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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格物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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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 世事多险恶,病急勿乱投

    “老人家,你也请。”柳致知说到。

    “增利,给客人上茶。不知小哥贵姓?”童祥久很客气地问到。

    “我叫柳致知,受黎老前辈之托,他说你孙子身体先天不足,很难长大,特地炼制一种丹药,让我带来,不知人在什么地方,请出来一见。”柳致知说到。

    “他因为身体太差,我又只有这么一个孙子,说实话,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大孙子十岁不到就死了,这是小孙子,媳妇怀他时身体身体很不好,生下他之后,差点将命送掉,不能再生养,而这个小孙子大医院里医生说活不过二十岁,现年已十七岁,我万般无奈下,想起我父死前说过,他认识一个异人,好像活神仙,才去了一趟黎大师那边,黎大师说过些rì子送药过来,他要先采药,想不到今天麻烦柳小哥了。”童祥久说到。

    “老人家,还是先看一下你的孙子。”柳致知建议到。

    “看我老糊涂了,增利,将你儿子叫起来。”童祥久说到。

    童增利有些为难地说:“爸,文化他刚睡下,他身体不好。”

    柳致知见他为难,笑着说:“没事,带我去看看他。”

    童增利望了一眼童祥久,好像有些不太愿意,柳致知有些奇怪,童祥久说:“我好不容易请来的高人,迟疑什么。”说着站了起来,亲自带柳致知去他孙子的房间,童增利只得跟在后面。童文化的房间在西边一间屋内,一开门。柳致知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你们请了谁给他治病?”柳致知一进屋就发现不对,童文化倦缩在床上,身上盖着毯子,现在刚立秋之后不久,天气还有些热度,但童文化虽然睡着,偶尔抽搐一下,面sè苍白。这仅是表面现象,他的神魂却被一种奇特术法祭炼着,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死亡,而神魂却将成为一种类似器灵的东西,这完全是一种邪术,这不是一种仇恨。而是术法的要求,这种人出生有一定生辰要求,并不是随便哪一个人就行。

    “没有啊。”童祥久不解地说。

    柳致知目光落在童增利的身上,童增利不觉露出一丝慌张,柳致知淡淡地说:“你如果想让你儿子能活下去,就说实话。不然我掉头就走。”

    他们在这里说话,床上童文化一下子给吵醒,睁开了眼睛,眼中幽光一闪,翻身而起。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家?”童文化说着,不觉间眼中双露出绿光。柳致知暗叹了一口气,口中喝出了一个音节:“咄!”声音并不高,而童文化身体不由一抖,眼中绿光迅速退去。

    “爷爷,爸爸,你们怎么到我房中来了,我刚才做了一个恶梦,自己被五sè绳子捆住,绳子上发出绿油油的火,火却是冷的。”童文化说到。

    一听到孙儿如此说,童祥久也发现不对劲,脸立刻摆了下来:“增利,你到底对文化做了什么?”

    “我~”童增利也发现不对劲:“爸,是你去苗疆的头一天,你不在家,来了一个风水先生,说我家风水不对,连累了文化,我不知所措,请他救救文化,他在我央求下,问了一下文化的生辰八字,然后在文化身上和床上做了些手脚,告诉要四十九天后就会好,但不能告诉任何人,最好不要让外人进入文化房中,不然法术就会失效。”

    “果然如此,你儿子生辰八字是哪一天?”柳致知问到,童增利报出年月时辰,柳致知略一推算,八字之中,一阳统群yīn。

    “你们上当了,四十九rì后,就是你儿送命之时,而且死后魂魄还受人驱使。我既然遇到此事,不得不管。”柳致知说完,随手一招,从床下飞出一个小草人,身上绑着五sè丝线,落在柳致知手中,柳致知随手点了几下,草人身上丝线陡然腾起绿火,转眼成灰。

    “文化,将上衣脱了。”柳致知说到。

    童文化听话将上衣脱了,前胸和后背隐隐似有青sè纹路,柳致知取出明道印,沾上印泥,一印印在胸前,另一印在背后,印一落下,童文化皮肤上猛然出现青sè纹身一样图案,如同活物一样开始扭曲,随着印的落下,一阵青烟飘起,皮肤恢复了原样,柳致知却听到一声直入心灵的口出惨嚎,感觉到一种波动传递而去,他并未阻止,而其他人则感到这一幕令人毛骨悚然,做好这一切后,柳致知让童文化穿好睡衣。

    孩子的父母就要下跪,柳致知急忙将他们拦住。

    “大师,是我一时糊涂,差点送了孩子的命,请大师救救文化的命。”童增利痛悔不已。

    “你放心好了,我受黎前辈相托,本来就是为他所来,我在此,会保他无虞,以后不要随便相信这一套,世间有真实本领的人不多,存善念的也不多,此事我受人所托,当然得管,你家风水略有不足,那门前两边向前突出,是后来加的?”柳致知问到。

    “大师说的不错,农村人家,听说将来要变成镇子,相多圈一点地方。”童祥久对柳致知的称呼也变了,之前还能当他是一个后辈,称他为小哥,不过是尊重,现在却升到大师层次。

    “这反而破坏了风水,院子在没有任何情况下,最好方方正正。不是自己的东西,强行占有往往对自己yīn德有损,影响福报。另外,西墙边爬山虎之类太过于茂盛,虽多些绿意,yīn意太重,可以修剪一下。”柳致知指出此间风水上一些问题,说法上甚至有些常人所敬畏的迷信说法,深层道理说出来,世人反而不信,保持一点神秘,让人有敬畏心,往往更有效。

    “大师,我明天就请人将院子恢复原样。大师,你有没有吃过晚饭?”童祥久问到。

    “老人家,我真没有吃过晚饭,直接乘车来这里,找到你家时,天已经黑了。”柳致知就是几天不吃也影响不了。

    “媳妇,你给大师下一碗面,打二个鸡蛋在里面。”童祥久吩咐儿媳妇,又回过头对柳致知说:“大师,你稍微等一下,不如回堂屋去喝一下茶。”

    “不着急,虽然将你孙子身上中的邪术给破解了,但你孙子的病根是从胎中带来,黎前辈专门为此炼了一味丹药,培元固本,补其先天不足,取一碗干净的开水来。”柳致知摆摆手,让童家的人端一碗水来。

    童增利立刻出去,不一会,一碗水端了过来,柳致知端起碗,右手成剑指,凌虚画符,这道符却是驱邪符,符一成,碗中水已是符水,主要是童文化身上这段时间受邪术侵炼,这碗符水主要是将童文化身上邪气驱尽。

    作过法之后,柳致知从身上取出一个玉瓶,打开瓶塞,一股异香顿时弥漫整个房间,众人闻到不由jīng神一振,柳致知倒出一枚丹药,隐隐透着红光,似乎其中光华会跳动,整个丹药好像有生命一样,众人一见,知道是好东西,从来没有想到丹药不论是sè上,还是香味上都如此诱人。

    “文化,先喝一口水,然后将丹药服下。”柳致知说到。

    “大师,这是什么丹药?”童祥久问到。

    “培元丹。”柳致知顺口起了一个名字,他不知道的是,此丹就是培元丹,无意间开口,却自然符合妙旨,修行人到一定程度,一言一行不自觉符合一种天地大道,柳致知虽然没有到那个程度,但无意间也不自觉暗合于此。

    童文化一口将丹药服下,药一入口,感化化为一股热流而下,平时感到手脚冰凉,就是夏rì也一样,此时却是浑身似乎泡入热水之中,很舒服,没有一点烦闷的感觉,甚至鼻尖上不自觉冒出了汗珠,脸上也出现了血sè。

    柳致知见此,知道药发挥了作用,便说到:“童文化,你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早晨赶来,围绕镇子慢跑一圈,以后天天坚持,药能补充你元气,但身体健康却需要自己锻炼,一两个月之后,身体自然强健,以后也不要忘记锻炼。”

    童文化上床休息,童增利带上房门,几人来到堂屋,童增利的媳妇将鸡蛋面端了上来,柳致知谢了一声,也不客气,吃了起来。

    吃过之后,柳致知对童家人说:“家中有没有毛笔?”

    “有。”童祥久立刻回答。

    “那裁一张五六寸长,宽二寸左右的纸,有黄裱纸最好,没有白纸也行。”柳致知说到。

    过一会,一张白纸和毛笔墨水送了柳致知面前,柳致知打开墨水瓶,沾墨在白纸上书了一张镇宅符,没有朱砂,效果打了一个折扣,但书符者是柳致知,比一般江湖术士书符效用强上不少,柳致知感应了一下,有些不太满意,便从身上取出明道印,盖了一印,感觉中符立刻变了,这才点头。

    然后走到童文化的房间的窗前,轻轻往窗框上一按,窗框如水一样,符自然消失在其中,让后面跟着童家人目瞪口呆。

    “今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出门,夜里对方肯定会作怪,童文化我已用符护住了房间,不会有事的。”柳致知吩咐到。

270. 夜深魅影谁为妖

    八公山中一处小山峰,并不大,却位于群山之中,很不显眼,山上有一处旧屋,应该是以前人所留下,已破败不堪,但现在却有人居住,此处也没有通电,屋子也没有点灯,但屋内却已经整理过,东面一间,墙上用黄布幔遮住,有供桌,桌上有烛台香炉,还有果品,地上有拜垫,桌上放着一把尺许长的剑,这是一把骨剑,如同象牙一样,却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骨骼,剑上缠住头发,剑放在一个盘子中,用红布衬底,再细看,不像红布,有点发黑,好像血迹染成,上面画满了符箓。

    这是一间布置成修行人炼法的静室,或者说是法坛,此时静室中并没有人。西面一间却是卧室,床上一床草席,一件毛巾被,没有其他东西,中间正厅屋顶已见天,地面上打扫得很干净,在屋后还有一间厨房。

    现在天已比较晚,已快到十一点,月亮已经升了起来,虽不是满月,但也半圆,山间天空很明亮,月朗星稀,一个身穿普通休闲装的中年男子乘着月sè回到这里,走进正堂,用打火机将蜡烛点燃,蜡烛并没有烛台,直接粘在一张有些破的四仙桌上,然后直到东边的静室之中,点燃蜡烛,陡然间手停了下来,眼睛盯在剑上,剑上头发已变了样子,他伸手一拿,缠在剑上的头发已成为灰烬。

    “是谁破我法术?”中年人叫了起来,好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声音传出去好远,在夜sè下的山中显得瘆人。让人不由打个哆嗦。

    好一会,此人才平息心中怒意,将黄布幔掀起,点香上拜:“敬告祖师,弟子来可伟深山炼法,不法妖人,破坏弟子缘份,今禀明祖师。弟子飞空遣将,凌空斩妖人!”

    拜完之后,盘坐在坐垫之上,从身边布囊之中,取出一个纸人,口中咒不停,手中诀印不断变化:“yīn阳合化。极作怨声,黑黑沌沌,代吾现形,汝为神将,灭息妖氛,三山九侯先生律令摄!”

    咒音一落。yīn风立起,纸人飘然而起,向窗外飘去,转眼消失在天际。在离此峰两峰之隔处,一个老和尚露宿在林中。盘坐在一块石头之上,正在捻着手中的黑檀木念珠。口中默诵着经文,陡然一抬头,双目陡然明亮,望向天空,叹了一口气:“嗔痴之毒,何苦来哉!”又低下头,继续诵经。

    另外一处,柳致知在山中遇到的五人居然也在山中,不过并没有宿营之类,而是相互谈论,纸人一出,一个个也抬起头:“看来有人施法行事,不知是哪一拨人?”

    柳致知如果在八公山上空,就会发现,八公山好像很热闹,来了不少修行人。其中不少人都感觉到有人施法,不过一个个只是望了一眼,并没有丝毫插手的意味,一个个接着该做什么事,还做什么事。

    童家堂屋内,灯依然亮着,柳致知并没有去睡觉,童祥久和童增利并没有睡,而其他人已去休息。

    柳致知说今夜有事发生,让其他人去睡觉,不要理睬,童祥久和童增利父子两个说什么也不肯去睡,柳致知也随他们,三人便在堂屋内喝茶聊天,柳致知顺便问起童祥久的父亲当年与黎青山的事,结果童祥久也不清楚,不过他有点印象,当年他父亲去过苗疆,结识过一个异人,也在生活上帮助过对方,但有些什么事,他并不知道,当时他还小,直到父亲去世前,给了一件银饰给他,说以后遇到什么特殊的事,如果没有办法,可去苗疆拿着此物去见黎青山。

    一直以来,他并没有当回事,直到这次孙子之事,实在没有办法,才去一试,黎青山没有拒绝他,说他孙子是先天亏损,需要炼制丹药,让他将地址留下,过两天等药炼好,自然派人来。

    之后的事,童祥久不说,柳致知也知道,但柳致知没有想到,童文化居然会被修炼邪术的人相中,想祭炼其神魂为己用,既然这样,柳致知当然出手破掉对方之术,当时对方没有反应,柳致知估计对方暂时还未发现,但一旦发现,对方肯定会有所动作,毕竟自己是破坏对方炼法,对方肯定不会善罢干休。

    柳致知顺便又向对方打听八公山一些情况,包括山川形势和当地一些传说,谈着谈着,时间不觉已到子时,柳致知感觉到外面yīn风起,有法力波动向这边来,知道对方施法了,当下停下的话题,神识感应而出。

    童家父子见柳致知停止了一说,好像在听外面的声音,心中一拎,他们是普通人,对这些涉及到鬼神的事,向来敬而远之,也认真听了起来,外面传来风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到院子中。

    柳致知站起身,拉开了门,童家父子两人顿时发现院子中出现一个白衣白甲,身高丈八的大汉,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顿时吓得小腿肚子抽筋,话都说不周全了:“大师,这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柳致知手中出现一柄三尺青锋,正是秋水剑,童家父子根本没有看出柳致知从什么地方取出的宝剑,柳致知脚下一动,人已出现在院子之中,那个白衣巨人手中如门板一样的刀劈了下来,柳致知身影一摇,身体已出现在另一侧,巨人一刀落空,不等巨人发出第二刀,柳致知手中秋水剑一声剑鸣,森森的剑光暴闪而出,从巨人的腰间掠过,巨人顿时化作两截纸人飘落。

    八公山中来可伟身体一晃,他借纸人感觉到了柳致知,却不料让柳致知一剑斩杀纸人,剑气森森,中间有一种意志无法抵御,剑修,来可伟脑中想到这个词,就在这里,一股意志探了过来,来可伟哼了一声,知道对方感应到自己,当下两股jīng神一缠。

    “破我炼法,该死!”来可伟jīng神之中信息传出,手往随身黄布包中一摸,摸出一把和供桌上一样的骨剑,不同之处,此剑微闪磷光,随即将剑抛出,剑一出手,化成一道惨绿光华一闪而没。

    柳致知顿时感到一道yīn寒顺jīng神攻来,知道对方又出手,意志一剑,天空之中空间一动,一道惨绿光华现,他知道两人之间空间因意志干涉,结构趋于同化,空间类似科幻中所说的折叠一样,两处空间根本没有距离限制,对方的骨剑一出手,自然现在柳致知所在。

    惨绿光华一到,柳致知立刻感应一股怨念,怨念之强,柳致知立刻明白了,骨剑之中不用说应该炼入人的神魂,对方以前居然做过同样的事,柳致知心中隐隐有怒气。

    柳致知的猜测并没有错,来可伟炼制的是yīn阳双魂剑,yīn剑已成,阳剑的神魂却是童文化,却被柳致知插了一脚。

    惨绿光华直向柳致知头上落下,柳致知手中的秋水剑光华一闪,两道光华一交,手中剑光立刻有些黯淡,居然有污损的效果,柳致知手一放,一股阳气勃然而发,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却出现数道白亮的电光,这是柳致知由五行宗雷法演化出来,却控制得极好,根本没有任何声音发出,细如树枝一样闪电立刻将骨剑罩在其中,柳致知听到两声惨叫,一声是来可伟,一个却是女声,他知道应该是此剑中被炼入神魂已受损。

    骨剑惨绿光华暗淡下去,柳致知却是一声怒哼,手一点,无数电丝没入空间之中,接着淡青sè风刃现,又没入空间之中,柳致知jīng神自然裹着闪电丝和风刃轰然降临到来可伟的静室之中,刹那间一声惨叫,来可伟身边光影一涨,撞开窗户,倒飞而出,浑身焦黑,衣服破烂,左胳膊垂了下来,肌腱已被风刃切断,一落地,口中吐出一口血,立刻很远处落荒而逃。

