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创意—马赛克
订单上的客户姓名,竟然是已经死掉的冯初兰!这算哪门子事啊?我们仨折好订单,离开了黄缘玻璃厂,坐在车中互相交流观点。
林慕夏猜测的道:“冯初兰购买的玻璃管终却害了自己和周小瑶。难道她生前和凶手是一伙的?先是被凶手利用,订制玻璃管,一块害死了周小瑶。然后因为纠纷,遭到凶手的迫害。”
“拜托,你假设的能实际一点嘛。”我眼皮上翻,郁闷的道:“冯初兰好歹是个酷爱古装的清新妹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慕夏讲的虽然可能性小,但不能忽视。”裴奚贞的两指捏动**的鸟喙,分析的道:“较大的可能是,冯初兰被凶手胁迫,替对方订了这些玻璃管。”
“你们忽视了一点。”我想了想,近乎肯定的道:“现在想造假简直轻而易举,凶手既然视冯初兰为必杀目标,所以冒充她的身份。是最有可能的。”
“嗯……这似乎更有可能些。”裴奚贞赞赏的看了我一眼,他开玩笑的道:“小宇,你说如果哪天我们仨犯罪,做的案子是不是让警方无解?”
我摇头道:“不晓得,用蒋心萌的话讲,你就是恶趣味的怪蜀黍。”
“咱能别提这岔吗?”裴奚贞将**塞给我,他发动车子驶向冯初兰的家,她家离三清街不远,所以中午搞完我们还能回部门稍作休息。
“不对啊,老蒋呢!”
我后反劲的道:“光顾着惊讶了。头儿,你早上不是说让老蒋先到玻璃厂了吗?”
裴奚贞手一抖,他掏出手机拨给了蒋天赐,“嘟——拒绝接听。”
很快,老蒋回了条信息:“现在不方便,稍等。”巨岛匠号。
正当我们心急的时候,蒋天赐慢悠悠的走玻璃厂走了出来,我心中石头落了地,道:“老蒋,你跑哪儿了?”
“吃坏了肚子,蹲了半小时。”蒋天赐害羞的道:“裴兄那通电话。刚好将我解救。”
“……”裴奚贞干笑的道:“没想到我电话还有催便的作用。”
中午1点时,我们来到了城西东街,吃了顿便饭,赶到三清街后边的柏林山庄小区,六号楼五单元201。
冯初兰的养父母在其十几岁那年搬过来的,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居住于此,死了房子更是荒置,哦不,将来极有可能被冯叔那养儿继承。
林慕夏撬开了锁,我们鱼跃而入,发现死者家翻得挺乱的。
我心想重案一组查完线索也不收拾下,然后针对性的推开卧室门,观其装扮,像女生的卧室。奈何被子衣柜乱糟糟的。裴奚贞皱紧眉头,他打了电话给重案一组,对方表示不知道此事。分明记得临走时将死者家整理干净了,只抱走了死者电脑到市局翻找,昨晚因为下班了所以没把电脑送到D.I.E。
挂了电话,裴奚贞凝重的道:“慕夏,小宇,先别翻了,在她家瞅瞅有没有人闯入的痕迹。老蒋,你跟我到保安室,提监控。”
“好。”
我们没有异议,各自负责一块,仔细的观察终,我在洗手间的窗台发现了一双左右脚印,对方没穿鞋子。码真他妈的大,目测至少有47!我呼喊的道:“林大脚,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亲戚干的。”
林慕夏疑惑的走入洗手间,看见脚印时,她脸色黑压压的道:“凌宇,小心我把你扔出去啊!你亲戚才来了呢!”
“46码的脚丫子……”我收起了玩笑之色,道:“对方铁定是通过水管子爬上来的,因为灰尘太多,所以留了脚印。闯入冯初兰家,究竟想找什么东西?”
林慕夏凭借直觉道:“按照国际惯例,是毁灭能暴露对方身份的物品。”
裴奚贞也走了进来,望向窗台时,他惊讶的道:“我干,长这么大只脚?”
“我现在提取脚纹。”林慕夏拉开手包,将工具拿到手,先拍了照,她接着伏在窗台前认真的做采集工作。脚纹和指纹性质一样,均是独一无二的,虽然常规的是指纹辨识,但对方很谨慎,我们没发现有指纹的存在,故此退而求次的提取脚纹了,等抓到了有嫌疑的人,通过识别系统就能落实其嫌疑。不过,按对方这47码的大脚丫子,饶是没脚纹,辨识度一样相当的高……
稍微提一句,与此类似的人体纹类,还有唇纹、耳纹等。
当然,像鱼尾纹这种……还是算了。
林慕夏结束了采集,她瞧向地面的瓷砖,挺干净的,对方离开时刻意打扫过,却唯独忘了窗台。我们又花了点时间翻了冯初兰家,古装和油纸伞被整得很乱,有点让人心寒,死者生前的宝贝,现在任由别**害了。唯独不见的,是冯初兰的手机,重案一组也没发现,应该被凶手扣了。
值得注意的是,垃圾桶中有一团纸,我捡起摊开,失望至极,左上角仅写了两个字,“我决”
裴奚贞凑过来脑袋道:“她决什么?决定?”
“字太少,难以推测。”我将其装入了证物袋。
锁好门,我们一边下楼一边消化那双47码大脚带来的震撼。
这对警方来说,算好事,潜入冯初兰家乱翻的人几乎锁定了范围。
我们行到小区门口,看见老蒋独坐监控屏幕前翻动,他憨乎乎的道:“裴兄,你们进来,我看见了一件有趣的事。”
“哦?”
我们推门而入,蒋天赐操控鼠标将监控倒翻,今天凌晨三点,柏林山庄的保安正在打盹,这时,一道打了马赛克的身影鬼鬼祟祟进入小区门,直奔六号楼五单元的方向,约过了一个小时,这道马赛克身影连跑带跳的离开了小区。
“他娘的,现在的犯罪份子,竟然自带马赛克……”裴奚贞爆了句粗口,他摇头笑道:“此人真有创意啊。”
“是啊。”
林慕夏眼睛眨动,她轻笑道:“套了一个马赛克图案的箱子,趁保安疏忽,大摇大摆的进出,视监控为无物。”
多功能警花的脸色红润,像初来D.I.E时那般迷人,我离的最近,她笑的时候,我特别想咬上一口,看来林婉婉的调理任务执行的极好,林慕夏不仅脸色好了,连身材也渐渐充盈,我心脏犹如射入了一道阳光,她摆脱了过劳死的隐患。
“嘘……仔细听!”林慕夏示意蒋天赐把声音放大。
我们侧耳倾听,“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嘿嘿~嘿嘿~参北斗哇…”这调跑的,简直不堪入耳。
蒋天赐憨呆呆的道:“真神了,这人不光自备马赛克,还自带背景音乐的。”
“是唯恐别人注意不到他吗?千万别告诉我这是行为艺术。不过他不傻,经过保安室时,没有唱,否则吵醒了保安就玩火**了。”林慕夏拧紧眉头,揣测着这位“马赛克”的心思,观监控,爬到冯初兰家的人十有**是马赛克。
我脑补了下马赛克的潜入过程,他到冯初兰家楼下,将马赛克箱子放在水管旁,爬到二楼,翻了近一个小时,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接着如法炮制的撤离。如此另类的窃贼,我算涨了姿势。
这时,裴奚贞和我的手机同时响动,给他打的是交警大队,给我打的是老爸,然而双方却向我们传达了同一个噩耗,过于突然让D.I.E众人难以接受:贺坝山冯监狱长,返回的途中,所驾车辆无故自燃,冯叔活活的被烧,这还不算,监控显示,他打开车门时,车突然发生了爆炸,只剩下焦黑的下本身和弹飞了七丈远的头颅……
第六百五十四章:已入手,三天!
冯叔死了……我们通知高速警方保留好现场,裴奚贞将别克停在柏林山庄,我们四个人即刻钻入军用越野,火速前往事故地点。花了四个小时。赶到时已然傍晚时分。停好车,我们越过警戒线和路障,冲值守于此的高速警方出示了证件,鼻子动了动,事故现场依稀的残留着焦糊味。黑乎乎的残缺车架子竖在护栏前,冯叔的下本身挤在车门处,他的头颅落于路中间的矮木,面目全非。
他的上半身支离破碎,十拼九不全。
裴奚贞和我、蒋天赐站在冯叔尸体前,鞠了个躬。冯叔负责贺坝山监狱近十三年,与狂暴的犯罪分子朝夕相伴,付出的不仅仅是青春,贺坝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的人生。无一例成功越狱的情况,单凭这点。就值得令人肃然起敬!
林慕夏戴起手套蹲在车的残骸边,她仔细的观察,道:“Sir,冯监狱长的车,不是正常燃烧爆炸的。”
“驾驶座处的破坏这么严重……”我眼皮一紧,心颤的道:“有人在他的车底下安了定时炸弹?”
“我也许猜到了……只可惜一门心思扎在黄缘玻璃厂和冯初兰家,反应的晚了。”裴奚贞举起拳头砸了下脑门,他唏嘘不已的道:“冯监狱长生前,他贯彻的是绝对正义,从来不收受贿赂和买权势的帐。小宇,你也能感觉出来,那时由于燃烧布偶系列案的时候,我们到贺坝山送人避难,顺便探望龙大神。饶是二位私交甚好,结果冯监狱长只批准了很短时间。因为他的正义。没少得罪丧心病狂的罪犯。连同罪犯背后的人。这次冯监狱长难得离开贺坝山单独前往咱天南市,兴许被人盯上了。只是,不知道是否与饮血镰刀案有关。”
蒋天赐没有讲话,他默默的注视着冯叔的残缺尸体。
“如果是饮血镰刀案,凶手因为冯叔整死了冯初兰,那一旦抓住机会必然针对冯叔。像头儿你说的,冯叔在贺坝山的重重防御,对方没任何机会下手。”我叹了口气,摇头道:“现在事后诸葛亮,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未必。”林慕夏侧头想了想。否定的道:“周小瑶和冯初兰死的是一样的,而且周小瑶的父母属于普通人,凶手怎么没针对呢?恐怕和饮血镰刀案无关,是其它罪犯背后势力下手的。”
我们耐心的检查车辆残骸。直到夜色降临,仍然没深一步的发现。
冯叔这是非意外的致死,虽然办的是私事,但算因公殉职了。
高速警方喊来拖车将残骸拉走,抬尸小分队把冯叔剩余的尸体拼接好,拉到了天南市城东殡葬中心。老爸动用私人关系,请了最好的尸体化妆师,俗称入殓师,将冯叔的遗体清理干净,最大化的复原。
这晚老爸老妈没回家,在殡仪馆陪冯叔的妻子和养子。
我们D.I.E决定推迟到明天走访周小瑶家,晚上纷纷聚在部门喝闷酒。
凌晨十二点时,我手机嗡嗡响动,唐然打来的。我醉醺醺的接起说:“小然,怎了?”
“偶像,不好了,出了大事!”唐然焦急的道。
我酒劲醒了三分,好奇的道:“有啥事大不了的。”
“挑衅!凶手的挑衅!”唐然深呼了几秒,他接着道:“我晚上睡不着,和冰淇凌们在群里聊天,忽然加进来一个人,网名:‘血腥收割’。正当我们列队欢迎的时候,血腥收割发了一句话,“下一个,已入手,三天。”然后附了一张狭长镰刀的图片,就退群了。”
“什么!?”我手忙脚乱的不小心踢翻地上空瓶,诧异的道:“狭长镰刀?下一个,已入手?”
“是的。”
唐然心惊胆战的道:“我们三组这几天和其它重案组一直调查饮血镰刀案,今天偶像的部门接手了,我们轻快了许多。但是那刺砍入死者胸膛的镰刀,我可是做梦都忘不了的,况且狭长镰刀的图片并没有外泄,这个血腥收割,绝对是凶手,他发的应该是即将变成凶器的第三把镰刀。”
我脑袋沉沉的,惊疑不定的道:“小然,血腥收割说下一个,已入手,是不是在指抓到了第三个受害者?”
“像……”唐然临挂电话前,道:“偶像,我这就图片发你QQ上,还有他的聊天记录,QQ信息。我在家,没办法追踪,打傲头死了,现在的组长一直和我处不来,所以你们尽快顺藤摸瓜。”
“好的,谢谢。”
我瞧见裴奚贞和林慕夏还醉眼迷离的,蒋天赐早已伏在桌前呼呼大睡,于是捡起了一只空酒瓶,猛地砸碎在地。
砰!
“啊?”
“凌宇,你诈尸啊。”
“小宇,喝毛了?”
蒋天赐、裴奚贞和林慕夏纷纷提起了精神,似乎啤酒瓶摔爆的动静吓了众人一跳。
我组织了下语言,把唐然提供的消息讲了一遍,立刻得到了仨人的重视。我起身端坐在电脑旁,登录了QQ,嘀嘀嘀,响动了三声,唐然的头像跳个不停。我打开对话窗口,“偶像,在不?”、“图片_就这镰刀”、“图片_血腥收割:下一个,已入手,三天。”
林慕夏的脑袋凑过来,她舌头卷着酒气,“三天……”
“现在立刻查失踪的案例。”裴奚贞凝重的道,他打开另一台电脑,情报系统中选定了区间和案型,今天立案的就有一个,走失的精神病老头。巨庄丽巴。
林慕夏喝了口白开水,道:“血腥收割说已入手,说明目标失联不到24小时,不可能立案的。”
“已入手,三天。已入手……三天。”我脑海中灵光闪动,不确定的道:“你们说,血腥收割想表达的意思,是不是已经入手了目标三天?逗号来断句的意思,并不是说三天后见分晓?”
确实有不少人打字的习惯是几个字打个“,”非把一句话断成两半说。
林慕夏的眸子流动,她抬手压在裴奚贞的胳膊,敲动了几下键盘,将区间扩大到三天内的人口失踪案。
“夏百合,27岁,原市局一哥老夏的独女,于大前天夜里失踪,其母当天报案,城南分局警方前天立案调查。”裴奚贞凝视着屏幕的窗口,他边看边读道:“最后一个见到夏百合的人,是她的男友,田天宇,二人看完电影回来,他送夏百合到家,目送女友进入楼道便离开小区返家。小区保安亲眼目睹,城南分局翻阅监控,监控显示属实:‘进入4号楼时确实是两人,很快,田天宇独自离开。’现在城南分局已将田天宇限制人身自由调查,本案后续,暂无。”
如果我的推测是真的,那这女人将凶多吉少
“夏百合?”
