能在路上遇了到一个大高手,这里又出来一个大高手。

    而且这人想来也非是唐怀,他那武功,我心中有数,绝没这般的高。”

    曲正秋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到:“你有疑问并非坏事,可要多动脑筋,这并非多难地问题,你也不是愚笨之徒,不要总是问了别人来回答。”

    曲正秋这一训斥,那鲁师弟闻言诺诺,退了到赵不忧的身后,不再言语。

    罗其星则是在旁插口言到:“弟子到是担心那人会用垣晴为质。”

    曲正秋闻言,脸色一缓,点了点头到:“这确实是可虑之处。”

    赵不忧闻言冷到:“华山门下,为他人之质,实乃可耻,那畜生若真如此,我便一剑毙了他,也免华山蒙羞!”

    罗其星闻言却是冷到:“师兄,你这是真心话么?”

    赵不忧正是要回口,却见曲正秋地脸色再是沉了下来,只得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他们在上争吵,声音愈大,深夜的山上空旷的很,这些话竟是一字不差的飘了到洞中。

    行云见垣晴的脸色很是难看,知道他在难过赵不忧如此对他,当下暗到:“那赵不忧竟是一心要杀死垣师兄,此时我要是再加剂猛药,怕就会有效了,只不过这样有些对不住垣师兄。”

    上一把力,可说服垣晴与自己同行,才最是重要,行里,终是开口言到:“那些蒙面人,垣师兄可想知道是谁所使?”

    行云这一问,垣晴的脸色再变!

    行云看在眼里,便知垣晴已是想到赵不忧杀人灭口了,当下言到:“师兄所猜不错,我曾是暗中查探,见赵不忧……”

    “够了!”是同情的很,他同样是孤儿,自能理解垣晴如今的心情。

    行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垣晴。

    就见垣晴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沉声问到:“蒙面人要杀我,暗中出手相救的,可是你?”

    见行云点头承认,垣晴沉默良久,叹到:“我欠师弟两条命。”

    行云闻言心下一振,暗到:“他唤我做师弟,便说明已是不再误会于我!至于那两条命,第一条应是我在沁州阻了垣师兄自尽,第二条则是在暗中惊住那些蒙面人好助他脱困了。”

    行云想到这里,望向垣晴,便见他轻点了点头,心下一喜,正以为自己终是将垣晴说动,却是见垣晴指了指那食盒言到:“师弟累了这大半日,先把这些饭吃了,好补些体力,一等我将那阴谋说与你听了,师弟便寻了机会下山去吧。以师弟如今的武功,想来应该还有办法离去。”

    稍是一顿,垣晴又是加了一言到:“不过师弟可要答应,不要伤了我师父的性命。”

    是在骗自己,那他就已知这阴谋,说与不说,全没有区别。可如果行云没骗自己,那说出之后,如果行云能将这祸消弭,对江湖来说却是大功一件,只是一定要让他不能伤害自己地师父才行。

    行云本是以为自己说动了垣晴,正自心喜,可闻言登时一怔,急到:“垣师兄这是何意?行云此来是要将师兄救走,怎么能把师兄一人留在这里?

    师兄如果和我走了,罗其星没了证据,便奈何不了赵掌门,赵掌门自然性命无忧,垣师兄还担心什么?至于我突围而去,更不会去取谁的性命。”

    任凭行云如何说了,垣晴却只是摇头到:“我不能走。”

    见行云眉头大皱,垣晴言到:“不是我不想走,可师弟虽然武功绝,可却也不能太过小窥我华山。”

    说到这里,垣晴似是精神微振,显然仍以自己地师门为荣,便见他继续言到:“这华山上下只有一条路可供奉通行。

    就算师弟凭着绝轻功,能硬寻了其他路下山,可如果再多了我这累赘,怕也不成,我那师叔祖的武功,师弟也是知道的,真若带了我去,怕是连第一关都过不得。”拖累,外又有曲正秋和这整个华山的追击,这实在是让人为难。

    更何况行云不想被人认出是他,可就算蒙了面,换了衣衫,可面对这些高手,行云不可能不使用本门轻功,如果不用龙跻飞腾术,行云可是连半分把握都没有。

    山风又起,将油灯吹的光暗不定的同时,也将曲正秋的言语送了进来,行云不禁转头望向洞外,那一片悬崖峭壁,行云在洞里自然看不到,只看的到远处那一片黑暗。

    “我要下这华山,只有两跳路可走,一是先上去,硬由曲正秋他们的层层防守中突围而出,另外一条路,便是这千丈峭壁了。”

    这峭壁当真如果那两个华山少年所讲,就如面镜子也似,行云来这悬空洞时就已有体会。

    “旁人要下这峭壁,必须一口真气不停到底,其间真气稍是浊了,怕就要葬身其下,可这峭壁之高,就算是化形级的高手前来,也不可能一口气撑的下去。”

    可想到这里,行云不仅没有气馁,却反是笑了。

    “师兄莫要担心,师弟已经有了办法。”

    说着,指了指眼前的食盒,行云笑到:“师弟可要失礼了,只有吃些东西,我们才好有力气下山。”

    行云那满面的自信,垣晴心下也不由得狐疑开来。

曳履直下吾独步(四五八章)

    曳履直下吾独步(四五八章)

    行云其实并不很饿,可要带垣晴下山,多一分体力便多刚刚想到的那下山之法是最耗力,所以这饭一定要吃。

    再说,这华山的饭菜看着到也不错,虽是此时都冷的透了,但一荤二素,那郑严也没有故意刁难垣晴。

    行云当时怕赵不忧在饭菜之中动手脚,所以亲眼去看了那两个华山少年在大灶里打的饭来,那大灶里都是华山寻常弟子所食,自不会有毒,这才放心放他们送给垣晴。

    不过此时的行云已成习惯,在外吃饭,仍是取了银针出来验试一番,晴在旁看了,摇头到:“师弟可真是谨慎。”

    行云将没有异样的银针擦拭一番收了回,然后指了指头上道:“这还不够,我在大殿里将所有的痕迹尽皆抹了去,又把一切都恢复原状,可不仍是被师兄的那位师叔祖现了?我到真想去问问,究竟他是怎么现我的。”

    行云自认为已经做的无懈可击,但却仍被人现了破绽,心下很不舒服。u.行云边吃着饭,边将自己如何将那粱上灰尘收走,最后又如何原封不动的放回去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垣晴也是想不出破绽在哪.

    此时悬空洞上的山头,曲正秋已不再喊话,既然行云不答,他也不再费那气力。只是让各华山门人,依照武功高低。或三五人一组,或十数人一群的,将这片山头守了地严实。

    那守在下山之路上的郑严,抬头看了看天色,正是子丑之间,距离天亮少说还有两个多时辰。心下则是暗自盘算起来:“与这夜里相比,天明之时更好守些,毕竟夜里容易隐蔽行踪。”

    郑严刚是想到这里,便觉得自己身旁地鲁师弟似是有些个怪异,转头看他,就见他一副张口欲言的样子。

    想起曲正秋方才的训斥,郑言摇头到:“师弟有话便说,师叔的训斥是要你多想再问,而非是不让你问,实在想不通。问了也是自然,没人会怨你。”

    那鲁师弟闻言。看了看远处的曲正秋,见自己的那位师叔正是坐在一方大石上闭目养神,这才低声问到:“师叔怎么就认定那鼠辈一定躲了在悬空洞里?如果他早便走了,我们岂不是白在此守侯?”

    郑严见是这问题,当下笑到:“师叔本也不确定,可那人先是出手救了晴。又跟了晴上华山偷听,随后不知去向,那悬空洞是他最可能去地地方。

    师叔自从知道有人曾是偷听后,便立刻将山封了,而门下弟子也无人见到有外人出没,那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那人走的早,二便是他还留在华山。”

    那鲁师弟听了,又是低声问到:“所以师叔便来了这里?可我总觉得这么兴师动众,万一那人根本不在这悬空洞里。我们岂不会成了笑柄?”那鲁师弟说到最后,声音低的几不可闻。自然是怕那曲正秋听了去。

    郑严摇头到:“那到不会,方才悬空洞里似是有人声传出,虽听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可却能认定那洞里不止垣晴一人在,想来师弟的修为不够,所以才没听到,可师叔一定是听到了的。”

    郑严方是说到这里,就好象为他证明一般,一个奇特的嗓音突然响了起来到:“曲正秋何在?”

    这声音源自悬空洞中,好象被蒙了一层厚布,显的异常的沉闷。

    声音自然是行云的,行云在扮奔雷大侠之时,沙哑过嗓子说话,那时赵不忧亦是在场,行云可想被人认出来,所以只好另想了个法子,用自己地衣衫在口前蒙了几层,直到声音全变的浑浊不堪,不能辨认为止。

    华山派要是猜自己地来历,不会不怀疑在沁州出手救过垣晴一次的自己,所以行云才更要谨慎,就算被人怀疑,也不能露了证据把柄于人。

    行云这一开口来寻曲正秋,华山门下先是戒备,随后便是大骂,曲正秋的辈分极高,行云这样直呼名讳,华山门下自然不快。而那赵不忧听行云开口只寻曲正秋,却非自己这个华山掌门,神色微微一变。

    听到行云出声相询,曲正秋的眼睛也随即睁开,言到:“阁下可有话要说?”

    曲正秋的声音清楚的传了进洞中,行云嗯了一声,言到:“我有一事不解,不知可否得到答案?”

    曲正秋闻言笑到:“不知阁下要问什么?”

    行云自然知道曲正秋不会随意应承下来,定是要先听了自己地问题,再做决定。

    方才行云与垣晴正是说到不知曲正秋如何现的自己,这也是行云的不解之处,此时自己吃的饱了,也正需要歇息一下,便开口问上一问,如果曲正秋来答,那是最好,不答也没损失。

    想到这里,行云问到:“我只是觉得奇怪,你们究竟是怎么现我的行踪?”

    行云此言一出,曲正秋面上微现得色。

    曲正秋并不知道行云是谁,可他却知道行云是个武功要高过自己的人,识破这样一个大高手的行藏,而对方还不知道是怎么露出的破绽,就算是曲正秋,心下也难掩自得。

    这江湖中也只有行云会这么问,要是换做其他人有行云如今的武功身份,怎也不会来问这个问题,这可是大坠了身份的事。

    曲正秋此时把握十足,门下弟子将这华山上下守了个密不透风,他不虑行云能逃地了,当下便是言到:“阁下武功确非寻常,藏了大殿的粱上,就连我亦是被瞒了过去,不过阁下虽然行事谨慎,却是忽略了一处。”

曳履直下吾独步(四五九章)

    曳履直下吾独步(四五九章)

    “哦?”

    行云见曲正秋竟是当真要来回答,心下一怔。不过这是好事,行云也想听听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出了纰漏。

    行云刚是想到这里,就听那曲正秋笑到:“想阁下藏于梁上之时,已是注意到了那梁上灰尘的警示之用,所以便先将灰尘收了,如此一来,殿内之人便不能从落尘之中有所察觉。”

    说到这里,曲正秋顿了一顿,继续言到:“这还不算什么,阁下走时竟还想到将那灰尘物归原位,这便是难能可贵了,做事到如此谨慎,当真令人佩服。”

    曲正秋将行云一番好夸,到非是他心胸广阔,行云在下面听了,心里和明镜也似:“那曲正秋此时越是夸赞我的谨慎和智计,便越是衬其识破我的睿智。”

    想到这些,再听曲正秋之言,行云只是微微笑过,心下哪会有得意之感?只是在那静等曲正秋将实情说出。

    曲正秋此时虽是在赞行云,可却心下快慰,就算是化形级的高手,也不会没了争胜之心,习武之人,谁会没了那份心思?面对行云这样的高手相询,曲正秋哪会不自得?只见此时已是将行云夸的差不多了,果如行云所想,曲正秋一转口风,笑到:“可阁下却是没想到,这躺过人的横梁与多年未曾打扫过的横梁的区别。

    阁下虽是将那灰尘全放了回原位,可那些灰尘时间未久,不过与积尘表象相同而已。只要经我轻轻一拂,那真相便自大白。这其中原委,不用再细说了吧?”

