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好人难做
不能不说,古枫的运气一向都是很好的。可是遇上了麻由妃美,就大打折扣了。两人在电梯中足足被困了将近三个小时!小区的保安虽然发现电梯坏了,但电梯不是电视电风扇电冰箱,非专业人员不可修。所以他们只能给电梯维护人员打电话,等他们到来,把电梯门弄开,三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这三个小时里,已经足够两人在那黑暗的电梯里做一两场轰轰烈烈的造人运动了。
同样不能不说的是,古枫大师的挑情水准已经上升的某种级别了,不然个性如麻由妃美怎会在不知不觉间中招呢!
不过,最香艳刺激的事情,终究是没有发生,古枫的手还没来及探到麻由妃美的大腿根部,她就发觉这个按摩治疗有点变味了,尽管身体是感觉愉悦与刺激的,可是心头却是羞耻与愤怒的,所以她即摁住了古枫的手,“喂,我的头已经不疼了!”
“哦!”古枫淡淡的应了一句,收回了手,然后才道:“以往我给别人看病,不管能否看好,一百两黄金的诊费是免不了的,看在我们两相识一场,你说声谢谢就可以了!”
说谢谢?麻由妃美当下就怒火中烧了,被你占了这么大的便宜,我还得向你说谢谢,我没告你就算你偷笑了,真是岂有此理!
“当然,你也可以不说的,反正好人没好报,我一早就知道了!”古枫极为幽怨与委屈的语气。
“你是好人?你也自称是好人的话,这世上还有坏人吗?”麻由妃美怒声质问。
古枫起先没吱声,因为他助人的结果往往都只有两样,一是被认为在害人,二是被认为是害人,绝不会出现被认为是雷锋的第三种可能,不过末了他还是瓮声瓮气的道:“早知道这样,我就让你一直在这里**好了。”
“你闭嘴!”麻由妃美又羞又气,腿都抽筋了。
跟这样的无赖说话,那真的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啊。
古枫果然老实的闭上了嘴,但在这之前却朝麻由妃美扮了个鬼脸,不过很可惜,光线太暗,麻由妃美看不到。
黑暗的电梯,因为没有人再说话,变得犹如死一样沉静。
起先,麻由妃美感觉很美好,世界清静了,自己的耳朵再不用受罪了。
可是没过多久,原本还嫌太吵的麻由妃美竟然又很犯贱的想古枫说句话了,因为最起麻在他咯哩咯嗦,又或是动手动脚的时候,她是不知道害怕是何物的,可是现在一静下来,一种恐惧的情绪就在心里滋生了。
毕竟,他们那个国度,除了外,最出名的就是恐怖片,关于电梯幽魂的片子,她可是看了不少的。
“喂”麻由妃美终于忍不住唤了一声。
没有回应,狭小的电梯里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回荡。
“喂”麻由妃美又唤了一声。
还是没有回应,古枫仿佛死了一样。
“你说话啊!”麻由妃美受不了了,焦急的叫了起来。手也情不自禁的朝古枫刚才站的地方摸去,可是一摸也摸了个空。
这下,她终于有点慌了,继续往四周摸索起来,摸了好一阵,终于摸到了瘫坐在地上的古枫,心中一惊,收回手来,喝道:“你干嘛不说话?”
“你不是让我闭嘴吗?”古枫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幽灵一样。
我让你闭嘴你就闭嘴,我让你吃屎你怎么不去,麻由妃美被气得不行,可是又无可奈何,谁让在这个幽暗又封闭的空间了,这个无赖是唯一一个活着的生物呢,所以她就挨着他坐了下来。
“喂,你说话吧!”麻由妃美感觉到身旁有热气传来,心下稍安,这就张嘴道。
“我说话太难听,怕伤着你的耳朵!”古枫瓮声瓮气的道。
哼,你也有自知之明,麻由妃美心中冷笑,声音却强装温柔的道:“没关系,我的抗击打能力很强的!”
“可是……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古枫淡淡的问。
麻由妃美微汗,沉吟一下道:“你就和我说说我这个病吧!”
“可以!”古枫爽快的答应了,不过末了却又补充道:“你先说谢谢吧!”
麻由妃美眉头一挑,真个想拿自己手提袋砸过去,被你占了便宜吃了豆腐,你还想让我说谢谢,哼,门儿都没有。
电梯,又陷入了沉默。
这回,麻由妃美是扛死也不出声了,就算是……害怕也不出声。
“咔唠!”一声脆响,在落针可闻的电梯中显得尤其刺耳。
“什么声音?”麻由妃美被吓了一跳,紧张的问。
“吃苹果的声音!”古枫一边咀嚼一边含混不清的回答。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吃东西,吃的还是要送给别人的,你什么人啊?麻由妃美被打败了,当然也被弄得饿了,肚子忍不住咕噜噜叫了起来,早上为了来找黄胜利,她紧张的连早餐都没有吃,现在估计怎么也是十一点几了吧,肚子饿也很正常。
不过,麻由妃美是个有个性的人,她是绝不会张口向这个她一点也看不起的无赖讨要吃的,可是麻由妃美小姐却忘记了,如果不是这个无赖,这会儿她恐怕还在头痛的**呢!
古枫“奇里考老”的吃个不停,那声音既难呼,又勾引得麻由妃美馋虫发作,终于,她忍不住了,“你吃就吃,不要吃出这么大的动静行不行啊?”
“没办法,我习惯了!”古枫回答道。
麻由妃美早已被气得伤痕累累了,所以这会儿也没有太多感觉了,只得软瘫瘫的靠在电梯的墙壁上叹气。
突然,手臂被一样东西碰了碰,然后便听到古枫的声音响起“喂,你也来一个!”
“我才不要!”麻由妃美想也不想的拒绝,可是却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哦!”古枫竟然真的把苹果收了回去,再没跟她客套,自顾自的吃得欢呢!
麻由妃美又一次哭笑不得,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就是自己吗?
一餐半餐不吃不会死的,麻由妃美暗地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却还是忍不住问古枫,“喂,你到底肯不肯给我说说我这个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你到底肯不肯给我说一声谢谢?”古枫用她一模一样的语气。
“不!你占了我的便宜,还想让我说谢谢,有这样的道理吗?”麻由妃美愤怒的道。
“我占你的便宜?我在找穴位好不好!”古枫也很愤怒。
找穴位找到那个地方去了?你找的什么穴啊?这话,麻由妃美差点就冲口而出了,可是一想到那个地方,不正是有个……她的脸红了,嗔怒的骂道:“流氓!”
这下,轮到古枫啼笑皆非了,说着那么正经的事情,怎么就变成流氓了。
“得,以后你就算在我面前痛死,我也不会管你,我要再管你,我就真的是流氓!”古枫也生气了,这女人,就不该对她那么好心。
“谁稀罕!”麻由妃美回应一句。
这种女人,就应该像第一次见面时候想的一样,把她推倒在床上或桌上,把她的衣服撕碎,从后面狠狠的蹂躙她。古枫在心里恨恨的想。
麻由妃美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想什么,不然肯定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在电梯中的两个多小时里,两人吵吵停停,停停吵吵,一直到电梯的维修人员把门打开,却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好不容易从里面出来,两人来到了黄胜利的那套房子前。
“不要脸,你这回还说不是跟着我吗?”麻由妃美冷哼道。
“这回,我好像是走在前面的吧!”古枫淡淡的回应,潜台词很明显了,你说是谁不要脸呢?
麻由妃美又被气得够窘,只能拿门铃来出气。
“门铃是个很脆弱的东西,你不对它好,它就不会对你好的!”古枫又神棍心的叨叨了一句。
门你,好你!麻由妃美终于忍不住在暗地里大暴粗口了。
可是,古枫的乌鸦嘴真的是灵得不得了。
任麻由妃美怎么摁门铃,始终都是没人答应,就更别指望有人来开门了。
不用问,肯定是家里没人了。
“你们找谁?”正当二人失望的打算各回各家各找妈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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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 黄胜利的女人
古枫和麻由妃美齐齐回头。发现身后站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面容清丽,风韵尚可,只是神情看起来却异常憔悴,她的手上推着一张轮椅。
椅子上坐着一个约模五六岁的男孩,只是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这孩子有病,因为他全身软得好像没有骨头似的瘫坐在轮椅上,腰和臀都几乎贴着座垫,脸色苍白,眼睛向上翻,白多黑少,目光呆滞,表情痴懵。
古枫和麻由妃美愣了愣,随后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我们是来找黄胜利黄局长的!”
少*妇打量了几眼面前这对怪异的男女,虽然有点奇怪那男的怎么就只提着两个苹果,但还是朝他们点了点头,“老黄没这么快回来呢,你们进去坐会儿吧!”
少*妇说着,这就径直掏了钥匙打开房门,把孩子推了进去。
古枫和麻由妃美互看一眼,然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进屋之后,少*妇把没有自主意识的小男孩抱到沙发上,让他躺好,又给他盖上毯子,这才给二人上茶,然后对二人抱歉的说道:“我是黄胜利的爱人,刚才出去买菜了,回来的时候电梯又坏了,在楼下等了很久,这会儿才上来,让两位久等了!”
这不是托词,是事实,麻由妃美和古枫比谁都明白。
“哦,没关系!”麻由妃美赶紧的道。
古枫却是没有反应,只是不停的打量着沙发上的男孩,弄得少*妇的表情一阵阵的不自在。
这死人,怎么这么不识趣呢!麻由妃美真想用高跟鞋去踢他,不过转而想想,又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反正自己和他不但不是一伙的,而且更是竞争对手,他不受人家欢迎不是更好吗?
然而,古枫这个二愣子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主人家摆明不高兴了,他却仍然看不到的样子,竟然张口多嘴的问:“孩子这是怎么了?”
黄胜利女人苦笑,只好说道:“我们到现也搞不清楚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好多医生都看了,有的说孩子的脑部发育不全,反应迟顿。有的说孩子的脑神经先天性的病变,治不好了。有的说,是生产的时候,脑组织被挤坏了。唉,反正怎样的说法都有,可是却没有一个医生能治好他,现在都五岁半了,他还是不能走路,不会说话。”
麻由妃美虽然对这件事早就一清二楚,可还是装出一副极为同情的样子,然后又故意投其所好的问:“既然国内治不好,怎么不想着出国去看看呢,西方国家的医疗技术相对发达,也许他们对孩子的病有办法也不一定呢!”
听了这话,少*妇仿佛遇到知音似的,原本并不想多谈的她竟然打开了话匣子,一把辛酸一把泪的诉苦道:“想啊,怎么不想呢,哪个父母不疼惜自己的子女啊,看着孩子这么小就遭这么大的罪,我也想把他送到国外去找洋大夫们看看,可是四处打听过,要给孩子治这样的病,最少得准备二百多万呢,但我们家的经济……唉!又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钱来呢!”
“你家那位,不是个局长吗?”麻由妃美女问道。言下之意便是身为局长,二百万都没有吗?
一说起黄胜利,少*妇的脸上就浮起了怨气与怒气,“我们家的老黄,说得好听是个局长,说得不听就是个老顽固,不贪污,不受贿,光靠哪点死工资,猴年马月才能凑足这笔医疗费啊。不开窍不单只,还不兴人家说,别的不说,就说你两位来找他吧,幸好你们没带什么礼物来,不然我还真不敢让你们进门,否则他回来了,非得又和我吵不成。”
礼物,那肯定是带了的,只是两个苹果,真的要算贪污的话,那这世上也真没有清官了。所以黄胜利的女人就直接无视了。
两个女人聊得热火朝天,古枫却是安静的坐在一旁,仿佛没他什么事似的,打量了小男孩一阵,竟然伸出手来摸小男孩的手。
触手所及,发现他的手机械无力,没有什么肌张度,伸手顺势探上他的脉博,给他把起脉来了。
麻由妃美见状,不由就冷笑道,“姓古的,这么多医生都治不好的病,你那点上不得台面的三脚猫医术就别丢人现眼了。”
上不得台面?三脚猫?好像你那个麻由本一叔叔所患的绝症,也是人家古大官人治好的吧!
还有刚才在电梯里面,要不是人家古大官人用三脚猫的医术给你揉了几下,这会儿你恐怕还在**呢!
这女人没良心,很多人都会这样认为,但古枫却不觉得。
这女人很奸诈,这才是真的呢!这才是古枫的真正看法。
不过这会儿,古枫也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没有搭理与计较,自顾自的给小男孩把脉,但这脉越往深处把,他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少*妇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古枫,却也并没太放在心上,麻由妃美说得对,这么多大夫都看了,有名的,没名的,老的,少的,西的,中的……能看的几乎全都看了个遍,跟本没有一个能治好自己儿子的病,这个二十岁不到的毛头小伙能治,她是半点也不信的,所以她就没再管古枫,让他跟自己的儿子玩去,她倒是和麻由妃美天南地北的闲扯起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是必然,两个女人就聊不起来,那也不尽然,麻由妃美虽然个性十足,但也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道理。
黄胜利的这个女人简单,忠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没什么心机的主,麻由妃美以公关出身的利害女人,自然三言两语的就把她哄得乐呵呵的。
古枫给小男孩把完了脉之后,却还是闷不作声的坐在一旁皱着眉头沉思,也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眼看着,午饭的时间都快来了,黄胜利却仍不见回来。
黄胜利的女人这就识趣的去打了个电话,可结果是让人失望的,黄胜利出差去了莞城,要到晚上才会回来。
于是,麻由妃美只好起身告辞,见古枫还呆愣的坐在那里,不由就轻踢他一脚,“走了!”