我紧了紧眉头,有点幸灾乐祸的道:“这妞很拽的,此前是市局一哥的千金,飞扬跋扈,酒驾、骂交警之类的没少干。她有次还吸了毒被徐青哲抓住,后来老夏将事情压下并教育夏百合。现在老夏才刚落了马,她还有闲心看电影啊?”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夏一个女儿,一个私生子,没一个好的。”裴奚贞冷哼的道,他之前翻阅三浦镇卫生巾连环杀人案的时候,对于夏树撞死顾家女儿又奸尸的行径感到很气愤。
“按血腥收割的尿性来说,周小瑶和冯初兰均是失联三天被发现的尸体,以此推断,这次的若是夏百合,已经被凶手抓了三天,她则失联当晚死掉,现在已经是具干瘪尸体了……”
第六百五十五章:专杀二代?
“Sir,凌宇,你们没发现不对劲吗?”林慕夏拿笔写了四个名字,若有所思的道:“老夏(前市局一哥)、夏百合;冯叔(贺坝山监狱长)、冯初兰;只是第一个周小瑶……”“警二代?”我瞪大了眼睛。愕然的道:“这周小瑶,是周振宇的侄女,算不算其列?”
“老夏被纪检部带走了,周振宇,在防守较强的D.I.E,冯监狱长位于贺坝山。”林慕夏眼中透出睿智的光芒,她分析的道:“我觉得,是血腥收割与死者们的父辈有恩怨,但他们所在地方难以下手,因此选择了其女儿/侄女下手。现在我改变看法了,冯监狱长只是离开了重防区,接着遭遇不测,很可能凶手的真实目标,是大人们。”
“所以……下午对方在离部门最近的树上整的一笔镰刀画,并不是挑衅?”我话锋一转道:“是针对周振宇的!”
“夏前市局一哥、冯监狱长、周振宇。能有交集?”
裴奚贞拔掉沉睡中**的一根毛,他扫动鼻孔道:“小宇,你把周振宇喊到办公室来。”
“嗯。”我点了点头,走路有点飘忽,所以懒得动,直接伏在窗前冲岗亭吼了一嗓子,“周兄,速度来办公室下,关于周小瑶的案子!”
周振宇一扫倦意的喊道:“行!稍等!”
很快,他敲开了办公室的门,“裴兄,凌宇,我侄女小瑶的案子有进展了?”
“说这事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裴奚贞端起啤酒瓶,拿牙嗑开喝了口。“你认识前任的市局一哥和冯监狱长吗?”
“我?”周振宇愣了片刻。他摇了摇头道:“虽然我们都是警察系统的,但哪有交集啊,一个权倾一城,一个执掌大监狱,而我,只是武警中队长,简直属于一个树不同分支。”
裴奚贞凝视着对方的眼睛,“此话当真?”
“我骗人有意思啊,事关我的侄……侄女。”周振宇垂头丧气的拎起瓶酒,他启开嗅了嗅道:“唉。防御工作不能喝酒。”
“看来现在凭空冒出来一个专杀警二代的杀手。”裴奚贞连喝了半瓶,分别细数的道:“老夏的女儿,夏百合,现在失联了三天。恐怕遭遇不测。冯监狱长的女儿,冯初兰,继你家侄女周小瑶数天发现在一口枯井,死法一模一样。目前,夏百合的事,是凶手主动冒出来加了小宇对粉丝群自曝的,应该是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挑衅D.I.E的,只是不知道尸体在哪儿。”
老狐狸讲这番话的时候,我一直注意周振宇的神态,警二代这三个字,让他的眼神有点不自然,像是无奈中掺杂着愤恨。
“头儿,第三把饮血镰刀还没落实,万一夏百合没中招明天突然回家了呢?而周小瑶,也不算警二代,顶多有个当武警的叔叔。所以暂时不能下定论。”我根据已知的案情否定完,狐疑的道:“周兄,似乎你对于警二代有点独特的见解?”
“没……没有。”
周振宇将啤酒瓶放回桌子,退离办公室返回了岗亭。
“凌宇,总感觉周振宇有秘密没说。”林慕夏瞄向窗外岗亭的方向,“他究竟在隐瞒着什么事?”
我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星期前的清晨,周振宇心急火燎的站在院门口,和我说了他侄女周小瑶的案子,想D.I.E接手尽快破掉。
心底琢磨着,这能不能和他的秘密有关系?
裴奚贞打消了疑虑,无所谓的道:“我的印象中,周振宇是一个很正派的武警小干部。兴许有对他来说很重要却对案子没影响的私事吧,否则他不可能知情不报的。”
林慕夏站起身,她的身形消失在门口。我耳中蹬蹬蹬响起上楼的声音,没多久她又返回办公室,笑道:“心晴和婉婉在休息室睡得很香。”
夜深了,我们铁三角加最强战力之一却无心睡眠。
宁疏影那头发来短息,孤坟和墓地一切安静,贾不真仍然没离开,只抱着大馒头在树上啃,似乎等待祭拜者的到来。
我们聚在电脑前,林慕夏操控网络追踪系统,把血腥收割的QQ号码输入,很快显示了最近登录IP,然后转化成现实地址,竟然是移动设备,对方手机登录的!血腥收割发消息的时候,位于三清街附近的范围,得,没得查了,人早逃没影了。
过了两个来小时,没探讨出究竟,我们纷纷打呵欠,体内残余的酒精再度上脑,伏在桌前睡着了,唯有裴奚贞一遍遍的扫视案卷。
睁开眼,已太阳高照。
我们排队洗漱完,瞧着裴奚贞满眼的血丝,我道:“头儿,一晚上没睡觉?”
“废话嘛,你们不急,我急啊。”裴奚贞手拿蓝色羽毛扫鼻孔,他郁闷的道:“老子本想当条小警鱼混混薪水和月供,硬是被你们俩联手推回了部长的位子,完后听了你的唆使,一冲动抢接了饮血镰刀案。龙大神那头压的紧,天天打报告,现在到好,D.I.E遇到瓶颈睁眼瞎了,你们没心没肺的打呼噜,老子孤独的分析案情。”
林慕夏示弱的道“Sir,人家身体很差呢。”
“嘿嘿,能者多劳。”
我擦干净手,拉着林慕夏逃回办公室,趁着没人,四唇交接吻了两分钟,她没阻止,任由我的舌头探索。耳朵里传来走廊渐近的脚步声时才分开,我俩相视一笑,满嘴尽是两种牙膏混合的味道,甭提有多酸爽了。
整理好精神状态,我们四个人坐入军用越野,前往城东的周振宇哥哥周嫩发家,走访完再回柏林山庄取别克。
挺巧的,目标地和我的旧住址在一个小区,是前后楼。
我们四个站在门前,按响门铃,憔悴的周嫩发隔着猫眼道:“你们是?”
“警察,负责周小瑶案子的。”裴奚贞一本正经的道。
周嫩发推开门,无精打采的道:“请进。”
茶几上摆了好多吃完的泡面桶和香肠袋子,他的妻子余娆麻木的抱着女儿衣服观看电视,心不在焉的。冷冷清清,没有一点温和气。因为周小瑶的遇害,把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破坏成这样,令我们唏嘘不已。
我按流程的询问道:“周小瑶生前,经常和什么人来往?”
“她很乖的,家里,学校,二点一线。”余娆僵硬的道。巨庄沟技。
周嫩发叹息的说:“是啊,瑶儿的死,你们一定要查明真相。”
“案发前,周小瑶有没有特殊的举动……”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补充的道:“或者暗示之类的?”
余娆与周嫩发闭眼回忆,良久分别道:“女儿很正常。”、“唯一特殊的举动,就是给我俩洗脚,讲人生短短几十年,孝敬父母最第一大事。”
“哦。”我点头道:“我们可以参观下周小瑶的卧室吗?”
“嗯……那间就是。”周嫩发抬手指向斜右方的门,老泪纵横的道:“我就不陪了,看见熟悉的房间然而没了女儿乖巧的身影,心塞。”
周小瑶的房间保留着她最后离开家前的模样,温馨的暖色调,干净、整洁。
林慕夏翻动抽屉中的相册,除了全家福和写真照,有不少是周振宇和周小瑶的合影。林慕夏眼神一凝,瞅着其中一张二人正脸的笑容,紧接着她迅速的翻了所有的照片,各个角度的均有,“Sir,凌宇,蒋男神,你们快来。”
我们这一看,终于发现了能让心脏大大吓一跳的问题……
第六百五十六章:江湖百晓生
“Sir,这周小瑶,虽然和周嫩发长的像,但是……我怎么感觉更像周振宇多点呢?”林慕夏有点不确定的道。她一句话引发了我们仨大老爷们的共鸣。身为警察连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起初没觉得不对劲,是因为觉得周振宇和周嫩发是兄弟,所以女儿某些地方有点像叔叔很正常,但是,周小瑶的眼睛、鼻子简直是和周振宇一个挠刻的!这时,我眼角余光卧室门抖了下,开口问道:“谁?”
余娆推开了门,她扭头望了眼沙发上昏睡的周嫩发,示意我们别出声,然后钻入卧室关死门。我好奇她偷听D.I.E的对话想进来说点啥,索性等她开口。只见余娆手掐住了手心,她哑着嗓子道:“警官们,你们的猜测,我听见了……”
“所以呢?换养避劫?”裴奚贞眼中透着疑惑,他摇头道:“不对唉。周振宇没有娶妻,何来小孩跟兄长家换……”
余娆莫名其妙的道:“换养避劫是什么?”
“没事……您……尽管说。”我心中隐隐猜出了真相,这余娆显然不是像冯叔那样换孩子养,十有**和周振宇有过叔嫂**的关系。这毕竟是难以启齿的事,众人彼此相视,人家不愿意说,也不能催问。虽然有可能和案子有关系,但瞧她欲言又止、满眼忐忑背着老公进来忐忑的模样和相册上不争的事实,我们已经心知肚明了,想积点德不破坏周家夫妻和弟弟的关系。
“振宇凌晨打电话跟我说,又有两个姑娘遇害了,全是警察的女儿。”余娆犹豫了片刻,她不安的道:“如果能对于给小瑶还个公道,我还是讲了吧。”
裴奚贞无奈的道:“好吧……洗耳恭听。”
“我和嫩发新婚的那晚,我们喝的烂醉。被家人送到了床上。”余娆长叹了口气。她低声道:“迷糊间,我感觉上有个人在动,以为是嫩发,所以迎合。当一切结束时,我开灯拿纸,结果发现是振宇趴在我身上累睡着了,而嫩发躺在我旁边。吓傻了我……没敢呼喊,而振宇也不是故意的,他误食了我和嫩发买来助兴的药才那样,加上当时他才青春期……唉。我把振宇连同他的衣服拖起来,拉回了房间,然后赶紧做补救工作,把灯一关。主动和嫩发……但他喝的太多了,没出来,动了几下又睡着了。我瞅着床上先前和振宇时落的红,觉得不会被发现,然后睡着了。第二天嫩发出差了,振宇也返回了部队,阴差阳错的是,不久之后,我怀孕了,嫩发是不知道那晚他没有出来的,所以我瞒着他一直没说真相,加上小瑶和他像,自然不会怀疑。我说身体不好,想人工流产的,嫩发不让,说‘天赐的宝宝应该珍惜,身体不好调理就是了。’唉……振宇事后想起了当晚的事很后悔,甚至想自杀谢罪,奈何木已成舟,我原谅了他,况且又是无意的。”
“这……”我眼珠子快鼓了出来,把后半句“也可以”憋回了肚子。
余娆愧疚难耐的道:“我和周嫩发很相爱,但是他执意不肯再要孩子,说有一个就够折腾的了,这也是我心中的遗憾。现在小瑶不在了,我想等悲伤淡了,和他重新要个,彻彻底底给嫩发一个圆满的家。”
裴奚贞嘴巴动了半天,挤出来两个词儿,“节哀,祝福。”
离开了周嫩发家,我唏嘘的道:“这真是命运的一场闹剧。”
“是啊,周振宇那么正直的人,误食了助兴的药物,酿成大错。”林慕夏钻入车门,她意有所指的道:“今次来还有个收获,天赐的宝宝应该珍惜。”
蒋天赐憨乎乎的羞笑道:“慕夏,我没有宝宝啊,和芷昔还早呢。”
“此天赐,非彼天赐。”我翻个白眼,心中同时有点窃喜,本来昨晚打算抽机会“坦白自首”的,却因为冯叔的死,搞得没空闲时间,于是我决定推到了今天,没想到周家一行让林慕夏能知道了这个理儿,没准坦白时能原谅我那凌子佩和竹慕婉的存在。
裴奚贞捏住**的一根毛,瞅这架势要拔,他打了个哈欠,想了想便松开手指道:“罢了,睡一觉。”
很快,呼噜声冲荡着众人的耳膜。
我跟林慕夏却睡意毫无,中间隔个老狐狸牌电灯泡,交流道:“林大脚,眼下周小瑶是周振宇的亲生女儿,看目前的苗头,血腥收割也许真的专门杀警二代,周小瑶,冯初兰,以及待定的夏百合……”
“天南市的警二代如此繁多,为何偏偏针对前市局一哥老夏、冯监狱长,周武警中队长?”林慕夏的半边脸蛋贴住玻璃,她望向窗外倒退的风景,“三人之间,没有交集。何况,周小瑶是周振宇亲生骨肉和冯监狱长和同姓朋友换养儿女这么秘密的事,凶手都能知道,难道他是江湖百晓生?”
我头皮发麻的道:“还别说,摘星手有次和我聊过,江湖中确有百晓生,不过,对方又没有服用全知药水,不是万知的,周小瑶的事只有余娆和周振宇清楚,换养避劫也仅有参加冯初兰七岁生日的宾客清楚……”
“所以啊,那不就得了,你觉得血腥收割作案的动机,是专杀警二代?”林慕夏眼中迸射出恼怒,她冷冷的道:“我们打接了饮血镰刀,一次次的新线索,一次次的新猜想,还没来得及深究,一次次的再否定,虽然凶手是无意于此,但我感觉像是被对方耍的团团转,铁石心肠都能厌烦了,这是我迄今为止,破案第一次心中这么憋屈的。”巨庄丸号。
“冷静下……”我虚空做了个飞吻,劝慰的道:“也许我们否定的猜想,未必真的没有用呢,凶手兴许有渠道知道了冯家和周家的秘密,虽然可能性小,但不能疏忽。”
“打情骂俏的,当老子不存在咋地?”裴奚贞突然睁开眼,他侧眼邪恶的望向我道:“原来,你”
“头儿,不能说!”
