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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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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彼岸

    努力,努力求票,呵呵!正文:随着战争的结束,一度让协约国海军头疼不已的德国潜艇部队终于从大洋上销声匿迹了,根据贡比涅森林停战协议,这些犀利的进攻性武器在协约国舰队的押送下和德国海军的74艘水面舰艇一道前往斯卡帕弗洛。它们的命运已然不在自己手中,用不了多久,等协约国内部商讨出一个合适的分赃比例,它们就将被自己的新主人领走。曾经辉煌的德国远洋舰队却落得这样的下场,熟知那段历史的人无不满怀唏嘘,张海诺也不例外。如今,他仅凭一己之力为德国海军潜艇部队保留下最后一颗火种,但他心里却没有为此而多么的骄傲,相反的,他不仅觉得自己有责任保护好这颗火种,还应该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德国一流的潜艇技术保留和传承下来。战后的德国,正在经历物质和精神的双重打击,大量的人才正在流失。一些人是以移民的方式远走他乡,一些则是被英、法、美等国聘走。在张海诺的印象里,虽然德国早在20年代末30年代初就已与荷兰等国合作的方式秘密研制潜艇,成果却是几艘跟一战潜艇技术水平相当的近海潜艇,直到二战爆之后,德国潜艇部队才逐渐恢复了一战时期的威风,一些性能先进的潜艇以及电动鱼雷、艇载雷达被6续研制出来并装备部队,但是熟悉二战德国潜艇作战史的人都知道,这些精锐装备出来的时间太晚,装备的数量有限,就像喷气式战斗机一样,尽管在技术上领先于各国,却仍无法改变德国再次战败的命运。**********************************“我谨以上帝的名义誓,绝不向任何人,包括自己最亲密的家人、朋友,泄露和u21、u148以及这些财富有关的任何秘密,如有违反,我死后灵魂将永受炼狱之苦、不得解脱!”当最后一位决意回到德国的艇员把手按在圣经上出这样的誓言之后,赫森朝张海诺点点头,开始向这些艇员放他们应得的一份财富。两天之后,快号在西班牙东部港口马拉加靠岸,12名正式离队的艇员将在这里下船,他们可以乘火车前往西班牙的北部港口再从那里搭乘邮轮返回德国,也可以试着穿过西班牙和法国由6路回到德国。8000镑的土耳其金币和银币,一个不大的钱袋就能装下,倒是那些沉船古金币和金器,艇员们都小心翼翼的藏在行囊最里面,所有人都将自己的艇员制服留在船上,穿着普通服装的他们,至少在外貌上和一群被遣散的水手没有太大的区别。在征得所有人同意之后,张海诺将一袋额外的金币交到扬克手中,这位正直的u148枪炮长自愿在返回德国后及时将这些钱分到其他艇员的家人手里,好让他们在艇员们重新返回德国之前不至于因为生计而苦恼。快号只在马拉加停靠了24个小时,但就在这短暂的一天时间里,张海诺在港口迅敲定了两笔交易:一笔是数量多达1.2万件皮革制品,这也是西班牙的特产之一。不过购买这些皮革倒有些机缘巧合的意味,因为张海诺原本的目标是西班牙最富盛名的雪利酒,却在马拉加港的码头附近碰到几个四处向人兜售皮革的商人,看这几个人衣着不错但愁眉不展,张海诺上去一问,才知道他们三个月前和德国的一个商会签订了大宗皮革买卖合同,没想到这些皮革准备好了,那家德国商会却突然倒闭,由于手里的资金都用来收购这些皮革,他们才会这样焦急的临时寻找买家。在检视过那些皮革并确定这不是一个精密的骗局之后,张海诺大方的以比原价低两成的价格买下了这些皮革——虽然土耳其镑在西班牙几乎不怎么流通,但是土耳其金币还是绝大多数商人都欢迎的。在这之后,张海诺又前往当地的酒业工会,以7枚土耳其金币一箱的价格从当地供应商那里买下了400箱雪利酒的现货,这些也都在快号启航之前全部运上船。这时候,快号已经俨然成为一艘满载各种散货前往美洲的远洋轮船,登记的40名船员和8名乘客也全部到位——从u148号上抽调16名艇员之后,仍有29人留在潜艇上,这完全可以满足u148的正常航行之需。离开马拉加港的当天下午,快号驶进了直布罗陀海峡,多少让张海诺感到意外的是,驻守这里的英国当局只是花了一些时间确定快号的身份,却并没有派人登船检查。看来尽管协约国和参战各国对德和约还没有签订,但在各战胜国都在想着如何从德国人身上捞取更多的利益,至于战争,那早已随着德皇逊位和《贡比涅森林停战协定》的签署而结束了。更让张海诺感叹不已的是,直布罗陀的反潜警戒线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被撤除了,为了防止商船在这一带误撞水雷,英国人干脆用显眼的浮标将雷区标示出来。或许在这些英国人的思维里,每一艘德国潜艇都已经在他们的控制之下了!战时的种种管制体制么,该结束的就结束,该降低等级的就降低等级,海上航线的秩序越早恢复到和平时期,对英国达的海外贸易越有利。张海诺原本还有些担心英国人会对这艘土耳其籍货轮上全是德国水手产生疑惑,现在看来倒有些杞人忧天了。快号安然无恙的穿过了直布罗陀海峡,到了午夜十分,u148也潜过海峡了。和张海诺进来时偷偷摸摸跟着西班牙货轮不同,赫森采用的是关闭动机跟随洋流飘出的方式,当然,这只适合于对海文情况非常熟悉的指挥官,像张海诺这样“半路出家”而且对各种洋流又不甚了解的人就不合适了!驶过直布罗陀海峡之后,前往美洲的道路基本上就畅通无阻了。快号上搭载了大量的淡水、米面和足量的活牛、活羊、蔬菜、水果,因而船员以及u148上的艇员们餐桌上的食物十分丰富:布拉茨和u21上的火头军莫尔藤专门制作欧式风格的食物作为主食,艾尔加太太每天都会将一只羊或半头牛制成土耳其风格的烤肉,还有许多土耳其风格的菜肴,这样的搭配让包括张海诺在内的每一个人都大呼过瘾!留下的艇员每一个都是自愿前往美洲的,这样一来,张海诺和赫森也就可以放心的将他们进行轮换:远洋货轮毕竟在空间、舒适性各方面都比潜艇好,所以一批艇员只需要在u148上呆上几天就能换到快号上来休息一段时间,享受一下轮船甲板上的阳光和相对宽敞的空间。一周之后,快号驶入亚尔群岛添煤加水,经过了这个中转站之后,这一船一艇组成的特殊编队进入了浩瀚的大西洋中部。在抵达南美洲之前,他们遇到了一些坏天气,虽然颠簸得够呛,但远洋货轮加远洋潜艇的组合在适航性方面还是值得称道的,风浪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太多实质性的麻烦。1919年6月4日,船员们终于遥遥望见了美洲大6,按照他们的计划,快号的第一站将是美国的纽约港,卸下货主托运的那些地毯、纺织品只是一个附带的目的,张海诺最主要的意图在这里将一部分沉船金币和金器珠宝兑换成在美洲大部分地区都通用的货币:美元!

第32章 再访纽约

    张海诺上一次来到纽约时,给这里的政府和居民都带来了巨大的恐慌,不过当时并没有任何一个美国人见过这位德国潜艇指挥官的庐山真面目。这一次,当他和快号一起从自由女神像旁经过的时候,还是没有多少人把目光投向这样一艘毫无特色的中型远洋货轮以及这位站在船头看风景的欧洲青年。这时的奥斯曼帝国,被人们成为欧洲病夫。在张海诺的印象里,美国人素来喜欢区别对待各国访客,像土耳其这样没落的贵族,他们自然不会多么的以礼相待。不过,当上船来检查各种通关证件和航运文件的美国官员现这艘船上的船员大多是欧洲人时,口气顿时缓和了许多,但还远远够不上友善——随着德国战败、大英帝国元气大损,现在的美国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俨然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而在一战这个大赌盘中最后时刻的成功押注让山姆大叔收获匪浅,同时还极大的提高了民众的自信心和自尊心。“恩伯特.林克,奥地利人?”拿着张海诺在伊斯坦布尔花高价伪造的假护照,戴着一顶和美国南北战争时期北军所使用的军帽样式非常相似帽子的美国官员冷淡的问道,虽然美国在一战中几乎未和奥匈帝国的军队正面交手过,但奥匈帝国毕竟是同盟国的支柱之一,同时也被广泛认为是一战的主要起。随着一战的结束,曾经庞大的奥匈帝国分裂成了许多小国家,现在的奥地利已经成为一个纯粹的内6国家,国力和战前不可同日而语,在协约国眼里已经没有什么威胁可言了,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削弱德国的战争潜力,并阻止德国和奥地利这两个德语系国家合并。正因如此,这位美国官员并没有在张海诺的“奥地利身份”上挑刺,再说这本“假”护照其实也就是用一本空白的真护照填上假资料,然后再用专门的工具盖章、压制钢印。在这个压根没有网络技术的年代,拿着这样的护照在美国被识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是的,奥地利商人,船上一部分货物的货主!”张海诺用他那在英国人眼里“极不纯正”的英语回答到,在应试教育体制下,大多数中国学生能写、能听,但唯独英语的口语水平非常有限,这也就是张海诺为什么可以听懂美国人的广播却又受到上次俘获的那位英*官嘲讽的原因了。在仔细检查过这艘船只的各种通关文书、航运资料和船上的货物并确认无误之后,这位美国官员一脸轻蔑的问道:“你们准备在纽约停留多久?”要呆多久恐怕还论不到你这个小小的海关公务员管吧!张海诺心想。他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先生,我们是商人!如果快的话,这批货一个星期之内就能脱手,至于离港么,自然要等到船重新装满货物了!”“嗯!”这个身材一般、胡子显然是早上刚刚刮过的美国官员也没什么好说的,这纽约不比伊斯坦布尔,明里向船主收受贿赂是不可能的,但他临下船之前还是不太友好的说了一句:“这里可是民主和法制的国家,你们最好不要作出什么违反美国法律的事情来!”张海诺没有兴趣和这样一个无趣的美国小官员计较,在叮嘱西蒙和吉瑟尔留在船上看好货物和船员之后,他和奥托先根据那批纺织品的货主提供的联系方式找到了对方派驻纽约的办事处,并让他们尽快过来提货。在这之后,两人又在码头区的几家商会转了转,打听了一下皮革、雪利酒、咖啡豆、大麦和牛油在纽约这边的价格,结果皮革和雪利酒是有赚头的,但大麦、牛油和的价格就和土耳其那边差不多了。由于巴西这个咖啡大国的关系,咖啡豆在美国的价格甚至是低于土耳其的。不过,张海诺的目的并不是依靠这少量货物大其财,而是让自己在外人眼里确实像个正经商人。到了晚上,土耳其人领走了纺织品,大麦、牛油、皮革、雪利酒和一半的咖啡豆也都出手了,快号的货舱里顿时空了许多,同时张海诺手里也多了厚厚一叠美元纸钞——一战结束时英镑仍是这个世界上流通范围最广的货币,但根据国力强弱和影响力大小,美元显然已经比英镑更具有充当世界货币的资本。第二天,张海诺依然和奥托在码头附近的各个商会之间奔波,询问各种货物的价格和各种商业信息,一副非常忙碌的样子。和之前的凭空推测不同,现在张海诺可以更为切实的了解到美国在这个时代的商业情况:没有人听过麦当劳、肯德基、尼龙和太阳镜这些东西,不过可口可乐在美国已经是小有名气了,派克钢笔在1919年就已经是一家实力非常雄厚的文具企业,华尔街的股票和期货依然有赚有赔、跌宕起伏,这些都是他在学校的经济学书本上无法详细了解的东西!到了第三天,张海诺终于吃进了来到纽约后的第一批货物:2000辆骏马牌自行车,这是一个在后人耳中闻所未闻的品牌,或许它本来就只在历史长河中稍纵即逝,但张海诺看过他们的样品之后觉得这种产品在南美国家有一定的销路,所以向厂商订购了2000辆,厂商表示目前存货只有800辆,全部货物要到两周之后才能补齐,这正合了张海诺的意。快号抵达纽约港的第四天,张海诺终于开始办正事了。6月初的纽约还不算太热,他里面穿一件丝质的纯白衬衣,外面是米黄色的休闲外套,下身一条优质丝棉制成的灰色西裤,外加一双绑鞋带的低帮皮鞋,这一身可是他花了500镑从伊斯坦布尔最好的裁缝店量身定制的。当然,奥托和布拉茨也有新家什,这些也都是他们离开伊斯坦布尔之前准备好的,此外他们还为艇员们一人准备了一套普通船员服和一套平民衣装——不管在海上航行还是进入港口,留在快号的人肯定是不能再穿德国海军的军服了!换好衣服之后,张海诺和奥托一人拎上一个黑色的小皮箱,布拉茨依然扮演着强悍保镖的角色,尽管他用锅铲远比用枪的技术好。下船之后,他们直接在码头招来一辆出租车——和张海诺当年在吕根岛开的那辆原始汽车相比,这里的出租车至少还像个汽车的样子,只是车轮窄窄的,车厢也缺乏流线型。“三位先生要去哪里?”在张海诺的印象里,纽约的出租车司机要么是胖胖的,要么叼着一根烟头,穿着一般都很随便,甚至有些邋遢,但电影里的形象给人的往往是一种误导:坐在这辆出租车驾驶位置上的美国司机头就梳理得一丝不苟,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西装上衣,干练的面孔上丝毫看不到玩世不恭的意味。“曼哈顿,百老汇!”张海诺用英语说到。他知道百老汇不仅有闻名于世的歌舞剧院,也是整个纽约最忙碌的商业区,既然是最繁华的地段,大型珠宝行和老牌古董行当然是少不了的。之前和骏马牌自行车的负责人签订销售合同的时候,张海诺就漫不经心的向这位本地人打听了有关纽约古董行和珠宝行的问题,那人告诉他,百老汇第5和第6大道之间的第47街被誉为纽约的钻石街,全美最大的几家珠宝行基本上都在那里设立了分号,有的干脆就在那里建立了自己的根据地。至于说古董行,在47街附近随便转转就能找到不下五家,那些都是颇有年头的老字号“哪条街?”司机又问,毕竟整个百老汇大街长20多公里,到不同的地段车价显然又有所不同了。“第5大道!”张海诺并不打算让这个陌生的出租车司机知道自己的真实去处,人在异乡,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呢?“8美元!”司机当即报出一个车价。“ok!”来纽约才三天时间,张海诺对这里的物价只有个大概的了解,现在的美元自然是比21世纪初值钱很多,8美元应该是个很高的价格,但这里是布鲁克林区的南码头,曼哈顿岛还在他们视线之外的地方,距离却是有点远。