    行云闻言不语,他自然听的明白,心里暗到自己还是经验浅了。

    “积尘日久,如果只是将那上面地尘土吹去,梁上仍会留下粘着的污垢。而我躺过地地方,因有衣衫摩擦,自然比别的地方干净许多!这便是破绽的所在了。

    我只是去想有没有人会现我放回尘土的破绽,却没有注意那梁上的旧痕。

    想来他定是跃了起来,随手一挥衣袖,再等那些灰尘落定,显出横梁面目,我躺过哪里,便一目了然了。”

    行云想到这里,摇了摇头。暗到:“与这些老江湖比,我确实还有差距。”::已是令人惊讶了。”他说的到是真心话,行云如此谨慎,已是令他大感惊异。

    行云闻言抬头笑到:“多谢师兄地劝解,这就算吃一堑长一智吧。”

    说到这里。行云猛的一起身,朗笑到:“比那智计,师弟可能还有些不如,但这武功,师弟我还是有些个自信的。”

    说到这里,行云看了看洞外,笑到:“垣师兄,看这时候也不早,饭也吃过,休息的也差不多。再不动身,这天可就要亮了。华山千丈。天亮后下山,明白看着那凌空无依处,师弟怕会头晕目眩啊。”|+.行云神色又不似做伪,不禁疑到:“师弟当真要带我下山?可我那师叔祖在山上,又有整个华山在侧。”

    行云未等垣晴说完,微笑着摆了摆手到:“我们不走那条路。”::到:“今日多谢招待,累及华山满门相候,在下真是过意不去,为了诸位早日休息,只好先告辞了。”

    行云这话一出,华山门下俱是一惊,都以为行云这便要上来!当下纷纷运气做势,而曲正秋的眉头却是微皱,心到:“那人就算要突围而去,也不会如此明里相告,莫非他还有什么所持不成?”

    曲正秋刚是想到这里,就听垣晴惊诧莫名的声音突然传来到:“由这里跳下去?”

    “不好!”

    曲正秋闻言,低呼了一声,稍是闪身,便到了那悬崖旁,俯身而望。

    赵不忧、罗其星、郑严等亦是随即反应过来,纷纷上前,朝下看去,便见那十余丈下的一点凸出处,站了两个人,此时天黑,又有山雾弥漫,便只看的见两个模糊影子。

    “难不成他们真要跳崖?”

    华山门下此时也是围了上来,不禁看的面面相窥!

    他们虽不知行云是谁,可行云地武功,有曲正秋所言,这些人的心中也自有了个大概,所以方才一直都在紧张这人真要上来拼命,那华山地损伤定不会小!

    可不论怎么想,也没一个人认为这个大高手会舍了正路反去跳崖!

    看着下面的无底深渊和那飘渺的云雾,一派深不可测的景象,华山门下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暗到:“那两个人当真不要命了?”

    便在此时,随着华山门下的一片惊呼,那两个模糊的影子猛地往前一跨,骤的直落了下去,瞬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真的从那山崖跳下?”

    曲正秋的脸色已是难看至极,转头对门下喝:“你们立刻带人去崖下搜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曲正秋千算万算,怎也想不到行云会直跳下去!方才得意的神情早便抛到了九霄云外,可他方是吩咐下去,却又突然高声阻止到:“慢!你们先不要去了!”

    华山门下闻言,大感不知所措,此时就听曲正秋突然冷到:“几乎就被他们骗了,所有人戒备!”

    罗其星在旁突然言到:“师叔可是担心他们使诈?”

    曲正秋闻言看了看罗其星,点头到:“不错!垣晴要是自杀,到还说的过去,可那神秘高手却没有自杀的理由。想那二人必是将衣服罩了在大石之上,然后借这夜色晦暗,让人误以为他们跳崖,只等我们一有松懈,却是突围下山而去!”

    曲正秋所言大合常理,华山众人听了也是暗赞,自是个个戒备,惟恐那神秘高手突然跃了出来。

曳履直下吾独步(四六零章)

    曳履直下吾独步(四六零章)

    “这计策并不高明。”

    曲正秋看着自己的门下已经戒备开来,心下冷到。

    一旁的华山门下也均是认为行云二人在用计引开他们,好突围而去。想这千丈悬崖,有谁会真的跳下去自寻死路?

    不仅山上的华山众人如此想,就是被行云带了出洞的垣晴也认为行云定是另有他法,直到见行云笑着指了指崖下,这才出声惊到:“由这里跳下去?”心往上一提,人在空中!

    “天!他当真要从这千丈悬崖而下不成?”

    可就算垣晴心下如何惊骇,却始终没有再出声相询。

    他知行云绝不会去寻死,自己此时出声只会分了行云的神,如果行云真有把握离去,却因自己在旁分了神而失败,那可就真成了笑话。

    人在空中,想着行云方才那一笑的从容神色,垣晴的心中如惊涛骇浪一般,不禁暗到:“他的武功竟是到了能直下这千丈峭壁的地步,如果真的如此,那可是前所未闻!

    就算那百年难遇的通天高手,也没人当真去寻这华山悬崖而下,云师弟可算是古往今来,直下华山的第一人了!”

    想到这里,垣晴看了看自己,又是暗到:“而且云师弟的身上还背着一个人!”u=|而定。行云对自己地智计有自知知明,知道自己的智计与那些老江湖比起,仍是差了些,可行云对自己如今地武功却是自信的很!

    行云的两股内罡,一股运做,一股温养。交替使来,最擅持久。再加上炼化天命带来的内力增长,现在他的内罡之强,足够双剑化形!更何况行云还有那上下千星壁的经验,就算是负上一个垣晴,亦可行得。

    与这相比,如果由华山派地层层防守中突围而去,还不能在华山派的眼前使用龙跻飞腾术,行云自认没那能力。

    审时度势,又知自己能力。行云这才下这决定,虽然在外人看来与自杀无异.

    山风呼啸着由耳旁刮过。晴只觉得口鼻为之一窒!他此时经脉被锁,虽说十二个时辰后自会解开,可此时却是提不起丝毫内力,只得强忍着往下看去。

    而这眼下触目全是幽暗,除了一旁隐约的山壁外,竟是再看不到任何东西。

    “看来云师弟这一跃。已是跃了到山间云雾之中。”

    这时垣晴突然想起行云方才的言语,暗到:“此时要是天亮,脚下深渊看的真切,怕当真会头晕目眩,甚至会分了心去也说不定。”

    “砰”的一声暴响,随后山壁碎裂声传了过来!

    这一声响也把山上的华山门人惊的一跳,曲正秋再是向下望了望,除了满眼的晦暗外,再无其他。当下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应是那大石碰了到山壁之响。”

    罗其星听了,在旁言到。

    曲正秋闻言还未来的及开口。便又是一声暴响传来!

    “又是一声!”

    曲正秋心下再惊。

    曲正秋刚是想到这里,便听那声声暴响竟是由慢至快,夹杂着阵阵回声接连不断地传来!

    到了此时,就连华山门下弟子也觉得蹊跷了,这悬崖陡直,真是大石裹了衣服掷下,碰上一二次的山壁到有可能,但碰了这么多次,可就不寻常了,而且那声音也不似撞击,到似是……

    “是有人故意踢地!”

    曲正秋的心下一震!.

    曲正秋猜的确实不错,这声声暴响,正是行云踢的,不过说是“踏”的更是贴切些。

    这华山峭壁好似镜子一般,几乎没有落脚之处,行云负了垣晴直坠而下,约莫落了七八丈许,这落下的度已是越来越快,寻不到落脚之处地行云终是将琢颜内罡运了在左脚之上,然后一脚朝那山壁踏了下去!

    峭壁本是平滑,却硬被行云这一脚踏的碎了!

    随即,行云下坠的势子便是一缓!

    收了脚,让这身形再落四五丈,便见行云琢颜内罡一撤,玉虚内罡功运右脚,又是一踏!这便是华山众人听到的第二声响!

    只见行云脚踏之处,岩石纷纷迸裂!随着行云不断的坠下,那暴响亦是不断的传了出去!

    轻身功夫重在先将自己的身子提至最轻,这才能跃的更远更高,可行云此时身

    垣晴,重量大增,自然没法轻身,垣晴这一百多斤的平地里,行云根本不放在心上,可此时下这悬崖,下坠之势越久,那力越大!

    所以行云现在要做的,便是不断地阻了这下坠之力,可峭壁不仅垂直,有的地方甚至是向内凹去!而行云每踏上一步,虽是下坠之势缓了,可身子却同时向外面飞去!

    这才是下崖地难处所在。

    朝山壁踏一步,虽多是向下用力,可仍有向前之力,那山壁自也将行云往外推去些个。

    一步两步,直到行云再够不到那山壁时,便强运两股内罡,身子往前一滑,将身形硬移回去!再度贴住那峭壁,随即一脚踏出!周而复始!

    如果不能及时贴了到峭壁上,行云身后便是无底深渊,离的过远,便再无所依!

    这凌空移位最是消耗内力,就算行云亦不敢随意使用:“我这样虽也能下山,可下山之后的内力便堪忧了。

    到这山下,我还要尽早离开这陕西地界才是,所以这内力要省了来用。”

    想到这里,行云的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暗到:“龙跻飞腾术到是适合此处施展。”

    龙跻飞腾术,木莲子当日教导行云时,便是言过此术全在一个“登”字,学好了登,便是习得龙跻飞腾术的精髓,此术没有固定步法,最重因地制宜与随机应变。

    方才那一踏,随后便是形成个登势,这正是施展龙跻飞腾术的良机!

    行云想到这里,自不迟疑,随即便借龙跻飞腾术而下,几步踏来,竟是大缓了那山壁向外的推力!

    行云心喜,这山越下越是畅快,脚下的龙跻飞腾术也愈加的随心所欲,一瞬间,行云竟是对这如何的“登”大悟不少!

    峭壁险,可越是险处却越是磨练技艺!

    没想到龙跻飞腾术竟是在此精进的行云,此时直想长啸一番!

    便见行云一路而下,随他那一步步踏下,峭壁上的岩石被纷纷碎裂,滚滚碎石跌落,前仆后继,在空中越积越多,渐渐这华山千丈峭壁上,竟是由碎石而成的瀑布奔下,又如一条灰龙倒挂!只可惜此时正值深夜,无人见得。

    那碎石声响,延绵不绝,与这山中回声连做一片,听的山上的曲正秋等人惊骇莫明!

    “难不成他真的就这么下去了?”

    一旁的郑严,赵不忧、罗其星等虽未将这话说出声来,可却写了满脸。

    那崖下不断传来的声音已是连做了一片,真要说只是扔下去两块大石,如今也没人再信。

    曲正秋听这山下的声响渐远,心里也是惊疑不定到:“这人能直下千丈悬崖本就匪夷所思,更何况还不知他是否一人离去,如果再背负了晴,那可就真的是骇人听闻了!”

    曲正秋正想到这里,便听身旁的郑严问到:“师叔,您看我们该如何应对?”

    那垣晴是郑严要审问的弟子,此时暂押在悬空洞,亦是由他负责,他自是关心。

    可他此言一出,赵不忧的面色似是大为不愉,不过却也是一闪既逝。

    曲正秋此时哪还注意的到赵不忧的脸色变化,他心里只是在想这华山是名门大派,越是名声显著,颜面越是重要,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本门弟子虏走,这是天大的耻辱!尤其自己还在当场!

    “当年那行云在少林被人虏走,九大门派便是颜面大扫,如今华山可不想再为江湖中人添道饭后谈资!”

    人活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武林中人更是如此。

    曲正秋想到这里,面色一定,沉声到:“华山所有弟子立即随我下山!将那崖下给我围了!今日就算是通天亲临,也不能让那人平白夺了我华山门下而去!”