    两人隔空斗法,形成两处空间的类同,以前柳致知尚不善于利用这个空间,现在对此cāo纵更加熟练,不过这种方法必须在这种情况下才能使用,平时要用,必须有对方生辰之类信息或对方身体毛发等物品才行,这样又归于暗算别人。

    来可伟一逃,这枚骨剑立刻失去控制,光华立淡,柳致知手中剑一圈,将之收到手中,略一感应,此剑灵xìng很足,其中拘入人的神魂,已不是灵xìng问题,而事实上是一个另类生灵,柳致知微微叹了一口气,凌空画符,暂时将此剑封了起来,找个时间将其中神魂放出,可惜这个神魂与剑化为一体,柳致知现在也不知道如何将之超度,看来得去找一下黎青山,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一切都归于平静,柳致知回头看了一下童家父子:“没有事了,从此之后,你家孩子注意锻炼,不出意外,寿命不会低于普通人。”

    “大师,那个妖人会不会来找我们。”

    “你们放心好了,他不会来了,他的法已被我破了,就是想来找你家文化,也没有意义,再说,我在那个房间印入一道符,一年之内都会起作用,过了今年,文化大了一岁,不会有用了。”柳致知安慰道。

271. 八公山上探根由

    次rì一早,吃过早饭,柳致知便向童家人告辞,童家人实在挽留不了,童祥久取出一个信封:“大师,这是一点小意思,喝点茶。”

    柳致知看了一眼信封,这里面应该有几千元,不由笑了,说:“老人家,我是受黎老前辈嘱托而来,这是黎老前辈与你长辈间的人情缘份,这钱我不能收,你还是收好,给你孙子补补身体,我只有一个要求。”

    “大师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昨晚之事及我治病之事,不要对外人说。”柳致知说到。

    “大师你放心,我们家会守口如瓶。”童祥久拍胸脯说到。

    “那就好,守诺自有福缘。”柳致知一笑,转身而去。

    柳致知离开了童家,黎青山之事已办好,培元丹只用了一颗,柳致知给童文化服用时,感应了一下丹药,这是一种扶持人体元气的丹药,如果普通人服用,的确先天不足的人可以达到很大的改变,达到常人状态;如果修行人服用,可以改善身体,强化炉鼎作用,虽不能与上次宋琦所说的小易鼎丹相比,却也能在修行初期,加快气机发动的效果,强化炼形。不过目前对柳致知来说,用处不大,柳致知当初炼形实际上是多年国术锻炼已不觉中取代了炼形过程,现在如果服用,不过相当于数rì修行,柳致知决定留着,将来如果有人初入修行,倒是极佳的灵丹。

    柳致知并没有返回苗疆。也没有返回申城,只是给阿梨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他直接向八公山而去,青铜匜出现让他想看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上次在太行遇到青铜匜,他没有多作理睬,而是将之顺水推了出去,这一次又出现在他面前,让他不由感到世事奇妙。柳致知甚至有一种感觉,如果这次自己不理睬,以后由青铜匜惹起的事还会与自己有关,既然这样,不如主动迎上去,说不定这也是自己一个劫数,许多修行人对劫往往采取躲的方法。实际上躲得初一躲不了十五,这是自己修行中各种因果等说不清的联系将自己推向那处,劫也是对自己的磨练,有句俗话:不磨不成佛,就是这个意思。

    柳致知上了八公山,直接向一个方向行进。夜里斗法柳致知能感应到方向和对方身处地方的环境,却不知道远近,好在有了这两点,柳致知不怕找不到地方。

    柳致知去找那个地方,是想了结一下。对方还在不在原地,他不清楚。按理来说,对方不会找童家麻烦,因为对他已无用,但人心难测,说不定会怀恨在心,柳致知去一下,如果对方没有走,干脆了结此事,如果对方已走,看看有什么线索。

    进入山中,基本上遇不到人,柳致知自然施展出缩地之术,在中午前终于找到那处房屋,但已是人去屋空,静室的窗子是破开一个大洞,当时对方就是从窗户被术法产生的力道抛出去的。

    柳致知打量了一下,那柄骨剑还在,柳致知拿到手中,感应了一下,仅是一个空壳,并不能算是法器,骨骼倒是奇特,在柳致知的心念中现出一头远古的异兽长毛象,这是一头猛犸留下的遗骨所炼,不知对方是从什么地方得到,但其中特xìng破坏得差不多了,对方炼器完全是另一种路子,柳致知的炼器是依据材料特xìng,对方是以材料被容器,摄入生灵神魂,现在此剑对柳致知来说,却是一个鸡肋,重新炼制没有价值,除非与对方一样,但丢弃也有些可惜,便收入袋中。

    又查看一下,仅是一些静室仪规用品,柳致知不感兴趣,他修行法术,很少用这种仪规来完成,对于初修法术的人来说,仪规的确有效,甚至没有修行功底的人按照仪规也能修成一些法术,虽然使用时有时会失灵。但对柳致知来说,已渐见术法的本质,不需要通过仪规来调整jīng神,最终产生术法效果。

    出了门,柳致知看到窗外不远处地上的痕迹,这是昨夜来可伟被抛飞出来的落脚之处,地上有干涸的血迹。

    柳致知蹲下身,用手捻了一下,血迹成了血粉,对他来说,身负巫蛊降头之类,借对方一点东西查探暗算对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降头师最擅长的就是这些背后的手段。

    柳致知口中发现奇怪的咒音,手上闪现出绿sè灵光,他借血粉来施法,查找对方的情况,对方也是修行人,如果机jǐng一些,自然会发现有人行法查探他,但柳致知并不担心,他就是堂而皇之找对方,如果对方反击,那就再做一场。

    但结果却出乎柳致知意料之外,世间好像没有这一个人,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对方修为远在柳致知之上,这一点柳致知根本不相信,不然,昨晚败的就是柳致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对方已经死了,人一死,这种追踪法根本没有用。

    对方死了,柳致知有些不敢相信,昨夜斗法,虽然击败对方,柳致知当时也感应到对方情况,虽受了伤,那根本不致命,是什么原因,难道还有什么出手,暗中除掉了此人?

    柳致知细细查看了一下地面的痕迹,来可伟逃跑之时,很匆忙,痕迹非常明显,柳致知起身,顺着对方留下的痕迹追了过去,不一会,失去了线索,所有线索戛然而止。

    柳致知停下脚步,用神识在周围细细搜索,还真让他发现线索,不远处地面有些凌乱,枝头树枝的些好像被外力折断,到了近前,细细查看,柳致知得出一个结论,昨夜有人在此动过手,而且不是一人,事后此处被人处理过。

    柳致知可以想象,来可伟受伤逃到这里,不知怎么遇到另一拨人,反正双方动手了,来可伟被对方除掉,至于尸体,柳致知不用找,修行人处理尸体的方法太多,来可伟肯定尸骨无存,当然,柳致知并不知道来可伟叫什么名字。

    柳致知松了一口气,童家那边这次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算安全了。同时,也是好奇心大作,是什么人出手,双方怎么发生冲突,难道与青铜匜有关?

    柳致知又在周围转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想了想,便又转了回去,现在是中午时间,如果追查青铜匜和八公洞之事,那得晚上,现在柳致知并不知道找谁,入夜之中,他倒准备到炼丹谷一探,如果有谁对八公洞有兴趣,说不定夜晚在那边会碰到修行人,现在还是等天黑。

    柳致知回到那处旧屋,发现厨房之中有米,干脆升火做饭,这处厨房是农村中常见的厨房,烧的是木柴,来可伟来此炼法有一段时间,柴与米都是他备的。柳致知以前虽做过饭,不过用的电饭锅和燃气灶,并没有用过这种原始的大锅,虽然阿梨家用的与此类似,不过阿梨可从来没让柳致知下过厨房,柳致知好不容易将饭烧好,却是半锅煳了,还带着夹生。

    柳致知有些哭笑不得,纵有一身修为,却连饭也烧不好,还不如他露天烧烤,倒比这次强。不过饭虽煳而且夹生,柳致知还是吃了两大碗,菜就更简单,来可伟是备了一些咸菜和罗卜干之类,柳致知就着咸菜和罗卜干下饭,吃好之后,将锅涮好,米之类依然放好,以前如果有人来,可以接着用。

    到了傍晚,柳致知这次煮饭比中午那顿强了不少,最起码没有煳,虽然有些硬,还的一锅好锅巴,吃过饭,将锅巴铲好装了起来,他心中倒有一些小小满足,自己也不是笨,第二次煮饭,就已经不错,将一切收拾停当,柳致知见天sè已暗,将此处门关上,他认准了方向,直接施展云龙变身法,向八公山景区赶去。

    柳致知如风驰电掣一样,像一条云龙,在群峰之间穿梭,不一会就到了倒挂顶,已入八公山景区,落在倒挂顶上,东南方的那座山峰就是妙华山,柳致知昨晚在童家和童祥久父子谈到八公山景区,对其中几处景点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妙华山下有一座寺院白塔寺,白塔寺一路向东南的山谷,就是炼丹谷。

    柳致知看了一下,腾身而起,他现在云龙变身法已算得上真正行空,如果他愿意,在空中行空十多里根本不在话下,越过下方黑暗的山谷,落在了妙华山上,从山上往山脚下看去,白塔寺的僧人并没有休息,寺中灯光还亮着,现在时间还早,不过晚间九点,虽在山中,现代的和尚也不像以前和尚,不少和尚恐怕在看电视,也有的应该在上网。

    柳致知没有再使用云龙变,而是顺山路而下,一边走一边自然感应着周围的环境,如果附近有八公洞,应该有些异常吧,柳致知就是想感应周围的异常点,他这种感应,完全是一种灵觉感应,是一种被动的感应,并不是主动放出神识,主要是怕惊动其他修行人,柳致知不相信昨天遇到的修行者不来炼丹谷这些地方来探寻。

    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不觉中,柳致知已到山腰,陡然间,他眉头一皱,立刻停住了脚步。

272. 形神双灭斗志丧

    柳致知不是主动感受周围一切,而是通过灵觉被动感应着周围,范围比主动用神识小得多,正因为如此,他感应到异常时,发现自己已陷入一个包围之中,周围有数人,藏在丛林中,隐隐地形成一个合围,柳致知的发现不是这些波动很强,而是相反,他们太安静了,一般修士身上波动,或是生命的律动比一般人强得多,而这些人却很弱,甚至掩盖不了周围自然界动植物的生命律动,造成一个奇怪的感觉,这些所藏身之处,反而显得异常安静,正因为这样,柳致知才发现了异常。

    这种发现反而给柳致知一种启发,如果将自身波动有意调节到与周围环境一样,不是可以消失在修行人的灵觉中。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而是要对付周围这些人,这些人显然是同一门派,所收敛气息的表现给人是一样的感觉。

    “你们是什么人?”柳致知淡淡地问到,这一刻他心中如明镜一样,周围一定范围内任何动静都反映到心灵之中。

    柳致知的问话,对方并没有回答,柳致知也清楚感应到对方一共是九人,都带着斗笠,手中握着行脚杖,这是一种行脚僧用的类似禅杖的用具,给柳致知一种感觉,对方是行脚僧,但为什么会在这里?好像是在这里伏击什么人,自己是无意中踏入,还是对方目标就是自己?

    妙华山并不高,此处离白塔寺已经很近。不远处就是白塔寺。

    九股yīn凉的心念力指向柳致知,这种力量兼有压制jīng神意志和束缚**的双重作用。一般修行者到此,法术施展都会受影响,因为法术本身就是通过jīng神所施展。

    对方没有回答,却也没有靠近,而是通过心念力压制自己,既然这样,对方已将自己作为敌人,而就不用多费口舌。

    手往腰间一拍。秋水剑出现在手中,一声剑啸,柳致知人剑一体,化为一道匹练,斩向最靠近自己的一人,九人动作一致,手中杖往面前一顿。场景立变,林中现诸鬼神,各现异态,林间好似变成诸鬼神游猎血食的场所。

    这是对方心念力所幻化,与其修行法门有关。柳致知理都不理,剑光森森如练。不管何物拦在面前,唯一剑斩之。

    面前鬼神想拦住剑光,柳致知剑光之中的jīng神意志是是如何jīng纯,鬼神幻像虽挟着对方心念力,却根本拦不断剑光。如果要拦住剑光,一是jīng神意志方面压过柳致知。对方显然做不到;另一种就是法器之类,以其妙用形成类似实质的力场。

    剑光一到,速度虽受了一点迟滞,却拦不住,耳中听到类似裂帛之声,一剑已到最近一人面前,此人往后急退,双手一扭手中的杖,往外一分,杖中藏着一柄细细的长刃,架向剑光,呛的一声脆响,手中长刃断,身体踉跄退后,同时,柳致知听到一人口中喝出一声:“兵”,一股波动从侧面轰击而起,同时背上一麻,汗毛竖起,一股尖锐的力量从一颗树顶突然如针一样shè向柳致知。

    柳致知感应到九人,却未发现树顶上还藏着一人,危急之中,柳致知身体如蝉脱壳,向侧面一扭一旋,几乎与地面平行,硬是平移了数尺,这股攻击立刻落空。

    而那个受柳致知攻击的人也向后飘出了数尺,总算逃过一剑之厄,刚喘了一口气,头顶上的斗笠却变成两半落下,头皮之上都出现一丝血痕,却是一个光头,他虽然躲过一剑,但柳致知秋水剑的剑意他还是没有完全避开。

    柳致知眼睛一扫周围,周围九人,其中一人光头,其他人都带着斗笠,一身灰sè宽大衣袍,手中持杖,将柳致知围在中间,慢慢向柳致知逼了过来,头顶大树枝桠上,立着另一个同样打扮的人,此人实力显然在其他人之上,他的身上波动与树浑然一体,柳致知的灵觉不经意间将他给忽略,要不是他出手杀机外露,柳致知根本发现不了他。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柳致知声音冰冷,身体似乎在微微发抖,这不是他害怕,他根本没有动,身体表面抖动是一种假像,他国术自突破抱丹之后,罡气已凝,同时,罡气自生灵xìng,不需柳致知有意控制,对外界自会作出相应的反应,此时,他被九人心念力锁定,罡气自动震荡扭转,那九人心中震惊之极,心念力根本锁不定柳致知,好像柳致知是一条大泥鳅。树上那人却没有使用心念力,从他刚才表现来看,绝对不是弱手,柳致知都看不透他。

    柳致知这句话,对方依然没有回答,柳致知眼光一冷,准备喷出秋鸿剑,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施主,你是替老和尚受灾,渡边,与这位小施主无关。”

    话音一落,一个老和尚从容迈步而来,看似平常,却一步迈入包围圈中。树桠上那个人,也就是老和尚口中的渡边,陡然喊出一声:“喜蘖!”这显然是rì语,柳致知听不懂,不过肯定是发动攻击或者去死之类的话。

    外围九个和尚立刻动了起来,手中结印,口中咒音暴喝,心念力陡然增强,直向柳致知两人缠了过来,柳致知手中剑嗡的一声,刚要出手,身边老和尚出手了,就是一声暴喝,柳致知倒没有多少感觉,而周围的九人陡然倒飞出去,柳致知感受到的心念力刹那间崩散,脑中不由浮现出一个词:“狮子吼”,老和尚怒目圆睁,好似怒目金刚,倒真像狮子吼。

    树上渡边身体一晃,却没有掉下来,手上结出一印,口中急速诵出:“唵蜜止蜜止,舍婆隶多罗羯帝娑婆诃。”一具护法神顿时由心念具现而出,其身现黑sè,火炎发上竖,三面六臂。右第一手执偃月刀,二执骨念珠,三执小鼓。左第一手执天灵盖,二执三叉戟,三执金刚绳,左右方之上双手握住一张展开的象皮。三面作忿怒形,六臂齐动,诸法物向柳致知和老和尚劈头盖脸打下来。

    老和尚又是一声喝:“哞!”顿时那护法神一滞,渡边也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立刻坐在树桠上,口中密诵,柳致知发现几缕灰白sè烟气投入护法神之中,护法神凶威立盛。

    柳致知一见,知道对方将部分神魂投入其中,心中一动,手往腰间一摸,乌眚幡已出现在手上。老和尚口诵经文,在柳致知眼中,一团金光抵住护法神,而护法神也发出黑光与老和尚相抗。

    柳致知意念一动,乌眚幡升在空中,无数乌黑油亮的黑丝顿时狂卷而下,立刻将护法神缠住,柳致知惊奇发现,护法神居然不能克制乌眚丝,乌眚幡甚至有一种兴奋感,好像见到大肥肉一样,乌眚幡反而对老和尚的金光有些畏惧。

    柳致知见渡边将神魂一部分与护法神相合,想起自己的乌眚幡能收魂魄之类灵体,便想一试,谁知一下子将护法神给层层缠住,他意念一催,在护法神怒吼中,居然将护法神往幡中拉去。

    老和尚一愣,眼中出现一丝迟疑,想出手,叹了一口气,终于没有出手,护法神一声悲嚎,被拉进了乌眚幡,而渡边身体却一头从树上栽下,柳致知感到幡内一股强大jīng神似乎要脱离幡而出,幡面不停鼓起,一急之下,意念一催,幡体内法阵顿时狂运起来,地面上身体一躬,如同活鱼掉入锅中一样,身上数缕烟气冒出,投入幡中。

    转眼间,幡面平静,而地面上渡边身体如同沙土一样,崩散开来,只留下一身衣服。那另外九个和尚看到这一幕,眼中充满了恐惧。

    “施主,你手段太过于歹毒,将渡边完全炼化,让他神魂俱灭。”老和尚口气复杂地说到,那九个和尚本来就充满恐惧,听到老和尚这么一说,互相看了一眼,陡然向四面逃去。

    柳致知顿时愣住了,问到:“法师,他们为什么逃?”