第33章 一枚金币的代价

    这真是1919年吗?远远看见著名的布鲁克林大桥时,张海诺心里就有这样的疑问,这座全长1825米的悬索桥即使拿到21世纪也依然是一座伟岸的建筑,而桥的另一端则是一个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的繁华都市。出租车驶过布鲁克林大桥之后,张海诺的眼睛所受到的刺激越来越强烈:宽敞整洁的街道和电车还算不了什么,可是现代化的公寓楼、高架铁路还有那霍然出现在视线之中的摩天大楼……“那得有四五十层吧!”看着那两栋相继出现在视线中的高楼,布拉茨眼睛都看得直了。“伍尔沃斯大楼,高792尺,60层!大都会保险大楼,高700尺,50层!”一直闷头开车的司机忽然用英语介绍到,他未必听得懂布拉茨刚刚说的德语,但猜都猜得到这几个外国人为什么而吃惊。张海诺不禁愕然,原来在帝国大厦出现之前,纽约就已经有这么多让人羡慕的高楼大厦了,他不得不承认,工业时代创造的建筑奇迹远远过他的想象!平静下来之后,张海诺愈的理解二战期间美国那恐怖的战争实力了——太平洋战争爆初期,日本海军在偷袭珍珠港后力量还胜于美国海军,但短短两年时间,战局就完全被扭转过来了。美国人在数次海战中的表现自然功不可没,但是真正让美国获得战争胜利的,却是他们可怕的工业力量!那二战时期的德国呢?一个经历了巨额战争赔款和经济危机的国家,动全国的力量转入战争轨道,并凭借战争初期战略和战术上的双重优势一举击败法国、压制英国,但等到美国参战的时候,辖半个欧洲土地资源的德国在国力上依然和美国差得很远很远……“到了,先生们!”司机的声音将张海诺从深沉的思考中唤醒,这时出租车已经停在了路边。张海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10美元的纸钞,等着对方将零钱找给他的时候,他才定了定神将注意力转回到现实中来。眼前是一条并不宽敞但往来的车辆行人十分繁多的街道,街对面那歌德式的建筑也是百老汇众多著名歌剧院之一么?张海诺没有功夫研究这些建筑,他朝街道的两头看看,但一眼并没有看到他想要找的东西。再看看奥托和布拉茨,两人脸上显然也是惊异未尽。“很抱歉,先生!”张海诺拦住一个西装革履、戴着金边眼镜、拎着皮包的年轻人,用英语说道:“请问第47街朝哪边走?”那人暂且停住脚步,指着前方说道:“往前走4个街口就到了!”“谢谢!”“不客气!”张海诺扭头看看奥托和布拉茨,用德语说道:“走过去?”奥托和布拉茨不约而同的点点头,来到百老汇又怎能不好好瞧瞧呢?置身于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上,张海诺真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在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去过汉堡、不莱梅这样的大城市,也到过安塔利亚和伊斯坦布尔这样的土耳其港口,但没有一个像纽约这样拥有如此浓厚的现代化气息,再看看街道上的行人,大多数都是行色匆匆的,这就是大都市的快节奏生活吗?当他们刚刚走过第三个街口的时候,眼尖的奥托就现了位于街道另一侧的古董行招牌。“纽约全美古董行?”张海诺觉得这是个十分拗口的名字,但店名并不重要,关键在于他们有没有这个实力和自己做生意。从外观上看,这家古董行和周围的店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走进店铺之后,张海诺现这里完全是个充斥着历史韵味的地方。大厅的正中央是一位纵马前行的中世纪欧洲骑士,银亮的铠甲包裹着骑士的全身,他**的战马也有三分之二的部位被马铠所包裹,骑士的右手握着一柄带三角旗的长矛,左手小臂上配着一个欧式的三角盾,上面绘制着鲜艳的家族徽标。大厅的四周摆放着许许多多的古董,它们大都被存放在一个个或大或小的玻璃橱柜里,盔甲、战刀只是少数,更多的是地球仪、航海测量仪器、座钟、羊皮卷以及来自东方的花瓶、玉器,在靠橱窗的位置张海诺还看到了一个存放木乃伊的大石棺!“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这个平和的声音来自于一个长相老成、穿黑白礼服的中年人,他身材瘦弱,头顶也秃了一半,在电影里饰演某座庄园的管家应该很不错。“你们这里鉴定古埃及金币吗?”张海诺背着手,语态略显傲慢的说到。见这三位来衣着华丽,前面两个又颇有贵族气质,这位负责接待客人的美国人客客气气的回答道:“当然,我们拥有纽约最一流的古币鉴定师!三位请这边坐!”说罢,他将张海诺三人引到靠里面的一张红木小圆桌旁,张海诺和奥托大大方方的坐下来,而布拉茨则昂挺胸的站在他们身后,这个阵势他们在土耳其的时候就演练过好多遍了。“这位先生,我是本店的经理汤姆森,还未请教您……”汤姆森?这个名字顿时让张海诺想起了芝加哥打字机,这种厉害的武器可是在20世纪初风靡美国黑社会,不过貌似在1919年的时候它还没有问世呢!张海诺依然是那副腔调:“在下恩伯特.林克,奥地利商人,这位是我的合伙人米切尔.布劳恩!”“您好,林克先生!您好,布劳恩先生!抱歉,刚刚我听林克先生提到古埃及金币的鉴定……”张海诺不慌不忙的从上衣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用黑色绒布包着的小物件,放在桌子上一层层展开,最后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枚看起来非常完好的金币。“噢……可否交由在下一看?”在得到张海诺的允许之后,汤姆森小心翼翼的用他那戴着白手套的手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枚金币,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放大镜,对着灯光研究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林克先生,这看起来似乎是一枚埃及麦木鲁克王朝时期的金币!若要确定它的身份和年代,还得交由我们的专门鉴定师鉴定!在这之前,我冒昧的问一句,您是打算将它转让呢,还是只想单纯的进行鉴定?”“有什么区别吗?”一旁的奥托问。“是这样的,布劳恩先生!根据本店的惯例,如果这枚金币准备出售给本店,那么我们将免费为二位鉴定,如果只是单纯的鉴定,我们将收取50美元的鉴定费!”“50美元似乎有些贵啊!”张海诺瞟了一眼这个古董行经理,要知道骏马牌自行车的批价才12美元一辆,也就是说转手之间这家伙就要赚走4辆自行车的钱!汤姆森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非常抱歉,林克先生,这是本店定的管理,在下也不能随意改变!不过,若是二位愿意转让,本店的价格绝对是全纽约最合理的!”“那就先鉴定再谈价钱吧!”张海诺语气虽没有变化,但对眼前这个头顶半秃的经理却有些厌倦了:会为区区50美元计较的人,显然不会是什么良好的生意伙伴。至于说他并不是真正的店主么,张海诺觉得如果店主很爽直的话,也就不会制定这样的吝啬规矩、雇佣这样小气的经理了。“那好,二位请稍等!鉴定大约需要一刻钟时间。”“芝加哥打字机”独自带着金币进到后面一扇门,不一会儿就空着手出来了。他旁敲侧击的问道:“还未请教,二位专门做古董买卖吗?”张海诺看了他一眼,“不,我们是做海上贸易的,什么赚钱就买卖什么!”“也包括古金币么?”汤姆森一脸虚伪的笑容。“抱歉,这是商业机密!”张海诺已经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家伙了,东拉西扯了一会儿,眼见15分钟也快到了,“芝加哥打字机”又去了一趟后面,这次出来的时候带回来了那枚金币还有一张单子。“我非常抱歉的告诉您,林克先生!”汤姆森一脸悲哀的将那枚金币重新放在张海诺面前,“这是一枚仿制品!虽然它的含金量很高,却是后人仿制出来的!”“仿制品?”奥托显得十分惊讶,但张海诺却不动声色的拿起那枚金币瞧了瞧,然后将它收进口袋里并拎起皮包往外面走,就在快要出门的时候,他转身对汤姆森说道:“不得不说,贵股东行仿照金币的水平和度都是一流的,但不知道你们老板在听说你为了一枚古埃及金币丢掉了一个大客户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经理先生,我必须郑重的告诉您,这种掉包计简直拙劣到了极点!今后我们不会有再见的机会了!告辞!”