“走了吗?”古枫愣愣的站起来,仿佛睡了一觉刚醒来似的。
两人这么默契的一问一答,说他们不是一伙的,谁信啊。
出了门,古枫走向电梯的时候,麻由妃美却选择了走楼梯,她可是一点也不愿意刚才那种狗血事情又发生一次。
古枫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坐进电梯离开。
只不过,当电梯门刚关上的时候,走楼梯的麻由妃美竟然又倒了回来,再一次摁响了黄胜利的家门。
黄胜利的女人见麻由妃美去而折返有些惊讶,张口问道:“妃美小姐忘了东西!”
“是啊,忘了把这个给你!”麻由妃美把一张纸递给了女人。
女人看着那不是钞票,又比支票小一点,看起来不像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于是就接了过来,认真的看看,却又摸不着头脑,给她这种不值钱的玩意儿干嘛呢?
“收好了哦!”麻由妃美朝她眨眨眼,然后就再次走向电梯,不过在将进电梯的时候,却回过头来对女人道:“黄局长要回家了,请代我转告他,田中集团的总裁来过了。”
女人还没来得及答应,电梯门关上了,麻由妃美消失了。
拿着手上的那张纸,黄胜利的女人仍是感觉异常的莫名其妙,这两个来找家里那口子的客人可真是奇怪得不得了,一个提着两个苹果,另一个却送她这么张纸。
这,到底是搞什么飞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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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章 两元彩票
“发钱寒”和“嫌钱腥”是两句白话。今时今日这样的环境中,每个人对生活态度都极为不相同,面对压力,有的除了做正职外,还继续去做兼职,没日没夜的做到腰都伸不直,有空死没有空病的拼老命挣钱,这就叫做“发钱寒!”
有的人呢,穷风流,饿快活,翘起双手什么也不做,却还要天天打麻将,把借贷当收入,靠赊账过日子,这种就叫做“嫌钱腥”!
黄胜利承认,他的儿子有病,尽管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搞清楚到底是什么病。他也同样也承认,他自己也有病,不过他的病不用医生看,他自己就很清楚,无非就是两样,“急性发钱寒”与“钱包干硬化”!
他想要钱,做梦都想要,但不是为了自己能风光富贵吃喝享乐,而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谁都想不到,堂堂一个局长,却是连儿子的出国治疗费都弄不出来,但黄胜利知道,自己真的拿不出来,那不是二十块,那是二百万呢!。
面对这个事实,黄胜利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贪污上的失败,还是清廉中的成功。唯一知道的就是好说不好听,中看不中用,再多的名誉都不能解决他实质上的困难。
黄胜利不是“嫌钱腥”,他很努力,也很想要钱,可是他很清楚,什么样的钱可以要,什么样的钱不能要,而且一分都不能。尽管这种原则,在他的女人看来是那么的食古不化,但黄胜利明白,如果他想活着,还想在仕途这条路上走下去,他就不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所以,当他回家的时候,女人告诉他,家里中午来了两个客人,他立即就警醒起来!
此际正是多事之秋,自己因为主持这个油水极丰的国土工作,一直就被许多人盯着,更何况是拍卖会即将开始,所以那些大大小小的公司老总均是千方百计,百计千方想向他送礼。
黄胜利很清楚,别人凭什么给你送礼,不就是看中你手中的权利,想从你这谋得好处吗?羊毛出在羊身上,他给你一撮羊毛,你很可能要付出一只羊的代价,尽管这个羊是国家的,但黄胜利还没有傻到做亏本买卖的程度。
黄胜利这样问的时候,他的女人竟然很爽快的承认,她收了。
当黄胜利立即就要吹胡子瞪眼的时候,他的女人却“卟哧”一声笑了,掉了掉摆在茶几上的两个烂苹果和一张破纸道:“我就收了这两样东西,你不是连这样也要收拾我吧!”
黄胜利莫名其妙,什么人会送他这样的礼物呢?
走近茶几,拿起两个苹果仔细端详,表面没有什异样,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再用刀子切开,也没有什么不同,里面也没有藏钻石金子一类的东西,看样子就像是两个普通的苹果嘛!
然后,他又拿起了那张纸,仅看了一眼,他就愣住了,这不是一张两块钱的彩票吗?
这送礼的人,是不是有毛病啊?黄胜利百思不得其解。赶紧把正在服侍着儿子喝粥的媳妇叫了过来,询问起那两个客人的姓名。
“那男的叫什么我不知道,但那个女的自称是田中集团的,而且她还说自己是个总裁呢!”女人回忆着道。
“那走的时候有说什么吗?”黄胜利又追问道。
“没有说什么,不过这张彩票却是她出门以后又倒回来交给我的,还让我转告你,她来过了,就这样子!”女人接着道。
“哦!”黄胜利点头,却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女人见他没话说了,这就去把轮椅上的儿子推了过来,然后打开了电视。
在女人给儿子找动画片看的时候,恰好跳到了新闻台的时候,黄胜利就大声喊停,把女人吓了一跳,而他那个儿子小冬却还是木然的表情。
“一惊一咋的干嘛呀!”女人埋怨的瞟黄胜利一眼。
“看这个,看这个!”黄胜利指着这个正放着福彩现场开奖的电视台道。
“看就看嘛,叫这么大声干嘛,把儿子都吓着了……”女人正说着,突然也跟着惊声叫起来,指着黄胜利手中的彩票问:“难不成这上彩票上的号码就是这期的中奖号码!”
“这,不太可能吧!”黄胜利也是吃了一惊。
两夫妻认真的看起电视,一个号码一个号码的对下去,结果却让他们大失所望,现场摇出的号码和他们手上的,没有一个是相同的。
这一下,两人就更疑惑不解了,女人抢过黄胜利手中的彩票,认真的看了看,不由失笑。拍了拍男人的手说,“老黄,你说我们两公婆傻还是不傻,拿着上一期的彩票,来对这一期的号码,就算中了也没有我们什么事啊!”
“上一期的?”黄胜利低头看看,可不是嘛,这彩票上的是119234期,可电视上放的却是119235期。
松了一口气,正要放下心来的时候,想起女人刚才的话,心中又是一惊,因为他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赶紧的拿起了电话,拨查号台,很快找到了福彩中心的号码,然后就直接打了过去,询问上一期的中奖号码。
那边接线小姐甜美的声音一个数字接着一个数字的报读,黄胜利也在这一边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重复,当七个数字都报完之后,黄胜利呆住了,傻了似的呆坐在那里,就连接线小姐连声询问他还有什么需要都没听到。
他的女人见他这么痴痴呆呆的,不由就摇了摇他,“老黄,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黄胜利神思恍惚的挂上电话,这才喃喃的道:“中了,中了,中了!”
“什么中了?”黄胜利的妻子疑惑不解。
“这张采票就是上一期的中奖号码,奖金,奖金,五百万!”黄胜利异常吃力的解释道。
“啊?”黄胜利的女人也呆了,她做梦也想不到这张破旧的二元彩票会价值五百万啊!
夫妻俩都傻在那里了,大眼看着小眼,一时间竟然都反应不过来了。
“老黄,我们该,怎怎么办啊?”女人结结巴巴的问黄胜利。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黄胜利的心里极为惶恐,可是他的表情却和他生病的儿子一样茫然。
“那要不,咱们,咱们去领奖?”女人试探的低声问。
“领奖?领什么奖?”黄胜利好像是被儿子传染了似的,脑袋变得不灵光了。
“还能领什么奖,自然是这张采票上的奖啊!”女人白他一眼道。
“不,那怎么行啊!”黄胜利摇头晃脑的道。
“怎么不行?有了这个钱,咱们儿子就可以出国去治病了啊!”女人道。
黄胜利心中一跳,愣了一下后,又赶紧的摇头,“这个钱不是咱们的啊!咱们不能要啊!”
“怎么不能要啊,这个福彩不记名,谁都可以买,我也偶尔会买,只要中了奖,谁都可以去领奖,这张彩票虽然是别人送的,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那有谁能知道呢?就算上面要查,那也不能查到什么啊?当官的也是人,当官的就不兴买采票,不兴中奖了?老黄,听我一次吧,这个钱不会有人知道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女人对自己的丈夫谆谆善诱着道,最后又悲苦的看一眼在旁边不言不语不声不响的儿子,凄声道:“为了他,你就破一次例吧!”
“这个事情,跟本是纸包不住火的!”黄胜利苦笑,板着指头一个一个的算给她听,“知我知,这就两个了,那个送彩票的呢?还有那个买彩票的呢?四个了。而且知道这件事的人肯定不只这么几个人,到最后查起来,咱们家也是照样玩完的!”
女人沉默了,对丈夫报以幽怨的眼神。
“可怜天下父母心,孩子他妈,你的心情和我的心情不是一样的吗?我也想儿子好,我也想让他健康平安快乐啊!”黄胜利叹着气,缓缓的对自己的女人道:“可是你想过没有?人家费了这么大的心机,绕了这么大一圈的送给我们这么大笔钱,他们所图的有多大呢?我现在手上正忙着那个充公资产的拍卖,他们田中集团就是竞拍方之一,他们给我送这么大笔钱,不就是为了要我告诉他们标底吗?”
这件事,确实就如黄胜利所想的那样。
麻由妃美送给他的这张彩票,并不是她自己买的,也不是他们集团内哪位员工买的,而是一个她跟本就不认识的人,为了找到这个中了五百万大奖的人,麻由妃美可说是费尽了心机,然后以五百万的原价买下来的。
在她看来,黄胜利家里需要钱,黄胜利也不是不想贪,而是不敢贪,不敢贪的原因,那自然就是怕东窗事发,只要自己这份送给他的钱是绝对安全的,绝不会有后顾之忧的,他真的没有不动心的道理。
麻由妃美猜得没有错,黄胜利是有那么一点点心动的。只不过心动之余却还是有着巨大的害怕。
在这个时候,两夫妻在“收与不收”之间不停的争论着,可是争论的结果还没出来,他家的门铃就被别人摁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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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二章 神医的结论
门打开来的时候。黄胜利夫妇都忍不住愣了愣神,因为门外站着的人竟然是古枫。
“他就是今天中午和那个麻由妃美一起来的男人!”黄胜利女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悄声的在丈夫耳边低语一句,只是目光越过古枫往后看去,却又看见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虽然也同样容貌绝顶清丽,却不是给她一张两元彩票的麻由妃美。
黄胜利朝妻子微点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并没有得健忘症,自然记得昨晚见过这个让他感觉异常震憾的年轻的男人,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男人叫古枫,是个医生,孙行长认识,赵局长敬愄,王主任欠他人情,还有和军方的关系不浅,除此之外,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今听妻子说这位极不简单的古枫竟然是和麻由妃美一起来的,这才恍然,原来这位也是田中集团的一员呢,心中有错愕,但同时竟然也有种隐隐的失望,只是这种失望从何而来,他却是很茫然。
“枫少,你好!”短暂的震惊过后,黄胜利的恢复了平静,淡然不失有礼的道。
“黄局你好,我来介绍一下!”古枫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女人道:“这位是我的导师,深城医学院的教授严新月女仕!”
教授?这么年轻?真的还是假的?黄胜利和他的女人不约而同的把眼光投向严新月,上下打量着这个容貌出众气质不凡的女人,震憾之余却不忘请他们进屋。
落座寒暄之后,黄胜利夫妻俩还是搞不太明白,他们这一趟来到底是什么用意,是来试探自己收不收那张彩票,还是直接来询问标底的呢?
古枫见黄胜利忙着沏茶,他的女人又忙着洗水果,不由就道:“黄局,黄夫人,你们不用忙了,我和导师是来看小冬的!”
小冬,黄晓冬,那自然就是黄胜利的儿子。
黄胜利脸上再次浮过错愕之色,心里却不免疑问,你们到底是来看我儿子,还是来问我彩票的事情啊?
“黄局,想必令夫人已经说了,今天中午我来过,也给小冬作了一些检查,古枫不才,但对小冬的病多少已经有了些了解。”古枫淡淡的开口道。
“呃?”听了这话,黄胜利不免又是一愣,这才恍然想起来,这位是个医生呢!不过他并没有太大的惊喜,这么年轻的医生,对自己儿子的病,应该起不了什么作用的,毕竟那么多老教授老专家都看过了。
“只是小冬这个病情有点复杂,我想请我的导师来把把关。”古枫直言不讳的道。
真不是来问彩票的?黄胜利和他的女人都很想这样问,但他们脑袋又没进水,这话怎能说出口,于是黄胜利赶紧作出感激的模样,“枫少和严教授有心了……”
没等黄胜利把话说完,古枫反客为主的走到了小冬身旁,对严新月招手道:“老师,你来看看小冬!”
严新月点头,没有多余的话,这就走了过去,先是观察了一阵小孩,打开了手里的大箱子,取出听诊器类的器械给小冬作检查,动作利索,中矩中规,一看就是名临床经验相当丰富的专业人员。
黄胜利夫妻俩互看一眼,脸上均是复杂的表情,这两位,是来真的啊?
能做的检查都做了一遍之后,严新月住了手,站起身来,轻抚着小冬的额头,陷入了沉思状态。
“老师,你认为是什么?”古枫讨教的问。
“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是脑部的问题,只是我现在能给他做的检查比较粗糙,要确定是何种疾病,恐怕得更深入的检查。”严新月说着,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小冬的眼前弹了个响指,然后把竖起一根手指左右移动一下,却意外的发现小冬的眼皮虽然不眨,但目光却是可以跟着她的手指转动的。
看到这个情况,严新月心中一动,蹲下身来柔声对黄晓冬道:“小冬,你能听到阿姨说话吗?”