    曲正秋说完便带了华山众人,急急的奔山下而去!

曳履直下吾独步(四六一章)

    曳履直下吾独步(四六一章)

    行云正自直下华山,与此同时,华山脚下的林中,突然影,这五人轻功卓越,由那林上飞奔而来,月光洒在这几人的脸上,竟是焉清涵和天剑门四人!

    这五人远远望了华山奔来,未到近处,便已是看了到那满山的。

    “这华山怎地通明?”

    张松山的眉头一皱,开口言到,同时脚下一缓。

    华山派他虽是未曾来过,可不论哪个名门,也不会这样整山的彻夜,而他们一路跟来,已是打探明了,知道罗其星此时已是上了华山,那行云跟在罗其星的身后,自然也应是在山上,再见这华山有异,他自然担忧了。

    焉清涵亦是抬头望去,便见华山之上,灯笼火把连成一线,由山脚延着山路蜿蜒而上,几达峰顶!

    “事不寻常必有原因,华山要审垣晴,并不用这么劳师动众,那如此,自然是有大事生。”

    焉清涵闻言答到,她那黑油油的面上,眉头微皱。

    与张松山四人停了下来,焉清涵再是言到:“华山虽是兴师动众,可却没有什么动静,如此阵仗,除非是有贵客夜至,否则便只有一个答案。“

    这答案呼之欲出。

    不用焉清涵说出,张松山四人便已经明白。此刻已是子时都过了,又什么人在这时候来华山做客?再者,能让华山如此相迎的人,满江湖也找不出几个。便是那少林方丈,武当掌教亲临。也没有这个排场。

    唯一地结果便是行云上山事!

    6桂山最是急噪,此时想的通了,便是言到:“宗主有难,我们杀上那华山便是!”

    说着便要冲将出去,却是被张松山一把拉了住。

    6桂山不敢与自己地这个大师兄较劲,当下便是停了。可心下却是不解,开口问到:“师兄这是何意?”

    张松山对自己的这个师弟言到:“你都已过了四十,还这么毛躁?焉姑娘智计无双,便是宗主和秦老都是赞叹,你看焉姑娘并不急切,就说明此事并未到急迫地步。”

    说到这里,张松山看了看焉清涵,言到:“我们且来听听焉姑娘如何计较,再做打算不迟。”

    虽然焉清涵与张松山四人各是朝剑门和天剑门下,互不统属。但焉清涵表现出来的智计,张松山自是看在眼里。此时事关重大,自要先听听焉清涵的意思。

    他们几人本是遵了行云的意思回转沁州,将事情原委与焉清涵的身份都说了给在沁州坐镇地秦百程听,随后便被秦百程派了出来紧追行云。

    虽然行云不让他们来,可秦百程的身份又是不同,所以这几人当下又是寻了华山而至。

    秦百程的意思很是简单。不可妨碍行云的行动,这几人来到华山旁,只是做行云援手之用,以备万一。这五人中虽然焉清涵的年纪辈分最小,却是智计最高,所以秦百程便要张松山四人多听听她的意见。

    焉清涵见张松山来问自己,当下笑到:“张大哥谬赞了,清涵可不敢当智计这两个字。”

    说着,又是笑到:“6大哥只是脾性直爽,心念宗主之险而已。清涵可是真的佩服。”

    焉清涵的身份与张松山四人相若,可年纪辈分都是差了一截。但此时却随了行云称呼起大哥来。

    不过张松山四人也未去计较什么,他们亲眼见过焉清涵在行云的面前自称妾身,而行云似也没有什么意外,自是觉察到了这二人的关系不同一般。

    6桂山见焉清涵地话面面俱到,顾及自己的颜面,那被大师兄训斥地脸色好看了许多,当下问到:“那焉姑娘如何看这这华山?”

    焉清涵闻言微笑到:“这满山火把虽然不同寻常,可此时看这山上如此安静,便可知宗主没有危险。

    再看那火把由山下直至山顶,正是这一条上下山的必经之路。华山如无贵客来访,那这火把便是说明他们要彻夜严守,以防有人逃脱下山!”

    顿了一顿,焉清涵继续言到:“且不论他们防的是谁,这火把仍燃,正是说明他们要防之人并未拿住,否则便不用再如此戒备了。

    依清涵看来,想是宗主想听些华山的隐秘,却不知怎地被华山门下现了行藏,所以将山封了起来搜寻。”

    张松山四人听了大觉有理,便见焉清涵又是言到:“此时那山上有两种可能,一是宗主已经离去,只不过华山派并不知晓,所以仍在搜寻。二则是宗主仍在山上,华山或是寻不到,或是有所顾及。”

    说到这里,焉清涵笑到:“宗主的武功,想来四位大哥比清涵还要了解,这华山派虽是人多势众,可真要是想伤了宗主,却是难的很,所以清涵并不担心。”

    张松山闻言点了点头,言到:“焉姑娘所言甚是,宗主武功本就高绝,近来由剑竹岛回来后,更是高深莫测,观之,竟是有些师父地气象了。”

    张松山言罢问到:“那我们要如何做?”

    “等。”

    焉清涵看着那华山微笑到:“等上一等,也许那山上便有了变化,此事绝不可仓促。宗主武功高绝,真要下山,他们不会挡的住,而宗主如果不下山来则必有原因,想来应是担心身份暴露。

    这华山派将上山之路全都封了,又是通明,此时我们上山,必被现,到时怕反会弄巧成拙,坏了宗主的大事。

    万剑宗此时不能多树敌人,华山派最少还未明里与万剑宗为敌,所以我们绝不能落人口实,否则只会是给少林武当强送一力助。”

    顿了一顿。焉清涵言到:“秦老嘱咐我们来做援手,并未要我们擅自行动。所以到不如在山下相侯,等待时机再做接应。”

    其实焉清涵还有话未直说。那便是这华山名门,自非是等闲,就自己这几人上去,虽然个个都是魂级高手,却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到时不仅打草惊

    乱了手脚,还可能将自己或者行云陷入困境。

    焉清涵此时虽然看着面上轻松,可心下比张松山等人还要着紧行云的安危,但再是着紧,却也不能贸然而动,否则到可能害了行云。

    张松山四人闻言,都大觉有理,正自点头间,就听那华山上突然一阵纷乱传来!

    抬头望去。就见那点点组成地一道长蛇,顺这华山而下。其甚快!显然是山上有了急事!

    “师祖有令!所有华山门下即刻将南峰脚下所有的通路围住!贼子带了晴跳崖而逃,这二人不论死活,都必要寻到!”

    那华山上地人还未奔了下来,可传令之声却是一层层的递了下来,比人行的快上许多。

    声音都是由内力迫出,自是为了山下的华山门人听地清楚。这一来,就连不远处的焉清涵和张松山四人也都是听了满耳。

    “带着垣晴跳崖?”

    这几人俱是一惊!

    华山派虽是没说是谁带着垣晴跳崖,可焉清涵,张松山几人都是知道那指地是谁。

    焉清涵就觉得眼前华山的那长蛇般的火把竟要旋转开来,便在这时,猛的耳旁张松山的声音响起到:“此时要如何?”

    那6桂山已是按奈不住,便是要去与华山门下大杀一番,焉清涵则是闻言猛的一醒,稍是一想,言到:“几位大哥莫急。宗主绝非是卤莽之人,如果华山门下说的是实情。那便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宗主找到了下山之法!”

    张松山四人闻言一怔。

    他们四人与行云交过手,也知行云的武功高绝,但这华山陡直,跳崖而下还能生还,着实是匪夷所思。

    所以此时听了,张松山四人都是将信将疑。

    焉清涵将话说完,头脑也清醒了许多,略想了想,反不再暗自担心,便见她言到:“宗主为人谨慎,几位大哥应是知晓。再者,那方才华山门下言到宗主是带了垣晴跳崖,要知宗主心善,只会救人,又怎会带了别人一起寻死?”

    这到确实合理,张松山几人没有异议。

    “那如今要怎么做?这华山广大,只我们五人去寻,可是难了。”张松山问到。

    焉清涵略一思索,言到:“宗主下山,必是会带了垣晴回转沁州与我们汇合,那我们便自这跳路逆了往南峰脚下寻去便是。”

    五人商议妥当,自不再赘言,当下展来轻功疾驰而去.

    焉清涵所料不差,行云直下华山,而曲正秋他们却是要走山路,这直下与绕道之间的差距便是行云脱身的时机。

    行云知道自己下山地动静如此之大,曲正秋他们不会全无所所觉,所以自己下了山后,便要立刻遁走,否则等华山围了上来,便又要横生枝节了,尤其那时自己的内力已是大耗,再对上曲正秋,可就没了把握。

    此时地行云早已从那半山云雾中脱了出来,虽然仍是夜色晦暗,但周围景色比原来清楚了许多,行云心下默算了算,这崖应是下了大半,距那地上已是不远。

    人人都说这峭壁有几百成千丈,行云自然没有量过,不过却是知道自己用脚去踏那山壁,足是踏了一百五十余步!每步就算有个四五丈,那便已是六七百丈了。

    成功在即,行云自不会松懈,龙跻飞腾术连展,又过了片刻的功夫,已是渐渐能看到地面了。

    随着行云最后一步用力,整个人往后平飞出去,落了在三丈之后,这千华山终是让行云下了来!

    千仞华山直下,就是行云如今的武功和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不过这直下华山的畅快却是前所未有!要不是行云本性并不张扬,又担心华山派从自己的声音中听出破绽的话,此时可真是要长啸出口了。

    在行云背上地垣晴是亲眼见了行云如何直下华山的,此时已是平安落地,心下更大是佩服,言到:“云师弟如今的武功,在这武林之中,怕是除了通天高手外,再无人能敌了!”

    行云闻言自是谦虚两句。

    想到行云的武功如此的高,又身为万剑宗的宗主,再来比比自己如今处境,垣晴不禁心下自苦起来:“华山我已不能回,江湖之大,哪里是我的容身之所?”

    行云背着垣晴,自不知道垣晴想的是什么,此时他脚下所站之地满是碎石,正是被他一路踏碎落下的山岩,此时竟是堆做一堆,犹如一个小土包!

    抬头看了看那华山陡立,半空云雾遮住,竟是望不到头!

    “这山当真是峻峭,虽然我有把握下来,可从这里看了,到却也是心有余悸,如果是白日里下山,眼看着深渊无底,我怕是当真要犹豫犹豫呢。”

    行云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身上都已是湿的透了,这到不是紧张所至,而是那半山云雾地湿气太重。

    行云当下运了内力将衣服烘的干了,也随手帮了垣晴烘干,垣晴此时经脉被锁,便如普通人,这一路直下地湿寒,要是染了病可就不美了。

    一切妥当,行云笑到:“垣师兄且坐稳了,华山门下一会定会寻来,我们可不能让他们寻了到。”州方向急驰而去!

曳履直下吾独步(四六二章)

    曳履直下吾独步(四六二章)

    已经奔了二三十里出来,并没遇到华山门下,想来就我下山的响动,也只会去山脚下搜寻,怎也不会想到我当真下的来那华山,而且此时已是走的远了。”

    行云在华山之上虽被曲正秋识穿了行藏,可随后也于华山派那层层严守之下突围而去,算是又扳回一局。

    更何况此时将垣晴救了出来,还未显露身份,自己又是直下华山,行云现在心下大是爽利。

    想到这里,行云正要与背后的垣晴说上几句,突然间心下一动!就觉得自己身后似是有人跟了上来!

    行云立刻回头望去,确见人影幢幢!

    “难不成是华山派追了上来?”