第34章 犹太古董商

    “龙井?”茶未入口,那种淡而甘醇的香味便勾起了张海诺内心深处的回忆。“林克先生果然好见识!”满头白的老头儿笑道,“这确是从中国运来的顶级茶叶!我一眼,就看出您是个懂茶之人!”“懂茶不敢当,只是从前有幸喝过几次而已!”这样的待遇让张海诺很有满足感,品过茶之后,他从皮包里取出一个小绒布包,和之前交给奸商汤姆森那个一样,这里面也只包着一枚金币,一枚从沉船上打捞起来的、正宗个古埃及金币。老头儿小心翼翼的接过金币,当场用放大镜研究起来,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之后,他非常肯定的说道:“没错,这是一枚埃及麦木鲁克王朝时期的金币!那个王朝在距今402年前的一场战争中被奥斯曼帝国灭亡,据说当时整个埃及一半的财富都成了土耳其人的战利品!”“原来如此!”张海诺假意恍然大悟,其实在伊斯坦布尔的时候,他就在当地的一家古董商那里鉴定了其中一枚金币,确定它是正宗的古埃及金币。只是考虑到土耳其人财力有限,又担心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才决定把这些金币带到美国来卖。所以,当之前那位交汤姆森的古董行经理说他手里的是一枚伪造的古埃及金币时,他就知道对方已经使了掉包计,他不和对方理论,一来是自己没有证据,惹来美国警察只会给自己添麻烦,二来他原本就希望用一枚金币的代价“鉴定”这些古董商的信誉,然后选一家极有信用又有实力的进行交易。“这种古埃及金币一枚值多少钱?”张海诺说的是德语,因为在介绍自己是奥地利商人之后,这位老头儿竟用一口流利的德语和他们交谈,这当然比说英语轻松许多。“在纽约市场上可以买到600到800一枚,当然还要看具体成色和保存情况了!就这一枚来说,我愿意出800美元,因为它保存得相当完好,整个金币成色也相当足!”张海诺微微一笑,这可是他专门从那些沉船金币里特意挑选出来的。“像这样一枚呢?”他变戏法似的从皮包里摸出另一枚,相比之下,这一枚就有些残缺了。老头儿并不惊讶,他老练的从张海诺那里接过金币研究起来,最后又将它和之前那枚分别放在一个精致小天平的两端,放后面那枚金币的一端立即高高翘起。“林克先生,您看,这枚金币在当时就因为某些原因而有残缺,份量也不足。不过作为一枚货真价实的古埃及金币,它的价值还是有的!400美元!噢不,450美元!”张海诺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另一个绒布包,“您再帮我看看这个!”几分钟之后,老头儿大惊,“这是一枚仿制品,做工虽然非常精致,但完全是后人仿造出来的,它顶多只能算是精美的工艺品,价值不会过100美元。林克先生,这也是您当成古董买来的?”张海诺笑着摇摇头,犹太人的经商头脑是出了名的。他们不仅善于审时度势、寻找和制造商机,在公关、借力以及垄断上也有一手,同时也把信誉视为他们的第一生命。现在看来,这些并非虚传。此时奥托却闷闷的不说话,自从老头儿介绍自己是曾经旅居德国的犹太商人之后,他坐在这里似乎就浑身不自在了。别以为德国人仇视犹太人只是因为他们在一战后的危机中不顾德国人死活而大赚其财,事实上这种仇怨已经延续了千年:犹太人因为坚持其犹太教的教义,拒绝承认耶稣作为救世主,从而从4世纪君士坦丁接受基督教以来就受到歧视和迫害。十一世纪的十字军运动重新点燃了基督徒们对犹太人的仇恨,在此之后直到文艺复兴时期,西欧、中欧的犹太人一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并不断遭到各地统治的驱逐。十九末开始的反犹在宗教的基础上更融入了“种族主义”的因素,不管其起因是否合理,它的结果就是犹太人的再次流亡,从反犹最剧烈的俄罗斯到西欧,从西欧又到美洲及其他地方。在经济上,犹太人在寄居的各个国家总是属于比较富有的阶层,其实一些人确实为富不仁,犹太人的富有和不会做人,造成了民众的普遍厌恶。在威廉二世时期的德意志帝国,反犹太思想也是相当严重的,只是当时的政府并没有采取像纳粹那样采取灭绝人性的大屠杀政策。作为一个在传统基督教家庭出身的人,又是一位德国贵族,奥托对于犹太人当然没有什么好感,也许之前的海诺也持有相同的观点,但对于张海诺来说,种族歧视是一种不合理的存在,他没有任何兴趣继承甚至扬光大。“巴尔巴斯先生,我看您这里主要收藏花瓶、钟表类的古董,没想到您对古钱币还这么有研究!”张海诺小口的泯着茶,他必须承认,这家犹太古董行泡茶的技艺也是值得称赞的。“呵呵,既然是做古董这一行的,又怎么会不懂钱币呢?”犹太老头儿笑道,“先生本身想必做的不是这一行吧!”张海诺不置可否的看着他。“这古董生意分买和卖。买分很多种,有直接到各地民间去收购的,有从另外一些古董商那里转购的,还有一些是从上门的顾客手里买的!卖呢,一般也有三种方式了,一是向熟悉的人推荐,二是举办展览会,三是摆在商行里对外出售!”犹太老头将张海诺拿出来鉴定的那三枚金币依次摆在面前,“作为商人,顾客需要什么我们就会卖什么,在纽约这样的城市里,光顾古董行的一般都是上流阶层的富豪,他们选购古董的目的大都是装潢他们那已经非常奢华的房间,所以他们需要的是花瓶、钟表、油画、金银器等等,至于金币嘛……嘿嘿,炫耀的余地并不大,所以我们也用不着把金币藏品摆出来。林克先生,您说是不是?”老头儿的话虽然有些狡洁的意味,却也很现实。不过,张海诺还是在心里盘算着究竟要不要和这位犹太古董商做生意。这时,老头儿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请恕在下冒昧,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林克先生手里并不止这三枚金币。”张海诺慢悠悠的将手里那个精致的小茶杯放回托盘里,说道:“没错,我的朋友在爱琴海找到了一艘古代沉船,他委托我到纽约来看看行情。如果价钱合适的话,他可能会将那些金币拿到这边来出售。巴尔巴斯先生,我并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我想确定一下,您这里是否有足够的财力买下它们!”“噢?”老头儿收起脸上的笑意认真的看着张海诺,也许从这几位客人走进这家店铺的那一刻,这个精明的犹太商人就嗅到了商机,但能让对方主动透露这些信息,也证明了他的老练。“我巴尔巴斯来纽约的时间虽然只有短短22年,但之前旅居德国时做的就是古董生意,祖辈也都是经商的。要说家族的积蓄嘛,不敢说多,但在纽约的犹太商会里还是排得上号的,否则也不敢到这百老汇来开店铺了!如果林克先生的那位朋友信不过的话,在下还可以请犹太商会做担保,保证他的金币每一枚都能卖上一个好价钱!”张海诺想了想,“能容在下先和那位朋友联络一下吗?”“当然,当然!”犹太老头儿显然不会让这宗送到门口的大买卖溜掉,他主动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印制精美的卡片,双手递到张海诺面前,说道:“如果林克先生的那位朋友不方便来纽约的话,在下完全可以亲自跑一趟欧洲!这是在下的名帖,上面有我古董店的地址和电话,林克先生若还有什么吩咐的话,大可不必亲自前来,只需告诉在下碰面的地点,在下自当尽前往!”“那好,我就先告辞了!”张海诺虽然没有表示,但心里已经大致有了个底,在伊斯坦布尔的时候,那里的古董商对这样的金币估价是1200土耳其镑,虽然一战结束后由于土耳其镑持续贬值,土耳其镑和美元之间汇率并不固定,但以货物的价值来换算的话,那相当于大约300到400美元。尽管包括奥托在内的多数德国船员对犹太人都不怀好感,但既然只是一个对双方都有益的交易,他们倒也没有太大的意见。两天之后,张海诺约了巴尔巴斯来快号上协商。几个小时之后,他们敲定了第一笔交易:巴尔巴斯以美元的价格买下张海诺提供的1000枚古埃及金币,并且全部以现金交易。对于这笔在1919年完全称得上巨款的交易,巴尔巴斯只花了48个小时就筹齐了现款,双方随后在快号上一手验货、一手付钱。

第35章 彩虹

    “巴尔巴斯先生,这些是……”打开手里的牛皮纸袋时,张海诺看到里面竟有厚厚一叠纸钞,不用数也知道这笔钱数量不菲。“一点小意思,以表在下对林克先生的谢意!”犹太老头儿笑眯眯的看着张海诺,这似乎是奸商们的招牌表情,但奇怪的是,张海诺竟不觉得这位古董商有多么的让人讨厌。“巴尔巴斯先生,我想您是误会了!”张海诺将牛皮纸袋折好塞回给犹太老头,一脸严肃的说道:“实话跟您说吧,我在我朋友的打捞公司投了资,所以这批古埃及金币里面也有我一份。虽然比例不算多,但我一直把它看作自己的生意。之所以选择和您的古董行交易,完全是因为你们可信并且有足够的实力!”“原来如此!”老头儿狡洁的双眼在张海诺脸上捕捉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表情,他将牛皮纸袋收进自己的口袋里,满脸歉意的说道:“是在下误解了,真是非常抱歉!还望林克先生不要介意!”张海诺并没有什么好介意的,此时他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了犹太商人的狡猾而又实用的商业手段。“巴尔巴斯先生,希望我们能够长久保持这样的良好关系。下一次有金币从欧洲那边运来的时候,我依然会优先考虑和贵古董行合作的!”“啊!啊!那真是太荣幸了!”犹太老头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当然了,仅从他刚刚的那个牛皮纸袋里的钞票数量来看,就知道这一批金币可以带给他多大的利润。他眼珠一转,小心翼翼的问道:“林克先生,恕在下冒昧!先生最近有没有在美国进行投资的打算?”“投资?”张海诺本来就有在美国投资的打算,不仅是金融,还有他计划中提前出现的溶咖啡、尼龙、太阳镜等等,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他的第一要务就是先把u148和艇员们安置好,再利用手上的资金建立一个船厂,秘密将战争时期海军造船厂的造舰技师、技术人员还有潜艇方面的专家请来。他的这些想法是相当迫切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在德国失去工作机会的高级人才将逐渐向国外流失!“是这样的,林克先生!我们犹太商会有替主顾理财这样一项传统业务,在下虽然主营古董行业,但在这方面也有一定的业务!如果林克先生信任在下的话,大可以将手头宽裕的资金交予在下进行投资,投资收益可以按比例分配,也可以通过抽取佣金的方式!对于这些,您需要进行更具体的了解吗?”“巴尔巴斯先生,我对您的理财业务很感兴趣,只是目前手头上还没有宽裕的资金。我有意在明年或后年自己的一部分产业转到美国来,到时候一定优先考虑您的古董行和犹太商会!”“那真是太好了!”巴尔巴斯并不刻意掩饰自己的商人本色——只要有潜在的商机,他愿意耐心的等,这一点和那些潜伏在敌人航线上的德国潜艇是何其的相似。“这批古埃及金币的交易也完成了,在下近日就将离港,下次抵达纽约之时自当再登门拜访!”张海诺客气的说道,在安塔利亚与珠宝商索拉克进行了一番愉快合作并得到对方的帮助之后,他就意识到和这些信誉可靠的商人建立良好关系的必要。为了不引起太大的影响,剩下的2万多枚金币他准备分批出售,每次不过2000枚。“那好,在下就先告辞了!”犹太老头戴起自己的帽子,在和张海诺握手道别之后,很快带着他的手下离开了快号。目送犹太人远去之后,张海诺正准备回船舱,却现不远处的码头上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异动:许多人正在朝一个地方涌去,似乎是在抢购什么东西。不到几分钟时间,这样的情况又在附近几处码头上出现。张海诺正感觉奇怪,却现那些人离开的时候手里都拿着报纸。出什么大事了吗?这是张海诺的第一反应,但仅仅一秒之后,他心里大惊!“托马斯,去帮我买一张报纸上来!”这时候,水手长托马斯正指挥水手们将刚刚买来的蔬菜一筐筐搬运上船,听到张海诺的这个指令,他很快跑到人群聚集的地方,并凭借自己身材上的优势朝里面挤,张海诺在甲板上看着他没多久就拿了一份报纸跑回来。“德国公海舰队……斯卡帕弗洛……”接过报纸后,他果然在头版最醒目的位置看到了这两行触目惊心的字!虽然读美国的报纸还有些吃力,但他还是用最快的度找到了和日期有关的字眼:“1919年6月21日上午,该死!”张海诺记得1918年11月11日,因为这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的日子,凡是对近代军事有兴趣的人大都知道,但彩虹行动生的具体时间却没有多少人记得,这其中也包括张海诺!这时日已西沉,张海诺抬手看看表,现在是纽约时间5点20分,考虑到时差因素的话,英国已经是晚上9点了!想必彩虹行动已经结束,德国公海舰队的精锐大都在冰冷的海底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吧!这个时间对于张海诺的意义并不在于他提前知道了就能挽救那些战舰的命运,他担心的是赫森和那些仍然留在u148的艇员们!之前德皇逊位、德国投降的时候,他都在艇上尽力安抚艇员们的情绪,但现在自己没办法和赫森进行直接的联系。有赫森在,他不怕艇员们失去控制,就担心赫森会在收到这个消息之后错误的认为英国人是有意弄沉这些德*舰,那样的话,他难保不会带着潜艇去拿英国船只开刀!“该死,真该死!”张海诺越想越担心,虽然他之前已经告诉过赫森战争已经结束了,但自己毕竟只是以一个推测的语气说出这些话的,既然是推测,也没有人会把它当作恒古不变的信条,万一赫森他们通过电台收到这个消息又决定以自己的力量让英国人付出代价……赫森的性格虽然沉稳,但是不要忘了,他可是鼎鼎大名的海上疯子!“海诺,生什么事情了?”奥托、吉瑟尔他们听到动静也都从船舱里面出来了。呼……张海诺长吁了一口气,“我们失去公海舰队了!现在,我们得尽快启航前去和u148会合!”“啊?自沉?”奥托接过报纸才看了几眼,脸色顿时大变!“自沉?”吉瑟尔他们看不懂报纸上的英文,但从张海诺和奥托的口气和表情上可以猜到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托马斯,我们最快可以什么时候启航?”张海诺转头问托马斯。“船上的补给已经没有问题了,只需要办好出港手续,2个小时就能出!”托马斯对他们的举动还不太理解,但他没有多问。“那些自行车……”吉瑟尔在一旁小声提醒到,到目前为止厂商还只运来1500辆自行车,他们说剩下的500辆至少需要五天时间才能生产出来。“我们等不了那么久了!”张海诺迅作出决定:“今晚必须出港!奥托,你去和骏马公司的人联系一下,我们全额付款,剩下的暂时先寄存在他们仓库里,等我们下次来的时候再取货!托马斯,吉瑟尔,你们负责出航前的准备,一个小时后生火!西蒙,你跟我去办理出港手续!”