黄晓冬没眨眼,也没点头,脸上的表情依然是呆滞的,仿佛完全听不到的模样。
严新月有些失望,正想站起来的时候,却见古枫突然也跟着半蹲到了她的身旁,然后在黄晓冬的眼睛两侧竖起了两根手指,“小冬,你看哥哥的这两根手指,如果你能听到这个阿姨的话,请你看向我那根手指好吗?如果听不到,就看向这根。”
这个问题有点傻,听不到的话,又怎么看呢?
黄胜利夫妻站在一边,默不作声,心里却不禁连连叹气,因为儿子没有意识,甚至连自主的眨眼都不会,这是他们早就知道的事情。
不过,这一次,非常意外,他们竟然真的看到小冬的视线看向了古枫一侧的手指。也不知是偶然无意识的目光,还是真的对古枫的话有反应。
看到他这一反应,古枫和严新月对视一眼,脸上的表情竟然也很意外和古怪。
古枫站了起来,径直朝冰箱走去,完全没理站在一旁的黄胜利夫妻,仿佛把这里当成了他家一样。
他从冰箱里拿来了一根香蕉和一个雪梨,把两样水果分别放到小冬的眼前,然后又温和的问道“小冬,告诉哥哥,这两样水果,你喜欢哪一样好吗?”
在古枫和严新月满心期待着答案的时候,答案却不出来了,因为黄晓冬竟然已恢复了原来痴懵模样,目光呆滞的并有看古枫手中的任何一种水果。
这种结果,自然让人大失所望。严新月和古枫齐齐了口气站起身来。
“枫少,严教授,请过来这边坐吧!”黄胜利的神情不太自然的道,但心里并没有什么恼怒的成分,不管这两位医生是有料还是无能,只要他们有心,他就很感激了。
古枫正想往客厅走去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的看到了桌面上已经被切成一块块的苹果,突地又回头看向黄晓冬,却发现他那呆滞的目光好像正落那一盘切好的苹果上面,心中一动,赶紧端来了苹果,放到他的面前问:“你喜欢这个是吗?”
黄晓冬的目光,竟然第一次出人意料的聚集在古枫手中的那盘苹果上面。
这一发现,让古枫与严新月都喜出望外。
古枫又一次跑向冰箱,拿来了一整个的苹果,扬到黄晓冬的面前,果然,他们看到小孩的目光真的被苹果吸引,随着古枫手中苹果的移动,目光追随着。
接下来,古枫又对他做了好几个类似的测试,结果是一样的,小孩虽然表达得很坚难,可是真的能让人分辩出他的喜好。
“老师,你看到了没有,他有自主意识!”古枫惊喜的道。
“是啊!”严新月也喜出望外的点头。
看着两人脸上的喜色,黄胜利夫妻感觉莫名其妙,因为他们并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不过细细的回想起来,他依稀记起从前带儿子去看病的时候,那些专家和教授说的,他的儿子没有智力,与刚出生的婴儿无异,如果脑部的病变无法痊愈,他将永远保持这个状态。
“枫少,你说我这个孩子有自主意识,是什么意思?”黄胜利终于忍不住张口问道。
“这证明他有智商,只是某种原因限制了他的表达,使他看起来就像痴呆患儿一样,可是事实证明,小冬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古枫回答道。
他们的孩子,所有人都说智障,甚至说是无脑儿的孩子,很聪明?黄胜利夫妻都傻了,这种结论,他们真的是第一次听。
“只要找到这个原因,打破限制,他很快就能恢复正常的!”古枫偿试着把苹果放到孩子的手里,但因为孩子的手没有肌张力,苹果又滚了下来。
在黄胜利夫妻还呆愣在那里,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古枫与严新月已经讨论了起来。
“古枫,你给我说说你的看法吧!”严新月用手挽了挽自己额前的秀发,清秀的脸上是认真与严谨的神色。
“老师,我可以用中医的说法吗?”古枫弱弱的问。
“好,允你一次!”严新月点头道。
得了严新月的允许,古枫这就娓娓道来:“我觉是这是痰症,人脑为至清至粹至纯之腑,为真气所聚,维系经络,协调内外,以主元神。脑清则神识清明,主持有度;脑为髓海,水谷精微及肾精所藏。清灵之脏腑喜静谧而恶动扰,易虚易实,是故神伤窍闭为其病理基础。清窍被扰,元神失控,神机散乱,则昏庸无知,髓海不充,元神失养,脑神乏机,致恍惚不安,目光呆滞!小冬的情况是先天因素命门伏邪,或由于父母禀赋或孕产调养不当,胎气受损,或者脏气不平,或者气机逆乱,脏腑功能失调。脾肾虚而生痰,肝气旺而生风,气郁化火,火邪炼津成痰,积痰内伏,蒙蔽心神心窍,发为痫证!”
严新月听得和黄胜利夫妻一样的头大,因为她一句都没听懂,但在外人面前,她却不好表现出来,而是似是而非的轻哼了一声,然后又问:“你再用西医说一遍。”
古枫挠头了,这可不是他擅长的啊,想了好一阵才道:“简单的来说,那就是大脑神经元异常的放电,导致大脑功能障碍。”
“你的结论是,他患了癫痫!”严新月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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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三章 到底谁抽风
“是的,我的结论是,小冬就是得了癫痫!”古枫确定的回答严新月。这一下,不但严新月愕然,就连黄胜利夫妻也是惊讶无比的看着古枫,对于自己儿子的病,每个医生的诊断虽然都有些不同,但也算大同小异,可是“癫痫”这种诊断,古枫却第一人。
黄胜利的妻子是个安份守己,遵守妇道的女人,在很多事情上,她都不会发表太多的意见,可是这事关系到视若性命的儿子,哪怕是丈夫责她多嘴多舌,她也是要问的,“这位医生,你是说我儿子得的是羊癫疯?”
“羊癫疯”就是民间对癫痫这个病的俗称,早在两千二百年前的《皇帝内经》中就有记载。人们对这种疾病并不陌生,常常被人们通俗的称为“抽风”。
“抽风”往往表明两种含义:一种是真正疾病的状态,由脑神经元过度放电而导致惊厥与抽搐,另一种即形容某人不规范、不正常、不理智、不能自控的行为。
不过现在,黄胜利的妻子认为,抽风的不是自己儿子,而是面前这位懂少少就扮代表的年轻人。
古枫没理会她心里是怎么想,只是自己怎么想就怎么应对,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我儿子跟本就没有羊癫疯的症状啊!”黄胜利女人没理会丈夫的眼色,忍不住叫起来出声道。
听到她这样说,古枫只是淡淡一笑,解释道:“黄夫人,不是一定非有明显的症状才能诊断为癫痫的,癫痫的症状极为广泛,像是先天脑发育异常伴有精神发育迟滞,这就可以算是一种。”
一直沉默的黄胜利没有兴趣和古枫讨论学术问题,而且他也不懂,他只想知道最关键的,“那,枫少,请问我儿子这个病有得治吗?”
古枫淡然一笑,自信的道:“既然找出了病因,治起来当然不会困难!”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惊讶得不行,这么多经验丰富,医术精湛的专家教授看了都没办法,而他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竟然说不难?这未免让人产生荒谬至极的感觉。
“如果你们信任我,让我给小冬治疗,短则两天,长侧一个星期,你们会看到小冬有明显的改变!”古枫从容不迫的道。
黄胜利还欲说话,可是他的女人却悄悄的把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他跟自己进房去。
这个事情有点大条,黄胜利确实不敢擅作主张,和古枫告了一声罪,这就跟着妻子进房。
在房间里。
两夫妻虽然把声音压得很低,但争论却异常激烈。
“老黄,你该不会真的信那个家伙吧,他跟本就说得牛头不对马嘴,你怎么能放心把儿子给这样的人治呢?”黄胜利女人激动的道。
“你别着急,我这不是还没下决定吗?”黄胜利也有些烦燥,因为古枫如果真的能把自己的儿子治好的话,那真的是太理想不过了。
可问题是,他对这个年轻人跟本就一点都不了解,怎么可能贸然的相信呢!
“老黄,这个事情非同小可,你要考虑清楚,切不可儿嬉啊!”黄胜利妻子紧张无比的道。
“我当然知道!”黄胜利脸色凝重的道,妻子还待开口,他却挥了挥手,示意她别出声,掏出了手机,打给了王自强。
“王主任,你好,我是黄胜利啊!”黄胜利接通了电话后道。
“黄局,你好!”王自强说话的声音有点含糊,显然是在吃晚饭,末了问道:“有事?”
“打扰你吃饭真不好意思,不过真有点儿急事想问你!”黄胜利抱歉的道。
“没关系,你问吧!”王自强道。
“是这样的……”黄胜利也不隐瞒,把古枫给自己儿子看病的事情通通都给王自强说了一遍,然后才问:“王主任,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个事情对我家来说,绝对不是小事!”
“我知道你家的情况,我能理解的!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王自强问道。
“这位枫少是你介绍给我的,对于这个年轻人,我一点也不了解,你能跟我说说他的人品……唉,人品都不要重了,重要的是他的医术。能相信吗?”黄胜利道。
“黄局,如果你要问他的人品怎样,这个我真不知该怎么评价,因为我是在他下乡献爱心的时候认识他的,认识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也就这几个月吧,不过客观的来说,这个年轻人确实很有魄力与能力,因为他,我老家那个村,真的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可以说是因为他,大家都开始脱贫了,但你知道,我这人向来一是一,二是二,绝不会因为他给我们村多大的利益就把说他夸得天上没有,地下仅此一个,我只能中立的说一句,古枫是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王自强说着停了停,然后又道:“至于你说他的医术怎样,这一点我却是有亲身体会的,因为我老头子的一条命就是他给救回来的!”
接着,王自强就把在乡下古枫如何力排众议坚持自己诊断,然后又给自己民的老父亲治病,以及现在老父亲的身体情况,都给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这个医生真的很有料!”黄胜利疑问道。
“绝对有料我不敢说,但我个人认为,他怎么也比那些虚有其表,徒有虚名之辈强得多!”王自强客观的总结道。
黄胜利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王主任,那我儿子的病,真的能让他治吗?”
王自强不免苦笑,心说你儿子都这个情况了,还有权利挑医生吗?但想了想,还是道:“如果你没有别的办法了,不妨让他看看,兴许,真的有奇迹发生也不一定呢!”
黄胜利心情复杂,但场面话还是没忘说:“那,谢谢你了,王主任,抱歉打搅你了!”
挂断了电话,黄胜利陷入了沉思中。
“老黄,老黄!”他的女人摇晃他一下,然后问道:“你真的决定让他治了?”
“我还没想好!等我考虑清楚再说吧!”黄胜利苦笑着摇头,“我们先出去吧!”
回到客厅,正在窃窃私语的严新月与古枫停了下来,看着黄胜利夫妻两人。
黄胜利清了清嗓子,张嘴道:“枫少,严教授,首先我代表小冬,代表我们全家感激你们的热心。”
“然后呢?”古枫竟然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的问。
黄胜利苦笑,“然后我可能得考虑一下,才能够做决定,毕竟,我这个儿子已经看太多的大夫了!”我对国内的大夫都已经失去信心了。这句话,黄胜利自然没有说出来。
他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古枫虽然失望,却也没说什么,只是识趣的和严新月站起来准备告辞。
黄胜利送他们出门,但当古枫走出门口的时候,后面的他却又喊了一句:“枫少,请等等!”
古枫心中一喜,以为他是改变主意了,立即转回身来,却见黄胜利的手中朝自己递过来一张彩票。
“这个,什么意思?”古枫疑惑的看了看他手中的彩票。
古大官人早已不是第一天穿越来的那个愣头青,自然知道这个彩票为何物,只是他却不明白,黄胜利把这张只值两块钱的彩票给他是什么意思,是作诊金吗?那也太小气了一点吧!
“这张彩票,麻烦你帮我还给麻由总裁,她送的这份礼实在是太大了,我老黄消受不起啊!”黄胜利把彩票硬塞到古枫的手上。
“呃?”古枫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彩票,这不就是一张两块钱的废纸吗?什么大不大礼的……呃,难道这是一张中了大奖的彩票,看着黄胜利脸上慎重的表情,古枫恍然回过神来。
“枫少,请务必帮我将彩票还给麻由总裁,五百万的大礼,麻由总裁确实是太得起我黄某人了!”黄胜利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竟然是冷冷的神色,说完这句后,竟然就要关门。
五百万?嘿嘿,这女人出手可真大方呢!不过这么巧妙的贿赂方式,却是让古枫大开了一把眼界,不得不在暗里赞这女人的心思了得。
眼见黄胜利要关门,他赶紧的就拦住,把彩票硬塞回给他道:“不好意思,黄局,我和麻由妃美并不是很熟,如果这是她送给你的,还是麻烦你自己还给她吧!”
“嗯?你们不熟?你们不是都是田中集团的吗?”黄胜利问道。
“呵呵,谁说我是田中集团的。”古枫唯之失笑,不过稍为一想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肯定是自己今天中午和麻由妃美一起来,让人家误会了,于是解释道:“麻由妃美是麻由妃美,我是我,今天中午只是恰好在你家门口碰上而已!”
“哦?”黄胜利这才晓得自己是真的误会了,但不知为何,得知这个真相后,他竟然微松一口气,然后又疑惑的问:“那枫少是代表哪一家来的?”