    “给你吓得,你一出手,让人形神俱灭,修行人知道自己灵魂不灭,就是死了,将来还有转生机会,而死在你手中,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你说他们逃不逃?”老和尚反问到。

    “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这个幡这么利害,当初我得到时,里面有不少yīn灵,我给超度了,难道这次不能超度?”柳致知问到。

    “你将他完全炼化,已成为此幡的一部分,怎么可能超度?”老和尚说到,柳致知不由皱眉,当初海力布用它收取yīn灵,为什么没有炼化?他不知道的是,海力布当rì收取yīn灵,yīn灵很弱小,在其中安安分分,海力布暂时也未想到炼化,今rì柳致知收取的东西却想破幡而出,柳致知一急之下,不由意念催动,其中所有法阵狂运起来,立刻将它炼化,甚至将地上渡边体内的神魂都拉了进来,才造成那种情景。

    “法师,这些是什么人?好像是rì本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柳致知今天受到伏击,可是一头雾水。

    “他们这是对付我,我与他们之间有一个数十年因果。”老和尚说到。

273. 因果不爽话当年

    “法师,我叫柳致知,请问法师法号,不知和这帮rì本人有何因果?”柳致知才想起自己不知道这位老和尚的姓名。

    “老和尚叫法空,出家在南岳衡山的南台寺,南台寺有一具唐代高僧元际禅师肉身,历千年而不朽,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潜伏在湖南一带、以牙科医生的身份作为掩护的rì本间谍渡边早就知道元际禅师肉身的价值,在一个夜晚,施邪法暗算寺内的小和尚,夺取元际禅师肉身并隐藏起来。那个小和尚就是我师兄,当时并未死,我当时不过十来岁,刚出家,随师父下山做法事,回山后,师兄告诉我们一切,便去世了,师父将佛法传承给我,让我离开云游,师父后来还俗,抗战之中,在台儿庄遇到东密的高野僧,一人屠十数人,战死台儿庄。而不久以后,寺庙毁于兵火之中,世人都以为禅师的肉身也一起遭劫了。直至抗rì战争末期,渡边看到rì本侵华军大势已去,便将肉身伪装成货物,偷偷地装船运回了rì本。肉身现存横滨鹤见区总持寺,被rì本视为‘国宝’。”法空说出自己的事。

    “法师,你就没有想过去rì本找回国宝?”柳致知问到,话一出口知道孟浪了,又说到:“法师,对不起,我不该问。”

    “没事,老和尚修行不到,仅成就心念力,对世人来说,算是奇人,可想要回国宝,却实力不够。在别人国土上,除非真的成就罗汉果,才有把握带回国宝,本来身体不过是臭皮囊,我并不畏死,但去送死,也不会。”法空说到。

    “刚才那个渡边炼的是什么法门,我的乌眚幡按理来说,佛法对它有克制作用,却发现渡边所用法术。不仅不克制,甚至幡都有一种类似兴奋的感觉?”柳致知不解地问到。

    “这个渡边是东密的高野僧,年龄只有比我大,恐怕已过百,修为深厚,不过他们的法门和心xìng却不能让他们达到藏密的高度,密法的修行里面分为外密跟内密,东密以外密为主,外表上的那个坛城弄得很漂亮。护摩炉、仪轨也弄得很漂亮,内心修行就不如藏密。渡边修行的是大黑天神法。被你的幡收取的就是他念力所成的大黑天,将一些佛法弄得不伦不类,近乎邪术,所以才被你的那个邪门法器所收。你剑术倒是正大,为什么炼制这种邪派之物?”法空问到。

    “法师,此幡不是我所炼,是我得自一个妖物手中,原来幡中有一些yīn灵,我将之放出超度了。想不到今天却炼化一个老鬼子。不知那些小鬼子会不会来找我麻烦?”柳致知有些担心,自己这阶段好像与rì本修行界积下仇怨不小,自己不怕,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对付自己的家人。

    “不用担心,这也是因果,渡边在华夏做孽不少,这是他的报应。你也是无意间所为,不牵涉善恶,高野僧不会来找你麻烦,rì本这个民族有一种奇特xìng格。根植在民族本xìng之中,就是对强者的崇拜,你今天所为,他们不会找你麻烦,甚至都会不自觉地敬畏你。”法空说到。

    “法师的话好像有道理,rì本对美国服服帖帖,就是在其经济最强盛时,被美国当肥猪宰了,也不敢有怨言,好像是这回事。”柳致知低头一想,法空的话很有道理。

    法空笑了:“老和尚活了近百年,经过的事多了,当然看得透一些。施主怎么晚上来到这里?”

    “我是受一个前辈所托,到八公山救一个人,是山下一个普通人,本来以为他仅是先天不足,不料却发现居然有人想拘他的魂魄炼宝,便破了法,昨夜与那人隔空斗了一场,今天是来找那人的,不料那人却死了,不知谁下的手。”柳致知说到。

    法空捻着手上黑檀木念珠,柳致知看了一眼,这是一件法器。法空边捻边说:“原来我昨晚感到有人隔空斗法,原来是你们,你怎么知道对方死了,看到对方尸体了?”

    柳致知摇摇头:“没有,我在他暂住之处,发现他受伤留下血迹,我利用他血迹想查探一下,结果此人不存在世间,应该是死掉了,昨夜交手我知道,对方虽负伤,根本不足以致命。”

    “他是死在渡边手上。”法空说到:“我昨晚在另一山头打座,见到此人受伤而逃,却误入到渡边那帮人所在,结果被渡边所杀,我从他们出手中发现他们应该是高野僧,由于相隔较远,我才用心念力传音,结果发现是渡边,便约他在此处了结因果,结果他们在此设伏,你闯入其中。”

    “原来是这样。”柳致知感叹到,自己居然替昨晚那个对手报了仇,真是没有想到,自己收了他一柄骨剑,却为他报仇。

    想到这里,柳致知心中一动:“法师,我昨晚收了一柄骨剑,剑中的一个yīn灵,应是一个被炼魂的无辜者,却成了器灵,不知法师能否超度这个yīn灵,我却没有这个能力。”

    法空一听,有点动容,忙问是怎么回事,柳致知就将昨天的事说了一遍,取出那柄骨剑,法空以心念力仔细查探了一番,说到:“冤孽,拘人神魂,为己劳役,报应不爽,我能超度,还请施主为我护法。”

    柳致知点点头:“法师尽管超度!”

    法空走到树下,盘坐在一块石头上,柳致知也走到树下,看到渡边的衣服,不觉用脚踢了一下,当的一声响,渡边身上有一个小包裹,里面好像有什么金属物品,柳致知好奇解开,一解开,目瞪口呆。

    这里面是一件青铜匜,柳致知想起昨天那五人所说的话,开启八公洞有四件青铜匜,其中一件在rì本的高野僧手中,想不到rì本人将它带来,看来是想分润八公洞中的东西。

    柳致知看着这件青铜匜,法空刚坐下,听到响上,向这边看来,一见青铜匜,顿时脸上露出激动之sè,念了一声佛号,合什而谢:“想不到这件宝物终于回到了华夏。”

    “法师,这东西你认识?”柳致知问到。

    “当然认识,它的来历我都知道,等我将剑中yīn灵超度了,再与你细说。”法空说到,柳致知拿着这件青铜匜,上面蝌蚪铭文还是不认识,却与上次青铜匜上不一样。

    法空已开始作法超度剑中yīn灵,柳致知在一旁护法。法空左手结皈依印,右手持莲花印,右手莲花印却轻轻拈着那柄骨剑,好像骨剑就是莲花:“南无地藏王菩萨,现有信女中yīn身,坠入物界牢笼中,愿效菩萨大悲行,身受此灾度中yīn。”

    法空口中念罢,手中拈着骨剑陡然震动起来,将法空右手大拇指切开一道口子,鲜血诡异渗入剑中,法空右手立刻瘪了下去,变成皮包骨头,柳致知大吃一惊,知道法空是以身承灾,此时法空正在施法超度,柳致知不敢打断他的施法,心中对这个和尚不由生出敬佩,为一个不认识的已成yīn魂的生命,做出如此之事,柳致知自问做不到。

    法空先念的是一段《心经》,脸上没有一丝痛苦之sè,手中剑绿光大盛,甚至将他笼罩在其内,他显得宝像庄严,口中经文连成一气,就是柳致知在一旁听到,心中也升起一种平静之感。

    绿光渐渐淡了下去,经文也转为《地藏王菩萨本愿经》:“炉香乍热。法界蒙熏。诸佛海会悉遥闻。随处结祥云。诚意方殷。诸佛现全身……慈因积善,誓救众生。手中金锡,振开地狱之门。掌上明珠,光摄大千世界……”

    随着经文,绿光渐渐淡不可见,剑开始出现裂纹,猛然如流沙一样,又如沙漏中的细砂,纷纷扬扬地飘散,一人女孩的身影出现,一身绿衣,向法空深深一礼,又向柳致知一躬,然后上前一步。

    柳致知看到这个女孩踩着法空的膝盖、踩着肩膀,向天空飘去,天空之中,似乎隐隐约约出现一个通道,女孩投入其中不见,经文也戛然而止。

    “法师,你辛苦了。”柳致知也合什表示敬意。

    “没什么,和尚平时做的就是这一类事。”法空笑到,散开了手印,柳致知看到那只右手,如同鸡爪。

    “法师,你的手怎么样?我这边有一种培元丹,专门能补充人的先天不足。”柳致知掏出了玉瓶,倒出一颗,递给法空。

    法空并没有接,说:“这药是好药,老和尚的手却不是丹药所能恢复,不过是臭皮囊而已,过一段时间,就会渐渐好传,世间任何事情都不是没有代价,施主还是将药收好,以后也可以用来救人。”

    柳致知只好将药收回,又将青铜匜递给了法空:“法师,这件青铜匜有什么玄机?”

    “此件青铜匜是实是道家之物,后来这一件落在南台寺中,从唐代一直传到上世纪,与元际禅师肉身一起被盗,想不到又回到华夏。”法空感叹到。

274. 非是神通世间妙

    “这里面有什么故事?”柳致知感兴趣地问到。

    “如果你问别人,别人还不一定知道,你遇到了老和尚,老和尚细细说给你听,来,柳施主,坐下来听罢,时间比较长。”法空指指另一块石头,说到。

    柳致知坐了下来,法空问到:“你知道元际禅师肉身为什么不腐?”

    “高僧修行到一定程度,自然得到金刚不坏之身,六祖慧能不是典型的例子,九华山的海玉和尚,明代憨山法师,还有不少高僧不是这样吗?”柳致知反问到。

    “你说的不错,不过元际禅师与他们有点不同,其他人是自己功行,元际禅师却得到道家外丹药饵之类,他肉身不腐有药饵的作用。”法空说到。

    “愿闻其详。”

    “唐贞元六年,91岁高龄的元际禅师知道自己来rì不多,叶落归根,悄然返回自己的故乡,来到南岳衡山的南台寺。从此嘱咐门徒把他平rì搜集来的百余种草药熬汤,每天豪饮10多碗。一个月后,他更加清瘦,脸sè红赤,两目如炬。一天,他端坐不动,口念佛经,安详地圆寂了。这样又过了几个月,禅师的肉身不但不腐,反而还散发出芬芳。弟子们感到非常惊讶,认为这是禅师功德无量,特地建寺庙敬奉。他所用草药便是得自当年八公流传下来的药方,他带回寺中还有一样东西,就是这件青铜匜。”法空说到。

    “这么说来,元际禅师进过传说中八公洞?”柳致知问到。

    “你也知道八公洞。也难怪,到了八公山,作为一个修行人,知道八公洞也属正常。青铜匜一共四件,系八公所铸,并不是什么法器之类,而是普通青铜器,不过是指明八公洞的位置,表面的蝌蚪文字是一篇颂文,没有什么奥秘。不要望着老和尚,我也不识,说它是颂文,不过是当年元际禅师传下来的话,关键在里面。”法空说到。

    “在里面,我以前看过青铜匜,甚至细细查过,没发现什么不同?”柳致知不解地问到。

    “你见过同样的青铜匜?”法空立刻问到。

    “是啊。”柳致知将自己在太行山外赵家庄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你真见过,这种青铜匜秘密说白了。也很简单,我问你。青铜匜过去作什么用?”法空又问到。

    “这个我知道,是一种礼器,实际上是用来舀水给客人洗手用的,如同葫芦瓢一样。”柳致知说到。

    “不错,玄机就在这里面,如果青铜匜盛满清水,正午时分,放在太阳下面,阳光透水而入。水中就会出现一幅图,这幅图就是指示八公洞的位置所在的地图。”法空说到。

    柳致知恍然大悟:“你是说,铸造时在内部不同合金成份不完全相同,形成一幅隐藏的画,通过水的放大和阳光的反shè作用,显示出这样一幅画。”

    这种工艺华夏古代的确存在,柳致知以前听说过铜镜光亮看不到任何东西。但反shè到墙上就出现了一幅画,这种道理是一样的。

    “老和尚可不知道什么科学道理,应该是这样,所以你用感应法器的方法。根本得不出其中奥秘,不少人也为其表面的蝌蚪文字所迷,就是得到青铜匜,也不知道其是奥秘。”法空说到。

    “那么,得一青铜匜,还是四者相聚才能进八公洞?”柳致知又问到。

    “都不能,图中有字,四者相遇,可增大机会,一青铜匜,如果你的机缘到,也可入内,关键在机缘,不然,就是机关算尽,也无用。”法空说到。

    柳致知不由乐了,说到:“当rì八公不是玩人?”

    法空也乐了:“柳施主说得不错,八公那八个老家伙,没干过正事,就是玩人。淮南王刘安,民间传说,服食丹药,白rì飞升,正史记载,造反未成而自杀,你信哪一个?”