第36章 我们终将重新崛起

    本书将于5月12日也就是下周一上架,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天空将以更加精彩的情节和稳定的回报给大家!谢谢!正文:当快号再一次缓缓从自由女神像驶过的时候,已经是1919年6月22日凌晨4点的。张海诺已经恨透了那个负责船只进出港通行证的美国官员,权力不大架子不小,办起事来像是在打太极,若不是不像惹出麻烦耽误了行程,张海诺真恨不得上去痛揍他一顿。这一次,快号和u148重新会合的地点定在纽约东南方120海里的海域,那里并没有明显的标识,张海诺他们只好一边走一边通过六分仪测位法结合航海图调整航行方向,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们已经距离会合地点非常近了。越是靠近预定会合地点,张海诺的心情也忐忑到了极点,赫森这个家伙不会已经带着u148去袭击英国商船去了吧!如果这样的话,自己的计划也就面临着前功尽弃的危险:就算u148安然无恙,但有一艘德国潜艇仍在大西洋活动的消息会在短时间内传遍世界,到时候能够藏匿这艘潜艇的地方,恐怕就只有海底了!快号的身形以及桅杆上的旗帜不难辨认,但张海诺还是让吉瑟尔他们早早开始向附近海域出预定的灯光信号,可此时又是大白天,灯光显然不如晚上显眼,这样的情况怎能让人不焦虑?3个小时后,随着一个鲸鱼般的黑色物体从快号右舷数千米处浮出水面,张海诺悬空了大半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自从那次在北海遭遇数艘英国驱逐舰围攻之后,他还从来没有这样忐忑过。确定附近没有其他船只之后,张海诺让水手们出“向我靠拢”的信号。当赫森的身影出现在甲板的那一刻,张海诺几乎忍不住冲上去给他一个拥抱了。可看到他那焦急的表情,张海诺心里的喜悦顿时蒸殆尽:看来,他们已经知道斯卡帕弗洛的事情了!“美国人的电台说德国公海舰队自沉了,这是真的吗?”赫森紧紧抓住张海诺的手臂,用力摇晃着,他多么希望自己的伙伴告诉自己:别担心,那只是美国人的诡计!张海诺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罗德里克,今天美国颇有影响力的报纸都登载了这个消息!我想,这恐怕是真的!”赫森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张海诺之前只告诉过他德国公海舰队的主力和全部潜艇都会被英国人扣留,但并未向他透露过有关彩虹行动的事情,所以,巨大的悲哀和愤怒才会一股脑涌上他的心头。半晌,赫森才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为什么……”张海诺根据自己对那段历史的了解告诉他:“据说参加和谈的双方代表在谈判桌上起了争执,我们的海军官兵听到了战争将要重新开始的谣言,他们担心被英国人扣留的军舰会被用来对付德国,所以决定将它们自沉在斯卡帕弗洛!”赫森低着头,茫然的走到船舷旁,眼前是一望无垠的大海,可是他的心里却憋闷的很。随后登船的艇员们也都围上来问张海诺和那些电文有关的情况,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脸孔上写着焦急和忧虑,张海诺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道:“旧的德国海军死了,但我们迟早会获得新生的!”周围的空气瞬间沉寂了,但刚刚这句话却在人们耳边回荡着。“旧的德国海军死了,但我们终将获得新生!”张海诺撕扯着喉咙又喊了一嗓子,这一次,声音传出很远很远……***********************“墨西哥反美情绪高,他们最容易接纳一群德国人,这个国家贵金属资源比较丰富,尤其是金银铜矿,但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他们1914年和1916年两度遭到美国入侵,目前仍在一定程度上遭到美国的经济封锁!此外,墨西哥的工业水平不佳,国民素质普遍较低,政治势力错综复杂!另外说明一点,墨西哥的课税比例目前相对较重!”快号的餐厅里,以张海诺和赫森为的军官团队正在就下一步的去向进行讨论,而负责介绍备选目标的,是地理人文知识非常丰富的奥托.冯.格伦布考。考虑到美洲诸国的情况,美国、加拿大先被排除在外,古巴、巴拿马、危地马拉这样面积小资源匮乏的国家也不适合他们展,综合政治方面的考虑,备选目标为墨西哥、巴西、阿根廷和智利四国。在奥托介绍完墨西哥的情况之后,军官们没有人言,很显然,遭到美国封锁、工业水平低下这两条就让他们非常不看好在这个国家落脚。“阿根廷地域辽阔、农业和畜牧业达,煤、铁资源相对丰富,工业仍处于起步阶段。作为南美洲最南端的国家,它远离协约国视线,国内政局相对稳定,欧洲移民以意大利和西班牙人为主,赋税程度相对较轻!”“巴西是所有备选国家中地理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的一个,目前以农业、畜牧业和林业为主,铁矿砂储量丰富,石油、煤矿目前也能满足本国需求。工业化刚刚起步,自身拥有众多天然良港,是南美贸易第一大国!值得一提的是,巴西的德裔居民非常多,到战争爆前约有50万人,他们大多是普通移民,但也不乏皇家雪茄制造商丹纳曼那样的商业巨头!不过,相比南美各国而言,巴西的整体赋税较重!”“最后是智利,这个国家国土狭长,拥有不少天然良港,国内政局相对稳定,以农业、林业、渔业和矿业为主,铜、铁、煤和硝石储量异常丰富,但目前工业水平较低,赋税和阿根廷相当!”在张海诺和赫森说话之前,军官们都不急着表态,由于之前的种种经历,他们大都放弃了自己的选择权而只保留下投票权,这对于维护团队的稳定有着积极的作用,但两位“领航”身上的担子也就更重了。张海诺与赫森在目光交流时互相谦让了一番,然后站起来说话的依然是张海诺。“我的建议是去巴西,原因非常简单。这四个国家各有各的好处,他们的资源都能够满足我们最基本的需求,但巴西的情况较为理想,一来他们正在加展工业,我们前去投资办船厂更容易受到他们政府的接纳和支持!另外一点,当地的德裔居民也是我所看重的,船厂雇佣德裔工人显然要比雇佣巴西人安全和保密得多!”张海诺的这些计划说起来简单,但他们实际上才刚刚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还有许多的困难等着他们去克服。漫长的路,如今才走了小小的一段。

第37章 初到巴西

    1919年7月6日黎明时分,土耳其籍货轮快号缓缓驶入巴西萨尔瓦多港,而u148此时正在赫森的指挥下潜伏在巴西外海。对于这些德国潜艇官兵来说,隐藏自己的踪迹可是自己的拿手好戏,而且他们还被告知,用不了多久这段漫长的航程就将告一段落,届时他们就可以回德国看望亲人了!由于战争已经结束,一切关于战争时期的中立条款都成为过去式,不论英法商船还是来自德国、土耳其的船只,只要有合法的身份和手续,都可以自由进出萨尔瓦多。对于这艘悬挂奥斯曼帝国国旗的远洋货轮,先期来到这里的英法商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敌意,只有几个年轻的水手站在船舷朝这边挥舞几下拳头,顺便吼上几嗓子,但大多数人只是冷漠的看着这艘船。换上了一身便装的张海诺此刻正站在快号的舵室里看着这座具有300多年历史的巴西名城,它位于桑托斯湾东岸,是一个天然的深水良港,大致呈南北走向的锚地和码头一眼望不到尽头,繁华而颇具历史气息的城区散布着许多古式的炮垒,这些都是17世纪葡萄牙人为了抵御荷兰人袭击而建立的,进入20世纪之后基本上已经失去了当年的军事意义,成了人们观光和追忆历史的去处。在一艘巴西驳船的引导下,快号最终停靠在了较靠港口外侧的一处中型码头上,张海诺还没仔细打量这里的码头,就被左舷方向一艘正在缓缓驶离港口的庞然大物吸引住了!泰坦尼克号?这是张海诺脑袋里的第一反应,可惜那艘巨轮这时候早已在冰冷的海底躺着了。其实这个年代的大型邮轮在外观上大都非常相似:高大的船体,三到四个排列在中线位置的大烟囱,两根高耸但略显单薄的桅杆,船体甲板以下部分刷成深蓝色,甲板之上的建筑刷的又是纯白色的漆。这是一艘悬挂着英国米字旗的邮轮,所以,它的目的地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英国。“这至少也有两万吨啊!”奥托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这甲板上,他背着手和张海诺站到了一起,目光投向那艘正缓缓出港的庞然大物上。“没想到现在就有这样的豪华邮轮往来于巴西和英国之间,看来,来这里经商的英国人一定不少!”张海诺说这些话并不是在担心什么,他不可能带着这些艇员到一个荒凉的地方去白手起家,而这个年代但凡有商机的地方就能看到英国人的身影。当然,也许还有犹太人!奥托淡淡的说道:“英国的海上贸易遍布全球,葡萄牙人不过是早一点来到巴西而已!战前应该也有很多德国商船往来于欧洲和美洲之间,不知道那种繁华的贸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德意志第二帝国庞大的海外商船队?张海诺实在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告诉奥托,随着公海舰队主力在斯卡帕弗洛大规模自沉,恼怒的协约国将夺走德国最后一批主力舰和大量的商船作为补偿。虽然用不了多少年德国就会重新拥有可观的远洋商船,但一战之前的那种辉煌毕竟是随着历史而远去了!“走吧!我们该去拜会一下这里的德国商会了!”“德国商会?”奥托有些意外,自己现在不是“奥地利人”么?“你觉得现在奥地利还有必要在萨尔瓦多这样的港口保留商会吗?”当一个原本拥有沿海港口的国家一下子成为纯粹的内6国时,它的海外贸易将大幅缩水,商船失去了真正意义上的母港,也不再拥有舰队为之护航,这时船主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商船卖掉改行做其他生意。至于海外的商会么,在失去商船和商人的支持之后,似乎也没有多少存在的必要了!作为一个曾受葡萄牙长期统治的国家,目前的巴西以葡萄牙语为官方语言。可惜的很,张海诺的艇员里并没有人会讲葡萄牙语,奥托虽然精通三国语言——德语、英语和法语,还会一点点俄语,但在这里却派不上什么用场。所以,他们现在得去当地的德国商会雇一位葡萄牙语的翻译。张海诺和奥托在码头上转悠了一会儿,碰到西装革履的就用德语、英语和法语轮番问一遍,不怎么费力便找到了距码头不远的德国商会。到了这里,两人终于有种回家的感觉,虽然他们的自我介绍仍是奥地利商人,但德国商会的人员对他们十分的热情,还请他们坐下来品尝上好的巴西咖啡。至于葡萄牙语的翻译么,他们说这里的德裔居民几乎每个人都能胜任这个职责,不消半个小时这件事情就能搞定。“两位先生,是你们要雇葡萄牙语翻译吗?你们是支付马克、英镑、美元还是克鲁赛罗雷亚尔?”张海诺和奥托正小声讨论着他们所喝的这种巴西咖啡时,一个女声从前面传来。张海诺原本十二分的不喜欢一开口就谈钱的女人,不过等他抬起头看清来的面貌时,却顿时被对方那种英姿勃的气质吸引住了。俏丽么,眼前这位还不及冰山美人;清新么,她肯定无法和安娜相比的,肤色也算不上很白。白色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黄褐色的马甲,这样的搭配由于丰满的胸部而非常容易吸引异性的目光;卡其布色的中裤以及裤子下面露出的一小截粗细恰到好处的小腿,还有运动型的白袜子和棕色的登山短靴,这一切都充满了动感的魅力!事实上,从离开威廉港开始算,张海诺和他的艇员们已经有8个月时间没有见过德国女性了,可怜的赫森和一部分从未登岸的艇员在这段时间压根就没见过异性!由于地处南半球,7月和8月是巴西一年中平均温度最低的月份,不过在萨尔瓦多这样靠近北回归线的海滨城市,现在的日平均温度仍在20度以上,晴天的话中午气温可以达到25度以上,所以张海诺他们衬衫加西服也不觉得冷,只是相比之下,眼前这位的穿着显然更加凉快。见这两个衣着正经的大男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身材惹火的女子不屑的哼了一声,并适度的提高了音量:“先生们!难道你们不懂德语吗?”张海诺这才尴尬的收起自己的目光,奥托也是几乎同样的表情,两人终于想起来自己到这里来的正题。“噢,用美元支付可以吗?”“可以,一天10美元!早上9点开始,到晚上7点结束,不加班!”两人刚刚的表现显然招来了对方的鄙夷,这声音比刚才少了一份柔和、多了几许刚硬。女人真不是好惹的,这是两位男士共同的心声。作为经济学专业的学生或是德国海军上尉,张海诺都没有讨价还价的习惯,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个不精明的商人,他只是善于分清大小而已。“没问题,还有其他要求吗?”“没了!从现在开始,我正式接受两位先生的雇佣,请问二位想要去哪里?”“我们想先在这萨尔瓦多城区转转,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经过刚才那一幕,张海诺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了。说实话,这位年轻姑娘的淡眉和不乏狂野气息的双眸为这张脸孔增色不少,就是在和张海诺对视的时候多了几分提防之意,害得他这个经历过激烈战斗的军人也不得不将目光移开。再往下的话,没有扣第一粒扣子的衬衫领口完全可以看到欧洲女性丰满的第一特征……这位张海诺还不知道名字的德裔姑娘双手在胸前一叉,“当然!二位现在就出吗?”张海诺看看奥托,两人通过眼神交流得出了一致的结论:真该事先告诉商会的人员替他们雇一个男翻译!

