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阴出人命
还是那句老话,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可是陈弘胤却是怎么也想不到,这前一刻还说要让自己以后跟他混的中年男人,这个倭国人,竟然会对他动刀子。其实,不但是陈弘胤,就连这个中年男人之前也是没想过的,只不过当古枫出现了,又亲眼目睹着古枫和陈弘胤难舍难离深情告别的一幕之后,他就想了,想着非弄死陈弘胤不可。
世事皆为巧,万事均有缘,也正应了那句无巧不成书的话。
陈弘胤是因为是个囚犯的身份不得不选择偷渡这个日渐被淘汰的方法出国。
无独有偶,这个中年男人却是因为是个国际通缉犯不得不选择偷渡来回到自己的国家。
是的,这个中年男人就是麻由本一。
陈弘胤和麻由本一,原本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两个人,却是很有缘的选择了同一个蛇头,同一条船,同一时间地点偷渡去倭国。
他们的相遇属于巧合,古枫的出现却绝对不是,他是费尽了心思,出动了新锐锋的力量才探听到这一消息的!
那天,在古枫的家里,李啸澜接到古枫的亲自指令,要替古枫办两件私事,一是监视陈弘胤。二是找到麻由本一。
监视陈弘胤这个任务是很简单的,只要派人紧紧的盯着就不会出差错。可是要找到麻由本一这个倭国人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纵然新锐锋出动了不少的力量,却也没有找到麻由本一的踪影,仿佛麻由本一已经不在深城一样。
确实,他是真的不在深城,而是在莞城,在复龙会那个大佬的豪华别墅里风流快活,只是古枫不知道,李啸澜也找不到罢了。
正在李啸澜正对深城展开地毯似搜索的时候,监视陈弘胤的手下传回来消息,这边有动静了。
陈弘胤和他的女人与一个专门从事偷渡的蛇头见了面,而且陈弘胤还向蛇头交纳了一笔钱,很有想偷渡离开的嫌疑。
所谓蛇有蛇洞,鼠有鼠窝,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门道,偷渡这个行当原本就属于黑社会的职业范畴,李啸澜虽然对这个并不熟悉,可是他的师父师爷却是轻车熟路,没费多大的功夫就找到了这个为陈弘胤偷渡的蛇头。
普天之下,莫非黄土,深城之内,没有新锐锋不涉及的行业,偷渡的这种事情早在旧义合改朝换代之前就不干了,但它的影响力却犹存,虎死三分威嘛,更何况这头老虎并没有死,只是不屑再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罢了。
蛇头们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可是新锐锋的师爷,他们要给,而且必须得给。
所以当这位替陈弘胤偷渡的蛇头被师爷请到新锐锋的一个分公司去谈话的时候,师爷刚说明请他来的意思,还没等他多问或者用刑,这个蛇头就毫不犹豫的把陈弘胤给出卖了个彻底。
当师父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正准备让这个蛇头离开的时候,看似耿直与粗糙的李啸澜却是有口无心的问道,最近你可曾接到一个日本人的订金?
这绝对是无心的一问,可是这一问却是问到了正主儿,这名蛇头正好接了一个日本客人的预定,就是在陈弘胤下订的几个小时之后。
当李啸澜把古枫交给他的麻由本的相片递到蛇头面前的时候,那蛇头立即鸡啄米的点头,说话带回声的道,“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可真的全不费功夫,李啸澜是做梦都没想到,遍寻不着的麻由本一竟然悄悄的找了这名蛇头,想要偷渡回国。
于是乎,这就有了第二天师爷与李啸澜去古枫家商谈私事的一幕,当然,他们所谈的并不仅仅是麻由本一想偷渡回国这一点私事。
例如,这一老一少就怎么把陈弘胤与麻由本一凑一锅给做了这个问题上,争得脸红耳赤,最后差点吵起来。又例如,到底是谁把麻由本一给藏起来这个问题上,两人却诡异的看着对方陷入沉默,再例如……反正私事说了很多,一一例举的话就太长篇大论了。
李啸澜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否则的话,师爷也不会如此看重。
他只是懒,他认为只要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干嘛要用到脑子这么高深莫测的武器呢!所以在怎么解决陈弘胤与麻由本一这个问题上,他给出的方法很简单也很暴力,那就是一人一刀,割喉也行,穿心也可,反正一刀能解决,他决不扎第二刀。可是当他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的时候,却遭到师爷与古枫的严重鄙视,就这种水平还想接师爷的班,看来他还要再继续修练个三五八年才行啊!
李啸澜想的想法很简单很粗暴,古枫和师爷的想法却是很温柔很煽情。
一声淡淡的珍重透着虚假,一个轻轻的拥抱透着恶心,一个信封装着的冥纸透着冷酷……
这些,却都让麻由本一上当了。他把陈弘胤看成是古枫的挚友或兄弟。
对于古枫这个人,麻由本一已经恨得咬牙切齿,恨乌及乌,连带古枫的亲朋戚友都恨上了,所以能让陈弘胤天黑就死,他是绝不会等到天亮的。
那个长发男突然向陈弘胤发难,除了对陈弘胤原本就怀恨,那更是因为他得了麻由本一的好处与承诺。
好处,自然是一些钞票。承诺自然是麻由本一的绝招:“到了那,跟我!”
此时此刻,把刀子从陈弘胤腰际扎进去的麻由本一的眼中透着冷漠与残忍,然后抽出刀子,又猛扎一刀,紧跟着再一刀……
麻由本一一连在陈弘胤身上捅了几刀,他自己数不清,旁人也数不清。
他杀疯了,旁人也吓呆了!
其实,麻由本一原本不必如此粗暴的,只要平安到达了倭国,以他的权利与手腕,想怎么虐着陈弘胤玩都行,可惜的是他没有那样的耐心,而且他也觉得陈弘胤这样的人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光是看他刚才在岸上拾起板砸狠砸长发男那一下就知道。
不过,如果他能像古枫和师爷那样温柔一些的话,或许他的罪行也不会多一条一级谋杀罪的。
麻由本一还没完全捅过瘾呢,陈弘胤也没有完全气绝呢,周围却已是突然灯光大亮,十几艘水警船艇和两个环形把观光船紧紧的包围住了。
谁也不知道这些水警是怎么来的,不过如此大的阵状,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蛇头都傻了。
足足二十膄的大型水警船艇,每艘船上都站满了荷枪实弹的水警官兵。
蛇头真的是纳老闷了,只是抓几个偷渡客罢了,至于出动如此大部队吗?他又不是在走私军火。
更让他纳闷的是,水警来得没有一点道理,观光船还没有完全离开深港到达深海和货轮接头,表面看来一点要偷渡的痕迹都没有,如果蛇头喜欢,甚至说是在海上开个派对,拉着一班人游玩都行,只要他这样和船上的人一串供,水警是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可是,水警就是在最不合适的时间最不合适的地点出现了。
直到一名英姿飒爽的女警跳上船,拿着枪指着那名还握着血刀的麻由本一的时候,蛇头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人家冲的并不是他的生意来的。
“麻由本一,上一次在花木场被你给溜了,这一次,我看你还往哪走!”女人手中黑洞洞的枪口指到了麻由本一的脑袋上,虽然她说的是一口流利的日语,但她明显不是倭国人!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是古枫的上司,那个美丽妖娆的蜂后!
刚才的一场,只是开胃点心,现在上的,才是真正的主食,也是古枫最终的后手。
他们相互残杀了,古枫少了个心结。
他们不残杀,古枫也没有损失。
不管古枫有没有演那一场戏,麻由本一和陈弘胤都是没有机会离开深城的,因为他在来送陈弘胤之前就已经通知了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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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五章 飞来的秘书
麻由本一被捕了。走私罪,故意杀人罪,组织黑社会罪……这罪那罪的数罪并罚,他的下半辈子估计都要在牢里渡过了。
陈弘胤没有死,不过和死了也没有两样了,他的身上总总共共被麻由本一捅了二十七刀,失血过多,抢救回来的时候,大脑因为严重缺痒,变成植物人了,医生说他醒来的机会,几乎是零,所以他的下半辈子多半是要无知无觉无声无息的在病床上渡过了。
陈弘胤的下场实在凄惨,据说是肠子都出来了。麻由本一也够残忍,竟然一股作气的捅了他二十几刀,尽管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引得师爷与古枫一阵假惺惺的唏嘘与感叹。李啸澜却是佩服不已,杀人于无形,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有人赞,肯定就有人叹,例如洪竖,他就被气得肺都炸了!
他虽然不知道,麻由本一在当天晚上离开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他突然凶性大发的在这么关键行凶。但他知道,麻由本一落入警察的手里却已是事实。
原本,他是一心希望着能与麻由家族建立合作关系的,因为只要两家合作,复龙会借助麻由家族的金钱势力,想要壮大到从前迴龙社的盛景是指日可待的,可是眼见这件事垂首可成了,却不想麻由本一这个废柴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但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就连两家的合作也搞砸了。
“废柴,废柴,真真正正的废物!”洪竖气得吹胡子瞪眼,咆哮如雷。
“大哥不必如此动气!”二少的心情虽然因为麻由本一的事情弄得非常失落,但他依然平静,依然冷漠,“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麻由本一注定是块烂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唉”洪竖仰头长吁,把头搭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好一阵却突的坐正了问,“这件事,还可以补救吗?”
“可以!”二少淡淡的应了两句。
“可是现在麻由本一已经在笼子里了啊!”洪竖疑惑的问。
“麻由家族并不只有麻由本一一个人的。除了他之外,我们还可以找别人的。田中集团现在的总裁叫做麻由菜子,也是麻由家族的人!”
“麻由菜子?”洪竖皱起了眉头,“可是据我所知,她之前好像就读于深城医学院,就是与那个姓古的同一个班级,传闻还说,这两个人的关系极为暧昧啊!”
二少看了自己的兄长一眼,淡漠的道:“倭国人的家族意识很强,她先是麻由家族的人,然后才是她自己!”
洪竖明白弟弟的意思,麻由菜子首先必须得考虑的是家族利益,然后才能考虑她自己。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件事确实可以试下的!”洪竖点头,骤然间他却发现,自己这个弟弟虽然一向沉默寡言,但总是能在三言两言间说服自己。
……
……
南方人的习俗是出了元宵才算过完年,其实深城过了初五就没什么春节的气氛了,愈行愈淡,初九开始,几乎是所有人都再次投入紧张,忙碌,快节奏,高效率的生活与工作中去了。
这,就是一个有着南方鹏城之城大都市的旋律。
在深城,过了正月十五,还像古大官人一样悠哉游哉的无所是事的人已经很少了。
其实,说他是游手好闲,那是有点冤枉他的。
古枫还是干正事的,例如去新锐锋上班,尽管他的伤势还没完全复原,尽管苏曼儿勒令他不许出门,可是他从年初五开始,他还是偷偷摸摸的去报了数次到的。
今天,正月十六,古枫终于在苏曼儿的同意下,光明正大的出门。
只不过他的车刚捌出巷子,就被一个女人给拦下了。
看到这个女人,古枫不由吃了一惊,因为这个女人是陈弘胤的妹妹陈稀可。
她为什么会来找我?难道她已经知道她哥哥的事情是自己在背后做的推手吗?古枫愣在那里,呆看着陈稀可,心里疑问重重。
陈稀可侧是径自来到车旁,拉开车门就坐到副驾驶座上。
“咦,看到我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陈稀可问道。
“有吗?没有吧!我只是有些吃惊你来找我罢了!”古枫淡淡的应了一句,努力的让自己的表情和心态都正常起来,陈稀可这个女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呢!
“开车呀,还没被别人参观够吗?”陈稀可催促道。
俊男,美女,靓车,这是足够吸引别人眼球的,两人只是在街口停留一阵,已经被不少人围观了。
古枫赶紧的发动车子,出了钵兰街,这就忍不住问:“你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呗!”陈稀可道。
古枫疑惑的看她一眼,“可是我现在是要去上班啊!”
“你可以上班,我就不能上班吗?”陈稀可反问。
古枫苦笑,这女人从前可不是这么胡搅蛮缠的啊,今儿个是怎么了?难道是……大姨妈来了?忍不住动了动鼻翼,却又是茫然的表情,最后叹口气道:“说罢,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坐你的顺风车去上班!”陈稀可平淡的应了一句,然后又埋怨道:“可是我真没想到你会懒成这么个地步,这都快十点了,你才像个大小姐一样姗姗出门!”
“你在哪上班啊?”古枫问道。
“新锐锋集团!”陈稀可回应道。
古枫吃了一惊,“你在那上班,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啊,因为我今天才第一天去报道的!”陈稀可隐着愁色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颜。
“哦?什么职位?”古枫又问。
“总裁秘书!”陈稀可樱唇微张,吐出四个字。
“哦!”古枫恍然,点了点头之后却又愣了,自己不是新锐锋的总裁吗?可他什么时候请陈稀可做秘书了?
看见古枫吃惊的表情,陈稀可竟然朝他眨了眨眼。
“陈稀可,你是不是搞错了啊?”古枫疑问。
“没搞错。”陈稀可用肯定的语气,“你也不用怀疑,我就是你的秘书!”
“可,可是我好像没有聘请你啊!”古枫摸不着脑门的问。
“从前没请,今天请,这不就结了。”陈稀可不以为然的说着,随后又猛看他一眼问:“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这个大总裁,连决定自己秘书人选的权利都没有吧?”
“这倒是有的!”古枫点头道。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问题呢?”陈稀可摊手,露出一个很有趣的表情。
古枫有点哭笑不得了,因为他这会儿总算明白了,陈稀可是硬逼着他请她做秘书呢!
这个世界可真是有趣,是非好像都颠倒过来了,还有硬逼着别人请自己做秘书的呢!
“你知道秘书是做什么的吗?”古枫苦笑不绝的问道。
“废话,我商学院出来的,连秘书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我读的什么书啊!不就是贴身伺候着总裁大人您,给您鞍前马后当佣人使唤吗?”陈稀可回答道。
“哦!”古枫点头,原来这位对秘书的精神还是领悟得相当透彻的。
“咦,姓古的,你咯咯嗦嗦的问那么多,你该不会是不愿意请我吧?”陈稀可突然很警惕的问道。
这个问题,终于是问到点子上了,漂亮秘书,古枫自然是喜欢请的,可是他并不喜欢这么被动,所以他问:“陈稀可,你能给我一个非请你不可的理由的话,那我就请你!”
“你非请我不可,而且年薪不得少于五十万,还有我必须得先预支!”陈稀可沉着脸道。
“这算什么理由?”古枫老大不高兴了,表情也跟着臭了起来。
“因为你今天要是不请我做秘书,今晚我就得去做小姐了!”陈稀可说这话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眼泪“嗒”一声落了下来,呜呜的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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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六章 到底谁更变态
陈稀可现在虽然还只是个学生,属于消费者,但她从来就不缺钱。首先,她家有店面出租,每月有三千五百块稳定的收入。
其次,她勤劳俭朴,不但从来不乱花钱,还时不时的做家教,参加学校的勤工俭学。
再次,身为深城原住居民的她,每年村里还有分红。
这一平均下来,一个月有七八千块钱的收入,堪比白领薪阶。
那么,她既然不缺钱,为何如今却是哭着闹着要挣钱呢?
女人的法宝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陈稀可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整个泪人儿似的。
古枫不怕你闹也不怕你上吊,可就是看不得女人哭,这女人的眼泪一下来,他就要唱心太软了。
询问好一阵,古枫才终于弄明白了原因,原来还是那两个字惹的祸——责任。
陈稀可本人虽然俭朴节约,可是她有一个烧钱的二哥。
从前的时候,陈弘胤就是个大手大脚的主,现在……却是想省都省不了了。
这一次出事,陈弘胤要是死了的话,那倒是干脆,陈稀可最多只是出一笔丧葬费罢了,三五万搞掂,大不了就是十万八万。可是他现在偏偏半死不活的,而且随时还要死要活的躺在医院里,不但累己,而且累人!
俗语说得好,医院大门朝难开,有病没钱别进来。
陈弘胤的伤势如此严重,抢救起来费事,医药费用更是惊人,刚开始的开始,他的生命几乎是每一秒都是金钱维持下来的。
如果是别人,也就让这样的人渣死了得了,反正活着也是累人累己累街坊的,但陈稀可却不能这么做,不管陈弘胤如何的不地道,他也是她的亲哥哥,所以当她接到电话通知,陈弘胤伤重危殆的时候,她想也不想的就带着所有的积蓄赶往了医院。
然而,光是当天的抢救手术下来,陈稀可平时辛辛苦苦攒下的一点钱就没了,而且还倒欠医院一大笔,她只好向亲戚朋友借,最后实在不得已只好把房子抵押给了银行贷了一笔款子。可是面对着病情还是危重的陈弘胤,仅仅是两个星期还不到,这笔钱也已经所剩无几了!
现在,陈弘胤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下来了!