“我?”古枫原本是想说自己是代表华怡的,可是想了想,摇头道:“黄局,我谁也不代表,就代表我自己。你也别多猜疑,我给小冬治病,仅仅只是因为遇上了,不能坐视不管罢了,你好好考虑一下,明儿早上我等你的答复。”
古枫说着,递上了一张自己的名片!
黄胜利接过来看了一眼,不由得又是愕然,因为名片上写着古枫两个字,下面是电话号码,至于别的,什么都没有。
这么怪异的名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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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四章 怀上与没怀上
在回去的路上。整个晚上都保持沉默与低调,给足了古枫面子的严新月终于忍不住开腔了。
“这件事情,摆明了吃力不讨好,你为什么还这么执着?”严新月着古枫,问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人家压根儿就不相信你的医术。”
古枫看着前方,默然的操持着方向盘,脸上的表情平淡,并不因她的话感觉窘迫或羞愧。
金子总会发亮,珍珠也总会发光,人才嘛,那是不需要解释的。
“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突然间请我吃饭,原来是要我给你做苦力!”严新月想起这事就恼火,因为到现在饭还没吃呢!
“呃,这就去吃饭!”古枫的脸上难得红了一下,脚上的油门也紧了紧。
古枫要熄事宁人,严新月偏不饶他,“每次都是这样,一遇到棘手的病例,你不拖上我就不甘心是不?”
语气幽怨,听起来不太像是老师和学生的对话,倒像是一对殴气的小情侣。
古枫挠了挠鼻梁,却还是一声不吭。
“拖上我就拖上我了,谁让我是你的老师呢,我也认了,可是你次次都是这样,这什么检查都还没做呢,你就自把自为的妄下诊断。你以为你真的是神医吗?你知不知道,这样乱来,很容易出事的!”严新月不停的数落道。
古枫却还是木头人似的不出声,因为他很清楚,这个女人虽然凶神恶煞,但其实心里是为他好的。
“喂,我跟你说话呢,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当别人对你说话的时候,你应该礼貌的看着对方的吗?”严新月这下已经后悔没有带戒尺出来了。
“老师,我正在开车,如果看你,不看路,很容易出人命的!”古枫淡淡的提醒。
这话,差点没把严新月的肺给气炸了,可是她偏偏却无可奈何。
“老师,你继续吧,我都听着呢!”古枫末了又补充一句,只是话虽诚恳,听起来还是那么气人。
严新月已经被他气得什么都不想说了。
……
……
严新月数落起古枫,那就像她教书的时候一样有耐心。
原本,她是打算吃饭的时候,再好好的教育他一顿的。
可是古枫偏偏领她进了一间环境幽雅,清静,气氛浪漫的西餐厅。
她有再多的火,也只能憋在肚子里了,她总不能在这样的地方大**份咆哮如雷的教育自己的学生吧!
“老师,你要是还不解气的话,你就狠狠的把这牛扒当成我一样来锯吧!”古枫拿叉子和餐刀递给她道。
严新月不想把这样,她想把餐刀当成飞刀一样扎到他身上,可是下不了手,只好对着自己面前的牛扒发脾气。
气多伤身,这话有点儿道理,也不知是牛扒不熟,还是被古枫气着了,酒足饭饱的时候,她竟然感觉小腹闷闷的有点胀,有点隐痛。
看到严新月的脸色有那么点不对,古枫就不免问:“老师,你怎么了?”
“我肚子有点……”严新月正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突然一惊,失声问:“今天几号了?”
“十八号,怎么了?”古枫回答后,不解的问。
“十八号?”严新月板着指头默默算起来,好一阵之后,心里喀噔一下响,脸色更白了,喃喃的道:“完了,完了!”
“什么完了?”古枫更是莫名其妙。
“没你的事,吃你的饭!”严新月恨恨的低声说一句,心里却不免发苦,这个事还真的与他有关呢!
严新月严密的估算过自己的排卵日,是在月事后的第十四天,而此前的五天与之后的四天,总共十天,是为排卵期,而她和古枫的那一次,正好是最后那四天的最末两天,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十天左右,也就是说她如果怀上的话,再过四天就不会来月事,可是如果没有怀上的话,月葵将会来临。
作为一个临床医学教授,她对自己的身体异状是很敏感的,而每回要来月事的前几天,她就会感觉自己的小腹会有那么点胀与隐痛,现在日期快接近了,腹部又出现了这么个特征,那等于是告诉她一个不具争议性的事实。
那一次,她费尽心机与古枫在酒后的苟合,并没有结下珠胎。
得知这一事实,严新月的心里难受不行,被自己的学生白搞了一场,结果却没借到种,她怎么能不伤心呢!
严新月想不开,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知道,这借种就和抽奖是一样的。
精心的计算虽然能增加中奖率,但如果运气不好,也不定一次就能成功的。
不过古枫并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如果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安慰美女老师:老师,想开一点啊,这次不中,那就下次咯。
……
……
把神思恍惚,魂不守舍的严新月送回了家。
古枫直接驱车去了丁家。
严新月虽然没怀上,可是丁寒涵却是真真实实的怀上了。
丁寒涵的腹中有了小古枫,古大官人再怎么不懂事,也得上点心的。
不过到了丁家之后,刚遭一顿数落的古枫又迎来了一通臭骂。
“姓古的,你答应我的话怎么不算数呢?”丁寒涵劈头盖脸的质问。
“姑奶奶,什么事啊?”古枫诚慌诚恐的凑上来,伸手轻抚着她紧皱的柳眉道:“别生气,别生气啊,不要小宝宝也要变成你一样的坏脾气的。”
丁寒涵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伸手推开他,没好气的道:“你说了要接手新锐锋的,这都过去多少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呃”古枫这才想起自己确实答应了这么个事情,只是那天晚上,他离开丁家之后,就顾着与何巧晴厮混,结果被丁老头给抽了一记闷棍被关了起来,再出来的时候又忙着拍卖会的后情,倒这把茬儿给忘得个干干净净。
“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挺着个大胆子去上班啊?”丁寒涵冷声问道,然后又幽怨无比的道:“如果你真的忍心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可是到时候你的小孩有什么冬瓜豆腐,你可别怨我啊!”
“啊啊姑奶奶,你别吓我行不行啊!”古枫的脸色白了一起,赶紧的道:“我明天就去,我明天就去好不好?”
“哼,你爱去不去!”丁寒涵负气的道,随后又不依不饶的道:“什么人啊,都要做父亲的人了,还这么没心没肺的。长点记性好不好啊!”
“我知道了。以后不敢了好不好!”古枫难得一次低声下气的,人家都要为你生孩子了,让让她,哄哄她,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被他又哄又亲,丁寒涵冷若冰霜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那这几天,你一直都去公司了?”古枫把她搂进怀里后,这才低声的问。
“我没去了,我上次不是说了吗?我怀上之后就不会再去公司的!”丁寒涵道。
“那这些天谁主持公司的事呢?”古枫又忍不住问。
“师爷和鬼叔啊!”丁寒涵说着,又忍不住掐他一把,“我虽然没去公司,可还是在家里办公的,他们遇到无法作主的事情,还是要来找我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古枫恍然,他还真的以为丁寒涵一心想着安胎,说扔下就真的把新脱锋给让下了。
“古枫,我可告诉你了啊,昨天爸爸和爷爷都请来了律师,立了遗嘱了!”丁寒涵道。
“他们的身子不都很硬郎吗?立什么遗嘱?”古枫疑惑不解的问。
“我怎么知道她们!”丁寒涵摇头道。
“立就立吧!”古枫无所谓的道,反正这也没他什么事。
“你以为没你什么事是不是?”丁寒涵又问。
“呃”古枫被瞧破了心思,老脸窘了下,含糊的吱唔了一声。
“爸爸和爷爷的所有遗产,你和我各占一半,你以为真没你什么事?”丁寒涵冷笑道。
“啊?”古枫惊得目瞪口呆,好一阵才道:“这,这可怎么使得?”
“这有什么使不得,他们最宝贝的女儿,孙女都给了你,那么点铜臭,他们才不放在心上呢!”丁寒涵不屑的道。
古枫知道丁家的财产之巨,就算是打了五折,那也不是一点铜臭那么简单,得知这一消息,确实是有点受宠若惊了,想了好一阵之后,拍拍丁寒涵的肩膀道,“你自己先坐一会儿,我去找叔和老爷子谈谈!”
“谈什么谈呀,他们不在家。”丁寒涵拉着他道。
“去哪了?”古枫问。
“出去游玩了,昨天律师一走,两个老头就兴颠颠的出门了,说要去雷州半岛玩玩!”丁寒涵说着不由苦笑起来,“我也不明白他们是怎么了,三天两头的出门,都玩疯了!”
老来疯?古枫心头浮起这样的想法,这就走到衣柜前,拿了自己的衣服要去冲凉。
“哎,你干嘛?”丁寒涵问道。
“还能干嘛,冲凉呗!”古枫说道。
“冲凉干嘛?”丁寒涵又问。
“冲凉,当然是要睡觉咯!”古枫有点好笑,怀孕了,脑子也变得不灵光了吗?
“你今晚要在这儿睡啊?”丁寒涵惊讶的问。
“怎么,不行啊”古枫坏笑着朝她眨眼问。
“睡是可以,但你不准乱来啊!”丁寒涵的脸上难得红了红,嗔怪的横他一眼,警告道:“你要是敢乱来,我就把你踢床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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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五章 大小姐和丫环
[w w w ..net]第六百一十六章 姐夫与小姨子
[w w w ..net]第六百一十七章 争议性治疗
金锁把来拜访的客人领进来的时候。古枫完全反应不过来了,只是愣愣的看着对方。
来客是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孩,二十芳华,纤秀蒲柳之姿,艳若桃李之色,银铃一笑,满园添景。
“医生!”女孩娇滴滴的喊了一声。
“啊,是你!”古枫好一阵才失色道。
“医生,你还记得我?”女孩笑起来的时候,媚眼如银月般弯起。
“当然记得!”古枫忙不迭的点头,这个差若天仙似的女孩和自己有过数次交集,却无缘深交的那个护士嘛。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是在医院的大堂,丁力生设计欲把古枫逼入黑道成为他的接班人,在医院大堂里上演一出狗血戏剧,古枫遭受不白之冤,这位护士挺身而出,极力维护于他,虽然最后于结果无义,但却让古枫把她记在了心里。
第二次见面,是在夜深的外伤科护士站,古枫去看望被自己揍得吐血的雷日堂主。
第三次是在丁力生的手术台上,两人还极为默契的小小配合了一把。
有缘的话,千里都能够相会,更何况…两人隔得并不远。
古枫很清楚的记得她的名字,刘诗雅,如诗般美好的名字,只不过是人如其名,还是名如其人,无法分出泾渭罢了。
“诗雅护士,你怎么来了?”古枫意外又惊喜的问。
刘诗雅又一次笑了起来,笑意中略微带着羞色与惊讶,显然是想不到古枫还记得她的名字。
如此美人,古枫怎么会不记得,只是没有机缘下手罢了。
看着这一对狗男女眉来眼去,不知为何,金锁没来由的感觉有些懊恼,早知道是这样,刚才就不把她领进来了。
“我说我只是路过,医生你信不?”刘诗雅俏皮的朝古枫眨眨眼问。
古枫摇头,确实不怎么信,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路过他家呢!
“呵呵,医生,我是给你带病人来的!”刘诗雅终于说出了来意。
“哦?”古枫左右观望,却不见她身后有人。
“他们在外面等着呢!”刘诗雅指了指门外,然后道:“我不太敢确定到底是不是你,所以先来问一下!”
“那赶紧请进来啊!”古枫推了把还木头似呆站在一旁的金锁,“金锁,你干嘛啊,把人领进来啊!”
金锁有些失神,古枫有些激动,所以这一推差点没把她给推倒在地。
站稳之后,金锁才不太情愿的去开了门,把人领了进来。
只是,看到了病人及家属后,古枫却又蒙了。
进来的,不就是黄胜利一家吗?
这,到底是搞什么飞机呢?
“医生,我姐和我姐夫都不太确定,恰好我昨晚去看小冬,得知了这件事情,所以今儿个就领着他们来了。”刘诗雅看着古枫迷糊的模样,这便解释起来。
“你姐和你姐夫?”古枫还是反应不过来。
“这就是我姐和我姐夫啊。”刘诗雅指了指身后的黄胜利与刘继美道。
原本,黄胜利心里确实是犹豫挣扎,摇摆不定的,可是当他把事情说给他的小姨子刘诗雅听之后,刘诗雅得知这名年轻的医生就是古枫,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二话不说就做起了姐姐和姐夫的思想工作。
古枫神乎其神的古医术,那绝不是传说,而是她新眼见证过的。
在刘诗雅强力的说服之下,黄胜利终于下定决心,像小媳妇一样上门来了。
“枫少。”黄胜利讪讪的叫了一声。
古枫回应一句,心里却感觉好笑,这绕了一大圈,折腾来搞过去,最终还不是上门来了吗?
几人寒暄落座,金锁上茶,古枫走到一边打完电话回来,却只是坐下与黄胜利一家说起了闲话家常,并不提治疗的事情。
黄胜利虽然嗯嗯啊啊的应着,但明显有点心不在焉,虽然说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而古枫也说儿子的这个病有治,可是他也很清楚,这个病并不是那么容易治的。要不然的话,那么多医生看过,那不早就治好了。
几人闲聊着,古枫时不时的勾头探耳看向门外,显然是在等什么人。
难道还要请人帮忙?黄胜利一家在心里如此猜测道。
闲聊了好一阵,门外终于响起了汽车喇叭声。
“来了!”古枫欢喜的叫了一声,赶紧的走过去开门。
黄胜利等人抬眼看去,一辆丰田轿车驶了进来,驾驶座上坐着的,不正是昨晚那个美女严教授吗?