第38章 萨尔瓦多风情

    萨尔瓦多,旧称“圣萨尔瓦多”、“巴伊亚”。巴西大西洋岸重要的天然深水港,巴伊亚州府。位于托多斯湾东岸,是巴西最古老城市之一,始建于1549年。直至1763年之前,萨尔瓦多都一直是巴西都的所在地。这里港口开阔水深,能停泊远洋巨轮和级油轮,附近坎德亚斯油田生产石油。*****************************************“弗洛伦丝?这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对吧,布劳恩先生!”张海诺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奥托,他或许是巴登贵族中最不善于在女性面前表现自己的人了:17岁之前不是在贵族学院读书就是在自家的大书库里钻研,17岁之后就在海军这样一个男人堆里生活,没有受过伤,自然也没有像张海诺那样在疗养院邂逅美丽的护士。据张海诺所知,这个21岁的大男孩感情生活仍是一片空白,真可惜了这样一副俊朗面孔、高雅的贵族气质还有那让人赞叹的渊博知识。“嗯,美丽的人,这个名字很不错!”奥托笨拙的恭维到。“谢谢!”弗洛伦丝,也就是他们今天刚刚从萨尔瓦多的德国商会雇来的女翻译,平淡的谢了一声。虽然这两人刚见到自己时那种十年没有见过女人的眼神让她感到不屑,但是渐渐的她现这两个长相完全称得上英俊的年轻商人言语举止都很有休养,尤其是稍年轻一些的那个,说话笨笨的,和她见过的那种纨绔公子截然不同!“这座古炮台据说建于1643年,是为了抵御荷兰海盗侵袭而构筑的!”弗洛伦丝一边领着张海诺和奥托走上一段平缓的石子坡路,一边介绍着这个由石块构成的露天炮台,而在前面靠近垛口的地方还摆着一尊尊古旧的大炮。走上炮台,迎面吹来的海风异常清新,视野也豁然开朗。从这里可以俯瞰这萨尔瓦多港的出海口,在前膛炮时代的确是战略要地,即便是在今天,各国对港口的放手也仍以炮垒为主要力量,只是在萨尔瓦多几乎看不到巴西军人,这些炮台大多作为历史遗迹向游人开放。站在这制高点上,张海诺他们可以看到萨尔瓦多城的全貌:这座城市是在伸入大西洋的半岛上建造的,占据一个多山的岛的末端,有一个陡坡将其分为上上、下城区,可以通过升降机到达或徒步爬上去。沿着陡坡而保留的城墙呈拱形。上城能俯瞰下面城市人们的活动。上城拥有巴洛克式建筑群和许多小广场、公用的建筑物、住所以及花园。它们古朴典雅,保持得比下城更好些。这里的街道众多而狭窄,路面上有着各式各样的图案花纹,是用黑色和白色的石子铺筑成的;下城有位于港口附近的繁华市场,在这里的房屋和人们的活动是围绕港口和商业展开的。“萨尔瓦多在西班牙语里意思为‘救世主’,得名于哥伦布现美洲大6的经历。当时哥伦布率领西班牙资助的舰队启程远航,但是舰队在海上漂泊了将近三个月仍不见其它大6的迹象,目之所及处一片汪洋,船上水手心生焦虑,猜疑与不满直指哥伦布,甚至有人在船上造谣生事,企图挑拨矛盾并杀死哥伦布。正在这非常时期,一个小岛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新的大6找到了!哥伦布证实了自己的构想并得以逃脱一劫,所以形象地称这个小岛为e1sa1vador,救世主!”弗洛伦丝用她那清脆的声音向两位外乡来客介绍了一些和萨尔瓦多有关的历史典故。见这位上午还有点凶巴巴的姑娘情绪舒缓了许多,张海诺问道:“弗洛伦丝小姐,能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吗?你是和家人一起迁居巴西呢,还是自小在这里长大?”弗洛伦丝伸手理了一下两鬓被吹得有些乱的头,她这一头秀呈金褐色,并且弄了个波浪卷的型。“我在萨尔瓦多出生,也在这里长大,爸爸妈妈都是德国人,我从小在这里的德语学校接受教育,所以德语说得比葡萄牙语好!”“没去过德国?”“没有!很想去,但一直没有机会!听说……战争已经结束了!”弗洛伦丝很平静的说道,但清澈的眼睛里却流露出一种难以琢磨的神情。“是啊,和约很快就会签订,战争结束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张海诺内心非常复杂,来到这个时代已经3年了,在德国海军服役的生涯让他同这个时空有了难以割舍的情感,战斗伙伴、芬克庄园还有安娜……安娜!张海诺在心底轻轻呼唤着这个名字,他多么想现在就回到芬克庄园抱着自己的心上人,如果他当初不是选择了这条道路,也许现在已经在芬克庄园过平静的生活了。可是,他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这条路,才是能让他挥出自身的价值。“萨尔瓦多的造船厂多吗?它们规模大不大?”张海诺将目光转向另一个方向,这也是他来到这港口制高点最主要的意图:了解一下这巴西东南部重要港口和贸易中心的造船业情况。“萨尔瓦多有4家大型造船厂和10余家小型造船厂,它们都位于上游位置!林克先生,您看到那边的大油船了吗?它北面不到1000米就是萨尔瓦多最大的甘特造船厂,有300多名工人,能够建造5000吨的远洋货轮!”张海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铜壳望远镜,这个3x20mm的望远镜是他的私人物品,轻便且能随身携带,而在船上的时候他一般都会用双筒的8x50mm军用望远镜。从严格意义上来说,3倍望远镜只能充当狙击步枪瞄准器一类的军用望远镜,用来指挥作战显然是远远不够的,不过在数千米的距离上居高临下的观察一家民用造船厂还是能够胜任的。张海诺一声不吭的观察了大约有两分钟,然后将这个望远镜递给奥托,而奥托观察得似乎比他还要仔细。弗洛伦丝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两个家伙,若不是战争已经结束了,她还真有可能把他们当作军事间谍。那家普通的民用造船厂有什么好看的呢?张海诺没有理会她的好奇,而是问:“这就是萨尔瓦多最大的造船厂吗?”“当然!”弗洛伦丝肯定的答道,“据我所知,里约热内卢最大的造船厂顶多也就能造8000吨的货轮,如果要买更大的船,直接到美国或英国订购就可以了!”“看来我们选巴西投资造船厂是选对地方了!”张海诺对弗洛伦丝神秘的一笑,“能够替我们保守这个商业秘密吗?”“你们要在这里投资造船厂?”弗洛伦丝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似乎觉得眼前这两个年轻商人虽然气质不俗,但似乎还没有钱到足以投资一家造船厂的地步,而且从他们的口气来看,这家造船厂一定是规模很大的!“现在这还只是有个初步的意向,我们还要进行更为深入的考察才能作出最终的决定!对了,弗洛伦丝小姐,不知道你认不认识熟悉这方面事务的人,我们现在还需要一个可靠的介绍人!”

第39章 商会主席和副市长

    “听说二位打算在萨尔瓦多投资建船厂?”说话的这位,是张海诺来到美洲之后所遇到的第一个德国贵族,曼弗雷德.冯.巴恩爵士,萨尔瓦多港德国商会的名誉主席,纯正的德国人,同时也是在萨尔瓦多一带颇有实力的富商。“是的,冯.巴恩先生!我们这次来就是打算在巴西投资造船业,经过一番考察之后,我们觉得萨尔瓦多各方面的情况都很不错!”张海诺略以恭谦的语气说道,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普通的奥地利商人,而眼前这位则是来自普鲁士的贵族。就在一天之前,他在古炮台问弗洛伦丝有没有好的介绍人,这位充满巴西风情的德裔姑娘告诉他:在萨尔瓦多没有哪个德国人和德裔移民比冯.巴恩爵士认识更多的当地上流人士!“不知二位打算投资多大规模的造船厂?”巴恩爵士这话说得很委婉,其实也就是问你们两个准备投入多少资金。“呃,因为这次打算把家族产业都转移到巴西来,所以我们希望投资一个规模比较大的船厂!冯.巴恩先生,我看这萨尔瓦多似乎还没有能够建造万吨级货轮的船厂,所以还请您指教一二!”张海诺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如果这位爵士真的有门路的话,自己投资造船厂的事办起来也能事半功倍。“说到万吨货轮,林克先生,其实整个巴西目前还没有能够建造万吨轮的船厂,大型货轮、邮轮、油船还有大小军舰都是从英国和美国定购的!如果林克先生和布劳恩先生有足够的实力投资这样的大型船厂,我想不仅是萨尔瓦多市政官员,就连巴西政府也会非常欢迎的!”似乎担心眼前这两位年轻的奥地利商人缺乏经验,冯.巴恩紧接着补充到:“不知二位之前是否在国内经营船厂,但要一座能够建造万吨货轮的造船厂可是需要非常丰厚的资本,各种设备、可以容纳万吨货轮的干船坞还有专业的造船技师、船工,啧啧!之前没有英国人或美国人来巴西投资建这种大型船厂,就是因为巴西的工业十分的不达,所有配套的设备都要从外国购买,而且巴西本地的船工也都缺乏建造大型船只的经验!”“这点冯.巴恩先生不必担心,我们两家在弗朗茨.约瑟夫皇帝时期从事的就是造船业,所以累积下了一定的造船经验,如果确定在巴西投资的话,造船技师和船工我们都会从欧洲请来!奥地利的目前的情形想必冯.巴恩先生也知道,从前的港口已经不再属于这个国家,我们也只好漂泊外乡延续先辈的事业了!”从自豪到无奈,张海诺成功演绎了一个奥地利船商在战争结束后的心态,虽然这种表演还远够不上专业等级,但冯.巴恩爵士显然没有生疑。“那好,既然这样的话,我近日就向萨尔瓦多市的副市长海德伍特先生引荐二位,顺带说一下,这位海德伍特先生也是德裔移民,他专门负责萨尔瓦多市的工业建设和商业投资!”“噢?那真是太好了!”张海诺和奥托交换了个眼神,看来,在德裔移民多的国家办事就是方便啊!****************************投资船厂有个良好的开端,张海诺他们在等待副市长接见的时候也没有闲着,他们一方面四处考察这里的工业情况,另一方面在萨尔瓦多港雇了一艘小型货轮,让艾尔加他们将一些日常补给品以及20名前去轮换岗位的艇员运送到在外海潜伏的u148号,并且把轮休的艇员们接回萨尔瓦多港。这样一来就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u148暂时隐蔽在外海的补给和艇员士气问题,当然,要彻底解决这些问题还得要有安全的船库来停放潜艇。好在张海诺他们并没有等太久,就在和冯.巴恩爵士会面后的第4天,这位德国爵士就派人来通知张海诺和奥托前去参加一个舞会。在这个参与无不衣着华丽的舞会上,他们如约见到了海德伍特,一个以木材生意起家、后来投身政治的德裔巴西居民。之前从弗洛伦丝那里,张海诺和奥托已经了解到了目前德裔居民在巴西的大致情况:最下层的是普通工人,技术人员、商人和从事工、农、矿、林业的小资本家居于中上层,而在巴西政府中担任各种角色的也不少,这其中最有名的当属巴西皇家雪茄制造商的创始人丹纳曼。这位传奇人物19世纪下半叶来到巴西,之后便在这里建立了他下半生的事业王国。1867年,丹纳曼雄心勃勃地成立了丹纳曼烟草公司。1883年,巴西国王出巡,赐封丹纳曼为“皇家雪茄制造商”。1889年,丹纳曼成为圣费利斯市的市长,正是他将巴西的第一条铁路吊桥一手建成。“听闻二位准备在萨尔瓦多投资造船厂,在下真是荣幸之至!”这位萨尔瓦多副市长年逾五旬,身材微微福,似乎因为没有休息好的缘故,眼睛有些浮肿,眼神不算锐利,脸上满是笑容却给人一种城府很深的感觉。“能够见到海德伍特先生,应该是在下感到荣幸才是!”张海诺右手端着一杯红酒,和这个时代的许多绅士一样,说话的时候也将左手插在裤袋里。轻轻碰杯之后,他谦逊的说道:“在下初来乍到,今后还多请副市长先生和冯.巴恩先生多多照顾了!”“啊哈,我们萨尔瓦多市欢迎所有来自远方的客人,尤其是林克先生和布劳恩先生这样友好的投资!”海德伍特的德语说得很溜,据说他20岁之前都是在德国度过,后来才随家人移居巴西的。“副市长先生真是大好人啊!”张海诺礼貌的恭维了一句,只可惜这样的舞会并不是谈论细节的时候,所以他问道:“投资的事情还请先生多指点指点!”海德伍特非常老练的说道:“这样吧,林克先生,您二位明天下午三点到我的办公室来,我们进一步详谈!”“好的,一定准时前往!”张海诺当然知道,要想在萨尔瓦多尽快建立造船厂,打通和上层的关系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可以弄到巴西国籍,那么今后在美洲进行贸易也就更加方便了!