    行云的内力已剩无多,直下华山岂是儿戏?就算行云的内力再是深厚,此时也有精疲力尽之感,更何况负了垣晴,大是耗力且还影响度。

    此刻身后竟然又有人追赶,看那来人似是比自己还快上一些!行云不禁心下苦笑到:“我刚是庆幸没人追来,便立刻出来这么多的高手!可我却是没了余力。”眉头大皱,言到:“师弟还是将我放下吧,莫要因我而连累了你,没了我这累赘,以师弟的本领,逃走并非什么难事。”

    说到这里,垣晴再是叹到:“师弟救我三次,已是仁至义尽。垣晴此生难忘,不过那报答只怕是要等到来生了。”快上一些,就如今这样追下去,早晚便会被赶上。

    “云师弟背了我直下华山,然后又是奔了三十来里的路,定是疲了。如果再被那身后人追上,结果可想而知!”::

    行云本在想办法,此时听垣晴如此说来,竟猛地一停,反是言到:“我既救了垣师兄,便不会半途而废!既然走不脱,那便战上一场又如何?”

    当断则断!

    行云此时定下心思,反是豪气大生。虽然内力大是不足,可华山千丈悬崖都能下得。这几个来者又有何惧?再怎样,也好过被人追到力竭。::此相待。

    再想到自己的师父几番欲制自己于死敌,垣晴心里又是一阵的黯然,当下便要将那阴谋说了。然后劝行云不要再管自己,可话还未出口,却是见行云突然笑了.=.说着,指了指那正在急靠近的人影笑到:“这都是自己人。”

    不错,此来之人正是焉清涵和张松山四人,他们自听了华山派搜山的消息后,便按焉清涵之意,转回到来路。逆了赶来,终是追到行云。

    其实这几人早就已经见到了前面地行云。只是相隔太远,一时不敢来认罢了,本想等追到近处再看时,行云却是先停了下来。

    “属下见过宗主!”

    这五人到了近前,见有垣晴这外人在场,自然礼数做全,一丝不芶。|=|来人竟全是魂级高手!如果再算上云师弟,只万剑宗在场的六人,便与我华山的魂级高手相差无几!”

    有了这五人在,行云的心下大为塌实,此时就算是再遇到华山门下,也足可胜的。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笑到:“几位来的正是时候。”指了指垣晴,言到:“我下那华山悬崖,已是有些力竭,垣师兄的经脉被锁,这一路上就劳烦张大哥帮忙了,此地太近华山,终不是安全之地,我们还是先走为上。”

    行云话,众人自无异议,如今这六人中,行云消耗太大,除了他外,就数张松山的内力最是深厚,自然由他背了垣晴,当下七人再是上路。

    行云方才言语之中,虽没有刻意炫耀自己如何直下华山,可张松山四人仍能听出行云当真是直下了那千丈悬崖!

    几人震惊之余,更对行云由衷敬服,焉清涵望着行云的目光则是异彩频频,直看的一旁不知情地垣晴大是纳闷,不知这黑面胖汉的目光为何如此之奇?

    在路上驰了片刻,行云突然醒到:“我不是要你们回去了么?怎么又是跟了上来?而且你们怎么是从我身后追来?”

    焉清涵因为有垣晴在侧,并未多言,而是由6桂山将他们如何回转地沁

    百程如何的嘱咐,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又是大赞焉正因为焉清涵所料不差,他们几人才追的上行云。

    行云听了,看了看焉清涵,心下暗到:“她的智计如此之高,自是我的一大臂助,可她对我地情意,我要如何还得?”

    行云想不出两全的方法,当下只好将这心思掩了下去。

    赶路要紧!

    此时有了张松山的帮忙,行云一行的度自又快上不少,一路也没遇到华山门下,等奔到天明,又自附近镇子里寻了马匹代步,便直朝了沁州而去。

    而此时的华山脚下。

    “这莫非是?”

    郑严看着那行云下山时留下的那堆小山似的碎石,心下惊骇莫名!

    全派在山下直搜到了白日,才是现了此处异样,那碎石堆一开始虽然引人注意,可谁也没有往他处去想,直到天亮之后,那碎石堆正上方的山壁上一个个的脚印,登时将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那一个个的脚印便如一个个小坑一般地凿在山壁之上!观之触目惊心!

    如此一来,这些碎石的来历便是清楚地很了!

    曲正秋看着这碎石堆和脚印,满脸的阴沉,当下也不说话,便见他骤的一振袖子,身形直拔而起,便如轻烟般顺着脚印扶摇直上!

    就在华山门下纷纷称赞曲正秋的轻功玄妙之时,便是又见人影闪动,正是曲正秋落了回来。

    这一落地,点尘不惊,下山亦如上山一般的顺畅。

    曲正秋这一上一下,不带丝毫火气,正是轻功化境之体现,看的华山门下自是喝彩一片,可曲正秋的脸却更是阴沉。

    赵不忧、郑严、罗其星这些人不似那些晚辈,他们心下都是明白曲正秋为何阴沉着脸。

    “就算此时师叔能由此上得山去,那也比不上带走垣晴之人,且不说那人手上还有一个垣晴,就单讲师叔这上山下山,所踩之处,都是那人硬踏出来的脚印!

    这千丈悬崖,究竟要踏多少步?只凭这一点,便是人所难及了。

    更何况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下悬崖更是难上加难,真是难以想到如今江湖中还有这样的一个人物!他究竟是谁?”

    郑严想到这里,除了剑竹岛上的通天高手外,根本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有如此功力,可那几人又没理由来此,且也没听过他们动身的消息。

    “既然这脚印和碎石明白在此,那便不用再搜了,想那来人早已经走的远了。”

    曲正秋沉默半晌,终是将手一挥,随即离开,显然心情大坏。

    华山门下闻言,纷纷散去上山,这碎石堆前只剩下赵不忧的几个师兄弟。

    “恭喜师兄,垣晴被人劫走,怕是称了师兄的心意了。”

    罗其星突然在旁言到。

    赵不忧闻言当即怒到:“师弟!有话便说的清楚,不要转弯抹角!那畜生被人虏走,合我什么意了?”

    罗其星听了,摇头到:“师弟非是妄语,垣晴乃是师兄的得意弟子,可他犯下大罪,已是废定,可却是被人劫走,虽然师兄口上责他,但是多年养育,心下也会有些庆幸他不死吧?”

    罗其星这话中所指自非是表面的意思,赵不忧哪会听不出来?此时见罗其星言罢转身离开,心下不禁大是恼恨。

    罗其星自然以为垣晴被人带走与赵不忧有关,垣晴一去,赵不忧便不虑秘密泄露。可赵不忧心下却是清楚,此事绝对不是他做的!

    赵不忧此时也是心焦,垣晴被人带走,要是那秘密当真流了出去,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赵不忧心下一动,不禁暗到:“莫非是他们动的手?可他们哪去寻这样的高手?”

    一旁的郑严看了这两个师弟的明争暗斗,不禁大摇其头,亦是上山而去,只留下那千丈峭壁上的一个个脚印直连了云雾深处。

深仇难忘恨未平(四六三章)

    深仇难忘恨未平(四六三章)

    山派现了行云在那山壁上留下的痕迹,震惊之余,量人手追查,不过行云此时得了焉清涵和张松山几人之助,已是早了一步回转了沁州。

    这一路上有焉清涵出谋遮掩行藏,华山门下自是查探不出任何线索。

    不几日的行程,行云七人终是到了沁州,趁夜色入城,并未惊动任何外人。此后又无一日好歇,虽是服了些药物,当时这一路急赶,伤势又重了不少,这一回来,便被行云安顿到最里间静养。

    将垣晴安顿好了,行云也没有休息,当下便是和秦百程以及焉张等人到了正厅里商议,几人方是坐下,就听秦百程开口言到:“老秦并未依宗主之令起程去太原,只是遣了门人去通知边家,擅违宗主之命,其罪不小,老秦愿领任何惩处。”

    行云哪会当真处罚?虽然华山并未追上自己,可焉清涵几人的接应掩饰,使得他轻松不少,否则以他那疲惫之身带着受伤的垣晴,就算没被华山派寻到,只要是留下些许的蛛丝马迹,便是大麻烦。

    当下行云立刻扶住秦百程,恳到:“秦老言重了,事起突然,行云经验不足,决定本就不当,这要说有错,可是我自己的,与秦老无关。”

    行云路上亦是想过,此行确实有些卤莽。在那华山一夜,终是让行云知晓。他还是小窥了华山,虽说如今他武功已算绝,但经验仍是不及。如果不是有那双修籍在身,可以仗之直下华山,那当时算是无路可逃了。

    秦百程闻言也不做态,当下谢过行云。言到:“宗主心胸广阔,实乃万剑宗之福。”

    行云自是先许几句,再是坐下,秦百程看了看一旁的焉清涵,对行云大是深意地笑到:“老秦武功还说的过去,可这论起智计不过是中人之资。可焉姑娘却非凡响,宗主想来也已知道,有她在宗主身旁,要远比老秦强地多。”

    行云闻言心下亦是赞同,不过却是想不通为何焉清涵如此智计。却被萧寿臣派了去打理内务。

    秦百程并不知行云在想什么,当下继续言到:“宗主的身份显赫。许多事根本不必亲自动手,就如您这次孤身犯险,如真有什么意外,那可如何是好?”

    行云知秦百程是在关心自己,当下虚心来听。

    秦百程言到:“宗主以后身旁应多些人相随,不用事必躬亲。而且多些人,也好出谋划策,更是稳妥。您看这名门大派的掌门出行,哪个不是前呼后拥?一门之长是本门颜面,出入气势,可非儿戏。”

    行云其实早便知道这些,只是他还有些不习惯罢了。

    不过秦百程说的有理,行云自也要表示,当下点头同意,心下暗到:“此去太原。怎也有两三家大派的掌门到场,我也不能落了万剑宗的面子。看来身旁确实要多些人了。”

    行云正是想到这里,就见秦百程突然顿了一顿,言到:“说到气势,老秦怎觉得宗主几日不见,却似更有气魄?莫非此行有什么特别经历不成?”

    行云闻言一怔,言到:“秦老所言地气势,行云怎未察觉?”

    秦百程见了,当下笑到:“气势无形,很是玄妙,只有外人才能感觉的到,未听过有人能感觉的到自己的气势的。”

    行云也有些哑然失笑,暗到此言有理。

    便在此时,张松山在旁接口言到:“莫不是宗主直下华山的缘故?”

    张松山如此想,自有他的道理,想那多少人登上华山后豪气大,那还只是由山道而上,行云却是由悬崖背负一人直下!如此经历,那气魄再不变化才是奇了。

    秦百程闻言当即一惊,当下追问,行云自是简单的讲了一遍。

    虽然行云并未着意炫耀,可也是听的秦百程、焉清涵以及张松山四人心驰神摇,焉张几人只知道行云带了垣晴直下华山,于那细节也是不知,所以此时与秦百程一样的惊讶。

    半晌之后,秦百程才是呼了口气,叹到:“宗主此举可谓惊人之极!武林千百年间,却是前所未见闻!真不愧是我万剑宗地宗主,真不愧是我万剑宗的神功!”

    秦百程赞到这里,却又是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到:“只不过此事不宜宣扬,否则定是一个大涨宗主威望的良机。”

    行云闻言心下也有些个遗憾,可随即便是想到了更重要的正事。

    行云之前一心急着往回赶,那些蒙面人的身份问题,根本就没有时间细商,甚至连垣晴到底听到了什么都未来的及细问。

    此时终是安稳下来,自不能再耽搁,行云当下便将自己一路的所见所闻,那些蒙面人对垣晴地伏击,平阳城外破庙之会,甚至华山门内的不合都是一个不漏的说了。

    见众人都是听的仔细,行云言到:“那些追杀垣师兄的蒙面人口称得了神主之令,而这神主,水姑娘曾说过是那萧寿臣对外之称,如此一来,这些人便应是萧寿臣的手下了,只是不知他们究竟是何来历,这样的人,萧寿臣的手下还有多少?”