严新月把车停稳下得车来,看到院中坐着的黄胜利一家,心里大感惊讶,暗忖自己这个学生的魅力可真不小,这一家最终还是来了呢!
古枫一见到她,但迫不及待的问道:“老师,东西借来了吗?”
“借来了!若不是老彭在市人民医做院长,这东西可真借不出来呢!”严新月说着用摇控器摁开了车尾箱,从里面提了一个电极器出来,但表情还是极为困惑的模样,“古枫,你要这个电休克治疗仪干嘛呢?”
古枫却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道:“咱们先进诊室吧!”
说着,他伸手接过那个挺重的电极器,向黄胜利等人招招手,齐齐进了前宅的诊室。
在诊室里,古枫把小冬抱上了检查床,做了一通检查后,又看过黄胜利递上来的以前相关的检查资料,然后才示意他们坐下来,然后对严新月说道:“老师,我准备给小冬做电休克治疗!”
“啊?”听了这话,黄胜利夫妻没有多大的反应,但严新月与刘诗雅却差点跳了起来。
“古枫,你不是开玩笑吧?”严新月脸色剧变的道。
“不是!”古枫收起了平时那副没正没经的嬉皮笑脸,极为严肃认真的道,“我没有开玩笑,我认真的考虑过了。小冬的病属于痰症,清窍被扰,元神失控,神机散乱,昏庸无知,髓海不充,元神失养,脑神乏机,这才致神思恍惚,目光呆滞,得发痫证。治疗这个痫症,用针灸治疗的效果并不会太理想,可是在针灸之后,如果配上适当的电流刺激,却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可以完全打破小冬脑部异常放电的机制,往白了说吧,这是一种以电制电,以毒攻毒的疗法!”
严新月听了之后,倒抽一口凉气,“古枫,你这个法子太冒险了。你要知道,电休克疗法,从来没有多少个医生敢用在儿童的身上,而且电休克疗法的安全疗效至今仍有很大的争议,还有最大的一个问题,那就是电休克疗法可能会刺激癫痫大发作的……”
“是的,但也有可能会抑制异常放电的痫症,这个治疗,是一半一半的概率。”古枫赶紧的打断她接口道。
“不,哪怕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概率,我也不能认同,这个法子,实在是太乱来了!”严新月摇头不绝。
黄胜利夫妻目瞪口呆的看着争得满脸通红的两人,却是一句话也插不上。
“任何治疗,都会存在风险的,用抗生素,可能会出现过敏,可能会出现不适应,可能会出现不良反应。做手术,可能会出现大失血,可能会出现这样那样无法预测的结果。可是只要我们能够规则避让,对治疗的手段有足够清晰的认识,这种风险出现的几率是少之又少的。”古枫道。
“不,我不能让你这么做。你这样做太冒险了!”严新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老师,你怎么不开窍呢?”古枫气极了,据理力争的道:“这不是冒险,这是把中医与西医结合起来的新兴医术!”
“我不管你什么新医术,还是老医术,反正在我所认知的医学理论里,这种疗法是不可取的!”严新月脸红耳赤的道。
“老师,你平时不是很明白事理的嘛,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反而想不开了呢?”古枫叹气,摆摆手道:“罢罢罢,我和你说不通,我还是问病人家属的意见吧!”
说着,古枫不再理会严新月,回过头来,把自己的治疗方案及治疗风险还有治疗效果,通通都对黄胜利夫妻两人说了一遍,到最后才问:“你们同意治疗吗?”
“不同意!”一个声音很高的响了起来,不过不是黄胜利夫妻,而是严新月。
古枫回过头来,第一次向他的导师翻起了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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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八章 拼力一博
谁都会有问题,你有,我有,全都有。但关键的问题是谁愿意去面对问题,解决问题。黄胜利家的问题,并不是夫妻不和睦,更不是姐夫与小姨子间有点小暧昧,而是他们的儿子生病的问题。
这是一个缠绕着他们家数年的大问题,已经成为了黄胜利心头的一个疙瘩。
现如今,替他们家解决这个问题的人出现了,只是这个人,到底是刘继美所说的那个贵人还是那个小人呢?
有了治疗手段,有了治疗概率,只要他们点点头,治疗就可以马上开始。
可现在的问题是,面对一个二十岁还不满的医学生所提出,从未有过论证与试验的治疗方法,他们敢相信吗?
他们,冒得起这个风险吗?万一出现了严重的恶果呢?
当严新月把这个疑问摊到古枫面前的时候。
古枫没有咯嗦太多,只是反问:“难道现在小冬的情况还不算严重吗?”
面对古枫的这句话,所有人都不禁一愣,是啊,都已经瘫痪的样子了,还能有比这种状况更严重的吗?小冬现在不能食不能言不能动,除了能转动一下眼珠,那是真的和植物人没有两样。
黄胜利沉吟了好一阵,终于张嘴问道:“枫少,对于小冬的病,你有几分把握?”
“完完全全的治愈,让他看起来和健康的小孩没有分别,说实话,只有三分把握不到!”古枫实话实说的道。
这话出来,大家均是很失望。不过转而再想,却也是可以理解,小冬的病已经那么多年,虎死三分威,这病愈却是七分弱的,就算医疗技术再昌明,也不能将他医得像正常小孩一样的。
“不过,要说到疗效的话,那却是一针见分晓。”古枫跟着又补充一句。
一针见分晓?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极为吃惊的看着古枫。
古枫却仍是那副表情,平淡,却隐露着自信。
“医生,刚刚我听严教授说,那个电什么的疗法,会出现癫痫大发作是吗?”黄胜利的女人刘继美一直都对古枫有抵触情绪,若不是丈夫和妹妹一味坚持,还不停的做她的思想工作,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这个年轻男人的。俗语不是说嘛,嘴上無毛,办事不牢啊。
“这个,我可能要向你解释一下所谓的电休克治疗,它是一种用短暂时间,适量电流通过病人大脑,使得病人暂时性的意识丧失,恢复,从而刺激其身体机能,达到治疗目的的一种手段。这种疗法被很多的神话与误解所包围,至少在部分非专业性的杂志小说又或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文章所引发的,这很让人遗憾,可是真正的说起来,对部分严重病人而言,这种疗法,是非常安全有效的!”古枫从侧面的回答了她的这个问题。
不过,刘继美明显没有听懂,继续追问道:“医生,我问的是,这种疗法是不是会出现半癫痫大发作的可能吗?”
“我刚才已经说了,任何的治疗手段,都可能会出现不良反应,不是绝对的,但也是有可能的!电休克的副作用,远远要比精神病药物所带来的副作用少更多。”古枫看着女人迷糊的表情,叹口气道:“我这样跟你说吧,它有可能会出现,但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出现!”
古枫已经解释得很清楚明白了,但刘继美却还是不死心的问:“你能保证它不会出现吗?”
“我不能!”古枫冷声回答一句,再不愿多费唇舌的去解释。
“姐姐,就算去到国外,给小冬治疗的医生也是这样回答你的,为医者,父母心肠,谁都不会拿病人的身体来开玩笑,不良反应,副作用,风险意外这些东西,医生们只能尽可能的避免,但百分之百的不会出现,这是没有人敢向你保证的!”刘诗雅终于站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
“可是……”刘继美还欲说什么。
“你们可以商量一下!我二十分钟后回来!”古枫说着就往门外走去,把诊室留给黄胜利一家,临出门的时候却不忘交待,“不过不管你们要做什么决定,请尽快,今天我也许会很忙!”
古枫走到院子里喝茶的时候,严新月也跟着走了出来。
“古枫,你这么拼,到底是为什么啊?”严新月极为费解的质问古枫道。
古枫却是倒了一杯茶,递到她手上,这才淡淡的道:“老师,这没有为什么,遇上了病人,身为医者,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可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拿自己来赌啊,你要知道,你这种治疗手段,是前人跟本没有用过的,疗效如何先不论,可一旦出现了不良后果,你的前途就要毁于一旦了。”严新月语重心肠的说着,“身为医者,我能理解你迫切想治愈病人的心理,可你真的没有必要把自己和病人绑在一起,这是一种极为不理智的行为啊!”
“老师,你不用劝我了,这个病,我一定要治的!”古枫坚定的道。
严新月看见古枫的态度坚决,知道多劝无益,随后又不免有点胡疑的问:“难道,重要的不是病人,而是病人家属?”
“什么意思?”古枫问道。
“我的意思是说,你有求于这个姓黄的,据我所知,他可是国土的局长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求人家?”
古枫微带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美女老师,严新月除了美貌和医术之外,脑袋里装的也不全是草嘛,于是笑道:“不愧是我的老师,这都看出来了。确实,刚开始去他家的时候,我确实是带着功利的目的,不过后来,却只是看着孩子实在太可怜了,一心想要治好他,当然,如果能治好他,又能有所回报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就算没有,我也不去强求!”说着,古枫又厚着脸皮的跟严新月开玩笑道:“老师,你也该知道学生的为人,学生可是从来都施恩不图报的!”
原以为,严新月会嘲讽他几句的,谁曾想她听了之后反陷入沉默之中。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古枫这虽然是无心之言,却是触动了严新月的心思,想想自己和这个学生的恩怨情结。
他为自己出头,替自己解决困难,甚至还救了自己的一命,但确确实实是从来都没向她要求过什么的。
不过,他好像也不亏,自己不是……被他那个什么一次了嘛!
想起那件荒唐事,严新月的脸不免红了,因为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搞不清楚,到底是他把自己那个了,还是自己把他给那个了。
古枫不知道美女老师的心思,还以为是自己的话弄得她有什么不自在呢,气氛正有些尴尬的时候,刘诗雅从前宅走出来向他们招手。
古枫这就和严新月走了过去。
进入诊室,黄胜利就走了上来,握着古枫的手道:“医生,我们想过了,小冬这孩子,就拜托你了,请你多费些心!”
古枫凝重的点头,也知道他们做这个决定意费了多大的决心与勇气。
既然一切都有了定论,古枫也不再咯嗦,这就洗手准备动纯意义上的“手术!”
小冬也在古枫的示意下被家人扶到了椅子上坐起来,然后古枫又让黄胜利与刘继美把他的身体固定好。
他这就拿来了剃刀,把小冬头上的头发全都剃光了。
这是备皮,但又不是典型意义上的备皮,因为临床上这样的备皮,只是为了避免感染,而古枫之所以这样准,却是为了增加认穴的精确度。
把小冬的头发全都剃光之后,古枫这就掏出了针盒,开始缓缓的扎针。
众所周知,人体头部的血管极为丰富,而从头上下针,是一种具有危险性的技术活,尤其是古枫现在这种不同于一般的针灸,普通扎针,只是扎于头皮浅层,但他这个头针,却是要扎得极深的。
下针的深度,决定了危险系数。
所以古枫在扎针的时候,是慎之又慎的。
仅仅只是扎了几针,小冬没有感觉任何不适,但古枫已经是满头大汗。
刘诗雅这个护士,也一如平常在手术室里的时候,赶紧给主治大夫擦汗,不过用的却是她自己所用的手绢。
有惊无险的扎完了针,光头小冬的脑袋看起来了已经像个刺猬一样了。
古枫松了一口气,但悬着的一颗心却并未放下,因为针灸仅仅只是前期工作罢了,最关键的还是电休克疗法。
把电线连接的头套带到了小冬的头上,锁紧,接上电路。
电休克疗法,这就要真正开始了。
谁也无法预测这个电休克疗法会不会给小冬带来不可逆的损害,所以古枫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大家准备好了吗?”古枫这样问的时候,同时也在问自己。
黄胜利等人都按古枫的吩咐摁紧了小冬,严新月也把毛巾拧成绳子塞在小冬的牙间。
当看到大家点头的时候,古枫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终于摁下了通电开关。
“啊——”电路一通,小冬瞪时眦牙目裂,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叫声,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浑身也抽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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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 有谁来安慰我
电疗,在大家的印像中,那是一种极为野蛮与残酷的疗法。因为一提到电疗,大家的脑海中都会浮现起精神病患者,又或者死刑犯被捆在电椅上,医生们用电来电击他们的恐怖场景。
正因为有这种阴影,黄胜利夫妻俩都紧张得不得了。
这一下,突然见自己的儿子被电得眦牙裂目,全身抽搐,看起来极为痛苦不堪的模样,刘继美脸色剧变,失声的大叫起来,“啊!停掉,快停掉,快停掉!”
这是治疗?还是施刑?又或是谋杀?黄胜利顾不了那么多了,立即就扑向了那个控制电流的仪器,想要摁掉开关。
“你干嘛?”古枫伸手急挡着黄胜利,把他拦在自己的身前,但眼睛却是看也不看他,只是死死的盯着正在接受治疗的小孩。
“快放开我,放开我,快停下,快停下!”黄胜利满脸通红,嘶声的怒喊道,如果早知道这个狗屁医生的治疗办法是这样的话,打死他都不会答应的。
“治疗时间还没到!”古枫面无表情的回答一句。
“天啊,你没看到吗?我儿子都全身抽畜了,这是治疗吗?这是谋杀,这是谋杀啊!赶紧停下,停下!”刘继美情绪异常激动,泪流满面,嘶声喊叫,几乎是完全失控了。
严新月必须得用尽和古大官人做那个事情的力气,才能勉强拦得住她。
“我忘了告诉你们,这电休克疗法,本来就叫做电休克抽搐疗法!所以抽搐是必然的,别紧张!”古枫急急的解释,可心中不由苦笑连连,家属的思想工作做得不够到位啊,不然怎么会出现如此狗血的场面呢!