我捂住老狐狸欠拍的嘴巴,想暗示说“没到公开的时候。”第二个字刚蹦出来,就被打断了。
“完全听不懂你们俩在聊什么。”林慕夏显得很淡定,她装镊样的道:“Sir,有件事我想跟你举报,凌宇的动作举止越来越轻浮了。好几次,构成了性骚扰的级别。”
“哈哈哈哈!”裴奚贞朗笑连连,倒在我肩膀抱住鹦鹉接着入睡。
林慕夏冲我使了个眼色,我知趣的保持沉默,谁知道老狐狸真睡还是假睡呢?
这时,裴奚贞怀中的手机响动,他睡的死,索性我探手拿了出来,显示龙大神来电。
老爸打给他?肯定因为饮血镰刀的,我按住接听,别扭的道:“凌副局,我是凌宇。”
“小裴子人呐?”老爸问道。
“睡觉ing。”
“什么?太阳都晒屁股了他还有心思睡觉?”老爸笑骂了句,道:“把他拍起来。”
我瞧着老狐狸的睡容,心说他真让人又爱又恨,不该醒的时候偏醒,不该睡的时候偏睡得极死。我和林慕夏一人堵住他一侧鼻孔,裴奚贞立即憋醒了,我把手机屏幕冲他晃动。
裴奚贞眼皮狂跳的道:“龙,龙大神。”抬手点住了免提,他解释的道:“这……那个,昨晚熬夜分析案情,所以。”
“打住,小裴子你穿什么裤子就能拉什么屎我都知道。”老爸毫不在意,他话锋一转,凝重的道:“听起来你们好像在车中,调头去万达广场吧,重案组已先一步赶到,那有一块牌子,顶上写着:‘第三只封印的僵尸:夏百合在此!无能的警方,你们今天下午五点前找不来,尸体将发生爆炸!’”
第六百五十七章:血腥收割手!
滴!老爸挂断了电话。“GO,老蒋,调头,到万达广场。”裴奚贞摸了摸鼻子。他不屑一顾的道:“这血腥收割,玩的越来越大了。”
蒋天赐一边操控方向盘一边道:“前任市局一哥在纪检那待的,不得郁闷死……女儿被炼制成干尸了。”
“唉。”我攥紧了拳头,凝重的道:“如果再不抓住这位血腥收割,及其同伙,恐怕数天之后还有遭殃的警二代。”
“你、我、婉婉、宁二货均有可能是凶手的目标啊!”林慕夏想了想,她揣测的道:“离D.I.E最近那棵树的镰刀图案,究竟是针对周振宇还是我们之间的一个?”
“丫的,死林大脚你不提我都忘了自己是警二代。”我额头渗出冷汗,自我安慰的说:“周小瑶、冯初兰、夏百合虽然是警二代,不过并未入职警界。我们是警察,也许凶手是专门针对不继承父母辈职业的妹子呢,对不?”
“这也算论据……”林慕夏忍不住吐槽道:“婉婉又不算警察,凌宇你安的什么心哎,分手了就一定要拔刀相向吗?”
“少给我戴大帽子。”我翻了个白眼。辩解的道:“婉婉是D.I.E御用的医护人员,一样是神圣的。”
裴奚贞打断并插言道:“夏百合的职业还是医生呢。”
“闭嘴!”我和林慕夏颇有默契的异口同声,接着又来了第二次默契,冲老狐狸同时道:“头儿/Sir,你怎么知道?”
“老子昨晚看了一宿啊,东瞅西翻的。”裴奚贞得意洋洋的道:“现在你们随便考我任何一位与案情有关的人,无论死的还是活的,我保证能把那人全家名字和干嘛的说出来。”
“强悍如斯……”我竖起了大拇指。
聊天扯淡的功夫,市中心的万达广场到了。
广场和大楼的所有工作人员、顾客全部清了场,数十辆警车停在广场的外围,场景百年难见。各大媒体和群众们将万达广场快围成了“黑色海洋”!还好说有炸弹,致使这些凑热闹不嫌命长的人没敢站太近,总之人山人海的。
没人知道这片繁华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但瞧见庞大的警方阵容,只有俩字。大事!巨来刚划。
防暴警察、反恐部队、武警中队、拆弹专家、六大重案组、四大分局。近乎能来的,全来了,有的拿盾牌挡住外围的市民,有的全副武装冲入大楼,有的拿感应器逐地逐寸的探别,有的到各自负责的区域掘地三尺。
此外,十辆救护车严阵以待!
新任市局一哥和老爸发了严令,要求无死角的检测、排查,因为不清楚对方将夏百合尸体上放的炸弹威力有多大,所必须按最大化的可能算。经过京城的炸弹专家远程评估。分析了万达广场的情况,将范围锁定了,很大,连同万达广场带中心处的综合大楼。
如果警方不重视。万一砰的一声大楼夷为平地,造成无数死伤,那后果……且不说华夏一哥得发多大的火、多少人得撸下马,我们的天南市将有多少家庭破散?
我们的军用越野挤不进去了,停在广场对面的巷子,妈的,就这地方,还有大波人站在凳子上拿望远镜观望。
蒋天赐汗流浃背的挤开人群,有他开路,我们紧紧跟在后头乐得清闲。
然而到了临近广场的地方终于难近分毫,蒋天赐怒了,他连吸了三口气,雷声咆哮道:“病毒!我是医科研究学院内部的,接到消息,万达广场有人砸了一瓶新型病毒,正是我们院方昨晚失窃的!沾染的人瞬间体无完肤,浑身溃烂,比梅毒狠十倍,比柳花病厉害十五倍,大家不怕死的,使劲看,那病毒能通过空气传播,哼!一染十、十染百、百染千,赶紧跑啊,再不跑,我们就挂了,啊啊啊!丧尸的黑暗时代,就、要、来、临、了!”
他说完便扭过头看向我们,嘴角浮着一抹微笑。
微笑死神的呐喊,并没有被人群淹没,犹如一颗砸入湖水的重石,涟漪一圈圈的辐射散开。哗然一片,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讨论,三人成虎,何况百人千人万人级别?不知道第几分钟开始,先前还瞧稀奇的市民们,鸟作兽散,纷纷推攘的挤动向外方撤离!
蒋天赐像一只座山大雕,伸开双臂死死护住我们仨,竟然没人能冲散了D.I.E四人组。
浪潮般的消散。
约过了五分钟,整个广场的附近四条街,没一个站着的市民影了,全是满脸难以置信的警察们。哦,还有十来个倒霉鬼因为收到踩踏受伤倒地,所幸没有重伤的情况,天南市民的素质还是蛮好的。
正好,救护车的医护人员将他们抬入救护车,满载而归。
万达广场的“尸体炸弹事件”过后,有人指证病毒传闻是D.I.E最大的个子搞得,然后憨乎乎的蒋天赐被起诉了,故意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罪。虽然老爸力排众议的亲自插手此事,但蒋天赐还是背了个无关痛痒的处分,并且赔了那些个受伤人的医药费,对于他这真金土豪形如九牛一毛。私下里老爸夸蒋天赐做的对,疏散群众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这事只提片语,后续不再多讲,让我们将视线倒退回万达广场。
老爸示意防爆盾圈的人外撤了十米,然后与我们汇合,他愁眉不展的道:“小裴子,现在已经十一点了,还剩六个小时,你们觉得凶手最可能把尸体放在什么地方?”
“我觉得,凶手在虚张声势,我们这样,正好遂了对方的愿。”裴奚贞分析的道。
老爸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和我想的一样,不过鬼知道凶手是真是假,倘若不兴师动众的地毯式搜索,真酿成了惨剧,就傻眼了。”
“凌伯伯,其实我认为,凶手是真的放了尸体与炸弹。”林慕夏扫视着万达广场,她不停的眨眼道:“饮血镰刀案的序幕是周小燕,其次,冯初兰,有可能顺带上冯监狱长,连环的案子,均被严苛的守住了口风。通过凶手的作案手段,他很可能是想造成社会恐慌的,然而前两次警方的封口令,让他打算把第三次搞大,因此,成了现在的局势。”
老爸满眼疑惑的道:“这跟炸弹是不是真的有关系吗?方才人山人海的情景,似乎你说的凶手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只是凶手考虑的情况之一啊,他十有**将警方以为这是虚假消息的因素加入了本次作案。”林慕夏解释的道:“如果警方不相信,今天这事将没人知道,最后不了了之,那凶手岂不是又白折腾了?所以,他有第二手准备,放置炸弹于夏百合的尸体,警方没重视的话,到时候死伤一片。”
“D.I.E,唯一能让我心悦诚服的人,就是你了。”老爸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慕夏,你要是我的女儿就好了。”
“拉倒!身为市局二把手,赶紧办正事。”
我翻了个白眼道,心说她要是我姐姐,我不得抑郁症才怪。
“其实儿媳妇和女儿是一样的。”老爸还想继续说,这句话蛮中听的,但还是被我推走了。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我们参与了搜寻夏百合尸体和排弹工作,分别挑了几个地点,均落空。真怪了,凶手到底把尸体炸弹藏了哪儿?
我凝视着那块牌子,因为这地方人流量太大,所以监控没发现它是怎么出现于此的,老爸电话中有句没提,落款是血腥收割手……
称谓挺唬人的,倒也符合其作案风格,凶手已经手持狭长镰刀持续三场的血腥收割了,这次竟然痴心妄想的要像收割麦子一样割走堆人头。得亏蒋天赐机智,把不明真相的市民忽悠一空。
很快,16点40分了,天南市所有警方联手没能发现夏百合这尸体炸弹,楼顶天台、每一个柜台、洗手间、电梯间、应急通道、垃圾桶、绿化从、层间天花板、通风口……真就差把地基毁了,不过有现代化的设备,用不着那样伤财。
老爸抬起手腕,紧皱眉头,他果断的下令示意所有人撤离。
花了十五分钟,警方全体有序不乱的撤到安全区域。
我们手持望远镜远远的望向万达广场,16点49分55秒,警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肚子饿的咕咕直叫,纷纷凝视着万达广场及其中心综合建筑,进入了倒计时读秒的状态,五、四、三、二……
第六百五十八章:碳化百合
一!我们五个人的手机中的分、秒数字瞬间清零,5.00!整!
砰——跟准时爆破一样,耳膜震动,然而警方的眼前。并未有大量的烟雾升腾,声音源于背方!所有人情不自禁的同时扭过脖子,望见街道对过那已夷为平地的公共厕所,眼色极为的精彩。
血腥收割手遗留的牌子,半真半假,尸体炸弹真的有,却成功的耍了天南市所有警方,妈的!尸体炸弹竟然安放在万达广场外的公厕!值得庆幸的是,爆炸范围不大,没有任何人员伤亡,甚至连公厕两旁的建筑都没收到丝毫波折,顶多喷溅了一些黄的绿的,稍作清洗即可。
屎臭的味道随着风飘荡,渐渐的弥漫在众人鼻前……
裴奚贞摸了把脸,唏嘘的道:“亏了老子忍住尿意没去撒。”
“小裴子。”老爸一手拍住老狐狸的脑顶。笑呵呵的道:“在我面前妄称老子?”
裴奚贞一缩脖子,急忙道:“龙大神,我错了。”
老爸示意警察们处理公厕的废墟,顺便将夏百合的尸体寻到,然后他蹲在地上,“现在该如何对市民解释呢……”
“简单,直接称是一次反恐演戏。”我扫视着空荡荡的万达广场,建议的道:“利用场地,象征性的做做样子,接着有序不乱的撤离,让新闻媒体播报下,OK。”
“那就这样。”
老爸与我不谋而合,他吩咐剩余的空闲警力,做演练工作,将重案一组到三组的便衣们临时客串恐怖分子。先行冲入大楼。巨来央血。
万达广场尸体炸弹事件以公厕化为飞灰的结果告终。
我、裴奚贞、林慕夏、蒋天赐纷纷堵住鼻孔∵向公厕的近前,望着忙碌翻找尸体残骸的武警战士,耐心等待。约过了半小时,武警们在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底下,发现了半具焦黑犹如痰棍的尸体,残缺不全了,只剩下胸口往上,面目全非,一把狭长的镰刀被爆炸震的打翻在一旁,黑尸脖颈、脑侧仅留了几样乌七八黑的首饰。
刺鼻的味道浮现……
干瘪脸蛋的轮廓。依稀可辨,有点像记忆中夏百合的相貌,瘪黑的胸前有一个触目惊心的凿口,是镰刀刺劈的效果。
往日趾高气昂的千金大小姐。沦落到如此境地,唉……
剩下的尸骨应该炸没影了,懒得再翻。
林慕夏拧紧眉头道:“观其情形,尸体完全碳化,无法取证,味道像浓硫酸浸泡过……”
戴好了手套,我拿起沾了粪便的狭长镰刀,仔细观察柄端,刻有一枚“夏”字。
抬手小分队迅速赶到,关于夏百合的尸体,一瞅就是先经过抽血抽脂然后浸泡强酸,且不说内脏挖空只剩下空壳,这种碳化是均衡的,不仅是体表,连身体内部全黑乎乎的僵硬,所以验也不会有结果的,所以将半具碳化的尸体移送殡葬中心,交给鉴证大厅的法医顺子按流程搞搞,打份尸体经历过哪些伤害的报告。
林慕夏捡起了尸体遗留的首饰,有一样项链似乎是金的,她稍微擦了擦,便显露出原貌,是枚挺漂亮的项坠和细金链子。
这时,闻讯赶来的夏妈冲了过来,她身为前市局一哥的老婆,模样保养的真不错,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她望着疾驰而去的赶尸车,朝在场的人惊呼道:“那辆车,拉的是我家百合的尸体吗?”
“夏妈妈,您先别急,公厕内确实发现了半具尸体,下半身不见了,只是上半身,像被浓硫酸浸泡过,已彻底碳化,不可辨认。”林慕夏走上前摊开手,她询问的道:“这是你女儿夏百合的项链?”
“啊?是……”夏妈妈直接哭翻在地,她哭泣道:“我可怜的女儿啊!”