    “我不知道,过去之心不可得!”柳致知说到。

    “你倒会曲解佛祖的话,不过《金刚经》上全废话,是不是佛祖所说,有谁知道?”法空也说到。

    “你这个老和尚,居然满口胡言,居然疑经,你为何而来?”柳致知脸上露出笑容。这是柳致知第一次没有用法师称呼他,而用老和尚,不是看不起,恰恰是对他的尊重,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该如何做事,法空已不迷信经书,从经书中跳出,也是一种大智慧。

    “疑经不疑经,佛法是靠经传的么,我来此,是因为知道这个地方有因果要了,就来了,你又为什么来?”法空反问到,他话中意思,柳致知知道这个和尚已接触到佛家所谓宿命通,知道一些事情与己有关,用道家的话说,已触摸到天机。

    “我是受人嘱托来救人的。”柳致知说到。

    “我事已了,因果已了结,老和尚走了。”法空说完,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好像想起一件事,将手中的青铜匜抛给了柳致知:“这东西送给你,本是道家的东西,看你的修行也是道家一路。”

    “这东西不是你寺中传下来的?”柳致知好奇地问到。

    “是又怎么样,当年元际从道门得到,传了一千多年,临走前回到家乡,结果一千多年后却飘落海外,今天你杀了渡边,自然归你,你想进八公洞,自己去碰碰运气。”法空说到。

    “你不想进八公洞去看看?”柳致知又问到。

    “有什么好看,当年元际从中得到不腐的药方,临死前跑回家乡,想落叶归根,死后一千多年,却被搬去rì本,你说他现在如果能动,会不会跑回来?我可不想以后被人盗来盗去。”法空哈哈一笑,飘然而去。

    柳致知目送法空离去,这个和尚倒也洒脱,柳致知心中也升起一走了之的想法,随即又升起另一个想法,自己来此无意中卷入此事,既来之,则安之,没有必要逃避,自己不是法空,法空来此是感觉到有因果要了,因果了结,自然抽身而去,而自己是闯入此事中,事没有了结,没有必要学别人,如果那样做,就是一种逃避。

    想到此,柳致知便顺山道而下,此时已入夜,白塔寺的灯光也已经熄灭,在月光下,柳致知和之前一样,灵觉感应着身边的一切,不紧不慢向山下走去,刚到山下,在白塔寺门口,居然又发现两人如他一样在闲逛,不用想,对方也应该是修行人,两人方向正好相反,是上山,两人身穿西装,衣冠楚楚,如果在白天看到,谁都认为这是两个白领人士,是社会上成功人士,年龄都不算大,三十左右,但这样的人在夜里观赏风景,让人怎么看也不对劲。

    两人也看到柳致知,微微一怔,也明了柳致知的来意,便向柳致知点头,算打一个招呼,柳致知也点头示意,两方并没有说话,擦肩而过,各自而去。

    柳致知顺着路,现在他已进入炼丹谷,不过现在的炼丹谷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可观之处,加上现代旅游业开发,根本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也没有遇到什么人。

    他便一路向南,从东南拐入正南向,不知不觉中到了孙家花园附近,以此为中心的南北两山坡均有大量石林地貌景观及“古生树”奇观,使人有地种峰回路转、神秘莫测之感。

    柳致知正在考虑是否入内一观,南方略偏西传来法力波动,那边有修行人,柳致知当下不再犹豫,直接向那边赶去,却到了一条东北―-西南走向,九曲回环,盘旋而上,有谷涧的山谷,柳致知估计是到了忘情谷。

    虽在夜晚,柳致知还是看得很清楚,谷中有曲径小溪,水声淙淙,如歌如吟。峡谷两侧,古木参天,树生石中,石立谷边,石柱群生,奇形怪状。应该是忘情谷,柳致知无暇细观风景,直接向法力波动处而去,在一片林中,树木并不密,地面芳草凄凄,中间有石径盘曲,不少人聚在那里,在夜里聚在此处的,当然不是游人。

    这些人散得很开,除了zhōng yāng两方之人对峙,其他人散得很开,这些见柳致知来到,也未露出惊讶之sè,而是看了他一眼,目光又投向zhōng yāng对峙的两方,zhōng yāng对峙两方,一方柳致知认识,虽不知其名姓,是柳致知刚来八公山时下山遇到的五人,一个道士和四个打扮上是普通人的一方,另一方是四人,柳致知并不认识,两方好像交过手,有两人身上衣衫凌乱。

    柳致知又打亮了一下其他人,隔得比较远,有七八人,但其中有三人却是一伙,其他人都散开,可能是临时而来,出乎柳致知的意料之外的是,却发现两个熟人,一个是那三人中一个,其中一人正是虞山的葛淼,柳致知估计是铁血盟的诸人,另一个却是单独一人,柳致知见过几次面,是龙虎山的张启威。

    两人也看到了柳致知,张启威点头示意,柳致知也点头招呼,而葛淼直接叫了出来:“柳小兄弟,你也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275. 揭秘手中青铜物

    “柳致知见过葛前辈和两位道友。”柳致知上前施礼。

    “小兄弟,这位是雷动地,是我们盟主的侄子,这位是傅连仲。”葛淼向柳致知介绍他身边那两人,两人也和柳致知见礼,客套了一番,葛淼又问到:“小兄弟,你怎么也来此,难道也是为了八公洞?”

    “前辈,叫我名字就行了,我来此是碰巧,我受一位前辈嘱托,来此地处理一件事,与八公洞没有关系,事情处理结束,到八公山游玩一番,结果遇到不少修行人,甚至碰到了东密僧人,听说八公洞一些事,晚上想来探一番,碰上此事。那对峙两方是什么人?”柳致知说到。

    “那五个人的,领头那个道士叫秋林,与他对峙的是随遇散人一派,随遇散人说秋林他们偷了他们另一件青铜匜。”葛淼说到。

    柳致知又一次打量了双方,顺口说了一句:“他们有没有说谎我不清楚,但青铜匜之间的事情我倒清楚一些。”

    “你知道他们之间的事?”葛淼有些怀疑问到。

    “我是亲身经历其中一部分。”柳致知并没有瞒着众人,将自己在太行赵家庄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张启威也凑了过来,说到。

    “张道友,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柳致知笑到。

    “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来,我们以前合作过一次,不如这次再合作一次。”张启威建议到。

    “怎么合作?”柳致知很有兴趣问到。

    “这次八公洞。我也很有兴趣,想进去看看,毕竟八公可算修行老前辈之一,在我张家未建龙虎山时,传说他们已得道。我们相互帮助,一致对外,如果得到东西,平分如何?”张启威说到。

    “姓张的小子,柳道友与我们铁血盟关系很好,你跑到我们这里来拉人。”雷动地眼睛一翻。

    张启威也眼一翻:“你们认识柳道友。我以前就认识,也合作过,他又不是你们铁血盟的人,主动权在他,不服,我们打一架。”

    “你说的,那边光说不练,我们来练练,听说你们张家法门是名门大派。让我来见识见识。”雷动地立刻跳了出来。

    柳致知一听,雷动地是想和张启威较量一番。没有理由,正好遇到一个理由,柳致知刚要说话,葛淼说话了:“动地,出来时盟主是如何说的?”

    又转头向张启威道歉:“张道友,请多包含,如果相合作,不如你和柳小兄弟与我们在一起,铁血盟不会让你吃亏。”

    “这样的话。好,我就勉为其难。”张启威有些不太正经回答到。他们这里一结盟,其他还有数人,不自觉凑到一起,也相互之间达成协议,柳致知没有说什么,现在大雁还在天上飞。一个个就在这里讨论是清蒸还是红烧,据法空老和尚说法,能不能入洞,完全看机缘。

    他们在这里商量。那边对峙的双方也听到柳致知刚才所说太行山赵家庄的有关青铜匜的事,随遇散人冷声说到:“秋林,你听到那边柳道友的话,你的青铜匜是我的人付钱所买,你却杀人劫物,交出青铜匜,我可以不追究你所做的事。”

    “随遇,你太将你看成一个人物,当时青铜匜不过落在世间一个纨绔之手,对方可是当地一个毒瘤,我除暴安良,顺手拿点报酬,算得了什么,再说,这玩意也不是你的,听说是你让人盗墓,一个修行人却去盗墓,你不丢人,我却替你感到害臊。”秋林也是针锋相对,摆明了东西到了我的手上,就是我的。

    “你!”随意手一动,就要结印,葛淼却出声了。

    “两方道友,暂停动手,青铜匜不过是一件死物,我们想集齐四个青铜匜,来找到洞府,不如先放下仇怨,大家合作打开八公洞再说。”葛淼说到,两方哼了一下,其实双方也是不愿动手,并不是无仇,如果现场只有两方,没有其他人,他们早就动手,然而,现场除了他们,还有铁血盟,还有其他修士数人,他们一动手,当然怕其他人是黄雀,葛淼这一说,正好给他们一个台阶下,不然也不会僵持到现在,早就开打了。

    “道友说得不错,不过仅限于合作打开洞府,洞中宝物,就各凭本事。”随遇散人撂下一句话。

    “你以为我怕你,就按你说的办,我们间恩怨以后好好算!”秋林也是冷哼一声,说出一句话。

    “既然这样,我们商量一下如何打开洞府,我们铁血盟手上有一个青铜匜,秋林道友和随遇道友手中更有一个,还有一个却落在rì本的东密僧手中,听说他们也来了,是不是明天将他们找来商量一下。”葛淼说到。

    “怎么落到rì本手上,他们在哪里,直接将他们杀了,抢过来就是。”一个人说到。

    “是在rì本侵华期间,盗往rì本的。”雷动地说到。

    有些人在暗暗打主意,是不是将东西抢过来,而有些人不同意这个观点,说rì本人来此算客,直接抢有失风度,一时两派争了起来,随遇散人坚持明天去见rì本人,四方商量一下,柳致知冷眼旁观,他心中有数,rì本人来此,应该是受到随遇散人的邀请。

    “不用争了,那件青铜匜在我这里。”柳致知话音不高,众人一下子鸦雀无声,目光一起投向柳致知:“我今晚过来,rì本人伏击我,在一位佛门法师帮助下,我杀了他们领头的渡边,得到了一件青铜匜,那位高僧说,这是三十年代从南岳南台寺被rì本人盗走的青铜匜。”

    “痛快!”雷动地拍手称快:“现在四件青铜匜都集齐了,放在一起,看看有什么异样?”

    柳致知笑了,说:你们得到青铜匜,可发现其中奥秘?

    秋林、随遇散人和铁血盟的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葛淼开口说话:“我铁血盟得到青铜匜,用了不少方法研究,没有得到任何结果,青铜匜不过是一件普通的青铜器,没有什么玄妙,甚至表面的蝌蚪文都请教不少人,虽没有完全破译,但从破译部分来看,好像是一篇颂文,丝毫没有什么特殊之处,难道四件合在一起才有作用。”

    随遇散人说:“我得到青铜匜已有数年,一直对它进行研究,但结果与葛道友一样,也只能寄希望四件碰到一起,问题说不定迎刃而解。”

    秋林见众人目光又望向他,便说到:“我也一样。”

    其他人见此很失望,目光又望向柳致知,柳致知说:“我今晚刚得到~”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众人直接不指望他能知道青铜匜的奥秘。

    “将四件合在一起看看。”有xìng急的人直接打断了柳致知的话,叫了起来,柳致知摇摇头,他刚要说出青铜匜的奥秘,却被人打断。

    其他三人取出青铜匜,他们是随身携带,随遇散人和秋林就带在身边,而铁血盟是在雷动地身上,柳致知也顺势取出了青铜匜,倒没有人注意他是从什么地方取出。

    “这其实没有用。”柳致知说着,见三人已将青铜匜凑到一起,也手持青铜匜,凑到一起。

    青铜匜也不是什么好组合的东西,四件碰到一齐,众人睁大了眼睛,什么也没有发生,有人说到:“是不是方法不对?”

    “没有用的。”柳致知说到。

    “柳道友,你难道知道什么?”张启威问到。

    “我当然知道,我刚才话没有说完,就被你们打断。”柳致知说到。

    “你怎么不早说,不是耍我们。”张启威翻着白眼说到。

    “是你们太xìng急,我虽然今晚才得到青铜匜,不过这东西可是南台寺从唐代一直传到民国期间,那名佛门高僧却知道其中秘密。”柳致知这么一说,众人没有想到又是柳暗花明。

    “有什么秘密?”葛淼问到。

    “青铜匜是做什么用的?”柳致知反问众人。

    “盛水的东西。”张启威脱口而出,陡然想起什么:“难道要将它放在水中才行?”

    “虽不中,也不远了。”柳致知有些诧异看了张启威一眼:“这青铜匜当年铸造时,工艺高超,里面将八公洞附近的山川形势图铸入其中,平时不可见,如果盛满清水,放在正午的阳光下,水中就会浮现出图,从中可知八公洞府的位置。”柳致知揭开了谜底。

    众人将信将疑,柳致知见众人表情,知道大家所想,便说到:“这是我所知道的情况,对与不对,明天中午一试,自然可知。”

    柳致知不知道,当初八公造这四件青铜匜,不过是一时好玩,也是为了迷惑一下淮南王刘安,他们要炼外丹,需要大量药物钱财,要使刘安相信,便做了这四件青铜器,让刘安觉得他们手段高妙,后来人如何能想到这一点,除了当初元际机缘巧合,知道如何使用青铜匜,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柳致知不是遇到法空,也想不到这一点,其他人得到,也许真的靠运气,说不定哪天无意中就能发现,或者,终其一生,根本想不到。

    “那盛满水在月光下试一下,说不定也可以。”秋林眼珠一转,说了一句。

276. 无意一语洞府开

    秋林话一出口,各人有不同反应,柳致知没有动,而随遇散人脸皮一动,向四周看了一下,迟疑了一下,却没有动,铁血盟三人之中雷动地抬腿就要向外走,却被傅连仲一把拉住。

    秋林见众人没有动,他有点拉不下脸,便主动往外走,一帮人也跟着他向林外走去,忘情谷中本有溪水,出了林就有,柳致知却未动,在一定条件下,青铜匜显像,并不是想当然,事实也正如柳致知所想,秋林做了一场无用功。

    众人只好约定明rì中午在钯齿山相见,众人散去,柳致知准备离开,被葛淼喊住,柳致知便与铁血盟的三人,还有一人,就是张启威,五人一路,铁血盟在风景区南门外的岚香度假村包了一个小院子,他们来此已有几rì。

    众人脚程很快,到了铁血盟包下的住处,葛淼让大家休息一下,柳致知和张启威也不客气,洗漱了下便上床休息。

    次rì天一亮,众人起床后吃过早饭,便又出发,好像普通游人一样。

    “柳道友,你的方法有效吗?”张启威问到。

    “我也不知道,应该有效,不过你们不要抱多大指望。”柳致知说到。

    “难道会有什么变化?”傅连仲问到。

    “那位告诉我内情高僧说,就是得到位置,也不一定能进入洞府,这需要机缘。”柳致知说到。

    “我们走一步看一步,有时候根本不能强求。但自己不争取,什么也没有,尽人事,听天命。”葛淼说到。

    五人说着话,如同普通游人一样,在十点多钟来到钯齿山,另外几拨人已经到了,大家看了看太阳,秋林说:“大家来试试。”说完之后,将一瓶矿泉水倒入手中青铜匜之中。让阳光透入其中,水中朦朦胧胧现出一幅山川形势的立体图,太过于朦胧看不清。

    “看来还要等一下。”柳致知见此说到,秋林也点点头,不再说话,手中青铜匜中水也没有倒掉。就这样等了半个多小时,秋林陡然喊到行了。

    众人再一看,水是画清晰起来,还有一个篆字。却是北,其他三人也取出青铜匜。依法而做,果然各现一幅图,分别有一个字,柳致知手中的字是一个东,四个青铜匜中字分别是东南西北,不用其他人提醒,众人也明白,这应该是八公洞府周围景物,经过两千多年的变迁。山川形势还是发生了不少变化,除了柳致知,其他人这几天,几乎将附近的山峰踏了一个遍,经过对比山势大形,终于确定应该在白鹗山,这是八公山的最高峰。山上现建有白塔,山势陡峭险峻,山谷沉静幽深,山中青泉潺潺。奇岩怪石林立。千姿百态,各具情趣。山上苍松滴翠,林涛滚滚,五彩山花摇曳,如同画屏竞开。

    能确定在白鹗山,但却不能确定八公洞入口在何处,众人又认真研究几幅图,大家在地上用树枝画出,经过认真讨论,众人不约而同指向一个地点,那就是现在白塔所在。

    “难道白塔所在是洞府的入口?”随遇散人不敢确定。

    如果白塔是洞府入口,此白塔是后人所建,那么建造者是否知道这一点?是否进入过?众人升起这个疑惑。

    柳致知也认真看这几幅众人在地上画出的图,好一会,脑中灵光一闪,说:“白塔不是洞府的入口,白塔是建在地势灵枢之上,洞府应该位于其下或附近,便于借地势灵枢。”

    柳致知与赖继学是好友,风水之术虽未系统学过,但也不自觉具备不俗的眼光,他这一说,众人立刻醒悟,众人虽不是专修风水,但一般修行人或多或少都涉及一些风水知识。

    众人目光由白塔位置向外,张启威开口了:“白塔对面,如果有山壁或池泉之类,如果从汉代到如今未有大的改变,可能就是洞府入口。”

    他这一提醒,有人叫了起来:“白塔对面有怪石峭壁,特别是山体那一面峭壁,应该是洞府入口。”

    他这一说,众人不由点头,但白鹗山游人很多,现在去显然不适合,众人苦笑,看来又到等到晚上。众人三三二二地下山,钯齿山离白鹗山不算远,众人在下午都已聚集白鹗山,虽然相互之间并没有打招呼,却不自觉在查看那猜测中洞府入口,其他游人有些奇怪,今天来的游客很奇怪,一般人对白塔感兴趣,忙着拍照之类,这群人不拍照却对山壁很感兴趣,有些修行者甚至放出神识来探寻石壁,结果使他们很兴奋,他们神识被一种力量所阻,证明这里面不寻常。

    太阳渐渐西沉,游人们都忙着下山,白鹗山却有一帮游客好像无动于衷,这群人当然是那群修士,不过却没有集中在一起,而是四下散开,形成几个小团体,在林中或树下休息。

    终于入夜,这群人聚到山壁之前,不等有人组织,有xìng急者,却已各施手段,想打开通道,各sè灵光闪现,山壁上好无动静,折腾了一会,众人也有些无可奈何,便纷纷停下了手,葛淼问柳致知:“有没有方法打开洞府之门?”