不过,治疗已经开始,抽搐也已经进行,半途停下的话,那绝对是前功尽弃的。
所以他和严新月极为快速的交换了个眼神,默契的想到,此时此刻,最关键的就是拦阻住这对夫妻,不让他们打断治疗。
不紧张,不是孩子的父母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可是为人父为母,病在儿身,痛在父母的心头啊。
看见儿子如此的被折腾,就算正规的治疗,他们都无法忍受,更何况这治疗的结果还是个未知数。
黄胜利这头,有古枫拦着,那是没有任何疑虑的,别说只是一个中年男,就算是一头老虎,以古大官人的力道也能把他摁得丝毫不能动弹。
然而刘继美那头,情况就没那么乐观了,这女人亲见儿子如此惨状,却又无法阻断,已经开始陷入癫狂之状,和严新月你推我攘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严新月知道治疗已经到了极为关键的时刻,哪里敢让她乱来,所以更是拼死的搂着她。
一时间,两个女人这就在地上纠缠了起来。
秀发乱了,衣襟散了,裙摆挽起来了,丝袜美腿也露出来了……场面狂乱狗血,各种走*光精彩纷程,香艳又刺激!
如果换了平时,古大官人一定翘起手臂,睁大眼睛旁观这场好戏!
美女少*妇间的战斗,那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吗?
那得多大的福气才能亲眼目睹啊!
瞧瞧,继美姐姐的性感的黑色丁字裤都若隐若现了呢……
不过很可惜,此时此刻,古枫没有这样的闲情雅志,他只是紧紧的盯着还在接受治疗的小孩,心里默数着抽搐的次数。
时间,在每半秒都如度日如年般龟爬着……
“你们闹够了没有!”古枫一声雷公下地般的怒吼响起,震得房间嗡嗡作响。
所有人的耳膜都唯之一震,众人的动作跟着滞了滞。
抬目看去,小冬已经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啊,小冬!”刘继美赶紧的从严新月的身下拼命挤了出来,也顾不得去整理走*光的身体,直直扑到自己的儿子面前,嘶声哭喊着:“我苦命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天啊!”黄胜利看见如此情景,顿时就呆了,挣扎的身体也软了下来。
嚎嚎个鬼哟,人还没死了,你这就嚎起丧来了!古枫没好气的嘀咕一句,这就松开黄胜利,转身欲去查看小孩。
“姓古的!”背后一声怒吼响起。
古枫回过身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硕大的拳头就已砸到了他的脸上。
愤怒无比的黄胜利竟然动手把古枫给打了,却然仍盛怒不减的冲古枫大吼道:“你还我的儿子来!”
显然,冷静淡定如黄局长,也在痛失爱子的情况下理智失控了。
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拳,古枫真是被气得有够可以,若是按他以前的脾气,这会儿肯定是一脚踹过去了,不过以他现在的脾气,也仅仅只是犹豫了一秒钟,这就准备一记左勾拳挥过去,可是拳头还没出,他的手臂就被人拉了拉。
刘诗雅抢上前来,拦在古枫的面前,哀求着道:“别动手,别动手,求求你们别动手!”
怒不可揭的古枫原本是不为所动的,可是刘诗雅拦着他的时候,双手是摊开来的,又贴得极近,那挺俏圆润的双峰紧紧的挨在古枫的胸膛间,那带着弹性的柔软,触感是如此美好,仿佛是两团温软的冰块压在古枫被火气烧红了的胸膛上,无声的“哧啦”一声,清凉过后,火就硬是发不出来了。
刘诗雅见古枫怒不可揭的表情渐渐的缓和下来,握紧的拳头也松了开来,悬起的一颗心这才稍稍放下,一个深呼吸间这才感觉自己的胸部正贴着一蓬热墙,而且小腹间隐约还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正抵着自己,心头一惊,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俏脸顿时羞红了,赶紧与他分开一点距离。
这个时候还会有反应,这真的怨不得古枫,要怨就只能怨那绝色天香的美女护士实在是太诱人犯罪了。
不过现在,便宜占完了,架也打不成了,自己这一拳好像是白挨了,不由就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看一眼满脸悲愤的黄胜利,然后走到了小冬的床头。
刘继美仍是扑在小冬的身上,没命的哭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凄惨又狼狈。
“嚎什么呀,人没死都被你给嚎死了!”古枫心中火大,语气自然不佳,动作更是粗鲁,伸手一拨,就把刘继美拨了开去。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电休克仪器的灯已经灭了。
其实,古枫已经把开关摁掉好久了。
这会儿,只见古枫竖起了拇指,缓缓的摁到了小冬的人中穴上,轻轻揉压一阵。
奇迹,这就旦生在众人面前了。
小冬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只是这一次,明显不同以往睡醒时的睁眼,因为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黑白分明的眼珠是那么灵活的转动着,眼皮也自如的眨动着。
随后,让人更吃惊的事情发现了。
小冬,那个原来仿佛全身瘫痪一动也不能动的小冬,竟然伸起了手臂。
是的,他真的伸手了手臂,把手捂到了头上,仿佛是在诧异自己的头发哪里去了。
尽管,到了现在为止,小冬仍没有站起来,也没有开口说话。可是谁都清楚,小冬的情况病情真的改善了。
古枫没有吹大牛,真的就是一针,仅仅是一针就见了分晓。
所有的置疑,所有的不解,所有的误会……均是在这一切,烟散云散,冰消瓦解。
古枫,这个连行医资格都还没有的医学生,用他的智慧,用他的勇气,不但证明了自己,还将古医术与现代医术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这,是不是一门新医术的兴起,没有人敢下定论,但作为他的导师的严新月,看着他的时候,双眼是闪闪发亮的。
黄胜利的一家,自然是欣喜若狂的,齐齐的围到了小冬的床前,激动,兴奋,欣慰,感慨,复杂的情绪使得这一家人又哭又笑……
他们是开心了,古枫却一点也不高兴,因为这个结果,是他一早就预料到的,没有一点意外,也没有丝毫偏差,那他有什么好激动的。
伸手抚了抚自己还带着隐痛的脸颊,他走出门的时候,心情仍然郁闷,恐怕今天都不会云开雾散了,不过要是美女护士用温暖的胸部再安慰一下的话,那又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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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水平
伟大的苏曼儿姐姐说过,男人需要信任、接受、感激、赞美、认可和鼓励,而女人更需要的是关心、理解、尊重、忠诚、体贴和安慰。不过她又说了,男人是一种很贱的东西,适度的践踏不会让气馁,反而会更激发他上进。
在给小冬治病这个事情上,古枫感觉自己被践踏了,所以他硬是要争一口气。
结果…
结果大家都看到了,苏曼儿姐姐是伟大的,她的话是很有道理的。
坐在院中休息的时候,古大官人心中是有点小得意的,但更多的还是郁闷,只不过是好心好意的看个病罢了,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要挨一拳揍啊。
“少爷,还痛吗??”金锁在拿着毛巾包着冰块给他敷脸的时候,很是温柔的问。心里却一个劲的说:活该,活该,让你和那个女人乱抛媚眼,让你看到个稍有姿色的就像苍蝇扑屎,这会儿知道吃苦受罪了吧。看你下回还敢不敢?
古枫摇头,其实黄胜利那一拳虽然是夹怒而发,但别说只是拳头,就算给他一把铁锤也没办法真个伤到他,他最主要的还是感觉郁闷,不甘,委屈,冤枉…反正,就那么回事呗。
“少爷,我觉得这看病,有时候就和看女人一样的!”金锁一边用毛巾轻揉着他的脸颊,一边轻轻淡淡的说了句。
“哦?”古枫疑惑的看金锁一眼,问,“什么意思?”
“病有轻重缓急,女人有环肥燕瘦,并不是什么病什么女人都可以随便看的!”金锁脸色平静的回答道。
古枫愣了一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金锁。
金锁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还以为自己和刚才那个刘继美一样走*光了,赶紧的上下查看,没有什么不妥,这才红着脸问:“少爷,你看什么啊?”
“我到现在才发觉,原来我的美女丫环也是很有水平的嘛!”古枫啧啧的赞道。
金锁脸更红了,忸怩着低声嘟哝,“丫环就是丫环,和美女有什么关系,再美也比不上里面那个惹得你流口水的什么护士啊!”
“哈哈”古枫忍不住笑了,因为他听出来了,这话里面带着酸味呢!
“笑什么呀!”金锁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嗔怪的喝道。
“我说要和你那个什么嘛,你又不愿意。我对别的女人流口水吧,你又不喜欢。”古枫说着摇头叹息,很是无奈的问:“金锁啊金锁,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我能怎么想,我什么都不愿去想,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和你真……那什么了,你还是照样会看着别的女人流口水的!”金锁说着,看着古枫微沉的脸,小心翼翼的又问:“少爷,我能说一句实话吗?”
“说!”
“少爷,虽然如今你是我的少爷了,可是你在我的心目中,还是一个色痞!”
“你——”古枫终于偿到被气得花枝乱颤的滋味了。
“少爷,我去换条毛巾!”金锁见势不对,溜得可比兔子快多了,这话落地的时候,人已经钻进屋子里去了。
要是家里没这么多人的话,古枫非得追上去好好調教調教这个没大没小没尊没卑的丫环不可,不过现在,明显不是时候,更何况那个让他流口水的美女护士已经从诊室中走了出来,正盈盈的向他走来呢!
要来安慰我吗?哼哼,一般的安慰对我可没有,除非是用你的胸器!古枫如此猬琐的想。
“医生,你还在生气吗?”刘诗雅轻声的问。
“没有,我哪有生气,你看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吗?”古枫语气**的道。
“不像!”刘诗雅斩钉截铁的摇头,心里却道,你根本就是嘛!
古枫没再搭腔,自顾自的喝着闷茶,生着闷气。
“医生,我姐夫他,让我来替他道个歉!他一时情急冲动,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了好不?”刘诗雅柔声的道。
原本古枫还没那么大的火气,可是听了这话后,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了,“他没有嘴巴吗?他不会说话吗?他没有脚吗?要道歉他自己不会来吗?他让你来是什么意思?他这种道歉有诚意吗……”
古枫的话像是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突”的射在刘诗雅的身上,把她当场给打懵了。
说了一大通,古枫仍觉不解气,末了又黑口黑脸的补充一句:“让他自己来!”
好嘛,什么叫祸从口出。眼前不就是了,刘诗雅心寒的吐着舌头回诊室去了。
这个医生的医术,是非比寻常的犀利。可这个医生的脾性,也是非同一般的小气!
古枫在院中坐了一阵,道歉的人终于走到了近前。
不过,并不是黄胜利,而是他的老婆刘继美。
古枫皱起了眉头,心说这黄胜利也忒不爷们了吧,打就打了,错就错了,认个错真有那么难吗?让家里的两个娘们抛头露目,难道就不怕老子给你连带两顶绿帽?
“古医生,谢谢你!”正当古枫在心里严重鄙视黄胜利的时候,刘继美却已经真诚送上了感激之言。
古枫点点头,没说什么,给你儿子看这个病可是没收你的钱,受你一声谢谢,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当是当他刚点完头,却发现刘继美“卟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一声谢谢无所谓,可是受这一跪古枫怕折寿,再不敢像刚才那样没心没肺,慌张的凑上前去,双手把她给硬扶了起来,“那个,嫂子,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呢!”
不知为何,叫着这声嫂子,扶着她柔软成熟的娇躯,古枫竟然想起了齐冰清。
“古医生,嫂子对不住你,嫂子原来一直都觉得你那么不靠谱,可是你却真的把我的儿子给治好了!”刘继美哭了,眼泪嗒嗒的往下掉。
古枫苦笑,没有那么点本事,谁敢出来混啊!
“古医生,你不知道,这些年,为了小冬的病,嫂子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东奔西走,为他求医问药,可结果总是不见丝毫起色,为了这个儿子,我没吃过一顿安乐茶饭,睡过一个安稳觉,真的是为他操碎了心肠,如今古医生你妙手回春,真的把他治好了,我却不知该如何来报答你……”刘继美一把辛酸一把泪的诉说,到最后就泣不成声了。
一般女人向古大官人说不知该如何报答的时候,他总会想到以身相许,不过要是眼前这个女人的话,他想还是免了!
“嫂子,小冬现在的病离完全康复还得有好长一段时间,一点也离不开大人的照顾,所以你还得多多保重啊!”古枫说这话的时候,发现抱着儿子的黄胜利和刘诗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两人的身旁了。
“枫少,刚才,我真的对不起了!我太冲动了,都没弄清楚情况就对你动手!真的很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好吗?”黄胜利连声的道歉不止。
看到他的态度这么诚恳,古枫还有什么好计较的,难不成真的揍他一顿不可?于是他就挥了挥手道:“算了,不知者不罪,我知道你也是心疼儿子才会这样的。小冬刚刚治疗完,需要好好休息,你们先回去吧!”
黄胜利一家老小千恩万谢的出门了。
美女护士水旺旺的大眼睛更是时不时的在古枫的身上流连。
弄得古大官人一阵阵心猿意马,竟然第一次把上门的客人送到了门外。
一直到看着他们上了车,消失在街角,这才缓缓的回过神来。
不过,隐隐的,他感觉自己好像把什么事给忘了,而且这件事还颇为重要呢!