    众人听了,亦都在沉思,而行云心下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是浮现出来,总是觉得这些蒙面人的来历自己应是知道。

    便在此时,焉清涵突然言到:“清涵到是想起个可能。”

    众人闻言精神一振,行云当下问到:“焉姑娘请讲。”

    焉清涵沉声到:“依清涵来看,那些蒙面人地特点有三。一是与华山派这样的名门有深仇,二则是他们地武功不俗,甚至还有九人剑阵,三还听从萧寿臣的命令。”

    顿了一顿,焉清涵言看着行云言到:“这样的人其实并不少,我们的眼前便有许多,甚至与他们一起朝夕相处过。”

    行云闻言,心下的那模糊的想法一下子清晰起来,当下低呼了一声到:“莫非是他们?”

深仇难忘恨未平(四六四章)

    深仇难忘恨未平(四六四章)

    “莫非是安乐谷中的那些残派?”行云的眉头皱了起来,虽然行云的话是问,但那话里的意思已是相信了。

    其他人闻言也是看着焉清涵,便见焉清涵点头到:“不错,由宗主的形容来看,十有**是他们了。这些人不只是形容符合,而且萧寿臣用到他们的可能亦是不小。

    宗主且看,朝剑门人手虽多,可却要留在嵩山上做样子,一有大的行动,不难被人现,再者,本院重建也确实缺人手。”

    秦百程闻言也似是同意,当下言论到:“安乐谷里的那些人,大概有一千五六左右,除去娃娃们外,皆能战。

    这些人的武功有许多都是剑罡级,盖因那谷中生活无忧,除了一些农活外,不必担心其他琐事,所以他们到是有的是时间练功。而且这些人于大派都有灭派灭门之恨,实力合在一起,也不容小窥,只不过他们没有一二领头之人,所以难成气候。”

    秦百程知道行云于谷中事物并不很熟悉,所以为行云稍做讲解。

    不过行云尚未听出什么,焉清涵却是面色一动,言到:“秦老所言不差,只是这领头之人却大有文章,由今看来,他们并非没有领头之人,想是萧寿臣暗里不允许罢了,这十几年来,那些残派里几个威望很高的老人,却都纷纷走火入魔。外人都是以为他们太过复仇心切,所以练功过度。可看如今,怕是萧寿臣暗里做了手脚,这样一来,那些人便只能由他掌握了。”

    行云闻言眉头大皱到:“我曾是听剑媚说过一些心里地想法,以她观之,那谷中的残派也非是个个都想报仇。应该有些人地仇恨已经淡了,只想安稳生活。”

    焉清涵言到:“那是没错,清涵打理内务,那些人的日常所用,亦是经由我手,所以清涵常是接触他们,宗主所说的这些人不仅有,而且还是不少。

    他们大多是早先来到安乐谷的人,如今的子孙甚至已是五六代,这时间久了。仇恨就淡了,可那些新来的却正相反。”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到:“这话确实有理。只不知那些人会有多少?”

    秦百程虽然是知道些大概,可他大多时间都在练功,张松山四人亦是如此,所以行云此问只是在问焉清涵。

    焉清涵见行云来问,当下默算了算,言到:“满心要出去报仇。大概占了三成,心已淡了地也占有三成,其他的都不好说。”

    行云此时眉头大皱,言到:“就算三成,那了就是四五百人,能战者怎也有三百,这力量已是不小。”

    说到这里,行云的心下不禁暗到:“我的人手与萧寿臣比起来,本就不够,此时他竟又将那些残派拉拢起来!

    更可虑的是那中间的四**。要是被萧寿臣鼓动起来,又是平添五百人左右的战力。那就更危险了!”

    想到这里,行云言到:“那些人对大派仇恨太深,而且各有各的仇人,可说没有哪个大派可以置身事外,一旦用了他们,必然要给他们许愿,那愿自然是为他们报仇。

    难道萧寿臣真要与所有大派为敌?”

    刚是说到这里,行云自己便是摇头到:“那根本不可能,就算加上所有安乐谷的人手也是不够!而且到时候便是个不死不休的结果,那对万剑宗,也没任何好处,万剑宗被灭,对他萧寿臣亦没有好处。”

    行云只觉得萧寿臣实在是在冒险,可一旁地焉清涵却是言到:“萧寿臣自会有他的打算,这人绝不会做没有把握地事。”

    行云想想,这也确实不错,只不过他对萧寿臣的了解太少,无法明白他要做什么

    焉清涵见行云望向自己,轻声到:“萧寿臣的打算,清涵能猜到一二,只不过不能确定,此时说了只能徒增烦恼。”

    焉清涵有那黑油油的面皮遮挡,不过行云仍是从她的神色间看出了一丝的伤悲,不禁心下一怔。

    “莫不是我看地错了?”

    行云再去看时,焉清涵的脸色已是恢复了正常,在行云的记忆之中,焉清涵怎么也不会是有那种表情的人,此时看着毫无异状的她,行云只好暂不去多想,当下言到:“那不如等垣师兄醒来,且来听听他究竟现了什么,竟然让赵不忧如此着紧,那消息也许对我们有用也说不定。”

    行云由那开着的窗子看了看最里面的那间小屋,垣晴正在那里养伤。到也不算太重,可他随后被罗其星点了**道防止自尽,紧接着便是在华山被锁经脉,被行云救出后,又没得一刻治疗,一路急驰回沁州,虽然有马代步,可那伤拖到现在,更是重了,如果再不一心治疗,怕会大伤根基。

    所以行云也只能等垣晴醒来再问,好在他也不太着急,万剑宗的门下去边家,来回需要时间,所以行云等人还要在此逗留数日,暂且等待边家地回音。

    这话已是谈的差不多了,天已是要亮,几人便就散去,张松山等人自是为行云护法,行云这一路大耗内力,直下华山后又是昼夜赶路,就是铁打地人也是受不了,这也幸亏了行云身体结实,所以他也需要静修。

    便如此,两日之后。

    那万剑宗门下带了边家二老之言回来,说边家已经准备好了,只等行云一到,便去贴邀请少林、崆峒、华山三派。

    此时动身在既,行云早已是恢复如昔,他不过是耗力过度而已,并没有什么伤势,所以恢复的很快,甚至那两股内罡还稍有精近.:.调养了。

    “师弟不用担心,我这伤看着重,其实也没什么。”

    行云去找了垣晴,便见垣晴坐了床上,脸色除了有些苍白外,到看不出什么大碍。

    行云见了,也是放下些心,微笑到:“师弟本不想让垣师兄在伤愈之前再有行动,可如今华山派不会这么简单便偃旗息鼓,根据我宗眼线,华山派正在大肆搜寻师兄的下落,师兄有伤在身,还是在我万剑宗内最为平安。

    只不过我们要去太原,所以师兄要再辛苦几日了,好在此去太原并不远,慢走不过是四五天的路程,而且到了边家最少要住上一两个月,师兄可安心修养。”增了麻烦便好。”

    说到这里,见行云就要起身,垣晴笑到:“师弟且慢走,我还有几句话要说,就是那日我师父与你万剑宗中人所言。”

    行云此来一是要通知垣晴形成,二也是想来问那日之言,不过见垣晴伤重的样子,一时却有些问不出口,好在垣晴先是说了,行云当下自不会造走,便要听那日究竟说了些什么。

深仇难忘恨未平(四六五章)

    深仇难忘恨未平(四六五章)

    “我师父在华山的地位并不稳,师弟应该是看到了。”时所言,行云清楚的很,那罗其星在华山大殿之中已是做的如此明了,正是说明赵不忧的掌门地位并不牢靠。

    见行云点头,垣晴继续说到:“诚如师弟所言,名门之中,派系争斗绝不会少,只不过我华山如今更是激烈一些。

    其实若只是如此,那也不算什么,我自会全力支持师父,就算日后的华山掌门之位与我无关,亦无不可,师父的心意我是明白的,赵剑是师父的儿子,我以后一力支持便是。”

    赵不忧想让他的儿子做那华山下代掌门,这到是行云所不知的,心到:“那赵剑实在是看不出做一门之长的资质。”

    行云对赵剑的印象相当的差,对行云来说,到是认为垣晴做那未来的华山掌门更加合适。

    “如果垣师兄能做这华山掌门,到时大派之中,华山、崆峒的掌门都与我交好,这不论是对青城还是万剑宗,都是好事。”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就听垣晴继续说到:“可我却没想到师父竟然要里通外人,这华山内的争斗再如何,也不能引狼入室!”|顾及自己,心到:“那人做了什么,竟是让垣师兄如此气愤?”

    便见垣晴呼了口气。摇头到:“方才师兄激动了,师弟莫要在意。实是师父他的做法太令人失望,他竟是引来外人,那来人当时许下会派高手来助我师父扫除异己,以便独掌华山!

    那不是要残杀华山同门么?”

    说到这里,垣晴面露愧色到:“那来人言语中露了身份,言到万剑宗定会加以援手。所以我才以为那里有师弟在背后策划。

    那时心下混乱,再猛地见了到师弟,一时头脑冲动,便拔剑相向,可事后来想,以师弟的为人确不会做那丑事。再者,师弟做那万剑宗地宗主亦没几年,以万剑宗如此大派,门内怎会比我华山还平静?”

    行云闻言摇头到:“误会已解便是,垣师兄骤闻那言。有些想法也是无可厚非,不必太过在意。”

    可行云心下却是暗到:“丑事么?我前些日子去见那唐门三派。许之以利,细究起来,与这也没什么区别,垣师兄到是高看了我。”

    行云见垣晴面上仍有愧色,当下转口问到:“不知垣师兄今后可有什么打算?”供将出去。那依华山门规,师父的下场可想而知。

    我三岁被师父带上华山,身受二十四年的养育之恩,又怎能亲手让他身败名裂?古有大义灭亲之举,可垣晴做不出来。”

    说到这里,垣晴歉到:“垣晴虽是屡受师弟大恩,但这身份却是尴尬,如果跟在师弟身旁,被人认了出来,不只帮不了什么忙。反更会连累了师弟。所以只等这伤好些,便去寻个僻静地方隐姓埋名起来。度此一生罢了。”兄到不用太过在意身份暴露,我有一位朋友,擅长易容之术,到是可以为师兄遮掩身份。”;晴便是认不出来,那身旁一定有这样的高手了。”

    行云见垣晴如此,心到:“垣师兄虽然口中说是要去隐姓埋名,可那不过是无奈之举,华山的安危,赵不忧的安危,垣师兄他一定是着紧地很。”

    不过行云也非是全没私心,这垣晴的武功再怎么说也是魂级高手,虽然为了掩饰身份,必然不能再使用本门武功,可就算用些普通的剑法,以那魂级的实力使将出来,声势也自不凡,便如行云的那奔雷剑法一般。

    行云此时身旁大需人手,这垣晴的为人性格,行云放心的很,既然他此时没有地方去了,那留在自己身旁,正是一大臂助。

    行云想到这里,当下直言到:“师兄暂且安心养伤,这易容之事好办的很,师兄这身武功,真要去孤老山林,可是浪费了。

    至于这华山一事,师弟去找我宗内的长辈商议商议,真要说起来,师兄与我的敌人到是相同,不过行云不想用假话来安慰师兄,行云只能尽力而为,与华山内斗比起来,我这万剑宗里更是凶险万分。

    所以等师兄地伤好了,师弟怕还有需要借助师兄之处。”况晴欠了师弟三条性命,只要不违背侠义,师弟尽管吩咐便是。”

    行云当下微笑到:“师弟自有分寸,师兄且放宽心便是。”

    说着,行云便要起身,垣晴的伤还需要静养,和自己说了太多地话,脸色已是更加的苍白,既然那赵不忧的秘密已是听过,此时便该是离开了。

    行云刚是要动,垣晴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将正要起身的行云拦了住到:“还有一言,方才竟是忘记说了。”

    见行云有些诧异,垣晴言到:“是那来人说的话,我当时正被察觉,一时慌乱之下,竟是忘了,直到如今才突然想起。”

    行云闻言又是坐了回去,便听垣晴说到:“那来人要助我师父独掌华山,不过却是有个条件,可那条件为何,我当时未能听的清楚,因为那来人话方开口,便已识破了我地行藏,我当时只是听到了‘继位大典’这四字,也不知于师弟是否有用?”