第40章 移民与国籍

    萨尔瓦多市政府建筑,并没有张海诺想象中的磅礴气势:两层楼的木石结构房,外墙统一刷成米黄色,房顶的旗杆上挂着一面巴西国旗,前面是一个很普通的喷泉小广场,若不是这房子门口站着穿制服的警卫,人们还真有可能把这里当成一座普通的私人别墅。下午三点,张海诺和奥托在副市长办公室里准时见到了海德伍特,看来这位有着德国血统的巴西官员并没有丢掉德国人严谨和守时的习惯。在两人入座之后,他亲自介绍了一下巴西政府在外来商人投资实业方面的规定以及萨尔瓦多市政府的政策。根据巴西的法律,巴西对所有在境内的外国独资或合资企业均实行国民待遇,在巴西境内投入外资无需事先经政府批准,只要通过巴西有权经营外汇业务的银行转入资金,即可在巴西投资建厂或并购巴西企业!巴西的高赋税是众所周知的,但由于他们的工业还非常薄弱,所以政府对工业企业尤其是出口型企业有很大的优势。海德伍特告诉张海诺,巴西本地造船厂在引进设备方面都会受到关税方面的优待,而如果将来他们建造的货轮用于出口的话,营业税几乎是全免的。“二位第一期就准备投入50万美元资金……”在听到张海诺报出他们预定的投资规模之后,海德伍特那松松垮垮的脸上的表情虽是波澜不惊,眼前却霍的一亮。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之后,他说道:“在船舱用土地方面,萨尔瓦多政府可以在价格上给予二位一半的优惠,但我们希望将来贵船厂雇佣的工人中有百分之五十以上是萨尔瓦多本地居民!这一点不是正式的法律限制,只是我们萨尔瓦多政府的一项招商政策!当然,二位也可以不接受,只是这土地金的半价的优惠么……呵呵呵!”如果张海诺所要投资的是一家普通的船厂,这个限制倒也没什么,可他的初衷却是船厂内部的事务越保密越好。不过,他盘算了一下,问道:“副市长先生,这个雇佣本地居民的要求,德裔移民也包括在内吗?”“只要是取得巴西永久居留身份并在萨尔瓦多定居的,都算!”海德伍特不假思索的回答到。张海诺稍作思考之后,允诺道:“这样的话,雇员方面的要求我们完全可以满足萨尔瓦多政府的要求!另外,副市长先生,我们会从欧洲请一批工程师和造船技师来,我很想了解一下巴西目前的移民和国籍政策!”海德伍特虽然负责的是工业和投资,但作为一位副市长,他对巴西的移民政策自然不会陌生,而对方的问题也是合情合理,所以他非常仔细的介绍说:“巴西的移民政策,是只要夫妻双方其中一方在巴西取得永久居留,即可为夫妻另一方,及其父母和未成年子女申办永久居留,实现家庭团聚;凡在巴出生的孩子,均属巴西公民。没有合法身份的夫妻只要在巴生育子女,可申请永久居留;没有合法身份的外国公民只要与巴西公民结婚,即可获得合法身份;凡在巴投资5万美元以上的外国公民,其本人及其配偶和未成年子女,均可申办永久居留;凡注册20万美元以上的外国公司,其董事长和高级管理人员可申请永久居留。”“巴西的国籍政策,是葡萄牙语系国家公民在巴西连续居住4年,拥有巴西籍子女或配偶的在巴西居住满1年,就可以获得巴西国籍;如果是非葡萄牙语系国家,则需要在巴西连续居住满15年;对于5岁前移居巴西的外国儿童,可先申请临时入籍证书,只要一直遵守巴西的法律,在成年后的2年内即可申请巴西国籍。与巴西现职外交官结婚5年以上的外国配偶或受雇于巴西外交、领事机构连续工作10年以上的外国人,在巴西居住时间过30天即可申请入巴西籍。申请应递交给巴西驻外领事机构,由巴西外交部转外国人局受理。入籍证书由外交部颁!”这些政策么,张海诺之前已经问过冯.哈恩爵士了,他再在海德伍特这里问一遍,无非是想从这位萨尔瓦多副市长这里获得一些“便利”。果然,海德伍特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根据林克先生预计的投资规模,我们完全放宽对贵船厂聘请的高级技师、工程师和高级船工取得居留身份的限制,我可以保证,等林克先生的资金落实之后,我们至少会给贵船厂20到30个永久居留身份名额,另外长期在贵船厂工作的外籍船工,我们也会缩短他们取得永久居留身份所需要的居住年限。你看如何?”张海诺不敢嫌少,连忙说道:“噢,那真是太感谢了!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的向他们出聘书了!”海德伍特点点头,“对了,在下以私人身份提醒林克先生一点!巴西法律规定,只有巴西有民事能力的公民和持有永居签证的外国人才能作为企业代表,代表公司签字、行使委托或接受委托。为快捷起见,外国人投资一般找一位巴西籍且有民事能力的人,合组新公司,否则手续就相当繁琐,但在合伙双方出资比例上并无规定。”这一点张海诺来之前也从德国商会打听过了,只是他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而又可靠的合伙人,眼前这位副市长先生或许是个不错的生意伙伴,但在保密性方面恐怕就不敢恭维了。尽管如此,张海诺还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并且感激万分的说道:“噢,原来如此,真是太感谢副市长先生的提点!”“不敢当!”这句话之后,海德伍特笑眯眯的将张海诺和奥托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张海诺身上。“不知林克先生有没有兴趣尽快加入巴西国籍?”对于这个问题,张海诺有点意外,他对此不置可否,而是以进代答道:“恳请海德伍特先生赐教!”“在下有一子二女,均已取得巴西国籍。大女儿已经出嫁,小女儿今年18岁,刚刚从里约热内卢女子学院毕业!想必林克先生还记得刚才在下所说加入巴西国籍的要求,如果林克先生通过投资获得永久居留身份,又和巴西籍女子成婚,那么加入巴西国籍最快只需要2年时间!”张海诺几乎在瞬间石化,巴西现在都兴这样招亲么?

第41章 合伙人

    “您好,施奈德先生!真没想到弗洛伦丝还有您这样一位开造船厂的表亲,这真是太巧了!太巧了!”张海诺连连称巧,这其中虽然有一定的运气成份,但像萨尔瓦多这样一个重要的巴西港口城市又怎么会没有德裔移民从事造船业呢?即使弗洛伦丝的亲戚中没有从事这一行的,通过德国商会也不难找到具备相应条件的德裔移民。不过,在张海诺的计划中,这个合伙伴必须是绝对可靠的。这种可靠不仅仅是个人信誉,还要具备对德意志的强烈荣誉感和归属感。“唉,惭愧惭愧,在下的造船厂规模小得很,也就能造小型机帆渔船和短途货轮!这么多年亦只是勉强维持运作而已!”施奈德这话有一定的谦虚成份,但在这家造船厂里逗了一圈之后,张海诺通过自己的眼睛作出判断:这是一个仅能造小型船只的造船厂,一共也就4个小型船坞和不到50名造船工人。不过,张海诺看中的并不是这块地和这里的设施,而是施奈德这个拥有巴西国籍的德裔移民以及施奈德造船厂的这块牌子。海德伍特说得很清楚,拥有一个萨尔瓦多本地造船厂的名头,在这里进行投资、收购都要方便许多!参观完造船厂之后,可能有将近五十七、八岁,看起来仍像个老海员而不是船厂主的阿尔伯特.施奈德先生将张海诺和奥托请到了他的办公室里。一个小船厂也不会有多么宽敞多么奢华的办公室,不过这里的布置却充满了船的味道:地球仪、大幅海图、精致的单筒望远镜还有不少漂亮的海贝。弗洛伦丝帮着煮了一壶咖啡,然后倒在张海诺和奥托面前两个金属质地的咖啡杯里。“听弗洛伦丝说施奈德先生从前一位海员?”张海诺以一个奥地利商人的身份说道,如果找施奈德这样一个拥有巴西国籍的德裔移民当自己造船厂的公司代表,自己也就不需要太担心别人去核查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公司真正鼓动的资料么,在不少国家的法律中都是受到保护的。“是啊!我先后在两艘远洋货轮上干过,最初是在汉堡船运的菲特伦号上担任水手,刚上船那会儿只有15岁,而且一干就是10年!我25岁的时候开始在大名鼎鼎的汉堡号邮轮担任二副,一干又是8年!那时候,我的叔叔,也就是弗洛伦丝的爷爷,举家移民到了巴西,他们在稳定下来之后又邀我前来。想想当海员的日子虽然很有意义,但却常年远离6地、远离自己的家人,所以就放弃了那份不错的工作来到巴西!这一晃眼18年就过去了,时间真是不留人那!”施奈德往椅背上一靠,似乎在回忆着自己正值盛年时在那艘大型远洋货轮上工作的场景,海员的工作虽然累了点,但收入还是颇叫人羡慕的,而且还有机会不断往上爬直到成为一船之长,所以在一般人眼里这也是个比较有前途的职业。张海诺和奥托相互一望,看来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样一个自小在德国长大、且多年从事海员工作的德裔移民,相比于一般的德裔移民应该具备更多的“德式内涵”。不过在确定这点之前,张海诺打算再旁敲侧击的看看他究竟是否值得自己“投资”。“施奈德先生如今在德国还有亲属吗?”施奈德颇有感慨的摇摇头,“没有了!自从我的妻子去世之后,我的亲人也就弗洛伦丝他们一家了!”张海诺道:“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像我们一样,战争中每天都要为那些奔赴前线的亲人担忧,战争结束了也还要担心他们的生计,不是么?”一提到战争,施奈德的眼神顿时黯淡了许多,他轻叹了一口气,也不说话。这时,弗洛伦丝站出来替他解释说:“在过去的四年里,我伯伯他其实每天都在关注战局的,你们不知道,当前几天德国公海舰队自沉的消息传来,伯伯一个人难过了好久!”“弗洛伦丝!”施奈德轻声阻止侄女继续说下去,他一脸歉意的对张海诺和奥托说道:“我们还是不谈这些叫人不愉快的事情了!听说二位到此来有意投资造船业?”“是的,我们的确有这个意向!”张海诺谨慎的问道:“施奈德先生的船厂有出售的意向?”施奈德摆摆手,“这个造船厂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我就像是这里的船长,还指望着在这里养老呢!不过,如果二位想要投资造船厂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二位一些建议和帮助!要在萨尔瓦多建造船厂的话,先要从市政府那里……”“施奈德先生,抱歉打断一下!”张海诺认真的看着对方,“难道您就没有想过将扩大这座造船厂的规模,让它从一艘只能造小货轮的船厂逐渐变成为能够建造巨型邮轮的大船厂?”听到这话,施奈德愣住了,目光在张海诺年轻的脸上停留了许久。“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一位受人尊敬的船长,却一直未能如愿!来到巴西之后,我何曾不想让自己的造船厂逐渐扩大规模,最终能够造出万吨巨轮,可是……可是像我这样的小型造船厂利润非常微薄,购买材料、支付工人薪水之后,每个月所剩无几,又如何扩大船厂的规模呢?”“如果您愿意接受我们的投资,我们会努力将它建设成为第一流的大船厂。事实上,我们已经和副市长海德伍特先生谈过了,他愿意全力支持我们,只要项目确定下来,我们也将从德国聘请最好的工程师、船舶技师和造船工人!现在,我们只缺一个合伙人,一个真正可靠的合伙人!”“噢……”施奈德这次没有立即拒绝他们的建议,而是沉思了好一会儿,问:“林克先生准备投入多少资金?”张海诺伸出右手,作出一个五的手势:“前期50万美金,后期视具体情况还将扩大投入!施奈德先生,只要您同意,我们愿意出2万美金买下这座造船厂百分之九十九的股份!”“百分之九十九?”施奈德笑了,这似乎是一种苦笑。他很清楚这个投资比例意味着什么:自己将成为这两位年轻奥地利商人的签字笔,当然,如果这个船厂的规模不断扩大并最终成为大型企业的时候,那百分之一的比例也是相当惊人的!

第42章 施耐德的疑惑

    直到在协议书上签字的那一刻,阿尔伯特.施奈德也不敢相信这一切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生。就在24个小时之前,两个来自奥地利的年轻商人找到自己,他们表示愿意出资2万美元买下这个造船厂百分之九十九的股份。2万美元是怎样一个概念?那可以在1919年的巴西买下400头牛,或是20条大型机帆渔船货轮或短途货轮。如今在萨尔瓦多,拥有2万美元也算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富翁了。如果把这个小造船厂出售给当地人的话,他估计最多只能卖7000到9000美元!当厚厚一叠美元摆在自己面前之时,施奈德终于可以确信这不是一个低级的恶作剧,而协议中唯一要求自己尽的义务,就是继续担当施奈德造船厂的企业代表,代表公司签字、行使委托或接受委托。值的2万美元,一份只需领薪水不需要管事的闲差,甚至还能保留这家造船厂的名字,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施奈德都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可是,就像一位老船长从自己熟悉的岗位上退休一样,施奈德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辛酸,毕竟自己在这家船厂倾注了许多的心血和精力,这十几年来更是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然而在内心深处,他又是那么希望施奈德船厂会像两个年轻奥地利商人描绘的那样,最终崛起成为第一流的大船厂,让施奈德这个名字传遍巴西甚至世界!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时间里,作为施奈德船厂的企业代表,施奈德每天都跟着这两个年轻人东奔西跑,外资入股登记、企业股权结构变更、银行资金转入,还有向市政部门申请船厂用地、报备投资计划也都需要自己代表造船厂签字。在海德伍特这位副市长的帮助下,他们办理这些事务要相对简单很多,不过由于他们申请造船用地涉及的面积较大,海德伍特说大概要到1个月之后才能得到批准。忙完这些事情之后,施奈德好不容易休息了两天。等他回到船厂的时候,却现之前的工人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20多个生面孔,而且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说德语,这让施奈德非常奇怪,不过船厂的两大股东——林克和布劳恩解释说这些都是跟随他们一同来到巴西的老下属,原本在快号上担任水手,现在快号暂时还没有远航计划,所以就让他们都过来帮忙了。至于之前的工人们,张海诺说已经放了他们两个月带薪假,又能拿工资又不用干活,工人们都开开心心渡假去了。林克和布劳恩似乎从不在船厂办公,所以那间老办公室依旧被保留下来给施奈德办公用。虽说是办公,可施奈德现在整天也没什么正事可做,要么就在办公室里、整理整理自己的收藏,厌倦了就到干船坞那边逛逛。目前船厂的4个船坞有3个有造船任务,其中两艘是机帆渔船,一艘是150吨的小型货轮,唯一没有任务的3号船台,现在已经成了林克他们的第一个改造目标。“林克先生,你们这是……”看着新来的工人不断将这个原本只有30来米长的干船坞向后拓展,宽度却没有相应增加,这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干船坞反而像条水渠,所以施奈德心里十分好奇。“噢,施奈德先生,您叫我恩伯特就可以了!”张海诺客气的说道,为了不在交谈时说漏了嘴,他现在干脆当自己是恩伯特.林克,只有在回到快号时才允许艇员们称呼自己上尉或是海诺上尉。“我们准备把这里改建成为一个仓库,用来存放我们从美国运来的货物!”施奈德原本以为他们是在改造干船坞,没想到却是要将船坞改成仓库,这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于是他很惊讶的问:“仓库?船厂不是有两个零备件仓库吗?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将其中一个腾出来!或再在空地上搭建一个!”“呵呵,我们这次可运来了1500辆自行车,一下子也卖不掉,再说这3号船坞也实在太小了!别担心,施奈德先生,等我们的新土地批下来,全部的船坞和设备都会转移到那边去!这边就改造成专门的仓库区!”张海诺手里一边比划着,确实,如果要将这小造船厂升格成为大型造船厂,这里的土地、船坞和设备都远远无法满足需求。“噢!”尽管对方的解释充满了对未来的展望,但施奈德还是有些失落,毕竟这船厂是他当年看着建立起来的,他还能依稀想起那时候浑身上下都是干劲的自己。对于他们的“仓库改造计划”,施奈德不再过问,他默默看着工人们继续将这条“水渠”向后拓展,直到约有120米长为止。接下来,工人们又将它向两边拓展,最后成为一个120米x15米的方形干池子,如果灌满水的话,这里几乎可以马上用来举办游泳比赛了!这群人随后的施工,依然让施奈德摸不着头脑。这个池子本来就有2米深,其中有一多半位于水平面以下,但他们似乎并不满足于这个深度,所以不断向下挖米米,随着深度的增加,池底渗水情况越来越严重,到后来他们不得不用两台水泵一刻不停的抽水,这才勉强将池地挖深到将距离地面7、8米的样子,再用混凝土加固它的四壁和底部,完工之后开始注水,直到让池子中的水和海平面相当。注水完成之后,这些人开始在这个池子顶部搭建围墙和封顶,这封顶高出地面半米,看起来就像是个主体隐藏在地下的大掩体。不过这还没有结束。在搭建了足有半米厚的封顶之后,工人们又开始在上面竖起两米多高的围墙,搭上钢筋横梁,并用水泥将上层封底,然后在正面装上两扇大铁门。如果没有看到前期工程的话,施奈德也许会把这个大盒子当作是缺乏美感的人工建筑物,可是他们之前挖掘的那个大池子究竟有什么用途呢?很快,一排排自行车被运进这个库房,最终将它塞得满满当当的。接下来,林克他们又在市区租了一个门面,招了四五个店员卖起了自行车,这更是让施奈德摸不着头脑!终于有一天,施奈德现那个叫米切尔.布劳恩的奥地利人带着工人们悄悄挖开旧3号船坞靠外的围埝——在船只的建造过程中,这围埝是用来防止海水进入干船坞的,但是等船只的主体完工之后,就需要往干船坞里注水以检验船壳的密封性,然后再拆掉临水那一侧的围埝让船只离开船坞。直觉告诉施奈德,这几天一定会有事情生,于是,他决定要悄悄看看这些家伙究竟要干什么。