以后,只要支付得起高额的医疗费用,他的命就能保着,十年,二十年都没问题,甚至是更久都没问题。
可是,这个生命却必须要数不清的金钱来维持,陈稀可为了责任,为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骨肉至亲,能用的用,能当的当,能借的借,什么办法都试过了!
至于那个郑凤娇,陈稀可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也曾去找过的!可是郑凤娇却是翻脸不认人,把陈稀可给扫地出门了。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的,原来的时候,她肯帮陈弘胤,除了看在同仇敌忾的份上,还看在他年轻力壮有鸟用的份上,可是现在他瘫了,成了植物人,有鸟也不会用了,那自然就没鸟用了!
陈弘胤本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但郑凤娇也不见得比他好多少,一个半斤,一个八两,都是差不多的货色。
所以这会儿,眼见陈弘胤是有药也没得救了,她又怎么可能再拿自己的钱出来给陈弘胤付医药费呢,更何况在出事之前,她已经给过陈弘胤十万大元了!
陈弘胤现在躺在医院里,随时随刻都要钱……这没完没了的,不等于是个无底洞吗?她自己的这个洞现在还不知谁来填呢?哪还有心思去填一个废物的啊,所以她狠心的拒绝了。
现在,陈稀可实在是走投无路了,除了能来找古枫之外,她也不知道还能找谁了!
所以,如果今天古枫真的不请她做这个秘书,或者说请了她又不给她那么高的薪水,再或者说不先预支那么多薪水给她的话,今晚,她恐怕真的要去卖了。
深城本地妹子,何等的矜贵,几乎可以说是皇帝的公主,但竟然沦落到要去做小姐,这事可真的新鲜得要死了!不过……生意肯定会是火爆的。
古枫得知原委后,不由苦笑,柔声的道:“陈稀可,其实你急需用钱的话,不必非得做秘书不可的,你只要开口,多少钱我都会给你的!”
古枫对待朋友或女人,一向都很大方的,大方得甚至有点二。但不管他大不大方都好,陈稀可如果肯开口,他必定是两肋插刀的,更何况陈弘胤这件事,是他一手一脚造成的。
搞死人家的哥哥,还想泡人家的妹子,古枫现在下雨天的时候都不太敢出门呢,因为他怕遭雷劈。所以如果这次能帮助陈稀可的话,也算是良心上的一点点救赎吧!
谁曾想,陈稀可却是坚决的摇头道:“我才不要你白给的钱,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古枫闻言愣了下,看了陈稀可好一阵才道:“陈大小姐,白给的都不要?你不是这么傻吧!你试着给我一下试,有多少我都照单全收。”
陈稀可果然给了他一下,对着他的胳膊,而且是不轻的一下,“我只给你做秘书,你付我工资,咱谁也不欠谁的,多好!”
这么一下对古枫来说自然是不痛不痒的,不过他却是犹豫着道:“可是……”
“可是什么?”陈稀可立即着急的问。
“我已经有了一个秘书啊!”古枫道。
陈稀可笑了,又拧了他一下:“我只听别人说虱子嫌多,哪有秘书也嫌多的。”
“可是……”
“又可是什么?”
“我这个秘书是你的死对头!”
“我的死对头?”陈稀可皱起了眉头,没一会却瞪大了眼睛问:“楚欣染?”
“嗯!”古枫点头,总算你的脑子还没秀斗,能想得起她来。
“晕死,难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陈稀可的俏脸上露出苦笑,随后甩甩扎成马尾的秀发道:“她是你的秘书又有什么关系,她做她的,我做我的。她要是敢找碴,我也不是吃素的!”
“可是……”
陈稀可终于被古枫这可是来可是去,没完没了的可是弄得暴走了,声音高八度的喝道:“你丫有完没完了?”
“最后,最后一个可是了!”古枫弱弱的道。
“说!”
“五十万年薪的秘书,除了做牛做马外,恐怕还得陪床的!”古枫的声音还是弱弱的,但听起来却是猬琐得让人不敢相信。
“你——”
“呵呵,我开玩笑的!”古枫为了避免她再次暴走,赶紧改口道。
看着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陈稀可却是一肚子气,哼,无胆匪类,有勇气说,还没勇气承认,你要真敢向姑奶奶提这么过份的要求,姑奶奶就,就……从了你!
两人一路的聊着,没多久就到了新锐锋大厦。
停好车,走到大门前,一个女人就迎了上来。
无袖的珍珠白立领衬衫,胸部点缀蕾丝花纹,浅蓝色荷叶边直筒裙,使她身上的线条看起来玲珑浮凸,尤其是浅色丝袜包裹着的那么修长美腿,脚踩一双黑色高跟,更是起着画龙点睛的诱惑。
这,是一个带着轻盈,甜美,时尚,又有质感的白领丽人呢。
古枫看了这个女人一眼,当然,目光大多献给了人家的胸部!
擦身而过了,可是走过两步之后古枫又顿了下来,胡疑的回头看了又眼,看了再好那白领丽人好几眼!
古枫之所以如此,却不是因为她的性感与甜美,而是那张让他感觉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那白领丽人却是很大方很优雅的摊了摊手,甚至还在古枫眼前轻轻的转了一圈,然后矜持的微笑。
“哇靠!!”古枫最后终于认出来了,这位化了装变了样的女人,不就是楚欣染楚大小姐吗?这一身打扮,使得她身上的学生味尽去,再加上盘起的秀发,更添成熟优雅,尤其是脸上的淡装,差点就连古枫都被骗过去了。
楚欣染却是咯咯的笑了起来,然后才正色道:“总裁大人,早上好……哦,不好意思,应该是古阿夫特嫩了!”
古枫没想到楚欣染打扮起来,竟然一改轻纯玉女的线路,变得火辣性感,心中不禁感叹,这才是真正的火美人嘛!
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风水轮流转,这个时候,轮到陈稀可在心里咒骂不停了,可是看看自己身上的T恤和牛仔裤,再对照一下光鲜靓丽的楚欣染,又不免生出一股自惭形移之感。
这个时候,楚欣染也终于注意到了站在古枫身旁的陈稀可,脸上的笑意顿时就没了,拉长了脸脸盯着她。
陈稀可也是不甘示弱的反盯了回去。
空气瞬间凝结,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就连守在门口的保安都能感觉到渐渐飘起的浓厚硝烟味!
看到两女如此,古枫这才感觉头痛,他实在想不到在一天之间突然就有了两个秘书,而且这两个秘书还是天生就八字不合的死对头。
“呵呵!”古枫干笑一下,很僵硬的缓和了下气氛,这才道:“那个,二位都认识,我想就不用介绍了,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二位请相互照应,和睦相处吧!来,大家握个手吧!”
楚欣染想了想,最后还是在古枫温柔眼神的攻势下,终于伸出了手。
陈稀可迟疑了一下,最后也是伸出了手。
轻握,即分,假得不行,仿佛都害怕对方身上有爱滋病毒似的。
古枫见两人握了手,虽然没有半点诚意,但最起麻已经能维持表面和平的关系了,长吁一口气,老怀欣慰的往里走去。
进了大厦,到了总裁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那自然是宽大豪华的,分为外间和里间及里里间。
古枫指了指外间一左一右的两个座位,对两人道:“这就是你们的座位,自己挑一个……”说完这话的时候,他又怕两女因争抢座位而打起来,所以赶紧的又改口道:“算了,还是别挑了,稀可你坐左边,欣染你坐右边吧!”
左青龙,右白虎,中间是一只想偷腥的老鼠,古大官人也不是那么好地的,推开里间的门要走进去的时候,他又转过头看向陈稀可,“你进来一下!”
“哎!”陈稀可高兴的答应一声,得意之极的看了一眼楚欣染,然后神气的走进了里间。
楚欣染气得直翻白眼,连连在她背后做了几个“嘣秋,嘣秋”的手势!
陈稀可走进里间,得意之色顿去,有些忐忑的看着坐在豪华办公桌后的古枫。
这个男人,原本就霸气十足,再加上身份与权利的烘托,让她更是无所适从。
古枫却是没看他,低头刷刷的写了一张纸,撕下来递给她道:“这是预支给你的两年薪水,你先拿去,今天暂时不忙着工作,你去把你的事情全都处理好,然后买几套上班穿的衣服,明天再来吧!”
陈稀可接过那张纸,发现是一张一百万的现金支票,顿时变得更加沉默,两眼忍不住又湿了。
“不用这么感动的,以后好好给我工作就是!我可不是请你来做花瓶的哦!”古枫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要是你真感觉过意不去的话,可以考虑用陪床来报答的!”
陈稀可用力的点头,然后道:“只要不陪床,你交待的任何事情我都会办得好好的!”
古枫微汗,无力的挥手,“你出去的时候叫楚欣染进来吧!”
陈稀可这就感激零涕的退了出去。
楚欣染进来的时候,立即劈头盖脸的问:“你占她便宜了吗?”
“没有啊!”古枫茫然的道。
“那她为什么哭了?”楚欣染又问。
古枫恍然,想了想之后很认真的回答道:“也许正因为没有占她的便宜,所以她就哭了吧!”
“卟哧!”一声,楚欣染被逗乐了。
于是乎,古枫决定再让她乐一小下,“我让她回去了呢!”
“哇!”楚欣染吃惊的捂着嘴巴,然后兴高采烈的道:“你把她给炒了啊!耶,太棒了!”
说罢,她就走上前来,在古枫脸上亲了一口。
古枫原本想解释的,可是这会儿他觉得还是推迟一下比较好,于是顺手把她揽进了怀里,深吸着她身上的幽香,“你的香水很特别啊!”
楚欣染的脸红了,低声道:“小品牌,不过我很喜欢,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不敢用,这还是第一次呢!”
“那咱们俩的第一次,是不是也该是时候了?”古枫柔声的问道,一双手却已经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不,别这样,这里是办公室啊……”楚欣染推拒着,可是有气无力,气息也变得乱了起来。
“办公室有什么不好的。”古枫一边轻吻着她的颈脖,一边喃喃的道。
楚欣染被他弄得嬌喘不停,语气也断断续续的,“我,不是非得把第一次留在结婚的时候,可是我希望,最少是能在床上!”
“那咱们现在就去酒店吧!”古枫心急的道,受伤的这段时间,苏曼儿与施玉柔都说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不让他碰,所以从年二十九到今天为止,他整整做了大半个月的和尚了,刚刚在楼下见到楚欣染这一身打扮的时候就色心大动了,这会儿两人一厮磨,他就更受不了了。
“晕死,你不是这么心急吧!”楚欣染点了点他的脑袋,“不上班了啊?”
“班一会儿再上不会死的,可是这个事再不办,我可真的要憋死了!”
“那……”楚欣染认真的想了想,“那你跟我回家吧!”
“去酒店不行吗?为什么要回家?”
“如果真的要我和你做那个事,必须得在我家,而且得是我的那张床上,否则我没有安全感的!”楚欣染怯弱却又坚定的道。
古枫晕了个半死,没好气的问:“那要不要叫你爸和你叔都守在外面,让你感觉更安全!”
“对,好主意,我这就打电话给他们看看回家了没!”楚欣染说着竟然真的去掏电话。
“我日了!”古枫被气得软瘫瘫的,非常无力的吧!
“日也得回家去,坚决不能在这儿!”楚欣染斩钉截铁的道,说着已经拨通了电话,“喂,老爸吗?你回家了吗……”
“得得得,算了,算了!”古枫赶紧的拦住她,用手捂着她的手机话筒道:“改天再说吧!”
被她这么一弄,古大官人哪里还有什么性致可言!
“真的不要吗?”楚欣染疑惑的低声问。
“真的不要了!”古枫肯定的道,心里郁闷得不能再郁闷,他认为自己已经算个很另类的人了,喜欢野战,喜欢车震,喜欢楼梯角……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更变态,第一次非得在她家里,而还得有家长在场。
“你要考虑清楚哦!真的不要吗?不然一会儿你变褂,我可是不会用嘴……”楚欣染的脸更红了,低声道:“反正我是不会给你做那种变态事情的!”
古枫已经彻底被打败了,暗里泪流满面,到底谁更变态啊!
有位同学说了了把他的生物钟都给搞乱了,想要提前一点更新。呃,了了原本是想在十二点更的,可问题是晚上十二点后的更新都设的是自动,而自动的时间里没有十二点这个时间。最早也是一点钟!
现在更的这章,不是自动更新,是了了守在电脑旁更的,为了这位书友的内分泌平衡考虑。以后我会尽量不设自动更新,尽量守到整点。不过如果推迟了,也请各位理解。
最后,还是老套的呼于大家给加个收藏,只是顺手一点罢了。应该没有多大损失的。
十万红票,三万收藏,目标已经很接近了,希望大家能再给力。
了了感激,那个零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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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人报道
幸福是什么?有人说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怪兽。可是古枫却觉得,奥特曼打不打怪兽关他屁事,猫吃不吃鱼,狗吃不吃肉又关他鸟事,这些有什么幸福可言。他眼中的幸福是早上睁开眼睛,看到阳光洒满房间,鼻端除了枕边女人的幽香,还有阳光和早晨的味道。起了床,有美女丫环精心的伺候,妥贴的照顾,去了公司,有超靓秘书围着你团团转。下了班,爱上哪玩上哪玩,玩累了,爱去哪睡去哪睡。
这才是幸福,幸福得让人乐不思蜀,别说是神仙,连鸳鸯都不羡慕。
不过,这种轻松悠闲的日子没过两天就结束了。
这天早上,他还没睡醒就接到了美女老师的电话,让他过去接她。
语气不头善,仿佛心情不是太好呢!
难道是那个什么来了,古枫忍不住又用职业敏感去猜测了。
下床穿衣,洗漱,出门前查看一下日历,这才知道自己提前的实习生活恐怕是要开始了呢!
不过想到市人民医里有个他喜欢的美媚护士刘诗雅,心里又欢喜起来,对未来不禁浮起了美好的幻想与憧憬。例如在上班的时候和美媚护士精诚合作,下了班之后又能和美媚护士紧密结合……
梦想很多时候都是脱离现实的,尽管古枫的这个梦并不算太脱离实际,但最终还是破灭了。
严新月借调去的单位并不是两人都熟悉的市人民医,而是广省医学院附属医。
“老师,怎么会是这里呢?”古枫看着陌生的医院大门,不禁皱起了眉头。其实陌不陌生都是其次,关键是这里没有美媚护士刘诗雅啊!
“你问我,我去问谁呢?”严新月没好气的道,她原本也以为自己是要去市人民医的,可是上面调令下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不是他想去的市人民医,反倒是她最不愿意来的广省医学院附属医!
她心有不甘的去找老彭,可是老彭却说他也是爱莫能助,上面如此安排,他能有什么办法。
其实,这件事还是彭院长搞的鬼。原本严新月确实要借调去市人民医的,可是彭院长认为,既然是这么好的历练机会,干嘛要在市人民医院,干脆去省里吧,省级医院,怎么也比市级强啊!加上省附属医也是深城医学院的合作教学单位,而且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省附属医的院长还是彭院长的老表呢,于是他就悄悄的动用这个关系,走了后门,硬是夹塞把严新月给塞进了省附属医。
所以,不明就里的严新月只能带着三分怨气,三分怒火,三分忐忑,还有一分不是知啥的东西来报道了。
找到了院长办公室,见到了院长周柄南,一个干瘦,四眼,露着一脸精明,约摸五十岁的男人。
周柄南看着这个老表的新媳妇,心里确实是羡慕妒忌恨的,老表的眼光确实不错,这个女人艳光四射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可以把家里那个黄脸婆给换掉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娶了这么个鲜嫩的老婆,他那个老表能能制得住吗?论年岁两人不相上下,而周院长大人不喜房事好多年了!
难道老表就不怕带绿帽?周院长如此的暗问。
然而在如何安排严新月的工作这一问题上,周院长大人却是犯了难,这个老表的媳妇长得好看是好看,可是好看又不能当饭吃,他这个医院要的是精英,不是花瓶,随便一个打杂的,那都是本科毕业啊。
思来想去,周柄南最后是亲自领着严新月去了急诊科。因为这是一个最容易混日子的部门,急诊来的病人,随便一糊弄,这就转到住院部去让别人辛苦折腾去了!不过,对那些真正具有责任感与职业道德的医生,急诊科却是一个最为辛苦的部门。
广省医学院附属医,是一所集医疗,教学,科研,保健,预防为一体的综合性三甲级医院,占地八万几平方,各种科室齐备!
仅是急诊科就占了一栋楼房,分为内,外,妇,儿四个大科,这几个大科又各种细化成三四五个小科不等。
所以,当院长大人领着严新月去到急诊科召开全体科室成员会议的时候,若大的会议室里竟然坐了近百号人,而且还有轮休的没到场呢!
一个科室就有这么多人,广省医学院附属医果然实力不凡啊!