裴奚贞拉起了对方道:“节哀…”
“老夏被带走调查了,失势了,现在我的女儿又……我还有什么活头啊!”夏妈妈压根听不了外界的声音,她崩溃了,拿脑袋一个劲的撞石头,砰砰砰的,几下子就破皮了,仿佛不是自己脑袋一样。
林慕夏拉开便携包,她眼疾手快的取出麻醉针,猛地扎入夏妈妈的屁股。
夏妈妈吃痛的嚎了声,很快失去力气软倒在地。
裴奚贞示意我们把夏妈妈抬入军用越野,他吩咐的道:“现在D.I.E可以撤了,老蒋,你和慕夏带她与镰刀、戒指回部门。小宇,你和我打车到柏林山庄取车。”
接下来,我和他徒步走了近三条街,终于看见一辆出租车,然后我们钻入其中,赶往城西的方向。
……
柏林山庄,停车位。
裴奚贞按开了锁,我们拉开车门,他发动时准备拐出来掉头。我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联想到冯叔的车于我们小区门口停放了一夜就被安了炸弹致其爆炸身亡,心说裴奚贞这别克,露天停了一夜,何况柏林山庄有那位疑似与凶手一伙的大脚马赛克光顾过,有没有可能也被安了炸弹?
我越想越是担忧,按住老狐狸的手臂,“头儿,停车。我觉得有必要下车仔细检查下。”
“冯监狱长的前车之鉴?”裴奚贞沉吟了片刻,他熄了火道:“好。”
分工明确,他负责检查车的内部,我推开车门,负责查探后备箱、前车盖以及地盘。
很快,我将前后左右检查完,脱掉外套钻入车底,瞬间我的冷汗沿着鬓角滑落,一枚做工精巧的定时炸弹黏在驾驶座对应的车底,显示的时间剩余0小时45分,大爷的,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剩余近两个半小时,如果没发现车底炸弹,按照接下来的时间安排,这车要不然把我们像冯叔那样炸死,要不然在D.I.E院子爆炸波及到武警们,要不然炸了老狐狸本人,万一突然有点啥事我们俩在路上呢?
不敢轻易触碰,因为定时炸弹有许多类型,有的带有保护装置,一旦启动,受到外力的硬拆,将提前爆炸!
我爬了出来,使劲砸动车门道:“头儿,赶快下来,真TM的有炸弹!”
裴奚贞眼皮一紧,他跳下车钻入车底,嗖地退离,道:“娘个蛋,哪个这么想我们死,只有0小时43分了。”
此刻,我已经掏出手机拨打了沈羽的号码,结果关机。方才炸弹爆之前我和他见过,好像提了句手机没了电。这可如何是好?我想了想,现在沈羽肯定回家了,十有**跟卜笺箪在一块呢,我拨通后者的手机,心惊胆战的道:“卜姐,你家沈羽呐?”
“他在洗澡中……”卜笺箪一边哄孩子一边道。
“赶紧把他喊出来,我们这边出事了。”我简单的解释道:“裴头儿的车地盘被安了定时炸弹,只剩40分钟。让沈哥带好工具,地点在三清街附近的柏林山庄,东侧停车位,速来!”
“啊?”卜笺箪大惊失色,她扯嗓子喊道:“沈羽,快点,D.I.E的裴部长和凌宇要被炸死了。”
挂了电话,她家离这不远,二十分钟应该能赶到这。
我和裴奚贞环视别可周围的数辆车,有一辆越野一抖一抖的,特制的玻璃看不见内部,隐约有娇羞的女声透出“哥,你真坏,用力用力,我感觉要飞上天了,哦~”。裴奚贞啐了口,“竟然还有心情玩车震呢?”他走上前抬手砸动玻璃道:“不管你们在搞毛,听好了,这里马上要发生爆炸了,最好中止行为离开此地,否则你们真的要飞上天了……”
第六百五十九章:惊心动魄的拆弹!
老狐狸话音一落,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车玻璃忽然降下一道寸宽的缝隙,一条黑色的胖次甩了出来。挂在他的脑门。伴随着不屑的男音:“拿去lolo!别打扰我们。”我抬手捂住嘴巴,极力的憋住笑意。
裴奚贞的脸色比这胖次还要黑,怒了,他掏出配枪探入车窗缝隙,“我数三个数,滚下来,光天化日之下玩车震就算了,竟然还敢拿不明物体袭警!3、2……”
“啊?警官……息怒息怒!”
车门推开,赤条条的男女举手走下了车,二人拎着外套遮掩住重要部位,男的脸跟鞋拔子似得,有点像小时候看的动画片中阿凡提脸型,女的身材马马虎虎……鼻头有颗大痣,果然是郎才女貌。
鞋拔子男人忐忑的道:“抱歉…我以为哪个混蛋。”
“少废话,姓名。年龄,是这小区的住户吗?”裴奚贞滔滔不绝的吐槽道:“我有理由怀疑你们安装炸弹,现在穿好衣服,到那栋楼底下站好,敢动一下,哼,我打爆你的蛋啊,老子的枪法可不是吃素的!”
我默默的看热闹,脑门被甩了胖次的老狐狸,像吃枪药了般,估计这一男一女倒大霉了。
男人先是拉过车里的衣服给女人套好,然后自己拉过裤子提完,他欲哭无泪的说:“我……我叫于小童,今天刚满26岁,是柏林山庄1号楼5单元301的。她是我老婆。回答完毕,警官,我真是无辜的,绝对的良民。”
“我数三个数,立刻消失在我眼前,今天要不是炸弹快爆了,老子没闲功夫,真抓你们回警局昂!”裴奚贞拿脚尖勾起黑色的性感胖次,一脚甩飞,精准无误的砸回于小童的脸。
“谢打赏。”于小童哪敢造次。拉着大痣妹迅速逃回自己家的楼道。
“头儿,我觉得你今天应该买彩票。”我憋不住了,哈哈大笑道:“先是车底被安了炸弹,然后胖次袭脸。这运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蓝色鹦鹉鸟喙开动,“**……胖次胖次。”
裴奚贞把火一股脑的撒在**身上,他左手抓住**,右臂翻动,唰唰的连拔五根蓝色鸟毛,他冷哼道:“透支两天的。”巨豆名血。
**傻眼了,跳回裴奚贞的肩膀,伤心的闭眼。
玩闹归玩闹,拆炸弹我们这种外行的只能专业的来整。我拿起手机算了时间,过了有十九分钟,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催下时,耳中传来了车喇叭声。我和裴奚贞抬眼望向小区门口,是沈羽的车。
我们像看见了救星般,拔腿跑向那头。
沈羽就地刹停,他拎着拆卸工具跳下车道:“凌宇,裴部长,炸弹在哪儿?”
“跟我来,目测只有20分钟了,你先到那瞧瞧,没把握咱就撤,我把车开到空旷的地方,反正想换个车了,别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裴奚贞一边拉动沈羽一边道。
“目前,没有我拆不了的炸弹。”
沈羽胸有成竹的笑了笑,他爬入车底,我帮打手电筒。望见他只瞧了一眼炸弹,便闭上眼睛,像束手无策的模样!我心道完蛋了,准备下拿走车中重要的物品撤吧。
让我没想到的是,沈羽胸口剧烈的鼓动,他深深呼了三口气,徒然睁大眼睛,右手的螺丝刀子拧开螺丝,接着摘动保护盖,盖与炸弹本身有一条细小的丝线连着,如果用力拉,连我这不懂行的都知道能爆!沈羽拿掌心虚托着保护盖,左手持工具钳探入,五条彩色的导线,有两条是打马虎眼的,只有三条起到关键作用,时间还剩下九分钟不到,沈羽稍作观察,毫不犹豫的控制工具钳夹向第四根灰褐色的线条。
俗话说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沈羽有没有可能在他最擅长的领域化为悲剧?
裴奚贞眼睛倒挺尖,瞧见沈羽要动手拆了,比兔子跑的还快,眨眼的功夫蹿到了小区门口驻足观望。我想走,却有不能走的理由,太阳已然落山,底盘暗乎乎的,视线可见度低的可怜!我必须拿手电筒帮忙……
这一刻,我的心脏扑通狂跳,清脆的咔嚓一下,灰褐色的线条断裂,定时炸弹上的时间滞停在8.43秒!
心脏归位,我丢掉手电筒,躺在草坪粗喘大气,犹如地狱走了一遭,整个近乎虚脱!
沈羽捧着失效的定时炸弹爬起身,他轻松写意的说:“至于怕嘛?看你衣服湿的,对你沈哥一点信心没有。”
“拜托,是个人都担忧啊。”我难以自持的道。
“没有炸弹可拆的时候,我就在办公室了解最新型号炸弹的资料、参数等。”沈羽摇动手中的炸弹,他打趣的道:“如果说这是今天刚研制的,我确实没把握搞定,只可惜,它属于上个月23日诞生。你们眼里炸弹是危险物,而我心中,它们像熟悉的朋友般,透着无比亲切的气息。”
我竖起大拇指道:“沈羽,拆弹专家……不愧是连情报科的两枚重号炸弹都能拆掉的男人。”
裴奚贞吹着口哨返回了停车区,他掩饰的道:“拆完了?好快啊,我才到那头抽根烟的功夫。”
“关键时刻抛弃伙伴……”沈羽咬了对方肩膀一口,他打趣的说:“滑头老狐狸。”
“嘿嘿-”裴奚贞干笑了两声,送沈羽和失效的炸弹离开小区,然后返回别克车道:“小宇,感觉爽不?”
我心有余悸的道:“跟摩天轮没啥两样。”
这时,耳中传来轰的一爆响,是炸弹爆裂的动静,源于小区外!沈羽的车才出了小区!我们相视一眼,糟糕,沈羽拆完炸弹离开是不是遗忘了哪个步骤?还是定时炸弹有伪装功能?
我们来不及多想,撒腿跑向街道,看见街道中间有一团焦黑的废墟,熊熊的火焰正将其吞噬,乌黑的烟雾冒动,这跟高速警方提供的监控录像中,冯叔车自燃爆炸的情景近乎一致!
不少市民远远围观,我俩快步走上前,心情沉重的瞅向车尾的牌号,沈羽的SB520!这不是傻逼的缩写,是沈羽和卜笺箪的姓氏首字母,那时上牌照时我们还取笑过,然而……
火焰燃的太盛,加上烟雾缭绕,根本看不清其中情况。
眼泪情不自禁的涌动,我和裴奚贞先是联系了消防队和交警队,然后冲入附近的店铺,号召众人纷纷拿灭火器扑火!有的人拎水桶被我及时阻止,因为现在不能浇水的,否则火势将骤然加大。
其实定时炸弹爆裂的时候,沈羽的殉职已板上钉了钉,不论火大还是火小,无济于事了……
火势渐渐的小了,沈羽的车走形报废。
我伤感的拿手机拨了卜笺箪的电话,她笑意浮现的道:“小折腾鬼,炸弹拆完了吧?什么时候把我老公物归原主呀?”她的身侧还响着她宝宝“呀咿呀咿”的童音,天黑了,母女俩期待男住人的归家。
“那个……卜姐……”我喉咙滚动,没忍心直接告知沈羽的死讯,遮掩的道:“现在你来下柏林山庄,有点状况。好不好?”
卜笺箪意识到不对劲儿,她追问道:“吱吱唔唔的,究竟怎么了?快让沈羽接电话。”
“姐,沈哥有点事,脱不开身。”我犹豫不决的道,不知该如何应对。
卜笺箪失去了耐心,她急切道:“凌宇!你说实话!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一只手臂从背后探过我肩膀,抢走了我的手机……
第六百六十章:眼球奶茶!
“喂……老婆,我没事,不过,咱得换一辆新的车了。”抢我手机的人道。每吐两三个字,就呻吟下,跟半死不活似得。我掌心一空,心中愤怒至极,竟然模仿沈羽的口吻占卜笺箪便宜,扭过脖子的同时,拿胳膊肘狠狠顶向站在背后的人。
“噗嗤!”
狠狠的打中了对方,但猝不及防之下,一股热流喷向我的面门,腥乎乎的是血。
“凌宇,你谋杀啊!”耳熟的声音响起。
我抬手揩掉眼前的血,竟然看见了满脸脏兮兮的沈羽,我几度怀疑这是错觉,鼻头动了动,嗅着血腥味。这才知道是真的。我猛地抱住了沈羽,手臂传来真实的触感,我抹了他满肩膀血道“太好了,你没死啊!”
“拆弹专家被炸弹灭掉了,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沈羽嗯哼嗯哼的说完,他郁闷的道:“亏了我发现不对劲,及时跳车,否则真跟SB520上了天堂。”
“妹的,赚我眼泪。”我笑了笑,没死最好,如果卜笺箪因为我们成了寡妇,恐怕我将愧疚一生!我疑惑的道:“那你跳车之后跑哪儿了?”
“衣服好脏好破,跑到服装店买了套衣服。”沈羽推开我,他解释的道:“手臂摔伤了,差点破相。胸闷闷的。话说还得感谢你,一肘子把淤血打了出来。”
我翻了个白眼道:“这时候还爱臭美,不愧是新评选的八大美男。”
裴奚贞打完了电话,走回事故现场,他看见我和一个服饰非主流的人相对,又瞧见我满脸是血,以为我受了伤。他想都没想,直接加速跑动近前。
“裴头儿,沈……”
我话音没说完,硬生生的掖回了嗓子。裴奚贞一个飞腿踹向背对他的沈羽。
“扑哧!”
沈羽原本受伤的身体犹如断了线的风筝,扑入我怀里,与此同时,又一口血喷薄离口。扬起一串血雾!
这拆弹专家眼皮一翻,直接陷入了昏迷。
“头儿,你摊大事了,赶紧叫救护车。”我翻转了沈羽的脑袋朝向老狐狸,古怪的道:“是沈羽,他没死,爆炸时,提前跳车了。”
“嘎?”
裴奚贞的脸色异常精彩,他拦腰托住沈羽道:“冲动了,没控制住!”
很快,救护车赶到,医护人员查探了沈羽的状况,便将其抬入车厢,道:“伤者的情况很不乐观,有可能脊椎受了损。”
裴奚贞脸色通红的没多说,毕竟别的伤没啥,脊椎是他一脚造成的。我们随之来到天南四院,没多久卜笺箪抱孩子赶来。急救室前,得知沈羽的伤势百分之七十是裴奚贞乌龙脚搞得,立即发飙了,把孩子送入我手中,她波涛汹涌的冲向裴奚贞,张牙舞爪,三五下的功夫,裴奚贞脸上多了好几道抓痕。
“卜姐啊,我家裴头儿知道错了,息怒哦。”我劝道。
卜笺箪一扬刘海,她恢复了安静道:“裴部长,小女子冲动了,没控制住。”
裴奚贞抬手摸动脸皮出血的抓痕,他双手合十道:“九阴白骨爪真不简单,我破相了……回家不好跟小愿解释,麻烦你打个电话说明情况可好?”