    众人目光都聚了过来,柳致知摇摇头:“我也没有办法,那位高僧说靠机缘,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机缘?”

    “那总不能空对着宝山,却没有办法,青铜匜中还有什么秘密?”随遇散人说到。

    “我知道就这么多。”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随遇见问不出来,取出青铜匜,纵身上前,用青铜匜敲击试探着,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这种洞府最是让人头疼,往往进入有专门的法诀,如果仅仅外面用阵法护住,众人倒可以想办法,破除阵法,偏偏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随遇又是用御物之术御使青铜匜,来撞击石壁,依然没有任何效果,其他两人也用青铜匜试了不少方法,葛淼甚至将柳致知的青铜匜借了过去,四个青铜匜在一齐,试了各种方法,依然没有任何效果,这一折腾,到了夜里一点多钟,众人就是修士,也折腾得有些累了。

    张启威有些灰心,说到:“总不能喊芝麻开门。”话音一落,柳致知敏锐感应到石壁微微灵光一动,没有动静,忙问张启威:“你刚才说了什么?”

    “芝麻开门。”张启威又说了一遍。

    柳致知这回留意石壁变化,微弱的灵光一闪,他摇头说:“不是芝麻开门,那是什么?”

    张启威也注意到了这些变化,顿时jīng神一振,急忙说到:“黄豆开门,大米开门…”一口气说了十来种开门,峭壁之上微微灵光波动,就是没有开门。

    众人也发现了这种情况,柳致知心中一动,说到:“仙人开门。”话音一出,石壁灵光大闪,却依然没有开,众人一见,信心大增,纷纷喊到:“仙人开门”,甚至有人喊到八公仙人开门,神仙开门,玉皇大帝开门,石壁灵光虽波动不已,就是没有开门。

    众人傻眼了,还是不行,雷动地见众人都停了下来,他喊了不少声,门就是没有开,不由冒火,一运灵力,张口就来:“仙人开门。”这已不是在喊了,如果有人在他面前,这一声中带有灵力足已将人震得筋骨尽碎,声音如定向声波武器轰在石壁之上,石壁陡然彩光大作,无声无息中出现一条通道。

    众人一下子明白了,仙人开门并没有错,而是声音之中必须带的灵力,能声音中带有灵力,必须是修行人,其他人根本做不到。

    不等人说,众人一拥而入,洞内并不是漆黑一片,有几点磷光一样,众人都是仙士,感觉到洞中比外面更适于修行人,灵气比外面强上不少,迎面一块石碑,碑上三个篆字:八公洞。碑上有一块突起,幽幽闪着灵光,张启威上前一摸,说:“是不是夜明珠,可惜与石碑一体。”

    柳致知听他一说,也细细打量这突起,是与石碑一体,整个石碑好像是八公石这里非常著名的紫金石所制,紫金石是一种奇石。上品紫金石雕成砚台,集砚石的“下墨、润泽、质坚”三美于一身,为砚台中少有jīng品。而这块石碑显然是上品紫金石,石sè赤紫而质润泽,中有金sè条纹,绝对是上品,上方突起雕成珠状,却闪着幽幽磷光,在黑暗中十分惹人注意,紫金石不会发出灵光,显然此物已经特殊处理。

    柳致知看到此物心中一动,手抚摸其上,不觉运起御物之术,心念沉入其中,法力注入,刹那间,柳致知感到自己好像牵动了灵枢,洞壁顶上几点同样闪着磷光的珠子陡然大放光明,整座洞府顿时如同白昼,柳致知吓了一跳,急忙收回了手,而洞顶的明珠却未因他收回了手而停止发光,依然一片明亮。

    柳致知明白了,自己的法力仅是一个引子,调动地脉灵力,这些珠子恐怕要亮一段时间,这倒是一个绝佳的方法,柳致知回忆一下刚才所有感受,大体明白是如何实现。

    众人也是一刹那间全部愣住,黑暗中骤然强光,不少眯起眼睛,一个个望向柳致知,等待柳致知的解释。

277. 山中奇石名紫金

    柳致知见众人望着自己,只好解释了一下,众人都是行家,一听就明白了,也不得不为当rì八公的设计赞叹。

    听完柳致知的解释,众人才仔细打量洞府,这是一个人工开辟的洞府,面积不算小,有一百多平米,但显然不是全部,这仅是外洞,最里面墙上有一块圆形的紫金石,好像一般花园中的月形门。在紫金石上方,刻着两个篆字:内府。

    在门的两边的洞壁上,向内凿有好似壁橱的一层层小的方盒,大多数是空的,个别里面还有盒子,但都已打开,里面的东西看来已被人取走,在左右两侧的洞壁上刻有字,众人先认真看了赶来,居然是丹方,众人一喜,都认真记了起来,甚至有人取出了随身的笔纸,抄了起来,柳致知也认真记了下来。

    这墙上一共有三方,柳致知一看就明白,其中一方最为简单,大概当年元际禅师所用,却是一个清理体内诸毒素,能让肉身不腐的药方,涉及百余种草药,互为配伍;第二个却是九转八琼丹,柳致知已收拾到琼石,但具体丹方并不太清楚,这里面除了八种琼石,还有数种天然灵药与之相配,炼制过程火候也一应点明,对柳致知来说,正是送上门的好事,对其他人来说,就有点鸡肋,因为琼石很难得到;第三种是九转灵砂大丹,这是一种服食之后灭杀三尸虫,诸邪不能近身,寿至一百几十岁的丹药。如果修行人或生灵服用,特别是在修炼yīn神的人服用,可以大大加速yīn神化yīn转阳。这种丹药,柳致知在《道藏》中见过,那纯粹是一种以水银和硫磺为原料的丹药,炼制过程繁琐,但此处的九转灵砂大丹却是不同,虽用到水银硫磺,不过是以此为丹基,还多了数十种植物xìng灵药。如仙人不留果、雷公藤、心意花等等。

    众人记录完了这三种丹药的药方,柳致知很是满意,光这三种丹药方,这次就来此不亏,不过,对其他人来说,这三种药方第一种药方倒能收集好药物,可惜用处不大,尸身不腐。许多人目前还不会考虑,而另外两种。原料很难配齐。

    除了丹方,墙上还有一段话,意思是八公仙去后,洞府每隔一百八十年可能进入一次,每次只有两个时辰,而内府留待有缘,非大机缘不能入内。如强行用法力闯入,洞府将彻底崩塌。显然是后人所留,不知留字之人与八公是什么关系。

    外府除了墙上三篇丹方。并没有什么东西,靠近内府的门两侧,墙上有小洞,不过其中东西应该被前人取得差不多了,柳致知和众人来到内府门口,那块紫金石门很显眼,不过好像天然生在崖壁之上。不少人又开始使用各种手段,这次连灵光都没有闪现。

    柳致知走到石橱面前,在其中一格中取出一个空盒,里面什么也没有。这个盒子倒是不错的东西,应该是檀木炼成,从汉代到如今,也算得上文物。

    张启威见此,也取了一个在手上,把玩一会,感叹到:“这东西虽然无用,但带到外面也是文物一级,绝对可以卖个几十万上百万。”

    他话一出口,许多靠近的修行人立刻明白过来,将盒子一抢而空,现代修行人也不是生活在真空之中,大多数也是混迹人间,在人间就逃不过钱财,虽然不少人修行,遵守戒律,不以法术显现人间,也很少用术法谋生,但人总要吃饭,大多数人在人间还有家人,总要花钱,这里所取,完全合法。

    十来个空盒子被分一空,没有分到的明显有一丝懊悔,自己注意力怎么在内府上,忘了这些东西,于是一个个又在搜寻,还有什么东西,可惜的是,除了头顶明珠,什么也没有,有人偷偷将目光移向洞顶之上,不过看了两眼,又收回了目光,他们不是没有感应,那些珠子现在显然与地脉灵枢一体,根本取不下来。

    一个个又将目光移到内府的门上,但想了不少办法,依然没有一丝办法。有人又将目光放在柳致知身上,想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柳致知见他们将目光又聚向他,不由苦笑说:“不要望着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刚才无意中进入其中,也不是我的功劳,是张道友和雷道友的功劳。”

    “柳道友,你太谦虚了,刚才不是你发现端倪,我们也不能进入。”张启威说到。

    “那不是我的功劳,是雷道友那一声仙人开门,才真的开门,现在大家试了不知多少种方法,一点反应也没有。”柳致知说到。

    “我们以后再来,反正懂得入门的方法。”有人说到。

    柳致知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没有说话,张启威却说话了:“恐怕不行,今天之后,按墙上留言来看,一百八十年之后,才有可能再开。”

    “说不定留言不准。”那人还有一些侥幸心理。

    “张道友说得应该不错,我们头顶上的明珠调地脉灵枢之气,应该有一种机制,不是随便调用,八公说不定早就动了手脚,我们并不清楚。”柳致知说到。

    “那八公他们当时不会一百八十年才进洞府一次?”又有人提出不同意见。

    “他们入洞府肯定不会是我们这个方法,这个洞府本来是他们所建,我们不过是运气好闯入其中。”柳致知说到。

    说话间,时间已过去不短,洞顶的珠光开始暗淡下来,众人一见,知道时间快到,一个个不得不出洞,东方已有些发白,现在已是凌晨五点多钟,众人出来没有一会,石壁上灵光闪动,如水一样波动,接着灵光一闪,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大家见此,相互之间打个招呼,纷纷告辞,柳致知也和铁血盟的人及张启威告辞,并没有立刻下山,而是和普通游人一样,花了一个上午游玩此处,并和工作人员打听一下,何处可以买到上好紫金石。紫金石做砚绝对是上佳之品,柳致知会琢玉,虽未学过雕砚,但玉石不分家,只要心中有了方案,凭柳致知的技艺,做砚应该不在话下,柳致知自己在书法上也算小有成就,而所用的文房四宝却是大路货,此处紫金石上佳,不如采购些原料,做些砚台,自用和送人都不错。

    有一个工作人员偷偷告诉柳致知,山下有一个闪家冲的小村庄,居住在山脚下的村民们,过着靠山吃山的营生,做的盗挖紫金石的勾当。柳致知听到此话,有些苦笑,只要有利益,总是会出现此事,这不能全怪这些山民,当地官员应该也有些责任,利益分配出现问题,当然底层的村民采取这些违法手段。柳致知又问了一下如何走,打听清楚后,柳致知下了山。

    走进闪家冲,满目的石头最引人注目,石头或是被堆放在路边,或是放在门前屋后,不少墙壁上写着大字:“出售奇石”。

    柳致知走进一户农户家,女主人十分客气,示意他随便参观,看中哪一块紫金石可以商量价格。

    柳致知问了一下她的姓名,她笑到:“你就叫我闪大姐,这个村子都姓闪。”柳致知在院子观看,同时用灵觉感应着,令他失望的是,没有什么独特之处。

    几百块大大小小暗红的石头,被随意摆放在院子里,看起来和普通的石头并没有多大差别,不少石头上还沾染着泥土。当柳致知故意质疑是否正宗的紫金石时,闪大姐笑了笑,拿水将石头冲洗,石头的颜sè瞬间亮丽起来。

    “这些石头都是从周围的山上挖下来的,是正宗的紫金石。”闪大姐告诉柳致知,在这个闪姓的村子里,村里人大多都从山上挖石头。

    “今年石头的价格比较便宜,像这一块石头形状很好,今年要5000块钱,要是放在去年估计要800大姐说到,并告诉柳致知,因为挖石头的人越来越多,所以村里人卖石头的价格也在下降,但紫金石在外面是什么价格,村里人并不是太关注。

    “现在不给挖石头,村里有好几个人因为挖石头,还被派出所抓过”,对于“盗采”,闪大姐不愿再多说。

    柳致知想想自己也是推动盗采产业的人之一,如果没有人来买,盗采当然就会没有,不过究其原因,还是社会财富的分配问题,柳致知心中并没有愧疚,说不好听一点,柳致知对维护所谓社会经济没有兴趣,更没有兴趣维护那些借经济秩序而得利的社会阶层。

    柳致知挑了数块颜sè石质都上佳的紫金石,花了几万元,带出了院门,在无人之处收了储物袋,然后又在村上转了一圈,细细感觉了一圈,又买了二块石头,其中一块有些灵xìng,另一块石质非常好。

    柳致知买好石头,离开了村子,山上有山民下来,背着石头,不用说,这些应该就是上山盗采紫金石的山民。

    柳致知在村头和他们擦肩而过,他们麻袋中石头并没有什么特殊,柳致知感应得到,便微微一点头,离开了闪家冲。

278. 因情口角寻常事

    柳致知没有回苗疆,他已给阿梨打了一个电话,让她转告黎青山,他嘱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便直接回申城。.

    柳致知离开了八公山,带走了数块紫金石,他没有想到,他们这群修行人所为,却留下一个传说,并没有人直接发现他们,他们在夜里对着石壁喊“仙人开门”,这声音却让八公山风景区中一些附近的工作人员听到了,当时并没有留意。第二天夜里,又人修行人到白鹗山石壁前,想再次进入其中,有些人还是没有死心,对着石壁又喊了一通,当然,石壁再没有开门,第三天,还有人心存侥幸,又跑来鬼喊了一阵,以后数天,偶尔有人来喊,结果,八公山留下一个传说,仙人开门的传说。

    柳致知回到申城,柳致德已去外地上学,柳致颜上班,他倒是闲了下来,生活变得极有规律,基本上以修行为主,下午闲暇之时,也在申城一些地方逛逛,有时下午雕一下紫金石,倒让他制出几方砚台,借石本身形态,倒是天然之趣横生,不过这些都不能算风水法器,本身材质有所限制,但就是如此,也非普通之物,比一起寺庙中所谓开光之物强。

    柳致知制好几方砚台后,并没有立刻拿出来,这东西送给那些有文化修养的人,却是非常适合,不过总不能直接送上门,得找个理由,柳致知现在都没有想到送给哪些人,这不着急。到时候再说。柳致知就将这些砚台放在房的桌子上,何嫂也进来收拾过房,却对这些东西没有留意过。

    傍晚时分,有人来敲门,何嫂打开一看,不由喊到:“二小姐,你怎么喝酒了,还喝得这么多?”

    “没事,我来找我哥。”柳致颜一挥手,脚下不太稳。说到。

    柳致知听到了响动,立刻从房中出来,见到柳致颜这个模样,不由皱眉,何嫂正扶着她。

    “致颜,你下午没有上班?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柳致知问到,何嫂将她扶到客厅,在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茶。

    “少爷。今天是星期天。”何嫂在一旁提醒了一句,柳致知一拍脑袋。自己不上学不上班,修行以来,电视也看得不多,还真的将今天是星期几给忘了。

    “哥,我和钟铭吵了一架。”柳致颜眼睛红红地说到。

    “什么原因?”

    “我们部门一个男同事追求我,我没有答应,那个男同事听说我学武,也找到武魂俱乐部,参加了咏chūn拳班。我又不好不允许他参加,他是交了钱来上课,今天下午刚下课,我们才一出来,钟铭来了,几句话一说,吵了起来。两人推推搡搡,结果动起手来,我那个同事虽学了几天拳,如何是钟铭的对手。吃了亏,结果旋老师正好下来,见自己学员被打,将钟铭教训了一顿,我去追他,他骂了我一顿,我气与他大吵了一顿,便到酒中喝了一点酒。”柳致颜声音中带着呜咽。

    柳致知劝到:“恋爱中男女吵架也是正常,不用放在心上,何嫂,有没有稀粥,弄点清淡的东西吃一点,今天就不要回去了,就在这里睡一觉,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何嫂熬了稀粥,安置好柳致颜,柳致知给蓝悯竹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柳致颜在自己这里,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让他们不要担心。

    蓝悯竹先问了一下柳致颜的情况,柳致知告诉她没有什么事,当听出是与钟铭吵架,立刻说到:“我早就说过,那个穷小子不可靠,现在露出了原形了!”