深仇难忘恨未平(四六六章)

    深仇难忘恨未平(四六六章)

    “继位大典?”

    秦百程的眉头皱了起来。

    行云此时已是从垣晴那里出来,他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自不敢怠慢,当下便是寻了秦、焉二人一起来做商议。

    “看来萧寿臣似是要在那继位大典上有什么动作。”

    行云见秦百程在那沉思,言到:“继位大典,萧寿臣曾是说过,要为此广英雄贴,以这大典之名,行那嵩山之盟的实。

    如此想来,那时大派小派都会来上不少,如果他为了报仇而在大典之上做些手脚,来个一网打尽,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便见秦百程的眉头皱的更是深了,沉声到:“老秦对那些大派自无半分好感,可却不能因急着报仇而陷我万剑宗于险境!”

    秦百程此时也与行云担心的一样,那便是怕萧寿臣会冒险。可这继位大典,各大派齐聚,万剑宗占了天时地利,正是下手的好时机,所以行云和秦百程想到了一起。

    便在此时,却听焉清涵在旁微笑到:“清涵觉得宗主和秦老将萧寿臣想的简单了。”

    “哦?”

    秦百程闻言不再思索,抬头来看焉清涵,听她要说些什么。

    这三人之中,最了解萧寿臣的便是焉清涵,虽然秦百程是看着萧寿臣长大的,可此老大多时间都是用在了练功之上。哪及焉清涵一直在萧寿臣手下做事,来地清楚?

    再加这三人中以焉清涵的智计最高。她地话,行云和秦百程自是在意。

    焉清涵见行云也是望了向自己,当下微笑到:“萧寿臣这人虽然野心极大,可他的为人性格却是谨慎,绝不会这么卤莽。

    想他费了大把气力,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不会仅仅是报仇那么简单,更不会急着报仇。

    除非他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可如今万剑宗的实力,就算加上安乐谷中的那些残派,也不可能与所有大派为敌,他怎会轻举妄动?”

    行云闻言,沉思片刻,点头到:“焉姑娘说的不错,就算萧寿臣要去报仇,也只会如那夜在少林所为。而不会明里来做,否则不只是要面对所有大派。到时便是整个江湖都不会帮他。

    再说,就算他将那与会之人都杀地尽了,于每个大派身上,不过是损失几个高手精锐,或者几十门人弟子,并不能伤那些大派的根基。而那之后万剑宗面对大派联手,将不可能再在这江湖立足。”

    焉清涵微笑到:“宗主说的对,正是此理,萧寿臣如果真要这么做,就连那剑竹岛上的德皇都不会再坐视不理,萧寿臣无论如何的狂妄,也不会为自己惹来一个通天级的对手。

    所以依清涵来看,萧寿臣在宗主的继位大典上,不会对其他大派有什么动作,他这么做也许只是得到华山的全力支持。”

    行云有些不信到:“只这么简单?”

    焉清涵笑到:“这并不简单。宗主要知,赵不忧的华山派所支持的是他。而非是宗主,而且这支持是全力,而非表明立场那么简单。”

    行云闻言一怔到:“他难道要引了外人来干涉万剑宗内地争斗不成?”

    焉清涵摇头到:“那到不很可能,他若真如此做了,怕最先寒心的是他自己地门下弟子,那太得不偿失。”

    看了看行云,焉清涵微笑到:“宗主莫要忘,您如今在外的声威之大,有师门青城的支持,又与崆峒交厚,他真要是取而待之,那便要顾及到这些门派。

    万剑宗毕竟与大派仇大恨深,那些名门绝对是要时刻提防的,只不过如今他们各有顾及,又有利益在其中,再有宗主这样善名昭昭之人为我万剑宗之长,他们才在观望。

    所以萧寿臣一旦走到台前,那些大派的立场,他最是在意,否则就算做了这万剑宗的宗主,也撑不了几日。”

    说

    ,焉清涵笑到:“宗主可还记地清涵所说的那三长三

    见行云点了点头,焉清涵继续言到:“宗主的那第一长便是与大派的关系以及声望,如今萧寿臣所做,便是为自己培植这层关系,仅仅掌握了万剑宗是不够,更重要的是能在这江湖立下足去。”

    行云闻言,心下一松,只要萧寿臣不是急住动手报仇便好,否则一旦引来大派联手,那便再难回天。

    焉清涵微笑到:“萧寿臣插手华山一事,对我们来说关系不大,也非是什么坏事,华山内乱,那正是削弱了一个对手,怎么看都是不错,想来这也是萧寿臣的一石二鸟之计。

    萧寿臣如今所做,对万剑宗是有益的,毕竟他要谋的是这万剑宗的宗主之位,自不会害了万剑宗。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多加利用?”

    行云看着焉清涵的微笑,心下暗到:“她地胆子到也真的大了,竟是想反过来利用萧寿臣。”

    秦百程在旁也是来了兴趣,笑到:“你可有这把握?”

    见秦百程开口问了,焉清涵恭敬到:“秦老面前,清涵不敢妄语。”

    便见焉清涵微笑到:“这说来却也简单,宗主地继位大典并不远了,不过是半年之内的事,只要到时萧寿臣的顾及太大,没有把握,那他就不会轻举妄动。

    那时,宗主仍是宗主,而他所得来的那些奥援,便等于是为宗主做了嫁衣裳,此后只要宗主能一直压了住他便是。”

    行云闻言到:“这最难的便是如何才能一直压住他,萧寿臣可不是易与之辈。”

    焉清涵笑到:“宗主也莫要认为萧寿臣便是算无遗策,便如华山此事就是一例,如果不是宗主那时起意,追了垣晴下去,又不惜直下华山将他带回,那便大是麻烦。人无完人,都会有疏漏的时候。”

    行云知道焉清涵这是在为自己增加信心,当下笑了笑到:“那焉姑娘看,我们要应如何以对?”

    焉清涵微笑到:“不变,宗主仍是按照原本计划,去那边家。

    此行于宗主大有好处,绝不可有失。成则可为万剑宗谋下在这江湖中的一席之地,于这宗内宗外都是大涨宗主的声望。”

    行云闻言笑到:“这正是应了焉姑娘方才所讲的多立声威。”

    焉清涵答到:“正是如此。

    在继位大典之前,宗主要让自己的声望更高,不论是在宗内,还是宗外,这声望要高的让萧寿臣做任何事前都会顾及,那我们便是先胜一局。”

    说到这里,焉清涵笑到:“眼下我们身旁就有数十朝剑门的精锐,他们便是亲眼见证宗主此行的最佳人选。

    以前宗主解了那青城之围,就让朝剑门中的年轻弟子大为叹服,如今的太原一行,则又是一个机会。”

    秦百程闻言,亦是在旁点头到:“二百年后,再为万剑宗谋下一席之地,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既然秦百程也是赞同,行云更无异议,那便算是商定,行云随即再是请焉清涵为垣晴易了容,扮做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汉子,这才真正放心。

    行云带垣晴回来时,是趁夜而入,并未让那些朝剑门下看见,如今一起行去太原,垣晴易容之后,他们便无从知晓垣晴的本来面目。

    便如此,一切准备停当,万剑宗这数十人重又上路,一路上再没遇到什么事,不几日后,太原已到。

百姓夹道齐相迎(四六七章)

    百姓夹道齐相迎(四六七章)

    徐安国和韩庸这二人是此行那数十朝剑门下的头领,都级武功。

    那徐安国,人如其名,一张国字脸,身材魁梧。

    韩庸则看起来随和的多,便似左右邻人一般的普通,可真正的高手却不会小窥了他。

    这二人此时各领了朝剑门众随在行云等人身后,已是行了五日。

    这一路行来,行云因为顾及垣晴的伤势,并未全力赶路,走起来慢上许多,时间拖的久了也就显的格外单调起来,就连那路旁的景色也看的厌了。

    终于,那徐安国似是有些耐不住寂寞,看前面行云三人正谈着江湖形势,而垣晴则是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当下便对韩庸言到:“老韩,你看那黑胖子和新来的病汉子是什么来历?”

    徐安国说话中气十足,不过此时却把声音压的极小,似是免的被前面的三人听到,但却仍被韩庸瞪了一眼。

    便见韩庸沉声到:“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没看到宗主对那位墨先生的尊重?再说,就算那位墨先生是个普通人,这黑胖子的称呼也太过粗鲁不文了,病汉子的称谓亦是不妥。”

    焉清涵对外自称姓墨,行云当时听了便总觉得她是因为面皮的颜色而想出这么个姓来,不过却也没什么计较,而垣晴内伤未愈,自是有些病恹恹的。

    徐安国见韩庸如此说,当下笑到:“我这人说话就是这个样子,宗主为人和善。自不会与我计较,老韩你不要把在掌门面前的那套搬来吓我。

    不过话说回来。那位墨先生地智计确实厉害,不佩服不行,依我来看,怕是比的上咱们那柴总令主了,就是掌门地智计也不过如此,当真是与他的那副样子不配。至于那个新来的。着实看不出什么过人之处,可宗主却是很看重他的样子。”

    韩庸闻言摇了摇头到:“以貌择人,智者不取,背后妄议掌门,智者更不取。”

    这韩庸显然是顾及到行云、秦百程还有焉清涵在前不远,所以说的话都很小心,亦未深入。

    其实他的小心到也不是全无道理,行云一直都在注意着身后地这两个人。

    “徐安国和韩庸这二人的武功高,在朝剑门中亦是大有身份的人物,此时跟着我。也不知他们对我有何看法,那萧寿臣对他们有没有什么安排。

    不过从这一路上听的几次对话来看。那徐安国似是心计不深,而韩庸则有些不好推测了。”

    行云正是想着,便见那徐安国不再言语,想是他见韩庸又是不温不火的,便没了兴趣,随便的抬头前望。见那太原大城的身影隐现。

    不多时,一行人渐渐走的进了,徐安国却是面露讶色,又对韩庸言到:“老韩,你看前面的那些人在做什么?怎聚了那么多?”

    徐安国看的到,行云自然更是早看地清楚了,他说的不错,那太原城外确实聚了大批地人,便见那城外黑压压的一片,可谓是人山人海!

    “莫非今天有什么节日不成?”行云也有些个诧异。扭头问到。

    秦百程和焉清涵闻言都是摇了摇头,垣晴也自是不知。

    便在此时。就见远处奔来一人,未骑马,可度到是很快,看那来人的身形,行云觉得有些眼熟,不片刻的功夫,等那人奔的近了,行云突然哈哈一笑,翻身下了马来。

    秦百程等人见行云下了马,自也随了而下,焉清涵则是在旁小声问到:“宗主可是认得那来人?”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笑到:“不错,那就是我曾是提过的边魁。”

    说到这里,行云看着边魁奔来地身形,又自笑到,“看来他的进展不错啊,这不过才一年多未见,那丹霞炼气术就已有小成,这进展之,可真是令人惊讶了。”

    行云正赞间,边魁已是来到众人身前站定,不过一时却未开口,到似是在这四人中辨认,然后将目光停在行云的身上。

    行云与边魁相处之时是以奔雷大侠的面目出现,所以边魁并不认得行云的真面目。

    此时他虽然觉得这站在最前面的青年应该就是自己的师父了,可一时却又不好开口相询,怕是认的错了,对自己那师父不敬。

    行云见了边魁犹豫,也不与他玩笑,当下微笑着点了点头,边魁大喜,立时拜到:“徒儿边魁拜见师父!”

    边魁是大礼参拜的,不过行云却不想这样,他比边魁小,当初有那易容,外表看起来还算是个中年人,可如今却不是,这让比

    大的人来拜,行云心下不愿。

    便见行云微一抬手,内罡随即而出!便若一只无形地手,将边魁虚托了住!