“这个嘛,容我考虑考虑。”卜笺箪轻吻孩子的嫩脸。
“头儿……节哀。”我掏出林婉婉配的金创药,倒在他脸颊道:“哇,卜姐,你晚上回家抠下指甲盖,肉条多的都能炒菜了。”
裴奚贞冷哼的道:“滚犊子,我还不是见你满脸是血的担心你。”
沈羽的内伤稍作调养即可,不过脊椎的状况,起码休养两个月不能弯腰,为了正骨,他的腰固定了一圈宽钢板。
这时,林慕夏打来电话问我和裴奚贞咋还没回部门,我把沈羽拆弹差点殉职的事一说,她舒了口气说:“没事就好,我可不想未来的儿媳妇没爸爸。”
裴奚贞接过手机,他开了免提道:“慕夏,宁公子守的墓地有斩获吗?”
“暂时没有。”林慕夏停了数秒,说:“我联系了贾不真,把部门那五根死人蜡分了他四根,他这才肯离开墓地。”
“哦好,算起来三天了,祭拜者应该很快就来上坟了,提醒宁公子注意隐蔽。”裴奚贞挂了电话,他将车钥匙和手机递给我道:“小宇,你先回家,帮我打份报告,今晚我陪小卜守着沈羽,明天清晨来医院接我回部门。”
“好的,我先到柏林山庄一趟,刚才光顾忙活沈哥了,没来得及查监控。”我离开了天南四院,驾车返回柏林山庄,停好车,走入保安室翻监控,妈的,又是那位大脚马赛克干的,昨晚保安打盹,坐在床上看电视,对方是通过翻墙混进来的。巨豆尤划。
我叮嘱了保安几句,便回了城东。
今天被两次炸弹事件搞的脑袋快大了,我洗了澡,写了份进度汇报,送入老爸书房,然后疲惫的睡觉。
第二天清晨,我舒爽的伸了个懒腰,看见手机有林慕夏的未接来电和短信,“凌宇,我有点私事要办,今儿个不上班了,别想我哦。”
“好的。”
我没有刨根问底的打探,即便是相互喜欢,彼此也要给对方一点私人空间。心说坦白私生儿女的事又要推迟一天,我起床吃完饭,仔细检查别克车和老爸、老妈的车,没再有定时炸弹。我提醒完家人小心,每次用车前必须检查一番。接着我驾车到天南四院接了裴奚贞,来到部门。裴奚贞倒在副驾驶睡得特死,我叫不醒他,只好自己走入办公室,看见桌子上放了杯奶茶。
心说谁那么好心,还是温乎的,肯定不是蒋天赐,他负责看护夏妈妈哪有闲工夫买。我抬头瞅了眼天花板,该不会是婉婉吧?不对,她今天打车来的,还没有到。
我双手握住奶茶杯,通过透明的塑料壁,看见底端不少黑球球,良心店家卖的,加了好多珍珠。我习惯性的晃了晃,眼神一凝,注意到有两枚硕大的珍珠,显得极其扎眼,红里透着白、白里透着黑……手一抖,差点把奶茶砸在地上,这是一对完整的眼球!
“老江!老江!”我扯嗓子喊道:“进来下!”
江涛倦意浓浓的推开门,他揉揉眼睛道:“凌宇,刚在上厕所,有件事我要和你说,就你手中这杯奶茶。”
“我知道……装了眼球。”我狐疑的瞅着他,问道:“哪来的?”
江涛讲述的道:“半个小时前,李东手中的警犬,突然狂躁,有点不同寻常。我意识到它发现了状况,然后喊了仨人跟着警犬,到东树林口,看见地上放了杯奶茶,旁边有人用血画了把镰刀。我打老裴的手机,没人接,只好让蒋天赐打开办公室门,我把奶茶放办公桌了。”
“哦……你和李东有没有提取血色镰刀的血迹?”我反复观察着奶茶杯,logo是“coco”牌子的,顶皮上写了店址,转角街24号,是琼姐家花店的对门。
江涛侧眼看向林慕夏的桌子,“有的,放她那了。我手机还有拍的镰刀图案,现在发你手机?”
“好的,谢了。”我点了点头,手机嗡的响动,收到江涛发的彩信,血色镰刀和之前两次出现的一样。凶手大清早的把装有眼球的奶茶放在树前并画了把镰刀,究竟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我将血迹刮片放入包里,拎着奶茶钻入保时捷,打算先确定眼球的来源,再到转角街一瞧究竟,我发动了车子,独自赶往市局的鉴证大厅……
第六百六十一章:这一次的挑衅……
“老张,来的挺早啊,请你喝杯奶茶。”我将奶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坏笑的道:“趁没凉透喝哦。”小白一手夺过奶茶。“近期张老血糖偏高,忌口呢。”他晃了晃说:“哟,珍珠份量真大。”
我与老张相视无语,想开口阻止,却被老张捂住嘴巴。
“噗嗤。”小白把吸管插入顶皮,抬手吸了口,他评价道:“挺好喝的。”
“咳——我不是故意的。”我探出手指点向杯子底,唏嘘的道:“白老弟,仔细瞧瞧,杯子中最大两颗异形珍珠,像是人的眼球。这趟来我就打算化验它的。”
小白的喉咙汀,他脸色发绿,急忙将奶茶放回桌子,干呕着冲向洗手间。
“呵呵呵……”老张大笑个不停,他拿起镊子将眼球夹入塑料盘。“时隔半年,小白终于又吐了,我差点输了。真亏了凌宇你啊,我侥幸赢了台电脑!”
我莫名其妙的道:“侥幸赢了?”
“跟小白打赌,他200内不因为涉案的物品呕吐,赌约是一台万元级别的电脑。”老张嘴角抽笑,他笑眯眯的道:“只剩有十五天到期,哪想你送来这玩意。我一打眼就发现了杯中有类似眼球的物体,就等贪吃的小白上钩,真好,血糖要降下来咯。”
“姜还是老的辣。”我竖起大拇指,瞅向圆咕隆咚的眼球道:“我怀疑这是饮血镰刀案第二位死者冯初兰的,因为目前唯有她被凶手挖了眼睛,你化验一下是不是她的。”
花了半小时,老张做完了D.I.E比对。把报告摊在桌上道:“确实属于冯初兰。”
“那先告辞。我还要到转角街办案。”我叠起报告收好,离开鉴证大厅,经过洗手间的时候,听见里边一个劲儿的传来呕吐声,小白这次悲催了,千万别把胃吐出来就行。如果这是我不小心喝了,顶多嫌恶心点罢了,毕竟当年在拜月神派卧底时,享用过浙三驴的人肉菜肴,眼球奶茶跟那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转角街。
我刹住车,望见coco奶茶店的卷帘门紧闭,现在快十点了竟然还没营业,十有**出了状况。我没急着冲上前砸门。而是来到琼姐的花店,我打招呼的道:“琼姐,搬花呢?”
“呀,凌宇。”琼姐擦了下手,她轻笑道:“好久不见。”
“现在你和小可爱的进展如何?”我明知故问的道。巨豆夹血。
“成功变成了干姐。”琼姐猛地探出手掐住我的腰际,她鄙夷道:“哼,臭凌宇,敢忽悠姐,你分明和小可爱的一家认识!我白抹了好些天眼泪,你丫的,好想踹你一脚。关于真相,小可爱已经说了,要不是看在你送了一个似女儿似妹妹的小萝莉给我认识,我天天画圈圈诅咒你。”
“琼姐,求赦免,疼啊!”我揉了揉痛处,尴尬的询问道:“请你喝奶茶如何?诶,你家对面的coco奶茶,怎么没开门?”
琼姐摊了摊手道:“不清楚,算起来,有三天没开了。”
三天?
这和前三位死者失联到制成干尸的时间一致!此刻,我终于明白了凶手放奶茶在D.I.E东树林口的企图,敢情想让引警方来发现案发现场,这种挑衅,完全视我们如无物!
“店主是个怎样的人?”我意动的道。
“一位离异的少妇,好像叫肖轻婷。”琼姐哼了句,她挑眉道:“近两年才搬来开店的,听见好像是跟父亲的工作调度来的天南,具体没多聊,是个人的**。怎么?又想像折腾我一样忽悠人家?”
“哪敢啊,咱这又不是一招鲜吃遍天。”
我摸了摸鼻子,肖轻婷,印象中没听过这名字,两年前,父亲工作调度?看来不破门一探究竟,单凭这点资料难以推测。
林慕夏这位开锁专家不在,感觉无比别扭,我有种离开她一天都度日如年的相思。摇了摇头,我拨打了开锁公司的电话,对方很快来到转角街24号。我出示了警员证,示意老师傅开锁。
开锁的速度显然比多功能警花慢了一截,第五分钟时,卷帘门总算敞开了。
我透过玻璃门望向店内,干净整洁,没有一点凶案发生的兆头。莫非我大惊小怪了?凶手只是在此买了杯奶茶封入眼球?不对不对,琼姐讲肖轻婷已经三天没营业了,她一定出了事!
“继续开。”我吩咐道,心中有点急。
老师傅点头,这次花了二十分钟,锁头摘掉。我付完钱,“辛苦你了。”目视开锁师傅离去,我走入coco奶茶店,鼻子抽动嗅了嗅,空气中充斥着奶香味,似乎真的没异常。
我视线落在奶茶封口机,连着电……有人使用过,按理说店主离开前是拔掉的。
做好了发现干瘪女尸的心理准备,我踮起脚瞅了眼柜台里头,空无一物,前台蛮正常的。我走了几步,戴上手套推开内门,卧室简单的放了小床和电视机、电脑、衣柜、行李箱,再无一物,俯身看向床底,空荡荡的。我拉开衣柜,没有一件衣服,真他娘的怪事。
第四具干瘪女尸该不会装入了行李箱吧?
我划开拉锁,掀动行李箱,满满的全是女式衣物。我静心思考,肖轻婷的柜子没有衣服,全装入了行李箱,而且行李箱是竖在门口的,看情形她确实打算出门的,现在人不见了,估计……遭遇了不测。
coco奶茶店仅剩下卫生间没有探查了,我深呼了口气,一边推门一边道:“出现吧,肖轻婷!”
洗脸池、马桶、纸盒、毛巾、晾干的内衣与肉丝……没别的玩意。
凉风袭面,卫生间的窗户,是敞开的!
我伏在窗前,台子遗留了脏兮兮的拖拽痕迹,其中最显眼的是一枚大号鞋印,能穿这鞋的,恐怕只有大脚马赛克了。我跳到窗外,看见防护窗零碎变形的躺在地面,这是一个超小型的小区,两三栋楼,好像是附近天南五中的教工宿舍。我抬头望向铺满灰尘的监控,心瞬间凉了半截,就算监控不是摆设,它们只盯着教工楼门口的方向,盲点区域多如牛毛!
肖轻婷消失了三天,按血腥收割手的尿性,她凶多吉少,十有**被抽干净血液与脂肪。
饮血镰刀案目前的主要特点,专杀处子之身的警二代。
分别是周振宇之女周小瑶、冯叔之女冯初兰、老夏之女夏百合,这次的肖轻婷,难道也是个警二代?问题来了,肖轻婷身为离异少妇,不可能完全符合前三位死者的特点!
我为了节省时间,直接联系了城西分局的东天。
“凌部长,你好。”东天热情的道。
“哪还是部长,工作不认真被撸了。”
我开了个玩笑,切入正题说:“查下转角街24号coco奶茶店的肖轻婷的详情,尤其是家庭情况,她父母中有无当警察的。”
“十二生肖的肖,是动物那个蜻蜓吗?”东天问道,他表示已经打开了户籍系统。
我解释的道:“非也,轻快的轻,娉婷的婷。”
“哦好的。”电话那头传来东天敲动键盘的“啪、啪!”,很快,约过了五分钟,他重新拿起手机道:“查到了,肖轻婷,一年零七个月前落户天南市,离异状态,家庭成员有父亲、母亲、弟弟,没有警察职业。”
“嗯。”我心中石头落了地,看来警二代这个推测可以Pass了。
东天话锋一转,他惊讶的道:“不过!肖轻婷的父亲是一位……”
第六百三十二章:老肖的推理
“法医,市局鉴证大厅的组长!”他话音一落,我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资历最高的老肖?现在不用反复确认了。东天提供的资料不可能有误,老肖调入天南的时间,恰好符合肖轻婷的落户城西开店的点儿!
这次血腥收割手的目标是法医的女儿?这和警二代有毛区别……
近三天老肖一切正常,没有半点女儿失联的急躁和报案,看来他还不知道肖轻婷的状况。我爬回了coco奶茶店,掏出手机拨到了鉴证大厅,顺子接的,我道:“老肖呢?”
“凌宇,稍等,我喊下他。”顺子撂下话筒,呼喊道:“肖组长,你的电话,D.I.E凌宇的!”
很快,老肖接了起来,他疑惑的道:“有死者需要验尸吗?”
“老肖。跟你说个坏消息。”我犹豫了片刻,凝重的道:“您女儿,肖轻婷,已经失踪了三天三夜,疑似被饮血镰刀案的凶手,抓走了!”
“什么?不可能!”老肖本能的不相信,“你是不是查错了同名的?”
我咬牙道:“城西,转角街24号,coco奶茶。肖轻婷,婚姻状况,离异……”
“够了够了!”老肖心急的道:“现在你在哪儿?”
我叹息的道:“她的店铺,你赶快领个鉴证员来亲自瞧瞧吧。失踪了三天,恐怕……”
老肖挂了手机,约过了二十分钟,他和老张匆匆驾车赶到转角街24号。我站在门口。简单的说了下情况。老张连连点头道:“凌宇早上确实拿了杯装有眼球的奶茶来我这化验,眼球属于第二位死者冯初兰的。封皮上的地址,好像是这。”
“所以我才来探查情况,结果对门花店的女老板讲,肖轻婷有三天没开门营业了。”我解释了句,接着道:“然后我请了开锁公司的把门打开,注意到小卧室中的古怪,以及卫生间窗台遗留的大码鞋印跟拆零碎的防护窗。”
老肖一时间跟疯了一样,拼命的冲向卧室和卫生间亲自确认,他蹲在地上捶胸哭泣。“三天了,三天…”
花了两个小时,已经晌午了,饶是资深鉴证员老张。也没能在coco奶茶店发现更多的线索。
“老肖,事已至此,你先别太悲观了。”我手按在他的肩膀,劝慰的道:“眼下最主要的,就是抓住凶手让对方伏法。”
老肖缓慢的点头道:“嗯……”
“第一个问题,你和老夏、冯监狱长、周振宇,熟悉吗?”我意念一动,挑了最重要的问道。
“这些人中,我只认识老夏,毕竟同在市局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老肖抬眼看向我,他毫不犹豫的道:“剩下的两个,我只听说过冯监狱长,贺坝山的嘛,至于周振宇,之前没听过,打饮血镰刀案的序幕揭晓,才知道他是死者周小瑶的叔叔。”
“哦……”
我拧紧眉头,沉下心思考,老肖的回答与周振宇一样,四个女孩子的父辈彼此没共同交集。忽地,我眼前一亮,道:“肖轻婷认识其它三位死者吗?”