第43章 意外的枪声

    本书定于明天中午12点上架,还望大家多多捧场,万分感谢!正文:蒙蒙细雨中,快号缓缓驶离码头,不过这一次不是要去远航,在给萨尔瓦多港口当局的离港事由中,船长艾尔加填上了“出港测试轮机,三天内返回”。这一次,张海诺将奥托和一小部分艇员留在了萨尔瓦多,确切的说是留在施奈德船厂做接应。那个由3号船坞改造而来的秘密潜艇库虽然简陋,但用来储存u148还是非常可靠的——如果没有看到整个施工过程,有谁会想到这样一个停满自行车的仓库下面会有一个潜艇库呢?工人们都放假回去了,等他们回来的时候3号船坞将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仓库,这个过程中唯一可能看出端倪的,或许就是施奈德了!随着加入这个计划的人越来越多,参与成份也复杂起来,泄密的可能性正在增加,这将是计划中又一个无法回避的挑战!张海诺早就一再警告艇员们不得向那些在快号担任司炉和机械维修技师的德国船员透露有关沉船宝藏的事情——当那些人现自己参与了这个计划却无法和德国艇员们一样分享巨额财富的时候,难保某些心理不平衡的家伙会作出什么愚蠢的事情来。可是,艇员们却并不是个个都能做到守口如瓶,尤其是在灌下一杯又一杯的“马尿”之后,嘴巴似乎就开始不受大脑控制了。终于有一天,托马斯找到自己,说他们8个船员既然是这个计划的一份子,又是“海军编外人员”,理应分享那些沉船宝藏,何况连那两个土耳其人都分到了一份呢?张海诺没有直接拒绝托马斯的请求,而是告诉他,所有的艇员,连同土耳其人阿尔萨兰和艾尔加一家,都在打捞沉船宝藏的过程中作出了不可忽略的贡献,目前这个分配的原则是得到所有人认可的。包括托马斯在内的8名船员在从土耳其远航至美洲的过程中的确出了力,但是付出和劳动总是成比例的,所以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他们的待遇,但是沉船宝藏的话,除非得到集体通过,否则他不能自作主张的决定是否将他们8个人纳入进来!托马斯当场就气鼓鼓的离开了,为了安抚这些船员,张海诺在和奥托等人商量之后,决定今后造船厂的收益也分他们一份,只是比例要比艇员们低许多。当张海诺将这个决定向这8名船员宣布时,他们的反应却非常的冷淡——很显然,宝藏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不得已,张海诺只好让艇员将这8名船员严格监视起来,万一有意外情况出现,准许他们动用武力强行扣押这些人。虽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张海诺并不希望看到流血事件在自己团队的内部生,然而另一方面,人性的贪婪又是无法避免的:担着同样的风险,干着相同的活儿,付出的汗水甚至更多,却只能得到一笔有限的薪资;而另一方面,只要将这个消息出卖给英国人或美国人,就可能一次性获得不菲的奖金,从而一举成为富翁。换了是谁,大概也不敢保证自己会百分之一百的拒绝后面一条路!那么,还要让施奈德知道这件事情的内幕吗?张海诺心里很矛盾,艾尔加和阿尔萨兰加入进来并一直循规蹈矩、遵守本分,是因为他们在土耳其的生活非常糟糕,加入这个团队之后不仅得到大伙的照顾,还和艇员们一样拿分红,这当然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可是施奈德呢?还有托马斯和7位德国船员,以及今后还可能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分给他们一份财富吗?张海诺并不贪心,但是参与分配的人越多,分到每个人手里的财富也就相应减少了。长此以往,难保那些跟着自己冒险“驾艇潜逃”的艇员们不会产生不满情绪,一旦这个团队因此而产生裂痕,后果将是难以预计的!在8节的经济航下,快号花了16个小时才抵达预定会合海域。还是老样子,由艇员们使用船上的信号灯出事先约定好的信号灯,直到潜伏在这片海域的u148现为止。这些看起来简单,可是张海诺非常清楚,赫森和艇员们在艇上等待的日子有多么难熬,好在等他们将u148藏到那个秘密的潜艇洞库里,艇员们至少可以过上好几年安生日子了!重新和u148会合之后,张海诺把赫森以及艇上的军官们召集到了一起,就着地图跟他们详细讲解了萨尔瓦多港沿岸情况以及u148进港的预定路线。他们之所以选择萨尔瓦多港展,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这座港口是位于托多斯湾东岸,也就是说它并不是一座传统的封闭式港口——这座商港的码头由南至北一线排开,各有各的防波堤。这意味着u148从外海前往施奈德船厂并不需要经过狭窄的航道,而它唯一要避免的,就是被进出港的船只或岸上的人现。正因如此,张海诺他们决定在晚上指挥u148进入港口,快号则负责引航和掩护,只要操作得当的话,这样的行动难度并不会比他当年率艇穿越直布罗陀海峡大!入港计划的细节确定之后,张海诺计算了一下时间,快号和u148号此时以7到8节的航行驶将正好在午夜时分抵达萨尔瓦多港。为了确保这次行动一次性过关,张海诺决定和赫森联手指挥u148号,以自己对萨尔瓦多港的了解加上赫森出色的指挥调控能力,成功的几率无疑将大大增加!张海诺和赫森都去了u148,西蒙成了快号上的最高指挥官,一并留在这艘货轮上的还有另外24名艇员,托马斯和船员们仍在在锅炉舱和轮机舱工作,但每次想到他们,张海诺心里就很是郁闷,当初怎么就没看出他们会是那种弃国家大义而贪图自身利益的人?这该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还是日久见人心,抑或应该控诉人性贪婪的一面呢?尽管如此,想着西蒙和艇员们在快号上占据着人数上的绝对优势,他们手里还有2支手枪和3支步枪,张海诺离船的时候并不担心船员们会在这个时候掀起什么风浪来,但他错了,事实告诉他,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放松警惕!如果白天的雨一直这么下下去,对张海诺他们是非常有利的,然而天往往不遂人愿,就在他们航行到距离萨尔瓦多只有三个小时行程的时候,雨停了,在风的作用下,漫天乌云竟迅散去。等快号和u148抵达萨尔瓦多港外的时候,明亮的月光洒满海面,经历了雨水的冲刷之后,萨尔瓦多城显得那样的干净和安详。“还好,现在大多数居民应该都睡了!”u148的指挥塔上,张海诺看着前方的港口说到。时钟已经指向凌晨1点10分,前方已经看不到几盏灯光,只是这月光远比全城***通明时还要亮,站在萨尔瓦多的制高点,人们可以看清每一艘从港口驶过的船只,哪怕它只是一艘排水量20吨的小货轮!在这种情况下,张海诺他们迅调整之前的方案,快号以5节的航在前,u148以稍慢的航以潜望镜深度紧随其后潜行。根据张海诺事先从施奈德以及几位当地船工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只要是不太靠近海岸的地方,水深一般都过20米!月光再明亮,站在岸上的人也不会现海面上那根小小的潜望镜,快号留下的尾痕很好的遮蔽了潜望镜在海面上划出的水花。在张海诺和赫森的共同指挥下,u148按照计划缓慢的向施奈德船厂所在的地方驶去,届时只要用快号在靠外的地方挡住视线,这艘潜艇就能悄悄溜进那个由船坞改造的秘密潜艇库,而奥托正带着留守的艇员们在那里等待接应。若是周围有异常情况,他们将会在看到快号的第一时间出灯光信号。经过将近50分钟的慢航行之后,快号开始减,而通过推算以及观察沿岸建筑物,张海诺也知道自己距离施奈德船厂只有一步之遥了。这时,快号尾部出现了用手电筒出的灯光讯号:“一切正常,可以进入新基地!”两分钟之后,u148开始上浮,张海诺紧跟着赫森上了指挥塔。不一会儿,他们已经能够清楚分辨出施奈德船厂3号船坞位置上建立起来的那座线条呆板的仓库了,用电筒灯光出的信号也适时的从施奈德造船厂里面传来。“一切正常!”张海诺低声对赫森说道,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种非自然界的声音突然传入他们耳中。啪……啪……远远听去,这就像是有人接连放了几颗小鞭炮,但对于经验丰富的军人们来说,这种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枪声?张海诺和赫森齐齐将目光投向快号,这个声音正是从那上面传来的!他们哪里知道,快号靠近甲板的位置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而在此之前,船上已经响了好几声枪,只是生的位置在船舱内部而没有被外人听到而已!两声、三声、四声,直到第六声,枪响终于平息了!现在,张海诺和赫森已经来不及去弄清楚快号上究竟生了什么事情,萨尔瓦多的一些市民想必已经被这枪声惊醒了,而摆在张海诺面前的路有两条:其一,立即指挥潜艇潜入水下,以免被寻着枪声而来的当地人现;其二,以最快的度将潜艇开入那个隐蔽的潜艇库,可这将担上非常大的风险!