    “蓝姨,此事你就不要介入其中,你一介入,说不定适得其反,让致颜冷静一下。”柳致知有些后悔告诉她,不过这种事是瞒不了,不如将话说开了,柳致颜今天不回家,父母肯定要过问,与其明天追问生出事端,不如今天就说开了,顺便通一下气,免得到时柳致颜又与父母产生矛盾,同时,柳致知也不想父母过多介入其中,蓝悯竹听到这个消息,恐怕更多是高兴。

    “致知,我知道了,你多劝劝致颜,天下好男人多的事,说不定反而是好事。”蓝悯竹在电话中说到。

    “蓝姨,你放心好了,致颜这边我会好好劝劝,你就不用cāo心了。明天致颜请一天假,你与父亲说一声,今天她酒喝得不少。”柳致知说到。他倒不是想劝柳致颜与钟铭分手,而是决定让柳致颜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情侣间吵架并不奇怪,双方冷静下来,处得来就相处,处不来就好聚好散。

    第二天早晨,柳致颜醒了,头还有点疼,柳致知已经早课结束,见她起来,便招呼她吃早饭。

    “昨天喝了不少酒,酒劲有没有过去,何嫂专门为你准备了一些清淡的小菜,来喝点粥。”柳致知说到。

    “哥,昨天多谢你了,我好多了。”

    “这就对了,情侣之间有些矛盾,也是正常,冷静一下,就过去了。”

    “哥,我忘不钟铭。”

    “傻丫头,不要着急,如果钟铭在乎你,他会找你道歉,女孩子有些学矜持一些,更显修养。”柳致知笑到,这些坎由他们自己去渡过,柳致知也不想介入太深,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外人谁说得清。

    “好的,我就听哥哥的话,我去上班。”柳致颜吃过早饭,推开碗,准备起身。

    “不着急,昨晚我与父亲替你请了假,你酒喝得不少,就休息一天,以后不要这样。”柳致知说到。

    “也好,我就在哥这边歇一天,哥,你这边古典气太重,一点没有现代大都市家庭的感觉。”柳致颜说到。

    “我觉得挺好,你要看电视,或者上网,自己去,我去房看一会,然后临一下帖。”柳致知说到。

    “那我也到哥哥房,看看哥哥写字。”柳致颜说到。

    柳致知的房中,桌子上放着几个砚台引起了柳致颜的注意,她好奇端起一只看着:“哥,这砚台上次我没有看到,你新买的?看上去质地很好,sè泽紫sè,还有金sè纹理,很大气,是什么砚台?”

    “这是我近些rì子所雕,用的是寿chūn紫金石,是紫金砚,也是名砚之一。”柳致知说到。

    “这么多,这个最小送给我,好不好?”柳致颜拿起一个巴掌大小的砚台,这是柳致知利用一块料的边角所雕,略显椭圆形,借助纹理,在砚池边雕了一条盘龙,正好将砚池包在其中,很传神。

    “你如果将这个砚台拿去,就好好练字,如果做得到,就送给你。”柳致知笑了笑说到。

    “那好,我回去好好练字,哥,你找一本字帖给好。”柳致颜说到。

    柳致知挑了一本柳体字帖,虽然她以前也练过几天字,但开始练字,还是从楷体出发为好。

    “致颜,你好好练字,如果练得好,将来我送一方上好印章给你。”柳致知说到。

    “什么印章?”

    “我手边还有几方鸡血石的章胚,是真正上好鸡血石,是梅小姐当rì所送,每一枚都价值万金,是一个法家梦寐以求的好东西。”柳致知直接诱惑她。

    “真的?”

    “我不骗你,我的明道印就是其中一方,不过,你水平不到一定层次,我是不会给你的。以免得埋没了好印。”柳致知说到。

    “就冲哥这一方印,我也要好好练字。”柳致颜说到。

    接下来,柳致颜就在一旁看柳致知的练字,看柳致知如何运笔,看得很仔细,毕竟有了一种动力。

    柳致知临了半个多小时帖,对他来说,更多是体会古人写字的神韵,现在的柳致知,临帖却是一种享受,自然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古人称之为得气,实是古人好字中有一种信息,临别人字时,自然能感受到那种意境和信息,所以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写过法的人,可能有一种感受,临帖很养人,但创作却是相反,全心写一件作品时,作品完成,人有时好像抽空了一样,好像自己全jīng气神进入入字中一样。

    柳致知临好之后,柳致颜有些意动,也开始临帖,柳致知并没有多说,坐一边椅子上看,柳致颜临了一会,有些丧气地说:“比起哥来,差得太多。”

    柳致知站起来看了一下,说:“不错,还有些功底,练字不是一天,你的字比一般人强,坚持练下去,功到自然成。”

    柳致颜停下手,在笔洗中将笔洗了一下,说:“哥,你看得什么?”

    “《易经》。”柳致知合上,将皮给她看了一下。

    “这好难,哥这边好像都是一些经典,其他没有,有没有小说之类?”柳致颜问到。

    “有啊,那一栏都是,有四大名著,还有一些古典小说之类。”柳致知手一指。

    “哥看这么些,有用吗?”柳致颜看到。

    “不能用有用与无用来说明,就像练法,到了一定程度,没有足够的文化底蕴,那是很难进一步发展。”柳致知说到。

    刚说完,柳致知的手机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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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 夜路相逢误会生

    柳致知和妹妹正在谈论,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是戴秉诚打过的,柳致知按下接听键:“戴兄,你好。”

    “柳兄弟,我现在是在申城。”

    “你在哪里,什么时间到的,我去接你。”柳致知说到。

    “不麻烦你了,我昨晚到的,来申城找王浩强有点事,没想到王浩强的公司中有你的股份,中午出来吃个饭。”戴秉诚在电话中说到。

    “好的,在什么地方?”柳致知问到。

    戴秉诚说了地址,柳致颜在一旁听到了,问到:“哥,是不是上次那位戴大哥?”

    “不错,你耳朵倒是顶尖的。”柳致知笑到。

    “柳兄弟,你旁边有人,是不是弟妹?”戴秉诚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

    “不是,是我妹妹,你见过。”

    “是致颜小姐,不如将她也一起带过来。”戴秉诚邀请到。

    “好啊,我也去!”柳致颜立刻说到。

    挂了电话,柳致知将东西收拾了一下,跟何嫂说了一声,便开车出去。

    到了地点,停好车,两人上楼,有服务员问了一下情况,将两人引到一个包间,开了门,两人入内,里面的人正在闲聊,见柳致知进来,纷纷起身打招呼,里面人并不多,都是熟人,戴秉诚、王浩强、赖继学,还有一个人是旋淡如,柳致知见到旋淡如倒是有些意外,其他人并不例外。

    寒喧过后。王浩强说:“柳先生,要不要打一会牌,戴师傅还请了宋琦先生,人还没有到,等一会。”

    “你们玩,我在旁边看看就行了。”柳致知推辞说到。

    “老王,牌就不打了,大家随便侃侃。”戴秉诚说到。

    “那好。”

    “戴兄,你昨晚到了,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柳致知埋怨戴秉诚。

    “我此次来。是想和老王谈一下生意,早知道你也是其中股东,就直接打电话给你,本来昨晚安置下来,准备去找你,不料遇到了旋小姐,还与人斗了一场。”戴秉诚说到。

    柳致知眼睛一亮:“你与人斗了一场?申城还有什么人能与你相斗,不会是旋小姐?”

    “柳兄弟,你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一个武人,不是旋小姐。不过与旋小姐有些关系。”戴秉诚说到。

    “怎么回事?”柳致知问到,王浩强和赖继学也起了兴趣,显然他们也不知道此事。

    “这与我有关。”旋淡如开口了,说出昨晚一段经历,这件事又牵涉到柳致颜。

    原来,昨天下午柳致颜和钟铭吵架,结果钟铭出手教训了柳致颜的同事,恰巧旋淡如结束下午的教学,下来见有人在武魂俱乐部前闹事。要知道,武魂俱乐部作为一个健身会馆,实际上更接近武馆,开武馆有时会遇到上门踢馆的事,好在武魂俱乐部中王浩强面子比较大,一般申城附近武林人士都打过招呼,从开馆到现在。还真没有人上门踢馆。

    偏偏钟铭在武魂俱乐部门口出手打俱乐部的学员,旋淡如立刻产生了误会,以为是来踢馆,加上钟铭身手不错。离明劲只差一线,算得上一个小高手,旋淡如便出手了,还好,旋淡如不想伤人,毕竟现代社会是一个法治社会,又在门口,也有不少路人。

    钟铭哪里是旋淡如的对手,没几下便被制服,一问之下,旋淡如知道出了乌龙,对方根本不是来踢馆,而是来争风吃醋,还牵涉到自己的学生,对这种事情,她也是外行,特别是涉及柳致颜,旋淡如更不好说,毕竟柳致颜后面有一个柳致知,劝了三人几句,便放了钟铭,钟铭是怒气冲冲地跑了,柳致颜也追了过去,本来此事就到此为止。

    旋淡如晚上一个班结束,时间不到九点,便回自己租的房子,她来申城是读研,晚上和周末在武魂俱乐部做教练,这是她师傅与王浩强打的招呼,不得不说,王浩强的人脉还是顶广的。

    她在回自己住处要经过一段开放小公园,平时早晨有不少老头老太在此锻练,晚上有一段路是穿过其中小树林,比较幽暗。旋淡如是艺高人胆大,从这里走,省不少路。

    偏偏今天在此遇到一伙小流氓,对于她来说,根本不放在她眼中,三下五除二,这几个小流氓倒在地上,然后向一个方向说:“既然来了,那就出来!”

    “果然不是常人,刚才真jīng彩。”何恽从暗处走了出来,他是经过附近,听到这里有打斗声,一时好奇过来,却发现是旋淡如,便隐在一旁,不料让旋淡如发现了。

    “是你?”旋淡如不由身体微微调整,如一头雌豹,她上次与柳致知喝咖啡时见识过何恽,知道对方不是普通人,不由她不戒备。

    何恽心中也不由一动,眼睛盯着旋淡如,打量了一番,旋淡如人漂亮,更有一种气质,这是普通女子所没有的,他不知道旋淡如的修为如何,是修行的什么,隐然感应到对方体内有一股锐利之意,难道是剑术?

    何恽想试一下对方的能力,他有点喜欢上旋淡如,不过,对他来说,征服一个女人,不是靠用强,那太没有挑战xìng了,要让对方心情愿,要做到如此,必须知彼知己,不如小小试一下手。

    还未等何恽动手,意外发生了,刚才打斗声不仅引起何恽的注意,也引起另外一些人的注意,第一个出现的却是钟铭。

    钟铭下午被旋淡如制服,当时怒气冲冲跑了,柳致颜追了过来,也不顾,柳致颜当然追不上他,跑了一会,气也有点消了,在恋爱中男女往往智力下降,现在气一消,知道自己今天好像做得有些过分了,柳致颜是他女友不错,不过两人并没有结婚,自己听点风言风语就去找她,显然有点捕风捉影,一想到两人之前交往,柳致颜顶着家中压力与他来往,不觉心中起了愧疚,想找柳致颜去认错,可又一想到刚才那两人出来,有说有笑,心中火又上来。

    他就这样,一会儿想去认错,一会儿又妒意大发,在两者之间煎熬,结果和柳致颜一样,找了一家酒,借酒浇愁,不自不觉中喝多了,到现在还没有清醒,便在路上不分东西南北的乱走一通,无意中也走到了这边,他也是一个练武之人,听到有打斗声,便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何恽正想试一下旋淡如的深浅,两人之间一时僵持,而钟铭来的方向却是何恽的侧面,一头就撞了进来,何恽和旋淡如都发现有人来了,却不料来了一个醉汉,而钟铭却看到两个人,是什么人并没有看清,一头就奔何恽而去。

    何恽没想到来了一个醉汉,根本不问三七二十一,冲着他就来了,当下手一挥,御物之术起,一阵旋风,将钟铭给抛飞出去,钟铭眼看就要被摔在地上,何恽出手,根本没有考虑什么,虽不是直接取对方xìng命,也不会轻轻将人放在地上,他所修行的魔道,虽然自己并不清楚,一切都以自我为中心,才不问钟铭会怎么样,钟铭真的摔落在地,如果摔个鼻青脸肿,已算运气很好了。

    钟铭还未落地,又出现一个人,一伸手将钟铭轻轻一拨,钟铭在这一拨之下,身体立刻正了过来,然后轻飘飘地落地。

    来人正是戴秉诚,他来到申城,订下宾馆,晚上没事,出来走走,远远听这边的打斗声,他隔得较远,不过脚下却不慢,赶到之时,正好看到何恽随手一挥,旋风起,将钟铭抛飞,他与柳致知等人交往,眼界自是不同,自身也到抱丹层次,当然看得出,对方用的不是武术,而是一种术法。

    钟铭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居然对一个普通人用术法,戴秉诚知道柳致知几人,一般情况下在世人面前不显示术法,更不会无故对世人以术法下手,也听几人说过,修行界有规矩,不无故对世人使用术法,世间事尽可能用世俗手段。对方显然违反这一点,所以他出手将钟铭救了下来。

    戴秉诚一出手,何恽不由“咦”了一声,望向戴秉诚:“你是谁?”

    “山西戴秉诚,阁下是谁,为何用术法对普通人下手?”戴秉诚责问到。

    “何恽,原来你也是一个修行者,是此人先冲撞我。”何恽淡淡地说到,他感觉到戴秉诚身上波动不强,与普通人差不多,以为修行层次很低,不知戴秉诚修炼的国术,抱丹成功,周身气血自然锁住,反而与普通人差不多。

    “他不过是酒喝多了一些,你是一个修行人,对一个醉汉下手,不嫌过分。”戴秉诚一拨钟铭时就闻到一股强烈的酒气,而钟铭却经此一吓,一身汗出,反而酒醒了不少,任谁给一个人随手一挥,一股旋风将自己卷飞出去,恐怕都会出一身冷汗。

    “你既然为他出头,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份实力!”何恽也是气往上涌,哥们不过是想找一个机会来妞,接连给你们打乱,不教训你们一下,不知马王爷几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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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 以武压法双雄决

    何恽说完,手往戴秉诚一压,好像他的手是周围一切灵气的中心,周围能量信息迅速向他的手中集中,迅速凝实,如无形的漩涡,形成一种淡淡的光影,化不可见为可见如一面墙一样,向戴秉诚压了过来,同时,空气中响起一阵悲哭之声,让人心酸,不由自主落泪,何恽的攻击不仅是对身体攻击,同时也攻击到人的心灵。

    在一旁的钟铭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声音一入耳,不由想到伤心事,眼泪顿时落下,心中甚至升起轻生的念头。

    旋淡如却吸了一口气,一层极淡白芒在身遭一闪,却未受此影响。

    戴秉诚陡然张口,一声低沉的虎啸,如暮鼓晨钟一样敲响在钟铭的心头,钟铭一下清醒过来,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感到自己刚才不对劲。

    戴秉诚的虎啸压倒了空气之中传出的悲哭之声,平地起了一阵风,正是风从虎,虎啸声未落,左足先寸踩而出,好像很小的一步,却走出了缩地成寸之效,右足随即跟进,起两臂,形如抱石投水,手由心而起,由口而落,闭住五行向前猛扑,形成虎抱头之势。正是心意**拳中的十二形中虎形,“三口并一口,打人如同走。”口对口一直走,虽看正是斜,看斜却是正。

    浑身罡气自然迸发,强大意志油然而生,与何恽术法形成的光影撞到一起,顿时如摧枯拉朽一样。何恽的术法瞬间崩散,戴秉诚已如猛虎一样扑到面前,这一样,何恽差点魂魄yù飞,虎形拳在戴秉诚手中如同百兽之王真的从林中现于何恽面前,那种气势就足以让人丧魂失魄,到了戴秉诚这个程度,一般术法根本动摇不了他,一身意志,自然百邪莫侵。诸法不动,遇术破术。

    何恽根本没有想到戴秉诚如此凶恶,不过何恽也不是普通人,脚下还后一退,看似简单一步,就退出去十来米,钟铭只觉眼前一花,戴秉诚一招已落空。

    旋淡如目光之中顿时异彩连连,心中也是震憾不已。这是形意十二形,不对。是心意十二形,她国术境界也不低,师父更与她说过华夏各家拳术,山西戴家,练的是心意**拳,形意拳本是由心意拳转化而出,两者同源,想不到,国术能练到这个地步。已不能算是拳术,一动之下,算得上天地变sè。

    钟铭境界不够,但也看出,这个救了自己的男人拳法已是可怖可畏,根本不是他所能想象,一时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