老肖设身处地的想了想,他确定道:“不可能认识,年龄的差距,生活的环境,均不同,何况女儿也没有提过。一组那头查过周小瑶和冯初兰的网络社交等地方,同样没有任何的联系。”
“还有个事,关于你家庭的。”我莫名其妙的道:“老肖,这肖轻婷无故失踪了三天,你怎么一点察觉没有呢?”
“唉……女儿嫁过人,离婚了不愿意和我们一块生活,所以独立,平时经常一个星期聚一次。”老肖抬手抠住脑门,他难受的道:“上周末还一块吃过饭,看过电影,现在……她是生是死我都不清楚。”
我顺口问道:“肖轻婷比我大不了几岁,年纪轻轻的,因为什么离的婚?”
“说来不怕你笑话。”老肖露出回忆的神色,道:“大前年她和一个谈了半年的朋友结了婚,宴席结束,几个小辈闹洞房呢,男方的手机响了声,但他喝多了在卫生间吐,然后轻婷打开手机,意外的发现了是她男朋友的情人。当场拷问,男方酒后吐真言,讲什么我家管的严,他吃不到憋坏了,解决不了生理问题,就在外头包养了一个大学生,求轻婷原谅,表示今后再也不出轨了。我女儿的性格跟我一样,眼睛揉不了沙子,立刻闹翻,甩手离开了婚房,第二天,二人领了离婚证,就这样,婚姻维持了不到一天,散了。”
“啊?你的意思是说,肖轻婷还是处子之身?”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道:“老肖,这案子似乎专门针对警务人员的女儿啊,况且失踪三天变成干瘪女尸的,全是处子之身!血腥收割手却也秋毫不犯,真是太奇怪了。说句不好听的,按正常情况来讲,恐怕任何男人也抗拒不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处子诱惑吧?并且对方有充分的作案时间。然而,不算你家的肖轻婷,前三位死者中,只有冯初兰的臀间被通过粗的蜡烛。夏百合的尸体先是干瘪接着碳化了,无可考究。据夏妈妈说,这夏百合应该也是处子之身,因为她眼见高,觉得天下没一个男人配得上拥有她的身体,平时顶多和男朋友看个电影牵个手吃个饭之类的。”
“如果你讲的这些情况属实,也许只有一个原因能解释通。”老肖眸光如炬,他发狠的道:“血腥收割手,是女的!”
“我有疑问。”老张手指抚摸着脸皮的皱纹,他猜测的道:“我觉得凶手更像是一个变态男,但不举,因此不能侵犯。”
老肖冷笑的道:“不举的男人最恨什么?”
“硬不起来。”我笑了笑,插口道:“怀抱女人,却只能眼睁睁的望着。”
“根据内心中阴暗面,如果年轻貌美的处子落到不举之人手里,能完好无损的放过?”老肖不屑一顾的道:“正常点的,先奸后杀,不正常的,先杀后奸。这个奸字非亲历而为,也许是找一些饥渴的人,亲眼看着女人被蹂、躏,来满足心中的快感;也许是拿一些器具代替,破身施虐等。因此,我推断饮血镰刀案中主要的凶手,是女的,对于这种事没兴趣,其次,她爱一点**,拿红蜡烛滴。就算同伙中有男的,她有点良知尚存,因为同为女性见不得这种事。甚至,整个作案团伙全是女的;应该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无论是主谋还是帮凶,全部对于性上的事情没兴趣,志不在此,只取血、取脂肪,另有图谋!”
老肖没被肖轻婷的失踪影响到,分析的够理性的,丝毫不掺入私人感情。
“经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血腥收割手是你啊。”老张开玩笑的道,缓解了僵凝的气氛。
老肖站起身,瞅着窗台上的大号鞋印,他亢长的叹息道:“但愿轻婷的失踪,是因为办别的事了。虽然有点自欺欺人。”
我们锁好了卫生间的窗户,将前门封闭。联系交警大队试着查下附近的路段监控,不出所料的,没有收获。饮血镰刀案似乎只能通过一位又一位的女孩失联然后三天变成干瘪女尸来获得更多的线索,但这些,不是我们想看见的。巨叼大圾。
这时,我的手机响动,裴奚贞打来的,我按住接听道:“头儿,睡醒了?”
“小宇,你在哪儿?赶快回部门。”裴奚贞难以掩饰言语中的激动,他神采奕奕的道:“常年祭拜孤坟的人被宁疏影抓住了!”
第六百三十三章:颓废老头
“好的,我现在就往回赶,离部门不远,发现了新的情况。有可能是饮血镰刀案的第四位受害者,待会细说。”我挂了电话,和琼姐道了别,然后发动车子返回D.I.E。我推开办公室的门,望见宁疏影伏在桌前,摆了一大堆好吃好喝的。我疑惑的道:“宁二货,你不是平时最注意饮食吗?今天有点反常哦。”
“填补点油水。”宁疏影张嘴撕掉一条鱼皮,他悲催的道:“这几天饿疯了,一瓶矿泉水,五个馒头,对付了三天半。上坟的如果再不来,我快沦落到啃树皮的境地了。”
我掏出手机,偷拍了一张,难得一见的情景必须纪念!
裴奚贞走了进来,他打了个哈欠道:“小宇。你指的新情况是……?”
“鉴证大厅法医老肖的女儿,肖轻婷,已经失踪了三天。”我沉坐于椅子,讲述的道:“清晨你在睡觉,我发现桌子上有杯温热的奶茶,里头装了一对眼球。江涛告诉我这是早上在东树林那棵树下发现的,旁边地上还画了把血镰刀。我立刻前往鉴证大厅,老张先化验了眼球,是冯初兰的。至于血迹,不是冯初兰的,老张那头在比对。我赶时间,所以没等结果,直接前往奶茶顶皮的店址终发现,店主肖轻婷被大脚马赛克抓走,通知了老肖老张。稍作处理你就打了电话。”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话落时手机响了,老张打来的,他告诉了我一个劲爆消息,血迹属于老肖的女儿肖轻婷。
“法医、监狱长、前市局一哥、武警中队长,全他娘的是咱警察系统的千金啊。”裴奚贞意念一动,他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小愿,你现在带晴晴打的来D.I.E,案子没破前,店里留小青一个就够了。”
他的担心是有必要的。心晴今年8岁了,好歹也算个小美人,处子之身不用多讲,况且D.I.E不远处先后出现过两次镰刀图案。鬼知道血腥收割手是针对谁的。
“头儿,那肖轻婷,虽然是个离异的少妇,但并未破身,还是黄花大闺女。”我把老肖家的情况一说,无奈的道:“因此,我怀疑饮血镰刀下手的目标,不仅范围是警察系统的女儿,还是处子之身。”
“杀人抽血液抽脂肪就算了,竟然还有这个癖好。”裴奚贞拍了下脑袋,道:“真让人头疼。哎对了,小宇,你家跟老蒋家的女人有点多,用不用接到部门避避?”
“暂时不用。”我笑了笑,胸有成竹的道:“起床时我就通知了,不过量血腥收割手有两个胆子,也不敢来。老妈那有凌Q、若水,家里芷昔、心萌、心苒,还有撒旦、秃狗、黑猫、大胡子二子。”
裴奚贞好奇的道:“老蒋的战友那天不是走了吗?”
“浪太大,把偷渡的船掀翻了,这五个外国佬索性赖在这当黑户。”我哼了句,狐疑的道:“其实这是借口,真相嘛,应该是大胡子的俩儿子,相中了心苒和心萌,老蒋对此也没意见,撒旦他们打算等晚辈们把事情落实再离开。”
裴奚贞打趣的道:“哎,这两个小煞星,终于有人敢要了。”
“夏妈妈还没接受女儿死亡的现实?”我问道。
“是啊,动不动就寻死。”裴奚贞拔掉**的一根蓝毛,他扫动鼻孔道:“老蒋的耐心磨没了,再这样继续,就算夏妈没自杀成功,也被老蒋掐死了,所以我挑了两名耐心较好的武警,现在老蒋补觉呢。”
“头儿,祭拜者在审讯室?”我关心的道,想一睹真容。
“还没审,只等你了。”
裴奚贞猛地嗅了下蓝色羽毛,他接着说:“方才通知完你,我感觉到了那人的不对劲,从头到尾,只叨咕一句话。”
“???”我眼中闪动大问号。
裴奚贞摊了摊手,模仿对方的口吻道:“死了……全死了。”
“呀,精神病?我们到审讯室瞧瞧。”我站起身,和裴奚贞离开了办公室,隔着窗户望见一个颓废的老头,下巴垫在桌前,他双目无神的望着门的方向,嘴皮子不停地循环翻动,似乎在嘀咕。巨叼坑才。
我隔门听不见,观其口型,和老狐狸学话的时候一模一样。
裴奚贞拿钥匙将门打开,与此同时,我耳中钻入一道毛骨悚然的老音,“死了……全死了。死了……全死了。”起初我觉得无所谓,但重复了十余次时,我有点受不了,就算裴奚贞将颓废老头的嘴拿胶带黏住,我脑海中仍然飘荡着“死了……全死了。”
这感觉像误入传销被洗了脑般,让人头痛不已!
颓废老头穿了件厚重的棉服,脚踩棉拖,还算是崭新的,头发拧了不少乱辫子,脏得仿佛有人拿他脑袋拖过地般,五官挺端正的,昭示着他年轻时帅过。这老头之所以称为颓废,因为他的眼神和状态,像极了颓派非主流的鼻祖。
我望着审讯桌上的五根红死人蜡和一枚Zippo打火机,厚厚的金属壳,底部的盔甲,中间镶了一枚闪闪发亮的钻石,我讶异的道:“这老头绝对不简单啊,60年前的初代盔甲系列?拿着典藏版的Zippo燃蜡,如果放到市面上大概有18w块了吧?”
“有价无市。”
裴奚贞拿起打火机,他眼神炙热的道:“典藏版的打火机是真正土豪的追求,老子真想私吞了,看着都流口水。”
“炎热的夏天,穿笨拙的棉服,只有精神病患者才能干的出来。不仅如此,他还很有钱。”我满头雾水的打量着颓废老头,猜测的道:“但他常年来此上坟,低调的没有被人发现,每次插几根死人蜡和烧点纸就离开,这行为又像正常人§里一个劲的嘀咕‘死了……全死了’,十有**受过刺激。”
“万一这打火机未必属于他呢?捡来的,偷来的,盗墓的,所祭拜的人遗留的,可能的因素多不胜数。”裴奚贞摇了摇头,他评价的道:“不过,他虽然穿的不符合当下季节,却极为体面,衣服和头发相比,完全判若两个人的。这老头挺讲究穿的,我挺赞同你最后一点,他受过刺激,并且精神一直尘封于自己的内心世界,旁人进不去,他也走不出来。”
“交流不了怎么办?”我挠动头皮,眼睛一亮道:“我们假扮成热心市民发个启示?就说捡来一个老头,把具体的情况描述清楚,认识他的自然来领回或是提供线索。”
“OK,就属你的鬼点子多,这事你办吧。”
裴奚贞谨慎的道:“别把打火机这条加进去,不然门槛都得被踩爆。”
“人心啊!”我返回办公室,手写了份告示,“我姓苟,中午家里有一位老人走入,年龄大概70岁,满头脏辫子,怀揣五根红色的蜡烛,身穿棉衣棉裤棉拖,不能与人正常交流,嘴里一直念叨着‘死了……全死了’。请家中有走失老人并符合这位老人特征的,联系手机……”我想了想,将瘦猴摊主的号码写在纸上,然后通知了本地电视台的新闻栏目和其它的主流媒体,今晚和明早把这条告示铺开。
我摊开手臂,伸了个懒腰,然后拨通了瘦猴摊主的手机,道:“老苟,近来如何?”
“凌小哥啊?我也就那样呗,一逼**造的。”瘦猴摊主像是没起床,他故作无所谓的道:“创业梦又破败了,八五家的娘催婚,他前天回了老家相亲,所以我把剩的钱全给了八五,咱老苟只讲情义,现在自个混吃等死……”
第六百六十四章:吸血癖好
“老苟,这是不是缘分啊,为毛每次我一联系你,你就快饿死了……”我无奈的笑了笑。打趣的道:“是不是咱俩命中犯冲啊?”“非也!”
瘦猴摊主来了精神头,他解释的道:“落魄是在你打电话之前的事,其实每次你联系我时,才是我转运的时候啊!至少一段时间不担心饿肚子。”
“这倒也对,意思我还是你的福星呢。”我话锋一转,凝重的道:“老苟,安排给你个新任务。”
瘦猴摊主干脆利落的道:“好叻,只要不像上次那样卧底邪派吃人肉,哪怕上刀山下火海都没意见!”
“现在你主要干嘛呢?”我好奇道。
“人生总是起起落落,然后跌跌撞撞的滚打摸爬。”瘦猴摊主拽了两个词儿,他笑道:“创业失败,房子抵押给了银行,我租了个破房子,天气好的时候,重操老本行。守在城东的汽车站当地图。”
“老苟你的人生……简直太虐了。”我唏嘘不已的道:“现在来D.I.E,我给你点钱用来租一户院子和日常生活,顺便看守颓废的老头。如果有人打电话联系你,立即通知我,知道吗?具体事宜来了再细讲。”
“那个,凌小哥,我满兜的钱……”瘦猴摊主吱吱唔唔的说:“还不够起步价的。”
我无所谓的道:“没事,先到部门来,钱我给。”
挂了电话,我冲旁边的裴奚贞道:“头儿,把我的月供取出来五千,用途是实施引鱼上钩。”
“你的老搭档苟意?”裴奚贞叼着蓝色羽毛,他大手一挥道:“再加上我的五千,反正每个月用不完,作废也是充公。”
瘦猴摊主的资产提升速度堪比火箭了。瞬间从一穷二白跃入万元户的级别。
约过了两个小时。武云峰站在窗外道:“凌宇,姓苟的乘出租车来了,点名喊你掏钱。”
我迎出院子,付了路费,瞅着眼前精瘦的苟意,“这身材,又恢复成了最初时见你的样子。”
“凌小哥别说笑了,那时我好歹有87斤,现在……79斤。”瘦猴摊主捋开袖子,他比划道:“瞧。我这胳膊,纯粹是骨头棒子,卸下来都能打死人。”
我拉他进入办公室,将一叠纸钞塞到对方怀中。我吩咐的道:“这是本次任务的经费。”
“啊?”瘦猴摊主拆开封纸,吓了一跳,“这么多?千万别说真让我送死?”