欢迎会,是在院长大人与急诊科主任钟坤伟私下交涉了好一番后进行的。
首先讲话的自然是周院长,开口说了一通欢迎的话后,鼓掌。然后是钟坤伟主任讲话,咯哩叭索一通后,又鼓掌。最后是严新月讲话,再鼓掌。
至于古枫,这样的场合他还没有资格发言,甚至是坐前排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最后,而且是站着。
不过就连站着也能打磕睡,实在是让人不服都不行。
他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昨晚和苏曼儿姐姐折腾得太厉害了,精神有点疲倦,再加这个科室实在是太无聊了,女医生全都是师奶级的,女护士几乎都是大嫂…..应该是大婶更接近些,稍为几个年轻的,不是歪瓜就是裂枣,一个美女都没有。
至于那些男的……说男的干嘛,貌比潘安宋玉又如何,他又不搞基,所以这会儿他失望得除了打瞌睡之外,也没有什么事好做了。
大会完了之后是小会,小会是急诊科的领导会议,有资格参加这种会议的是主任医师,副主任医师,主治医师,至于住院医师,或者刚拿到执业资格的执业医师,再或者助理医师,那自然是通通都靠边站了。
正职医生都如此,就更别说是进修医生,实习医生了。
古大官人,在职称这个事上,他是彻底悲剧了,因为他现在连一个正经的实习医生都算不上。
说到这个职称,又不得不扯些题外话了。
一位正规的医学院本科毕业的学生是这样走上职业之路的呢?首先在学校完成四年的理论资识,然后到医院实习一年。
一年后,这才具备资格申报执业医师。至于那些不正规的医校,又或是野鸡学校,再或者是学历不够本科,只是专科或中专的话,那就得更长的工作时间才可以申报,中专五年,大专三年。
在通过了全国统一的考试之后,第二年获得执业医师证书,获得执业医师证书五年后,才有资格申报医师资格,这就成了中级职称的主治医师,但前提是必须通过全国英语与计算机考试,评审通过后,才可以获得主治医师资格。
获得了主治医师资格五年后,发表过三篇省级论文,参加过两项科技进步奖活动,才可以申报副主任医师,这是高级职称了。
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一个大学毕业生,以二十五岁毕业来算,他得十二年才能成为副主任医师,也就是三十七岁。而一般的医院,职称数量是有限的,就算条件具备,那也得按资排辈,这样耽误上几年的话,熬到副主任医师,年龄都是四十好几了。
副主任医师想成为主任,自然还是要过五年。
所以,要判断一个医生的水平,按照职称来衡量是比较靠谱的。因为这个职称不但需要工作经验,还得经过国家有关部门的认真审核才可认定。
这就是为什么普遍人群都认为,越老的医生越值钱了!
严新月不是主任职称,也不是副主任职称,甚至连拿主治医师的职称都还差两个月。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住院医师罢了,那她为什么有资格参加这个领导层的会议呢?
难道是大家看在她是新来的,或是看在她即将是科室之中最年轻最漂亮女医生的份上,给了她这个面子?再不然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是院长大人亲自领来的份上?
不,她有资格参加这个会议,不是因为她是新来的,也与她的年轻漂亮无关,虽然与院长大人是有那么点关系,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严新月的另一个身份,深城医学院教授。
教授,是教师的职称,主任医师,是医生的职称,这两者原本是没有关系的,但这个教授是医学院的,那自然就是另外一种说法了,因为一般主任医师都具备着教授资格,而严新月仅有教授资格却无主任医师的职称,仅仅是因为年龄的问题而已。
所以,在这个急诊科里,严新月这个离主治还差一步的教授还是受一点重视的,当然,也受不少人鄙视,有人认为她是靠关系走后门才进来的,因为这个医院有几个新人是能让周大院长亲自领来,又亲自安排工作的呢?
开会的最后结果是,周大院长放下大权,让严新月主持急诊外五科的工作。
一个还不是主治的医生,主持外五科的工作?所有人都愣了神,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要知道急诊科虽然只有一个,可是下面的科室却有十一个,哪个科室的负责人不是主任或副主任啊。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让急诊科那些头头很不满意,但大权在握的周院长最已习惯了一言堂,所以这个结果,他只是宣布出来,并不是和他们商量,说完之后,他就淡淡的说了一声散会,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严新月虽然觉得有些突然,但也不算太惊愕,因为她在市人民医的时候,就是负责一个科室的,尽管那个要比这个小很多很多。
院长走了,严新月正想和一班头头套套近乎,结果却是看到别人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两声,有的甚至是没给她好脸色看,就连出了名气量大的急诊科主任钟坤伟也是面无表情的离开了会议室。
看着一班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同事,严新月心里直发苦,才刚进门,就把所有人得罪了,这可绝对不是件好事啊! [w w w . b o o k .c o m]
第二章 什么的干活
古枫在跟着严新月去广省医学院附属医院报道的时候,主角已不是他,充其量也就只是个跑龙套的,因为他出场的次数实在是太有限了。一直到严新月从会议室里出来,告诉古枫她将全权负责急诊外科第五科室的时候,他才终于呼出一口气,这下子自己应该要出场了吧!
瞧瞧这热闹的争诊科,病人络绎不绝,生意如此兴隆,医生和护士都忙得团团转,那他的中西医结合疗法在这儿也应该能得到充分发挥了吧。
谁曾想他和严新月把急诊科找了个遍,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外五科。
急诊科大楼虽然大,可是也不是那么复杂,一楼大门进去,赫然就是急诊外伤科,左边是急外一科,右边是急外二科,二楼是也是这样的格局,左边是急诊三四,右边的急诊四科,可是再上三楼,却已是急诊内科了,左边急内一科,右边急内二科,四楼是急诊儿科,五楼是急诊妇科。六楼是手术室,然后就这样完了。
这栋大楼就只有这么几个科室了。
急诊外五科躲哪玩抓迷藏去了?
古枫和严新月找到六楼,看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茫然的大眼瞪着小眼的发愣。
“子曰,如果你在脚下找不到路,不防用用你的嘴!”古枫如此对严新月道。
“哪个子?”
“学校守门的那个保安二子!”
严新月翻了白眼,不过却还是信了这个子说的话,找了个护士询问急诊五科到底在哪。
那护士有些奇怪的看了眼严新月,表情有那点怪味,然后伸手朝上指了指,这就走开去了。
古枫和严新月疑惑不解,这栋楼不是只有六层吗?电梯显示楼层的最高数就只是六啊!
二人偿试着从楼梯走上去,这才发现,上面竟然真的还有第七层,尽管只有半层,但那里确实是还有个科室的!
急外五科,摆在一点也不明显然的地方,是的,确实是摆,不是挂。急外五科的牌子就像一件垃圾般随意的摆在角落里。
这个科室,也没有楼下六层那么热闹,不但不热闹,甚至是冷清到有点阴森的地步,走廊上的日光灯也配合着这种气氛忽明忽暗的闪着。
一股阴风不知从哪吹来,严新月与古枫的情不自禁的打了个颤。
“MB啊,这什么鬼地方啊!”古枫忍不住骂道。
“年轻人,说话还是积点口德的好啊!”一个阴恻恻的声间从两人的身后幽有的响起,声音透着空洞,单调,仿佛不似来自人间。
两人霍地同时回头,看到一个满面皱纹平行交错的老太婆,面无表情的翻着那对死鱼眼,死死的盯着他们。
“哇!”严新月被吓得尖声大叫,急忙躲到古枫身后。
古枫也脸色大变,急忙倒退两步。
搞什么飞机啊,都市YY变成恐怖异灵了?
“老太婆,你是人是鬼啊?”古枫胆子虽大,而且很多时候都是不迷信的,但也有少数时候是不信也得信的,例如眼前这么恐怖的情景,所以问出这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有那么点发颤。
“明里做人,暗里却做鬼,今年是人,明年也许就是鬼了,这世上的总是半人半鬼的居多啊!”老太婆说这话的时候,日光灯一闪一闪,忽明忽暗的照在她的脸上,使她原本就苍白的脸看起来一阵黑一阵白,十分的诡异。
古枫和严新月听得鸡皮疙瘩粟起,脸色更白了,恐怖片要出现恐怖镜头的时候,一般都是这么牛头不对马嘴毫不着调的对白啊!
“老太婆,我的心脏不是太好,你可别吓我啊!”古枫紧张的问。
“我看你的心脏没问题嘛!”老太婆桀桀一笑,露出几个残缺的牙齿,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这你都能看得出来?”古枫强自镇定的道。
“在医院呆久了,不会生病,也会看病啊!”老太婆道,然后仔细的打量了两人一阵,“看你们两的样子不像是有病,那么肯定不是来的医生的,难道你们是贪这里环境幽雅,想来这里偷情的?”
您老才是真的有病呢!两人暗里齐齐喷他。
“老太婆,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古枫哭笑不得的问。
“我乃广省医学院附属医急诊五科一名光荣又伟大的清洁工!”老太婆仰头挺胸的介绍道。
一个清洁工都这么NB,看来这个科室藏龙卧虎,水深莫测啊。
“老太婆,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拜托你别这样装神弄鬼行不行,把那个灯给弄好了啊,闪得眼睛都花了!”
“你以为我不想弄好吗?坏好几天了,打电话给李电工,次次都说来,来了几天都还在路上!”老太婆气哼哼的道。
“那其他医生呢?”
“休假的休假,旷工的旷工,来了的,有四个在打麻将,有两个在看球赛,还有一个在睡觉……咦,对了,跟你们费了白天话,我还不知道你们是谁呢?”
这个问题让古枫有些尴尬,因为他现在的身份连眼前这位牛B大发的清洁工奶奶都都比不上的,所以他就把严新月给推了上去。
“呃,我是新来的医生!“严新月只好道。
“哦!”老太婆应了一句,没显出什么热络的表情,反倒是不再说话了,转身拖着佝偻的身影慢慢的离开了。
严新月与古枫面面相觑,这个老太婆可真的有性格啊!
不过,让他们更感觉郁闷的是,这个急外五科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但没有一个病人,甚至连一个医生都看不到。
这里到底是急外五科,还是太平间啊?
两人找到医生办公室,没人。再找护士站,也没人。费了半天劲,终于在护士值班房里看到了人。
四个,大嫂级的,正兴高采烈却又寂静无声的打着麻将呢,这是个矛盾的氛,既然是兴高采烈又怎么会是寂静无声呢!
这个,不难解释的,说她们兴高采烈,那是因为她们兴奋的表情,说是寂静无声,偏偏她们摸牌打牌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高手,肯定是花了很长的时间如此锻炼,才能出神入化的把麻将打得无声胜有声的传神。
严新月敲了门,报上身份,这四人才不情不愿的提前散场,然后懒洋洋的动作起来,打电话的打电话,叫人的叫人。
当古枫这个业余得不能再业余的电工折腾了近半个小时,终于把走廊上那盏闪来闪去能把人闪出个神经病来的日光灯弄好的时候,急外五科终于有了点生机,除了因为灯亮了,也因为躲藏在黑暗里的那些医生护士全都冒出来了。
至于那些休假的,连院长来了也未必会出现,更何况是严新月呢!
仔细的了解过后,严新月终于明白了急外五科之所以这么死气沉沉的原因。
这是个历史问题,原来这七楼的半层是不存在的,是前一任院长不知是哪根筋突然发作,在急诊科建好,电梯也装好之后才加筑起来的,更不知他又是哪根线搭错了,偏偏把急外五科设在了这里。
电梯只到六楼,人们跟本就不知道还有个七楼,所以如果不是误打误撞,又或是想跳楼再或是想偷情,谁也不会跑上来,更难发现这个传说中的急外五科。
没有病人,急外五科就形同摆设,所以这个科室的医生护士想干嘛就干嘛了,反正也没人管。
这下,院长大人的意图总算是浮出水面了。原来他正因为知道急外五科形同虚设,相当于敬老院一样,这才让严新月来混日子的!
得知是这么个状况,严新月和古枫除了瞪眼干着急外也是没有一点办法,难道他们还下楼去拉客不成?
这会儿,严新月终于明白,为什么院长大人在领导会议上宣布这项任命的时候,有人妒忌,有人恨,更有人兴灾乐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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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习俗
白娘子很流氓的,故意施了一场法术弄了一场雨来骗许仙的伞。祝英台也很流氓的,十八里相送时装疯卖傻的调戏梁山泊。
七仙女也很流氓的挡住了董永的去路。
牛郎就更流氓了,趁织女洗澡时拿走她的衣裳……
这些故事告诉我们,伟大爱情的开始,总归得有一个先耍流氓。
你没爱情,可能你就是不懂得耍流氓!
油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被古枫耍了流氓,才获得了一份也不知道是不是爱情的爱情。但她知道,因为舅舅的事情被拘留审查的这些日子里,她唯一想的人就是古枫。
领事馆的人动作神速,在她被关起来的当天晚上就来见她了,不过他们却告诉她,这个案子很棘手,牵扯极大,私下调和根本就不可能,让她最好还是全力配合调查,如果没有问题,很快就可以出去。纵然真的有问题,也只是被引渡回去。
油菜知道自己没有问题,也相信很快就能出去的,然而一个月过去了,她却还在接受调查。虽然警察并未对她怎样,甚至可说是很客气很周到,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可是这期间却是不准探望,不准电话,已经完全没有了人身自由了!
难道,自己将要这样没有限期的被隔离起来了吗?油菜呆在那个小房间里,心里很灰的想。
不过,就在她感觉绝望的时候,铁门却是咔啦一声开了,然后她看到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没有穿警服,但油菜知道她是一个身份很高的警官,因为在这段被审查的时间里,这个女人一直负责审问自己。
她叫什么名字,油菜并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这个女警官要比这里的任何人都对自己温柔一些,对自己嘘寒问暖,颇为照顾,尤其是在那几天,自己那个亲戚准时来拜访的时候,还是这个女人亲手给自己送上两包小绵被的,在吃饭的时候,还特地让下面的人给自己加了碗姜枣红糖水,说是女人来了事,喝这个对身体有好处。
也许正因为她这个态度吧,把一直都不太肯合作的油菜给感化了,在沉默近十天之后,她终于开口,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此刻,这名女警官正脸带微笑的看着她,“麻由菜子,你可以走了!”
“真的?”油菜难以置信,狂喜的问:“我真的可以走了吗?”
“嗯,你虽然有点问题,但并不大,况且现在还有人来保释你!”女警官点头道。
油菜走出了房间,却忍不住问:“什么人来保释我?”
“一会儿你见着就知道了!”女警官淡淡的道。
“那我舅舅呢?”油菜又问。
“这个我并不方便透露…”女警官说着顿了顿,想了下接着又道:“不过你既然是他们的家属,多少是可以知道一点的,他们恐怕没你那么幸运了。”
没那么幸运?油菜不用怎么想也能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不过见这位女主管不肯跟她再多说什么的向外走去,她也只好叹口气跟在后面。
穿过长长的走廊,经过几道铁门之后,来到了外面,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一张她日思夜想的面孔——古枫!
他就在站那里,带着微笑看着她,一如从前般英俊,潇洒,只不过那张不羁的脸上少了些邪气,多了几丝温柔。
一时间,所有的委屈齐齐涌上心头,油菜忍不住冲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语带哽咽的唤:“爷!”
古枫拍拍她微微耸动的肩膀,轻轻的安慰着她。
“喂喂喂,你们要亲热回家去,别在这里妨碍市容!”那个对油菜一直都很温柔的女警官不知怎么突然间就凶了起来,冲两人喝道。
古枫皱起了眉头,沉声道:“我就是喜欢在这里,你又能怎么样?”
“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次?”那个女警官显然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敢冲他叫板,立即就柳眉竖起,要暴走了。
“不好意思,我们这就走!”油菜赶紧抱歉的对那名女主管说了一句,然后拉着古枫的手道:“爷!算了算了!”
“靠的,你瞧瞧她那德性,仗着手中有点权势就耀文耀武,对我们呼呼喝喝的,我们只是拥抱了一下,又不是当众搞野,她凭什么啊!”古枫气呼呼的,末了还不解恨的又补充一句:“真是狗仗人势!”
“你说什么?”那女警官怒了,掏出手铐就要上来。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油菜慌了,赶紧的对那女警官连连道歉,然后又拽着古枫的手道:“爷,咱走吧好吗?我一刻也不想在这地方呆了!”
“哼!”古枫只好冷哼一声,和油菜转身。
那女警官看在油菜的份上,停下了脚步,却还是满脸怒容,“你小子别落到我手里,否则我要叫你好看!”
“咦,你怎么跟我想一块去了!”古枫竟然转过头来冲她道。
女警官被气得跳脚了。
油菜见状,赶紧的拽着古枫往外走。
离开了那个让油菜感觉见鬼的地方,她才缓缓的舒了一大口气,看到古枫却还是沉着脸,不由就柔声道:“爷,你还在跟那个女人生气呢?”