    行云直下华山,除了龙跻飞腾术更加精通外,对这内罡的应用也是颇有些心得,想那二百来脚可不是白踏地,越是险境,越能领悟到武功的真髓,所以说,那次直下华山,对行云武功进镜的增益不小。

    行云这一抬手,边魁身形立时一震,随即便是拜不下去。

    边魁心下更是敬服行云的武功,自知与行云相差太远,所以也不再坚持,当下直了起身子。

    行云也将力一收,笑到:“看你来时的身形,想是武功进展不错。”

    边魁闻言恭声到:“那都是多亏了师父为徒儿打下的根基,徒儿才能有今日进境。”

    边魁一口一个师父徒儿,行云也不去纠正,就由的他去称呼,当下只是笑到:“基础虽然是我为你打的,可没有努力,你仍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有如今进步,努力便是努力了,你也不用妄自菲薄。”

    边魁闻言憨笑了笑,一抬头,见到行云身后的那些人,突然省到:“差点忘记,我爷爷们还在城门相迎呢,师父且随我来!”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心到:“这边家二老也算是把面子做的足了,竟是出城相迎。”

    想到这里,行云牵了马,与众人随边魁往前行去。

    秦百程见这边魁对行云出自真心的恭敬,心下也有些喜欢这个青年,在旁言到:“这边家的娃娃,那城门前怎那么多人?莫非你们边家都出来相迎了不成?”

    边魁不知道秦百程是谁,但是见这老人能站在行云的身侧,自是身份非凡的人物,当下恭声言到:“那都是太原城内的百姓,他们闻听师父要来,便自的出城相迎,以谢师父当日的救命之恩!”

    边魁说到这里,脸上也大是自豪,便似这行云的光荣也有他的一份。

    秦百程闻言尚未说什么,他身后跟着的那些朝剑门下已是纷纷暗呼出声!能让这满城百姓来迎,在江湖上可是罕见了!

    “就算是德皇亲至,武林中人虽会万分在意,可那些普通百姓却不会如此恭敬,宗主竟能让满城的百姓如此爱戴,果然不一般!”

    徐安国在后咂了咂嘴,对身旁的韩庸说到:“咱们宗主的面子好大!”

    那韩庸看着眼前不远的人群,亦是微点了点头。

    确如徐安国所言,方才众人离的城门远了,还不显,等众人走到了近处,便见那太原百姓之多,出乎想象!

    一眼望去,就好似全城的人都出了来一般,由那城外一直延绵到了边家门口,甚至还有人带了锣鼓敲敲打打,便似过节一般。

    行云也没想到自己当初做的善举,竟是得了如此丰厚回报,这一路随边家二老进城,耳朵被太原城内百姓的热情欢呼震的嗡嗡做响,一直到进了边家,那欢呼之声仍在耳旁回绕不去。

    焉清涵随了在行云身旁,看向行云的目光之中满是喜悦,言到:“武林中人,能有宗主今日的可说是没有了。”

    她身后的那些朝剑门下,一路之上也是幸与容焉,此时再听了焉清涵之言,都是大点其头,暗到这墨先生所言不差。

    这些朝剑门下在那安乐谷中,虽然从小便被告知自己这万剑宗才是真正的名门,可他们直到今日才是真正体会到名门的感觉,心下自是激动万分!

    这些朝剑门下也知道如今都要得亏行云这个宗主,自是对行云更加敬佩,秦百程看了在眼中,心下也是暗喜。

    而那垣晴在旁见了,则是暗暗叹息。

    他到不是在嫉妒行云,对行云,垣晴只有佩服,虽说那晚太原之危,他也是来了,可却没尽上太多力,如果没有行云在场,只他一人,还是救不了太原满城百姓和边家的。

    不肯让华山门下来加以援手,如果那时华山来人相救,那此时百姓们夹道欢迎的就是华山派了。

    想到这里,垣晴暗摇了摇头。

百姓夹道齐相迎(四六八章)

    百姓夹道齐相迎(四六八章)

    行云一行进了边家大宅,那百姓的欢呼声才终是渐渐的响起。

    再看边家上下,此时全都忙碌起来,为迎接行云这一行数十人,就连大宅中的布置都是涣然一新!这让那些朝剑门下的普通弟子又都大感颜面光彩,心下更是暗赞宗主的声威果然不同凡响。

    边家二老礼数做的足了,此次行云是带了万剑宗而来,自与那日易容做奔雷大侠不同,便见边家在那院子里大开宴席,好酒好菜,请来城中名厨为众人洗尘,行云等人自是被请在了厅内上座,推杯换盏,自不待言。

    当然,行云的酒量自己心下有数,自是不敢多喝。

    待酒食饭罢,天色也是晚了,那些朝剑门下被边魁亲自带了到一旁好生安顿下来,秦百程也自是跟了去。这些朝剑门下虽然大多安分,可谁也不知萧寿臣是否安插了人手眼线,行云他们自然不能有所放松,秦百程便是过去坐镇,也是暗里监视那些朝剑门下的举动。

    行云和焉清涵则是被边家二老请进了那朴素小院。

    “那日见过宗主,虽然未得真面目,可老朽仍知宗主非是凡人,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分了宾主落座,边金富当先笑到。想那时行云武功高,自然非是凡人了,边金富此时说来,不过恭维罢了。

    行云闻言自也不会当真,当下回到:“那日易了面目。实属迫不得已,二老莫怪。”

    边金富忙到不敢。如今行云身份更重,这边家二老的年纪虽长,可却丝毫不敢托大,言语之间更是小心翼翼。

    行云笑了笑,他此时身为万剑宗主,也不能弱了身份。当下便不再多做他言,直说到:“万剑宗重回嵩山,可因久未履这江湖,所以除了那太室山外,可说是毫无立足之地,今日来此,不瞒二老,行云地目的便是要取少林在山西地那一份。”

    行云开门见山,边家二老也未太过惊讶,秦百程之前的信上已是大概的说了。这二老早便合计过。

    当下就听边金贵言到:“宗主与我边家有大恩德,边家虽是行商之人。可不会全没了情义,如今只要宗主想做什么,边家惟宗主马是瞻!”

    行云闻言虽是心喜,可面上却也微露愧色,这携恩图报,行云毕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边金富的阅历何等之丰。见了行云的面色,自是明白,当下笑到:“宗主对我边家有救命之恩,边家上下时刻不忘,这恩比天大,边家怎也还不清,如今宗主有用的上边家之处,我们欣喜还来不及。”

    行云被说破了心事,当下洒然一笑到:“既然二老如此说了,那行云也不矫情。便请二老明日贴,邀请少林、崆峒、华山来议共护山西一事。到时边家只管主持便是,其他地自有我万剑宗来处理!”

    行云的言语之中,竟似视少林如无物!

    行云自是知道少林如今被萧寿臣的那次夜袭搞的大伤元气,可边家二老却不知晓,自然大是惊异行云的豪气,也是惊讶万剑宗的魄力。

    当下这二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都是看出对方心下的讶色,可行云和万剑宗也确实有这实力。

    行云在旁也是看了到,当下笑到:“二老大可放心,不论如何,行云和万剑宗,都不会让少林对边家有一丝一毫的不利。”

    边家二老忙是谢过。

    行云再是笑到:“我此来,还有一事。”

    边金富闻言恭到:“宗主请讲。”

    行云言到:“二老应是知道,那崆峒派一向在做关外的生意。”

    边金富点了点头,言到:“常宝珍玩,大是有名,关外货物到了关内,利润颇丰。”

    说到生意,边家的消息可是灵通地很,更何况崆峒的生意,任人皆知,江湖上不知道地反是少了。

    行云闻言笑到:“边老既然这么清楚,那行云也不多费口舌,崆峒掌门曾是与行云说过,他一向苦于被其他大派阻隔,不能将那货物卖的远了。

    边老自是明了,这关外的货物,越是往关内走,越是值钱。”

    见边家二老点头,行云继续说到:“所以常掌门便托我来与二老商议,可否借助边家行商天下之便利,将他那些货物四处贩卖。”

    行云说到这里,笑到:“至于那得利之后如何分配,行云便不来插手了,不过行云可以人格做保,绝不会亏了边家,此举只会有利双方。”

    边家二老到是没想到行云竟代崆峒派与他们做起了生意,不过那崆派所把持的关外货物到了关内,确实利润可观,甚至可说是暴利!这要是联手来做,自是美事。

    宗主做保,边家自然放心。”边金富说着看了看他

    便见边金贵眯起眼睛,言到:“这笔交易,到是合算,与崆峒大有利处,于我边家亦大有利处,于情于理,我们都不会推脱。”

    行云见边家二老答应的如此爽快,心下也是一喜,如此一来,自己算是完成了对常承言的允诺,之后便要看他地了。

    “还有那一成的利润。”行云一想到那万两之巨,就是对钱财不甚在意的他,也是不禁心下一动。

    行云说到这里,此来之事,大多已经交代清楚,再看那夜也已经深了,行云便起身告辞。

    边家二老自是相送,而边魁早便等了在院外,见行云出来,忙是头前带路。

    行云知道边魁一直在外等着,以他的耳目,这小院四周的任何动静都是了若指掌,那边魁自从安顿好了朝剑门下之后,便是守在院外,这让行云颇是有些动容。

    与焉清涵随在边魁身后,来到了住处,一个小小的独院,与朝剑门下所住之处紧临,既清净,又是方便与万剑宗的门人相见。

    “边家二老的安排可是用了心思。”行云边是想着,边进了屋里。

    此时夜深,边魁虽有许多话想要与行云说,可却顾及到行云的休息,只好将茶水奉上,然后默默的退了出去。

    看着边魁退出,焉清涵笑到:“宗主地这个徒弟到也有趣,看他那样子,想是怕你累了,可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却是全挂在了脸上,到是个藏不住心事地人。”

    行云闻言点头到:“他的性格真挚,也正是如此,我才将丹霞派的武功传了给他,总比传给那些攻于心计的人强上许多。”

    说到这里,行云突然一省,疑到:“焉姑娘为何此时才说话,而方才却是一语不?”

    焉清涵闻言掩口笑到:“那二老可是精明人,边家与宗主的关系非同寻常,外人早已是将边家划了到宗主这一边,如今他们只有与宗主联手这一个选择,其中利害,根本便不用来讲,也自然用不着清涵开口了。”

    焉清涵此时仍是那副黑面,突然这一掩口轻笑,那副丑怪,差点惊的行云魂飞魄散。

    见行云着惊,焉清涵在旁又是轻笑不止。

    行云却是不禁暗摇了摇头,心到:“她这人聪慧貌美,武功又高,就是太爱捉弄人了。”

    不过再去看焉清涵那丑怪的黑脸,行云的心下却是一阵悸动,一丝说不清的滋味泛滥开来。

    随即眉头微皱,行云将这念头压了下去,接了焉清涵方才之言到:“我只是救过边家一次,外人为何将他们与我划在一起?”

    见行云来问,焉清涵也不再做怪,正色到:“江湖人,尤其是有名有望的,于这恩仇看的可是重了,边家虽算不上大派,可好歹也是九辅之一,身受宗主大恩,自然不能不报。

    如此一来,那些外人怎不会将他们与宗主划到一起呢?”

    行云闻言微皱了皱眉头,焉清涵见了,摇头到:“宗主莫要觉得亏欠了他们边家,且不说您救了他们满门的性命,这恩他们可是报不完的。

    而且宗主又是传了那边魁丹霞秘技,这丹霞炼气术就算在名门武功中也算的上一等,更不要说比之边家这样的地方门派了,这授功之德亦是大的很。”

    顿了一顿,焉清涵继续说到:“就算抛开这两件恩德不说,只说如今,边家可也是占了大利。”

    “哦?”