“鬼扯。”
我翻了个白眼,拿起打印机上的纸道:“你瞅一下任务详情。”
瘦猴摊主走马观花的看完,他赞叹的道:“就陪个遭老头子?”巨叼夹划。
我点了点头,悄声道:“本来预算是五千的,裴头儿加了五千,犒劳你一直以来任劳任怨的帮忙。虽然不多,你对付用。”
“哦……”瘦猴摊主抬起手指抿了口吐沫,他双手频动的数钱,我开始以为他是校对下够一万不,结果瘦猴摊主数到五十便汀,塞入破旧的牛皮钱包,他将剩余的五千退给了我道:“只拿五千。”
“为什么?”我诧异的道。
瘦猴摊主坦荡荡的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小人亦然矣,小便宜可贪,大便宜不贪,财债可还,良心债不背,但求问心无愧。”
“我有点搞不懂了。”我愣愣的攥住五千块,迷惑的道:“像老苟你的性格和务实,为毛一直悲催呢?”
瘦猴摊主似乎有苦难言,他摇头涩笑道:“时也,运也,命也。”
我站起身,叹息道:“我准备下,开车带你寻院子。”接下来我跟裴奚贞,瘦猴摊主,颓废老头挤入军用越野,逛了圈城西,觉得西街那一片蛮适合的,离D.I.E又不远,最终选了一户附近有超市的院子,谈拢了价钱,一千块一个月。我们又返回城东瘦猴摊主的家,办理退房和收拾烂摊子,他和颓废老头入驻于城西这户小院。
这一折腾,天快黑了,我把手铐脚铐的钥匙留给瘦猴摊主,然后跟裴奚贞返回部门。
宁疏影和林婉婉下班回了家。剩下于小院和心晴在院子间玩,小萝莉有事没事揪“凌宇”耳朵,我喊醒了睡梦中的老蒋,五个人到餐厅吃了晚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们丝毫不敢松懈,仔细检查了三辆车有无定时炸弹,接着各归各家。
我慵懒的倒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正好在播放新闻,关于颓废老头的告示,主播一边说,屏幕下方配有滚动字幕与颓废老头的相片。
时间仅有二十秒,因为太长了容易被怀疑,我等新闻放完,拉了条毯子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我隐约的听见一些嘈杂的对话,捕捉到了“吸血!”的字样,猛地惊醒,发现不是做梦,更不是超能力预知,而是凌Q和芷昔、若水三女正观看碟片。
我揉了揉眼皮,手搭在凌Q细软的脖子道:“Q妹,看毛片呢?”
“啊!”凌Q被我突然的一动,吓了一跳,她拍动胸口道:“死凌宇哥哥,你不知道看恐怕片的时候不能从背后碰人啊?另外,你才在看毛片!”
我尴尬的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说你们看什么片子呢。”
“午夜吸血鬼。”凌Q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嫌恶的道:“别打扰我,吸血鬼要被十字架封印了。”
“天天看些虚假的。”我翻了个身子,准备继续睡觉。
这时,若水插了句说:“妈呀,吓死了吓死了,这吸血鬼怎么专门盯着处女呢,我考虑是不是要赶紧嫁人。”
吸血鬼……专门盯处女?
惨遭抽干净血与脂肪最后化为干瘪女尸的周小瑶、冯初兰、夏百合,和暂时不明的肖轻婷,她们均为处子之身!莫非血腥收割手所盯准的四个女孩……我没再往深了想,就像罩了迷雾的山峰,半遮半露……
看见了,抓不住,稍纵即逝。
我猛地坐直了身子,凝视着屏幕,不知不觉沉浸于剧情,影片中的吸血鬼伪装成一位俊美的男子,与漂亮的女孩邂逅,深情的一吻,女孩的身体渐渐不动了,慢慢的变瘪,成为了皮包骨头的干瘪女尸,这特效做的,跟周小瑶、冯初兰的死相,近乎一模一样!
接下来的剧情,母的吸血鬼似乎在与配偶比赛,她化身成美艳绝伦的贵妇,莲步款款的走入酒吧,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很快有人搭讪。母吸血鬼选了最为帅气的男人,开了房间,二人缠绵的时候,她与帅男吻住,接着对方和之前漂亮女孩的境遇如出一辙,干瘪……
“咳——打断一下。”我左手搂住若水,右手揽住凌Q,控制二女的脑袋夹住了中间的芷昔,“吸血鬼挑吸食的对象时,为什么挑年轻漂亮的处女?”
“四个字,纯洁干净,他们的观念跟性洁癖相仿。”芷昔一语道破的说:“吸血鬼的观念根深蒂固,觉得自己血统无比高贵,容不得有半点污染。像这种能幻形美男并且翅膀收放自如的,更是吸血鬼中的贵族,因此他们认为,只有没被男人某物侵入过体内的女子的血液,是天下最纯净的美食和续命品。反之,吸了少妇的血,哪怕稍微一丁点,则玷污了他们的血统,变不纯净了,吸血鬼们就浑身搔痒难受。”
我不可思议的道:“我干,只因为觉得血液纯净?”
“按照剧情的设定,事实确实如此,有只倒霉的吸血鬼不小心把一个修补了处女膜的女孩血全吸干净了,结果立刻浑身灼烧,很快灰飞烟灭。”凌Q深以为然的道。
第六百六十五章:死劫重现!
若水鄙夷的道:“凌宇你不要大惊小怪的啦。”“不……我说的案情。”我静下心伏在沙发前,血腥收割手专盯警二代,必然有不为人知的缘由,但是深一步的筛选。净挑了年轻貌美的处女,没准只因为觉得她们血液纯净,连脂肪也是,一并抽干净。
具体的用途,除了脂肪是制作死人蜡的必备原料,至于血液的去向,暂时不明!
千万别告诉我这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凶手不是人类,又有仇警情节,派手下比如大脚马赛克,把她们抓住吸食成干瘪女尸……有点不着边际了,我笑着摇摇头,凶手抽取的方式,很显然用的工具是钢化玻璃管。
我拍动三女的肩膀,道:“你们继续看电影。我先回房间了。”
拖着松软的躯体推开卧室门,我分别拨打了林慕夏和裴奚贞的手机,将吸血鬼剧情和饮血镰刀案的猜想讲了遍,让我惊讶的是。二人竟然很认同凶手挑选警二代中的处女是因为血液纯净,毕竟丧心病狂的人是不能用常理来揣测的,疑似主谋的血腥收割手,不图**,又不属于只为满足性快感变态。况且死者们处女膜保存完好。只有我这推测能解释得通。
一夜安静。巨狂夹划。
第二天清晨,我们齐聚于D.I.E,众人时不时的偷瞄着林慕夏,她今天和之前不一样了,头发烫得配上栗米色,半包着俏脸,特别漂亮。米黄色的短袖、黑色的紧身短裤。我眼睛像扎了根般再也挪不动,整个心脏仿佛随着她的一颦一簇呼之欲出,她昨个消失了一天,究竟干嘛了?
裴奚贞打开了话头,他好奇的道:“多功能警花,昨天约会了?”
“是啊。”林慕夏眼睛眯成了道缝,她笑呵呵的道:“年少多金,仪表俊朗。”
虽然知道不可能是真的,但我仍然满腔醋意的道:“我看是老母牛吃嫩草吧?”
“滚蛋,我昨天真的见了一个男人哦,并且陪了一整天呢。”林慕夏冷哼了句,她伏在桌前,那眼神……失魂落魄的,像是心思被牵引走了,竟然犹如少女怀春!她来真的?昨天早上告诉我不要想她,完后变心了?
我心情顿时沉郁,默默的推开椅子,走到院子,掏出烟猛地吸了两口。
心晴抱着宠物走到我近前,她抚摸兔子满身的毛道:“小凌宇啊,不伤心哦,我给你顺顺毛。”
“呃……”
我堂堂的D.I.E干将,现在沦落到让小萝莉安慰的地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把抢走长耳朵兔子,凶巴巴的说:“小凌宇违反了工作规定,没收,晚上我们烤兔子肉吃。”
“唉~~~~”心晴不吵也不闹,她连迈了七步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嘛。”
我欲哭无泪的释放了小凌宇,返回办公室,望见只有裴奚贞和林慕夏,宁疏影跟老蒋到天台打架了。我几天没被宁疏影虐,皮有点痒了。索性冲到楼顶,冲宁二货挑衅,他单手虐得我死去活来,持续了一上午,最终我鼻青脸肿的走入林婉婉办公室,比对镜子抹药。
今天是凌子佩、竹慕婉满月的日子,瘦猴摊主那头暂时无人来电。
我下午请了假,鬼鬼祟祟的来到半仙铺子,瞧见小钉子失落的坐在门口。我问他咋了,他哀怨的说:“有了小师弟小师妹,师父不宠我了。”我安慰的道:“子佩和竹慕婉连站都站不起来,老断当然得全心照顾啊,别想太多。”
“哦,真的?”小钉子眨眼道。
“没空安慰你,今天我儿子女儿满月啊。”我提起手中的美酒和小菜,道:“走,进屋一块吃。”
“凌大哥,你真好。”小钉子跟我屁股步入后院。
我敲开婴儿房,老断跟全职奶爸似得,双手各持一只奶瓶,轻哼童谣。我心说凌子佩和竹慕婉怎么受得了这等形如跑到亲戚家串门的调,瞧着儿女的清澈眼睛,我心头一暖,接过老断的奶瓶,第一次体验了爸爸的感觉。
凌子佩拉了,竹慕婉尿了。
断命老人没眼睛不方便,我手忙脚乱的折腾了半个小时,连换带洗,简直比破一件案子还要疲惫,哄两个小祖宗入了梦,我瘫坐在地道:“老断,我这才一会就累的不轻,你多少天了,真是辛苦了你。”
“习惯了……”断命老人温和的笑道:“慕婉还挺乖的,便便的时候就咿呀叫两声,子佩最腹黑了,不声不响的拉完,半天不说话,我经常被臭醒的。”
我疑惑的道:“有尿不湿怎么不用?”
“那玩意,我只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给徒弟们使用,白天不行,因为这俩挑剔鬼觉得很不舒服。”断命老人解释的道。
我爬起身,把桌子支开,七道菜分别放入盘子,然后我满了两杯酒,道:“洗洗手,我们开吃吧,简单的满月酒。”
这次虽然喝了两小杯,但我连人带心真的醉了,看向沉睡中的凌子佩、竹慕婉,五官已经初显端倪,儿子有点像竹叶红,女儿跟我比较贴近,好期待宝宝们长大时的模样。我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看了眼保时捷,返回铺子道:“老断,今天不回家了,最近酒驾查的严,万一我被抓了,必然是典型啊。”
“还好你没有执意决定离开。”断命老人将门闩拉死,他捋动胡须道:“劫难已过,现在可以说了,喝酒的时候我窥到你命源中有团死气,今天有场死劫,大概与车祸有关。”
小钉子急于表现的道:“凌大哥,我也看见了。”
“靠,老断你们师徒俩真坏啊。”我冷汗流了满背,刹那间彻底清醒,我郁闷的道:“如果今天我真的走了,就这么眼睁睁的看我死?”
断命老人无奈的道:“小钉子碍于年龄限制不能说,老朽则封碗了,不再收人好处卜吉凶。”旋即,他话锋一转道:“若是你选择驾车离开,我可以直接打电话到D.I.E抓你,这样也能避免一劫的。”
“那我的死劫,不是单纯的车祸吧?”我疑惑的道,因为他方才说的时候用了“大概。”
“嗯……是被车祸。”
断命老人掐动手指,他推算的道:“有两辆大卡车,前方的骤停,后方的追尾,将你的车夹成肉饼。只是你留在老朽这过夜,死劫消散。”
“究竟是什么人想谋害我?”我凝声问道。
“恕我开不了口。”
断命老人饱含歉意的道:“死劫散了,所以能说。但你本不该知道的,我不能告知于你,这样对你对我都有损害。”
“唉,抱歉了老断,我酒醒了,现在亲自开车回家,顺便想见识下所谓的死劫。”我拉掉门闩推开,意念已决的道:“如果今晚没挂,打你电话。”
“死……死劫回来了!”
小钉子惊呼出声,他顶礼膜拜道:“凌大哥,我好崇拜你啊,简直在拿生命破案。”
这时,后院传来了凌子佩和竹慕婉的哭声,隔音板失效了?我这才想起来是之前出来时忘了关门,儿女的哭泣令我几度打消念头。然而,跟随老爸长大,那种耳濡目染的使命感,让我毅然的迈动脚步,站在儿女面前要竖立好榜样,绝不能畏于恐惧的向罪恶低头!
“凌凌,待老朽说完你再走也不迟。”断命老人站在门口,他空洞幽深的眼眶窥向我道:“因为此前你打消念头,我们师徒告知了死劫,唤起了你迎刃的勇气,却也因此重现了死劫。兴许你的无畏,感化了上天,新的死劫中留了一线生机,老朽具体不能说,但接下来这句话,你千万要记住,关键时刻没准能发挥作用。”停了数秒,他意有所指的道:“随机应变,除了生命,一切皆可以抛弃。”
第六百六十六章:开了三枪
我钻入保时捷,发动调头拐入主街道,提速驶往城东的方向,经过市中心的时候。我望着路口的交警,心中忐忑不安,虽然大脑是清醒的,但满嘴的酒味……万一被交警们看出了端倪,我基本上玩完了。故作镇定的等红灯一暗,绿灯亮起时,我有惊无险的与交警擦眼而过,又过了几个十字路口,接下来便是城东的范围。一路上似乎并没有危险的征兆,不过我没有掉以轻心,因为越是疏于防范,危机降临的越突然,手忙脚乱唯有死路一条!