“哼,那种女人,迟早我要狠狠的收拾一通!”古枫气哼哼的道。
油菜沉默了,因为她想起了从前,自己不也是因为跟这位较劲,最后落得现在爷前爷后的下场么?
两人来到了古枫开来的车子前,古枫就从车尾箱里拿出了一束花。
很奇怪的花,叶子很大,很多,花却很小,只有零星的两三朵。
油菜有点哭笑不得,心说你要送我花也有点诚意些啊,送这样的像什么啊,别说这花的种类选得难看,就连包装也没有。不过……古枫肯给她送花,那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了,所以这小小的抱怨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正要伸手接过的时候,却没想古枫竟然拿着那束奇怪的花没头没脸的朝她身上拍打过来,虽然并没有用力,但也把油菜弄得不知所措,一个劲的躲闪,慌声问:“爷,你这是干嘛?”
“这是习俗,帮你驱驱从警察局带出来的晦气!”古枫用那束花把油菜从头轻打到脚,这才扔到一边,看见油菜仍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那束花,不由就解释道:“这是柚子叶,我姐说用来驱晦气再好也不过了!呃…没曾想,到了春天,柚子也开花了!”
油菜哭笑不得,脸上的表情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囧!
古枫把油菜送回了家,就是原来麻由妃美住的那套连体稁华公寓。
油菜还没来得及掏钥匙,古枫已经像是自己家那样开了门,然后却不让油菜进屋,而是从里面拿出一个火盆,用打火机点燃了里面的纸钱,让她跨过去。
油菜又是一阵啼笑皆非,中国人的习俗可真是太奇怪了,不过她还是乖乖的照做了。
进去之后,古枫关上了门,在玄关的地方就对油菜道:“赶紧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啊?”油菜懵了,这不是才刚从里面出来吗?马上就要做那事啊?能不能让人家歇口气啊,最少……也得洗个澡吧!
“少咯嗦,快脱,全脱了!”古枫催促道,仿佛心急得不行的模样。
油菜没了办法,只好哭笑不得的把衣服脱了,脱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
“嗯!”古枫上下打量她一翻,“果然是瘦了,不过幸好这里没瘦!”
古枫伸手指了指油菜那俏挺丰满的胸部!
油菜羞得脸都红了,赶紧用手掩住胸部,尽管不是第一次在古枫面前宽衣解带了,但她还是做不到大大咧咧的。
古枫牵起她的手,把她带到了那个大浴缸前。可不,让她脱衣服,就是要让她洗澡的!
浴缸里装着满满的水,还袅袅的冒着热气,不过却不是什么鲜花香浴,而是黄黄的,也不知是什么东东,但看起来还算是清澈透亮,热气着也弥漫着一股清香。
“这是什么?”油菜忍不住问。
“柚子叶煮的水,我出去的时候煮好的!”古枫用手伸到水里面试了试,点头道:“不热不凉,温度刚好,你赶紧进去洗吧,洗了之后身上的晦气就全去了!”
油菜愣了,原来这还是习俗啊,虽然感觉繁琐,但心中却是无比感动,为了避免自己落下泪来,赶紧的开口道:“你怎么这么迷信啊!”
“呵呵,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古枫说着,突然又问她:“油菜,你相信一个人被雷劈了不但没死,反倒穿越了一千年的时空吗?”
“不信!”油菜想也没想的就摇头道。
“我也不信!”古枫笑了。
说完,古枫把她扶进了浴室里,然后细心又轻揉的擦洗起来。
只是洗着洗着,这帮人洗澡的古枫也跟着洗进了浴缸里,没多一会儿,浴缸的水就像是起了狂风巨浪似的,不停的从里面溢了出来,浴缸上更是水花四溅,仿佛两条大鱼正在水里打滚耍泼似的……
终于,浴缸的水不再溢了,但那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
油菜无力的躺在浴缸里,脸带潮红,嬌喘不停,好不容易喘顺了一口气,这才问:“爷,这也是习俗吗?”
“嗯!那当然!”古枫一本正经的回答。
从油菜的住处离开,开着车上了路,到了钵兰街的路口,却不防一辆丰田霸道突然间从路口杀了出来,极为漂亮又惊险的横停在古枫的车面前!
古枫先是吓了一跳,定下神之后又是怒火滔天,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竟然有人敢如此放肆,他是不活了吧!可是定睛一看,却发现那车上坐着的,不正是刚才那位杀气腾腾的女警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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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流氓都是逼出来的
谁都以为,以古枫的性格,这会儿突然被拦在半路中间,管你是女警还是城管,天皇老子都要被他弄个半死不活再说!谁曾想,古枫不但没下去,反倒是选择倒车,然后打方向,从女警官的车旁绕了过去。
如此低调?不符合他的性格啊,难道是刚才在油菜那儿把精神和体力都用光了?这会儿战斗力不太足,所以选择退让?
把车驶至门口,摁了好几下喇叭,金锁却仍没来开门,只好自己掏了钥匙开门。
把门打开之后这才发现家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当古枫把车驶进去的时候,下车正要回头关门,却见那个女警官的车子竟然也跟着驶了进来。
古枫无奈的走过去,翘起手臂看着她道:“喂,死缠烂打,没完没了的,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啊?”
女警官脸上一红,却不接他这个碴,而是愤怒又委屈的质问道:“姓古的,你到底想怎样,你说放人,我就把人放了,你说要演戏,我也配合你了,你到底还想我怎么吗?”
“我没想怎样啊!”古枫淡淡的道。
“那过了年这么久,你怎么还不回去报到!”女警官质问道。
原来,这个女警官不是别人,正是古枫的上司是蜂后。
麻由本一和麻由本二的这两个案子从头到脚都是她负责的,所以在这两个凶犯落网之后,她也从幕后走到了台前。
“咦,我不是说了我不干了吗?”古枫看她一眼,然后走到院中的桌旁坐了下来。
蜂后赶紧的跟了上去,站到他面前瞪着他道:“姓古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是你想干就干,想不干就不干的吗?”
这话一出来,古枫傻了,心说我什么时候把你给干了呢?
蜂后这才发觉自己情急失口,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改口道:“我说的是你把这个秘密警察当成什么了!”
“哦,吓我一跳呢!”古枫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自己受惊的小心肝,然后才道:“蜂后,你现在也看到了,我很忙啊,一边要去实习,一边还要管着个大公司,疲于奔命,哪还有时间去做这个随时都玩命的劳啥子警察啊!”
蜂后心知他还在为上次自己增援迟缓而弄得他差点丢了一条性命生气,所以这会儿不得不低声下气的道:“我知道你这些都是借口,其实你就是还在生我的气!”
“生你的气?我什么时候生你的气了!你可别误会了,我这人很讲原则的,向来是公私分明,我就是忙,忙得实在没有时间罢了,与你是没有关系的!”古枫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其实,他哪里是真的忙,闲得都蛋疼了。
急外五科,病号出现的几率犹如中大奖似的,平常上班,医生护士不是看报纸,就是看电视,再不然就躲起来睡大觉,混完上午,下午接着混,至于夜班,那是从来没有的,白天都没病人,晚上还上个鬼的夜班咩。
至于新锐锋,古枫为了全身心的投入到实习中去,在跟着严新月去报到前普已经作了安排,李啸澜每隔一天过来跟他汇报,师爷,鬼叔,李啸澜,还有他的两个秘书每隔三天过来开一次小会,而他自己则是一个星期去公司巡视一次,真真正正的成了甩手掌柜。
去医院,没事干,去公司,大把事,他又不想干,结果就落得现在这样,闲得鸟疼蛋疼全身上下都疼了。
古枫的话说得理直气壮,大义禀然,但是他那副嘴脸,却摆明了就是在生蜂后的气。
这一点,是显而意见的。
“古枫,我知道你说忙只是托词,从前的时候,你白天要学习,夜里还要连着赶好几场,不也同样对付过来了,而且还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基地的教官对你的评价也相当的高!还有常老板,他也相当的看重你的,难道你真的忍心让这么多看好你的人失望吗?”蜂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能打动他。
“哼,你都让我这么失望,我又何必在意别人对我失望!”古枫负气的道。
“我——”蜂后唯之语塞了,弄来弄去结果还是弄对了,他就是在生自己的气,可是这气未免也生得奇怪了些,好像已经超出了下属对上司的范畴,有点旁的意味了呢!
蜂后真的不想去想那点味道是属于什么,因为她知道,古枫的女人已经够多的了。
看蜂后没话说了,古枫就下了逐客令,“就这样吧,我很忙,要睡觉了!”
蜂后的眼白了,“睡觉你也敢说忙!”
“以前做你这个劳啥子警察,别说是安乐茶饭,连个觉都睡不安稳,你知不知道,年前的时候,白天上课,晚上训练,还要帮你破案,我每天就只能睡四五个小时,严重的睡眠不足,现在既然不用再操心了,那我不睡觉干嘛!”古枫看向她的眼睛更白。
“古枫,你考虑清楚啊!”蜂后问:“真的不干了?”
“考虑清楚了,不干!”古枫态度很坚决的道。
“你这次抓住了麻由本一麻由本二两兄弟,不但捣毁了我国最大的谋杀集团,还破获了最大的走私案,常老板说,立此大功,可以给你的警衔再提一级,工资也提一级,下属也再多派两个,深城数个分局的人马也随你调动!这些你不是从前一直都想着的吗?现在你只要回基地报道,一切都唾手可得了,你真的都不要了吗?”
古枫很咽了口唾沫,心中坚难,嘴巴却是坚硬的道:“不要!”
“那好吧!”蜂后叹了口气,竟然不再劝他,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自言自语的道:“哈,我听说新锐锋以前的底子好像不太干净,是不是该去查查呢?对了,还有那个华怡集团,听说也是不干不净的,是不是也该去查一下呢。唉,最得力的手下都不干了,看来这件事只好我亲自去查了!”说着又掏手机,自顾自问的道:“反黑组那个头头的电话是多少去了?”
古枫一听这话,立刻就急了,冲她的背影喝道:“你敢!”
“你试试我敢不敢!”蜂后霍地转头,目光坚决又锐利的瞪着他。
被她这么一吓,古枫确实有点慌,虽然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要玩真格的,可她如果真的要玩,新锐锋和华怡却是都伤不起的。
“蜂后,你这是威胁,光溜溜的威胁!”古枫愤怒的道。
“呸!”蜂后唾他一口,“你才光溜溜的呢!你还一丝不挂,不着寸缕的玩辞职呢!”
古枫:“……”
“人啊!都是逼出来的!”蜂后摁着电话簿,一边寻找着反黑组头头的电话,一边又道:“我虽然脾气好,但绝不是没有,被逼急了,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你在我手下期间,不尊重我,不配合我,甚至是对我耍流氓,我都忍你了,可是你竟然敢跟我玩罢工,这可是绝对不能忍的!你等着,你不让我有好日子过,我也不让你安乐!”
“蜂后,你不是这么绝吧!”古枫软瘫瘫的道。
“我就是这么绝,你待怎地?”蜂后挺了挺丰实的胸部,很是神气的道:“你有本事就再跟我玩下流氓试试!”
古枫这下可真的被激怒了,低喝一声就要把蜂后摁到石桌上,彻底流氓一把给她看看。可当他正要动作时,却见蜂后的手轻轻一挥,门外就出现了几人。
古枫的直系下属,吴能和林并就在其中。
如果说,目光也可以强*奸人的话,这会儿蜂后已经被古枫蹂躝千万次了,可要是眼睛都有这个作用的话,还要男人那个玩意儿干嘛呢!
所以,蜂后不但毫不在意,反而更冲他叫嚣道:“咦,你不是想把我怎么样的吗?怎么不过来了呢?”
蜂后的语气是得意又自信的,当着这么多人,她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确定,古枫绝对没有勇气乱来。
然而,她忘了,古枫绝不是一个可以用常理来推测的人。
往往最不可能事情,总会在他身上出现。
零点零零一几率的大冷门,最没可能出现的可能,这下却是出现了。
被彻底激怒的古枫,哪管是有人没人,一下就扯过蜂后,把她反身摁倒在石桌上,这就要去解她的裤子上的皮带。
当下,蜂后被吓懵了,吴能林并那几个下属也看呆了。
“姓古的,你想干嘛?”蜂后回过神来的时候,把声音压得极低的怒喝,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裤腰带,气急败坏又心慌意乱。
“你不是让我对你耍流氓嘛,既然你都这样咐吩了,我敢不从命嘛!”古枫咬牙切齿的道。
那一班下属这时也反应过来了,想上前来,却又不敢,因为他们搞不清楚,这个上司及上司的上司是在耍花枪,还是动真格的,是霸王硬上弓,还是林黛玉葬花呢!
所以一时间,全都愣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你们看什么,哪凉快哪呆去!”古枫回过头来,冲吴能林并那班人喝道。
吴能等人瞧瞧蜂后,见她虽然脸红耳赤,却并不看他们,也不出声呼救,就那样恭着身子趴在桌上,就连古枫已经不再贴着她了,她仍是保持着那个动作,仿佛是摆好姿势在期待着一样。
一时间,他们以为自己全明白了,这两位头头是在耍花枪呢!
罢罢罢,既然是周瑜打黄盖,一个原攻,一个原受,那有他们什么事呢,所以他们选择退了出去,吴能甚至还关上大门,林并则是更体贴的把大门的铁栓给栓好…以防别人打扰两个上司恩爱!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蜂后不是不想动,也不是不想挣扎,更不是不想叫喊,而是她被该死又无耻的古枫点了穴道,一动也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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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枫的新任务很快要出来的,咱们的新目标也跟着来了,三万收藏!如今已是二万七千几!大家给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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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新任务
下属们退走了,去喝茶的喝茶,溜马的溜马,反正是哪凉快就真的上哪呆去了。门也被关好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接下来的一两个小时就全属于古枫的了!
所以,他并不着急,而是再次贴到蜂后的身后,摆好了姿势,这才解开她身上的穴道,然后再把手伸到她的裤腰带上。
“古枫,你敢再无耻一点吗?”恢复了活动能力却还是相当被动的蜂后愤怒之极的骂道,但声音压得极低,显然她很明白,自己已经完全处于下风。自己刚才不能动也不能言的样子,给下属们造成一种心甘情愿欲拒还迎的错觉,在他们看来,自己肯定是个荡妇了,所以这会儿就算是叫破喉咙,别人都以为自己是兴奋刺激过头呢!
“哼,我只是听你的咐吋罢了!”古枫冷声道,这个时候他已经松开了她的裤腰带,甚至解开了她的裤头,把手探了进去……
蜂后浑身发颤,因为害怕,因为愤怒,也许还因为……太过刺激吧!
“姓古的,你考虑清楚,你如果真的要这样做,我一定会把新锐锋和华怡给搞到散盘为止!”蜂后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的道,因为不这样的话,她怕自己就会呻吟出声来了。
古枫愣了下,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新锐锋和华怡原本是一点也不关他鸟事的,可是,这两处原本与他无关的事物,如今却已成了他的死穴了。
感觉到古枫的反应,蜂后知道自己说的话凑效了,没敢再往死里逼,因为她现在总算是彻底的了解这个下属了,这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货,搞不好他真会拼个渔死网破,把自己就地处决了再说的,所以就把声音放得极为柔和的道:“你先放开我,咱们好好商量成不成?”
人,有的时候会走火入魔,因为愤怒。但也有的时候会见好就收,因为责任。
所以,古枫选择了住手,但手伸出来的时候,却是一首好诗!
见他真的放开了自己,蜂后慌忙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一张脸红得仿似要滴出血来似的,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羞涩。
古枫把院子留给了她,自己走进了屋里。
蜂后顿坐在石椅上,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她想过掏出枪来送两颗子弹给古枫偿偿,也想过把他铐回去关他几个月小黑屋试试……可是最终,她却是什么都没干,平伏了心情,调整了心态,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的往屋里走去。
她不能没有古枫,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这次的新任务特别坚巨,非古枫不能完成!
进了屋,却发现古枫正从洗手间出来,正在用毛巾擦着手。
一时间,她的脸又红了,把头垂了下去,因为她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多利害,自然更知道古枫在擦什么。
古枫擦了一把手后,这才大大咧咧的坐到沙发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仿佛做错事的人是蜂后似的!
好一阵之后,蜂后才选择坐了下来,但不敢坐在古枫对面,因为她无法直视那种猥琐得让人发指的目光。
“刚才的事,我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但你必须得给我归队!”蜂后千难万难的才下了这个决定。
事到如今,古枫很清楚,自己真不想做这个秘密警察恐怕是不成了,可就此妥协实在是太没面子了,所以他答非所问的道:“我要见老板!”
“我来找你,就是老板的意思!”蜂后道。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古枫道。
蜂后叹了口气,“见不着了,恐怕以后都……”
“什么?”古枫脸色骤变,惊声问:“老板挂了?”
“挂你的头!”蜂后白他一眼,这才道:“老板调进京了,以后这里由我负责!”