直到回到院中,重新坐下来,这才恍然想起,他顾着看美女护士……的胸部,竟然把标底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狗日了,色令智昏啊!麻辣个巴子,祸国殃民啊!草不死的,这样都能忘记!”古枫忍不住破口大骂。
“喂喂喂,嘴巴放干净一点行不行啊?”一声娇喝传来,严新月倩丽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横眉竖目的瞪着古枫。
“情绪激动,一时失控了!”古枫古讪讪的挠着头道。
喝醉的时候你更加失控,美女老师暗里又加一句,这才问道:“还有事没?没事我就回去了!”
“没有了!”古枫摇头,末了不忘卖口乖,“这次,谢谢老师了!”
这个谢,是没有诚意的,所以严新月理也没理,径直上车,调头出门。
在严新月离开后,师爷和鬼叔也终于姗姗来迟。
这两老下车的时候,也是严新月到来的时候一样的动作,第一时间就开后尾箱。
不过车尾箱里放着的却不是什么仪器,而是整整一尾箱的文件资料。
看着那么多的白纸黑字,古枫开始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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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一章 真不好意思
这个世上,真正白吃的午餐是很少的。同样的道理,这个世上也真正的白痴也是很少的。
黄胜利绝不是白痴,他知道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恩。
看着原本死气沉沉一动也不会动的儿子已经开始有了活泼的生机,虽然还不能行走,但手和脚已经开始能够活动,脸上也有了生动的表情,此刻正张着嘴,一口一口的吃着妻子喂的猪肉粥。黄胜利感觉异常的欣慰,郁憋的心口数年的气也终于呼了出来。
只是,当他看着已经有了起色的儿子,却无法避免的想起了替儿子治病的那个年轻男人。
那个枫少,那个背景复杂,医术神乎其神的枫少,顶着各种压力,给自己的儿子治了病,却并未向他索取什么,甚至连一分钱的治疗费也没要。这,绝对是不正常的。
这个世上,活雷锋已经很少,而且黄胜利也不认为古枫是在无欲无求的做人好事。
出来混,是注定要还的。欠别人的,更是要还!黄胜利敢作敢当,他唯一害怕的是自己还不起。
古枫的这个恩,对于他们家来说,实在是太大了一些啊!
“姐夫,你在想什么呢?”刘诗雅见姐夫呆坐在沙发上,眼睛虽然看着电视,但心思明显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我在想,那个古枫!”黄胜利疼这个小姨子,把她当成自己家里的一员,尽管,有的时候他也不能避免会有别的一些荒唐想法,但也只是想一下罢了。
刘诗雅还没接话,她的姐姐刘继美已经抢过话茬儿,“那个古医生真的很厉害啊,如果不是他的话,咱们儿子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像现在这样呢!他可是咱家的大恩人啊!”
“哼!”一说起这个,黄胜利心中就有火,“你原来的时候不是说人家不靠谱吗?”
“我,我原来的时候哪知道他真的这么厉害的嘛!”刘继美自知理亏,声音低了下去。
“现在的人啊,我都看不清楚,更何况是你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家!”黄胜利冷哼道。
“哎哎哎,姐夫,不许搞性别岐视啊,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啊!”刘诗雅插话道。
黄胜利不想跟两个女人计较,这就站起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犹豫了良久,他终于还是打通了古枫的电话。
“枫少,你好!”黄胜利开口道。
听到是黄胜利的声音,古枫吃了一惊,急忙问:“黄局,是小冬出什么状况了吗?你别急,我这就过去!”
这话,让黄胜利的心中流过一股暖意,忙摇头道:“不是的,小冬的情况很好。”
“哦,是这样啊,那么你打电话来是想问下次治疗的时间吗?”古枫疑惑的问,随即又道:“不用太着急的。这个电休克疗法颇为耗费精神体力,一个月有个三四次就可以了。毕竟你也知道,他这个病已经很长时间了,不可能一跃而就的。我能理解你们做父母的心情,但这个事是绝对急不得的。”
黄胜利苦笑,自己什么还没说呢,他已经滔滔不绝了,好一会儿才接上话道:“枫少,你为小冬的病如此尽心尽力,我们家真的不知该如何报答你才好呢!”
说到这个报答,古枫这才想起了标底的事情,一时间,他也感觉很是难为情,为小冬治病,仅仅是出自于医者之心,至于旁的当时他并没有考虑的太多。但现在,他却不能不想了。
施恩不图报,已经成了他的习惯,这突然之间让他打破这种习惯,他确实不知该怎么开这个口。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沉默,黄胜利和古枫虽然心灵不相通,但竟然也仿佛感觉到了他不好意思的窘迫,想了想便主动开口道:“枫少,我记得那天你是和田中集团的总裁一起来的是吗?”
“是的,那天我打算去找你,在小区门口遇上的麻由妃美!”古枫解释道。
“枫少,你那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古枫挠着头,好一阵才道:“我这样说吧,麻由妃美代表的是田中集团,我代表的是华怡集团。”
“华怡?”黄胜利吃了一惊。
“是的,实不相瞒,华怡是我成立的!”古枫声音有点低,仿佛这并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啊?”黄胜利这次是惊愕得回不过神来了,原本他只以为古枫的背景强大了一些,但没有想到会强大到如厮地步,丁家的姑爷,民兴制药的大股东,华怡的幕后老板,而他现在的表面身份,仅仅只是一个医学生而已。
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想像了!
不过,短暂的惊诧过后,黄胜利还是恢复了平静,因为古枫报出了华怡的名号,他自然就猜到这个事情应该是与拍卖会有关,因为他清楚的记得,田中集团和华怡集团,是这次竞拍者之中实力最强的两个团体。
“黄局!”古枫见黄胜利已经一口,他也不再矫情,直接说道:“你应该也已经猜到,我找人的原因就是因为拍卖会的事情,拍卖的地产一共有二十三处,但我看中的,仅仅只是在龙津大厦。”
“这个……”黄胜利的额头冒起了冷汗。
他不能不承认,古枫和麻由妃美都是极有眼光的老师。因为在拍卖的二十三处地产中,虽然有比龙津大厦高的,也有比龙津大厦宽的地方,可是要论位置与日后的发展前景,却无任何一处能比得上龙津大厦。
现在,他已经完全明白,麻由妃美与古枫,都给他送了礼。
麻由妃美送的礼,极为的巧妙与婉转,如此贿赂方式,连黄胜利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心机了得,但她这个礼,他是可以退的,而且把它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之后,他的心中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
可是,古枫给他送的礼,却是实实在在,无花无假,一点水份也没有的,而且这个礼,却不是他想退就能退的。
说实话,古枫和麻由妃美都相当看起起黄胜利,这让他颇为受宠若惊,但他们所求的这个事情,却打破了他的原则和习惯,甚至可以说是超出了他的底线,如果换了以往,不管是麻由妃美,还是古枫,他会想也不想的就开口拒绝,可是此一时彼一时。
他,真的要好好想一想。
思考了好一阵,黄胜利还是极为茫然,“枫少,这个事情,我确实是很为难啊!”
古枫自然是知道他为难,要是不为难的话,麻由妃美至于那么费煞苦心,自己又何至于死皮赖脸的上门去呢?
“枫少,说实话,在我的印像中,我从未把你当成一个商人,我仅仅只是把你当作一个有仁心仁德的医生。”黄胜利颇为感慨的道。
这话,让古枫有点脸红,他确实是想要做一个医德高尚没有私心的医生,而且仅仅只是医生,可是现实的社会却不允许他的目标和理想如此单纯。
“枫少,这件事情,你容我考虑一下好吗?”黄胜利对对古枫,不但心存着感激,而且还有内疚,感激自然是因为他给自己的儿子治了病,内疚却是因为自己鲁莽的打了人家一拳。所以,不管出自于哪点,他都不敢断然的拒绝古枫的要求。
事情有转机,古枫自然欣喜,但同样也异常焦急,因为他并不知道黄胜利到底要考虑多久,要知道有些事,从来急,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星期一就是拍卖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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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二章 金锁发彪
送走了黄胜利一家之后。古枫这一整天都在家里听着师爷和鬼叔的汇总。
接手新锐锋对古枫来说,真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不幸的是他却非接手不可。
送走了两位老大人,已经是傍晚时分。
被灌输了一天新锐锋的种种,古枫的耳朵都快抽筋了。
金锁看着捂着耳朵愁眉苦脸的古枫,不由得窃笑,“少爷,这些事情也不见得那么难吧!”
“不难?”古枫的额上出现了黑线条,“金锁小姐,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少爷,金锁可不就是一直站着么!”金锁撇撇嘴,她都站一整天了。那两位老大人来了多久,她就站了多久,连中午吃饭都没上桌呢。
“金锁,你说不是很难,那我来问你,你知道什么叫直销吗?”古枫负气的问道。
金锁皱起了眉头,没有出气。
古枫这就叽笑道:“摸不着北了吧!”
金锁冷哼一声,这就张嘴道:“直销是指以面对面且非定点之方式,销售商品和服务,直售者绕过传统批发商和零售通路,直接从顾客接收订单的!”
古枫愕然的看着她,好一阵才道:“你明明就知道,刚才干嘛想那么久呢?”
“我刚才是在想,用怎样一种通俗形象的方式来解释,才能让我家的大少爷更能明白直销的含义!”金锁负起了双手,在古枫面前来回走了两步,然后道:“那天在乡下的山上,你趁机直接向我耍流氓,那就叫做直销。”
直接耍流氓就是直销?古枫差点没晕倒,挣扎一下又问:“那广告呢?”
“传统意义上的广告我就不说了,就比如那天曼儿姐在餐桌上,指着你对我们说“他一向都是很流氓的”,这就是广告!“
古枫睁大了眼睛,有点傻了,但他还是不太服气,“那公关策略呢?”
金锁:“例如你在乡下,给我弟弟看病,帮我娘做农活,为乡亲们除掉湖中的怪鱼,带领我们村发家致富,还带我去湖上的小岛挖人参,给我一大笑钱,让我来做你的丫环,最终的目的却是想要让我心甘情愿的跟你上床,这就叫着公关策略!”
古枫大倒,好不容易扶着沙发站稳了,眼中带着不可思议又有点窘迫的看着金锁,好一阵终于想到了一个他自己感觉较为陌生的商业名词,“那你知道什么叫做品牌效应吗?”
金锁听了这个问题,不由咯咯的直笑,“这有什么难的,就比如今天,你一看到那个美女护士,两眼立即冒了青光,死死的盯着人家,仿佛恨不得扑上去啃人家两口似的,人家看着你的时候也充满了防备,早就知道你是个大色狼一般,这就称为品牌效应。”
这下,古枫站的有些站不稳了,扶着沙发小心的坐下去,深吸了好几口气,却还是极为固执的问:“传销,什么叫做传销。”
金锁想也不想的道:“例如你的功夫不错,隔一两个晚上就要在楼上搞个大地震,一震就是两三个小时,你这把种功夫传给了我,然后对我说,好了,你可以出师了,你继续把这种功夫传给别人吧,然后我把这种功夫传给了别人之后,别人再把……”
古枫巨寒,忙摆手道:“好了,好了,传销这种玩意太伤人了,咱还是不搞了。”
金锁风轻云断的笑笑,尽管心里也是羞得发抖,但她很清楚,对付古大官人这种厚脸皮的色痞,那就得比他脸皮更厚才行,于是又道:“少爷,你还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说实话,古枫已经不太想问什么问题了,只因金锁的回答实在是雷死人不偿命了。可是金锁竟然向他发出这样的挑战,他不应战的话,那不是太长她人之气灭自己威风了,于是使劲的想了想,终于想到一个他认为不好回答的商业名词,“金锁,那你再回答我,什么叫做垄断。”
“例如嘛,像少爷你,这么多的女朋友,个个你都要陪着,个个你都要伺候着,她们个个也要享用你,可是曼儿姐却想把你占为己有,只让她一个人独占,那就叫垄断。”金锁淡淡的道。
古枫那个汗啊,真个快汗颜死了,“金锁,我姐要是在这儿,肯定会大耳光抽你的。”
“她不会抽我的,因为我只是把她的心声说出来罢了!”金锁说着,左右看一阵,“再说她也不在不是么?”
古枫有点服了,心服,但口还不是那么服,“你再回答我一下,什么叫做客户调查。”
“如果把少爷比作商家,你的那些女朋友是客户的话,我向她们问,你觉得少爷的床上功夫怎样?这就叫做客户调查。”
今天的金锁,放蕩得有点离谱啊,可是……古大官人却对她更是喜爱了,弱弱的对她道:“其实,不用去调查的,你只要给少爷个机会,少爷肯定会让你亲身感受到什么叫欲生欲死的!”
“少爷,你说什么呀?人家在跟你谈正经事呢,你却这么不正经,不理你了!”金锁说着就跑进了厨房,忙活晚饭去了。
古枫被这个美女丫环给撩拨得浑身火热,小腹一团火已经轰轰烈烈的烧了起来,哪里能饶她,赶紧的跟了进去。
“少爷,你干嘛呀?”看到古枫走进厨房,金锁微惊,忙问。
“我进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古枫说着就拿下了厨房围裙,然后极为好心的道:“来,你先把这个穿上,别把衣服弄脏了!”