第44章 圣.施奈德

    本书定于明日中午12点上架,还请大家多多捧场,万分感谢!正文:“现在我宣判:市民阿尔伯特.施奈德在自己的造船厂内使用自购枪支射击空酒瓶虽然并没有触犯刑法,但深夜开枪惊扰了众多市民,并造成了一定的不良影响,故对其处以治安警告和5000克鲁赛罗雷亚尔的罚款!退庭!”当法官的木槌“的”的敲响时,张海诺终于松了一口气。这里是萨尔瓦多当地的法院,就在四天之前,施奈德因为“深夜鸣枪”而遭到当地警察的逮捕,好在德裔副市长海德伍特出来替他说了情,再说除了一些市民受到惊扰之外,这件事情也没有给萨尔瓦多当地带来其他损失。5000克鲁赛罗雷亚尔虽说不少,但花钱消灾对张海诺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了。就在一周之前,张海诺还在犹豫是否要告诉这位德裔巴西移民自己的真实身份,现在他的顾虑已经完全不复存在了。四天前的那个夜晚,托马斯和另外7个船员突然袭击了负责监视他们的艇员。情急之中,吉瑟尔使用随身携带的手枪连连开火,在击倒三名船员之后也被他们扔过来的扳手砸中,托马斯等人抢了枪向甲板冲去,一路上又打伤了另外两名艇员——在这之前,枪击生地点都在船舱之内,所以张海诺他们当时还毫不知情。随后,西蒙及时带人赶到,双方在通向甲板的舷梯生交火——这也就是张海诺他们所听到的枪声。托马斯只开了两枪,从吉瑟尔那里抢来的手枪就没了弹药,面对拥有手枪和步枪的艇员们,他只好带着剩下的船员退回底舱,机警的西蒙随即下令快号向远离海岸的方向驶去,并最终利用人数和武器上的优势平息了这场小规模暴动,连同托马斯在内的4名船员先后被击毙,1人重伤不治,还有3人被关押起来,艇员方面则也有1人丧生、3人受伤。好在他们所受的枪声都不算太严重,仅以两位军医官就能搞定他们的伤口。赶在警察出现之前,张海诺他们在奥托等人的策应下将潜艇开入由3号船坞改建而来的秘密潜艇库。正当他们担心巴西警察会搜查这座造船厂的时候,枪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次不是从快号那边传来,而是生在造船厂里——等警察们冲进造船厂的时候,现年54岁的阿尔伯特.施奈德正一手拎着酒瓶一手用自己的左轮手枪向摆在墙根那里的空酒瓶子开火。警察们不怎么费力就制服了施奈德,而这件事情也以“施奈德造船厂的船主阿尔伯特.施奈德酒后在院子里用私人手枪泄”告一段落。直到法院宣判时为止,施奈德虽然还没有当面告诉张海诺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干,但张海诺心里已经猜到了*分。法官宣判之后,施奈德被当庭释放,他随即和前来声援自己的亲友们一一握手拥抱。弗洛伦丝一家也来了,每一个人显然都对这样的结果感到满意——就在几个月之前,一个巴西青年也是醉酒在家里胡乱开枪,结果被处以3个月的监禁。在与亲友们打过招呼之后,施奈德朝张海诺走来,先是握手,然后是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林克先生!”施奈德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几天张海诺没少往海德伍特那里跑,这位个人作风还算严谨的副市长虽然没有收他的礼物,但最终还是答应替施奈德说情,如今宣判下来了,和几个月之前那桩情况非常相似的案子相却是截然不同的结果,海德伍特在这其中的作用显而易见。“别这么说,我们都是自己人!”张海诺话中有话的说到。“呵呵呵……”施奈德颇有深意的笑了,在这法庭上也不便多说什么,他随即在亲属的陪同下朝外面走去。这时,原本跟在父母后面的弗洛伦丝在张海诺面前停住脚步。“林克先生,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才好!没有您的帮忙,我伯伯他……”宣判之前张海诺还都将注意力放在了法官那边,所以也就没注意这位青春狂放之美的德裔巴西姑娘。她今天少见的穿了一条长裙,裙子虽然遮住了那双拥有健美曲线的腿,却遮不住她上身的丰满,说话时那一起一伏的胸部总是让男人们充满遐想。“弗洛伦丝小姐,千万别这么说,施奈德先生之前帮了我们的大忙,我们又是亲密的合作伙伴,互相帮助理所应当!”“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弗洛伦丝淡淡的一笑,“林克先生,其实我们一家都很希望邀请您去做客,一来也表示一下我们对您的谢意,二来嘛,也请您尝尝我们家顶级大厨的厨艺!”“顶级大厨?”张海诺笑着看看弗洛伦丝,这位今天一身淑女打扮的德裔巴西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大厨,也许导游才是更符合他形象的工作。“怎么?不相信?”弗洛伦丝差点就将双手叉在腰上,但一想到今天的装束,只好放弃了自己的这个招牌动作。对此张海诺早习以为常了,因为要出去办什么事情的话,他大多数时候都会叫上这位葡萄牙语翻译,所以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少。“岂敢!只是不知道弗洛伦丝小姐家里能够坐下多少人,既然要请客的话,怎么也应该把奥托他们都请来吧!”“那没问题!在巴西,好几家人一起聚餐、跳舞是经常的事情,就算来三四十号人也没有问题!”说罢,弗洛伦丝一转身,快步朝门外走去,她今天用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点缀自己的秀,头上还戴着一顶米黄色的小洋帽,配着长裙看着很养眼,只是这大步流星的走路方式……望着弗洛伦丝的背影,张海诺笑着摇摇头,这时候,他又想起了安娜,她现在仍在芬克庄园等待自己吗?如今u148已经安置妥当,地皮也快批下来了,这意味着张海诺的返回德国的日子也非常接近了,现在还需要等的,就是快号重新回到港口。在那个糟糕的夜晚,西蒙带着快号离开了港口,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出现在萨尔瓦多的码头上,不过他只派了一名可靠的艇员前来向张海诺和赫森汇报情况。由于施奈德这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赫森决定亲自上船处理这件事情,而张海诺则留下来想办法不让这位有意帮助自己的德裔移民遭受牢狱之苦。赫森带着快号再次离开港口,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而张海诺又必须留下埃德文和一些艇员看守仓库以及下面的秘密潜艇库,所以只带了七八个艇员前往弗洛伦丝家赴宴。到那里一看,弗洛伦丝家用好些木头桌子拼成三个长桌,食物也准备了一大堆——他们大概以为张海诺会带着新工人以及快号上的船员一同前来,没想到最终只来了不到10个人。张海诺只好抱歉的向主人解释说快号临时运了一批货出港,得要几天才能回来。还好,弗洛伦丝这次表现得很大方,她还主动将街坊四邻们请了来,一场内部聚餐演变成了一个开放型的晚会,这也让他见识到了巴西人热情奔放的一面!两天之后,赫森和快号终于返回了萨尔瓦多港。他们不但处理掉了冲突中丧生船员的尸体,还将最后的隐患也一并解除掉了。张海诺没有问赫森是怎么做的,但赫森告诉他,根据最后三个船员的供述,开始的时候船员之中只有两个人对那些宝藏蠢蠢欲动,在他们的鼓动下,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应该分到一份财富,但在托马斯向张海诺提出要求并遭到拒绝之后,那两个船员有鼓噪说这些德国艇员为了保守秘密很快就会干掉他们以绝后患,那还不如干脆来个“先下手为强”。最终,连同托马斯在内的全部船员都卷入进来,并险些酿成了大祸!对于这一切,张海诺既感到无奈和失落,同时进行了一番自我检讨——如果之前在托马斯他们要求分享宝藏的时候,他就能够用强硬一些的手段予以“镇压”,也就不会出现后来的事情。好在这一次,施耐德这位曾经的德国老海员表现出了他对于祖国的热爱以及老海员的机智。同样让张海诺感到欣慰的是,尽管生了这样的不良事件,艇员们的情绪和士气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等萨尔瓦多市政府有关土地的批文下来之后,张海诺和赫森召集全体军官以及艇员开了一个会议,会上他们宣布了第二次分红:艇员和军官每人分得3000到3500美元,并确定了大家在造船厂的股份。随后,他们决定留三分之一的人看护潜艇库和船厂,留守人员由奥拓和沃尔夫统一指挥,其他人跟着张海诺和赫森搭乘快号返回德国,他们此行的第一目的,就是将大家的家人都接到巴西来——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巴西,但在回到德国之后,他们很快就会意识到国内的环境是多么的恶劣。

第45章 重返德国

    本书将于明天中午12点上架,今晚12点以及明天上午8点继续公众版,还请大家多多支持!正文:夏日的北海,阳光犹如风情万种的西班牙女郎般*,徐徐的海风中也夹杂着盛夏的味道,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卡尔.冯.邓尼茨的内心世界却依然在经历最严酷的寒冬。在过去的那场战争中,德国先后建造了373艘潜艇,这些水下猎鲨们曾让每一个英国船长为之胆寒,战争中总共有6000余艘舰船葬身“鲨口”,沉船登记总吨位过1800万吨!不过,德国海军也为此付出了178艘潜艇的惨重代价,这些潜艇的艇员中只有很小少一部分能够幸运的被己方舰艇救走,剩下的不是和潜艇一同沉入海底,就是成为英国海军的俘虏。相比于那些如今仍沉睡在海底的同伴,邓尼茨无疑是幸运的,他在英国的约克夏郡度过了整整一年的战俘生涯,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他不断反省和思考,而他被俘的一幕经常在眼前浮现——用单艘的潜艇来对付敌人的护航船队,就像是让一个强悍的骑士去冲击敌人步兵组成的战列,骑兵的个体优势再大,最终的命运还是被步兵的长矛刺落马下。后来,邓尼茨想到了狼,一条狼的力量并不比虎豹强大,但是一群狼却让它们的任何一个猎物,包括人,都感到恐惧。它们有着敏锐的嗅觉和良好的团队意识,它们的头狼就像是一位出色的指挥官,灵活调配自己的部下不断从四面八方攻击敌人,直到对方露出破绽……前方就是德国的海岸线了,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祖国的海港是那样的邓尼茨让魂牵梦绕,可是现在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德国战败了,经历了彩虹行动之后,德国公海舰队不复存在,现在的德国海军,是一支人数不过1.5万、不得建造新式主力舰和潜艇的防卫性力量。没有了潜艇,邓尼茨就不再是一位潜艇指挥官。等待他的,也许是海军部的某个闲职,亦或是在一艘近海巡逻艇或鱼雷艇上任职,甚至有可能是并不光荣的退役。这艘悬挂着英国米字旗的轮船,最终停靠在了汉堡港的码头上。看着这座已然失去了灵魂的城市,邓尼茨收拾好行装,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情下了船。他要去海军部报到,但前方的路对于他来说,还非常迷惘……**********************************美国,纽约。大都市的盛夏,意味着短裙、美腿、高跟凉鞋和冰激凌,但张海诺无心享受这里的一切。在从萨尔瓦多启航之前,他就给巴尔巴斯拍了一封电报,告知自己准备和他进行一次与上回规模相近的交易,让他提前做好准备。等他抵达纽约的时候,这个精明干练的犹太古董商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在验过“货”之后,他在36个小时之内便将一笔60万美元的巨额现款交到张海诺手中。接下来,在巴尔巴斯的介绍下,张海诺从一个可靠的本地粮商那里购进了4000吨优质玉米,这一切都在短短五天之内完成。在玉米装船完毕之后,快号重新启航,这一次它将直奔德国不莱梅。满载货物的快号,只能以低于12节的经济航在大洋上缓慢航行,虽然航行时间被拉长了,却也给了张海诺更多的时间思考自己下一步的行动。这一次返回德国,绝大多数艇员都表示愿意接家人一同前往巴西,张海诺和赫森也不例外。除了安顿家人,更加重要的任务就是尽可能的“搜刮”船舶工程师、潜艇专家、造船技师和熟练的造船工人。此外,他还准备去一趟慕尼黑,去会一会那位若干年后叫整个世界颤抖的混世魔王。1919年9月12日,张海诺他们终于遥遥望见了德国的海岸线,十几个小时之后,快号驶入不莱梅港。这时的不莱梅,和张海诺几年前初次造访时生了很大的变化,这种变化并不在于城市的格局和建筑,而是气氛——昔日繁忙的港口几乎看不到多少大船,码头上的气氛也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压抑。彩虹行动之后,恼羞成怒的协约各国将德国最后几艘无畏级战列舰和那些还未最终完工的大型战舰,以及民用的大型商船统统列入赔偿清单。如果说那些军舰给德国带来的是巨大的耻辱,那么远洋商船队被作为战争赔偿引渡对德国造成的,就是非常不利的经济影响了。快号刚刚靠上码头,就有许多等候在那里的德国商人上来询问船上货物的情况,当他们得知这艘货轮上装载的是整整4000吨优质玉米时,都抢着要“高价”购买。稍微了解了一下目前汉堡各种商品的价格,张海诺现这时的马克较他离开德国时大幅度贬值了,但这还不算最糟糕的,根据历史的展,等到1923年法国占领鲁尔区之后,德国的经济将迅崩溃,马克的购买力将无限接近于零!张海诺原本就没有打算依靠这批玉米大国难财,他最终以一个较为合理的价格将其卖出,并将换回的马克分给船上的艇员们作为路费,让他们尽快回家将自己的家人接来。尽管回家的心情同样急切,但张海诺和赫森还是多在船厂呆了两天,直到三位家就在不莱梅当地的艇员将自己的家人接上船,他们将快号交托给这这些艇员看管,这才一起上路了。张海诺和赫森的第一个目的地不是家乡,而是威廉港。“海诺!简直不敢相信,这真的是你!哈哈!”一向沉稳的雷德尔,再次见到张海诺时也抑制不住的激动给了他一个狠狠的拥抱。他们两人相识虽然才3年,但在战术战略以及海军武器方面的共同语言让他们彼此惺惺相惜。尽管共同制定的计划最终被高层驳回,但这并没有阻碍两颗向往胜利的心继续在这条道路上前进。即便在担任潜艇指挥官之后,张海诺在闲暇时还是会跑到雷德尔那里,他们有时候一聊就是整个晚上,这种建立在彼此欣赏基础上的友谊,在双方心目中都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不可否认,张海诺对这位未来的德国海军司令的友好确实存了那么一点“私心”,但对于雷德尔在军事知识和文字方面的才华却是真心赞赏。此外,雷德尔的沉稳、谦逊以及某种程度上的“乖巧”都让他在海军部拥有不错的人脉,这一点也是张海诺所自叹不如的!“不用怀疑你的眼睛,这就是我!”张海诺同样兴奋的说到。松开自己的双臂之后,雷德尔上上下下将穿着一身便装的张海诺好好打量一番。“你这家伙,快告诉我,你这一年多都到哪里去了?因为没有在英国海军的战俘名单里找到你,我们都以为你不幸遇难了呢!”“这个我们待会再说!来,这给引荐一下,这位……”不等张海诺说完,雷德尔惊讶的叫了出来:“罗德里克.冯.赫森!噢,我的上帝,我曾在海军的授勋仪式上见过你,你不是也……”“您好,雷德尔中校!”赫森以一种淡定的笑容应对这位在战争结束前晋升海军中校的军官,“你们也把我列入失踪名单,并认为我和u21一道遇难了。对不对?”“你……你们……”雷德尔想要将这两个王牌艇长的失踪联系起来,但一时间怎么也想不到答案。张海诺笑了笑,说道:“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