“原来是这样!”古枫松了口气。
“别废话了,你老实告诉我一句,到底归不归队!”蜂后终于鼓足了勇气,抬头迎视着他,“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低声下气,好言相劝,就连刚才……你对我那样,我都不去计较了,除了没跪下来求你,几乎是什么都做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蜂后如此的幽怨,古枫真的有点过意不去了,口头终于松动了一下,“你不动新锐锋和华怡的话,我可以考虑归队!”
蜂后点头,甚至还开出空头支票,“只要是我在位期间,新锐锋与华怡的没有触及底线的话,我可以保这两处平安!”
既然如此,古枫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立即道:“成交!”
牛不喝水,强摁头也是不喝的,可要是你摁久一点,它不喝都得喝!蜂后费尽心机,差点没落到**的地步才让搞掂了这头牛,这一刻,她真的是内牛满面啊!
“现在,你是不是该说下我的新任务了!”古枫道。
“这个不急,不急!先等你回去,受了表鄣再说!”蜂后的脸上终于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是不急,可是我怕你急啊!”古枫淡淡的道。
“哦?这个怎么讲!”蜂后多少有些心虚的道。
“你这么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又是升官,又是加工资,还开空头支票,如果不是这个任务非我不可,那才有鬼呢!”古枫不屑的道。
“这样都被你看出来了!”蜂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讪讪道。
古枫冲她笑笑,很邪恶也很暧昧。
蜂后的脸又红了。
“说吧,到底是什么任务!”古枫追问道。
“摧毁麻由家族在我国的所有势力,如果可以,把倭国整个麻由家族给击垮!”蜂后平静又冷漠的道。。
“吸!”古枫倒抽一口凉气,仿佛突然牙疼了似的!
“这个任务不用急的,咱们可以一步一步慢慢的来!”蜂后知道自己是吓着他了,所以赶紧的道。
“想法是好的,只不过太不现实!”古枫摇头晃脑,唉声叹气,“这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怎么可能成功!”
“别人不能,但我相信,你绝对可以的!”蜂后道。
“对我这么有信心?”古枫疑问。
“当然,你不是凭着自己的势力已经完全压制住田中集团的发展了吗?尽管这其中我也出了力!”蜂后道。
“嗯?”古枫疑惑看向蜂后,心说你出鬼出马的力咩,那老是才子的聪明才智再加一些阴险卑鄙。
“你以为,那个国土的黄局真的有那么大胆,又有那样的智慧告诉你标底的事情吗?”蜂后淡淡的笑着问。
“那个…是你的主意?”古枫惊愕得睁大了眼睛。
“唉,我以为你一早就看出来呢,原来你比我想像中的还是要笨那么一点点的!”蜂后装模作样的叹气,然后道:“这次的拍卖真的很惊险,田中集团的报价仅仅比你的高那么几百万而已,可见其实力是如何的强悍。龙津大厦看似无足轻重,但如果被田中集团拿下,麻由家族就可说是在深城站稳了脚根,所以不管于公于私,龙津大厦都不能落到外人手里!恰好你又死皮赖脸的去找黄局,我就只好将计就计咯!”
拍下了龙津大厦,古枫原本是很高兴的,可是听了之话,他却郁闷得不行,他以为自己真的很聪明,结果却是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难怪你肯那么大方的,保我新锐锋和华怡,原来是要利用我!”古枫的语气平静,却不难听出压抑的怒气。
“这个……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就算真的是利用那也是相互的嘛!”蜂后有些后悔自己的大嘴巴了,干嘛没事扯这个呢!所以这会儿朝他眨眨眼道:“你好,我好,那才是大家好嘛!”
“好一个大家都好啊!”古枫冷着脸,啧啧有声,鄙视至之极的看着蜂后,“虽然我知道这确实对谁都有好,可是我半点也不喜欢!”
“你啊,有时候就是太犟了!就不能适当的转转弯嘛,顺一下环境和时势嘛!就像是对你那个导师一样,你不就把她哄得很高兴吗!”蜂后语重心肠的道。
古枫更郁闷了,“我还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吗?”
“基本上,大概……好像没有了!”蜂后如此回答,如果说这个世上有一个人是她最了解的,这个人非古枫莫属了!他平时都做些什么,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有几个女朋友,什么时候会去哪个女朋友家里过夜,在学校表现怎样,现在去了医院又怎样……这样那样,反正她不知道的事情,真的很少。
当然,有一件事她是绝对不会知道的,那就是古枫曾经被雷劈过的事。
“行了,咱们就聊到这吧,大家都还在等着给你开庆功宴呢,现在就跟我回基地吧!”蜂后说着就站了起来。
古枫无语点头,刚想出门,手机却响起来,看看来电显示,竟然是严新月的。
“老师,干嘛?”古枫接通了电话问。
“干嘛?你还好意思问我干嘛,上班时间,你跑哪鬼混去了?”严新月劈头盖脸的质问。
“我没鬼混,我回家了!”古枫竟然这样回答,其实他应该说,我鬼混完了之后才回家的。
“你回家了?上班时间你竟然跑回家里去?你,你赶紧给我回来,看来我是太久没抽你了,你等着,我这就去买条铁戒尺!”严新月气得一塌糊涂的道。
“老师,急外五科都没病人,回去干嘛?与其在那闲呆着,我还不如回家呢!”古枫委屈的道。
“就算没病人,你也得跟我混着啊!”严新月霸道无比的道。
“老师,不带这样的吧!”古枫应道。
“不这样,你想怎样,我在这里都闷得抽筋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严新月的怒气中也带着委屈,随后没等古枫回答,又质问道:“你平时不是挺精明的吗?怎么就不能想个办法,让我们有点事可以干一下,再这样下去,咱们全都要发霉了!”
“这样的情况有什么好想!”古枫叹了口气,挠着头想一阵,道:“你不如去找院长,建议一下,把急外五科搬到楼下去!”。
“我找过了,可是下面的楼层全都被占满了,想塞也塞不下,想让别人给咱挪窝,别说是我,就连院长都不敢想!”严新月没好气的道。
“那怎么办?要不然就让院长找人改改电梯,改到可以直上七楼的!”古枫又出主意道。
“我也这样提议过了,可是院长说那间电梯公司早就倒闭了,找别的公司,人家不愿接这样的烂活!”
“不愿接?恐怕是院长不愿掏腰包吧!”古枫直接一针见血的道。
“这个,你恐怕得亲自去问院长才知道了!”严新月说着,又道:“你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到底还有没有别的好办法?”
“那还能有什么好办法,难道我还站在急诊大楼门前拉客不成!”
“咦,这倒是个好主意啊!”严新月在那头咯咯的笑了下,随后又沉下声道:“赶紧给我滚回来,十五分钟内见不到你的人,老娘抽你的皮,剥你的筋,拆你的骨头……”
古枫阵阵恶寒,赶紧的道:“好嘛好嘛,我赶紧回去就是!”
挂上了电话,古枫只好朝蜂后作了个无奈的表情。
蜂后却是挥挥手,无所谓的道:“晚上过来也不迟,反正你也习惯了三更半夜的!”
其实,蜂后现在最想做的事情也不给古枫开什么庆功会,而是想回家洗澡,刚刚被他折腾一下,她感觉自己的裤子里外两层都要湿透了,再不洗洗的话,她就要难受得当场死过去了。
两人驾车出门,一前一后,在钵兰街路口一左一右的分开。
一路赶往附属医的时候,古枫没想那个新任务,反倒是向上天祈求,老天爷啊,快赐我个病人吧,再这样耗下去,老子要发霉了……
感谢那些打赏的兄弟姐妹,弱弱的说一句,能够再给力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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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又遇故人
车行半路,古枫看到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这话有点废,如果这个女人不年轻漂亮的话,古枫也看不到了!这个女人和很多人一起站在公交站前等车,可是她出众的容貌,身上时髦性感的装扮与周围的人却是那么的格格不入,白色的连衣裙,紧贴在山峦起伏的身上,显得如此婀娜多姿,柔美轻曼,站在那一班人中,如此的鲜亮,扎眼,仿佛鹤立鸡群一般。
古枫停下了车,摁下车窗朝那女人道:“嗨,美女,要搭个顺风车吗?”
看来,古大官人已经越来越融入现代社会了,竟然已经学会那些纨绔子弟胆大心细脸皮厚的泡妞法则了。
他这个举动引来了一班等车男的严重鄙视,穿个名牌了不起,长得帅了不起,开个跑车了不起……不过,识货的人都知道,这个车确实很了不起。总价超过五千万的布加迪威龙,世界上最贵名车之一,多少个处*女卖掉初夜都换不来一个轮胎呢!
女人原本是高贵与矜持的,那班等车男想尽了办法和她搭讪套近乎,都没被理睬,谁曾想这开着跑车的小白脸一来,她竟然点了点头,然后竟然脸带微笑的上了车。
一颗水灵灵的大白菜,鲜嫩得一捏就会出水似的,竟然就这样跟着别人跑了。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各种羡慕妒忌恨,却又不得不服,谁让他们没钱买这种拉风得让人蛋疼的跑车呢!谁让他们又没有帅得可以做明星的一张白脸呢!
原本,大家都以为这个女人很有性格的,他们这班下理巴人想尽办法也攀不上人家的阳春白雪,哪曾想竟然是这么一个伂侩与现实的女人,一时间心里充满了鄙视与不屑,但更多的还是酸味。
一颗上好大白菜,就这样被猪给拱了,可那又有什么办法,谁让这头猪凶猛又强悍呢!
所以一班人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已勾搭上了,不用多久就要成奸的狗男女在牛B哄哄的跑车声中远去。
……
……
车上。
古枫安静的驾车。
时髦女人安静的坐顺风车。
密闭起来的车厢很安静,仿佛外面的车水马路人来煕往隔成了两个世界。
若有若无的轻音乐在飘荡着,车厢里的气氛略显暧昧浪漫。
两人交换了数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可是很奇怪,谁都没有先开口。
不过,在男女这个事情上面,男人嘛,总是首先忍不住的,所以古枫还是先开了口:“嗨!”
“嗨!”女人回了一句,应了之后又不免捂着嘴吃吃的笑。
“笑什么呀?”古枫问。
“高兴,所以笑!”女人竟然如此暧昧的回答一句,然后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你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医生,倒像个十足的纨绔子弟了哦。”
古枫被她看得极不自在,思绪飘回到某些回忆的画面,脸上竟然难得的红了起来,实在想不到别的话说,只好道:“好久不见了啊!”
“是啊,有大半年了呢!”女人点头,随后又有些幽怨的补充一句:“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敢忘呢!”古枫笑着道,让他把这车停下来,又主动招呼这个女人上车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个女人长得有多天使,身材又有多魔鬼,而是……他们俩原本就认识。
这个女人,就是从前古枫跟着严新月去市人民医上见习课的时候,摸了人家的胸,吃了人家豆腐,之后又在某个风高月黑的夜晚,他中了油菜的暗算,机缘巧合相互看了彼此最重要某个部份的王凌王大美女。
“你怎么没开车呢?”古枫无话找话的问。
“车送去保养了,也好久没挤过公车了,心血来潮的就想找一下从前的感觉!”王凌道。
“感觉怎样?”古枫顺势问道。
“不太好!”王凌摇头。
“那我有没有打扰你的雅兴?”古枫道。
“呵呵,没有啦,站在公交站前我就后悔了,那些人很讨厌啊,谢谢你肯停下来载我,不然我就要被烦死了!”王凌道。
“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呢!”古枫朝她眨眨眼,指的自然是上次在半山上的事情。
想起那个事,王凌又忍不住脸红了,上一次古枫的样子实在是太狼狈,可是让她深感佩服的是,纵然那副光景了,他竟然还会有反应……实在是让人太尴尬了!
好一阵之后,王凌才淡然笑道:“咱们不是朋友了吗?不用这么客气的,如果你觉得实在过意不去的话,今晚请我吃饭咯!”
感情这种事情,有时候靠的就是一种感觉,而感觉这种东西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甚至可以说是不能说,一说就会破!
例如某女对某男有意思的时候,往往不是请对方吃饭,而是要求对方请自己吃饭。
你要是傻里傻气的问,你该不是看上我了吧?也许就把人家给吓跑了呢。
所以古枫想也不想的点头,“行,只要你肯赏光!”
两人交谈甚欢,眼看真的就要勾搭成奸,可是这会儿煞风景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古枫看看来电显示,不由苦笑,还是他那个厉害到泼辣程度的美女导师。
王凌看看古枫的表情,善解人意的道:“你如果要忙就先去忙吧,在前面公交站放下我就行了!”
“你还要去挤公车啊?”古枫睁大眼睛。
“呵呵,去公交站可能是去坐公车,但也有可能是拦的士啊!”王凌笑道。
“哦,你到底要去哪呢?”古枫没有接电话,而摁灭了电话问。
“金日集团大厦!”王凌说着,从随身的小挂包里掏出一张烫金的名片,递给了古枫。
古枫接过来一看,正面画着鸡肠与方正并重的异国文字,已经不是乡巴佬的古枫自然知道那是韩文,只不过他不会念罢了。
翻转背面,赫然看到一张中文字样:金日集团总裁兼董事长,王凌。
金日集团,实力是深城首屈一指的外资集团,主打服装与电子两大类的系列产品,总资产达三百亿美元,论实力而言,是远远大于新锐锋与华怡的总合,古枫身为两家集团的总裁,是不可能不知道它的存在的。
接过了这张名片,古枫看王凌的眼神更亮了一些,因为新锐锋最近正有意扩展脚步,想与跨国的外资集团进行合作呢!
不过当古枫知得她要去的是身在北环那边的金日集团大厦的时候,却不免有些犯难,因为此去北环虽然只要不到三十分钟,可是从那边再赶回来的话,那又得三十分钟,一来一回就得一个小时,路上要是再堵一下的话,那就是下班时间了,到时候他的美女老师非得剥了他的皮不可。
这不,刚计算着时间呢,严新月的电话又打来了。
在经过广省附属医的时候,古枫作了一个决定,这是个大胆而又豪爽的决定,可这个决定差点却让他遗憾终生。
在医院的大门前,古枫停了车,但并没有请王凌下车,而是自己走了下去,弄得王凌一脸疑惑不解,不过也跟着下了车。
古枫把钥匙抛给了她,“车你开去吧,晚上过来接我,咱们一起吃饭!”
“呃?”王凌很是意外,迟疑的问:“你放心吗?”
“有什么不放心的!这车虽然值钱,但我相信你的人品更值钱,更何况你还对我有救命之恩呢!”古枫道。
王凌叹口气,她其实想说的是,你对我的驾驶技术放心吗?至于这车的价值,她倒是不放在心上的。
不过古枫既然如此说了,自己也正好要赶着回去主持一个重要会议,于是就点头,下车,绕到另一头坐上了驾驶座。
香车美人,堪称绝配。如果这车不是意义重大的话,古枫或许会……借她多玩一两天的!
挥手和王凌告别,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往医院走去。
王凌看着他那高大的背影,不由再次苦笑,心说你可真放心啊,也不问我有没有驾照。
驾照,王凌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才刚拿到手一个小时还不到,还没捂热呢,刚才她在公交站前的时候才从驾校领了驾照出来呢!
其实,古枫也想过这一点的,上次在半山上的时候,他已经见证过她的驾驶技术,盘山公路都能开得如此稳当,又何况是这条条大路北环的四车道呢!但他那里知道,之前的王凌一直都属于无照经营危险驾驶。
古枫正往医院走去,走过楼前的宽大露天停车场,正要进入急诊大楼的时候,却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嘭!”
紧接着,又是“嘭!”“嘭!”“嘭!”的三声连响。
听到几声响,古枫整个人都震了下,一种不详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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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力挽狂澜
古枫下意识的顿住脚步,然后回头朝外面望去,医院大门外,正有不少人正惊呼着往前面大道上的红绿灯跑去。古枫心内巨惊,脸色骤变,来不及犹豫,赶紧的也跟着向外跑去。
跑到医院大门外,只见远处红绿灯的地方,车子已经堵成了一条长龙,在最前面的地方,站着一大帮围观的群众,有的捂着嘴站在那里发呆,有的则是指手划脚,议论纷纷。
古枫越往前跑,心脏也更突突的狂跳,当他跑到最前面的时候,终于看清楚了是怎么回事,那是五车连环相撞的特大交通事故,而古枫最不愿意看到的是,他那辆布加迪威龙就恰恰被挤在车窝的中间。
今天天气特别阴沉,乌云密布,因为那影影绰绰的琳立高楼大厦,整个深城显得更是阴沉,燥热,昏暗,能见度也相对低下。
三分钟前,一辆轿车想趁着绿灯的最后三四秒疾冲过去,如果是经验丰富的老司机,也许这一脚油门就过去了,但这轿车的司机明显是个新手,仿佛比王凌还要新的那种,去到一半突然间就犹豫了,随即竟然来了一脚猛刹,把车子突然的刹停在斑马线上!