约过了五十分钟,离逐鹿小区不远的街道,我发现了不对劲。透过后视镜,一辆黄色的泥头车与我的间距不断变近,大概能有九米的样子。与此同时,我车的斜左方。路口拐出了一辆红色的泥头车,对方成功的抢在我前头,仅有五六米的车距!
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断命老人所讲死劫的初始版本,追前边的尾、被后头的撞,最终夹成肉饼。我警惕的目测了与前后两辆泥头车的距离。倘若黄色泥头车突然刹车。我追尾是必然的,然后拱到它的屁股,再被红色泥头车从后方夹推!
必须得尽快摆脱这种死境,我打着方向盘,打算变道再加速拐入左前方的单向街道。这时,我眼睛瞥了眼后视镜,妈的。不敢变道了,只见红色泥头车的后方蹿出来一辆绿色泥头车,它猛地加速超越了红色泥头车,到与我保持平行、相对静止的状态才降至正常速度。
我欲哭无泪,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余地脱离三辆泥头车的包围了,除非,跳车滚入街边的绿化带。奈何中间隔了一个副驾驶座,想安全的跳走,难!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跳,否则跳开的距离离车不远,一样被后方的泥头车失衡或者侧翻碾压致肉饼!
侧眼望了下绿色泥头车的驾驶座,黑色口罩的司机阴笑的望着我的保时捷,仿佛看待一只待宰的羔羊。眼下离前方的路口不到三十米,如果我没猜测,这三辆来历不明的泥头车将在驶过路口就实施车祸!
起初的惊慌劲过了,我很快冷静下来,左手握住方向盘,右手先是将安全带拆掉,然后关闭了安全气囊,否则真到跳车的地步,这些防护措施只会成为我逃命的绊脚石!紧接着,我掏出了手枪,单手按开保险,望见路口没啥行人和过往的车辆,我凭借直觉瞄准了前方黄色泥头车的左后轮胎,当机立断的扣动扳机,“砰——!”
子弹精准无误的命中其轮胎,瞬间泄气瘪掉,黄色泥头车失去了平衡,车突地甩向左侧。
我瞅准了它让出来的缝隙,一脚将油门踩倒底,换挡,顾不得交通法规了,将车的速度飙到最快,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我拼尽全力冲向这个象征活命的缺口。这个时候,由于黄色泥头车的轨迹变动,打圈向左侧偏转,而先前一只与我并驾齐驱的绿色泥头车措手不及的拱在了黄色泥头车,将其拦腰撞翻!
撞的太结实,绿色泥头车的司机恐怕凶多吉少了,因为驾驶舱直接碎裂扁平。
没有心思多瞅,我不敢有丝毫的停顿,驾驶保时捷逃往车祸圈的缺口!毕竟后头还跟了辆红色泥头车,对方如此的冷血,见两位同伙开的泥头车均报废,一点没关心,紧追不舍的想拱我。只可惜他不能如愿了,保时捷的速度比这泥头车高了不止一个级别,很快拉开了车间距,我变道减速拐入前方的小巷子,耳中传入轰隆隆的两声巨响,我把车刹住了,打算前往事发街道一瞧究竟。
我一手电击剑,一手握紧手枪,瞧见相撞一快的黄色泥头车和绿色泥头车炸的面目全非,燃着熊熊大火。
红色泥头车呼啸着驶过我的面前,哼,想逃?反正街道比较空旷,别说车了,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我抬起枪口,当机立断的扣动扳机,第一枪没中,我补了一枪,这次精准的打在其轮胎。
对方应该是特意选这种人少的地段动手,却正好打消我的顾虑,因为没有无辜的人卷入这次的事件。
红色泥头车此前速度太大,现在失去平衡的程度比方才黄色泥头车的程度还要大!它犹如狮子摆尾一样,撞向街道中间的绿化石台,接着翻倒在绿化带并摩擦横行了一段距离,砸平了一大堆的花草树木。
好大的一场交通事故,三辆泥头车纷纷歇菜,绿黄撞完加上炸弹然后爆了,两个司机死于非命,红泥头车的司机情况暂时不清楚,起码是重伤级别的。
街道两侧的店家门,纷纷站在门窗中观望,碍于我手中的枪和触目惊心的爆炸,没一个敢上前。巨吉广扛。
红泥头车的势头已经止住,车轮胎噗拉拉的直转,我快步绕向车头的位置,看见驾驶舱并未受到多大创伤,仅有挡风玻璃碎了,因此司机倒了大霉,满脸插了玻璃的碎片,他苟延残喘的呼吸,嘴巴滴淌着一条粗宽的血痰混合液。
司机的一只眼睛被玻璃碎片扎裂,一只眼睛完好,诡笑的道:“想……知道,是谁……派我们……杀你吗?”
我三分警惕七分期待的道:“想,赶紧说了,我带你到医院抢救。”
“不要大费周折了,我恐怕撑不了多久。”司机扑哧呕出一口血迹,他艰难的道:“和四个干瘪女尸有关,来,到我跟前,我告诉你。”
我迈了下脚步,意念一动,突然汀,因为我想到了黄、绿这两辆泥头车的爆炸,鬼知道红泥头车是否也装有炸弹?对方目的是想杀我,眼下行动失败了,他心中应该觉得退而求次来个同归于尽也是极好的。进而我耳畔回荡着断命老人在我临走前的劝告,除了生命,一切皆可以抛弃!
真相固然重要,但是没了命,知道再多也只能带入坟墓发挥不了一点作用。
我深呼了口气,缓缓的退了一步道:“有什么直接说就好,何必要靠近说?”
“伤……伤势过重,我没……力气讲话,%……¥&”司机的后半句我压根听不见,十有**是故意装的诱我上前。
我视线盯住司机的左臂,他的手死死的隐在我看不见的角度,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我联想到了遥控器,立即暴退数步,冷冷的劝道:“把你手中的东西仍出来吧,今天我不可能上当的。”
“唉。”司机叹道,眼神中透着决绝!
糟糕,这货打算引爆炸弹,“砰!”我勾动扳机,子弹穿透了司机的手臂,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他的右手忽地蹿到左手处。这时候我再不跑就是真的傻了,一步、两步、三步……“兵乓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刺的我耳膜隐隐作痛,一个劲儿的自鸣。我整个人被一层无形的热浪拍翻,撞在一家店上的玻璃窗,瞅着布了几道裂纹的玻璃,我心说冲击力如果再大点,绝对的破相毁容!
我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枪,城东分局的警员们已经赶到,迅速包围了事故现场。
很快,赶来的交警有序不乱的处理这条路段,摆路障、封路等应急措施。
我冲城东分局的警员们出示了警员证,把事情的情形讲了一遍,象征性的现场录了口供,他们离开,案子交给我们D.I.E。然后打电话给裴奚贞和林慕夏现在来到这勘察,我坐在路边耐心等待,还好事情闹的够大,交警们全心应对,忽视了我的酒味……
第六百六十七章:三姓死士!
约过了半个小时,裴奚贞、林慕夏、宁疏影陆续赶到事故现场。此刻火势已经扑灭,消防队员将三具司机的尸体搬到街旁,呈一排横放。绿色泥头车的司机。连烧带炸的仅剩下小半快焦黑的烤排,脑袋缺失了一半。黄色泥头车的司机遗体还算完整,却也烧的百分之七十焦黑了,最惨的莫过于最后引爆炸想拉我同归于尽的那司机,似乎只余下一条腿,其余的部位,均已灰飞烟灭。裴奚贞赞叹不已的道:“小宇,你真**,请半天假,搞的腥风血雨。”
“纯粹为了自保。”我把D.I.E成员喊到一旁,低声将案发过程说了遍,唏嘘不已的道:“谁也没想到这是三枚炸弹啊,不然的话,至少黄车和红车的司机能活。”
“算了,你没事就好。他们跟血腥收割手扯上关系,死了也活该。”林慕夏笑了笑,她扭头走向车辆残骸,“趁天没黑。我们赶紧查查现场有没有线索。”
宁疏影淡笑的道:“凌三枪,又开了三枪。”
“其实是四枪,有一枪打偏了。”我鄙夷的道:“快别翻旧事了可好。”
这三辆泥头车炸的不成样子,我们戴好手套与口罩踩在残骸来回的翻动,然而驾驶舱中就算有东西也被烧成灰烬。后车厢是空荡荡的。此外我们还发现了三台对讲机的残壳。
三个司机的身份一时间难以确认。裴奚贞通过交警大队分别查了三辆泥头车的牌号,得知是某建筑工地今天下午遗失的。
林慕夏极为无奈的道:“凌宇,瞅瞅三具尸体,分别挖块没烧熟的肉,我们到鉴证大厅验D.I.E。”
“好的。”
我一手操刀,一手拿托盘,走近路边的三人尸体。我拿绿车司机那块烤排没辙,索性卸了黄车司机的一块骨头,和红车司机的大腿肉,封入证物袋。裴奚贞示意交警们可以将现场进行清理了,该拖的拖,该抬的抬。
林慕夏端着对讲机残骸摆弄半天,她随手仍到地上道:“时间不早了,前往市局。”
我们各开各的车,约在市局碰头。途中我的手机响动,是断命老人打来的,我接通感激的道:“老断,谢了。确实是一场死劫,不过死的是想搞死我的人。”
“凌凌,你真让人担心死了,打你离开我的铺子,凌子佩和竹慕婉哭的那叫一个凶,半个小时前忽地不哭了,我觉得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你挂了,要么你没挂。”断命老人抱怨完,他冷哼的道:“千万要注意安全,别让我的徒弟没了父亲。”
“嗯……”
挂了手机,我重新发动了车子,赶到市局的鉴证大厅。
看见林慕夏正在亲自操作设备,原本今晚值班的老肖和另一个鉴证员跟随重案组去了城北某个凶案现场。
裴奚贞撇了眼站在窗前拿飞刀削指甲的宁二货,他低声道:“小宇,你身上透着股酒味,下午一个人跑到外边买醉了?这得有多吃醋啊!”
“没有,心情不美丽,随便喝了两口。”我虽然因为吃醋离开部门,却隐瞒了儿女满月的事。
裴奚贞神秘兮兮的道:“我知道慕夏昨天干嘛了,她说是真的但故意没说完整,你想听不?”巨吉阵技。
“别告诉我她真陪一个男人待了一整天。”我心脏抽搐的道,老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她打扮的如此光彩动人……没敢接着想,索性等老狐狸开口。
“没出息。”裴奚贞按住我肩膀,他小声道:“昨天是林慕夏生父的祭日,她一大早赶到墓园,直到傍晚才回家。”
“啊?我想起来了。”我心情忽地恢复,不禁想起去年和前年的这天多功能警花均请了假。
很快,林慕夏结束了化验,扔下设备自动在DNA库扫描匹配的信息,她疲惫的趴在桌前,“凌宇,我有点累了,等系统确认时把我喊醒。”
我疑惑的道:“头儿,你说血腥收割手,为毛想杀我?还把架势整的这么大?”
“你多少也算个警二代。”裴奚贞摇头道。
“虽然是警二代不假……”我无语的说:“重点我又不是处女!”
“年轻貌美的警二代中,留有处子之身的统共没几个吧。”裴奚贞掏出**的羽毛,他猜测的道:“兴许凶手没有下手的目标,所以把矛头调准了你。”
“不可能的,天南符合凶手目标的警二代,绝对不止周小瑶等四人,对方之所以冲我下黑手……”我托住下巴,凝神思考道:“容我想想近来有没有做什么事能激怒血腥收割手的。”思来想去,我迟疑的道:“莫不是D.I.E抓了颓废老头的缘故?对方误以为是我一手策划的……”
裴奚贞否定的道:“躺着中枪的可能性不大,你再想想有无其它原因。”
“真没了!”我满脑子充满了迷雾,案子一直是D.I.E众人一块查的,我唯一单独行动的便是昨天早上前往coco奶茶店,这显然是凶手故意挑衅D.I.E,和我连毛今天的死劫也搭不上。
裴奚贞笑问道:“如果幕后真凶因为颓废老头,为何不直接跑到租的院子直接将人领走?”
“这倒也对。”
我心说算了,想不通的暂且先搁在一旁。这时,耳中传来清脆的嘀,第一块骨头的DNA信息已匹配完毕,第二块大腿肉仍在继续。我们走向设备前,望见屏幕上显示的字样,刘十八,此人年龄32,剩余信息一片空白。
过了五秒钟,第二台设备匹配成功,显示陈十八,年龄33,和刘十八一样,近乎空白的资料。
我推醒了林慕夏,她揉了揉眼睛道:“结果出来了?是谁想杀你?”
“被人暗中做过手脚的资料,陈十八、刘十八。”我觉得这俩名字有点眼熟,不禁想起了东树林的四姓墓地,除了张姓的排到十八,陈姓、吴姓、刘姓的均截止到十七。我幽幽的道:“也许我知道了开绿泥头车的司机是谁。”
林慕夏跟我想到了一块,她道:“谁?是吴十八吗?”
“那四姓墓地埋葬的,莫非全是血腥收割手的小鱼?”裴奚贞捏住羽毛戳入鼻孔,他惊疑不定的道:“幕后真凶得有多大的能量,才能让如此多的大老爷们奋不顾身的为期卖命!”
我们简单的收拾完,来到附近的餐馆,饭吃到一半时,手机响了,瘦猴摊主来电。
按下接听,他焦急的道:“凌小哥,有个中年妇女,打电话来询问,自称是颓废老头的姘头,我让她说下除了新闻报的之外,更具体的特征,对方只提了一句典藏版的金属镶钻打火机。我跟她说手机没电了,先充电等会再回拨,所以赶紧和你确认下,真有这打火机吗?”
“是的,先把她的号码给我。”
我一边听,一边拿纸记录,拿大厅的座机打了情报科查询,得知没实名登记信息,说白了,就是黑卡。
“隔十五分钟,你打过去问这女的是谁,我这边将时刻监听,哦对了,如果对方想约你把颓废老头送到指定地点,千万别答应,就以家离的远拒绝,然后你装镊样的挑个较为空旷的地带,尽可能的拖延通话时间,我让技术组追踪对方打电话时的所在地。”
我手指连点的把短信发给瘦猴摊主,拉着裴奚贞、林慕夏、宁疏影跑到技术组,便推开门,看见蚂蚁一个在值班。裴奚贞清了清嗓子,请求道:“蚂蚁老弟,帮忙监听一通电话。”
“OK。”蚂蚁链接好仪器,他问道:“报下手机号。”
“15XXXX、XXXX!”
我一念完,蚂蚁那边手指飞舞的录入数字,我接了杯水,边喝边道:“大概再等五分钟。”