    何恽眼中掩不住惊讶。他也看得出,对方好像是一种武术,这能算武术吗?一招之下,将自己的法术彻底破除。不过却也不惧,不由喝到:“好!想不到能遇到阁下这种高手。”说完,手上出现碧血摄灵丝,他用远古食人树木髓所炼制的法器,手一动,无数五彩光丝向戴秉诚罩了下来。

    戴秉诚身体一挫而起,随起就落,随束而展,整个人一气的开合,如江水排岸之势,其形似炮非炮,正是心意**中的炮拳,炮拳一出,心血急剧暴发,冲入手臂之中,罡气震荡而出,如平空响起一个炸雷,炮拳一出,出现类似术法中雷法效果,强大震荡罡气带着扫荡一切的意志,顿时将无数罩下光丝如狂风中的柳丝,倒卷而上。

    光丝倒卷而上,戴秉诚也长身而起,平地起风,拔地而起,化为云龙变,他的云龙变本得自柳致知,却又结合了十二形中龙形,化出另一种风味,如苍龙行空,带着炮拳余威,轰响成一片,直压何恽。让人气都透不过来。

    何恽从修炼起,就没有遇到过这种对手,他在特殊部门,也出手过二三次,基本是远程出手,而且是凭其术法,甚至是那只邪灵蝙蝠化身出手,从未像今天这样情景,陷入如此被动,对手使用他也看出来,完全是近身武术的打法,凌厉凶猛,自己的术法一遇之下,当即被对方拳中jīng神意志瓦解,想不到,世间有人间单凭武术,就压制自己。

    何恽想到此,见戴秉诚身如挟风裹电的苍龙,知道自己很不适应这种打法,在申城这个地方,也不适于毫无顾忌地使用术法,心中不由萌生退意,不过走之前,必须给对方一下,不让对方轻视自己。

    想到此,也不接手,向后一步,这一步就是几十米,脱离了战圈,退的同时,化身显现,一只米许长的蝙蝠出现在头顶之上,一张口,无形的高频冲击波轰向戴秉诚。

    戴秉诚身在空中,见对方身影一闪,人已消失,出现在数十米外,同时,周身发麻,知道对方反击,对自己已经造成威胁,立刻沉气下坠,周身皮肤骨肉一阵振荡,体表罡气激荡轰鸣,高频声波一遇罡气,顿时发出让人难受的声音,如果是在白天,还可以看到戴秉诚身遭光影都会出现散乱,这是空气完全被搅乱,引起光线折shè的变化。

    而何恽却借此机会扬长而去,这次遭遇对何恽影响也是很大,他这才发现,原来武术还能达到这个程度,让他下决心学一门拳术,以好更清楚了解像戴秉诚这样的对手。

    何恽一走,旋淡如上前道谢:“多谢戴师傅出手相助,戴师傅练的是心意**拳吧,咏chūn拳习练者旋淡如见过戴师傅。”

    戴秉诚打量了一下旋淡如,也看出此女的不简单:“旋小姐不用谢我,就是没有我,旋小姐一样能应付,不知旋小姐与刚才那人有何结怨?”

    旋淡如脸上露出苦笑:“我与何恽并没有恩怨,我晚上回家,遇到几个小流氓,被我教训了一顿,何恽在一旁偷看,被我发现,我不知道他如何想,一时僵持,这位先生一头闯过来,酒喝了不少,无意间闯入,结果给何恽抛飞了出去,接下来你就来了。”

    旋淡如这一说,戴秉诚发现自己好像有些鲁莽,不过何恽对一个普通人下手,自己教训他也没有什么不对,眼睛扫了一下那几个倒在地上陷入昏迷之中小流氓。

    旋淡如见戴秉诚看那几个小流氓,便说到:“其中一个是被我打昏的,其他几个却是何恽使用术法涉及,使他们陷入昏迷之中,应该没有什么大碍,过一段时间就会自然醒来。”

    戴秉诚听到这些人呼吸还算平稳,知道旋淡如说的不错,回过头来看了一下呆立在一旁的钟铭,说到:“这位先生,你没事吧,以后当心点。”

    钟铭让戴秉诚一提醒,立刻清醒过来:“戴师傅,钟铭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钟铭一开口,旋淡如也认了出来,刚才钟铭来的时候,旋淡如注意力放在何恽身上,对他并没有细看,然后是戴秉诚与何恽交手,她认真观看两人交手,至于钟铭,对她没有威胁,就被她忽略了,直到现在,才发现钟铭是谁。

    “是你?!”旋淡如很惊讶,她惊讶,钟铭刚才也没有留意旋淡如,现在听旋淡如惊讶的声音,才仔细打量了一下旋淡如,当时也惊呆,甚至不自觉地往戴秉诚身后移了移。

    “你们两认识?”戴秉诚见两人情况,不由问到。

    “今天下午,他去找柳致颜,我的一个学员,与另一个学员发生了冲突,我以为他是来踢馆的,出手教训了他一顿,谁知弄错了,他是我学生柳致颜的男女。”旋淡如说到。

    “等等,旋小姐,你是老师?”戴秉诚问到。

    “可以算是,实际上我打了一份工,在武魂俱乐部做咏chūn拳的教练。”旋淡如说到。

    “武魂俱乐部?你们老板是不是王浩强?”戴秉诚问到。

    “戴师傅,你认识我们老板?”旋淡如感觉事情好像太巧了。

    “我这次来申城,就是找他,想不到却与他手下员工先见面。你刚才说柳致颜是你学生,他哥哥是不是柳致知?”戴秉诚又问了一个问题。

    “是啊,你认识她哥哥?”旋淡如有些不敢相信。

    “真是太巧了,我与柳致知是朋友,本来准备去拜访他的,他倒偷懒,自己妹妹想学武,自己不教,却让你来教。”戴秉诚却发感慨,对柳致知不知如何说好。

    “戴师傅,你是什么境界,是化劲还是更高?”旋淡如见刚才戴秉诚大展神威,不由好奇地问到。

    “我么,抱丹层次。你的修为倒有点怪,功夫不下于暗劲,却好像练有另一种绝技,比武术更高。”戴秉诚对旋淡如也是很有兴趣。

    “抱丹?!你达到了国术的巅峰。我也练习剑术。”旋淡如没有想到戴秉诚如此厉害,想想也对,不然,何恽也不会轻易离开,旁边的钟铭已经震惊得麻木。

    “我算不上达到国术巅峰,柳致知他的国术层次就已突破了抱丹,达到一种让人不可思议的层次。”戴秉诚这一说,让旋淡如彻底惊呆了,她知道柳致知修剑术,却没有料到柳致知在国术上居然达到了这样层次,可以说,前无古人。

    “你说柳先生突破了抱丹层次。”旋淡如声音之中有些不敢相信。

281. 念起净明思远行

    不仅是她,就是在一旁的钟铭也是目瞪口呆,他知道两人谈的是谁,柳致颜曾有一次带他却见过柳致知一面,他感觉中对方很普通,却不料是如此高手。

    “我与他切磋过,他周身罡气已好像有了意识,自然会根据情况反应,根本不需要他有意控制,据他说,也许有一rì,罡气离体后会如生灵一样,对周围做出反应。”戴秉诚说到。

    旋淡如陷入沉思,而钟铭在一旁如听神话一样,过了一会,旋淡如才说到:“我也认识柳先生,数rì前,我曾在一天晚上偶遇到他,与他谈论一会剑术,却未想到他的国术达到这个程度。”

    “旋小姐,明天见,我也要去见一下你们老板。”戴秉诚笑到,他没有提出送旋淡如回去,旋淡如不是普通人,走些夜路,根本不用担心。

    “明天见。”旋淡如也挥手告别。

    见旋淡如走远,戴秉诚这才回头,对一旁的钟铭说:“感情一时不顺,没有必要借酒浇愁,你一身功夫还是有些底子,快到明劲了,练武最难就是诚心,你自己回去吧。”

    戴秉诚并没有经历过感情,他一心扑在练武之上,家中人都很着急,他却乐在其中,当然也不好对钟铭说什么。钟铭谢过戴秉诚,自己回去了,戴秉诚经这一闹,也不想打电话给柳致知,反正他这几天都在申城。

    第二天,他见过王浩强。将事办完,说到柳致知,戴秉诚决定请一下柳致知几人,王浩强一听,当然不让戴秉诚请客,说自己是主人,这些事由他来安排,戴秉诚也就由他,便打电话通知三人,当听到柳致知的妹妹在身边。心中不由一动,想起昨晚钟铭之事,便顺便也让柳致知将柳致颜一起带来。又让王浩强将旋淡如一块喊上。

    听完了旋淡如和戴秉诚的讲述,柳致知笑到:“想不到戴兄一到申城,却与何恽交了一次手,此人我知道,一身修为很奇特,似佛非佛,我见过他一面。他经常在晚上一个在申城转悠,脚下很快。是一种类似传说中缩地术的术法,全身意志自然笼罩,浑身都是暗示,普通人自动将他忽略,想不到遇到你们两位。”

    “戴大哥,钟铭他没事吧?”柳致颜也听到何恽的名字,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或见过,不过转眼间就忽略了。而将一颗心落到钟铭身上,事实上柳致颜还真见过何恽,那是何恽主动出击,装着无意间遇到柳致颜,向她打听梅疏影的事。

    “钟铭没事,不过昨天喝了不少酒。”戴秉诚说到。

    “致颜,有些事还是让他冷静思考一下。不要太过于着相。”柳致知见柳致颜一脸焦急,心早已不在这里,心中叹了一口气,提醒到。

    柳致颜本想打电话。听到柳致知的话,有些黯然,就在此时,柳致颜的手机响了,有短信,她打开一看,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柳致知虽不知道是谁发过来的,但十有仈jiǔ是钟铭,也没有过问,两个人之间闹些矛盾,两个人会解决,如果这点都做不到,那不如早些分手。

    门开了,宋琦到了,大家打过招呼后,便按座位坐下,王浩强吩咐服务员走菜,席间,柳致知问戴秉诚准备在申城呆几天。

    “没有准确的时间,一个星期左右,一方面是与王老板合作,听说王老板开了一家药店,想从他这边买些真正的好药,我们戴家也有一些这方面的生意,主要是在北方,想互通有无,习武之人,许多时候用到药物,练习一些功夫,如铁砂掌之类,往往需要用到一些药物配制洗液,所以想和王老板合样,这样南方和北方的一些稀有药物可以互通有无。”戴秉诚说到。

    “提到药物,倒让我想起来,前些rì子,我去了一趟八公山,倒得到几个药方,其中一个方子,需要一百零八种药物,这个药方很奇怪,并不治病,却是让人尸身不腐。”柳致知说到。

    “难道是浸泡尸体的?”宋琦好奇地问到。

    “不是,是给人喝的。你们听说过元际禅师吗?”柳致知反问到。

    “你说是那个尸身千年不腐的元际禅师?”宋琦来了兴趣。

    “正是他。”柳致知将自己这次八公山之行简要说了一下,并说自己得到了三个方子,其中一个就是这个方子,另外两个却是丹方。

    “难道仙丹真的存在?”王浩强问到。

    “可以说存在,也可以说不存在。”柳致知说到:“没有那种人一吃就成仙的丹药,却存在改善身体素质,补充元气的丹药,不过丹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服,对有一定功底的人能服的丹药,对普通人来说,甚至是毒药。”

    “原来如此,怪不得有人说丹药有毒,还是真的。”王浩强说到。

    “不错,外丹之事,传说很多,能得jīng髓,世间不多,葛洪的《抱朴子》多论及外丹,但内养功行不到,不能服用,草木之类,还好一些;后来净明派的《铜符铁券》也是外丹著作。”宋琦说到。

    宋琦提到净明派,柳致知心中猛然想起一事,不觉入神,柳致颜见到柳致知出神,拉了一把柳致知,低声说到:“哥,你怎么了?”

    柳致知一下子从沉思中醒来,微笑着说:“没什么,想起一些往事。”

    柳致颜问到:“哥,你想起什么事?”

    “你不清楚,与净明派有关的事,我以前做了一件事,曾许下一诺,想起那件事。”柳致知还是没有明说,不过宋琦和赖继学听到此话,相互看了一眼,有些明白,当rì他们三人破了净明派的阵法,是有关林碧微与姚缘生生世世同心锁,当时答应到净明派拜访,给他们一个交代。

    “柳老弟是不是想去净明派走一遭?”宋琦问到。

    柳致知点点头:“不错,我是想到净明派去一趟,当rì之事,是该给净明派一个说法。”

    “哥,是什么事?”柳致颜问到。

    “这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柳致知说到。

    “什么事,这么神秘?”柳致颜不高兴嘀咕到。

    戴秉诚笑了,说:“柳老弟,是什么事?”

    他一开口,柳致知有些为难,刚要开口,赖继学说:“这件事本不应该说,你们就当故事听,不要追究其真伪。”赖继学就将当rì之事一说。

    “那个净明派怎么这样做,让别人世世心碎,哥,那个林小姐好可怜,要是钟铭能这样对我,我也…”柳致颜话没有说完,柳致知立刻厉声打断她:“够了,不要乱说话!”

    柳致颜一下子愣住了,这是柳致知第一次如此严厉对她说话。

    “柳小妹,不要怪你哥,有些话不能说,你在你哥哥身边,你哥不是普通人,跟你说明了,是一个修行人,到了他这个层次,身边的人所为就是无意的,在其身边一定范围内,会产生影响。”宋琦解释到。

    如果是普通人,也许不会有这种事,但对修行者,特别是柳致知已领悟到劫难实质,他现在修行当听到什么,心灵深处甚至不自觉产生一种推演,这种推演不受柳致知控制,他现在功行做不到对心灵控制自如,坏就坏在这一点,心灵力量很神秘,对现世都产生影响,有人有这种感觉,自己心态不同,自己所为成就就不同,这不仅是改变自己,更无形中影响他人,柳致知渐渐感受到这一点,所以才制止柳致颜说出不好的话,如果柳致颜说话,不让他听到,那就没有影响。

    听到宋琦这么一说,王浩强觉得不可思议,而柳致颜虽不太相信,但心中也生出一种恐惧,而戴秉诚和旋淡如却陷入沉思,戴秉诚已入抱丹,知道jīng神对自己拳法的意义,这种说法虽第一次听说,但对他来说,却不知不觉间好像开了一个新的视角,拳法到他这个层度,在**上已到巅峰,要进步,唯从jīng神入手。

    而旋淡如因为剑术修行,内炼一口剑气,当然对jīng神早已有一种认识,现在听宋琦一说,不觉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不觉抬起头,他一抬头,戴秉诚也抬头,两人坐在对面,不觉望了一个正着,都是一怔,然后相对一笑,两人都有所得,笑过之后,旋淡如脸扭向一边,脸上露出一丝红晕。

    柳致知瞥见这一幕,不由一个想法冒上心头,眼珠一转,向戴秉诚说到:“戴兄,你已到抱丹层次,也该考虑自己终生大事,不然家中人恐怕着急了。”

    宋琦和赖继学一听,立刻明白了柳致知的意思,附和到:“就是,戴兄也不小了。”

    “你们三个人,跟我父母一样,我到申城来,也是在家中让他们说得烦,我一心扑在国术上,哪有心思考虑其他。”戴秉诚说到。

    “戴兄,就是练武,也要一张一弛,不然绷得太紧,容易出问题,旋小姐,你说是吗?”柳致知顺口问了旋淡如一句。

    “嗯,对!”旋淡如没有防备,看了一眼戴秉诚,脸上不觉红了。除了柳致颜,宋琦、赖继学和王浩强不觉相互看了一眼,露出了笑意。

282. 祸起铜镜事纷呈

    净明派原来道场是洪都西山,后来因世事变迁,净明派传承几乎断绝,唐胡慧超重新继传承,宋室南渡,周真公再继薪火,柳致知此次去的净明派,就是这一支,净明派虽几度传承差点断绝,但作为许逊天师留下道统,其底蕴依然让人不敢小觑。

    净明派严格来说,是以儒家思想指导道家修行,是儒道双参,柳致知之所以拜访净明派,是因为他已有感觉,大药温养,火候一rìrì成熟,明年上半年,说不定就能大药服食,此时,以前一些事情不了结,到时心意受到干扰,很可能鼎倾药飞,这也是丹道修行中所谓走丹,一旦走丹,又得重新蕴育药物,成丹rì子就得很后推迟,所以柳致知来此拜访,了结之前的事。

    上次与净明派几人发生冲突,净明派的孔德子在之后已告诉柳致知净明派这一脉的位置,柳致知并没有御使法器行空而至,而是从地面而去,与常人一样,乘坐现代交通工具而去。

    到了离净明派附近的一个县城,柳致知出了车站,买了一张本地的地图,很快就在地图上找到净明派的位置,净明派在县城西北的一座山中,而且是当地一个旅游景点,不过世人眼中道观并不是他们所能全部了解,他们看到是一个表相,在道观后院中有一扇门,游人就从没有看到这道门打开过。

    净明派离县城并不远,此柳致知所在也不过十来里。对柳致知来说,就是如普通人一样步行,半个多小时也能感到,柳致知就没有乘车,一路走去,他行路而去,虽是行走,却在调整自己,到净明派时,他的身心自然会调整到一种目前所能达到的完美状态。

    然而。世间上并不会如柳致知的意,走不到半里,路边围着几个人,他望了一眼,开始并没有当回事,然后不由一惊,这是三个农民工打扮的人,在路边上卖东西,是三件东西。东西上带着泥土,说是从工地上挖到的。想卖一些钱。

    这种事柳致知以前也听说过去,绝大多数是假的,那些所谓挖出的古董皆是伪造,不过是在骗人,柳致知开始也未当回事,当靠近到一定距离时,眼中开始露出诧异之sè,三件东西中有一件古铜镜,上面满是铜绿。不过一眼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这古镜让柳致知惊讶的地方不是它的真假,而是它上面笼罩一层厚厚的yīn煞之气,常人怎么会有这东西,这东西三人怎么能受得了?