它这么一急刹,后面紧贴着它想冲过去的大货柜车也跟着急刹,可是因为实在贴得太近了,大货柜没来得及刹停就狠狠的给轿车的屁股上来了记隔山打牛,那矫车就被撞飞了七八米这才停了下来,这就是最开始响起的第一声撞击响。
跟在大货柜车后面的车子就是王凌驾驶的布加迪威龙,王凌驾驶技术还是可以的,否则车管所也不会发驾照给她,唯一的不足只是欠缺经验而已,她也知道要过红绿灯了,但因因为布加迪威龙底盘特底,车架原本也矮,被前面大货柜高高的货厢给一挡,她跟本就看不到前方的指示灯,只能肓目的跟着,哪曾料到大货柜突然来她来了一手急刹!
王凌被吓坏了,当机立断的选择脚刹手刹齐齐制动,可是因为跟得实在太前了,眼看还是要撞上去了,慌乱之中就猛打方向盘,一下摆到了货柜车的侧边,堪堪的躲过了这一劫!
不过,人的命运有时候就是整定的,躲得了初一未必就能躲得了十五,否则又怎会有再劫难逃这句话呢,就在王凌把车摆到大货柜侧边的瞬间,紧急刹车的大货柜却因为贯性的缘故突然来了个神龙摆尾,正好就在它尾侧的布加迪威龙就被这一记给狠狠的扫中了,撞得翻了出去,四脚朝天的倒在地上。
然而更加不幸的是,布加迪威龙刚被撞翻的一刹那,后面一辆五十铃也刹不住的跟着撞了上来,然后五十铃后面又撞上来一辆矫车。
最后,仰面朝天的布加迪威龙的车头塞进了大货柜的底盘下面,而布加迪威龙的屁股则被一辆单牌五十铃给紧紧吻着,五十铃后面,又紧贴着一辆矫车,发生了五车连环相撞的特大车祸。
人要是不走运,喝口凉水都塞牙,古枫无证驾驶那么久,一次车祸都没出过,可是王凌刚坐上他的布加迪威龙,前后不到三分钟就被撞翻了。
古枫的脸色已经变白了,心脏狂跳不停,冷汗密布在脸上,疾冲上去的时候,唯一祈祷的就是王凌的运气别坏得那么彻底,不然这一辈子他的良心都别想安宁了!
事故现场,布加迪威龙已经严重扭曲变形的翻倒在地,被两车挤在中间,而王凌明显还在驾驶里,头下脚上的悬在那里,虽然安全气囊打开了,但她已是血污满身,人事不醒。
事情,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空气中,一股刺鼻的气油味正不停的扩散出来,正是大货柜挂在腰间的油箱漏出来的,滴滴嗒嗒的落到地上,在地上汇成一股溪流,像一条蜿蜒前行的蛇一样正缓缓的向着冒出滚烫热气及零碎火星的布加迪威龙爬了过来。
汽油和车头一经接触的话,起火是肯定的,爆炸也是随时随地的。
情况已经紧急都不能再紧急的地步。
“王凌!”古枫急得双目欲裂,狂扑上去想把王凌从车里抢出来,可是车门已经扭曲变形了,王凌也被卡在里面,纵然他发狂的用尽所有力气把车门给硬扯开来了,可是却不敢去硬拽被卡在里面的王凌,因为这样蛮来的话,不但不能救出王凌,反而会把她弄死。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最多是七八秒,那汽油就要蔓延到车头来了。
古枫当机立断,一下跳到了布加迪威龙的尾部,沉腰,扎马,怒吼一声:“我操!”
双掌齐出,对着那辆紧紧吻着布加迪威龙尾部的五十铃使出全力的拍了下去。
这在围观的人看来,这绝对是一种相当愚蠢及可笑的作法,你以为你使的是如来神掌还是狂龙十八掌啊,驱驱双臂之力,竟然想几吨重的五十铃给推开?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更何况五十铃后面还顶着一辆轿车呢!
然而,奇迹就那么无花无假的发生在众人的面前,随着那愣头青的两掌拍下,五十铃的车身震了震,然后在他怒吼连连当中,被后面轿车顶着的五十铃竟然一点一点的被推开了。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所以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僵立在当场。
到了这个时候,古枫也顾不得惊世骇俗,惹人非议了,他只想拼尽自己的全力,把王凌从车里面救出来。
说来话长,其实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两车分开了约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古枫就跳了下来,落到布加迪威龙的尾部,改推为拽,暴出一声怒喝,把全身所有的劲力都施加在手上,拽着尾部使劝的往斜后方向拖。
众人彻底被雷了,仿佛看到漫画中的大力水手跑出来客窜似的,因为他们又一次亲眼的见证了另一个奇迹!
大力水手只是个传说,但哥绝对不是!
古枫就这样硬生生的将轮胎已经爆掉只剩轮毂的加迪威龙从大货柜的车底下拽了出来,尽管拖出了零星火花,但恰恰躲过了那顺流而来的汽油,堪堪在汽油流到车头前的一瞬间,把车给拽了出来。
这一切都惊险到了极点,如果古枫再慢上那么一秒钟,汽车也许就燃烧或爆炸开来,那么被死死卡在车里的王凌肯定是十死无生了。
尽管如此,场面却还是极为凶险危急,汽车还是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王凌也还没从车里弄出来,就算能弄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得活!
不过现在,古枫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么多了,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快把她从车里救出来,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她送进医院去,尽自己的全力去挽救她的生命。
这个时候,那些在围观看热闹的群众也被古枫这种奋不顾身悍不畏死的气慨所感染了,纷纷参加到救人的行列中。
最后,王凌终于在古枫及一班热心群众齐心协力的解救中从车里弄了出来,但这个时候的王凌已经伤重到惨不忍睹的地步了,整张脸已经白得没有了一丝血色,双目紧闭着,气若游丝,一件原本是雪白的连衣裙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
古枫抱着她,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最后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这不是他第一次流泪,却绝对是最难过的一次。
如果他不把车借给王凌的话,也许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他的内心被深深谴责,难过得心里像是被刀子捅进去狠狠的绞了又绞似的。
“古枫,先放开她,先放开她啊!”一个声音在古枫的耳边响起。
如此反复几次,却仍不能把浑浑噩噩的古枫唤醒,那人就发了急,一巴掌刮到了古枫的脸上。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终于使古枫回过一点神来,茫然的回头,这发现严新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赶到了现场,而她的旁边正放着一辆活动车床。
“先放开她,把她带回医院去,不要忘了,你是一个医生!”严新月厉声道。
这声厉喝,如醒醐灌顶,古枫的心神彻底唯之一醒,这个时候自己切不能失神也不能慌乱啊,如果自己一乱,王凌可能就更没救了。
赶紧的蹲下身子,给王凌检查,可是检查的结果却让他的脸色更加发白。
一块碎片扎进了她的右肺,碎片还在肺部,腹部被刮穿了,双下肢的胫徘骨两处粉碎性骨折……好说不好听的就是,这个女人的一条命已经死掉九成了。
来不及多想,古枫赶紧的脱下身上的衬衣,捂在她腹部的伤口上,用两只袖子在在她的腰间缠紧,然后与严新月携手协脚把王凌抬上了活动车床,急急的往医院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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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无力回天
广省附属医的急诊科手术室总共有四个,全部都是随时待命的。不过在严新月与古枫推着王凌就要进其中一个手术室的时候,问题来了。
广省附属医是个大医院,级别高,规矩多,哪一级别人员干哪一级别的事,哪一级别的医生开哪一级的刀,都是有明文规定的,绝不能乱来。
拿这个手术来说吧,根据风险性和难易程度不同分为四级,一级手术是指风险较低、过程简单、技术难度低的普通手术;二级手术是指有一定风险、过程复杂程度一般、有一定技术难度的手术;三级手术是指风险较高、过程较复杂、难度较大的手术;四级手术是指风险高、过程复杂、难度大的重大手术。
对待不同级别的手术,要不同级别的医生来主刀。
例如眼前王凌的手术吧,按照风险指数,复杂程度,难度高低而言,最少也是三级,在广省附属医的明文规定中,三级手术必须由副主任医师以上级别的医生才可以做。但现在别说是古枫,就连严新月也只勉强算得上个主治,离副主任还远着呢!
所以手术室负责人拒绝他们进入,更拒绝配合。
严新月不得已,只好找急诊科里的副主任医师级别以上的医师帮忙,可是不管是电话打过去,还是人亲自前去,个个都说在忙,手头上有病号正在处理,明明就在喝茶看报级便便说马上要干啥干啥!
这一等,就是近五分钟,这五分钟对于危重病人而言,那是如何的宝贵啊,每一秒都可以是以后几千几万倍的放大啊!
在严新月去找人的时候,古枫也没有浪费时间,已经把能给王凌做的检查都做了,例如抽血化验,X光……因为他就一个实习医生的身份,没有人能支使得动,所以这一切都是他亲自去办的。
当他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手术室竟然还是不让他们进去,因为严新月不够资格做这一级别的手术,她也没能找到够级别与愿意负责此次手术的上级医生。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刚才不让进去的时候,古枫就看出来了,这些人摆明了就是想让严新月好看,至于自己……好像还没有资格让他们看不起。
不能忍的时候,还让古枫忍,那是绝对办不到的,更何况现在还牵扯着王凌的一条性命,所以他想也没想,大脚一伸,“轰”的一声巨响,手术室的大门被他踢开了。
不是那种自动回弹的弹簧门,而是那电子密码锁的紧密门,所以这一被踢开,整扇门是彻底报废了。
如此巨大的响声,把六楼手术室里的所有医护人员都惊动了,大家目瞪口呆的瞧着那踢门的实习医生。
“你,干什么?不想混了吗?”那个负责手术室的庞伟庞副主任愤怒至极的朝古枫喝道。
“闪开!”古枫理也不理,顺手一推就让他靠墙呆着去了,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推着王凌就往里走去。
古枫的态度如此野蛮那是谁都料想不到的,不过一般有怎样的学生,就有怎样的老师,所以原本委委屈屈的给人家赔笑脸的严新月也硬气起来了,冷冷的看了那个庞副主任,然后朝里走去。
“你们,你们这样乱来,出了事情,你们负全责!”庞副主任怒火滔天的道,身为急诊手术室的负责任,急诊科的医生谁敢不给他面子,就连急诊科的一把手钟坤伟钟主任都对他礼让三分呢,现在却是被一个实习医生推来推去,实在是太岂有此理了,所以他想都不想的就掏出手机,打往院长办公室……
手术室里。
无影灯已经开了。
王凌也已经被古枫与严新月合力过到了手术台上。
只是那些唯庞副主任马首是詹的护士与麻醉师却是仿佛什么也看不见似的,仍袖首站在一旁闲聊打屁,一点也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
本来就是嘛,这种事情违规违纪也就算了,现在还把庞副主任给得罪了,谁还会跟着他们一起胡闹台啊!
至于急外五科那班废柴,就更指望不上了,得知他们的头带着一个实习医生在手术室里闯了祸,他们全都龟缩在幽暗阴森的急外五科,连头都不敢露出来了。
站在旁边的那班护士医生与麻醉师这会是打定心思,翘首坐观好戏了,你们就两个人,一个还是实习医生,别说麻醉师,连个护士都没有,看你们这手术怎么做。
他们对严新月与古枫视而这见,严新月与古枫也仿佛看不到他们,自顾自的忙碌起来。
谁都以为,主导这场手术的一定是严新月,那个实习医生最多也就打打下手罢了。谁曾想,首先发号施令的竟然就是那个实习医生,只听他说:“老师,给她双管齐下,一边挂上抗休克液体,一边挂上B型血,同时上心电监护。”
此言一出,大家都是极为震惊,手术台上,实习医生就是个打杂的,甚至有的时候连打杂的都算不上,只能当苦力用,担担腿,抬抬脚什么的!一上来就把自己当主刀的实习医生,实在是少见……不是少见,根本就是第一次见。
谁也料不到,身为他的导师的严新月竟然屁也没放一个,而是乖乖的照办了。
一时间,大家都懵了,这台手术,到底谁是主,谁是辅啊。
在严新月忙活的时候,古枫也没闲着,拿起剪刀利索无比的剪开王凌身上的那件连衣裙,从胸口一直剪到裙下摆,把裙子剪成两半,像是一件外褂似的摊开在两边,然后就把她的身子侧过来,也不知在王凌的腰后鼓捣什么东西。
“好了!”严新月准备好一切的时候,轻呼一口气道。
“报生命体征!”古枫沉声道。
“血压60(心跳45分钟脉搏43分钟”严新月盯着心电监护的屏幕道
“开胸”古枫想也不想的道。
严新月点头,立即就递过了手术刀给他。
“咦,好像不太对啊!”旁边的一个医生低声的低估起来。
站在他身边的护士长疑问:“有什么不对?”
“他们好像还没麻醉吧!”这名医生问道。
“是啊,我也没有看到呢!”这名护士长道。
两人的低声的谈话,提醒了其他人,纷纷朝患者身上后背看去,却均是愕然,因为患者的腰后探出了一条细管,而联接着细管末端的不正是镇痛泵吗?
这个镇痛泵的出现,就表现患者已经在麻醉状态中了。
“什么?已经麻醉了?”一个护士低声的惊呼起来。
“是啊,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看到?谁做的麻醉?”又一名医生道。
这会儿,那名一直都没吭声却是经验丰富的麻醉师终于开了口,苦笑道:“你们没看到,我却是看到了,就是那个实习生,刚才他把患者侧过身来的时候,就是在做麻醉了!”
“那么短的时间就做好了?”一名医生惊诧的问。
“开始和结束都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过程!”麻醉师如此的道。
这话倒说得实在,手术有大小轻重,麻醉却是不分大小的,我们经常听到医生说全麻这两个字,一听到全麻就以为手术是极严重的了,事实上麻醉方式虽然有全麻、椎管内麻醉、神经阻滞麻醉、局麻和针麻等,但并没有大小之分,不论是哪一种麻醉方式,都具有一定的风险性,即使是大家自以为安全的局麻,发生风险的概率也一点都不会比全麻低,也同样会发生对患者健康有影响甚至威胁生命的严重后果。
另外,那就是致关重要的一点,也可以用一句俗语来形容:外科医生治病,麻醉医生保命。
这句话很俗,但说得却极期到位,形象描述了麻醉医生在一台外科手术中的重要作用。在手术台上,外科医生的“手中活”仅是在病变部位动刀子,麻醉医生则更为忙碌。调控患者麻醉深度,让患者处于无痛状态,确保手术顺利进行、保证麻醉安全。在紧急情况下,则是忙上加忙。因此,麻醉医生被誉为“无影灯下的生命保护神”。
现如今,一个实习医生,不但要充当主刀医生,还要兼顾麻醉师一职,别说只是一个实习医生,就连急诊科主任钟坤伟都未必办得到,所以一班人等均是仿佛看神话一般看着那个神奇得能让人咬掉舌头的实习医生。
此刻,古枫已经给王凌开了胸,切口不多不少,没有一丝偏差,成功的把受伤的胸部打开,在清理了异物之后,迅速的修补起受损的肺组织。
直到现在,大家终于确定了,这场手术的主刀,就是这个除了有点帅之外一点也不起眼的实习医生,而他的导师只是全心全意的充当一个助手,别说是指导,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只是默默的传递着古枫需要的手术器械。
师生俩人的配合,那是绝对天衣无缝,如行动流水一般让人叹为观止的。
然而谁又能想到,这对师生的此种默契是糟蹋了多少生灵家畜才锻炼出来的,而古枫既要做主刀,又要做麻醉师的分身之术也完完全全是被硬逼出来的。
所以,那句老话是对的,人啊,都是逼出来的!
当古枫开始缝合胸口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这么短的时间就把受伤的肺组织完全搞掂,对于别人而言,那是一种多大的成功,但是对古枫来说,却是不够的。
他希望快些,快些,再快些,因为时间每逝去一秒,王凌活在这个世上的机会就少一分,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来完成这次的手术。
十分钟的时间,古枫整个人仿佛已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汗水布满额头,但他不敢任汗水滴落到王凌的身上,而严新月也不能腾出手来给他擦汗,就算可以,也不能,因为这牵扯到无菌操作的问题,所以古枫只能耸起肩膀来擦脸,一个心肠稍软的护士终于看不过去了,纵然她别的事情不敢帮,但替人家擦擦汗,应该是与手术的后果无关的吧,所以她就壮起胆子过来给古枫擦汗了。
这个时候,庞副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手术室里,而他身旁站着的是院长大人及一班领导。
不过,这会儿谁都没有出言去斥责严新月与古枫,只是远远的站在一旁观望着。
处理完肺部的伤情,古枫马不停蹄的移到了腹部,但这个时候,王凌的情况却是急转直下了。
心电监护“B!B!B!”的发出危急警告声,王凌的生命体征正在下降。
看到这种情况,所有人的心里都是喀噔一声响,因为他们已经意识到,恐怕是大势不妙,回天乏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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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起死回生
手术中出现如此恶兆,那就表示病人生机已竭,再难存活了。体命体征再无法停止下降的话,这场手术还没做完,患者恐怕就先完了!