“不,不用,我自己能穿。”金锁摆手道。
“跟少爷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呢!”古枫说着就拿着围裙走到了她的身后。
金锁拗不过他,只好顺从的将双手往袖子里套。
古枫在身后帮她系紧围裙带的时候,双手却穿过了围裙,来到了她的胸前,偷偷摸摸,轻轻巧巧就把她抱了个结实。
金锁被他这突然一抱,顿时就慌了身,赶忙挣扎道:“少爷,你干嘛呀?”
“少爷我还有问题想问呢!”古枫紧拥着她,双手却不客气的轻揉起来。
“少爷,你,你别这样,有什么问题,你就正经的问啊,你先,放开我!”金锁心跳气喘脸红耳热的道。
“明儿之后,我就得去接手一个大公司,我得提前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直销啊!”古枫轻薄着她,鼻息间闻着她的发香体香,心里无比的陶醉。
“少爷,你这是耍流氓,哪里是什么直销啊!”金锁又羞又气的道。
“刚才你不是说了吗?我在乡下的山上对你耍流氓的方式就是直销啊!”古枫却是振振有词的道。
金锁被他揉得花枝乱颤,心里却叫苦,自己没事撩斗这家伙干嘛呢?诚心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少爷,你别再这样了,再这样我生气了,再不跟你玩了啊!”金锁娇喝道。
古枫知道这女人的品性,自己最多也只能是占这么点便宜罢了,凡事见好就好,这也算是迈出征服过程中的一大步了,所以就识相的放开了她。
金锁一被放开,立即就躲得远远的,手中拿了个锅铲,极为警惕的指着他,“少爷,你别再乱来了啊,不然,不然,我跟你拼了!”
古枫赶紧作双手投降状,脸上极为无辜的表情,“我只是想进来帮帮你的忙罢了!”
“厨房是女人家的事,你个大男人只会越帮越忙的!你还是出去等吧,我很快就做好饭的!”
“可是人家真的想帮你嘛!”古枫学着金锁的语气,忸怩着道。
金锁一阵恶寒,“真的不用了,你快出去吧,你不是说明儿过后就要去接手大公司了吗?桌上的那些资料你还一份都没看呢,赶紧去吧!”
古枫只好无奈的退出了厨房,临走的时候,却不忘調戏她,“金锁,我很喜欢你说的直销,咱有空的时候,多切磋切磋啊!”
“滚!”金锁终于忍不住了。
古枫吐了吐舌头,这就走到客厅。
看着桌上堆得山高的文件资料,却是一个头两个大,指眼看看门外,却又不免更郁闷,那个本该早早就到来的李啸澜,直到这会儿也看不到尸巴影。
古枫耐着性子一直等,等到晚饭都上桌了,他就等无可等的掏出了手机,打给了李啸澜。
电话一接通,古枫就劈头盖脸的问道:“师兄,你搞什么飞机?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过来吗?”
“我,我在路上了!”李啸澜在电话那头吱唔着道。
“嗯?”古枫皱起了眉头,“好像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你也是说在路上了!”
“我确实是在路上了!”李啸澜说话的时候,周围夹杂着汽车喇叭与车轮疾转带起的风声。
古枫知道他真是在路上了,可是是进关的路上,还是在哪的路上,那只有天才晓得了。
“师兄,你到底在玩什么?”古枫颇为无奈的问道。
“没有什么!”李啸澜在那头低声道,不过明显是有点言不由衷。
“那你今天能到我家吗?”古枫又问。
“能……应该能吧!”李啸澜道。
应该能?什么叫应该能?古枫还想追问的时候,电话却已挂断了。
“少爷,吃饭了!”金锁在偏厅那边唤道。
古枫只好扔了电话走过去,菜有好几个,饭却只有两碗,不由就问道:“她们呢?”
“夏家姐妹回家和夏叔叔过周末了,要周一才回来,柔姐姐和曼儿姐在广城,说今晚可能赶不回来了。”
“哦!”古枫落寞的应了一声,郁郁寡欢的端起了碗,以前在大辽,他从不喜欢很多人一起吃饭,因为人多,饭少,会不够吃。现在,他却希望饭桌上人多一些,因为吃喝不愁了,人多些,餐桌上热闹,欢笑声包围着,胃口也好一些。
“咦,这么说来,今晚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家?”古枫心头一动,眉开眼笑的问金锁。
经他这么提醒,金锁这才嚯然大惊,是啊,今晚真的只有她和古枫两个人在家呢。
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她,不是今晚就会被就地正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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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 私下谈谈就好
餐桌上。一对男女各怀心事的吃着晚饭。
人太少,气氛也不浪漫,所以这饭菜也显得有点清淡无味。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大门被人敲响了,确切一点来说是被砸响了。
古枫眉头微紧,咱家的门虽然不太值钱,可是弄坏了那还是要赔的!
瞟了金锁一眼,金锁自然识趣的放下碗筷出去应门,陪床这种事情她虽然不愿意,但迎来送往却是她的份内的活儿,不勤快点的话,万一大少爷兴起,又要跟她玩直销怎么办啊!
古枫却仍是不紧不慢的吃着自己的饭,还是那句话,天大的事,也不关他饭事!
然而没一会,金锁却慌里慌张的跑回来叫道:“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淡定点,淡定点!”古枫摆手,问:“怎么不好了!”
都没有蛋,怎么定啊!你以为我是你啊!金锁跟得古枫久了,多少也被感染一些不良习性了,下意识的如此想。
“外面来了好大一群人!”金锁不是小白脸,但这会儿小脸却有点白。
“哦?”古枫眉头皱得更紧了,是谁活得不耐烦,敢到太岁头上动土了?
“少爷,你赶紧出去看看啊!”金锁见古枫竟然还在不紧不慢的吃着饭,不由就催促道。
“好吧,去看看!”古枫扒完碗里最后一口饭,然后擦了擦嘴,这才施施然的走出去。
到了门外,果然看到不少人站在外面,可是要说一大群人,那明显有点夸张,不就是二三十号人嘛!
“金锁,以后跟着少爷我,真得学淡定一些,这么几个人就把你吓得慌里慌张的,以后怎么跟着少爷混大场面啊!!”古枫淡淡道。
我只是做个丫环罢了,又不是做打手,要那么淡定那么强大干嘛呀,真是的!金锁暗里喷古枫一句。
古枫却没管她瞎想什么,人已经迎上前去了,直到这会儿他才看清楚为首的是两个凶神恶煞的女人,正横眉叉腰的怒瞪着他。
古枫愣了愣神,然后风清云淡的笑问:“怎么地?想要咬我?”
“姓古的,你什么意思?”那皮肤雪白得犹如凝脂一般的女人上来就戳他的胸口。
古枫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反手,只是摸不着头脑的问:“我什么意思啊?”
“哼!”女人冷哼一声,双眼喷火的瞪着他。
古枫看看她,又看看她身旁的另一个女人,还有她们身后的一大群人,“我怎么招你们了,竟然带着这么多人找上门来了!”
“今天你要不给我个交待,别说是找上门来,我把你家给砸了都敢!”女人的脸红红的,以往是羞,这会儿明显是气。
“哟哟,这么大的火气?又要喝凉茶了?”古枫笑问。
“喝个屁!”女人冒火的骂道。
金锁看着那个女人,不由佩服她的勇气,敢跟我家的恶少叫板,你是诚心来找推的吧!
其实,她哪里知道,这女人早就被她家少爷推了又推,推了再推了。
这领着一大帮子人找上门来的两个女人,不就是白姨和齐冰清嘛!
古枫挥手,淡然道:“先叫他们退下,有话咱进去说!”
白姨心中窝火,竟然不听他的,闷声不响的杵在那里,倒是嫂子齐冰清较为柔婉,虽然心中有气,但也挥手示意下面的人退下。
当那几十号人全都消失的时候,金锁才发现,自家的围墙下竟然停了整整一列的车队。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古枫才看见躲在最后面,闪闪缩缩不敢见人的李啸澜。
李啸澜明显不敢面对古枫,目光游移闪烁,可这会儿想逃明显是躲不掉了,只好低声喊了句:“枫少!”
古枫点点头,却还是满头雾水,这玩的是哪一出呢?
看着还在那里气呼呼的白姨,他就伸手强硬的将她拽进了院里。
关上了大门,他才扔开白姨的手,低声问:“你发什么神经?”
“我发什么神经,我问你发什么神经才对!”白姨被他这样一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好不容易让李啸澜在华怡上了位,你凭什么又将他调回来?”
说起这个,齐冰清也是满腹怨气,“枫少,李经理和我,现在已经是白姐的左膀右臂,你突然间把他给调走,那不是断了白姐一条臂膀,她能不恼火吗?”
古枫啼笑皆非,闹了半天,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李啸澜在华怡的重要性,他确实是不小心给疏忽了。
其实,不只是他,就连金锁也很是哭笑不得,她以为今晚肯定有一场大战呢,谁曾想闹来闹竟然还是少爷的家事。
金锁现在已经被搅得很迷糊了,她这个少爷的家业到底有多大呢?今天来的人物,可是个个都非比寻常啊。一会儿新锐锋,一会儿华怡,一会儿又是民兴药业,她都快晕了。
心中虽然有疑问,但既然来的全都是少爷的人,她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赶紧的做好自己的份内事,请众人在院中落座,赶紧的端茶递水,拿水果点心。
白姨坐了下来,脸上怨气不减,冲古枫道:“华怡是你的,真正的老板也是你,你对一切都有决断权,可是我怎么说,也在前面给你做牛做马,为你拼死拼活,给你卖命,就算真没有什么功劳,那也有苦劳是吧,你事先跟我说一声,你真的会死吗?若不是李啸澜说他要回关内,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我哪想到你的反应会这么大啊!”古枫很婉转的说道,其实他是没想到李啸澜对白姨的作用有这么大。
“你硬是要拆掉我一条臂膀,我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是死人啊!”白姨怨气冲天的道。
古枫听了这话,不由的看向李啸澜。
李啸澜一直垂着头,没敢看古枫,可是这会儿也能感觉到他的阴沉目光,赶紧的解释道:“枫少,早上我收拾了东西准备进关向你报到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来找我的白总,她问我去哪儿,我以为你已经跟她说了,所以就如实相告,没想到,她和齐副总当下就把我给拦下了。”
古枫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件事情,他确实是做得冒失了一些,于是就放缓了语气对白姨道:“白姨,这件事情没跟你商量,是我的不对,可是我要接手新锐锋,我也需要人啊!”
“什么?”听了这话,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你要接手新锐锋?丁寒涵放手了?”白姨问道。
古枫苦笑,什么叫丁寒涵放手,她一直就想着把新锐锋这个烫手山芋扔给自己。
“你要接手新锐锋,需要人,我可以理解,可你手下大把的人任你用,你干嘛非得给我抢李啸澜呢?”白姨又道。
“但我能信得过的,却只有我这个师兄啊!”古枫直言不讳的道。
李啸澜挠了挠鼻子,不免苦笑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个香饽饽了?
“我不管你,反正你要是敢抢我的李啸澜,我就不做这个总裁了!华怡还给你,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白姨负气的扔出一句。
这话一出,全场皆惊。
什么叫你的李啸澜啊?不但古枫郁闷,李啸澜自己也咳了个半死。
看着小师弟愈发阴沉的脸色,他真的很想大声说,我是冤枉的,我和你的女人一点暧昧关系都没有啊!
感觉头上有点绿的古枫终于发火了,“白姨,你要是这样胁迫我的话,那李啸澜我还非得调进关不可!”
“你——”白姨被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站起来拿着包就要走人。
古枫却立即拽住了她,不理还在发着脾气不停挣扎的白姨,反倒是转过脸对众人说:“你们先坐一下,我要跟白总裁私下好好谈谈。”
说罢,这就强硬的拽着白姨往屋里走,白姨不愿,他就索性拦腰将她抱起,扛进了屋里…..
众人面面相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两位进了屋后,半响都没有什么动静,但过了一阵,却隐隐又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声响,认真听一下,却又什么都听不清楚,这就没有再管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院中聊了起来。
金锁伺候在旁,除了添茶递水,并不多言语什么,后来趁着加水的空档回了一趟屋里,出来的时候竟然脸红耳赤,也不知道她是听到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古枫和白姨出来了。
虽然还是一前一后,谁也不理谁的样子,但谁都能看得出来,他们好像已经商量过了呢。
到了近前,大家都明显看到,白姨盘起的秀发有几丝紊乱,衣裙也微有皱折,那张白皙俏美的脸上也带着两团红润。
“嫂子,咱们走吧!”白姨低声的唤了一句。
“走了?这就走了吗?”齐冰清疑惑不解的问,不是说好了进关来找古枫算账的吗?这账不是还没算清楚吗?
“不走还在这里过夜吗?”白姨白了她一眼。
过夜?齐冰清的眼睛亮了亮,这倒是个好主意,她还没在枫少家过过夜呢?只是她有点担心枫少家里的母老虎罢了。
“那,李经理呢?”齐冰清犹豫着问。
“他留在这里吧!”白姨叹一口气,幽怨的看了眼古枫,“就借给他用一段时间好了!”
借?用一段时间?我成什么东西了我?李啸澜泪流满面的想。
“为什么啊?”齐冰清极为费解的道。
“你想知道为什么?”白姨平静的问。
“嗯!”齐冰清用力的点头。
“你跟他进屋去商量一下,你就知道为什么了!”白姨没好气的瞟她一眼道,末了又问:“你想去吗?”
“我……”齐冰清看看脸上仍残留着潮红的白姨,又看看面带邪笑的古枫,心中一寒,赶紧的摇头道:“还是改天再谈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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