    再一细看,三人脸sè有些淡淡青灰,显然已受yīn煞之气侵浸。不过时间尚短,还未有明显体现,就这样,这三人昨晚可以睡得很不好。噩梦不断,柳致知看到三人眼泡有些虚肿,眼睛之中有血丝,眼袋发青,明显昨晚睡得很不好。

    虽然有不少人停步观看,却没有一个人买,不少人还是懂得其中道理,社会上真正玩古董的人并不多,毕竟古董得有足够财富,一般人玩不起。

    柳致知停下了脚步,这东西不能留在他们手中,对他们来说是不祥之物,同样,如果落到其他人手中,也会弄出乱子。

    “老板,这面镜子如何卖?”柳致知问到。

    三人一见,有人上当,当时说到:“老板,看你就知道,你是一个识货之人,这东西可是在地下挖出来,绝对是个好东西,一口价,二千元。”

    柳致知笑了,说:“我不管你们从哪里得到这镜子,给,钱数好,以后不要再碰这些东西。”

    柳致知随手一挥袖子,一股淡淡阳和之气扫过,三人jīng神不由一振,身上yīn煞之气不觉中已被清除掉。同时将那面镜子收在手上,别人没有根本看不出来,肉眼不可见灵光一闪,镜子被封了起来。

    “老板,这里还有两件一起挖出来的东西,要不要好好看一下?”三人中一人说到,三人眼中充满了期待之sè,他们真的将柳致知当成冤大头。

    柳致知将三人看看,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讥笑:“人不能贪心不足,好自为之。”说完之后,不再理睬三人,扬长而去。

    三人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对方好像知道这是假的,难道那个镜子真是古董?旁边看热闹的人也是一头雾水,正在这时,一个教授模样的匆匆赶来。

    “咦,那面镜子呢?”教授模样的人问到。

    “你刚才不是说假的?”

    “我刚才在路上好好想了一下,还是有些价值,怎么不见了?”

    “让人买走了。”

    “谁买的?”

    “就是他。”有人一指柳致知的背影,柳致知走出不到五十米,那教授模样的人一听,急忙向前追去。

    柳致知并没有将镜子收起,依然拿在手上,一边走,一边用灵觉感应这面镜子,这面镜子应该算是一件法器,但材质很差,甚至不如柳致知的尖苗刀,而且此镜也破损,但如此重的yīn煞之气,镜子居然能聚yīn煞之气,不知是谁炼制,看样子有些年头。

    柳致知边走,手也在把玩这面镜子,此时镜子已被封,根本没有一丝yīn煞之气外泄,听到后面有人小跑着向他追来,他也没有留意。

    “前面先生,你请等一下。”后面有人喊着,柳致知回头一看,一个教授模样的人小跑着追了上来,向他挥手示意。

    柳致知停了下来,那教授模样的人跑到柳致知面前,气喘吁吁,好一会,气息才平稳下来,柳致知这才开口:“先生,你是谁?有什么事?”

    “我叫宁良凌,到这县城来调查,无意间发现你手中古镜,一时不辨真伪,没有买,刚才想起清代一种与之相似的镜子,想买下来研究,不料却被你买下,能否转卖与我?”宁良凌说到。

    柳致知打量了宁良凌一会,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也许真的发现这件镜子是真古董,或有其他价值,但这镜子不是他身体所能承受。

    “我买了这面镜子,也想好好研究一番,对不起宁先生,此镜我不打算卖。”柳致知摇头拒绝。

    “这面镜子年代并不久远,并不值钱,我是搞学术研究,而且在一本比较偏门的书上好像看过它的纹样,我的研究真的很需要。”宁良凌说到。

    “宁先生,你是搞什么研究?”

    “我是研究民俗这一类,此镜据说有一些民间巫术有关。”

    听宁良凌这么一说,柳致知倒有些意外,此镜算是低级法器,听宁良凌的意思,他好像也知道一些,不由来了兴趣。

    “宁先生,你对此镜知道什么?”柳致知问到。

    “如果先生将它转卖给我,我就告诉你有关它的情况。”宁良凌说到。

    听到此话,柳致知淡淡地说:“宁先生,你可以走了。”柳致知对此镜实质的了解比对方深得多,宁良凌居然以这一点来谈条件,想夺别人已到手的东西,柳致知觉得没有什么好谈的,再说,此镜给他,他一个普通人,根本是找死。

    “这位先生,这镜子落在你手上,根本没有用,玩古董的人,如果不了解手上东西,那是对东西的埋没。”宁良凌急了。

    “这镜子也不是你所能控制,不要自我取祸。”柳致知话中有些意思不言自明,说完,不再理睬他,转身继续前行。

    宁良凌眼中露出一丝凶光,看着柳致知走远,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恨恨又望了柳致知背影一眼,才悻悻地离开。

    柳致知又走了不到二里路,已出了县城,本来车站就在城市的边缘,柳致知并没有走大路,而是直接由小路向几里外山而去。

    此时,从大路上下来几个人,向柳致知而来,柳致知看了看手中的古镜,叹了一口气:“想不到因为你,给我惹出了不少麻烦。”

    柳致知已抄小路走,有人从大道上下来,追了过来,而且那副打扮,柳致知一眼就看出,是一些小流氓,看来是冲着镜子来的。

    果然,几个人手中执着钢管,围了上来。领头一人,右手钢管轻轻敲着左掌心:“小子,将你手上镜子交出来,不然,我们手中家伙可不是吃素的!”

    “谁派你们过来的?”柳致知问到。

    “没有人,哥几个看到你买了一个镜子,随后宁教授想从你手上买这玩意儿,不用说,是件宝贝,我们本地的宝贝哪能让你一个外地人得去。”那人说到。

    “原来你们是冲着这面镜子来的,不知死活,这东西是你们能摸的吗?”柳致知冷笑到。

    “找死!上!好好教训一顿,不要打坏了镜子。”那领头人一挥手,第一个扑了上来,其他几个也挥着钢管冲了上来。

    柳致知脸一寒,身体微微一侧,钢管落空,随手一巴掌,扇在领头流氓脸上,人应声飞了出去,同时嘴一张,数颗牙齿飞了出来,然后重重掼在地上,一股yīn劲冲入全身,肌肉筋骨顿时扭曲,全部剧烈,根本动不了,只要一动,全身如刀绞,他刚想从地上爬起来,一阵剧痛,立刻昏了过去。

    他没有看到,手下几个小流氓也和他一样,被柳致知一巴掌一个,扇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就在此时,一阵jǐng车声响起,一辆jǐng车停在公路边,车门打开,几个jǐng察跳了下来。

283. 入警局鬼影翩然

    柳致知见到jǐng车,不由皱眉,看来今天的事不能善了,有人居然出动了jǐng察,也罢,看看他们怎么做,柳致知并没有继续走,反而等在那个地方,jǐng察抄小路过来,一见地上躺着数人,吓了一跳,还未开始说话,柳致知却先开了口:“jǐng察同志,你们来是太好了,有几个劫匪想抢劫,你们是不是得到消息,来抓他们。”

    jǐng察愣住了,想不到柳致知说出这样的话,其中一人回味过来:“不要恶人先告状,这几个不是被你打倒在地,怎么可能抢劫你?”

    “这位jǐng察同志,你眼睛不好?没有看到他们手上有凶器,幸亏我练过二年,不然他们早就得手了,我是正当防卫,你们来了,将人带走,电视上演得不错,事情结束了,jǐng察才到。”柳致知夸张地说到。

    “你~”这名jǐng察有点冒火,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火,然后说到:“有人举报你非法买卖文物!”

    “jǐng察同志,不能诬陷一个守法公民,我什么时候买卖文物了?”柳致知脸上露出讥讽之sè,终于露出了尾巴。

    “你手上拿的那面古镜不是吗?”jǐng察指着柳致知手上的古铜镜。

    “你说这个镜子,啧啧,到底是外行,这是文物?明明是近代一件仿制品,甚至都不是高仿,是谁举报,那人是不是耍你们,路边上那三个农民工打扮的显然是骗人,卖的是仿制品。我买这玩意儿犯了什么法?倒是你们是应该去抓那三个人,定他们一个欺诈罪,还有那个举报人,也好好治罪,诬陷他人。”柳致知脸上露出调侃之sè,赤?裸?裸当面调戏jǐng察,一个举报电话就来了,说他们与举报人没有勾结,鬼才相信。

    柳致知猜出所谓的举报人是谁,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宁良凌,本来柳致知不想与他们计较,既然这样,就显些报应给他们看看。

    听到柳致知如此调侃他们,jǐng察也冒火了:“有人举报,我们依法办事,将赃物交出来,跟我们到派出所一趟,将自己问题交待清清楚楚。不要存在幻想。”

    柳致知目光一厉,陡然又放松下来。冷冷地说到:“你们想要的不过是这面镜子,好好拿着,既然活得不耐烦,一切后果自己承受!”

    说完之后,柳致知将镜子抛了过去,将那一刹那间,镜子上的封锁层自然消散,一点灵引投入镜子中,柳致知并不是不能利用镜子。他以前所得的巫蛊降头之类的传承,让他利用yīn煞方面甚至比正派中人更擅长,不过是不想用而已,现在他也没有用,只不过留下一个灵引,能时刻感应到镜子周围发生的一切。

    那个jǐng察一见镜子抛了过来,立刻伸手接着。一接在手上,不由打了个寒颤,觉得有些奇怪,手中镜子并不凉。怎么打了个寒颤,不仅是他,周围几个jǐng察也都哆嗦了一下,包括地上几个小流氓。

    “跟我们走!”那名jǐng察恶狠狠说到。

    柳致知并没有反抗,而是顺从跟着他们,上了车,向当地派出所而去。

    柳致知本来准备对他们下手,但转念间就放弃了,不是他做不到,也不是惧怕国家暴力机构,而是他现在的修行一步步真正迈入一个真正的修行人的层次,世间修行人不少,有不少是身体在修,而心却不是,真正的修行是身心一体,知行合一。

    柳致知开始明白修行人之间为什么有一种默认的规矩,不以神通干涉世间,这不仅是规矩,更是一个修行人得奉行的的准则。有人说,我不遵循世间规矩,世间人能奈我何?不错,神通到一定程度,世间是不能奈何你,但修行最终是为了得大道,而且每一步都得按规矩来,每一步都有实际验证,你说你第一步验证未显,却要修行第二步,第三步,那就是修行一辈子,也不过镜花水月。

    修行人在世间,世间规矩都不遵循,能指望他遵循修行的规矩?有人说,世间是一回事,修行是另一回事,但你一定养成破坏规矩的习惯,你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在修行中按规矩来,何况修行中的心魔妄境,你一入其内,如无平时养成的习惯,到那时,你根本分不出真假,你如何把持自己,结果是不言而喻,你根本不可能得道。

    心xìng修养说白了就这么简单,但做到却是很艰难,儒家说的“慎独”就是这个意思,一个人无别人在身边,还能与别人在场一样,这就是慎独。修行人面对普通人,与有别人修行人在身边监督一样,这才是真正的修行。

    身在世间,当遵循世间规矩,除非你已超脱世间,进入另一种存在的层次,不过另一种存在的层次依然有其规矩。有人说,这不是一种束缚,让自己不得逍遥?如果有这种想法,你可以看看孔子晚年说的一句话:“七十而从心所yù,不逾矩。”从中可以悟出逍遥之义。

    柳致知现在所行,就是此义,他没有运用自己神通,虽解开封锁,甚至下了灵引,却未有意对别人做什么,因为此镜本来就是这样,下了灵引,只不过将自己置于旁观者的地位,并未主动针对jǐng察或其他人应用术法,jǐng察或其他人受到伤害,是他们贪这面镜子而得到报应,并非柳致知所为。

    到了派出所,镜子当然被没收,jǐng察将柳致知带入审讯室,开始审问柳致知,柳致知看着坐在前面的一男一女,女jǐng负责记录,问过柳致知的姓名,要柳致知交代问题,柳致知叫冤:“请问,你们将我带到派出所,我犯了什么法?”

    “你非法买卖文物!”jǐng察拍着桌子说到。

    “你说文物就是文物?我早就告诉你们,那是仿制品,只能算工艺品,你们鉴定过了吗?你们现在是非法拘禁我,我保留追究你们行为的法律权利。”柳致知也不着急,根本不认罪,本来就没有罪,他jīng力充沛得很,直接在审讯室时步步反击。

    两个可怜的jǐng察又是拍桌子,又是训斥,柳致知根本不买账,他心中没有一丝对jǐng察的畏惧,反驳起来潇洒自如,弄得两名jǐng察觉得自己好像是犯人。

    柳致知一边和他们斗嘴,一边在心灵中借助镜子中灵引,跟踪镜子周围的一举一动。果然不出他的预料,镜子先是交到派出所所长手中,所长拿在手上玩了一会,翻来调去看了一番,当然什么奥秘也没有看出,柳致知却感觉到那种yīn煞之手侵体而入,似乎比今天遇到的三个农民工打扮的骗子受到侵侵袭更大。

    柳致知有些奇怪,凭着镜中灵引细细一查,顿时明白,镜子不知如何落到那三人手上,这三人不知道做了什么,引起镜子上出现损坏,本来这件法器虽聚集大量yīn煞之气,正常情况下却不会泄露出来,而破坏的一处,恰恰好像开了一条缝,而且,好像江堤上出现缺口一样,不断被水冲大,最有趣的是,此镜一边向外泄出yīn煞之气,一边又在聚焦周围数里之内的yīn煞之气,甚至连一些yīn魂之类都受到牵引,好在现在是白天,派出所yīn煞之气在聚集,就是将镜子取走,残余yīn煞之气也会使派出所今晚成为吸引yīn灵一个地点。

    “你有没有发现,今天审讯室有些yīn森?”那个男jǐng对旁边记录女jǐng低声地说到,虽然到现在为止,除了记录了柳致知的姓名外,其他都没有记录,柳致知的反驳条条在理,男jǐng甚至想动粗的,可是考虑到柳致知将那些小流氓放倒一大批,还是不要将他惹急,万一对方急了,吃苦的是自己。倒霉小流氓被扔到那里,不论柳致知还是jǐng察都将他们忽略,这一点让柳致知觉得很有趣,这里jǐng察根本不像jǐng察。

    他对女jǐng说话,以为柳致知听不到,柳致知是什么人,冷笑到:“你们平时在此亏心事做多,当然yīn森森的。”

    “你是什么东西,作为一个罪犯,还不交代罪行!”男jǐng差点跳了起来,柳致知多少有点说到他们的痛处。

    “嘴巴放干净点!你们是什么玩意,敢跟我比,不要说我没有犯法,就是犯法,在法院判决之前,我都不是罪犯,连这点专业知识都不懂,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亏心事做多了,有报应的。”柳致知口气变厉。

    “我们无神论者根本不相信你这一套,收起你胡话,还是考虑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jǐng察也厉声说到。

    “声音大没用,我和你打个赌怎么样,今晚你们这里会闹鬼,那些冤魂会来找你们。”柳致知平静带笑看两人。

    “胡说!”那个男jǐng喝到,话音一落,墙角似乎传来呜咽之声,他眼光往墙角一看,顿时吓得脸都白了,墙角隐隐有一个影子,似乎要向他扑过来。

    “鬼呀!”他再也坐不住,跳起来夺门而逃,这一出反而将柳致知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