古枫见状,脸色刷地变得更白了,赶紧的扔了刀子,对严新月道:“老师,腹部的伤口你来!”
情况万分危重,严新月来不及犹豫与考虑,立即点头重新拾起一把手术刀,接过了古枫的活。
古枫则是从身上掏出了针盒,口中咒骂不停:“王凌,王凌,你MB的,给我挺住,给我挺住啊,你要是不想老子跟你一起陪葬的话,你就挺住啊!”
骂声一完,五根银针,同时出现在他的手间,又几乎是同时扎向了王凌的身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绝招!
敢出来济世行医,没有几手绝活又岂敢出来现世!
这一手危急保命的针法,师父传下来之后,古枫就一直没有用过,他原以为自己这辈子也不会有机会偿试了,谁曾想,现在却不是用来偿试,而是成为了他最后的倚仗。
这招要是不凑效的话,那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所以,他大骂王凌,希望她能争气,同时不也是想自己也能争气些吗?
五根银针,纷纷落到了王凌身上的重要穴位上。
在所有人看来,古枫这五针扎下去的时候,是轻飘飘,仿佛跟本就不曾出力似的,甚至有点像玩儿似的,可是古枫在扎完针之后,原本很好看的脸尽管好看依然,却已是血色全无,苍白,犹如纸一般!
针扎完之后,他的身体也一阵晃荡,眼前金星乱冒,差那么点就头轻脚重的栽下去了。刚才那五针,是他凝集了身上所有的内气所发出的。
这个时候,别说是一个高手,就是刚才被他一掌就推到墙角的庞副主任也能轻易把他给干倒。
不过,老天保佑,大辽的老师父传下来的保命真法真的凑效了,王凌正在下降的生命体征终于停止了下降的势头。
这一刻,那些旁观的医生护士都忍不住惊呆了,这是在变魔术,还是玩神话呢!就那么轻飘飘的几针,竟然把病人的恶劣情况给稳住了?
这会儿,大家多少有点明白,这个实习医生为何如此猖狂了,因为牛B所以嚣张啊!
不过古枫却没有时间去理会别人在想什么不等吃不等穿的东西,他是一刻也不停的来到了王凌的腹部伤口,与严新月一起,默契的配合着取出残留异特,修复损伤的肠道,检查有没有梗阻的部份……
“还愣着干嘛,赶紧上去帮忙!”周院长突然开口,低声对眼前的两个主治医师喝道。
两个主治医师却是愣愣的反应不过来,周院长心中一怒,脚一抬,分别给两人的屁股来了一下,“没听到吗?”
周院长很少这么粗鲁的,不过也是这几年,从前那几年他还时常上手术的时候,被他踹过的医生可真不少,甚至连主任医师都有。
两名医生见周院长发怒,连招牌式的“马前踢”都使出来了,哪还敢怠慢,赶紧的洗手上去帮忙,不过这个时候,他们能做的,仅仅只是原来实习医生该做的活,因为配合默契的这师生俩跟本就轮不到他们插手重要与精细的工作。。
不过,这两人一上来,严新月与古枫的压力却是少了很多,最起麻细琐又没有技术含量而且非做不可的活有人接手了,再应付起王凌的腹部伤势也变得轻松起来。
腹部的伤口处理了大半,剩下的已经是收尾工作,古枫就投篮似的扔掉了手中的器械,对两名主治道:“剩下的交给你们,没问题吧!”
“没问题!”“OK!”两主治医生忙不迭的回答,可回答过后,他们又很茫然,自己堂堂一个主治医师,干嘛要听一个实习医生的安排呢?
把腹部的伤处交给了两名主治之后,古枫与严新月来到了王凌的双腿位置。
左边小腿径骨粉碎性骨折,右边腓骨粉碎性骨折!
全都是粉碎性骨折,搞不好的话,就算王凌真的救回来,从此恐怕也是下半身残疾了。
可是就连骨科专家都佩服得五体投体的驳骨圣手古枫,他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凌下半辈子都坐在轮椅上吗?
答案是明显的!绝对不能!
严新月见古枫要处理王凌小腿上的骨折了,立即就递上了手术刀。
这么严重的骨折,非做内固定术不可,也就是在腿上开刀,打开切口,划开层层肌肉与脂肪到达深处,找到骨折的位置,然后复位,上钢板,上锣丝钉固定,然后进行缝合,待骨折经过半年或者更久时间的生长,骨折完全愈合之后,再次开刀取出钢板与锣丝等!
严新月递刀,那是理所当然,无可厚非的。因为在任何人看来,这样的骨折都必须开刀做内固定术不可,外固定是绝不能够的。
谁曾料到,严新月刚递过手术刀,古枫却是伸手“啪”的一声把刀子打落到地上,然后又一句解释都没有,只是道:“找些外固定用的木条来!”
这个人,可真是牛B大发了,实习医生的身份耍主任医师的大牌。
不过很奇怪,要是按严新月以前的脾气,古枫敢这样对她,那绝对是找抽的。可是现在,她竟然只是看了古枫一眼,然后就自顾自的去找外固定专用的木条了。
看到这一幕,大家都是面面相觑,都搞不清楚到底谁是师父,谁是徒弟了。而且他们更弄不明白的是,这么严重的粉碎性骨折外固定术到底要怎么做。
在严新月去拿木条的时候,众人却没有再看到这个牛B哄哄的实习医生再有什么惊天动地之举,反倒是脱掉了手套,伸出两手在患者的双腿处揉捏起来,那手势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给患者正骨复位,倒像是在做按摩。
待得严新月取来了被纱布缠紧的十几根细木条的时候,古枫的按摩也已经结束了,没见他再有别的处理,竟然就这样把木条绑紧在患者的小腿上了。
这,就做粉碎性骨折的外固定术了吗?众人再一次面面相觑,疑问重重。
那样捏了几下,骨折就已经复位了吗?不怕肌肉中有残留骨碎吗?这样的固定办法,不怕骨折脱位吗?
疑问太多了,可是这会儿,不但古枫把患者小腿的给固定好了,就连那两个主治医生也处理完了收尾工作。
手术,进行到这里,也算是彻底结束了。
古枫仔细的又给王凌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无遗漏,也确定她的生命已经无碍,这才终于缓缓的松了口气,双腿一阵阵发虚发软,已经把精神体力甚至是内气都支配得一干二净的古枫也再难支持,身子摇晃一下,这就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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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麻烦大了
手术室外。已经接到消息的金日集团副总裁王旻镐,总裁助理朴秀仁,总裁秘书崔树珍,还有金日集团的一班董事悉数到场,正焦急忧心的守候在门外。
“朴助理,崔秘书,你们搞什么鬼,你们怎么可以让总裁自己驾车?”王旻镐愤怒的指责朴秀仁和崔树珍。
“总裁今早上说想自己一个人出来逛逛,不让,不让我们赔着!”朴秀仁结结巴巴的道。
“总裁,总裁早上出门的时候,并没有驾车的。”崔树珍也是吞吞吐吐的道。
“我不管你们,这次的事,你们要负全责!”王旻镐英俊的脸上透着咄咄逼人。
两女原本就刷白的脸色,变得更是刷白,唯唯诺诺的一声都不敢再吭,金日集团的总裁兼董事长王凌出了出祸,生死未卜,这是何等大条的事情,这个责任是谁都承担不起的。
金日集团如今已是朝野震动,幸亏消息已被严密封锁,控制在董事局之内,如果是不小心被媒体散播出去,作为上市公司的金日集团肯定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正在王旻镐不停的指责总裁秘书与助理的时候,手术室门上的灯灭了。
随即,手术室的门也开了,不是自动开的,而是被几人从里边拉开的,这道门的伸缩装置已经因为古枫那一脚踢得彻底报废了,维修人员只能暂时把门弄回去,权宜对付完这一场手术再行更换。
看到有一辆车床正被医生护士推着出来,金日集团的一班董事立即就围了上来,然而凑上来一看,大家都傻了眼,这做的难道不是外伤手术,而是变性手术?
车床上躺着的,竟然是一个大男人!
“谁是病人家属?”推着车床的漂亮女医生漠然的问。
众人齐刷刷的往后退了一步,没有人答应,谁认识这位是哪根葱啊!
“没有家属吗?”女医生皱起了眉头。
那金日集团的副总裁见这女医生颜如冠玉,清新逸丽,尤其是一身白袍更显得气质不凡,优雅端庄,终于忍不住凑上前来,指着车床上的男人道:“医生,我们不认识他!”
“废话!”女生医白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这是我们的医生,你们当然不认识,他为里面的女患者作手术,累倒了……唉,我没事跟你说这个干嘛呢!我是问谁是里面那位女患者的家属?”
车床上躺着的自然就是古枫古大神医,而推着他的是美女导师严新月。
经严新月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可是心里也很纳闷,什么医生啊,娇气了点吧,这手术前后也不过是两个小时罢了,这就倒下了?真是没鸟用!
“医生,医生,我们是家属,我们都是家属,请问病人怎么样了?”王旻镐急忙问。
“经过我们的全力抢救,病人的生命已经暂时无碍了,不过情况还不是太稳定,需要观察!”严新月说着停了停,然后推着车床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家属跟我来办一下手续。”
王旻镐和朴秀仁就跟在背后去了。
……
……
急外五科医生办公室。
“姓名!”
“……”
“姓名!”
“王旻镐!”
严新月正要在病历本上填下这三个字,可是刚写了个王字就停下来问,“这好像是个男人的名字吧!”
“医生,你看我像个女的吗?”王旻镐委屈的道。
严新月的额上冒起黑线条,“谁问你了,我问你的那家属病号。”
“哦哦!”王旻镐点头,随即又问:“是要韩国的名字,还是中国的名字。”
严新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身份证上的是什么名字?”
“在这里没有身份证!”
“嗯?”严新月又皱起了眉头。
“不过我们有护照!”王旻镐赶紧补充道。
严新月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瞪了他一眼,尽管这一眼在王旻镐看来是那么的风情万种,但她的语气已经沉了下来,“王旻镐先生,有口才是一件好事,可是不管任何场合的耍嘴皮子,那就证明没脑子了!”
王旻镐郁闷了,要换了别个女人,他立即就拍岸而起了,可是现在,他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点头道了声:“是!”
“护照上的名字!”
“王凌!”王旻镐这下老实起来了。
“年龄?”
“去年二十三,今年二十四!”王旻镐说着,见严新月又瞪着自己,赶紧的补充道:“我二十二!”
严新月刚松开的眉头又皱紧了,没好气的道:“我问你了吗?”
王旻镐:“……”
费了半天的劲,终于把手续给办下来了,严新月想了想,又扯过一张手术申请单,填了之后递到王旻镐面前,“签个名!”
“这个……”王旻镐看着那张手术申请单,不知所以,手术不是做了吗?
手术确实是做了,但家属还没签名呢!严新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向稳重沉着的自己竟然也跟着古枫一起胡闹一通,这家属还没到场,手术同意书也没签,手术竟然就已经做下来了。
看见王旻镐疑惑的把那张单子翻过来覆过去的看,她就没耐性了,“让你签就赶紧签,在那瞎看个什么劲?”
“哦哦!”王旻镐竟然乖乖的就签下自己的大名。
……
……
古枫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车床上,手里扎着滴管,顺着滴管往上看,吊着的是氨基酸等能量合剂,而旁边的办公桌上,严新月在埋首刷刷的写着病例。
听到车床这边有动静,严新月转过头来。
“你醒了?”
“王凌怎么样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严新月关心的是古枫,古枫关心的却是别人。
“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啊!”严新月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有一股酸酸的味道在流淌。
“我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累,睡醒一觉就好了!”古枫说着就坐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拔滴管,同时又问道:“王凌怎么样了?”
“哎哎,你干嘛啊?!”严新月赶紧抢上前去摁住他,“她没事啊,我正准备把她转去加护病房呢!”
“转什么转,让别的医生接手,我不放心!”古枫说着也不顾严新月的反对阻止,拔了滴管从床上跳下来,不过脚跟着地之时,却还是感觉有些发虚,仿佛从前和油菜恶战数个小时,又回家被苏曼儿折腾到天亮的虚脱样子。
“古枫,你有这样的医德医风,身为你的医生,我很欣慰,也很骄傲,可是为了一个病人,就把命都豁出去的话,你的职业道路,绝对走不长的!”严新月一脸严肃的训斥道。
“老师,我知道的,可是这个病人她和别的病人不同!”古枫道。
“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严新月忍不住问,尽管她知道自己不该问。
“原本是没有关系的,可是后来却发生了不少关系!”
“呃?”严新月睁大了眼睛,心里感觉挖凉挖凉的,又一个和他发生关系的女人啊。
看见严新月如此表情,古枫心知她是误会了,这就解释道:“老师,其实这个病人你也见过的!”
“我见过?”严新月更胡疑了。
古枫这就把帮她回忆起那天在市人民医见习课上的情景。
严新月恍然,难怪自己在看到王凌的时候感觉这女人有点面熟呢,“那次见习课我们诊治了几十个病号,她乳腺增生是最普通的一例,你怎么会和她发生关系的呢?”
那天上见习课,虽然病号有几十个,但其中最漂亮最气质最妩媚最性感最……却是非王凌莫属了,当然,还有施玉柔。
“那个,老师,我和她还没发生关系!”古枫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那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不就是在见习课上嘛!”
严新月微汗,“我是说你们怎么会扯到一起的!”
“见习课后,我给她送了一张药方,然后她又救了我一次!”古枫说到这里,心里又不免涌起了愧疚,“她原本于我有恩,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她也不会出车祸了。”
严新月回想起古枫抱着那个王凌坐在地上哭得泪流满面时的无助情景,心头不免软了软,却又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知他是不是也会对自己这么上心呢?
“老师,老师……”
古枫的叫唤,使得严新月回过神来,得知他是要询问王凌现在的情况,她就不由冷笑道:“她现在很好,暂时什么情况都没有,可是你的麻烦恐怕就大了!”
“我?”古枫指着自己问。
“不但你,连我也跟着有麻烦!”
“什么麻烦啊?”古枫不解的问。
“这一次的手术,虽然很成功,却属于严重违规违纪,如果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一定要趁此机会落井下石的话,那么只有两个结果,一,你直接被取消在省附属医实习的资格,回学校记过,处分,搞不好可能要开除。二,我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哦,对了,在你走之前,你恐怕还得赔偿一扇伸缩自动门,以及去跟庞副主任道歉,否则的话,你可能更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么大条?”古枫愕然道。
“你以为这是小事啊!”严新月冷哼一句,随即语重心肠的道:“古枫,医院不比学校,在学校,有我,有彭院长,你就算捅了天大的搂子我们都可以替你摭过去,可是在医院,尤其还是这个省级医院,你却是一点行差踏错都不可以有的!你试想想,如果这一次的手术失败了,王凌死在了手术台上,不但你的前途尽毁,就连老师恐怕也得下岗回家了。”
“老师,我……”古枫被训得满脸通红。
“不过,我也很高兴,有你这么一个学生,我很自豪。尽管你和王凌认识在先,可是在人命关天的时候,你不顾一切的去挽救别人生命的态度,确实让我这个老师都佩服不已!”
严新月难得的夸他一次,夸得不是他的医术,而是他的品德,古枫感觉更是惭愧,“老师,那医院现在打算怎么处理我们?”
“我也不知道,刚才你睡觉的时候,周院长把我叫了过去,只是问了当时的情况,并没有说具体怎样就让我回来了。”
“哦!”古枫低下头,如果因为这件事丢了严新月的饭碗,他心里恐怕就难受了。
“不过没有关系的,这个鬼地方,我也不太想呆了,与其在这里混日子等死,那还不如回去教书。如果他们要取消你的实习资格,我也跟着回去,大不子,咱们继续去给那些猫猫狗狗做手术去!”
“老师,你没必要跟着我一起陪葬的……”古枫看着严新月,又道:“再说了,老师,虐待小动物是很不道德的,你身为人师,怎么可以带着你的学生做这么道德败坏的事情呢!”
严新月听后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而是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
“老师,你找什么?”
“我刚刚新买的那把铁戒尺哪去了呢?”
“嚅,那不就是嘛!”古枫指了指她桌上报纸下显露一角的铁戒尺道。
“原来在这呢!”严新月大喜,拿起戒尺,然后就朝古枫扑了过来。
“老师,你干嘛呀,干嘛呀!”古枫紧张无比的后退道。
“哼,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了,刚才在手术台上冲我发脾气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叫,你这会儿倒是调侃起我来了!看我这下怎么收拾你!”