    行云来了些兴趣。

    便见焉清涵言到:“宗主莫要因为那边家两个老人的恭敬而轻忽了,想那边家二老能行商天下,维持边家这富甲天下的名号数十年之久,又怎会是常人?只看今日太原百姓出城相迎便是一例。”

    行云闻言奇到:“今日那些百姓相迎,都是自,这有何不妥?”

百姓夹道齐相迎(四六九章)

    百姓夹道齐相迎(四六九章)

    焉清涵闻言轻声笑到:“这太原的百姓确实是念了宗主迎,可宗主想想,那日您扮做的是奔雷大侠,而今却以万剑宗主的身份面目而来,百姓怎会知晓的如此清楚?

    宗主的身份是在青城之围才被江湖人所知的,那青城之围距现在并不很久,这些市井百姓平日里忙于生计,耳目也不如江湖人那么灵通,更不会去注意江湖中事,如此一来,他们又怎会都知道了宗主的真实身份?”

    行云闻言一怔,随即便是明白过来。

    如今的行云早不同往日,这其中关节一想即通,当下摇头到:“到是我有些得意忘形了,只想到那些百姓来谢我,却没深究下去这其中的原委。

    焉姑娘说的不错,百姓不比武林中人,怎会这么多人都知道我的身份?再者,我此来的消息虽不曾隐瞒,可普通百姓又如何得知?要不是有人随时留意通报,又怎能提前聚了在城外相侯?”

    行云说到这里,自己也是笑到:“所以这里自然是有人组织的了,而这太原城内,能做这事的就只有边家。”

    焉清涵见行云一点便透,当下亦是笑到:“边家这么做,也算是向宗主示好,既然他们只有宗主这一个选择,那便要做的周全,让宗主和万剑宗上下感到他们的诚意,且这场面做的足了,多少也能让少林华山多些顾及。”

    行云亦是想了到这里,当下点头到:“边家二老做事确实面面俱到。于人于己都有好处,又不露了锋芒。”

    焉清涵闻言笑到:“正是如此。边家如今有万剑宗这大靠山,做的又是峒派地生意,这要比边家之前在山西的形势强上十倍。

    要知那时华山派虎视耽耽,边家才不得已拉来少林、崆峒,为地只是自保,而如今显然要比那时安稳许多。真要细究起来。边家是占了大利才是,根本便未吃亏。”

    顿了一顿,焉清涵继续说到:“得了如此大利,自然要担些风险,有得必有失,边家世代经商,自然懂得没有稳赚不赔的买卖,所以宗主大可不必在意他们。”

    行云知道焉清涵说的在理,他其实也是明白,之所以如此着意边家。不过是因为他与边魁事实上的师徒关系。

    真要论这利益争夺,情面自然要放在其次。行云暗到自己此来太原,说到实处,就是携恩求报,利用边家和崆峒来压少林,口上自也不去说的堂皇了。

    当下笑了笑,行云转口去言其他。焉清涵见了。知道行云不愿再谈下去,当下再说了些,看夜色更浓,便各自歇息。

    今日秦百程并未随在行云身旁,只好再等转天天亮,将与边家二老相谈之事转述一遍便是.

    行云和焉清涵在这里谈论边家二老,那二老亦是彻夜相商,虽说边家如今只有这一条路可选,但于四大名门之间周旋,怎也要小心谨慎。

    “没想到行宗主竟然还与我们来做生意。”

    边金贵敲了敲自己身前的桌子。似是沉思到:“不过这到也说地过去,他此前连去唐门、峨眉、崆峒三派。想来这就是那崆峒与他所谈的条件。”

    边金富在旁听了微笑到:“崆峒与我们做生意,这是件好事,他们有货物,我们出人力,这其间有大利可图,我们以前不是没动过这心思,可与崆峒之间却是少了一个保人,如今那行宗主提了出来,正是好事一件。”

    边金贵闻言点头到:“兄长说的有理,行宗主这个保人大是重要。

    依我看来,既然行宗主做了这个保人,我们边家也不能全无表示,不如拿出一成利润来予他好了。

    这关外货物到了我们手中,其中利润可翻数倍!拿出这一成,我们的进项仍是大为可观。

    再者,我们如今并不缺钱财,但是万剑宗新出江湖,花费必然不小,可他们如今立足未稳,产业不丰,自然需要些个银两支持,我们这钱拿出的时机也算不差。”

    边金富闻言微笑到:“正该如此。”

    这边家二老在此商议,已经开始练功了的行云还尚且不知自己又是平白多了大笔银钱入帐。

    常天赐当初许下他那份利润的一成酬谢行云,而边家也分出自己那份利润的一成,这一来一回之间,行云竟是得了这大笔交易中整整一成的利润!足有数万两之巨!

    这个消息,直等到转天早上,才被边魁兴冲冲的跑来告知。

    见边魁竟然比自己还要高兴,行云地心下一暖,他此时的心态早过了真实年纪,虽然边魁比行云大上不少,可行云看他地眼光却真的有些像是在看自己的徒弟。

    如今看到边魁的秉性仍是未变,行云也自欣喜.

    随后几天,行云过的到是难得的悠闲,如今在边家坐等三派前来,平日里除了静休,便是点拨点拨边魁地丹霞炼气术,或是与焉清涵游历太原城内风景。

    此时的太原百姓见了行云,虽仍是热情,可也不会再如他初进城时那般的狂热,这让行云省了下不少麻烦。

    而垣晴经过这几日的静养,内伤也是好了不少,甚至还特意与行云一起去了那城里的边记面铺,又是吃了大碗的刀削面,忆起当日二人在此相遇,同去边家对付万马堂流寇,不曾想转眼便是一年多的时间过去。

    便如此,又过数日,三派门下也是传了回信,都是答应前来赴会,而这些日子里,太原城内的武林人士亦是见多。

    一时间江湖再是风起云涌。

百姓夹道齐相迎(四七零章)

    百姓夹道齐相迎(四七零章)

    行云此时正在做边魁的对手,行云知道自己当初就是经这对敌经验最是难得,尤其是一个比自己武功高的敌人。

    行云这几日又是得闲,也难得在边魁身旁,所以便亲自来给边魁喂招,对这个事实上的徒弟,行云可说是尽心尽力。

    “我那日离开边家时曾是说,等这江湖重归秩序后再与他相见,却不想转眼之间已是一年多了,反而连万剑宗内都是纷争大起,也不知这何时有个尽头。”

    行云一边喂招一边想着,他的武功过边魁太多,自能分心二用。

    便在此时,就见院外突然奔了进一个人来,行云看去,正是边家的大总管,那大总管此时行色匆匆,显然有急事。

    能让边家的这个大总管如此急了,可不是小事,行云着边魁停了下,那大总管见状忙是上前禀到:“行宗主,明非先生来了,先生的意思,是想与宗主一见,如果宗主不方便,那他能否亲来见您?”

    边家怎也算是九辅之一,除去九大门派,这江湖上便要数他们这些地方上的豪强世家最有势力。

    更何况边家还有那遍天下的店铺买卖,所以这边府的大总管身份亦不寻常,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此时他却是必恭必敬,甚至可说是惶恐。

    行云这万剑宗宗主的身份本就高了,而此时那德皇的唯一弟子明非先还要他来问行云是否方便相见,如不方便。甚至要亲自拜访!

    以明非先生的身份,便是那些大派掌门也是要相迎地。如今却是这般的谦恭,实在让这边家地大总管惊骇莫名,自然对行云愈的恭敬了。

    当然,行云不会和明非先生摆这架子,人敬一尺,行云必敬他人一丈。既然明非先生来了,那便去去无妨,只不过心下暗到:“明非先生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行云知道明非先生此来必有要事,否则就算他闲来无事,游历江湖,边家也还未有那资格供他登门留宿,再者那明非先生有德皇的训诫,轻易不会与任何门派有上瓜葛。

    “所以说,明非先生十有**是冲我而来,就算不是专为寻我。也定是与这次共议有关!”

    行云想到这里,将剑还归鞘里。问到:“明非先生现在何处?”

    那管家忙是答到:“明非先生如今在正厅里,有二位太老爷相陪。”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再是指正了边魁方才的疏漏,着他认真练习后,便随着那大总管一起朝正厅而去。

    边魁虽是有些憨厚,却也知道明非先生寻行云有正事。虽是心中想见高人,却仍是按奈下去,一心练功.

    边家正厅。

    边家二老虽是震惊明非先生的到来,但明非先生此来为地是谁,这两位老人的心下却是清楚的很。

    果然,明非先生开门见山的提出要见行云,甚至还要亲去登门,这让边家二老震惊的同时,心下也是暗喜,明非先生行走江湖。身后代表的是德皇,他既然对行云如此礼遇。那道皇的态度不言自明。

    既然如此,边家二老也不敢将明非先生请到他们那个小院中,便在这正厅中款待,顺便等候行云。

    不片刻,行云来到正厅,又自是一番寒暄,再次落座后,便听明非先生直言到:“不瞒行宗主,明非此次前来,实是受了师尊之命。想万剑宗重回故地,自要大展拳脚,这本是人之常情,只不过师尊不想大派间因些误会而起争斗,所以让明非前

    要之时,也好化解一二。”

    行云闻言心到:“明非先生到是实诚,这话说的如此明白,我也不好不做表示。”

    德皇虽然不再阻止万剑宗重出江湖,可不等于万剑宗便可为所欲为,一旦出德皇的容忍范围,危及这个江湖的秩序,那行云并不怀疑德皇会出手干预。

    想那武功比德皇还高地天命,德皇都敢出手,并且一困就是六十年,更何况万剑宗虽大,却没有一人能与德皇比肩,就是郭定府亦不可能。

    这些行云明白的很,所以当下言到:“万剑宗并无什么奢求,只望能立足江湖,得到与这身实力相配地地位便是,明非先生可转告德皇前辈,就说行云虽是年轻,可分寸还是懂得。”

    行云此言一出,明非先生便笑到:“行宗主宅心仁厚,师尊和明非都是看在眼里,这一路上听闻万剑宗直赴山西,明非本是担心宗主会与少林有所冲突,可却没想到宗主却绕了过潞安直抵太原。随后又是邀来各派共议,这确是不伤和气之法,明非已是修书回去,想来师尊见了,也会高兴。”

    行云闻言,心道自己当初听了焉清涵的意见确是对的,否则少林在安当真要与自己硬拼的话,虽然自己会胜,可那结果不只是引起各派的警惕与猜忌,怕是德皇也不会坐视不理,毕竟少林这二百年来一直是名门之,意义非常,明里与其争斗,绝非善策。

    行云在那心下思索,明非先生则是出言相赞边家二老,边家能让山西在大派环伺之下,仍是平安稳定,让少林、崆峒、华山三派的势力均等,保持平衡磨折其间种种,颇合德皇所思,所以明非亦是带来德皇地赞许。

    边家二老听了,心下暗喜,有德皇的赞许,边家便又多了一道保障。

    如此,晌午已近,边家二老大开酒席相待,一时宾主尽欢。

    “果然是个好去处。”

    饭罢,明非先生随行云来到他的住处,正是与行云的小院紧临,这也是边家二老的刻意安排,只见这小院与行云那座相仿,都是个幽静去处,引来明非先生的一番赞叹。

    二人进屋再是坐定,行云微微笑到:“先生此来可还有其他事?”

    行云方才在酒桌之上便看了出,明非先生此来不只是在厅里所说的那么简单,否则也不会刚是饭罢便要请自己来这相谈。

    明非先生看了看行云,突然笑到:“宗主果然聪慧。”

    说着,明非先生转口肃到:“明非此来,除了方才在大厅中所言外,还有一事相询。”

    行云闻言知是重点来了,能让明非先生如此表情,不会是小事,当下亦是肃容到:“先生请讲。”

    可明非先生听了,却未立刻回答,而是稍做沉吟,这才问到:“宗主的万剑宗重回嵩山之前,少林突然被焚,本院尽皆毁去,不知宗主如何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