“妈呀,老师,那是铁的,铁的,这样打要出人命的,哎哟,救命,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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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明争暗抢
省附属医院长办公室。周柄南院长端坐在豪华的实木办公桌后。
下面的两侧沙发上,分别坐着急诊科的一班骨干,主任,副主任,主治医师。他们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口沫横飞,添油加醋的告严新月和古枫的御状!
周院长只是默默的听着,淡漠的眼光扫过众人,发现其中并不见急诊科的一把手钟坤伟主任的身影,心里却没有感到欣慰,反倒是一声冷笑!
精明的人不喜欢一个人,想向上级打报告,并不需要亲自前来的,只要适度的煽动一下,自然有人甘当出头鸟!
这一班,不就是被人当枪使的主吗?
那名受了委屈的庞副主任也没来,听说是被那个实习医生一掌推成了重伤,现在已经住进了外伤科!
听到这个,周院长嗤之以鼻,这么轻推一把就把住进了外伤科,想当年自己被人抓奸,从三楼跳下,硬是屁事没有。除非……那个实习医生会大力金刚掌!
其实,周院长哪里知道,古枫虽然不会大力金刚掌,却会比大力金刚掌更厉害的武功。当时古枫情急之下的一推,确实有些重,普通人还真受不了,再加上庞副主任年纪不小了,平时除了床上运动外跟本就不做别的运动,腰椎间盘原来就有点突出,这一推还真的把他弄伤了。
只不过,这群打小报告的急诊科骨干出现在这里,明显有着钟坤伟主任的影子,而庞副主任又是钟坤伟主任的小舅子,有这个关系在,生性多疑的周院长自然就认为这个小庞在演戏了。
一班人正说得兴高采烈呢,可是渐渐的就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了,仔细的观察一下,这才发现由始至终,他们的院长大人都是一言不所,只是脸上阴沉不定,也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所以没过多久,他们就纷纷识趣的闭上了嘴。
他们不说话了,周院长却仍然没有表态。
办公室变得沉静一片,落针可闻,一班急诊科的骨干面面相觑,均是有些不知所措,气氛变得沉闷与尴尬。
这个时候,众人之中,突然有些人就醒悟过来了,那个严新月进省附属医,走的是后门关系,谁也不晓的这走的是哪一路,可是回想起当天周院长亲自带严新月来报到,又亲自给她安排工作的情景,他们就彻底的开始后悔了。
庞副主任有没有受伤?钟主任高不高兴?严新月有没有违规违纪?那个屁也算不上一个的实习医生有多放肆?碍着他们鸟事咩!感吃萝卜淡操那个心干嘛啊!那个严新月,很明显走的就是周院长的关系嘛,而自己一班人却跑到人家的靠山面前来给人家穿小鞋,那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想到这一点,原本还慷慨激昂,义正严词的一班骨干别说是说话,连呼吸都不敢那么大了。
万一这个独断专权的院长大人,突然来了个恼怒成羞,质问他们为何放下手头的工作,不务正业的跑来这里嚼舌头根,那该如何应对呢?
作领导,那是一门很深的功夫,该沉默的时候应该保持沉默,该说话的时候,也应该说话了。
他们的院长大人周柄南,在众人心里颤颤巍巍的哆嗦了近十分钟后,终于开了腔,只不过说的话,却比那位新锐锋刚上任的总裁还更没营养,只听他说:“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模棱两可的态度,这就把人给打发了,而且下面的人还不敢再吭一声,一个省级医院的院长,能做到他这么强势的,实属罕见了。
人都走了之后,周院长淡淡的冷笑一声,这就唤来了自己的秘书。
“那个实习医生的档案调来了没有?”周院长问。
秘书赶紧的把手中的档案梯过去,周院长接过来翻开细看,但越看眉头却皱得越紧,实在忍不住,这就把电话打给了他的老表彭大海!
“彭院长,最近很忙啊!?”周柄南有那么点阴阳怪气的道。
彭院长又看一眼来电显示,确定是自己的老表后,这才笑了起来,故作平淡的道:“确实有那么点啊,这个会,那个会,脚都快忙断了!”
“开会是假,老婆不在,忙着和小蜜厮混才是真吧!”周柄南又道。
“老表,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吧!”彭院长苦着脸道,心说我有那个心,要有这个力才成啊!
“嘿嘿!”周柄南猥琐的笑笑,这才正经的问:“喂,老实说,你给我弄来的人到底什么来路。”
“呃?”彭院长莫名其妙,一头雾水的问:“老表,这话怎么说的,你的弟媳妇,还能是什么来路啊!”
“谁问她了,我问的是她那个学生!”
“她的学生?”彭院长摸了下脑门,随即突然醒过神来,失声问道:“她那个学生是叫古枫吗?”
彭院长对照了一下档案上的名字,“是的,就叫古枫!”
“天啊,她怎么把他给带过去了,真是胡闹台!”彭院长心头郁闷,这么大的事,严新月竟然不跟他商量一下,要知道他这个老表什么都不喜欢,就喜欢人才这两字!所以他得事先给这老表打预防针,“喂,老表,我先提醒你一句,这个医生可是我早早就看中的,你可不能挖我的墙角,否则老表都没面子给的啊!”
“哟哟,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急着给我上眼药水了!”周柄南听出了老表的语气是真的紧张,就故意不在乎的道:“不就是一个实习生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为了把他签到我们医院,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吗?你又知道,他那祖传中医有多利害……咦,我跟你说那么多干嘛呢,真是的!”彭院长突然醒觉过来,赶紧住了嘴。
“哎,老表,不带这样的吧,说一半,留一半,你不是纯心吊我胃口嘛!”周柄南道。
彭院长想了一下道,“这是一匹千里马,不过却是狂傲不羁,你应该没有训服他的能力……”
“喂,老表,你可千万别激我,惹恼了我你可是知道的,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周柄南立即打断他道。
“好好好,你有这个能力,你有这个能力还不成吗?”彭院长想起老表的草蛋个性,心中寒了寒,赶紧熄事宁人的道,不过末了却又补充,“老表,不管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他都不可能属于你的人马了!”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跟我签了约!”
“死约?”
“……这个没必要告诉你吧!纵然咱们是老两表,你也该容许我有点个人秘密不是!”
“嘿嘿,看你这么吱吱唔唔神神秘秘的样儿,我就知道肯定不是死约!”周柄南无耻的笑笑,这种笑,自然代表着他还有机会!
彭院长被吓了一跳,“老表,你不是真的要挖我的墙角吧?咱们老两表几十年感情,多不容易啊,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实习医生闹翻,多没意思啊,再说了,我这个墙角很难挖的,搞不好的话,咱们还得上法庭呢!”
“老表,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啊,你没听说过吗?这世上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只有挥不好的锄头!”周柄南说着顿了顿,又道:“还有啊,你说得倒是轻巧,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实习医生?这话亏你说得出来,半个小时不到就完成一个三级手术的实习医生还算无足轻重的话,我这附属医几千名医生,恐怕也没有哪一个是重要的了!至于你说上法庭……这个,我倒是不在乎的,你也应该知道,我省附属医有专门的律师顾问团!!”
半个小时完成一台三级手术?彭院长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他仅仅只知道古枫的中医术出神入化,哪能料到仅仅是一年不到的时间,他已经学会了做手术,不但能完成难度极高的手术,还能如此的利索与迅速,这实在是太难以想像了。要知道,没有副主任级别以上的资历,想玩转一台三级手术,那是非常有难度的。
其实,彭院长哪里知道,这全亏了他那个变态媳妇,若不是严新月的地狱加魔鬼双合结合的训练方式,古枫的临床操作可能变态到逆天的地步呢!
不过现在的问题并不是古枫到底已经利害到什么程度,古枫是个人才,他早就知道了,不然又哪会死皮赖脸的三顾茅庐去请呢!关键的一点是他这个老表前老表后的真老表,恐怕是真的决定要挖他的墙角了,所以他气愤无比的道:“老表,你敢不敢再无耻一点,我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个宝贝的,你这都要跟我抢?”
“我也不想啊!”周柄南叹了口气,很无奈的语气,“我也不想伤害咱老俩表的感情,可谁让二十一世纪物价样样上涨,而原本就贵的人才更是有价无市呢!弟媳妇这个学生,我是要定了!哦,对了,我也不能让你白亏了,嗯……这样吧,弟媳妇借调时间过去之后,也留在我省附属医吧,在省里总比回你那个市级的破医院强多了,你放心,时间到了,我一定会提她做副主任,绝不会让她排队的!”
“你,你,你太卑鄙了!”彭院长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什么叫做送羊入虎口,眼前不就是了吗?
这,可是真真正正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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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人不从天愿
手术三十六小时后,急外五科新设的隔离病房。已经渡过了危险期的王凌,终于在悠悠中醒转过来。
全身上下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得王凌的秀眉皱得紧紧的,脸上透出一抹抹痛苦之色,吃力的睁开眼睛,看到床前站着的,却是那个感觉里很熟悉,其实却还很陌生的男人——古枫。
他正满带关切与忧虑的关注着自己。
“看来……我是错过你请的晚餐了!”王凌声音极为沙哑无力,虚弱至极的道。
“不,没关系的!”古枫看到王凌醒来,欢喜得直打颠,激动的轻握着她的手道:“只要你还在,再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重要了!如果你愿意,等你好了,我可以天天请你吃晚餐,甚至亲手给你做都没问题!”
王凌愣了下,显然并不是那么适应古枫的转变,想抽回手来,但身上却没有一丝力气。在她看来,两人的关系,好像还没有发展到言行举止可以这么肉麻与暧昧的地步!
尽管……两人已经是“赤诚相见”过了。他虽然未必知道她的深浅,但她却是知道他的长短了!
不过,古枫的抓住她的手的举动虽然冒失,话也说得肉麻,但不知为何,在此时此刻,王凌却感觉悦耳舒服,尤其是他握着她的手传递着一股股的温暖,使她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温馨与幸福。
“你,是不是经常这样骗女孩子的呀?”王凌的声音更低了,苍白的脸浮起一丝绯色,“咱们,好像还没有开始交往吧!”
“现在开始也不晚的!”古枫笑了起来!
已经太晚了!当王凌正想说这句话的时候,古枫却伸出了手轻掩到她的唇上,“你刚醒过来,不宜多说话的!”
樱唇被他一碰,王凌的心里颤了下,陌生的触感,陌生的气息,通过她的唇,经过她的鼻息,投入她平静的心湖,泛生起阵阵涟漪。
不过,没等她再仔细品味,古枫已经抽开了手。
“我……”
“乖,听话好不好?别说话,好好休息!”古枫把手指竖到自己的唇上,作了个嘘声的手势。。
想到他的手刚刚才从自己的唇上离开,这下又放到他的唇上,两人等于间接打了个“奔儿”,王凌的脸又一次红了,羞涩使她乖乖的合上了嘴巴了。
尽管是在病中,王凌的模样看起来虚弱又憔悴,却让她又平添一股妩媚与柔软,让人怦然心动,更让人忍不住生出怜惜。
“王凌,对不起,若不是我把车借给你,你也不会出这样的事了!”古枫再次握住她的手。
“不是的……”
“不,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太粗心大意了,如果我亲自把你送回去的话,现在你也不会是这样子的!”古枫懊悔自责的道。
其实,要是让古枫驾车的话,结果恐怕还更坏,保险公司也未必肯赔偿,因为古大官人才是真真正正的无照驾驶呢!不过他开的车,一辆比一辆牛B,没有人敢去查罢了。
“王凌,你知道吗?那个时候看到你全身血污的被困在车里,我的心里真的好难受,。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我只是好意,没想到好意却是害了你!”古枫说着就惭愧的低下头来。
“我知道的,我听到你哭了,我也知道你为了救我,几乎是拼了自己的性命的,当时我虽然在昏迷中,可是身边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的!”王凌的眼眶也红了,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薄雾,“你不要自责,这件事与你无关,是我驾驶技术不过关,和你没关系的!你不要难过了好吗?”
“我……”
王凌挣扎着想动一下,可是跟本就动不了,尤其是她的双腿,虽然不是完全没有知觉,但是硬**的,跟本就没有活动能力,心中一慌,不由急问:“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
“别紧张,别紧张,会没事的,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古枫赶紧安抚她。
“我的腿到底怎么了?”王凌却是不放心的问。
“是粉碎性骨折,两条小腿都有,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把它们恢复到原来的解剖位置了,而且今天还给你用上了祖传的骨伤黄油!”
经他这么一说,王凌才闻到空气中有一股很臭很腥的味道,鼻子不由皱了起来。
“呃,这个有点儿味道的,可是用起来效果很好的,按照正常生长速度,你腿上的骨折最少得半个月才能长出骨痂,一个月才能长稳,三个月才能恢复行走,但用了我这个药后,七天,新生长出来的骨痂就能在X光下明显看到了,一个月左右,你就能下地了。三个月保证你恢复到原来没受伤前一模一样,能跑,能跳,连蹦都没问题!”古枫说起来滔滔不绝,把胸口拍得山响,仿佛街上那些卖狗皮膏药的,末了还不忘补充道:“这个药,就像是臭豆腐一样,闻起来臭,吃起来可香了!”
“真的吗?”
“当然,我从来不骗人的!”古枫很认真的道,其实被他骗死的人却已经不少!
古枫的人品可不可信,王凌还在观察中,但他的医术,她却是深信不疑的,因为上次那一张方子,不但治好了她胸部的乳腺增生,而且还偿试着寄回三剂给因为隆胸而患上乳疾,却怎么治都不见效的母亲大人服用,没想到错有错着,这药竟然真的有效,在之后又接连服了好几剂之后,现在已经完全痊愈了,所以她对古枫的这个骨伤黄油不存一点疑虑,只是声音低低的道:“你又一次救了我的命,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感激你!”
“你不是也救了我吗?上一次在山上,若不是你,我就惨了!”
“不论怎么说,我又欠了你一次呢!”王凌的脸上灿开了笑容,看着古枫道:“希望下一次,我还能有机会救你!这样咱们就谁都不欠谁了!”
“你为什么这么怕欠我的呢?”古枫正想问这话的时候,却外面传起了响声。
很奇怪,急外五科一向都宁静得像是太平间一样,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呢,于是他就改口道:“王凌,你好好休息,争取早点好起来。”
“你要走了吗?”不知道为何,看到古枫起身,她竟然有些害怕,仿佛是怕他走了就不再回来似的。
“我就在左右,有事你就按一下铃,我马上就会过来的!”
“哦!”王凌这才稍稍放心,但脸又不免再一次红了,二十四岁的业界超级女强人,在这里,竟然变成一个小孩似粘人,让董事会那班叔伯知道的话,肯定会惊得掉下整个下巴的!
“你的家人在外面,不过现在你正在隔离病房,为了避免感染,得再过一段时间转入普通病房的时候才可以探视,所以你安心休息着好吗?”
“嗯!”王凌点点头,心里有股暖呼呼的感觉,看着古枫的身影出了门,消失不见后,心里却是突然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对这个男人动心了吗?
不可以的,这绝对是不可以的,自己的婚事早早就定下了,先别说未婚夫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和他的婚事更意味着两个大族的巨大利益,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不论是公,还是私,她都不能对古枫存什么念头的……
……
……
急外五科。
省附属医里一个另类的地方,被人遗忘的存在。
没病人所引发的没人理,没人管,没人问,没人权,没地位,没尊严,造就了急外五科医生护士们混吃等死,得过且过的懒散个性。
有志者,早就走了后门调去其他科室,而一些想混日子的,却是想尽办法的想进这个急外五科。
所以数年来,急诊五科的人数不减反增,俨然成了附属医的养老院。
充斥着一些拎不动,玩不转的废柴,老头。
因为没病号,也因为这班老弱残兵,急外五科一直就是这样不死不活却也不灭的存在。
既然不死不活,为何不灭?
周院长大人不是独断专权吗?
以他的性格想要撤掉急外五科,解决这个上一任撇下的“苏州屎”,应该不会太难吧!
有些事,看起来很难,其实却很容易。例如严新月这个问题上,来给他穿小鞋的人看起来份量很重,不是主任就是副主任,最不济也是个主治医师,可是这些都是没什么背景的小人物,闹过一圈也就完了,难道他们还有本事捅上天去!所以无视他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些事,看起来很容易,其实却是很难的,例如解散急外五科这个问题上,里面连个主任都没有,最大也就是个主治,一天到晚混吃等死,混完今天,明天接着混,可是这些能进去急外五科养老的同学,全都是有背景的主,不是这个局长的亲戚,就是那个处长的朋友,得罪一个两个甚至三个都没关系,可是得罪几十个,周院长是扛不起的。
他虽然不担心院里少数人的声音,却怕从上面压下来的大山,所以在解散急外五科这件事情上,一直是犹豫,犹豫,再犹豫,结果就犹豫到今天。
不过,现在好了,他用不着犹豫了,因为他已经有了新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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